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官路沉浮》 作者：同舟共济 作品相关 谨以真诚的心感谢支持同舟的读者 定这书名时，倍感压力。 《宦海沉浮》、《官路风流》在前，官场经典，两座丰碑难以超越。 起点的读者大大水平真高，既要符合官场潜规则，又要爽快。 同舟共济可不敢比肩舍大、小桥，更不敢挑战读者大大们忍耐极限。思《国企风流》和《官路商海》得失，就以现实为基础，向舍大和小桥学习，努力写的真实点，也努力写的爽一点，就怕写到最后成了四不像。 《官路商海》还未完结，却重开《官路沉浮》，同舟很对不住读者大大们，特别是如ygliu_110、不喜欢吃猫的鱼、咖啡不加糖等等热心读者。说实话，对《官路商海》倾注很大的心血，从开篇到后来的布局都破费功夫，可写着写着，骤然间却发现摊子铺的太大，都有些把握不住，加之效果也不好，所以也就越写越无力，因为有事情，到没网络没电脑的地方呆了五十多天，遂有了借口。 在没电脑没网络的一个多月里，每晚无事静坐,思索同舟在起点这两年的得失。《国企风流》得知真实自然和持之以恒，《官路商海》失之期望太高和心浮气躁。同舟也是常人，心浮气躁也在所难免，在寂静的夜晚，也就拿起多年很少使用的钢笔，用了半个月时间，将《官路沉浮》的大纲和概况列了出来，决定以平常之心写一本自己满意的书，回到家后几经折腾，居然也有了一定的存稿，遂上传。 《官路商海》暂停，毕竟要将自己原本的思路推翻，心中甚是不忍，调整起来也破费周折，同舟力争早日重新，以谢读者。 也请各位读者继续支持同舟，也品尝品尝《官路沉浮》，看同舟一月来的静思是否有所进步，也算是对同舟的一种鞭策和鼓励。 谨以谢之！ 同舟共济 2009年7月30日 第一卷：基层干部 第一章 神秘电话 “嘀嘀嘀，嘀嘀嘀。”急促的电话响了起来，刺耳的电话声音让正在做着白日梦，兼做了一点点轻度春梦的楚平吓了一跳，或许是白日梦给惊着了，茶杯被手一碰倒翻在桌子上，这可是楚平到湖山乡来第一次被吓着，还好李姐刚出去了，不然这大乡长被电话吓着了，可立马要成为湖山乡的新闻。 “你好，我是楚平。”楚平让电话响了一会，拿过抹布把桌子上的水擦干，这才接起电话，再怎么忙乱也不能慌，这是楚平一向的信条，不就是一个电话吗，虽然心里还不由自主扑通扑通的的跳，楚平电话里的声音很有磁性，正是在县委办的时候，有人说他声音很有磁性，能让女人倾倒，那之后他在电话里不怎么多说话，生怕惹什么是非，毕竟那时候自己可是县委书记的秘书。 今天的电话让楚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做白日梦。今天一早，乡政府守电话的李姐到他办公室，说是他省城一个女同学刚打电话过来，要和他商量组织同学会的事情，请他九点准时去接电话。 1991年的南湖县，还没有程控电话，加之南湖县是离南州地区首府南州市最远的一个县，所以楚平所在的湖山乡政府也就只有书记乡长办公室有电话，党政办专门有个电话用于和县委、县政府联络，另外还有一个类似于公用的电话，还专门有人守着接电话。 “女同学，杜欣？”楚平脑中的女同学只有杜欣，特别是组织同学会的女同学。不是他想着杜欣，也不是杜欣很特别，而是他们大学班上只有一位女同学，至于高中的女同学自然不在省城了。 当然，他也确实有点想杜欣。虽然杜欣会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来个电话，并几年下来坚持每个月给他邮寄一大堆特区的报纸，可有时候楚平还是会想起这个很特别的，叫自己哥的女孩。 杜欣八九年年底，带着大家羡慕的眼光，从他们母校江南大学辞去公职，独身南下去深圳发财去了。前几天两人还通了电话，没说起要组织同学会的事情，怎么今天又打来了，这小妮子又是发什么疯，不会是想回江南了吧。 想起杜欣，楚平嘴角就翘起微笑，眼前浮现出那个俏皮霸道，却又讨人喜欢的小女生。她是他们班唯一的女生，也是全班三十一位男同学的开心果，大家都把她当妹妹宠着，不让她受半丝委屈。 江南大学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趣事，杜欣打饭的时候，和体育系某女生发生冲突，那体育系的女生仗着自身身体优势和身边高海拔的男同学，狠狠的用嘴羞辱了杜欣一顿，还用手推了她一把，没想到过了十分钟，在这个体育系女同学和打篮球的男同学周围，围上了三十一个高矮不一的男生，一个个用能杀死人的眼光，瞪着他们两人，直到这两个重量级的体育生向杜欣道歉，这三十一位大侠这才不声不响的消失，杜欣却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咧着嘴哈哈大笑。自这之后，在江南大学，不管男生女生，没人敢惹杜欣。 楚平是班长，自然更是宠她宠的不行，可能是被男生们宠坏了吧，她在学校的时候尽惹事，不是今天这个老师吵架，就是和那个男生对殴，楚平这个班长没少帮她出头了难，楚平也有了一个杜欣了难专业户的美称。 想起给杜欣了难的事情，嘴角翘起的微笑又慢慢消失，丁丁这个名字跃上心头，正是因为给杜欣了难认识了丁丁，后来才有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和丁丁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很多，可现在只让他感觉到一种揪心的疼，正是心中的疼痛，才让电话铃声吓了一跳。 “楚平，是我，我现在说，你只管听，不管明不明白，都不要问，也不要说什么，听清楚就行了！”楚平心中的痛楚还没消失，电话那头也传来一个很让人着迷的女声，但可以明显感觉到压抑得有些严肃的女声，这样语气的电话他接多了，但这样内容的电话他可从来没有接过，很像小说和电影里地下党接头一样，要不是刚才心情有些不好，楚平还会和她开开玩笑，说两句黄河黄河，我是长江的对白，不过听了这声音，他可以确定这个女同学不是杜欣。 当他惊讶的嘴巴还没合拢的时候，当他心里那点痛楚刚要被惊讶所代替的时候，一个更绝的消息差点让他跌倒在地。 “县里要调动你的工作！”那边的声音不管楚平有没有反映过来，继续严肃的说。 调动我的工作？！ 几年的秘书生涯，还是让楚平基本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虽然他心里重复这这句话，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不然让刚进来的李姐听到了，那这事情还真有些麻烦。 “感到意外吧？不要不相信，我手上就拿着县委常委会会议议程，上面就有这样一项议程。”对方似乎估计到楚平会怀疑，楚平喉咙里刚要出声音，那边就继续说，“不要问，相信我，你就听，不相信，你就挂电话。” 这到底是谁？楚平对这个声音很熟悉，可突然之间忘记了这个人是谁。能拿到县委常委会议程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常委外就是县委办的人，那这个人应该是县委办的人，县委办是自己的娘家，想到这里，楚平这记起这人是谁，正是说自己电话里的声音有磁性，能迷死人的那个女人，也是一个能将不少男人迷死的女人——县委办副主任、县委接待科长、南湖饭店经理宋丽春。 “现在办公室说话不是很方便，长话短说，从我了解到情况来看，县里准备调你到农机公司去，或者到党校去，我估摸着最多给你挂个科长，农机公司和党校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党校还好点，农机公司那就，那就…”宋丽春似乎根本不考虑楚平猜不出她是谁一样。 听了这么多话，楚平已经的心已经平静了许多，虽然觉得这消息有些可笑，可自己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不是一个笑话，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而且是马上要实现的事情。 “事情还有转机，本来明天要开常委会，但林县长刚临时出差去了，估计要一个星期才回来，常委会暂时不能召开，这一个星期是你最后的时机。”还在想那个话的时候，宋丽春那边似乎有人来了，突然哈哈笑着说，“好小子，上次和你说，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情还记得吧，现在大姐我这有个和你很般配的女孩子，她今天晚上有空，我带她来和你见见，记住了傍晚五点半在二中传达室等我们，陪你们吃了晚饭后，剩下就是你的事情了。” 听完这和前面一点都不搭盖的话，楚平开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立马就明白肯定她那边有人来了。 放下手中的电话，楚平心情澎湃起伏，但还是很镇定的坐着，像往常一样潇洒的挂了电话，拿过茶杯递给李姐说：“李姐，不好意思，多年未见的同学，一旦联系上了，谈起学校往事，有些投入了，把茶打翻了，你看看这水有没进桌子里面。” “没关系，没关系，里面没啥东西，来，楚乡长喝茶。”李姐刚进来的时候，发现楚平的茶杯打翻了，本以为有什么事情，看楚平一直微笑着说话点头，桌子上也没水迹，抹布还在楚平旁边，就没过来收拾了，出去又倒了一杯茶端进来。 “不得了啊，我这同学去深圳发财了，她做东，给班主任老师过五十大寿，要我们班所有同学都参加，先和我这个当年的班长商量商量，看怎么把所有的同学都叫去。”楚平呵呵笑着，示意李姐把茶放在桌上，笑吟吟的说，“难怪人家说，有钱比不过广东，我这同学去深圳两年，就成了千万富翁！” “千，千万富翁？！”李姐张着嘴楞是半天没缓过神来，这年头，万元户已经是有钱人，千万富翁那不是┄。 楚平没有喝茶，看了一下手上的表，随口说：“得回去把事情理顺理顺，明天要去省城一趟。”楚平心里想着宋丽春和他说的晚上去二中的事情，不管她是顺口荡荡的，还是真有介绍女朋友这么一会事情，自己今天一定得去县城一趟，丢下还在计算着一千万到底有多少的李姐，独自会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在乡里，像他这种单身的副乡长，办公室和宿舍是一起的，一间大房子，中间隔起来，前面是办公室，后面是宿舍。只有党委书记和乡长是两间房。 坐在办公室，头脑多少清晰了些。一会儿，楚平明白了一些原因和挑起这事情的人——乡党委书记白一丁，一定是他找县领导要把自己调走。 当初他从县委书记秘书、县委办副科长的位置下到湖山乡，本来就是在副乡长的位置上过度一下，然后在年后换届的时候任乡长的。所以他做了三个月副乡长后，就直接跳过了副乡长经到乡党委的过渡，而是在副乡长的头衔前，加了一个副书记。 这样的安排，白一丁自然很不高兴，这湖山乡原本是他的天下，他想提拔哪个人当乡长就哪个人当乡长。三年前，县委没听他的推荐，把王爱军给安排来当乡长，这不三年下来，湖山乡在在他的控制下，让这王乡长连一个副乡长都不如，说的话一点用也没有，整个湖山只知有白书记，不知有王乡长，王爱军折腾了好几次，总是拗不过白一丁，也就懒得折腾了，就这样唯唯诺诺的过了三年。 楚平这个副乡长的空位，白一丁本来要推荐战友的儿子赵亮当副乡长，他在书记任上继续呆几年，等他把赵亮扶上乡长的位置，那个时候自己儿子也肯定在老战友照顾下，爬上了西州县某乡长的宝座。 五年前和他搭班的老赵，乡长不做了去县城做些生意，利用官场上多年的关系，已经赚到满盆满罐，一跃成了南州地区著名的企业家，还受到省委书记的接见，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要权也不比县长差，和上面某些领导一声招呼，县委书记还要让他三分呢，不但威风还实惠，不像自己搞个女人也提心掉胆，收人家几万块钱，把柄就捏在人家手里。 白一丁琢磨着等儿子当乡长了，自己退下来好好赚钱，让儿子可以放开手在官场上干，不用操心钱，说不定他们白家还真是荣华富贵一起满堂了，自己甚至到时候去人大政协找个位置，过过既是官又是商的舒服日子。 县委这样的安排打乱了他宏伟的规划，为了白家的前途，他知道这个情况后，连忙去县里找那帮老关系，从大道理上讲自己离不开湖山乡，舍不得湖山乡，从私下角度讲自己在湖山乡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最好等盖好盖子再走。 但胳膊拗不住大腿，县委书记的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关键一点，县委几个领导认为王爱军在湖山乡被白一丁欺负的太过分了，湖山乡在白一丁的手里，铁板一块，水也浇不进，针也插不进，这样的局面哪个领导都不愿意看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楚平叹息了一声。自己的靠山夏闻天被省委组织部选中，作为交流干部，交流到沿海浙江省去当副厅级的常务副市长了。 虽然夏闻天的政治前途光明，可县官不如现管，这个至理名言在哪里都行的通，而且俗话还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第二章 对策 这一个上午，楚平一直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闷闷不乐，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事情，总不能像王爱军一样，做一团白花花的面团，白一丁想怎么捏就让他怎么捏。 可也不知怎么会事，今天脑子一团浆糊，难怪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来分析王爱军和白一丁的事情时，心里琢磨出了许多办法，现在事情临到自己头上了，反倒没了主意。 终究还是冷静下来了，想啦想去，事到如今，只有一个主意最有效，那就是去找领导，找县里的主要领导。翻了翻桌上工作安排，和党政办主任说了一声，推迟到下个星期在说。 中午等大家吃饭去了，楚平到电话室，给宋丽春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好，我是楚平。”事关自己的前途，楚平自然巴结，李姐在房间里，就不好拆穿宋丽春这个同学的谎。 “知道我是谁把？”那女人在那边笑着说，“有没有想清对策？” “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打电话过来，对策？”楚平苦笑了，宋丽春这话问的真是有水平，不过自己想了一个上午，也没想出一个特别有效的办法，宋丽春这样一问他倒是有些数了，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见她问自己有没听出她的声音，心里苦笑了一下，“我晚上就去县城，明天一早坐班车去省城。” 楚平这样说，是告诉她自己这边有人，说话不方便。 “不会吧？”宋丽春在电话那头很惊讶的说，看来她听出了楚平的声音有些颓废，“我记得你没这么颓废，怎么一个上午还没想出个办法来，好像你还是蛮聪明的啊？” “你是说还没最后在会上决定，还没有最后行文，就不算完全定死，我还可以找领导活动活动吧。”楚平苦笑着，看李姐已经出去了，就说一些具体的东西，“我也想啊，可我能找谁去活动呢？” “这就不用我教你吧，大乡长？”宋丽春呵呵笑着说，“如果等常委会过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形成了正式的任命文件，那你就只能去党校或者农机公司上班了。” “既然卖给你一个消息，那就好人做到底，再卖给你一个消息。”宋丽春在电话那头或许是知道楚平的心情，和他开玩笑说，“只是到以后当大官了，记得给我好处就行，这消息要不要？” “那还不是一句话，我有的东西，只怕没有几项你能看上，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最后就只剩下这身肉皮囊了，还好我妈生得我还算帅气，实在不行我以身相许吧。”楚平和宋丽春偶尔也会开开玩笑，今天本来心情有些低沉，就想着和宋丽春开开玩笑，调节一些情绪，不然这样的情绪只怕多少回有些显露在脸上。 刚才楚平在想，这几年自己在南湖县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想想还真算失败，夏闻天走后，自己在县里居然连一个能说上话的领导都没有，更不要说熟悉的，关系好的领导。难怪白一丁能做成这事情，他在县里面的关系错结盘根，和这个书记搭过班子，和这个部长有点亲戚，不然要不是他名声狼藉，只怕早升上去了，也不会一直霸者湖山乡十多年不走。 “去你的，姐的豆腐也敢吃。”宋丽春在电话里啐了一口，不过立马又恢复了她那招牌似的笑，哈哈的妩媚笑着说，“男子汉说话算话，别到时候姐姐吃了你的童子鸡，要姐倒贴就行。” “听到你迫切的声音，我才觉得有告诉你的必要，不然告不告诉你也无所谓。”知道楚平在电话这头肯定没话说，甚至还有些脸红，宋丽春这才得意的笑了一下继续说，“这个消息真假你自己判断，到时候的消息费也你自己看着给。据我所知，调你的工作不是周老板的意思，是其他人的主意，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不明白的，还可以继续向我咨询，不过我这信息费，可是不便宜啊，你要想清楚。另外，就是晚上二中见面吧，我真的介绍个姑娘给你认识。” “嗯。”李姐又进来了，楚平觉得这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反正自己晚上要去县城，就只嗯了一声说，“那我先挂了，具体的事情我来省城再商量，我得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处理。” 周老板周宪国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是南湖真正的一把手。不是周书记的意思，那说明自己这事情还是挽回的余地，在县里大事和人事任免权上，都是书记说了算，更何况这个书记虽然是新来的，可他背景很硬，在地区当过财政局长，行署的副专员都要让他三分。 宋丽春的意思很明确，让楚平直接去找周书记。 楚平心里实际也是这么想，可自己和周书记一点也不熟悉。 去了有用吗？ 楚平心中仔细的掂量着。 楚平索性骑着摩托车去那个自己曾经经常去的山坡上，独自一个人点了一根大鹰香烟，思考这个问题。这几年南湖的一些没有配车的乡镇干部，特别是副乡长、乡党委这些人，都一半公一半私的配上了骑摩托车，这样下乡也方便，楚平这摩托车虽然不是乡里配的，却也没花多少钱。 坐在山坡上，一个人想着这几年自己经历的许多事情。 三年半前大学毕业，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因为某人的强势压力，没有能留在自己的母校，却也用这留校的名额，换来了一个干部身份，谁知道自己本来已经被分配到南州市委办，没想又被人暗算，抢了自己的位置，他这无依无靠的人，被打发到了南州最贫困南湖县，离自己的家西州一河之隔。 这半年时间里，自己经历了失去爱情、友情的痛苦，正当自己在县里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一怒准备辞职去深圳打工的时，县委书记夏闻天看上了他，这才成了县委书记的秘书，在南湖县整个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没想到，夏闻天一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自己真是幼稚，无论在工作经验上，还是在政治经验上都很欠缺，还需要继续磨练，特别是在政治上，还需要深入学习。 自我批评之后，楚平又埋怨了一下白一丁，人也不能这么无耻，不让我当乡长，也不要把老子弄到农机公司和党校吧。 不过想通了之后，楚平也就只是埋怨了一下，整个县里无论哪个乡，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既然占着这副乡长和副书记的位置，那他白一丁自己的人就不好安排。 吸完烟盒中最后一根香烟后，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找新来的周书记，哪怕是去送点礼，哪怕是去跑官要官，也要去一趟，不去一点希望也没有，去了即使挽不回局面，也要让周书记明白自己并不如白一丁说的那样，他绝不是不尊重领导、不讲团结、没有能力的人。他要告诉周书记，他只是想努力多做点事情，多做点实际的事情，多为老百姓办点实事。 第三章 相亲 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情，楚平不知道自己去县城这事情要办几天，所以就向乡党委书记白一丁和乡长王爱军请假：“白书记，王乡长，有个同学从深圳回来，想开个同学会，要我们几个当年的班干部一起商量商量，我想今天下午四点半回县里，明天坐班车去省城和同学们聚聚，争取星期一早上回来，大学一毕业，一晃就分别四年了。” “去吧，反正现在也没多少事情。”楚平说这话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白一丁，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可从他眼中和脸上，看不出任何对自己的不满，“同学感情和战友感情一样，是最难得的感情，我都想什么时候和战友们聚聚呢，去了也不要急着回来，有事情多呆一两天也没关系，工作上的事情有王乡长呢。” 白一丁笑着和王爱军感叹战友感情，也算是准了楚平的假，并让楚平在省城和同学多呆几天。 楚平找了辆车送自己去县里，车子到了县委办宿舍楼前，楚平让司机把自己从湖山带来的一箱东西放在南湖饭店，打发吉普车回去后，想到今天晚上宋丽春可能会带女孩子一起去，就又在商店买了些水果和糖果。 至于吃饭的地方，自然就是南湖饭店安排，来了县城又是约宋丽春吃饭，那自然最好还是南湖饭店，既能大大方方，又能让宋丽春给自己打个折扣。 和南湖饭店大堂经理淡霞打好招呼，订好座位后，这才去县委办宿舍楼自己那间宿舍里洗了把脸休息一下。到快下班的时候，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提着东西出去了，再叫一辆人力三轮车去了二中。 “楚大乡长，你很准时嘛。”刚从人力三轮车上下来，老远就看到宋丽春打着哈哈走出来。楚平有些奇怪，宋丽春怎么也在二中，不过随后有骂自己傻了，她不来怎么和自己碰头。 “我们去饭店把，三妹子等下自己会过来的。”楚平刚叫了一句宋姐，宋丽春不等他问什么话，就笑着和二中传达室的大爷说：“魏大爷，等下周燕来了，你和她说我去了南湖饭店。” 刚进来南湖饭店，大堂经理淡霞就到宋丽春面前来问寒问暖。宋丽春虽然还兼着南湖饭店经理这个官，可实际上却全部放权给淡霞了，这淡霞也算是她一手培养上来的接班人，宋丽春示意她忙她的去，职业性问问今天晚上这里有什么重要客人。 “这阵子领导们都出去了，只有周书记在，所以这两天特别的客人也没几个。”淡霞轻轻的说。 “春姐，你真是大忙人啊，俺们想和姐姐喝杯酒都没机会。”宋丽春出正准备往里走，去自己的办公室看看时，突然一个男人亲热的叫着从包厢走了出来，老远就发着嗲声叫她，苦笑了一下朝远处的楚平示意一下，又在淡霞耳边轻轻的问，“今天什么人请这家伙？” “紫殿哥哥啊，你老的大驾总算光临南湖饭店了。”宋丽春人像变戏法一样，立马用比这个紫殿哥哥嗲声还要嗲一百倍的迎了上去，楚平听了这声音，差点软倒在台阶上，旁边迎宾的服务员偷偷的捂着嘴巴笑了，这些每天都站着这里的迎宾小姐都见识过了宋经理的嗲，哪个男人要是学着女人用嗲声来调笑她，她绝对会用超过百倍的嗲声将你嗲软在地。 “受不了你啦，宋姐。”那个紫殿哥哥立马用正经的语气说，“怎么，你宋大经理今天有空，我请你喝一杯？” “到了我这里，还说请我，看来你真喝醉了。”宋丽春招手朝淡霞说，“霞霞，张科长醉了，你打电话叫李科长来接人吧。” “得，得，怕你了行不。”张紫殿摇着手向宋丽春求饶说，“好不容易来你这清净点的地方吃顿饭，你就别折腾我了，你忙你的去吧，真是怕你了。” 这张紫殿是县财政局预算科的科长，在南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哪个行局、乡镇的头头不想和他搞好关系，长此以往十多年下来，这人在南湖公安局、法院等强势部门有了一帮很铁交情的兄弟们，在南湖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在南湖想玩什么样东西，想吃什么东西，看上了哪个女人，用不了多久，都是他嘴边的食物。 唯独对这宋丽春，虽然眼馋嘴馋了好几年，可就没能进得了油盐。张紫殿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只有宋丽春这女人，只要他张紫殿想耍点什么手段，宋丽春立马几句严词义正的提到他老婆，让他那本已经坚硬的东西立马软了下来，特别让他想不通的是，对任何漂亮女人都有醋意的老婆，居然和这漂亮得再也不能漂亮的宋丽春成了好姐妹，这种情况，就算宋丽春送上门，他也不敢吃，只能光流口水。 毕竟还兼着南湖饭店的经理，宋丽春不得不照顾一下来吃饭的客人，拿着酒杯和淡霞到几个重要的客人那里敬了酒后，这才到了楚平定的包厢。淡霞跟进来和楚平打了声招呼，就自个忙去了。 “宋姐，真谢谢你！”等两人坐好，楚平这才端起酒杯，和宋丽春轻轻的碰了一下说，而且语气很是感激。 “说这话不就见外了，我是你姐，碰上这事情能不第一时间告诉你，不过我能量有限，我也就只能告诉你这个消息，其他的也帮不上忙。”宋丽春说着，脸就红了，楚平看着她飞霞般的脸，不知道她想什么东西会脸这么红，喝多了吗？不可能啊，这一杯酒能给她当漱口水已经不错了。 “别啰嗦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办吧。”宋丽春注意到楚平看她红霞般的脸蛋，瞪了她一眼说，其实宋丽春是想到楚平说以身相许这话，心里想着不知这童子鸡味道如何。 楚平当然不知道她在想和自己开过的玩笑，听她那样说，连忙抓紧时间说出自己的想法，请她参考参考，说来说去，翻来覆去，最后一致认为，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必须去找周宪国周书记，只有他才有能让楚平暂时不动，只有不调动之后，才能想下一步的办法。 “宋姐，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楚平试探性的问，他对这个周书记一点也不了解，宋丽春好歹也是县委办副主任，而且还负责接待工作，对周宪国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 “不要带什么东西，周书记这人，怎么说呢┈”宋丽春四周看了一下，突然把头朝楚平凑了过来，让楚平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低着头让楚平无意识的从领口感受到一片雪白，正要躲开眼光，宋丽春却并没在意，轻轻的说：“这几个月下来，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那个，那个自作清高，你现在去办这事情啊，还是别往其他方面想，就像去找领导谈谈心一样。” “不过他越是清高，我看你去找他后的效果越好。”楚平将眼光从那片雪白移开后，宋丽春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越是讲究所谓的面子和原则，越是在意下面人的口碑，就不太好一上来，没啥事情就动前任县委书记的人，把你打入冷宫，这样对他的名声不好。” “嗯，那就去他那坐坐。”楚平想了想也是，只要暂时不动，那至少还有周旋的余地，到年后还有五六个月呢，说不定那时候又是另外一种局势了。 “孙副书记那边你也走动走动吧，老孙在周书记面前说话还是有分量。”这些消息，楚平自然是不知道的，宋丽春又及时提醒，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嫩葱般的手指，从小碟子里一颗颗抓起瓜子送进性感柔美的嘴里。 “嗯，我还真有些一根筋了，在县委办的时候，孙副书记对我还是满不错的。”楚平心里想着前几年的情况，等着事情过了之后，这些关系自己一定得慢慢走起来，关系可是靠走出来的。 “你知道就好，年轻冲劲足是好的，可也得好好反思反思这次的事情，姐可盼着你早点当大官，到时候姐就不用伺候别人。”宋丽春感觉到自己这话有些暧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楚平更是尴尬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还是宋丽春见过世面，虽然红着脸，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继续凑过来和他说：“这周燕就是孙书记的外甥女，孙副书记很疼他这个外甥女，你要是能和她对上眼，事情就好会说了，你别再一根筋，有些事情也要用脑子去想想。” 楚平苦笑了，虽然知道宋丽春是为自己好，可眉头还是皱了一下，心里说，自己要真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这样选择，说不定现在弄个副县级什么的也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楚平脑中回绕着这样一句话：“你也不看看，没给县处级也想进我们家的门？你真要爱她，就按我说的去办，她会有她的幸福，你也会有你的幸福，我还可以让你们所谓的爱情给你换一个县处级，或者给你另外介绍一个，你仔细想想吧！” 心中一阵苦涩，虽然已经放弃了这段爱，可楚平心中哪一天不想着真的走到个县厅级，即使不能进那家的门，至少自己去省城了也能直起腰来。 这思绪还没漂开，一位漂亮女人敲门进来了。 “袁敏。”宋丽春站起来笑着介绍说，“是你啊，周燕呢？” “周燕害羞，在门外呢。”这个叫袁敏的年轻女子嘻嘻笑着转身去拉门后面的另外一位女孩子，楚平也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两人，那个叫周燕的女孩子一直低着头，因为宋丽春刚才交代，楚平也仔细的看了一下，长相还一般谈不上漂亮也谈不上难看，个儿也蛮高的有一米六八的样子，人略微有些胖，不是楚平喜欢的那种类型，不知怎么的看到是自己不喜欢的类型，心里倒舒了口气。 “周燕，这有什么害羞的，还要人保驾护航。”宋丽春微笑着去拉周燕的手，并让两人坐下，楚平让服务员再添了一幅碗筷。 “楚平，这是周燕，南州师专毕业，在二中教英语。”宋丽春拉着周燕坐下之后，开始介绍起来了，“这是袁敏，周燕的堂姐，是了，她还是湖山乡人呢，哦，是嫁到湖山。” “你好，你好！”楚平笑着朝两人呢点头打招呼，可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们，而且有些奇怪，周燕堂姐怎么姓袁，宋丽春说她嫁到湖山，可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嫁过人的，比周燕看起来还像姑娘，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直接问。 周燕一直羞红了脸不敢看楚平，倒是袁敏很大方的一直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楚平，让楚平都有些不好意思和她对着眼看。 “楚平的情况我已经和你说过了，现在不要我再介绍一遍吧。”宋丽春看着周燕说。 楚平今天的心情不在这相亲上，加之心事重重，就没有往日的风趣幽默，基本上是听宋丽春说话，宋丽春使了几次眼色，楚平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基本在心里否定了周燕，但他毕竟是孙副书记的外甥女，也不能这么直接的得罪，还是等后面和宋姐解释清楚再说。 所以楚平还是强打精神和她谈谈学校读书的情况，问问周燕认不认得南州师范学院某某老师，某某届的某某，说说南州师院第三食堂的菜特别好吃，第一食堂的菜太烂了什么的，这一下倒把两人之间关系拉近了一些，楚平有个曾经的死党是南州师院的，每个学期总要去师院呆上几天，所以对南州师院还是很熟的。 有了这个媒介，周燕和袁敏对楚平很满意。当然，说实话，无论从谈吐、长相来说，还是从学历、工作前途来说，楚平确实不错。 宋丽春也知道今天楚平来的主要目的不是相亲。说到相亲也是她自己在紧急情况下随口扯出来的，正好机缘巧合，以前经常和周燕开玩笑，虽然两人不怎么般配，但是如果两人能成，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楚平都是有好处的。 既然还有事情，宋丽春让两人相互留了能找到人的电话号码，这才和周燕：“燕子，以后你们多联系，下次你们约会，姐我可不做电灯泡了。” 第四章 丽春 “丽春姐姐，我们在你这里吃饭，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喝一杯？”楚平他们四人刚从包厢下楼，到了饭店的大厅，周燕和袁敏走在前面，楚平走在中间，宋丽春走在最后，只听后面传来这样一声叫唤，三人都回头看了过去。 “丽春姐姐。”楚平还没反应过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仗着酒势，走到宋丽春身边就准备往她身上靠去，楚平和周燕还看到这人一双手不甚老实，想去揩油。 “到底是小伙子啊，细皮嫩肉的，老姐我就喜欢这种嫩草。”宋丽春没等他使坏双手触摸到自己，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已经如九阴白骨爪一样，掐上了这年轻男人白胖的脸，只让他感觉有些生疼，正要开口，宋丽春朝他们一伙的那帮人说，“周局，你这兰大主任今天晚上有空吧，借我用一晚上如何？” “好啊，你宋主任点将，我以局党委的名义同意，不过有借有还，可不许独吞。”周局长大着哈哈说。 “我可不喜欢吃独食。”宋丽春另外一只手开始在这兰主任身上抚摸起来，嘴里还很陶醉似的说，“到底是年轻啊，你看这胸肌多少发达，不过最怎么发达，也没晓林的大。“ “宋姐，你…”这晓林是兰主任办公室的办事员，和这兰主任有那么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关系，听宋丽春这样一说，晓林红着脸开要拉宋丽春了。 “周局，我的口味你是知道的，还是喜欢你这老牛，让我也当一回嫩草，要不这小伙子就明天借，今天还是借你这周大局长？”宋丽春放过了兰主任，拉着晓林的手，转过身来问周局。 楚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宋丽春这些招数他是见识过多次了，不过这些招数却是屡试不爽，对于那种有色心没色胆只是想揩油的人反倒不敢惹她了。 “对付色男人，那就必须比他们更色。”这是当年宋丽春回答楚平她怎么想出这样一个有效方法时候说的。 送走周燕和袁敏，对付好几个开玩笑调笑想揩油的的客人，楚平就坐宋丽春的顺风车会县委办宿舍。 南湖县县城不大，但这些年有不少人通过各种途径先富了起来，不过也没到买汽车的地步，所以摩托车也还是流行起来，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宋丽春的座骑是一辆豪爵女式摩托，她发动摩托车停在那里等楚平坐上去。还是第一次坐女式摩托，有些不习惯，女式摩托的座位有一个向前倾斜的坡度，楚平坐在上面老感觉到要往下滑，这身体就不自然的贴上了宋丽春的后背。 虽然刚进入夏天，可南湖县城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两人都穿着短袖，楚平可以从自己小腹处感觉到宋丽春后背的温热，突然之间想起那次在浴室看到宋丽春妩媚的样子，某一个地方突然迅速膨胀起来，也不经意的让宋丽春感觉到了臀部的地方热度和硬度迅速增加。宋丽春略微动了动，楚平知道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连忙往后靠了靠，用手撑住后面，让两人的身体基本上没有了接触。 谁知道宋丽春居然将大大的臀部往后挪了挪，然后停顿了几秒钟，发现楚平没有其他变化，又似乎感觉楚平已经坐稳，这才发动车子往前开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只听到摩托车发动机不重不轻的声音，以及路边行人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嘎——楚平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之后，心想肯定是撞车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什么，身体就随着惯性往前滑了下去，自己人就往前宋丽春身上压了下去，宋丽春不堪重负往前跌去。 条件反射，伸脚撑在地上，他那往后撑住的手，也迅速拿到前面，抱住眼看要从座位上滑下去的宋丽春。 楚平一米八零的个头，坐在这女式摩托车上，脚往下一撑老早就站住了，这一抱宋丽春人是抱住了，车子也没倒下去，可两人却一下子尴尬起来。 原来楚平本来是想拦腰抱住宋丽春，没想到她人往下滑，正好抱在了她那呼之欲出的双峰上。楚平刚开始并没感觉，发现车子没有倒下去也没往前冲，这才稳住了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正抱在软绵绵的地方，这个时候松手也不是，放手也不是，一咬牙只好用力抱着将宋丽春往座位上一放。 楚平坚强有力的手，让宋丽春感觉到一阵晕眩，脑中不知怎么的出现了刚才隐约从后背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突起的那种感觉，只感觉到全身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宋丽春嘴里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楚平也感觉到自己这样抱着她柔弱挺拔的双峰不好，连忙将手放下，但又担心她没坐稳继续往前滑下去，所有手也没拿回来。 俗话说，忙中出错。还真印证了这话，楚平心慌慌的放下双手，却不小心的放到了宋丽春更加敏感的地方。那就是宋丽春的两条大腿上，而且两个手掌正好垂落在了两腿之间，一不小心还触摸到了分开双腿中间的地方。 楚平倒没觉得什么，嘴里还问：“宋姐，撞车了？” 宋丽春却突然之间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大腿内侧，是宋丽春最敏感的地方，甚至比双峰和某些应该敏感的地方更敏感。 楚平见宋丽春瘫软在自己怀里，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一个手拦腰将她抱住，另外一个手却去搬她的双腿，想让将她已经滑下摩托车座位的身子拉上来。 这一搬不打紧，更加搬到了宋丽春敏感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刹那宋丽春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的深处，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一段短时间的晕眩之后。宋丽春心里明白，自己算是出丑了，现在只感觉某个地方热热的湿湿是，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一下就高潮了，难道这小子神了不成。 楚平一直傻傻的这样抱着她，不让她滑下摩托车的座位，他并不知道宋丽春的身体经历了这样一个剧变。 “楚，楚平，没事了，刚突然头晕了一下。”反映过来的宋丽春明白自己现在是在马路上，虽然心里感慨万千，虽然心里想了很多，可得赶紧恢复正常状况，还好现在是晚上，路上没人经过。 “你来骑吧，我有点头晕。”宋丽春柔声和楚平说。 看她满面红霞，全身无力的样子，楚平有些奇怪，头晕应该是脸上发白才是，不过女人的病有很多不能问的，也就没有继续问，而是接过摩托车车把，把屁股往前移了一大半，这才撑稳了，让宋丽春从后面坐上去。 第一次骑踏板式摩托车，和楚平自己的摩托车不一样，完全没档位，还有些不习惯，上去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宋丽春本来还有些矜持，也想用手撑住后面，这一冲差点把她跌下车去。 “你会不会骑车啊。”宋丽春连忙用手紧紧的抱住楚平，一个手在他厚实的背上轻轻的敲打着，还指点着楚平要慢慢加油，到最后到变成了将头靠在了他宽厚温热的后背上。 刚开始楚平忙着应付不怎么听自己话的摩托车，生怕撞车，所以手忙脚乱，宋丽春这个动作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将车骑稳了之后，这才感觉到自己后背上有两团温软的东西正紧紧的贴着，似乎还能感觉到正中心有两个突出的小小硬点。 心里本来还要怀疑着是什么，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晚上在南湖饭店，自己喝多了回房间休息，可到房间门口才记得没拿房卡，到服务台找服务员开门，服务员又不在，就从服务员的抽屉里拿了服务员的工作卡，打开门冲进洗手间想吐的时候，发现浴缸里有个美女正独自享受，胸前白花花的闪的他差点晕倒，随后还真的倒在了地上。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宋丽春自己找了浴巾包好自己，扶着楚平走出洗手间，给他洗了个热水脸，他才清醒起来，原来他开错了房间，进了宋丽春的房间。 想到了这里，楚平自然明白那突出的两点是什么东西。说来也奇怪，只是想起这东西，楚平喉间就感觉到一阵的干渴，真恨不得停下车来，转身用双手好好感受一下那两团温暖，看看那突出两点的样子。 车子减速了，正要慢慢停下来的时候，宋丽春似乎感觉到了，抬起贴在他后背的头奇怪腻声的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试试车子。”楚平连忙找了个借口，这才慢慢的踩着油门，让摩托车缓缓的平稳的往前看，自己也享受着后背那两团温暖，以及宋丽春趴在他背上的那种莫名的感觉。 快乐的时间过的总是快的。似乎才过去一秒钟，车子就开到了宋丽春家门口，宋丽春的家楚平来过几次，他们夫妻两和父母住在一起，是一幢三层楼的小洋房。 楚平将摩托车踏板上那箱东西搬了进去，宋丽春却将摩托车后箱子里的东西提了进去，宋丽春公公婆婆已经睡了，她那老公一直瘫痪在床，虽然和宋丽春一家都很熟悉，可为了避嫌楚平也就没进去了，直接回他们家后面的县委单身宿舍去了。 宋丽春是县委办副主任，兼接待科科长。楚平在县委当秘书的时候，她还只是南湖宾馆的经理，那时候夏闻天和他都住南湖宾馆，楚平经常提醒她一些注意事项，宋丽春也在吃喝拉撒上为他操了不少心。楚平到南湖不久后，老听传闻说宋丽春是某个领导的情人，可过一阵子又听说是另外一个领导的情人，反正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类似的传闻，似乎宋丽春成了县领导们的公共情人一样。 可凭直觉和她与夏闻天没任何关系，经过长期观察，楚平感觉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人长的漂亮，又做这样一个职业，而且她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公，所以才会这么容易传出绯闻。 宋丽春的老公司马是城关派出所的民警，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相亲相爱二十多年，准备结婚的头一年，她老公去执行公务为救人质被歹徒打伤，当时的南州地委书记闵书记知道司马的事迹后，还专门来看过司马，随后司马就被授予南州勇士的称号。不过，司马自从送入医院后，他就没下过病床，在医院一呆就是一年，到原本计划好结婚的那天，宋丽春毅然不过家人反对，去民政部门领了结婚证。又过了半年，在医治无效后，宋丽春把老公接回家去，和公公婆婆一起照顾全身瘫痪只有眼睛会动，嘴巴会动的老公。楚平对她对爱情的执着和坚守，是很崇敬的，特别是自那次浴室之遇后，楚平更进一步对她进行了了解，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外表鲜光，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玩笑也不怕，但心里实际很苦，人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所以楚平才逐渐的和她深交起来，时常提醒她点什么，自己有事情也请她帮忙。 第五章 跑官 孙副书记的爱好楚平还是清楚的，找朋友弄了两只熏干腌制好的黄鼠狼，提了一些水果去孙副书记家里坐了坐，说是在下面村里驻村时候，和村民一起抓了两只黄鼠狼，记得孙书记喜欢吃，就带了过来。孙书记对于楚平的到来，还是比较满意的，特别是看他提两只熏干腌制好的黄鼠狼，那更说明这小子还是很有心的。 楚平和他东聊一下，西聊一下，并没有提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孙书记也难得高兴，没和他聊工作上的事情，对他的个人问题倒是很关心起来，临走时候还说：“楚平啊，看着你成长的，年龄不大也不小了，要想继续进步，个人问题该考虑考虑了，后院安稳当男人的才能在前冲锋陷阵啊。” 楚平自然不能说昨天宋丽春就把你外甥女介绍给我了，嘴里只管答应，这才从他家里退了出来。 为了找周书记，楚平费了老大的劲，到底是南湖县的一把手，哪怕是周日，找他的人都很多，楚平实在不想凑那个热闹，毕竟自己说是要去省城的，还是少让人看到为好。 虽然周日，周书记并没回南州家里。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宋丽春主动帮忙，今天居然是宋丽春值班，所以周书记今天的行程安排宋丽春都很清楚，提前告诉了他，楚平决定还是在南湖饭店的小食堂守着饭桌等书记。 傍晚的时候，虽然等了两个多小时的楚平，看到周宪国进来之后，还是从后门轻轻的出去了，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饭盒，到小餐厅去吃饭，见到周书记自然要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顺便和领导拉拉近乎，周书记并不怎么认识楚平，正好宋丽春在招待所食堂里检查伙食情况，就顺便帮他介绍了一下，周书记大口把稀饭咽下去，指着他碗里的菜说：“小楚，好，我们先吃饭，吃好了我们再聊。” 吃好饭，周书记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下嘴和脸，站起身来准备去散步，今天周书记的秘书小肖请假了，所以宋丽春这值班的副主任自然就要陪周书记散散步。 宋丽春毕竟是女人，而且还是漂亮女人，本来就老是和各个领导传绯闻，有些清高的周宪国一向注意男女问题的影响，为了避嫌他主动招呼楚平跟在他后面，还和他有一句没一句聊。 一路上，楚平和宋丽春跟在周书记后面，楚平只感觉到缩手缩脚，心里紧绷绷的，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周书记最近喜欢说什么，喜欢听什么，生怕说了什么他不喜欢，走在后面，手放在前面也不是，跟着步伐轻轻摆动也不是，就更不要说像周宪国一样双手背在后面了。 县委书记对于楚平来说，其实并不陌生，每天陪伴夏闻天将近三年，还经常因为跟着夏闻天开会，能见到地委书记，那时候楚平并没有这种窘态，应付的都很自如，连夏闻天都说楚平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现在自己是怎么了。 事到临头，事来关己，其心必须乱，楚平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借道深呼吸了一下，减轻了心中的紧张，正在琢磨着把自己事情说出来。 宋丽春突然笑着说：“楚乡长，我听说你带着农民种大棚菜，半年就赚了四五千，你也赚了好几千，真的假的？要真的，我也去种大棚算了。” 楚平感激的望了一眼宋丽春，心想宋姐还真是宋公明及时雨，这个时候由她提这个话题，那是最好不过了。 没来得及细想，楚平就笑着接过话题说：“没这么多，胆子大，种的多的一户有四千块，少的只有两千块，一般的三千出头点，不过总共也只有七户半种了大棚。” “哦，还有半户的？”宋丽春感觉到奇怪，笑吟吟的问。 “是啊，大棚菜是新东西，大叔们不敢搞，我好说歹说，最后他们说除非我自己也种一个大棚才肯一起弄，他们这是怕我忽悠他们。没办法我请示白书记和夏书记后，在坤平租了块地，搭了个大棚，由于我的大棚是样板棚，所以要大很多，相当于是一个半，这才有坤平另外几户人家弄大棚，其中还有三户是合在一起搭个大棚。” “你怎么想到种大棚菜？今年有什么打算？”周书记无意中问了一句，大棚菜在江南省不算新鲜事，在南湖县可是一个新鲜事，他既然这样问，那说明他是了解楚平带人种大棚菜，而且还赚了钱的事情。 “我大学一个同班同学是山东省寿光县三元乡朱村的，他们村里在1989年冬天就种大棚蔬菜，当年就赚近3万块，这几年下来已经有了很成熟的经验，村民也都逐渐富了起来，有了不少万元户。”楚平详细解释说，“我大学又是学农的，前年还在县里的时候，去山东出差，顺道去同学那里看过，觉得搞大棚菜效益不错，技术也不复杂，所以想试试看。” “这倒是一个带领农民发家致富的好办法。”周书记轻轻的说了一句，点头示意楚平继续说下去。 “现在这七八户人家赚钱了，就是最好的榜样，今年搞大棚菜肯定不用我劝了，有钱赚的事情，农民是最欢喜做的。”说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处境，楚平倒是有些忧虑起来，说以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忧愁了，“现在这效果出来了，就是怕一窝蜂搞起来。” “那你担心什么？”周书记微笑着似乎又带鼓励的问。 “担心市场。”楚平说出自己心中想的，“大伙儿一哄而上，种了许多，但质量不一定能达标，县城也就这么七八万人市场不大，县城周边还有不少种菜的菜农，市场容纳不下这么多菜，到时候老百姓亏本卖也没人要啊。” “那难道你原来就只是想弄个样子看看？”宋丽春自然知道楚平有其他对策，所以假装瞪大眼睛有些傻傻的问。 楚平心里笑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说：“做大棚菜，想要多种一些，就要把眼光瞄准省城。” “南州不是也不错？”周书记是南州人，以前一直在南州地委机关，就直接问了起来。其实他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更想让南湖的大棚蔬菜卖到南州去，到时候地委的领导就知道这是他的政绩了，是他为农民着想，带领农民致富。 “南州是不错，市场容量也大，但离南湖远，就算从县城到南州也有将近五百公里，从湖山到南州可都是山路，这样运输成本就大了，到了南州市里只怕没有竞争力了。”楚平朝他笑了笑，却不知道周书记心里打着这样的小九九，所以也只自顾自的说，“可湖山离省城近，一百公里不到，而且省城市场容量更大，107国道就经过湖山，从107国道运菜到省城，不但方便成本也低。” “恩，小余考虑的周到。”周书记楚平这样一说，虽然觉得有道理，可心中却多少有些不快，因为楚平说的也是实情，就无意识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掉头往山下走去。 回到自己宿舍，心里很是茫然。 楚平觉得周书记很关心他带领村民种大棚菜发家致富的事情，心里有些高兴，可有想起今天找周书记的主要事情居然忘记和他说，心里还是分辨不出自己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眉目，宋丽春也没有提醒自己，正有些懊恼，城关派出所所长关山却来找他喝酒，两人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第六章 乡长 昨天晚上，楚平打电话回去，告诉王爱军，自己星期一早上就可以回乡里。 接了电话，王爱军却似乎正好有什么事情找他，让他星期一先不要回湖山，他一早要来县里去农业局办点事情，因为农业局局长和楚平是老乡，所以他想和楚平一起去，老乡见老乡办事也方便些，实际楚平知道，王爱军关键是要他在饭桌上挡酒。 王爱军要中午十一点才到，楚平在外面吃了早餐回来之后，坐在房间里看了一会书，心里还是考虑昨天晚上和周书记说话的情形，老是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提自己工作调动的事情。 本以为中午有个大饭局，谁知道王乡长来了之后，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只有他和楚平两人，在南湖饭店要了个包厢，连他吉普车的司机都没叫上来一起吃饭。 点了菜，关上包厢门，王乡长四周看看，甚至还打开门看看外面，见没人，这才压低声音：“楚平，我之所以要你先不回去，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昨天晚上白一丁和人喝酒吹牛时吹漏了嘴，他说再过几天，你就不在湖山了，我看他肯定要弄什么阴谋。” “来你这之前，我刚去诸葛县长那里坐了一下，试探性的提了一下你的事情，听诸葛县长的口气，只怕也是要调你走了。”王爱军还楚平没说什么，实际上王爱军已经在诸葛县长那里得到了证实，调楚平的事情只差常委会上过一过，再下文就成了，他现在自然不能说这么清楚和严重。 当然，这消息楚平早就知道了，而且他还是为了这消息来县城的，不过王爱军能专门从乡里跑到县里，这么费尽心机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也让楚平感动。 “你得想想办法。”王爱军叹息了一声说。 “能有什么办法想。”楚平不知道他的意思，更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敢深说，无奈的说了一句，“实在不行，我跟我同学去深圳下海算了。” “这是一个出路，这几年和你接触下来，特别是这近一年和你搭班下来，不过我倒觉得你还是适合干这个，该活动的也应该活动活动。”因为楚平是请假去省里会同学的，所以他刚才这样提了一句，王爱军听起来也觉得正常。 “算来算去，在县里还真没有一个人会帮我说话。”楚平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事情，你只有找周书记了。”王爱军到底是做了多年乡长副乡长的人，一句话就指出了要害，“我也就和诸葛县长关系好点，不过他在常委里说话分量也不是特别大，毕竟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其实，他并不赞同把你从湖山调走，还和林县长争过这事。” 楚平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爱军，他能有这样一句话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这个时候，能给他通风报信，就已经是帮他大忙了更何况他这意思还是有心想帮他牵线搭上常务副县长诸葛。 “我说怎么奇怪呢。”楚平想了想，能搭上诸葛这个常务副县长，那常委会上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至少也能消息灵通一些，所以也决定有些事情不向王爱军隐瞒了，还得请他帮忙，今天就搭上诸葛副县长，“昨天晚上，我在招待所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周书记，后来他叫我一起去散步，还和他聊了一会。” “啊，碰到周书记了？”王爱军神情有些紧张起来，可以看的出他还真是关心楚平，“早知道，我昨天傍晚在电话里就和你说了这事情，你还能和他说说心里话，我还担心电话里说话不方便，现在看来错过机会了，他有没和你提这事情？” “领导哪里能和我说这事情。”楚平说，“我是奇怪，昨天吃饭的时候，周书记怎么对我有点感兴趣，还叫我一起去散步，一路上也问了几个问题。” “问什么了？你怎么说的？”王爱军问。 “就是问我现在的情况，问白书记这人怎样，问班子情况。”楚平想了想，找了这样一个话题说，“这样的问题，我能说什么，自然说一切说好。” “你这样说，倒也没错。”王爱军沉默了一下说，“没问别的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扯到大棚蔬菜上去了，周书记似乎对农民种大棚蔬菜还是蛮感兴趣的。”楚平这话可没撒谎。 “真的？”王爱军眼中有了喜色。 “嗯，问了一些前因后果，也问了今年准备怎么办。”楚平说，心里估摸着或许周书记只怕真的会和宋丽春说的那样，让他再在干半年副乡长，将大棚蔬菜搞了点名堂后，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定。 “这就好，如果周书记真的对大棚蔬菜感兴趣，那你工作调动这个事情，只怕暂时可以缓缓，毕竟乡里只有你懂这个。”王爱军说。 “是啊，但不知道周书记到底怎么想的。”这事情，楚平还真的没底，“希望他支持乡里种大棚菜”。 “这样吧，我们今天去诸葛县长那里坐坐，把大棚蔬菜的事情向他汇报，你和他介绍介绍你同学他们那边的情况，诸葛县长很重视为老百姓发家致富的事情。”王爱军考虑了一下，这才毅然点头说，“下午我再去周书记哪里汇报汇报工作，顺便提提大棚蔬菜的事情，说说今年大棚菜的计划，请领导指示和支持，这样能为你加点分，只要能暂时不动，后面的事情到时候再想办法了，事情只能一步步来。” 王爱军这样说，楚平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他，在湖山乡一年多一点时间里，自己虽然和他相处的比较融洽，可在个人感情上并没有深交，只是工作上配合的比较好而已。 两人吃了中饭，在宾馆开了个标准间眯了一下。下午县里上班后，王爱军先带着楚平去诸葛县长那里汇报工作，特别提到去年楚平组织坤平村几户人家种大棚蔬菜的事情，一个冬天几个月，就能赚三四千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诸葛县长听了眼睛也有些亮了起来。 楚平也详细的向诸葛副县长介绍了自己山东同学那边种大棚蔬菜的情况，诸葛副县长很是感兴趣，当时就表示支持王爱军在湖山乡扩大大棚蔬菜的种植面积，对楚平也赞扬了几句。 随后，王爱军又去周书记那里汇报了一阵子。 从县政府出来，两人直接去宾馆，一路上楚平一直没怎么说话，王爱军却兴致不错，说周书记还是很肯定坤平大棚蔬菜种植这事情，希望湖山乡在今年能从行政上给予支持，努力形成一定的规模，带领老百姓发家致富，为乡财政增收做一些具体的工作。 楚平一直没想明白王爱军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是想拉拢自己，可他拉拢了自己有什么用呢？ “你是奇怪我今天怎么这么巴结你的事情吧？”看楚平一直没说话，王爱军突然说，这话让楚平吓了一跳，虽然你王爱军直率，可也不应该直率到这个地步吧。 “我也说不清楚。”王爱军叹息了一声，拿出香烟，给楚平一支，自己点上一直，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说，“有对你感觉不错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等你走了只怕就轮到我了。” 看来王乡长是想拉自己的队伍了，不过说来也是，王爱军在湖山向当了几年的乡长，却从来没有风光一天，一直被白一丁压着，他的威信不要说比不上乡里的几个党委成员，就连两个副乡长也不怎么买他的账，只有这个楚副乡长来了之后，还把他当个乡长二把手看。 其实王爱军家就在县城，中午在南湖饭店开房间，倒是为了楚平方便。下午，王爱军回家去了，让楚平回去琢磨着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想不，也不要急着回乡里，他明天回乡里再和白一丁招呼一声，让他把事情办妥了在会乡里。 第七章 比窦娥还冤 在自己宿舍里埋头想了几个钟头，也想没想出一点办法。 看看窗外慢慢暗下来的天，楚平心想，不如去关山家里混顿晚饭吃吃，再找关山聊聊，这人点子多，和自己又是铁哥们，或许他能帮自己想点办法。 “我估计老孙是不会掺合这事情的，不过要他为了你去和果子狸对着干，从现在的情况看，只怕你送他一万块钱他也不会。”关山听了楚平的诉说，想了想说，“关键是这人不会收，除非你和他是至亲，不然他不会帮你，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关系，上次那事情都没肯否决果子狸的提议。” “恩，果子狸是这事情的始作俑者，找他也没用，丁贯这人和白一丁关系很铁。”关山继续帮楚平分析，“周老板那里既然这个态度，你再找也没用，诸葛老板说话也没多少用，现在能说上话的人，就只有林老板了，林老板和白一丁这老犊子关系也不差啊。” “林老板出差去了。”楚平想起宋丽春说的话。 “出差倒是另外的问题，关键是能有什么办法让林老板能帮你说话？”关山是一个实用至上的人，所以说话也很直接。 “去给林老板送万把块钱吧。”关山想了想说，“林老板这人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你送钱他收不收，有没有效还难说。” “我也没这么多钱。”楚平哭丧着脸说。 “钱倒不是问题。”关山琢磨着，突然笑起来说，“有了，林老板在秀水山庄有个相好的，这女人和我有点熟，上次我救她弟弟一命，我们去找她，这点面子应该会给。” “啊？！”林老板有相好的，楚平可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他老婆不是也蛮漂亮的。 “走，别哭丧着脸，死马当做活马医。”关山站起来朝老婆叫了一声，“秀兰，家里还有多少现金？” “还有五千。”关山老婆秀兰从里屋走了出来说，“这么晚了，你要钱干嘛啊？” 拿了钱，两人就直奔秀水山庄而去。 秀水山庄是湖水乡靠近城关镇一座小山上的一个度假村。这里傍山临水，风水极好，是南湖有名的富人区，也是南湖有名的快活之地，有不少度假村，秀水山庄是环境最好的度假村。 两人驱车到了秀水山庄，找到正在办公室发呆的老板娘李嫣然。 “关所长，怎么这么难得，要来也不提前来个电话。”李嫣然见识关山，连忙巧笑倩兮的站起来和两人招呼。 既然知道了李嫣然是林县长的相好，楚平自然就多看了几眼，而去今天自己还是来求她帮忙，所以也就一直注视着她朝着她微笑。 应该说，李嫣然不但是个美丽的女人，而去还是一个气质非常好的女人。一头楚平喜欢的顺直秀发，如缎子般披肩而下，一身浅蓝色的职业装，更加衬托出窈窕身材，五官精致而又不耀眼，肌肤如雪又不刺目，神态举止得体，举手头足间有一股江南古典美人的味道，看上去三十岁不到，难怪林县长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就算在江南大学见过不少美女的楚平，也都有些心动。 关山和她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直接和李嫣然说明来意。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关山带人来她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去还是要自己找林县长帮忙的事情，所以她一直没动声色，也没让服务员来倒茶水，而是自己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关山也是个聪明人，更没和她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 听关山说完，李嫣然脸上轻轻的红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过来。 “李总，本来这事情不应该来麻烦你。”关山看李嫣然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楚平看，就继续说，“楚平是我生死兄弟，他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想来想去，也只有找林县长这一途了，要是别人弄楚平也就算了，可白一丁这老犊子不是好东西，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今天我们兄弟二人就冒昧来了，要是你觉得不方便，那我们立马就走，就当我们没来过。” 李嫣然诧异的看了关山一眼。 关山这人在城关镇是出了名的老油条，甚至可以说是六亲不认的人，今天居然为了楚平的事情来找自己，那说明他真把楚平当兄弟一样，难得这老油条还有还有这么仗义的时候。 李嫣然想了想，她和林县长之间的关系，在南湖县基本没人知道。关山也是机缘巧合，从烂仔们手里救出她弟弟李坦然之后，才多少知道点端详，但他聪明从来没挑明过这事情，今天楚平来找自己，可以说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做领导的可没几个希望下属知道自己的隐私，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领导的心腹，那就只有往死里整的可能了。 “你就是在坤平村搞大棚菜的那个楚平？”李嫣然转头看了一下这个帅气的小伙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嗯。”楚平点了点头，很奇怪李嫣然怎么知道这事情，这事情还没做到南湖家喻户晓这一步啊。 “这样吧，我尽力，但不敢保证什么。”李嫣然考虑了一会说，李嫣然是坤平村的外甥女，舅舅去年种大棚菜赚了几千块，无意中和自己提过这叫楚平的副乡长，赞口不绝。 听李嫣然这样说，关山开心的笑了一下，楚平也算舒了一口气，要是李嫣然拒绝，那两人的处境就惨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都没有成为林县长心腹的可能，那就只有一条路好走，被林县长联合老李他们往泥巴里面往死里踩了。 “这个就算了。”李嫣然看关山将信封放在她桌上，拿过来递个关山说，“我弟弟一条命还只值这么点？” 看来李嫣然还是看在这事情上。 “老哥，多谢了。”从秀水山庄出来，楚平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啥呢。”关山瞪了楚平一眼，套用了李嫣然一句话说，“我关山一条命，这点事情还不值啊？” “那是谁？”关山还没说完，就弯腰朝秀水山庄旁边的淡水山庄看去，“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白，白一丁！”楚平差点大叫了起来。 “是这老犊子。”关山继续往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看了那人背影一眼说，“这老犊子来这干嘛？” 楚平要继续往前走，被关山拦住了，两人就这样看着淡水山庄那边，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关山说：“走，去看看那老犊子在干嘛，别撞到老子枪口上就行，老弟，说不定今晚这事情就给你办妥了。” “老板，买瓶南州大曲，一条江南春”，关山并没直接去问前台那漂亮的服务员，而是走到服务台对面的小卖铺问里去买东西，拿出一叠钱一边抽出几张，眼睛却盯着货架上的东西看，楚平发现他有意识的将一百块钱掉在了老板的柜台上，还装着没发现。 楚平没有进淡水山庄，但老远也能看到关山正在做什么，正要提醒关山，可关山朝楚平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心里估计关山这是在使什么计谋。 “找你11块。”老板娘将香烟和酒递给关山，再将零钱递给关山说，还拿出个漂亮的袋子帮关山好心的装了起来。 “老板，刚才上去那穿黑衣服的人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关山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是啊，每个月总要来四五次，每次都有女人一起来。”老板也无意识的说。 “你认识他啊？”老板突然有些警惕的盯着关山。 “没看清楚，刚从后面看了一眼，很像我们领导，要真是他，说不定我以后要多来麻烦你。”关山轻轻的说，“这可是接近领导的好办法啊，说不定还要请老板你帮忙呢。” “你们这些当官的啊。”老板娘总算释怀了，要成为领导的心腹，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领导一起干过坏事，如果能和领导一起找过女人，那肯定很快就成为了领导的心腹，这小店的老板虽不是官场人物，这种话可能是听多了，“这人好像是哪个乡的书记，上次我听那女的叫他什么，百书记，百书记的，还说我们乡里什么的。” 这老板是看在关山掉的那一百块钱上，心想要真是这人的领导，说不定以后自己还能多赚点钱，所以也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情。 “谢谢老板。”关山笑了笑，低声的说，“我再买两瓶南州大曲，老板知道我们领导一般在那个房间吗？” “你？”老板不懂他要知道房间干什么。 “知道房间，就好在旁边等着。”关山媚笑着说。 “我去帮你看看吧。”老板拿将两瓶南州大曲拿给关山，拿了一张一百元的去服务台找漂亮女服务换了一下，回来将钱找回给关山说，“308。” “要是搭上了领导，将来再谢老板。”关山低低的说，“我得去准备准备，看来得找个女的来陪衬陪衬。” “都什么人啊┄”看着关山拿着三瓶酒两条烟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老板鄙视的朝着关山说了一句。 “走，我们回秀水山庄。”关山将楚平从树丛里拉出来。 又回到了李嫣然的办公室，关山将刚才看到的情况和李嫣然说了一遍，然后说：“李总，我想借你办公室的电话用用。” “用吧。”李嫣然是聪明人，这淡水山庄有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付都明罩着，最近生意越来越好，眼看着要将自己的生意都抢过去，自己又不好讲林县长搬出，刚才就正在为这事情发愁呢，还真想他那边出点事情呢，现在关山看来是想弄这白一丁，自然也会将淡水山庄一起弄进去，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还是没忘记提醒关山，“付都明好像是这里的常客。” “啊？！”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关山拿着电话的手顿了一下，有付都明罩着，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想了想依然还是拨了个电话。 “李侃，是我。”关山将这事情和刑警队队长李侃说了一遍，“前因后果就这些，这场子好像是付都明罩着的，楚平的事情，怎么办你自己仔细琢磨琢磨。” “李总，帮我们开个房间吧，我们在你这里等等，看有没好戏看。”关山挂了电话，和李嫣然说，然后转头和楚平说，“我们到房间里休息下，李侃肯定会过来。” 李侃是关山的徒弟，也是关山从刑警队下来之后的后任队长，是南湖有名的神探，破了不少案子，市里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李局长很器重他，现在又是县局林局的铁杆手下。 果然，半个小时不到，楚平和关山就窗户里看到淡水山庄那边一阵骚乱。 李侃带着十几名干警，轻车赶往淡水山庄，他和三名心腹干警穿着便服直奔308房间，后面穿着制服的干警随后跟了上来，迅速将淡水山庄封锁了起来，吓得服务员直哆嗦。这大堂经理倒是很镇定，知道干警们的来意后，连忙拿起电话给人打去。 “干死你，老子干死你┄”白一丁正从后面狠狠的干一个女人，女人在他身底下拼命的爽啊，爽的叫着。 “噔噔，噔噔┄”白一丁干的正欢，外面传来声，他以为是服务员找他有事，朝外面吼了一句，“给我滚**蛋！” “开门！”李侃和三名干警在303砰砰的将门敲得震天响。 “再不开门就撞门了！”白一丁正要将那玩意拔出来，准备披衣出去开门看个究竟的时候，这门砰的一声撞开了，几个人如狼似虎的闯了进来，朝自己直扑过来，似乎还听到一阵枪栓声。 白一丁吓得全身打了个冷颤，人整个就瘫软在了女人身上，压得女人差点没气了。等白一丁反应过来，他已被两名干警反手铐了起来，一名干警朝两人呸了口口水说：“真他妈的倒霉。”说完朝白一丁屁股上就是一脚，踢得白一丁往前一冲，碰在了前面的桌子上，额头上立马就冒出一个大包来。 “误，会┄”白一丁挣扎着起来要说啥，被李侃劈头就是一巴掌，又将他打倒在地。 “不说话你会死啊，看你这狗熊样。”李侃朝门外的警察说，“将这两人给我铐起来！” 立马有人将白一丁和那女人架了起来。 “你┄”李侃这一巴掌将白一丁嘴巴打得流血不止，他爬起来还要说啥。 “从实招来，五老疯人呢？”李侃朝白丁又是一脚，将他踢得跪在了地上，转身朝其他干警说，“给我搜，五老疯一定在这里面。” “说，五老疯哪里去了！”压着白一丁的干警抓起他自己丢在床上的皮带，朝他背上狠狠的就是一下。 “我┄” “不说是吧，嘴硬是吧，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李侃说完又是一脚踢在白一丁左臀上。 这白一丁冤啊，比窦娥还要冤一万倍。 他认出李侃，好几次张口朝叫李队长，这话还刚张口，都被李侃和干警们劈了回去。 那女人已经浑身哆嗦的晕了过去。刚在和白一丁干的最高潮的时候，突然一帮干警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朝白一丁就是一顿拳脚。这女人身体刚刚被白一丁吊到了天上，突然被这帮人丢到了万丈深渊，身体上的冲击还没回过神来，突然又想起自己和白一丁是在偷情，现在被警察抓了，自己可怎么做人。 想到这里，这女人就晕过去了。 “这女人晕过去了。”一名干警说。 “强奸妇女？还是****？”李侃知道这戏要唱就要唱过一些，反正把这老犊子得罪了，不如狠狠的整得他不敢有什么想法。 “好啊，窝藏杀人逃犯加上强奸妇女，我看你还嘴硬。”李侃将这一个个大罪名往白一丁头上扣去。 这白一丁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来，他堂堂一个乡党委书记，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加之被这如狼似虎的狠殴了一顿，气血不周一下子也晕了过去。 “头，这小子也晕了。”两名压着白一丁跪在地上的干警说。 “这么不经打？！”李侃理也不理白一丁，朝两人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往外一边走一边说，“真他妈的倒霉，不但被五老疯给跑了，还碰上这对狗男女，铐起来带到局里，问清情况，让人带钱来领，妈的没个一万不许带回去，真他妈的倒辈子霉┄” “头，头。福局，福局电话。”一个干警从楼下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和李侃说。 “福局电话？”李侃瞪了这干警一眼，很气闷的说，“不会五老疯这家伙被福局逮住了吧？！” “不，不知道，福局没，没说。”那干警怕福局也怕李侃，更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结巴的赔笑说着，更在李侃身后往楼下服务总台走去。 原来淡水山庄的经理给付都明打电话了，付都明连忙让人去叫李侃来接电话。 “啊？”李侃接了电话，很惊讶的看了一眼大堂经理说，“这位经理也不和我说一声，早知道这么回事，我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浪费兄弟们的表情。” 这大堂经理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你那里然那个我有说的机会啊。 “不会吧？！”李侃非常夸张的朝电话里叫了起来，要是奥斯卡评奖委员会的评委们能看到李侃这表情，肯定会给他颁发一个小金人，事后说起这事情，关山都叹服得不得了，连说影帝，影帝级人物。 “那这事情就搞大了。”李侃立马严肃起来，似乎在考虑事情的严重性，过了一会说，“这事情我可得向林局汇报，将来白书记告我们殴打干部这一罪名，我们可没处说理，林局是不是向县委汇报，那还是你们领导之间商量着再说。” “福局。”李侃笑着说，“我们得到确切情报，这五老疯就在淡水山庄一带，这边我已经布控了，五老疯是什么人，福局清楚，所以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就没敢让他又还手的余地，这下手是有些重，但他自己也一直没表明身份，这事情还要福局你多帮着圆衬圆衬一下，到时候我在请福局喝酒，行我等福局过来。” 挂了电话，李侃又拨通了公安局林建国局长的电话，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今天晚上，他们得到线报，说南州地区杀人在逃凶犯五老疯正在淡水山庄308房间。他带着弟兄们踢开门进行抓捕，受到里面人的强烈反抗，兄弟们只好对他进行了强制抓捕，可到最后没想到居然是湖山乡的党委书记白一丁。 向局长汇报好了，李侃这才带队准备撤离，这里的事情准备交给付都明。 第八章 天上还真会掉馅饼 “兄弟们，收队。”李侃心想付都明你可快点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就板着脸和手下人说，“通知其他的兄弟，提高警惕性，注意安全，五老疯可能已经逃往外面了，特别提醒一句，要注意安全，这可是杀人凶犯。” “是！”有人自然忙着去用无线电去通知其他的人。 看来李侃可不止带这么点人来。 “谁！”李侃带着人刚要出院子，一名干警眼尖，看到一人从淡水山庄这客房楼下的草丛里好像有人。 大家一看，草丛里藏着一个人呢。 咔咔，咔咔，一阵枪栓响，一帮干警围了过去，用枪顶着那人，等干警们将人提过来一看，李侃差点没乐晕过去。 这草丛中的人呢，居然真是五老疯！ 这天上还真能掉馅饼！ 而且还砸着了我李侃，这时候李侃心里那得意劲啊，简直是没得说了，刚才还想着这事情回去只怕要写报告了，现在有这馅饼，还写什么狗屁报告，枪毙了白一丁这老犊子也无所谓。 “给我把淡水山庄围起来！”李侃虽然心里乐翻天了，可是还没忘记自己是队长，“通知其他的弟兄们都到这里来，五老疯抓到了。” 正在李侃给林局再打电话的时候，付都明已经驱车赶了过来。 看到干警们压着五老疯，付都明说了一声见鬼，心想李侃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和李侃招呼一声，示意他去看看白一丁，一边示意大堂经理赶快跟着自己上去。 听到这消息，林局也连忙赶了过来，这五老疯可是地区公安局抓了半年的逃犯，地区公安局有七名干警还被这五老疯给打伤了，这次李侃能抓到五老疯，可是大功一件。 有了这样一个戏剧性的结尾，这白一丁的事情，就显得无关要紧了，就算李侃将白一丁当场击毙，这事情也能说的过去了。 在付都明的劝说下，白一丁也只得忍气吞声，这倒霉的事情谁叫自己碰上了呢。 验明正身后，林局立马向县委周书记、林县长和分管政法的陈副书记汇报了今天的事情，当然也不忘提提白一丁这个小插曲。 听三位领导交代过后，林局这才向市局汇报。 且不提林局和李侃他们去庆功，关山和楚平也在秀水山庄里和李嫣然笑着喝酒，这还真是个戏剧性的结果。 “来，李侃你真他妈的狗屎运。”三天后的，楚平、关山和李侃三人又在李嫣然这秀水山庄碰头了，关山听李侃绘声绘色的讲着那天晚上的细节，拿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说，“你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 “李队真是福人。”李嫣然脸上也笑开了花，这事情一弄，淡水山庄窝藏杀人逃犯，是彻底的关停了，李嫣然还想着吞并过来作为秀水山庄的分部呢。 “托师傅的福，托楚乡长的福，也托你李老板的福。”李侃打着哈哈说。 原来那天接了关山电话后，这李侃头大如斗。师傅交代的事情，能不办嘛，可这付都明罩着的场子，自己就算进去查了，只怕最后有情况也会压下来，除非自己把这事情弄大。 正好他也接到了线报，说地区通缉的杀人逃犯五老疯可能刚潜逃到淡水山庄这边，只是李侃也并没掌握更具体的情况，所以一直没动手，只进行了一些监控，现在既然有这样事情，那就来个大搜捕吧。 没想到这天下还真掉下馅饼，在要从淡水山庄撤退的时候砸着了自己，看了看表，笑着说：“你们先吃，付都明给白一丁设宴压惊，白一丁掏钱请我们喝酒，我得去喝两杯，这老犊子的酒不喝白不喝，你们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你去吧，哈哈，哈哈。”关山笑得气都要背过去了。 这白一丁被痛扁一顿，现在还要请李侃他们喝酒，因为李侃他们没将这事情闹大，这白一丁可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白一丁心里那个憋气啊，那天付都明送他到县城医院包扎了一下后，他恨不得找把刀将自己小鸡鸡切了，到拿到手上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下手，这玩意伴随自己多年，自己人生最大的乐趣可都在它身上啊。 李侃他们下楼之后，等白一丁醒过来后，他就琢磨着是不是有人整他，这李侃他们进来这一阵猛扁，可不像是在抓逃犯。 付都明上来之后，白一丁带着哭腔说：“福局，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看我被打成这样，这羞辱我哪里受过，我不要活了，拼着命不要了，也要将李侃这小子拉下来。” 白一丁知道付都明和李侃不对头，所以才会这样说，正因为这场子是付都明罩着的，他白一丁这才带人来这里，早知道还不如去个其他的酒店来的放心。 “老白，这事情你就自认倒霉吧。”付都明苦笑着说，他刚才和这山庄的老板交代过了，想些办法将这事情脱身。付都明心里连说好险好险，刚才给李侃打电话，只是说有人给他打电话，李侃在308打的人是湖山乡党委书记白一丁，还好留了一手，没说淡水山庄老板和自己认识，不然这事情被林建国抓住把柄，可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他们是有些粗暴，下手是有些狠。”付都明解释说，“可五老疯是啥人，你应该多少也知道，杀人惯犯。” “再说了，你自己又没和他们表明身份。”付都明对这个过程大概猜测的出来，见白一丁要辩解，压着不让他继续说话，“如果这五老疯没抓到，这事情一切好说，现在五老疯在这楼底下被抓住了，这事情啊，你还是自认倒霉吧，不然弄到周宪国那里，对你没一分好处，还将刑警队的一帮人全都得罪了，到时候我也不好出面和你说话。” “可，可他们也不能这样打人！”白一丁这嘴还是疼的，说话还有点走风，一颗牙齿被打了下来。 “换了我，我也会这样。”付都明都懒得搭理白一丁了，“在南湖碰到这种事情，看到的人是要倒霉半年的，你不是不清楚。” “我送你去医院，包扎包扎伤口，是不是要闹，说不定还不是你说了算。”付都明心头郁闷，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了，“如果李侃他们一口咬定你和这逃犯有关系，看到逃犯是从你窗户里跳出去的，那后果你自己知道。” “我现在力保你和这逃犯没事情，已经担了很大的风险。”付都明威胁他说，“我看这事情，还是你主动去周宪国那里认错的好，到时候请刑警队的吃顿酒，这事情就算揭过了，大家误会一场，酒桌上什么都好说。” “还要我，我，我请？”白一丁差点气的吐血。 “难道要我请不成？”付都明将白一丁从后门拉上自己的车，和驾驶员说，“送他去人民医院。” “老白，话我都说了，你到医院里冷静冷静，仔细想想这事情要怎么处理。”付都明让那女人将门关上，也懒得去管他们了，自己到前面去等林局去了。 白一丁到医院包扎好，冷静一想也对，这事情还真只能怨自己倒霉，不但挨打了还要破财请客。 这才有白一丁请李侃他们几个知情的人喝酒，李侃喝了一通，借故走到秀水山庄来和关山他们碰头。 “这事情还真碰巧。”李嫣然叹息着说。 “这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关山哈哈笑着说，“他老犊子不起心弄楚平，我们会追到这里想办法，不到这里想办法，会发现这老犊子啊，所以这事情的根源还是老犊子自己，这叫自作自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第二天一早，楚平就回乡里去了，到中午时分，白一丁来电话给王爱军，说在县城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住院，让王爱军主持乡里的工作几天。 给王爱军打电话之前，白一丁第刚从周宪国办公室出来，他一早就去周宪国那里如实的汇报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着说着，这头差点要钻到裤裆里去了。 痛骂了白一丁一顿后，周宪国就生出了厌恶之色，这白一丁在作风问题上，可是屡教不改，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这小子在南湖经营了几十年，根深蒂固，在地区上也有人，反正现在这作风问题，也不是大问题。 白一丁来之前，周宪国从林建国那里也了解清楚了，和白一丁偷情的这女人，是一个寡妇，也没什么牵扯，周宪国也不想把这事情弄大，所以也就是怒斥了白一丁一顿，现在自己刚来也不太好弄出事端来，等时机合适，再调整这人也不迟。 楚平听了这消息，肚子里笑翻了天，可又只能忍着不说，还要和王爱军提一句：“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这老犊子？” “报应，说不定是去找娘们，被娘们的男人打了。”王爱军对白一丁真是了解到了骨子里。 书记生病了，湖山乡的人总得去看看，楚平也乐得去看看白一丁被打成什么样子，所以下午跟着王爱军一起去看了看，还说了一些这县城道路真差，不是这里一个洞，就是那里一个坎激愤的话，还让白书记好好养伤，不用牵挂乡里的事情。 “好了，你的事情不用担心了。”回去的时候，王爱军笑着说。 第九章 白狐狸 周三林县长回来后，县委常委会如期召开，通报了刑警队抓到五老疯之后。李副书记又提起这湖山乡副乡长楚平调整的事情，周宪国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李副书记说：“这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白一丁都在医院里躺着呢，在调走一个副书记副乡长，湖山乡的工作怎么开展？” 白一丁这事情，没怎么散步出去，李侃心里有事，大家又将白一丁打成那样，自然不会多说，白一丁和付都明对这事情更是绝口不提，这李副书记怎么清楚这事情呢。 李副书记听周宪国这样说，看了一眼丁贯，丁贯摇了摇头。 不解的又看了一眼其他人，只有分管政法的陈副书记朝他直笑，他估计这老犊子只怕又出了啥事情，就低头没说话了。 等散会后了解这事情后，李副书记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自己**都看不住，还想搞人家，就没说什么了。 话说楚平和王爱军从医院看了白一丁回来后，楚平马上就开始对湖山乡今年的大棚菜进行规划，去几个有实力有条件的村了解情况。 白一丁在医院也只呆了三天，就出院回乡里了，不过经这事情后，整个人老实了不少，原来对楚平这也挑刺，那也挑刺的，这阵子基本上就是龟缩在屋里，看谁都没兴趣。 王爱军在党委会上提出在全乡范围内，扩大大棚菜种植的提议，白一丁虽然不反对，却也没兴趣，心想就由着你们去折腾吧，老子正好休息一阵子。 “老白，周老板对你们乡的大棚菜，可是满上心的。”白一丁正黏糊在大大的椅子里，无聊的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没想到分管农业的田副县长来电话，“这阵子怎么没你的声音，不会是干女人被人家老公抓住阉了吧。” 这田副县长和白一丁一样，也好这口，所以两人就成了铁杆兄弟，经常交换搞女人心得，也经常凑到一块搞搞女人。 这老田看白一丁这阵子一点声音也没有，周老板对大棚菜很上心，湖山乡也动作很大，每次来汇报的都是王爱军，难道这老小子真被别人阉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 后来听说周老板对这事情感兴趣，白一丁这才来劲了，这次在周老板面前是丢脸丢够了，只怕一前所有努力讨好都白费了，现在得重新想办法讨好他了。 “真的，老田？”白一丁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挺直腰杆问田副县长。 “我老田什么时候哄过你，老子还以为你被阉了呢。”田副县长打趣说，“最近湖山乡这些事情风头都让王爱军的去了，这可不像你白狐狸的风格啊。” 反正现在事情也过去了，在田副县长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白一丁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和田副县长说了一遍，心里还惦记着那天晚上的怨恨，想找个机会报复报复李侃呢。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事情啊，也只怪你倒霉，还是弄个金屋藏娇吧，既方便又安全。”田副县长到底是此中老手，听了白一丁的述说，心里笑翻了天，可也顾着白一丁的面子，没继续调侃他，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听你好像对李侃恨恨的？” “这小子下手太狠了！”白一丁恨恨的说。 “这事情啊，你还是别想了。”田副县长想了想说，“别惹火了他，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得罪了他你没好果子吃，再说这事情也真不怨他，只怪你倒霉，我看估计你今年没去烧香，缺德事做多了。” “好了不扯了，大棚菜的事情我可提醒你了，到时候被王爱军抓住了机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田副县长说了这话就挂了电话，心里还直乐，这老小子还真倒霉。 既然周老板对大棚菜很感兴趣，白一丁就更感兴趣了，挂了电话立即有力气了。当天晚上就奔往县城，找上了周老板的秘书小肖，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一些情况，确认了相关信息后。 这才下定决定一定要把湖山乡的大棚菜弄好，让周老板知道自己虽然作风上不检点，但是干工作还是有一手的。 可这事情，是由楚平这小子提起的，现在又被王爱军拔得头筹，这事情倒还真有些麻烦，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事情扯过来呢？ 白一丁窝在屋里想了几天，虽然这事情有些困难，不过这老犊子还是办法怎么办困难多吧，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们的白书记呢，看着桌子上的两份文件，随后计谋就有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楚平搞的大棚菜扩种计划也出来了，王爱军和白一丁看了之后，都对楚平赞赏有加，特别是白一丁，这赞赏表扬的话，比平时一年还要说的多。凭楚平的感觉，这老狐狸只怕又要出什么阴谋了。 果然，乡党委会上，白一丁提议，既然县领导们这么重视大棚菜这事情，又在地委领导那里挂了号，那就是湖山乡现在首要政治任务，湖山乡党政各界，要统一思想，齐心协力一起抓好这项工作，要专门成立领导小组，负责整个大棚菜试点工作的领导和组织。 除了王爱军和楚平，其他几个党委都连连支持白一丁，说是要重视，是要重视。 哼，和老子斗，你们两人加起来还不是老子的对手，白一丁看着楚平和王爱军，心里暗暗说。 开着党委会之前，白一丁找到其他党委，将周老板对大棚菜的重视提了提，最后叹息说：“这事情啊，大伙忙乎，却让王爱军和楚平得了功劳，这功劳可应该是你们的啊。”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白一丁提拔上来的，即使不是白一丁提拔的，也早就靠上了他，听白一丁这话自然就知道怎么会事，所以党委会上的情况就不用说了。 王爱军心里直骂老狐狸，可又没有办法，只好同意成立领导小组。成领导小组，这白一丁自然是组长，王爱军是副组长，楚平等其他人也都是副组长。还请县委周书记和林县长等人当顾问的顾问，指导的指导，反正把这个领导摊子一下子弄得庞大无比，不过也想周老板和林老板知道白一丁很重视大棚蔬菜，甚至有人还说，要是没他的支持，楚平在坤平搞的试验怎么能成。 这是楚平第一次领略到老狐狸耍手段，不过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这老狐狸还真是高明。他当组长，说明他重视，让县里领导挂着顾问、指导的头衔，县领导自然满意，然后具体的工作却是其他人在做，到最后的功劳自然又是他的了。 第十章 天下第一难 “乡镇工作难，但最难的还是计划生育工作，可是有天下第一难之称。”楚平已经将大棚菜的前期准备工作，和相关规划计划等都做的差不多了，刚在党委会上逐一通过后，白一丁居然一反常态，很高调的提起计划生育这事情。要知道，湖山乡的计划生育工作做不好，根源就在他白一丁身上，湖山计划生育的钉子上山村和白一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他的关系，上山村的计划生育超生指标一直降不下来，而白一丁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因为计划生育工作影响乡里工作在县里的排名。 “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是重中之重啊。”反常就肯定有阴谋，正在楚平琢磨着白一丁说这事情有什么阴谋的时候，白一丁继续打着官腔说，“这几年来，我们乡工作老拿不到第一，就吃亏在计划生育工作上。当然，不是大家不努力，也不是大家不重视，是这工作太难了，要不然怎么说是天下第一难呢。” “县领导对我们乡的计划生育工作非常重视，昨天我去县里汇报工作，周书记和林县长都和我谈到这事情，怕我们影响县里的计划生育工作啊。是啊，我们自己垫底就算了，可不能影响县里的工作。”白一丁继续一个人说着大道理，这话让参加党委会的几个党委成员一个个摸着肚子笑，但又要尽量不让笑声冒出来，这事情还不是在你身上，这鸟人现在这样说，只怕是又要使坏害谁了，楚平听着听着，就感觉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心里琢磨着，这老狐狸眼睛老看着自己，这事情只怕会和自己有关了。 “原来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何副乡长调走后，几个副乡长和党委也没有调整工作，现在我认为必须加强计划生育工作的力量。”白一丁自个说着，眼睛从王爱军开始，对参加会议的人一个个少瞄着，今天的党委会是扩大会，几个非党委成员的副乡长，各站所的头头脑脑都来参加了会议，“我建议这项工作，还要请楚平同志牵头。” 这话一出，大家都楞了一下，这白一丁还真出出阴谋了。 “我看┈”他这话一出，王爱军张嘴说话。 “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白一丁打断要发言的王爱军继续说，“重要的工作，自然能力强、分量重的同志来抓，楚平同志的能力是大家都公认的，他年轻力壮、有想法、有干劲，水平高、思想境界也高，特别是楚平同志是副书记兼副乡长，这样更利于抓好计划生育这项重要的工作。” “白书记，我看有些不妥。”王爱军等他说完，立马抓住机会很直接的说，“大棚菜扩种计划已获县委、县政府批准，周书记和林县长都很重视这件工作，这个时候把楚平抽调过去，不好吧？” “爱军，你理解错误了。”白一丁今天又一反常态，改王乡长的称呼成了爱军，似乎让两人亲近不少，“大棚菜重要，可计划生育工作也很重要，我没让楚平从大棚菜工作中抽调出来，只是觉得他工作能力强、年富力强，我想让他在做好大棚菜工作的同时，再负责计划生育工作，俗话说能者多劳嘛。” “你是担心大棚菜吧？”白一丁看王爱军还要说什么，接过他的话说，“大棚菜这工作现在成了湖山乡头等重要的事情，不是刚成立了工作组嘛，有周书记林县长指导，有你我党政一把手正副组长，又有楚平同志作技术支持，还有在座的大家齐心协力，这工作还能做不好？你还担心什么呢？不会是怀疑你我的能力，怀疑湖山乡上下党员干部的能力吧？” 白一丁这样一说，王爱军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这样一说，大家也明白了白一丁的意思。这人真阴得有一手，大棚菜的事情本来是楚平提出来的，现在县领导重视了，他却想将楚平丢到一边，到时候做了成绩下来，那自然就是他白一丁的了。 而且他现在还将计划生育这个大麻烦推到楚平头上，湖山乡这计划生育工作，只怕白一丁自己亲自抓也抓不下来，更不要说楚平这样一个年轻干部了，到年底他计划生育工作抓不下来，那他这副乡长只怕就当到头了。虽然知道白一丁的阴谋，可乡党委的这些人都乐得看把戏，更不会帮楚平说话，最多就是投来同情的目光。王爱军虽然想据理力争，可白一丁说的道理，将他的话都堵死了，他只好无奈的看了楚平一眼，叹息了一声端着茶杯慢慢喝起茶来。 事后，楚平对湖山乡的计划生育工作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湖山乡这两年各方面的工作都不错，但是每年都拿不到第一，就是因为计划生育工作年年超生指标下不来。而这计划生育工作的重中之重，又集中上山村。 上山村之所以叫上山村，那就是在山上，在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山腰间，全村两千人不到，却分散在十多个山坳里，主要集中在五个山坳里，这每个山坳虽然能看到，可走起来却要半天才能到，自然条件恶劣，加之人的观念落后，这里的人养儿防老的思想特别重，都要生男娃，也就形成了越生越穷，越穷越生的状况。 上山村这一带的山里，自清朝末年以来，就是南湖一带土匪聚集的地方，特别民国后期的那帮土匪，以鸡公山为依托，在方圆几十里内外打家劫舍，干尽了坏事。后来解放军南下剿匪，这帮土匪倒也识趣，并没像乌龙山那帮土匪一样顽固反抗，而是马上就投降，被安置在本地，分了田地做了良民。 虽然通过人民民主专政后，这些人性子收敛了不少，不少老土匪也逐渐死去，渐渐的没有了原来那样嚣张的火焰。可自改革开放之后，这社会上很多规矩也放开了，山上一些人的野性又慢慢的萌生复发。又出现了结帮拉伙，舞刀弄棒的现象，无论是计划生育工作，还是公粮收缴等其他工作，都不好抓，湖山乡做了五的千年老二，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上山村拖后腿。 不过还别说，上山村的男人们虽然一个个彪悍野蛮，也许是山里的水好土好，养育出来的女人，却都一个个细皮嫩肉，长相也都俊俏，让人看了只想流口水。 近二十年前，白一丁到湖山乡当组织干事，当时的联系驻村点就是上山村，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之后，白一丁就下不了山，一来二去他就和当时的支书林政良的女儿林英搞上了。 后来白一丁也从组织干事，一路副乡长到党委，再到乡长，经过这近二十年，才爬到这书记的宝座上。当然，上山村的村支书，也从林英的父亲林政良变成了林英那绿帽子老公郑山。这小子当兵出身，一身兵痞子气息，因为搞了人家老婆，白一丁也不敢对他怎么，就这样让郑山成了上山村一霸，在上山村说一不二。 有了这样的关系，乡里其他的工作人员去上山村做工作，去抓计划生育工作，去收缴钱粮等工作，一般的干部郑山还不看在眼里，张口闭口白书记怎么说，有什么事情让白书记来。刚开始那两年，还有几个副乡长什么的想给郑山落落威风，可每次无论乡里干部多有理由，都会被郑山弄得灰头土面回去，到了乡里，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干部是被陷害的，就等着白一丁出来说给话。 白一丁在这个时候，似乎就得了耳聋的毛病，啥难听点话也听不到了，有时候还会找机会出差一个星期半个月。甚至有两次，他还想办法给乡干部穿小鞋。 这一来二去，大家也就看透了，懒得去管上山村的事情，甚至有些干部也学白一丁，水淋淋的漂亮女人你不玩，那不是白不玩。 至于钱粮这些事情，都好说，上山村虽然本来就人少地少，不交少交也没干系，可以在报表上弄些手脚，实在不行让富裕村里多摊一些，那也能支撑的过去，只是这计划生育的事情，虽然也能做些手脚，但时间长了，范围大了量大了，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隐瞒别的乡也不干，所以湖山乡每年在计划生育工作上都垫底。 第十一章 麻烦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知道这计划生育工作的难度，更知道白一丁的那点阴谋，就算是十二分的不愿意接这项工作，可楚平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接手这项工作再说，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只能慢慢的想办法。 这事情自然少不得要和王爱军商谈，考虑了一会，王爱军说：“你先接过来，做做再说，这段时间大棚蔬菜刚开始，你用点心去抓一阵子计划生育，等把大部分计划生育对象抓好了，再将工作重心放到这边来，不过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要闹出大问题，其他村应该问题不到，上山村你要注意，不要跌在哪里，至于有没有成效都无所谓，记住不能出什么乱子，他再要耍什么阴谋，到时候我去找周书记汇报。” 有王爱军顶着，楚平算是放心一些，和王爱军说了一些亲近的话，两人也就继续讨论大棚菜的事情，不过讨论到最后，两人都有些淡心了，就算做好了，到时候只怕大部分功劳也是白一丁的，虽然说领导心里明白是怎么会事，可平白无故将主要的功劳抢了去，换谁也不会高兴，毕竟王爱军和楚平还没无私到这个地步。 “那大棚菜的事情就辛苦你了。”楚平无奈的说，“我是担心白一丁瞎指挥，不要到时候村民们钱赚不了，还要赔本。” “那也没办法，这样的事情他白一丁还做少了。”王爱军也感到无奈，白一丁在湖山乡经营了二十来年，除了他们两人是外来户，其他人可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然而还没开始开展计划生育工作，大棚菜的事情就来了麻烦。 “楚乡长，大家可还是离不开你。”赵三兵诞着脸和楚平说，而且用了他自认为很文雅的词语，坤平村的村民很赞同乡里扩大种植面积的计划，全村各户都很积极，生怕政府不让他们种，只是听说白一丁是大棚菜工作领导小组后，吃过他多次亏的村民却一齐向村支书赵三兵提出一个要求。 那就是一定要请楚平乡长作为他们的指导干部，作为他们村的驻村干部。还有人提出：“我们可以拨出一块地给楚乡长，请他和我们一起种，他种多少我们也种多少，他不种我们也不种。” “三叔，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这可是一个难题，就算挂个驻村干部的名头，他也不可能有时间泡在村里，计划生育工作这项工作他必须全力以赴。 “拨土地给我就算了，我要种也只能向你们租地，租金还是要给的，只是你们给我优惠点。”对于自己那大菜棚，楚平还真想留着，也还想要扩大点面积，毕竟这玩意弄着一年赚个三五千还是没问题的，自己现在一年的工资也就两千多块，这三五千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只是楚平却没时间没精力来照顾这大棚了，“不过我哪里有时间来伺候这大棚啊。” “你没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的大棚我们帮你照顾，只要你有事没事来看看就行。”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大叔插嘴说，“你们说是不是。” 其实他们想的很简单，你楚乡长自己种了，肯定会关心，你自己不怕赔钱，我们也不怕。 楚平知道这事情自己不好做主，就没有正面回答。 谁知道赵三兵他们一帮人，居然为这事专门写了一个报告，全村一百多户人家全部签名，并盖上村里党支部和村委会的公章，由赵三兵和村长赵坤亲自将报告送到白一丁和王爱军的办公室，请乡里批准，赵三兵走的时候还撂下话：“乡里要不批准，我们就把报告送给县委周书记，请周书记批准。” 楚平对这事情是哭笑不得，早知道如实和赵三兵说了，这事情还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妈的巴子！”白一丁将报告摔在地上，赵三兵他们这报告让白一丁很是懊恼，这不明摆着坤平村眼里就没有乡政府和乡党委，只有楚平这小子，这还了得啊！ 更何况，这事情说到底，村民们提这些条件，还是对他白一丁没有信心，不相信我白一丁书记，这种事情，白一丁怎么能容忍！ 白一丁在当书记这几年中，搞过几个富民工程，虽然想法是好的，可这人往往一厢情愿，又好大喜功，用行政指令让乡政府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吃了不少亏，几个项目做下来，没有一个是赚钱的，到最后仔细算笔账，不但没有致富赚钱，反而赔了不少劳力，有的甚至还亏了钱，所以他们对白一丁是恨得不得了，特别是坤平村，因为村子比较富裕，所以每次都少不了他们。 白一丁大为恼火，这不是公然挑战他这个一把手的威望吗！ 他白一丁哪里受过这样挑战，能不想办法给楚平穿小鞋吗。 拿到报告后的几天，天天处处找楚平的麻烦，大会批评，小会训斥，从不给楚平好脸色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也都知道白一丁这人的秉性，没人出来说公道话，就连王爱军也不好管这些小事。 不过这事情，白一丁却没法子，总不能让他们将报告送到周宪国那里去，赵三兵这炮筒子，如果周宪国问起为什么，他才不会管什么，只怕竹筒倒豆子，把村民的想法全部倒了出来。 同时坤平村又是第一个种大棚菜的村，白一丁不能让他们闹出丝毫事情，只能同意了坤平村村民的这个要求。再说了，坤平村的这个村支书赵三兵，可是不好轻与之人，打过朝鲜战争，还是战斗英雄，地委领导中，有几个可是他的老首长。 只是这笔账就记在楚平身上了，白一丁恶狠狠的和一个他要好的乡干部说：“这小子太不懂味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楚平也只好苦笑着答应，可大棚管理却是个问题，还好赵三兵拍着胸脯答应：“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赵三兵在，你大棚还长毛了不成，绝对比别人家的好。” 一个月不到，湖山乡党委和政府选了10个村作为扩大试点村，马上就开始了大棚土地平整和大棚搭建这些基础工作，受到了县委、县政府和领导们的多次表扬。坤平村有几户人家的大棚是现成的，因为坤平村去年有了几个大棚，所以乡里也想让他们先搭起来，好让其他乡的村民来参观学习。 做好了这些事情，楚平就工作的重心放在计划生育工作上了。和计划生育办副主任侯兵等人谈了几次后。楚平对整个乡的计划生育工作有深刻的认识：湖山乡计划生育工作的难点就在上山村，只要能把上山村难题攻克，湖山乡的计划生育工作就能拿全县第一。 虽然心里也这样认为，可楚平心里还是有他的小九九，他不想一开始就去碰这个硬骨头。所以在计划生育的大会上也就堂而皇之的提出，虽然我们乡计划生育工作重点在上山村，但也不能对其他村轻视，决定还是先到全乡各村去走一遍。 首先要先把其他村的工作巩固巩固，等其他村的情况落实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在抽调力量进驻上山村，一举拔掉这个钉子。 在全面推进工作之前，楚平带着侯兵，到乡里所有的村跑了一圈，可一圈跑下来，楚平发现，其他村的计划生育工作虽然算顺利，有些村甚至还是全县的计划生育模范村，可这工作依然还是很艰巨，村民都想方设法逃避计划生育，听侯兵和做过计划生育工作的干部说起来，让楚平感受到了这工作和战争年代的游击战一样，惊险曲折，甚至充满了火药味。 在县里召开了计划生育工作动员会和攻坚会后，楚平还代表乡政府和县政府签订了责任状，拿着这责任状，楚平哭的心也有，不知道是县里哪个领导发了心疯病，居然立下了全县要争取南州地区计划生育工作第一名的目标，全省计划生育工作第二名的目标。 而且责任状里面写的很明确，哪个乡没完成任务，哪个乡的分管副乡长免职，乡长调离本岗位，乡党委书记降职为乡长。看攻坚会台上领导们严肃和激愤的表情，楚平心想今年要来真的了，是哪个脑残的人想出来的。 既然县里这么严阵以待，又下了死命令，那楚平也不得不重视，原来想应付应付的心态已经没有了，要自己真做不好，不但自己要免职，王爱军都要受牵连了，至于白一丁让他降职倒无所谓。 和侯兵商量再三，楚平向乡党委和乡政府提出，必须成立专门的计划生育工作组，从乡干部和各村积极分子中抽调干部，专门抓好这件工作，要揭掉这么多年来一直扣在湖山乡头上倒数第一的帽子，即使不拿全县第一，绝对不能拖县里的后退。 “好，到底是年轻人，干工作有想法，我赞同楚平同志的提议。”白一丁正要楚平将精力放到计划生育上去，他动作做的越大，就越有好戏看，到时候这小子只怕也跌的越也越疼。再说了，今年这计划生育工作还真的要来真，到年底一旦没完成任务，那大家都要遭殃，所以白一丁是全力支持楚平，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权给权，反正是将整个计划生育的工作全交给了他。 有了党委和政府的支持，有了人力物力和财力。楚平自己就以身作则，带领计划生育办和从各村抽调上来的积极干部组成工作组，一个村一个村去做工作，动员生过两个孩子的育龄妇女到医院结扎。 在侯兵的支持下，楚平规定，各村村干部和工作组的干部，只要发现计划生育对象，就一定要把她们看守紧。由于疏忽而让人逃了的要处罚，扣奖金，并将工作评语加进档案。对表现勇敢的，对工作做到位的就奖励，而且以物质奖励为主，奖金还不少。 1991年乡干部的工资都很低，一月的工资不到200来块，一听有奖金，而且有些级别的奖金，比一个月的工资还高，全都来了劲儿，特别是农村来的干部，做的好不但有奖金，而且还能在领导眼里留下个好印象，说不准哪天就会抽调到乡政府去上班了，成为真正吃国家粮的人了。 有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刺激，工作组的干部都卯足了劲，想尽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去。 首先，工作组的干部们，现实对计划生育户实行宣传攻势，到村里不是广播讲政策，就是开会谈国策，一家家的发传单，一户户的说情况。 接着，就实行经济攻势，在经过多次宣传和教育，还不肯按政策去结扎引产的计划生育对，这工作组的干部就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鸡窝猪圈拉抓鸡拉猪，抬柜搬箱。 如果还没有效果，有点计划生育对象白天躲，耍赖撒泼，那再接下来就是精神攻势，一天到晚实行说教攻势，让他们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有时半夜里一帮工作组的干部在前面一叫门，不开门不罢休。如果想从后门溜走，从后院翻墙跳走，那也不行，那边早有人盯着，只要你溜出去、跳下来，就会被干部们拦腰抱住。至于那些逃往亲戚家的，工作组的干部们也不辞劳苦，几十里的赶到计划生育对象的亲戚家，请求当地政府支持，再进行各种轰炸，让亲戚们也不得安宁，没办法这些人只好哭哭啼啼的回来了，然后去医院做了引产和结扎。 这话说来虽然只有一下，可这个仗打得还真是非常艰苦，工作组的同志们，在工作中受尽了谩骂、诅咒甚至打击报复。 不过总算也有成效了，除了上山村，湖山乡其他村的计划生育工作都达标了。可高兴之余，楚平就头疼，这些平时都是模范村的计划生育工作都这么难，那大家公认难上加难的钉子村——上山村，那得有多少难啊？！ 第十二章 大棚 计划生育工作刚有些进展，楚平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麻烦之中。那就是今年湖山乡大棚菜大家种什么这个问题。这麻烦似乎是一个接一个，一圈套一圈，让他没多少时间整休。 白一丁力主要种西蓝花。 今天的党委会上，白一丁一反常态，会议一开始，他就先发言，而且一上来就介绍西蓝花的各大好处。 “同志们啊，这西蓝花可是好东西啊，营养丰富，你们看这权威杂志上的介绍。”白一丁一边说，一边拿起手上一本杂志朝大家抖了抖，又放下，低下头看着本子上的字，很带感情色彩说，“西蓝花含蛋白质、糖、脂肪、维生素和胡萝卜素，营养成份位居同类蔬菜之首，被誉为“蔬菜皇冠”，而且口味超群，脆嫩爽口，风味鲜美、清香，可热炒、凉拌、做汤，是蔬菜中的精品，城市里面都市白领们都很喜欢吃。” 大家抿着嘴笑了，看来这白书记还是把杂志上写的抄到本子上来念，这人也太没水平了，不就一段话，你背下来也就那么点时间。 “而且西蓝花还有一个特别的作用，那就是具有抗癌作用，日本国家癌症研究中心和美国《营养学》杂志这样权威的机构都证实了西蓝花有抗癌和能增强肝脏的解毒能力，提高机体免疫力，对高血压、心脏病有调节和预防的功用。”白一丁继续说着西蓝花的好处，“这样好的东西，能不热销吗？特别重要的一点事，西蓝花刚从国外传入我国，种的人还不多，我们如果抢得了先机，一个大棚一年赚个一万两万自然不在话下。” 按照白一丁的介绍，这西蓝花似乎就真是蔬菜中的皇冠上的明珠。白一丁说完之后，就示意大家谈点意见。 楚平对这西蓝花也有些了解，但觉得现在还国内，特别是湖山种植西蓝花的条件还不成熟。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你白一丁虽然聪明，手段也不错，看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今天你一反常态在党委会上说西蓝花的好，那不就是为这次党委会定调子嘛。 所以他这样一说，几个跟他走的近的党委委员都表示赞同，说这个西蓝花真是个好东西。 “改革开发嘛，就是要抓住先机。”分管组织的龙副书记很是高深的说，“种大棚菜就是抓住先机，在其他乡，其他县没弄之前，我们就抓住先机大干特干，那今年这大棚菜的品种上，我觉得也要抓住先机，这西蓝花是好东西，日本人和美国人都说它是好东西，还什么皇冠，那我们就应该抓住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这个先机，在全乡十个试点村中推广，一举发展成为西蓝花种殖基地，做成全省全国最大的种植基地。” 白一丁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龙副书记投去赞许的目光，然后就接着低头喝茶。 除了王爱军和楚平，其他几位党委委员都想着法儿唱了一曲赞歌，也就是变着法儿支持白一丁刚才说的。看着满面笑容的白一丁，楚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算自己和王爱军都反对，那也没用，党委会上不但大多数都支持白一丁的提议，而且白一丁还是党委书记。 “楚乡长，你说说吧，这方面你是专家，你的意见很重要了。”楚平还在想着自己该怎么说，对于种什么，他昨天晚上已和王爱军沟通了一下，王爱军对种什么没有什么意见，所以今天会上王爱军是不会提反对意见的。 “西蓝花是不错，听白书记这样一介绍，还真是个好东西。”楚平琢磨着今天这会的氛围，今天一早得到王爱军的提醒，所以第一句还是说了句讨得白一丁欢心的话，说一些没作用的反对话，那还不如顺大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种西蓝花我也不反对，白书记眼光和思想还是很走在时代前沿的，只是我从去年半年种大棚的经验，觉得在种子、技术，以及种植面积上，还是有必要慎重。” 楚平这话说的也算合情合理，白一丁脸更加灿烂，本以为楚平要反对种这个西蓝花的，没想到这小子很识趣，还说自己走在时代前沿，这马屁拍的还是很到位的，虽然他提的种子、技术和种植面积，虽然不怎么好听，有点卖弄的嫌疑，不过说的也是实情，还是有一定见地的，不比这些人只知道一个劲的夸好，要是这小子能为自己所用，那还是不错的左膀右臂，这一刻白一丁居然生了爱才之心。 “我对西蓝花没怎么研究过，刚才白书记介绍，这西蓝花原产地是意大利一带，去年才传入我国，但从种大棚菜的经验来讲，这种子和种植技术的把握是很重要的，毕竟不是一个地方的东西，不知道白书记有没找到提供种子的地方，有没有找到提供技术支持的单位。”楚平觉得自己虽然不能唱反调，可在有关注意事项上，该说的还是要说，“而且在种植面积上，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商榷一下，毕竟是第一次种，或许还是全国第一次种吧，为以防万一，能否风散一下风险？” “楚平的话有道理。”等楚平话一说完，王爱军就接过话说，“改革开放是要胆子大，是要抓住先机，可首长也说了，要摸着石头过河嘛，我们第一次种大棚菜本来就没什么经验，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去年楚平摸着石头到了河中间，今年我们种什么品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这西蓝花虽好，可毕竟是国外来的东西，全部上西蓝花，要是弄不好，全军覆灭了可就是罪人了，要被老百姓骂的。” “你们说呢？”王爱军那话揭了白一丁的老底，心理虽然不高兴，可也觉得楚平这话还是有些道理，毕竟是第一次种，还真谁也说不准这事情，所以才缓了缓脸色，转头问其他人。 其他人都没有特别的意见，说的话都是磨零两可的，看来他们也怕到时候担责任，现在又怕得罪白一丁。 “我看这样吧，这大棚菜不管种什么，最后还是要农民们自己种，赚了钱也是他们的，赔了本也是他们的。”王爱军想了想说，“还是听听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赞同白书记的意见，那就全种西蓝花，如果有村里觉得种其他的好，我们乡里给予一定支持，这样我们的责任就少了很多。” 本来很高兴的，被王爱军这样一说，白一丁心里就窝着了火，这小子好提不提，老提自己难堪的事情，真不懂味。这样一想，白一丁居然连楚平也怪上了，刚才那点爱才之心，老早被楚平是王爱军的帮凶所替代了。 不过白一丁到底是老狐狸，仔细想想他们两人说的话都占理，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反驳，而且按他们的做，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真能推卸责任，低头喝了一口茶，突然心声一计，这种事情老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就面上按王爱军说的做，至于最后种什么，还不是和村支书一句话的事情。随即乡里开了会，会上白一丁做了动员，并将王爱军的议题往干群干系上引申开去，要乡干部和村干部们引起重视，做好宣传工作。乡里提供几个种植品种的意见，但具体种什么还是村里自己说了算，乡里不搞行政指令。 会开好之后，白一丁根据各村支书和自己关系深浅程度，或明或暗的向他们讲述了西蓝花的好处。农民们虽然淳朴，可并不都是愚蠢之人，特别是这些村支书和村长，一个个都是本村的人精，白书记的话能不明白吗。 “我看这西蓝花就他娘的好，比去年坤平村种的大白菜好吃好看，准能卖个好价钱，我们村就种西蓝花了。”这村支书一个个拍着胸脯说。 “那可不能这样，种什么得让村民自个做主，只要是乡里提供的那几种菜，都可以种，我们不能包办。”白一丁心里高兴，可台面上的话还是要说，“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要听村民的，最起码要村民代表们自己选。”白一丁这是告诉村支书，程序还是要走的，只是怎么走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这下可好，十个试点，只有坤平村不想种西蓝花，他们要种辣椒。 楚平一听这个消息，头比去年和赵三兵试验中出来的100斤的南瓜还大，这不又让白一丁认为是自己和他唱反调吗。 不过从真实的情况来说，楚平确实反对种西蓝花。 在白一丁还没提出种西蓝花之前，赵三兵他们也讨论了好久，今年到底种什么，有的觉得还是中大白菜好，去年的大白菜买的不错，有的觉得要种黄瓜，南湖人都喜欢吃黄瓜。 后来村里开小组长和村民代表会，还邀请楚平参加指导，会上赵三兵问楚平种什么好，请楚乡长指导指导。 楚平当时觉得种辣椒好，因为南州人不但平时喜欢吃辣，特别是到过年的时候，喜欢用辣椒炒肉来招待贵客，以往都是在八九月份，将最后一帮青辣椒摘了，放在地窖里，用土和塑料纸封住等到过年再拿出来吃，那样的辣椒从夏天放到过年，已经干枯了不少，一点辣椒的味道也没有了。 “要是有新鲜的青辣椒，家里老丈人来了，你们会不会去买上一斤？”楚平在会上问。 “别说老丈人，要是有新鲜的辣椒，又不太贵，就是其他客人来了，也要去买。”村长赵坤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楚平还和赵三兵他们算了一笔账：就算每户人家过年吃十顿辣椒炒肉，每次算半斤多辣椒，那也要用5斤，南湖县有约莫20万户人家，就算两万户掏钱买新鲜的辣椒，那销量也有10万斤以上。 我们一户人家一般三个大棚约莫两亩地，如果种的好能收个4000斤，买个3块钱一斤，和肉价差不多的价钱应该不在话下，这样两亩旱地的收入可以达到一万，如果在大棚里来个立体种植，种点挂着的瓜果，减少成本，一户赚个四五千元应该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两年就能成为万元户。 “那肯定不止两万户会买，我看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家庭会买。”赵三兵当时听楚平这样一说，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也是聪明人，南州地区的老百姓到都喜欢吃辣椒炒腊肉，放点大蒜和红萝卜，那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像他们家，也是每年九月间，就把最后一茬辣椒摘了，放到地窖里，用土和地膜封好，等过年客人来了的时候再拿出来吃。这样的方法也放不了长久，一般情况下十斤辣椒放在地窖里，到最后能剩下三五斤就不错了，而且味道也不好，干巴巴的，有新鲜的辣椒，来客人了自己肯定得去买两斤。 “那我们就种辣椒了。”当时赵三兵就在会上拍板，各村民组长和村民代表以及村干部也都支持。 白一丁提出种西蓝花，村里也重新讨论过，虽然村长赵坤支持种西蓝花，几个和赵坤走的近点的村民小组也支持种西蓝花，可大部分村干部和村民代表对西蓝花保持怀疑的态度，而且仔细打听后，知道这种西蓝花是白一丁提议的，那就更是反对了，特别是听说楚乡长并不支持种西蓝花，就更不愿意种了。 就这样，白一丁已经恼火的不行，楚平这小子也太过分了，党委会上不反对，居然背后搞阴谋，唆使坤平村不种西蓝花，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也拿赵三兵没办法，更何况自己大会小会都说支持各村自己的选择，只是这样一来，白一丁对楚平是更咬牙切齿了。就这样，赵三兵成了湖山乡最牛的村支书，坤平村也成了十个试点村里唯一一个不种西蓝花的村。 事后，白一丁决定将坤平村左邻右舍的坤左村、坤右村也确定为试点村，三个村的土地、人口差都不多，他一定要树立典型，将坤平村比下去，给楚平和赵三兵好看。 就这样，全乡选了十二个试点村，组成了大棚蔬菜种植基地，只是坤平村因为种的是辣椒，就似乎成了小娘养的一样，其他十一个村他都去跑了几次，坤平却一次也没去。 试点村确定了之后，白一丁首先请县里农技专家给村民上土壤课，上水土课，上种植课，搞的还真是红红火火。楚平建议请地区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采访，经过报纸一刊登，电视台拍了片子一播放，不但县领导高兴，整个南州地委的领导都知道了湖山乡正在热火朝天的种植西蓝花。 随后，白一丁就组织专人请农科专家设计种西蓝花的大棚。地区行署农业局和农科所给予湖山乡大力的支持，派了一批专家在湖山乡驻扎了半个月，拿出了几个方案，经过领导们过目后才选定一个，再统一推行。 后来大家逐渐知道了，白一丁为什么坚决要种西蓝花，那是因为有一次，他和林县长到地委去开会，吃饭的时候，地委行署谭千秋专员指着进口菜西蓝花说：“这是个好东西，蔬菜中的皇冠啊，你们湖山种大棚菜，可以考虑试试这个品种，到时候我第一个来品尝。” 自从提起西蓝花之后，白一丁就多次在林县长和周书记面前说楚平组织纪律不强，党委会统一决定种西蓝花，他却唆使坤平村要种什么辣椒。 这样一来，让本来对楚平印象不错的林县长，对楚平有了看法，楚平也真是有苦说不出了，就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林县长。周书记对他也提不起兴趣来，倒是诸葛县长每次和王爱军提起湖山乡种西蓝花的事情时，就有些担忧的神色。 经过一番折腾，在赵三兵劳心劳力的督促下，7月中旬，坤平村的辣椒大棚开始搭棚，并陆续开始育苗，楚平要求赵三兵一定要按农科专家说的，争取在8月中下旬定植，这样春节前才有鲜椒上市。 至于西蓝花的种植，由于农科专家设计采用的是钢筋搭建的大棚，各种要求都很好，所以搭建成本很高，在农户中推广慢很多，不是农户么不肯搭，是农户们没钱买钢筋和那些材料，白一丁正在想办法帮农户向信用社和农行弄贷款。 楚平一边忙于计划生育工作，一边白一丁不让他插手大棚菜的事情，提了几次意见都被白一丁明里暗里骂，慢慢的他也懒得去关注了，当然也轮不到他去关注了。 （西兰花又名绿菜花、茎椰菜、青花菜、绿花菜，英文名:broccoli。西兰花属十字花科芸薹属甘蓝种中以绿色花球为产品的一个变种。原产欧洲地中海沿岸的意大利一带，19世纪末传入中国。为了小说的需要，同舟将西蓝花进入中国的时间提前了几年，将其抗癌等作用的发现也略微提前点。） 第十三章 计划生育 经历了两个月的艰苦战斗，工作组的干部们在和各式各样的计划生育对象周旋中，个个练就了过硬的本领，楚平和工作组搞计划生育的名声也传遍湖山乡。 “同志们，其他话我就不说了，还剩最后一个堡垒，我们休整一个星期，继续战斗。”楚平让工作组的干部们们回家去和老公老婆团聚团聚，处理好一下各自家里的事情，休整一个星期。 人都是有私心的，利用这休整的一个星期，楚平也把两个大棚的一些事情弄清爽了，毕竟自己也投入了一千多块钱，总不希望自己种的辣椒最后亏本。 休整好之后，楚平从原来工作组中挑选了一批精兵强将，并将新的工作组又分成五个小组，每个小组八人，四男四女，还从乡派出所请来两名民警。 同时，还利用赵三兵和郑山的关系，与郑山碰了个头，和他取得了一定的共识，并通过方面的情况，对上山村的势力进行了详细的了解和分析。 上山村还真复杂，除了郑山之外，还有两人是为首之人，合称上山三霸，当然这后面两霸是这三五年来慢慢崛起的，目前正逐渐给郑山的地位带来一定的威胁。 三霸的首霸自然是郑山，有白书记这个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靠山，更有白书记的把柄，他在上山村能不是说一不二吗？不过他老婆倒是很争气，一下就给他生了个儿子，后来生了个女儿，并没有违反计划生育。 二十岁不到却在部队当了好几年兵，听说最近还有提干的希望。除了这个儿子，郑山还有个小幺妹，叫郑苗苗，在县城读初三。 从上山村一个小组长的口中，楚平知道这首霸郑山人倒也还好，对乡干部对出，对村民却并不霸道，只是在男女作风问题上有些说不清楚。本来这郑山人长的也高大威猛，标准的国字脸，又是当过兵的人，自有一股英气逼人，自然就被村里不少女人暗中钦慕，加上又是村里的一把手，批宅基地、林业罚款、催收上缴、计划生育这些事情，他都一手遮天，自然有些女人会粘上去，这郑山本也是在这事情上受伤之人，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他就广纳之，多年下来和不少大媳妇小媳妇有染。不过这人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上山村的黄花闺女，哪怕人家主动送上门，他绝对不碰，这或许得益于他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这情节。 二霸叫赵怀，他爷爷就是当年的土匪头子独眼龙赵青龙，解放的时候虽然投诚了，但因作恶多端，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被人民民主专政了。文革期间赵怀一家受到了严厉的斗争，父亲母亲都被斗的残疾了，后来赵怀这小子受不批斗，趁着天黑逃出村子到省城、上海等地流浪去了，改革开放后投机倒把的赚了点钱，加之年龄大了，特别是浪迹天涯身上也受了不少内伤，就回来在村里娶了个漂亮女娃，准备生个儿子续赵家的香火，可不知道怎么，一连生了三胎，都是女娃，但他已经放出话来，不生个男娃，绝不罢休。 三霸中老幺叫宋恩庆，这宋恩庆四十岁不到，父亲本是县里下乡的知青，不过他那满腹经纶的知青父亲，却没能回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病死在山上。不过总的来说，他也算是生在书香门第中，还是湖山乡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大部分时间和赵怀在县城混，两人联合起来一个出力一个出智，倒在县城中混出了点小地位。这宋恩庆自持有些知识和智慧，平时在村里很有煽动性，也经常是一些坏事的策划者，这些年来，居然有学会了钻政策和法律的空子，一肚子讲歪理的本事。宋恩庆家里也有三个娃了，两女一男，虽然违反了计划生育，却总算生了个男娃。 工作组上了上山村，各小组都找地方住了下来，由于这次有派出所的民警督阵，加之每组有八个人，楚平又获得郑山无声的支持，所以往年工作组到上山村驻村抓计划生育，出现的各种乱子，如村民不给饭吃，住的地方老有没毒牙的毒蛇，晚上老有怪叫，有妇女白天叫喊说有工作组干部强奸她等等诸如这些，进今年很少发生，最多就是村民们对工作组表示不欢迎而已。 但是给计划生育对象做说服工作时，一点效果也没有，每次都被他们顶了回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法，连前阵子碰到的那种吵架、打架这些事情都没有，上山村的村民居然出奇的温顺，其实你听村民们一说，也就明白了这很简单的道理。你听： “干部同志，这计划生育的政策你们就不要念了，每年都这一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工作组去村民家里做说服工作，老实点的人不吭声，嚣张一点的人一挥手就是这些话出口，“你们还是省省力气，讲得口渴，我这里可没水喝。” “既然知道政策，那怎么不执行政策呢？”工作组的干部们继续做工作，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被嘲笑了还要忍着，“超生了你们不知道吗？你看你们家小孩都三个了，按正常规定，要去做绝育手术的。” “干部同志，我们知道，可你没看宋恩庆和赵怀的媳妇都有三个娃娃了，都继续嚷着要继续生，无论生七个八个，一定要生个男娃为止，他们都没做绝育手术，而且年年都能逃脱，连罚款都不用交。”孙狗儿很是嚣张的说，对于这些说辞，每年都一样，这可是大家商量好了的。 宋恩庆和赵怀还和几个走的很近的人说过：“就这个鸟事，不要和他们啰嗦，只管拿我们来堵他们。” 你再要和他们讲道理，村民就会反问：“他们这么典型的情况，你们不去抓，我们才生两个呢，三胎的不抓，来抓我们这些才两胎的，这是什么道理啊，是不是吃柿子光拣软的捏？” “你们不是说，都是党和政府的领导，我们交公粮也一样，为啥一个锅里做两样饭？欺负我们老实不成？”有村民更是在旁边不紧不慢的说。 这样几户人家下来，工作组的计划生育工作是水也泼不进，针也插不进，却又拿着村民们没有办法，说实话他们讲的还真有些道理，让工作组的干部们没话说了，一个个张口结舌，回来都和楚平汇报。 “好啊，既然这个样子，那就只能先搞定这两个钉子村中的钉子户再说！”楚平听完大家的汇报，和侯兵商量了一下，最后一拍桌子和大家说，“不过，这肯定是恶仗，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各方面都要小心谨慎，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定了这样的战略之后，楚平就集中力量，将附近两个村工作组的人都召集回到上山村村部十里寨，做好一些相关的准备工作，不大没把握的仗，这是楚平的原则。 第十四章 谈判 留些人在工作组住的地方，楚平带着两名警察和八名干部，一行十一首先去宋恩庆家的小楼房走去。 宋恩庆的家在上山村算是好的了，楚平没怎么注意他家的房子，先派两个干部去里面做宋恩庆的工作，听说工作组的干部要做宋恩庆的工作，要在老虎屁股上摸摸，不一会十里寨的村民都成群结伙的过来了，他们想看个究竟，也想看个风向，毕竟今年工作组的规模比以前要大的多得多。 正在人陆续增多的时候，楚平就听房子里有人中气很足的说：“你们是什么东西，还不够格和找我谈，叫楚平来，他才有资格和我谈，老子在县城，什么局长所长，见了老子也是平辈坐，你们两什么东西啊，滚出去。” 听听里面，好像是派出所的张凌要发火了，侯兵在劝他不要和这人计较，反正有楚平乡长做主。他们两进去的时候，楚平就交代他们，无论宋恩庆说什么过火的话，都不要中他的计，有什么委屈以后再想办法出气。 正琢磨着，他们两人出来，侯兵说：“楚乡长，宋恩庆这小子说见你才谈。” “要和我谈，叫他出来。”楚平朝里面说，“既然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和局长称兄道弟的人，客人来了，不出来招呼一声，可是不上台面的表现，你去请他出来和我谈话吧。” 楚平这话自然说给他听的，自己好歹也是乡长，虽然前面带个副字，可也是乡长，架子可不能掉的太多，侯兵走进去和宋恩庆说了一会，磨蹭了一会，侯兵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宋恩庆这才拖拖拉拉的走了出来，看堂屋里的大木沙发，就往沙发上大大咧咧一躺，也不顾堂屋里站着的工作组干部，朝着楚平他们说：“不就是一个计划生育，做个狗屁手术，叫楚平和我谈，楚平不在，少来烦我，我忙着呢。” “我就是楚平。”楚平见他这样，心就放下了一半，这样的情况，还什么智囊呢，自己也坐在侯兵拿过来的靠背椅上，平静地说，“既然就是个简单的手术，那你让你媳妇去做手术，有什么条件，直管和我说，政策范围内的，不说也会给你的，政策范围以外的，说了也没用，有什么话就说吧。” 就楚平说这话的瞬间，宋恩庆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宋恩庆。 宋恩庆似乎不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过看着楚平平静的脸，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看着站着的宋恩庆，楚平才发现这个传说中的智囊第三霸，只是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剃着一个南湖小混混们都喜欢的小平头，鼻梁有些扁平，嘴唇是那种标准的薄嘴唇，一看就让人知道这人不是好生与的角色，一双小眼睛眯着，射着精光，却也躲闪着楚平平静看上他的眼神。他约莫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微微有点胖，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精干的，衣着也还得体，一眼就可能看出不是干农活的人。 “是楚乡长啊，久仰大名，领导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宋恩庆虽然有些落下风，但马上又恢复过来了，一边站起来一边双手抱拳朝楚平说，抱拳了看楚平没有还拳的意思，就伸出手过去，要和楚平握手，楚平这才站起来，伸出手去和他握。 宋恩庆这才看出楚平，约莫一米八零的身高，比他高出不少，高高的鼻梁，方方的脸盘，身体略微有些单瘦，一脸书卷气，白色的衬衣，除了眼眶没有费翔那么深外，还真和这万人迷的男人有点像，握着他的手也是孔武有力。 这几个月楚平的工作组在全乡的计划生育搞的轰轰烈烈，让宋恩庆有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听到说了这楚平搞计划生育是被白一丁这老犊子给套上的，可这小子能搞的风声水起，就不是简单人了。 此番一见，方知是一个略微高大一点的标准的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不是这一个多月来，听了威震湖山计划生育对象中传说已久的楚平，他绝不会从里面走出来，也不会从沙发上站起的。 这个三霸王曾不冷不热地打发走过乡里县里下村工作的许多干部，有时还半软不硬地奚落几句，女干部还会调笑几句。 没想今天一过招，自己在气势上输了半筹。 “不知你指名要见我，和我谈，有什么要求？”楚平和他握了一下手，平淡的说。 “要见你，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一握手，宋恩庆重新理了理思路，对于湖山乡政府的情况，他是比较清楚的，这楚平虽然能干，可白一丁不怎么待见他，让他来抓上山村计划生育，看情况是想整他，借当官的之间那些你斗来我斗去办自己的事情，是宋恩庆最拿手的事情，想到这里宋恩庆的气势也上来了，“不忙，不忙，楚乡长难得光临寒舍，不过话有说回来，你们的道理我也听得多了，不外乎就是一上二刮三绝育嘛，政策道理我都懂得，我们先喝茶近乎近乎，再谈这些事情如何？” 宋恩庆说完，就叫老婆出来倒茶，而且还特意交代，要泡好茶：“拿我柜子里的西湖龙井，楚乡长可不是一般的人。” 楚平笑了笑着说：“茶我们不喝了，既然你什么都懂，那就好办，也不用我们费口舌和你在宣传，也知道你在上山村说一不二，我就等着你说个话，落实了政策，一切都好说。” “楚乡长也知道，我们乡下人为什么要生个儿子，那就是养儿防老。”宋恩庆慢悠悠的端着茶，轻轻的吹吹，再慢悠悠的喝一口，这才开始说他的道理，“我就一个问题，我没生儿子，女儿将来嫁出去了，我和老婆怎么养老，是你楚乡长负责呢，还是政府负责，只要政府有个明确的说法，有个交代，我立马叫媳妇去结扎。” “首先，法律规定，公民都有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楚平笑着说，宋恩庆这问题还真出到了点子上，这可是农民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最现实的问题，国家和乡政府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承诺的事情，至于讲那些大道理，还是会被他抓住尾巴的，所以楚平决定不接他这招的具体内容。 “其次，重男轻女的思想就是错误的，是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旧观念。”楚平不想和宋恩庆谈判什么，所以还是按自己预定的计划行事，不过从宋恩庆刚才的表现看，难怪每年的计划生育干部都从他这里灰溜溜的走了，就拿讲道理来说，自己要取得上风还真有些难，还真是低估了宋恩庆，“你是读过书的人，听说你懂法，那你自然知道法律上还有这么一条，叫国家推行计划生育，这也是针对我们国情作出的一项基本国策。你作为一个村民，既要遵守法律，也要落实政策，而不是和政府讨价还价。” “我可是良民，一向都遵守法律，楚乡长说话可要注意。”宋恩庆有些笑了，楚平回避他提的问题，那自然是回答不上，就说明他已和以前来做计划生育的干部一样，快走向了败走的边缘。 “你守不守法你自己清楚。”楚平突然声音严肃起来说，“不执行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就是违反国家政策和法律，你如果阻碍政府工作人员执法，不让你媳妇去结扎，那就是妨碍政府工作人员执行公务，我今天请派出所的民警来了，一旦你妨碍工作人员执行公务，民警就马上逮捕你，到时候进了局子，你守不守法一看案底自然就知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黄玲秀就在这房子里，她是结扎对象，工作组的成员，马上按规定将其带到卫生院去结扎。”楚平站了起来，没有管沙发上气势汹汹的宋恩庆，“你已经生了三个，已超生一个，侯兵给我查查，有没罚款，没罚款当场开罚单，按最高额度罚款，这房子里的家具不错，沙发还能值点钱，没钱就抬东西抵押。” 楚平这话一出，堂屋里的空气开始紧张起来，宋恩庆那打扮得妖艳的媳妇，也吓得愣在了那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因为三个女干部已经老早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后门的门也无意中被工作组的干部堵住了。 “哈——哈——我看谁敢！” 宋恩庆毕竟见过世面的人，好歹在县城也是个小混混头目。虽然楚平这不按常理的出牌打乱了他的阵脚，可他还是努力故作镇定下来，大笑两声后开始耍他那流子烂仔的本领了，这一招糊走多少所谓强硬的干部：“想让抓我媳妇做结扎，没门！谁要动她一指头，我和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敢！”楚平用嘲笑的口气说。 “你们给我上，只管动手，抓他媳妇去卫生院是执行公务，我看谁敢拦，这里有我，是我让他媳妇做结扎的，你要有种就把刀子来捅我，我倒要看看谁那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楚平朝着几个工作组的干部使了使脸色，鼓足中气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 在大堂屋和外面围观的人看事色不对，纷纷后退和退出大堂屋，一屋子的人却一点声息也没有。 宋恩庆见楚平挡在他前面，那一夫当关万户莫开架势，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硬的干部，要说真的动刀子，他也不敢，也只是说说吓唬吓唬这些怕死的干部的。 他自然知道这计划生育是国策，民不与官斗，这可是千古道理。虽然气势下来了一些，可他又不肯服输，不然以后在这上山村面子搁哪里去，脑子里迅速转了转，就冷冷地说：“楚乡长，你现在人多，我有媳妇你也有家人，我这媳妇有几个要好的兄弟在南街，我怕万一传出去，是你拉她上手术台的，到时候弄出事情来，可不好交代。” “好啊，还有威胁啊，到底是在县城混的，你有胆子够大啊。”楚平心想对付这种流氓，可不能让他们嚣张了起来，“别以为你这一套能吓住我？” “笑话！”楚平轻蔑的看着他，用眼角瞟了一下工作组几个人将他媳妇围了起来，“我警告你，如果有那么一天，就看你和你那些狗屁兄弟赔不陪命，老子死了是烈士，有党旗盖在胸口，你死了恐怕连一条狗也不如！” 楚平说完这话，一脸的蔑视，然后一阵哈哈大笑。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了锅，大伙听完这一段充满火药味的对话，纷纷议论开了。 “我老婆身体不好，她不能结扎。”宋恩庆见吓唬不了楚平，心里有些乱了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强硬，最后也只能说说大话，吓吓这些乡干部，谁知楚平不吃他这套，心里也就没有了办法，渐渐的软了下来，宋恩庆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来一下硬的，可看到在场的两个民警，他气势就全然下来了，不过到底是智囊级别的人物，只好将准备好的策略抛了出来，朝老婆使了个眼色，那是两人早就说好的，只要他使这眼色，老婆就装病。 “好，你媳妇儿有病，可以不结扎。”楚平大声的说，这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侯兵眼睛都差点掉了下来，这楚乡长是唱哪一曲啊，刚才这么强硬，现在怎么也软下来了，不会是被这宋恩庆吓着了吧，“既然你媳妇儿不结扎，那你现在上车跟我们去医院！” “干嘛啊？”宋恩庆很不满的说，“我去个鸟，我只有个**，我又不能生娃。” “国家政策规定，夫妇双方都有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你媳妇儿有病，但是国家也规定，女的不能结扎，男的也可以结扎，今天就把你结扎了也行！”楚平正色的说。 “你敢……我看谁敢动我！”宋恩庆吓了一跳，这政策他还真听说过，男人怎么能去结扎，结扎了不成太监了，这话一出他还真怕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楚乡长，还真怕把自己给结扎了，这人一害怕就想还找些依靠，所以一只手就去捞东西。 大堂屋里的无关的人，全部都走了出去，他们知道宋恩庆是个厉害角色，怕一旦打起来自己受伤了，不但不会有医药费，只怕到最后还要惹一身的骚。 “动手，他要拿东西打人了！”楚平大叫一声，“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工作组的几个干部，特别是两个民警听楚平这样一喝，就立马冲了上去，只两分钟，就把宋恩庆按倒在地，并用绳子像捆粽子一样，捆了起来抬着塞进了吉普车。 来上山村之前，楚平和侯兵就仔细研究过今天的对策。侯兵和宋恩庆交过几次手，第一次就吃亏在和他讲道理上，这人反正是东扯西拉，和他讲上一天一夜也没用，最后不但说服不了他，还让其他来看热闹的村民想不通了。第二次侯兵带一帮人没和他讲道理，准备动手来硬的，可经宋恩庆一吓，几个干部居然有些怕，这硬的也没动成。有了这样两次交锋，从此侯兵就再也在宋恩庆的面前占不了上风。 决定先从宋恩庆下手的那天晚上，楚平仔细研究了侯兵和宋恩庆两次交锋的细节，以及分析了从郑山和其他人多方面了解了宋恩庆这个人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宋恩庆这人是个流子，但是是个聪明的流子，知道不能和政府对着干，所以他会找很多所谓的歪理出来。不过楚平也分析，他有时候虽然强硬，但是也只是外强中见奸，碰到真正强硬的人，他也强不起来。 所以楚平就吸取了侯兵和他两次交锋的教训，不和他讲道理，国家政策没什么道理好讲。他来强的，就和他来硬的，当然这事情还是楚平比侯兵有一股霸气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在。第三嘛，楚平这次带了两个民警，不但具有威慑作用，在最后动手阶段更是起了大作用，特别是这两个民警是刚从武警退役的新民警，手上功夫没有荒废，也不怕这小地痞流氓寻什么仇，所以才能一举将这宋恩庆捆了个结实。 吉普车引擎在工作组干部将宋恩庆塞入车内那一刹那就发动了，楚平站在车门旁，转身对围观的村民大声的说：“同志们，宋恩庆不但阻碍政府的工作，而且还在村里村外做了不少坏事，相信你们有不少人被他欺压过。今天对他的落实基本国策，说重一点，他就是反对政府，妨碍国家工作人员执行公务，要是放在改革开放以前，那该怎么办你们都知道，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心里也清楚是怎么一会事情，政府从来不怕恶人，也不会欺负好人，希望大家理解和好好支持政府的工作……” 楚平这是怕村民起哄，万一引起村民起哄拦车也不是闹着玩的，还好村民们都只看热闹。 车还没走出十里寨，宋恩庆求饶了。 今天一开始，宋恩庆就没有想到楚平根本不和他讲道理，本以为楚平会和别的人一样，来和他讲道理，这样靠两片嘴皮子，宋恩庆还没被人说服过，这他有必胜的信心和理由。 没想到楚平今天是下定了决心要来硬的，而且带来的几个人都很利索，没两三下就把他捆了起来，装上了车。 这种毫无思想准备的场面，这种脱离他预计的情况，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强硬，让他打心底慌了，刚上车时还连踢带骂，可楚平示意大家不要理他。 快到寨口，他见工作组的干部们根本不理他，就开始转变策略了，马上又摆出了无赖相，挣扎着爬起来，扑通跪在车上，连连告饶：“楚乡长，我求求你放下我，我让我媳妇去做手术，千万不能扎我，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结扎，行不行？” 大家都暗暗的笑了，楚平懒得理他，大家也不搭理他，见没人搭茬，又将头在楚平腿上扎，一边扎一边喊：“楚乡长，我不是人，你饶了我，我一定按政策办，我带媳妇去结扎，你把我硬扎了的话，我不就成了太监了，我还怎么做人，还怎么活。” 就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车子调转头，被捆着的宋恩庆哭丧着脸在自家门口叫媳妇收拾东西一起去结扎。 等把一切手续办好，宋恩庆媳妇送进了卫生院手术室，楚平这才让人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递给他一根香烟，自个回乡政府去了。 第十五章 村支书的危机 （周日自己重新读已上传部分，结合《仕途风流》断刃天涯大大的建议，对前文进行了修改，在原来的第六章后，重新增加了3章11000字，所以调整了一下章节名，今天相当于上传了16000字，看过前文的书友大大，可往前在看看。在此也向断刃天涯大大致谢致敬！） 上山村两颗钉子终于拔掉了一颗。 乡里要开会，楚平也就在乡里呆了一天，把党委扩大会议开完，再去拔第二颗钉子也不迟。 今天的党委会还是大棚菜的事情，主要是研究抓进度的事情。马上就是九月份了，这西蓝花都还没种下去，连大棚都没全部搭好。 当然，没种下去的关键，是第一次种西蓝花，无论是县里的农技人员，还是农民，都没有经验，而且西蓝花对大棚的要求也高，投入自然就大一些，虽然县里和乡里帮农民们弄了些贷款，可终究还是不够的，凑这些搭大棚的钱也拖了后腿。 “楚乡长，我正要找你，这帮兔崽子。”楚平抽了个空，去坤平村看看自己的大棚，虽然有赵三兵照料，可自己也不能不去看看，刚到大棚里，赵老支书就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衣服说，“有人要夺位谋权了，我们得想想办法狠狠的镇压。” 楚平苦笑了，这个老支书还真是个矛盾的人，一脑子毛主席时代的思想，却能放开思路敢干肯干，带领村民致富。 “兔崽子们要改种西蓝花。”坐好之后，赵三兵抽着旱烟，气呼呼的说，“开始向老子逼，逼啥，逼我这个老公公了。” “是逼宫，不是逼公公。”楚平扑哧笑了出来，赵三兵喜欢看戏，老是喜欢用戏文里的话来形容自己遇到的事情，“慢慢说，他们为什么要改种西蓝花？” “还不是乡里那套说辞，什么种西蓝花赚钱，是乡里统一布置的，有政策支持，有政府支持什么的。”赵三兵抽着旱烟说，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好说辞，种西蓝花的农户，乡政府担保从信用社贷款500元，种辣椒自然就没有贷款了，得自己筹钱，还好坤平村的底子不错，大部分农户并不缺建大棚的钱。 “嗯，有多少户？”楚平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楚乡长，你回来了。”两人正说着，赵三兵的幺儿赵援朝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爹，老秋他们吵着要种西蓝花，你看咋办？” 赵三兵有两个闺女，这幺儿子三十五岁，长的和赵三兵一模一样，也一模一样的精明能干，而且还是去过上海，下过深圳的能人，平日里处处和赵三兵对着干，这次大棚菜种辣椒的事情，倒是父子两头一次尿进了一个尿壶。 “你说咋么办？”赵三兵没好气的说，“叫你去做思想工作，这么点思想工作都做不好，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这班你怎么接班啊。”说完赵三兵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我又不想接你这班。”赵家老三嘟嘟说，看赵三兵要拿烟杆往他头上敲，连忙躲开。 “三叔，援朝哥不喜欢做支书，我倒觉得你不要勉强他，别让你这个小村子限制了他。”这半年交往下来，楚平感觉这赵家老三不是个简单人，一旦有机会肯定能干一番事业。 “楚乡长这样说，我心里就高兴了，那听楚乡长的，你想干啥自己干啥，只是不准干违法的勾当。”赵三兵呵呵笑着看楚平，他对楚平可是佩服的紧，年级轻轻就是乡长，还是大学生，干的活也都靠谱，不像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乡干部。 “援朝哥，你啊，还是到县城或者南州去弄点事做做，像你老爹说的一样，只要不犯法，比如搞个建筑队什么的，开个公司什么的，胆子大点没关系。”楚平虽然在乡里当乡长，可很多信息还是蛮灵通的，因为杜欣一直想拉他下海，每个月都给他邮寄一个大包裹，里面都是深圳那些报纸报道的事情，让楚平眼界开了不少。 “我也这么想，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好。”赵援朝笑咪咪的说。 “什么都可以啊，你不是去过深圳和大上海，见的世面还不大啊，我都没去过上海和深圳呢，拿准了主意，请你老爹把把关，只要不违法的，都可以试试。”楚平估计赵援朝心底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一直怕他那老爹，所以不敢说，看来今天他是想借这个机会了。 “我把什么关，你要真想出去干事业，请楚乡长给你把把关，他点头了，我肯定点头。”赵三兵这话算是给赵援朝吃了颗定心丸。 “有多少户要改种西蓝花？”楚平笑着转过话题，今天来可不是为赵援朝来的。 “四十四家。”赵三兵恨恨的说，“加上老秋，那就是四十五家。”赵三兵很是恼火，这老秋可是赵家二闺女的叔伯大哥，平时一向听赵三兵的，现在居然也要当叛徒了，亲戚都背叛了，那还了得。 “占了三分之一？”楚平心里略微算了算。 “三分之一多一点。”赵援朝说，“现在还有八十家没表态，我看其中也有不少还在犹豫。” “楚乡长，你说怎么办？”赵三兵很恼火，这可是对他这老支书权威的挑战，他可不能罢休。坤平村虽然富裕，但却是小村，本来有两百多户人家，后来有些田地被政府征用了，那些田土的农民也就成了乡镇企业的职工。 赵三兵在坤平的权威第一次受到挑战，这老头火大了。不过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是沉的下气，知道要有谋略，不能来硬的，老支书点着烟袋和儿子一琢磨，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只怕是村里某些想夺权的人和乡里的人联合起来，一来弄楚平，二来要把他这个二十多年的支书弄下台来。 “他们这是在向您和楚乡长挑战！”赵援朝愤愤的说，在他眼里父亲可是坤平村的大功臣，村民应该无条件服从赵三兵。 “我没什么，楚乡长可是正正经经的乡长，大棚菜可是他带大家弄出来的。”赵三兵看来是想听楚平的意思。 听他们父子这样一说，楚平心里一下子明镜起来。 这事情只能低调处理，说村里某些人挑战赵三兵的权威，坤平村单独种辣椒，在白一丁和别人眼里，自己和赵三兵何尝不是在挑战白一丁的权威，难怪他要指使人来和赵三兵唱反调。 “主席有句话你应该知道吧，三叔？”楚平琢磨着这事情不能闹大，闹大了对自己和赵三兵都没有好处，再说了到年底种了西蓝花不赚钱和自己也没关系，自己倒是要担心种辣椒到年底是不是真能赚钱，如果不能赚钱，或者赚的钱比种西蓝花少，那自己和赵三兵的威信只怕要扫地了，到时候两人这支书和副乡长只怕是当到头了。 “主席的话我都记得，你说的是哪一句？”赵三兵最崇拜的人是毛主席，对毛主席语录比对自己多少岁还清楚，楚平和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发现要说服他，最好能从毛主席语录中找一句话出来，那就能事半功倍。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楚平学伟人的大手一挥说。 “语录里可没这话，不过这话主席确实说过。”赵三兵脑子里在背着他的语录。 “由他们去。”楚平坚定的说，“信咱们的，咱们全心支持，不信咱们的，让他们种西蓝花去，赔了钱不要怪咱们。” “这样，这样，不好吧？”赵三兵有些不服气，可看着楚平坚定的眼神，估计想到这事情也只能这样，也就气嘟嘟的答应了。 当天晚上，坤平村大棚到底种什么的事情定了下来，有六十二家改种辣椒为种西蓝花。 可这五十亩辣椒大棚还在呢，苗不但育上了，而且都长一尺来高了，这些怎么办呢，这可是个很难处理。按照村长赵坤的说法，那就是把大棚推掉，把辣椒苗全部推倒。 楚平看了一下决定继续种辣椒的人家，基本上都是老人当家，家里是老头子说了算的，看着这情景，楚平到佩服赵三兵这老家伙在坤平村中的威信。只有少数几家，既想留着种辣椒，又要种一些西蓝花，几户人家，是家底比较深厚，劳力也不却的。 已经下种的大棚辣椒绝不能推倒重来！ 即使这六十二户人家要种西蓝花，得重新搭大棚就可以了，重新搭大棚在经济上和劳力上，以及地上都不是问题，坤平村有的是地，坤平村从种辣椒改种西蓝花的村民，每村都能获得八百块的低息贷款，大棚的一切材料也都已经做好，只要花两天时间搭建起来就行，甚至可以请专业的施工队伍。 可难就难在这剩下的几十亩大棚辣椒，想来想去，楚平决定让农户们折个价，他去找人承包。辣椒大棚的投入到现在每亩也就三四百块钱，后续投入只怕还要三五百块。 经赵三兵和几个村干部商量，决定所有的大棚都折三百五十块，地租不要钱，水不要钱，以后用的电费就要新的承包人自己出。 这些人想着种了西蓝花可以赚大钱，也只要辣椒大棚投入能保本就行了，至于花点功夫也就算了，其实大部分农户的投入还没有四百块钱，这木头都是山上砍的不费多少钱，三百五十块还基本上有点赚。 折价折好了，这接手的人可就麻烦了，五十亩可不是十五亩。经过一个晚上的思想工作，剩下种辣椒的六十家每家接受一小部分。 折腾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还有三十亩没人要。最后没办法，楚平一咬牙自己包下二十亩，让赵三兵包下剩下的十亩，既然得罪了白一丁，那自己这种辣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虽然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事情也解决了，可摆在楚平面前却有两个事情，一个是二十二亩大棚，得找人来管，还要请些小工，二十多亩大棚可不是一个小事情，好歹也算的上是种植专业户了，想来想去只有把老爸老妈接过。第二个要解决的，那就是钱的问题了，包下这二十亩辣椒，光要付出的成本费就是一万，后面还要肥料什么的投入，还要请几个小工，都是要工钱的。 第二个问题好解决，当天晚上，楚平第就给杜欣去了个电话，找她借几万块钱。杜欣二话没说，让楚平明天去县城，找家银行开个户，她立马将钱打过来，并开玩笑说：“班长哥哥放心，你那点辣椒即使种出来没人要，妹妹我包了，年底给我全部运到深圳来。” “你个乌鸦嘴。”楚平骂了她一句，却也拿这个自称妹妹的女同学没办法。 白一丁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还专门问起楚平。 楚平想了想，觉得这事情既然白一丁问起，那就得向党委会汇报，自己可是乡干部，能不能承包这么多大棚还不好说呢。 谁知道白一丁一听，他满口答应，在党委会上专门讨论了这事情，并专门形成了会议纪要，乡党委支持他和赵三兵承包剩下的三十亩辣椒大棚，说他们这是做发家致富的带头人，带着大家摸着石头过河，乡党委和乡政府要大力支持。当然大家也知道白一丁的意思，这事情拿到党委会上一说，那可是落他面子的事情，说不定到年底这辣椒亏的一塌糊涂，看他怎么还这么多钱。 散会后，王爱军还很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坤平村种辣椒不是他的主意，可现在这烂摊子就要他来收拾了，而且还让他将白一丁的关系弄的更僵，在县领导面前落下个不顾大局，没有组织纪律的坏印象了。 第二天签订承包合同的时候，白一丁还带几个乡干部去见证，可是实实在在的羞辱了楚平和赵三兵一把，两人虽然气愤，可也没话好说，只能打落牙齿先含血吞下去再说。 这个改种风波，就在楚平和赵三兵认输中落幕了。 只是楚平却头疼死了，还得回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还得请几个小工帮忙，这二十二亩大棚，可不是个小摊子，摆在地上白呼呼的望不到边呢。 要让父母背井离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应该是一件几乎没可能的事情。好说歹说，两老就是不同意，楚平其实也理解两老的想法，家里一摊子事情，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太爷在家里。 楚家的家训以孝为先。父母在，不远行。 “娃儿这样做，是老百姓要求的，说明他是个老百姓爱戴的好官，是乡政府、乡党委集体决定的，这可关系到娃儿的前途。”老太爷是见过世面，肚子里有墨水的人，最后楚家老太爷发话，“你们忙死忙活还不是为了娃儿，家里也是干活，那边也是干活，不一样干嘛，我人老是老了点，可自己还能照顾自己，家里的活交给老三，现在也就剩下收稻子，其他的有些东西就不要种了，有什么事情老三也能照看我，这你们放心好了，楚征在学校读书，有钱给他就行，再说他也从来没让你们操过心。” 老三是楚平的远房堂叔，三叔父母死的早，是老太爷一手带大的，所以三叔对老爷子就像父亲一样，和楚平父亲也像亲兄弟一样，三叔和三婶都是老实但不傻的人，家里交给他们，楚平也放心。 要不是楚老爷子发话，要不是看在儿子前途的份上，楚平父母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说，也不会抛下家里的活儿去湖山。 楚平家里也算是诗书礼仪之家，楚家出过举人，楚平的太爷爷，也就是楚老太公是清朝秀才，膝下三子文武全才，大爷爷楚文留洋回国后参加国民革命，后来就失去了联系；二爷爷楚武是武汉讲武学堂的教官，红军长征时期已经是副营长了，就救战友牺牲在草地里；楚平爷爷楚才是老三，当时家有老父母，老太爷叶不大，这才没出远门，一直在家伺候老人。 全国解放后，老人家也当过公社干部，只因抗战时腿受了伤，所以也没远离家乡。后来十年动乱，因为有人说楚文在美国，所以楚家虽有红军革命烈士，但也受到造反派们冲击，楚老爷子右腿本来就受脸上，这次一被冲击，伤更重了，就差点瘸了，还好楚平的小外公在外学了接骨治伤这门手艺，小心帮他调理一年多，又教老爷子一路健身的太极拳，他这腿伤才逐渐好了起来，不过也落下隐伤。 自听有人说在美国见过楚文，楚老爷子却并没怪楚文也没怨恨当时的造反派，只是自此之后对大哥楚文的思念日日重了起来。 楚家老太公临终前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楚文下落，不知他是生是死，叮嘱楚才一定要想办法寻找楚文的下落。改革开放后，楚平姑姑楚江也因为这事情和其他一些事情，在楚平出生后不久偷渡去了香港，发誓要找到大伯父楚文才回来。 和爷爷惜别，交代好三叔，给三叔和爷爷都留了几百块钱后，楚平这才带着父亲母亲从西州来到南湖。还好赵三兵很热情的接待了楚平的父母，坤平村不但给楚平的地不要租金，还给他父母免费安排了住房，一切用具齐全，王爱军以乡长的身份出面，多次看望两老，加上有繁忙的活要干，两老倒也没太多的不适，只是每半个月得闲回去一趟，楚平弟弟楚征正读高中，周日就回家照看照看爷爷，一个月来南湖一次看望父母和哥哥。 有杜欣的经济支持，有父母劳心劳力，楚平也就放心了，即使到年底辣椒真的买不出去，运到深圳去也是一个好办法，反正有杜欣这话，不怕她不给自己找卖主，用她的话说，你那么点辣椒，我找几个食堂就卖光了，所以这心就更放到肚子里去了。 第十六章 霸王 郑山让老婆和儿媳妇弄了一大桌菜。 知道楚平要来，郑山让村子里的民兵连长丁尚山带几个民兵，去山上打了一天野味，就这样做了整整一桌野味，正好就着楚平带了两瓶茅台，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这茅台，这可是自己给夏闻天当秘书时，电力局长送的，自己请王爱军吃饭都没舍得拿出来，今天出门的时候，想想还是带上了。 “好，楚乡长够朋友。”郑山看到楚平从包里掏出的两瓶酒，眼睛一扫发现是茅台，这眼睛就亮了起来，粗声说着，挥手让老婆和儿媳妇出去。 这郑山完全是一个大家长大男子主义者，这丰盛的一桌子野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享受，女人只能在灶房里吃。 还别说，这林英在白一丁面前说一不二，甚至都不把楚平这样的副乡长放在眼里，可在郑山面前，那真个是低眉顺眼，郑山让她向东她不敢往西看一眼。 “楚乡长，看不出去啊，文文气气一个年轻人把宋恩庆整得没**话说。”郑山说话一向是不能没有粗话，“这小子在村里风头正劲，在县城也有些本事，没想到却折在你手里，真是痛快，痛快，来喝酒。” “还不是你郑大哥支持。”楚平知道，上山村的工作，如果郑山反对，或者使伴子的话，那就别想开展下去，所以他当初上山之前，就去医院看郑山，而且是和赵三兵一起去的。 当年丁副乡长，也就是现在县委组织部的丁贯丁部长想一灭上山村的威风，带着一帮民警上来收上缴，不交的就抬东西，要闹的就抓了送去县城关起来，扬言乖乖的交了上缴，由村里拿钱去取人，这一次抓了八人。 没想到过两天，郑山带着一百人，从上山村一路拿着锄头喊着口号奔往湖山乡政府，要丁副乡长放人，不放就这一百人就往县里去。 丁副乡长叔叔是县政法委书记，接到丁贯电话后，立马拍县刑警队来抓人。 抓了十几人回去，把郑山也抓进去关了。 第三天一早，这上山村老少五百多人，无声无息的在县城出现，浩浩荡荡直奔县政府而去，吓得县委书记连忙放人，从此以后这南湖县的干部，谁也不敢在上山村来硬的了。 这也是那天宋恩庆绝不会想到楚平会来硬的原因。 郑山在湖山谁都不怕，就对赵三兵有点怵，这赵三兵不但当过兵，还上过朝鲜战场。而且郑山当兵的部队，就是赵三兵曾经战斗的连队，当初还是他老丈人托赵三兵的关系送去部队的。 特别是郑山退伍回来当上村长后，年轻气盛的郑山天不怕地不怕，带着一帮年轻人修水库，没想到修水库的时候碰到泥石流，被围困在一隅之地，是赵三兵闻讯赶去，冒着生命危险，凭着多年的经验，不但救他的命，还救了村里七八个壮小伙的命。 在女人作风问题上，谁人都不敢在郑山面前提一句，就连老丈人说他，郑山也会暴跳如雷的骂老丈人让他戴绿帽子，老丈人心怀愧疚只得由他。只有赵三兵，不但见一次说一次，好几次还出手打他一顿，并扬言再要乱搞下去，老叔我就切掉你那玩意，也正是因为赵三兵，郑山这才收敛很多，没有弄出什么收拾不了的大乱子。 有了赵三兵这个大叔在，郑山和楚平的关系自然不要说了，加之楚平去上山村抓计划生育，首先要抓的是宋恩庆和赵怀这两人，对这两人下手，下这两人的威风，郑山一千万个乐意。 这宋恩庆和赵怀这两人，这近几年在外面赚了些钱，慢慢的在外面搭上了一些关系，翅膀就硬了起来，开始有事没事的想逃出郑山这个大霸王的控制了，在村里开始拉帮结派了。现在有个人楚平这样的人帮他修理修理他们，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更不要说是三叔交代的事情了，在湖山乡谁的面子都可以不买，赵三叔的话可是一句顶两，哪怕要他的命也没话好说。 这或许就是白一丁唯一的失误，也是楚平能在上山村把这计划生育抓下来的最主要原因。白一丁认为按照郑山的性子，只要不是他白一丁上山，这人就别想把上山村的计划生育抓下来，即使是他白一丁上了山，没有郑山的点头，这上山村的工作，他也拿着无可奈何。 楚平这样的毛头小子，郑山最不要看了，这下有的他苦头吃。在党委会上拍板让楚平去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时候，白一丁心里早就笑了出来，你个小东西，这湖山乡从来都是我老白说了算，何时轮到你这个毛都没张齐的小家伙。 特别是知道楚平带工作组去上山村后，白一丁当天还让党政办的李杰弄点小酒，自个一边喝小酒一边哼几句久违的样板戏《沙家浜》里面的词，让李杰在外面听着直觉得奇怪。 “政府的工作我这做支书的肯定得支持，更何况是你楚老弟的。”喝了几杯酒，这楚乡长就变成了楚老弟，两人关系算是更进了一步。 “郑大哥，你啊，是个汉子，小弟我敬你。”两人已将两瓶茅台干下了肚，舌头都有些大了，现在喝的是郑山自己酿的稻谷酒，口感虽然没茅台好，可比茅台更够味。 “你别，别，别夸我，我知道，我知道，这，这乡里干部，都，都看不起，看不起我。”郑山这次真喝了不少，说话不但舌头大了，还开始有些伤感起来，楚平甚至能从他眼角看到老泪的痕迹，“我头上戴着，戴着绿，绿，绿帽子呢，要不是三叔让我不要，不要闹，老子，老子早就捅了，捅了┄” “戴着就戴着，你郑大哥不是也给别人戴了那么多绿，绿帽子。”要是平时，这话楚平肯定说不出口，也不敢说，今天两人还真都喝多了，自己说啥话都不受脑子控制了。 “是，是，还是老弟，老弟你说的对。”说到这，郑山又明显兴奋起来，端着酒和楚平碰了几下说，“喝，喝┄” 来上山村之前，楚平听说这郑山自幼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人，是这林老支书一手带大，后来去部队当了七八年的兵，提干无望才退伍回来，和着林英也算青梅竹马，其实感情很好，这林英也只是少女发春时期一时失足被白一丁给勾引了。 郑山回来之后也并不知道这林英和白一丁的事情，村民们怕林老支书的虎威，自然不敢和他来嚼舌头。 娶了林英后，这事情自然就知道了，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气，成天看着林英不顺眼，不是这事情不对，拿柳条抽两下，就是看着那事不顺眼，拿笤帚拍她几下，林英和林政良也觉得亏欠他的，所以也就都忍了来。 当时，年纪轻轻想找白一丁大干一场，但被老丈人和赵三兵给骂了回去，后来接替老丈人当上村支书后，就开始发飙起来，这男女作风问题，就成了吃饭夹菜一般的方便，不过唯一的好处，那就是他还从不用强，只有人家心甘情愿送上门来，他才解开裤带。 不过这样一个荒唐的村长，倒也有他不荒唐的一面，上山村的黄花闺女，他从来不碰，哪怕有人送上门来，他一个手指也不碰，还要将这黄花闺女的父母痛骂一顿。 “你，老哥是汉子！”楚平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完说，“就冲着你不动人家黄花闺女这个规矩，小弟我，我，我敬你！” 楚平虽然不齿郑山的为人，可来之前详细分析过了，这郑山实际上是一个标准的粗人，他那样的性格和行为的形成，有其一定的历史根源，想必相比于白一丁来说，还算高尚一些。而且自己即使很讨厌他，也还是不能得罪他，最好能让他真心把自己当朋友才行。 想来想去，死了不少脑细胞，这才找出一个能让自己对他有点好感的东西，那就是他从不强迫女人，更不碰黄花闺女。楚平知道郑山实际上是心理有些扭曲，因为林英让他戴了绿帽子，所以他这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扭曲，一方面也有些可怜他。 “喝，喝。”楚平虽然意识有些糊涂，可还是能清晰的看到郑山眼中的泪水，知道这个平时在上山村土皇帝一样的男人，内心积压着的痛苦没地方说，也没法说，这一刻只怕已经全部释放出来。 郑山的酒量真好，一瓶茅台，半斤稻谷烧下肚，虽然很是动情，但脑子还是清晰。还好楚平上山的时候，就已经作了一些准备，找医生配了一些能解酒的药提前吃了下去，虽然没太多用，但多少对胃还是有些用处。 “大哥，我年轻气盛，和你说实话，原来有些，有些看不惯你这样的行为，现在也不是，不是，很看的惯，可今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楚平大着舌头说，手里的酒杯又和郑山碰到了一起。 “交定，定了。”郑山也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喝完。 “大，大哥，我也不怕你生气，我们古话说，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以前我和你不熟，现在我就要说，要说了。”楚平也真是喝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说到这话上了，“你还是少，少，少做些缺德事，老婆是你自己的，你做男人的就应该疼，疼她，别人的女人，也是娘，娘生的，哪个不心疼，疼的。你要干，干，也是冤有头，头，头，债有主┄” 扑通！ 楚平这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扑通倒到了后面，醉了！ 郑山也差不多了，端着酒杯，看着酒杯喃喃的说，“和你们读书人喝酒就是不爽，要用什么酒杯，用碗多好啊。” 说完，郑山把酒杯中的酒倒入饭碗里，有拿起瓶子加了一下，端起碗大喝一口，红着眼睛大着舌头说：“你小子，小子，太，太不行了，喝这么点就醉，醉了。” “狗日的，干他个主，主┄”一个人喝酒可能没意思，郑山又倒了半碗酒，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人也扑通一下趴在了桌子上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楚平头疼的要命，挣扎着起来，出门一看，郑山也正用毛巾包着头，吸着旱烟。 “醒啦，你老弟真厉害，喝了几十年酒，还没人能一个人放倒过我。”郑山酒量好，在湖山是出了名的，一斤白酒小意思，两斤白酒刚刚够，昨天晚上其实两人都没喝到两斤，或许是因为楚平说到了郑山内心最软弱的地方，所以他才也跟着楚平醉了。 “再也不和你喝了，我这头好像被谁用斧子劈开了一样。”楚平苦笑着说。楚平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刚醒来的时候，还真怕郑山生气，现在看来，郑山没有生气的意思，和自己的关系倒是从没叫楚乡长可以看出，已经更近了一步。 今天的晚饭楚平没在郑山家吃，而是去住在村部的工作组吃，和郑山沟通好了，就得在工作组统一思想了。 正要走的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楚平，很奇怪的站住。 “苗苗，叫叔叔。”郑山朝着女孩说，楚平到郑山家多次，却没见过这个女孩，估计她就是郑山的女儿郑苗苗，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如果说除了赵三兵，郑山还有怕的人，那就是这个女儿郑苗苗，小姑娘承袭了母亲林英的长相身姿，虽然现在还没发育完全，却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郑苗苗小时候就粉雕玉琢，很是逗人喜爱，和众多的乡下小孩完全不一样，郑山自然对她疼爱有加，真个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可不知为何，自她从懂事之起，对郑山却是冷漠有加，看到父亲打母亲的时候，她还会用训斥的口气骂郑山几句，当郑山举起巴掌要打她时，她从来不怕，伸出脸去让郑山打，弄的郑山也没用了脾气。 “这娃，真是气死老子。”郑苗苗理都没理郑山和楚平，转身进屋去了，郑山气的要跑进屋去打她，被楚平拦住了，两人说了几句话，楚平回工作组去了。 第十七章 飞燕【二更求票】 PS:今天第二更，收藏涨的好慢啊，还好推荐可以，多谢了。兄弟们，同舟求收藏和推荐票了。 和郑山吃了顿饭后，楚平心里踏实了很多。 两人商量先不要立马拔赵怀这棵钉子，而是让工作组做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一步步来。 楚平手上事情也正多着，自己二十二亩大棚辣椒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有些事情要赵三兵商量，就将计划生育的工作暂时交给侯兵，自己偷懒下乡来处理点事情。 忙碌了几天，终于将积压的工作处理好，中午想和王爱军碰碰头，谈点知心话，下午再找白一丁汇报汇报，楚平见识过这鸟人的手段，觉得现在既然在屋檐下，还是先低下头再说，找准机会在翻身也不迟。 “楚乡长，楚乡长，有人找你，有人找你。”楚平正在看乡里准备出台的有关大棚菜扶持政策文件草稿，党政办的小肖大惊小怪的一路跑过来，一路叫。 “谁找我啊。”楚平听小肖这样大叫，估计是有什么特别的人，所以连忙出来，在乡政府机关里，还是少惹热闹的好。 “是两个小妹子，两个妹子啊，漂亮的妹子呢。”小肖还在那里挤眉弄眼的比划，楚平已经往外走出，却想不出会有什么漂亮的女孩子找自己，而且还是两个。 “楚平，你总算出来了，乡长大人就是难找。”楚平正在四处张望是谁找自己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了起来。 “是你们啊。”楚平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周燕和袁敏，心里却琢磨着这两人怎么来了。 “你还以为是谁啊，是不是还有别的小姑娘找你啊？”周燕倒是低着头脸红红的没说什么，袁敏却像机关枪一样嘟嘟的开始逼问楚平来了，让小肖和传达室的大姐捂着嘴巴轻轻的笑起来了。 “天太热，到我办公室去吧。”楚平笑了，和这种刀子嘴是不能斗嘴的，不然吃亏的只有自己，引两人往自己办公室那边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和小肖说：“小肖，去帮我买几根牛奶冰棒来。” “那我们也有份啊。”小肖开心的叫着往外跑。 “行，你看着办。”楚平知道小肖虽然很会闹，可还是知道深浅的，不会真的抱一大堆冰棒回来，最多党政办的几位每人一根罢了，所以也乐得作个大方。 “你倒是大方啊。”袁敏转头看楚平一眼，然后朝着周燕笑了笑说，“以后你可得管严点，这么会讨好女孩子的人，你小心啊。” 楚平摇了摇头，这个袁敏怎么真像周燕的大姐一样呢，进了屋，楚平让她们两人坐下，把电扇打开，朝着她们两人吹，倒了两杯开水递给她们这才说：“乡里乡下的，条件没县里好，你们见谅。” 三人在楚平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吃了小肖买来的冰棍，一晃已经是中午了，本来和王爱军约好了吃饭谈事情的，看来是不行了。想起周燕是孙副书记外甥女，让王乡长认识一下或许是好事情，就让两人在自己办公室坐一会，他去王乡长办公室和王乡长说明情况。 “和你谈对象的吧？”王爱军自然已经听小肖他们说了有两位女孩子来看楚乡长，“我就不参合了。” “周燕是孙副书记的外甥女。”楚平轻轻的说，“反正我要向你汇报点事情，不如一边吃一边聊，免得耽误你中午休息时间，晚上我还要赶到上山村去和郑山喝酒呢。” 王爱军想了想说：“行。” “谢谢领导。”楚平打着哈哈，这可以说是王爱军给他面子，陪他的朋友吃饭，“那我先去了，就坤平饭店吧，最近手头紧张，到三叔那里吃饭可以欠账，哈哈。” “嗯，好的。”王爱军笑着挥手说，“快去吧，放着两个漂亮姑娘在那里，小心被别人抢去了。” 啊！ 楚平推开王爱军虚掩着的门，只听到砰的一声和啊的一声。 门外有人，楚平赶忙去看，组织干事黄林木正捂着额头叫疼。 “林木，你怎么躲在门后？”楚平无意中说，“撞的厉害吗？” “还好，还好。”黄林木慌忙用手遮住额头，红着脸说，“我来给王乡长送材料，一到门口正准备拉门，没想到┄” “要不要去医务室包扎一下？”楚平看不出他额头上撞的如何，回头朝正在里面房间翻东西的王爱军开玩笑说，“都怪王乡长这门，让他赔医药费。” 黄林木连忙说没事情，没事情，是自己低头走路没注意，不关王乡长的事情，不关王乡长的事情。 王爱军出来看了一眼黄林木，看他满脸通红，满头是汗，觉得有些不对劲，接过他手上的材料看了一眼说：“你怎么这么热，东西帮我放办公桌上。” “估计撞的很疼吧？”楚平也看出黄林木满脸通红，满头大汗，估计是撞得太疼了，才这个样子，“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头上的零件没一个不重要，别撞坏了，到时候王乡长赔不起的。” 黄林木含糊着推辞说没关系，没关系，借个机会走了，剩下王爱军奇怪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回到自己办公室，楚平又袁敏周燕聊了聊，也就是问问最近的情况如何。 袁敏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楚平问一句，她要回答两句还要问三个问题，楚平直拿她没办法。周燕却一直红着脸，问什么也都轻轻的回答，不问她，她也不会说什么。 这样的人要是做了老婆，那怎么活啊。 楚平心里想，所以也就懒得和周燕答话了，反而问起袁敏村里的情况，问问袁敏家里的情况，也算是了解村民的具体情况吧。 这时间过的倒是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候，楚平先带着周燕和袁敏到坤平饭店。坤平饭店不大，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小房间里摆了两桌，楚平是这里的老客人，老板对楚平更是客气的不得了，就带着三人去小房间里坐了下来，楚平点了菜等王爱军来。 周燕和袁敏也没想到王爱军回来，毕竟乡长来陪她们吃饭，还是有面子的事情。 “今天你小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出血请我们吃饭。”四人刚吃了一半就听到外面小肖大大咧咧的说着。 等小肖他们进来一看，是黄林木请客，坤平饭店大房间里的四个桌子都满了，小肖和黄林木等几人走进小房间看到王爱军和楚平，就像准备退出去换一个地方。 “小肖，见到我们在这儿吃饭就跑？”楚平知道他们是怕王爱军，“来，这不是还有个空桌子。” 小肖、黄林木、侯兵等他们五个乡政府的单身汉倒是经常一起聚餐，所以楚平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就是王乡长和自己在吗，干嘛要躲开呢。 “小肖，你们谁请客啊？”王爱军突然问。 “黄林木。”小肖这女孩只要有得吃，就不问任何理由，“庆祝黄林木同志额头上长角了。” 周燕和袁敏听她这样一说，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看黄林木额头上凸起的大包，捂着嘴轻轻的笑了。 “哦，吃吧。”王爱军朝楚平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黄林木以及他头上的包。 吃了中饭，楚平送周燕和袁敏回联校，两人并不是专门来看楚平的，周燕是来给袁敏过生日，然后顺便到联校来给民办教师上课的。当然，和外面人说就倒过来了，是给联校老师上课，顺便去了一趟袁敏家里，两人说说笑笑就来看楚平了。 “今天晚上回去吗？”在联校校长办公室，楚平礼节性的问了一下，如果她们不回去，倒有些麻烦。 “要回去的。”周燕轻轻的说，“今天这里只有两节课，明天还要回去上班。” “楚乡长要是不想燕子回县城，那我也陪燕子在乡上过一晚。”袁敏鬼眼睛眨巴眨巴着，还朝周燕微笑着看去，“或者，楚乡长帮燕子请假，二中的单校长对你是赞不绝口，你请假肯定准。” “实在不巧，我今天晚上要连夜赶到上山村去，和村支书约好了谈些工作。”楚平实在不太想和她们在一起，刚何况是晚上，加之自己也真的约了郑山，就苦着脸如实说。 “你要到上山去？”周燕惊讶的说，上山村她也听过，那里可是豹子和狼出没的地方，从她的神态似乎是有些担心楚平起来。 “嗯，上山村工作难做，没村支书的支持，很难开展的了。”楚平想把今天的事情说的严重一些。 “哦。”周燕哦了一声，楚平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失落，看来她还是想和袁敏一起在湖山过一个晚上的。 楚平叮嘱联校校长晚上安排车子送周燕回去，这才和她们告别赶往乡政府，和白一丁详细汇报了自己的打算，得到他大力的支持后，就收拾东西往上山村去了。 临走的时候，王爱军和他说：“你小子小心，周家这姑娘别让人家给抢跑了。” 楚平当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还呵呵的开玩笑说：“你打主意了？谁喜欢谁去抢，我可不太喜欢。” 第十八章 对峙 PS:大大们，收藏不咋的，大大们砸点推荐票吧。 这几天侯兵工作推进很快，楚平就上山准备一举作气拔掉赵怀这颗钉子。要拔赵怀这个钉子，肯定不是容易的事情，楚平和侯兵筹划了一阵后，头一天晚上就开了个短会，做了相关的布置。 一大早，工作组的人就在侯兵的带领下，来到赵怀家里。赵怀到底是在外面闯荡过的，虽然也是刚刚取的房子，甚至比宋恩庆家里的房子还要新，可却没有宋恩庆家里那种暴发户的感觉，让人看起来舒服不少。 进屋去一看，整个摆设也都上了一定的档次，有些乡镇人家的味道，如果不从外面看，光在里面，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是深山之中的人家。侯兵先走进去找赵怀，赵怀很客气出来了，握着楚平的手，连说麻烦楚乡长亲自来，麻烦楚乡长亲自来。 等两人寒暄了一下，侯兵客气的说：“赵怀，我们工作组来的意思，不知道你清楚不？” “清楚，清楚。”赵怀依然很客气巴结的递烟，“是让我媳妇去搞计划生育嘛。” “恩，既然你知道我们的来意，政策也都清楚吧？”侯兵依然是不卑不亢。早上工作组九个人来之前，楚平分析过，这赵怀是外面见过世面的人，有了宋恩庆这个例子，应该不会来横的，所以对他的态度要不卑不亢，估计会耍其他什么的花招，但不管他耍什么花招，我们原则还是一个，那就是将他媳妇拉出去再说。 “知道，知道，我都专门学习过。”赵怀的回答倒让工作组的人有些吃惊，这个态度可不像上山村的二霸王，更不像以往碰啥事情只管喊打的主。 “好，既然知道政策，你自家的情况也清楚。”侯兵拿出带女人去医院的相关手续说，“今天楚乡长也来亲自督阵，我们来接你媳妇去医院。” “领导，我也想响应政府的号召，可我女人有病，去做计划生育只怕有些不妥。”赵怀也慢悠悠的说。 “什么病，到医院先检查一下，不行可以回来，病好了再做。”侯兵轻轻的说，“再说了，不管是什么病，也总的要治吧。” “什么病你们政府也管？那就好了，我正愁没钱为媳妇治病呢，你看这一家几口，都张嘴要吃饭啊。”赵怀依然慢悠悠的说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带着暧昧的笑说，“不过，妇女病你侯干部好像还管不着吧？” “我是乡卫生院，我看看吧。”来之前，楚平就考虑到这些，特意将乡卫生院的副院长马青青从乡里请了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又是乡卫生院有名的医生，在湖山乡有一定的名气，赵怀就没什么话说了，“你媳妇在哪里？我给她简单检查一下，也好有个初步的判断，不要耽误了病情。” 赵怀也不搭腔，朝外面使了一个眼色，就又开始抄起他那不烂的二寸舌和马青青院长以及侯兵忽悠起来了。 “哇，哇，…” 正在大家看赵怀和侯兵舌战的时候，赵怀的几个小孩哇哇的大哭起来，两个大的还在空地里滚了起来，这个叫疼，那个叫痛。 工作组的干部们一脸迷茫，不知道这些小家伙是什么意思，楚平感觉到有些不对头，示意大家不要轻易动手。 也不知道是小孩子哭有传染，还是小孩子们约定了一样，这内外七八个小孩一起大哭起来，楚平发现有些小孩还真有演戏的天赋，哭的声情并茂，眼泪豆大一粒一粒的往下掉。 楚平感觉到这是赵怀设的一个局，自己和工作组的干部只怕已掉进了这个局里。 “干部们抓不到女人，就打娃娃了，抓不到女人，就打娃娃了！”果然，楚平心里感到不妙的同时，外面有几个人大声的嚷嚷，“孙狗，你快来看，你家小狗被干部打了”。 “爬藤树，你家小棉袄衣服都被扯坏了，你还不快来，就等着做外公吧！”这人叫的更恶毒，说的话简直没法听，楚平不知道这小棉袄是谁，这地里里外外除了赵怀的两个小女孩，并没有其他小女孩了。 “老三，赶快去请郑书记，敲锣集合，这帮禽兽，小女娃也不放过，见一个打一个，还没有没有王法了，快来人啊，干部打娃了，快来人啊，干部打娃娃了！”楚平听到这话头等疼了，外面还响起了锣鼓声，这可真是早就有预谋的了。 “都别动，少说话，有什么事情我出面。”楚平朝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家说，示意两个民警和自己站在外面，让其他人看住赵怀和他媳妇。 昨天晚上和郑山商量的时候，觉得这赵怀肯定会出阴谋的，只是不知道他会耍什么花招。 因为这计划生育断子绝孙的事情，工作组来了本地干部一般是不怎么出面的，这是乡里抓计划生育的惯例，人面部熟悉才能铁面无私。特别是郑山，这村村户户的女人们，有不少和他都有些关系，他哪里能说的出什么重话，更不说叫人抬东西和抓人了，所以郑山让民兵连长丁尚山跟在工作组后面，并不跟工作组进去，只是当作群众一样来看热闹，只要情形不对，就立马去叫他。 丁尚山看到楚平的眼色，就示意身边一个小伙子去叫郑山，实际上郑山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刚在自己的堂屋里，听到这边有人敲锣打鼓还叫喊着说乡干部打娃了，他心里就有数了，到了个地步，就只有他老大出马了。 郑山啊，你可快点过来。楚平知道，这事情只有郑山出面才罩的住，可也不能等发生了事情再来。 正在楚平心里焦急的叫郑大哥的时候，上山村村里仅次于三霸王的两个狠角色，孙狗儿与张藤二人大步带着七八个村民走了进来，经过围观的人群时，上山村的村民们都主动的让开了一条路，好像生怕碰到这几人一样。 楚平感觉这几人不对劲，挥手示意工作组的几个人注意。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孙狗儿就越过楚平和两名民警，一拳打在了李建国的脸上，这一拳又重又急，迅速眉角被踢破，一道鲜血刷地顺脸流下，上半张脸登时成了红色。 围观的群众顿时轰然叫了起来，外面不少人叫嚣着：“打，打，打这些狗日的！”搞计划生育的干部，一向不让村民待见，无论哪里的村民，无论是否计划生育对象，都不喜欢搞计划生育的干部，所以看到这样的情形，村民们就将自心底里压抑着的不满，用叫声发泄了出来，加上人群里有人挑拨，不一会这呼声，和支持孙狗儿打人的声音就高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赵怀家房子前空阔的空地上挤满了人群，楚平简单的看了看，估计有六七十人，似乎还有一些不是上山村十里寨的村民，这些可以从他们的衣着看出来，这七八个人，很明显的穿着城里人的衣服，而且还在人群中穿梭，说着什么话，让围观的群众们更加群情激愤起来。 还好十里寨本身人不多，总共只有三百多号人，大部分人下地去了，不然经这锣鼓一敲，只怕一下子就能聚集几百成千的人。 楚平已经没有时间关心李建国被打了，他担心发生群体事件，特别是担心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这帮流氓欺骗，甚至在混乱中受这些流氓的袭击，到时候这些人溜之大吉，这责任肯定都推到了工作组身上。 这孙狗儿和张藤只打了一拳就没动手了，楚平估计赵怀这是在看工作组的态度，如果工作组就这样停手，灰溜溜的说好话，就这样撤退，他或许就不会再动手，事情也就这样结束了。 有了这个判断，楚平看向赵怀。 果然，这小子正偷偷的笑，而且似乎用他们特别的暗号在和张藤交流，张藤刚要扬手推走向前走的楚平，赵怀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张藤放下手，假意去提裤带，这更坚定了楚平的判断。 赵怀他们昨天晚上实际上就是这样策划的，这楚乡长软硬不吃，那怎么办呢？后来还是宋恩庆出了个主意，现在的干部，最怕的就是和老百姓闹架，最怕的就是发生群体事件，不如就给他导演一个群体事件。经过宋恩庆详细解释这个群体事件，赵怀这才拍板决定，搞这种小事情不是小菜一碟嘛，于是连夜从县城叫了七八个小混混，自己和孙狗儿等人去那些工作组下一步计划生育对象串通了一下，这事情就成了，有宋恩庆在外面督阵，有这几个个小混混，这一场戏还不是随便导演导演就成了。 不过在这个事情上，向不向郑山通个气，赵怀和宋恩庆之间有了分歧。赵怀觉得要和郑山通个气：“这老家伙虽然不怎么逗人喜欢，可人家好歹是村支书，白书记撑着他呢，这事情闹闹了起来，还是得和他招呼一声。” 宋恩庆却坚决不同意，他认为上次他被工作组绑上车，自己媳妇被结扎了，这平时在村里一手遮天，从不许外人插手村里事务的大霸王郑山，居然一句话也没说，连屁也没放一个，任由工作组干嘛就干嘛，只怕他和楚平已经是穿一条裤子了：“不好说啊，你看这次工作组来，这老犊子和以往不一样啊，人心隔肚皮，得防着一点，反正我们就是演演戏，又不是真的闹事情。” 讨论了好一会，赵怀决定还是去和郑山说一声，告诉他自己只是玩玩，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没想到他昨天晚上去找郑山的时候，却发现工作组的楚乡长正带着两个干部从他家里出来，赵怀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被宋恩庆说服了，心想等把工作组逼回去了，再向他赔罪也应该没关系，再说自己也不怕这老犊子，只是不想和他把关系搞僵而已。 楚平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又想着有郑山支持，胆子就大了一些，现在拖延一下时间，只要郑山来了，事情就解决了。但是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事情发生变化，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楚平示意几个工作组的人将赵怀拦在房子里，不让他和外面的烂仔们见面，也就是不给他发号施令的机会。 随即他转向孙狗儿与张藤厉声的说：“你们是什么人，妨碍政府执行公务，袭击警察的罪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你们做干部的能打娃娃，我们就不能打干部了？”孙狗儿与张藤两人异口同声叫。 “你看见打了哪个娃？”楚平逼视两人。 “没有，我们听人说的。”孙狗儿与张藤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 楚平嘴角翘起了微笑，轻轻的在他们两人之间说：“很好，你们俩这一拳，是要坐牢的，妨害公务、行凶打人，你们在县城混过，这后果你们应该清楚！” “你们先打娃娃的。”两人又说。 “有没有打娃娃你们心里清楚。”楚平吓两人说，“你们不就是想搞成群众围攻我们嘛，把事情闹大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计划，可这事情就算搞成了，就算我们都被撤职了，到最后你们这两个最先动手的人会怎么样，你不会不清楚吧？” “不清楚没关系，我告诉你们。”楚平说这些的时候非常轻，就是不让赵怀听见，在郑山没来之前，最好的办法是分化他们，“出了这样的群体事件，最后县领导都要挨批评的，说不定县长都要撤职，你想一下如果你们是县长，在被撤之前，最恨的人是谁？肯定是先动手的你们两，到时候县里乡里，这上上下下被这事情牵连的人，能饶得了你们？等事情过去了，想个办法把你们抓进局子，进了局子后，有什么享受想必你们没尝过，也听过吧？” 楚平这样一说，孙狗儿有些害怕了。 楚平见孙狗儿有些怕了，心里就笑了起来，但脸上还是很严肃的说：“到时候这赵怀肯定啥事情也没有，其他人说不定也没啥事情，法不责众嘛，可你们想想，你们两个出头的人，我们会放过你们吗？别人不敢说，老子我就不会放过你们，反正你们经常在县城混，到时候请公安的朋友做点手脚，弄你们进局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算只拘留几天，出来的时候被里面的犯人弄断只胳膊，剩半只腿也是很简单的，是把孙狗儿？到那个时候，看是他宋恩庆说话有用，还是赵怀说话能有用。” 这些吓唬孙狗儿和张藤的话，都是楚平和关山喝酒时，听关山吹牛时说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派上了用途。 这话一出，张藤可吓坏了。这滋味他是尝试过的，这里面的水他也了解一点。前年快过年的时候，他在北街无意中偷了城关派出所副所长老婆的钱包，后来被抓紧局子里，虽然没弄断手脚，可一个手指也算是废了，现在阴雨天都还疼，当时还被打了个半死，那滋味只有受过的人才知道，就算在里面真是打死人了也不用偿命，打断手脚什么的那更是容易的事情，和犯人关在一起，凶狠的烂仔多的是。 “政府饶命，是他们指使的。”张藤慌了。 楚平更是心理有底了，没有搭理他，指使朝孙狗儿说：“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那就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去乡政府，等派出所把事情搞清楚了，你最多是个从犯，受唆使而已。” “好，我去了，我去┈”张藤抢着答应了。 楚平其实已经看到屋外的郑山，所以才这样说。 第十九章 黑夜之中 堵在门口的群众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郑山背着手，身后跟着丁尚山等人，孙狗儿一看郑山，以为救星来了，直朝着郑山叫道：“叔，这些狗日的打娃，您老总算来了。” “谁打娃了？你看到了？打了哪个娃？打了哪里？”郑山一边一连串的反问，而当郑山朝楚平微微一笑的时候，赵怀心里就咯噔一下，看来宋恩庆这人还真有些眼光，郑山这老犊子已经和着姓楚的同穿一条裤子了，今天自己真是估计错误了。 “我，我，我没看到，是他们说的。”孙狗儿感觉郑山的语气有些不对，心里就有些慌了，郑山对乡干部可从来不是这个态度，今天这是怎么的了，回头去看赵怀，赵怀朝他叹了口气，他多少也知道这郑山今天只怕不会帮他了。 “你们看到干部打娃了？”郑山背着手，后面跟着几个民兵，带着人慢慢走出堂屋，那样子还真有些一方霸主的威势，“谁看到了，谁出来说，不过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我们不能冤枉干部，也不能让娃娃白挨打。” 农民虽然读书不多，可大部分人还是聪明人，从郑山今天说话的神气和语调中，也感觉到不一样，摸不着头脑的村民们都不敢吭声，再说了他们也确实没看到干部打娃，特别是那些被赵怀和宋恩庆唆使的村民，心里像明镜似的。 村民虽然怕赵怀和宋恩庆，可更怕郑山，十多年的积威，可不是一下子能改变的。而且刚才丁尚山带着几个民兵在人群里把城里面来的小混混挡了出去，让大部分村民们知道郑支书这个时候应该是帮乡干部的，所以郑山问了好几次，就是没人出来回答。 “没人看到？”郑山再次大声的问，看村民们都不说话，这才说，“干部们在执行公务，妨碍政府执行公务是犯法的，犯法的知道不，犯法的知道不？谁胆子这么大，犯法是要吃牢监饭的，你们没看到干部打娃，那就回去吧，看到了就出来说一声，家里的活不要干了？贾里娃不要养了？饭不要吃了？想到牢监里去吃免费饭是吧？” 丁尚山这时已经回到人群中，让民兵么先把他们自己的家人和熟人叫回去，再让其他人也回家去，不要聚集在这里。 这大群人，就在郑山几句话讲完之后，逐渐散去。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悬念，赵怀老实的让媳妇跟着乡干部的车去乡卫生院检查，检查没任何问题，随后就结扎了。 本来按楚平的脾气，要将孙狗儿和张藤两人抓去关上半个月。这郑山出面保下两人，楚平只得作罢。 看在郑山的面子下，他们两人各付200块钱医药费，李建国可不能白挨打。 这两个钉子拔掉了，上山村的计划生育工作就顺利很多。唯一有些麻烦的事情，那就是上山村虽然只有一千多村民三百十几户人家，可因为在山上，却分布在方圆几十里的山里，做起工作来很是辛苦。有的人家，可能要走上百里山路才能找到，而且只要他们躲工作组，你就别想找到他们，工作组的人也不能在那山里面呆半个月一个月的，这些户头就只能不算进户头里，大家心知肚明的采取向上隐瞒的手段了。 除了计划生育工作，楚平心里一直惦记着大棚菜的事情。 这两个月来，无论是自己的辣椒，还是大家种的西蓝花，形势都不错。站在自家和坤平村的辣椒大棚里，楚平心里很高兴，这辣椒树比自己的大拇指还粗，一颗颗涨到一米多高，虽然现在才刚到过国庆，可有些树似乎已经有了小花苞。 赵三兵到底是老支书，头脑周转的快，在辣椒大棚里，还指挥大家种上一些丝瓜、葫芦这样的挂起来的瓜果菜，让大棚里的空间达到最高的利用。 然而，让赵三兵苦恼的是，村里的西蓝花大棚，都不让他进，这帮人已经将他这个村支书排除在外，而全部听村长赵坤的指挥了。就这样，坤平村自赵三兵当政以来，第一次以种辣椒和种西蓝花为分界线，俨然在村里形成了辣椒派和西蓝花派。 楚平也碰到了同样的情况，去其他村的西蓝花大棚了解情况，没人搭理，甚至有些村民还不让他进大棚里面。 楚平知道，这是白一丁想将自己排除在这个功劳之外。按照白一丁自己说的，这大棚菜是你搞出来的不错，可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就不让你碰大棚菜，老子就要把这西蓝花弄好，种出个名堂，让书记县长看看，是你小子能干，还是我老白能干。 楚平听到这个传言后，苦笑了一下，虽然和他说这话的人都有些为他抱不平，可自己能怎么样呢。 被白一丁这老犊子阴了去抓计划生育工作，还好自己运气好，见机的好，也得到了工作组一帮同志的支持，这才取得了一定成效，把这倒数第一的帽子脱了，不然即使不栽在上山村，也会因为计划生育工作没抓好被免除副乡长的职务。 虽然自己和大家都知道白一丁这借刀杀人之计，可一点办法也没用，只能入他的圈套。 上山村还有最后一个寨子的计划生育工作没有结束，楚平决定过两天再上山一趟，督促工作组把这项工作清理掉，也算结束一项工作，免得夜长梦多。 夜已经深了，可楚平有些睡不着，现在已经十月份了，还有几个月就是乡里换届了，这大棚菜的事情一弄，自己再次去农机公司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点了一根香烟，独自一个人在乡政府大院里的小山头上坐着，看着远处还亮着灯的蔬菜大棚，抽光了一包香烟，隐约看到父亲和母亲还在忙碌的身影，心情似乎廓然开朗起来，大不了就不干这乡长了，回老家去种大棚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去深圳杜欣那里也可以，杜欣已经多次邀请他去担任她公司的副总经理，年薪五十万呢，是湖山乡一年的财政收入一半还多。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丢掉手里的香烟屁股，就往办公室走去，明天还要一早去县里开会，还是早点睡吧。 楚平没有从大门进乡政府的小院，因为要绕很多的路，而是从后面围墙一个小墙洞里钻了进来，刚钻进围墙，就看到白一丁的房间还没熄灯，从后面的窗户可以看出有三个人影。 本来没有偷听这种嗜好，可从旁边经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又想不起是谁，就无声的在墙边停了一会，想听听这个人再说话，确定一下这人到底是谁。 “妈的，这郑山，乌龟王八蛋，等这事情过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等了一会那人一直没说话，楚平正要往回走，突然听到白一丁在骂郑山，就又侧着耳朵听了起来，“你小子还有点小聪明，那天要不是郑山，楚平这小子肯定斗不过你。” 哦，白一丁又提到自己，楚平自然更要仔细听听，可渐渐的后面的声音听不清楚，估计这说话的三人走到中间去了，突然楚平想起了前面说话人的声音，但是心里又不敢确定，心想着这白一丁虽然阴险毒辣，总不会和这些烂仔们勾结吧。 听了一会，听不到什么，楚平也懒得再听，就绕到前面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半掩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看到白一丁房间的门打开了，白一丁伸出头在天井里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人，等两人走出他的房门，拍着其中一人说：“这阵子你们受委屈了，我都知道，以前郑山霸着村子，现在有我撑腰，你们只管放开手去干，不过也要注意，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娃儿的事情，以后再说，女人有的是，找个别的女人生一个娃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两个男人溜了出来，其中一个轻声的和白一丁说：“白书记放心，前面是我们轻看了那小子，失算了，这次我们有您支持，这湖山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好，您放心，保准您满意。”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楚平看着那谦卑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谁，顿时愣在了那里，刚才自己还再安慰自己，白一丁不会和宋恩庆、赵怀这样的烂仔混在一起，刚看到的一幕，还真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看着关了门还亮着灯的白一丁房间，一切再也明白不过了。虽然白一丁没在自己面前，可楚平眼前突然浮现出白一丁那双阴险的三角眼和那张瘦削、苍白的脸来，心不由得收紧了，自己怎么会和白一丁弄成这样。 看来自己这后面的工作，只怕更加艰苦，只是不知道这宋恩庆和赵怀会在白一丁的指使下，使什么坏点子。 自己得尽快让工作组把上山村的计划生育工作结束了，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害了工作组的干部。 【兄弟们，多谢大家的支持。同舟看看，本书上传至今，收藏和推荐不是很多，在新书榜上排的很后。还请兄弟们多投几票，没收藏的收藏一下，同舟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第二十章 黄林木 到县城开个会，倒没想到让楚平发现湖山乡一个人才。 “春春，哪天有空，哥哥我想你了，俺们去万松山庄度假度假。”县里开计划生育工作会，晚上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潘县长在南湖饭店请大家吃饭，楚平却发现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付都明也在，心想着是哪门子的事情，事情不干吃饭却要来的。吃到半晌，付都明拿着酒杯碰着宋丽春的手色迷迷的说。 “好啊，明哥哥，不要哪天了，不用哪天，今天俺们就去，司马还靠你照顾呢，我能不好好伺候你局长大人，赶明儿我们两口子就搬您家里去，靠个局长大人做个小的，下半辈子也不寂寞了，也不愁了。”楚平听宋丽春这话，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楚平知道，这付都明很是喜欢宋丽春，当初宋丽春和司马还在谈恋爱的时候，这付都明还想勾引宋丽春，甚至有一次听她说，这禽兽不如的付都明还准备用强，是宋丽春当时一句话吓退了他。 楚平还记得宋丽春和自己说那话时候梨花带雨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和那禽兽说，你要碰我，老娘以后就跟定你了，和司马一起搬到你家去，老娘和司马也找个老来靠。” 对于那些有权有势，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宋丽春就采取死缠乱打的方法，不管你用软手段还是霸王硬上弓，老娘反正破罐子破摔，只要你敢碰老娘，老娘就跟定你了，除非你杀人灭口。 还别说，宋丽春这比男人还色，主动出击和着死缠乱打这三招还真有效，这些有权有钱的主儿，虽然眼馋宋丽春的身子，可谁也不敢被她缠上，最多在嘴上占占便宜，要真被她缠上不身败名裂才怪，好歹她家里可还躺着个南州勇士。 “楚平，你是怎么搞的，我把周燕介绍给你，不是让你再介绍给别人的。”宋丽春黑着脸说，楚平和她认识三四年，从来没看她黑过脸，今天这板着脸，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什么？我介绍给别人？”楚平不知道宋丽春说这话什么意思，一脸迷茫的问她。 “是啊，你自己对燕子不上心，人家可是上心的很。”宋丽春看楚平一连迷茫的样子，心想着楚平只怕是被人家蒙蔽了，“你啊，你，不知道说你怎么才好。” 既然是这样，楚平肯定要问清楚了。 吃了饭，楚平找了个机会，也将最近的情况和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和宋丽春说了，“实在不行，要真是这样弄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下海去深圳算了。” “也够你累的了，大棚菜的情况如何？”宋丽春问，“怎么乡里报上来的简报里，你一点踪迹都看不到？” “一言难尽啊。”楚平又将大棚菜的事情和宋丽春说了一遍。 “这白一丁不是简单人啊，你可小心点。”宋丽春听完，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顿了一会又说，“黄林木这人你小心点。” “黄林木？”楚平有些奇怪，宋丽春怎么会认识这人，“你认识他？” “他现在已经是周燕的男朋友了，你还蒙在鼓里吧。”宋丽春这次倒是真真实实的叹息了一声，“具体情况你找袁敏问问吧，直接问燕子不太好，袁敏应该知道，如果袁敏不知道，你让她帮你问问，不要被人家耍了，还蒙在鼓里，这黄林木攀上了周燕，有孙副书记撑腰，后面只怕就会顺风顺水，要风是风，要雨是雨了，他的事情因你而起，现在还是蛰伏期，和白一丁搭上整你也是正常的事情，以后你就得防着一点。” “啊？！”这个消息让楚平大吃了一惊，而且是大吃了一斤苍蝇，不但惊讶，而且恶心的紧，难怪当初王爱军提醒自己防着这黄林木一些，自己当时还没明白怎么会事情呢， 这样看来，那天在王爱军房间里被门撞了，他不是刚到门口恰好被撞了，而是躲在门外听两人谈论，周燕是孙副书记的外甥女这话他一定听进去了。 真是看不出啊，心机这么深，看来中午去吃饭，也不是有什么理由请客，难怪后来小肖还奇怪呢，这黄林木是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出了名的黄扒皮，怎么就要请大家吃饭了呢。 还是自己后知后觉啊，王爱军提醒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警觉，小肖嘟嘟那话的时候，自己也应该想想为什么，没想到这黄林木居然是冲着周燕去的，楚平苦笑了一眼，虽然自己不喜欢周燕，可现在她被黄林木追上手了，心里那滋味还是有些复杂，看来得好好找袁敏了解了解情况，一来可以更深一些认识黄林木，也好有些防备。二来也得找个机会提醒提醒周燕，免得两人生了误会，她到孙书记那里告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回到湖山，楚平这才想起宋丽春说的话，可找袁敏确实费了他好一番脑筋。不过也通过找她，对袁敏有了些了解。 袁敏虽然是周燕的堂姐，却是跟母亲姓的，说来袁敏的身世还有些凄惨，袁敏母亲是北京知青，出身成分不好，六十年代下乡到湖山，后却被袁敏的父亲，也就是村里的村革委会主任软磨硬泡给弄上了，随后生下袁敏，七十年代初，袁敏母亲丢下女儿之身返回北京。 袁敏遗传了母亲的漂亮，也读了一些书，1979年父亲去世，她就再也没有了亲人，唯一亲近一些的堂叔也就是周燕的父亲，但因为那段日子，他父亲这个主人六亲不认，堂叔和她父亲也从兄弟成了仇人。无依无靠的袁敏，15岁的时候毅然只身前往北京去找她母亲。三年后，袁敏返回南湖，找到从小长大的周燕，她在北京没找到母亲，周燕父亲念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收留了她。而后发现袁敏居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袁敏又不肯将孩子打掉，堂叔只好赶紧找了一个叫赵和人把她嫁了，结婚后八个月生下儿子赵昆。 赵和本是村里一流子，从小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喜欢喝点小酒，一直垂涎袁敏的美色，虽然知道袁敏怀着别人的孩子，可他还是愿意和袁敏结婚。儿子生下来之后，赵和虽然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却又不敢公开。喝多了酒，就打骂袁敏，加之袁敏不怎待见他，经常不让他近身，只要他一用强，袁敏就拿着剪刀要自寻短见，一把剪刀随身携带，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得手。 这十来年下来，心更是压抑扭曲了很多，这番气就越来越淤积了起来，这打骂也就越来越凶，后来周燕借她舅舅的关系，找派出所的人痛打了赵和一顿，他才不敢再那么凶的打袁敏了，只是小打大骂还是常有的事情，对赵昆也是经常拳打脚踢，从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那天袁敏是无意去找周燕，所以周燕拉着袁敏一起去南湖饭店相亲。不过周燕和黄林木好上之后，倒是老借口来看姐姐，也经常拉袁敏到乡政府来。 又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楚平了解了袁敏的情况后，叹息了一声，丈夫一天到晚喝酒打牌，家里的农活全要这个年轻女人一手操办，甚至还要拉犁耕田，真是苦了她。不过这女人到底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天生丽质，虽然成天田里劳作，除了暴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略微黝黑黑一些之外，其他方面却一点也不像个乡下女人，倒像个二十多岁的城里妹子。 楚平虽然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了袁敏。倒不是找不到她，只是找她要注意方法。 “乡长大人终于有空了？”见面第一句话，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袁敏倒不像一般的农妇，见了乡长躲躲闪闪，说话期期艾艾，“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燕子来看过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乡政府，要不然只怕轮到你叫我姐姐，你乡长大人真是忙啊。” “周燕来看过我？”楚平很奇怪的问。 “是啊，你不知道？”袁敏很奇怪，“来了两次，是专门来看你的，都是我陪她来的，第一次你不在，碰到了你们那个干部黄林木，他说你忙，下村去了，等你回来再告诉你，他没告诉过你吗？” “难怪了。”楚平还真只有苦笑的份了，“我一次也不知道。” “那你不喜欢燕子的话也没说过吧？”袁敏瞪着眼睛问，袁敏到底去过首都北京见过世面的聪明人，见楚平今天无缘无故找她，又说了这样的话，心里也有所怀疑起来，“让黄林木追燕子的事情也是他编造的吧？” 楚平无声的点了点头，见过无耻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黄林木可真是个人才，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这事情你能和我说详细点吗？”楚平现在对这事情倒是很有兴趣起来，这个过程要是写下来，说不定会是一本传世的好小说。 原来，自从那天和楚平认识后，楚平去上山村的那个周日，正是袁敏生日，周燕到湖山乡来看给袁敏庆祝28岁的生日，上午在家里坐了坐后，周燕经不起袁敏的调笑和拉扯，两人来乡镇府看楚平。 没找到楚平，正好碰上在乡政府的黄林木，他很主动的接待了他们，说楚乡长走的时候交代过，如果有客人来了，让他接待一下，黄林木把吃中饭的地点也放在他们第一次吃饭的坤平饭店。两人也没有想其他的，上次在坤平吃饭，黄林木过来给楚平敬酒的时候，两人神态还是比较亲密的，吃了饭周燕回县城，黄林木也跟着回去了，说是要去看看县城的外甥女，外甥女英语不好，姐姐让他去看看想办法辅导辅导。 周三，黄林木就到二中找周燕，说是要请周燕为自己外甥女辅导英语，当然是有报酬的，黄林木的姐夫是做生意的，也算是南湖县小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之一。 周燕这人平日里没太多的爱好，也没多少朋友，英语还真是说的很不错，在二中可以算的上是英语教得最好的老师。本不想去给黄林木外甥女辅导，可经不起黄林木的软磨硬泡，加上黄林木的姐姐也多次出面，还说是二中教导主任介绍的，周老师是正宗的英语专业毕业什么的说了周燕一大堆好话，加之黄林木的外甥女还真逗人喜爱，周燕也更没想到黄林木会是醉翁之意不在英语，就答应周日先去给小姑娘暂时补习补习英语试试。 让周燕有些不习惯的是，随后的每个周日，黄林木都会在他姐姐家里，只要周燕一来，就跑前跑后端茶送水，递水果拿点心的，搞得周燕很是不好意思。 上了补习课之后，每天还在黄林木姐姐家里吃饭，吃了饭黄林木就送周燕回去，巧舌如簧的黄林木，每次总能想办法把周燕哄的开开心心，给外甥女上完补习课后，黄林木借送周燕回去，想办法带她去玩，这个星期带她去看电影，下个星期带她去逛街，买点小玩意什么的，哄得周燕很是开心。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下来，楚平将计划生育工作搞的如火如荼，黄林木和周燕的关系也如火如荼，周燕似乎还真离不开黄林木了，要是黄林木有事情不能上县成，周燕就会借口找袁敏去湖山乡。 “我开始还奇怪，燕子老跑湖山，我以为她是来找你。”心里暗笑这呆子乡长，被人耍了还不知道，袁敏表面上很无奈的说，“后来才知道她是找那个黄林木，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追问出其中的缘由，真想不到那这黄林木是这样的人，也太有心机了吧。” 这个时候，黄林木就趁热打铁，提出他很喜欢周燕，要追周燕，还说楚乡长不喜欢周燕，所以才介绍他和周燕认识，自己每个周日回县城也都是楚乡长帮忙，不然哪里能每个周日都回来的了。 当然也会偶尔漏嘴说楚乡长在上山村抓妇女工作，上山村的小媳妇风骚和漂亮，可是整个南湖都出了名的，那个去上山村的干部不沾点腥回来，不是搭上了什么小媳妇，楚乡长会放着燕子你这样好的女孩不理，在山上一呆就是一个月半个月。 周燕本来对楚平只是有点好感，这个没有一点心机的女孩子，听黄林木这样一说，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自小在舅舅身边长大，舅舅也是从乡长一路做上来的，舅舅曾说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大事情，一个当干部的男人，如果女人都没几个，还搞个球啊。 是以，楚平在周燕的心理也就慢慢的淡下去了。再说了，现在这黄林木对她好的很，不但让她像公主一样，更重要的是让体会到了约会、看电影这些恋爱的滋味，对于周燕来说，别的她很少缺，这么多年来，缺少的就是有人追求，所以黄林木这么巴结的追求她，她心里很受用，比吃了蜜还甜。 慢慢的，周燕也似乎就默认了黄林木对他的追求，这个单纯而思想简单的女孩，并没有想太多，经不住黄林木这情场老手在感情上和生活上强烈的攻势，慢慢的接受了他，和他确立了恋爱关系。 黄林木也聪明，在跟白一丁到县城开会的时候，把周燕叫了出来，三人吃了一顿饭，黄林木在湖山乡的日子也就好过起来了，白一丁不但允许他每个周日回县城，而且交代他只要他是和周燕的事情要回县城，随时都可以去。 “燕子说，过几天就要带黄林木去孙书记家，如果孙书记不反对，两人的关系就算是正式确定下来了。”袁敏把这些事情娓娓道来，虽然没有惋惜的意思，却也有些不畅快，现在才知道这是黄林木使的诡计，自己还一直怪这个楚乡长人太高傲，燕子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么好的家世他怎么就正眼也不瞧瞧呢。 “那我得和燕子说说。”袁敏开始有些担心周燕了，从这事情看来，这黄林木只怕是人品有些问题。 “要么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请周燕到湖山来，我和她解释解释，至于她怎么看，她和黄林木恋爱是好事，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把握，毕竟她也是大人了。”楚平心里也很愤怒，但是心里琢磨着，这个时候自己去说黄林木的不是，只怕会恰得其反，记得有位哲人说过，陷入恋爱中的女人，往往如白痴一样，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对象的半点不好，“只是，只是这事情因我而起，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好，免得误会，你看行么？” 说到这里，这袁敏对楚平倒是有些同情了，再说人家也是副乡长，这样和她说话，自然要答应的。不过楚平交代袁敏，请周燕来湖山，还是不要让黄林木知道的好，以免生出跟多的误会，和见了面大家尴尬，甚至激发矛盾。 “楚乡长?”见到楚平那一刹那，周燕脸又红了起来，楚平的心情倒是已经平淡起来。 袁敏还是聪明人，找了个借口要周燕到家里来由事情，并和楚平约好，等周燕到了袁敏家里，楚平这才借下村了解情况去了袁敏所在的秀江村。 楚平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和今天的来意，后面的话就要靠袁敏了，在周燕来之前，楚平就已经和袁敏商量好了，这事情还是请袁敏说比较好，袁敏也答应了。 听完袁敏说的，周燕倒没说什么，虽然眼中有些可惜，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楚平叹息了一声，虽然有周燕在这里，可自己也不好在袁敏家里久留，袁敏老公赵和是一个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混人，看到有男人对自己老婆好点，就会很来事，楚平虽然不怕他，可影响还得注意。 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也得给周燕留点时间去消化，让袁敏在旁边再说说，于是就告辞走了。 第二十一章 生米成熟饭 话说楚平走后，周燕愣在袁敏家的饭桌上很久，她的脑子费了很大的劲才转过来，随后袁敏也详细的给她分析了一下，最后还说：“我看啊，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黄林木人品还真有些问题，你得好好想想，要真嫁给他，可是终身大事，人家可能看你舅舅是县委书记，所以才这样想着法子哄你开心，才追你，不是真心爱你。” 很失落的回到县城，周燕这几天心里也是人天交战，原来对楚平心中的一点不满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也有些怨恨他怎么不早发现，早提醒自己，心里也有了一丝对黄林木的懊恼。 日子就这样过着，几天过去，一晃又是周日。 黄林木自然又回到县城姐姐家里，跑前忙后的伺候着周燕，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以为她有些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就不停的说着笑话逗她，这会儿跑出去买个棒棒糖，那会儿出去买个小孩子玩的拨浪鼓。 “怎么了，燕子，哪里不舒服？”黄林木很是关切，要是没听楚平说起那些事情，周燕一定很开心，可今天她却开心不起来。 不过这个没心机的女孩，经不过黄林木软磨硬泡，终于把前些天晚上楚平说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傻兮兮的问黄林木：“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真的爱我吗？” 黄林木听周燕说了这席话，脑子中还真是轰隆一下，用湖山的话说就是，有点那**傻了。 不过到底是人才！黄林木同学虽然心里真怕自己这几个月来费尽心思讨好周燕，就这么一下子被楚平一席话说没了。但是当他听到周燕傻兮兮的问那句话，就知道这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脑子一转，环视了一下四周。 不错，这烈士陵园往常虽然住着的都是烈士，可今天活人也有不少，反正死活不要脸了，这样正好。 扑通！ “燕子，我是真心爱你，我的心唯天可表，老天爷作证，烈士公园里这么多烈士作证，我要是欺骗你，天打雷劈。”黄林木同学朝地上扑通一声跪下，大声的在周燕面前，用比梁朝伟还有杀伤力的眼神看着周燕，用世界最痴情的语调发誓说。 不过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什么烈士作证，他们的骨头埋在哪里都不知道呢，一边说自然一边看周燕脸上的表情。 “好！好！好！”这四周逐渐围上来的市民，以为这小伙子在求婚，一个个打着哈哈拍着手掌，朝着周燕吆喝着，“小姑娘，答应他吧，看这小伙子多诚心。”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势的周燕一下子慌了神，四周又围着这么多人，脸刷刷的比猴子的屁股还红，连忙用胖乎乎的手捂着黄林木的嘴，要拉他起来。 “你不相信，我就不起来，让老天劈了我也好。”黄林木知道今天这事情要做就做彻底一些。 “你起来吧，我相信你，再也不许自己咒自己了。”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的周燕，早就被黄林木感动了，看到四周这么多人围着，生怕这事情传到舅舅耳朵里去，心里有些急，更看到黄林木那跪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连抱带拉将黄林木拉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黄林木迅速掌握了主动，拉着周燕从围观的人群中跑开，找了一个没人幽静的地方，用力的拥抱着周燕，用嘴巴去找周燕的嘴巴，狠狠的亲在了一起。 第一次尝试亲吻的周燕，虽然有些被强迫的味道，可还是很快就沉浸到那种偷吃禁果的刺激中来。当她还沉浸在初吻的滋味中，慢慢的体会着这种美妙的感觉，黄林木却开始了下一步行动，他那上曾经攀上过好几个小媳妇双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等周燕反映过来，黄林木这双温暖的大手，已经触摸到周燕从来没被男人看过，更别说被男人触摸过的圣女峰，一刹那的酥麻感，让本来沉浸在初吻迷糊中的周燕更加迷糊起来。 黄林木在跪下的那一刹那，就做好了准备，如果周燕不相信他，他就真只能一直跪在这里，等她相信为止，即使最后周燕拂袖而去，他也得跪在这里，哪怕跪倒天亮。 只要周燕相信了他的誓言，无论什么时候，那他就要一鼓作气，将周燕的心和身一起拿下，只有这样，周燕才能真的死心塌地的和自己好，自己刚刚营造起来的上向趋势，自己以后仕途的发展，自己的人生和理想可都在周燕身上。 所以当周燕捂着他嘴的时候，黄林木心中就已经有了很清晰的动作，现在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进行，看着怀里酥软的周燕，虽然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这周燕，可她背后的人，却让他一定要喜欢，或者说一定要暂时喜欢周燕，加上正迷糊酥软在自己怀里散发着处子清香的女人，黄林木的思绪还真的乱了起来，都忘记了自己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就仅仅是逢场作戏。 刚落入情网的周燕，哪里能逃出经历了好几个小媳妇的黄林木同志的手心，从烈士公园回到二中的宿舍，只花了一个小时，周燕就变成了黄林木的女人。 这一个小时，单纯简单的周燕，就从少女变成了大嫂。虽然事后她捂着脸哭泣，可黄林木看出她不是真的伤心，那只是一般女人第一次之后的那种不知所措。 “燕子，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对你的心怎么样，唯天可鉴。”黄林木虽然很高兴今天能把这事情办好，但看到哭泣的周燕，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这姑奶奶不高兴，去她舅舅那里一告状，那自己一辈子再也别想翻身，“你要还不相信，我觉得如何，我立马证明给你看！” 黄林木说完，又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见周燕并没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他，黄林木同学就觉得这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于是，黄林木同学连忙站起来，将周燕搂在怀里，不停的说一番柔情蜜意，这期间又是赌咒发愿，最后终于花了2个小时将周燕同志从梨花带雨的情况哄到破泣而笑，还用她那胖乎乎的拳头打在黄林木同志的身上，像挠痒痒一样。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黄林木才从周燕的宿舍轻轻的溜出。 从围墙翻出二中，警惕的走了好长一段路，看看并没有什么情况，黄林木这才伸了个懒腰，朝着天上嗷嗷的叫了一声。 现在是我黄林木开始发飙的时候了，楚平你是什么东西，等着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白一丁，你也不是好东西，这么多年来自做牛做马，就差点把你当爹供着，可还压着老子，不就是老子家里穷，没钱孝顺你，没给你送东西嘛。现在知道巴结老子，老子可不领你的情，不过这老小子倒要好好利用利用，等他把楚平弄倒，湖山也就是老子的天下了。 后来的事情，自然就不用说了，连袁敏都觉得不可思议，只叹息以后周燕只怕有的苦头吃。 恋爱中的女人，哪里能听得进别人的分析和告诫啊？！ 这些日子，楚平心里就想吃了死苍蝇一样，每天看到黄林木就恶心的紧，可这玩意又不能明面上说，真是难受。 宋丽春那里，还得好好去赔罪呢。 第二十二章 女人保护神 虽然不喜欢周燕，可这半路被人暗中打劫了，楚平不但领略湖山第一次无耻的威力，自尊心也小受伤了一把，这些天来，心里一直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为了周燕的这事情，楚平专门向宋丽春赔礼。特别是这事情说出来，还真有些他妈的丢脸。 “姐，算我赔罪吧。”宋丽春开始生气不答应吃饭，楚平就假装受了委屈的样子说，“这事情，你弟弟我，幼小的心灵，受到无比的挫伤了，你做姐姐的就不安慰安慰一下？” “去你的，有这样和姐说话的嘛。”宋丽春扑哧一笑，“不过这事情啊，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就傻成这个样，经过这事情，我们发现了湖山第一情圣和湖山第一傻瓜，也算是一大收获，地点时间你定。” 要说黄林木是情圣，还真污染了这给圣神的称号。 宋丽春虽然是县委办副主任，在县城也吃的开，可她人长的这么招摇，楚平怕她万一遇到黑道方面的人物吃亏。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人家黑道人物可不在乎你那三板斧，碰到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色鬼，只怕宋丽春也束手无策，楚平就想着介绍关山给她认识，在南湖县城碰到黑道上的人物，提起关爷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因为关山吃了饭还有事情，所以今天吃饭的地方就没在南湖饭店，而是选在了靠关山要去办事就近的地方，是城东有名的东边日出鱼馆，正好宋丽春也想换换口味，三人这才一拍即合去了城东。 其实楚平是瞎操心，关山和宋丽春两人早就认识，关山在刑警队的时候，司马在那里呆过半年，关山对司马印象不错，当时还准备提拔司马。加之后来宋丽春对司马这番痴情执着，关山对宋丽春也是敬佩有加。不过后来关山去了城关派出所，和县委办、接待科的接触也就少了，和宋丽春自然没有交情，今天有楚平在中间，这情况又不一样了。宋丽春朝这边一口一个关哥，亲热的不得了，朝这边却一本正经的弟弟、弟弟的叫，时不时的还摆点姐姐的谱，和关山一起教训教训楚平，让楚平哭笑不得。 三人吃饭，开始气氛还不错，喝着喝着，这话就扯到楚平最近的处境上了，加之黄林木事情的刺激，楚平有些借酒买醉的意思了。 反正有关山在，也不怕喝多了没人送回去，加之宋丽春喝了点小酒也是人面桃花，很是动人，年轻气盛的楚平今天晚上喝酒很是嚣张。 关山和宋丽春都是酒中之仙，知道楚平也能喝，但从来没和楚平放量喝过，更知道小兄弟最近心情很烦，也就都顺着他的意思，三人一人来了一瓶南州大曲。 楚平包干的一瓶南州大曲已经见底，关山看看情况，让老板再上了一瓶，今天正好试试这小子的酒量。 “哟，这不是宋大主任嘛┈”三人正喝得聊得兴起，不知道怎么包厢里跑进了一人，满脸通红，朝喷着酒气，用有些发情的嗲声朝着宋丽春叫了起来。 三人抬头一看，眉头都皱了一下。 “是福少啊，这么难得，来，老关我敬福少一杯。”关山是七窍玲珑心，看这人不对劲，就站起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拦着跌跌撞撞的来人，挡住他往宋丽春这本的视线，“服务员，来付碗筷和酒杯。” “是你，老关，你也和春姐吃花酒啊。”付春秋猥琐的笑着，这花酒两字说得特别暧昧，手却挡在关山的身前，想将他推开，推了两下没将关山推开，这小子似乎是怒火中生，用力一推说，“老关，你走开，现在该轮到我和春姐亲热亲热了。” 关山没想到付春秋会不给他面子，更没想到这小子会推自己一把，这没留意加之喝的有那么点多了，一下子就被他推出很远。 这被关山称为福少的年轻人，叫付春秋，是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付都明的侄儿。付都明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付都明老哥死的早，实际上付春秋是付都明带大的，就把付春秋当儿子一样宝贝。 付春秋仗着叔叔付都明在南湖公安系统二十多年的关系，在南湖为所欲为，表面上做些生意，实际上却组织一班小混混，在南湖县城称王称霸，被人称为春哥，为南湖县城四霸之一城东霸王。 这福少手下有一帮心狠手辣的烂仔，上面又有叔叔付都明罩着，在南湖县城真是坏事做尽，老百姓们看着也一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只要他看中的东西，想拿就拿，谁要敢吭一声，后面烂仔就是一顿乱打，如果你还想上去讨钱，那你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 哪天他在大街上看到中一个女人，和手下们招呼一声，没有几天这女人就会自动送上门去，求着春哥临幸她，不然他们一家就别想平安过日子。 你想报警？ 警察会来，可别想能解决问题，说不定到时候，警察七查八查的，还会查出你家里的人有那么点事情。就算警察查不出事情，那这段时间里，你家里人，不是这哥哥今天被车撞了，就是弟弟明天撞了别人，再不行就是那老妈钱包被人偷了，实在不行就是你老爸偷了人家东西，反正就是一条，一家人不得安宁。 找黑社会的人摆平？ 春哥的虎须，南湖烂仔们谁敢去摸一下，想死了不是。 所以南湖县城有这样一句话：“宁遇三霸，不碰春霸”的说法，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听说春哥在附近，那肯定是避之不迭，万一没地方躲了，都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去。 这付都明和付春秋都是色中饿鬼，叔侄两对宋丽春都垂涎三尺，付都明碍着司马和宋丽春县委办副主任的身份，以及外面那些宋丽春和某某领导绯闻的传言，不敢来硬的的，不然就算十个宋丽春也早被他霸王硬上弓了。 付春秋却碍着叔父喜欢这女人，也不敢造次，虽然每次见了，总会嘴巴上、手上占点便宜，可却也不敢过火，怕万一闹到叔父那里，被叔叔狠狠骂一顿。 今天这色鬼正喝了个六成醉意，在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宋丽春也去洗手间来，看着宋丽春扭动着的丰满臀部，和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双峰，这色鬼上厕所的魂都没有了，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冲进了洗手间，抓起来一阵蹂躏。 好不容易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一大堆啤酒排了些出来，这才颤颤巍巍激动的跑出来，没想到宋丽春早已回包厢去了，他又一个个包厢踢开去找，终于找到了这美人在和两个男人吃饭。 居然和男人吃饭！ 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这怒火啊，差点从付春秋额头上冒了出来。不过到底只是六成醉，付春秋定神一看，两个男人中，其中有个是关山，这才略微气焰压了些下来，这家伙不怎么好惹，当然福少也不怕他。 “春姐，来，我们春哥春姐喝个交杯酒，来波一个┈”付春秋抓起楚平的酒杯，就朝宋丽春贴了上去，另一个手已经搂住了宋丽春的腰，嘴也差点贴到了宋丽春的嘴边。 “滚┈”宋丽春今天也喝了不少，本来满腔的辛楚正与楚平关山两人诉说，谁知这恶少在最伤心的时候跑了来，还要轻薄她，要换平时，最多顺势走开，随意用手挡一下，说一些场面上过的去的话，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和胆量，用手狠狠一推，大声的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滚！ 宋丽春这一推并没怎么用力，可却将付春秋推倒在地，关键是付春秋从来不会想到有女人推他，加之酒又喝了不少，所以才被宋丽春一把推倒在地。 “你妈个，个，个婊子┈”付春秋哪里被女人这样推过，更不要说被女人说滚这个字，他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将世界上所有对女人侮辱的词都骂了出来。 “你，你┈”宋丽春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话也说不出来，抓起酒杯就要朝他打去。 “婊子，你打啊，打是爱，骂是亲嘛，老子今天就要上你，让你知道老子怎么爱你，你那废物老公好久没爱你了吧。”付春秋说完握住宋丽春的手，另外一只手就开始朝着宋丽春丰满的双峰蹂躏，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老子操你是看的上你，还做什么┈” 只听到扑通一声，他话还说完，关山刚要过来拉开他，可没想到付春秋整个人跌出去撞在了墙上，反弹倒在地上。 坏了！ 关山一看情况，心里连说坏了，坏了，连忙去拉付春秋，嘴里还说：“福少，喝多了，我们都喝多了，眼睛却朝着楚平和宋丽春使眼色，让两人赶快走，这里由他来应付。 “你他妈的，手脚和粪门放干净一点，不然老子打断你手脚，撕碎你臭嘴。”楚平不但没有带宋丽春走，反而将宋丽春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她前面，朝着付春秋随即骂了起来。本来最近心情就很郁闷，今天还喝了不少酒，看着宋丽春这娇滴滴的人被欺负，楚平血就直往上冒，连想都没想，上来就是一脚，将付春秋踢到在地。 “你，你，你┈”付春秋在关山搀扶着爬起来，刚站稳，立马就推开关山，指着楚平说，说着说着怎么感觉嘴里甜呼呼的，用手一摸是热热的黏黏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满手的血，这福少那里受过这样的事情。 “老二，给我叫人来┈”付春秋甩开关山搀扶的手，朝外面吼叫着，声音很是嘶哑和凄惨，吓得正在大厅里招呼客人的老板浑身哆嗦了一下，听得外面的老二那个心慌啊，刚摸到小姑娘的胸脯上手都不知道放哪去才好。 不一会，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包厢里就站满了拿着钢管和马刀的烂仔，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大福少，本想往前冲，却看到城关镇大名鼎鼎的关爷也在，不知道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 关山正忙不停的和福少说话，示意楚平趁机带宋丽春躲开点，最好走出去，还一边和那些烂仔打招呼：“别大惊小怪的，我和福少喝多了，碰到一块，福少摔了一跤，我也摔了一跤。” “放屁！”付春秋嘴上的疼痛，已经将喝下去的那些酒意全消了，朝着烂仔们吼叫着说，“这小子敢打我，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爬不动为止。” “福少，这事情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好歹我也在场，今天这事情就到此为止，明天我再去府上拜访。”关山听付春秋这样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下去了，立马正色的说。 “今天没你的事情，老关，关爷，我春哥在南湖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连我叔都不动我一根手指头。”付春秋酒醒了自然知道关山也不是好与之人，虽然他只是一个派出所所长，他们一家在公安系统经营的时间，可比付都明还长，以叔叔这常务副局长还得多少给他点面子，“要是看我叔的面子，你旁边看着，我打我的，还看你面子上，只要这小子一只手。” “你放屁！”楚平气得不得了，朝付春秋叫道，“你敢动手，我让出不了这门。” “你妈的嘴硬，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付春秋说完朝烂仔们使眼色，让人架住关山，那意思是说，只要不打关山，其他人给我狠狠的打。这些人都是付春秋的跟屁虫，见他颜色，就兵分两路，一帮人围着关山，一帮人冲过来打楚平。 噼噼啪啪，啪啪劈劈。 关山嘴里混蛋，混蛋吼叫着，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个酒瓶，朝来架他的人一阵猛劈，楚平遇难他能不急吗，这白酒瓶砸在一个烂仔的头上，酒和血混着流下，这烂仔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帮烂仔毕竟是跟着付春秋身边的，知道关山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再打伤几个，也没人敢打他，几个烂仔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双手和双脚，七八个人要按住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其中那个小头目嘴里还不停的说：“关爷，得罪了，得罪了，你得体谅我们做小的。” 关山嘴里吼叫着，眼珠子也被气红了，他关爷在县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再加上楚平在那边还挨着打呢，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关山的面子还放哪里，最要好的小兄弟居然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打了，他以后还想在城关镇混下去吗。 只听到一阵子呻吟和噼噼啪啪，宋丽春也是一阵娇呼。 关山以为楚平和宋丽春被烂仔们打了，嘴里后吼骂着，努力抬起血红的眼睛和咬得出血的嘴唇，要看看那边的情景，这一看倒是放心了，楚平和宋丽春没事情。不过，随即心又悬了起来，按着他的烂仔也都目瞪口呆，慢慢的松开了按着他的手。 只见楚平一手掐着付春秋的脖子，狠狠的掐着，付春秋脸涨的通红，舌头吐的老长，旁边地上躺着三个烂仔，正在地上呻吟着。 楚平一只脚的膝盖还顶在宋春秋的肚子上，嘴里叫着：“想让他死，你们就上来。” 这架势把烂仔们吓坏了，春哥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伙烂仔心里想，等下这小子只怕是死定了，只怕大家也要跟着死定了。 关山一看这架势，心里恨恨的想上前踢付春秋几脚，可毕竟是在城关镇混了这么多年，关山知道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看楚平身上也挨了几铁棍，心想这小子今天喝了不少酒，真要发疯起来，一把将付春秋踢个半死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事情就闹大了，成了解不开的结。 “你们还不滚！”关山朝烂仔们吼了一句，烂仔们一个个看向付春秋，付春秋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关山，关山朝付春秋的手下老二说：“老二，你要是想付春秋这小崽子今天报销在这里，就别出去。” 在老二的示意下，烂仔们一个个退出了包厢，不过不一会，又来了更多的人，团团圆圆的围在这小小的包厢周围，差不多将包厢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平，放手。”关山看着付春秋要断气的样子。 啪！付春秋被楚平丢在了地上。 这一阵打斗，楚平酒也醒了不少，知道不能把这小子弄死，再怎么说外面还有几十个烂仔呢，所以随手将付春秋摔在了地上，还提脚示意要踢。 “付春秋，你他妈的也太嚣张了吧!”关山是真的发火了，上去踢了付春秋一脚，“敢叫烂仔们打我！” 这时候的付春秋，还真是任由楚平和关山两人处置了。 “你他妈的不就是仗着付都明的狗势，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怕你们叔侄不成。”关山拍着桌子恶狠狠的骂，“我告诉你，这事情老子和你没完。” 关山是气得上火了，拍着桌子骂了一阵，气也消了一些，这事情还真不能怎么样，虽然自己不怕付都明，可也不想和他硬碰硬，要真是弄下去，两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小子，你作恶多端，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清楚。”楚平指着瘫软在座位上的付春秋说，“不就是仗着付都明这公安副局长的势嘛，行，老子明天去省里，我就不信弄不翻一个小小的公安副局长，只要付都明不做副局长了，你的下场，你自己比我清楚。” 楚平脸上的神色有些狰狞，宋丽春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子，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今天怎么变成恶魔一样，那样子似乎要将付春秋吃了一样。 宋丽春抖抖索索的站在角落里，刚才烂仔们进来的时候，楚平就将她挡在身后，还弄了两个凳子拦在前面，生怕烂仔打到她。 本来刚才还有些感动和激动，可现在看到楚平那狰狞的样子，还真被吓坏了。 后来说起这事情，宋丽春说她当时真觉得楚平这一刻是魔鬼，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当然知道楚平这是为了她，心里想着暖和和的，没想到这冤家一方面心地善良，温文儒雅，甚至有些傻兮兮的，今天却因为她，像恶魔一样心狠手辣。 “福少，怎么样，你不要紧吧？要不要老关我送你去医院？”等付春秋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点元气，从惊吓中恢复了部分正常，关山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付春秋面前说。 “那你说，今天这事情怎么了难？”见付春秋一声不吭，只是狠毒而有些害怕的盯两人一下，看一下又立马将眼神躲开去，关山知道这事情只有自己出面了，要让楚平去处理这事情，只怕越弄越糟糕，见付春秋回味过来，眼神中有些畏惧，就依然皮笑肉不笑说，“是继续弄下去呢，还是就这样算了？” “老，老关，这小子，小子┈”付春秋这才看清楚楚平是谁。 “看清楚了是谁吧？”老关笑着说，“楚平，前县委书记夏闻天的秘书，虽然不认识，你应该见过，夏闻天是谁你清楚吧，你回去和付都明商量商量，这事情怎么了难，先听你们划下道来，老关我和楚平奉陪到底。” “老关，老关┈”付春秋知道夏闻天和楚平是谁，心里嘀咕着，难怪这小子要这么狠的护着宋丽春，看来宋丽春和夏闻天可是真的有一腿，这事情现在有关山这老犊子在，还真有些棘手。 想起刚才被楚平卡住脖子，那种要断气的感觉，付春秋心里就害怕了，还是先离开这危险人物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关，看，看你面子上，今天暂时到这里，不过这事情还真没完，怎么弄，怎么弄，以后再说。”付春秋摸着疼痛的脖子，恶狠狠的瞪了楚平一眼说。 “啪！” 楚平飞起一脚，踢在付春秋面前的菜盘子上，半厘米厚的菜盘子被楚平踢成两半，飞往两边，一块差点插在了付春秋的身上，吓得他全身直哆嗦。 “你小子给我听清楚。”楚平收起脚，指着付春秋的鼻子说，“你要是再敢对宋主任动手动脚，小心你那两个卵蛋，到时候踢碎了可别怪我绝你们付家的后。” 楚平这一脚，差点吓得付春秋魂飞魄散，愣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楚平却继续说：“要报仇，你只管找人来，不过要么一次把我弄死，还弄个消尸灭迹，不然等老子来报复，不弄得你们生不如死，我今天不就会揽这摊子事情。” 付春秋就这样走了。 楚平、关山和宋丽春三人坐在那里，喘了好一会气，这才叫老板换一个包厢，再给他们上一些菜。 “别那样看着我，男人生来就是保护女人的。”楚平笑着和宋丽春碰了一下酒杯，很潇洒的说了一句。 关山叫了派出所的警车，把宋丽春送了回去，知道付春秋和付都明胆子就算最大，事情闹成这样，也不敢把宋丽春怎么样，他现在倒是担心楚平，怕春秋找人半路上算计楚平，所以一定要让楚平跟他回家，睡他家去。 宋丽春也很不放心，看关山拉着楚平上了他派出所的警车，这才总算踏实一些，在门口直看着车子屁股后的红灯没有踪影，这才叹息一声回屋去了。 第二天，关山又让警车送楚平回到，到了湖山乡楚平的地盘上，这付春秋应该不敢乱来。 这日子一晃过了半个月，关山本以为这事情真的没完，这付家叔侄肯定要开出价码的。却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付春秋没来找关山，也没去找楚平的麻烦，付都明见了关山依然和和气气的和他打招呼，看他样子就像根本不知道这事情一样。 其实，当天晚上，付春秋就哭哭啼啼去了付都明家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和付都明全说了，而且是添油加醋说了关山和楚平许多坏话，编弄了一些两人说付都明的坏话。 “别哄我了，别人我不知道，关山我还不清楚，不到逼不得已，他会和我翻脸的啊？”付都明看着付春秋脖子上的伤，听着他那添油加醋的话语，虽然肺都要气炸了，但毕竟干了二十多年的公安，略微一想，心就有底了，对整个事情也有了一个简单的推测，这事情起因只怕还是付春秋，所以依然冷静的说，“肯定是你有错在先，不然关山这老油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付春秋这才如实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这事情暂时就算了，要报仇慢慢的来，不要使你那些手段，我记着这事情就是了，有机会就会为你出气的。”考虑了好一会，上下琢磨一番，来回掂量了好几次，付都明这才疲惫的朝这侄儿说，“楚平这小子，不仅仅是楚平，他背后可能是夏闻天，领导的秘书，和自己的子侄差不多，夏闻天虽然不在江南了，可好歹也是省委组织部选出去的。” “没有深厚的靠山，能在这全省上万的处级干部中被选中？”付都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付春秋一眼，“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如果县委要从县里这么多乡长科长里选几个人，到外县去当副县长，被选出去的人，会是那些人？” “不要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付都明最近有些头疼，林建国成天盯着自己不放，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手脚做的干净，只怕早就林建国弄翻了，现在可不是另树强敌的时候，“能交流到外省去，那更不简单，要知道这省级交流的干部，只怕还在中央都挂了号，这里面水深，我们不清楚，不能乱来。” 付都明知道自己这侄子不明白这些的道理，怕他忍不住乱来，只好简单的讲给他听：“不管宋丽春是不是夏闻天的女人，好歹楚平也是他的秘书，要真因为这事情把他惹火了，要想动动我，应该还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关山这老犊子还牵扯到里面了，就更不好弄了。你给我省事点，这林建国来了，一天到晚盯着我，早想动我了，别再给我惹麻烦，我要是位子不保，后果你自己清楚。” 和付春秋打架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付春秋手下的烂仔可没人敢说出去，这饭店的老板更是不敢言语一声，所以基本上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过了这样的事情，这架也就像没打一样。 不过有些事情做了，就是立马见效的。 第二十三章 立马见效 每次见到黄林木，楚平就想着上山村，要真到那里做个驻村干部，呆在那山清水秀的地方，找个小嫂子相好相好，上山抓点野味，和郑山喝喝酒，过过那神仙般的日子，也应该是一种享受。 可想着白一丁那阴险的三角眼，楚平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尽快结束上山村的战斗，把工作组撤下来算了，不要因为自己，让白一丁使了坏，到时候害工作组其他人受害，那这样罪过就大了。 正准备第二天上山，郑山却亲自下山来了，去坤平村找赵三兵，让赵三兵把楚平叫过来。 “老弟，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见到楚平，郑山直接说，“宋恩庆现在是村长了。” “村长？！”楚平有些惊讶，不过想想那天晚上见到的情景，也就不奇怪了，只是觉得白一丁这人做事情也太无耻了，即使要弄自己，也没必要弄这样一个人当上山村的村长。宋恩庆当村长，对上山村的村民来说，绝对不是福音，只怕这一村的老百姓都要受苦了，“不是还没到换届的时候，什么时候选的？” “这有什么换届不换届，苏老二死活不肯干了，他一辞职不干了，乡里的黄干事马上就来了，这不宋恩庆本来就是队长，选上村长也自然不在话下。”郑山呵呵笑着，他这个支书的位置没人能动他，但是下面的村长什么的，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再说了宋恩庆等人在村里还是有一帮势力的，更何况现在还有白一丁的支持。 “现在你们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只有坳上寨还有两个没完成，这两人是检查结果页出来了，是真有病。”楚平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涉足上山村这浑水了，“我把工作组撤下来，白一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也正好省下点时间伺候我这些大棚。” 说完这话，楚平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以及黄林木和周燕搭上的事情和两人说了，两人听着眼睛都鼓了起来。 “也好，我开始还奇怪，宋恩庆这小兔崽子，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郑山皱着眉头说，“原来是搭上了白一丁这老狐狸。” “老大哥，你也得防着点，这个白狐狸，光他一人阴狠毒辣还好说，加上宋恩庆和赵怀这些人凶残无赖，我还真担心你啊。”楚平不禁担心起郑山来，白一丁这老狐狸肯定知道自己和他走的近，不然他不会在上山再找代言人的。 “这你放心，不管是白一丁这老狐狸，还是宋恩庆他们几个，都不敢对我怎的，我还是担心你啊，这些人混在一起，肯定没安好心，也绝没好事，肯定还是朝着你来的，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郑山抽着香烟，皱着眉头说，“这黄干事平时看还像个人，怎么他也是这样一个东西？” “也不能怪人家，谁都想傍大树。”楚平不想评价别人，所以淡淡的说两句。 当天下午，乡党委会讨论了一些事情后，最后一个议题居然是讨论提拔黄林木当乡长助理。 “黄林木同志的情况我也不详细介绍了，大家一直一起工作，他是位能吃苦，也有能力的干部，干组织干事好几年了，我看还是应该给年轻人压点担子。”白一丁说完，楚平笑了一下，心想这效果还真快，立马就提拔当乡长助理了，看了一眼王爱军，他正皱着眉头呢，看来这事情白一丁和他商量过，他也没办法拒绝。 “我赞同，黄林木同志这几年的工作能力，和政治素质都是有目共睹的，年轻人嘛，应该好好培养，多压担子。”马党委首先跟紧白一丁，表示十万分的赞同。 另外一个党委和副书记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自然是同意白一丁的提议，赞同提拔黄林木。 只有贺副书记，他和黄林木不知道有什么宿怨，只要和他有关的事情，总要挑挑毛病，这次也不例外，立马就表示反对，说这人品质有些问题。 “楚平，你的意见呢？”楚平一直轻轻的笑着，白一丁却直接点名问他的意见，楚平自然得说话了。 “林木是不错，我觉得白书记的提议很好。”楚平这话一出，白一丁笑了，他就估计楚平会这样说，黄林木现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楚平还能不知道，我就要提拔他来对付你，还要让你不能反对，到后面还要他来对付你。 其他人看了看楚平，也都没说什么，他们虽然知道黄林木搭上了孙书记，但周燕的事情却并不清楚，所以也并没有奇怪，大家奇怪的是白一丁今天怎么点名让楚平表态，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猫腻，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楚平这么快就认输了。 “我看行。”王爱军看了一眼楚平最后表态说。 任命文件马上就下了，看着向黄林木贺喜的干部们，以及笑意融融的黄林木，楚平在走过他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说：“林木，恭喜，请客了。” 黄林木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楚平在党委会上，会同意对他的提拔，现在还能来贺喜，这反倒让他有些不之所措，或者说有些不安。 他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内幕，楚平是最清楚了的。 “你就请客吧。”楚平和也大家一样开着他的玩笑，不过随即就趁着人多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上乡长助理后，黄林木还担任上山村的驻村干部，这是白一丁在党委会上最后宣布的，当然在宣布之前，自然又是一番大道理，让楚平和其他人没有反对的理由。 让黄林木去上山村驻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不然和目前的情况不合，以黄林木现在的情况，应该去最热门的大棚菜种植基地才对。不过轻轻一想，楚平有明白了，这样的安排肯定是针对自己的，白一丁的人能更好配合宋恩庆行动，或者也可能是来夺取计划生育工作功劳的。 抢功劳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楚平相信这些日子的情况，自己和县委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霍副县长汇报这么多次，湖山乡计划生育工作的功劳他们心里是清楚的。 只是有些时候，没人看好你，有最大的功劳也无所谓，有人看好你，要提拔你，就算没有任何功劳，也会提拔你，在县委书记身边呆了两年，对于这些东西，楚平倒是看穿了。 “你们去折腾吧，老子我得去伺候那辣椒了。”楚平想通了之后，心情多少好受一些。实际上，这阵子乡里的工作重心都移到了大棚菜上来，自己即使不能参与到全乡的大棚菜工作中去，自己家里这二十二亩辣椒，和坤平村这一百多亩辣椒自己还是要全心全意照看的，即使到时候赚不了西蓝花那么多钱，也不能让大家赔本，这可是公私兼得的事情。 当然，他也很关心乡里西蓝花的种植，以他的经验和同学的告诫，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只要管理不善，都会出现没有收成的现象，就算到年底收成很好，又要担心销路问题，只是白一丁不让楚平插手，他也没太多的办法。 不过楚平也下定决心，哪怕这副乡长不当了，有些事情，自己应该全力以赴去对待，该争的还是要争争，这可关系到几百户农民的利益，楚平自小跟着父亲干农活，所以他对农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不希望他的父老乡亲们既赔钱又赔工，更何况这大棚菜的种植是他引进来的。 然而，有些时候，你越是躲，越是会出事情。 第二十四章 范寡妇 自白一丁宣布黄林木当上山村的驻村干部之后，楚平就觉得不是滋味，下午就带人到了上山村，准备把工作组撤下来，反正有黄林木在上山村当驻村干部，这事情由他管着差不多了。 本来楚平的意思是要连夜撤离，后来经不住郑山挽留，想想宋恩庆虽然当上了村长，可也只是刚当上村长，来不及使什么坏，有郑山在不怕他使坏，自己也不能胆小到这个田地，于是就在上山村呆了一个晚上。 郑山今天下午刚收到儿子的信，正一个人高兴着。他儿子郑武在部队当兵，已经提了排长，所以写信回来报喜，准备过两天回来把老婆儿子接到部队去。看到楚平了，那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让老婆儿媳妇把家里上好的山货拿出来，吆喝几个村里的小伙子去山上抓蛇打野物。 晚上从郑山家里吃饱喝足出来，郑山送楚平去工作组住宿的地方，半路上经过一幢茅草屋时，突然听到一阵哭喊和嚎叫声，隐约能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说：“大兄弟，她还小啊，求你放过她吧，要怎么样，你朝我来，怎么样都行，求你了，大兄弟。” 楚平一听，似乎还听到里面有男人粗鲁的呼吸，估计是有男人要强迫女人，看了一眼郑山。 郑山侧耳听了听，大大咧咧说：“估计是谁想弄这范寡妇。” 楚平听了头都是大的，看来这郑山对这种事情，没有觉得不正常。这事情要放在城里，就可以告人家强奸罪了。 可刚才那女人不是说，她还小吗，难道是有人要强奸幼女？ “这范寡妇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楚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除了个七十多岁的瘸腿老娘，就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娘三个相依为命。”郑山说，“别这样看我，范寡妇汉子在外乡打工死了，再说她们娘三可怜，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这两年尚山回来了，对他们娘三还蛮关照的，她汉子和尚山一个尿壶里长大的。” “刚才范寡妇好像说，求你放过她，她还小，不会里面哪畜生要糟蹋小女孩吧？”楚平问，刚才范寡妇哭哭啼啼的话他听了个八成。 “真的？狗日的是谁！”郑山一听，马上就大发雷霆了，在他眼里，范寡妇可以搞，但小女孩就不能搞，这可是犯了他的天条。 郑山借着酒劲，一脚踢开门，就看到赵怀和张腾两人站在那里，范寡妇正在地上抱着小女孩磕头求饶。 “你两个狗日的，小娃娃也不放过？！”郑山朝着赵怀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赵怀往里跳开，张腾一看是郑山，吓得一跳就躲在了后面，范寡妇见是郑山，连忙哭着过来拉他的裤脚，请他做主。 “你两个狗日的有能耐啦，小娃娃也敢糟蹋了，看老子怎么劈了你们。”郑山气得直冒火，在上山村还没人这样过，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砍柴刀就要劈过去。 “郑书记，先别动手。”楚平威严的说，“这位大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只管说，我是乡政府楚平，我和郑书记为你做主的。” 范寡妇一听是楚平，又有郑山在这里，立马就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小女孩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萎缩在妈妈的怀里，也一起哭着，娘俩哭成一团，哭的楚平有些手脚无措。 经郑山一阵询问，事情还真是这样，赵怀和张腾这两人，晚上喝了点酒，一下子欲火上来了，可两人老婆都刚做了结扎，还不能同房，所以两人就想到外面找女人，赵怀对范寡妇一直垂涎三尺，只是一直忌惮郑山和丁尚山交代过，人家孤儿寡母的，可怜不容易，不要欺负他妈娘俩，今天喝了点酒，加之上次赵怀和宋恩庆一起去了白书记办公室，这阵子宋恩庆还当了村长，白书记说等过一阵子，再让赵怀当社保主任，有白书记撑腰，胆子就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一个郑山根本不在眼里，所以两人就来到范寡妇家里。 范寡妇哪里敢拒绝赵怀，只得忍着泪水任由赵怀蹂躏，正在赵怀将范寡妇丢在床上，拉衣扯裤准备开始的时候，这张腾也是喝高了的人，眼看着这活色生香的场面，哪里还忍得住，看着外面轻轻哭泣的小范青，就想拉她来泻火，小姑娘哪里经过这场面，被张腾抓住了就大叫，对张腾不停的撕咬。 范寡妇能忍受自己被赵怀糟蹋，可不能看着小女儿被张腾糟蹋，一把推开赵怀，将女儿拉在怀里，赵怀刚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可听范寡妇说她还太小，倒也觉得小女孩太小，他在外面呆过，知道强奸小女孩是很重的罪，特别是郑山立下的规矩，到时候郑山知道了，这张腾可别想在山上呆了，虽然有白书记撑腰，可郑山一旦发起威风来，只怕白书记也得让他，所以一起劝张腾不要搞小女孩了，就这样扯来扯去的，郑山踢开门发现了这一幕。 听了个大意，楚平示意大家到隔壁去，让范寡妇和小范青安静一下，特别是小范青，刚才这事情，只怕在她幼小的心理会留下阴影。 郑山狠狠的训斥了赵怀和张腾一顿，把强奸幼女的罪行说到是要枪毙的，这张腾吓的裤子都尿了，一个劲朝郑山求饶。 可这事情到底怎么处理呢，楚平也头疼。问了问郑山，郑山觉得这事情毕竟张腾没强奸小范青，赵怀和范寡妇的事情，也虽然有点威逼的意思，但也是范寡妇自己愿意的，也不能算强奸。 而且范寡妇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她还要在上山村做人啊。 再说了这搞女人的事情，在郑山眼里啥也不是，和吃饭差不多，没必要搞得坐这两人做牢监。 所以郑山的意思是，狠狠的教育教育赵怀和张腾就可以了，让两人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弄孙寡妇他们娘俩了，就放了他们两。 楚平本来是想让赵怀和张腾写了个认错经过，签字并按上手印，这才放了两人。可郑山觉得没这个必要，大大咧咧说，这上山村还没有人逃的出他的手心。 楚平心想这事情自己也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不过也觉得难过和悲哀，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得琢磨着怎么办，如果把事情闹大，闹到乡里去，这两人肯定得受到一定惩罚，那最后范寡妇无法在村里做人，只怕到时候事情闹大，白一丁和宋恩庆借这风整郑山，那郑山不是要恨死自己，最后只好同意按郑山说的那样办，反正以后自己也不太会来这上山村了。 郑山让自己儿媳妇和女人过来一起安慰范寡妇和小范青，看着两人低着头夹着尾巴出去，小范突然站起来朝他们吐了口唾沫，楚平轻轻的在她头上抚摸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女孩突然抓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咬，大家都惊呆了，楚平知道她这是恨上所有的男人了，心里叹息一声。拦住要打她的范寡妇，轻轻的说：“别打她，她心里难过，你也别作贱自己，有什么事情找郑书记，他会尽量帮你忙的。”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楚平走的时候，看到范寡妇屋里有晒干的黑木耳，叫她拿过说：“这黑木耳我喜欢吃，我买了，以后你捡了晒干，就放郑书记那里，让他给你钱，他下山会带给我的。” 楚平拿出几张十块人民币放在她的饭桌上，第二天走的时候，给郑山两百块钱，交代郑山每个月去她那里收一次，一次给个二三十块。 第二天楚平和工作组的人下山时，楚平发现范寡妇抱着她那个叫范青的小女孩，正用感激的眼光看着两人，楚平叹息了一声。 后来范寡妇和范青到乡里来过两次，楚平还给范青买过两次好吃的，或许是范寡妇和范青说了什么，范青别人的东西不要，楚平给她买的东西，她还是会接过。 谁也没想到，楚平这番好心，到最后倒成了不是。 楚平带着工作组下山后，没几天黄林木也下山了。 回到山下，和王爱军汇报了计划生育工作情况后，居然找不到白一丁汇报了。这人成天在大棚里钻来钻去，有时候住村里，就算回来，也都是夜深人静之时。 呆了几天，倒让楚平觉得无所事事，甚至有一种局外人的味道。 第二十五章 党校培训 总算轮到白一丁开党委会了，楚平这才逮住机会和白一丁汇报了一下计划生育工作的情况。 在他的认可下，楚平操办召开了全乡计划生育工作总结大会，潘副县长也参加了大会，白一丁才不得不从日理万机中，抽空参加了会议。虽然会上白一丁好好的表扬了一下工作组的同志，甚至几乎用尽了所有表扬的词语。但楚平却从他那种对自己的冷漠态度中，感觉到这白狐狸要将自己完全排除在湖山乡党委乡政府之外的意思。 正好乡里要提拔一批干部，楚平就和白一丁商量，侯兵做了这么多年的计生办副主任，今年这压着全乡头上的计划生育最后一名的帽子摘掉了，他也应该动动了，白一丁当时笑了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等党委会上，楚平提出让侯兵转正的事情，没想到情况是另外一种形式。 “今年的计划生育工作，抓的好，计划生育工作组的同志们干了不少工作，特别是楚平同志更是居功至伟啊。”白一丁居然扯开了这话题，楚平心想这侯兵的事情只怕悬了。 楚平发现一个情况，这白狐狸只要使坏，一定会先满嘴跑火车。 “是啊，这事情，我看也是楚乡长领导的好，组织的好，这多年的顽疾治不好，楚乡长一挂帅就给治好了。”马党委一直是白一丁的跟屁虫，一看白一丁说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侯兵虽然做了不少工作，我估计他最多就是跑跑腿，是吧，楚乡长？” 这两人一唱一合，楚平知道不能在这事情上和他们纠缠下去，更知道侯兵这事情是黄了，不过心里也乐了一下，在干部提拔上，这么多年来，白一丁虽然压着许多人，可都做的很艺术，从来没明面上做个恶人，这次只怕要破例了。 “如果侯兵真是能力，那这么多年，怎么没看他把这帽子摘掉？”马党委继续说。 “如果有能力，以前抓不好计划生育工作，那就是态度问题了。”白一丁板着白鱼眼，香烟屁股都烧到手指了，还一字一板的说。 “事情不是这样说的吧？”这事情太计划生育了，心里冒出这个词，楚平就突然笑了笑说，“我们乡里计划生育工作这倒数第一的帽子，也不是一年两年积下来的吧？” 楚平这话一出，马党委也闭嘴了，因为他也当过计划生育办主任。 “据我了解，这倒数第一，可是从85年开始的？”楚平有意无意的说。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白书记是乡长，老马你是计生办主任吧？”贺副书记假装回忆往事说，“不过那时候计划生育难抓，现在计划生育工作容易抓，我听说老马为了抓上山村的计划生育工作，还被人打了呢。” 这话一出，白一丁和马党委脸上立马难看起来，瞪了一眼贺副书记，见他不为所动，两人这后面的话就没说了，再要说下去，可都打他们脸上了。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举手通过。 虽然贺副书记也举手表示赞同，但是侯兵的提拔，终究以四票反对对三票赞成而没被提拔。 “侯兵，没想到是我害了你。”楚平苦笑着和侯兵说，本来侯兵转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因为楚平提出，白一丁就不同意了，“早知道，这事情请贺副书记出面算了，咳，是我一时疏忽，耽误了你。” “楚乡长，您别说了。”侯兵知道了党委会上的事情，他也明白白一丁的意思，有人还说，只要他到白一丁那里去表表忠心，过不了几天，白一丁会找别人提议提拔他的。 “该走动的你还是去走动吧。”楚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悲哀，“别让我这一句话，耽误了你以后一辈子，有时候人就看这么一个形式。” “楚乡长，你是个汉子，也是个君子。”侯兵想了想说，“这老犊子，这样搞下去，迟早要犯事情的，我虽然碌碌无为，却也犯不着向小人低头，你别觉得内疚，我对你只有敬佩，跟你干这几个月，可是参加工作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也是学到东西最多的一段日子。” 楚平苦笑握着他的手，自己还能说什么话呢。 不过他知道，这侯兵算是和白一丁对上了。 有时候种下一棵种子，迟早有一天会发芽的。 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大棚辣椒开始挂花了，楚平看着满棚长的高大青黑的辣椒树，以及树叶下如繁星点点般的白色辣椒花，心里那个高兴，无法形容。 他和赵三兵计算了一下，辣椒从开花到红，一般在四十五天左右，大棚里的温度、湿度和灯光控制调节一下，会熟的快一些，约莫四十天左右第一轮就能摘了，争取要在除夕前让大棚里的辣椒摘两轮，这样经济价值就能最大化。 1992年2月3日是除夕。 从现在到除夕夜，还有七十天，这样看来摘两轮应该没问题。 至于乡里的西蓝花，可真没楚平的份，黄林木倒成了白一丁的铁杆跟班，从上山村下来之后，每天都跟在白一丁身边，到十一个种西蓝花的大棚里轮流检查，轮流慰问。 黄林木现在湖山乡是如日中天，有白一丁支持，他的话比王爱军还管用，就不要说比楚平了，俨然是书记助理了。 本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楚平却被县委组织部安排去地区参加一个学习班，一个星期的时间。楚平当然明白这是白一丁在使坏，可这事情既是县委组织部安排的，那自己暂时也没话说，还好只有一个星期。 安排好大棚的事情，楚平一个人去南州市学习。 到了那里，楚平才知道是一个党性教育的短期学习班，是省委要求各地区组织的。 这次培训，主要是对基层干部进行培训，按照省委的部署，所有所有乡镇书记都要轮训一遍，白一丁正忙着连和相好的会面都没时间，还会去参加培训，让楚平去倒也合情合理。 楚平参加的这次培训班，是第一批。 因为是短期培训，只有一个星期，所以培训并不是很隆重，市委组织部搞了个简单的开班仪式，一个地委副书记到场讲几句话也就算了，接下来的课程都是由党校的老师讲，见不到领导来讲课，大家的心也都不在学习上。大多都只是来报个到，点个名然后就借故出去会朋友，更多的是找领导去了。 本来王爱军还说让楚平多留心，在培训班上多交一些朋友，可到了上课，楚平才发现在党校想交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大家都有大家的想法，又不是长期培训，才一个星期呢，这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就两天占去了，都难得来地区一趟，该走的领导要去走走，该送的礼得去送送，该请客吃饭的得请客吃饭。 和楚平住一个宿舍的刘坎，是南平县一个乡党委书记，车子送他来的时候，就有两人往宿舍里搬东西，一箱箱用盒子装好的土特产。一到了晚上，这位姓刘的书记就不见踪影，走的时候还笑着和楚平说：“小楚，你怎么不去走动走动，难得来地区一次。” 楚平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在地区没几个人认识，只好搪塞说自己没带什么礼物来，没想到这刘书记倒教训起来他：“这就是你不对了，小楚，老刘我空长你几岁，今天我们住一个宿舍，老哥我觉得有缘，这么难得的机会，来之前你就应该想好，礼轻人意重啊，再说了即使你现在没准备礼物，去买点水果，去领导家里走走，那也是人之常情，小伙子，不是有缘我还不和你说这些呢。” 楚平连忙点头称是，谢谢刘书记。 “好了，不和你说了，晚上有空再和你聊这些，我得赶紧去了，和人约好了不能迟到。”刘书记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然后急匆匆的提着东西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楚平老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过了第一天第二天之后，大部分领导们连白天都不怎么上课了，只有楚平和为数很少几个人，在南州没有几个朋友，也没几个认识的领导，就没怎么出去一直坚持听课。 “楚平，你怎么不出去走走？”星期四的中午，宿舍里没几个人，学习班的班主任吴老师一边笑眯眯的问，手里还提着个哈密瓜。 “吴老师。”楚平连忙站起来，很老实的说，“我在南州基本上没有朋友，领导也不认识。” “那正好，你帮我整理整理同学们的资料。”吴老师笑着说，楚平就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帮他整理起同学们的资料，这倒让他对全班三十来个人有了更深的认识。 日子一晃而过，立马就是星期五，下午举行了结业典礼后，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全部合格并颁发结业证书。当然，楚平和另外几人，获得了优秀学员的荣誉证书，还上台去发言，楚平从大家眼里看出，虽然大家都觉得有这样一个荣誉证书不错，但还是比不上自己这几天跑过的关系户。 结业典礼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楚平没有车来接，要等到明天坐长途班车再回去。吴老师晚上请楚平在学校的小食堂吃饭，两人点了几个小菜，喝了两瓶啤酒，倒也其乐融融，送吴老师到家门口的时候，吴老师快到家门了，又走出来和楚平说：“楚平，你人踏实有余，灵活不足，灵活两个字要好好琢磨琢磨，以后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倒可以好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点小忙。” 楚平谢谢吴老师后，这才回到党校招待所，晚上决定明天在南州再呆一天，星期日回去，难得来南州，得到书店去买点书。 第二十六章 笑口常开 自从大学毕业后，楚平就没舒服的逛书店了。 楚平在新华书店呆了一天，直到肚子咕嘟咕嘟不停的叫，这才提着几本书从书店出来。抬头一看天上已经繁星点点，本想要找个小店填饱肚子算了，无意中却走进南州百货大楼，刚要退出来，想想既然进来了，还是去看看，快两年了没逛过商店，今天顺便逛逛，见见世面，不要和这个世界太脱节了。 “先生，您想买点什么？”楚平一边看一边走，走到首饰柜台前，服务员很热情的问楚平，这倒让他有些不习惯起来，大商店里的服务员哪个不是眼睛往上看的。其实，这服务员看楚平这帅哥，也就热情起来，换个长相差点的人，她肯定也懒得搭理。 “我看看这个。”楚平看到一个玉镯子，就想起给母亲买一个，长这么大还没给母亲买过东西。 “您知道带的人手的大小吗？”服务员把楚平看中的镯子拿了出来，看楚平想在自己的手上试，就问他。 “这，这倒没注意过。”楚平有些为难了，要是买小了戴不上那肯定不行，大了戴着老掉下来也不行，突然看到旁边一位年龄大点的女服务员的手，和母亲的手差不多，就指着她的手说，“和这位大姐的手大小差不多。” 在两位大姐的帮忙下，楚平花了一百五十块钱买了个手镯，心想总算给母亲买过礼物。一边将手镯放在包里，突然发现一个张大嘴哈哈大笑的玉弥勒佛像，很是喜欢，就让服务员拿出来看看。 “先生，你是买给女朋友吗？”服务员微笑着用芊芊小手拿给楚平，一边问他。 “我自己看了喜欢。”楚平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 “男戴观音，女戴佛。”服务员继续又拿出一个玉观音，笑着说，“您要自己戴，这玉观音不错的。” 楚平倒不知道有这样一个说法，看来想买给自己戴是不行的，不过这玉佛雕工做的真好，楚平真的很喜欢这大笑的弥勒佛，要真按服务员说的给女人戴的话，自己现在还真没人好送，拿着把玩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人：宋丽春。 这么几年来，她一直像姐姐一样关心自己，自己一直没谢过她，再说她虽然表面上笑口常开，一天到晚和人开各种玩笑，那只是她职业化的面孔，实际上每次和楚平单独相处的时候，脸上都会有一丝愁绪，那才是宋丽春真实的面容。 就送她吧，希望这个苦命的女人能开心一些。 “多少钱？”楚平既然决定了，也没其他意思，就想买下来。 “八十八块。”略微有点贵，相当于楚平工资的二分之一不到，不过楚平现在兜里还是有钱的，杜欣给他打了5万块钱过来，大棚用了一万多，加上自己原来的积蓄，楚平存折上有四万多块钱呢。 从南州百货大楼出来，楚平感觉到饥肠辘辘，于是决定去南州饭店打打牙祭，夏闻天每次来南州，都是住南州饭店，楚平很喜欢吃南州饭店的清蒸鲑鱼，今天决定自己花钱去奢侈一把。 “楚平，你怎么在这里？！”刚坐在南州饭店的餐厅，楚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居然是宋丽春。 “我在党校培训，今天结业了，下午逛了一下书店，好久没吃这里的鲑鱼，就来打打牙祭，犒劳犒劳自己。”见是宋丽春，楚平心情开朗起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开接待工作会议。”宋丽春开心的说，能在南州碰到楚平，她是真的开心，上次楚平为自己和付春秋打架之后，两人还没见过，宋丽春自那之后，可是每天都想着楚平，久久不能入睡，一直躺在床上回味着他说的那句，男人生来就是保护女人的话。 自己这么多年来，受尽了男人的欺负和调笑，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出面说上一句，哪怕是为她挡一下，这天突然有个男人为她和县里无人敢得罪的付春秋打架，甚至还说出了那样的狠话，宋丽春的心弦七八年来第一次被拨动，而且不是轻轻的拨动，是狠狠的拨了一下，让她的心弦久久不能平静。 “你还有同事吗？”楚平问她，“我们一起吃晚饭？” “就我一个人，才吃晚饭，我吃过了，你请我吃夜宵还差不多。”宋丽春坐在楚平对面，拿起菜单就帮他点菜。 “来个清蒸鲑鱼，来个┈”对楚平的口味和喜好，宋丽春还是蛮清楚的，楚平也很习惯她安排好。在县委三年，夏闻天和楚平吃饭什么的，都是宋丽春安排，楚平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是了，我刚在南州百货大楼给老妈买了个镯子。”楚平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正开心的盯着楚平看的宋丽春说，“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弥勒佛，觉得蛮喜欢的，服务员说佛是给女的带的，我就买下来准备送给你，你看看喜欢不？” 楚平买着弥勒佛的时候，并没有很复杂的思想，说这话的时候也很平静，一边说一边从身后的包里去拿两样东西，他还想让宋丽春给自己看看，这镯子给老妈戴好不好看。 而宋丽春却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楚平。 “怎么啦你？”楚平拿出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感觉宋丽春似乎傻掉了一样，痴痴的看着他，打开放镯子的盒子说，“给我妈买的，长这么大我还给她买过礼物，你帮我看看行不。” “哦，我看看，我看看┈”宋丽春反映过来，连忙擦去眼角的泪花，还好这小子只注意那两个盒子没看她。 那一刻，宋丽春心中乱弹的那根弦居然一下子平静了，感动的眼泪在她眼眶中一直转悠。 多少年，从来没有真正这样感动过了？ 33岁的宋丽春，思绪一下子回到了9年前。本应该是享受和普通女孩那种幸福的她，因为丈夫的受伤，一切都被击碎，顶着巨大压力，靠一点信念支撑着，拖着疲惫和受伤的心灵，周旋在各色的男人之间，要忍受着男人们的各种吃豆腐揩油，要顶着各色的流言蜚语，深夜回到家里还要伺候丈夫。 只有靠拼命工作去麻木心中那份痛苦。这么多年来，县里各色男人她都见识过，甜言蜜语、屁话昏荤话听多了，长短不宜、黑白别致的爪子也不知道敲过多少只，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也是常有的事情，都被她一一化解。 那曾经所谓的真情，也差那么一点就真的光临在她头上，那一阵子她愿意和绯闻的男主角发生点什么，甚至就差在那个冬天，被甜言蜜语包围着的她，被那男人感动得全身都不能动弹的她，正准备不顾一切扑入那人怀里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他和其他人一样，贪图的只是她的美色和身体时，就那一刻，她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对爱情的期盼随着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之后，在他眼里所有男人一个样，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只有三年前，当心已经死了的她躺在浴缸里，幻想着有个男人疼爱自己的时候，这冤家破门而入，就那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甚至还被他看到自己最羞耻的一面。 还好，当时的他只是一个醉鬼。 对他并没有好感，甚至因为这事情对他有些憎恨，可这人自己得罪不起，还需要好好的和他打交道，不过慢慢交往下来，也发现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男人虽然有时候眼光也和别的臭男人一样色迷迷，可宋丽春却从没有感觉到有猥亵的成分，就这一点让她和他亲近很多，开始嘴里叫他弟弟，让他叫自己姐姐。 然而，前阵子因为她，楚平和付春秋打架，让宋丽春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被人疼，被人保护的感觉，正是她一直渴望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楚平却没想到宋丽春会想这么多，她以为宋丽春在怀疑自己这不过是应景的话，“真的是送给你的，我觉得这弥勒佛蛮配你的，带着他，你一定会真心的笑口常开的，也希望你笑口常开，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你，你，你┈”楚平从宋丽春眼里看到了迷茫，以为她这又是在对付男人，慌忙摇着手说，“我没其他意思，真的没其他意思，开始我没想要你，当时看到了就是觉得好看，觉得喜欢我就买了，买了又不知道送谁，就，就想起你了┈” “扑哧，反悔了？”见楚平慌忙把装着弥勒佛的玉佩拿回去，宋丽春扑哧笑出了声，这冤家还真是真心的，“拿来了，不许反悔！” 宋丽春一把从楚平手中抢过小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正要说什么，服务员送菜上来，两人这才恢复了正常。 等楚平吃饱喝足，宋丽春嚷着让楚平陪她逛街，这三九寒冬的，哪里逛什么街，不过今晚月光不错，闻着身边宋丽春淡淡的清香，楚平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心里想着白天刚从书山看来的话，圆月之夜，是男女最容易发生点什么的夜晚，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这街上冷冷静静的，有啥好逛的，不如我们也浪漫一把，晒月亮吧？” 第二十七章 月夜归心 “晒月亮。”亏你想的出，宋丽春莞尔一笑，楚平的小心花怒放了半下。 第一次和宋丽春在月夜下散步，或许是心里有了龌龊的想法，楚平有些觉得尴尬，宋丽春倒是出奇的大方，挎着楚平的手上，像个恋爱的小女生一样，不停的叽叽喳喳的。 说是散步，其实也是送楚平回招待所，楚平住的党校招待所在南州西郊，是南州有名的风景区，两人从南州饭店坐车到了西郊岭上，慢慢的沿着山脚的马路走着。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两人渐渐有些微汗，楚平脱去身上的外套，宋丽春也脱下外面的羽绒服，里面穿着她自己亲手编织的毛衣，将她曼妙的身材勾画的恰到好处，楚平从侧面迷情的看着她，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觉得她那饱满的双峰似乎要如嫦娥奔月一般，挣脱衣服飞向悬挂在天空的明月，看到这里，楚平直觉得一阵的口干舌燥。 两人走累了，并排坐在一个人工的木椅上，楚平帮宋丽春拿着衣服，洁白的月光下，她那秀丽的脸庞更加细腻亮白，让楚平没有一丝邪恶的念头，只想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在额头上亲吻一下，如果能在月光下品尝一下鲜艳的红唇，那让他不当这个副乡长也愿意。 “你傻拉。”宋丽春发现楚平痴呆的样子，就娇羞的用手打了一下楚平，刚投入的反复念着楚平即兴吟唱的《月夜美人》，深深被这个冤家的才情感动。 明月夜夜归， 今夜美人行。 仙子月宫羡， 楚子引山登。 等念完看旁边才发现楚平正忘情的看着自己，让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么好的情景，这傻瓜光知道看着自己，就不知道来亲自己一下，说不定这冤家还真是童子鸡。 看着宋丽春轻轻触摸在自己脑门上的白皙手指，楚平只感觉到脑门一热，很想自己的脑门就是双手，能将那透白细腻的手指抓在怀里。 “傻瓜。”宋丽春看楚平依然痴痴的望着她，不管她点在额头上的手指，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声，突然想起那次在浴缸和摩托车上的情景，全身不知道怎的就软了下来，朝楚平这边硬生生的倒了过来。 “啊！”当宋丽春摔到了地上，楚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去拉她，用力过度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两人跌倒在在地上，宋丽春就很惬意的坐在楚平怀里，享受着那份人肉垫子的滋味。 看着手忙脚乱的楚平，宋丽春得意的笑了，谁叫你个呆瓜，怜香惜玉都不知道，不过看着楚平慌张的样子，就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的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 楚平虽然不是初吻，可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坐在自己身上强吻，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过。 开始仅仅是嘴唇碰着嘴唇，后来宋丽春就将她那迷人的丁香送入了楚平口中，虽然脑中一片迷糊，又被强迫的感觉，可男人的本能，让楚平激烈的用舌迎合着在口腔中像灵蛇一般游动的香丁。 不一会，两人的舌尖就缠绕到了一起，宋丽春的双唇是那么的柔软芳香，楚平的双唇是那么的有力饱满，不一会两人就吻得浑然忘我，渐渐的，本来主动的宋丽春，慢慢的闭上双眸，沉浸在那片美妙的醉意中，不知不觉都有些意乱情迷起来，虽然天寒地冻，却听凭楚平双手隔着毛衣在身上上下求索。 山下的汽车声，把两人从充满激情的热吻中唤醒过来，宋丽春从坐在楚平身上，全身瘫软在楚平怀里，她的双臂紧紧勾楚平，发烫的脸颊紧贴在楚平的脸，一副深怕有人要将他抢去的样子，那紧紧的力度让楚平有些喘不过气来。 汽车的声音逐渐近了，两人这才坐了起来，不过依然紧紧偎在一起，楚平疼爱的亲吻着宋丽春光洁的额头，等汽车走远之后，两人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都有些羞涩的看着对方。 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到了党校招待所的，楚平居然还很镇静的和服务员打招呼，服务员见两人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以为宋丽春也是还没走的党校学员，微笑着让两人进去。 进入房间，宋丽春轻轻的关上门，楚平还听到反锁褡裢的声音，刚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大衣还只脱了一半，宋丽春就疯狂的扑了上来，把楚平迎面压在床上，立马一阵猛啃。 房间里的是有暖气的，楚平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发热，也不顾上什么，一边迎合着宋丽春的亲吻，一边将大衣脱了。宋丽春也手忙脚乱的把外面的羽绒服脱了，一件秋衣外加一件毛衣，让她饱满坚挺的乳房酥软地贴在了楚平的胸口，并感觉到了那里的温度，不一会楚平男性的欲望就膨胀起来，隔着厚厚的裤子，坚强提拔有力的顶触着她平坦柔软的腹部。 很多事情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虽然楚平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女人，可他那有力的双手，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魔法，将宋丽春那毛衣和秋衣拱了上去，只露出粉红色的文胸，隔着文胸楚平已经从文胸上面触摸到光滑细腻的双峰，宋丽春浑身一阵颤抖，不知道是被楚平冰冷的手冰着了，还是感觉到电触般的快感。 原本灵巧的双手，却怎么也解不开文胸后面的扣子，久经周折，楚平只能从文胸上面触摸着里面已经凸起的**，宋丽春开始急遽地娇喘，娇躯绵乱滚烫，楚平却手脚无措。 或许是亲吻久了，两人都感觉到一阵气急，双双停住了亲吻和双手的动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眯眼如丝的宋丽春将手反到自己背后，轻松的将文胸的搭扣打开，楚平手忙脚轮的将垂落下来的文胸从她上身褪了下来。 呼啦！ 一双雪白的白兔释放出来，差点让楚平憋过气去，荡漾在宋丽春胸前那对尖挺饱满的双峰将空气中的暧昧气息点燃至了极点。或许是本能反应，楚平呼啦的坐起来，抱着宋丽春朝着那双白兔一阵猛啃，直到宋丽春不时的“啊…啊…”地失声叫了出来。 也不知道折腾多久，楚平依然对这对白兔爱不释手，又亲又啃，直到宋丽春瘫软在他怀里。虽然已情迷意乱，宋丽春却知道这冤家这样一阵乱啃，居然让自己上了巅峰，本想引导着呆子继续下一步行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毅然将楚平抱住，亲吻着他情迷的额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呆子，呆子，我得回去了，不然等下有人来了就不好。” “没人来的，没人来的。”楚平脑中就想着今天晚上这房间只有自己，不会有人来，所以嘴里念叨着这话，双手和嘴却依然不停的亲吻探索着。 “呆子，姐是你的，你啥时候想要，啥时候就给你。”宋丽春止住了楚平的双手，拉着他双手深情的说，“现在真的不行，那服务员刚才肯定以为我是你同学，过一下就会想明白起来，要是我不尽快走，人家就会以为你，以为你，这对你不好┈” 楚平还是有些听不进去，双手虽然被宋丽春的柔荑轻轻的抓着，没有怎么动，但他那炙热的眼神，就差一点要将宋丽春融化掉。 “傻呆子，等回去了，啥时候都可以，好吗？”宋丽春到底是做接待工作的，见多了世面，一咬嘴唇，让自己感觉到一些痛楚，狠着心和楚平说，并放开他双手，跳下床去准备收拾衣服出去。 “让我再亲一下。”楚平突然呐呐的说。 “呆子！”宋丽春瞪了他一眼，将本要放进去的一双小白兔留在了文胸外面，任凭楚平亲吻爱不释手。 “好了，呆子。”宋丽春推开楚平，到洗刷间梳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等走出来的时候，又是刚才进来时一样装扮，连本已经有些乱了的头发也规规矩矩，看了看坐在那里发呆的楚平，突然笑着说，“呆子，你自己解决吧，不许到外面找女人，不然再也不理你了。” 楚平也已经恢复过来，趁着宋丽春喝水的这一下子，自己也进洗刷间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这才出了房间门，到服务台和服务员打了招呼，这才送宋丽春去了南州饭店，这一路上自然又是一番轻言细语，楚平本已经腾起的欲望，也被冰冷如画般的夜色所融化。 等从南州饭店回到党校招待所，那女服务员已经晕晕欲睡了，楚平和她招呼一声，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这才回到自己房间泡了个热水澡，带着遐想进入梦乡。 等第二天醒来，才发现昨夜春宵一晚，满裤子黏糊糊的，让人有些不舒服，只得又去冲了个澡，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收拾东西去退了房。宋丽春的会还有几天，楚平只好先行返回南湖，在南湖县委的集体宿舍里呆了一晚，又做了同样的春梦，这才拖着行李回湖山，大棚辣椒还等着自己回去收呢。 回到湖山楚平向两位领导汇报了学习的情况，就忙自己的大棚辣椒去了，虽然老会想起和宋丽春在南州那一夜的春情，也记得她说回去后，啥时候都可以，楚平终究还是没敢去县城一次。 本来楚平以为白一丁会在这段时间给自己下几个套子，让自己吃些苦头，翻些跟斗，没想到白一丁却是没时间搭理他，每天带着黄林木不亦乐乎的跑大棚看西蓝花的生产情况，上县里找领导汇报西蓝花的生长情况，去市里上省里买种西蓝花需要的肥料什么的，反正是大把大把的花钞票，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大串大串的玩女人。 第二十八章 诸葛 宋丽春回来之后，没主动和楚平联系过。楚平也觉得有些尴尬，自然也没和她联系。 王爱军似乎也有些泄气，如果搭上孙副书记，再走走周宪国的关系，还可以和李副书记他们四大金刚来一下的。没想到大棚菜的事情，因为种西蓝花和种辣椒的争论，楚平却无意中把林县长得罪了。 这事情虽然不能怪楚平，可也只能怪自己两人一时糊涂，白一丁这么精明的土包子老狐狸，没有人提起西蓝花，他怎么可能知道这西蓝花，他白一丁怎么可能把赌注压在这刚从国外引进的西蓝花上。 其实这些都怨不得楚平，搭上了赵三兵这只认死理的老支书，这主见超强的老支书，这看起来有些背景的老支书，这群众基础超级好的老支书，楚平也算是喝凉水塞住了牙缝。 王爱军还本以为楚平要是能和周燕好上，就能搭上孙副书记这条路子，谁知道这小子，凭一时的喜好，居然冷落了周燕，倒是让黄林木得逞了。 现在可好，黄林木和白一丁打得火热，两人结成整政治联盟，那不是明摆着看中了楚平的这个副乡长位置嘛，可惜这人还蒙在鼓里，王爱军还真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想来想去，这些事情，他楚平也没错，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口说他，要是他楚平被逼走，自己这个乡长就更加被架空了，考虑再三，王爱军决定还是要找楚平谈谈，两个大男人，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想点办法才行。 诸葛副县长最近也有些烦恼，自己和周书记走的近了一点，这林县长就开始有些不快，处处找他的麻烦，在政府常务工作会上，时常落下面子批评他堂堂一个常务副县长，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情，自己在政府这边的面子和威信都会被他弄光的。 对于王爱军和楚平的现状，诸葛县长也是无能为力，他虽然是风风光光的常务副县长，实际上他也是机缘巧合，才从一个冷落的副县长当上常务副县长，根基还不深，今天难得王爱军和楚平到县里开会，两人请诸葛县长吃饭，谢谢他对湖山工作的支持，喝了点酒，三人之间的话也就扯开了。 “我看这个西蓝花有点悬。”楚平喝着酒，心里还惦记着这事情，他让自己在省城做记者的同学做了一个简单的调查，一些先富起来的人，虽然对这个外国进口的东西很喜欢，可对本地化了的进口东西，就不怎么看的上眼。 “哦。你有什么想法？”诸葛县长听楚平一说，眼睛有些亮了，在大棚菜方面，楚平可算的上是南湖的专家，不是他南湖人还不知道有大棚菜这一说法。 “我问过我山东那同学，他们都不太敢种西蓝花，一是技术和种子不一定过关，而是销路也是问题。”楚平忧心忡忡的，他可没想到其他方面去，“他们村里的蔬菜公司，可是紧盯着国际国内潮流的，每年专门有人负责市场开拓和调研的，他们都否定了西蓝花，我看只怕悬，诸葛县长你想，如果要你花两斤肉的钱去买一斤西蓝花，一次试个鲜可能会买，要多买几次只怕也舍不得。” “六百多亩，实际种植面积只怕有八百亩吧，要产量正常，能收多少？”诸葛县长点了点头，表示他赞同楚平的说法，但是却问起这个问题了，“如果产量不高，到时候倒是可以让公家食堂买一些，小部分还是能销掉的。” “按技术来说，能收八百公斤，上报的种植面积是688亩，实际800亩，白书记一来是留了一手的，怕万一第一次种西蓝花，产量不够，倒是产量太低不好看，二来是有六又有八，既大顺又能发嘛。”楚平呵呵笑着说。 说完，楚平转头看向王爱军，见他点头就继续说：“正常情况应该收一百一十多万斤，就算按照零售价七块算，批发给蔬菜公司四块一斤，那也是四百四十多万，去年乡第一产业才五百多万，财政收入才八十多万。这事情要让他干成了，他不乐翻天了？” “我倒没这样算过，还真有道理，要是都能这样，那只要每个乡都种一些，那我们县不就成全省最发达的县了？”诸葛县长算了一下说，“不过我看了几个大棚，觉得这产量很难达到八百公斤一亩，五百公斤应该差不多了。” “这西蓝花每亩投入1000多块。”楚平算了算说，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投入，“当初我提议，搭大棚不一定要用钢筋，用乡里的木头和竹子也可以了，地面不要用水泥，用石灰加黄泥拍打结实就可以了，可党委会上被白书记批评不科学，这两项投入就占了成本的百分之五十还要多。” “哦，你当时怎么说？”诸葛县长倒不知道有这样一个说法，他开始怀疑这钢筋和水泥里头只怕有些猫腻，转头问王爱军。 “我也赞同楚平的意见，可也乡党委会上，就我们两这样说，少数服从多数嘛。”王爱军叹息了一声。 “成本1000多，产量只有1000斤，那就是说至少要买个1块一斤，才能保本？”诸葛县长是管经济出身的，对账算的很溜，“这应该没问题吧？” “只怕隐形的成本不止这个数呢。”楚平插了一句，“老乡们投入的劳力，投入其他的东西都没算钱，关键是能否亩产达到1000斤，大棚辣椒按技术上说，能产3000斤，去年平均每亩2000斤都不到，今年这一百多亩大棚辣椒，能有2000斤就很不错了，技术指标和实际差距很大，更何况是第一次种西蓝花。” “关键是市场啊，卖三五块钱一斤，那农民能拿到手的不超过2块，现在流通环节可要占大头了，一旦销路不畅，那流通环节占的还要更多，就怕到时候白书记他们不同意。”楚平继续说，“上了六块买来吃的人就少了，毕竟是相当于两斤肉的钱啊。” “恩，爱军，既然这样，你和小楚不插手的好，听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这事情只怕八成要被白一丁这老犊子办砸。”诸葛县长语重心长的和他们两说，“不过具体情况，你们还是要多关注，该提的意见还是要提，相关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你们的事情啊，只怕破局还在这大棚菜和西蓝花上，爱军，有些东西，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不要到用的时候没地方摸。”诸葛县长意味深长的说，“情况好，你们俩都再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不要说保住你们现在的位置。” 从饭店里走出了，楚平心里感到一阵苦涩，他听明白了诸葛县长说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可真要让大棚菜出自己预测的事情，自己情愿不要这个副乡长，这一个个的大棚，可是湖山上千户农民多年辛苦积攒下来的辛苦钱投入的，这耽误了半年的庄稼和投入了半年的劳力还是小事情。 两人却没想到，第二天的政府常务会议上，诸葛县长换了个说法，听起来好像是在提醒林县长要注意风险，可留意一听，似乎又是担心这大棚菜里有什么猫腻，这让林县长很是不爽，当场就反驳了诸葛县长，说他没分管这事情，不了解情况，不能道听途说就提反对意见。 诸葛县长很适时宜的做了简单的检讨，但是也重申了自己只是从抓经济的角度上直觉的担心，对任何事情有担心，早预防是好事情。 后来，诸葛副县长又用到地委开会的机会，地委黄书记问起这事，诸葛县长详细汇报之后，并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黄书记听着点了点头，动动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并没说什么。 诸葛副县长和这黄书记，也算是略微有些渊源，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副县长上熬了七八年，这次居然进了一步，担任常务副县长，这还是黄书记起了点作用。 这次，诸葛副县长就湖山搭建西蓝花大棚，所用的钢筋水泥的情况，和黄书记的关系有了更多的交流。 这事情，说来来真微妙。 本来最初是楚平和王爱军提出种大棚蔬菜，周宪国和诸葛县长大力支持。后来白一丁使出了一计，由他白狐狸挂帅种植大棚蔬菜，将楚平晾到一边，按道理来说，这本应该是比较难办的事情，至少诸葛和周宪国就会不怎么同意的。 可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或者就是那么的政治。 【兄弟们，来点推荐票吧。多谢了】 第二十九章 政治 政治，无处不在。 楚平听诸葛县长无意中说漏嘴，这才真实的感受到这话的内涵。 在白一丁准备从王爱军和楚平手中，抢过大棚菜种植指挥权之前，白狐狸跟林县长去地区开会。 因为请谭千秋吃饭，在饭桌上说起西蓝花的事情，谭千秋同学笑着指着桌子上的西蓝花说：“小林，要种就要种西蓝花这种有高价值的经济蔬菜，你们要种西蓝花，到时候我第一个品尝。” 本来白一丁还只是想给楚平和王爱军捣捣乱，现在谭老板这么关注和关心，林标同县长更是热心的不得了，从地区回来的路上，一直叮嘱白一丁要亲自抓好西蓝花大棚菜的种植，这白一丁同学在路上就坚定了，要将大棚菜种植指挥权弄到手，这才有前面白狐狸那漂亮的夺权行动。 谭千秋对湖山大棚蔬菜种植，其实也只是一时兴起，当时随口说说而已。但有时候上面领导一句话，对于下面的人，就不缔于是一道圣旨，白一丁和林标同回去之后，立马就将楚平和王爱军做的那些规划占为己有，两人再次奔往地区，向谭专员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这大棚蔬菜种植，特别是西蓝花种植，不但在南州，就算在江南也算是新鲜事，更何况他谭千秋和湖山乡还有些渊源。 所以，林标同再次汇报了之后，谭千秋还真上了些心，在第二天的地区党委委员会上，在谈要进一步加快改革开放这话题上，谭千秋很是高兴说：“改革，改革嘛，看准了就要大力推广。去年，南湖县的小林县长，试验种大棚菜，效果不错啊，每户种大棚菜的村民，半年就能赚3000多块啊。” “试验好了，就要步子迈大一点嘛，今年小林提出来要扩大大棚蔬菜的种植，规模要达到800亩，好啊，我们就是要这样敢闯敢干的干部┄”谭老板继续吹。 当然，谭千秋还详细介绍了西蓝花的众多好处等等，他这番话让党委委员们耳目一新，都表示赞同。 黄易仁坐在那里，心里琢磨着，这事情周宪国怎么说一声。 这事情也是蹊跷，或者说是巧合。 就在谭千秋侃侃而谈，将西蓝花大棚蔬菜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周宪国书记和诸葛副县长正从南湖县往地区赶。到了晚上，周宪国和诸葛副县长向黄易仁书记汇报大棚蔬菜的事情。 听完汇报，黄易仁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说其他的话。 让周宪国和诸葛两人极是尴尬，也让两人惴惴不安了好一阵子，这领导是啥意思？ 还好黄易仁的秘书和周宪国关系不错，偷偷的告诉了周宪国，今天下午地区党委委员会上，谭专员已经提到过这事情。 这种事情，出了现在的状况，就比较尴尬了。 所以自这之后，周宪国和诸葛两人对大棚蔬菜种植的热情，就迅速降低，因为黄易仁书记并不关心这事情嘛，甚至还有些责怪二人，为什么不早来汇报，这么好的事情倒让谭千秋占了先。 也就在这次地区党委会后半个月，黄易仁在视察南江县的时候，大大的表扬了南江县委、县政府推广种植常规辣椒的事情，并意味深长的说：“常规品种的蔬菜，不但能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且还能让大家都富起来，这是一种带领大家致富的有效途径，要坚持，要发展，要继续努力！” 这话一说，就更微妙了。 诸葛和周宪国对大棚蔬菜种植就看得更淡了。这才有了白一丁白狐狸，能顺利使出调虎离山和鸠占雀巢之计，从楚平和王爱军手上拿过了大棚蔬菜的指挥权。 这种事情，楚平和白一丁这些人，怎么能知道呢。 现在这个谜底，总算揭开了。诸葛副县长听王爱军和楚平诉苦的时候，无意中提到的。 那阵日子，楚平和王爱军还奇怪，刚开始，周老板和诸葛老板对大棚蔬菜，明明很上心，怎么就慢慢的爱理不理了呢，倒是林县长对这事情越来越上心了，这也才有了经白一丁一搬弄是非，林县长对楚平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一遭。 虽然楚平和王爱军也估计周林两人有什么过节和摩擦，才会出现态度完全转变的事情，但两人却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么复杂，这次总算是浮一大白了。 或许这就是政治。这他妈的政治，还真的是无所不在。 听了诸葛县长这番话，要是楚平出去到旁边的包厢看看，那这话又要变成。 政治，就在你身边了。 就在楚平、王爱军和诸葛副县长吃饭的同时，也就在饭店包厢的隔壁，白一丁和黄林木请林县长和孙副书记吃饭。 吃完饭送走两位领导后，白一丁和黄林木还在宾馆房间里商量了好久：“林木啊，你的事情上有两位领导，下有我，你就放心了。” “谢谢白书记栽培。”黄林木今天很舒畅，昨天已经和周燕去孙书记家里拜访过了，吃了晚饭，周燕舅妈对手脚勤快，嘴巴甜蜜的黄林木很是喜欢。孙书记虽然没说很好这样的话，可也没反对，只和周燕说：“你的事情我不干涉，你看中了我就支持你，结婚了就是我们家的人，我不会亏待他，但他也得遵守我们家的规矩。” 孙书记能说这样的话，那自然是基本承认了黄林木和周燕处对象了，那他黄林木也基本上融入了孙家。孙副书记对这个外甥女，比对儿子还好，对他这个外甥女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今天又和白一丁将林县长也请来，自己飞黄腾达那还不是孙书记和林县长一句话而已，至于这白一丁也只是自己暂时的棋子而已。 “不过乡里现在已经有了六个副乡长，加上楚平这个副书记兼的副乡长，就是五个了，比别乡都要多两个了。”白一丁开始说自己打算了，“我看啊，其他几个都是快要退休的人了，也就在乡里混混，不好动他们，这楚平前面有个副书记，还霸着个副乡长，这人不懂味，得想办法要让他腾个位子，让你尽快上位才好。” 黄林木心里其实不赞同白一丁这样的说法，既然夏闻天能在湖山乡多设一个副乡长，孙书记和林县长再多设一个也没什么. 再说了自己也不定要在湖山乡当副乡长啊，黄林木心里是十分的不想在湖山乡当副乡长呢，在白一丁手下干副职，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现在的黄林木，可不是当年的黄林木了，对于白一丁，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你白一丁了不起，我黄林木也不是好相与的。 “一切听书记大人的。”黄林木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话又是另外一种说法，毕竟对出楚平，他心里是有一份防备的，别人他还无所谓，楚平这人，能将他弄多远，就最好将他弄多远。 “行，你等着做乡长就是了。”白一丁呵呵笑着说，“人家说无风不起浪，别说着风已经起了，这浪还不起来？” 【兄弟们，来点推荐票吧。多谢了】 第三十章 作风问题 “楚乡长，有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提醒你。”乡党委会上，白一丁又一本正经的开始说什么，“不，应该说你要好好反省，这次可不是提醒你这么简单。” 本来大家以为楚平已经淡出了他的视线，没想今天又在开会的时候点出楚平，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大家都注意到白一丁说这话其中很严重这个词。 啥事情？ 楚平本来在低头看手上的资料，听白一丁一说，心里还咯噔响了一下，这白狐狸终于还是使坏了。 刷！ 这开党委会的几个人，本来神态各异，本来都在忙乎着各自的事情，像马党委本来在喝水，贺副书记正在低头和王爱军商量什么。白狐狸这样一说，这些人的头，一个个如得了军令一样，刷的看上楚平，然后又统一转向白一丁。 “有人告状了，你在上山村搞计划生育工作的时候，有严重的作风问题，希望你能注意，并认真反省，做出检查。”白一丁这话一出，参加党委会的成员们轰然大笑，倒并不是笑楚平什么作风问题，是笑他那严肃的样子。 “笑什么，这么严肃的问题，有人已经将告状信递到了乡党委，楚平要好好反省，写出检查交党委。”白一丁板着脸，一个个瞪过来说，“如果等他们告状到县委，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每年都会像唱戏一样，弄个几曲出来，有真的，也有诬告的。”白一丁见大家忍住笑，就继续一本正经的说，“作为乡党委，作为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我们对楚平同志的情况，是清楚的。” 白一丁虽然清楚楚平的情况，可并不没说楚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同志，这话就有些玄机了。 “你前段时间抓计划生育很有成效，在上山村也得罪了不少人，这大家都是清楚的，但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否定你的工作成绩和能力。”白一丁继续说，这一席话，完全表现了一个公正正直的乡党委书记的形象，“要抓好工作，得罪人总是有的，这一点我们都碰到过，我们在座的，谁没挨过刁民们的告状啊。” 大家都很奇怪，今天的白一丁，怎么这么公平正直了，所以一个个都没插话，看着他表演。 “年轻人犯点这样的错误，也是情有可原的。”白一丁话锋一转说，“作为乡党委，我们要从保护干部的角度出发，一向都本着惩前瑟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处理这些告状的。” “我的意见啊，这事情也不要弄大了，就在党委小范围内处理算了。”白一丁的狐狸尾巴，终于自己露了出来，“我看啊，楚平，你做个检查，深刻认识到错误了，以后改正也就可以了，上山村村民的工作，我想办法去做。” 白一丁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偏不倚，还是为了楚平着想。 楚平脸上却一丝笑容都没有了，别人觉得白一定提这个事情，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笑，他却笑不出来，一来这事情涉及到自己，二来他知道肯定是白一丁在弄阴谋。 知道白一丁和宋庆等人狼狈为奸，勾结一起之后，对于上山村和计划生育方面的事情，楚平是谨慎又谨慎，特别是经济问题，无论是罚款，还是给工作组干部的奖励，他和侯兵是算了又算，这手续一应俱全，最后还让王爱军和财政所的劳金帮忙全部重新核对一次，做到了天衣无缝，这才放心了些。 只是没想到，白一丁会这么搞笑，会在作风问题上做文章，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这倒还是可以理解，毕竟楚平现在经济上查不出问题，就只能从作风问题上下手了，他一个年轻小伙子，犯这样的错误，也是正常的，年轻人嘛。 只是白一丁突然之间对楚平这么好，为楚平着想，还这么一反常态的公平正直，这事情就有些问题了。 楚平到底还是聪明人，一下就想明白了白一丁的大概意思，白一丁这个小范围处理可是一个陷阱，自己可不能落入他的圈套，他这样说似乎是为了自己好，可说不定一旦自己写了什么检查，他立马又翻脸了，拿着检查去找县领导，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楚平，你怎么说？”等他说完，白一丁看楚平并没说什么，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就开始逼问了，“首先，思想上要深刻认识这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知道白书记说什么。”楚平知道，这检查自己是绝对不能写的，别说自己没作风问题，就算有也不能写，一写那不就承认自己有作风问题了。 “你不明白，没关系，那这告状信你先拿回去学习学习，要不要我让大家传阅传阅，请大家帮你寻找错误。”白一丁说着挥舞着手中的告状信。 “老白，这事情我看要慎重，楚平同志的作风大家是清楚的，他在上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得罪人也是常有的事情。”王爱军相信楚平不会有作风问题，“每年抓计划生育的干部，都会有人写告状信说有作风问题，可仔细一查，都是那些钉子户怀恨在心，告黑状的。” “如果只要有人写告状信，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搞，这样会让干工作的干部寒心的，以后这工作，特别是这计划生育工作还有谁来搞？”王爱军知道肯定又是白一丁在耍什么阴谋，连忙马上出来说话，“既然要谈作风问题，那我提议由我们书记、乡长带头，党委一班子人先开展批评自我批评，不能对人马克思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 “你，你这是说什么？”王爱军这话可以说是打蛇打到了七寸，说到了白一丁的痛楚，气得他没话可说，本来他是准备让分管纪检的贺副书记拿着告状信在党委会上提这个事情。 但贺副书记认为楚平不可能有作风问题，这只是那些计划生育钉子户怀恨在心告黑状而已，他才不做这个没意思的恶人。而且贺副书记是党委里面最不买他的账，认为他自己都是**不干净的人，还要用着事情去整楚平，也太不厚道了，自己更不可能当白一丁的枪使。 白一丁虽然在湖山乡说一不二，可也这不能和贺副书记强来，老贺不是一般的副书记。其他党委虽然能叫动，但由他们提这个事情，就更不在理了，所以只好走下下策，那就是自己来说，而他又不想把这事情弄大，毕竟自己在湖山乡在作风问题上一直是个把柄，他当然希望自己提出让楚平自己检讨，这傻小子要真的中了圈套，在会上做个检讨，那这事情就好办了，没想到这傻小子不上当。 “好了，这种子虚乌有的告状信，我看就不要太做算，这样的告状每年都要收很多，要一件件都拿到党委会上来讨论，这工作还要不要开展。”贺副书记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自己都不干不净，还要用这个来整别人。 这党委会就这样气呼呼的散会了，这事情也算暂时放下了，可楚平知道，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 【兄弟们，求推荐票了，来点推荐票吧。多谢了！】 第三十一章 嘴巴两片皮 果然，过几天县纪委就收到了上山村村民联合告状信。 这告状信写的实在吓人，不但写楚平在上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时候，和有些妇女不清不白，有暧昧关系，存在严重的作风问题。而且还说他收受上山村某些村民的贿赂。 同时，这告状信下面，有二十多民村民歪歪扭扭的签名和红手印。 由于这告状信是以集体的名义写的，而且还有好几位村民签名和红手印。而且信中的内容写的非常确切，都提到了具体的人和具体的事情，甚至还涉及到经济问题，县纪委就要管了。 更何况，分管政法的陈副书记，还兼着纪委书记这个职位。他老早得到了白一丁和李副书记招呼，接到举报信后，就立马召开纪委常委会议，讨论这事情的处理办法。 因为周书记正在外出差。所以陈副书记和林县长打声招呼之后，就让纪委立案调查。 当然，这前面自然还得征求湖山乡党委的意见后再处理。 征求湖山乡党委的意见，自然白一定说了算，他能有好话说吗。 县纪委还刚立案准备调查楚平，这湖山乡上下，却都在传楚平在上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时候，大搞男女关系，甚至都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而且传的有根有据，说的活灵活现，似乎楚平搞女人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在现场欣赏一样。 县纪委征求乡党委意见的函来了之后，白一丁特意去了一趟县纪委，向县纪委和林县长表面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的态度。 当然也是表明湖山乡党委的态度，介绍了那天党委会上楚平同志恶劣的态度。由于白一丁等人的强烈要求，县纪委第二天就派人到上山村和乡里来进行调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湖山乡的党委书记，作为湖山的班长，我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在林县长面前，白一丁痛心疾首的说，“我年轻时候也犯过这样的错，是我这做班长的没做好表率，请县委首先先严厉处分我。” “这事情和你没关系。”陈副书记在旁边忍住肚子里的笑说，“这事情现在还没定性，你不要先这么早下结论。” “如果真有这事情，那就是我没教育好楚乡长，没有带好样子，这才让楚乡长犯了这样的错误。”白一丁看了陈副书记一眼，继续痛心疾首的说，那样子真好像是自己子侄犯了错误一样，“楚乡长在上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采取了一些强硬的手段，得罪了一些村民，那是最正常不过的。” “当然，那也是工作需要，这我和乡里是支持的。”白一丁这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飞，陈副书记直觉的好笑，他继续看着白一丁表演说，“这些强硬手段，就可能让上山村那些刁民怀恨在心，上山村的刁民在全县也是出了名的，陈书记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他们陷害楚乡长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话说的很到位，完全体现了一个乡党委书记，一个班长对班子成员，一个书记关怀干部的高度情怀，说得陈副书记都有些奇怪，白一丁这次怎么充好人了，不是听老李说，白一丁要整死楚平嘛。 “年轻人一时冲动犯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像我当年虽然犯了错误，但后来改正了，不还是能干好工作嘛。”白一丁继续在林县长和陈副书记面前表演，整个神情看上去时而一本正经，时而严肃坚毅，时而义愤填膺，将一个对群众负责，对干部负责的乡党委书记形象实实在在的表现了出来。在内心，他却暗暗捂着肚子笑，小子，敢和我斗，你毛都没长齐，连女人都没摸过吧，老子今天就要让栽在女人问题上，“只是，楚乡长认错态度有些恶劣，现在已经在上山村群众，和湖山乡干部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这样就有些麻烦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陈副书记笑着喝了口茶。 白一丁将那天党委会上的情况，捡着楚平态度恶劣的方面详细说了一遍。 “林县长，陈书记，现在还有人认为，是我在整楚乡长。”白一丁一副沉痛的样子，带着委屈的声音说，“我整他干什么，我是湖山乡的班长，他是班子成员，我爱护他还来不及。” “楚乡长年轻有为，有知识，有能力，有魄力，是难得的年轻干部。”白一丁说这话的时候，内心还真是这样评价楚平的，“这样年轻，有知识，有学历，又有能力的干部，我们要爱护好保护，我们一向也是这样爱护他们的。” “可现在既然有人说我打压楚平，这事情就不纯洁了。”白一丁继续说，他是想通过这事情，不但将楚平整下去，还要将贺副书记也弄下去，“所以我希望县里派调查组进行调查。” “而且举报信中，还涉及到人家孤儿寡母，这问题就更严重了，弄不好要引起民愤的。”白一丁说这话的时候，又是义愤填膺，好像他看到楚平在强奸人家孤儿寡母一样，“如果楚乡长真的有作风问题，那就应该严厉处理。” “这样也能还我一个清白，对他也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该处理的处理，该教育的教育，等改正了错误，他还是一个好干部。”白一丁继续忽悠，林县长听着都有些不耐烦了，可他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如果楚乡长没作风问题，那也正好还他一个清白，可以堵住群众的悠悠众口，也是我们对干部的爱护和保护，不能因为一帮刁民们告状，就否定一个年轻有为的干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正反两面的理都被白一丁说到了，县委纪委能不派调查组来调查吗。 县里来调查组了，这事情就闹大了，不但上山村的人都知道了，湖山乡的干部群众都知道了，连县里以及其他乡镇不少干部也都知道了，一时之间在南湖传的轰轰烈烈。 调查组虽然到乡政府来了一下，却并没有调查什么，只是和白一丁、王爱军通报了一下情况，就径直去了上山村，找上山村村民调查去了。花了一天的功夫，就做了厚厚一笔记本的调查记录，被调查的人有宋庆等村干部，还有赵怀等村民，当然举报信里面的女主角范寡妇本人也接受了调查。 【兄弟们，求推荐票了，来点推荐票吧。多谢了！】 第三十二章 谁是坏人？ 调查组到上山村的时候，宋庆还专门安排了一批在催粮、批宅基地、林业滥砍滥发上受到处罚的人，特别是在搞计划生育中被采取强硬措施的人纷纷前来调查组诉说冤屈，数落楚平的不是，就差点把他说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像孙狗儿他们的媳妇这些女人，在接受调查组的调查时，也都或明或暗的暗示说，这楚乡长在抓她们去做计划生育的时候，也都暗示过她们什么。张藤媳妇的话，调查组的人听着只想发笑，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就这样一些歪瓜裂枣，如果楚平一个年轻的乡长也能看上，那就真是母猪也上树了。 然而，这次事件的女主角，范寡妇却是一声不吭，既不回答调查组的问题，也不主动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帮人，眼睛里一片冷漠，随便你问什么，都不搭理。 倒是范青这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指着陪调查组来调查的宋庆说：“他是坏人，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说到最后，居然竭斯底里的大哭起来，谁都劝不过来哄不过来，还是郑山上去和她说：“小青，坏人陷害楚乡长，你要说真话，楚乡长是坏人还是好人。” “楚乡长是好人，呜呜呜，好人，是好人┈”范青这才停住了嚎啕大哭，抽泣着说了这句话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一个劲的抽泣。 这事情，让来负责这次调查工作的组长，纪委副书记单开拓觉得震撼，也觉得事情只怕不像举报信上这样说的。 小孩子嘴里的话，是最直接的了，特别是这小女孩表现的如此的竭斯底里，那肯定不是装出来的。 一向以公正正直出名，在南湖有单青天之称的单开拓，就对这事情多了个心眼。 果然，经过2天的调查，这调查结果让大家大跌眼镜。 调查组在上山村调查的结果，让调查组自己都没办法把握，让他们也迷糊了，因为以村长宋庆为首的人说的全是坏话。而以村党支部书记郑山为首的一帮人，说的都是好话。 不过看了这结果，单开拓心里就更加雪亮起来。 调查组的人还找一同到上山村抓计划生育的人进行了调查，干部们也是一半说好，一半说差，这倒让调查组真不知道怎么下结论了。 这截然相反的调查意见，倒是让调查组矛盾起来，到陈书记那里，陈书记也拿着头疼，都不知道怎么向县委汇报。不过单开拓却有了主意，专门去单独向刚出差回来的周宪国那里汇报了一阵子。 陈书记考虑再三，侧面在湖山乡找了几个人了解了一下，对湖山乡的情况有了个深刻的认识，就估计这事情不会像白一丁说的那么严重，看来自己是被白一丁利用了，虽然心里有些怒气，可想着自己收了白一丁不少好处，也只有忍了。 当县委讨论对这件事情的结论是，王爱军和白一丁也列席了会议，听了调查组公布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调查后，白一丁马上插嘴说：“这郑山的话也能听，你们去上山村打听打听，他还不是搞女人的祖宗，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哪个能逃脱他的手心，我看这事情，只怕和这郑山还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你们看那范寡妇虽然是个寡妇，却长的不比城里娘们差，他说的话可不能做算。” “白书记这话就有些主观了，上次乡里开党委会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能对人马克思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王爱军继续提出他这话，他这话一出，与会的人都心领神会，知道王爱军说的意思。 这会讨论来讨论去，大家心里都觉得这事情不怎么靠谱，但是事情又不能这样完了，毕竟有一部分群众和干部有这样的证词。 周宪国虽然听了单开拓的汇报，心里有了主意，可一直没说好。 最后还是林县长说了句公道话：“这**事情是小事情，不要让这事情耽误了湖山乡的大局工作，我看这事情就这样算了，白一丁你让上山村的人也不要闹了，再闹下去查出真相对谁都没好处，这边楚平也让他反省一下，无风不起浪嘛，该检讨的还是要检讨。” 有了林县长的圣旨，白一丁马上在乡里召开党委会，对楚平这件事情进行批评，这次会上倒不像前次党委会一样，大家都看热闹，除了王爱军和贺副书记没表示意见外，其他的党委成员也都或轻或重的对楚平进行了批评。 “楚平同志，我们今天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对你进行教育，你自己也要进行深刻的反省和检讨，你谈谈对这件事情的深刻认识吧。”按说这种批评的会议，应该是先有当时人深刻检讨，再其他人发言进行批评，书记在最后进行批评和提要求，今天白一丁是煞费苦心，先让其他人发言，再让楚平检讨，然后由他再定调子。 “我在上山村的工作，工作组的同志们有目共睹，上山村的村民也都知道，有没有作风问题，大家心里清楚，我相信你心里也清楚，谁他妈的**不干净，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楚平实在是太愤怒了，他自这事情发生之后，他和王爱军商量好了，无论如何，这事情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检讨，只是在语气上态度上要诚恳一些，宋丽春也专借机下乡，告诉楚平一定不能承认这事情，不然就坐实了，没有的事情，你真检讨个**啊。 本来楚平想态度诚恳点，在工作方面检讨一下，也算是向白一丁低低头，可白一丁这样的做派实在是让楚平太愤怒了，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还真有些羞于和他为伍，大不了不干了，自己心中的愤懑也要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白一丁一拍桌子，朝楚平吼了起来。 “什么态度你心里清楚，不要以为你干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既然做了初一，楚平也一拍桌子，厉声的朝白一丁一喝，锐利的眼光盯着他，不让他有所躲闪。 或许是楚平的气势超过了白一丁，也或许是白一丁心里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居然哑口无言，坐在那里呆了一下，突然觉得这样不对，马上站起来朝楚平说：“你自己想清楚，县委、县政府会对你这态度有个说法的！” 说完，白一丁就拂袖而去，党委会就这样结束了。 本来大家以为这事情还没完，白一丁一定会抓住时机再整整楚平，没想到这事情就这样淡去了，一段时间都没人提起过，这**事情还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半个月后，楚平副乡长的职务被免去，不过他这副书记职务却未被免去。又过了一天，黄林木被任命为湖山乡副乡长，接替楚平分管计划生育工作，也就在县委组织部来宣布黄林木当副乡长的这天下午，白一丁召开党委会，对党委几个副书记和党委委员的工作进行重新分工，到最后楚平这个副书记却没有具体分管的内容，相当于是被挂了起来。 经历这事，楚平知道白一丁势力强大，自己一时半刻不是对手，只能徐徐图之。 既然这样，那不如一门心事投入到二十二亩大棚辣椒上去了，到时候赚了钱，腰板硬了再说，反正这跑各种关系，都要使钱，那就先赚钱再说。 因为楚平是坤平的驻村干部，所以楚平守在坤平别人也没什么闲话，这每天一早到办公室坐一会，去王爱军和白一丁办公室看看，没事情就往坤平村奔去。下午下班之前，再赶回办公室看看，没事情又回坤平村去了。 当人静夜深，从大棚里出来，骑车回乡镇府宿舍时，楚平都会朝县城的方向看看，特别是有月光的晚上，遥望县城那个方向，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总是有一团热扑扑的火在上下腾飞。 第三十三章 没错 但不一定对 这些日子来，特别是自党校学习回来之后，看着大棚里辣椒的长势喜人，楚平静下想了不少，感觉思想又成熟了一些。 原本一直钦敬夏闻天的书生意气，以夏闻天为榜样，经历这些事情，这才发现，夏闻天的书生意气，自己倒是学了不少，可夏闻天的书生手段，自己并未学到。 再次回想起夏闻天在南湖三年来经历的大小事件，好好的揣摩了一番，这才对他的书生意气和书生手段又有了深的认识。 这阵子下来，楚平通过诸葛副县长，基本上将周宪国的关系走通了许多，周宪国看楚平也顺眼了不少。楚平在湖山计划生育工作这块工作上，还真是可圈可点，一举攻克了湖山乡这个计划生育的堡垒，让南湖县在南州地区也也露了一把脸，拿了一个第一名。 黄易仁和谭千秋也是首次一起表扬南湖县。周宪国刚上任第一年，去地区领领的头个锦旗，就是各县都拿着头疼的计划生育第一名，确实让他露了一把脸。 所以周宪国也多次表扬湖山乡，有两次还点名表扬了楚平，虽然并没其他的表示，可楚平和王爱军都觉得周老板的对湖山乡班子的看法转变了不少。 只是对于周宪国这人，楚平一直看不明白，感觉他有些方面很软弱，有些方面又似强势，更多的或是中庸。想到这里，楚平看着办公室墙上的南湖地图，看着书架上的《三国演义》，这脑子里，却幻化出一个南湖三足鼎立的局势来。 从目前的情况看，周宪国虽然来了差不多半年了，可依然还没掌控住南湖的局势。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大金刚在南湖，可不是三五年的事情，而是二十多年经营下来，在下盘根错节，往上也各有靠山。 林标同更不用说，四年的县长，比夏闻天在南湖的时间还要长，原本就和夏闻天在南湖平分天下，相互谁也不买谁的账，这次没能接任县委书记，心里早就不懑，对于周宪国他更是冷眼相看，通过谭千秋的关系，和四大金刚达成了一定的协议，特别是和李副书记，之间的默契更是无以言表。 也正是因为林标同的这番态度，所以才让四大金刚从南湖的政治派系中，隐隐有盖过林周二人的势头，形成了目前这三足鼎立局势。 有个事情让楚平也很奇怪。 多次打电话给夏闻天，将自己的处境和他聊聊，想听听他的意见，可他每次总是那句话：“你做的没错，但也没做对。” 前面每次，楚平没能理解夏闻天这话，可夏闻天又不解释，就一直闷在心里。 这次从党校回来，好好的想了几天，楚平多少有了一些认识。自己无论是最初被白一丁排挤，还是后来被他使出的那调虎离山、顺手牵羊之计划，都是因为自己有靠山。自己原来的靠山夏闻天，对南湖是鞭长莫及。 当初去找周宪国，是找对了。 可后来，楚平进了个误区，以为通过王爱军认识了诸葛副县长，也算是多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事情也确实是这样，诸葛副县长也拿他当自己人，处处帮他说话。 只是，这事情他没做错，却也没做对。因为他也失去了和周宪国走的更近的机会。这才是这后面一系列事件，以及出面目前处境关键中的关键。唯一还说的过去的是，诸葛副县长和周宪国是一条线上的，楚平相当于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还是先去拍拍林县长的马屁吧。”对于楚平这些分析，关山深以为然，“你这样一说，我也算明白了，我这么多年下来，用官场的行话来说，德能才绩效这几方面，哪方面差了。” “是啊，除了德这方面有些争议外，我看你其他四方面都能在县局里拿第一。”楚平笑了笑说。 “那他妈的为什么没升上去呢？”关山指着楚平宿舍墙上那美女挂历说，“就是他们说的，寡妇睡觉，上面没人。” “你这粗嘴，从来没说过一句秀气的话，不过你这次的形容，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了。”楚平这人其实还是聪明的，只是有了些书生意气，这也是当初夏闻天看上他的原因，现在想明白了，自然就要使些书生手段，“我想啊，以后我们这样，你看行不？” “你说。”关山对自己刚才那寡妇睡觉这话，很是得意，“反正老哥我听你的。” 楚平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关山说了。 “好，就这样办。”关山恶狠狠的说，“老子就不相信，他四大金刚能在南湖一手遮天。” 两人分手之后，就开始了各自的行动，关山去找李嫣然，楚平去找潘副县长。 淡水山庄，林标同县长，潘副县长，楚平还有李嫣然，四人坐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其乐融融。然而，为了这顿饭。楚平足足花去了8000元大洋和一个天大的人情。 潘副县长喜欢喝酒，更喜欢藏酒，什么样的酒他都有收藏，就是正宗的猴子酒没收藏过。楚平从郑山那里，半抢、半偷、半骗、半求的弄来了一斤正宗的猴子酒，总算了了潘酒仙的愿。 这玩意可是郑山十多年前在山上从猴子窝里，冒着生命危险偷来的，现在剩下的也不多了。 这次楚平给他弄了一斤，潘副县长叫上他老父亲老潘同志，三人各分了一两，剩下的被老潘密封着放进了酒窖。 有了这个礼物，楚平和潘副县长的关系，就从原来因计划生育工作对楚平的赏识，较为和谐的上下级关系，更进了一步，成了酒友。 当然，潘副县长也知道楚平的近况，听楚平说完自己的想法，就如实的说：“林县长这人，对你应该没有大不满，我估计一来你是夏闻天的人，当初他们两可是有那么点相互对掐的意思。” “不过现在既然夏闻天走了，他也不会小气到处处给你穿小鞋的程度，他还不是这样的人。”潘副县长虽然和林标同关系特殊，可他一直冷眼旁观夏闻天和林标同之间的对掐，“当然，要他为你说好话，也不会，好歹你是夏闻天的秘书。” “嗯，这我知道。”楚平苦笑了。 “二嘛，坤平村那一百多亩辣椒，确实让他不爽了一把。”潘副县长诡异的笑着说，“没事，你现在有这样的想法，我帮你牵线搭桥一下，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 也不知道潘副县长和林标同县长说了什么，过了两天后，潘副县长让楚平先去淡水山庄，找李嫣然定包厢，并暗示这李嫣然和林县长关系有那么些暧昧，让他好生的对付。 和关山商量一会，楚平决定买张淡水山庄的金卡，3000元大洋，再包分别包两个3000元和2000元的红包。 其实吃饭也没说什么，更没谈什么工作。 四人谈的更多的是潘副县长的藏酒，这次到淡水山庄吃饭，潘副县长带了1瓶20年的竹叶青，也算是为楚平的事情，小出了点血。 吃完饭，在淡水山庄桑拿、按摩一系列活动后，潘副县长和楚平看林李二人有说有效，就识趣的说还有事情要先走。 林县长也没挽留，楚平给潘副县长拿了衣服，向他告辞的时候，林县长这才和楚平说：“楚平，四大金刚无论哪个，都可不是好相与之人，你一气就得罪了两个，这段时间，你还是低调点好。” 楚平点了点头，知道林县长能说这话，那说明他对自己的误会已经消除了一些。和林县长说了声谢谢，看了一眼李嫣然和潘副县长，楚平这才走在前面帮潘副县长开门。 “你说，这是李嫣然的作用，还是潘副县长的作用？”楚平问。 “不知道，可能都有吧？”关山也弄不清楚。 想起林县长说自己得罪了四大金刚中的两大金刚，楚平就琢磨着林县长话里的意思。 夏闻天在的时候，林县长和夏闻天虽然相互PK，可对四大金刚却从不假以颜色，两人都是联手对四大金刚进行打压，这也才出现虽然四大金刚强烈反对，夏闻天也能将楚平布在湖山这着棋。 难道自己是代夏老板受过了？这个念头在楚平脑中仅仅闪现了一下，就没有了，现在已经无所谓受过不受过了。 “我才不管你四大金刚也好，八大金刚也好，惹火了老子，让你们跟着棺材里的人一起进坟墓。”楚平眼中射出一丝寒光，吓关山一跳，其实楚平嘴里说这话，心里可一点底也没有，夏闻天在南湖的人，不是退了，就是外调了，他在地委的靠山，一个调西州，一个退了，一个去中央部委挂职去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保存实力，不可和如日中天的四大金刚掰硬来。 第三十四章 王家有女 虽然从目前来看，情况不是很不妙。 可自从去了谈水山庄，楚平心里清楚了很多，每天保持着表面上的自信，坐在办公室看会报纸，等白一丁下村了，他也赶往坤平村辣椒大棚去，这一顿饭就花去上万元，要知道，这顿饭可值楚平干三年。这让楚平再次感觉到钱的重要性，现在有个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杜欣会打电话来问问他的情况，得知他受到排挤后，多次邀请他到深圳去散心，或者直接辞职去深圳算了。 楚平不是没想过辞职去深圳，只是现在大棚自己还不放心，另外也不甘心，特别是当他每次想起那人说的那话，自己心底里就有个声音不断的呐喊，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做出点样子看看，一定要抬起头走进他们家去看看。想着耀武扬威的四大金刚，白一丁斜着眼睛看自己的样子，楚平心里就不爽。 十二月底，大棚辣椒第一批采摘，楚平摘了两麻袋，准备找了个车送往县城，一些领导那里还是得去送送，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为以后的关系走动，打下基础。 王爱军家就在城关镇，楚平最后就噌他的车去了县城。 现在楚平和王爱军，是难兄难弟。到县城，楚平经常随王爱军去他们家蹭饭。王爱军家里是老婆当家，接了楚平搬进去的一袋辣椒，王爱军老婆一定要留楚平吃饭。 “丹丹，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楚叔叔，他可是江南大学的高才生，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他。”王爱军朝着女儿招手说。 楚平虽然在王爱军家里吃过好多次饭，可从来没碰到过王丹。她考上了南州中学，南州市第一重点中学，所以一直住校，而且是全封闭管理，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所以楚平基本上很少碰到她。 “什么叔叔，不就比我大几岁，我才不叫叔叔呢。”王丹十五岁，正在读初三，正是青年叛逆期，撇着嘴说。 “不要没大没小，你爸的同事，你就得叫叔。”王爱军爱人林姐无奈的教训王丹，转头朝楚平说，“没办法，小丫头被爱军宠坏了。” “年轻人嘛就是这样，再说了，我还真比她大不了多少，要是你们不怕老，我倒喜欢被人叫大哥。”楚平开着玩笑说，“被人叫叔叔，总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楚平这话一下子拉拢了和王丹的距离，觉得这个大哥哥还真通情达理，和老爸老妈一本正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到底是大学生。 王丹朝他做了个小小的鬼脸，就嘻嘻笑着吃饭了，一顿饭吃得温馨满桌，欢声笑语就没停过，林姐还张罗着准备给楚平介绍女朋友，让楚平脸红了好一会. “妈，你啊，就得了吧，你认识的那些女的，哪个配的上我们楚大帅哥，省省心吧。”然后收拾好碗筷往厨房跑去，把林姐气得直跺脚。 吃了饭，大家做了一阵子，王丹正好有几个课本上的问题，有些不明白，既然你楚大哥是江南大学的高才生，自然要来考考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高材生。 这初三的课业，对于楚平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虽然十年没看初中的课本，可无论是语文、英语还是数学这些东西，都是一通百通。 “语感，是学习英语和语文的最重要的东西，也最微妙的东西。”这是老生常谈的东西，楚平还是在王丹面前卖弄一下，随手拿起王丹的英语课本，看了一段课文，就随口读了出来。 “哇，你口音好标准啊！”王丹惊讶的叫了起来，在她的映像里南州的男生，没几个人能发音标准，因为南州话有很多音和英语里面的发音相像，所以南州很多人学英语，都会用南州中文在英语单词后面标读音。 “要学好英语，第一要多看，也就是多阅读。第二要多说。”楚平看着在自己面前雀跃的王丹，心里想，做小孩真好，可以无忧无虑的，“阅读，阅读，不但要阅，更重要的是读，至于说，就是读的延伸和更进一步了。” “我们用英语讲几句？”楚平笑着说，随口就说了几句英语。（本来应该用英语写几句的，可惜同舟的英语差的很，高考150多分的试卷，只考30多分，这里就不献丑了。） “我不会说。”王丹犹豫了好久，嘴巴好几次张开，想用英语和楚平应答，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但楚平从她的神态看，她还是听懂了自己说的内容。 “学英语，不能学哑巴英语。”楚平笑着说，“你刚才那些话不是说到了嘴巴，怎么就不敢说出来呢？” “怕说不好？”这些经历，楚平都经历过了，当初在江南大学，可是杜欣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后来为了对付杜欣，他才厚着脸皮去英语角，在英语角磨蹭了一个星期后，这才发现其他人说的也都不正宗，一个英语角十多个人，这英语口音就有七八种，所以他也忍着怕别人笑话的心态，闭着眼睛说了他平生在英语角的第一句英语口语，没想到居然受到英语角长的赞扬，说他发言标准，这才让他胆量大增。 “你说一句试试。” 王丹这才扭扭妮妮的说了一句。 “不错，发音很标准。”楚平伸出大拇指赞扬，“只是有点生硬，那是因为你紧张的缘故，放开了去说，就不会生硬了，加油！” 楚平和王丹用简单的英语说了一个多小时，就感觉着小姑娘胆子大了不少。 “不错啊，进步很大，你完全可以和英国人，美国人交流了。”楚平知道要多赞扬，就竖起大拇指说，“不要害怕，每天说几句口语，坚持下去，用不了半年，你就能说比较流利的英语了。” 有了楚平的赞扬，王丹自信了不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楚平，心里琢磨着，这么帅气这么有才华的大哥哥，怎么就没女朋友呢？ 想着想着，这小妮子居然脸红了起来。 眼看着下午了，楚平还有一大堆辣椒要去送呢，王丹这才和楚平依依不舍的告别，缠着王爱军，以后要让楚平叔叔多来家里吃饭，好向他学习英语口语。 楚平心想，我就是经常来吃饭，你也不经常回家啊。 (这章有点水，算是为以后情节开展的伏笔) 第三十五章 故地吃夜宵 送完了一袋袋的辣椒，剩下最后一大袋子，楚平让车子开往南湖饭店。对于县委县政府几个没开火的领导，楚平留了一袋辣椒，送到南湖饭店的小食堂，让宋丽春安排食堂做给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吃，也算另外一种宣传。 “楚平，你怎么来了？”宋丽春见到楚平，脸不由来的红了一下，不过也就是红了一下，迅速又恢复了她往日的那种妩媚泼辣风格，“想姐姐了？” “是啊，不但想宋姐了，我还想霞姐呢。”楚平和她们两以前也开类似的玩笑，“霞姐，今天怎么你们两巨头都在？” “到年底了，哪天不是这样。”淡霞笑嘻嘻的说，她对楚平影像不错，可惜自己结婚了，不然还真要倒追这小伙子，真有些后悔怎么就那么早结婚呢，哪怕是迟一年结婚也还有机会啊。 “那你们可得注意休息，特别是少喝酒。”楚平见她们要忙着去应酬那些年底各种团拜的人，就简单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说，然后提醒她们注意身体，“霞姐，这小袋是给你儿子尝个鲜的，礼轻人意重，你别不在意，哈哈。” 至于宋丽春的，早就放在了传达室。 “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心，记得你霞姐，霞姐可得多疼疼你才是。”宋丽春打趣楚平和淡霞，没想到淡霞那久经考验的脸居然也刷的红了起来，让楚平有些不之所措。 “这么好的小伙子，应该留个老大你了。”淡霞立马也缓过神来了，笑着开宋丽春的玩笑说，“是了，楚平，晚上你就不要回你那破宿舍了，在这开个房间，有热水又有舒服的大床，等下我们宋大主任应酬完了，来好好疼疼你，保准让你开心。” “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由你来伺候？”宋丽春继续开玩笑说，“我们楚平说不定是童子鸡，今天就便宜你这小嫂儿了，不过楚平，淡霞说的还真对，你那破宿舍几个月没住，还能住人吗，让淡霞给你开个房间，就在我们两房间的旁边，以后这里就是你家，算是淡霞吃了你童子鸡的补偿。” 这话说的楚平脸都红了，他楚平还真是童子鸡呢。 远处有人来叫宋丽春和淡霞，淡霞走了过去，楚平愣在那里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月里从大堂的落地玻璃窗透进来，楚平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刚抬起头来就和宋丽春碰到了一起，两人脸上同时一热，淡霞正走了过来，宋丽春轻轻的说：“晚上叫上关山，宵宵夜吧。” 淡霞和宋丽春说了些什么，沉吟了一下，宋丽春和淡霞交代一番，这才走过来笑着说：“霞霞，你叫人帮楚平把东西送到厨房去，顺便去帮他弄好房间，最好品尝品尝还没出锅的童子鸡，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好啊。”淡霞一边招呼人帮楚平搬辣椒，一边笑着说，“那还是留给老大，今天晚上我得回去伺候我们家小少爷。” “那你别后悔。”宋丽春丢下这句话，笑着和来吃饭的客人招呼去了，楚平和淡霞开着玩笑去开了房，既然两大经理都这么好心，楚平也乐得享受，至少宾馆里有热水，可以泡个热水澡。 不知为什么，泡好了热水澡，楚平不由得全身一阵燥热起来。 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楚平看了半天不知道看什么，看到电视上公安局林局长在讲话，这才想起宋丽春说叫关山一起去吃夜宵。 到服务台找外线打给关山。 “没问题，宋大主任几点下班？”关山问。 “宋大主任，你几点下班？”楚平朝着正和淡霞商量什么的宋丽春问。 “十一点吧。”宋丽春抬头看了楚平一眼。 “霞姐，你呢？”楚平看了一天往这边瞄的淡霞，“晚上城关派出所的关所长请吃夜宵，你也一起去？” “你们去吧，我家里小少爷回来了。”淡霞笑着说，“可记得别把我们宋姐灌翻了。” “南湖有谁能灌翻宋姐。”楚平笑了，朝关山说，“老哥，宋大主任十一点下班，你来接我们？” 和关山说好了，楚平这才挂了电话回放家里。 楚平正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淡霞进来了。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了一会，一看表已经九点半了，淡霞这才告假回去，说她儿子明天要去奶奶家过年，自己得去和他告别，不然小鬼可得恨她好一阵子。 “楚平你今天这么帅气，真便宜宋大色狼了。”走的时候，淡霞还开玩笑说。 送走淡霞，楚平就歪在沙发里看电视。 “起来啦，呆子。”楚平正在做梦看到一对大白兔在自己眼前晃呀，晃呀的，正要张口去咬，被宋丽春给推了一把，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歪在沙发里睡着了，宋丽春和关山进来叫他去吃夜宵，“走了，都十一点多了。” 这关山居然又带着两人来到了东边日出鱼馆。 楚平看到招牌，苦笑了一下。宋丽春却不自觉的朝楚平身上靠了一下，似乎是想诉说什么似的。 “关爷，你怎么又带我们来这了。”楚平苦笑着问关山，“难不成还想来一场全武行。” “他敢!”关山拍了拍要上的枪说，“老子毙了他。” “不过你那天的表现啊，可以打一百分。”关山暧昧的笑了一下，朝宋丽春问道，“小宋你说是吧，要是有些小姑娘啥的在场，肯定被你迷住了。” “是啊，我都被迷住了。”宋丽春不知道是真心，还是顺着关山的话，假装清纯的小姑娘，抓着楚平的臂膀，学着港台录像片中的语调说，“楚平哥哥，你帅呆了，你好帅，好好帅啊。” 楚平和关山两人扑哧喷了一地的口水。 不过楚平的心轻轻的荡漾了一下，宋丽春吊着楚平的臂膀，让他的肘关节正好靠在了一个丰满柔然的地方，楚平甚至都想不怀好意的动动手关节，看关山在前面这才没敢乱动。 又是上次那个包厢。 这关山真是有些圣神叨叨，怎么安排了这么一个地方。 到这地方，楚平倒还没什么。 这宋丽春却是心里一直满满的，不停的拿酒杯倒满酒敬楚平和关山。有了上次和付春秋这一仗，关山和宋丽春也随便了一些，反正宋丽春和楚平敬酒，他是来者不拒。 后来楚平甚至怀疑，关山是不是看出了一些什么，特意安排在这里再次吃夜宵的。 喝着喝着，宋丽春动了真情，虽然这话不多，可一说就哭哭啼啼的，真真切切的叫着关哥，弟弟。害得楚平和关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生怕说啥又让她伤心了。 其实宋丽春哪里是伤心，她只是高兴，可又不知道哪里高兴，为什么高兴，很多年没怎么高兴过，就忘记了高兴应该是用笑来表达的，这反而用哭哭啼啼的来表达她内心的高兴了。 喝到两点左右，三人这才回去。 关山叫了民警送两人会南湖饭店，然后又送自己回去。 楚平看着自己扶着娇柔香软的宋丽春，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心里突突的直跳，直感觉到某些地方异军突起。 第三十五章 梦 本来一直有些迷糊，由楚平搀扶着的宋丽春，进入南湖饭店，突然就清醒起来。到了宾馆的门口，站直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满脸笑容的丢下楚平，走了进去。 首先先到总台，问问总台情况如何。 总台服务员说，南湖酒家还有几桌夜宵，是林业局通宵查林业砍伐的那帮稽查队员，今天是林业局宋副局长带队。 “小陈，你送楚乡长回房间。”宋丽春看了看总台的钟说，“我去敬杯酒，楚平你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哪里有你这么喝酒的。” 宋丽春和淡霞两人是南湖有名的酒桶，这也是当初两人被选了做接待工作的主要原因。其实楚平今天晚上喝的不多，当然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宋丽春、关山一起吃饭喝酒，就很放松。关键是楚平这段时间忙着大棚辣椒的事情，人实在太累了，所以就很容易头晕，只是仗着要保护宋丽春的这股精神，这才一直支持到南湖饭店，现在到了酒店，看宋丽春精神抖擞，又到了她自己的地盘，这他整个人就放松了，这人精神一放松，这身体就跨了下来。 在服务员小陈的搀扶下，楚平稀里糊涂的回到淡霞给自己开的房间，等小陈关门出去之后，只感觉到全身一阵发热，迷迷糊糊的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就只穿了一条裤衩仰面躺在了床上。 还好小陈出去前，给他调好了房间里的暖气，不然这一个晚上不冻感冒才怪。不知不觉，楚平又发现了一双大白兔在自己面前晃悠，这怎么像宋丽春胸前的大白兔呢？ 口渴得厉害的楚平，连忙用手去抓，想允吸出些许解渴的东西来。 “亲我┈”楚平似乎感觉到一个声音在召唤，渴得嗓子直冒烟的他，也不顾着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双手抓住大白兔就一阵猛吸。 吸了一会，也不见有乳汁。 楚平有些不耐，想去找其他地方。 突然之间，只感觉到有个什东西滑进楚平的嘴里，随即些许生津玉液在楚平舌尖滋润起来。 似乎是在沙漠里跋涉千年的迷途者，突然之间找到了甘泉，楚平拼命的允吸着，要在去寻找那丝丝玉液。 “呆子，憋死我了！” 楚平只听到这样气喘吁吁的一声娇呼，整个人就被推开。 这下，楚平这才从梦中醒来。 楚平揉了揉眼睛，一看。 宋丽春瞪着他，看到这一幕，楚平嘴巴张的大大的。 现她在的打扮，和前面见的的完全不一样，平时一副艳丽的职业装，现在是清淡却不失娇俏，白皙的鹅蛋脸光可鉴人，含情的丹凤眼直看着楚平，心里感叹造物主的神来之笔，描了一点点淡淡口红的双唇，在淡雅的脸上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妩媚，让楚平心里像猫爪一样。 她正用手整理着似乎是刚被脱下来的毛衣，里面衬衣的扣子已被解开，两个雪白的大白兔正在胸前摇晃。 原来刚才在楚平面前摇晃的大白兔，真是宋丽春的那雪白的迷人的**，看到这一幕，楚平就傻了，刚才那都是真的？ 看楚平这如宝玉般痴呆的神情，宋丽春轻轻笑了一下，心里说着呆子，真是呆的可爱，走过去拉过楚平的手，轻轻的相互看着。 “呆子，亲我。”宋丽春闭着眼睛喃喃的说。 楚平任由她搂着，自己也紧紧的搂着她，感觉到宋丽春身上的馨香气息和温暖，身体某一部分开始膨胀起来，嘴却没有一点轻易的放松，不停的亲吻着她。 或许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楚平双手就灵活很多，不一会就将文胸的搭扣揭开，让一双迷人的大白兔在自己鼻子前上下跳跃，然后用唇和舌头不停的追逐着雪白细滑的**以及上面鲜红的草莓。 狠狠的让楚平亲了一阵，趁着他喘息的机会，宋丽春轻轻的坐在楚平的腿上，将细腻顺滑温暖的俏脸贴在楚平脸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楚平紧紧的抱着她，从那鲜红的双唇开始，慢慢的亲吻起来，不一会一条香软柔滑的丁香在楚平的引导下进入了他的口内，两人忘情的亲吻，直到倒在床上。 不一会，两人就已经滚成了一团，随着衣衫一件件散落在地，两人也从被子外面翻滚，滚进了被窝里面。 楚平是黄花闺女坐花轿——头一会，虽然双手和嘴不停的上下其手，弄得宋丽春娇喘吁吁，可折腾了半天还是找不着北。 可没想到宋丽春居然也很慌张僵硬，甚至也有些不知所措。 从床上折腾到床下，最后虽然浑身火热，但也得听下来喘喘气，两人**着拥抱一起，傻傻的看了一会，毕竟宋丽春要懂得多一些，这才红着脸慢慢和楚平一起摸索着，终于让楚平找到了家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剧痛，嘴里叫了一声疼，就紧紧的抱着楚平，楚平也不之所措，只好紧紧的抱着她。 “好紧。”这是楚平的第一感觉，虽然没说出来，可心里有些怀疑，听人说看那些黄色小说，应该是温暖湿润的，怎么今天宋丽春这么紧，他那里行动都有些受阻，刚才宋丽春还叫疼了，现在的样子也是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燃烧的欲火，让楚平没有多想，只是机械的动作着。人就是这么奇怪的，过了一会，痛楚消减了一些，宋丽春这才皱着眉头娇羞的示意楚平用力，等用力了有些疼，又拉着他的手，让他停一下，就这样停停动动，动动停停，经历了好一会，楚平才悟出其中的奥妙来，这才逐渐的开始转为主动。 经历了刚才的痛楚之后，宋丽春也开始慢慢的感觉好起来，虽然还有些疼痛，可那种舒服的感觉像喝醉了酒的酒意一样，慢慢的袭上自己的身体，让她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楚平虽然掌握了一定规律，也回忆起读书时候看的那些书籍介绍，只是有些奇怪宋丽春怎么这么疼，刚才那声叫简直像杀猪一样叫，还好这些豪华房间隔音效果相当好。 虽然想不明白，楚平还是顾及这宋丽春的疼，所以这动作也并不狂烈，不过这床在他的动作下，也还是咯吱吱地响着，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多么理智，多么体贴的男人，听到就在自己身下的女人**荡魄的吟声，看着雪白细腻性感的酮体，男人内心的那种兽性也就逐渐的激发起来，随着兽性在他体内的苏复，身下的动作也从开始不快不慢，变成渐渐的快起来，到最后，就好像狂暴地雨点拍打荷叶，两人将满身心的融在了一起，直到两人都瘫软在被窝里┄ 等两人缓过神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宋丽春这才似笑似怨的瞪着楚平，起身去洗刷间冲洗，起身一刹那，楚平看到了她手中床单上一团猩红，脑子一晕，不过也没说什么，心里回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各种资料，宋丽春还真和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 两人拥抱一下，没有说更多的话，楚平只是轻轻爱抚着她光滑柔顺的后背，直到她起身穿衣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楚平没想到这么多年，宋丽春还会守身如玉，心里生出了更多的怜爱。刚尝试了男女之事楚平，越发沉迷于其中，总是偷偷的找机会和宋丽春幽会，享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还好最近大棚西蓝花遇到了许多麻烦，白一丁没心情管他这事情，不然这段时间的楚平，只怕早被白狐狸抓住把柄，将他的政治生命就此结束，那列为看官也就没戏看了，同舟也就算有如椽大笔，也无法书写楚平后面那风流的人生。 有人说官场失意，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情场得意。 也正是这道理，有得必有失去。 不过楚平还算有福之人，至少赌场上没有失意。上次坤平村那22亩辣椒的大赌博，也逐渐如了他的意。 【咳。终于还是推了。千万别给同舟取个熟女控的绰号，不然同舟整风的。 下周好像是裸奔，兄弟们，有票的砸点票，没票的千万别砸人：）】 第三十六章 丰收 【这周裸奔，兄弟们，有票的砸点票，没票的砸人吧：）】 有句什么话来着。官场失意，财源滚滚？好像不是，不过这话用在楚平身上倒是蛮对的。 果然如楚平预测的一样，大棚辣椒不但丰收，而且还卖的很好，坤平村种辣椒的几十户农民，嘴巴开始裂开笑起来了，一个个张罗着钻大棚、摘辣椒。 第一批辣椒大上市前，楚平组织农户们统一采摘，统一拿到县城和各个乡镇集市上赶集，农户们将新鲜的辣椒往集市上一摆，根本就不用吆喝，一个上午就都卖掉了，下午骑着摩托车怀里兜着钱回来找赵三兵开会。 县蔬菜批发公司楚平和赵援朝已经提前联系好了，接到赵三兵的电话后，蔬菜公司就迅速派车来拉一部分辣椒。楚平还花了2000块钱，在县电视台上广告了一把。 第一次试卖，楚平让大家将价格定在3块，没想到来买辣椒的人根本不问这个价，楚平就估摸着在市场上买个四块五块也成。果然，县蔬菜批发公司将零售价格定在4块一斤，买的也不错，第一批辣椒迅速销售一空。 这比楚平预计的还要高，虽然这价格比肉价还要高一些，但毕竟新鲜，大家都想试个鲜，腊肉炒辣椒，再加点大蒜叶子，那是南州人民最喜欢的美食。 在采摘之前，楚平就和赵三兵商量好了，整个村子的辣椒，统一对外销售，不能各卖各的，不然容易被人家把价钱搞坏，统一出售，这样不但能谈确保价钱到位，而且在质量上也能好坏搭配。 楚平和赵三兵就开了个全体种植户的会，把自己的想法，以及统一销售的优缺点都敞开了和大家说清楚。第一批卖了这么好的价钱，村民对楚平是心悦诚服了，楚平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随后，楚平让赵援朝和村里种辣椒户的年轻人们成立了一个商贸公司，而且是以赵援朝的名义成立的，还找关系拉了一条电话线到村部，一帮人就专门负责辣椒对外销售。 就这样，对内有赵三兵负责统一组织种植户们采摘，几十户种植户行动统一听指挥。对外，由赵援朝带领一帮精干的小伙子坐镇销售部，统一过秤装包，一麻袋一麻袋的装好放起来。一批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到全县以及周边邻县乡镇的集市上去摆摊，目的就是打开销路，为坤平辣椒做广告。 有了第一批试销售，楚平心里有底了，估计这辣椒零售价卖到4块到5块毛是没问题的，于是就将统一批发价定位2块五至4块五，将辣椒按个儿长相分成三个等级，特别好的精品大红辣椒批发价还定在5块。不过精品大红辣椒毕竟只是少数，占整个产量十分之一不到，而且红辣椒生长时间长，价格高一些也是正常。 由于南湖县就只有坤平这里有新鲜的辣椒，虽然这价格比第一次卖的高，但无论是县蔬菜批发公司和菜贩子都不讲价钱不挑好坏，一个个一早就来坤平订货，赵援朝等人还真过了一把老板瘾。 过不到一个星期，南湖周边几个县的县蔬菜批发公司和菜贩子们也过来凑热闹，这时坤平村热闹起来了，不过虽然人多，但在赵三兵的组织下，无论是销售秩序还是村里的秩序都井然有序。 等人来上门来交钱拉货。场面很是壮观和有序，楚平就乐得清闲，也不在大棚里呆着，每日坐在办公室看报纸小说，回味着和宋丽春做那事的快活。 楚平和赵三兵算了一笔账，给来进货的批发商平均按3元的价格，就算一亩地收1800斤的平均亩产，也有5400元的收入，如果加上大棚里种的那些丝瓜什么的悬挂瓜果，这收入就能超过5500元了，有的甚至能达到6000元左右的样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亩地的辣椒，达到2000斤的产量应该不成问题，2500斤也完全有可能。 这每亩大棚的投入不多，搭大棚架子用的都是自家山上不值钱的杂木，就是用些塑料膜、点、化肥和农药，整个成本也就1000元左右，就像楚平家要雇小工，这一亩的成本也不会超过1500，这眼看着每亩大棚的利润能达到4000以上，楚平就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兄弟，你这点子倒真准。”在关山家里，楚平为老关老父亲60祝寿，二十桌流水席，有不少菜都加了一些青辣椒，大伙儿一口劲说关所长今天的席面够劲，这辣椒炒上腊肉就是好吃。 辣椒大卖，多少还是有些人眼红，村里其他的村民，楚平也交代赵三兵，每家每户送上十斤青辣椒，请他们尝个鲜，对于那些原本种辣椒改种西蓝花的村民，楚平让赵三兵多给他们每户多送十斤，毕竟自己等人还从他们手里承包了大棚。 对于湖山乡的乡干部，楚平也交代赵三兵不论职务大小，每家送上三五斤，也算是拉拉关系。县里的干部也多少送点过去，也是一个意思，这送礼还真是一个大开支，楚平和赵三兵心疼了好几天。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赵三兵死活不去给白一丁送，好不容易劝他送去，这白一丁又不肯收，赵三兵只好放在他办公室，白一丁也没搭理，就下乡看他的西蓝花去了。 没想到从乡下回来之后，从家里来伺候他的老婆一直在他耳边唠叨，这乡政府干部其他人家里，家家都做辣椒炒腊肉，你这个做书记的，怎么就没弄点回来，白一丁被老婆唠叨的烦了，就让她去办公室把那一大袋辣椒拧了回来。 谁知他老婆吃了之后，不但在其他人面前夸这辣椒好吃，还要将剩余的带回西州去给儿子吃，让白一丁哭笑不得。 俗话说，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软，虽然有些人眼红，有些人本来要阴阳怪气的，但经这样一来，也都没啥话说了，再说这西蓝花还种着呢，说不定到时候西蓝花赚的更多。 【这周裸奔，兄弟们，有票的砸点票，没票的砸人吧：）】 第三十七章 关山的理论 “你自己的事情怎么样？”晚上两人小酌的时候，关山关切的问，“副乡长下了，你这个没具体分管工作的副书记可危险着啊，得想点办法才行，不然这样搞下去，你还真只能去种大棚了。” “没什么意思。”楚平还是打定了先赚，再和白一丁决一高下的主意，所以就懒懒的说，“换哪也都这回事情，还是赚钱要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看人家说官商官商，连胡雪岩都顶着红帽子呢，最后把官老爷弄懊恼了，还不是倾家荡产了。”关山喜欢看一些评书，特别喜欢曾国藩，所以对这个胡雪岩有那么点了解，今天他理解错了楚平话的意思，就拿这些话来说楚平了。 “你别说，白一丁好歹是乡党委书记，四大金刚哪个都不是好惹的，惹了一个就同惹了四个一样，要弄他得慢慢来。”关山没等楚平说，马上就转换了话题，眼里立马闪现出凶光，吓楚平一跳，“上山村那几个小东西，看老子怎么帮你收拾他们。” 看关山这样子，楚平也没当一回事，不就是叫过来打一顿，罚点钱，赔礼道歉嘛，对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处。 和宋丽春的关系，倒是进展的很迅速。两人不时的总能找个机会亲热一番。 “呆子。”亲热完了之后，宋丽春总是这样叫楚平。 “姐，我，我┄”没人的时候，亲热的时候，楚平就这样叫宋丽春，好了几回之后，楚平心里就想着自己和宋丽春这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宋丽春和自己也是第一次。 “呆子，不要乱想。”宋丽春抚摸着他的胸肌，幽幽的说，“姐能和你好，就心满意足了，姐是结过婚的人，家里还有个人躺着，姐就这样一辈子跟着你，你什么时候不要姐了，姐就走开，好吗？” 宋丽春说着说着，眼泪顺着楚平的胸流了下来。 “姐，我娶你。”楚平抚摸着她的眼泪，不知所措的说，“我等你，姐。” 那次稀里糊涂和宋丽春好了之后，楚平心里一直琢磨这事情，他还真没想到，宋丽春这么多年居然还守身如玉，这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想来想去也没太多方法，就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不行，姐是结过婚的人，再说姐命不好，不想害你。”宋丽春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楚平真诚而清澈的眼睛，心里想着呆子还真想娶自己，“只要你不嫌弃姐，姐就这样一辈子跟着你，好吗？” “这，这样┄”虽然刚才说那话是真诚的，可楚平也知道自己娶宋丽春是不现实的，只要司马一天不死，她宋丽春就一天不能和别的男人好。 看着宋丽春红艳的脸，楚平心里天人交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要说真的让他娶宋丽春做老婆吧，他有不甘心，毕竟自己还是个青皮后生，没结过婚。 可如果不这样说吧，那好像对宋丽春又有些不负责任，所以楚平这心里的滋味，还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姐，委屈你了。”楚平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怎么来补偿她呢？ “呆子，姐不觉得委屈，你让姐做了真正的女人，姐高兴，姐乐意。”宋丽春虽然心里也非常，非常的渴望真的有一天和楚平结合，做楚平的新娘，可做了这么多年接待工作的她，知道这事情绝对不可以，这样不但毁了楚平的政治生命，只怕自己也会被人戳穿脊梁骨。 虽然从心底里说，宋丽春渴望男人的疼爱。可和司马多年的感情，一直坚守的这份感情，以及道德理智，这才让宋春丽在南州党校招待所的时候，能悬崖勒马，借口说服务员会来查房，推开了楚平。 从南州回来之后，宋丽春也多次想想两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都渴望这和楚平发生点什么。 可理智和道德伦理，一次次战胜了欲望，所以回来之后，她一直没敢联系楚平。 楚平来南湖饭店送辣椒，她也渴望着发生点什么，但是理智还是告诉她。 不行！ 所以她才让楚平叫上关山，三人一起吃夜宵，总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回到南湖宾馆就更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这里众目睽睽，又是自己的地盘，即使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能控制。 可偏偏那天晚上，林业局的那帮家伙，在她去敬酒的时候，缠着她多喝了几杯。本来和关山、楚平吃夜宵的时候，就已经喝的有些多了，现在再来几杯，宋丽春仗着多年的喝酒经验，硬撑着坐在那里陪了他们一会，可在酒桌上，这帮官油子又讲了几个黄段子，弄得自己心里也痒痒的。 送走他们，支撑着回到房间想倒头就睡。 可有担心隔壁这冤家，不知道他到底喝得怎么样，吐了吗？头疼吗？洗澡了吗？睡了没？ 没睡的话，在想谁呢？会想自己吗？ 想来想去，还是支撑着过去看看他的情况，没想到进去一看，这冤家正搂着一个枕头在亲吻。还不时的叫唤着，姐，姐！ 看到这一幕，宋丽春心里也有些迷情起来，这才过去扶他起来，想把他弄醒，没想到这冤家一搭上自己，就去掏自己胸前的大白兔。 这才有了那天晚上那一幕。 这种事情，无论怎么理智。一旦有了第一次，这感情和欲望，就会想决堤的海一样，汹涌而来，将两人淹没在无尽的欲海中。 倒是关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多次提醒楚平，要注意，不能在这事情上栽了跟头。 “这**事情，既是大事，也是小事。”关山一本正经的教训楚平说，宋丽春也在旁边，“对于一般的小人物来说，平时没啥大事情，**事，就是大事，你我现在都是小人物，这**事就是大事，哪天不小心，这**事情就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上次上山村那事情，连**大的事都没，你那个副乡长还被撤了呢。”关山敦敦教诲的说，“等你哪天当大官了，当了县委书记、地委书记，你就是大人物了，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忧国忧民，这**事就是小事了，谁也管不着你，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说起上山村那档子事，老子还火来呢。”关山恨恨的说，“那几个山上的**，也太他妈的嚣张了点，你等着，老子帮你出口气。” 谈好关山的**理论，楚平再次想起那顿吃了一万元的饭，心里琢磨着要想和某个领导加强沟通，这经济上还得好好想办法才行。 “老关，有什么法子赚钱？”楚平将自己这些感慨和关山宋丽春说了，两人也都赞同。 “你们乡里没啥赚钱的东西，山上有点石头树木能卖钱外，其他就没资源了，可这上山的路又不通。”关山在城关镇经营多年，自然有他的生财之道，以前就多次让楚平找点生财之路，现在楚平自己提出来，他还有些不适应了。 “他现在手上有点钱，关哥，你帮他找个地方投资投资吧。”宋丽春旁边接话说。 “我想想，难得的你能开窍，老哥我一定帮你想办法。”关山挠着头说，“你手上能拿出多少？” “五万吧。”楚平手上钱其实不多，也就是杜欣借给他那几万块钱，大棚辣椒还刚开始卖钱。 “不多，等我的消息吧，最好俺们三凑一块，这样放心。”关山心里琢磨着，“丽春，你有没闲钱？有的话我一起计算进去。” “我哪能有闲钱。”宋丽春无奈的说。 【咳。裸奔有益于身心健康，兄弟们看同舟裸奔的份上，有票的砸点票，没票跟着同舟裸奔。】 第三十八章 恶人磨 楚平和宋丽春听关山说了那些话，两人脸都红了半天，不过知道关山说的话虽然糙，可事实上也就是这样一个理，考虑到楚平的前途，两人就收敛了不少。 忍着半个月没找宋丽春，楚平心里琢磨着关山的**（这两字要被过滤掉的）理论，脸上忍不住笑，可心里像猫爪一样想着那事儿，真有些忍不住了。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关山来电话叫楚平到城关镇去吃饭，说是他嫂子准备了好吃的，顺便让他看场好戏。 楚平正烦这边来取经种辣椒的人，以及乡干部们和他开玩笑的样子，特别是最不想和白一丁碰头，更重要的能去县城看看宋丽春，现在关山来电话，就不用借口了，连忙找了个车送自己去了县城。 楚平把自己带来的辣椒给县城一些老朋友们送了去，又去南湖饭店串门一会，淡霞今天休息，宋丽春自然要守着饭店，见楚平来了，交代大堂经理把采购员叫来，这才一本正经的和楚平说：“楚乡长，今天你来得正好，得找你拉个关系，从蔬菜公司批发来的辣椒贵死了，我还是直接找你要货得了，蔬菜公司得赚一块钱一斤，早知道我就来承包了你们这个销售工作。” 楚平其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和蔬菜批发公司是签了合同的，当初楚平和赵三兵担心辣椒销路不好，所以还托了不少关系找上蔬菜公司，签了这样一个合同。 现在蔬菜公司赚饱了，但村里不能怎么说，毕竟是有协议的，至少县城的批发必须给蔬菜公司来做。不过楚平脑袋一拍，却想出了另外一个点子，让赵援朝组织坤平村的剩余劳力，从赵三兵手里批发了辣椒，统一到各乡镇集市上去找菜贩子批发，这样他们也能从中赚上一笔，蔬菜公司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话好说，自己乡里乡亲的，能不卖点给他们吗，再说了他们又没拿到县城去卖。 “行，小杨你现在就带人带车去坤平村。”楚平当然认识南湖饭店的采购员小杨，转头和宋丽春说，“宋姐，我去你办公室拨个电话给赵三兵，你宋大主任的面子哪能不买啊。” 宋丽春交代好其他事情后，就和楚平去她办公室打电话了，还在拨电话的时候，宋丽春就温柔的靠了上来，柔软性感的唇亲吻着楚平的脸，一双手在楚平要害部分不停的活动，差点让他和赵三兵说话露馅了，等把事情说好，挂了电话，楚平就猛扑向了她。 等将事情办好，到洗刷间收拾一下后，一看手表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两人两忙正色走了出去，宋丽春忙乎自己的工作去了，楚平也就直接去了关山的城关派出所。 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楚平想去城关派出所多认识几个人，以后要真的在县里混，这公安一线的人还得多认识一些，总不能啥事情都叫关山吧。见楚平来了，关山交代了一下手上的工作，拖着楚平到西街一个叫三岔口的酒楼。 “你这唱哪一曲啊？晚饭不在你们家吃吗？”楚平算是服了这关老爷，不过知道他没事是不会拉自己来这里的。 “你只管去坐着，有吃你就吃，等着好戏看吧。”关山也懒得和他解释，拉着他往酒楼埋进去，刚一进楼，酒楼的胖老板就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手上递烟，嘴里叫着，关爷，关爷难得，今天有空光临小店什么，一边吩咐两个长的清秀的服务员泡好茶送来。 关山上了二楼，选了一个临窗的包厢坐着，等服务送上茶水，和胖老板闲聊了一会，这才挥手和胖老板说：“老胖，忙你的去吧，来点好吃的瓜果，晚饭我们要回家吃，你生意忙，各方面都要照应，我这人是老粗，却也知道你的难处，去吧，这是我兄弟，以后在你的地面上你帮忙多照顾照顾，他可是一纯粹读书人，别让人给我欺负了。” 胖老板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仔细认清了楚平，叫了两个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的服务员上来伺候人，看着服务员将一盘盘好吃的瓜果送上来，和两人闲聊了几句，又敬了一次烟，这才退了下去，忙乎自己的生意去了，两人就一边悠闲聊这天，一边喝茶吃酒嗑瓜子，窗户打开着，就能见到三岔口来来去去的人影。 这三岔口是西街的集市，最是热闹，也是城关镇最富的地方，南湖县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市场，都在这边，当然也是城关镇最乱的地方。这里三教九流的人四处横行，每天大大小小的打架总有那么好几次，拿刀砍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派出所和公安局也只能来走个过场，这地方不能管死，一管死这里就没人来了，一没人来做生意，这里就收不到税了，更别说沿街店铺的租金，所以城关镇政府和县公安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案，就由他们去打好了，所以关山也交代下去，打架不许出人命案，不然吃不了大家进局子。 楚平不知道关山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正想问他的时候，窗外传来叫嚣声了：“你个狗日的，敢踩老子，长狗眼了？” 楚平往外一看，一个人很卑谦的低头和一个大汉说话，看样子似乎是在赔礼道歉，看那低头说话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是孙狗儿？”楚平问。 “你自己看嘛，我可不认识什么孙狗儿，孙猫儿的。”关山笑眯眯的喝了口酒。 “这是哪里来的小耗子，眼也不长，踩着大爷我新买的皮鞋上，是想我大爷我穿小鞋不成？”那大汉站着，不理孙狗儿，孙狗儿依然低头赔笑，请老大原谅，希望能赔点钱算了。 “西街的规矩，你是懂的，小的们，给我打，狠狠的打，记住政府的话，不许打死人，其他的只管打就行了。”楚平哭笑不得，这大汉还这样说，朝关山看了一眼，关山依然笑着看热闹，好像这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你看我做啥，那话我可没说过。”关山呵呵笑着说。 这上面，两人还在说话，底下却已经乒乓乒乓的打开了，被打的不只是孙狗儿一个人。这次孙狗儿带着几个弟兄，来西街进货，要过年了总得弄点货到湖山去贩卖贩卖，一来赚几个钱，二来自己的年货也就有着落了。 这次跟孙狗儿来的总共是四人，而这三岔口打他们四人的人，却有三十多个，而且秩序井然，完全不像黑社会打架。 “他们这是打哪门子架？”楚平没见过黑社会的人打架，可听关山描述过那砍刀和铁棍横飞的样子，所以今天这样子，还真有些怀疑。 “当然不是打架。”关山磕着瓜子说，“三岔口老大被人踩了，还要打架，那就是笑话了。” 楚平看着孙狗儿他们五人站在三岔口的中间，陪笑着等打他们的人上来，而打他们的人，也都很文明。 这不，你看这个穿着西装笔挺，顺手在店里拿了一个瓷瓶，一下砸在孙狗儿二头上，只听咣当一声，瓷瓶破了，孙狗儿脑袋上一条红线顺着鼻子流了下去，他嘴里虽然哼哼几声，可不敢伸手去抹脸上的血，手上还朝穿西装的人拱手，似乎是谢谢他打自己一样。 “啊呀，这孙狗儿一百块没了。”关山笑着说。 “打一下怎么一百块没了？”楚平不解的问。 “这瓷瓶要卖一百块啊，这钱得这小子出了。”关山给楚平解释。 接着其他的人也拿着各自的东西，过来一个打，打了之后又很规矩的自己的店里干活，该当老板的继续当老板，该炸油条的继续炸油条，接下来再由另外一个人继续打，打完了这人又去旁边店里叫卖做自己的生意。 而孙狗儿他们四个挨打的人，却不敢还手，连躺地上都没有，嘴里还要说着好话，打完了还要去结账陪人家打碎东西的钱，真个是好笑，不但一个个直直的站着让人打，而且还要花钱请人家打，楚平看了直觉得这架打的好笑，这也是他看了打的最文明的一次架，而且还是群架。 一边看人打架，两人一边聊着有什么法子赚钱。 “要不开个歌舞厅。”关山对于这块，还是能掌控的，“在城关镇，即使赚不了多，一个月搞点喝酒送礼的钱还是没太多问题的。” “还是想想其他办法。”楚平知道这一块上，有关山在只会赚不会赔，可要从这方面想办法，势必要挤关山手中的利润，所以楚平觉得不妥，“我到省城去看，看那大江上到处是采砂船，这玩意应该不用多少成本，是个赚钱的活。” “你眼光是毒的，可这场子很难批下来。”关山笑着说，“有钱赚的地方，无论白道黑道，大家都盯着，这阵子我发现四霸中的二霸居然和三霸要打起来，就是为这采砂场子的事情。” “想想办法看，水利局那边，我找人去想办法，黑道这边我可不管了。”楚平琢磨着说，不过心里实在没底，自己虽然和水利局的几个局长关系其实都不错，但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事情就难说了，不过既然看准了，那总的去试试。 两人说着说着，怎么感觉到楼下的吵闹声小了很多，就往楼下看看，想看个究竟。 【兄弟们，有票的砸点票，没票砸人,不过最好文明点。】 第三十九章 讲文明 这奇怪的打架，差不多也有了半个小时，人渐渐少了起来，偶尔能听到被打的人嚎叫几声，那声音听起来真个是疼痛撤骨的意思，楚平有些不忍，看了关山一眼，关山笑了笑，朝门外叫了一声：“服务员，吃好了，结账。” 过了一会，这三岔口酒楼的胖老板屁颠屁颠的上来，典着笑脸说：“关爷，您也不吃饭，就吃这点东西，那是看得起我，还能收您钱啊，这算我请客。” “这可不行。”关山笑着说，“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关山从不白吃，我的规矩你也知道，钱是要收的，今天东西的味道不错，以后我会多来吃的，你胖老板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就这样，胖老板还是收了关山10块钱，楚平心里叹服关山这人,真是做的滴水不漏，东西我吃了钱我也付了，可这一桌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不是酒席，可也都是稀罕物儿，没个一百来块肯定拿不下来，可他却只付了10块。 “该我们出场了，让你当个救命英雄，会当吧？”出了门，关山哈哈笑着问楚平。 楚平看了他一眼，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和这人呆久了，自己偶尔还真会有那么点老大模样出来。 “哎，老西，今天打人怎么这么斯文啊。”两人走出了几步，离孙狗儿他们不远的时候，关山打着哈哈说。 “关爷啊，你老亲自来西街吃饭了？”这叫老西的人，上面穿着老古班穿的棉布布扣子衣服，下面穿了条马头裤衩，正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给关山和楚平递烟。 楚平看他那样子，差点要笑出来了，脚下却穿着一双崭新的皮鞋，这真是洋不洋，土不土的，还真少见。 “今天又是摆那一堂。”关山接过香烟，点上舒服的吸了一口说，“怎么像戏文里唱的一样，和你老西往日的风范完全不一样啊。” “这不是响应政府的号召吗，要文明，文明啊。”老西笑着指着躺地上的几个人说，“关爷，你要不要亲自来文明几下？” “我是粗人，不知道啥是文明，就不亲自了。”关山笑着说，这小子还真有说辞，“你们自个文明吧，可别文明过头了。” “关爷放心，文明嘛，能怎么样呢。”老西笑着说。 “楚，楚乡长┄”楚平正准备自己出场，去亲自文明几下，没想到这地上躺着的一个上山村烂仔认出了楚平，朝着楚平叫了起来，“救命啊，楚乡长┄” “啊，怎么是你们？”楚平假装认出了他们，“孙狗儿，你带着他们几个来干什么？” “楚，楚乡长┄”孙狗儿也认出了楚平，还真盼望着楚平救他们，可他不知道楚平会不会救他，要知道自己可是和楚平作对过。 “西哥，这几个人是我乡里的人，西哥能否看我的面子上，再文明点？”楚平忍着笑，和老西说。 “老西，这是我老弟楚平，湖山乡副乡长，生死兄弟。”关山开始交代关系了，重要的自然是最后那四个字，生死兄弟。 “既然是楚乡长治下的村民，那我们就看楚乡长的面子上，也不讲文明了。”老西笑咪咪的说，“只是关爷你也知道，不是我老西不给你面子，我今天刚穿着这从深圳花一千块钱买来的新鞋，准备开张，谁知这小子不长眼狠狠的踩了一脚，这鞋子倒还是其次，可惜了我这一天的运气啊！” “好，你不要和我得瑟了。”关山打着哈哈说，“不讲文明了，那就应该五讲四美，你把你那些花花肠子说出来吧，你有没有买我面子，我老关心里清楚。” “还是关爷体贴我们做小的。”老西咪咪笑着说，“我这一晚上的生意，好歹也有三两千吧，这五讲四美怎么讲，还是关爷说了算。” “得，你老西禁忌大，这事情啊，我看就这样了。”关山指着孙狗儿说，“你站起来，老关我看楚乡长的面子上，给你们调停调停，满意你就乖乖的掏票子，不满意你就躺在地上继续和他们讲文明。” “多谢关爷，多谢楚乡长。”孙狗儿那自然是巴不得，在老西这里，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今天这事情，虽然是老西撞上自己的，可也只怪自己倒霉，看到这老大来了，早躲不就是了。 “他这鞋从深圳买来花一千多，来去车费也好几百。”关山掰着手指说，“他一晚上的生意好的也三两千，老西，你看陪你三千块？委屈是委屈了点，钱这东西经常能赚到，身外之物，不要太计较，你看如何？” “你关爷说了，哪怕是一毛钱，我老西也得认啊，今天就便宜这小子了。”老西楚平笑了笑说，“不过这小子我看和不顺眼，以后不许他到县城来，不知关爷能不能答应。”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堂堂一个老大，这点本事还没有？”关山笑着说，“不过可别太讲文明了，我们都是粗人，还是粗鲁点的好，再说了我们楚乡长万一要派他们代表村里来开会，办点事什么的，那总不能也不许进城吧。” “那只要有楚乡长一句话，我就当做没看到好了。”老西无奈的说，“谁叫他是楚乡长治下的村民呢，碰到楚乡长这样的父母官，可真是福气。” 第三天，孙狗儿带着几人买了烟酒来谢楚平，就差要跪在地上叩头了。看孙狗儿身上包扎着纱布，那虔诚感谢自己的样子，楚平都有些忍不住了，想着关山说的那些话，还是忍着没笑，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好好的回去干活，不要再到县里学坏样打流了。 等楚平再去县城的时候，关山却给了他3000块钱。 “干嘛？”楚平不懂。 “你说干嘛，孙狗儿赔老西的，他不敢要，给我送回来了。”关山笑着说，“还是你拿着吧，哪天看上山村哪户人家穷的揭不开锅，周济周济人家也好的，算是帮孙狗儿他们做善事吧。” 没想到关山还有这样一份心。 楚平不肯接，关山却一把塞在他口袋里。 过了半个月，郑山下山来找楚平要辣椒，在赵三兵家里，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到上山村的事情，郑山自言自语的说：“这孙狗儿几个也不知道在县城得罪了哪位老大，不但被狠狠的打了一顿，还赔了几千块钱，听说县里老大发话，以后不许他在县城出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真是恶人还要恶人磨啊。” 楚平心里暗笑，可嘴上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问：“他们去县城干什么，打流？” “他们本来每年都会在县城打几个月的流，特别是过年的时候，去弄点年货和过年的钱。”郑山高兴，女儿回来了，所以今天特意来拿辣椒的，要让她也试试楚平叔叔的新鲜。 楚平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哪里有这样说话的人。 “听说赵怀他们在县城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老大了，孙狗儿在县城也算吃的开的主啊，这次怎么被打的这么狠啊？”赵援朝在县城呆的较多，也有一些黑白两道的朋友，他隐约感觉到这事情只怕和楚平有关系，他知道城关派出所所长和楚平是哥们兄弟，“孙狗儿这次真的被打断了几根肋骨。” “其他人还好点，都是一些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只是疼痛难忍。”郑山心里其实笑开怀了，这些年这几个人逐渐坐大，有些不听自己的话了，特别是今年，自从宋庆搭上白一丁后，他们几个几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恶人啊还要更恶的人来磨啊。 “要过年了，村里有些困难户揭不开锅吧？”楚平问郑山。 “是啊，揭不开锅倒是少，山里有的是吃的。”郑山叹息着说，“就是有些生病了，要上学了，这两样没钱就不行啊，要不只能等死，在家里窝着，我这书记窝囊呢。” “这两千块钱你先拿去。”楚平本想四千块都给郑山，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和孙狗儿赔钱的数目一样，“周济周济那些要人，也算我们做点好事。” “老弟，我就不客气了。”郑山心里想，这小老弟真是大善人，赚钱了还不忘穷苦人民。 孙狗儿这钱，只怕有不少是搜刮压榨上山村村民得来的，没想到这样转了一手，又回到了上山村。 第四十章 狐狸要白了 就在楚平和赵三兵带着坤平村几十户农户，乐呵呵收钱的时侯，白一丁却有些焦头烂额。 这些天来，大棚里的西蓝花，让白一丁再也高兴不起来，他和黄林木想了许多办法，还是不见好转后，就连忙召开党委会和党委扩大会议，想听大家的意见。 “这西蓝花前些日子长的这么好，可怎么这花就是长不好呢？”会上，白一丁第一次用商量和怀疑的语气说话了，上午开了党委会，下午开党政联席会，两个会的主题都一样，那就是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让西蓝花多长花少长叶子，让花长的更大更漂亮。 这西蓝花前期的长势真是喜人，楚平好不容易找了机会去看了几次，都觉得爱人，还以为自己的预测失败了。 可就在这些西蓝花眼看着要进入收获季节，要长那用来卖钱的花儿的时候，这些花花们就如姑娘们一样了。 在初中之前，这些小姑娘们一个个都活泼可爱，真是如春天里面的花朵一样，虽然也有一些张的磕碜了点，和年轻的朝气，还是盖过了磕碜，让人疼爱有加。 可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这姑娘们就开始十八大变了。 这白一丁800亩西蓝花，现在就最后到了女大十八变的时候了。这不，你看这长的漂亮的西蓝花，就如电视上的张曼玉一样，不但光彩亮丽，而且苗上的花长的倍让人喜欢，一个个像上山村的小嫂子们那样水灵丰满。 有的虽然也长了花，可就是焉不拉及的，让人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就如同山下村那些姑娘一样，一个个土里土气的，不是眼睛小了，就是鼻子大了，不过这长相虽然磕碜了点，但是总能凑合，即使不丰满水灵，好歹也有馒头这么大小。 可有些就更惨不忍睹了，这长出来的花，像旺仔小馒头一样，就那么丁点大，看的白一丁心里只憋屈，一样地方，一样的伺候，一样的肥料，你咋就长的如旺仔小馒头一样呢？ 有些就更绝了，前期长的喜人，可到后来就一个劲的长苗，一个个长的像小树一样，这花是一点也不长，就如有些姑娘胸前的飞机场一样，比旺仔小馒头还不如，好歹人家还有个小馒头嘛，你这是啥呢，光喝肥料就不长馒头呢？ 眼看着这样子，大概估算了一下。 这有水灵又丰满的大姑娘，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这歪瓜裂枣的馒头，好歹还约莫能占三分之一了。这旺仔小馒头也差不多有个三分之一的样子，剩下的可都是飞机场了。 看着这些旺仔小馒头和飞机场，白一丁那个心急如焚啊。想想白狐狸这一辈子阅女无数，还没见过这么多的旺仔小馒头和飞机场啊，难道是大鸭梨吃多了，现在才剩下这些旺仔小馒头和飞机场？ 话虽这样说，可白狐狸还是不肯认输，四处找人托关系，今天请农科所的人来会诊，明天请省城农科院的专家来开方子。 这半个月了，来湖山乡的专家教授和农技人员，比这四十年里来的还多。专家教授们在大棚里折腾好几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有几个专家以前连西蓝花都没听说过，就更不要说见过了。 其实长这个样子，基本原理总是清楚的。 不是种子不好，就是肥料没施到位置，或者是大棚里的温度、湿度这些没到位，反正就是一点，这生存环境，不是西蓝花想要的。 既然来了，专家们重要露一手的，这专家们一起开了一个药方，叫什么补救方案，白一丁拿着就如救命的良方一样，更如隆胸的特效药一样，立马安排人督促种植户按专家的方子一丝不苟的去做。 虽然这种植户所作的一切，都是按专家叮嘱的一丝不苟去做了，可效果不大，有些大棚几乎一点效果都没有。 地区农科所的廖副所长，在大棚里蹲了好几天，带领几个小鬼做出一个补救的土办法，经廖所长亲自手把手教种植户施肥，调温度湿度，这土办法还有些效果。要不是这土办法有些效果，那这西蓝花的收成只怕每亩200斤都达不到，而且都那些品相不好的西蓝花，拿出去肯定也没人要。 通过廖副所长的妙手回春，总算有些起色了。现在看来，每亩能收800斤西蓝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品相能好一些，卖的上价钱的平均能达到500斤就不错了，但是每亩的成本却直线上升，算上补救措施后的投入，每亩的成本快达到1500元了。 按照当时白一丁的预计，一亩能产2500斤，每斤就算批发价4元，也有10000的收入，去掉成本还能赚8000元，比楚平的辣椒要更赚一些，这多好的发家致富之路啊。 可现在没想到第一个难题就是这亩产上不去，一半都达不到，而且随之而来的，是这西蓝花的质量也有问题，有的小小的就像营养不良的小孩一样，有长的虽然大些，可长的东倒西歪的，那样子如歪瓜裂枣一般，不堪入目。 眼看着没多久要过年了，本来这西蓝花都快到收获季节了，可看着大棚里这些西蓝花，农户们是怎么也乐不起来，现在不但这产量上不去，还不知道能卖个什么价钱呢，投了这么多钱，费了这么多工，这成本能不能收回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从请专家来做补救措施开始，农户们就开始有怨言了，更多的是对政府，当然主要是对白一丁不信任，特别是坤平村的大棚辣椒丰收之后，这谣言就一个个的传了出来，一个个说楚平英明，是真正为农民着想的人，是有能力的人。 这时候乡里面的干部只要下去，就会有农户们围着问这问那，问政府到底准备怎么办，问这贷款要不要还，问这销路政府有没安排好。湖山乡的干部，原本都喜欢下上到大棚里钻，可最近这阵子，就没人下去了，连白一丁都不敢下去了，只要下去就别想脱身。 坤平村那些退了辣椒大棚重新种西蓝花的人，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你看人家种辣椒的，现在可是一个个在家里笑咪咪的数钞票，自己这西蓝花还真是水中之花，看现在的情况，能保本就是菩萨保佑了。 赵三兵这些天是扬眉吐气，在坤平村再次说一不二，这次不但自己要赚饱了，而且他的威信在坤平村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自然各种各样的笑话也从这些种植辣椒的村民口中，赵三兵自然是挑着最好的词夸楚平，这话从坤平村往外传，一时之间把楚平是捧的上天了。 党委会开了一天，却一点成果也没出来，楚平乐得看笑话，自从免去副乡长时候，他就低调，加之他这个副书记本来就没管什么事情，所以就更不去管什么事情，那天的党委会上也没发言。 盯着一直埋头不说话的楚平，白一丁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过脑子可没放松，飞快的转了起来。 “楚平，要不我们开个饭店？”宋丽春自己就是做这一行的，那天三人聊起做点生意后，她也回去仔细想了一番，对于她来说，最合适的就是做饭店酒店这一块，也知道其中的赚头。 “你的南湖饭店是不愁别人不来吃。”楚平也想过，还和关山去城关镇的东南西北四条街上仔细看了一圈，从关山将每家饭店、酒店、歌舞厅、游戏机厅背后人物说出来，看着这些酒店饭店生意红火冷淡不一，楚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饭店、酒店、歌舞厅、游戏机厅这种娱乐场，在南湖县城，要是没有要紧的靠山，是办不下去的。歌舞厅和游戏机厅，如果没有要紧的靠山，不要说公安、工商等部门不停的来这查那查，就光给道上混的老大们交保护费就被刮的差不多了。 这饭店和酒店，如果没有要紧的靠山，这来吃饭的人，就可以屈指可数了，因为南湖县城一般老百姓并不是很有钱，这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家里解决。 出来吃饭，又要上一定档次的地方，大部分是请人吃饭，而这请人吃饭里面，大部分又是公款请吃，即使不是公款请吃，这请吃饭的事情，总要找当官的人来帮忙。 你看电力局副局长老董老婆开的酒店，来吃饭的大部分是电力系统的人，或者是要找电力局帮忙的那些各乡镇请客。至于付春秋的那个城东酒家以及那以前的淡水山庄，和刚新开的啥山庄，你看那生意是火的不能再火，因为付春秋是南湖三霸之一，付都明是南湖四大金刚之一。付春秋的这酒家和山庄，可是四大金刚们常去的地方，有人要找四大金刚帮忙，别的地方找不到，到这几个地方，一定能找到一个，所以他这酒店和山庄要是不火，那就是真的没天理了。 “兄弟，要赚钱，关键还是要有权啊。”关山笑呵呵的说，“不急，我们慢慢来，老子就不相信，我这一辈子就弄个所长当到底，你老弟就弄个乡长当到底。” “是啊，好歹也要弄个地委书记当当吧。”楚平笑着应关山的话。 就在两人还开着玩笑的时候，县委组织部送来一个调令，将楚平这个未来的地委书记从湖山乡副书记位置上，调去县里当副书记了。 县里的副书记？ 当然不是，那是啥副书记呢？ 第四十一章 想不到 “不是县委副书记，你不要这么激动。”楚平拿了县委组织部的文件，心里并没太多反应，微微笑着和情绪有些激动的王爱军说，“农机公司的副书记，总比湖山乡副书记离县委近，从农机公司翻墙到县委大院，用不了五分钟。”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王爱军哭笑不得，接了县委组织部的文件，王爱军很是想不通，拉着楚平直奔县里。 “很多原因凑到一块了。第一你上次作风问题是个借口。第二有人要上位，这人你也知道，这小子不简单啊。第三你最近赚钱赚的太多，有人嫉妒你了，关键是大家都嫉妒了。”诸葛副县长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的两人，直截了当的说，“第四现在辣椒销售的这么好，西蓝花情况有些不妙，坤平村的老百姓把你捧上了天，再让你在那里，这不是抽自己的耳光啊，也怕因此形成不稳定因素。” “有了这四个原因，你能想清楚了吧？”诸葛副县长继续说，“本来我是想让你去党校的，党校总比这农机公司好很多。这几年农机公司工资都发不出。” “什么逻辑啊。”王爱军愤愤的说。 “没什么逻辑。”诸葛副县长笑笑说，“很多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那么复杂。” “我看啊，你也别多想，人生有得必有失，你去农机公司也好，现在这西蓝花慢慢成了个死局，这种大棚菜的事情可是你最先搞起来，到时候西蓝花弄成了稀烂花就好你没关系了，爱军倒是只怕脱不了关系，怎么说也是二把手。”诸葛副县长想了想，似乎有话要告诉楚平，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其实诸葛副县长还有话没说。 那就是他和王爱军收集的那些证据，周宪国看过之后，已经送到了上面，看了材料之后，黄书记对西蓝花的事情，又一反常态的关心起来了，诸葛副县长估计黄老板要动手了。只是诸葛副县长和王爱军没想明白，既然要在这事情上动手，周宪国怎么把楚平调走呢，他可是对付白一丁最好的急先锋啊。 诸葛副县长以为，周宪国和黄书记这是想通过西蓝花大棚的事情，和今年风头突然旺盛起来，甚至要盖过黄易仁书记的谭千秋专员，来一次较量，这才默认了对楚平的岗位的调整，也没去和周宪国进一步交流什么。 只是，这其中还有连诸葛副县长都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黄易仁书记，很有可能再进一步，但最大的阻力，却来自于谭千秋后头的老板。 谭千秋为了让黄易仁高升之后，自己早日接任地委书记，就和黄易仁无形中达成了协议，谭千秋去帮黄易仁做自己后台老板的工作，黄易仁在南州地区为谭千秋造势。 原本一直暗中较劲了四五年的一二把手，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往上爬一步。无形中凑到了一块合作起来。 有了这样一个大的环境，这周宪国和林县长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更何况地委一直在找机会，想将林县长调到外县去当县委书记，算是对林标同县长的安慰和补偿。 林周二人，到底是官场上的老油子，明白在这样特殊时期，稳定是第一的，特别现在又是年底，这南州几个县区，谁要弄出什么事情，坏了两位大老板的好事，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之前，周宪国到到湖山的大棚了看了一趟，都估摸着这西蓝花的事情要黄了，这才和诸葛一起去了一趟地委，将有些东西送给该送的人，也做好了向四大金刚下手的准备。 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局面，那这事情也只得先捂着。 而楚平的大棚辣椒，一下子又是这么耀眼，大大的刺激了众人的神经，特别是一些眼红干部的神经。 本来前阵子李副书记又提出要调整楚平，林县长和周宪国都不可置否，这书记会上就没通过，更不用说提到常委会上来说。 这次李副书记再次在书记会上提起这话题，孙副书记附议了一下，林县长和周宪国虽然都觉得没必要，可这两人都是聪明透顶的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没想到，努力一把，辛苦一场，最终还是又回到了起点，还是要去农机公司，楚平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虽然嘴里和王爱军开玩笑，可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接受了宋丽春和关山的安慰后，楚平心里又盘算着等到农机公司之后，再怎么去经营县领导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和周宪国的关系。 这一仗下来，让楚平清醒了很多，也现实了很多。 既然清醒了一些，楚平就坐下来想想目前自己的处境。 夏闻天在南州的关系，也只有一两个好用了，这过年的时候，也得去走走。他在南湖关系，常委里面已经没夏闻天一个嫡系了。 从目前来看，自己和诸葛、潘副县长这两个副县长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到关键时期，两人也会帮自己说话。 孙副书记，这人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中立派和血缘关系为王派，除非自己的亲属，如黄林木的事情，其他人无论关系多好，也不会帮忙，当然也不会踩他，只是这次为了黄林木，多少还是踩了楚平一下。 其他县委常委，现在都不太好说，虽然最近两年已经调整了好几次常委，可楚平估计过了年后，周宪国肯定要在人大会之前，在常委里面动一动，不然他无法和四大金刚抗衡下去，所以这些人，楚平想等年后局势定了，再去经营。 “我不可能在农机公司养老。”现在楚平的腰包鼓起来了，胆子也就壮了许多，和关山喝酒的时候，楚平恨恨的说，“大不了，去浙江找夏老板去，他在省里总会有那么点关系的。” 当然，如果楚平知道了整个南州的大势，知道周宪国的想法，他就不会难过了。 调令立即生效。楚平交接了手续，看着黄林木微笑着的脸，看着白一丁虚伪的笑，叹息了一声，只有王爱军紧皱着眉头，楚平这一走，他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本来人事调动，都是先谈话再调动的，这次居然是先下调令，再谈话。调动一个副乡长，即使大乡的副乡长，本来是用不着县长亲自谈话的，但是林县长或许考虑怕楚平有想法，也或许是上次淡水山庄的饭局的作用，他还是专门找了个时间，和楚平谈了谈。 “本来周书记要先和你谈话的，但他昨天晚上出差去了，就由我来和你聊几句。”林县长给他一支香烟，“不要有思想包袱。” 和楚平说了一些例行公事的话后，林县长用大实话说，“有想法是正常的，每个自认为被调整到不合适岗位上的干部，都会有想法，有想法是正常的，很多事情也不能怨你，但你也不能怨县委县政府和领导们，县委、县政府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有它的道理，你再怎么想不通，也要服从。”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到农机公司有时间了，好好想想，为什么县委、县政府做出这样的决定，想通了就不会有想法了，这对你的成长也有好处。”林县长继续说，“不管有没有委屈，挺过来了，领导们都会知道的。” 楚平可是第一次听领导这样和他谈话，连忙点头。 “我这可不是许愿。”林县长打着哈哈说，“老白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有些方面还是很值得你学习的，什么事情都要从两方面来看，啊。” “到农机公司正好发挥你的特长，那也是个不错的舞台，虽然条件有些差，但你要能做好，解决一两个问题，让几百职工有口饭吃，这功劳比在乡里更大。”林县长马上转换话题说。 最近林县长头比较疼，南湖县是农业大县，县里没几个像样的的企业，可县城里各种七七八八的国有企业还是存在的，这些年国有企业越来越不行了，县里几十个厂，没几个是盈利的，一半以上都发不出工资。 其实还有个楚平不知道事情，那就周宪国一来是对楚平有些上眼了，二来是受了夏闻天的托付，想磨练磨练他的心性，也想让他脱出这个漩涡。 “不知那小子和林标同谈的如何。”去省城机场之前，周宪国和夏闻天通了一次电话，“闻天，我也有我的苦衷，不过你放心，这小子要真是金子，自然会发光的。” “嗯，让他磨难磨难也不错。”夏闻天说话依然是那样慢悠悠的，“不过也不可小视四大金刚的能耐，林同标迟早要走的，这四大金刚可是南湖的地头蛇，你问问林建国，就知道他们的厉害。” 是啊，四大金刚不可小视啊。挂了电话，周宪国坐在去机场的车上，想起刚上任时，夏闻天和自己谈的那番话，当时不以为然，现在这才真正体会到了，地头蛇这三个字的含义。 林建国来南湖十三个月了，一个县委常委、公安局长，居然连手底下一个常务副局长都没搞定。 是林建国无能？还是四大金刚太过强大，周宪国还有些迷茫，不过也思路也清晰起来。 “那步棋子走的是否对，农林水这块上有诸葛在就没问题，田裘滨这人到底啥意思，经济财政这几块呢？”上飞机之前，周宪国还在想这个事情，从夏闻天手上接手湖山这摊子几个月之后，这才弄明白夏闻天怎么在南湖三年，瘦了八斤的根源，这里的人事关系太复杂了。 楚平是夏闻天推荐给自己的人选之一，虽然进入了周宪国搭建嫡系班子的视野，可这小子到底是现任县委书记夏闻天的人，周宪国多少长了个心眼。 特别是这小子就从来没单独找过自己，还真如夏闻天说的那样，书生意气，虽懂官场险恶，但更信人本善良。 所以，当白一丁开始排挤楚平的时候，周宪国就想顺水推舟，给楚平一点打击，一来敲打一下楚平，而来然后再让夏闻天指点指点，这样的切身体会，总比说教来的直接很多，也能让夏闻天承自己的情。 当楚平遮遮掩掩，和宋丽春在食堂等他的时候，他心里想，这小子还算有点救，也就和他聊了聊大棚蔬菜的事情。 没想到这小子后来居然靠上了诸葛，这不是明显的短视嘛，放着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不找，去找一个常务副县长。还好诸葛和自己是一条线上的人，周宪国这才没和夏闻天提起这事。 最初支持王爱军和楚平种大棚菜，周宪国有两层想法，一是发展新的农村经济，是一个新的政绩，特别是楚平这个大棚蔬菜，还真有些创新的意思，肯定符合黄易仁书记的心意。二是想让楚平联合王爱军和白一丁斗起来，锻炼锻炼楚平，这样他也能找机会收拾四大金刚之一的智金刚白狐狸。 四大金刚以李副书记为首，田、付是羽翼，白狐狸是智囊。封其智囊，断其羽翼可是周宪国初定的计策。 后来随着一系列上层的原因，他就没插手湖山乡大棚菜的事情，而是布置其他的棋子去了。想着有楚平和王爱军在，制衡一个白一丁应该不在话下，没想林标同完全倒向了四大金刚，这楚平和王爱军联手，居然没能弄住白一丁这老狐狸，这才让湖山乡出现了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 到了这个形势，他就不得不出手了，这才给夏闻天打了个电话。 所以后来，夏闻天每次和楚平通电话，总要说那句让楚平头疼的话来。看了诸葛副县长提供的那些材料，周宪国和诸葛两人正准备发力，将白一丁和李副书记弄下台去，一举控制住南湖的局势。 可这计划还没发动，这上面又有新变化了。 这是真的人算不如天算。这是周宪国上飞机之前的一声感叹，就算是他堂堂一个县委书记，按说县里一切都应在他的掌控中，可实际上有很多东西，他根本控制不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继续维持现状，采取隐忍措施麻痹对手，在周宪国眼里，要动四大金刚，必须撸下李子全才算全胜。所以周宪国也同意了李副书记要调离楚平的提议，本来诸葛副县长想让楚平去党校，林县长也出乎意料的提议，让楚平去农业局当副书记。 但是周宪国就是没有同意，反而同意了李副书记调楚平去农机公司的提议。一来是想麻痹四大金刚，二来是想试试楚平，是否能通过这事情反省，是否有足够的忍耐力，是否能在自己后续的计划中，承担起对付四大金刚急先锋的重任。 可惜楚平并不知道这些，不然很多事情，会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 难怪夏闻天说，做得没错的，不一定对。 第四十二章 农机 领导都这样说了，楚平还有啥说的呢。 收拾好东西，楚平去县农机公司报到。农机公司书记兼厂长王茂林热情的接待了楚平。 虽然楚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农机公司的情况，还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农机公司有300多号人，本有农机厂、机械厂、农机经销社等三个实体企业的格局，可这三个企业已经老早不开工了。只是由于还有农机局在，王茂林还兼着农机局副书记、副局长，所以局里和县财政多少会拨些钱过来，不过这些钱，也是杯水车薪，最多只能维持农机公司日常必须的开支。南湖到底是农林大县，这诸如拖拉机、小农用车等这些机械，都从农技经销社过，多少还能养活一部分人。 至于这农机厂和机械城200多职工，就只有自寻出路了。还好农机公司有几个仓库，租给别人，也能收一些租金。特别是公司在北街沿街那个大仓库，王茂林把这个原来的仓库改成了一个小小的市场，又找县里要了些钱，在沿街盖了一排铺面，因为正在北街闹市上，所以租金收的还不算少，这所有的租金加起来，总算每月能给员工个七八十块生活费。 对于楚平的到来，王茂林没什么感觉，他也是一个官场老油子，对楚平的事情早有耳闻，也只能叹息一声，可也没指望楚平能帮农机公司点什么。 出于同在一个班子的情谊，王茂林无论如何要请楚平吃饭，说好歹也是搭班子一次，农机公司虽然穷，这接风宴还是要请的，只是寒酸点，其他人就不来了，就王茂林陪楚平吃顿饭，喝两杯。 推辞再三，楚平觉得再推辞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反正先吃着，到结账的时候自己付钱好了。 接风宴就放在了农机饭店，农机饭店是农机公司一些没上班的职工自己凑钱开的，地方就在农机公司北街那排铺面里，这房租自然是不要钱的，也算是个职工们弄条生活的路子。当然，这店刚开之初，王茂林出面和工商、卫生等局打过招呼的，执照什么的也没办，至于税费收缴也是意思意思。 两人来北街，楚平和王茂林沿着农机公司这一排铺面看了看，一排三十多个铺面，有十来个是厂里的职工们凑钱开的服装店、早餐店什么的，有点关系的就几台戏机，开个小游戏机厅，另外十几个铺面是租个别人，现在农机公司所有的经济来源，就在这几个铺面和后面的小市场。 到农机饭店，小店环境还不错，这是个三层的楼房，楼上有包厢。农机饭店有老板十多人，店里的厨师、伙计、老板什么的，也都是这十几个人，店里最大的老板，也就是对外称老板的人，是原车间副主任，也是省级劳模，见王茂林来了，连忙招呼两人要上楼。 “别去包厢，我们就在楼下随便吃点。”楚平想着楼上的包厢还是留着别的客人，反正也就自己和王茂林，在下面大厅里一个桌子就可以了。 “李劳模，这是楚书记，刚调到我们厂的副书记。”王茂林介绍楚平给店里老板们认识。 “调到我们厂？”李劳模本来有些突出的眼球就差掉了下来，看这小伙子人摸人样的，本以为是哪个局长的公子，没想到是被打入冷宫，到农机厂来当副书记的。 “还请你们多多关照。”楚平说着客气话。 “那还是要请楚书记多关照我们，厂子也就这样了，你看我们这八级钳工，不得不来端盘子，刷饭碗。”李劳模无奈的说，“我看你年轻有为，怎么就到我们这破落厂来了┈” “老李，你给我们两整几个菜吧，来两瓶南州大曲。”王茂林见老李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连忙用眼色制止他。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一个五香牛肉、一个辣椒炒肉，一个虾皮辣椒，还有个青菜。 “王厂长，楚书记，你们先吃着，等下再要老杨烧个鱼头豆腐汤，老杨烧的鱼头豆腐汤，可是农机公司，不农机饭店最拿手的菜。”老李看着桌子上的五香牛肉只咽口水，“不够我们再上。” 王茂林这才介绍厨师老杨，他原来是农机公司食堂的大厨，而且还是特级厨师，烧的一手好菜，不但八大菜系样样精通，而且自创的杨氏鱼头豆腐汤、鱼头豆腐煲非常好吃，以前在农机公司，要吃到老杨鱼头豆腐汤的人，最起码也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 “现在客人不多，你也坐下来吃两口。”楚平看出他咽口水的动作，心里叹息一声，一个做饭店老板的，居然看着桌子客人的菜咽口水，可想他们的日子有多艰苦。 “不了，不了，我还忙着呢。”老李虽然很想坐下来，可还是得客气客气，虽然现在店里没几个客人。 “楚书记让你坐下，你就坐吧，难道还会少了你的菜钱不成。”王茂林朝他瞪了一眼说。 老李坐了下来，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厂子的事情。 “老板，来碗豆腐花。”老李听到有人叫，连忙应了一声，放下筷子去给客人打豆腐花，这农机饭店，真是什么都卖，居然连五分钱一碗的豆腐花都卖。 “哟，这不是那，那┈”叫打豆腐花的男子看了楚平一眼，和身边那人低头说了几句，然后一人就走了，楚平、王茂林和老李都不认识那人，也就没在意，自个管自个吃饭聊天。 不一会，只听到一阵子“嘀嘀”的喇叭响，三辆吉普车停在门口，从三辆车上跳下一群大盖帽下来，老李一看，连忙过去招呼，这可都是大爷，一个也得罪不起，走在最前面的是工商的，走在中间的是卫生局的，这最后一人不是付春秋是谁。 老李看着是傻眼了，这些大爷怎么一块儿来了，特别是这福少春哥怎么也来了，真实要命啊。 七八人一进店，找地方坐了下来，接着七七八八又有一些烂仔进来坐着，叫嚷着老板上菜。 楚平一看是付春秋，多少知道有些不对头。 低头让王茂林找人去叫关山，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是福少啊，今天怎么难得的，到这破饭店来吃饭？”王茂林在农机公司效益好的时候，和付都明关系也不错，自然认识付春秋，看这些人的来势，就知道来不善，所以连忙上去和付春秋套近乎。 “是王叔啊，你老不在厂子里歇福，来吃饭啊。”付春秋不是针对王茂林，人家上来套近乎，好歹人家以前和叔叔也算是朋友，自然不好一下子将人瞪回去。 真的应了一句话。 不是冤家不聚头。 读一生只爱你一人”说同舟又回到国企的框架，这次楚平去农机公司，就是一个幌子，篇幅应该就是这章，后面就没有了，应该说从这开始，楚平开始转着了，有些憋气的日子过去了，将迎来第一个！】 第一章 福少报复 经历对手打击之后，楚平终于借势而起，并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反击，联手对敌，让四大金刚折损大将，初露锋芒！】 冤家既然聚头了，那总的打交道了。 “哟，这不是楚乡长嘛，怎么也在这里吃饭，来我们哥俩好好亲热亲热。”付春秋笑嘻嘻的上来和楚平坐在一起。 王茂林这才明白这福少爷是想弄谁了，心里却暗暗叫苦，楚平刚被白一丁算计，怎么又惹上了付春秋这烂仔，这真是人到倒霉时，喝凉水也塞牙缝。 不过王茂林到底是老江湖，仔细一想也明白了，这白一丁和付都明不都是四大金刚之一嘛，让付春秋来找楚平的麻烦，那也最正常不过了。看看行情不对，连忙一边招呼老李，弄几个菜上来，一边让他找人去叫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关山。 昨天关山给王茂林来电话，说他的小兄弟楚平要来农机公司，请王书记关照关照。关山虽然职务不高，只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可在城关镇也是一个人物，在黑道和公安系统中是仅次于付都明的角色，很是吃的开。所以王茂林就连忙让人去请关山。 “听说你楚乡长来农机公司当书记了，是吗？”付春秋朝南州大曲看了一眼，摇了摇手，用力一拍桌子，朝着老李嚷道，“这酒也太丢你楚大乡长的面子了吧，老板，来两瓶五粮液，算我账上。” “春，福，春，福，福春哥，小店，小店，没没这么好的酒。”老李满头大汗，从柜台那边跑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说着。 老李紧张成这个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付春秋福少的名头，在城关镇是响当当的了，平时来了都要小心伺候，而且看样子，他今天就是来捣乱的。 “酒也没有，你还开什么狗屁店，不如砸了算。”付春秋朝他吼了一声。 “砸了！砸了！”坐在其他空桌上的十几个烂仔也一起拍着桌子嚷了起来。 “别，别，福少，求，求你了，我们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老李依然结巴的说着。 “付春秋，你怎么一点男人的样子也没有。”楚平突然轻蔑的说，他看到远处关山已经带人过来了，所以开始说话了。 “你是男人，宋丽春那娘们够味吧。”付春秋邪笑着说，“还不是你主子吃剩下的。” “都在这里干什么，人家不要做生意啊？”关山带着几个民警，朝店里的烂仔们喝道，“给我滚回去，别让老子再看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抓进去关半个月。” “关爷啊，小子们怎么得罪你了，我春哥向你赔罪。”付春秋见关山来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走上前去，伸手要拍关山的肩膀，被关山一下子躲开了。 “付春秋，城关镇，我姓关的，哪里都能去，你别给我耍花招。”关山也阴森森的说，“上次那事情还没和你了难，这事情老子火大着，别再弄火了我，废了你。” “你关爷虎威，谁敢犯啊，我们不就在这里吃饭嘛，良民大大的。”付春秋也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可是的地方，你凭什么赶我们，我们又没闹事，我们花钱吃饭不行啊。” “吃饭是你们这样子吃的？”关山也不搭理他的话，指着其他烂仔说，“别以为付春秋能罩着你们，我就不信你们一天到晚跟在这小子身后，以后可别落到我手里，到时候可别怪我关爷心狠手辣。” 关山是想将矛盾挑到自己头上，他知道楚平现在可没什么东西与付春秋对着来，他唯一能仰仗的也就是他了。 要是换在以往，付春秋肯定跳起来和关山吵，可今天他并不气恼，笑眯眯的看着关山，朝其他桌的烂仔笑了笑，转身过来到桌子上，低头细心的捡起一个东西。 “张所长，这饭店是不是卫生不合格？应该罚款多少？”付春秋说着将他从桌子上捡起的东西拿起来，原来是一个大苍蝇，举起手来递到那卫生局大盖帽前说，“张所，你看，到处是死苍蝇呢，这样的卫生状况也能过关啊？” “看来我们得向您投诉投诉了。”付春秋皱着眉头，将苍蝇放在桌子上，“看到这玩意，吃饭都吃不下去了，张所长你是不是应该管管啊？” 这付春秋是有备而来，知道只要是楚平的事情，关山肯定要管，无论是从黑道也好，还是从白道也好，他都占不了上风，最多和关山来个旗鼓相当，所以就想了这样一招，工商卫生来检查，和你关山总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穿着卫生局制服的大盖帽嘴角笑了起来，假装一本正经的接过付春秋手上的苍蝇，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甚至还拿出了放大镜看了一会，这才放下苍蝇，示意跟随的人员将苍蝇放进一个小瓶子里。 大盖帽的张所长咳嗽了一声，招手让老李过来说：“我们怀疑苍蝇身上有不卫生的传染源，要对饭店进行关停整顿，按照卫生管理条例规定，还要罚款五千元！” “啊？”老李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停业整顿那不是不让开了嘛，罚款五千，一年都赚不了五千啊。 “农机饭店好像还没营业执照的吧？”付春秋在旁边阴笑着，朝着带着工商大帽子的一位胖老兄说，“是不是也要整顿罚款啊？” “嗯，农机饭店是没营业执照的，按照规定要罚款三千元，看在王厂长老熟人的面子上，就罚三千算了，再要开业，必须补上营业执照，不然下次查出来罚款可就不是三千了。”胖老兄也学卫生局那老兄的，刷刷的填了一张表，咔哧一声撕下来递给老李。 “关爷，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们本来是要来吃饭的，谁知道这店却既没营业执照，也没卫生许可证，这饭怎么吃啊？”付春秋奸笑着和楚平关山说，似乎在说，你奈我何。 楚平当然知道这付春秋是冲着自己来的，整停了农机饭店，让农机公司的工人都恨自己，他们再唆使唆使，找些烂仔去吓唬吓唬工人，让农机公司的工人去告状，那自己还真只有辞职下海这一途了。 “王叔，这可不是我不帮忙，本来看你面子上，应该和两位老哥说说情，可现在这么严重，你们又有楚乡长这能人在，用不着我瞎操心了。”付春秋这是在离间楚平和王茂林。 “行，你们罚款，关停吧。”楚平知道必须自己出面了，不然这事情还真没有个完，“老李，你不是说着各种收费太贵了，没多少好赚的，这店开不下去了嘛，正好借这机会关门，我顺便帮你找个好活，很好的活，包准大家都有吃有拿，而且还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这事情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楚平自然得出面解决，不然以后自己可别想在农机公司混下去了。 楚平话了，大家都看着楚平。 对第一卷的卷名进行了修改，感觉这样更合适当时的总括。】 第二章 光脚不怕穿鞋的 凌晨刚过，今天是第二卷开始，连传两章，请大家票票支持一下！】 老李和王茂林看着楚平，不知道他啥意思，这个时候还提这话，不是自己找死啊。** “这样吧，老李，我拿着这些罚单去找周书记和林县长，请他们解决我们厂不出工资的问题。”楚平从两位大盖帽手里拿过两张罚单，抬腿就要往外走，“王厂长，你腿脚不好，你这里歇着，我好不容易当一天副书记，总得为厂子里的工人们做点事情嘛，我去去就来，周老板和林老板今天应该还在办公室。” “你，你┈”楚平这样一说，那两位老兄立马来抢楚平手中的罚款单，楚平哪里让他们抢去。 拿着罚单去找县长和县委书记，这事情也只有楚平能做的出，这两位老兄一听县长和县委书记，这气势就低了不少。 “王厂长，我们厂三百多人，已经很久没开工资了吧？”楚平将两张罚单收拢起来，放进口袋里，转身问王茂林，“如果我们找些人，到工商和卫生局门口去坐上半天，你说工商和卫生局会不会给我们点工资？” “应该会。”王茂林当然明白楚平的意思，刚在这事情让他太没面子了，他现在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这事情你全权做主吧，眼看着要年尾了，是得想办法给职工弄点钱买年货了，不然闹大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好，工商和卫生局都是有钱的主，现在这些大盖帽不让我们活了，我们也别活了，老李你把店里的人都叫出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工商局和卫生局讨饭去，不就当一回叫花子嘛，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这做副书记的也不怕丢人，都是党领导下嘛，共产一下，分口饭吃而已。”楚平笑着朝两位老兄说，“不知两位领导贵姓，到时候还要请两位多多帮忙，在田局长和陈局长面前美言、美言，给我们多两个馒头，实在不行这种罚单多开几刀，我们也能当废纸卖两个钱。” “楚书记，得，得，你也不用挤兑我们，今天这事情算我们不对，我们也就是开开玩笑的，你可别开玩笑。”那胖老兄听明白楚平这话的意思，这几天年关了，县城不出工资的火柴厂、电视机厂，这两个厂的职工，都在县政府门口要饭吃，把县领导们弄的头都比箩筐大，如果楚平真的带着职工去县政府门口一闹，只要把那罚款单拿出去给县领导一看，不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陈局长都要吃批评了。 “是啊，楚书记不要开玩笑。”带着卫生大盖帽的那位老兄也明白楚平的意思了，今天上午局里开会，田局长还说，到年关了，眼睛要放亮一点，虽然局里要创收，可那些不出工资厂子里职工开的店，尽量不要罚款，要罚款也意思意思，不要给领导惹事，不然谁惹事谁走人，“这事情是误会，老胖，没我们的事情，那我们这先走了吧？” 楚平不温不火的笑着说：“两位领导别走，我可没开玩笑，这执照没有，这卫生不合格，我们可不敢做生意了。” “合格，合格。”两位老兄忙着说。 “那明天你们又来说不合格，要罚款呢？”楚平用略带奸笑的语气说，“我们平头老百姓，可很怕你们大盖帽的。” “明天也合格，以后都合格。”两位老兄苦笑着说，看来自己还真被这楚乡长给套上了。 “既然都合格，那能不能给我们个执照和卫生许可证？”楚平皮笑肉不笑的朝着付春秋笑了笑，吓得付春秋往后一缩，“王厂长你说是不，把这证办好了，我们可能放心点，不然这今天来查一下，明天来查一下，还要不要人活了？” “能办，能办。”工商和卫生局的两位老兄现在是只求楚平不要带着职工闹事，办两个证下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老李，你跟两位领导一起去把证办了吧，省得每次查都要被罚款。”楚平笑着说。 “嗯，好的。”老李没想到，自己一直想着要去办卫生许可证，可每次就是因为没钱送礼，都没办成，不是这里不合格，就是那里不干净，没想到今天被楚书记给办成了。 “那行，老李你跟我们走吧，立马就办好。”两位老兄笑着和老李说。 “那多谢两位领导了。”楚平笑着说，转身朝付春秋走去，阴森森的说，“福少，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晚上你就让你的烂仔来砸场子？是不是想让烂仔们每天来捣蛋？是不是想让烂仔们威胁客人不准来吃饭？“ 楚平走到付春秋面前，附着身子靠的很近，付春秋见识过他上次一脚踢碎菜盘子，还真担心他出手打自己。 “没知道为什么，自上次后，这付春秋在楚平面前，总是有些胆怯。 “没这样想最好，要福少真这样做了，那我们欢迎，而且是热烈欢迎。”楚平笑咪咪的和他说，“300多号人没饭吃，到县政府门口坐着的场面应该很壮观的，你说是不是？火柴厂100人不到，在县政府门口坐着就很壮观了，我们300多人应该很好玩，王厂长你说是吧？” “老子告诉你，别和我耍什么花招。”楚平突然厉声和付春秋说，“老子最近有点背运，你是知道的了，要是搞火了老子，别怪我不讲规矩！”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楚平和农机公司的职工，就是光脚的，饭都没的吃了，还怕个鸟，这工商和卫生局的两位老兄，自然是怕楚平带人去闹事情，如果县领导知道农机厂的职工来闹事情，就是因为这两张罚单引起的，那这两位了老兄这辈子就算完了。 这付春秋倒不怕农机公司的职工闹事，他是怕楚平这人一背了，碰到点事情就乱来，一出手把自己给废了，那可就亏了，就算叔叔讨回个公道，那到时候自己哪里少了个零件还是不舒服。 不知为啥，这付春秋见了楚平，就有不爽，可不爽之外似乎还有那么点怕。或许是付春秋对别人狠惯了，从来没人对他狠过，上次楚平掐着他的脖子差点让他憋死，让他尝试到了和死神最接近距离。 他每次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楚平，可气过之后又有些后怕，这小子手上脚上还真有些功夫，万一起疯来，自己要折在他手上，那可真是大冤了。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老李傻傻的跟着两位老兄去办执照和许可证去了，付春秋带着烂仔也走了，王茂林等这帮人走了，一**坐下来，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说：“楚平，今天我算服了你。” 关山看烂仔们走了，也让自己手下的人回去，一拉凳子坐在楚平旁边，直伸出大拇指说：“兄弟，你还真有本事。” “我这算哪门子本事，是没办法的办法，和那些烂仔的流氓招数差不多。”楚平苦笑着说，“事情暂时是解决了，以后到底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报到之后，眼看着也要过年了，楚平看厂子里没啥事情，就和王茂林招呼一声，给他和班子其他三人家里各送了一袋辣椒，自己大部分时间也就潜回坤平，无声无息的呆在大棚里，摆弄他的辣椒去了，这到手的钱可不能飞了。 楚平的大棚辣椒丰收了，白一丁的西蓝花也开始成熟了。 第三章 稀烂花 休了个元旦，过了两个星期就是腊八节，这日子已经指向了1992年元月12日。$$ 1991年全国很多地方一直都在进行改革开放到底是姓资还是姓社的讨论中，而南州倒出奇的平静，这倒不是南州的领导们有什么多大的能耐，也不是南州的领导们思想有多前瞻。 而是南州地区的一二把手，都是坚定的改革派。黄易仁是一个非常坚定的改革派，在其他地区开展着些大讨论的时候，他却和地委、行署一帮人埋头改革开放。 实际上，谭千秋也是一个十足的改革派，他就是因为在南湖县改革开放走在全地区的前沿，才会被破格提拔起来在地区副专员位置上，一年不到，又直接升专员。 所以这1991年，南州虽然有些许姓资姓社的讨论，但在党政两个一把手都是坚定的改革开派，这些讨论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大棚辣椒已经摘了两轮，要货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可这辣椒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结出来的，楚平估计到小年夜的时候第三轮就可以摘了，过了年到元宵第四轮也可以摘了，到正月底这辣椒也就差不多摘完了，这大棚也就要还给坤平村村民了。 楚平却正考虑着，过了年等大棚辣椒结束了之后，自己以后的路到底怎么做，是继续在农机公司混下去，慢慢的再找机会，在官场如诸葛县长说的那样，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还是到县城买个铺面做点生意，或是去特区杜欣那里打工。 在楚平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西蓝花采摘的季节终于到了，应该说是有些大棚里的西蓝花终于可以采摘了。 白一丁举办了一个很大的采摘仪式，还请了南州电视台、南州日报等记来进行了专门的采访，林县长在大棚里采下第一颗西蓝花，随后其他的大官小官们也都采下漂亮的西蓝花。 楚平在电视里看着白一丁乐开花的脸，心里琢磨着，要所有种西蓝花的大棚都像这个大棚，那种西蓝花的村民，不想赚钱都难。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王爱军和白一丁来县城给领导们送西蓝花试鲜的时候，王爱军找楚平诉苦，为找到一个有这么多饱满西蓝花的大棚，湖山乡一帮乡干部几乎把所有大棚都踩遍了，最后没办法只得将其他大棚里像样的西蓝花临时移栽过来。 白一丁把一批个儿大，长相好的西蓝花装成礼盒，给县委县政府和各大行局的食堂和头头脑脑送去。周书记和林县长还专门带白一丁拉了一车送到南州地委去了，领导们的反应很好，这玩意吃起来新鲜，口感不错。 有了领导们的肯定，白一丁把西蓝花的零售价定在9元，差不多块三斤猪肉的价格了。定西蓝花零售价的时候，白一丁确实费了一番脑筋，在乡党委会上研究了半天，最后他拍板定10元一斤，他的理由是赵三兵种的土生土长的辣椒都能买4块5一斤，甚至红辣椒能卖6块一斤，西蓝花这进口玩意比它高一倍的价格肯定要。 不过这价格还是被林县长和周书记矮下来一元，现在猪肉价格3元2角，10元一斤就是三斤猪肉，这反差也太大了一点，毕竟大家现在还没形成蔬菜比肉贵很多的观念。 那批价自然也就基本确定在7元，可蔬菜批公司的司马经理只肯给5块，说着玩意只怕不好销，白一丁是一点也不让步，最后还是林县长出面，两边都让一步，6元一斤的批价。 按照这个价钱算下去，就算每亩只收300斤，也能保本，白一丁总算放心了一些。 腊八节一个星期后，这西蓝花的销售情况让白一丁头疼起来，摘下来的西蓝花没人来批，县蔬菜批公司批到菜场的西蓝花刚开始还有些买回去试试味道的，到后来就成了问的人多，买的人少，一般的老百姓可没多少人愿意花三斤肉钱买一斤西蓝花打牙祭。 而有钱有权的人，又基本不用花钱能吃到西蓝花，自然也不会花这价钱上这洋当，再说了南州人喜欢吃辣，对西蓝花这清淡的口味不是很喜欢，这销量自然就上不去。 “大家想想办法。”白一丁再次紧急召开党委会，这四处都堆满了的西蓝花可不是个办法，今天一早他就通知各村村长，没采摘的西蓝花，暂时不采摘，等乡里想了办法之后在统一采摘。 “去南州推销的情况如何？”王爱军虽然早先就预计到这个结果，而且从心底里多少还希望出现这个结果，可真到了这样，心里又焦急起来，销不出去到时候就只能堆着烂掉，农户的损失可就大了。 “和县里差不多。”黄林木刚从南州回来，南州是他带队去的。 “那去省城的呢？”白一丁前两天看情形不对，从乡镇府中抽了些人，到南州和省城去推销。 “还没消息，不过从贺书记打回的电话来看，情况不妙。”党政办李杰无奈的说，党政办主任和贺书记去省城推销，就只得由她负责党委会的记录工作了。 “大家有没有其他主意？”白一丁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这阵子他是香烟不离手。 大家都沉默着，没人说话。 前两天，白一丁碰到这种情况，还会大一番脾气，骂大家麻木不仁，骂大家不为政府分忧，今天他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从各方的情况来看，这西蓝花的销路问题，还真被楚平这小子说中了。 而特别让他头疼的是，各村都有人上来闹事，有几个村还跑到县里去告状，甚至有人还扯到搭大棚的钢筋和水泥里面有猫腻，虽然有林县长压着，可这事情已经在全县搞的众所周知，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西蓝花再卖不出去，过了年只怕更没销路了。 “我看降低价钱试试吧。”王爱军知道这话只有他才能说，其他人都不敢说，本不想参合着事，但想到诸葛县长说这事情无论如何他还是脱不了关系，就硬着头皮说。 “降价不就代表自认这西蓝花销路不好，或质量有问题。”白一丁今天在党委会上，一改往日咄咄逼人的情形，反而采用了疑问的方式来和王爱军商量。 王爱军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想降价销售，只是不好意思或没有合适的理由降价而已，不过这价格当初是你定的，想什么理由那是你的事情。 赵三兵最近很威风，坤平村种大棚辣椒的村民一个个对他将若神明，种了西蓝花的村民，先一个个是悔死了，接着是愁死了，到后来有渐渐醒悟过来，姜还是老的辣，不然请老支书帮帮忙，帮大伙找找销路。 大伙找到赵三兵，赵三兵自然只好去找楚平了。 第四章 杜欣 “楚乡长，你门路广，您有没有什么地方帮我们卖掉这些西蓝花啊。$$”赵三兵带着坤平村几户种西蓝花的人来县城找楚平，想请他帮帮忙找找销路。 “我可不是乡长了，三叔还是叫我小楚好了。”楚平看着这几个人一脸苦瓜相，心里想当初谁叫你们种西蓝花的，你们就找谁去啊，可话当然不能这样说了。 “你要真有门路，就帮帮他们吧，这几个小子现在知错了，他们可都投了几千块进去了，连娶老婆的本钱都搭进去了。”赵三兵也是心软的人，这些人去求赵三兵，赵三兵就答应了他们，而且还吹牛说谁叫你们不听楚乡长的，要是听楚乡长的，再多的东西也卖的掉。 这些人就听进了赵三兵这句话，软磨硬泡叫了个车，一起拉着赵三兵来县城找楚平帮忙。 自己哪里有什么门路，这让楚平哭笑不得，只得请他们到饭店大吃一顿饭，自己掏钱买下十来斤之后，嘴里答应帮他们想想办法，心里却想我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去找你们的白书记吧，总算将他们哄走。 今天正好是小年夜，是杜欣的生日。 这些天南湖饭店就成了楚平的食堂，每天在那里吃了饭，偷个机会和宋丽春亲热一会，那种偷情的感觉还真是有滋有味，让楚平有些沉浸其中，忘记了自己的不快和危机。 今天没在南湖饭店吃饭，反倒让楚平想起了今天是小年夜，本应该是回坤平和父母一起过的，自己居然沉迷在温柔之乡中，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起了是杜欣的生日，自然得打个电话，楚平每年这个日子，都给杜欣去个电话，让她一个人在外小心一点，对自己好一点。到邮电局去给杜欣打了个电话，不知道杜欣今年回不回江南过年，如果回来自己肯定要去省城谢谢她，还要把借她的钱还上。 “杜欣，生日快乐。”楚平在里面打电话。 “难得你有良心，财了还记得我。”杜欣用的可是大哥大，可以听得出她那边正热闹非凡。 “怎么会不记得你？”楚平开玩笑说。“我每年不是都给你打电话。就怕你在那边夜夜笙歌。忘记了在乡里乡村地老哥。怎么今年回家过年吗？” “今年不回来。我把爸妈都接过来了。”杜欣知道他地意思。“有时间来特区玩吧。让你这个土乡长见见世面。是了你那辣椒赚钱了没有。情况如何？” “我已经不当乡长了。”楚平情绪有些低落地说。“托你地福。辣椒赚了几万块。总算没有把内裤赔进去。” “怎么不当乡长了？”杜欣有些奇怪。不过肯定知道是官场不顺。“不当乡长就不当了。一个破乡长。芝麻大地官都不是。你来特区。我给你个副总经理当当。保准你两三年后再回江南。到时候你们那些狗屁县长见了你还求你握手。” “有这个想法。过了年是要来特区看看。开开眼界也行。”楚平如实地说。既然杜欣不回江南。那自己也正好去看看。说不定自己地路子就廓然开朗起来。 “好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不管是长住还是短住。都热烈欢迎你。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班有好几个同学来特区了。你们寝室地老五。四月份也来特区了。这半年时间吧。就成了百万富翁。羡慕死你了吧。”杜欣在大哥大那头哈哈笑着说。“赶紧来。凭你地才干。用不了一年半载。千万富翁肯定不在话下。” “好啊，过了年我就来，来了你包吃包住包玩。”和杜欣说话，楚平特别放松，所以也开着玩笑说，正想再说点什么，旁边两个等着打电话人在说西蓝花的事情，就无意中提了一句说，“是了，杜欣，西蓝花在特区会有销路吗？” “西蓝花？”杜欣看来是没听说过这名字，“啥东西，你想做这个生意？” “不提了，反正不是我的事情，你去玩吧，别冷落了朋友，过了年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来特区旅游，吃喝拉撒都你管。”楚平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叫她，和她又说了几句祝福和关照她注意身体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杜欣的电话，又给坤平去了个电话，让赵三兵把老爸老妈叫来，和爸妈说了一阵子话，撒谎说厂里不出工资，工人们过年了要闹事，自己不得不在厂里盯着点。楚平父母是老实人，感叹现在的国家厂子怎么都不出工资的同时，交代楚平自己注意点，不要冻着了，记得要吃热的，自己不想弄就到外面小店里去吃。 “大毛啊，我们现在有钱了，再也不是你读书那个时候了，可不许光吃馒头不吃菜。”楚平老妈在电话里兴奋的和楚平说道现在大概赚了多少钱，停顿了一会才说，“你哪天还是来一趟，把钱拿回去存起来，借同学的钱也好还了，这么多钱放着心里不安耽误。” 听到老妈前面的话，想起自己读书父母和自己的辛苦，楚平眼泪都出来了。可惜自己家里没电话，不然得给爷爷去个电话，他一个人在家里，本想今年过年把他接来一起过年，但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不接过来的好，到时候一家四口回西州过年去吧，大棚里的事情就只能请赵三兵帮忙照看了。 挂了电话那一刻，楚平心里实在是太想家了。 恨不得立马有个车送自己回去，找了几个人，都没有车。关山正带着民警巡查，现在南湖县城还没大哥大，联系不上关山，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送楚平会坤平去的。 宋丽春今天晚上老早就回家了，她每年都是在家里过小年夜，除夕夜的时候，要安排检好查慰问老百姓县领导们的宵夜。 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外面大街上希拉希拉的人影，只有邮电局里打电话的人还多，想了想既然在邮电局，就给其他朋友们打打电话，沟通沟通一下感情。 给市委党校的吴老师打了个问候的电话，给党校另外几个同学打了几个电话，想想也再也没值得自己打电话的人了，这才索然挂了电话，走出邮电局，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晃悠着。 第五章 小太妹 不知不觉，楚平居然晃悠到了北街农机饭店对面，逛到了南湖最豪华的歌舞厅——南天门KTV门前，听着里面歌舞声笑声一阵阵传来，楚平突然很想去里面喝一杯，就抬腿走了进去，包厢已经人满，楚平在大厅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几啤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也算是借酒浇愁了。 南湖县其他的事情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可这娱乐业这块，却能很快跟上特区，跟上广东沿海一带的潮流。可能是南湖人去那边打工的多，搞半挂车人多的原因，不少在广东、特区、江浙一带打工和搞半挂车的人，每年年初二开始陆续过去，到年底腊八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回来，特别是在那边搞半挂车了些财的人，回来了喜欢到这边的娱乐场所来嚣张嚣张，显摆显摆。 坐了一会，楚平就有些觉得累了，这种地方他一向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看着舞池那边疯狂的扭着迪斯科人，听着这震耳的声音，让楚平直皱眉头，正想着是不是出去透透气，一个小太妹坐了过来，看着他桌子上六七个啤酒瓶，手里拿着啤酒朝他笑了一下说：“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楚平朝她笑了笑，拿瓶子和她碰了碰，轻声的说：“我没喝闷酒，是闷酒在喝我。” “哇塞，你真有个性！”小太妹撇着嘴说，哈哈笑着说，看样子她被楚平这话逗笑了，“现在啊，流行像帅哥你这样一个人被闷酒喝，当然最好是有个闷娘们赔你喝，哈哈，哈哈┈” “你不会就是，就是┈”楚平本来是想说，你不会就是闷娘们吧，听关山说，现在南湖县里做小姐的人也多了起来，刚要说完喝下去的啤酒直往上冒泡，打了一个嗝，低头吐了一下口水，今天心情不好，不知不觉中，自己一个人居然喝了七八瓶啤酒。 抬头的时候，突然感觉着小太妹很像一个人，脑子中却回忆不出事谁，似乎在哪里见过。正想问这小太妹，三个喝的有些高的汉子从小太妹身边经过，其中一个顺手在小太妹胸脯上捞了一把，嘴里还说：“这小太妹够味，多少钱一晚上？” “哦，原来有个小白脸。”那人还朝着楚平直笑，“是小白脸包小太妹你，还是小太妹你包小白脸啊？” 楚平用厌恶的眼神看了那人一眼，没搭理他。却没注意小太妹眼神中闪过的那丝兴奋，要不然他早就一个人跑了。 “你看啥？”那人看楚平瞪他，有些不高兴了，走过来拍着桌子说，“再瞪一下，老子挖出来喂狗。” 这喝了点酒了，心情有些纠结，楚平听他这么嚣张，也有些怒火中烧了，最近实在是这日子他们的过得实在是有些郁闷，这个时候，喝酒总是很容易醉的，所以他又瞪了那人一眼。 “你妈地个**。老子┄”那人嘴里骂着。这手却去摸小太妹。这边还要过来打楚平。 “手脚干净点！”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地楚平哪里能容忍这种人。就冲着那人嚷了起来。 “摸你老娘去！”小太妹也站起来。拿起桌子上地一杯东西。往那人脸上泼去。倒是让那人给躲开了。 “你活腻了不是？”那人被楚平这样一嚷。调戏小太妹地情绪也没有了。转身过来酒气熏天朝着楚平吆喝一句。有几个人陆续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将楚平和小太妹团团围住。 楚平一把将小太妹拉到身后。正要挡他地时候。一个人窜了上来。弯腰扶着醉汉地手。嘻嘻哈哈地笑着说：“三爷。您老坐。这种事情还要您老动手。看小弟们给你把小子打趴下。跪下磕头。” 真地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人居然是赵怀。他扶着那个三爷坐下。拿过一个啤酒瓶。阴笑着走过来。在楚平嘴边说：“你小子活腻了。在湖山你嚣张。到了这北街就是三爷地天下。老子今天就教训你怎么做人。当官地逛舞厅。进娱乐场所。可是要挨罚地。” “怕你不成。”楚平说。 “你是三爷？”楚平今天说话有些啰嗦，倒想知道这三爷是啥人物，上次在西街上看了那次打架后，对县城的混混们还有些好奇了，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太妹示意她赶紧跑，可这小太妹一点胆怯都没有，正瞪大眼睛看热闹呢，还在偷偷笑着问楚平，“你是当官的啊？” “连三爷都不认识？”赵怀继续阴森森的笑着说，他不想一下子就动手，想将楚平和三爷的关系挑烂，到时候就可以好好的收拾楚平了，“我看你是活腻了，三爷，这可是对您的大不敬啊。” “你妈妈的，敢调戏老娘，老娘让你吃牢监。”楚平正想办法如何拖延时间，让这小太妹好跑掉，自己一个大男人，就算七八个烂仔围着，要跑出去还是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小太妹在自己身后居然还火上浇油，楚平真是哭笑不得，现在真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这小太妹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说不定人家就是出来卖的，根本不在乎人家摸她一把，自己这不是自己尿身上，找骚吗。 “还是这小娘们够味，这小白脸一点脾气都没有。”听小太妹这样一说，三爷笑了，在北街横行多年，从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过话，“好，有热闹看了，赵怀，慢慢来，看他们到底有啥能耐，三爷我今天心情高兴，不喜欢迪斯科，想看戏，你和这两**给我演一场看看，演得好三爷我有赏，这小太妹玩过了就赏给你。” “三爷，请您看我面子上，今天这事情就原谅了这小子，明天我让这小子到府上来赔罪，您看行不？”南天门的老板过来向三爷求情，三爷打人不关他的事情，可三爷在他店里打人他就有事情了，先今天晚上的生意就没得做了，其次只要是打了人，搞起来警察来调查，自己少不了要出血，那些人可都是吞人不吐骨头的主啊。 这老板连忙跑前走后，又是给三爷拿酒，又是给三爷递烟。这老板在这北街也还是有些势力，要不然怎么能开得了这么大的娱乐城，所以三爷没说什么，不好当场拉他的面子。而这个时候，小太妹却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这三爷可是北街老大，南湖县城四位老大之一，四霸之一的三霸，你今天麻烦大了，要不要姑奶奶出手帮你？” 楚平哭笑不得，这事情好像是自己惹上的一样，回头瞪了她一眼说：“好像是你在帮我一样，刚才他占了谁的便宜？” “也是，姑奶奶我应该是娇娇弱弱让你这英雄保护的。”小太妹朝他抛了个媚眼，差点没把楚平气死。 “三爷，这小子可不是简单人物，大小也是个副乡长呢。”赵怀在旁讥讽楚平，“不过已经被白一丁书记给撤了，现在到农机公司养老去了，三爷你可小心点。” “小心你个巴子。”三爷知道赵怀这是讥讽楚平，笑着朝赵怀说，“别说个副乡长，就算是个正乡长老子也不鸟，我三爷是谁，小子你可知道？” “三爷威名谁不知道。”赵怀献媚的端一杯酒给三爷，接话说，“公安局付都明局长都你的拜把子兄弟，这南湖县还有你三爷摆不平的事情，整不了的人物？” “算你小子聪明，老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三爷啥时候听过这样的话？”三爷抽了半根烟，喝了半杯酒说，“你放心，东西我不会砸烂的，忙你的去吧，也不要让人围着，不就是修理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很血腥的，少儿不宜啊。” 第六章 自作孽不可活 眼看着就要开战了，楚平脑子里想着到底管还是不管这小太妹。 这还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可这小太妹实在太像一个人了，要是不管，一旦是那人，这事情后果可就大了。可要不是那人，自己管了，这个样子，能不能跑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老三，我的面子你买不买啊？”楚平正在皱眉头考虑到底是一个人跑，还是带着笑太妹两个人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关山带着几个民警走了进来，轻轻的说。 听到关山的声音，楚平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楚平的运气真不错，原来关山正好巡查到了这里，就想带兄弟们上来喝一杯，没想却看到这儿老三要修理楚平，所以才出头说话。 “是关爷啊，您的面子，我怎么能不买呢？”这个自称三爷的人站了起来，虽然不怕关山，可还是要买他的面子，这老小子在县刑警队和城关派出所经营了十多年，连县刑警队的队长都是他的徒弟，公安局不少科长都是他后辈，局里的几个副局长都要敬他三分。 “既然是关爷的朋友，那就没啥事情了。”那三爷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太妹说，“只是这小姑娘嘴巴还是饶人一些，不然以后很容易吃亏的。”他这话还真像个长，其他人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 “放你妈个屁。”没想到小太妹不干，似乎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一边骂一边冲上前去，甩手朝他就是一巴掌，反过来朝赵怀又是一巴掌，“你个狗腿子，也不睁开狗眼看看，姑奶奶和你姑爷爷是谁，在这里也敢狐假虎威的耍威风。” 这一巴掌把楚平和关山都打蒙了，虽然这老三能看关山面子，可这家伙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和付都明关系好着，如果不是有个付春秋在，两人就差不多可以穿一条裤子，共用一共情人了，而且听说还和县里某个实权派领导也是铁哥们。不过因为付春秋也四霸之一，这李老三和付都明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毕竟利益当头的时候，胳膊总是会往里拐的。 这两巴掌把三爷和赵怀也打的晕头了，不过三爷没被吓着，反而气极而笑。 不过就是这一巴掌，楚平好像想起这女孩是谁一样，走到关山耳边轻轻的说：“这小太妹是不是林局家的丫头？” 关山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眼熟，楚平还说：“我在南州见过一次，她去年过年也是在南湖过的，记得去年那事情不？” 关山一听。自己看了一眼。是像。不过去年不是这副打扮。但那鼻子和林局一个样。就更加确定了楚平地猜测。这小子地眼睛一向很毒。应该不会看错。就走近小太妹旁边。朝她叫了一声：“林玉。别胡闹了。” “你认识我？”小太妹听关山叫她名字。只好承认了。“刚才这老小子摸我。不是这位帅哥哥挡着。只怕我已经被他们**了。你是公安可要给我出头啊。不然我死了算。再也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呜呜┈” “这人给我抓起来。”关山朝随行地几个民警说。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关山心想。老三啊。老三。谁不能惹。这小祖宗你敢惹。就怪不得我了。他看这小太妹这样子。不给老三和这狗腿子些苦头吃。她只怕不肯罢休地。只是关山奇怪这丫头怎么和楚平混在了一起。没想明白。也懒得去想。直接走到老三面前在他耳边轻轻说。“别反抗。早点认错。少吃些苦头。这可是林局家地小祖宗。你认栽吧。别张扬。去年那事情你是知道地。” 那三爷一听。心想今天真是背运。他自然知道林局家地小祖宗是谁。去年过年地时候。也是这小祖宗差点把县城闹翻了天。南街地南湖仙酒家。就被这小祖宗给挑翻了。今天自己还真是背。碰到这小祖宗了。连忙朝关山说：“关爷饶命。是这小祖宗。还请关爷多多美言。我老三一辈子报答你。”这刚才气焰嚣张地三爷。一听是林局家地小祖宗。立马知道自己这会算是栽了。 “还有这狗腿子。”小太妹笑嘻嘻的指着赵怀，转头问楚平，“这小子是不是和你有仇？” “给我打，打到他只要见了我这位帅哥哥就脚软为止。”关山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小太妹摇了摇头，然后恶狠狠的说，“敢狐假虎威，公报私仇，老娘我告诉你，没门，以后见到我这帅哥哥，就跪下来叫饶，不然打到你天天叫饶。” 小太妹话还没说完，关山抬脚就踢，一脚将赵怀踢在沙上，其他几个民警见状，自然是一顿狠打，连老三都上去一顿狠打，嘴里还和民警们说：“这种事情哪要你们动手，我亲自废了他”。 看着三爷将赵怀打昏过去，楚平差点要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世道啊，刚才赵怀可是帮你李老三的。小太妹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啥，走过去踢了赵怀一脚，看他是真昏过去了，看着关山指挥城关派出所的民警将两人押到看守所去关押起来。 “老哥，刚才那小子说这个狗屁三爷和付都明是拜把子兄弟？”楚平趁着小太妹去柜台拿东西的机会，在关山耳边说，刚才突然想起听关山说，林局一直和付都明不对付，都PK了一年了，现在这不正是机会吗。 “是的，你的意思是？”关山直眼睛看着楚平。 “机会啊，你不想往上挪一下？”楚平笑着说，关山是聪明人，用不着自己说太明白。 在楚平心里，却想着这付都明和付春秋两个坏胚子，不弄下来，迟早是个祸害。 关山倒不怕被怎么样，好歹他是城关镇的地头蛇，楚平担心的是宋丽春，自从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破后，楚平开始想为她着想，这个祸害不除掉，自己总不放心。 要除掉这个祸害，现在两人的力量自然不够，如果能让关山再进一步，到时候关山能进入公安局班子，再借着林局的势，将付都明拉下马来就要方便很多，特别有利的是林局一直想将付都明弄下来，大家不过是棒棒忙而已。 关山笑了笑，招呼身边的民警过来，和他耳语了一阵，这才赶上楚平和小太妹林玉。 林玉这小太妹也不问楚平叫什么，一直帅哥哥，帅哥哥的叫，关山介绍了楚平的情况，这小太妹更是高兴，搂着楚平的手就是不肯放，还叫嚷着要楚平和关山陪她吃夜宵。 吃了夜宵，这小太妹这才认识了两人，可她还不消停，又要去唱歌，说是要让两位帅哥聆听一下她美妙的歌喉。出了这样的事情，楚平心里琢磨着要和林局通个起，再说了这么晚，小姑娘不回家，家里人肯定担心。 可这小祖宗死活不肯让关山给林局打电话，甚至威胁楚平：“你们要打电话，我就不活了。” 没有办法，只得听着小祖宗的。 唱歌的时候，楚平和关山趁小太妹自娱自乐的时候，两人商量着这事情怎么弄一下，一来二去一个初步的方案也就出来了，关山和楚平相互拍了一下手，笑着等着小魔女唱够了，这才送她回家。 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七章 演技了得 送林玉到家，林建国看三人这个样子，还真吓了一跳。 他刚才还和小舅子徐煌在说这混世魔王女儿，责怪老婆太宠着她了，让她现在无法无天。 这今天刚吃了晚饭，两人一没注意，就不见这小太妹的踪影，本想让人去找，想想这年关了，县城公安局和城关派出所应该都加强了巡查，不应该有什么事情。 再说了，这小魔女从小在外面野惯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等到十一点还没见人回来，两人就有些担心了。林局连忙打电话让刑警队的李侃带人去找，还生怕这小魔女弄出什么事情来，玩意被人误伤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这一晃已经下半夜了，李侃说找遍了整个县城，也没见到小魔女林玉，这林局心里琢磨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正准备和徐煌两人也一起出去找呢，没想到关山和楚平会送女儿回家。 看林玉和楚平的样子，估计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来来得及问什么，林玉一进家门，就嚎啕大哭扑在舅舅怀里，这一下倒是让林局长慌了手脚，这混世魔女还从来没这样哭过，更没哭得这么伤心过，只怕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徐煌连忙拍着林玉哄她，问她怎么了，林局也连忙哄她。 这林局的老婆听到哭声，也不过外面有人，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奔了出来，一个劲的问林玉怎么了，怎么了。 林局到底是公安局局长，看看情形，估计这小魔女肯定受了大委屈，但也基本能肯定没出什么太大的事情，现在既然有两人送她回来，这事情就不用急了。 朝老婆说了句：“关山好不容易送她回来，你还不泡茶。” 林局老婆这才发现关山和楚平，看老公一脸笑容，就去泡茶去了。 对于关山，林局只有些面熟的，也能叫出名字。 楚平他更是认识。 “关山，辛苦你了。”林局笑着给两人递烟，指着楚平说，“楚平，好久不见你，我们家这小鬼看样子今天是多亏了你，来，你慢慢和我说，这小祖宗又惹了什么祸。” 趁着林玉嚎啕大哭这会，楚平和关山给林局讲述发生的事情。 刚听了一半，林局长脸就拉了下来，林玉一向无法无天，就算自己拿鞭子抽她，她也从来没哭过，今天看着从来没哭得这么凶和伤心的女儿，还真以为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林玉豆大的眼泪往下流，脸上立马就变青了。 关山和楚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是模切的把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关山还把自己已经将老三和赵怀等人收押的事情说了，随后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这李老三听说付局长是拜把子兄弟，是不是真的拜了把子不清楚，但按道理去年小玉闹这么大的事情，黑白两道上了台面的人物，应该认识小玉才对，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名堂，就不太┈” “哦？”林局长眼睛一瞪，剑眉竖了起来，关山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却不说话了。 “呜呜呜，呜呜呜┈”林玉大声嚎啕哭着，徐煌哄了半个小时，这才哄停了大哭，将林玉交给她妈，趁着徐煌和林局长走开的那一下，林玉朝着关山吐了一下舌头，关山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还伸出了两个手指，这是刚才楚平他们三人讲好的，如果林玉演的好，楚平就带她去玩两个通宵。 随后，林玉抽泣着讲述了刚才的事情，和关山讲的差不多了，只是她自后抽泣的说：“舅舅，我，我差点，差点，被那流氓，流氓给强，强┈呜呜呜，呜呜呜┈” 随后，林玉又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当然重点是介绍楚平怎么救他，然后那些流氓是怎么和他打架，最后是关山巡查发现了林玉，并认出了林玉。 “楚平，真是谢谢你。”林局长握着楚平的手说，看着楚平扯烂了的衣服，和弄得一团糟的头发，以及有点血迹的嘴角，那更是感觉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楚平这些装扮，可是刚才林玉设计好的。 “你不弄的惨点，老爸那么聪明的人，怎么相信我说的那么惨。”林玉当时粘着楚平撒娇的说，“就让你挨几下，来我亲你一下，算是对你的补偿。” 说完这小妮子就扑上来在楚平脸上嘴上亲了好几下，然后忸怩的说：“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的。” 楚平和关山都扑哧笑了起来，觉得这事情还真只有按林玉说的办，不然这效果就不强烈了。 于是就有楚平这一番打扮，**上的鞋印是关山印上去的，衣服是他自己扯烂的，裤子却是林玉哭着喊着弄坏的，至于头发弄乱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林玉还说：“我和他们说，我是林局长的女儿，他们敢动我，我一定让我爸爸杀死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可那什么，什么三，的，三的，说老子和公安局局长是拜把子兄弟，从来就没，就不知道公安局有个姓林的局长，老子，老子今天就要干，干了你，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还说你多威风，威风呢，要不是他们，他们，我就，我，呜呜呜，妈妈啊，呜呜呜，舅舅，呜呜呜，妈…”这小妮子哭着喊着呼叫，直叫得楚平心里还真有些慌，看着林局长铁青的脸，楚平知道这一招凑效了，朝偷眼看自己的林玉笑了一下，是鼓励她演的好，心里还真感叹着小太妹演技真好，将来不进演艺圈真是浪费了。 这一折腾，林玉倒真是哭累了，说着说着，哭着哭着，喊着喊着居然睡着了，毕竟人家才十四岁。 林局长疼爱的抱着林玉进睡房后，回来拍了拍关山和楚平说：“楚平，老关，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 “要不是有这小伙子和关所长现场巡查发现这事情，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徐煌接话说，他很满意关山去现场巡查，因为这年关现场公安民警巡查，是他在省厅想起来的，并向省厅领导提议的，这次到南湖之后，他还专门和林局长去检查过，发现南湖城关派出所做的很到位，这县公安局却做的不怎么样。 “老关，这李老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局长还是惦记着关山刚才说的那话，特别是林玉哭着说她已经和那些人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这自称是付都明拜把兄弟的李老三，居然说不知道公安局里有个林局长，那这事情还真有些蹊跷了，自己可不是刚到南湖，我林建国在公安局长这个位子上，到今天刚好坐了十五个月。 关山就详细的讲自己知道的，有关付都明和李老三、李老三和付春秋、付都明和付春秋之间的关系说了一遍，有些事情即使是听说的，关山也说听说有这么一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假。 “这还了得！”徐煌拍着桌子说，徐煌是省公安厅的一位处长，这样的事情，在别人身上发生的多了，他不在乎，可他不容许发生在林玉身上，“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关，这两个人你先控制起来，没有我的同意，不能随便让人接触。”林局长想了想说，“马上就过年了，这事情低调处理，不过该做的笔录什么的，你抓紧做好，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如要县局出面帮助的，你只管找我，刑警队的李侃是你徒弟吧，有事情直接找他也行。” “是!”关山敬了个礼，“我立马去办。” 出了门，两人痛快的再去喝了一杯。 正想着办法去和林局拉关系呢，没想到楚平这次借酒浇愁，居然天衣无缝的拉上了关系。 “我说了吧，男人要多喝酒。”关山也很高兴，县局的局势他一清二楚，虽然以前通过李侃，走过林局的关系，可有李侃在，林局对关山并不感兴趣，现在机会算是来了，“你今天要不喝酒，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第七章 演技了得 送林玉到家，林建国看三人这个样子，还真吓了一跳。 他刚才还和小舅子徐煌在说这混世魔王女儿，责怪老婆太宠着她了，让她现在无法无天。 这今天刚吃了晚饭，两人一没注意，就不见这小太妹的踪影，本想让人去找，想想这年关了，县城公安局和城关派出所应该都加强了巡查，不应该有什么事情。 再说了，这小魔女从小在外面野惯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等到十一点还没见人回来，两人就有些担心了。林局连忙打电话让刑警队的李侃带人去找，还生怕这小魔女弄出什么事情来，玩意被人误伤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这一晃已经下半夜了，李侃说找遍了整个县城，也没见到小魔女林玉，这林局心里琢磨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正准备和徐煌两人也一起出去找呢，没想到关山和楚平会送女儿回家。 看林玉和楚平的样子，估计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来来得及问什么，林玉一进家门，就嚎啕大哭扑在舅舅怀里，这一下倒是让林局长慌了手脚，这混世魔女还从来没这样哭过，更没哭得这么伤心过，只怕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徐煌连忙拍着林玉哄她，问她怎么了，林局也连忙哄她。 这林局的老婆听到哭声，也不过外面有人，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奔了出来，一个劲的问林玉怎么了，怎么了。 林局到底是公安局局长，看看情形，估计这小魔女肯定受了大委屈，但也基本能肯定没出什么太大的事情，现在既然有两人送她回来，这事情就不用急了。 朝老婆说了句：“关山好不容易送她回来，你还不泡茶。” 林局老婆这才发现关山和楚平，看老公一脸笑容，就去泡茶去了。 对于关山，林局只有些面熟的，也能叫出名字。 楚平他更是认识。 “关山，辛苦你了。”林局笑着给两人递烟，指着楚平说，“楚平，好久不见你，我们家这小鬼看样子今天是多亏了你，来，你慢慢和我说，这小祖宗又惹了什么祸。” 趁着林玉嚎啕大哭这会，楚平和关山给林局讲述发生的事情。 刚听了一半，林局长脸就拉了下来，林玉一向无法无天，就算自己拿鞭子抽她，她也从来没哭过，今天看着从来没哭得这么凶和伤心的女儿，还真以为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林玉豆大的眼泪往下流，脸上立马就变青了。 关山和楚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是模切的把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关山还把自己已经将老三和赵怀等人收押的事情说了，随后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这李老三听说付局长是拜把子兄弟，是不是真的拜了把子不清楚，但按道理去年小玉闹这么大的事情，黑白两道上了台面的人物，应该认识小玉才对，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名堂，就不太┈” “哦？”林局长眼睛一瞪，剑眉竖了起来，关山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却不说话了。 “呜呜呜，呜呜呜┈”林玉大声嚎啕哭着，徐煌哄了半个小时，这才哄停了大哭，将林玉交给她妈，趁着徐煌和林局长走开的那一下，林玉朝着关山吐了一下舌头，关山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还伸出了两个手指，这是刚才楚平他们三人讲好的，如果林玉演的好，楚平就带她去玩两个通宵。 随后，林玉抽泣着讲述了刚才的事情，和关山讲的差不多了，只是她自后抽泣的说：“舅舅，我，我差点，差点，被那流氓，流氓给强，强┈呜呜呜，呜呜呜┈” 随后，林玉又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当然重点是介绍楚平怎么救他，然后那些流氓是怎么和他打架，最后是关山巡查发现了林玉，并认出了林玉。 “楚平，真是谢谢你。”林局长握着楚平的手说，看着楚平扯烂了的衣服，和弄得一团糟的头发，以及有点血迹的嘴角，那更是感觉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楚平这些装扮，可是刚才林玉设计好的。 “你不弄的惨点，老爸那么聪明的人，怎么相信我说的那么惨。”林玉当时粘着楚平撒娇的说，“就让你挨几下，来我亲你一下，算是对你的补偿。” 说完这小妮子就扑上来在楚平脸上嘴上亲了好几下，然后忸怩的说：“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的。” 楚平和关山都扑哧笑了起来，觉得这事情还真只有按林玉说的办，不然这效果就不强烈了。 于是就有楚平这一番打扮，**上的鞋印是关山印上去的，衣服是他自己扯烂的，裤子却是林玉哭着喊着弄坏的，至于头发弄乱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林玉还说：“我和他们说，我是林局长的女儿，他们敢动我，我一定让我爸爸杀死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可那什么，什么三，的，三的，说老子和公安局局长是拜把子兄弟，从来就没，就不知道公安局有个姓林的局长，老子，老子今天就要干，干了你，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还说你多威风，威风呢，要不是他们，他们，我就，我，呜呜呜，妈妈啊，呜呜呜，舅舅，呜呜呜，妈…”这小妮子哭着喊着呼叫，直叫得楚平心里还真有些慌，看着林局长铁青的脸，楚平知道这一招凑效了，朝偷眼看自己的林玉笑了一下，是鼓励她演的好，心里还真感叹着小太妹演技真好，将来不进演艺圈真是浪费了。 这一折腾，林玉倒真是哭累了，说着说着，哭着哭着，喊着喊着居然睡着了，毕竟人家才十四岁。 林局长疼爱的抱着林玉进睡房后，回来拍了拍关山和楚平说：“楚平，老关，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 “要不是有这小伙子和关所长现场巡查发现这事情，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徐煌接话说，他很满意关山去现场巡查，因为这年关现场公安民警巡查，是他在省厅想起来的，并向省厅领导提议的，这次到南湖之后，他还专门和林局长去检查过，发现南湖城关派出所做的很到位，这县公安局却做的不怎么样。 “老关，这李老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局长还是惦记着关山刚才说的那话，特别是林玉哭着说她已经和那些人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这自称是付都明拜把兄弟的李老三，居然说不知道公安局里有个林局长，那这事情还真有些蹊跷了，自己可不是刚到南湖，我林建国在公安局长这个位子上，到今天刚好坐了十五个月。 关山就详细的讲自己知道的，有关付都明和李老三、李老三和付春秋、付都明和付春秋之间的关系说了一遍，有些事情即使是听说的，关山也说听说有这么一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假。 “这还了得！”徐煌拍着桌子说，徐煌是省公安厅的一位处长，这样的事情，在别人身上发生的多了，他不在乎，可他不容许发生在林玉身上，“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关，这两个人你先控制起来，没有我的同意，不能随便让人接触。”林局长想了想说，“马上就过年了，这事情低调处理，不过该做的笔录什么的，你抓紧做好，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如要县局出面帮助的，你只管找我，刑警队的李侃是你徒弟吧，有事情直接找他也行。” “是!”关山敬了个礼，“我立马去办。” 出了门，两人痛快的再去喝了一杯。 正想着办法去和林局拉关系呢，没想到楚平这次借酒浇愁，居然天衣无缝的拉上了关系。 “我说了吧，男人要多喝酒。”关山也很高兴，县局的局势他一清二楚，虽然以前通过李侃，走过林局的关系，可有李侃在，林局对关山并不感兴趣，现在机会算是来了，“你今天要不喝酒，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第八章 关山下料 楚平和关山走出林局长家的时候。 赵怀刚刚醒来，直感觉到手臂一阵钻心的疼，这才想起自己在南天门听到自己骨头卡擦断裂的声音后，就疼晕过去后。呻吟了一声，转头才发现三爷也躺在旁边，三爷见他醒来，无奈的说：“赵怀，你也别怨我，这事情只怪我们瞎了狗眼，你可不知道那小女孩是谁把？” “她是林局家的小祖宗，他舅舅可是省里公安厅，他姨夫是市公安局的，你说这样的人我们能惹得起来吗？”赵怀想说话，可嘴里说不出话来，三爷见他想听，就叹息着自言自语的说，“我当时下手是狠了些，可也是为了你好，这次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你啊也不要记恨我，更不要记恨他们，你这事情啊，就是你记恨记出来的┈” 关山和楚平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着能做的事情，和要做的事情。两人都觉得，这事情也不能急，付都明可不是好相与之人，只能一步步来，只要让关山在林局长那里挂了个号，有机会再让关山往上爬一步，不过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虽然县局柳副局长过了年就要退休，可这位子林局肯定是留给李侃的。 “事在人为，现在县局局势微妙着呢。”楚平有了计较，就先不和关山说起。 “这李老三，怎么处理？”关山问，他将李老三的情况详细的和楚平介绍了一遍，随后还说了一句，“这小子是个聪明人，算是四霸里面做坏事最少的一个，很有经济头脑，近年有洗白的想法。” “我看这李老三，你还是多拉拢拉拢，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付都明手下有两霸，这付春秋自然不会很舒服，有些时候敌人内部矛盾，可是分化敌人最好的方法。”人又坐下来商量了好一会，楚平觉得这李老三有戏，要搞下付都明，肯定得从其他人下手，不然他付都明在南湖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林局也不会忍隐一年，不去想办法扳到他，“付春秋肯定是不会反水的，但这李老三就不一定，说不定这破局就在他的身上了。” “恩，我也觉得。”关山对这个李老三还是很清楚的，既然意见统一了，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山接下来要怎么做，楚平这才回去睡觉，关山却来到羁押李老三和赵怀的地方。 “老三啊，你这年只怕要在这里过了。”关山刚才就让人找了医生，给两人处理了伤口和断手，其实这关押两人的地方，也不是派出所的牢房，而是一个私人诊所，看他的伤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这才给李老三点了根香烟说。 “关爷，真谢谢你。”李老三知道关山这算对自己客气，给自己治伤，不关在看守所里，那就是最高的待遇了，现在居然还找医生来给两人疗伤，这之间只怕就另有说法了。 “别说谢了，这事情到底怎么办，我还真不知道。”关山皱着眉头说，“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你这事情到底怎么样，林局长可吭声啊，你知道的，没吭声这问题就大了。我送林玉回去的时候，林玉的舅舅，公安厅的徐处长也在场，这事情有些难办了。” “关爷，你帮帮我，我也只是一时马尿喝多了，要知道是林家小祖宗，借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李老三是聪明人，不然他也不会爬上南湖县城四霸之一，成为北街老大。 “这么多年来，你们四霸，就算你老三最给我面子。”关山沉吟着说，“要是换成付春秋这小子，我当场就打残废了他，把他那小**割下来。你的面子我多少还是要给的，能帮衬的帮衬点，人生在世，大家不都是相互帮忙嘛，只是这事情我能帮你的有限啊，付局那里能不能帮上你什么？要不要我帮你传话？” “那最好不过。”李老三也就付都明这个靠山了，县里某位领导的关系，也只是他自己吹牛吹出去的。现在能传话给付都明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老福出面多少会有些用。 “不行，老三。”关山似乎突然想起一样，“这事情千万不能扯上付局，林老板和付局之间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如果让付局出面，这忙只怕会越帮越忙的，如果知道你和付局的关系，说不定林老板还会借你整付局一下，到时候你可只有死路一条。” “啊？！”李老三听关山这样一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难啊，你还有什么关系户没有？”关山抽了口烟问李老三。 “有是有一些，其他局的头，搭上这事情只怕也说不上话啊。”李老三慌了神，关山这样一说，他也想起了付都明和林局之间的关系，要真让林局利用了这事情，那还后果还真无法预料，他连忙用那没受伤的手拉着关山说，“关爷，就只能靠你了，你帮帮我，出去之后我一辈子报答你。” “别这样说，我老关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关山似乎在考虑问题，过了一会才说，“你先别急，在这里呆着，吃喝拉撒我都会安排好，绝不会让你受苦，也不算是羁押，你对外也可以宣布时有事情要临时有事情出去了，只是你这个年，老关我想想办法吧，如果林局回省城过年，到时候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你回去过年，不过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 “有关爷你这话，老三我知足了。”李老三知道这事情只怕没这么容易完，心里一边琢磨到底怎么办，一边想着先把眼前这尊神敬好再说，省得吃眼前亏：“您放心，我就算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在你这里呆着，只要不牵扯进他们那些争斗，命总还是能留着的。” “这倒是的，所以我说你老三是你们这帮人中最聪明的。”关山笑着说，心里却说，让你回家过年，我能不派人看着嘛。从现在开始，你和你家人，都要被严密监视起来。说我老关仗义，说我老关傻，可我老关傻也不能傻到这个程度，你跑了和尚，庙还在呢，这庙里还有大大小小一家子在，“这事情啊，好在没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要你真将那小太妹给弄了，那我也懒得操你的心了，你自己撞死了还少受些苦，现在没弄，这事情还算有回旋的余地。” “你倒得想个万全之策，我看林局似乎还好说话，只是徐处长却有些难弄。”关山随意透露了个信息，“徐处要真一定要弄下来，这事情就棘手了，林局那里你得想想办法，投合投合他的口味，他要不愿大弄，徐处长只怕也会罢休。” “关爷，我在里面，哪里去投合林局的胃口啊。”李老三苦笑着说，“这事情还请您帮忙，要钱要物都不是问题，麻烦你和我老婆说一声，从她那拿就行了。” “我帮你留意留意，说实话我和林局也不熟悉，他的喜好我还真不清楚。”关山皱着眉头说，“你安心这里呆着，你告诉我哪些人可以信的过，我找机会让他过来，你们合计合计，有些事情我出面还是不太好，你自己的人出面能说的过去。” 这付都明如日中天，楚平晚上怎么突然想起了付都明的事情。 第九章 杜欣的电话 自从淡水山庄那事情，楚平更认清了关山的重要性，应该说是有个自己人，在公安系统占一个有用的位置的重要性。有这样一个朋友或者哥们，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所以楚平就想着，让关山通过这事情，和林局搭上关系，要是关山帮他对付付都明出上力，那事情就好办了。 花开两支，书分两头。 “老弟，你特区那个同学叫你给她回个电话。”反正也不用去农机公司坐班，楚平就睡到中午才醒来，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去公司看看。到年底了，都过了小年夜呢，说不定工人们都会去公司看看，能否再多发点过年的钱，或许会闹点小事什么的，要是闹事了自己不在厂里，这事情就有些不好听了。 没想到刚起床，还在刷牙，赵三兵骑着摩托车来给他送信。原来是杜欣打电话过来，她将电话依然打到湖山乡，请李姐无论如何要吧口信带个楚平，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楚平的事情，李姐能不当会事情嘛，给赵三兵他们村里摇了个电话，让赵三兵马上去给楚平送信，这才有了这样一曲。 刷好了牙，收拾一番这才坐赵三兵的摩托车出去，去邮电局给杜欣打电话。 “没个移动电话，找个人真麻烦。”接通电话后，杜欣第一句就是这样，“你们那通移动电话了没？我给你寄个大哥大过来？” “得，大老板，你就算免费送我个大哥大，我也用不起来。”楚平不知道杜欣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还这么急的，“杜老板日理万机，今天找我有啥事情啊，不会是想我了，过年还是决定回来看我吧？” “想你个大头，你昨天晚上问西蓝花的事情，我打听了一下，这玩意还是个好东西。”杜欣似乎是在翻着资料说，“特区只有少量进口，是从地中海进口来的，贵的要命，十多块钱一斤，抵五斤猪肉。” “这么贵？”楚平到是惊讶那边的价钱，“那销路呢？” “你问销路，你有西蓝花的进口权？”杜欣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小子馋嘴了，想让我买点邮寄过来呢。” 于是，楚平就把湖山乡种西蓝花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人家的烂摊子，你管什么，更何况还是陷害你的人。”杜欣听完在电话那头撇嘴说，“你不是有爱心泛滥这个嗜好吧。” “是啊，投了2000来块钱，全家下半年的劳动力都投上了，到头来收获一堆贵的要命，却卖不了钱的东西，想想他们会多少难过。”楚平电话里语调低沉的说，“农民都很苦的啊，这种苦你是没吃过的，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这种苦。” “那也是他们活该，谁叫他们不听你的，种辣椒不是很好，你赚了钱得请我吃饭。”杜欣像个小女孩那样说。 “请你吃饭没问题，你路子广，就算做做好事，帮帮我的忙，大不了我以身相许，你帮我找找西蓝花的出路？”楚平开着玩笑说。 “你啊，你，为了乡亲们都要牺牲色相了，太伟大了。”杜欣考虑了一下说，“我试试，但不敢打包票。” 楚平挂了电话，沉思了好一会，这才走出邮电局，自己只是电话里随口说说，杜欣却这么上心的去打听，看来这小妮子还是痴情不改。 在学校的时候，楚平就知道小妮子喜欢自己，自己虽然也有点喜欢她，却因为全班31一位男同学私下的秘密协议，而打断了这个最开始的念头。他们班32个同学，就杜欣一个女同学，大家也真的疼她爱她，她也很逗人喜爱，长的漂亮，人也聪明，家世也不错，同学里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 可男同学们又怕大家都追她，一旦她选择了某个男生，就会伤了一大帮人的心，还会伤害同班同学的感情。于是有好事者就提出，既然只有一个女生，那我们认她做妹妹，谁也不许和她谈恋爱，不然就要受到全体男同学的鄙视和遗弃！ 楚平这个班长，当时和杜欣关系不错，有那么点萌芽的意思，可杜欣并不是他梦中的白雪公主，他更喜欢文静温柔的女孩子。现在有人提出这样一个提议，他这个班长，觉得没啥也就同意了这个秘密协定，而且31个男人还都举手宣誓了，就差喝血酒了。当然，从这也可以看出他们班男生对杜欣的爱护，虽然这个方式不是很好，可也代表一种感情。 “你来特区一趟吧。”当天晚上，杜欣又来电话，让楚平带一批西蓝花去，“先带一批过来，我让人试试，如果不行，这小批我这里也能消化，如果你们那种的西蓝花样子还过的去，我倒是有个朋友专门做农产品贸易，蔬菜批发生意就是其中一个主要业务，他们的蔬菜是销往香港的，只要价钱和长相过的去，销一批过去应该没问题。” 这是什么速度啊，难道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特区速度，昨天晚上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杜欣今天就已经落实，楚平倒对很想马上去特区，感受一下特区速度和看看杜欣到底变成什么样子。 “杜欣，既然这样，那我要想县领导汇报一下。”楚平挂了电话，在宿舍里抽完了一包香烟，考虑着要不要插手白一丁这烂事。从心底里说，还真不想插手白一丁这烂事，让西蓝花烂在大棚里，最好种植户们到县委和地委去告状，把白一丁这老犊子给弄下来，这才解恨。 可想着要是那么多西蓝花都烂在大棚里，每户种植户不但要赔本，而且还要白辛苦一年，楚平又有些不忍。 “去吧，或许这也是改变周宪国和林县长对自己印象最好的事情。”楚平自言自语的说，考虑再三，犹豫再三，想给关山打电话，打到派出所，接电话的人说关所长出去了。 听听宋丽春的意见。 楚平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自从和宋丽春有了亲密关系之后，楚平发现自己还真离不开这女人了。 “当然要去，这可好机会。”宋丽春听完他说这话，“在农机公司呆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再说你要真把这事情做成了，老百姓都得感谢你，你忍心看着老百姓赔这么多钱，还白干一年吗？” 宋丽春温柔的抚摸着楚平的头发，将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肩上，从后面亲了他一口说：“去吧，事情办成了，姐好好犒赏你，让你像皇帝一样享受。” 楚平直接去找周宪国，周宪国在地委开会。 楚平又去找林县长，林县长也在地委开会。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年关年关，这些天来，地委和行署门口，老是有上访的老百姓，有要伸冤的，有要饭吃的。 地委开会，主要还是要求各地做好群众思想工作，做好年底困难群众慰问工作，想办法筹一些钱，该给点钱的给点钱，该送点粮油的要送点，绝对不能出现过年有人冻死饿死的事情，也不许有人到地委和省里去上访。 没有办法，楚平想着事情反正还是要王爱军支持，就给湖山乡的王爱军打了个电话，把这事情和王爱军说了，王爱军考虑了一下说，“你等我，我马上来县城，我们去找诸葛县长。” 第十章 福地 “走，我给周老板打电话。”诸葛县长听楚平这样一说，这可是个好机会，“楚平，你要真的做成这笔买卖，其他的不说，对老百姓来说，真是功德无量，对你也是个好机会，我包你立马做乡长。” 诸葛县长费了很大的劲，许诺到地区一定请接电话的人去吃西餐，人家才答应去找周宪国和林县长来接电话。 周宪国和林县长在地委办公室接了诸葛的电话，立马和诸葛说：“你带楚平到地委来。” “好，楚平，你立马动身去特区，从省城坐飞机去，诸葛，你先提几万块钱给楚平，到特区该用的钱要用，不要缩手缩脚，要是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你就是大功臣，湖山的老百姓会记得你的。”在地委会议室外面，周宪国和林县长听楚平汇报完，立马拍板说。 说完这话，周宪国对楚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刚从湖山乡调整到农机公司的楚平来说，能想起这事，说明他还是可造就之才。 实际上，周宪国这几天头都是大的，湖山不少农户拿着西蓝花到省城和南州去叫卖，甚至将菜摊子直接摆在南州地委和行署门前，缠着进去的工作人员和莱办事的人员行行好，买点西蓝花，给口饭吃。 地委领导虽然碰不到，可下面的工作人员就把这事情当成了笑话，在地委和行署里面讲，特别是那些周宪国和林标同两人有点不对头的人，更是通过各种渠道，将事情说的严重百倍，让地委领导对此事颇有微词。 黄易仁和谭千秋，都知道这湖山西蓝花大棚菜的真实情况，特别是黄易仁，还有相关干部**的证据，还专门让秘书到门口找老乡问了问，对这事情就更担心了。 南湖人是出了名喜欢告状的，南湖离省城又近，省城去上访告状方便，这些村民经常一车坐到省城，办点事情顺便去告状。 他和谭千秋现在就担心南湖控制不住局势，有人去省城告状上访，那这事情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上午开会之前，两人都找周林二人谈了这事情，再三叮嘱二人一定要回去抓好这事情，绝对不能出什么乱子，现在是关键时期。 刚才的会上，黄书记多次提到稳定这两个词，还不点名的批评了南湖县，让周宪国和林县长在底下脸红了好一阵子。 “不过这事情先不要张扬，等有了了眉目再说。”周宪国交代一声，并没怎么鼓励楚平，就让诸葛回去准备钱和相关的证件，直接送楚平去省城。 如果楚平能找到销路，这可是稳定村民情绪最好的办法，虽然没抱多少希望，可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让诸葛盯牢楚平去办这事情。 楚平和诸葛副县长回到县城，两人兵分两路，楚平一边找人在省城买票，诸葛县长和王爱军回湖山准备几箱样子好的西蓝花。 订票的事情，自然得找宋丽春，订好票两人在宋丽春的办公室温存了一会，楚平这才又给赵三兵挂了个电话，让他父母来接电话，把情况和两老讲清楚后，楚平这才挂了电话。 刚和宋丽春分手，诸葛县长和王爱军就拉着两箱子西蓝花回来了，楚平上了车连夜去了省城。 大年二十六一早，楚平带着两大箱子托运的西蓝花到了省城春花机场。生平第一次乘坐飞机，楚平差点出了洋相，还好是诸葛县长送他登的机，在机场里顺利办好了手续。 登机的时候，诸葛县长叮嘱他办事老道一些，即使找不到销路也没关系，千万不能上当受骗，从这话里楚平感觉到诸葛县长对自己的爱护之情，决心一定要请杜欣帮忙，多少销掉一些西蓝花。 坐在座位上，楚平没有四处张望，虽然第一次坐飞机很好奇，可他不想被人当做乡巴佬，低头看着飞机座位后的那些资料，仔细研究注意事项。刚看完资料，飞机的发动机开始轰隆隆的响起来，飞机慢慢在跑道上滑行，楚平屏住呼吸，在剧烈地轰鸣声中，突然感觉到心里一下子空了许多，人有些晕眩，耳朵里也嗡嗡做响，人很是难受。 偷眼看看旁边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点事情也没有，正悠闲的看着手上的杂志，看楚平看她，朝他点了点头说：“张开嘴，这样口腔中空气贯通，耳膜就不会受到冲击。” 楚平朝她点头致谢，按她的说法张开嘴，还真好受一些，耳膜里的轰鸣声要了不少，但是还是难受，又不好问就只好自己忍住，过了一会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深呼吸几下，就开始透过小窗户往下看去，繁华的省城从上看下去也就是一些火柴盒而已，过了一会就只能看到一团团的云雾，如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般，喝完了飞机上的饮料，没等多久，飞机就稳稳地降落在了广州机场。 等空姐来送饮料，旁边那小姑娘这才和楚平聊了几句，从小姑娘的语气和一些词语中，楚平听出她是去广州实习的，顺便去广州那边过年，不知道她的情况，楚平也就和她闲聊了几句。 两人没说几句话，这飞机就要下降了，上飞机的时候，诸葛县长和楚平说了如何出广州机场，楚平跟着小姑娘后门，出了长长的通道，到行李传送带那边拿行李的时候，小姑娘两个包，一个手拿不起，楚平就帮她拿着，出了闸口这才看到别人都用一个车子推着行李，这才觉得自己还真是乡巴佬，多此一举，无奈朝小姑娘笑了笑。 刚到出口，楚平就看见杜欣和一男子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朝自己微笑，小姑娘也发现了接他的人，于是就朝他甜甜一笑，挥舞着小手说再见，楚平也和她说了再见，这才往杜欣那边走去。 男子从楚平手中接过行李包，杜欣说：“楚平，来，拥抱一下。”说完张开双手迎上楚平，楚平脸微微红了一下，还是张开双手，和她拥抱了一下。 等这仪式结束了，楚平看着那儒雅的男子，年龄略微比自己大几岁，却不太像是司机，刚要看上杜欣，杜欣朝他介绍说：“楚平，这是我男朋友，杜宁。” “杜宁，楚平我就不用介绍了吧。”杜欣有点撒娇的意味朝杜宁说，楚平伸出手，两人紧紧的握了一下。 “楚平，欢迎你到特区来！”杜欣微笑着说，“杜欣每年总要唠叨你几次，说你是如何如何好，当初要不是你心有所属，就轮不到我了，真要感谢你啊。” 杜宁这样一说，楚平原本的尴尬都没有了，杜宁能和杜欣一起来迎接自己，说明杜宁是知道自己的，杜宁能这样说，那更能说明他们是相互信任，是很恩爱的，只是很奇怪，她这男朋友怎么也姓杜。 “你们这不是一起数落我嘛，怪我当初不懂怜香惜玉。”楚平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来之前还真以为这小妹妹老同学暗恋着自己呢。 简单交谈之后，楚平知道杜宁其实也是江南大学的校友，只是杜宁比楚平高两届，但是他毕业的时候，对当时在江南大学已经崭露头角的楚平有所耳闻。 当然，后来楚平也知道，杜宁和杜欣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虽然读书的时候两人并没有这种意思，但是后来来了特区，无意碰上后，两人就从当年相互都看不顺眼，到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 走出机场，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过来接过杜宁手中的东西，笑着说：“杜总，托运的那两箱货我让人运回去了，请上车。” 楚平看着胖司机指着的车，对杜欣和杜宁的认识更深了，他们这奔驰车是黑牌照的，难怪自己说临时办边防证不方便，杜欣一口说不用办什么边防证，到了这边她一切会安排好的。 杜欣并没安排楚平住酒店，而是直接带他回了他们的别墅，当天晚上就是家宴款待楚平。吃了晚饭，十点左右，杜欣有些歉意的和楚平说：“老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晚上要飞美国，你的事情我已经交给杜宁来处理，你放心，他在特区的能耐只比我强，包你满意，你要是不满意，我回来拧他的耳朵。” 杜欣要马上赶往美国去谈一个合同，所以连夜走了，杜宁和楚平两人在他们家的别墅里一边喝点红酒，一边聊天到很晚才睡。 第十一章 搞定 第二天吃了早餐，杜宁和楚平说：“楚平走，我们推销这西蓝花去，等把这事情搞定了，我再带你去中英街逛逛，到特区来了，你得去中英街看看。” 杜宁的能耐还真大，找了一个叫华农蔬菜公司的华总，华总让人看了一下货色，听了下面两个人的汇报后，就一口答应说：“要是这个质量的，一天销10吨应该没问题，你杜总的事情，一句话而已，啥时候发货来了，给我个电话，我交代人办就行。” 楚平张大着嘴，一天10吨也就是20000斤，一个月60万斤，那湖山的西蓝花就有救了。 “至于价格，你杜总的东西，3元一斤如何？毕竟是国内货，便宜是便宜了点。”华总笑着丢中华香烟给两人。 杜宁没说什么，只是眼光看着楚平，价格的事情，可得让楚平说。楚平心里正打着小九九，这种品质的西蓝花，湖山乡那些大棚，每亩只怕产量不超过500斤，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了。 如果去掉路费，那一般情况下，这个价格还是能保本的，能保本就不错了，处理心里说，不过眼睛还是看了一下杜宁，是希望他能再提高点价，能让农户多赚一块是一块嘛。 “老华，这事情你也就这样，请你帮忙，也不能让你赔本，但是你也得少赚一点，能保本微利就好了，如果做的好，以后还有合作机会，我这位师弟可是个人物。”杜宁拍了拍华总的肩膀说。 “我敢赚钱嘛，我也给您算笔账。”华总笑着摇掰手指够算账。 “得，账也不用算了，这样，你再加几毛钱，就算是他们从江南运过来的运费，如何？”杜宁又拍着华总的肩膀说。 “行，你杜总说了，就是亏也得给你加上去，加5毛一斤如何。”见杜宇和楚平都点了头，他这才继续说，“就这样定了，供货期一个月，要200至300吨，至于后面是否还要货，就要看那时的情况了，如果行，我们就签合同，一切合同上写明，按合同办事。” 华总引导两人往外走，“我有一点先说明，西蓝花的质量，可得以这个为标准，当然更好的我们也不补差价，比这个差我可不收。” “好，老华爽快，你把合同拟好传真给我，我们看过了，立马就来签合同。”杜宁看了一下表，问华总，“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这师弟现在可是把你当菩萨了。” “吃饭有的是机会，我还得去那边一趟，不是等你，我已经过去了，这事情你就放心，等着签合同就行了。”杜宁刚还要说话，两人的大哥大同时响了起来。 “楚平，不好意思。”杜宁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手上表的时间说，“北京有两个大老板来了，来特区过年，我得去陪陪他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就不客气了。你这里事情办好了，这今天你肯定要呆这边，让老富带你去中英街逛逛，给家里人带点礼物回去，晚上我们再商量合同的事情，如果没问题就签了，你看如何？” 楚平自然让他忙他的去，司机把杜宁送到北京大老板下榻的酒店后，让司机送自己回杜宁家里，先得给县里汇报情况。 “好，楚平，你赶紧给领导打电话。”楚平第一个电话打给王爱军，王爱军喜悦之情无法形容。 “好小子，有你的。”诸葛县长听楚平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兴奋的说：“你立马给周老板打过去，我现在就去周老板的办公室，商量后续的事情。” 听了楚平的汇报，周书记很高兴，再三询问了楚平这事情的真实性后，这夸奖楚平。这两年经常有乡镇和县里的领导干部被南方的骗子所骗，现在临近年关，他也担心被骗。 得到楚平再三保证之后，沉吟了一下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临近年关，3块5已经很不错了，200到300吨，大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授权你作主签合同，我们这边马上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成立南湖县西蓝花销售工作小组，你是小组的办公室主任，全权负责在特区的销售工作。” 挂了电话，周书记立马就召开县委常委会议，统一思想，成立县西蓝花销售工作小组，他任组长，林县长和诸葛县长是副组长，林县长负责湖山乡西蓝花的摸底和采摘工作，诸葛县长负责和楚平联络，特区的事情全权委托楚平负责处理。 林县长听了诸葛县长的汇报，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朝诸葛县长说：“诸葛，小楚是个人才，我还真看错了他。” 这个常委会，开得很顺利，即使平时和周书记老唱反调的林县长，也举起双手赞成。 这阵子西蓝花这事情，一直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地委两个主要领导，对这事情盯的很紧，地委几个副职领导也多次过问，特别是地委丁副书记私下交代，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丁副书记说，有人向地委反应，当初种着西蓝花的决策就是一个失误，而且这失误主要在他和白一丁身上。现在有人利用这件事情，想做些文章，是黄书记和谭专员从稳定大局出发，才将这事情压了下来，但从地委掌握的情况来看，有些农户正在准备上访，如果这事情处理不好，这可能影响到他年后去外县当县委书记的事情。 昨天开完会之后，丁副书记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做好稳定工作，想办法将西蓝花销出去一些，千万不能弄出乱子来。 现在这楚平帮他解决了大问题，还真不知道如何感谢这以前不怎么喜欢的楚平，他自然是全力支持这西蓝花销售小组的工作。 林县长马不停蹄就赶往湖山乡，让白一丁将十二个试点村的村支书村长叫来开会，这二十多个人，一个个嘟哝着又要开什么会了，家里都有一个烂摊子，这次算是被白书记给害死了，今年过年只怕不得清净啊。 白一丁自然听到这些支书村民们的议论，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本想叱喝他们一顿，但林县长在这里，他不敢说什么。 刚才诸葛县长打来电话，说周书记也要参加湖山乡的这个会议，这电话是王爱军接的，他眼巴巴的望着王爱军，想问问他周书记要来开这个会到底有什么意思，王爱军摇了摇头，意思自己也不清楚，你还是问林县长吧。 林县长静静的躲在旁边的房子里，听着这些村支书和村长的议论，也不出来说什么事情。等周书记到了，林县长这才出来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 看到书记和县长，原本叫叫嚷嚷的村支书和村长们也不敢说什么了，估摸着这也是为西蓝花的事情，只怕是让他们这些人做好群众工作，在过年的时候不要去县里地区闹事情，讲来讲去还不是这样一套，有啥用呢，早知这样，就不听白一丁瞎指挥了。 “同志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林县长没有让白一丁和王爱军说啥，直接张开嘴就说，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书记，见周书记点头，他才继续说，“西蓝花销路打开了，是你们楚乡长想办法在特区找到了销路，一口气就要200吨啊。” 听到林县长这消息，大家都张大嘴巴看着林县长和周书记，过了好几秒，这才全部一起拼命鼓掌，虽然只有二十多个人，可这掌声却让乡政府其他的人都听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喜事，都走出来到会议室门口听，鼓掌声持续了一分多钟，林县长示意大家停下来才停下来。 白一丁听说销路打开了，那苍白的脸上这几个月来首次泛起了笑容，是他带头鼓掌的，可当听到是楚平打开的销路，他鼓掌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感觉到浑身无力，人只要往座位底下掉。 还好林县长并没说其他的，马上就要白一丁和王爱军对全乡的西蓝花进行梳理，对照楚平提出的要求，分成三等，一二等的不能随便采摘，由县里统一采摘，至于第三等的可以自由采摘。 随后林县长还专门做了白一丁的思想工作，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要沉下心来把工作做好，把损失挽回了，一切责任也就没有了，如果现在还想着个人得失，一旦把这事情搞砸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临末了还说：“你看人家楚平，都这样了还想着帮你，等事情完了，好好想想清楚吧。” 同时，周书记要求县木材厂连夜准备用杉木装订一批标准的箱子，这是准备用来装西蓝花的。这一切，都在两位领导的齐心协力下，忙碌而有序的运转着，只等楚平这边传来更好更具体的消息。 特区这边，当天晚上，楚平就和华总签好了合同。 华总要求在年二十九前，至少要有100吨到货，楚平倒恨不得一次把货都运过来，免得夜长梦多，和周书记沟通了之后，林县长拍着胸脯保证能凑齐200吨货，这200吨凑过去了，就算他那边不在要货，剩下的这些也就好办了。 可这时候找南下的火车皮又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了，现在都是过年了，火车皮能找到吗，而且这么急，不过这已经不是楚平要担心了，哪怕你们用小推车推过来也行。 “楚平，你问问华总，200吨怎么样？”周书记沉吟了一会在电话里和楚平说，“火车皮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直接去找老领导，弄几个火车皮应该没太多的问题。” “200吨？”华总倒没想到楚平办事会这么雷厉风行，“没问题，只是马上过年了，这火车皮你们能弄到？” 事情就这样定了，楚平也不用急着回去，诸葛县长亲自将200吨西蓝花押送过来，交了货结了款两人在一起回家过年。 周书记动用父亲当年在朝鲜一个战壕里打过仗战友的老关系，弄到几个火车皮，连夜就将西蓝花装车送往省城装上火车。 事情搞好了，杜宁让老富带着出去在特区四处看看。 第十二章 股票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所以贵党才搞改革开放，目的让你们的老百姓都能有钱嘛。”老富一边开着车，一边和楚平侃大山，老富带香港腔的普通话，让楚平听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听来觉得好笑。 两人刚从中英街回来，楚平心情有些沉重，在中英街看到街心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刻有“中英地界”、“光绪二十四年”等这些字样的石质界碑，楚平本来舒畅的心情就沉重起来，特别是看到界碑一边的英**警和另外一边的中国士兵，楚平就没了逛下去的心情了。 在心底里，楚平还是一个热血爱国青年。 “老富，你不是大陆人？”楚平从老富那贵党两个字里，听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楚先生真聪明，我是香港人。”老富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和楚平闲聊，都引用上了小平同志的话。 “那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楚平有些奇怪，香港人来投资当老板还说的过去，来给大陆老板开车，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说来话长。”老富叹息了一声。 “那是什么啊？”楚平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就不想让他去回忆不开心的往事，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车窗外的一个证券营业部说，实际上他对股票和证券营业部多少知道一些，毕竟杜欣每个月都会给他寄一些特区特区报，上面能学很多新鲜的知识和信息。 “那是买股票的地方，是赚钱的地方啊。”老富看了一眼楚平，心里想这小伙子真不错，“楚先生，想要发财啊，现在买股票可是一个好方法啊。” “买股票赚钱吗？”楚平对这股票还真有些想法，但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倒想听听这个香港人的看法，“我怎么听很多人说，买股票就是赌博，国家迟早要禁止的。” “这些人的话你也听？”老富又有些奇怪的看了楚平一眼，“很多东西刚出来都是这样的，你看这特区发财的人，不就是在大家都怀疑，大声讨论的时候，他们埋头赚钱。” “我前面都说了，你们的邓主席说过，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这邓主席是能人啊，没他的改革开放，大陆会有现在这么好？”老富撇着嘴说，“那些说什么股票是赌博的人，不是就你们所说的保守派吗，他们懂什么啊，凭我的直觉，这炒股票在大陆不可能被关了，还一定会越搞越大，现在股市很不好，你要是有钱，买一笔过个两年肯定赚。” “不敢买,怕赔钱，还是担心政策问题？”老富看楚平疑惑的眼神，继续开始他的说辞，“如果担心赔钱，那就算了，买股票总有赔赚，想当年我身价上千万，一着不慎，沦落到去开出租车，要不是跟着老板来大陆，只怕老早跳楼了，还好现在杜总给口饭吃。” 没想到这老富还是香港的老股民，或者说是资深股民，而且是有一本血泪史的香港老股民。 于是，楚平向他请教了一些股票的基本常识，老富也很耐心的说，一直不停的说了一个下午，似乎找到了传人一样。 “师兄，股票这玩意，你怎么看？”晚上吃了饭，楚平和杜宁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怎么你也想炒股了？”杜宁很惬意的抽着雪茄，给楚平也点上一支，“应该是个发财的路，现在特区的新东西，都是发财的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我是没有闲余资金炒股，不然也想玩玩，你要是有余钱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你那边炒股不太方便。” “我炒长线好了。”楚平今天才从老富嘴里了解这长线短线这两个词，就随口荡了出来。 “不错啊，这长线短线都弄的很清楚了。”杜宁也有兴趣起来了，笑着说，“要不你先去开个户，先试着玩玩，不管是赚是亏，也算是体验体验？” “恩，是要试试，听老福讲了一下午，心都痒痒的了。”楚平今天下午被老富说的有些迷糊了，老富以荣智健、李嘉诚这些富豪为例子，说哪些不是在股票上赚大钱的，特别是荣智健，这人还是刚改革的时候，从大陆到香港来的，现在可不得了拉。 “那就让老富带你去开户，多少买一点。”杜宁说，“新的东西，多尝试一下，总是有好处的。” “师兄，你说国家会不会取消这股票？”楚平也有些搞不清这行情，这股票涨跌倒无所谓，跌了就放着，大不了到涨了再买，在楚平的思想里，可从来不知道这公司的股票不好，也会停牌，甚至会摘牌的，他一直以为反正放着就行。老富还说，美国有个老太太，买了可口可乐的股票，放了十多年之后，就成了百万富翁了吗。 “这个绝对不会。”杜宁想都没想就说，略微考虑了一下这才说，“最近这里传闻，总设计师来特区了，还作了不少振奋精神的指示，不然我和杜欣怎么这么急着飞来飞去谈生意啊，这个你只管放心，虽然我是从小道听来的消息，但从消息来源来了看，应该不会假，这改革开放肯定是要继续搞下去的，绝不会倒着来的。” “真的？”从杜宁嘴里听到这个小道消息，楚平嘴巴张的大大的，倒不是这个消息，而是因为杜宁说的那个传说中的总设计师到特区来了，说不定这两天自己还能碰到呢。 “这个你放心，这么多年，改革开放的甜头出来了，就算有些不好的东西，也是瑕不掩疵啊。”杜宁毕竟走在社会的前沿，而且接触的人层次也高，谈到这些事情，还是信心十足的，“至于具体的股票，你真要玩，就多听听老富的，他在香港的时候，就是老股虫，到大陆了也在玩，精的很呢。” 第二天，楚平在老富的陪同下，去特区证券交易所开了个户，正在考虑要买什么股票的时候，突然看到万科0002这个代码。 “就买这个吧，老福你说行不？”楚平心里琢磨着，自己家里两兄弟，特别是自己今年赚钱的也是二十二个大棚，要是有0022这个股票，他肯定会买0022这个股票，现在既然没有，那就只能退一步买这个0002，它们不都2嘛，不过这个想法可没告诉老福。 “万科啊，还不错的，这股票是去年1月29日在特区证券交易所上市，现在股价也不贵，这阵子回到了当时的发行价1元，两个月前还是3块呢，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国家要将炒股票定位为赌博的传言，让这些股票都跌的一塌糊涂。”老富无奈的说，“这什么传言啊，就算是赌博，国家允许的就行，全世界美国也好，欧洲也好，香港也好，都有股市，这么多年也没见撤销过，我看大陆也不可能撤销的。” “你看澳门，都有赌场呢。”老富很是不理解的说，“政府允许，还不照样做的很好。” “那我买1000股。”楚平数出1000元，准备就买这个数目。 “1000股？”老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看了楚平将近五秒钟，这才说，“那你还不如不买，到时候买进抛出都麻烦，至少也要买个三万五万的。” “买这么多？”楚平有些不敢。这次楚平把还杜欣的5万元也带来了，诸葛县长给他提了五万，让他到这边打点用，现在事情办妥了，那这五万块找些发票回去报销就行了。 虽然身上有十多万，可用三五万来买股票，还真是没想过的事情，只怕自己说出去，要被人骂是疯子的。 “要么你就不要买，要么就多买点，都跌到发行价了，还能跌到哪里去？”老富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我买了十万股万科，还是2元的时候买进的呢，你看中这个股票，我还想托你的福，再买十万股，把亏了的都赚回来。” “买了十万股，你还要买十万股？”这次轮到楚平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样大，“不怕老本赔了？ “怕，我们这种老股民哪里不怕赔，怕就赚不了大钱。”老富又开始了他的股票经验。 “我和你说，听说你们最大的老板来特区了。”老富说干了嘴，也没能将楚平说动，最后不得不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说，“大老板为什么到这里来，你知道不？” “那还不是来支持特区，这可是大老板搞出来的，现在发展又这么好，他能砸自己的牌子吗？”老富见楚平摇头，继续用他的香港腔调忽悠楚平。 “那和我买股票有什么关系？”楚平不懂。 “你还是当官的呢，等过了年，大老板来特区的消息公布了，讲话精神透露了，那股市还不飞涨，你看美国换个总统，这股市就有涨有跌，更何况大陆这样大老板说了算的地方，要涨要跌还不是他一句的事情。”老富的政治意识还真比楚平高，大老板来了特区，楚平听杜宁说过，虽然心里很兴奋很激动，可开始还觉得这事情和自己没啥关系，现在听老富这样说，倒还真有些道理，据楚平的直觉，这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最终肯定不会阻碍改革开放的步伐。 楚平仔细想想也是，要炒股真的被大老板说不是赌博，那肯定很多人来炒股，股价肯定要上涨的，就准备买一万股，后来经不起老富唆使，看着老富说：“你买一万股，我买两万股，我还想多买几股呢。” “要不我也买两万股吧。”楚平犹豫着。 “你有多少钱？”老富问。 “七万。”楚平不懂老富的意思。 “那买五万，晚上回去问杜总，看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杜总能量很大的，肯定知道大老板到底有没来特区。”老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要是杜总不让你买，那你明天来抛掉，也不会亏钱，这两天因为大家都听到的风声，这股票在涨呢，你看这大盘就涨了。” 也不知道是被老富说迷糊了，或者是楚平脑筋搭住了，或者是楚平太过相信总设计师了，走出证券部营业大厅的时候，楚平也买了五万股万科股票。 “你买了五万股？”晚上杜欣回来了，听楚平说买了五万股万科，眼睛也瞪的像牛眼睛一样，其实这个时候楚平已经后悔了，从出营业部大厅坐上车后，楚平就开始后悔了，最多也只能买一万啊，这白花花的五万块钱，就换来这样一个数字，说不定哪天就一分钱也不值了。 “好，楚平有胆量，发财就是这样，你当初还不是拿着一百块钱，一个小女孩就辞了公职，独身闯特区？没有你那样的胆量，能有今天这几千万的身价？”杜宁倒没觉得吃惊，反而支持楚平。 “只是你们那边买进卖出股票不方便，这个你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涨了的时候你没办法套现。”杜宁提醒楚平。 “要不我这账户放你这里，杜欣你帮我看着点，涨了给我个电话，到时候你帮我套现？”楚平倒没想到这个后果，既然这样，要么明天去把这股票卖了，要么就只有请杜欣帮忙了。 “也不用，我让老富帮你盯着，你不是说老富也买了二十多万股嘛，如果涨了我让他打电话通知你，到时候你就算坐飞机来也值得，哈哈，记得赚钱了请客就行，亏了可不许哭鼻子。”杜欣也打趣说。 “不过借你那几万块钱就要过阵子再还了，本来这钱是拿来还你的。”楚平无奈的说，既然买了就不后悔，老妈给自己算命说，这几年自己财运不错呢，“我这些东西还是放你这里，老富说这玩意可是瞬息万变的，等我从南湖过来，别到时候走的时候还涨，到特区已经跌得一塌糊涂了。” 买股票只是一个小插曲，楚平这次来的主要事情，还是办得很顺利的，回到杜欣的别墅里，楚平睡个好觉，等明天去接王爱军和诸葛县长。 （万科股票在1992年初每股多少，同舟没查到具体的数据，从91年1月发行到年底，应该在1元到5元这个区间。92年3月是11块，那估计是总设计师南巡讲话之后，93年2月到过31元。请哪位熟悉股票历史，特别是万科股价历史的大大指导指导。为了小说情节的需要，同舟在这小说里也就假设一下，让万科在92年1月的股票变成1元，后面的股价也会按小说情节有所调节，如果和事实不符，希望万科不找我麻烦，哈哈） 第十三章 荣归 大年二十八早上，楚平坐华总的车，在火车站广州火车站接了王爱军和诸葛副县长，华总交代好相关人员办理货物的手续，四人坐黑牌车进了特区。 杜欣和杜宁中午宴请了诸葛副县长，让诸葛副县长脸上很是有光。到了晚上，华总宴请诸葛副县长，说什么感谢诸葛县长大人，给大家一个发财的机会，这让诸葛县长脸都笑开了花。 由于是江南老乡，一切就亲密很多，晚饭吃到半晌的时候，华总的人来告诉华总，所有货物都运到了特区，也都已经验货，一切都没问题，既不缺斤少两，质量品色也都不错。 华总和诸葛县长都在货物交接单上签了字，一边喝酒一边谈定了货款的支付方式。考虑到马上要过年了，华总克服困难，给南湖县先打一半的货款，还有一半等年后货销完了再结。 本来诸葛县长以为能结30%的款子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能达到一半，那后天就可以发给种植户，他们还能过一个丰足的年。 吃好晚饭，诸葛县长示意楚平送华总和杜欣回去，一路上楚平也不知道说什么，紧紧的握着两人的手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谢谢的话才好。” “那就别说了。”华总哈哈笑着说，“我这一笔也赚了不少，楚乡长要是有想法，如果这批货销的可以，我们倒是可以建立长久的合作，不只是西蓝花，其他蔬菜业可以，让你们赚大钱我不敢说，但是货款绝对不会拖欠，要的货也稳定，小赚点应该没问题。” “真的，那回去我在筹划筹划，到明年再过来和您商量。”楚平真是开心，没想到这还多出了一条路来。 “小坏蛋，怎么谢你？”送走华总，楚平深情的望着杜欣，两人等杜宁来接杜欣。 “这些年你一直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楚平有些羞涩的挠挠头说。 “好拉，我帮你可不要你谢。”杜欣笑着看远处杜宁的车已经来了，“那年要不是你劝我，死拉着不让我走，哪怕被丁丁误会也不让我走，只怕我老早就进了死于非命，即使不死也得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哪里还有我现在这风光的日子。” 那一年，楚平他们刚毕业一年，杜欣那天正和一帮人**振奋的要去干一件大事，正好楚平和夏书记去省城开会，楚平获知这一消息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死死的抱住杜欣，不让她去。 为此楚平不但被杜欣又打又咬，而且还被警察当流氓抓紧了派出所，要不是丁丁出面保他，只怕他还真要丢官坐牢，因为当时杜欣一口咬定不认识他，他耍流氓非礼自己。 第二天，杜欣就感谢楚平了，正是因为他这一抱，她没去成，所以她还活着，那辆去北方的车，在半路上摔进山谷，十五人无一生还。 当然，这一抱，让丁丁误会他们两人有什么暧昧关系，所以这江南大学原本的金童玉女，就这样无声的分手了。 其实一年前，楚平就因为某个人的压力，主动和丁丁分手了，并离开省城这伤心之地，而杜欣他们却以为这是丁丁的安排。 “你还记得那破事。”楚平想起伤心往事，有些无奈。 “楚平，明天我们就不送你了，随时欢迎你来特区，到了特区我们那就是你的家，这次我还没好好谢你多年来照顾杜欣，等过了年，你顺便来收货款，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唠唠，来个一醉方休。”杜宁没有下车，在车里和楚平说，由于决定杜宁和杜欣两家一起去美国哥哥家度春节，他们明天中午就要出发，所以不能送楚平他们。 “恩，我也不说谢谢了，下次一起说。”楚平挥手示意他们回去，等他的车子不见踪影了，这才回到宾馆。 第二天三人去了中英街，经过证劵经营部的时候，楚平突然和他们两人说起自己昨天晕头了，居然买了五万快钱的股票，而且这钱还是准备还杜欣的。 “能赚钱吗？”王爱军不懂股票，直接就问能不能赚钱。 楚平只好又把老富灌输给自己的那些东西重复了一遍。 一谈到股票，老富当然也要在前面帮腔，而且不是帮腔，是开始给王爱军和诸葛县长上股票课了，居然还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把这股票吹的能赚很多钱，没想到诸葛县长居然有些心动，也想试试股票这个新鲜事物。 既然领导有这个意思，楚平和王爱军也只好再去看看，老福更是自告奋勇，将车停在证券经营部，带三人进去看了好一会，然后到后面去找熟人帮忙，最后他们两人也各买10000股，王爱军自然也帮楚平买了10000股。 楚平和王爱军商量一番，自己来特区实际没花钱，可这带来的五万快钱，也不能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啊。 “这次来的急，没给杜总华总带什么礼物。”王爱军想了想说，“这事情都办成了，这点钱奖励也也不为过，你这边该意思意思的，还是要谢一下，杜总和华总不缺什么，我们给他们送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这事情楚平你下次回来想想，这次我们到商场里看看，有合适的就买点，让老富师傅带给他们。” “我看这三万块钱而也┄”王爱军一边说着，一边看诸葛。 “这三万就先借着，等楚平明年过来的时候，这股票应该赚了钱，到时候再还上。”诸葛副县长一本正经的说，“我看这股票肯定会涨，所以才买点，一万块我们还是拿的出的，也不算挪用公款，回去就还给楚平。” “在官场上行走，要弄点钱，各种开销多着。”诸葛县长继续说，“当然，钱这东西要取之有道，你们俩以后不管官做到哪一级，千万不可打动公款的主意，合法赚钱的办法多着，多想想办法就是了，又不要成千万富翁。” 诸葛县长这样一说，楚平和王爱军神情一震，都觉得诸葛县长这可话只对自己人才说。 老富也回头看了诸葛县长一眼，朝他笑了笑。 诸葛副县长看楚平和王爱军两人这么严肃，就笑着说，“不过这杜总和华总，总得买点礼物，家里的人，这么多书记、县长也得带点东西，这是出差的惯例，东西不在贵，礼轻人意重嘛，这次你带来的钱，多少留下点就行了，记得回去把账弄好就行。” 楚平听诸葛副县长这样一说，心想自己和关山想着的事情，只怕更方便了，就点了点头，表示服从领导安排。 在老富的带领下，三人直奔特区的友谊商场，楚平和王爱军手里经费充足，就大胆的挑选礼物。 楚平给老富挑了套上好的西装，杜欣、杜宁和华总的礼物，也都让老富给参考参考后，买好了让他带回去。忙完了这个插曲，差点耽误了航班，还好老富开着黑牌车一路畅通无阻，踩着点到了机场，楚平老富拥抱了一下，说等明年再来的时候谢他，这才匆匆的换了登机牌登机。 回到湖山，楚平三人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林县长亲自在县委、县政府门外接他们三人，倒让楚平和王爱军有些受宠若惊，诸葛副县长握着林县长的手直笑。 四人一起去周书记的办公室，周书记也破格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走出来和他们握手，这更让楚平和王爱军激动。周宪国在办公室，有人进来了怎么打招呼，是很有讲究的。林县长和三个副书记来，周宪国才会站起来，朝林县长点下头，做个手势示意他做。常委级别的人进来，放下手中的工作，笑着看来人。副县级的部下来，就是点点头，说句来啦。其他的人，来了都是要做完手中的工作，才会和你招呼。 有诸葛副县长在前，这经过就由他简单的向两位领导汇报了。随后才是楚平汇报其他情。 等两人汇报完，周书记示意林县长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楚平。 “楚平，很好，你辛苦了，很好，表扬的话我也不多说，你一心为民、胸怀开阔、不计前嫌这几种品质很难得，我和周书记还真误会你了。”林县长看了一眼周书记，两人点头微笑着说。 楚平无声的点了点头，表示谢谢。 “那一半款子，我们今天全部发下去了。”林县长笑着说，“可没扣一分钱，大家都知道是你打开的销路，不少村民嚷着要去坤平给你拜年，我让各村村长拦住了，去了你那大棚，还不得你破费。” 周书记一直笑着，偶尔说几句很好，眼看着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周书记看了一下表说：“先吃饭。” 晚上的饭局，白一丁也来了，他表面开心的过来和楚平握手，但楚平却感觉到他三角眼中的恨意，不过他到底是老狐狸，一切做的非常到位，完全看不出他今天是来陪衬的。 楚平心里也琢磨着自己和这白狐狸，只怕是彻底对上了。 这个饭局是很小范围，不过分量却不轻，南湖党政一把手，常务副县长都在场，另外就是王爱军、白一丁和县委县政府两办主任。菜刚上桌，周书记拿起酒杯说：“以往我们吃饭，第一杯大家一起碰，今天可得先敬楚平和诸葛他们三人，特别是楚平，来我们先敬他们三个老板，这次他们三位老板的生意做的不错，来干杯。” 楚平连忙说不敢，不敢，赶紧站起来，看着诸葛县长和王爱军也站起来，周书记却先和他碰杯，才去和诸葛县长碰杯，让楚平心情激动，和周宪国碰了杯之后，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喝完了这一杯，随后自然是林县长敬酒，这次一反下级先敬上级的惯例，反而是上级先敬下级，到最后才轮到楚平一个个敬周宪国和林标同。由于两个主要领导都开心，喝酒也放的开，所以整个虽然只吃一个小时，但是饭局气氛很热烈。 林县长心中的包袱放下来，说话越来越风趣了，以前还和周书记貌合神离，这次两人配合确实天衣无缝，将这危急化解了，昨天去地委，领导很满意，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调任外县当县委书记的事情。想着过了年就要到别的县去当书记，林县长今天一反常态主动敬周书记几次酒，临散席的时候，朝着宋丽春说：“楚平，今天太晚，你就在南湖饭店住一宿，宋丽春楚平今天晚上就交给你了，他是大功臣，你好好的帮县委县政府伺候好他，过了年我到周书记那里向你请功。” “好啊，有县令大人的圣旨，我今天晚上就豁出去了，一定把楚乡长伺候的舒舒服。”说完还暧昧的看了楚平一眼，似乎是要勾引他一样，这样的玩笑，林县长是经常和宋丽春开的，宋丽春每次自然也都口口声声的答应。 周宪国也笑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楚平你现在还住在宿舍里？灿良，你明天给楚平挑套房子，等过了年让他装修一下，搬进去。” “是啊，这次你大棚辣椒赚了一笔成土财主了，也该把你父母从大棚里接来享福，过了年就该你请客了，我们都要打土豪了，哈哈。”林县长接腔说。 县委办主任夏灿良答应一声，随后就散席了，既然领导发话让楚平住在南湖饭店，楚平更是放心大胆的住在南湖饭店，领导们都回家后，就等宋丽春把饭店的事情打理完毕。 第十四章 奉旨伺候 “奉县长圣旨，伺候楚乡长去了，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哈哈。”宋丽春笑着和淡霞说，站起来扭了一扭她的水蛇腰，偷偷的和淡霞说，“我看这楚平说不定还真是个童子鸡，要不咱们去作弄一下他？” 这些日子，宋丽春心里那个高兴啊，比吃了蜜还甜，每天忙活着都有劲道了。 “你去吧，你是奉旨行事。”淡霞看了看表，今天是宋丽春值班，明天是她值班，所以她想今天早点回去，老公好不容易回南湖一趟，自然怎么也得和他团圆团圆，尽尽做老婆的责任，也要让他交交公粮才行。想到这里，淡霞估计褚明已经洗白了在家里等她，就笑着朝宋丽春也暧昧一笑说，“我才不稀罕你的童子鸡，褚明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做夜宵呢。” “那你去吧，我看夜宵就别做了，你自己洗白了给他端上就行了。”宋丽春笑着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淡霞家里也是一团糟的，唯一的好处，那就是两人都比较通达看的开，“去吧，今天本来不是你值班，赶紧回去，不然小褚要骂我了。“ “奉旨伺候大功臣了！”走进楚平开的房间，门还没关上，宋丽春就哈哈的开着玩笑说。 话还没说完，楚平就已经堵住了她的嘴，随后两人就地上床上不停的折腾，直到都动不了这才停下来。 楚平这次荣归，成了南湖县的大功臣。 上次宋丽春说好了，这事情办好了之后，就让楚平尝试皇帝般的享受，现在可是来兑现了。 楚平还没想到，宋丽春虽然实践很少，可理论以及自学能力非常强，最近这大街小巷流行的那种录像厅里播放的东西，这女人居然也会来几招，好几次差点没把楚平给弄翻天。 “你怎么会这些？”楚平一边哼哼唧唧的享受，一边很奇怪的问。 “我找人试验的。”宋丽春一双柔荑和性感红唇都莫有的空，含含糊糊的说，还要小俏皮逗楚平一下，将本已如乘坐冲锋舟在碧波上畅行的楚平突然被送上了浪头，差那么一点要喷薄而出。 还好抓住了床头的东西，不然楚平就顾不了那么多，早已经翻身滚下床去。 “你┄你┄” 楚平一边喘气，一边用手在她光洁的后背疼爱的抚摸着。 “爷，不舒服吗？”宋丽春今天完全一副丫鬟伺候少爷的姿态，一边学电视里丫鬟问少爷的口气说，一边俏皮的用她最灵活的东西，挑逗着楚平最敏感的地方。 “舒┄” 楚平这二个舒服的舒字，说出去好一会，后面那个服字也没能吐出来，这一口气在喉咙里转悠着，差点就要将他憋住。 受不了拉！ 楚平心里这样吼叫一声，粗鲁的翻滚过来，将宋丽春一把抱住，用力的蹂躏着两个大白兔，底下乌龙猛然进洞，一沉腰。 “哎呀！” 只听到宋丽春在底下哎呀一声，就没了生意。 “弄疼了？” 感觉到被温软包裹之后，楚平本想一阵猛冲，这乌龙刚在里面一个摆尾准备出动的时候，宋丽春哎呀一声，吓得楚平以为弄疼了她，就停住疼爱的问。 “舒服！” 听到这两字之后，楚平这才反应过来，一种猛攻，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将宋丽春推上了浪头。 看着好像是痛苦，紧闭双眼皱着眉头，有小嘴微张，发出嗯，嗯，啊啊，生意的宋丽春，楚平突然也生出了一丝作弄之心，一种猛冲之后，骤然停在那里，整个人没有一丝动静，微张着眼睛想象着宋丽春的反应。 这个反应还是有些滞后的，并没楚平预计来得那么急和猛烈。 宋丽春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上下扭动着，身体一直按刚才配合楚平动作一样运动，来回几下这惯性的运动被阻碍，某些地方的冲击和刺激缓和过来了一些之后，她这才“咦？”了一声。 然后张看眼睛看着楚平，准备拿手来试探一动不动的楚平。 楚平到底没有经验，扑哧的笑了出来。 “坏蛋！”宋丽春刚感觉到一些奇怪，没想到看到楚平狡诈的扑哧一笑，自然明白小子啥意思，她也俏皮的用力一夹，差点将楚平夹出门外，然后这才瞪了楚平一眼，娇羞的说：“坏蛋，快到！” 楚平看她那妩媚娇羞的一笑，全身没个细胞都充满了力气，扛起两条美腿，一阵猛烈进攻，直到两人瘫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这才相拥着进入梦乡，连平时事后要去洗洗的标准动作都没有了。 等楚平醒来，宋丽春已经笑吟吟的带着服务员，端着早餐送到他房间门前。准确的说，楚平应该是被她们的敲门上叫醒的。 看着楚平吃了早餐，两人简单说说话，楚平这才将一个箱子交给宋丽春，那是给她和南湖宾馆一些熟识朋友的礼物。又将从特区带来的其他礼物逐一放好，这些东西可都有用途的。 将两份厚礼送到了周宪国和林标同的办公室，一来是汇报工作，二来自然是亲近感情。 “好，东西我收下。”周宪国看着楚平给他带来的一盒雪茄，很满意的收下说，“这可是我在南湖收的唯一一份礼物，你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我们不谈工作，你赶紧回去，你父母在坤平等着呢，等过年你再来，我们好好聊聊。” 楚平从诸葛副县长的口里，得知周宪国喜欢雪茄，这才从杜宁那里强抢了一盒正宗古巴雪茄，刚才周宪国看着盒子上的文字和图案，就知道这是正宗的古巴雪茄。 林县长那里，楚平给他带了一套时尚的西装，2000多块钱呢，不过可以公款开支。林老板也心情不错，收下西装也说着周老板那样的话：“楚平，心意我收下，赶紧回坤平，你妈等着，你们还要赶回西州呢，代我向你爷爷问好，过了年我们再好好聊。” 在两大老板办公室坐了一会，然后又去几大常委那里串一下门，顺便奉上一个小玩意，楚平这才回宿舍，将东西放好，坐宋丽春给他安排的车往坤平赶去。 已经是年二十九了，楚平老爸老妈实际上已经心急如焚，家里还有个八十多的老头子等着他们回去过年啊，但两老在坤平当着赵三兵的面一点也不急。 昨天上午周书记和林县长都来慰问和感谢过两老，还给两人送来了慰问么和礼物，说这大过年的，还要让他儿子东奔西跑，我们代表组织和湖山的老百姓，感谢你们培养的好儿子！ 老两口听到这话，自然高兴得嘴都笑到耳朵后去了，县委书记和县长亲自来看望两人，这待遇已经很高了，赵三兵更是像守护英雄的母亲一样守护着老两口。 其他村的村民要来坤平谢谢楚平，被林县长安排各村村长压下去了，可这坤村以及坤平村周边两个村的村民，都是知道楚平父母在坤平村的。 这农民最是重情重义的人，拿了县里发的西蓝花货款之后，都买了烟酒糖果从乡政府顺道到坤平村来看两老。 这让两老在大朋里有些手足无措，这东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后来还是赵三兵聪明，酒坚决不收，香烟每家抽一根，糖果拆开吃一口，这才将这事情打法过去。 还好大家都是农村人，所以两老和这些人倒没什么隔阂，来了一块儿抽烟，一块块说着大棚里的东西，只是赵援朝老婆忙坏了，这一个上午光开水就烧了十多吊壶。 家里的事情前几天已经回去安排好了，这边大棚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有赵三兵在两老什么都放心了，两老一边和村民们聊着过年都是事情，一边等着伢儿回来，一家三口一起回西州。 楚平回到坤平，只在赵三兵家里坐了一会，连湖山乡政府也只是过了一下，和乡政府的干部们打了招呼，然后一家三口就坐王爱军回了西州家里。 第十五章 过年 楚老爷子和楚征老早就在门口接他们，接着三人，老爷子一直呵呵的看着楚平和楚征从车上搬东西进屋，自个儿招呼着司机抽烟喝茶吃果子。 送走王爱军的司机后，楚平总是坐了下来，老妈却开始在灶房里忙乎起来，楚平他们爷四个围着火塘一边烤火，一边听老爸讲县委书记和县长来慰问他们时说的话。 楚平也将自己从特区带过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搬出来，这个是给爷爷的，那个是给楚征的，还有是个三叔的，SONY的随身听是给楚琳的，楚琳拿着随身听差点像男孩子一样在地上翻跟头了。 等东西摆满了一地，和老爷子讲述了这些天来在特区看到的情景，老妈已经叫大家吃中饭了。 “你去过到香港了？”楚征惊讶的问，手里却摆弄着楚平给他带的高档石英表，带着手上不时的看看时间。 “没，就在中英街看了一下。”楚平发现爷爷眼睛突然混浊起来，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大爷爷楚文和姑姑楚江，心里想要是能去一趟美国，找到大爷爷和姑姑，带他们回来过一个团聚的年，那该多好。 楚平示意楚征别说话，轻轻的拉着老爷子的手说：“爷爷，现在都改革开放了，姑姑他们会想着回来看看的，您放心，等过了年我再去特区的时候，请我同学到美国打听打听，她也有亲戚在美国，今年就在那边过年的。” “是啊，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细妹子怎么就没想着回来看看呢？”老爷子自言自语的说，楚平想想也是，以前是进出不方便，姑姑又是偷渡出去的，可现在改革开放了，从美国回国应该还是比较方便的，难道他们两在外都遭遇不测，或是连回国的钱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楚平也听说过，有些偷渡出去的人，不是不想回国，而是没混出个样子来，没脸回国。 楚平不太相信凭姑姑和大爷爷的本事，在美国混得连回国的钱都没有，可又不愿意相信他们都遭不测了，大爷爷八十多了，不在人世还说的过去，可姑姑五十岁不到，正是盛年，只要条件允许，应该会想着回家看看才是啊。 看着爷爷眼中浑浊的泪水，楚平心里想一定要请杜欣和杜宁帮忙，打听一下两人的下落，要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美国一趟，去亲自找找他们两人，哪怕只是带回来一点消息，对爷爷也是一个安慰。 虽然有这个小插曲，不过整个年还是过的很开心。 特别是楚老爷子听说县委书记现正都来慰问楚平父母，还感谢他们培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后，老爷子状态一直很兴奋，晚上还破例喝了点珍藏多年的茅台。 除夕这天，一早父亲就带楚平两兄弟去给祖坟辞岁，这是楚家每年的规矩，父亲拿着柴刀，楚平兄弟两提着母亲准备好的三牲供果等物品，先从奶奶坟前开始，沿着楚家老山的山脊，一路上祭拜过去，如果坟上长了荆棘，父亲就用柴刀砍开，半年没来照料，好几座坟上长满了荆棘，费了父亲不少功夫。 等拜完了所有的祖坟，父亲把从祖坟上砍下的荆棘柴火收集起来，捆成了两捆砍一根杉木挑了回去，这也是楚家的规矩，楚家祖坟上的柴火荆棘，都得挑回家烧，这可是祖宗留给后人的财富。 从山上回来就已经是中饭时分了，吃了中饭，楚平两兄弟又跟着父亲到叔伯家里拜年，感谢他们这半年来对爷爷照顾。父亲也一直是笑容满面，有这样的儿子，加上这半年真赚了不少钱，能不开心嘛，楚平和楚征提着礼品跟在父亲后面，走东家串西家，今年要去辞岁的人家比往年多，所以到快要吃年夜饭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过年了，拜年贺喜是江南人的头件大事，也是当官人跑官送礼的最好时机。 今年是大团圆年，老爷子让三叔一家六口也过来团圆，在三婶和堂妹楚琳的帮忙下，满满一桌三十六个菜摆满了一大大的圆桌，老爷子自然是坐最中间，在他左边却多放了两副碗筷，这也是楚家的历年团圆饭的规矩，是为大爷爷和姑姑准备的。 今年的团圆饭比任何一年都热烈，由于知道楚平从特区带了不少好吃的回来了，所以除夕晚上来辞岁的小孩子们一个个赶早来到楚平家里，老妈乐呵呵的将楚平从特区带来的软糖每个小孩分上两颗，再每人加上一包西州的糖果，要是碰上家里有和老爷子一样年龄的老人，老妈还会让小孩多带几颗，回去给爷爷奶奶尝尝，这软糖不像花生糖，老人要是牙不好，也能吃。 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小孩子们，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啊，在西州人吃年夜饭的时候，如果有小孩子来，那就预示着来年家里要添丁了。 过年的情况哪里都一样，不是吃喝就是走亲戚，楚平一家初二去外婆家拜年。楚平母亲家姓李，在当地也算是人丁兴旺，楚平母亲这一代堂兄就有八个，堂妹也是八个，这些姐妹们也就约好，每年初二一起回家，等人到齐了，这才程序如往年一样，由楚平父亲母亲这对大姐大姐夫带着，都是一家三口、四口的浩浩荡荡二十十人到大小外公外婆、大小舅舅们家拜年。 等拜完了年，这才各家分开去上坟，楚平外公外婆都健在，就去太外公外婆坟上拜了年，然后去小外公坟上拜年。 楚平小外公在家乡一带也算个传奇人物，为了寻找青梅竹马的女孩，自二十岁后就在外流浪，一直到楚平出生后才只孜然一身回来，性格有些孤僻和喜怒无常，不过对楚平确是例外，从小对楚平很好，经常给楚平讲江湖上的故事，等楚平七岁的时候，就开始传授楚平武术，直到楚平上13岁那年去县城上高中，这才没有继续，不过到那时老人家肚子里的东西也被楚平学的差不多了。楚平考上大学那年，小外公终于因胃癌去世，自这后楚平次到外婆家去，都会去小外公的坟前坐坐。 走完了亲戚，还剩下几天，楚平爷几个这才开始算这二十二亩辣椒的收益，按照目前已经卖出去的辣椒来看，这一亩赚个4500元不成问题，二十二亩辣椒赚个十万块钱应该也不成问题。 十万块在92年的江南省，特别是西州和南州地区，可算的上是巨款，一个万元户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现在楚家居然成了十万元户，一家自然是乐得不知道怎么样来形容。 第十六章 消息 回南湖之前，楚平特意去了一趟西州县城，去白一丁家里拜年。 楚平到不是想去看他的笑话。而是听了爷爷说的那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话，决定去拜个年，或许两人的恩怨就会一笑没了。 毕竟两人是西州老乡，整个湖山乡就两人是西州人，这本来应该是很难得的，再说了官场上，只要你肯低头，大家总会表面上过去。 “毕竟你还年轻，年轻后辈，给一个前辈去拜年，也没啥不好的。”老爷子笑着和楚平说，等楚平点头表示是这个道理之后，有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不过这样的人，你面上做到了就可以，心里也不要抱着你怎么对人，别人会怎么对你的想法。” 老爷子以前在公社里也是当过副书记的，要不是因为大爷爷的关系，只怕早当上了县委书记，加之平时看戏看史看多了，对官场上的人情世故，还是很通透的。 没想到楚平去西州，找上白一丁家里，上午去吃了个闭门羹，白家全家出去了。下午再去的时候，白一丁不在家，他那儿子只和楚平照面了一下，就去找朋友去了，白一丁老婆没给楚平好脸色看，虽然楚平带去的礼物她还是蛮喜欢的，可想到就是这个小家伙弄得老公狼狈不堪，她心里就窝火，倒是白一丁的女儿，这在省城读大学的白媛媛，倒很礼貌的陪着楚平聊了一会天，坐了一会，楚平看白一丁还没回来，就连夜赶回了家里。 年初六楚平就先回南湖了，老爸老妈要过了十二才去坤平，反正这辣椒也要到元宵前才有的摘，那些小工自然会提前过去，都知道怎么浇水施肥。 到南湖后，楚平先到王爱军家，在王家和王丹聊了一阵特区的情况后，答应下次一定带她去特区玩几天，两人这才脱身一起去诸葛县长家，诸葛县长很高兴，这次楚平也算是帮他露了脸，西蓝花的事情让他在周宪国和地区领导那里争了一定的分。 “爱军、楚平，过了年，林县长估计就要调外县去了。”诸葛县长昨天刚从地委得到这消息，心情不错，就透露给了他们两，其实这消息一直在传，只是一直没从正式渠道证实。 “这还有你的功劳啊。”诸葛县长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只怕不仅仅是林县长要调任外县那么简单，或许林县长这空下来的位置，他坐的希望很大。 “那县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啊。”王爱军看诸葛县长笑颜如花的脸色，以和他相交十多年理解，就知道这县长的位置，至少有六成诸葛坐稳了，就也乐呵呵高兴的说，“总算扬眉吐气了！” “优势还是有的，不过也难说。”诸葛县长脸上虽然露出喜色，因为西蓝花这事情，诸葛副县长和周宪国书记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了，黄易仁书记也很满意，黄易仁当着他和周宪国的面说：“这大棚蔬菜种植是一条致富之路，一定要坚持走下去，南湖不能在继续这样内斗下去了，诸葛，这次准备给你压担子，希望你们两人亲密合作，你一定要配合宪国将这事情抓出成绩来。” 这话的意思，是个人都听的出，更何况是当官的人呢？！ 只是诸葛县长这人还是比较慎重的，这事情不到最后，还真不敢说满话，所以就算在王爱军和楚平这样的下属面前，他也没说满话，而是若有所思的说，“老李和地委有人早就看着这位置好久了，相对来说我竞争力不大，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 “年轻是宝，现在不是提倡干部年轻化嘛。”这种事情，楚平就只听听，王爱军还是很活络的，毕竟他和诸葛县长多年的交情，不但是战友，是一起真扛过真正的枪的战友。搭过班子的时候，也真的一起瓢过汤，当然是用一个瓢和汤。这大公社里的，也一同过大通铺，也一起同过窗的。而且两人在战场上还相互救过命，是真正的生死之交，除了场面上是上下级外，私下里从来没有上下级之分。 “真不知道上面会怎么想。”王爱军多少还是有些消息来源的，看楚平假装的一脸茫然，就皱了一下眉头说，“听说上面也没形成共识，是在县里产生呢，还是从地委和别的县派人过来，谭老板和大老板意见不统一啊。” “我觉得本地产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楚平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说，其实南湖和南州的政局，楚平早和远在浙江的夏闻天聊过。 “哦，何以见得？”诸葛县长没想到楚平会这样说。 “周书记本来就是空降的，而且刚到县里才半年，再空降个县长，这种搭配似乎不太合理。”楚平想起夏闻天和自己说的，就顺着他的思路说了下去，“而且三个县委副书记里面，有两个资格很老，一个快要退休，来了个外地县长，很容易形成欺生的格局啊。” “楚平说的有理。”王爱军想了想，点头说，“而且六个副县长里面，也有一个是空降的，一个是挂职的，这样空降的干部太多，特别是周书记刚来，林县长和他顶牛他也没有办法。” 三人又聊了一下其它的，对于楚平下一步的安排。诸葛副县长也有些为楚平如何安排头疼，动肯定是要动的，可这事情现在微妙着，如果让林县长安排，对楚平不会有太多好处，等林书记走了，这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而且县里班子没稳定，也不会暂时动下面的干部。 “我看你还是别急，与其换一个一般的地方，不如稳一稳，等县里班子定了，下面也会动一些，到时候好位子要多一些，选择的余地也多一些。”诸葛县长想了想说，“你有什么想法，倒是可先和我说说，我们一起考虑考虑。” “我也不急，再说西蓝花的销售还没结束，我想把这事情弄个完美结尾，把钱全部拿到手这才放心。”楚平觉得诸葛县长说的对，与其换个差的位置，不如先呆在这个位置上蓄势待发，如果诸葛升了县长，不会少了自己的好处，“我觉得特区发展这么快，在那边两天，听说很多县都在那边有办事处，这样方便办事一些，能得到各种信息，也方便招商引资，我们县也可以考虑派几个人到那边常驻。” “和我想到一块了。”诸葛县长抚掌笑着说，“去了一趟，感触很深啊，那边俯首都是机会，可能有时候那边一个老板的一句话，一笔生意就能解决我们的大问题，在那边设个办事处完全有必要，我正准备开年了去和周老板和林老板说着事情，既然你提起了，我倒觉得这段时间，你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去做第一任主任如何。” “可以试试看。”楚平其实也是这样想，这样既能避免和白一丁面对面的矛盾，又能躲开换届期间的政治站队，自己一旦在特区建了办事处，掌握了那边的资源，以后回来到乡镇去也好，还是到行局去也好，都是一个竞争条件。 “你啊，最好还是回湖山，把白狐狸赶跑，我们搭档，干些实际的事情，种大棚菜也有了经验。”王爱军朝楚平和诸葛县长说，“领导，我还真舍不得楚平到别的乡去。” “这个嘛慢慢来。”诸葛县长不置可否的说。 “诸葛县长，我想开个采砂场。”楚平回来后，关山就找到了赚钱的项目，他看中了南湖江三岔口那有片采砂的好地方，县里准备搞开发区，要在城西弄一个开发区，肯定要大量的沙石，买辆采砂船，搞个采砂场，这东西投资不大，利润高。 “眼光不错嘛。”诸葛副县长笑着说，“开发区过了年就要揭牌，各局都要大兴土木，肯定要大量的沙石，说吧看中哪里了。” “三岔口。”楚平如实的说。 “眼睛盯着这里的人不多，盯着南湖口的人倒多。”诸葛县长想了想说，“你去找水利局的老温，我等下打个电话过去，这片地方大，你们两人一人弄一个，这现在的日子，手里没点家伙也不行。” 南湖是农业大省，没有任何其他矿产资源，县里企业也不多，基本上就靠种粮食和养鱼这两大主业。诸葛是常务副县长，分管南湖农林水这三大主业，有他给水利局的温局长打招呼，这事情就好办了。 后来楚平和王爱军请老温吃了顿饭，这事情就解决了。 (这周强推，每日两更，如有可能爆发一下。) 第十七章 拜年 和王爱军分手后，楚平又去孙书记、李书记、陈书记家里坐了坐，该塞个红包的也得塞个红包，该提点东西也都准备好了，今年从特区回来，自然带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所以整个情况还算不错，三位书记对楚平态度也可以，当然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你很好，实际上是不可能像诸葛县长那样，对楚平这么好的。 在孙书记家里，还见到黄林木和周燕，两人很是恩爱的样子，孙书记也很受用两人伺候自己，笑着和楚平说：“楚平啊，林木你可得多帮我照顾照顾，看着你们俩一起上来，我心里才踏实啊。” “孙书记，您这是批评我啊，我可还得黄乡长多照顾。”楚平打着哈哈说，这事情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好在孙书记也就是说说就过，这才没有更多的尴尬，倒是周燕坐在那里脸红了半天，她知道是黄林木和白一丁联手把楚平从湖山赶跑的，这小女子脸皮薄，不像黄林木一点事情也没有。 陈副书记，楚平也只是客气一下，他过了年之后就要退休。不过这人情冷暖倒是很快就看出来了，老陈是要退休的人，而不是退居二线，所以今年来他家拜年的人就特别少了，即使来的人，这红包的厚度也比以往要少很多。 “楚平，你太客气了。”摸着楚平红包的厚度，陈副书记心里倒确实感动一番，自己在南湖呆了近十年，门生故吏虽不能说满南湖，可也不少，但今年来看自己的人，不及去年一半。 能来看自己的，已经很不错了，这是陈副书记安慰自己的话，地区的老领导要退休了，自己也是这样一个态度，既然自己能对老领导这个态度，那下属们自然而言能这样对自己，老陈头还算是想得开的。 只是没想到，和自己没有多少渊源的楚平，今年风头正旺的楚平，居然来看自己，而且这红包的厚度，和去年那些人的都一样，甚至还厚一点。 “小伙子还是厚道的。”送走楚平，拿出红包看看里面的东西，老陈副书记点了点头。 在去拜年之前，楚平包一些红包。这大过年的去领导家里拜访，除了一般的礼物，这红包自然是少不了的。按目前南湖的行情，一般情况下，周林两位老板，一般是1000至2000元；孙副书记这样的级别，一般是800至1600元；常委一般是600至1200元；其他的副县长就是500至1000元；强势一点的局长不超过800元。到一般的局长家里，包个500左右，但不会超过600元。当然，这只是一般的行情，至于到了个人包多少的红包，就看各自的交情和财力了 虽然这样一个级别，可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毕竟这年头，一个乡长一月也就拿200多元，虽然乡长书记的工资基本不花，也有些其他的外快，可总的收入也就在那里，不会超到哪里去。 这县里大大小小的头头多着去，要全部打点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楚平当县委书记秘书这年，享受的可是强势局长级别的待遇，一年红包就收了上万。去年楚平下乡当副乡长，就把头一年收回来的红包送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感觉到囊中羞涩。 跑完了书记和常委们的家里，楚平直奔潘副县长家，老潘这人，还是很值得自己交往和尊敬的，用关山和宋丽春的话说，是个够朋友的好官。有了上次找老潘帮忙，两人关系更进了一步，特别是那瓶猴子酒，成了楚平和老潘之间难得的桥梁，两人甚至还一起去过上山村，找郑山，准备到山里去守半个月，看能不能在弄点猴子酒回来。 既然这样，楚平和老潘也就不客气了，正好老潘老潘和女儿不在家，两人就在客厅里胡侃一番，起身告辞要走的时候，老潘一定要留楚平吃晚。 “老早就说要请你吃饭，要不是你，今年我这奖金也要扣了。”潘副县长笑呵呵的说。 “天这么冷，要么我们去南湖饭店吃？”楚平看潘副县长的老婆还没回来，心想既然领导要吃饭，那自己请他吃也好。 “行啊，你嫂子还没回来，等她回来做，啥时候吃饭都不知道，不过说好了，我请客。”潘副县长也是爽快人，看了看时间同意了楚平的提议，不过强调是他请客。 “和领导吃饭，可是我们的荣幸，你请客就你请客，我还吃不下去不成。”楚平也哈哈笑着说，“不过你请客我管吃，你点菜我买单，但酒不要饭店的，要从你这里拿，要噌点好酒喝。” “行，听你的，这次我给你喝五十年的老茅台。”潘副县长笑着说，“这宝贝疙瘩，还是我哥哥出生的时候，老头子藏的，总共就五瓶，老头子抢了我那半瓶猴子酒，给我两瓶茅台，我哥今年五十岁整，去年地委周副书记来我和他喝了半瓶，难得今天高兴，俺们喝半瓶，记住只有半瓶，一人一杯。” 五十年的茅台，楚平知道潘副县长这次算是下了老本，听说潘副县长老爹在茅台镇呆过几年，还在酒厂当过学徒，看来这五十年茅台应该不会有假。 刚还要说什么，又有人来给潘副县长拜年了，楚平看了一下情形，就和潘副县长说：“潘老板，我先去安排，俺们说好了，六点钟南湖饭店，嫂子和妮妮在哪里，我找车去接她们两。” “行，她们你不用去接，我等下带他们过来。”潘副县长笑着朝他说，这门铃是一阵比一阵紧，只得起身去开门，楚平也顺便告辞了。 既然晚上要请潘副县长吃饭，楚平心里就琢磨着，得赶紧先去其他副县长家里拜完年，不然万一被哪个领导拖住了，这晚上和潘老板吃饭的事情就麻烦了。从潘老板家里出来，楚平找了个地方，给南湖饭店的宋丽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自己请潘副县长一家吃饭，让她帮忙安排一下。 好在领导们都在一个大院，走走也很方便，也都在家里，而且来往的人也多，楚平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另外几个副县长和县政府办主任家里拜过了。县政府办主任周霞和楚平没太多接触，但楚平没忘记她，给她带了一套化妆品，周霞很是高兴，这个牌子的进口化妆品在南湖还买不到，到南州都要费一番周折才能买到。 最后一个就是到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夏灿良家里，楚平是特意选在最后的，因为要带去特殊的礼物，夏灿良儿子今年高二，明天就下半年就是高山了，马上要考大学，楚平就是给他儿子带去一个索尼的随身听，这玩意正宗进口的高档货，要上千元，在南湖还是稀罕物。 夏灿良是南湖的老黄牛，政声不错，做过乡长书记，也干过行局一把手，县政府办主任也当过一届，在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上更是一呆就是五年，和三任书记都还合得来。 眼看着年龄差不多了，到了最后的那个坎上，再不动动就没机会了，听诸葛副县长说这次他很有可能升一级，到人大去当主任解决一下正处的待遇，虽然不是常委了，可好歹也是正处级干部。去年年二十八的时候周书记交代他给自己解决住房问题，自己送点稀罕玩意，说不定能弄一套好点的房子，要是能和他搭上一定的关系，到时候他至少还是四大班子成员，有些事情找他还是有用的。 夏灿良大概估计楚平会来，所以并没有太惊讶，也只是一般的和他说说客套话。等楚平拿出索尼随声听赛给他儿子说：“小俊，这玩意我从特区带来的，听说学英语很管用，你试试看好用不，磁带我也买了一些过来，是正宗的新概念英语，要是还要别的磁带，你和我说，我让我同学寄过来。” 夏俊接过楚平的袋子，翻开一看是索尼随身体，拿出来大叫着说：“爸，是索尼的随身听呢，楚叔叔，你真好。” 夏灿良过来一看，知道这玩意要一千多块钱，连忙从儿子手中去抢，没想到只抢过一个盒子，只好拿着盒子和楚平说：“楚平，这玩意太贵了，我可不能要。” “夏主任，你这就见外了，我可不是给你的，你放心好了，就算纪委来查，也不怕，这是我自己买来听歌的，可这段时间我借给小俊学习用的，等小俊考上了大学，到时候还我就行了。” 楚平都这样说了，夏灿良还要说什么就真的见外了，只好将袋子递给儿子说：“你可别辜负了楚叔叔的意思，到时候考不上大学，看我打断你的腿，楚叔叔可是正宗的大学生，有什么不懂的，你向他请教，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听歌。” 就这样，两人闲扯着读书的事情，不一会楚平就感觉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从夏灿良家里出来，楚平深深的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些事情搞定了，林县长和周书记家都不再南湖，自己又不能去南州，就只有等他们回来之后，再去他们住的地方拜年了。 第十八章 潘老三 楚平请客，宋丽春自然是全心的安排，在南湖饭店和潘副县长这顿饭吃的很是到位，菜上的不豪华不奢侈，却很有滋味，老潘和李秀都奇怪，在南湖饭店吃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从来没吃出今天这个味道来呢，是不是宋丽春藏什么私了。 “李秀，你可是不识好人心。”宋丽春和李秀关系也不错，听李秀一咕嘟，就怕她怀疑自己和楚平有什么，这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厉害的，就连忙找岔子说话了。 “你们来吃饭，哪次是吃私人的？”宋丽春假装很严肃的问。 “这倒是，从来都是公家请客。”李秀一想。 “今天你们觉得这菜味道不错吧？”宋丽春这才嫣然一笑说，“第一是楚平这人狡猾，他说，老潘能请人吃饭很不容易，今天可得好好让潘老板心疼一番，但是让他荷包空了，你却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两口子的胃填满，这么才不会怨言太多。” 说着说着，宋丽春开始夸奖潘老板去了，当然从她嘴里出来，那都是楚平说的，可楚平从来没说过，听宋丽春说得自己都有些脸红了。老潘这人在南湖也算是一个怪物，能力才干都不错，关系也有，是地委杜副书记的堂外甥，虽然是堂外甥，可算是很亲了，但是老潘却从不走杜秋白副书记的关系，他能做到副县长靠的还真是自己身的本事。如果没杜秋白这个堂舅舅，或许都已经更进了一步呢。 老潘29岁做到副县长，现在四十一了还是副县长，在南湖县政府做千年老三。当然，这并不是他能力不行，也不是他脾气古怪，关键就是他这人太直太干净，所谓水至亲无鱼头嘛，所以一直上不去，不过这两三年好了很多，不然上次也不会带楚平去认识林标同，更不会收他红包。 只是楚平听李秀说，他虽然收人家的东西，但如果是烟酒这样的礼物，就会还人家一些其他牌子的烟酒。如果人家送钱，那他一般不收，即使收下，那也是会想办法奉还的。上次楚平给他封的那个信封，时候老潘并没奉还，这让楚平奇怪了好一阵子。 当然，菜好，酒更好。五十年的老茅台到底是老茅台，这可是楚平这二十多年来吃的最好的酒，不过就一杯楚平也没喝出个啥来。 除了那红包，楚平给潘副县长没带什么礼物，倒是给潘副县长老婆，也就是财政局国库科科长李秀一套进口化妆品，李秀当时就爱不释手，虽然连说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收下了。 今天既然一起吃饭，自然不能少潘副县长心爱女儿小凤的东西。 “小凤，叔叔给你带了个随身听，喜欢不？”楚平把另外一个索尼随身听拿了出来，这个比夏俊的那个要小巧一些，本来就是给王丹准备的，现在先拿过来用了再说。 “谢谢叔叔。”潘凤不爱说话，但是见到这么小巧精美的随身听，还是很高兴，脸红扑扑的谢了楚平。 当然，潘副县长很严肃的批评了楚平：“楚平，你要这样，我可不敢和你吃饭了。” “潘老板，我可没送你东西，啥也没有，我去一趟特区给嫂子和小凤侄女带点东西也犯法啊，再说了这玩意在免税商场买的，很便宜的，化妆品才两百块，随身听也只有两百多块，给嫂子和侄女带点这么便宜东西不违纪吧？” “免税商场的东西就是便宜。”李秀自然知道楚平说这话的意思，笑着接腔说，“不过你小子有能耐，能进免税商场，下次我要去了特区，去免税商场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吃完了饭，宋丽春和李秀带着小凤去外面了，两个男人开始借着酒劲聊天了。 “老潘，这林县长是不是要高就去了？”楚平假装不知道这些消息，打探消息的问。 “南江县委书记。”老潘倒是很直接。 “那他，你？”楚平这话有些艺术，又有些傻。 “这位置早就定人了，你还不清楚？”老潘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出了不少力啊，诸葛运气好，不过他也不错。” “那┄” “你是要问我吧。”老潘继续哈哈一笑说，“千年老三，你别问了，我也不和你解释，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可不公平。”楚平嘟嘟一句说。 “不公平的事情多着。”老潘也没情绪，这是让楚平最佩服的地方，虽然是有名的千年老三，但他工作上从不打折扣，无论分管什么工作，都全心以赴，工作也都尽力做到最好。 “记住一句话，有实力才能享受公平，你还年轻，努力吧!”这是分手的时候，老潘拍着楚平肩膀说的话。 送走这一家，楚平在南湖饭店的房间里，一边享受宋丽春刚从录像带上学来的招式，一边想着刚才老潘的话。 “有实力才能享受公平。”楚平嘟嘟的说，“姐，老潘这人到底怎么样？” “怎么怎么样？”宋丽春正没空呢，刚学的技术很不熟练，老会弄疼楚平，所以她也在琢磨，“又弄疼你了？” “是啊！”楚平被她这样一弄，也没心情想老潘的话，翻身搂着宋丽春两人就翻滚起来。 等到初七下午，楚平去回来的林县长和周书记住处拜了年。当然，去两位主要领导的家里，有周霞和夏灿良相助，加上楚平现在正是两位领导面前的红人，自然方便很多。楚平没给两位领导带什么特殊的礼物，从特区回来，诸葛县长已经给两位领导买了不少东西，所以这次楚平只给两位领导带了点西州的特产，代表个意思就行了。 这期间，楚平一直依然还住在南湖饭店，反正林县长开了口，房子有人签单，又能和宋丽春不时偷偷摸摸的亲热一阵子，所以虽然白天拜年感觉特别辛苦，可晚上回到南湖饭店的房间还是很受用的。 楚平就给宋丽春带了一套化妆品，还带了一大盒美国鹰牌西洋参，让宋丽春累了就吃一片。看宋丽春家里单位没日没夜的忙，心里还真担心她身体跨下去，这倒让宋丽春更感觉到楚平对她的关心，也就更卖力的伺候楚平，让楚平享受皇帝般的待遇。 这期间，楚平还和关山埋头去办了许多的事情。 从特区回来之后，楚平就张罗这一件事情，现在自己有啥事情，都把关山带上，没啥事情，也把他带上。 上班之后，楚平和关山就去水利局把沙场的手续办妥了。王爱军和他堂哥王学成一起搞的。楚平这边一个就是关山、宋丽春这三人档。楚平和王爱军对这采砂场都不熟悉，就都将沙场交给关山处理。也不知道关山想了什么办法，弄来两搜二手的采砂船，找了两个采砂好手，没花多少钱，只用了半个月，这沙场就开张了。 现在的楚平，已不是从湖山乡到农机公司的楚平，虽然他现在的职务还是农机公司副书记，可县里一二把手看重的人，即使是没有任何职务，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总算把这些烦人的事情办完了，楚平以为可以轻松一番，可有些时候总有不识趣的人找上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两更一起，就不分两次传了，省得大家多点击一次。) 第十九章 三兵父子 初八报了到，楚平总算可以和关山、宋丽春一起痛快的坐一起吃饭聊天，和兄弟情人聊天，与和其他应酬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一种自然的享受，后者是一种自作的辛苦。 傍晚时分，刚和关山从宋丽春家里出来，就碰到一个一脸青紫匆匆奔跑而过的人。 “这人怎么像赵援朝？”楚平自言自语的说。 “谁？”关山并不知道赵援朝是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赵援朝！”楚平朝着远去的背影叫了一声。 “楚乡长！”那人听到楚平的叫声，停住身来，回头一看，见是楚平，就嚎叫着跑了过来。 还真是赵援朝。 “别急，有事情慢慢说。”楚平看赵援朝这样，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先稳住他再说，“走，我们先上关所长的车吧。” 到了车上，赵援朝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一句，那一句，楚平发现他神智似乎有些恍惚，连忙安慰他，让他有事情慢慢说，一切有自己和关所长呢。 “是啊，别急，这南湖还没有楚平摆不平的事情。”关山一边开车，一边安慰赵援朝，他这才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楚平耐心的听了几遍，这才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情。 赵援朝和他父亲赵三兵被抓了，两人在县城赌博被抓了，是县局的人抓的。 “赌博？”楚平很奇怪，这赵三兵父子并没赌博这个嗜好啊，“你们怎么赌博了？” 到了城关派出所，楚平看他全身上下有不少伤，估计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关山也看出来了，让人拿了瓶二两的二锅头过来，喝了两口，赵援朝这才镇静下来。 原来这大过年的，父子带着一家人来县城走亲戚。过年亲戚们凑一块打点麻将，甚至赌上一把也没什么的，这个时候公安都不会去抓赌，即使在巡逻的时候看到了，也只是提醒一句，不要赌钱。 怎么他们父子就碰上了霉运呢？ 赵援朝的大姨家就在城东，他们一家每年都有到大姨家住一个晚的习惯。中午吃了饭，一伙人就先打着麻将，赵援朝父子赚了不少，见两人手气不错，有人就提议去城东娱乐城玩玩，那里棋牌室里面既可以打麻将，也能打三打一，还有游戏的老虎机，包厢里面都可以玩弹铜钱。城东娱乐城是付春秋福少开的，安全问题根本不用考虑，他叔叔是公安局的局长，放心大胆玩就可以了，以他们父子的手气，赢个一两万肯定不在话下。 弹铜钱是江南农村最刺激最直接的赌博，就是拿一对古代的铜钱，如光绪通宝，用手一转，大家看着铜钱呼哧呼哧的转着，然后庄家随便找个用个东西盖住，有时候是草帽，有时候可以是饭碗，当然更多的是瓷质的茶碗，押宝的人靠听铜钱倒地的声音来判断，压庄家还是压闲家。这赌法实际和摇骰子一个原理，只是更简单方便一些。 父子两经不过一起耍钱的亲戚朋友的唆使，就和一帮亲戚去娱乐城玩了一会，两人的手气还真不错，一会就赢了一千多。正当两人准备四处看看的时候，有人来邀请他们父子去弹铜钱，几个亲戚和一起打麻将的人也跟着去了，父子两人反正觉得好玩一下，也没在意就跟了过去，到了娱乐城楼上的包房里，一帮人正围着一个台子赌铜钱。 一帮人赌得不亦乐乎，两人看了看有些手痒，也就加入了押宝的行列，不知道是两人手气好呢，还是庄家衰，刚开始一弹，只要是父子压的，肯定能赢，不一会两人就赢了一万多。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个亲戚也都不在身边，两人就想出去，可人家庄家不肯，一定要拉着两人继续赌，想想也是，赢了人家两万多，赌一会就走也不好意思。 既然手气这么好，那在赌一下也无妨，赵三兵和庄家说好，再赌半个小时，无论输赢，两人就要回去了，晚上要去大舅家吃饭，这大过年的，礼节不能少。 庄家也同意了，这就开始弹铜钱了。 不知道是运气被两人一走，弄坏了呢，还是庄家开始转运了。不一会，两人手里一万多块就输光了，再弹几下又赢回来两千，再弹几下又全部输光了，而且还赔了几千老本。 赵三兵本不想赌了，可赵援朝觉得输钱了，不如再赌两把，或许能赢回来呢。就这样，老是弹三次赢一次，输两次，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居然输了七千多。 “走把，今天手背，没钱了。”赵三兵拉着赵援朝准备回去。 “再看看，再看看。”看着别人大把大把的赢钱，赵援朝有些觉得可惜，这几盘自己都猜中了，可惜手上没钱，不然肯定赢回来。 “老兄，要不要钱，我先借你五千，我看你手气开始转了，猜着几盘都对了嘛，两盘就扳回来了。”赵援朝正在叹息手里没钱的时候，有个小伙子拿着一叠钱过来，在他眼前晃动着。 看赵援朝有想借的冲动，但是还在犹豫的时候，小伙子看赵援朝嘴里叫着：“压庄，压庄。”他自己拿出五千块压在庄家这头，结果立马就赢了。 等到下一盘，赵援朝说压闲，小伙子又压闲，结果又中了，小伙子两把就赢了一万五，而且都是按赵援朝说的压，这下赵三兵也有点动心了。 于是，父子两各借了五千，按赵援朝听出的庄闲压了起来，结果还真赢了，这下父子两高兴了，继续压了下去，可几盘下来，两人一万块钱都压没了。 接着借，又是这样重复着，这样折腾了好一会，父子两一下子借了十万，两人这才恍然大悟，是中了赌场的计。 毕竟是十万块，赵三兵有些想法了，十万块钱在1992年可算的上是巨款了，就开始和赌场的人说情，这事情能不能少还点。赌场里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小伙子自然不，你一张张票子借去的，怎么能少还呢，而且利息还高着呢，一天一百块就是两分的息钱，借十万块钱一天光息钱就要二十块，你们还是赶快回去想办法还钱吧。 这一来，赵三兵知道上当了，七说八说就有些激动起来，开始和赌场里的人闹起来，父子两哪里闹的过人家，不一会两人就被打翻在地，而且还被强迫在欠条上按了手印。 人家有字条在手，自然不怕两人闹，十多万的高利贷，这两人也真有些疯了似的，在赌场里闹了被打一顿后，就到公安局去闹，没想到却被公安局抓了起来，说你们父子赌博，居然还敢来公安局闹。 “城东娱乐城？”关山听完后问。 “恩，就是那个长长的娱乐城。”赵援朝摸着有些疼痛的嘴巴说，“妈的，他们那里的人好狠毒，楚乡长，求你救救我爸，我怕关久了他受不了。” “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关山看了一眼楚平，“城东娱乐城是付春秋的，可我从没听说过他那里有赌场，老虎机倒是有不少，这一点付春秋还是聪明的，毕竟政府是明令禁止赌博的，要搞只怕也是过年的时候临时搞搞。” “你帮我问问情况？”楚平想了想，估计这事情只怕也没这么简单，如果涉及到付春秋，这事情还真难说。 关山立马给县局打了电话，不一会就有了回音。 “那边说是有这么一个事情，一个已经放出去了，让他回去准备罚款金，交了罚款就能把老人保出去。”关山摊手看着楚平说。 “这事情还是麻烦你，你帮我把人弄出来再说？”楚平看着关山，这事情让他出面自然是最好不过。 关山又立马给县局打电话，楚平只听到那边接电话的人连声说好的，我立马去放人，你老领导的面子，能不给嘛。 可过了一会，那人打来电话，开始时吞吞吐吐，后来关山说：“你实话实说吧，我们什么交情，有什么难处兄弟知道的。” “这件事有些麻烦，刚才福局亲自过问了一下，说着人居然毁谤城东娱乐城，一定要严办。”电话那头无奈的说，“老关，不是我不帮忙，这老福出面了的事情，我还真没能耐办下来，要不你去找找福局，你的面子他应该会给。” 在南湖，上道的人都叫付都明为福局，叫付春秋为福少，因为这个付叫起来总是不好，不知道谁拍马屁这样一叫，付都明很享用，自此大家就都这样叫了。 这下，楚平和关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付春秋和付都明设好的局，赵家父子也算是楚平除了关山之外，走的最近的人了，而且赵三兵被推荐为发家致富带头人，眼看着在过一阵子就要上台领奖了，这时候这样整赵家父子，只怕是早有预谋的，不但能框父子两的钱财，还能破坏赵三兵的名声，毁谤加赌博，这样的人能被评为先进吗？带头人就更不要说了，不要带着村民们一起赌博。 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整楚平，向他小小示威一下。 第二十章 两个局长 看来这事情，根本原因还是楚平，只怕这事情解决，也要由楚平出面解决了。不过既然是赵家父子的事情，楚平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赵援朝现在的状况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关键是有一张欠十万元的字据在人家手里，以及父亲还在公安局的牢房里关着，要花两万去取回来。 一下子哪里去弄这十二万钱啊，而且那十万块还是高利贷，这些人的钱，只要黏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事的，既然他们把城东娱乐城的赌局掩盖了，那事情又好办了。”楚平笑着对赵援朝说，“你放心，三叔我去弄他出来，至于那十万块钱的事情，到时候他们再说，人弄出来要紧。” 赵援朝已经有些痴呆的样子了，连起码的谢谢什么都不知道说了，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看着楚平。 “关哥，这小子让他先呆你这里，我去找林局，请他帮忙，实在不行我去找林县长。”楚平看着瘫软的赵援朝说，“你找人帮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别有什么内伤。” 关山交代下去，两人就坐着吉普车到了林局长家，林玉这小太妹刚从省城过来，一见楚平欢呼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楚平和她耳语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次撇着嘴去里面房间了。 林局看楚平来了，就知道他肯定有事，因为他和关山年初六已经来过了，而且还在他家吃晚饭的。 “遇到麻烦了？”看着皱着眉头的楚平，林局笑着说，能让南湖县党政一把手面前红得发紫的人也要皱眉头的事情，应该是有些麻烦的事情。 楚平坐了下来，把赵三兵和赵援朝父子两的遭遇讲述了一遍，最后很诚恳的说：“林局，在湖山乡他们父子对我很好，特别是三叔，对我就像侄儿一样，种大棚菜也就是从他们家开始的，我父母来湖山也是他们帮忙照顾的，请林局帮帮忙。” “放人倒不是大事，只是那十万块钱，你要好好想个办法，这里面学问大着呢。”林局长笑着说，这种伎俩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会事，看来这付都明还真有点乱来，这样的事情居然也纵容侄儿去做。 林局却不知道楚平和付春秋两人之间的恩怨，所以对这付都明和付春秋心里更是有了其他的想法，“我马上打电话。” “什么？”林局长拿起电话给县局那边打去，“你听我的，还是听付都明的？” 楚平看着朝电话里吼叫的林局，第一次发现他发怒了。 “叫付都明来见我！”林局朝着电话里说，“给他十分钟，在我家里。”从林局脸上可以看出他现在有些愤怒过头了，楚平连忙给他递上一跟香烟，关山也将他的茶杯递了上去。 “好啊，我的话居然也不听了。”林局喝了口茶，缓了缓神脸上没有了怒气，反而笑着说，“看来真该好好整顿一下作风了。” “林局，你找我？”正好十分钟，付都明踏踏的跑了进来，看到楚平和关山在，还和楚平打招呼说，“楚平也在啊，刚才还和林县长聊到你，林县长要我们多向你学习啊。” “坐吧。”林局一点火气也没有，笑着示意付都明坐下。 关山起身泡了茶给付都明，坐到了最下手的地方。 “赵三兵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情？”林局递给付都明一根江南香烟，轻声的问。 “这事情啊，我正要向您汇报呢，刚林县长叫我有事，我就先去了他那里，顺便也和他扯了一下。”付都明笑着回答，接过香烟停住话，拿出打火机点了起来，深深的抽了一口。 听付都明说这事情和林县长说过了，林局脸上笑容更浓了，也自个拿着香烟抽了一口，慢慢的吐着烟圈，等付都明说。 “这赵三兵和儿子到公安局来闹，说什么城东娱乐城是赌场，还逼迫人借高利贷。”见林局并不催他，付都明只好自个说，“这城东娱乐城春秋在里面也有点股份，他这样说我自然要重视了，明令禁止赌博，城东娱乐城居然开赌场，这事情我可不能放过，所以我就带人去城东娱乐城调查，后来发现并没这事情。” 这话楚平早已经料到了， “不过调查发现，这赵三兵父子还真参与了赌博，而且认证物证俱在，证人和他还有一定的亲戚关系，应该不存在陷害的可能性。”付都明继续说，“大家反映他们父子还赢了不少钱，我已经让人把那帮参与赌博的人全部带去调查。” “哦，这样啊，赌博也是小事，罚点钱就放人把。”林局笑着说，他脸上的笑是越发和蔼可亲了，“过年过节的，耍点钱也正常的。” “我是准备放人。”付都明笑着说，“所以让他儿子先回去准备保释金，这规矩还是不能坏的嘛。” “既然林局打招呼了，那就少罚点，因为这赵三兵正在参评全县发家致富带头人，所以刚才在林县长那里，我和他汇报了一下，这赌钱不能带头。”付都明笑着和林局说，“楚平和赵家父子很熟，要不楚平你带点钱去意思意思，把人领回来算了？” “该罚多少就罚多少吧。”林局和善的挥手说，“楚平，既然付局长这样安排，那你去办手续吧，不要急，破财消灾嘛，人没事情就可以了，过年过节的图个吉利。” 从林局家告辞，付都明并没有跟着出来，说是还有事情要向林局汇报，让楚平去县局把罚款交了领人回去就可以了。 临走的时候，付都明还笑着握着楚平的手，却不知道怎么称呼楚平的官职说：“早知道是楚，楚乡，楚平书记你的熟人，这事情就不用弄得这么风声雨声的，款都不用罚了，我立马让他们放人，你也不早和打声招呼，这事情来麻烦日理万机的林局，这边又错过了时机，现在林老板有了指示，就不得不公事公办了，实在不好意思，以后要是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你只管来找我好了，这么样的小事，绝对不能麻烦林局。” 楚平握着付都明的手，双手用力的摇着说：“谢谢，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就来找福局了，到时候你可别打太极，我可是有林局作证的啊。” 楚平说这话就好像两人是刚认识的，但又很投缘的朋友一样，那亲热劲让关山都觉得有些肉麻，林局长看着两人握着手演戏，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起来，远远的看去更像一个弥勒佛了。 送楚平出了林局家，付都明突然有些后悔起来，楚平这人不简单，今天这事情似乎做得那里有些不对劲，现在不但把楚平得罪死了，林局只怕也更有想法了。 反正迟早有一搏，那不如早搏，想着想着，付都明突然笑了，这谁输谁赢还真说不清楚呢。 楚平和关山去县局交了一万的罚款，很快就把赵三兵领了出来，赵三兵一脸死灰，整个人老了十岁似的。 带赵三兵和赵援朝两人回家，楚平和两人谈了一下，等赵三兵情绪稳定下来了，这才拍着赵三兵说：“三叔，那十万块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想办法的，但是这一万块罚款，可要你们出，算是买个教训，天上没有掉下的馅饼，老话不是说十赌九输，以后绝不准赌博了！” 两人保证以后绝对不赌博了之后，楚平看两人情绪还可以，就和关山回县城去了。 第二十一章 阴差总遇阳错 从赵三兵家里回来，一路上两人聊了一会，到了县城关山就立马去了一趟林局家里，回来之后两人就去了关李老三关押的地方。 其实，从林局家里出来，付都明也头疼了好一会，立马召集付春秋和几个心腹在自己家里商量对策，对下一步要做的进行安排。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有些事情就是巧上加巧了，所以才有了故事。 其实，赵三兵父子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楚平和关山想的这么复杂和严重，城东娱乐城还真和关山说的那样，平时不设赌局，也只有过年到时候弄几个赌局大家玩玩。 事情的起因，是赵三兵在大姨家那边打麻将时，有个叫薄仔的烂仔输了不少，觉得有些冤，怎么输给了两个土包子，可两人之间又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不好明着来坏的。于是就想唆使他们父子到城东娱乐城去赌几把，那里今年这赌局的庄家是有名的高手，在庄家收拾他们父子的时候，自己可以趁机捞回老本。 到城东娱乐城的包厢后，赵三兵父子的手气还真好，一下就赢了一万多，这才引起付春秋的注意，随意的问了问薄仔，薄仔这才把他们父子的情况说了一遍，并在付春秋面前说：“福少，做个局弄他们点钱，这老犊子有钱，在湖山乡跟那个叫什么，什么楚平的乡长种大棚菜，赚了不少钱，七八万总有的。” 付春秋开始还没动心，娱乐城在过年的时候设赌局，也是让大家好玩，并不设局赚人家的钱，输赢也都不大，更不要说设局讹诈人家的钱，这些小伎俩他福少还看不上。 可一听楚平这名字，付春秋心里就来火，只想扁人，要不是老头子告诫他，让暂时不要惹这个楚平，不然他老早就带人天天找他的麻烦去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虽然恨的牙痒痒的，但也只能咬牙切齿骂人一番。 这父子两居然和姓楚的关系很好，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付春秋又详细的问了问赵三兵和楚平之间的关系，问清楚后就决定要整整这对父子，让楚平这小子也知道老子的厉害，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些事。 本来事情到这里，如果林局打电话去，县局看守所的把赵三兵放了，双方也不会这样严阵以待。 这事情不但巧，也真冤枉，今天这接电话的人外号叫福腿子，就是福局长狗腿子的意思，对付都明的指示是不折不扣执行的。对于其他人，没有付都明点头，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鸟。别说是林局，就算是周宪国打这电话，他也肯定要付都明点头才肯放人。特别要命的是，这人不但一根筋，而且还喜欢喝酒，喝了点酒就有些嚣张，眼里就只有他自己和付都明了。 其实，接到福腿子电话时候，付都明就知道这事情麻烦了，无论换了谁接电话，答应把人放了，再和自己打声招呼不就行了，这种小事上，没必要和一把手掰腕子，自己终究还只是二把手，人家还是县委常委，还是上面下来镀金的。 以前不知情时，付都明对付林局，可都是绕着圈子的，让林建国即使不舒服，也拿付都明没办法。可现在福腿子这样弄，在电话里和林建国说：“福局说这人不能放！” 福腿子这话，让林建国是很没面子，那差不多是把两人逼上了对立面，要么自己现在去林局那里道歉，讲明原因，要么就是自己不闻不问，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福腿子啊，办事不成，败事有余啊。”付都明感叹了一句，刚想着要和林建国搞好关系，不能再和他斗下去了，可着福腿子却是火上浇油一下，自己就算现在去解释，这林局只怕也听不进去。 “狗屁，老子怕你不成。”想起这阵子来自己时刻注意，窝窝囊囊的，腆着老脸去贴林建国的冷**，不但没有用，反倒更引起了林建国对他的猜忌，付都明就火来，不就是抓一个人罚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都搞掉了四个局长，上面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自己今天就把你也搞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老甲鱼一般的付都明，这二十年来一直和白一丁一样，思维清晰，从不乱发脾气，这才也是奇了怪，居然要赌气和林局对着来。 下定了决心，付都明拿起电话，拨了两个电话，他这才往林建国家里走去，这才有后面在林建国家里那阵对手戏。 “你啊，总不让我省心。”付都明仰头躺在沙发里，用手揉着眼睛说，一个女孩在后面帮他温柔的按摩着，付春秋和他两个得力干将毕恭毕敬的坐在旁边，两人的**都只沾了沙发一半，只有付春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整个身子都很舒服的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面。 “现在还不知道林建国和这楚平到底什么关系。”让自己舒服了点后，挥手示意女孩走开，坐起身靠在沙发上朝两个得力干将，刑警队副队长寿明和办公室主任吴琳说，“关山这老犊子肯定是投靠了林建国，看他那样子都恨不得舔林建国的**。” “关山和楚平的关系不错。”吴琳抬头说，南湖警局第一花吴琳最近也很是郁闷，她实在是看不透这林局长到底怎么样一个人，如果看不透，那对付都明和林建国之间的对手戏，就多少有些倾向于林建国了，这是跟着付都明几年的一种直觉，付都明从来没这么心慌过，自己是死跟着付都明呢，还是转身抱住林建国的大腿呢？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当初自己还只是一个学生，就被付都明看中，被他开了苞之后，自己就一直紧紧的缠着这参天大树，这七八年来，付都明赶走了四任局长，既有土生土长的地头蛇，也有空降的少壮派，还有出名的反黑英雄，这林建国前一任还是地区背景颇深的太子党少爷，可不都被付都明不阴不阳的赶走了。 “嗯，他们关系是不错。”付都明想着自己脑子中的信息，可夏闻天和林建国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派系的，甚至还是死对头，楚平和林建国合作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太大。 “我觉得楚平和林建国混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楚平也就是因为宋丽春这花痴，无意中和福少结怨，犯不着，也不会搅入林建国这个局来。再说了，林建国拉他进来能有什么用呢，要真和他早就搭上了，那楚平也不会被白一丁欺负成这样子。”寿明这人一向是付都明的智囊，说话比付春秋还管用，“今天去找林建国，也是因为赵三兵这事情福局您插手了，一般常理的人都会这样想，应该不会有其他意思，只是无巧不巧的却碰上了腿子这死脑筋。” “寿明分析的不错。”付都明想了一会，将脑子中的东西回忆了一遍，觉得寿明说的是对的，“那就好，单单对付林建国倒要容易些，关山这老犊子也帮不了多少忙，不过李侃倒要想办法弄走他。” “市局不是要想要他，那就推荐他去好了，到市局当副队长，也算是升了一级。”寿明没有表情说着。 “小琳，这事情你去想想办法。”付都明朝吴琳点了点头，用鼓励的眼神说。 “嗯。”吴琳嘴里答应，心里却骂死了四个男人，要自己想办法，还不是要自己牺牲色相，去勾引地区那老色狼，真希望哪天自己有权，或者靠山了大的靠山，将这几个男人整的死去活来。 能找到什么靠山呢？ 突然间，一个名字在吴琳胸中回荡。 第二十二章 筹谋 大年十一这天，关山让人告诉李老三，他在蓝秀酒楼请林局吃饭，让李老三到时候假装也在那边请客，顺便去敬被酒，这事情就算过去了，林家小祖宗的事情就当没生过千@载@提@供@阅@读- 那天晚上，李老三抽完三包江南春后，就回到了自己家里，一直继续想着那个问题。 今天关山带这话，那自然是要自己最后答复了。 搞掉付都明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李老三又再次想起了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总觉得好像没什么好处，但是把付春秋搞掉，那自己好处可是多多，这县城四霸，实际其他三霸得到的好处加起来，都没付春秋得到的多，自己这么多年来，吃他的亏也不少，要真能将这小子拔掉，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搞掉了付都明，那付春秋也就搞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搞掉付都明自己好处是大大的。 可，能搞掉付都明吗？付都明是那么容易被搞掉的嘛？ 应该不容易，不然这关山这小子也不会找上自己。要是那么容易，他付都明也不会在南湖县屹立十多年不倒。 林局，向林局敬酒。 李老三想着这个问题，要真能搭上林局，一起扳倒付都明倒也合算，只是自己能搭上林局吗？估计最多也就搭上关山这地头蛇而已。那付都明和林建国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如楚平说的那样吗？ 这李老三是知道的，他可以肯定，两人之间不和。 林建国地到来。堵住了付都明最后地升迁机会。付都明很是不爽。而且这林建国原本不在南州地区。是从外地区调入南州地。所以在地区并没有多少名声。大家对他地底细也不清楚。付都明以为这小子不过是和前几任局长一样。仗着自己和地区几位领导关系。也就没怎么在意。 付都明如对付前几个局长一样。一上来就给林建国几个下马威。还多次在私下里说林建国这人既不懂业务。人也不懂味。既然是来镀金地。那就好好地享受。不要什么事情都插手。一刚来就要太岁头上动土了。也太不给人面子我福局是好随便乱动地人嘛。 林建国这人一直以弥勒佛地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给人地感觉是比较软弱。而且对公安系统地业务也不熟。所以付都明和县局地几位党委委员。才会轻看他几眼。 谁知道等付都明了解了林建国地背景之后。这才现自己太过鲁莽。也是怪自己这么多年来嚣张贯了。虽然在县局能一手遮天。但也因为搞掉四任局长。让上面某些人不爽。所以一直被压着上不去。这次是最后地机会。本来上面有老大答应了他。结果还是鸡飞蛋打。自己真是被气昏了头。才犯了这上地大忌。没有弄清楚人家背后地情况。就乱飙。 有次付都明喝多了点。当着李老三和付春秋地面还说自己失策。让付春秋想办法去弥补。让他拉下老脸去贴林建国地冷**。还真有些做不出。 “看情况。这林局和付都明之间只怕真要分出个高下。”李老三心里琢磨着。原来虽然觉得林局会占上风。但也不会将付都明斗下台去。毕竟付都明上面有谭千秋等一些靠山。在南湖县又经营了十多年。分管政法地陈副书记和李副书记和他铁得不能再铁。什么把柄都老早收拾好了。不然南湖恨他入骨地人这么多。怎么就没将他弄下去呢。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老陈副书记要退了，又加了个关山和楚平，林局将付都明斗下去的可能性就大多了，关山这条地头蛇，一旦被他咬中了，付都明想要保住身家性命甚至都有些难。 李老三还是去了蓝秀酒楼，并恭敬的敬了林局的酒，林局也只朝他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但酒还是喝完了。 “关爷想要怎么做？”大年十一晚上，不应该说是大年十二凌晨，李老三问关山，他还是有些把握不住，付都明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 “暗中收集付春秋犯罪的证据。”关山正色的说，“无论什么证据，无论什么时候的证据，只要有都要，你不好下手，可以通知我，我找人来拿。” “这样吧，你今天能来敬酒，也说明你心里所想，担心是正常的，我把你当朋友，不催你，也希望你把我当朋友，无论事情成不成，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急的，要慢慢来，所以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看如何？”关山笑着站起来，然后丢给李老三一个信封说，“老三，这玩意是我派人跟踪付春秋时候无意拍到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去辨别。” 关山说完这话，就丢下信封走了。 拿着关山给他的信封，李老三挥手叫了自己人，坐了个黄包车，让车夫拉他去城隍山上，只有在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李老三才能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往外会无意识的撞进你的局中。 这年前年后，为了让关山上位，到县局弄个副局长当当，楚平真是想尽了办法，挖空了心思，该安排的也安排了，该耍阴谋的也正在耍。没钱进贡了，楚平和关山两人碰头想办法，楚平还掏了腰包，为了让关上在公安系统弄个能说话的位置，楚平这些还是舍得出的。 因为抓到了五老疯，市局李局长龙颜更欢，加之有人推波助澜，年前拿了年终奖，李侃就调任市局刑警队当副队长去了。 刑警队队长可是个大缺，所以李侃一走，南湖县公安局一班子人都在琢磨着这个人有谁来当。 南湖公安局班子是一个很奇怪的班子。除了党委书记、局长林建国，和党委副书记、政委姜藤江外，还有党委委员7个。 而这局内9个委员中，一向都是付都明独大，李、孟其、李权、谢林和他穿一条裤子的人。 两个副局长，李富贵和张定山。李富贵是前任局长提拔上来对抗付都明的。李富贵刚提拔上来，局长就被付都明挤走了，所以他是局里最尴尬的副局长，啥实权也没有。林局来了之后，迅速和他走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了。 政委姜藤江和副局长王欣是一条心，两人之间的关系谁都不知道，可谁也多少知道一些。林局费了七八个月的时间，花了不少的代价，这才联络上了政委姜藤江，拉拢了柳成，通过市局的关系，抓住刑警队这个利器，总算在县局站稳脚步，和付都明至少也能四六开了。 但是柳成眼看着要退休了，接替他的这个人选，可是个关键问题，付都明也一样紧紧盯着这个位置。 而在县委，周宪国刚来半年，还没完全控制住常委会，林建国能否拿下公安局副局长这个位置，让自己的人坐稳，还真没底。 前四个局长，就是因为县局党委会这个格局，在县局人事权、财权上被架空了，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付都明。也有人想过要动付都明和另外四人，但无论想什么办法，他们五人就是巍然不动，谁也不知道，他们五人各自到底有什么靠山。 李侃到市局去报到那天，正是楚平刚从特区回来。从接风宴回来之后，关山就拉着楚平密谋这事情，找上林局。 林局也正头疼着呢，这柳成的事情他正操作着，可现在被付都明搅局了，居然将李侃调离刑警队。刑警队可是林局手上握着唯一实权的东西，这队长，可不能让付都明伸手拿去了，不然自己的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林局下来时候，有人就交代过他，到南湖去，要靠他自身打开局面，当然这也是对他的考验，并且只给他三年时间。来南湖一年多了，还不能控制住局势，上面并不急，毕竟这前面已经有四个局长被付都明给弄跑了。 可林局心里着急啊，掰着手指算算有三年，现在眼巴巴过去了十三四个月，再不迅速打开局面，往上就不好交代了，往下也没面子，到时候落下个无能，不能掌控一方的评语，那以后展可就惨了。 因为楚平目前是周宪国和诸葛副县长的红人，林县长这里如果能由楚平出面搞定，这事情或许就有些眉目，县里一二把手决定的事情，谁敢反对，相信就算四大金刚再厉害，也没这个胆。 所以，林局也推心置腹，将局里的情况详详细细说了说，他希望关山这个地头蛇和楚平这个南湖政坛新锐能帮上点忙。 “李富贵？”楚平想着这人的名字，似乎哪里听说过一样，想了想决定再去了解了解再说。 “林局，我觉得柳成这人是破局的关键。”林局把县局9个党委委员和2个副局长详细介绍一遍后，楚平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柳成的工作我去做，应该不久就有结果的。” “你有方法了？”林局心里还不太在意，毕竟柳成是快要退休的人，再怎么做工作也就这么回事。 “恩，我们就按刚才商量的分头行动。”楚平笑着说，“这柳成会很有用的。” 筹谋，可不兴只许你林局使。 福局不也用李侃调走，打乱林局的部署嘛。 第二十三章 搅局 “李侃调任市局，这是好事情-”在年初上班后第二次局党委会上，也就是新年正月二十日下午，在县局第一会议室，付都明提出新的刑警队队长人选的事情，“刑警队不同其他的部门，不可一日无队长，今年的刑事案件形势不容乐观啊。” 为了李侃的事情，付都明开心了好久，并费尽心事，好好的奖励了吴琳一番，这小女子在这件事情上，可是用了一番功夫的，不然林建国这样反对，上面还是将李侃给弄了上去。 局就是这样搅烂的，明天看我怎么将林建国的局搅得稀巴烂！ 这是在开第二次党委会之前，付都明和吴琳、付春秋和寿明等人哈哈笑着说的，一副胜利的神色。 “是啊，是该扯扯这事情了。”付都明提出这个议题，县局副书记兼政委姜藤江笑眯眯的接过话题，表示赞同说。 “既然扯上人事的事情，我们就一起扯扯吧。”付都明本来以为林局要反对这事情，没想到林局没反对，倒让他有些意外。 其实林局心里已经有底了，今天这事情即使付都明不提出来，姜政委也会提出来的。要知道，这元宵节前后，他自己，关山、楚平还有李侃他们这几个人，这前前后后的跑动，可不是白跑的。 “楚平这小子到底是大学生，鬼主意还真多。”昨天晚上，楚平向林局交底，他听完哈哈大笑朝关山和李侃说，“楚平是被白一丁逼成熟了，斗争让人成熟啊，你们俩也要多向楚平学习。” 林局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势，坐在那里想着楚平昨天晚上和他交的底，自己在南湖的翻身仗，就在这两件事情上了。 “在扯这事情之前，我有个事情和大家通通气。”柳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六月底要退休了，本来想坚守岗位，站好最后一班岗，可我这心脏抗议了，过年这几天都没好过，差点就去见马克思了。” 柳成这话一出，大家都抬头看柳成，怎么着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有，柳成什么时候犯过心脏病了？听他的意思，过年的时候还很严重，怎么没听说他上过医院，柳成低着头喝了口茶，抬头微笑着看大家 “所以我向局党委和县委申请。请县委早日选定合适地人。接替我地工作。医生要我下星期就去住院。而且说如果我要保命。就一定要去住院几个月。不然熬不熬地过今年就难说了。说不定哪天我就真见马克思去了。光荣了虽然好。可老柳我还真想再活几年。等做了爷爷再去见马克思就心满意足了。”柳成虽然心里还是眷恋着这几个月。可林建国和楚平给他开出地条件实在太优厚了。他不能拒绝。 柳成一子一女。学建筑设计地儿子柳宏大学毕业在县委办谋了一份差事。那时楚平也在县委办。这柳宏性格内向。是典型地闷骚。居然因为一件小事和县委办副主任黄敏大打出手。直打到两人都头破血流。柳宏一怒之下辞职去特区下海。黄敏也因此被调往人大办。 可柳宏去特区这三年。一直郁郁不得志。甚至都连吃饭都成问题。这大过年地也不肯回来。 新年十二这天。柳成老婆正流着眼泪念叨着儿子。这小子却来了电话。这可是破天荒地事情。出去三年。这小子没打过一个电话回家。走地时候就丢下一句话。混不好就不回来了。你们也别管我。 接了电话。柳成这才清楚。 柳宏在楚平地帮忙下。进了杜宁地房地产公司。而且还担任工程部副部长地职务。年薪5万。奖金提成还不算。 “放心吧，今年我肯定会来过年。”这小子在电话里说，“到时候我自己开着车子回来，让你们风光风光。” 柳成当天就去农机公司谢楚平。 “柳局，这事情啊，你也别客气了，柳宏和我是同事，我就牵了个线，再说了柳宏可是人才，我师兄也不是看我面子上，是按人才引进去挖来的人才。”楚平打着哈哈说，“不过这柳宏的联系方式，倒是林局和关山帮忙找的，柳宏和他们所里那女警花还是有联系的，这个连你这老公安也瞒过了吧。” 楚平这样说，柳成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楚平这可是看林局和关山的面子上帮忙的。四人一碰头，才有了现在这曲戏。 “这事情啊，我和林局，还有老姜汇报过，向周书记和林县长也汇报过，今天我就在局党委会上，再提提，报告已经送给县委了，局党委这里也有了，今天专门提提。”柳成微笑着说，样子很坦然，“从我分管的这块来看，主要还在刑警队，现在李侃又调市局了，这刑警大队也是群龙无，所以我建议局里和县委，先选一个接替我的人，这样我早日将工作交接一下，也能安心养病。” 林局和姜政委围着柳成的话题，说了许多舍不得柳成的话，并高度的赞扬了柳成同志的为人品德，工作作风，工作能力等等，反正是所有好话，都说到柳成身上，不过最后也熬不住柳成和他家人的要求，为了柳成的身体着想，这才勉强同意了这事情。 其他人虽觉得奇怪，可自然巴不得你早点退，早退早多出一个位置，所以都一个个假惺惺的挽留，但是这也只是面子上说说而已，心里却都在琢磨着，柳成**底下这个位置空了，局里和县委肯定会有些动作，在这些动作中自己能否捞到一些好处。 既然这样了，那就得扯扯接替人位子的人了。 “老柳，你这条线上的人，你最熟，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林局不等其他人开口，接着姜政委的话说。 “本来李侃是最适合这个位置了，业务能力和人品都没话说。”柳成笑着说，“他也一直是县局级后备干部，不过现在既然调任市局，这事情倒还真有些头疼，合适的人选不是很多，关键是懂业务的干部不多，刑侦这工作，不是谁都能做的啊！” “我看田彪可以，和李侃一样，他也是县局级后备干部。”付都明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连忙将自己的人选抛出，虽然田彪不是最佳人选，但也已经不错了，而且田彪可是四大金刚之一，付都明生死兄弟田裘滨副县长的儿子，如果其他人反对，那自然会得罪田副县长，敢讲四大金刚一口气得罪两个的人，在南湖可不多。 “田彪是不错。”柳成看了一眼林局，笑眯眯的说，付都明还以为他赞同，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只是太年轻了点，今年才26岁，担任治安队队长也只有十四个月，而且没有任何刑侦工作经验，要由他来管刑警这个口子，只怕，只怕┄” 付都明心里想，这老狐狸，当初提拔田彪当治安队队长的时候，你说的可是另外一番话，什么不拘一格降人才，年轻干部要压压担子才能成长，这才过十四个月，怎么就完全相反了呢。 退都退了，柳成怎么会怕田副县长呢，真要上田彪上了，他还担心呢，如果关山上了，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好处。 “我看城关派出所的关山不错，多年就是县局刑警队长，又在城关镇派出所所长位置上干了近十年，无论从资历、能力和年龄上来讲，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想到从不参与人事提议的王欣副局长，居然一反常态的提出由关山来接任柳成这个位子。 “嗯，王局提的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关山呢。”柳成看付都明张口要说话，抢着说了这话，“李侃还是他的徒弟呢。” “我觉得也不错。”姜政委笑了笑，王欣提出的人选他是不会反对的，而是会坚决支持。 “老李，老孟，你们觉得嗯？”林局笑着看向其他四位还没言的党委委员说，“你们有人选可要早提出，这位子我们虽然不能最终拍板，可我们有建议权，局党委要将最好的人推荐给县委，相信县委会认真听取我们的意见建议的。” 这事情来的突然，付都明和他们四人之间没商量过这事情。 可没商量那也总的说说，不然推荐名单给了县委，以后就只能靠私人关系去走了。 这可是一个考验啊！ 第二十四章 上位 付都明万万没想到，这次党委会上，会出现这样一个情况。柳成这老狐狸，居然舍得提前退休，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事情。现在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和上面讲条件，哪怕是多干一天也好，这柳成是吃错了哪种药，居然要求提前退休。 从柳成以及林建国在会上说的话来看，这事情只怕已经运作好了，姓姜的已经和林建国穿一条裤子了，县委更是巴不得你早日退休，好早日摆位子。现在两人在党委会上提出，那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县委那里肯定也同意了柳成的申请。 搅局。没想到自己想搅林建国的局，准备重新设计好一个局让林建国钻进来，现在却反而被柳成搅了，这贱人别犯在老子手里，不然有你好看的。 付都明心里不停的诅咒着柳成，甚至诅咒着柳成祖宗十八代，可诅咒归诅咒，眼前要干的时期，那就是这副局长推荐人选，今天自己肯定要提，不然就失去了先机。 江欣居然提名关山，这老小子可不能让他上，是绝对不能让他上！ 为什么不能让他上？ 理由没有，反正就是不能让他上。 付都明朝李发等人使眼色，自然是一贯统一意见的眼色，老孟等人给予他最坚定的回应，但李发的眼神却在闪烁，付都明一直望着他，想得到他坚定回复的眼神，可李发一直没回应他的眼神，即使是看他一眼，眼神也是空洞无物。 难道李发也被林建国拉过去了？ 心里感觉有些不妙，付都明心里飞快的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计算着该怎么办。 付都明和李发等五人，一般情况下都捆在一条线上的，经常联合起来作战。可四人之中，这李发并不是付都明的铁杆，两人也是分分合合，曾经还是局长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正是因为两人都没坐到局长的位置，所以才臭味相投联合起来，对付新来的局长。 “这人选嘛，是有的。”李发早已下定决心，但还是装作犹犹豫豫，看付都明的眼神也假装躲躲闪闪，似乎是最后下定了决心。抬头还是看了看付都明，不过他又看看其他人，张口说话了。 这副局长可不是刑警队长，李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心里有个人选，那就是现任的副局长李富贵，这人和李发关系颇深，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你说说看，反正我们也只有建议权。”林局微笑着放下茶杯，朝李发点了点头说，“推荐两三个人给县委挑选，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毕竟局里的情况我们熟悉一些。” “我看李富贵副局长其实不错。”李发说了这话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付都明正朝着他看呢，在公安局内，谁都知道付都明和这李富贵是冤家对头，前任局长提拔李富贵目的就是对付付都明。 所以大家对李发提名李富贵很惊讶，毕竟李发和付都明走的可是很近，两人之间联手对付了四任局长。 上次林局提到李富贵，楚平就想起似乎哪里听说过。仔细一想，原来王茂林和自己说过此人。当时和林局关山分手之后，楚平从林局这里顺了两瓶茅台，就直奔王茂林家里而去。 原来这李富贵的老婆家，就是农机公司的。当年李发在农机公司还当过副厂长，一来二去和李富贵丈母娘好上了，李富贵老婆实际上是李发的私生女，只是这事情做的周全，农机公司只有王茂林刚好知道事情，上次无意中隐隐说起此事，虽然说的很隐晦，一般人不会想到这方面去，但是到了楚平耳里，楚平就当做一会事情来做，估计里面肯定有内情，所以才立马去找王茂林。 李富贵也正是因为李发的暗中关照，才三十出头，就从一个民警，一步步爬了上来。 只是这李富贵却一直蒙在鼓里，以为是靠自己能耐干上去的。当然，局里其他人，也不知道李发心里一直埋藏着的东西，因为李发对李富贵一直不假颜色，甚至在有两次提拔上，都投了弃权票。 所以后来李发找机会拉拢李富贵，他却不领情，反而跟了前任局长，好歹弄了个副局长当当，但这前任局长没蹦几个月，就被付都明和李发联手挤走。 这时李富贵的命运，自然可想而知，虽然当了副局长，可手上却是一点权也没有，要不是林局来了之后，迅速靠上了林局，只怕说话连个派出所所长都不如。 李发一辈子讨了三个老婆，生了三个儿女，却一个也未养成，所以这私生女倒成了他唯一还活着的亲血脉，加之这李富贵又姓李，这李发最近更动了想收李富贵为干儿子的念头。 拿着茅台，到王茂林家里一坐，楚平直接说明来意。王茂林也是聪明人，知道这事情可能关系到林局控制公安局的大局，加之王茂林一直对付都明没什么好感，特别是上次付春秋在小酒馆闹事之后，王茂林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这林建国有深厚的靠山，大家都知道，楚平现在有事周宪国面前的红人，既然楚平和他这么直接提起此事，王茂林自然也不藏私，将他知道的事情，全和楚平说了。 听了这消息，楚平心里乐开了花，这事情要是能用的好，这效果比柳成主动退休这一招还要大。 但是李发和付都明联手对付几任前局长，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也不差，能不能通过李富贵拉拢李发，楚平心里也没底，所以就拉上王茂林，一起暗中操作，这暗中操作的事情，楚平并未和林局多说。这事情就算昨天晚上，楚平也只和林局简单的提了提，说李发有可能会中立，甚至会反转过来，让林局留个心眼。 且说李发提名李富贵之后，李权三人看了看付都明，见他面无表情，就笑着说这三人都不错，我同意推荐这三人。 李发提李富贵是有自己想法的，这付都明和林建国斗的厉害，说不定两人的提名都过不了。而且李富贵本来就是副局长，只是再向前迈一小步，前面加个党委委员而已，李富贵本来和林局关系走的近，加上自己助力一下，胜算就大了。 还有一个因素，让李发决定试试的因素，让他动心。关山等人多次来找他和李富贵，表示愿意一起运作，只要李发局长不从中阻拦就行。特别有个人，让李发下定了最后试试的决心，那就是有个最近县领导面前很红的人，在李发和李富贵吃饭的时候提到，如果情况合适，会帮李富贵一把的，这几种情况交合在一起，李富贵向前迈一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自己还有几年总要退的，用李富贵的前途，换自己和付都明的交情也算值得。 李发这提议一出，就将他和付都明之间的联盟瓦解了。 当然这也是林局没想到的。听李发这样提，林局心里笑开了花，这事情还真没想到，看来楚平这小子从自己手里抢去的那两瓶茅台，还是起了效果的。 “富贵同志是不错，我也赞同。”林局朝李发开心的笑了笑，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并没了其他的表示。 其他人也都发表了看法，等大家说完后，林局这个班长这才最后总结陈词。 “那行，我们就以局党委的名义，将这三人推荐给县委。”林局最后总结说，“至于县委怎么考虑，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这事情弄得付都明措手不及，也没心事考虑这刑警队队长的事情了，毕竟这副局长或者党委委员的位置，比刑警队队长的位置要重要很多，心里盼望着早点散会，再找李子全和田裘滨等人商议此事。 当天下午，林局、老姜和柳成三人专门去县委周书记和林县长那里汇报。 晚上，付都明、陈副书记、李副书记、田副县长还有丁贯等人，齐聚万松度假村，一直到半夜才离开。 晚上，李发也连夜带着李富贵跑了几个地方。 晚上，林局找周宪国长长的汇报了一次。回来才发现，关山、楚平、李发和李富贵都在他家。 第二天县委开常委会，就临时增加一个议题，那就是讨论老柳同志的申请和县公安局的报告。 会上，林局长代读了老柳的申请，代表局党委读了报告，推荐三个人选供县委参考，他又从局长的角度推荐了关山。当然，他同时提出，副局长李富贵同志，工作能力强，是不是再给他压压担子，让他进入局党委。 林县长第一个就表示支持。老孙一反常态说了关山一通好话。这夏灿良、牛耕田虽然没说话，也都表示赞同。看看情形这样，分管政法的陈副书记也点头表示同意。 周宪国能同意这事情临时上常委会，那表明他是偏向于林建国的，事情到了这里，李副书记和丁贯也没的说了。 本来丁贯还想再组织考察上弄关山一下，但被李副书记阻止了，会上不反对，来这种小动作，周宪国要懊恼的。 就这样，第三天县委《关于李富贵等同志任职的通知》就下来了，李富贵同志增加为县公安局党委委员，关山就被任命为县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 当天晚上，李发带着李富贵，亲自到林局家再次感谢，再那里自然又碰到了关山和楚平等人。 第二十五章 汤粉摊 关山上任不到三天，林局就对局班子的分工进行调整。 在党委会上，一下子多了三票的林局腰杆子直了很多，真正成了南湖县公安局的老板。 没想到楚平这小子一手妙棋，却换来了这翻天覆地的局面。其实楚平也没想到李发能在最后关键时刻反转，当时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王茂林安排了个机会，和李富贵、李发无意中碰到一起，吃了顿饭，喝酒的时候随意聊了聊这事情。 当然，事后又让关山做了许多工作，自己和王茂林又找李富贵一起聚了几次，李富贵也是聪明人，隐隐知道这其中有缘由，就去问丈母娘，经过王茂林指点的丈母娘自然也就隐隐把和李发的关系说了，这李富贵考虑再三，这才主动和李发联系，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不用楚平他们操心。 由于姜政委年龄差不多了，这次林局帮他想了想办法，预计过几个月县里班子调整，他能去政协弄个副主席，好歹也上了个台阶，这可比在局里养老要好。两人也基本达成了协议，姜政委走后，这政委的位置就由王欣来接任，一个女人家弄个正职当当已不错了。 党委委员、副局调整分工后，李富贵从王欣副局长那里分了看守所、拘留所、候问室这些。王欣从付都明手里接过了治安大队，和交警这两块，关山分管刑警队、武警中队、禁毒队。 付都明手里少了两块最有实权的工作，却也增加了他一直很想要分管的办公室，这让他很是懊恼，可也只得忍气吞声，这次11个党委委员，林局就控制住了7个，在分工调整上，他这个书记、局长有绝对的权利，加之姜政委也支持，这就更顺理成章了。 对于李富贵晋升党委委员，付都明还是可以接受的。可最后，李富贵晋升了党委委员，关山这老犊子不但当上了副局长，而且也是党委委员，这一下子就让林建国将局势扳了回去。 失了一阵，那第二阵是绝对不能再失的，在刑警队队长这个人选上，付都明还是坚决提出要让寿明担任。甚至以分工调整作为筹码，和林局进行交换，如果林局不同意，那他就不同意这个分工调整，要到县里去找人闹去，林局和他谈话的时候，脸上一反常态，从一直笑眯眯的神态，居然也有了一丝怒色，不过最终还是接着笑了笑，按以前的意思，付都明觉得林建国这算上是基本默认了。 分工调整过后，在新班子第二次党委会上，李发却突然发难，和付都明针锋相对，在会上摆出寿明许多不适合当刑警队队长的东西，有理有据，让付都明大为光火。 李发知道，已经和他翻脸了，也就不在乎和他再翻脸一次，不如在这事情上讨好林局，进一步搭上林局这条大腿，说不定等林局镀好金之后，自己还有可能再进一步。 从来没这么窝囊过的付都明，突然之间情绪失控，在党委会上和李发争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林局笑眯眯的出来做和事佬：“既然这两个人争论这么大，其他人又没有合适的人选，那我看这事情先放放，由关山先兼着刑警队队长，他原本就是老队长，有了新的人选再说。” 付都明到这里，才知道落入了林局设的圈套中，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姜政委发话了：“我赞同林局的提议，放一放是最好的办法。” 老姜一向不怎么说话，这几天话突然多了起来，这里面的文章就不言而喻了，到了这个地步，付都明也只能忍了。 这些天，忙完了关山的事情后。楚平又开始为农机公司的事情忙前忙后。本来到农机公司也就这么两个月，和里面的人并没有太多交情，可从李富贵的事情上，楚平发现王茂林并不是没能力，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已。 关山的事情尘埃落定后，楚平就一直和王茂林到县里各行局跑，找关系批条子。用王茂林的话说是：“你楚书记，说不定过两天就去哪高就了，我得抓紧时间，狠狠的剥削你。” “老王，明天只能跑一趟财政局了，下午得好好睡一觉，晚上林局请客，得养精蓄锐，不然要被这帮家伙灌得爬回来的。”楚平和王茂林在周宪国办公室磨了好一阵子，这农机公司三轮摩托车项目总算有些眉目，两人就连夜去了地区，从南州回来，已经深夜，临别时楚平疲惫的和王茂林说。 “好吧，财政局的事情搞定了，事情也就差不多了。”王茂林比楚平更疲惫，可眼神里却还是很兴奋的，“这阵子辛苦你了。” “说啥呢，明天还是同样的安排，我来接你。”楚平和王茂林明天去财政局跑一笔资金，和财政局国库科李秀约好了早上八点准时见，因为李秀八点半要出发去南州地委。 王茂林这个厂长，为了上这个三轮摩托车项目，将车都卖了，平时是上自行车上下班的，楚平也确实感动了一番，有这样的搭档，自己能帮点忙的，肯定要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将这个项目搞上马。 还好诸葛县长为了方便楚平这些日子的西蓝花销售工作，给他配了一辆虽然破旧，但还是能用的桑塔纳，所以还是楚平去接王茂林了。 第二天早上7点，楚平准时坐上车，驾驶员小王是个刚转业的汽车志愿兵，楚平看了一眼菜色的他，估计他又没吃早饭，这阵子下来，了解到小王不是江南人，娶了个江南老婆，也就留在了江南，但一直吃不惯江南的早饭。 楚平笑了笑，朝前面的小王说：“前两天去接王书记，那边有没吃早餐的地方，我没吃早餐，如果那边有就到那边去吃，要是没你等下随便找个地方停一下，我吃点早餐，你也没吃吧，早餐可一定得吃。” 小王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我吃过了。”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吃。”楚平朝他笑了笑说，“不习惯吃，也得吃，给领导开车，一定得保持好体力，万一你哪天给县领导开车，没吃早餐，出了事情，那问题就大了。” “啊！”小王被楚平这话吓了一跳，还好他本来就是汽车兵，技术娴熟，不然还真要撞到人家，过了一会算是缓过神来，也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感激的朝楚平说：“谢谢楚书记，我以后一定、坚决吃！” “那行，今天一起吃。”楚平刚说完，这车已到了农机公司宿舍，那边有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上摆着几个卖早餐的摊子。 楚平喜欢吃汤粉，就直奔汤粉摊子而去。 汤粉摊子的卫生和生意都还可以，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六十岁的老大妈在一起张罗着，几张折叠起来的桌子，全都打开了，中年男人正打开最后一张折腾桌子，陪着笑和旁边卖油条摊子的老板客套，要占用点他那边的位置摆这张桌子，油条摊子老板虽然不情愿，可一起做生意的，总不能说不好，嘴里骂着：“你个猪老三，怎么生意这么好，我们这几个摊子，就好了你这个猪老三的，改明天我也卖汤粉去。” 被叫猪老三的人傻傻的笑了笑，看楚平和小王跑来，连忙够来招呼，楚平坐着这最后一张桌子，朝老板说：“来一大碗汤粉，放两个鸡蛋，加辣，粉再加一点分量。” “小王，吃啥，你自己叫吧？”楚平朝小王说。 “一碗稀饭，两根油条！”小王当兵吃惯了稀饭油条，所以一张口就是这个。 “老板，对不起。”这被叫成猪头三的老板朝小王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这里只有汤粉，隔壁倒是有油条，不过没稀饭，南湖人早上不吃稀饭的。” “是的，小王，南湖人不吃稀饭的。”楚平看着老板娘正手忙脚乱的烧汤粉，心想还好自己来的早，不然吃碗汤粉都可能耽误事，“你吃碗汤粉，吃两根油条，肯定比你的稀饭油条好吃。” “行。”小王点头说。 “好勒，老牛两根油条。”猪头三老板朝隔壁老牛老板笑着叫了起来，老牛老板这生意不怎样，送油条倒是很快。 “我也来一根试试。”楚平看小王吃的有滋有味，也想要一根。 两人的汤粉都来了，两人正呼哧呼哧的吃着，路边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工商制服，一个穿着卫生制服，另外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南湖道上昏的，因为他们两人都带着一个鸭舌帽。 “哎，猪老三，还有老牛，你们的摊子下个星期就不准摆这里了。”走最前头那个穿工商制服的中年人板着脸朝这几个摊子说，这话一出口，本来因为生意好一直笑眯眯的猪老三老板和他老婆也慌了神了，就更不要说其他几个一直心情不怎么好的早餐摊老板。 但大家还是连忙一起陪着笑脸上前递烟的递烟，拉座位请他们坐的请他们做：“吃点啥，先别管下星期，发哥你们今天吃点啥？” “每样都来一份。”这发哥看来很能吃，五个早餐摊子的早餐都要来一份，看他这话应该每天早上都这样。 果然，不一会，这五个早餐摊的老板，都恭恭敬敬的给四人一人送去一份早餐。 “发哥，您能不能行行好？您也知道的，您以前也是农机厂的，我们都下岗了，每个月就拿那么几块钱，没地方摆摊子了，我们怎么过日子啊？” “你们怎么过日子，我怎么知道？”发哥正呼哧呼哧的吃着汤粉，左手还拿着一根油条，咋咋呼呼的说，“一个车间干过活，为你们这事情，我都被四哥骂过好几次了，这地方再弄不到手，我也要像你们一样，没地方吃饭了。” 楚平还以为这人是工商局的，可听他这话的口气，完全不是工商局人的口气，倒更像是这东街的小混混。 “发哥，我们可都叫了保护费的啊。”牛老板恨恨的看了一眼发哥，看发哥并没注意他，而且心情似乎不错，这才说，“每个月都赚不了几个钱，可这保护费一分都不少，怎么说不让摆就不让摆了呢？” “谁说过交了保护费就能摆？”发哥冷笑着说，“四哥说不能摆就不能摆，你有本事找四哥去，或者找福少也行。” 楚平一听，这事情和付春秋有关系了，那得看听下去。 “那也太不讲信用了吧！”老牛气呼呼的说，“还是北街的三爷好说话，讲信用。” “你说啥，三爷好，你去北街啊，在东街，就是福少罩着。”发哥啪的一摔筷子，站起来朝老牛说，“有种你再说一遍，要不是看着以前一个大锅里吃过饭，老子今天早砸了你的摊子。” 楚平还没弄明白，这发哥到底是工商的呢，还是道上混的，朝猪老三招问了问，这才知道这发哥以前是农机公司的机修员，成天打架斗殴，后来连班也不上了，跟着道上的人混了，是农机公司宿舍这一带的老大。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发哥后来摇身一变居然穿上了工商制服，每天带着人来收摊位费。 “那他这到底是受啥费？工商的摊位费，还是道上的保护费？”楚平问猪老三。 猪老三也一脸迷茫，他也不知道这发哥收的费用，到底是啥费。更不清楚到底是政府要收的呢，还是道上老大要收的，反正就是一个，不管是政府要收的，还是道上老大要收的，你都得交，不交你这摊子就别想摆了，不是工商和卫生来抓，就是烂仔来捣乱。 “我也不知道，反正交了钱，就没人来抓，也没人来捣乱。”猪老三摸着有点秃顶的头说。 看来这发哥还有点道行，黑道白道他都代表，楚平琢磨着这事情是不是得和领导说说，本想再看到底会怎么样，到时候看情况再说。没想到这小王却有些看不下去了，朝楚平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且还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你说啥？！”没想到小王这动作居然被发哥看到了，发哥带着另外三人，摇摆着走了过来。 发哥这几天被突眼老四四哥骂的要死，正美地方发火出气呢。这摆摊的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了火气也不太好发作，刚才一边吃早餐，一边正想着找啥事情泄泻火气，没想到这汤粉摊上居然有两个不识趣的生面孔，也活该他们倒霉，撞到发哥我气头上了，等下要是态度还过的去，就打几巴掌泄泻火算了，也不为难他们。 “说啥？”小王毕本是刚退伍的热血汉子，发哥的手都伸到了他头上，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楚平能看到他满手青筋直爆，以为他要和发哥对着来。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些定性，知道自己现在和领导在一起，不能闹事，不能给领导惹麻烦，本来已经离座的**，终于还是忍住了，朝发哥假装不明白的说了这三个字。 “让你装！”发哥后面那个小弟一棍子劈过来，楚平倒想考验考验小王，所以没插话，小王看了一眼楚平，见他埋头吃自己的汤粉，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说啥一闪身躲开了。 “你行啊，大爷打你是看的起你，你还敢躲？有两下子，哥们给我一起上，不放倒这小子，今天我吃了的早餐都吐出来。”棍子劈空了的老大火了，朝发哥等人吼了一句，然后又是一棍子。 “小王，你只管还手，有事情我担着。”楚平看这人这么嚣张，又看小王朝自己看来的眼神，也忍不下去了。小王听楚平一说，就不好意思起来，眼神里递来意思愧疚和道歉，看来自己这声叹息真的要给领导惹麻烦了。 “发哥，您行行好，都乡里乡亲的，来吃个汤粉，您就看我们乡里乡亲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好不？我求求您了？”楚平没想到这汤粉摊子的老板娘回来为小王说情，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有担当的。 “走开！”发哥很是不爽，伸手拉老板娘，居然没能拉动，突然就不爽了，抬手一巴掌扇在老板娘的脑袋上，她一没抓住，人往旁边一倒，差点要扑在滚烫的汤锅里。 到底是刚退伍的士兵，小王反映很快，飞快的推顺手了老板娘一把，老板娘总算没倒在汤锅里，但也摔在了地上，额头正磕在石头上，等她翻身过来，这额头上渗出殷殷的鲜血。 “打我妈，我跟你们拼了！”楚平和小王正要出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青，拿着一把菜刀，从汤粉摊子洗碗的那头冲了过来，朝发哥他们砍去，本来这一下子有不少人围观，一看有人拿着菜刀扑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做鸟兽散，只剩下楚平和小王。 只见小青年叫嚣着，脸上带着狰狞的愤怒，举着菜朝发哥他们砍去，从这情形来看，这小子只怕和发哥他们还有旧怨，不然这样一下也用不着那菜刀来砍吧。 小青年虽然勇猛，但毕竟人小力亏，两个回合，就被发哥他们四人制住，他手里拿着的菜刀反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茂林听到热闹，也从农机公司宿舍出来了，老远看到打架现场的楚平，楚平朝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他自然明白啥意思了。 “住手！”楚平看发哥要用锋利的菜刀去割小青年的肉，就及时地喊了一声，这四人这才想起这边还有两个冤大头呢。 一人扭住小青年，两位两人在发哥的带领下，拿着西瓜刀朝两人走了过来，发哥还朝后面两人吼了一声：“先给我收拾这两小子，一人放断一条腿。” “我看谁敢！”小王随手拿起汤粉摊的锅铲和煎鸡蛋的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杀气腾腾的挡在楚平面前。 看着小王这架势，楚平差点笑出来了，这样子还真有点像食神。 眼看着这架要开打了，楚平琢磨着得拖延点时间，让关山赶紧赶过来才是，这帮烂仔肯定不止这么点人，俗话说的好，好汉难敌众手，自己可不能吃眼前亏啊。 “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啊？！”两边还没动手，这警察就来了，两个警察朝着对峙双方吼了起来。 楚平心想，这关山到底是当局长了，王茂林才跑开几分钟，关爷就带人来了。 “老杨，是我，这两个小子不听招呼，我修理修理就走，你放心绝不闹出人命。”发哥开始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警察，就放心了，朝他说，“四哥交代下来的事情，这两小子挡道，这事情福少亲自催的紧呢。” 本来大家以为警察来了，这事情肯定要被制止了，现在听这发哥和老杨警官这样一对话，大家都为这两小年轻担心了，人家和警察是认识的，而且还是福少的事情，你两个小年轻多管什么闲事呢，真是吃饱了撑。 “是你啊，阿发。”真是坏了，你看，这老杨警官都叫发哥阿发呢，叫的多亲切啊，“别搞了，最近局里抓得严，新上来的关局长狠着，别当街给我闹事情，要搞快搞，随便意思几下算了，可记住了不许弄出重伤啥的来。” 这话都出来了，这旁边远远围观的人，心里都为楚平和小王担心，连老板娘都坐在地上哭也不是，喊疼也不是，这样的世道你能怎样呢，人家福少是黑白通吃，找谁也没用。 “小子，你们两人对打十个耳光。”发哥奸笑着说，“看在杨警官的面子上，今天算你两走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敢！”小王手中的锅铲和铁锅时刻准备着。 “吵什么吵，打架也不能文明点！”老杨朝小王很是威严的吼了一句，听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楚平就想笑，可他这次却笑不出来。 “你笑啥，小子。”老杨一边让人疏散围观的人群，一边朝楚平滑稽的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东街闹事，也不看主儿是谁。” “少跟他废话，小子诶，你们自己打还是不打？”发哥随脚踢了刚才那持刀小青年一下，“你小子也给我老实点，等下来收拾你。” 小王一直拿着锅铲和锅拦在楚平前面，看看现在的情形，回头看看楚平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估计那也是发哥手下的烂仔，就将锅铲递给楚平说：“楚书记，您拿着。” 楚平摇了摇手，他可不想动手，要等关山来。 第二十六章 当家 “住手！”楚平看到到几个飞奔而来的警察，和几辆吉普车，心里朝关山骂了一句，再迟来几分钟，老子要被人砍了，看等下怎么收拾你，晚上不自个喝醉就别想溜走。 “都给我抓起来。”这带头的警察是刑警队副队长，挥手朝后面的警察说。 卡擦，卡擦，发哥他们四个都被抓了起来，看着抓他们的警察，不知道啥意思，发哥连忙朝老杨求救，这事情可是在你的地盘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老杨也把握不准，他只是治安队下面的一个小民警，和治安队的领导倒是都熟悉，局长也认识几个，但眼前这副队长却不认识，而且这些人一样穿着警服，看样子也不像是冒充的，可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所以他先试探性的问。 “他，也给我抓起来！”为首那头头挥手说，只听咔嚓一声，老杨也被拷上了。 “想打架是吧？”关山带着墨镜，一下车，朝发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踢得发哥滚到在地上，然后朝后面车上下来的几个拿着警棍的警察说，“这四人扰乱治安秩序，抗拒执法，给我狠狠的打！” 劈啪劈啪！ 只听到一阵警棍声，又传来四人一阵呼叫声，瞬间这四人就像死猪一样瘫软在地上。 “这人，勾结烂仔，鱼肉百姓，大家都有目共睹。”关山回头和已经重新从远处围了上来的老百姓说，“这次抓到了现行，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老百姓不知道关山他们是啥人，不过关山虽然带着墨镜，可还是穿着崭新的制服，还是有点警官威严的，群众中纷纷议论，这是哪位大官呢？ “同志们，最近我们刚接到群众报警，说这东街一带，经常有烂仔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看谁不顺眼就打谁，敲诈勒索，搞得大家连吃碗粉都不得安生，更不要说做生意了。”关山踩在凳子上，一本正经的朝围观的人群说。 他这话还没说完，这东街那边又来了三辆车子，嘎吱在人群前停住了，车上的人哗啦都下来了，付春秋居然走在了前面。 “我说是谁呢，是关爷啊。”关山正要继续往下说，付春秋一看是关山，就往后退了退，示意后面的人上去，他往旁边看热闹去了。 随着付春秋的手势，一双眼睛突出来像猿猴一样的人朝关山说了这样一句，也算是和关山打招呼，也是南湖县城黑道老大打招呼的惯常用语。南湖道上老大说话，都喜欢加个我说是谁呢。他这话一出去，这围观的群众又觉得有戏看了，这老大居然和这大官认识。 关山没搭理他，他冷笑着说：“好威风啊！” “给我抓起来！”关山从凳子上看到这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就朝旁边的刑警队副队长，做了一个果断的手势，吼了一句话。 这十多人一听关山的话，也摆出了一个要斗殴的样子，但是没想到关山一句话，这围观人群中冲过来十多人，加上穿制服的十多人，一下子将这些烂仔围住了，而且手里有枪，烂仔们只好束手就擒。 “我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关山。”关山继续说，“鉴于刚才说到东街的现状，县公安局林建国局长，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决定对东街的烂仔进行清理，还老百姓一个清平的世界，这两位同志，是我们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便衣，他们一早来这里吃粉，就是为了了解具体的情况，好将这批烂仔一网打尽！” 关山这话一出，这围观的人群一边寂静，这样的情况，在南湖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家能不惊讶吗，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是哪一个围观的老百姓轻轻的拍了一下巴掌，接着有人跟着也拍了几下，瞬间所有围观的人都在鼓掌。 等大家拍完手，关山还朝旁边假装看热闹的付春秋笑了笑。 随后自然上演了一番在群众瞩目下，公安民警们智擒烂仔的故事，并将烂仔们头目一起抓了回去。 楚平差点笑翻了，不知道关山今天唱哪曲，不过有一点他自己是知道的，那就是和王茂林去见李秀是泡汤了，得让王茂林给李秀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既然是这样戏剧性的结尾，楚平就连忙脱身。便衣嘛，任务完成了得赶紧撤离才是。不过走的时候，在关山耳边说：“你这唱哪一曲啊，好好说给我听听。” 回到关山的办公司，已经是九点多了，还好王茂林和李秀打过电话，不然今天这面子就丢大了。 “楚书记，关山来向你汇报了。”关山哈哈笑着取下帽子，朝桌子上一丢。 “别啰嗦，赶快说这啥事情。”楚平说。 “没啥事情，付春秋敢得罪我们楚书记，老子就要整他，查他一个月，让他东街的烂仔都知道，哪些人是能得罪的，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关山哈哈笑着说，“他福少怎么样，这一个月，只要和他有关的生意营生，狠狠的查，查到他关门为止！” “你真狠！”楚平斜眼看着关山说，不过也佩服关山这一招，这可比痛打付春秋一顿更来劲一些。 “你不满意？” “满意！”楚平知道关山的意思，这是为自己出气，可这事情好像也怨不到付春秋啊，“不过我给你当了一个早上的便衣，你不给我发工资，奖金总得发点吧？” “找付春秋去。”关山摸了摸口袋，“公安可是个穷衙门。” “你们还穷衙门，那要不要我们活了？”楚平那个愤怒啊，真是没天理了，公安还是穷衙门，那世界上所有的衙门都要去讨饭了。 关山知道说错嘴了，不理他，自己拿起电话，给刑警队另外一个副队长寿明打电话。 这人啊，再怎么不在乎，可总在乎自己的面子，关山要真在东街清查一个月，那付春秋的面子都丢尽了，而且还只清查东街，这就更没地方说了，他这福少以后怎么在南湖县城混啊。 再说了，即使不在乎面子，可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不在乎自己口袋里的钱，关山这样对东街的娱乐场所清查一个月，那付春秋手上的那些生意，以及付春秋罩着的那些人的生意，一个月下来，得少赚好多少钱啊，就付春秋这个城东娱乐城，一个月肯定得少赚几十万。 等关山打完了电话，楚平这才想起，这事情是关山突然想起为自己出气，还是县局已经安排的。 “你说了算？”楚平估计这么大的行动，他一个副局长应该定不了啊，再说了付都明这个常务副局长肯定强烈反对。 “我说了不算，可有人说了算啊。”关山满不在乎的说。 “我知道，可你是临时想起的？”楚平知道关山说的是林局。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关山狡黠的说，“你刚才不是这样和我说的啊，要我们公安局派人对东街整顿一番？” “去你的！”楚平踢了他一脚说，“别啰嗦，快说。” “靠，你都差点被打了，老子能不让他付春秋难过难过？”关山一本正经的说，“再说了，这事情和林局一说，肯定成。” 看着关山诚实却又有些滑稽的样子，楚平相信他了，这老小子说真话的时候，那样子滑稽的要死。如果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你倒不用在乎，肯定是在忽悠。 “前两天，林局就和我暗示，说要试探试探付都明。”去林局办公室前，关山说，“这么好的机会，我能不用嘛，既帮你出气了，也试探了付都明他们叔侄两，又树立了县局光辉的形象，何乐不为呢？” “你是越来越老奸巨猾了。”楚平想想也是，关山这样处理还真不错。 “还不是向你学的。”关山拉着出去进林局，“我可是很听领导话的，林老板让我们向你学习，这不立马现学现卖，你这做老师的给点评点评。” “关山，不错，这事情就按你说的去办，至于怎么办，楚平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听了关山的汇报，林局微笑着和楚平说，“这次让你当一回公安局长，当一次县局的家。” “那把所有的烂仔都给我抓起来，管他福少也好，还是一霸、二霸、三霸也好，四霸也好，统统给我抓起来，连后面的保护伞都抓起来！”楚平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说，“统统给枪毙了，俺们的老百姓真苦啊，需要像林局、关局这样的大清官为他们作主！” 让我当县公安局的家？楚平笑了，还真想当。不过他知道这家，自己可不能当，所以就这样开玩笑说，而且很有一番领袖风范的样子，惹得林局和关山都哈哈笑了起来。 “你就不要燥我了，这大清官我还真当不成。”林局一脸严肃的，也一本正经说，“不过我们记住楚书记的指示！” “林局，你这不是燥我嘛？”楚平现在和林局已经很随便了，“我都没成家，怎么让我当家了。” 三人开了一阵子玩笑，楚平却感觉到林局的意气风发，真正的当家人，才敢这样和自己开玩笑说，让一个和县公安局一点也没关系的人，当一次县局的家。 当天下午，县局召开临时党委会，居然就是专门研究对东街进行检查的事情。 会上自然是一通交锋，付都明已经从付春秋听了关山早上说那些话，中午接到开会通知，并没想到临时党委会是专门讨论这事情，关山这人虽然操蛋了一点，可林建国并没这么嚣张。 等到了会上，等他知道是这个议题，让他肺都差点气炸。 可这事情一旦上会，就由不得付都明控制了。虽然他极力反对，但党委会最后通过了这个决议，从老孟等人的眼神来看，他们似乎都对付都明失去了信心。 “既然是老百姓的要求，大家又都没意见，那就这样定了，从下个星期开始，县局对东街进行治安巡查。”要结束会议的时候，林局嘴里虽然说着这话，但眼睛却一直看着付都明，这老家伙还真有些功底，这样骑在头上拉屎的事情，他都能忍下去，这人不简单啊。 “具体行动，由关山负责。”林局最后布置任务，“请付局和其他同志支持，我下星期要去出差，付局你是常务副局长，局里的工作就由你来主持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做主就是了。” “关山，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向付局请示，特别是这东街清查选差的事情，一定要多想付局多请示汇报。”林局这笑面佛，要么不动，坐在那里一直笑，这不笑了就开始打人了，而且还真一直往脸上打，不停的往脸上打，付都明虽然心里诅咒着林建国和关山八辈子祖宗，可脸上还是笑着点头表示知道。 但他在党委会上就下定决定，这是林建国在打压试探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定不能动怒，只要涉及东街的事情，自己绝不插手，反正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早点通知东街的人坐好准备，也就损失一些钱而已。 随后，党委会又研究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关山对下周的行动做了简要的安排汇报，大家同意之后准备散会，没想到林局突然又和关山说：“社会治安环境，是经济发展的首要条件，周书记和林县长多次提到，公安局要抓好治安环境，这可是关系到南州改革开发和经济发展大势的大事情，这次对东街巡查是一次小范围的演练，全局上下全力以赴，不许徇私舞弊，哪些人敢动无法无天，就灭了他！” 林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朝在座的人一个个看去，关山差点吓了一跳，这一直有笑面佛之称的林局，这两天是怎么了，越来越嚣张，今天还这么张狂，不会是被这小胜利冲昏了头脑吧？ “林局真这么说？”楚平奇怪林局怎么说这话。 “是的，一反常态，不知道啥意思。”关山也有些奇怪。 “党委会上通过了这个决定倒是正常，但是林局这阵子的举动和这话，肯定有他的深意，你要仔细想想，林局不是简单人，多向他学学，以后有我们好处的。”楚平琢磨着关山说的话。 从下个星期开始？ 楚平琢磨着为什么要下个星期开始，今天才星期三，到下个星期还有好几天呢，今天党委会上定下来这事情，只怕用不了两天时间，东街大部分烂仔们都会出去躲风头，林局这是啥意思？ 晚上吃饭，林局让楚平坐在了他身边，两人很随意的聊着话，楚平感觉不出林局的嚣张和张狂，看来他这样做应该是有深意的。 “楚平，让你当家，你不当，当家的滋味是很舒服的。”喝酒的时候，林局很有滋味的端着葡萄酒杯，这可是真正的夜光杯，一边小口的咪着红酒，一边有意无意的说，“你啊，要学会当家，体会当家的滋味和感觉，这日子才会有滋有味，这日子才有奔头！” 过了几天，星期一一早，县局刑警队和城管派出所联合行动，对东街各娱乐城进行了检查，所有娱乐场所每天晚上都被查的不耐烦。 “福少，这事情听说要查一个月，您可得想想办法。”在城东娱乐城顶楼的大房间里，一群人围着付春秋发牢骚。 “都给我闭嘴！”付春秋也气得七窍生烟，县局的人一天到晚吃了没事情做，一个晚上居然要到场子里来个三四次，客人都被赶跑了，不要说他们持续查一个月，这样再下去两天，这生意都没法做了。 付春秋在县局党委会决定这次东街巡查事情后，就被付都明叫回家好好的教育了一顿，直到付春秋答应忍着啥也不干，付都明这才同意让付春秋离开家门。 付春秋想了不少办法，该送的东西送了，该请吃饭的也请了。刑警队的这帮人，你送东西不收，请吃饭还是来的，但帮忙的事情就别提了，一个个张口说：“福少，这事情，我们可真不好说啥，这个星期是福局当家，昨天动员大会都他讲的话，我们要不来真格的，要被福局撤职的，如果换了其他人，敷衍一下也就算了，可福局是啥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可不敢惹他的虎威。” “娘希匹！”福少付春秋气得摔碎了好几件价值上万的瓷器，当天晚上，一连**了三个小女孩，让处女血一淋这大头才冷静了一些，这事情还得找老头子去。 “记住，现在是楚平和林建国得势的时候。”付都明告诫付春秋，“现在又是快要换届的时候，绝对不许闹事，不然周宪国灭了你，我也救不了你。” 付春秋知道这过年过节，和县委县政府换届的时候，是不能闹事的，不然犯了领导们的忌讳，那小事也就变大事了。 “妈的，大不了老子不开着狗屁娱乐城了！”今天被一帮手下和朋友烦得耳朵都要爆炸了，付春秋胸中的火都快要烧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把砍刀，准备让人去找楚平的麻烦。 “寿哥…” “福少，福局让我来请你。”砍刀刚拿到手里，寿明就走了进来，斜眼看了看在座的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老大和老板。 这小老大和老板，一见是寿明，连忙起身和他招呼，寿明却没理他，朝付春秋说：“福局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付春秋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这是叔叔不放心自己，让寿明来叫自己会家里去。 “你们还是收敛点，不就损失点钱嘛。”看着付春秋出门去了，寿明这才回头和十多个老大老板们说，“钱这东西，什么时候都能赚回来，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要熬不住，福局说你们找关山去，他批个条子还是能管用的。” 大家自然连连说不敢。 但等付春秋和寿明走了，这大家的反应就不一样了，各自低头匆匆而去，想自己的办法去了。 谁不在乎钱啊，钱最多也不烫手啊，一个月亏下来那可是好几上十万的钱。 当然，早点摊打架，最后的处理结果很简单，那发哥四人，全部被抓了进去，找出了许多的证据，被移交给检查机关，从移交的材料来看，只怕要关好几年。 突眼老四，虽然被抓了起来，可也只关一个星期，但在县局看守所，却被一帮身份不明的人狠狠打了一顿，最后关山去看了他一次后，这才被付春秋保释了出去。 付都明这次却是出奇的低调，没有为付春秋出一次面，说情的话一句也没有。付春秋也更是出奇的收敛，居然带着几个小妞去外面旅游了一个月，等这一个月过去了，才带着两个小妞回来，神色也清爽了不少。 和王茂林聊起这事情，王茂林也感叹说：“做老板就是爽，一句话，就让东街清净了一个月。” 要是王茂林知道，这一个月的清净，只是因为楚平在吃早餐的时候，被发哥等人找麻烦，关山临时想出的主意。 他只怕要感慨更多了。 关山这治人的法子，真是绝了。可这法子，并不是谁都能用的，如果没有前面那么多运作，林局没有真正成为县公安局的当家人，只怕这事情就要反向了，变成了由老杨和发哥天天找楚平他们的麻烦了，这出去旅游的人也可能要换成林局或者关山了。 王茂林这话，林局喝酒时那话，以及这整件事情，让楚平感慨良多，让他更进一步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第二十七章 老毛病 关山还真是个精力充沛的人，虽然付都明很低调，付春秋旅游去了，可他并未放松对付都明和付春秋的防备中安排一些人，将付都明以及和付都明有关的人，特别是四大金刚，一个个都紧紧盯着。 没想这一盯，倒盯出了新花样来。 “楚平，发现一个新情况，要不要玩玩？”正月还没过完，南湖人是不太会干正经活的，所以关山这老小子也忙着找乐子。 因为父母没有来坤平，所以楚平这些天也一直处理坤平村那22亩大棚辣椒的事情，毕竟过了正月，这大棚辣椒就要摘完了，得和坤平村结清水电费这些东西。至于目前大棚里的生产工作，因为几个小工还在，楚平将这事情交给赵三兵父子处理，自己也懒得管理。有了上次被抓事件后，这父子两对楚平更是敬若神明了，照顾好楚平这22亩大棚辣椒，就成了赵援朝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了。 毕竟这22亩地，楚平都是从坤平村村民那里承包来的，自己大赚了一笔，他们改种西蓝花又没怎么赚钱，这些人肯定有情绪。还好，这西蓝花的销路是楚平帮忙打开的，这些人就算有什么情绪和想法，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楚平也通达，将自己承包大棚的七家村民叫到赵三兵家里，打算每亩再给他们五百块的补偿。 本来没想到过会有补偿的七家村民，接了楚平送出的五百块钱，一个个感激不尽，说尽了好话。总算处理的差不多，这才回到县城上班，刚舒了口气歇会儿，关山就给楚平来电话。 “啥新情况？”楚平知道这老小子嘴里的新情况肯定不是好事。 楚平还是农机公司的副书记，新年上班还是在那里上。和王茂林跑了几天后，就开始继续过着悠悠闲闲的副书记生活了。将关山送上了县局局党委委员的宝座后，楚平可以说是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 特别是这东街清查这一曲唱过后，楚平就更加心里有数了，当初自己这步棋，真是走的实在太他妈的对了，这憋了几个月的气，总算可以舒几口了。 “你过来吧，我的楚书记。”关山现在是越来越鄙视楚平所谓的清高了，“我们到淡水山庄聚聚，不要和大老板们搭上了，就不认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说到淡水山庄，楚平和关山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堂堂公安局副局长是小老百姓，那我就是小蚂蚁了。”楚平吼了一句说，“我没车，你开车过来接我。” 楚平懒得叫驾驶员小王，小王跟自己好几天到处跑，也给让他休息休息，再说了去淡水山庄，还是少一个人的好。 “白狐狸吸取了上次在淡水山庄的教训，在东街那边弄了个房子，想来个金屋藏娇。”两人见了面，关山暧昧的说，“你那房子里是不是也藏着这么小娇娘啊？” “这人就这德性，没女人他没法活。”楚平鄙视的骂了一句，其实关山在生活作风问题上，还是很检点的，除了平时出去应酬，逢场作戏外，还没有情人。 一边坐关山的车往淡水山庄，楚平心里却琢磨着，还真不能让宋丽春到自己那房子里去了，两人要亲热，还是南湖宾馆最合适，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你怎么知道这白狐狸的事情？” 原来关山找人盯着付春秋的时候，那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白一丁这房子是付春秋帮忙弄的，这人盯着付春秋，自然就不放过和他接触的任何人了。 “这老小子现在不得瑟了吧。”关山问楚平。 “收敛了很多，湖山乡的事情，现在白一丁已经说了不算。”楚平呵呵笑着说。 “想不想再整整这白狐狸？”关山撇了一下嘴说，“王爱军还是君子，我要是王爱军，不把他整死才怪，你也是伪君子，明摆着好机会，不下手，让他将来再害你啊？” “谁能和你比啊，跺一脚也，南湖县城要颤三下的关爷。”楚平开玩笑的说，心里却想着这白狐狸得弄弄，一定出口恶气，最好能让他从此翻不了身，他就不能再害自己和其他人了，这人都坏到骨子里去了，“怎么整啊，上次李侃把他打成那样，我都有负罪感呢，这次不会更缺德吧？” “对这种人来说，做啥事情都不算缺德。”其实发现这事情后，关山就已经安排好了，叫楚平来，只是来看热闹而已，但楚平这人死要面子，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假善良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为好，所以关山笑着丢下一句，这老犊子，看关爷我怎么修理修理你，就将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了。 “你不用良心负罪，只是让你看戏，又不让你当打手。”关山嘲笑楚平说，“你等着好戏看吧，除恶就是扬善，恶人不除尽，就是虚伪，就是要面子，以后有苦头你吃的。” “你放心，这事情和我没任何关系。”关山看着楚平怀疑的眼光，以为他又要动用上次那种关系，就解释说，“我绝对不动用手里一丝权力，我可是好局长，绝不徇私舞弊，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公安来管呢，你就等着好戏看吧，哈哈，哈哈，想想这白狐狸变成没毛的狐狸，心里就开心，就像他妈的笑，哈哈，哈哈┄” 关山这人，对朋友真是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对他自认为是对手的人，下手狠毒，从不给人家翻身的机会，所以他在城关镇才有个关爷的名号。 在南湖，爷这名号，就是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的代言词。 每次关山用他那套理论和楚平说，楚平总觉得又新鲜，又有些不可思议，但经历事情多了后，还真觉得这人话虽粗，却很在理。 “可不能用不文明的手法。”楚平想起上次老西整孙狗儿的手法，嘴里就直笑。 “那你说，怎么弄。”关山哈哈笑着说。 “最好是两个文明两手抓，而且两手都要硬。”楚平想起来上次的事情，就开心。 “我有这样的想法，你觉得如何？”楚平也不是不坏，只是要看对什么人，对白一丁他也知道最怎么坏都坏不过白狐狸，所以才将自己的想法和关山说了。 “真是伪君子！”关山假装离楚平远点，“以后一定要离你远点，啥时候被你卖了，说不定我还帮你数钱呢。”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继续往淡水山庄而去，不一会车就到了淡水山庄，林县长要调任外地，来淡水山庄少了，楚平和关山倒成了这里的熟客，这关山没事情就往这边跑，楚平估摸着这李嫣红和他只怕也有那么一腿了，不过看关山的样子，又不太像。 自从淡水山庄的事情后，白一丁还真听了田副县长的话，想在县城找处房子，可没想到插手大棚菜的事情后，忙得连**的时间都没有，就更不要说找时间找地方偷情了。 特别是自那次被李侃打惨了后，他这本已有些掏空了的身体，好几个月才恢复回来，裤裆里那家伙也不太争气，只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看到警察，甚至只要是穿制服戴大盖帽的人，这老二就垂头丧气，哪里有往日的威风。 到了年底，身体好起来了，老二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可这西蓝花又弄的他焦头烂额，只要一想起西蓝花，这头就要炸了一样，虽然有人说**指挥脑袋，可这个时候，就算他这脑袋也指挥不了**是控制不了脑袋，哪里还有心事做这事情，偶尔偷情两次也都草率应付了事，和他偷情的小嫂子每次都是撇着嘴，气嘟嘟的离去。第二次还是草草了事后，那小嫂子走时丢下的那句话，差点把白一丁气晕过去：没本事，就别威风了，吊起老娘的兴，又不喂饱老娘，我呸！ 楚平将西蓝花卖了个好价钱，这周宪国和林县长就不在鸟他白狐狸了，他在湖山说的话也逐渐不管用起来，一天天的无事可做。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老大白狐狸不威风了，这老二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闲来无事的白狐狸，在湖山乡没**事情做，呆着呆着，就想找点**事情做做。 于是就让付春秋帮他找了套房子，借故身体有病，找人民医院的老姘头开了一个病假，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医院里有的是漂亮的护士，白狐狸使出当年纵横湖山的功夫，三天就勾引到了一个护士。 听说了这个护士的家庭背景，楚平乐开了花！ 这也是楚平和关山嘀咕半天的缘故。 第二十八章 奇特的抓奸 这不，女人到手了，白狐狸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当然，这病假还是休着的，不休白不休嘛。虽然床位还放着，可白一丁却没住医院了，而是住进了付春秋给他弄的房子里，去过他的快活神仙日子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正当白一丁嘿咻嘿咻的喘着粗气，身底下这护士跌宕起伏叫的如杀猪一般的时候，这门咚咚的被敲了起来。 白一丁并未在意，这房子是付春秋找的，自然不会有其他人来捣乱，估计有人找错了门，就和身下的小护士说：“不要理他，肯定是找错了门，我们快活我们的。” “开门！”外面有人开始用脚踢这门了，而且朝里面吼叫着。 “干什么！”白一丁这些日子心情不好，这正嘿咻的起劲，有人敲门吼叫着开门，他那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心里还想是皮痒了，等明天让付春秋修理他一番。 “警察！” 扑通，听到这两个字，白一丁那个吓得啊，三魂下去了两魂。 用那小护士的话说就是，这人一听警察两字，就没一处是硬的了。 上次秀水山庄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今天又是什么鬼事情，警察再次找上门来，这地方可不是寻常的地方，怎么会有警察呢，不会又抓逃犯吧，白一丁躺在地上，脑子痛苦的想着。 “开门！”外面人依然喊着。 白一丁全身虚汗直冒，那玩意迅速萎缩，被小护士用力一夹，哗啦的出来了，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似乎在向老大诉苦。 小护士正翻腾起伏爽的厉害，根本没听到有人拍门，正奇怪里面那玩意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嗷嗷叫了一声，翻身过来抓白狐狸这玩意。 “别闹了，有人来了。”白一丁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扔，也不顾小护士哭着喊着要抓他那垂头丧气的老二，自个慌慌张张的说：“赶紧把衣服套上。”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衣服往身上套。手忙脚乱的套衣服，慢悠悠的往门那边走。 还好这人只是敲门和不停的吼这开门，开门，并未像上次那样踢门而进，所以到门口白一丁已将里面的衣服套上，外面再批着军大衣，就算有人进来，还算能对付过去。 “谁啊？”白一丁打开门看。 生怕有人如狼似虎扑进来，所以他开门的时候防着了点。 没想到这开门，还是吓了一跳。 门外人拿着一把大剪刀，就是那种花草修理工用的大剪刀，朝他下体剪了过来，还好白一丁躲的快，加之这老二正垂头丧气，躲在裤裆里，这才没被这人剪到。 那人一看没剪刀，就往里面一冲，从床上拉下小护士就是一顿暴打。等这人打完了，听他和小护士之间的标准对白，白一丁这才清楚，这人是小护士的父亲。 听到小护士哭着喊了两声爸，白一丁同学的脸一下子就惨白惨白起来。白一丁同学这一辈子玩过的女人两位数以上，各种抓奸都碰到过，比如被人家老公抓奸在床碰过，被人家婆婆抓奸在床碰过，被另外的奸夫抓奸在床也碰过，可就从来没碰过被人家老爸抓奸在床这事情，这真是活见鬼了。 赶快逃，去找付春秋帮忙摆平。 这是白一丁脑中唯一的想法，也顾不上里面父亲暴打女儿，白一丁看看情形，抬脚就准备往外逃。 卡擦！ 剪刀声！ 又是剪刀声！ 白一丁同学又听到咔嚓剪刀声！ 如南海鳄神那大剪刀卡擦，卡擦的声音一样，吓得白一丁全身冷汗直冒。等白一丁反映过来，他那紧紧捂着前面的军大衣已被剪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棉花呼啦呼啦的往外冒了。 一个强悍的女人，一个非常彪悍的女人。应该说，是一个既强悍也彪悍的女人，正拿着修剪花木的大剪刀，有一剪子没剪子的咔嚓咔嚓剪着，正虎视眈眈站在门口，死命的盯着他，手里的剪刀好像随时都要出击，吓得白一丁双手死死的捂住底下已经被吓得像小蚯蚓一般的老二，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和许多抓奸在床的故事差不多了。 只是主角换了成了父母抓到女儿和女儿的奸夫而已。 只是这对夫妻有些特别，一般父母，肯定是要逼迫奸夫娶女儿，或者是私了这事情，毕竟黄花闺女被别人搞了，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但今天的晚上，这对夫妻，特别是这彪悍又强悍的女人，似乎根本就不怕女儿的事情传出去，也不逼迫白一丁娶她女儿，而是让白一丁提出怎么了难，怎么补偿。 在两把剪刀的威逼下，白一丁同学乖乖的写下事情经过和悔过书，当然这经过有些不同，原本是通奸，这次却写成了诱奸，甚至读起来怎么感觉是****的意思。 这期间，白一丁同志开始是坚决不肯写，在彪悍又强悍女人的强力压迫下，再一次将他身上的裤子剥了下来，女人用一尺多长的大剪刀，轻轻的挑着他那已经萎缩的小蚯蚓，很是不屑的说：“这么个东西，也敢出来现世，你信不信我一咔嚓剪了？” 这可是白一丁同学一辈子幸福的东西，怎么能被剪了呢，他只得答应，提出赔一万块钱。 女人摇了摇头。 两万？ 又摇头，而且脸上有了怒气！ 五万？ 还是摇头，最后女人不耐烦了，伸出一根手指。 “十万？”白一丁傻傻的问。 “少了？”女人恨恨的说，“十万就能买回贞操吗？最多的钱也不行，要么让你女人让我老公干几次，一笔勾销行不？” 白一丁苦笑不得，哪里有这样交易的。 “不行吧？”悍妇继续说，而且是喋喋不休的说，那老公到一只冷脸拿着剪刀站在旁边，只要女儿动一下，他就拿剪刀拍一下，白一丁要动一下，他也拿剪刀拍一下，直到两人老老实实的坐着，悍妇继续说，“要不，你给五万块，我把这些东西送到周宪国那里，行不行。” 白一丁脸煞白的，倒不是怕她吧东西送个给周宪国，只是他不想这事情闹大，现在关键时候，如果把事情闹大了，自己说不定真会被周宪国找个机会，双开了。 “不好？送给周宪国，你这辈子就完了，你晓得不晓得？再啰嗦一次，就加一万，你自己看着办。”悍妇继续要挟着。 白一丁想了想，不就十万块钱嘛，只要不被双开了，还在任上，搞十万块也不是难事，再说了过了今天晚上这关，找付春秋出面，肯定一分钱也不用出。 既然答应了，那就继续写悔过书了。这中间，只要他犹豫一下，那悍妇拿着大剪刀就朝他垂头丧气的老二那里比划一下，吓得他裤裆直哆嗦，再也不敢有半分犹豫，只得奋笔直书。 写完悔过书，签好字按上手印后。 悍妇又让白一丁写了十张欠条，每张欠条上金额等，总计十万块钱，扬言让他明天先拿两万块钱来赎第一张欠条，不然他们就要将白一丁写的事情经过告到县委、县政府那里去。 白一丁哭丧着脸，看着小护士。 没想到小护士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等父母走开了，朝着还嘟嘟着说：“真没意思，老娘还没爽够呢。”还朝他抛了几个媚眼，这话差点没把白一丁气的吐血，真想将她抓过来，一阵****。 收拾好一切，这夫妇两将这房子里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后，这才押着小护士准备撤离现场。 临走的时候，那悍妇拿着剪刀朝白一丁裤裆里又来了一下说：“小心那玩意，像牙签一样的东西，也拿出来显摆，坏了我家闺女的名声，老娘我那天不高兴了，一剪子剪了你那玩意。” 送走这两夫妻，白一丁这才想起该找付春秋来。 付春秋刚旅游回来，在外面玩的太舒服了，都不想回南湖了。 付春秋听白一丁一听，无奈的叹息一声说：“老叔，南湖这么多女人，你上谁不好，偏去惹这女人，我去想想办法吧，这钱你多少要出些的，尽量让他们少闹点事情。” 经付春秋一说，白一丁这才知道自己这次真是栽在了女人裤裆里了，这小护士的老妈，也就是那强悍的女人，叫蓝秀，号称南湖第一悍妇，彪悍无比，曾经和城关镇镇长还干过一架，家里这男人倒是老实，一切都听老婆，号称南湖第一听话极品老公。 偏生这女人家里在南湖有些势力，老父亲南下干部，曾当过南湖县长，虽然老早退了，可这老同志还是有些威风在的，这县里大大小小的许多头头，甚至省里和地区有不少人，都是老人家的部下，很多都是他老人家提拔的，大家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他老人家的佛面，只是当年在南湖叱咤风云的老县长，拿着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各种各样的人，有实力的，有势力的，有钱的，有权的，有波的，没波的，有把的，没把的，都和她P都拿她没办法，碰上这种不要脸的人，连付春秋手下的黑社会都拿她没办法，因为你不能弄死她，也不能打残她，至于其他的她才不怕，你泼她比你更泼，你狠她比你更狠，你无赖她比你更无赖，要不要怎么叫极品悍妇了。 白一丁本以为，付春秋出面，蓝秀多少会买点面子。 第二天中午，在付春秋的陪同下，白一丁主动上门去蓝秀家里找蓝秀谈判。没想到这蓝秀一声不吭，指着白一丁说：“老娘再和你说一遍，今天之下午5点之前，没送来2万块钱，别怪老娘我不客气。” 付春秋本想落下脸来说他几句，想到付都明近日告诫要他低调，不要随便惹麻烦，还是回去和老头子商量商量，这事情怎么弄再说，这才吞声忍气，拉着白一丁回去。 付都明一听，叹了口气朝白一丁说：“早和你说了，让你管住裤裆里那家伙，要搞春秋那边有的是漂亮的妞，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搞出大事情了。” “那怎么办呢？”白一丁也只能自认倒霉。 “要是以前，这女人倒不怕她。”付都明想了想说，“现在也不怕她，倒是有些忌讳她闹起来，万一被人利用，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那就认了？”付春秋听出了付都明的意思。 “暂时忍忍吧。”付都明心里琢磨着自己的计划，转脸和白一丁说，“老白，我们现在都是虎落平阳，能忍就忍着点，等将来上去了，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这悍妇还有个好处，她说过的话，还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你答应她的条件，她绝不乱来，但如果你不按她的条件办事，那第二天你就等着满城风雨好了。 “老叔，我们去弄钱吧，我这些日子手头上紧，你拿五万去。”付春秋狠狠的说，“现在老头子和你都是虎落平阳，人在屋檐下，忍着吧，迟早有一天让这些人知道老子厉害的。” 付都明的意思，是让付春秋先帮白一丁出这十万块，渡过这个难关再说，这一出来付春秋就打五折了，没办法只得自己去弄钱了。 你说，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关山这祸害呢？ 第二十九章 狐狸送钱 “老哥，这样看戏，好像有些不地道吧。”楚平看着关山，虽然嘴里这样说，可肚子里笑得差点翻肠了，这事情还真是碰到一块了。 “看什么戏？”关山这下倒忍住了笑，一本正经的说，“你这种人，一点同情心也没用，还当官呢，看来得让纪委好好查查你。” “去你的！”楚平推了关山一把，关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南湖三个极品凑到一块，会有啥好戏看？”笑过了之后，关山又一本正经的说。 “三个极品一台戏。”楚平实在是笑得说不下话，就不说话了，捂着肚子，指着肚子一个劲而笑。 “记住了，人可要有点同情心，我们可是去吃饭的，蓝秀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她那极品老公烧的菜，在南湖还是一绝。”关山拉着楚平，屁颠屁颠的往蓝秀酒楼走去，“我们是去吃秀蓝酒楼有名的乌龟炖王八这道名菜的，你可别想歪了。” 蓝秀开了个秀蓝酒楼，她老公就是酒楼里的大厨之一，烧的几个菜，在南湖还真是赫赫有名，特别是乌龟炖王八，真是既好吃又好看，而且听说还放了特殊调料，特别的滋阴补肾。 到秀蓝酒楼，和蓝秀调笑几句后，关山和楚平就找了个得意的位置坐了下来，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两人谈点事情，等下等人到齐了，在准备看好戏。 两人就最近的工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聊了一会，该聊的也都聊了，关山看看时间，笑着说：“好了，事情说好了，我们等戏看吧。” “关爷，这牛皮吹大了吧，晚上你还得摆上一桌。”直到四点四十五，这白狐狸同学还没来，楚平朝关山看了一眼说。 “你放心，不是还有一刻钟嘛，反正不管来不来，你我总有一人请客。”关山爱理不理楚平说，朝着正在柜台里算账的蓝秀叫了一声说，“蓝姐，晚上楚书记订的位子，你可得给我们摆好了地方？” “关局长，你放心啦，你关爷交代的事情，我蓝妹妹啥时候没照办过。”蓝秀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说，“最好的位置，最好的酒菜，保准你满意，冷菜先上了？” “那就行，都快5点了，你东西可以开始往上摆了。”关山呵呵的笑着说，“这客人估计也会一个个来了。” 今天一早，关山在办公室就忙着请客。 湖山乡的王爱军、黄林木、贺主席、马党委，当然还有县里几大行局的头头，加上楚平和关山，总共十二人。 请这些人，关山是有讲究的，除了湖山乡的几位，其他的那些头头脑脑，可都是和白一丁有那么点过节的人，要么就是南湖出了名的大炮筒、大广播。 两人打赌，如果白一丁亲自来送钱，那就楚平请客。 如果白一丁不来送钱，那就关山请客。 那白一丁知道蓝秀的厉害，怎么会不来呢？ 事情可不是这样的，话说白一丁拿着凑来的2万块钱，低着头那边出来往蓝秀开的这饭店走来。 “白书记。”真是活见鬼了，黄林木老远就发现了他，看他低着头走路，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远远的就叫，“你这是去哪啊，不在医院里养你的龙体？” “是你们啊。”白一丁吓了一跳，可到底是见过风雨的人，他缓了缓，用手捂着肚子说，“在医院里呆久了，腻歪的慌，出来走走。” 等他走近，这才发现王爱军、贺副书记、马党委他们三人也在，心里琢磨着这四人一起来县里，莫不成有大事不成？ “老白，你干嘛啊，不会是医院里躺久了，裤裆下这玩意跳起来了，出来找野食吧。”贺副书记看白一丁这样，打着哈哈说，和白一丁搭班子搭了十多年，这鸟人只要头发丝动一下，贺副书记就知道白狐狸要干嘛。 “出来走走，出来走走。”白一丁心里还琢磨着这四人一起来县城到底什么事情，不会是周老板要动自己吧，那也不对啊，就算要动自己，也用不着他们都来。 “晚上没安排？”王爱军到底是谦谦君子，看他这样就说，“晚饭没吃吧，我们一起吃。” “不用了，胃不舒服，吃不下，这四处走走，空气好些，医院里空气太难闻了。”白一丁心里不但惦记着这四人来县城的目的，也惦记着怀里这2万块钱。 “胃不好，更要吃饭。”王爱军朝黄林木说，“林木，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无论如何，必须把白书记请过去。” 白一丁苦笑着，早知道刚才说自己吃过了。 要跟着这帮人去吃饭，那时间就要耽误了，想了想连忙说：“行，今天也是难得，我先去三溪路那边办点事情，你们先吃，我等下再来。” “是先去喂饱老二吧。”贺副书记哈哈笑着说，“你这人啊，老二比老大还重要，先吃饭，再喂老二，这样的顺序也不懂，亏你还是南湖第一猛男。” 贺副书记第一次在湖山乡范围内，发明了猛男这词，给白一丁安了一个南湖第一猛男的称号，没想到这外号伴了他到最后，比他那白狐狸的名号还响。 “你个贺猪肝，老子真的去有事情，你们去哪吃饭，我办好了事立马就来。”白一丁知道不能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了，不然耽误了时间，那可是要误大事的。 “你就别装了，我们去秀蓝酒家，和你同路。”贺副书记突然想到秀蓝酒家这老板娘，号称南湖第一悍妇的蓝秀，心里突发奇想，张开他那不怎么轻易张开的牛眼，瞪着白一丁看，看得白一丁心里直发麻，其他人也都奇怪的看着贺副书记，不知道这老贺唱的是哪一曲，等老贺脸上慢慢的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大家才知道老贺这是和白一丁在开玩笑。 “你不会和蓝秀这天下第一悍妇对上了吧？”贺副书记那瞬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他妈的有才了，“有好戏看了，南湖第一猛男对上南湖第一悍妇，真是南湖最大的新闻，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一丁那脸啊！ 涨的比猪肝还要红。 不，应该是涨的比女人的雪花膏还要白。 也不是，应该是一阵红一阵白，如晚上夜总会的霓虹灯一样，不停的闪烁着。 贺副书记也是聪明人，从来没见他脸色这样过，立马闭嘴转身朝黄林木使了眼色，黄林木挥手让他们先走，马党委看着心里还琢磨，这白一丁是怎么了，白狐狸可是出了名的好脸色，这十多年下来，从没见他脸色这么复杂，这么难看过，难不成这白狐狸和那南湖第一悍妇真有那么一腿？ 意味深长的看了白一丁一眼，三人相互对了一眼，低头笑着往前走去。 “白书记，别气，气坏了身体可是你自己的。”黄林木拍着白一丁的后背，轻轻的揉着说，黄林木心里也奇怪，今天这白狐狸是怎么了，可不像他的风格啊。 有人安抚，白一丁那狐狸性格，立马也让脸上的情绪缓和下来了，恨恨的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心里却记着贺牛眼奚落自己的情形，等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弄得你生不如死。 “林木，你赶快去吧。”白一丁静下了心，和颜悦色的说，“现在王爱军势大，你赶快跟去，不要和我混一起，我外面走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好了，你我还心里有数就行。” 黄林木看了看快要消失背影的几人，心想白一丁说的也对，就假装叮嘱几句，丢下白一丁然后急匆匆的追他们去了 等王爱军等人赶到秀兰酒家，五点还差五分钟。 “关爷，你买单吧。”楚平看了看表，打着哈哈迎了上去，其他人都来了，就差王爱军他们四人。 湖山几人见了楚平，那个热情劲自是不用说，一个个围着他问寒问暖，过一会才围着关山这公安局新贵恭维起来。 “好了，楚平，我老弟，这么多年多亏你们关照。”关山一边说，一边往门外看，心想白一丁这白狐狸老犊子，真的不来了，这一顿要好几百块钱呢，光一箱茅台就要让他心疼好几天，“老关我今天请客，楚平买单，谢谢你们。” 关山这话一说，大家气氛就上来了，哪里有自己请客，要人家付钱的道理。 “老关，难怪说你们公安吃喝拉撒都不要钱。”这几人里面，虽然都是差不多级别，可公安局的副局长和一个乡的副乡长比，这差距还是蛮大的，所以只有王爱军敢这样和关山开玩笑，然后拖着长声说，“不过，楚平现在是大财主，应该由他买单，明天呢，我再请大家，这买单的事情嘛┄” “啊呀，那不是你们乡的白书记嘛？”关山总算看到白一丁正老远朝这边东张西望，估莫着这老狐狸看到大家在这吃饭，肯定不会过来，只怕会想办法把蓝秀叫出去。 “王乡长，你怎么搞的，我打电话不是说，请你们湖山乡党委政府嘛，你怎么不带白大书记来，还让他跟着后面像特务那样晃悠。”关山朝桌子上一拍，朝楚平撇去胜利的眼神，说着就站起来，走出门去，老远朝白一丁吼了起来，“白书记，这里呢！” 白一丁四处张望了一下，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人叫自己，又埋头往前走了几步。 “白书记，你怎么就落在了后面呢，难道要我亲自来请你不成。”关山屁颠屁颠的往白一丁跑去，快到白一丁面前，这才气喘吁吁的说，“你再不来，我还准备叫两民警去把你拉过来呢。” 白一丁心里想着等下见了蓝秀怎么说，这心事全然不在身上，关山屁颠屁颠跑来他也没注意，倒是这民警两字，吓得他愣是抖了一下，底下老二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这才站住了。 “是关局啊。”白一丁到底是老狐狸，也就这么一抖就恢复过来，笑着和关山亲热，关山是刚新升的公安局局长，和林局是一条线上的，可是公安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他白一丁从付都明嘴里也了解了很多，所以对关山多了一份防备之心，嘴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 走。”关山今天穿着一身警服，基本上可以用英姿飒爽来形容，拉着白一丁就往秀兰酒家奔去，“就差你一个了，我们可等了好一会。” 白一丁被关山这热情劲给迷糊了，关山这人什么时候和自己这么熟了，拉着自己去吃饭。 见关山将白一丁拉了进来，大家连忙起来和他打招呼，这湖山乡几个见了他倒还真有些尴尬。 “钱呢！”谁知道大家这招呼还没打完，蓝秀却从柜台里面板着脸出来，朝白一丁喝了一声，“拿来！” 按道理，这关山拉进来的人，蓝秀你最怎么是南湖第一悍妇，也多少给点面子，可关山丝毫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蓝秀腆这比怀了五个月还大的肚子出来，伸出手找白一丁要钱。 “怎么，输了吧。”关山轻轻楚平耳边说。 啊！ 蓝秀这一伸手，这桌上七八个人一个个张大了嘴，特别是贺副书记，这牛眼瞪得比牛魔王的眼睛还大，嘴里也能塞进一个鸡蛋，心里在想难道我有先知先觉只能不成？ 黄林木和马党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贺副书记调笑白一丁时，他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心里想，这老狐狸还真被贺老牛给说中了，难怪人家说白狐狸啥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女人。 王爱军却很是鄙视，对这种事情，他是厌恶无比，脸上一副鄙夷之色，看了一眼就和旁边几个行局的头头聊天了。 在众目睽睽下，白一丁硬着头皮将怀里一刀钱递给蓝秀，心里那个憋屈劲啊，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饭桌上那一盘松花皮蛋凉拌豆腐，真恨不得拿一块豆腐过来撞死了算。 “刚好2万”，蓝秀算完了钱之后，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说，“借条在这里，给你。” 原来是借了蓝秀的钱，大家又释然了不少。 “迟到了十分钟！”蓝秀拿着桌子上的剪子朝白一丁比划了一下说，“今天是第一次，看这么多和你熟悉的领导在场，饶了你，下次要迟到一分钟，小心你裤裆里那家伙。” 白一丁害怕的朝后一躲，正好撞在黄林木身上，黄林木拍了拍他后背，也算是安慰了一下他。 蓝秀这话一出，在场除了湖山乡几人死命忍着没笑，其他几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和蓝秀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法院副院长笑着说：“蓝姐，你不会是被白书记裤裆里那家伙教训过了吧？” “你个小秋子，姐姐也敢调笑，看我见了琪妹子怎么说你。”蓝秀假装脸刷的红了一下，这倒真不是她假装脸红，这女人打了一辈子大雁，没想到这次自己宝贝闺女，居然让白一丁这老小子给弄了。 要不是有人递信，他们夫妇还蒙在鼓里呢，这才有了那天晚上她和老公去抓奸这一幕，可女儿好歹也是黄花闺女，不能让他白坏了身子，十万块钱算是便宜了他。 这可冤枉了白一丁同学，蓝秀这女儿，早就不是原装货了，只是这小姑奶奶在蓝秀和她爸面前装的纯情而已，被抓奸在床之后，这小姑奶奶为了少挨打，在母亲耳边全说白一丁的坏话，说是他勾引她的，甚至还是强迫着来的。 一向护犊子的蓝秀，哪里还不相信自己这乖乖女的话，所以就准备拼了老命将白一丁往死里整，不过关键时候还是他那焉巴男人有心思，拿着剪刀迫着白一丁写下经过和十万块钱的欠条。 白一丁本以为只要当时能脱身，找上付春秋肯定能将那悔过书和欠条要回来，他却没想到现在的付春秋虽然是以前的付春秋，可现在的付都明却不是以前的付都明，付都明给付春秋下了死命令，最近三个月之内，绝对不许惹事，哪怕是一般老百姓也不要惹，不然不但不管他，还要打断他的腿让他出不了门。 这付春秋也明白叔叔这是正在积蓄力量，想和林建国拼死一搏，为了以后的日子，天大的事情也先忍着再说。 要不然，这白一丁那里会这么乖乖的凑钱送来，付都明一席话，让他知道了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本来钱也送来了，应该没事情了吧，楚平心里还在想，关山不是说要看戏吗，这也叫戏？ (这几章，都是和白一丁有关的东西。没一下子将白狐狸打死，或许不是很爽，可白狐狸以后还有用，不能一下子打死。其实这样的惩罚对于白狐狸来说，比将他在官场上打压死更惨。过了这两章，就又新的亲姐展开。) 第三十章 南湖三极品 “他那牙签一样的玩意啊，老娘还看不上，别惹老娘不高兴。”蓝秀平时和大家开玩笑看惯了，就指着白一丁说，“这老狐狸一身骨头，吃了也不够老娘一顿。” 蓝秀这话一出口，大家更是笑得仰前扑后，连正一本正经聊天的王爱军也将嘴里的酒喷在了旁边县法院副院长孙周的身上，孙副院长更是浑然不知，捂着肚子笑得差点钻进了桌子底下。 看大家笑成这样，蓝秀这才发现自己话中的语病，连忙捂着脸，假装害羞的扭着水桶般的腰进柜台里去了。 你┄”白一丁刚才心里还琢磨着付都明和付春秋的话，眼里闪着寒光，心里想臭婆娘，让你得意几天，到老子手上，不折腾死你，我就不是白狐狸。 可现在被她这样一说，一下子急火攻心，指着蓝秀吼了两句，眼看着要倒下去。 “你个千刀杀的！”黄林木正帮白一丁揉着后背，让他气顺了那么一点，这厨房里抛出一个拿着菜刀的大汉，朝白一丁一路追杀过来。 眼看着要到白一丁身边，一菜刀劈了下来。 到底是年轻人，黄林木背朝门外，脸朝里面，看到那人拿着菜刀气势汹汹的出来，本以为这人是出来找蓝秀有事，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看到他朝白一丁奔来，嘴里还骂了一句千刀杀的，就知道情况不好，正好他站在白一丁身后，给他揉背，看到寒光闪闪的菜刀劈来，说时迟那时快，黄林木将白一丁整个人拉了一个转身。 要不是黄林木手脚快，那人一菜刀，肯定劈中了白一丁的肩膀。虽然黄林木拉着白一丁一个转身，但是这锋利的菜刀，还是从白一丁胸前顺下劈去，将他微微向前突起的裆部的棉裤，丝拉一声拉开了一条缝隙。 只感觉到一阵凉意，白一丁裤裆前被大汉手中锋利的菜刀劈得棉絮纷飞，这脸色白的像墙上的瓷砖一般，虽然是三九寒冬，可这脸上的汗，黄豆一粒粒的冒出来，之顺着脸往下淌。 这大汉一刀没劈中，可这力气用过了一点，整个人往前一冲，冲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还好这桌子上没人，不然他手里那锋利的菜刀，肯定伤人了。 一看没劈中白一丁，那大汉立马从桌子上翻身过来，要在朝白一丁劈来。关山看情况不对，怕弄出人命，连忙上去，将两张大椅子拦在他面前说：“老周，冷静，可别弄出人命来。” 关山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店里的伙计看老板人发狂了，还真怕他弄出人命来，连忙出来抱住他，由于有人抱着，又有椅子拦着，关山威武的站在他面前，周洲林喘着粗气，瞪着红得如看到红布的疯牛一样的大红眼睛，手中的刀扬起，那样子甚是吓人。 楚平看他那样，见他情绪已经有些稳定，连忙上去抢了他手中的菜刀，将菜刀拿下来了，大家这才放心了一些。 白一丁整个人已经瘫软了，从黄林木的怀里瘫软到地上了，正坐在地上凄凄惨惨的看着大家。 “还不快跑，难道真想被劈了不成。”关山也怕弄出人命来，连忙朝着白一丁吼了一句，走过去和黄林木合伙将白一丁拉起来说，“你躲开这疯子的风头，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快走。” 刚才那菜刀离黄林木的脸上有十多公分，但是黄林木还是赶到一阵冷嗖嗖的风掠过脸庞，他也吓得不轻，听关山这样说，连忙拉着白一丁往外跑。 “你个杀千刀的，还有脸来，老子不阉了你，老子就跟你姓，”说着还要挣扎着去追杀白一丁，还好伙计死死的抱着他，手中的菜刀又被楚平下了。 “你给我回去！”回过神来的蓝秀，朝自己男人吼了一句，“没看到这么多领导还等着吃饭啊。” 男人乖乖的去厨房里了，蓝秀连忙来陪不是。 这一帮人，乐得肚子都抽经了，哪里还会生蓝秀男人的气。 不一会黄林木也回来了，说白一丁自个而跑了。 这一顿饭吃的大家乐翻了天，看着白一丁那狼狈样子，楚平虽然忍不住笑，可想起上次淡水山庄的事情，心里倒还有一丝的愧疚，这事情说不定就是关山弄出来的，笑完了还朝关山瞪了一眼，关山笑得是眼睛都张不开了，哪里还看楚平想什么。 不过这事情还真不能怪关山，关山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让人调查了一下那小护士的底，然后让人不小心在蓝秀夫妻面前说漏了嘴，最多就是那人说的时候，按照楚平的意思，添油加醋的多说了一些传闻而已，这才有了这前前后后的大家笑疼肚子的一幕。 第二天，这南湖第一猛男搞上南湖第一极品悍妇，南湖第一听话极品老公拿着菜刀劈南湖第一极品猛男的事情，在南湖县每个角落里传遍，就连龟缩在医院病房里的白一丁，也听医院里的人议论了这事情，他那医院的老相好，还过来笑话他，蓝秀那水桶一样的女人，你也喜欢？早知道你喜欢这口，我们这里的搞卫生的几个大妈，比她可还要极品很多。 而且大家传着传着，还一个个添油加醋，说什么白一丁和蓝秀正在秀蓝酒店里嘿咻，被蓝秀那最听话的老公周洲林发现，白一丁还很嚣张的当着周洲林的面挑逗，嘴里说着各种**露骨的话，这才让老实一辈子的周洲林拿起菜刀就砍。 当然，这还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而且是传到县委领导耳朵里的一个版本。 “我说呢，周洲林这焉巴，这次怎么发了这么大狂。”县里开常委会之前，其他人还没到，孙副书记和林局早到了，两人就凑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怎么提起了这事情，林局笑着说，“这次白一丁也玩太大了，连这么老实的人，都发这么大的火。” 正说着，周宪国板着脸看了两人一眼，这事情也到拿到常委会会议室来讲。 话说这小护士周艳霞听说了这些传说，那个心里乐得啊，不过乐着乐着，居然想起那几天和白一丁快活的事情，不知不觉的某些地方就涨了起来，想着这老东西那玩意虽然不大，但这一双手和那带着胡子的嘴，还真是个宝宝疙瘩，遇了这么多男人，还从来没有这两次快活过，想着想着，这周艳霞下面就泉水叮当了。 有人说白一丁色胆包天，其实还有人比他色胆包天。 “咚咚，咚咚。”白一丁被县人民医院的老相好赶出了院，只得又回到付春秋给他弄的那个屋子，住在里面老是担心周洲林和蓝秀来找麻烦，这等了一天也没见人来找麻烦，这才略微放心了点。 听到敲门声，白一丁脸刷的就白了。 原来，这周艳霞居然又偷偷的溜到白一丁那房子门前，轻轻的敲着门，而且还是用当初两人约定的暗号敲门。 听了一会，似乎这是以前自己和周艳霞定的暗号，白一丁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开门。 打开门，白一丁这才知道，他还不是色胆最大的人。 等明白怎么回事，白一丁这才用力恶狠狠的将周艳霞推开。 “老头老公，我想要了，你看都流水水了。”周艳霞一边呻吟着，一边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这白一丁一看不对劲，连忙去关门，要真让别人看到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等白一丁关好了门，这周艳霞已经脱光了衣服，飞快的爬上了他的床，正拉着被子盖了一半，张着迷人的酮体勾引着白一丁。 白一丁是个会享受的人，这房子里的暖气弄的热乎乎的，虽然还是冬天，可这周艳霞脱的赤条条的也不觉得冷，正在那里摆着各种姿势等着白一丁去上呢。 要是换了以前，白一丁老早脱光了衣服，立马开始强攻山头了。可今天的白一丁，心里一点波澜也没用，别说心里，就算看着这迷人的酮体，周艳霞做着各种迷人十足勾引人的姿势，白一丁裤裆里老二一点反应也没用。 脑子里全是蓝秀手上的大剪刀和周洲林那带着寒风闪亮的菜刀，这老二哪里还能抬起头来，不缩进去躲起来还算好的。 “哥，我要嘛，我要嘛┄”周艳霞已经是欲火焚身，做了半天动作也不见白一丁上来宠爱她，这心里一下火就来了，朝着白一丁吼了一句，“你是不是男人！” 这白一丁也火来了，这几天受到的侮辱，比上次淡水山庄受到的要多十倍都不止，冷静下来之后，白一丁也朝着周艳霞吼了一句：“你个婊子，给我滚！” 周艳霞正在床上自个而用手折腾着自己，眼看着就要爽了，被白一丁这样一吼，吓了一跳，楞了一会这小魔女嫣然一下，扭着**走到白一丁面前，从后面轻轻的搂着他说：“老公，别生气嘛，老婆伺候你，你想怎么爽都行。” 这周艳霞在家里是乖乖女，可上了护校，被两个师兄破了身之后，就被训练成了**，上班之后男人更是经历了很多，白一丁的老男人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玩的老男人更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这样前几天还勇猛无比，现在眼看着要阳痿的老男人，只怕是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所以她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好玩。 白一丁也是被气糊涂了，这几天被这事情折腾得心智迷糊起来，加之他本就是色迷心窍、色胆包天的人，这两天琢磨着等事情过了，一定要想办法将这对母女弄到一块，当着周洲林的面，凌辱一番。 有了这样的想法，白一丁就任由小魔女周艳霞摆布。 各种女人白一丁见多了，小魔女今天敢色胆包天来这里，白一丁心里就知道，这女孩子和她母亲一个性格，要么你将她征服了，肯定对你服服帖帖，要么你被她征服，处处被她抓住把柄。 今天她能来，那肯定是前面几次弄的她爽，今天老子一定要把这贱货彻底摆平。 白一丁眼睛斜着周艳霞，心里琢磨着下面的步骤怎么走。 到底是白狐狸。其实这周艳霞也在想，如果白一丁要一本正经赶她走，她就要翻脸朝外面喊人。周艳霞还真是白一丁猜测的那种性格，要么你征服了她，她对你千依百顺，要么你让她控制住，对她千依百顺，不然这苦头可有的吃了。 不一会，这白一丁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了，这小魔女还真有一手，让白狐狸这萎缩了几天的老二居然也有了生气起来，正试探着抬头往外瞧。 “你别闲着嘛，哥哥。”小魔女也不是无私奉献的角色，刚付出一点就要索取了，白一丁没法，只得使出他白氏绝招，不一会就弄的小魔女浑身颤抖，一个劲的来抓老白同学的老二。 到底是元气大伤，白狐狸同学最近也是心力憔悴，这白家老二虽然在小魔女的伺候下，努力像往上窜，可到底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啊，这折腾了好一会，小魔女都高低起伏了好几次，白家老二还是没能怒剑刺向魔巢，弄得小魔女同学有些不高兴了。 “老同志，你是不是被我爸那一刀劈得阳痿了？”小魔女狠狠的用力折腾着白家老二说，“我爸爸的刀法可准着，你要这个样子，小心他再劈你一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艳霞提到周洲林，白家老二就那么扑通一下缩了回去，躲到里面任小魔女怎么弄也不出来。 “真阳痿了！”弄了半天，还不见一点好转，小魔女也没兴趣了，鄙视的看了白一丁一眼，穿起衣服丢下这话自顾自走了。 等小魔女走后，白一丁自己也折腾了好一会，这老二还是不见好转，坐在床上抽了整整一包香烟，白一丁突然有了个大胆的设想，那就是找个小姐试试，对于小姐，他可是有天生的心理优势的。 于是，白一丁缩在军大衣缩头缩脑的去了个洗脚店，找了个小姑娘再试试。不试还好，这一试更加打击了白一丁同学的自信，洗脚店里的小姐，哪里有小魔女那般耐心，让他折腾了一会，闭着眼睛等了一会，也不见乌龙入洞，这心里就不乐意了，立马爬起来说：“你到底搞不搞，老娘还要做下个生意呢。” 不搞了。”白一丁这脸，算是自个给自个丢尽了，这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躲着小姐鄙视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丢给她，裹着军大衣逃也似的跑了。 “死阳痿，弄得老娘痒痒的。”小姐在白一丁出门的时候，恨恨的骂了一句说，“不行，就不要来耍老娘，以为老娘爱赚你这点钱，狗日的阳痿！” 回忆起这个晚上，白一丁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裤裆里这家伙，可是白一丁一生的荣耀啊，怎么眼巴巴的早几天都好好的，今天晚上就不行了呢。都被弄得阳痿了，这南湖第一猛男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准备了刀子割脉，准备了绳子上吊，推开窗户想要跳楼，半夜溜达到南湖大桥上试了几次，都没跳下去。 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白一丁最后还是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等第二天付春秋来看他，还真吓了一跳，就一天不见，怎么白叔就胡子拉碴，两眼无神，瘦了一大圈似的，连忙慌里慌张的把他送进医院。 这次可是真的住进了医院，等白一丁同学醒来，死活也不肯在县人民医院住了，哭着喊着爬到县中医院这才呆呆的躺在病床上。 白一丁这次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在老婆的照顾下，总算让身体恢复了一些过来，不过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因为这事情，白一丁同学都近一年没缓过神来，不是今天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断断续续的请假。 第三十一章 淡霞 （新的情节展开了，楚平又迈上了新的向上的征途!） 这话还是要分两头的，虽然这南湖第一猛男搭上了南湖第一悍妇，这南湖第一听话极品老公拿着菜刀追杀猛男的事情，第一猛男被吓得住进了医院，这绕来绕去的事儿，在南湖县城风风雨雨传了一个多星期，才逐渐从大家的嘴中淡忘 可全县的人民和全县几百个当官的，也不是仅靠猛男和悍妇就能过日子的，这工作还是要照干嘛。 就在南湖三极品事件生的第二天，林县长就找楚平谈话，县委、县政府想在特区设立办事处，问他有没什么想法。 楚平自然将他和诸葛县长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林县长听了之后笑着说：“你也这么想，那就好，周老板怕你有什么想法，让我先和你谈谈，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现在就去周老板办公室，就算是组织上找你谈话，你有什么意见不？” 都这样了，楚平就是还有什么意见，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了。跟在林县长后面，来到周书记的办公室，这次谈话和其他的组织谈话完全不一样，氛围很是轻松，两位老板询问了他要什么支持，准备怎么开展工作，就把组织部长叫了过来，让组织部长整理相关的材料，成立驻特区办事处，毕竟是要设立一个新的机构，该要的手续还是要。 “我和周书记商量，本来应该让你回乡里去，这样更能挥你的特长。”林县长笑着说，“可这西蓝花的事情还没扫尾，白一丁那老犊子也在住院，先让王爱军顶着，等他出院了，他这个烂摊子还是要他来收拾的。” “现在湖山的工作由爱军同志主持，白一丁出院后，他就专门负责西蓝花的事情。”提到白一丁的名字，周宪国就不舒服，今天一早在招待所食堂里就听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了昨天傍晚南湖三个第一事件经过，听了之后就对白一丁更是厌恶得不得了，“到那时候驻特区办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到那时候，如果你想回来，这县里我们能做主的地方，你尽管挑。”林县长心情非常好，他去南江县担任县委书记的事情已尘埃落定，就差等那边的书记过两个月退休，自己就可以走马上任了，“这阵子你好好的把驻特区办给筹备起来，选一个合适的人，不要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楚平，这驻特区办挂在县委办下面，你是县委办副主任兼办事处主任，享受正科级待遇。”周书记当着组织部长的面说，“有什么要求，要县委、县政府，以及和我林县长支持的，现在只管开口，等到了特区我们就帮不上你什么，宋丽春是接待办主任，这事情你多和她商量商量，让她帮你联络联络地区和省里的驻特区办，请上级给予些支持。” “有人有经费就可以了。”楚平笑着说，“我想暂时带一个人去，至于办事处其他的人员，我觉得到特区先招聘临时工就可以了，这样能减少开支，等办公的地方和相关的手续办好了，到时候再看情况增加也行。” “人选你有了没？”林县长问。“经费地问题是这样一个原则。该用地要用。能省地你还是要省。县里可是想靠你在那边赚钱地。找到了赚钱地机会。到时候你想用多少就多少。只要不违法违规。” “人你自己挑。我们不干涉。关键是要选能打开局面地人。最好是能独挡一面地人。”周书记听林县长说。点了点头接过话说。“费用地使用原则和林县长说地那样就行了。我相信你能把握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常委会通过了这个议题。任命就下来了。 “真想跟你去。”宋丽春抱着楚平。头轻轻地贴在他胸膛上。喃喃地说。“你想好了。带谁去没？” “我也想带你去。”楚平心里还真想带宋丽春去。可知道这只是两人地痴心梦想。“没有。你帮我推荐一个。这个人选还真难挑。” “带淡霞去吧。”宋丽春想了想说。“我占着这里。她也暂时不可能往上走。不如去特区呆一阵子。我估计周老板地意思是让你在那边把办事处建起来。等县里班子稳定了。再安排你地去处。这样淡霞正好有这个机会。” “淡霞倒是不错的人选，只是她是女的，合适吗？”楚平听宋丽春一说，倒也觉得淡霞合适，“再说了她孩子还小，这背井离乡的，不像我光棍一个，她舍得儿子吗？” “她现在还不是好几个月才和儿子见一面，老公也是一个月才聚一次，到特区只不过远点而已。”楚平并不知道淡霞家里的情况，宋丽春这样说，楚平还真不清楚，“她儿子放在省城养的，老公在是建筑公司的工程师，一天到晚在山里施工，从特区回省城还方便一些，说不定还能多看几次儿子，不像这里老跑不开。” “她怎么来这里？”楚平奇怪她怎么在南湖工作。 “她本来就是南湖人，老公单位长期驻扎在南州，所以就回来了。”宋丽春解释说，“儿子放婆婆家养，那边教育要比南湖好一些，为了儿子只好过一家三口三地分居的日子。” “这么辛苦，还不如一起回省城算了。”楚平觉得这种日子不太好，肯定很容易出事，“长期分居，对夫妻感情和父子母子感情都不好，要是我情愿辛苦一些。” “说来容易，还不是为了她老公的前途，说不定熬过几年，这情况就豁然开朗了。”宋丽春笑着说，“不过，你要是带她去特区，说不定就便宜你了，淡霞还是有些滋味的，你想不想尝尝？” “别乱说，有你我就足够了。”楚平这话半真心，半哄宋丽春。 “得了，你们男人那副德性我还不知道。”宋丽春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可楚平不可能就只拥有自己的，虽然心里有些酸楚，但还是大度的说，“姐可以一辈子跟着你，你却不可能一辈子只有姐一个人，这事情我不说你也清楚，姐不会怪你，能和你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看到你升官达，家庭幸福，姐这才高兴，只要你那正配夫人看的过眼，姐做你一辈子的姐，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看着你和和美美，姐会不安心的，到时候你总该有自己的家，男人有几个女人也正常，只要你心里有姐，我就满足了。”宋丽春很体贴的说，“真让你一个人在特区我还不放心，那边可是花花世界，有淡霞在我还放心一些，至少你不会乱找别的女人，犯错误。” 宋丽春这样一说，楚平还真没话说了，想着宋丽春这苦命的人，这样通情达理的女人，自己说什么呢，只能平时多关心点她，让她多开心点。 “淡霞是不错。”楚平最终还是想到这个人选的事情，“不过，她是女的，我就不太好主动提出。” “只要你愿意，我让淡霞自己去想办法吧。”宋丽春想想也是，毕竟淡霞是个女的，这孤男寡女的，还真说不清楚。 也不知道淡霞和宋丽春用了什么关系，第二天组织部部长丁贯向楚平推荐淡霞。 楚平笑着说：“丁部长，只要两位老板同意，你老点的将肯定没话说。” “人是很不错，在南湖宾馆与她打过一定的交道，能力也强，是做办事处的好料子。”楚平说完这些，又假装有些为难的说，“不过她是女的，和我搭档，是不是有些，有些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丁贯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担心，不就是担心别人说你们作风问题吗，你楚主任人品，大家还不相信。” 林县长也开玩笑说：“这个你放心，不就那点事情，注意影响，不要弄的像白一丁那样满城风雨就行了。” 有组织部长提名，林县长又推波助澜的说两句，楚平当然不可能反对，这可是惯例。再说了，楚平原本就想让淡霞去，这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第二天任命文件也下来了，淡霞就忙着交接工作。 楚平的事情，宋丽春肯定是尽心尽力的帮忙，迅速就通过各级接待办找到了地委和省委驻特区办的联系方法。楚平迅速和地委、省委驻特区办联系上了，并和特区有关部门进行了沟通，相关的手续也在办理中，楚平决定过了正月底之前就直接去特区，找办公的地方，先立稳脚再说。 “我先过去，你回家和儿子老公团聚几天再来吧。”楚平走的时候，和在省城机场送行的淡霞说，“家里的事情先处理好，只有后方稳定，前方作战才能无往不胜。” 走之前，楚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和宋丽春折腾了好几个晚上，坐上飞机只感觉腰要断了一样，心里感叹这色还真是刮骨的刀，从年初上班到元宵夜，这一个星期，除了回西州看看爷爷，其他每个晚上，两人都要折腾好几次，每天晚上都是宋丽春心疼楚平，不让他继续折腾下去了，这才偃旗息鼓休息，那几天宋丽春也想办法偷偷弄些滋阴补肾的东西给楚平补补，可这玩意哪里能立马见效。 有了杜欣和杜宁的帮忙，加上楚平联系上了南州地区和江南省驻特区办，这相关的工作准备的很快，一个星期不到，办公房也找好了，楚平好找了一家装修公司进行了简单的装修，并让杜欣帮忙招聘了两个文员，桌子一摆基本上有了个样子。 等淡霞来了，楚平已经租好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两人就暂时住在这里，老住酒店也不是一个事情，这费用不得了。虽然两人住在一起有些尴尬，可楚平对淡霞没有过什么其他的想法，平时注意一些，也还暂时相安无事。 驻特区办要任务，就是将西蓝花销售完，把款子拉回去。 楚平去了一趟华总的华农公司，有杜欣和杜宁在，这事情很快就办成了，上次剩余一半的款项都打了过去。而起后续的需求也陆续出来了，华总又要了5葛县长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50吨质量较好的西蓝花采摘装箱。 两天就到货了，华总很是爽快，款子迅速打了过去，楚平也没截留一分钱，驻特区办虽然经费不多，可毕竟刚来暂时还能支持。 诸葛县长电话里和楚平说：“楚平，西蓝花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长相都不怎么样，达不到华总的要求，只能留着南湖人民自己享用了，这事情已经完美完成，过一阵子回来再给你庆功。” 楚平总算放下心来，按照目前销售的情况来看，种植西蓝花的农户么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至少能保本，有些村民还能略微一点点赚头，总没算白干，这是让楚平最开心的一件事情。 刚挂了诸葛县长的电话，赵三兵和父亲也打来电话，大棚辣椒基本上已经采摘完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小辣椒花，也卖不了多少钱，留着自己吃算了， “楚老弟，托你的福，我赚了六万多块，大家也都赚了不少，一个个嚷着要请你吃饭。”赵三兵兴奋的说，“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谢你，这次总算出了口气，真太高兴了，哈哈，哈哈，赵坤那小子肠子都悔青了，现在老三他们埋怨死他了，就差点打他一顿，哈哈，哈哈┈” 赵三兵继续和楚平吹他在村里的威信高涨，歌颂着楚平的功劳，楚平一直静静的听着，嘴里微笑着，为官一任，还有什么能比这种事情开心呢，淡霞在旁边看呆了，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真是迷死人的微笑。 “大毛，你那边忙不？”和赵三兵不一样，老爸接过电话，第一句问楚平忙不，而不是说赚了多少钱，“你妈要你记得吃早饭，别饿坏了胃，我们现在不缺这钱，可记得，你妈交待好几次了她来了，你和她说吧。” 会的。”楚平刚还要说点什么，叮嘱老爸自己也注意身体，就感觉电话已经被老妈抢了过去。 “大毛，早饭吃了没？”老妈在电话那头用高一度的声音问。 中午了，还吃什么早饭。”楚平一边笑，一边含着泪说，“你放心了，我早饭吃很多，特区这边叫吃早茶，你要不相信，你来监督，每天经过你检验我才吃。” 话就好。”老妈在那边喃喃的说，“少喝酒，别像你爸，一喝起酒来就不要命，酒是伤身的毒药，少喝点┈” 晓得，我很少喝，我专门请了个喝酒的，要喝酒就让他陪，人家很厉害的，一次能喝好多，比老爸还厉害，你放心吧。”楚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淡霞知道肯定是他父母打来的，连忙拿了点纸巾递给他，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儿子，她也开始泪眼婆娑起来，这纸巾还没到楚平手上，她又自己先拿起来擦眼泪了。 随后，电话又到了老爸手里，老爸告诉楚平，自己家整个大棚辣椒卖了用掉的成本是最后结余老爸在村里做过会计，到坤平村后，拿着账本把花掉的一分一块都记录在账本上，自然卖出辣椒的斤两和收进来的欠款也记得一清二楚。 “赶快把借你同学的钱还了吧。”老爸挂电话之前说，借人家那么多钱，老爸可是不踏实。 “家里打来的电话？”淡霞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着楚平有些泪痕的脸说。 妈担心我不吃早饭，要我少喝酒。”楚平假装无奈的说，“想儿子和老公了吧？” “想儿子了。”淡霞红着脸说，特别强调儿子两个字。 “想老公也正常，不后悔跟我来吧，刚来我们会过得很艰苦的，这你要有思想准备，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楚平看了看空荡的办公室，“慢慢的会好的，不过你想儿子了，随时可以回去看他，从这里到省城还是方便的，下午出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就是路费有点贵。” 想了我会回去的，不过现在还能坚持。”淡霞笑着说，“你可不能随便回去看你妈了，羞羞不？” 或许是提到亲情，说说笑笑之间，两人的距离近了很多，又谈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还没感觉到肚子饿，招聘来的那个大学生文员进来问：“两位主任，吃饭的时间到了，你们是下去吃，还是我带上来？” 处理好西蓝花的销售后，楚平和淡霞就开始开展驻特区办其他日常工作，先自然是建立关系网络。 －－ 上架了。（有点脸红。） 先，今天是国庆大庆，怎么说同舟也要凑个热闹，继续传一章公众版祝贺祖国生日,感谢大家支持。 其次，同舟感谢书友和编辑们。多谢了！不说其他的话，不写很多感谢的名字，同舟回报大家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做个许三多，多码字，多，多爆，以供大家饕餮…… 第三，关于这书，同舟和书友们交个底。看了一下收藏藏。本以为上不了架，不过既然上架了，无论订阅如何，哪怕没有一人订阅（嘻嘻，为了面子，俺会让同舟太偷偷的帮我订阅一份的。），《官路沉浮》也一定完本！ 因为《官路商海》没写完，所以同舟在这里不赌咒愿来保证完本，也不说更多的其他的话了，相信同舟也好，不相信也好，接下来看同舟的行动好了！ 第四，啥啊？拉票？好嘛，同舟就大胆的说，拉一回票！同舟在写《国企》的时候不怎么拉票，也不知道该怎么拉票。 有人说，钱是男人胆。殊不知票是写手的胆，有了月票，同舟胆子就大了，手脚码字也飞快了，多了，爆来了，一不小心就成许三多了！ 收藏，其实不少了，李云龙的独立团也就弟。当年李云龙就是召集独立团全团灭了平安城里的小日本！ 你们，就是俺同舟的弟，同舟想在新书月票榜上冲击一番，就靠兄弟们了！ 什么？？ 放心！说一下《官路沉浮新情况。新书期间，每天至少保证定期爆，爆情况视月票增长而定！ 国庆期间月票投一票是双倍的，兄弟们，用你手中的一票给同舟两份惊喜吧！ 有存稿和**保证路沉浮》团的弟们陪同舟一起来战斗吧！ 多谢各位！ 祝大家国庆快乐，中秋快乐！ 祝大家身体健康，阖家欢乐！ 同舟共济 月1日 第三十二章 老乡联谊会【召唤月票！】 西蓝花这最紧急的事情办好了，楚平这个驻特区办主T3该开展驻特区办日常工作了。 楚平和淡霞都没干过驻某办事处这工作，就只好先从偷师下手，两人商量了一阵子，就开始找江南省各地驻特区办的同行们请教取经，找广东、特区有关政府部门拉拢关系，要在特区混点名堂，自然得和当地的地头蛇们搞熟，成为朋友，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当然，这请教取经也好，拉拢关系也好，都得请客吃饭，都得喝酒送礼，还好省驻特区办的副主任谢云也是楚平的师兄，谢云和杜宁关系不错，有杜欣、杜宁两人牵线，很多工作迅速展开。 “霞姐，这驻特区办的工作，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连轴转着喝酒，楚平有些受不了拉，这天决定不去外面跑了，在办公室清净的呆两天，“我们刚到特区，这人脉什么的都不深厚，办起事来也事倍功半，得想想办法。” “是啊，在这样下去，真的要喝坏身体的。”淡霞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没人的时候楚平依然叫淡霞为霞姐，淡霞也就直接叫他楚平，有外人的时候，自然是职务相称了。 “建立广泛的人脉是我们的要任务。”楚平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不过人脉也不是一下子能建起来的，我想搞个南湖在深老乡联谊会，你觉得如何？” 楚平是在一则报纸上看到一个湖南人，自搞一个在深老乡联谊会公告而想到的。 “老乡联谊会？”淡霞没看到那个广告，虽然多少有些明白楚平的意思，但并不清楚楚平所想。 “是的，将在深的南湖籍的老板、政府官员、知名人士联合起来，组织一个老乡联合会。”楚平要组织的老乡联谊会，可不是一般打工的联谊会。 “你怎么想到的？”淡霞经楚平一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看这个广告。”楚平哈哈笑着把报纸推给淡霞。 “你觉得怎样？”楚平看淡霞看完了报纸。就问。 “很好地主意啊。你点子真多。”淡霞想了想说。“联谊会怎么开展工作或活动？” “没什么工作和活动要开展啊。”楚平想起在大学里地老乡会。想着在报纸杂志上看到香港一些什么会所地介绍。联谊会也可以学他们嘛。“我们就是成立这样一个载体。组织一些有实力。有资源地老乡。南湖地也好。南州地也好。甚至江南省地都行。平时驻特区办多和他们联络联络。他们之间也可以自己相互联络。” “不收任何费用。还提供一定地场所。组织一些活动。形成一个圈子。这种事情应该受欢迎地。”楚平想地还是比较美好地比如有些当官地。自然也想认识职位更高。或掌握实权地老乡官员。官场上一向就有圈子这一说法。老乡圈子可是很重要地一个圈子呢。” “只是。怎么才能邀请到权高位重地老乡呢？”淡霞往外会提出问题。由楚平来解决。 “这就看我们地了。”楚平知道这是一个难题。 “至于那些老板，只要有一定分量的官员出面了，他们参加老乡会应该没太多问题，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要哭着喊着求你淡主任开后门呢。”楚平一向还是蛮乐观的。 和周林两位老板汇报了想法后，周宪国大力支持，还主动给自己几个在深的战友打电话，请战友给予楚平大力支持，请他们无论如何要加入南湖老乡联谊会。 这些事情，省驻特区办算是走在了前面，江南在特区副处级以上干部的名单全有。楚平使出了浑身解数，才从杜宁嘴里得知，省驻特区办副主任谢云喜欢收藏古玉，特别是喜欢收藏鸡血玉镯。 鸡血玉镯？楚平嘴里念叨着这四个字，突然想起王爱军家里有一个暗红色的玉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鸡血玉镯。 既然是玉镯，就不管他是不是鸡血到了，说不定拿过来，能凑巧用上呢，于是楚平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听楚平一说，王爱军虽然很是舍不得，倒也爽快的答应了。 这玉镯并不是他祖传的东西，是他十年前驻村，带领村民在南湖河疏浚的时候挖出来的，当时也没其他人在场，他就顺手牵羊收了起来。楚平听他将当年光荣事迹的时候，王爱军无意中说漏了嘴。 亲自回了一趟南湖，不过也没怎么停留，连宋丽春的面都没见，楚平拿着玉镯就往回奔。 将玉镯到一珠宝店一问，说这玩意应该是唐朝时候的陪葬物，暗红的玉镯，是正宗的鸡血玉镯，做工也很精细，至少能 “从做工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陪葬物，可惜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陪葬物。”带着老花眼睛的鉴定老师傅说，“如果是王爷级别人物的陪葬品，那就更值钱了。” 楚平拿着鸡血玉镯，也不管它是王爷家里的陪葬品呢，还是将军家里丫鬟带的，就将谢云约了出来。 一番杯来盏往之后，楚平拿出玉镯，请师兄帮忙鉴定鉴定。 “师弟，你这宝贝哪里弄来的？”谢云看了这宝贝大惊。 楚平看谢云的样 想不就一个唐朝的玉镯吗，这么大惊小怪的，见过花是没见过玉痴。 这玉镯，谢云家里居然还有一个。这事情说来话长，同舟就简单讲讲算了，不然只怕又要讲个十天半个月了。 原来，这玉镯是一双的，是谢云母亲从小就带着的东西，至于啥时候传下来的，谢云和他母亲也都不知道了。谢云母亲年轻时到南湖来过一趟，也就是这样一趟，居然把这玉镯给丢在了南湖，找了很多人在当地找过，都没找到。 这谢云为什么喜欢收藏鸡血玉镯，就是想帮母亲找回这玉镯，没想到现在居然由楚平送了回来。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谢云和楚平的关系，自然由师兄师弟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差不多要将师兄弟前面的师字去掉了。谢云一定要付钱给楚平，楚平想了想，觉得是应该收钱，毕竟这玩意是值钱的玩意，也就收了收了钱谢云就不是贿赂他了。 当然会去之后，楚平还是想办法弄了补给了王爱军。 听楚平想组织老乡联谊会，谢云将他掌握的几个名单全部奉献了出来，结合自己了解的情况和经验，帮楚平挑选了十多位权高位重的官员，并用他的面子，请了几位相当有影响力的人出来吃了饭。 “楚平，你们南湖还有个重量级的人物在省里，如果能把他请到，那你面子就大了，其他的处长副处长，也不要花很大的力气请了。”临楚平将这十多名官员拜访完了，也得到了参加南湖老乡联谊会的确认后，谢云神秘兮兮的说。 “省里？”楚平问，“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要的不是在特区的嘛。”谢云踢了楚平一下说，“好心没好报了，是吧？” “师兄领导，你就大人不见小人怪。”楚平使出粘招，回头朝淡霞笑了笑说，“等会我让我们淡主任，好好伺候你。” 怕淡主任了。”谢云摇手说，他可被淡霞灌怕了。 “程波，现在是文化厅副厅长。”谢云一本正经的说，“刚满30岁就升任副厅长，听说还要这阵子要调任财政厅副厅长，可真是年轻有为，权高位重。” 副厅长？”这消息让楚平也吃了一惊，自己都二十五六了，还只是一个正科，隔着副厅好多级呢，真是还好生羡慕。 “是的，羡慕了吧，你也还年轻，好好努力，说不定比他还能干。”谢云笑着说，说完朝淡霞看了看，在楚平耳边说，“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看到美女，特别是像淡主任这样的女人，就迈不开腿了。” 考虑再三，楚平还是将这事情和淡霞说了。 “这样，很可能要你牺牲色相了。”楚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找别的美女去。” 下次一定要找个女干部，让你也牺牲一回色相。”淡霞一点也不畏惧，还开玩笑说，不过也是，这种情况她搞接待算是见多了，“不然姐姐我就亏了，或你也牺牲一些色相，补偿补偿姐姐我？” 楚平估计他知道自己和宋丽春的事情，所以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眼神，低头一挥手说：“那就，下午出，晚上请程厅长吃饭。” 这约程厅长的事情，就由谢云出马了。 有些事情，还真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一顿晚饭，程波很爽快的答应了淡霞的请求，参加南湖的老乡联谊会，如果南湖在特区组织活动，他一定参加。 “怎么样，老哥说的不错吧？”从省城回来，谢云暧昧的朝楚平笑了笑。 听说程波也会参加南湖的老乡联谊会，原本兴趣不怎么的一些处长们，一个个积极起来。楚平和淡霞深深叹息，这程副厅长的魅力，还真是不小。 有了重量级的人物参加，这事情就好办很多，南湖县在特区的老乡联谊会第一次聚会很快就确定下来了。 为此，周书记还专门从南州地委请了个副书记相陪，毕竟官场是最讲究对等的—— 同舟这书，收藏是少了点藏，其实也不少了，李云龙的独立团也就弟。当年李云龙就是召集独立团全团了平安城里的小日本！ 你们，就是俺同舟的弟！这次同舟准备冲击新书月票榜，就靠兄弟们了！ 什么？？ 放心！说一下《官路沉浮新情况。新书期间，每天至少保证2，不定期爆，爆情况视月票增长而定！ 国庆期间月票投一票是双倍的，兄弟们，用你手中的一票给同舟两份惊喜吧！ 有存稿和**保证路沉浮》团的们陪同舟一起来战斗吧！ 多谢兄弟们！ 第三十三章 非典型亲密伴舞【求月票】 波副厅长喜欢跳交谊舞，那老乡联谊会肯定要弄个舞在的社会上，可是流行白天围着桌子转，晚上围着裙子转这事情。 “淡霞，你会不会跳交谊舞？”楚平突然想起，这程厅长可是冲着淡霞来的，如果舞会上淡霞不会跳舞，那这事情就麻烦了。 “还别说，这地下的事情我都会，天上的事情我会一半。”淡霞也和楚平开玩笑说，“可这跳舞，我还真不会。” “你怎么不会交谊舞？”楚平很是奇怪，想淡霞这样的女人，应该很会跳交谊舞才是啊。 文革结束后，为了增进青年之间的了解和友谊，交谊舞会成为重要的社交方式，在八十年代这交谊舞成了许多人在工作之余的一个很重要的寓教于乐的方式，这大公园里，这广场上，到了晚上，录音机里播放多《青年圆舞曲》，一群人一起学着跳舞，虽然有些女人矜持一些，可也会搂着女同志一起学跳。 轻歌曼舞，跳舞的人是一种享受，看跳舞的人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楚平读书时候的体会，他的交谊舞也是当时学的，还拿过学校交谊舞大赛冠军呢。 “不会就不会，有很什么好奇怪的。”淡霞没好气的说。 其实交谊舞，可是淡霞心中的痛。 她的初恋情人，就是一个跳交谊舞的高手，人也像楚平这样帅气高大，不过年龄要大一些而已，是下乡的知青。 可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淡霞少女地心里。一直印着初恋情人地样子。 人家却连淡霞地手都不拉一下。除了教淡霞跳舞地时候。 “那你还是学学。这程厅长可是冲着你来地。”楚平暧昧地笑着说。“程厅长是男主角。女主角就非你莫属了。要是你不会跳舞。程厅长心情就不会好。” “你真是个坏蛋！”淡霞虽然知道楚平说地是实话。可最恨楚平说这事情。特别是又提到了交谊舞这事情。所以甩头走了说。“我才不学。要伺候你去伺候。” 这是哪句话说错了？ 楚平仔细回味着刚才地话。好像没有啊。自己每一句话都没问题。可淡霞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不过这老乡联谊会的事情多着，楚平一会就忘记了这事情，两人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是了，我说的是真的，别生气，交谊舞还是要学的。”等晚上吃了饭，两人回到租来的宿舍里，楚平这才再次想起这事情，“要不我教你吧，我这也算是牺牲色相，以身伺虎。” 话可说清楚啊淡霞朝楚平踢了过来，“谁是虎，谁是虎了，你是让我吃了你嘛，再这样说我可不饶你，吃得你不剩一根骨头，让宋姐干着急。” 楚平看淡霞提宋丽春了，连忙求饶，这事情可不能再扯了。 “我亲自教你行吧？”楚平只得使出无赖招数，“想当年，楚大帅哥，在江南大学是舞林无敌手，多少美女想要和楚大帅哥跳一曲，都要提前排队。” “你吹吧，回头我回省城了，找人打听打听就是了。”淡霞呵呵笑着说，“那位杜总，是不是也跳舞跳的很好？” “她啊，一般了，跳舞不好看，她身材不好。”楚平随口说。 “她还身材不好？”淡霞奇怪了，杜欣的身材不是满不错嘛。 “她那时候很胖的，不像你，啧啧，啧啧。”楚平说着围着淡霞转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啧啧的说着，“你啊，孩子都七八岁了，可怎么也看不出你像嫁了人生了孩子的，你这身材就和少女一样挺拔，曲线起伏的恰到好处。” 说实话，这个时候，楚平才真的去注意淡霞的身材和长相。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这才现，淡霞实际上比宋丽春还要漂亮，身材就比李嫣红差那么一点，毕竟人家小孩子都七八岁了，李嫣红可没生小孩。 一米六六的身高，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整个上身和下身，看去很是协调，楚平估摸着她上下身分配，是标准的黄金分割，这丰乳**不大不小，挺拔紧绷，很是惹人眼球，楚平这个时候，美女看在眼里，欲火在心里燃烧，手甚至都想去摸一下。 楚平这一看，倒让淡霞不好意思起来，娇嗔着说：“你平时都这么看女孩子的嘛？” “才不呢，只有你这样有味道的女人，我才这样痴迷的看？”楚平也油嘴滑舌一次，最近和杜欣、宋丽春在一起时间长了，这种哄女人的话居然随便说说都不脸红。 “去你的！”淡霞瞪了楚平一眼，脸红红的看着楚平，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跑进她自己的房间，楚平又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开玩笑的好。 你的，你教我吧。”过了一会，淡霞神态自然的出来了，很是淡定的和楚平说，“可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工作。” 既然这样说，楚平就没话好说了，那就教吧。 这教淡霞跳交谊舞真是一个艰巨的事情，刚开始教她吧，这女人老是会想着她那初恋情人，所以老是走神，楚平的脚都被她踩了十多次，还好她穿的是平底牛津皮鞋，要是换了硬底鞋，那他的大脚趾肯定要光荣了。 由于宿舍的客厅不大，这几天下班后，楚平和淡霞吃了饭，都留下来在办公室学交谊舞。 “美女姐姐，别走神了，你 好，等舞会开了也学不成啊。”楚平有些无奈的说左脚大脚趾一直隐隐作痛。 “我也想赶快啊，可是跳着，跳着，就姿势怎么感觉都不对，就紧张霞红着脸说，她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老踩楚平的脚，刚开始是因为会想起那初恋情人，到后来却是将楚平想象成了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所以才会老是走神，老是跳不好，老是踩楚平的脚。 楚平很奇怪，淡霞这么聪明的人，这走几步怎么就学不会呢？ “可能是我乐感不行，老是……老是找不到鼓点的感觉，你还是赶快再教教我吧，耐心点，姐回头好好谢你。”淡霞也真有些急了，要么就不学，要么学就要学好。 其实她不知道，如果她这样半生不生的去踩程厅长，程厅长还很高兴呢，绝对不会怪罪她的。 都手把手教你练了，还要练不好，我这个教练兼陪练，就只好从此不跳舞了。”楚平无奈的说，“我以前教人跳舞，从不陪跳的，今天真是牺牲大了！” “去你的，快点开始吧。”淡霞朝楚平抛了个媚眼。 “别乱抛媚眼，等下我手脚一软，就要出事情的。”这些日子，孤男寡女背井离乡到特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一下子就突飞猛进了很多，虽然不是那种关系，可已经是那种可以相互信任的好朋友了。 用心去跳了，没胡思乱想了，淡霞的舞慢慢的就上轨道了。楚平很满意，握着淡霞的手，搂着她的细软的腰，嘴里念着节拍，慢慢的有了感觉起来。 跳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人都有些累了，楚平本来想休息一下，淡霞坚持还要跳完这一曲，两人节拍没合上，淡霞又踩在了楚平的脚上，而且没站稳，往后仰去。 眼看着跌倒，楚平连忙将她身体一带一个旋转，两人一紧张，这倒成了楚平从身后搂着她，贴在她身后，这鼻子正好低头闻着她后颈，不知道是淡霞的体香，还是她熏了什么香，楚平直感觉到很香，就轻轻的说：“好香啊，真想亲一口。” 楚平这其实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淡霞听了却全身一颤，软在了楚平的怀里，嘴里还说：“坏蛋！” 男人，总是充满荷尔蒙的家伙，虽然只是闻到香味，楚平某些地方就迅速膨胀起来，正好顶在了她丰满的臀部。 楚平这才明白她再骂什么。 按说，楚平应该迅速松开搂着她的手。淡霞也应该迅速挣脱楚平搂着的双手。可两人都没动，就这样站着，淡霞轻轻的靠在楚平身上，楚平也努力让自己腰部往前顶着。 虽然办公室静得能听到针掉落地上的声音，但两人内心却想地下河的暗流一样，汹涌而来。 楚平那强壮的坚硬，顺着丰满柔软的臀沟，寻找着空隙。 淡霞娇喘着，身体渴望着，叫喊着，内心挣扎着，告诫自己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可内心告诫着，告诫着，淡霞突然想要是他真那样，自己该怎么办，是顺了他，还是拒绝他？ 楚平这个时候，更多的是肉欲上的膨胀，更多是男性荷尔蒙的刺激，所以才让他搂着这具美好身材在那里痴，双手隐隐正在犹豫，是往下去攀登高峰呢，还是越过草原，去寻找溪流呢？ 上下其手！ 这是楚平双手斗争的结果。 他是个好人，他要想，就闭着眼睛让他来吧。 这是淡霞心里犹犹豫豫作出的决定。 姐。 杜欣！ 楚平终于还是想起了这两个人，这烦人的双手就停住了，正要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 “滴滴滴……”办公室电话突然的响起来，两人吓了一跳，就这样哗啦一声分开了。 相互诅咒着，示意对方接电话，最后楚平才不得不接了电话，淡霞顺势去洗手间去了。电话是周老板打来的，他在办公室向两人再次确定，这成厅长到底能不能来。 楚平很肯定的回答能来。周老板这才高兴的叮嘱楚平要做好准备工作，不要怕花钱，一定要将场面办的隆重而又不奢华，展示南湖的形象才行。 “要死呢，内裤全湿透了。”在楚平接周老板电话的时候，淡霞在洗手间里红着脸细声的自言自语，“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同舟这书，收藏是少了点藏，其实也不少了，李云龙的独立团也就弟。当年李云龙就是召集独立团全团了平安城里的小日本！ 你们，就是俺同舟的弟！这次同舟准备冲击新书月票榜，就靠兄弟们了！ 什么？？ 放心！说一下《官路沉浮新情况。新书期间，每天至少保证2，不定期爆，爆情况视月票增长而定！ 国庆期间月票投一票是双倍的，兄弟们，用你手中的一票给同舟两份惊喜吧！ 有存稿和**保证路沉浮》团的们陪同舟一起来战斗吧！ 第三十四章 堂哥？ 湖老乡联谊会重召开。 南州地委章副书记，南湖县周书记、林标同县长和诸葛秋林常务副县长等人都亲临特区，和在特区的南湖籍老板、官员、名流同聚一堂，开了一个圆圆满满的老乡联谊会。 这次来参加南湖县老乡联谊会在特区的南湖籍人士虽不多，总共才三十多人，不过一个个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南湖籍在岭南省、特区和阔州当官的就来了十一人，其中副厅级一人，处级官员有六人，而且都是特区重量级部门的正副处长，十多个老板里面，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都是资产上千万的，有两位资产甚至将要过亿。 南州地委的章副书记，在开会前一个星期，就来特区了。所以联谊会开好第二天，周书记就陪章副书记等一行，匆匆返回了南州。周宪国和林老板急着回南湖，因为县里马上就要开两会换届了，这可是多事之秋，领导们不敢在外久留。 林县长到南江县当县委书记的调令只怕这几天也就药下来，所以走时还专门和楚平单独谈了一次。 “楚平，你的事情我和周书记交流了意见，你放心，等两会过后，会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的。”林县长末了之后笑着说，“本来你在驻特区办也干的不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办的有声有色了，等我到了南江后，也要成立驻特区办，到时候还要你和淡霞多帮忙。” 联谊会表面上开的轰轰烈烈，可只有楚平和淡霞清楚，能在这短短一个多月内取得这么大的成效，关键是程副厅长能来，其次是杜欣、杜宇、谢云等朋友们的鼎力帮忙。 那些当官的很多是由谢云出面。至于那些老板们，基本上都是杜欣帮楚平挑好的，也是她和杜宇在特区江南商会中认识的老熟人。 有了熟人牵线，又是老家驻特区办，老板们这才很给面子的，虽然日理万机也都抽时间参加，宴会上也给够了楚平和南湖县委县政府领导们面子。 当然，这次老乡联谊会宴会上，最出彩的自然还是淡霞，靓丽的外形，无底的酒量，让她这朵明珠的光芒第一次在南湖高层领导门前绽放，让领导们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特别是程副厅长地到来。淡霞可是功劳不小。 楚平也没隐瞒什么。如实向周宪国、林县长和诸葛副县长汇报了驻特区办地情况。林县长连说可惜。可惜。要是早发现淡霞这个人才。他无论如何也不让她来驻特区办。一定要从周书记这里要了。将淡霞带到南江县去。 淡霞也很高兴。感谢楚平给她这个机会。听领导地口气。楚平过几个月只怕还是要回去担任重要职位地。那驻特区办自然就由她担纲了。这对于她来说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挑战。 “主任大人。谢谢你。”送走了领导们。刚从机场出来。淡霞朝楚平妩媚地抛了个媚眼说。 “谢我干嘛。还不是你地功劳。这些日子你也没比我干地少。酒没比我少喝。那次喝酒少了你地份。”楚平苦笑着说。 组织老乡联谊会前地这阵日子。楚平和淡霞每天都忙着请客吃饭。驻特区办地同行。特区本地地政府部门。都是要一个个去拜访。由于刚过年回来。谁地应酬都多。大家对这喝酒也都有些皱眉头。所以楚平和淡霞去拜访那些人。很少安排饭局。更多地是安排他们去喝茶、休闲什么地。大家倒也都乐意。 可现在联谊会成功举办了，这些人都得去好好谢谢，再加深加深感情，特别是那些上了一定级别的南湖籍官员，和上了一定资产的老板，哪一个都要去加深感情，最好能拉得一定的私交，因为以后办事处肯定有很多事情要找他们帮忙。 接下来一个月，楚平和淡霞每天都安排了饭局，反正办事处现在的工作也就是结识朋友，白天两人四处拜访，晚上就是陪酒陪玩陪吃饭，成了标准的三陪。 第一顿自然是要请杜欣和杜宇了，杜欣虽然要求大家不要怎么喝酒，可楚平却执意真诚的谢他们俩。 那天楚平真的喝得有点多了，毕竟是杜欣和杜宁，所以楚平就放下了伪装，酒桌上一直和大家讲当年在学校里的事情，杜欣很开心的在旁边听着，不时的还插嘴补充几句，楚平更是开心，一直敞开着喝。 临到两个女人去补妆的时候，杜宇却突然问楚平：“楚平，你没觉得我也姓杜，是欣欣的男朋友，有些奇怪吗？”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楚平在杜欣介绍杜宇的时候，就有些奇怪，只是一直没问。 “我是欣欣的堂哥。”杜宇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说。 平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这话真把他给雷着了。 “别歪想了，我是欣欣拉来骗你的，其实她一直爱着你。”杜宇说这 吃力，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者是在考虑到底要前我说要和你好好喝顿酒，就是想借着喝醉了把这话告诉你，这事情压在心里，真的很难过。” 喜欢我？”楚平虽然有些直觉，甚至说他也知道杜欣喜欢他，但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不敢肯定。他也一直只当杜欣是个小妹妹，是个老给自己惹事的小妹妹。 其实在读书的时候，班上的男生包括楚平，都知道杜欣喜欢楚平的，刚开始楚平也喜欢杜欣，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有萌芽，就让楚平遇到了他更喜欢的人，两人之间的感情，这才一直以超越朋友的兄妹感情存在。 当然，这阵子这兄妹感情似乎又经历了一些变化，或许这就是人境遇不同了，心情和感情都会变化的缘故吧。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一直喜欢你，不但喜欢你，而且非常的爱你，以前和现在做的那些，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或者说能和你在一起多一些日子，只是在她身上有个秘密。”杜宇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似乎考虑良久，这才一字一句的说，“至于什么秘密，还是你去慢慢体会吧，欣欣逼我发誓不告诉其他任何人，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用最毒辣的诅咒，逼我发誓，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秘密？”楚平听着只觉得头疼，杜欣这样的女孩子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秘密。 “只要用心，你才会体会得到，她一直是爱你的，一直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杜宇看着从厕所出来的杜欣和淡霞，低下头说，“她一直以为是她拆散了你和丁丁，内心一直痛苦异常，在她眼里，你和丁丁是天生的一对，就算她可以放弃一切的爱着你，也不忍心拆散你们俩，所以她很愧疚，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这段错误。” 楚平正要张口说什么，杜欣和淡霞已经回来了，看着两个有些神秘的男人，笑着问：“两个男人，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我在猜测淡主任的年龄，怎么看起来也不像结过婚的人。”杜宇笑着朝淡霞看去，又用暧昧的眼神看了一眼楚平，似乎在说真是便宜你了。 “收起你们的花花肠子，不要一背着女人就讨论女人，小心我撕碎你们的臭嘴。”杜欣笑着说。 随后，楚平心里就一直想着杜宇说的那些话，有心事的人喝酒，醉的酒快，这顿饭本来说好了不喝醉酒的，可最后杜宁和楚平都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楚平依稀觉得自己先是和丁丁在一起，后来又和杜欣在一起，到后来三人在一起还拉着手拥抱着，疯玩着，可突然间，两人从他手上消失了，让他痛不欲生，拼命叫喊，最后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醒来，淡霞已经端着准备好的早餐放在他床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没发烧，起来吃早餐吧，喝醉酒了，一定要吃点东西到胃里，不然对胃不好的。” “昨天晚上有心事？”到底是女人，淡霞的心狠敏感，淡淡的笑着问楚平，一边端着楚平喝完的稀饭碗去洗，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杜总这么好的女孩，要是我，拼了命也要去追啊！” 楚平楞了一下，苦着脸朝淡霞窈窕的背影看去，心里苦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啊。 楚平一直琢磨这杜欣会有什么秘密？！ 而且杜宁还搞得这么神秘，借喝醉了酒身体虚弱，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闭着眼睛一件一件的回忆着和杜宁相处的事情，回忆着两人或者三人相处的一天天的日子。 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有什么不妥。 给杜欣打电话，她又出国谈生意去了。楚平只得放下对杜欣的研究，将经历放到工作上去，毕竟这排得满满的日程表，安排了一个个的宴会，由不得他考虑其他的。 下午，又喝了点稀饭和牛奶，还和淡霞两人一人喝点红酒，营造一下氛围，透一透喝醉后的胃，这才支撑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和淡霞去拜访其他的客人，去继续迎来送往。 早上起来，一看已经有了10张月票，说明有五位兄弟给俺票票了，很开心很感动。 连忙加更一章。如果再有10章月票，同舟再加更一章。 国庆期间月票投一票是双倍的，兄弟们，用你手中的一张月票给同舟两份惊喜吧！ 有存稿和**保证路沉浮》团的们陪同舟一起来战斗吧！ 第三十五章 好事成双[今天爆发了17000字，求月票！] 就样，楚平和淡霞两人一直不停的请客，今天这个处那个老板，每天晚上不是楚平喝醉，就是淡霞喝多，回去了就只好相互伺候对方- 刚开始那几天，两人还有些别扭，多少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感觉，可看着这情况多了，也就不顾得这么多了，当对方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如果你还能支撑的住，总得扶着他或她点，吐得全身脏不拉几的时候，总得帮忙把脏衣服换下来。 不过反正两人都醉眼朦胧，也没有精神和脑子想其他的，即使是有时候无意中聊起舞会上的时期，也都能克制，可以说一切倒还都很正常，但楚平怀疑这样下去，总要出事情。 所以，楚平就想让那文员小女孩暂时在他们宿舍住一阵子，这样好照顾喝多了的淡霞，可小女孩正和男朋友打的火热，哪里愿意和男朋友分开来伺候淡霞，楚平只得作罢。 这老乡联谊会开完了，虽然回到了省城，程波还是多次问候淡霞，关心淡霞的生活和思想，老是有一个电话，没一个电话，楚平和淡霞都是聪明人，自然之道这位老大的意思。 “怎么办？”楚平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要不带两人去省城谢他，多给他送点东西，你就别去了，说你生病了。” “那他肯定要来特区，那还不是要穿泡的。”淡霞也头疼，这年轻干部一切倒也都好，只是怎么都感觉到有些轻浮，不是淡霞喜欢的那种类型，“去把，到时候注意就是了，我想，人家好歹都厅级干部了，总不会来强的吧。” “那你少喝，就说身体不舒服好了，反正你们女人每月都有几天特殊的日子。”楚平抿着嘴笑着说，“这样说，他还要打主意，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你倒什么都懂，真不愧是管计划生育工作的乡长，专搞妇女”淡霞也开着玩笑说，不过脸上却飞着红霞，“工作的，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那你小心，你也是妇女，说不定啥时候我就把你也给”毕竟这话有些粗鲁，楚平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是越来越油了，是不是被宋姐教坏了，都开姐姐的玩笑了。”淡霞撇了楚平一眼，看着进来送传真的文员小林，就轻轻的收住了笑容，接过小林手中的传真看了一眼，开心的笑着递给楚平说，“老板，这下周老板又要给你请功了。” 楚平拿过传真一看。原来是深南公司初定地一份采购清单。提出向南湖采购铸铁件多少多少。当然真传真上还有具体地要求。比如具体地图纸。如何签订合同等等。 这笔生意。纯粹是楚平惦记着为农机公司强拉来地。 上个星期楚平和淡霞在拜访一位老乡何老板地时候。无意听说深南公司有一大笔地铸铁件订单还没找到合作伙伴。原来地合作伙伴漫天要价。深南公司地邵总一懊恼。不和他们合作了。 楚平当时就想到了县里地农机公司。农机公司做别地不行。翻砂铸造一些铸铁件还是没问题地。所有就央求何老板把深南公司老板邵总地联系方法告诉自己。 有了联系方法。楚平和淡霞就连忙给邵总打电话。但电话打进去。邵总没接。打到办公室。因为没有预约。被邵总地秘书委婉地拒绝了。 既然电话找不到人。那就直接去深南公司找邵总了。楚平和淡霞打了个出租车。就直闯深南公司。由于没有预约。楚平和淡霞在深南公司门口等了一天。也没能进得了公司大门。 在下班的时候，按照何老板提供的车牌号码，拦住了邵总的座驾，挨了邵总驾驶员一拳，驾驶员正要继续暴打下去时，邵总看两人不像坏人，就问两人的来意。 得知楚平的来意，邵总这才想起何老板上午来电话说过这事情，所以就邀请两人坐车上边走边谈。 这深南公司的总经理邵总并不是南湖籍人，但经不过楚平和淡霞的软磨硬泡，特别是楚平非常深情的讲述自己在农机公司的经历，讲述农机公司那些职工自强不息的精神，这邵老板被楚平感动了。 邵老板决定派技术人员去南湖看看，如果南湖农机公司有能力承担这笔订单，那就交给南湖农机公司做，反正给别人做也是做，邵老板被楚平的讲述感动了。 当然，楚平也通过各方了解了这深南公司的情况，得到各方确定后，这才决定来找邵总的，这种事情可不能好心办坏事，千万不能出现最后办了事情，拿不到钱。 邵总谢绝楚平和淡霞陪同，派了两个技术人员到南湖县农机公司秘密考察了一番。既然现在来这个传真，那农机公司自然是通过了考察，接下来就该谈具体的事情了。 “淡霞，你和诸葛县长联系，这事情要是办成了，他这个县长的位置只怕是稳住了。”楚平吩咐淡霞，“别看着我，以为我会偷懒啊，我立马联系邵总，和他商谈相关具体的事情。” 果然，淡霞和诸葛副县长一汇报，诸葛就很兴奋的说 啊，你们俩可是又办了一件大好事，我立马去向周老平呢，他在干什么？” “他正和深南公司的邵总联系，想尽快落实这事情。”淡霞如实的说，当然也知道楚平让她向诸葛县长汇报的意思，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平，“诸葛县长，楚主任的想法是，这边一旦有了初步的合作方案，立马就请深南公司的人过来，农机公司有些东西还是要准备准备，所以请诸葛县长提前准备一下。” 就去准备。”诸葛高兴说，“你们有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淡霞挂了电话，楚平也挂了电话。 两人随后就直接去了深南公司，邵总很爽快，握着楚平的手说：“楚平，你也别老邵总邵总的，叫我老邵，别的不说，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后来楚平才知道，邵总派去的两人，不但调查了农机公司的情况，还在县里和湖山调查了他楚平的为人。 这事情一旦办成，那就是驻特区办搞成的第一件真正有实效的事情。 无论于公于私，对于楚平来说，都是一大束献花。 事情很顺利，楚平和淡霞一起陪深南公司机械公司的余经理去了一趟南湖，提出了一些要求，就把第一份合同签订好了。 而且邵总喝楚平还谈好了，如果这第一批货质量、交货时间都能达到深南公司的要求，后面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深南公司每年有大量的铸铁件需要找别的公司加工，如果合作愉快，深南公司也可以考虑收购农机公司，或合资办厂，当然关键还要看合作情况。 在南湖停留了三天，余经理就要回特区，特区人讲究办事效率，楚平和淡霞也跟着回了特区。 回去之后，深南公司的合同和订单就来了。 只是农机公司那边，却还有不少困难要克服。比如资金和原料还没有着落，比如这厂房的设备很久没开工了等等。 不过这些都不用楚平操心了，楚平唯一操心的事情，就是叮嘱王茂林，无论碰到什么困难，去找诸葛老板和周老板，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笔单子做好，农机公司生死就在这一单上。 得知农机公司要复工了，厂里工都口口相传，自的回来打扫卫生，没要王茂林安排，各车间主任就召集原班人马，开始做复工前的准备工作。 看到楚平和王茂林走进车间，这如雷般的掌声响起，工人们都朝着两人围了过来。 王茂林本来有想和楚平站在高处表一番演讲的意思，但被楚平拦住了。等王茂林介绍了几句，在大家的掌声中，楚平这才没办法朝大家说了几句，不煽情，也不激动，不过最后那句话却得到了职工热烈的回应。 “我们有没有信心把这单子干好？！” “有！” 农机公司十多年了，没这么热闹过。 农机公司十多年了，职工没这么齐心过。 农机公司十多年了，职工没这么自觉过！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一早楚平就看到《特区报》刊了一篇一万多字的长篇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特区纪实》。 拿着报纸，楚平看了一个上午，差点将这一万多字一个个吃了下去，这篇通讯让楚平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从公是坚定了改革开放的决心，和继续抓好工作的信心！ 从私是自己那6万股股票至少不会赔本，要知道诸葛县长、王爱军两人也都买了一万股，淡霞这些日子也被楚平天花乱坠的说得买了一万股。 下午四点多，又接到诸葛县长的喜讯，他终于当选为县长了。并说本来地委领导还在犹豫，就是因为农机公司这件事情，才让领导们下定了心，决定推荐他当县长。 “楚平，其他话不说了，啥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先不和你说了，第一个给你打电话，还有很多电话要打。”说完这话，诸葛县长就挂了电话，楚平心里也高兴，能有诸葛县长这样的实干为民的干部当县长，自己跟着干下去也有劲道一些—— 虽然没有多10张月票，但也多了8，同舟还是再加更一章。今天同舟实际上已是爆，页新书月票P舟比最后一名少4，实际上也就是少了两票，哪两位兄弟，帮同舟顶上去！ 多谢了！ 国庆期间裸奔中，如果能上这个榜呆几天，也是不错的。 国庆期间月票投一票是双倍的，兄弟们，用你手中的一张月票给同舟两份惊喜吧！ 有存稿和**保证路沉浮》团的们陪同舟一起来战斗吧！ 第三十六章 不清白的一夜 平和淡霞还没怎么高兴的过来，程波又来电话，嘴里T|淡霞的工作和生活。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当然也责怪楚平和淡霞，特别是责怪淡霞同志，不把他当朋友，没去阔州游玩。楚平从程波的话中听出，责怪自己多一些，夸奖淡霞也多一些，实际上是借责怪自己，说淡霞没接受他的邀请，去阔州玩。 “怎么办？”楚平无奈的问淡霞，这事情只怕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人家惦记着的可是你，他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你才鸡呢！”淡霞恨恨的瞪了楚平一眼，将一个笔记本丢过来要打楚平，在特区这边，鸡这称呼，可不是好词，难怪淡霞要假装懊恼，虽然楚平说的此鸡非彼鸡。 “去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淡霞朝楚平无奈的说。 去之前，楚平和淡霞准备了一番，即使是要去，也总不能送小羔羊入狼口吧。 “有你在，我怕什么啊。”淡霞一副不以为然说。 “他要是喜欢男的，我大不了舍身救美。”楚平很无奈的说，“可人家不会喜欢这口，我舍身也救不了你啊。” “说不准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帅哥。”淡霞也开起了玩笑，而且朝楚平奸笑起来，笑得楚平感觉到肉都有些酸疼了。 上了车后，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好，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吃饭的地方，楚平坚持在阔州大酒店，因为两人就住在阔州大酒店，楚平怕喝多了两人回来不方便。 程波风度翩翩的来了，没带秘，也没带其他人。 安排好司机吃饭。楚平这才回去陪程波。从程波地眼神里楚平可以看出。他很不希望楚平不在。可又不好意思这么直接说。 楚平也假装不知道。很热情地感谢程厅长。一上来。楚平就向程波拼命敬酒。当然。楚平这敬酒地话。可都是自内心地感谢。这说出地祝酒词也都容不得程波不喝。 看着程波一杯杯往嘴里灌酒。楚平到觉得这人也很豪爽。 一上桌没吃几口菜。楚平就已经三两白酒下肚。淡霞知道楚平地意思。借着去敬酒地时候。在楚平耳边说：“谢谢。” 这厅级干部不知道是想在淡霞面前表现。还是真地酒风很好。只要楚平和淡霞敬酒。他就一定干完。 用不了半小时。楚平就干掉了一瓶五粮液。厅级干部也干掉了一瓶五粮液。楚平头已经开始重了起来。人家到底是厅级干部。酒量也比楚平这个科级干部好很多。一点事情也没有。 三人喝到八分醉意，这程波的话也逐渐转到了淡霞身上，淡霞倒落落大方，无论程波开什么玩笑，她都应付自如，这样的情形她见多了，只是这次主角换了而已，主角的官位高点而已。 正在楚平尴尬的端着酒杯，脑子不停的转着，该想个什么好办法才行的时候，程波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程波很潇洒的从包里掏出大哥大。两人连忙相视一眼，没说什么，也没看程波，让他一个人接电话。 接了电话，程波脸色微变了一下，和电话里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我在外面吃饭，吃好了马上就过来。” 楚平这下总算舒了口气，看样子这人是要撤了，至少今天可以保住淡霞了。 没想到眼看着他起身要走，却又坐了下来，拿过酒杯倒满好楚平说：“小楚，年轻人好酒量，前途无量啊，前途无量啊，难得今天喝的这么高兴，我喝个痛快再走。” “淡霞，你也不错，好好的跟着楚主任干，也是前途无量，在特区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只要是你小淡开口，我一定无条件搞定。” 淡霞知道他这话是真心的，也就笑眯眯的端着酒杯，使出她那从未使过的妩媚神色，靠在程波身边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娇滴滴的说；“有领导这话，我再干三杯。” “好，小淡，你真是女中豪杰。”程波其实比淡霞大不了几岁，可这说话的语气，就老成很多，看了看楚平，有意无意的说，“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中豪杰，来，我陪你喝。” 这话还没说完，淡霞已经一气喝完了三杯，程波笑着倒满陪淡霞喝，楚平看这个样子，自己也只好陪程波喝了三大杯。 “好了，单位有点突事情。”程波看了看手上的表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有时间我们再喝。” 要按淡霞以往的风格，肯定还要娇笑着留程波一阵子，可她知道程波的想法，今天也就没使出这招了。 “程厅，谢谢这两个字，已经说多了。”送程波到车前，楚平 波的手说，“我和淡霞心里记着，您要有什么差遣，TT蹈火万死不辞。” 这种话总是要说的，到时候是不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就要看情况了。 再说了，人家有事情也不一定会找上你，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好，有你们这话我就开心了。”程波上车之前，看了一眼淡霞，楚平识趣的退后，让淡霞上前和他握手。 本以为他要握着淡霞的手说半天，甚至借酒兴来点少儿不宜的动作，没想到他居然很有礼貌的握了握淡霞的手，就挥手和两人告别了。 “总算走了。”看着程波绝尘而去的车，楚平痛苦的呻吟着说。 今天的吃饭，和原来设想的差很多，并没出现两人设想的情况，程波也没讲什么荤段子，最多就是开开玩笑，而且说话都很文雅风趣，其实给淡霞的印象不错。 等两人回到包厢，楚平两人这才现，淡霞一人干掉两瓶五粮液，楚平也干掉了一瓶半五粮液，这程波也干掉了一瓶半。 其实楚平是偷偷的吐了不少，喝下去的不会多过一斤，本来这个情况楚平是已经醉了，只是今天为了保护淡霞，这才硬撑着。 搞接待的，都是海量，听宋丽春说，淡霞是酒精反应迟钝型的，也就是她对酒精并没有感觉，就算喝三五斤白酒也不会醉，只要胃能受的住就行。 这也是楚平带淡霞来驻特区办的主要原因。 或许是因为连日奋战，身体吃不消，她也撑不住了，两人半清醒半醉的让服务员上了主食，强往肚子里灌进去一些，这才回阔州大酒店楼上的房间。 走在走廊上，楚平执意要送淡霞回她的房间，说什么自己是领导，一定要看着她没事情回到房间，关好门自己才肯回隔壁自己的房间。 淡霞是很清醒，可楚平的脑子却不停使唤了，拿着房卡帮淡霞打开门，往里一推，整个人随着门就滚了进去，随后生了什么事情就一点也想不起了。 等第二天醒来，楚平这才现自己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一切还算正常，只有一点不正常的，那就是他全身光溜溜的。 心里想，自己怎么脱的光光的了，连忙爬起来找衣服，这才现淡霞也躺在床上，也和他一样，一丝不挂的躺着，而两人的衣服都散落在地上。 楚平挠了挠头，抬起有些疼痛的头，偷看了一眼床上没动的淡霞，不知道她有没有醒，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 其实淡霞早就醒了，看到自己和楚平这样子之后，她也陷入了沉思，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可想来想去淡霞只记得楚平滚落在门下之后，爬了半天才爬起来，淡霞自己也一**瘫软在了床上，谁知这冤家居然说喝多了，最好泡个热水澡。 淡霞脑子还是有些清醒的，那就让他先泡吧，去浴室放好水，让楚平泡个热水澡消消酒。楚平坚决不同意，一定要淡霞先，说自己回去泡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啥，这电视上正好在放一个浴缸溺水的电影，这下楚平又不放心了，怕她泡澡的时候，在浴缸里淹死，就坚持着在客房里等她泡完，才回自己的房间。 至于后面的事情，淡霞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泡进浴缸后生了什么，楚平更是连等她泡澡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更不要说很君子的坐在外面等她泡澡。 楚平偷偷的起来穿好衣服，在洗刷间梳理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淡霞也穿好了衣服，两人红着脸对看了一眼，楚平很是尴尬的说：我啥都不记得了对，对，对不起” 淡霞幽幽的看了一眼楚平，拿着床单裹着身子进了洗刷间，进去的那一刹那回头说：“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两人昨天晚上有没生点什么呢？ 楚平不知道，淡霞也不知道，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淡霞在洗刷间磨蹭了好久，就是想求证到底有没有生什么，可回忆了好久，在自己身上探索了好久，也终究不能判断到底有没生点什么。 “就算和他生点什么，自己也愿意。”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念头冒上来，淡霞看着自己镜子里红扑扑的脸，轻轻的爱抚了一下自己坚挺的，这一副好能让所有男人流鼻血的身材，也只配他这种人享用，想到这里，淡霞只觉得全身热，双手不自觉的在全身上下游离着，直到楚平在外面轻轻的敲门，她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 第三十七章 情深 美国真的那么好吗？” 楚平傻兮兮的陷在沙里，问正在涂着指甲油的杜欣。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自从杜宇和楚平说了那事情后，楚平每天都会找点时间和杜欣见见面，自然是想了解杜宇所说的秘密，可惜这一个月下来，没有现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杜欣的心情却比以前好了很多，楚平每天来看她，就是最好的礼物，这些日子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江南大学的那个刁蛮小公主的摸样，完全没有大公司老总的派头。 “还不错的，你想去？”杜欣坐到沙里，将头腻在楚平腿上，“这个月底我要去美国谈笔生意，要不你陪我去？我们再顺便到美国旅游旅游，像情侣度蜜月一样？” “好啊，不过度蜜月我可不敢，杜宁不把我扔到海里去才怪，楚平说着这样的话，准备试探杜欣。 “他敢！”杜欣不容置疑的说，“怎么突然想起美国？” 楚平就把姑姑楚江和大爷爷的故事将给杜欣听，这傻丫头静静的听着，像个乖巧的小媳妇趴在楚平的大腿上，轻轻的挠着他的痒痒。 “没想到你们家还有这样一段历史。”杜欣听完了之后抬头看着楚平的脸，轻轻的说着，脑子里似乎想着什么，“那就不要犹豫了，我给你办去美国的手续，你不用操心，我们去一个星期，你和你那淡主任请好假。” “请假倒无所谓，不过不能告诉他们是去美国。”楚平心想请什么假，驻特区办是老子说了算，“可这出国手续好办吗？不是要政审什么的，很多手续吧？”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有我的办法，反正你听我安排就行了，包准你有正式的理由去美国，而且还不受到影响。”杜欣开心笑着说，“你英语还给秋老师多少了？记得你那时候还参加什么英语角，口语应该不错吧？” “都这么多年了。忘得差不多了。”楚平大学里学地英语还真没剩多少。毕竟毕业后没用地机会。“那你给我办什么手续啊？” “我这次去美国是谈一个生产磁盘地合作项目。”杜欣拿起桌子上地一本资料递给他说。“要是能谈成。还是有赚头地。这种东西等电脑普及之后。需求量很大地。” “我又不懂这些东西。我去干吗啊。”楚平翻开资料看了起来。驻特区办配备了电脑。所以这些35寸软盘还是知道地。只是没想到这资料上写地很详细。还有图解。 “陪我啊。作为杜总地私人生活秘兼私人保镖。在美国你不但要保证我地安全。还要伺候好地吃喝拉撒。”杜欣开着玩笑说。 “好啊。吃喝拉撒我都帮你搞定。”楚平也回到了当年在江南大学地情形。“喂你吃。喂你喝。像哄小孩一样给你把尿。羞羞哦。羞羞哦。” “坏蛋！”杜欣被楚平说的脸红了，再次使出她五六年没用过的九阴白骨爪，差点将楚平的胸膛抓穿了。 “疼啊，你这九阴白骨爪功力日渐深厚。”楚平拿过她纤细有些苍白的手指说，“你手怎么这么细啊，比读的时候瘦了不少，那时候手指可是肉嘟嘟的。” “还不是你气的。”杜欣依然像大学里开玩笑那样说，不过这话一出口，就低着头停了一下，楚平看到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想起杜宇说的那些话，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要是杜欣没和他说这些话，按照楚平和杜欣在学校里的惯例，碰到这种情况，楚平会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软语的哄她开心。 “你没恨我吧？”杜欣突然抬起头，让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圈说。 “我什么时候恨过你？”楚平估计她依然是误会，因为她拆散了自己和丁丁，“我从没恨过你，我也永远不会恨你，再说了，我能有什么事情恨你，你对我怎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都怪我，我要是不那么任性，丁丁也不会不要你。”杜欣终于咬着牙齿说出了这话，“你打我吧，我恨不得当做丁丁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我知道我比不上丁丁，我配不上你。” “傻丫头，你怎么配不上我，再说了我和丁丁分手，不是你的错，是另有原因，我慢慢的再和你说好不？”提到这事情，楚平内心的神经深深的抽痛起来，他这几年来埋藏最深的伤痛，难道今天就要展现在杜欣面前么？ “你别安慰了，我知道，丁丁那天去警察局保释你的时候，那脸拉的比驴还长。”杜欣梨花带雨的哭泣着说，“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闹这么凶，不这么任性，你们现在该有多幸福，丁丁等你离开了省城，她就答应了周家的求亲，和周强订婚了，以前她可是死也不肯嫁给你以外的其他人的。” “真的不是你。”楚平脑袋痛得如刀劈一般，看着梨花带雨的杜欣，想起杜宁说的杜欣身上那个秘密，看着比大学时瘦了很多的杜欣，不愿 经受这事情的折磨，决定将自己心中最痛楚的那段经)3欣，让她解脱出来，寻找自己的爱情和人生。 “啊？！”杜欣听楚平说完，惊讶的叫了起来，突然愤怒的站起来大叫着说，“周阿姨怎么能这样，她也太过分了吧，你怎么不和丁丁说清楚。” 楚平苦笑着，没有回答杜欣的问话。 杜欣突然扑在楚平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楚平依然像以前那样，抚摸着她的头，轻轻的用手在她背上拍打着，直到她哭得没有声音了，慢慢的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这才也将头靠在沙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不觉，楚平也睡着了，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每天忙着拜访这个老板，那个处长，中午吃饭喝酒，晚上喝酒吃饭，还得陪他们到娱乐场所唱歌休闲什么的，弄得楚平都瘦了四五斤。 “滴滴滴，滴滴滴”两人被杜欣的大哥大吵醒了，杜欣一脸不高兴的接起电话，听里面说了一会这才说，“好的，我过来看看，正有件事情要你办。” “又有事情了？”楚平心疼的拍拍日渐消瘦的杜欣，“看你比在学校里的时候瘦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钱总是赚不完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不，你这身体不但是你自己的，还是我的。” 楚平这话一出，脸刷就红了，这话可是超级的暧昧，不过杜欣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这方面去。 “好拉，我的啰嗦婆班长大人，我们去实验室看看，顺便把你出国的手续弄弄好，过半个月就可以去美国了，我们到唐人街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你姑姑。”杜欣不知道想什么事情，很开心的站起来拉着楚平说，“我们要是找不到，就找家华人侦探所，请私人侦探帮你找找，这些人找人很在行的。 两人坐车来到杜欣电子厂的实验室，几个小伙子正在折腾什么，杜欣朝其中一个说：“兰丁，去美国的人增加一个，具体你安排一下。” “楚平，这是兰丁，我们电子厂的经理，这次去美国他也去，一切手续由他办理，你把你的情况和他说说吧。”杜欣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得去见个人，差点就忘记了，你先在这里呆会，我办好事情了来接你，兰丁，楚平是我哥，他的身份现在的身份是南湖县驻特区办主任，办出国手续可能有些麻烦，但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21日他必须和我们一起出，知道不！” “老板，这可是个超级难的任务。”兰丁苦着脸说。 “我不管，必须完成任务，不然我也不去美国。”杜欣不讲道理的说，人已经到了门口，又回头笑着说，“相信我们兰经理的能耐，实在不行你去找杜宁，他会有办法的。” “那还差不多。”兰丁送走杜欣，回头过来招呼楚平，问楚平的情况，然后问他有没有照片，没有照片还要赶紧去照相馆拍，办护照可是要照片的。 兰丁马上去咨询和办理相关手续去了，留下楚平在这实验室里看这帮年轻人玩这些软盘和一些电脑里面的板卡。 “你怎么把这磁带拆掉啊？”楚平看一个小伙子正把一张好好的磁盘拆开，先把磁盘上的个能动的铁皮拿下来，然后把两片塑料片小心的撬开，楚平这才看到里面的样子，就是一张黑黑的圆的像磁带一样的纸。 “这就是磁带吧？”楚平学农的，和着电子的不怎么搭盖，就套用录像带和磁带的说法，问那拆磁盘的小伙子，“拆掉了还能用？” “能用，只要不划破，你看录像带断了还可以接起来呢。”小伙子笑着说，“我没事情拆着好玩一下，看看能不能无意中现一个啥定律来，哈哈，哈哈。” 小伙子和楚平开着玩笑，楚平也借机学了不少电脑硬件方面的知识，还动手跟着小伙子组装了一台电脑，等杜欣进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问他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你不是说电脑肯定会普及的嘛。”楚平是一时好玩，并没有对这个感兴趣，“万一我那边干不下去了，到时候我就来给你的电子厂打工，那现在也算学门手艺啊。” “去你的，我们回去吧。”杜欣看了看时间，现在的她最希望每天和楚平粘在一起了，这个傻哥哥怎么就不早和自己说呢，不过这周姨也太过分了，得去把这事情的真相告诉丁丁。 当然，也就这一天，杜欣又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真的要去美国，那楚平就得准备一下，姑姑的照片总要带上一张把，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影像了，至于大爷爷的样子，楚平也只在爷爷压在箱底下的衣服里看过一次，虽然和爷爷长的很像，可也没长照片，就算请私家侦探也很难找。 第三十八章 庆祝 葛县长正式上任县长，楚平自然得回去恭喜恭喜。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和淡霞安排了一下，一起回了南湖。 南湖换届之后的政局基本稳定，县委这边除了县委副记因为县长更换，从林标同变成了诸葛秋林外，几个副记除了陈副记退休了之外，其他都没变，也没有新增副记，政法这块暂时归到了李副记的手上，以后会由林局接手的。 唯一的变动，就只有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夏灿良到县人大当主任，县委办主任由南江乡党委记向鼎山担任，不过暂时还没进常委，其他再没人事变动。 政府这边，变化就大一些，挂职副县长回去了，从地委下派来的刘鸣副县长升任常务副县长，新增加了两个副县长，一个是原财政局长，一个是城关镇的镇委记。 “楚平，你的去向基本上已经定了。”在诸葛县长办公室，诸葛县长很高兴的说，“王爱军和湖山人民舍不得你，十几个村支联名要你留在湖山。” “啊？！”楚平倒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情虽然表面上好看，可实际上对自己的前途并么有太多的好处，只会为自己树敌。 “白一丁的事情比较复杂，现在我和周老板的意思是免去他一切责任，让他继续呆在湖山，负责将西蓝花大棚一些事情办妥，到时候在看具体情况安排他的去向。”诸葛县长鄙夷的说，“周老板也不怎么要看他，要不是上面有人打招呼，不然他在西蓝花大棚钢筋水泥上的事情，只怕够他把牢底坐穿。” 其实白一丁现在身体很差，一直在住院，免职不免职一个意思。 “不过现在上面有人也不断施加压力，这事情只怕还是要淡化简单处理，这事情啊，就这样，你也不要多想。”诸葛县长说，“还真舍不得把你从驻特区办调过来，你看这几个月下来，成效显著啊。” “淡霞也不错。虽然是个女人。但活动能力也很强。”楚平其实不想呆在特区。驻特区办虽然过地舒服。可毕竟不是正经地乡镇。要想在仕途上早日达到目标。还是到乡镇上地快些。“再给她配备两个助手。肯定比我还强。” “恩。她能担起来就更好了。不然我们还得物色其他地人。”诸葛县长笑了笑说。“现在看来。驻特区办是越来越重要了。到五月初。你基本上就要回来了。这次你回特区后。有关地工作该安排地还是要安排。不是不信任淡霞。驻特区办工作能开展这么顺利。取得这么大地成效。主要还是靠你地面子。你走了之后。你那些朋友你还得多关照关照。驻特区办做好了。对你也有好处。” 当天晚上。诸葛县长就在农机公司新开地丰收大酒店请客吃饭。请地人不多。但都是南湖县响当当地人物。几个副县长、公安局长、财政局长、城建局长等七八个行局一把手。加上楚平和王爱军。凑了一个十八个人地大圆桌。 这丰收大酒店。是楚平让王茂林开地。 去特区弄驻特区办之前。那时候农机公司还没和深南公司合作。楚平虽然已经调离了农机公司。当上了驻特区办主任。可心里还是惦记着这300没工作。只能点生活费地职工。 楚平在特区和省城。眼看着那里地火锅店热地不行。可现整个南湖县城。没有一个火锅店。而且除了南湖饭店外。上档次地饭店酒楼也没几个。什么娱乐城、歌舞厅倒是很多。 走前那天，还是专门和王茂林到大街上转了一圈，两人一合计，楚平建议王茂林推出一个火锅、砂锅特色饭店，请周宪国和诸葛县长他们来捧捧场，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饭店的地址就选在北街那排店面，对面就是南天门娱乐城，在丰收大酒店吃了饭，正好去对面的南天门娱乐城放松放松，在娱乐城玩够了，饿了也可以到马路对面来吃点东西。 没想到这火锅砂锅一推出，加之周宪国来捧了一次场，南湖人民有喜欢吃辣，特别喜欢一伙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这丰收大酒店就火了起来，半个月就成了南湖最有名气的酒店，这一下就解决了几十人的就业问题，周宪国还好好的表扬了王茂林一番。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楚平从五谷大包厢里出来，准备去放一泡，却没想到在走廊里碰到了李老三。 “楚主任，您回来了？”李老三看着楚平惊喜的说。 “嗯，老三，你也在这里吃饭，老大们聚会啊？”楚平笑着说，“那边诸葛县长在请客，你们可不要弄出动静。” “这地方有你罩着，我们哪里敢弄出动静来。”李老三笑着拍楚平的马屁，楚平却不知道怎么这酒店是自己罩着的。 “楚平，你跑什么啊，酒才喝一半呢。”公安局林局长微醉着从后面排着楚平的肩膀说，“这小子是谁？” “出来放一放呢，你也出来亲自放一泡。”楚平和林局长开着玩笑说，“一个有点熟的，他和我打声招呼，和他随便聊几句。” “这次回来呆几天？”林局突然问，“林玉一天到晚念叨着你，说你答应的事情不算数。” “呆不了两天，那边的事情多，特别是一些饭局，有些老早约好了，不得不应付啊。”楚平无奈的说，“让林玉去特区玩几天吧，小孩子多见识见识，我带她去香港玩两天，兑现一下诺言，等我回来了，就没机会了，你舍不舍得放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向厕所，李老三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似乎是想等楚平出来，等了一会没见人出来，就自个回包厢去了。 楚平和林局从洗手间出来，却碰到了付春秋。 “林局，您老也亲自来吃饭。”付春秋脸笑的像洛阳的牡丹一样，要不是拿着酒杯，估计整个人已经扑上来，搂着林局的手了。最近付都明定下了表面上接近讨好林局，暗地里作两手准备的策略，所以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付春秋自然不会放过。 自从那次一个月的东街清查之后，付都明老实了很多。付 收敛了不少，碰到楚平他居然能笑着和楚平招呼说笑 “小付啊，你真会说话，到底是老付的侄儿。”林局假装半醉的拍着付春秋的肩膀。 “啊呀，这不是楚主任嘛，你大驾什么时候回来的？”付春秋热情的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他和林局毕竟不敢过分亲热，和楚平年龄差不多，自然就可以亲热一些。 “福少啊，难得你也来这破地方吃饭啊。”楚平笑着，老远朝在那边伺候着的老板李劳模招手。 “楚记，您叫我？”李劳模对楚平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几句话就把工商和卫生局的人打走了，还给自己不花钱弄了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不久后让王厂长开了这火锅店，一下子解决了五十多个弟兄姐妹的生计问题。去了一趟特区，虽然已经不是厂子里的记，却还为厂子里拉来那么大的一笔生意，现在厂子里一百多个弟兄已经有活干了，有活干就有饭吃了。 现在楚平在农机公司已经成了救世主的代言词了，农机公司300多名职工，虽然没几人见过楚平，但对他却是念念不忘，李劳模一直以认识楚记，和楚记吃过饭为荣，经常在老兄弟们面前吹牛，楚记是如何如何的平易近人，如何如何的有能耐。 今天楚记叫他，他能不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嘛。 “恩，福少难得来酒店吃饭吧？”楚平问，“王厂长在陪林县长，你去给福少他们敬一杯酒，以后还要福少多多照顾，今天福少他们这顿酒记在我的账上。” “啊？”李劳模听了是极不情愿，要不是看在开门做生意，谁来都客的份上，这流氓来的时候，就要把他轰出门去，现在尊敬的楚记居然要自己去给他们敬酒，还要不收他们的钱，这老李还真想不通。 “没听清楚？”楚平笑着介绍李劳模给付春秋认识，“福少，这是酒店的经理，李劳模，人虽然糙了点，可好歹也是省级劳模，要真论级别还是县处级，我虽然不是在农机公司干了，可到农机公司一天，就有一份感情，以后还多拜托你照顾照顾。” “楚主任这是见外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句话的事情。”付春秋最会说这话了，跟着楚平丢下李劳模，走进丰收大包厢。 走进包厢，付春秋就丢下楚平，直接朝诸葛县长走去，老远双手举着酒杯朝诸葛县长说：“啊，诸葛县长今天亲临丰收大酒店啊，啊呀，难道今天这里在开大会，县里各位老大都到齐了，真是幸会幸会。” 楚平跟着他后面，笑眯眯的去上菜台上挑了块哈密瓜试试，觉得味道不错，又挑了块放入口中，这才继续看付春秋的表演。 “哦，小付啊。”诸葛县长笑着应了一声，看付春秋一**坐在他身边，原本是楚平坐的位置上，眉头皱了一下。 这小子以前仗着付都明的势，对自己这个常务副县长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今天也不看看形势，还以为是当年那个样子，随随便便就一**坐在自己身边，也太不识抬举了点，就是付都明在自己面前，也没有坐着的份。 城建局长和付都明很熟，一眼看出诸葛脸上的不快，连忙拿着酒杯去敬诸葛，付春秋这小子还不识趣，居然和城建局长说：“老赖，你别来凑热闹，我刚来敬诸葛县长，你就抢道。” “老弟，你还是坐下面去吧。”城建局长假装有些醉了，敬完诸葛后，往付春秋身上一靠，“你是聪明人，好好琢磨，老福来了该坐哪里，老哥我提醒你一句。” 这话一说，还真把付春秋的酒给说醒了，摇了摇头，连忙站起来拿着杯子倒满敬诸葛说：“诸葛县长，我敬您，祝您步步高升，年年进步。” 诸葛县长拿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在嘴边轻轻的碰了一下，算是意思过了，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啊，回去代我向老福问好。” 付春秋连忙谢了，想再要说什么，诸葛县长已经转身招呼楚平过来坐：“楚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找了你半天呢，怎么溜出去了，来喝酒。” 楚平苦笑着过来，付春秋这才明白这位子是楚平的，连忙媚笑着让开座位，连说：“楚主任，您请，您请。” 楚平朝他谢了谢，没客气就坐了下来，付春秋连忙倒满酒来敬楚平，楚平和他碰了一下，假装亲热在他耳边说：“老兄，你还是先敬那帮老大，他们可是一个个手握大权，我们之间好说话。” 付春秋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朝他拱了一下手，说了声谢，就去敬林局了，楚平看他眼睛依然看着自己，就也一口喝完。 “领导，我现在是看到酒就怕，天天喝，顿顿喝，淡霞更是喝得一闻酒味就要捂嘴巴了。”笑，一边指付春秋缠着她喝酒的淡霞说：“所以我刚才让她喝果汁，这阵子可真辛苦了她，各位领导放过她吧，等把那边的事情理顺了，再让淡霞好好和各位领导喝。” “好，你们是辛苦，今天你和淡霞特例，淡霞可以只喝果汁，别人敬你，你可以喝一半，我敬你们的酒也不例外。”诸葛县长打着哈哈说，“你这杯就可以只喝一半。” 楚平当然还是一口喝完，付春秋敬酒，在坐的局长们都只是淡淡的和他碰了碰，倒是林局还热烈些，拍着他连说年轻人 付春秋一看这饭局上没自己什么事情，连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包厢，立马就吩咐手下的烂仔回去拿东西，让他十五分钟内将东西从自己办公室拿回来。 坐在他边上的李老三将一切看在眼里，这福少怎么从那大包厢里出来，就吩咐手下去拿东西，是要送给谁呢？ 天三更一口气更了有月票的来一张，明天中秋，祝大家中秋快乐，画好月圆，阖家欢乐！ 第三十九章 转变 老三很是有点无意的，从丰收大包厢门口经过了两次口和微微开着门里看了几次里面的情形，而且找了个服务员简单的问了问里面的情况。该章节由{中文网}提供在线阅读 综合各方面了解来的请客，他心里就有底了。 诸葛县长的请客九点不到就结束了，送走领导和各行局的局长们，楚平谢绝几个局长的美意，说是要和王厂长好好看看丰收大酒店。 楚平刚和王茂林在大厅和李老模聊天，付春秋跑了过来，笑着和楚平打招呼，然后拿出一盒上好的西湖龙井说：“楚主任，这是老头子找战友从杭州弄来的特级龙井，我们粗人喝不出个子丑寅卯，还请你笑纳。” 本来楚平是不会收他的东西。但楚平看他眨巴着眼，估计里面只怕还有其他的把戏，也就接过把玩了一下，朝远处其他和他打招呼的人，招呼了几下，然后才笑着和付春秋说：“福少客气，西湖龙井我喜欢，那我就笑纳了，明天我让人送半斤铁观音，请福局尝尝。” 经过上次关山大张旗鼓搞了一次东街清查，付春秋收敛了不少。付都明虽然一直隐忍着不动，但付春秋却开始转变态度，开始热情客气起来，连关山和楚平的马屁，他都拍了好几次。 关山曾提醒过楚平，让他注意付春秋的某些献殷勤的事情，很有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这对叔侄可不是简单的叔侄，不可掉已轻心。 楚平和付春秋寒暄了一会，相互问候一下，聊了聊近况，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聊了将近十分钟，这才相互笑着分手道别。 今天宋丽春有接待任务，只怕要搞到半夜才会结束，楚平心想还是去酒店里等她。 刚到门口，那服务台里面就窜出一个人影，吓了楚平一跳。 一看是关山。 “你。怎么躲在这里？”楚平笑着问。 “还不是怕有别地人来找你。你现在不但是大忙人。还是大红人。”关山笑着说。 “恩。进去再说吧。要是有人知道一个堂堂地公安局副局长躲在服务台底下。那肯定是南湖第一新闻。”开了门进了屋里。把门关上。关山自个就去倒茶。因为他刚分地房子还在装修。所以只要回来就住在南湖饭店。 “你看看这里啥东西。”楚平笑着将手里地小盒子递给关山。 “还算聪明嘛。”关山打开小盒子。翻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来。一边说着一边将里面地东西递过来。楚平一看。是赵三兵父子那欠条。不过是撕成六片地碎片。 “我还忘记这事情了。”楚平笑着说，“这小子居然还记着，这几片东西不要丢掉了，拿去给赵三兵父子吧，让他们长长记性。” “那你留着。”关山碎片递给自己。 “我没时间去坤平，你帮我给吧，有些话你更好说，三叔毕竟把我当侄子一样，我不好说重话。”楚平没接那东西。 “老三，想和你说点什么。”关山把那碎纸撕的更碎，放进自己的兜里，“那照片的事情他了解了，气得不行，不过这小子比付都明还能忍，这绿帽子戴着，居然还没下定决心，今天在丰收吃一顿饭，倒是下定了决心，你是不是在那里给他下了什么迷药？” “人呢？”楚平用湿毛巾擦了擦手。 “在南天门，他要来这里，我不让他来。”楚平倒是很喜欢关山这点，即使和黑道人物打交道，从来不在自己办公室和家里，不是娱乐城就是酒吧，要么就是牢房里。 那我们去坐坐吧。 “老三，弄点正经生意做做吧。”临走的时候，楚平和李老三说，“83年严打的时候，我还不大，你应该还记得，既然83能搞一次严打，说不定哪天再搞一次也有可能，现在赚钱的机会多着，你已经有了一定的原始积累，尽量找些正经生意做做，你看看香港那些老大，都开始转型了。” “恩。这些日子我也一直这样想。”李老三点头说，“谢谢楚记关心，我一定照办。” “也不是关心，这些日子来，对你也有些了解，觉得你虽然是黑社会老大，可本性还算善良，而且相对其他人来说，恶事做得要少许多。”楚平笑着说，“既然大家做朋友了，我就提醒提醒你。” 从南天门回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楚平开了门进去，宋丽春已经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楚平连忙拿起被子给她盖上 一盖上她就醒了，立马要爬起来，楚平按住她让她别动，轻轻的在她后背上按摩着。 可按着，按着，这手就不老实起来，按腰部的时候，就轻轻的探到两个圆球上去了，慢慢的撩拨 膨胀起来的小葡萄。 随着这禄山之爪，宋丽春轻轻的哼唧着，楚平一边按摩，一边将他和淡霞那不清白的一夜和宋丽春说了。 楚平本以为宋丽春会吃醋，没想到她却没说啥，只是依然哼哼唧唧的享受着，直到楚平越过草原，探手进入潺潺流水的桃花源，宋丽春这才忍不住扭动身体。 “坏人”直到宋丽春忍不住翻身过来，搂着楚平啃了起来，两人这才翻腾起来。 一番折腾后，楚平抚摸着宋丽春光滑的后背，点着香烟慢慢的抽着着，突然说：“我想带司马去特区看看，那边我联系了一个院长专家，他答应给司马免费诊断一番，淡霞也知道这事情。” 楚平说到司马，宋丽春突然扑在楚平怀里痛哭起来，楚平抚摸着她顺滑的，一直没有说话，有了这个插曲，两人就没再折腾，后半夜两个小时就这样搂着，似乎时间停止了一样。 第二天，楚平回了一趟西州的家里，父亲母亲已经从湖山撤了回来，这承包的二十二亩大棚都还给了他们，老两口正张罗着准备在自己家里也种些大棚菜，就等着楚平回来指导呢。 楚平在家里呆了一天，从爷爷那里要了大爷爷和姑姑的照片，说是托自己朋友去美国找找，到县城翻印了两套之后，这才把老底还给爷爷，这玩意可不能丢，是老太爷的命根子。 当然，也得抽空指导老爸和三叔等人种大棚菜的一些准备工作。 从特区回来前，楚平在特区联系上一个治疗瘫痪的专家，他听了司马的事迹后，表示愿意免费为司马进行检查，看有没有回复某些肢体和器官的可能性。 和淡霞两人一起去周宪国那里汇报的时候，楚平提到了这个事情，淡霞也在旁边说那专门很敬佩宋丽春的痴情和司马的事迹，愿意免费为他做一次诊治。 周宪国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立马打电话让林局长到他办公室来，四人谈了一下司马的事情，既然楚平帮忙联系上专家为他免费会诊，那公安局就承担司马和宋丽春到特区的路费，至于日常开支由驻特区办负责解决，医药费的问题自然由公安局承担。 “只怕是难了，这苦命的孩子。”司马的母亲哭着和楚平说，“你看这腿和手都干了。” 楚平看着司马的样子，也觉得凄惨，这手脚已经干枯成了柴禾一样，司马的父亲前些日子去世了，留下宋丽春和母亲照看他，看着楚平和目前以及宋丽春说帮他联系了专家，司马那已经有些死寂的眼神里也有了些神采。 根据医生的时间安排，楚平和淡霞立马陪宋丽春和司马一起去特区。到特区后，在杜欣的帮助下，立马就安排司马去医院进行检查。在医院外面，敏感的杜欣感觉到楚平和宋丽春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突然之间，这小妮子的眼泪夺眶而出。 “哥，你是不是喜欢宋姐？”在空闲之余，杜欣从后面抱着楚平，将头靠在他别上，呐呐的问。 “有些怜爱吧。”楚平开始不知道怎么回答，用手回过身去搂着杜欣，这才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随后，看杜欣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楚平将宋丽春的故事，以及两人之间前前后后生的事情，和杜欣讲述了一遍。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良久，杜欣这才痴痴的说，似乎听到远处宋丽春和淡霞的声音，她才站起来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哥，你要好好疼她，我不会吃醋的。” 楚平苦笑了一下，这小妮子还真当自己是楚夫人呢。 后面几天，楚平现杜欣和宋丽春之间的关系亲近了很多，多数三人相处的时候，杜欣从搂着楚平变成了搂着宋丽春，两人说着悄悄话，有时候一起瞪楚平，有时候一起不理楚平，让他无可适从了好久。 日子真快，会诊结果出来了。然而，怀着满腔的希望去特区，可专家会诊了之后，得到的是最坏的结果。 “从目前病人的情况来看，大部分器官功能都已经退化，寿命只怕不会超过两年。”专家很无奈的和楚平说，“要是被撞的当年就来特区了，那恢复上肢知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这几年下来，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给拖没了。” 楚平亲自送宋丽春和司马到省城，等南湖县的人接上了他们两，楚平这才坐火车南下，不管怎么说，虽然没能让司马有所恢复，但至少了却了一庄心事，原本对司马略微有点歉疚的心情，也消淡了许多。 第四十章 市场导向 楚平，我和周老板扯了一下，华农公司去美国考察就T平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向周书记和诸葛县长请两个星期的假，诸葛县长却亲自来了电话，“这美国牛蛙我也吃过几次，味道不错，一盘要好几十块，既然华总有这样的想法，我和周老板商量来商量去，你去最合适，让年轻人出去见识见识，以后有机会我和周老板再去。” 楚平听着电话还真有些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答应了诸葛县长后，挂了电话，这才想起自己和华总谈过牛蛙养殖的事情，可没和他谈过去美国的事情啊，难不成华总直接和两位老板说了，这也有些不合情理了，立马给华总打电话。 “哈哈，老弟啊，还不是你那同学，杜欣，杜总同志搞的鬼，她说要带你去美国，找我要借口，正好我要去美国一趟，有几个考察项目，被她知道了。”华总笑着说，“不过你说的牛蛙养殖，我这次考察的那个农场里，就是美国最成功的养殖基地之一，全世界美国牛蛙种蛙的原种有三分之是由他们提供的，这个项目我了解过，效益不错，你们那里水网密布，可以试着考虑养殖，如果合适可以推广，这次你也先跟我去，看了这个农场后，然后到旧金山和杜总汇合，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哈哈，哈哈” “什么时候启程？”楚平刚挂了电话，淡霞就问楚平。 平没想到淡霞也知道这事情。 “啊什么啊，还瞒我，杜总一五一十的和我说了，放心好了，我绝对给你保密，不向组织上告密你不是事去考察牛蛙，而是和老同学去约会。”淡霞暧昧的说，脸上还带着羡慕的神色，“还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同学，从实招来，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不然小心我告密。” 楚平这才明白，诸葛县长和周书记那里，只怕是淡霞打电话汇报的，正要数落她，淡霞却笑眯眯的，有了上次那个暧昧的，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有没发生什么的插曲，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一样了一些，所以淡霞甚至可以说是色迷迷的走过来盯着楚平说：“从实招来，不然小心姐姐我告密。” “到现在为止，还真的只是同学关系。”楚平硬着头皮说，不过他知道这话淡霞肯定不相信，“不信你可以去问杜欣，你怎么给两位老板打电话了。” “杜总让我打的，说要给你个惊喜，有时候她真像个小孩子。”看得出，淡霞很喜欢杜欣，这几月交往下来，两人和姐妹一样了，“两位老板知道了，能不和你说嘛。” “我还奇怪呢，怎么这事情我不知道。”楚平觉得自己没和两位老板说，怕他们两有些不高兴。 “你放心好了。”淡霞是什么样地人。楚平眉毛一动。她就知道楚平在想什么。“我和两位老板说。你去阔州陪领导去了。身边没有大哥大。联系不方便。这边华总要求急。急着办相关地手续。所以我就直接给两位老板汇报了。” 楚平只得又给诸葛县长和周书记去了个电话。说自己刚回来。挂了电话问了淡霞才知道这事情。 “大老板。我看还是您去吧。这可是个不错地机会。去美帝资本主义国家看看。”楚平和周宪国开玩笑说。 “我和诸葛都去不了。两个星期地时间太长了。班子刚定好。局势还没定呢。再说了我们不是说走就能走地。要地委批准同意才行。说不定我们去了。地区某些人又要眼红了。还是你去最合适。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反正只要出一半地费用。我让诸葛直接给你批了。这事情晚上地常委会我提提。出国也算件不大不小地事情。得和大家通个气。”周宪国很忙。电话里让楚平吃了课定心丸。 诸葛县长更是哈哈大笑。交代楚平出去了玩得开心点。也顺便放手让淡霞试着主持主持办事处地工作看。等从美国回来了。就要考虑回湖山了。 “楚平。你还是到政府来吧。”诸葛县长停了一下说。“先给我做办公室主任。过个一两年我给你弄个助理。别去湖山。那边有王爱军也能吃地开了。” “一切听领导的。”楚平还真不知道选择哪里好，不过他最想的还是一乡之长，乡长也行书记也行。 回来再说。”诸葛县长似乎要忙了，“出去注意安全，好好放松放松，回来了就有你忙的。” 华总想在阔州为他的农产品公司建一个现代化的生产基地，所以决定到美国的农场考察。 实际上，华总前面说的那个大农场没考察成，因为华农公司公关部在联络上出了点问题，华 第四十一章 异国儿女情【三更了，求月票！】 格西兰雷家农场出来，楚平的行程，就全部交给了杜T7未跟楚平去纽约，他谈他的生意去了，派秘书送楚平到纽约，将人交给杜欣后，秘书也赶着去华盛顿跟华总汇合去了。 由于一切都有杜欣安排，楚平也懒得操心，在纽约和杜欣汇合后，两人在纽约玩一天，这一天不是在车上，就是在路上，连吃饭也是在车上，看的楚平头昏眼花，都忘记了旅游的滋味。 在自由女神像前合影后，两人又坐车去了华盛顿，这可是美帝的首都，自然得好好看看，华盛顿有很多免费博物馆，杜欣就带着楚平一个个的参观。 在华盛顿这两天，两人一天到晚钻博物馆，很像五年前，两人在江南省省城读书时。那时，杜欣老缠着楚平陪她去博物馆、防空洞参观或探险。 实际上杜欣胆子小，好奇心又重，只是很喜欢和楚平一起去幽静的地方走走，因为在那些幽静的地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搀着楚平的胳膊，甚至可以耍赖皮让楚平背。所以，杜欣很喜欢去省城那些博物馆，特别是去防空洞里，有些防空洞还是不对外开放的，两人就偷偷摸摸的从年轻人掏出来的洞里钻进去。 真好。”从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出来，杜欣轻轻的靠在楚平的胳膊上，娇柔的说。 在以前，杜欣虽然也会粘着楚平，可从来不会这样亲密的粘着他，以前两人在一起，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大哥哥带着小妹妹在逛街，杜欣今天这神奇，楚平怎么也感觉不到时兄妹的那种关系了，心里还真有点事情人之间拍拖的味道。 “傻瓜，你不好嘛？”楚平有些爱怜的抚摸着杜欣的头，“哥前世念了多少经，才修来你这个好妹妹。” “我也是，我前世肯定是个小妖精，要不然怎么能缠上你这个大罗汉。”杜欣开心的笑着，自从那天楚平把他和丁丁之间分手的缘由说出来之后，杜欣人就开朗很多了。 只是有件事情，让楚平奇怪，以前杜欣一直劝楚平早日离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到特区来下海。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说过让楚平离开官场的话，倒是杜宁好几次说楚平有经营头脑，不如来一起办公司的时候，杜欣坚决反对说：“已经有了一个哥哥满身铜臭，可不准这个哥哥也像你一样满身铜臭，再说了官商官商，官在前，商在后，我楚平哥哥还是当官的好。” 杜宁也很奇怪，来问楚平，楚平更是奇怪。 在华盛顿呆了三天。楚平每天陪着杜欣一个个博物馆跑。一早出发。在博物馆里两人有时候手拉着手逛。有时候杜欣勾着楚平地手臂逛。有时候楚平背着杜欣逛。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下杜欣背着楚平。两人一直逛着。每天逛到实在走不动了。这才坐车回宾馆。 第一天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宾馆。楚平只感觉到双脚酸胀难忍。都要迈不开步子了。想着这些天。自己来了美国。在格西兰雷农场几天。就没消停过。农场很大。参观以走为主。 到纽约更是走地多。今天就更不用说了。双脚一直没有停过。 本想泡个热水澡。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练马步和走太极圈累了。小外公给自己按摩脚底地情景。心里琢磨着这小丫头只怕比自己更累。给她去按摩按摩吧。 两人住地是一个商务套房。两间房间各住一间。中间有个客厅。按了杜欣房间地门铃。好久不见人来开门。楚平有些急了。正操着半中半英地话找服务员开门。杜欣耷拉着脑袋开门了：干嘛啊。我正在做美梦呢。吃到嘴地鸭子都被你弄飞了。” 楚平扶着她进去。一把将她抱起。 要干嘛？”杜欣被楚平这样一抱，突然叫了起来，还想挣扎。 或者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杜欣投入又娇羞的低下了头，用只有蚊子才能听到的话说：你可，可要轻，轻点…” 平没听清楚，就随口问了一句，说完在她鼻子上轻轻的亲了亲，本来想抱着杜欣在房间里转几圈，也浪漫一下，但今天实在太累了，楚平搂着她转了半圈，就转不动了。 “我是第一次嘛。”杜欣朝楚平瞪了一眼，红着脸说。 看着杜欣娇羞得通红的脸，楚平心头倒真是火热了起来，不过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感觉状态不怎么样，又想着明天还要继续去参观博物馆，这么好的事情还是以后有空的时候，有些情调浪漫点的时候再说，就轻轻的在她鼻子轻轻的点了点说：“羞羞，欣 第四十二章 女人之托 到一个城市，楚平和杜欣都会去找一些华人打听打听和姑姑的消息，今天在旧金山的唐人街跑了一天，一点收获也没有，楚平心情有些低落 杜欣带他到唐人街有名的私家侦探所，找了著名的私家侦探李自然先生，将情况详细的和他讲述了一遍，杜欣交了一万美金后，李自然探长应允在一年内，不管找到人没找到人，都会回一个结果。 看着厚厚一叠美金，楚平头上有些冒汗，知道这个时候和杜欣说钱这些话，不太适合。 “要是找到了，还要多少钱啊？”回到酒店，楚平问杜欣，这到底要花多少钱，自己心里还是要有底的。 “难说的，我估计五万美金差不多了吧。”杜欣看着酒店外美丽的金门大桥，“要真找到了，十万美金也值得啊。” “不用的担心，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你姑姑不就是我姑姑嘛。”杜欣俏皮的说着，小鸟依人一样靠在楚平身上，这几天下来，楚平心里慢慢对原来自己一直只当妹妹的小妖精有了新的认识。 知道楚平心情不太好，杜欣就和楚平继续在唐人街逛。 没办法，我先去了，等找到姑姑了，我们再来旧金山接他们。”本来还准备在旧金山再玩几天，直到送楚平上回国的飞机，杜欣才再飞往硅谷谈生意的，可硅谷那边让杜欣今天晚上就去，合作公司的老总日程有了新的安排，明天下午他要飞往欧洲，杜欣只好连夜飞往硅谷。 明天下午，华总就会和楚平在旧金山汇合，然后乘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往香港，再从香港过关到特区。杜欣安排了一个女孩子作为楚平的翻译，让她住在楚平房间的隔壁，这才和楚平吻别。 楚平住的酒店是旧金山万豪酒店，虽然只有四星级，可酒店毗邻唐人街和联合广场，当时选这个酒店目的就是方便去唐人街，这两天在唐人街倒是跑了好几次，可一点收获也没用。 对于唐人街，楚平并没有觉得有很多特别的地方，感觉这只不过是一个微缩的中国城而已。 吃了晚饭。没有了杜欣。楚平突然觉得有一种孤独地感觉。翻译小女孩和楚平说她想去看一个同学。出国四五年了。没和同学见过面。问楚平可不可以。 “你去吧。我反正不出去。要出去最多在联合广场上散散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这里中国人多。就算有什么事情。找个会说英语地中国人也方便。”楚平想了想。小女孩也是好不容易从纽约来旧金山一次。去看看同学也是应该地。“不过。你自己可要注意安全。知道不？” 由于酒店实施无烟政策。有些寂落地楚平想抽烟了。拿起香烟。心想自己正好去联合广场上看看。看老外们是怎么逛广场地。 不知道是由于心情寂落。还是想念姑姑和家里人。楚平抽了两根香烟后。就感觉到累了。看了一下天色和广场说笑地人。觉得没啥意思。想想还是回房间去睡觉吧。 往酒店走。没想却按指示牌走到了酒店地后面。一边笑话自己英语不过关。一边找回去地路。终于碰到一个华人聊了一会。他告诉楚平。只要通过前面那个大大地停车场。就能回到酒店。 经过空荡地停车场时。楚平还真有些怕怕。 “救命！”有些时候，你越是担心什么事情，越是会发生什么事情，走到停车场中间，楚平听到一个焦急的呼救声。 中文呼救！ 在他乡异国，听到用自己母语的呼救，无论是不是朝自己呼救，楚平第一反应那就是这呼救的是自己人，楚平根本没有多想，就连忙四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人影。 “救命！”楚平又听到了呼救声，这次他发现了呼救声音的来源，是他左前方约十多米的地方，警惕的走了过去，这场面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在这一辆凯迪拉克旁边，躺着一个黄皮肤的女人，正奄奄一息的叫着救命。 “小姐，你怎么了？”楚平连忙过去，想救要找人救她。 “别过来，地上有血。”虽然是傍晚，可光线还很亮，楚平能清楚的看出这女人的伤很严重，那女人挣扎着坐起来，阻止楚平走近她。 “你是中国人？”楚平问。 呢？”楚平发现这女人正用纯正的中国功夫给自己点**止血，还从怀里拿出一瓶粉末往嘴里倒进去，楚平估计那是云南白药。 “我也是，我来美国旅游的，明天就要回国。”楚平如实的说。 “你来旅游？”那女人似乎在思考一个问题，一边想着，一边从衣服里抽出一东西，还把脖子上的一个东西摘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两个东西包扎好。 “不是，我来考察的。”楚平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有一股威慑的气息，让他不知不觉的说真话。 “你是官员？”女人脸上有了点喜色，“是党员吗？” “是乡里的干部。”楚平觉得乡干部还算不上官员，“是党员。” “是党员就好，我这东西很重要，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带回去。”女人忍着痛，用力将手帕包扔了过了，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然后一扬手，东西就过来了，看楚平一把接住，她才继续说，“你不要过来，不然就有你的脚印了。” “那你怎么办？”楚平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担心这女人了，“伤的这么重，再不治就很麻烦的。” “我没关系，你手上的东西非常重要，为这东西，已经好几个人回不去了，你一定得想办法带回去。”女人这话让楚平不容回绝，“不过你也想清楚，不强迫你，因为这东西一旦被查到了，只要被人发现，你就永远也回不了国。” “没事，我一定带回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楚平坚定的点头说，或许是她刚才说已经好几个人回不去了，那意思楚平懂，“如果你信得过我 交给我，我一定想办法带回去，可你自己伤这么重， 才是真正的党员，你放心，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抢来的。”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不用管我，我是九命狐，死了很多次都没死成，阎王爷不敢收我呢。” 这时候，这女人还有开玩笑的心思，说明她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楚平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听那女人继续说：“东西带回去后，你就不用管了，你以前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 “这样？”楚平倒没想到会这样。 “是的，我如果回去了，自然会去找你。”女人继续说，不过看她说话的样子，已经很吃力了，“不过，如果三个月内没人来取，你就拿着那东西和里面的玉佩去京城，到西山路7号别墅，那里的人看到玉佩就会放你进去，然后你把东西交给一个白头发左手只有四指手指的老人，他姓李，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一定把东西带回去。”楚平不知道心里那里来的**，轻轻的又低沉的说，“你也一定要活着回去，我等你来取东西，我叫楚平，我住” “快走，我要活着，肯定能找到你。”女人朝楚平威严的说，楚平只得往前走。 “你伤势很重，你点乳上、龙颔、鹤顶、关仪这四个*上、龙颔用八成力，鹤顶、关仪用六成力。”楚平看那女人的伤势，想起小外公教自己疗伤的方法说，“再龙颔、鹤顶两**用全力点一次，这样可能会好点。” “你懂武术？”那女人问。 “说过一点点。”楚平笑了笑，“你腿部受伤严重，我这方法对腿部还是有些用的，不过不能多用，不然会损伤腿部神经。” （这点**的东西，是同舟杜撰的，别当真了。） 楚平不知道怎么从停车场走回酒店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踪他，更不知道事后会不会有人找到他，这种事情最多在电视上和小说里听说过，从来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楚平这段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楚平走进酒店，神情很平静，谁都看不出楚平遇到过这样大的事情。其实楚平不是镇定的回到房间，而是麻木的回到房间，他的脑子已经麻木了，所以也就不紧张了。 进了房间，这才回过点神来，这就开始紧张起来了，坐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一反常态，也不心疼，就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标价为30元的啤酒，打开一口气灌了下去。 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得大些，将那包东西塞在床底下，想想不对又拿在身上，这才跑到洗手间去冲了个热水澡。 而这包东西，楚平一直拿在手里，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水溅到布包上。 反正是稀里糊涂的搞了好一会，这才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再找衣服穿上，将那布包藏在自己贴肉的地方，这才略微有些放心的坐在床上。这个时候，才想起那女人怎么样了，连忙站起来，从房间的窗户能看到这个停车场，遥望刚才那女人呆着的地方，楚平没发现任何动静，停车场静的出奇，如一只张大嘴的怪兽，时刻等待吞噬东西一样，吓得楚平连忙拉上窗帘。 这一晚上，楚平神经一直崩的很紧，生怕有人破门而入。 一个晚上没睡。 不过一直到下半夜，并没见有动静。确认不会有人进来，他这才将手帕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生肖小老鼠玉佩，另外一个东西，却是一张比普通软盘厚一倍的软盘，楚平在杜欣公司的电子实验室照片，那小伙子还和他讲过，这种软盘比一般的软盘容量要大得多的多，能比的过一百多个普通软盘。 这东西很重要，已经有好几个人为它回不去了！ 楚平心里重复这这话，他估计那女人一定某些特殊的部门的人，这肯定也是一个特殊的东西，里面肯定有特殊的文件或者数据。 一定得把这东西带回去。 如何带回去呢？ 这是一个难题，当时这种特别的软盘还是很少的，只有特殊人员才有，如果自己带着这东西，在安检的时候很容易发现。 “只要被人发现，你就永远也回不了国。”楚平脑子中响起那女人说的这话，自己可不想被灭口在这异国他乡。 至于这玉佩好说，楚平将它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问起，可以说是自己的或者是女朋友送的。 只是这大软盘很让楚平头疼，用什么样的好方法才能拿回去呢。拿着软盘，楚平翻来覆去的找地方放，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和一个包，都被他来回折腾了很多次，这磁盘也在箱子里和包里放了许多地方，没放一个地方，楚平脑中就会想象一下安检时的情况。 “会不会被发现？”楚平会一直问自己。 “不行，这样肯定不行，得换个地方。”这样楚平又将东西拿出来，再找地方藏。 “不行，这样放着，肯定会被查出来。”楚平脑中闪现出一个个安检时被边防警察抓住的样子，得找个好地方藏着才行。 被查出来，自己回不去是小事，东西带不回去可是大事情，已经有好几个人回不去了呢，这玩意的代价太大了，自己一定得想个好办法，不然就太对不起那女人的托付了。 想了一个晚上，楚平也没想出个办法来，直到早上那翻译小姑娘来叫他吃饭，他还在想。 “楚总，你昨晚没睡啊？”小姑娘看楚平这样子，吓了一跳，不但是黑眼圈，而且一脸憔悴的样子，胡子一夜之间全部冒了出来，小姑娘以为楚平受到了啥打击。 点睡不着。”楚平连忙去洗手间一照镜子，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刮胡子洗脸，不然这个样子出去，可是很没礼貌的。 第四十三章 暗度陈仓 楚总，昨晚那楼下发生什么事情了？”等楚平刮了脸9](偏偏的从房间里出来，小姑娘问楚平，看来那小姑娘昨天晚上没有回宾馆，“怎么停车场给封起来了，害我同学的车都没地方停了。” “不知道，我从广场回来后，就一直睡觉。”楚平的心突然紧张起来，他担心那女人有没有逃脱出去，即使逃脱出去了，她伤这么重，有没有找到医生 一想到这里，楚平心情就沉重起来。 小姑娘以为楚平想杜欣，就偷偷的笑着不说话，在旁边侧面看着楚平，心里琢磨着，这帅哥还是满帅的，怎么对杜总这么痴心，一个晚上不见，就想成这个样子，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帅哥爱我… 想到这里，小姑娘脸刷就红了，抬头看了一眼楚平，见他没啥反应，正埋头吃着早餐，也连忙埋头吃自己的早餐。 两人无声的吃了早餐，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下，小姑娘又过来了。楚平在房间里，一直想着这软盘藏的地方，所以神色很是不安，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有些神色不安的楚平，小姑娘心里就笑了，和杜总分别也就这么几天，怎么就这么想人家了呢，笑了一下后，这小女孩又想，被这么帅的男人心里惦记着，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呢？ “楚先生，我们上午还出去玩吗？”小女孩暧昧的笑着问楚平。 “不去了吧，下午就要回去了。”楚平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想着用个什么办法把那软盘带回去，哪里有心情出去玩，就强作欢颜说，“反正还有一个上午，你也难得来旧金山一次，你去玩玩吧，不用管我，我在酒店里不出去。” “那好的，我想去买几张唱片。”小女孩是流行音乐发烧友，怎么能不去买几张唱片呢，听说唐人街有中文的唱片，价格也不贵。 “唱片？”楚平一听，小姑娘一说唱片，楚平就想着唱片的样子，突然之间灵感突然来了，那天在杜欣公司的电子实验室，那小伙子拿着一堆唱片、一堆软盘、一堆录像带、一堆磁带在摆弄，那小伙子是在研究这些东西之间的区别，他还琢磨着能不能把软盘做成唱片那么大，或者做成录像带这样可以扩大储存空间。 “是啊。你也要买吗？”小女孩心想。 “恩。我也去买几张吧。家里有个小朋友很喜欢杰克逊地音乐。给他买几张原版地回去。也算是我地一份心意。”楚平心里有了解决地办法。心情好了很多。就笑着和小姑娘说起了杰克逊地歌曲。 小姑娘很奇怪。这么一个老土地楚总。居然知道杰克逊。而且还会唱他地几首英文歌曲。唱地还相当不错呢。 两人打了个车。一边嘻嘻哈哈地谈着杰克逊地音乐。一边说着中国地流行音乐。不一会就到了唐人街。找到了几个既有中文唱片。又有英文唱片地店。 买了十几张原版地杰克逊唱片。小姑娘还想继续在逛街。楚平不管小女孩去干什么。就说自己得会酒店等电话去了。得回酒店。 小姑娘表示理解。笑着打了个车。送楚平回到酒店。送他进酒店大堂后。她才继续赶往唐人街。她还想买点东西。旧金山唐人街地东西比较便宜。 楚平很开心的哼着杰克逊的歌，回到房间关好房门，拿出在唐人街五金店买的一些工具，就在房间的书桌上开始摆弄起来。 剩下来的时间，楚平就一直在房间里折腾这些唱片，临下午回国的时候，这些东西，总算折腾得自己有些满意了。 千万不要有问题，千万不要有问题！ 在过安检的时候，楚平在心里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耶这些大神都念了个遍，就是想让他们这些老大使个障眼法，别让安检查出有问题。 应该说，过安检时候的楚平，还是比较镇定的，脸色也还是正常的，腿虽然有点软，可还是能正常走路，也没用发抖，只是呼吸有些紧张，正好手里拿着一杯可乐，就假装可乐喝多了，肚子里正往上冒气呢，总算还是可以遮掩过去。 “楚平，你怎么了？”看着满脸汗水，瘫软在飞机座位上的楚平，华总惊讶的问。 “有点不舒服。”楚平呻吟了一声，就手里拿着那包，紧紧的抱在胸前，让人看着以为他心脏不舒服一样。楚平上飞机的时候，就拿着这包，其他东西都丢给了华总随行的人。 这个时候，楚平整个人像稀泥一样瘫软在了座位上。 “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华总不知道楚平怎么了，他那样子确实吓人。 “不用，老毛病，坐一下就好了。”楚平继续呻吟了一声，“可能是可乐喝多了，以前在家里喝啤酒喝多了也是这样” “还有这样的事情？”华总奇怪的看了好久，看他脸色逐渐好转起来，这才没叫医生。 这飞机是国航公司的，楚平感觉踏上自己国家的飞机心就踏实很多了，所以他刚才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放松了，紧张的精神反应在**上，这才一下子爆发出来，差点让他没撑住。 等飞机到了天上，空姐过来倒饮料，楚平这才恢复过来。 “怎么有这样的老毛病，到了特区你好好去查查，不要年纪轻轻有什么隐疾。”华总关切的说。 “恩，没事的。”接过空姐递过来的红茶，楚平喝了一口久违的红茶，心已经宁静了许多，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那个包。 飞机在天上飞了十多个小时，快到祖国领土的上空，楚平的心这才真正的踏实起来，到了祖国的领空上，就什么也不怕了。 回到特区，楚平只是和淡霞简单交代了一些工作后，将从美国带来的那些有关牛蛙的资料，找了个人连夜翻译好，连同华总给他找的那些牛蛙资料，统一打了一个包裹，放进自己的包里。 本来都不想等杜欣回来，就直接坐火车回江南了，在他认为南湖是他的老巢，在那里他碰到什么事情，他有把握一些。 “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杜欣你总要等她回来吧，也就一天的事 那么没良心好不好，是不是在美国做了没良心的事情|明白楚平这时的心情，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平想想也是，越是反常，或许越是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自己还是等杜欣回来再回去吧，正好可以整理一下美国的见闻，特别是在美国农场里的见闻，这对他这个立志要建设现代化农业的未来乡长感触很深，有一肚子的想法。 不过楚平还是将就着这手上一大堆资料，先把牛蛙养殖的考察报告弄了出来，正好也有些事情做，不然心里总是踹踹不安。 一写东西，很多事情楚平就慢慢的忘记了。结合国内的资料和信息，他觉得在南湖尝试养殖牛蛙，刚开始阻力肯定很大，因为一对种蛙就要几十元，就算一户养殖户买20对种蛙，也要C块，而且还难以判定这些种蛙是公是母，一旦是公的那损失就大了。买蛙苗吧，对于刚尝试的养殖户来说，成活率不会高，这样开始很容易打消养殖户的积极性，而且养牛蛙的技术要求高，投入也比较大，特别是技术比较难掌握。 在报告的结尾，楚平建议可以先找几户条件好，家庭成员中知识水平较高，接受能力强的人家来试验，政府在技术和资金上给予一定的扶持，等在技术上和其他条件上成熟了，再进行推广。 写完这个报告，楚平又连夜写现代化农村建设的报告，这一写却是思路越写越乱，连淡霞也被他拉着到客厅里讨论了，讨论到天亮，两人都觉得，毕竟中国农业和美国相比，差距还巨大着，加之南湖人口众多，人均田地不多，即使实现了机械化，那另外那些人怎么办。 “到特区来打工倒是一个出路。”这几年全国各地已经掀起了南下打工潮，淡霞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村里剩余了大量的劳动力，不出来打工也是浪费了，还聚在一起打牌搞女人闹事，搞的乌烟瘴气，把好好的一个环境给弄的乱七八糟。” 淡霞说那个搞女人的时候，脸刷的红了，楚平心里也惶惶的，想起那天晚上两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本来淡霞那几天还犹豫了好久，那几天正是安全期和危险期的交界时段，要是做了什么，那还得考虑采取点措施。 要是万一有了，那可就搞大了。淡霞那时候想，还是去弄点药吃吃吧，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内心，又不想去弄药吃，还多多少少有些盼望着有点事情。 不过事情还是让淡霞有些失望，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一切都正常。那就表示两人没有发生什么吗？也不见得。 “睡吧，看你去美国几天，都瘦了好几斤似的。”淡霞说。 “我可能这次回去后，就不会来了。”楚平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诸葛县长的意思提前和淡霞说说，自己去美国这半个月，淡霞做的不错，农机公司和深南公司的合作有了一些眉目。 “啊？！”淡霞没明白意思，啊了一声又明白了，“那这里怎么办？” “我和诸葛县长建议，你完全可以胜任，领导也是这个意思。”楚平笑了笑说，“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毕竟还是要离家在外，一个女孩子家不太方便，你自己考虑清楚。” “真不想和你分开。”淡霞喃喃的说，突然感觉到这话的语病，脸刷的通红起来，“我是说，喜欢和你一起工作。” “我也喜欢和你一起工作。”楚平笑了，“先和你说，是让你有个思想准备，我回去了之后，常委会估计就要讨论这事情了。” “你去哪里？”淡霞的眼神中，真的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还没定，诸葛老板让我在乡里和县政府办选择，我也想不好。”楚平其实已经想好，那最好还是去乡里，没做过乡镇一二把手，到县处一级就是一个局限，但这事情还真只能说听组织安排。 “我还是会经常来特区看看的。”楚平笑着说，“别到时候不接待我，乡里的事情还得找你呢。” “是来看杜欣吧？”淡霞有些酸酸的说，“不过你是应该多来，其实你最好不回去，杜欣多好的女孩子，对你有这么死心塌地，你可不能没良心。” 楚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情只能慢慢解决，杜欣可是让自己早点会乡里去，说如果美国回来后半个月他还呆在特区，不回南湖去当乡长，她就要去找诸葛县长和周书记问罪了。 送走淡霞，楚平心里想着事，还是睡不着。 不是想起那女人的样子，就是想起她是不是逃出来了，现在东西是**来了，却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样了？ 回想起那天傍晚的情形，这长撒样子，楚平还真没看清楚，不过她当时的神情倒是记得很清楚。 想着她用正宗的点**手法点**疗伤，应该是高手，或许逃出来就方便了，毕竟中国的武术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楚平只得作罢。 将思维转到在美国农场考察时的一些感想上去，这才是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了。格西兰雷农场的市场导向，是让楚平最感兴趣的理念，这两天正好可以和华总探讨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几天，楚平就一直和华总在一起，两人讨论这市场导向的事情，探讨着这合作的事宜。当然，和华总在一起，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逃避和淡霞单独相处。 楚平还真怕两人之间再发生点啥不清不白的东西，淡霞走的时候，还似乎很哀怨的和楚平说：“那边宿舍里，还有你不少东西，啥时候来拿？” 淡霞这话，楚平总感觉到有些意思，因为出门的时候，她还说：“最好不要拿回去，留在那里，就有有你的味道。” 这些日子，楚平不知道她和程波的情况如何了，也不好意思问，更怕因为问这个事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不过既然自己要回去了，那这事情自己问不问就无所谓了。 第四十四章 班师 哥，你回去吧，我会想你的。”杜欣倚在楚平怀里|[时候，我就想办法来看你，你可不许躲着我。” “恩，你自己也不要这么累，赚那么多钱，还要好身体来用，现在还年轻，慢慢来好嘛？”楚平不知道怎的，要和杜欣分别到时候，却是满腹柔肠，“实在不行，我来帮你忙吧。” “不行，我要你当大官。”杜欣一本正经的说，“我会支持你的，我赚这么多钱，都用来支持你，你可不许偷懒，不许打退堂鼓，我要等着做官太太。” “官迷，那你怎么不去当官啊。”楚平笑着夹了一下她的鼻子，俯身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慢慢的亲吻到唇。 楚平没想到杜欣会这样直接，说要当官太太，这些日子，杜欣就是这样有时候很直白的这样和他说，可有时候又一直以妹妹自居，让楚平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是楚平第一次吻杜欣的唇，她显得手足无措。 楚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分别的时候，都是亲吻杜欣的额头，今天却想亲吻她的双唇，所以才飞快的碰了一下。 “砰砰，砰砰”正当两人还要继续深入一步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谁啊？”杜欣懊恼的大声朝外面吼了一句。 “杜总，是我，淡主任来催楚主任了，说再不走就要误点了。”门外是杜欣的秘书小林。 “欣欣。我先回去了。想我了就回江南来。”楚平抱着杜欣。用力地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两人这才手拉着手出了门。出门地时候。杜欣朝小林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小林朝楚平直吐舌头。 “淡霞说你们在考虑乡里剩余劳力多地事情。淡霞提出组织农民来特区打工。我看着主意不错。别地很多地方。都成立了劳务公司。厂子里也喜欢招由政府出面送来地人。”到了车上。杜欣又是一副老总地模样。“其实这几年已经有很多农民来特区、东莞打工了。杜宁准备成立房地产公司和建筑公司。需要一大批泥水匠和小工。我地电子厂也要扩大生产规模。要招聘大量地女工。深南公司和华总那里。都要不少工人。你回去这一块工作可以做起来。不过有些免责地事情。你要考虑清楚。不要好心办坏事。等出了什么事。这责任都到你头上来了。那就不如不搞。” 杜欣一一交代楚平。这两年有些头脑转地快地县。已由县政府到特区专门成立驻特区办。由驻特区办和县劳动局一起专门组织成立劳务公司。组织县里地农民到东莞特区打工。既安排了县里地富余劳动力。又和特区东莞地老板搞好了关系。还拉回去一定地招商引资项目。 不过有些县也做地吃力不讨好。这来打工地农民男男女女。良莠不齐。有熬不住寂寞地女人和别地男人好了。也有吃不了工厂里工作时间长地苦。出去做小姐地。更有好吃懒做一帮男人社会上打流地。变成当地混混们走狗打手地。自然也有一帮外地人组织起来。和本地混混对抗称老大地。 这样地人。每年总会闹出点事情。不是这个老公找县政府要老婆。就是那个父亲找县政府要女儿。反正搞地这些当官地头晕脑胀。有些县甚至不再开展这样地工作了。 “嗯。我知道地。柳飘同学不是在省城当大律师啊。我请他帮忙好了。让他从专业地角度提醒提醒。你觉得如何？”临上火车前。楚平依然和杜欣一起讨论这些工作上地事情。 “可以的，说到柳飘同学我就想笑，我一直还以为他是个女生，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杜欣嘻嘻的笑了起来。 这临别时的分手，还真有些惨不忍睹，淡霞事后考虑了好就，终于从众多的成语中，选用了这词来形容。 楚平还没回湖山，县委常委会已经开好了，免去白一丁湖山乡党委书记、党委委员的职务，但也没另外安排职务，唯一留下的，就是他那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组长的职务。 王爱军升任湖山乡党委书记。只是楚平去当乡长，不过并未对外宣布，组织部门的任命文件也要等楚平回来之后在一起宣下达。 诸葛县长最后还是忍痛割爱，让楚平去湖山乡当乡长。 他这也是为楚平着想，在书记碰头例会上，周宪国提议楚平还是去乡里锻炼锻炼更好，他以前就一直在县委办呆着，缺少的就是基础工作经验。 诸葛县长也是从下面爬上来的人，知道一个没做过一方主官的干部，终究还是会有欠缺的，为了楚平的前途，诸葛县长放楚平下去做乡长，不过按他的说法，给他 一年半的时间，迟早要将他调离湖山乡这个温暖的温T:王爱军的呵护下，不面对矛盾迟早成熟不了。 上次回来的时候，夏灿良给楚平弄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就在南湖饭店后面。在火车上，楚平就计划着，自己的房子该如何装修，这可以说是自己第一个家，能由自己作主的家，一定要装修的温馨些，一定要装修得有家的感觉一些。 一边在车上坐着，一边琢磨着该到哪去找个装修队，县里的装修队这怕弄不好。可要从省城请装修队去，只怕也有些夸张。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只能简单一点。 既然这样，楚平就不去想这事情了，坐在火车上，想着这几个月在特区的人和事，想着华总、邵总这些朋友，最后倒是想到淡霞去了。 一直没弄明白，那天晚上，到底有没和她有点关系。 而且淡霞也一直没提这事情，这就让楚平更奇怪了，和宋丽春说过这事情，宋丽春让他也不要提这事情，谁知道呢，就让这事情这样下去算了。 宋丽春还笑话楚平，是不是在那边憋久了，想偷吃人家，被人家拒绝了，所以才编这样的故事来搪塞姐。 摇了摇头，这事情也是想不清楚，那就别想吧，以后碰到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既然不想这事情了，楚平的思绪又慢慢的想到了和杜欣离别的情形，楚平头一件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从和丁丁分手之后，楚平内心爱情的大门已经紧紧的封闭了。可在特区几个月，特别是去了一趟美国后，楚平心里对家有了一种特别的眷恋，虽然自己年龄不是很大，可也开始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爱人，这些天的晚上，经常会梦到和一个女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过一个普通人家的生活。这梦里的女主角，有时候是丁丁，有时候是杜欣，有几次宋丽春也俨然成了他梦中的主角，只是形象略微模糊一些而已。 对于丁丁，楚平心里说不出的疼，既心疼自己也心疼丁丁，可除了疼再也不能做什么。 对杜欣多少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原本在心中小妹的形象已经在慢慢的转变，原来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杜欣吻自己嘴唇的原则，这次也亲了一下，甚至在临别的时候，楚平还被杜欣强迫着热吻了一下。 毕竟，楚平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当杜宁告诉楚平，这么多年来杜欣所吃苦，这么多年来她每日思念的人，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关爱，楚平的心就慢慢的软化，心里在想，爱上杜欣，和她结婚或许也是天作之合，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无论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特区的，那自然也不会逐渐的有这样的想法。 当年要不是丁丁的贸然出现，或许在学校里，两人早已是相亲相爱的恋人，说不定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当初他们可是学生会里公认的金童玉女。 然而，和宋丽春之间的感情，又让楚平头脑如麻。应该来说和她在一起发生那些事情，更多的是机缘巧合和生理上的需求，刚开始甚至有些同情爱怜在里面，爱情的成分不论是内心和现实生活中，两人都不太可能公开，这或许是宋丽春注定的宿命。 不过这种感觉，从发现宋丽春和自己居然也是第一次之后，楚平的内心有了许多改观，对这个无论年龄上阅历上和生活上都是自己姐姐的女人，楚平又多生出了一份疼爱，楚平觉得这也应该爱情的一部分，只是不够完美不够正大光明不够主动而已。 在特区上火车前，楚平就给宋丽春和关山挂了电话，宋丽春这个负责接待的县委办副主任，自然是亲自驱车到省城迎接。 “有没想姐？”在桑塔纳的后座，趁着车子转弯身体倾斜的当儿，宋丽春将身体贴在了楚平身上，在他耳边轻轻的问，而且手还找了个没地方抓的借口，在楚平身上不老实起来。 “小林，不急，开慢点，这山路慢慢来。”楚平瞪了她一眼，嘴里和驾驶员说，当然是提醒宋丽春前面驾驶员可不是个木桩。 “我让他快点呢，领导们等着接见你。”宋丽春笑着做起身来，“不过，小林安全第一，你还是按你的节奏开，不要听我们的，到了车上你就是一把手。” 一路上楚平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宋丽春却找了个机会做到了前面的座位，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这一点宋丽春比楚平更清楚。 第四十五章 我回来了！ 到南湖后，楚平并没怎么停留，就直接奔周宪国书记长办公室而去，汇报相关工作去了。 两位领导和楚平要说的话，已经说过了，所以对于楚平的回来，两人都很高兴。再三问了特区那边的情况，听楚平说都安排好了，并保证淡霞一定能胜任，甚至比自己都胜任后，这才放心。 关于楚平的安排，周宪国笑眯眯的和他说了，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叮嘱了他几句。 在诸葛县长那里，楚平就没这么拘束了，将自己在特区那边的一些见闻，一股脑的倒给诸葛县长。 诸葛县长很喜欢听楚平说特区那边的新闻，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特区那边的政经新闻，这才谈起楚平的安排。 其实这些安排，都已经和楚平商量过，再和楚平说，只是告诉他已经定下来而已。 从两位老板办公室回来，楚平又到县委县政府那些在家的领导们办公室坐了坐，说点什么，送上点小玩意。 到下午，直接去了王爱军家里，两人之间可还有很多话要说，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等和王爱军沟通好了，把事情办妥了，楚平这才回农机公司自己的办公室拿回一些东西。 虽然当了驻特区办主任，可楚平的办公室一直在农机公司，特别是农机公司和深南公司合作之后，楚平这副厂长副书记的职位也没免掉，农机公司依然是他的大本营。 在农机公司的铸造车间看了一看，感觉很有成就感，虽然在农机公司没呆几天，可原本冷锅冷灶的农机公司，现在已经红红火火起来，铸造车间的高炉烧的火红，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 见楚平来了。王茂林和几个人连忙跑了过来。 “楚平。回来了？也不来个电话。我去省城接你。”王茂林对楚平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这农机公司现在地状况。可是楚平赐予地。锅炉开动了。他这个厂长才能当地有滋有味。 “被诸葛县长逼回来地。临时决定地。知道你忙。我还是让县委办派车方便。”楚平也不和他客气。“情况如何？” “不错。我们厂里这帮人虽然歇了两年。可手艺还是没丢下。深南公司很满意。就是路程远了一点。运费有点贵啊。”这王茂林到底是搞企业地。一上来就谈他地生意经。上次到特区呆了两天。楚平带王茂林到特区和东莞两地大大小小地厂子逛了一圈之后。王茂林这榆木疙瘩突然间开窍了。开始一门脑子琢磨着厂子生产经营地事情。 “这是个问题啊。现在深南公司是看在我们地面子上。订购我们地产品。”杜宁和楚平提到过这个事情。让楚平回来之后。一定要对农机公司进行转型。不然只要深南公司不订货。这农机公司又要歇业破产了。 “有没有想其他地出路？”楚平直接问王茂林。“要早想出路。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找两位领导提。” “暂时还能支持一段时间。”王茂林似乎在想什么问题，过了一会才说，“南湖的人工、钢铁、煤炭成本比广东那边要便宜不少，总体成本平均下来，我们还是有一定利润可赚的。” “我参观了深南公司的锻压分厂，其实技术不复杂，如果有一笔投资，在南湖建厂房给深南公司做半成品加工，那成本优势就要低很多。”看来王茂林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深南公司的产品，有一部分是销往长江以北的，我觉得如果深南公司能在南湖设一个装配中心，那我们就更占有优势了。” 主意，不过这事情只怕不那么简单。”楚平其实也这样想过，还和深南邵总聊过这事，当时邵总并不感兴趣，“先做锻造半成品，一步步来，也不能在深南公司这颗树上吊死，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从农机公司出来，楚平就去公安局看关山，当然是先去拜访林局，再顺便去看关山的。 林局和关山也只和楚平碰了个面，两人就赶去南州开会去了，临走的时候，林局说：“楚平，我们先去看会，回来再聚。” “楚平，发什么呆呢？”由于房子还在装修，单身宿舍已经腾空了出来，交回给县委办，县委办的房子也是很紧张的。 房子还没装修好，楚平就一人还住在南湖宾馆，不过专门住进了原来淡霞的那个房间，淡霞已经被正式任命为驻特区办主任，这里虽然有她的东西，可她并不介意楚平住她的房间。 看着楚平在房间里发呆，宋丽春和新的大堂经理陈雅丽走了进来，“雅丽，楚平可是我们南湖饭店尊贵的客人，淡主任就是跟着他，从副经理的位置，升任那万种瞩目的驻特区办主任，你以后也多和我们楚平同志亲热亲热，说不定哪天你也从我这里飞了出去，回来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你看他住在淡主任的香闺里发呆，只怕是闻到了淡大主任的香气，思念着远方的人儿。” “嘻嘻”陈雅丽嘻嘻捂着嘴巴笑着。 “我正要说这事情呢，我住这里不好吧？”楚平的思绪被宋丽春打断了，见有外人在，连忙站起来说。 “有啥不好的。”宋丽春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常住，最多住半个月吧，等下个月你就要去湖山当你的乡长大人了，还用的着住这里，王爱军肯定把你的行宫准备好了。” 县委办副主任，没个正形，这位是？”楚平不认识陈雅丽，不过也估计是接替淡霞的人。 “小陈，你自我介绍一下，这是南湖鼎鼎有名的风云人物，不用我介绍了吧。”宋丽春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顺便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安排他住这里的原因。” 陈雅丽脆生生的介绍了自己，然后话没停留就说：“楚乡长，实在不好意思，宾馆的房间内部正在进行装修，整个宾馆的房间，只有宋姐和淡主任这两个房间没动，其他的房间里面白天都在施工，所 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了。” 原来是这样，楚平也没话说了，心想反正自己最多能在县里呆一个星期就要去湖山了，也就凑合吧。 或许是白天太累，毕竟昨天晚上坐火车没怎么睡，在特区回来之前一阵子，都忙着应酬和交接工作，基本没怎么轻松过。晚上回来一沾床，楚平就睡着了。 等半夜醒来，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双手正耷拉在楚平的身上，睡得正香，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一大块，把雪白的床单印湿了一片，看着那湿湿的一片，楚平不禁想起某次和身边这人儿**之后，床单上湿湿的好几大片，和她娇羞慵懒无力的样子，真是疼爱死人了。 想到这里，楚平就忍不住对身边的玉人上下其手，宋丽春虽然感觉到了坏男人的那双坏手有些可恶，可在他那可恶双手的上下抚摸下，全身的舒坦很身体的疲乏，让她慵懒的享受着，连眼睛也不愿意睁开。 不一会儿，就可以听到微微的呻吟声，楚平只感觉到手指碰触处，已经是汪洋一片，正在感叹女人真是水做的时候，宋丽春已经娇羞慵懒的双手搂了过来，嘴里轻轻的一边呻吟一边说：“冤家，你别折磨我了，快来吧” 久未碰女人的楚平，也再也忍耐不住积压已久的**，心想我一定要让你再度水洒床单，而且比那摊口水还要大。 想到这里，楚平暧昧的一把将宋丽春搂了过来，只闻听扑哧一声，宋丽春就惊叫起来，随即又转为了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楚的呻吟声，不一会两人在这床上颠鸾倒凤起来，直到水淹七军、水漫金山，楚平这才一一枪到底，两人一同一声敖叫，瘫软在床上。 等楚平记得要看床单上的水印时，宋丽春已经娇羞的将床单收了起来，铺上了备用的床单，让楚平直呼可惜，等知道楚平龌龊的想法后，宋丽春差点没将楚平的耳朵揪下来。 第二天楚平就继续去其他领导那里拜会。 有关楚平的安排，既然常委会过了，那县委组织部肯定正在行文，和办理相关的手续了，楚平也不用去操心。 但，既然要去乡里了，这县里各行局各分管领导的关系，还是要多走走的，正好借着自己刚从特区回来，带一些从特区带来的小玩意，选了一些以前对自己有帮助有照顾，以后很能用的着的那些行局头头的家里，好好的去坐坐。 楚平已经是南湖县的政治新星，是周宪国和诸葛老板面前的红人，所以他无论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这些行局的头头脑脑们，也都和楚平把手言欢了一阵。 第三天，杜欣打来电话，说他买的万科股票涨了不少。楚平记得万科股票自以后，就一直猛涨，自己去美国的时候好像已经10多块了。 “你还真有眼光，都涨到20多块了。”杜欣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说，“老富说要你先别急着卖，看情形应该还会涨的，反正你不急着用钱，先放着吧，过不了多久你也成土财主了。” 和杜欣电话里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杜宁在电话那头朝杜欣吼着说：“开会啦，再不来开会，我要哭了平拿着电话却愣在那里好一会，一来是自己那六万块变成了六十多万。二来自然是对杜欣的一种别样的感情，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些天想了很多，和杜欣恋爱结婚把，那两人总有一个放弃自己的事业，自己能为了杜欣放弃现在还算顺利的仕途吗？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楚平现在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挂了电话，楚平就去问王爱军和诸葛县长，他们那一万股是抛掉呢，还是继续放着。 “你觉得呢？”诸葛县长想了想说。 “我觉得在放一放，最近这政策越来越好，即使不继续涨，跌的可能性也不大。”楚平刚才问过杜欣了，现在将杜欣的原话说给诸葛县长听。 “那听你的，先放着。”诸葛县长没怎么想过股票也会赚钱，所以不是很在意。 从诸葛县长办公室出来，刚出县政府就碰到了关山。 “楚平，上车。”关山停下吉普车，朝楚平吼了一句。 万，这是你的一份。”关山将一个信封丢给楚平。 楚平掂量了一下，估计4，要是以前楚平还会心跳好一会，可现在楚平那7万万科股票，已经变成万在他心里就也不是那么多了。 “给我这么多？”楚平从里面抽出2刀放进自己的包里，剩下的丢给他说，“我又没做啥。” “老温那里我已经打点过了，其他该打点的我也打点了。”关山没接他丢过来的信封，专心看着前面，嘴里却继续说，“诸葛老板那里你是不是也去打点打点？” “多少合适？”楚平想想也是。 “山又指指另外一个信封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和宋姐不就没了。”楚平心里琢磨着利润也不少了，但是自己就和诸葛这就占了子里总还得留点流动资金啊，“你们是不是一人1万？” “差不多了，沙场刚开，生意还没做大，下个月开始就要翻倍了。”关山笑着说，“你先别管我们，你现在要钱用，回来还等着放个好地方呢，我们下次再多分就行了，还能让你占便宜不成？” 楚平想想也是，就拿过那两万。 忙完这小小事，楚平 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情。县委组织部的任命文件，正在校对，立马就要送交部长和周宪国签发，这个文件，就代表着楚平同志回来了！ 二卷完成，第三卷要来临了。楚平将在湖山当家做主了！] 第一章 迎接 第三卷开始了，楚平当家做主了 在县城呆了几天，把该要拜的山头拜完了，把该喝的酒喝了，把该要办的手续办好了，楚平这才在领导的陪同下回湖山乡上任。 虽然楚平低调，可回到湖山乡，却还是受到无以言表的隆重接待，当然县里陪同的领导，也是重量级的人物。 头一天王爱军让党政办通知乡政府干部和各村村干部，明天县里领导会送楚平乡长来上任，下午两点准时召开全乡干部和各村党支部书记和村长大会。 全乡的干部今天可以说是喜气洋洋，大家精神都不错。开会一向拖拖拉拉的各村村长、支书，也都老早三五成群来了。 十二个试点村的支书，还带来了鞭炮，被王爱军强制收了回来。 “不能搞的太热烈，不然对楚平没好处。”王爱军和赵三兵说，“你是老支书了，这官场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枪打出头鸟，这事情要传到县里，就过了。” 赵三兵等人一听，也觉得对的，就将鞭炮啥的收了起来，交给党政办的李杰，让他收好等合适的时候再放，反正这代表他们十二个试点村村民干部的心意。 “我们到外面去接。”不能放鞭炮，到外面马路上去等总是可以的吧，两个村长挥着大手说。 王爱军没办法，只好让侯兵指挥这些村干部先到院子里或者大礼堂里坐着，让党政办张罗着给村长支书们倒茶，一人发根香烟。 有香烟发，这出去的人倒是少了。 “这白狐狸还在这个办公室？”赵三兵一向是大炮筒。因为种大棚辣椒地事情。多次受到了白一丁地批评。甚至就差一点和他对着干起来。现在终于轮到楚平和他赵三兵翻身作主了。所以看着紧闭着门地书记办公室就问。 “不拉屎。也要占一个茅坑啊。”一个吃了白一丁大亏地计生办干事老余说。一边说一边还朝里面做手势。“赵老书记。可不兴你这样。你抽你地烟。我坐我地嘛。” “真是不要脸！”赵三兵狠狠地朝着白一丁办公室们那边吐了一口唾沫。“不是说身体不好。请假了嘛。既然不好。就请假回家抱孩子好了。还占着这个坑干嘛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其他人虽然偷偷地笑。却并没插腔。 白一丁一直躲在里面抽烟。 这外面人声鼎沸。他老早都听到了。昨天党政办地通知他也看了。这县委对楚平地任命。他在常委会后就知道了。本来这段时间是请假地。可县委要求他和王爱军尽快完成交接。不要再拖下去。所以他就来乡里上班。 一乡的事情交接，说多不多，少少不少，所以他也在湖山呆了几天。听说楚平今天来乡里上任，本想这几天请假回县城去，可县委不同意，这西蓝花的事情，他必须负责向楚平交接。 当然，白一丁后来就不想回去了，他也不是一个认输的性子。虽然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可心里却想着：我白一丁在湖山三起三落，这种事情也是习惯了，一年河东一年河西，正好可以借这机会，看看哪些人是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哪些人是墙头草。 虽然习惯了，可这心情毕竟不好，这么多人迎接楚平，说明这小子还是有市场的，老孙送楚平下来赴任，说明周宪国对这小子也很看重，看来自己还是运气差了点。 白一丁几起几落，他的手段，乡政府的干部和各村村长支书也都见识过了，多年的积威还是在的，谁也说不准他哪天又翻身做了书记啥的，所以像赵三兵这样的支书，像老余那样的乡干部，将对白一定的仇视写在脸上，挂在嘴边的毕竟少数。 除了一些老村干部油子，或者是吃过白一丁大亏乡干部村干部，但白一丁又拿他没没办法的村长支书，一起跟着起哄骂白一丁两句外，大部分乡干部，根本就不提白一丁，离他的办公室也远远的。这也是人之常情，白一丁经历了这么多倒也看透了，虽然有赵三兵和老余这两个活宝，但白一丁还是很满意自己在湖山的威信，要是换了别人，老早被人骂死了。 “来了！来了！”白一丁正在琢磨着一些事情，一辆桑塔纳刚从泊油路上下来，还没到往乡政府的机耕路，在门口张望的党政办干事李杰就朝里面嚷了起来。 “出去看看。”听到李杰的嚷嚷，乡政府的乡干部和村干部们都主动走了出来，走出去也是有讲究的，三三五五，各自一群一帮，都推着赵三兵走在前面。 王爱军也笑吟吟的跟着大家走了出去，不过表现的并没那么热烈，一直微笑着，和马党委说着什么，好歹他是。 走到乡政府门口的时候，马党委借和后面人打招呼的这个小机会，回头看了一眼白一丁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和窗户都紧闭着，似乎主人出去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实马党委知道白一丁一定在里面的某个角度，从窗户里往外看着乡政府的院子，看着这外面一切，肯定一根香烟接一根的抽着，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思考着东山再起的计策。 这麽多年，每次被免之后，他白一丁都是这样，都是这样在办公室抽烟，注视这外面，思考这东山再起的计策，而且还真让他用不了一年左右，又趾高气扬的回来了。 说内心话，对白一丁，马党委是有些畏惧的，虽然两人是一起提副乡长的，可这么多年来，马党委都被白一丁死死的压着，他也想过很多办法，可从来都没逃出过白一丁的手掌心过。 怀着复杂的心情，马党委跟在王爱军后面，走了出去，迎接楚平去了，在白一丁还没东山再起之前，这王爱军和楚平还是要先迎合的，就算这时候拍楚平和王爱军的马屁，你白一丁也没啥话好说的。 看楚平下了车，这上百人一起轰轰烈烈的拍起了手掌，这阵势还真吓楚平一跳，走在前面的孙副书记也很满意，虽然他知道这不是欢迎自己的，但总也有欢迎自己的成分吧。 楚平和王爱军连忙招呼着让大家的掌声朝向孙副书记。 虽然是重返湖山，可楚平也算是新官赴任，所以得由县领导陪同前来赴任，县里的三把手孙副书记亲自送他一个乡长来上任，这更能代表楚平在县领导心中地位。 在南湖县，一般情况下，乡党委书记由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陪着到任，由组织副部部长宣读任文件。除了个别重要的乡党委书记，如城关镇党委书记，才有可能由县委副书记陪同前往赴任。 乡长一般是由组织部副部长陪同上任，特别重要的乡长才由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陪同前往，虽然其他县有县委书记送副乡长上任的情况，但是在南湖这些惯例从来没破过。 没想到楚平这乡长上任，倒让这惯例一股脑打破了，不但孙副书记来了，县委常委、组织部丁贯部长也来了。 “妈的，这鸟人运气怎么这么好。”黄林木也在欢迎的人群里，冷眼看着四周的一切，和笑容满面的楚平，心里嘀咕着，暗骂着。 他早就知道孙副书记要来，也早知道丁贯等下会念一大溜的任命文件。县委常委会刚结束，他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应该说县委常委会还没开，他就知道了这些消息。为了他的事情，孙副书记还是做了一些妥协的，也做了一些思想工作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位置，虽然对楚平有些嫉妒，可也没有办法，连孙副书记都说，楚平值得他陪同前往赴任。 这湖山乡所有的乡干部都出来迎接县领导和楚平，就白一丁没有出来，一直躲在办公室里。 去还是不去呢？ 白一丁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是县委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或者仅仅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丁贯陪楚平来上任，他去不去迎接无所谓，甚至等下的干部大会都可以不参加，借口身体不舒服嘛。 但现在是孙副书记陪楚平来上任，自己不去迎接，多少有些说来不好听，自己还没到挂盐水住院的份上，县领导，县里的三把手来了湖山，自己不去迎接，至少是不给人家老孙面子。 不过还好，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职务了，被免职了，这人都有的点情绪，大家，特别是领导还是能理解他白一丁同志的心情的，所以不出去迎接倒也能勉强说的过去。 “算了，还是别去凑这个热闹，别去挨这份白眼。”白一丁最后还是决定不去。 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刚才赵三兵在门外诅骂他，虽然干部里面，只有老余接腔，可村干部特别是几个种西蓝花试点村的村支书，还是一起有意无意的挖苦和埋怨他。 虽然白一丁在窗户前往外张望，可这一百多号人，实际上没一个人记得他，也没一个人在意他，现在的湖山乡，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更好，谁在乎一个过气了的书记？ 以前每次跌倒，还是会有人来安慰白一丁，甚至还会有些铁杆跟班来自己面前说一些打抱不平的话，这次却一个都没有，这让白一丁心里很不舒服，老子现在是真正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还是决定不去，老孙那里以后找机会去解释。 第二章 干部大会 黄林木笑嘻嘻的跟在王爱军的身后迎接楚平和孙副书记，别人不知道，王爱军和他自己知道，等一下，在任命楚平当副书记、乡长的时候，他也会成为当年的楚平第二——副书记兼副乡长，排名只在楚平这副书记兼乡长之后，可以大大方方说是湖山乡当然的四把手。 “孙书记，您都亲自来了。”王爱军见孙副书记和楚平两人下车了，连忙笑着迎上去握手。 “爱军啊，你们这阵势很大嘛。”孙副书记很满意这场面，多少年没见这样的场面了。 “大家都要来迎接孙副书记和楚乡长啊。”王爱军笑着握着孙副书记的手。 “丁部长，您好！”王爱军握着孙副书记的手，黄林木连忙握着丁贯的手，两人笑着握了握手，黄林木连忙去握楚平的手，笑着和他说话。 有领导在，可不能冷落了领导，不然就犯了大忌。 这原则楚平清楚，王爱军更清楚，湖山乡大大小小的干部们也都清楚，所以只要楚平和王爱军简单的示意一下，大家就都和孙书记、丁部长还有县委组织部的同志一一握手问好之后。 大家碰到熟识的人，还一起握着手寒暄几句，直等王爱军示意黄林木组织大家去大礼堂，这上百号人这才陆续续续跟着领导们后面往乡政府大礼堂走去。 大会和其他的乡长书记任命一样，千篇一律。 王爱军主持会议，说了几句欢迎词，就请组织部丁贯部长宣读任命你，丁部长宣读了《关于楚平等同志任职的通知》，楚平担任湖山乡副书记、代乡长，这话还没读完，台下自动响起了久经不衰的掌声，拍的最响的是一帮村支书和村长，特别是赵三兵以及另外种植西蓝花十一个试点村的村长书记，他们手掌都快拍红了，王爱军示意了好几次，村长书记们这才停住了掌声。 看着台底下一个个红脸兴奋地只拍手。向自己投来信任目光地村长书记。楚平地眼睛第一次湿润了。自己也就是当了一回销售员。帮他们把西蓝花卖了出去。他们却给予自己前所有未有地掌声。 当眼睛扫描到最后。楚平发现了一个熟悉地脑袋。孤独独地坐在最后。旁边没有任何人。一个人低着头。 楚平看了一眼。没继续看他。就继续听丁贯部长继续宣读文件。 丁部长宣布好楚平地任命后。又宣布了黄林木等人地任命。这些任命并没有这样强烈地反响。但也让大家惊讶不已一番。这个人怎么当党委了。那个人怎么当副乡长了。大家在下面轻轻地议论着。直到这一个个按照以往地程序发完言。 “刚才地掌声。表明县委、县政府这次任命地英明。楚平和各位同志。任乡长、副乡长、党委既然是县委县政府对他们地信任。”书记是上过战场地大老粗。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这种强烈地掌声。这次他压抑多年地情绪也上来了。所以一反常态在没有按照讲话稿讲。而是即兴发挥起来。“这震天地掌声啊。说明他们地任命。也是众望所归啊。其他地话我不多说。我只希望湖山乡在爱军和楚平同志地带领下。齐心协力。能再接再厉。带领大家发家致富。多种大棚多赚钱。家家有电视。村村装电话。摩托车满村跑。” 孙副书记这席话。反而迎来了更热烈地掌声。甚至比刚才丁部长念完任命文件后掌声地持续时间还长。掌声确实能让男人精神振奋。不但让孙副书记高兴了一把。而且让他脸上容光焕发。想当年在部队开会。那次讲完话后。掌声不是震天接连不断。这到地方上十来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让人振奋地情形。 白一丁只在任命大会上出现了一下，虽然他不想来，可这会不得不来。他白一丁可以不给楚平面子，甚至可以不给丁贯面子，但是孙副书记的面子不能不给，刚才没出去迎接已经是很不敬了，要是开会还不来，孙副书记肯定会对他有想法的。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没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和别人打招呼，虽然他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从最后一排的中间偷的挪到了最左边，因为孙副书记他们要从这边经过。 孙副书记在大家的拥簇下，说笑着从白一丁身边擦肩而过，明明看到了白一丁那期盼的双眼，可他就当没看到一样，从他身边轻轻的过去了。 就连丁贯，也只朝他看了一眼，看到他无神的眼光，连忙缩了回来，将眼睛转向孙副书记，接过他嘴里的 笑着说着什么。 看着湖山一个个新贵从自己身边走过，特别是看着黄林木舒坦的兴奋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白一丁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前三次跌倒时没有的感觉，那就是很憋屈。 而且这憋屈劲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一双手掐在自己腿上，一直死命的掐着，等晚上才感觉大腿很疼，脱掉裤子一看，雪白的大腿上两个深紫色的印子像两张嘴在嘲笑他一样。 等人全都从大礼堂走出去，白一丁这才偷偷的溜进了自己原来的办公室，将门死死的锁住，将头埋在被子里，这样呼哧呼哧过了一个下午，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在单独谈话的时候，孙副书记特别把黄林木叫到了楚平的办公室，指着黄林木说：“楚平，林木情况你也知道，他和燕子已经领了结婚证，马上就要办喜酒了，这事情我也不和你避嫌。” 楚平和黄林木连忙点头。 “去年他可能为了想进步，跟白一丁那老犊子走的近，年轻人嘛，想进步也没什么不好。”孙副书记本来就是个明哲保身的人，但性格又是个直筒子，所以说话也没太多婉转，“这次他本来想换个地方，是我让他呆在你身边。” 这下轮到黄林木点头了，不停的朝楚平笑，笑得楚平都有些头皮发麻，要示好也用不着这样卖笑嘛。 “你是我在县委办看着成熟的，看着进步的。”孙副书记特别在进步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似乎在说你进步也是有我的功劳的，“我们是有感情的，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年轻人，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其他的不说，林木我就交你了，呆在你身边我放心，你帮我管好他。” 楚平和黄林木要接着说话，孙副书记不让他们说。 “林木，楚平的情况更不用我说，套话虚伪的话我也不说了，是吧楚平？”孙副书记瞪了瞪黄林木，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楚平，然后又转过去朝着黄林木，用严厉的语气说，“以前你有什么对不住楚平的，自己向他作检讨，好好改正。” 黄林木连忙点头，嘴里说：“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楚乡长海涵，以后就跟着楚乡长干了，请楚乡长多指导教导。” 楚平只好笑着摇摇手，示意听孙副书记指示。 “啥时候有空，到我家里来吃顿饭，你向楚平敬酒赔罪就好了，在这里跟着楚平好好学，做点事情出来，我也好老来有靠。”孙副书记朝黄林木说，黄林木毕恭毕敬的站着。 见他一直站着，楚平连忙示意他坐，黄林木原本是很想坐着，看了一眼孙副书记，见孙副书记并没让他坐，他就依然站在那里，连连点头称是。 楚平心里实在是不想和这人打交道，可看在孙副书记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落孙副书记和黄林木的面子，笑着站起来拿了跟香烟递给孙副书记点好，又给黄林木递了一根，拉他就近坐着说：“孙书记，您这话就言重了，林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还要林木多支持我的工作呢，照顾指导都不敢，我们共同努力，还要孙副书记关心，让我们共同进步。” “哈哈，你啊你这话，那我就放心了。”孙副书记笑着吸了口烟，也不能让两人单独呆太久，就打着哈哈大声的说，“林木，你去请王书记过来，我和他说点事情。” 黄林木这才出去叫王爱军，王爱军来了孙书记其实也没聊什么，只是说一些杂七杂八的大道理。 因为地委有领导今天在南湖检查组织工作，孙副书记和丁部长不吃晚饭就回去了。 从孙副书记他们来，到坐车走，整整2小时。 “爱军，楚平我送到了，以后就看你们的了。”临走的时候，孙副书记笑着和王爱军握手，刚才和两人谈了黄林木的事情，两人都回答的让老孙满意。 “领导忙，不在湖山吃饭，那我们给楚平的接风就放在明天晚上，两位领导可一定得来。”王爱军到底还是做了多年乡长的人，笑着一直握着孙副书记的手不放。 “肯定来，肯定来。”孙副书记很高兴，这王爱军不像大家说的那样书呆子嘛。 晚上吃饭，王爱军要给楚平接风。楚平止住了，既然明天要去县里吃饭，今天就不必要这么搞了，现在湖山和自己都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是低调一些好。 王爱军想想也是，就作罢了。 第三章 乡长上任 王书记，怎么上山村郑山和村长宋庆都没来楚平这才想起下午开会的时候没见郑山，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郑山来了，肯定也和赵三兵一样，带头叫好，还要带头来找自己请客，今天却没见他人影，楚平担心他出啥事情了 “郑山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腿摔伤了，正扎着杉树皮呢，行动不便，还好没断根”王爱军说，“今天是丁尚山代替书记村长来开会的，村长宋庆也受伤了，这烂仔被白一丁硬拉上去的，我准备过阵子把他换了，所以只和他说要开会，没让他一定要来，这事情我过两天就让侯兵去办了，村长的人选你考虑考虑” 楚平虽然刚来上班，实际楚平和王爱军老早就商量着湖山的事情在特区的时候，王爱军和他通了几次电话，就是商量湖山人事布局这最大的事情，回南湖当天晚上，应酬完了，王爱军拉着楚平在房间里讨论到通宵，两人达成共识之后，这才由王爱军去向周宪国和诸葛县长汇报 贺副书记升了一级，被免去副书记，升任湖山乡人大主席团主席，只是这个主席还要人大会来选，现在先管着这块工作，这乡里的人大会，还要他来操持呢 当然，对于快到退休年龄的老贺来说，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承认，在白一丁一言堂的时候，也就只有他老贺副书记能说几句公道话，所以楚平和王爱军也投桃报李，力推老贺当人大主席，县人大主任老夏听了楚平的，也在县委这边推荐，加之老贺自己往上面也跑了跑，这事情就顺理成章的成了 原乡农技站陈龙辉站长被提拔为副乡长候选人，这是楚平向王爱军建议的，既然决定大搞大棚菜，就必须有一个懂技术的副乡长来主抓这件事情，让外行来管这个，两人都不放心，从寿光的情况来看，农业技术还是很重要的，楚平担心没有一个专业技术人员管着，湖山的大棚蔬菜又会出现西蓝花光长个不长花的这种现象 楚平和王爱军把南湖所有的农机人员排查了个遍，最后还是选了老陈，他对湖山情况熟悉，对湖山的土地和气候了如指掌，虽然不是科班的农业大学毕业，可也是农校中专毕业的，加之他后来自学成才，将书本上的知识和经验结合起来，比那些农业大学的毕业生还要专业，更管用一些 关键一点，这人虽然一直当着农技站站长，可并不是白一丁的人，和其他乡领导也没用来往，完全是一个技术人，为人木讷，但干工作很踏实，也很能吃苦，楚平现在就要这样的人 侯兵被任命为党委委员兼党政办主任，这可算是提了两级，楚平还担心这样会不服众，还是王爱军拍板说：“当初白一丁那老犊子压着他不给提拔，他最后也没去找老狐狸，我们现在就是要让人知道，一心一意跟着我们楚平乡长的人，迟早会受到重用的！” 用侯兵一是党委里面要一个自己地人二是要让大家看到坚持真理坚持干实事地人王书记和楚平都会记着都会想办法提拔地还有就是这党政办主任暂时还没有其他地人选有侯兵在两人也放心很多 孙副书记走后 楚平去王爱军办公室聊了聊两人之间地谈话自然是做个样子这乡长上任自然要去书记那里汇报汇报 楚平还刚从王爱军办公室回来这黄林木和贺代主席就往他办公室奔来 黄林木一看贺代主席也来了就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琢磨着这老犊子怎么老和自己过不去现在他这么急着来巴结楚平是不是两人已经达成了什么意向 看到老贺黄林木就不高兴这老家伙总是和自己作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想来想去思来想去黄林木没想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其实也是冤枉，黄林木并未得罪老贺，只是老贺看黄林木不顺眼而已，所以他才处处找黄林木的岔子 老贺和楚平也只是随意谈谈，两人老早已经聊过几次，之间已经是心知肚明这次他能从副职搭上最后一班车升为正职，楚平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他现在也算是当着大家的面，来表示一个态度，告诉大家他也接受楚平领导 当然，只是他是老资格，有些示好的话说不出口而已楚平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和他闲聊几句就说：“老贺，啥时候让老王同志出血请俺们两痛饮” “这次可轮到你了”老贺打着哈哈说，看了看在门外徘徊了好几次的黄林木和侯兵等人，他知道这些人急着来向楚平表态，就起身告辞说，“你先忙，有事情你来个电话” 楚平将老贺送出门去 还没坐稳，这黄林木就走了进来 “林木，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啊”看着黄林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楚平打着官腔说 “哪里，还是楚乡长辛苦了，湖山农民可多亏了你”黄林木拍着马屁说，楚平让他继续拍了一会马屁，就找了个借口给关山打电话，看着楚平拿起电话，黄林木也识趣的告辞了，楚平捂着电话，和他招呼了一下也就没管他了 对于黄林木，楚平很矛盾，按照他心中的想法，一次也不想见到他，可有孙副书记在，自己不好对他怎么样，当初本想将他赶出湖山，可孙副书记再三说话，楚平和王爱军这才勉强同意，当然孙副书记也投桃报李，在侯兵提拔的事情上，可是给予了很大的 黄林木走后，楚平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一看，这侯兵和陈龙辉正在他房间里站着，就连忙说：“侯兵，老陈，你们也在啊，坐，我们客气啥啊，侯兵你给老陈倒杯水” 这两人来，当然是说些感谢的话，和近乎于效忠的话这两个人，在楚平回乡之前，王爱军就将他们叫到了县城，和他们好好谈了一次 对侯兵，王爱军是这样说的：“侯兵，你的工作能力就不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压着，大家都是知道的” 侯兵知道王爱军叫他去，肯定是有好事情，所以来之前他特意给楚平去了个电话，楚平电话里也明确告诉他，要提拔他当党委委员兼党政办主任 听了楚平这话，侯兵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时喉咙都哽咽了，直到楚平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楚平说：“谈话的事情，就由王书记和你谈，去县委组织部，他也会带着你去的，县委办和县政府办那里，我来了之后我再和你去” 侯兵当然知道楚平这话的意思，提拔干部可是书记的事情，楚平来湖山也是当乡长，他是让侯兵谢王爱军 说了一通讨好和诚心的感谢话后，侯兵这才恭恭敬敬的停住嘴 陈龙辉到底是搞技术出身的，嘴巴要木很多，说话也是干巴巴的，只是一个劲的端着茶杯，紧紧的握着被子，重复着几句话说：“楚乡长，有啥事情，您只管吩咐，只管吩咐” 现在楚平正式来湖山上任了，这两人来楚平办公室坐，也只是新官上任的一种表态行为，对于这两个自己提拔的嫡系，楚平和他们也随便很多，当然也不客气，有啥就说啥 “去王书记那里汇报汇报”看着门外正探头进来的马党委，就笑着站起来说，“老马，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这两人一看马党委来了，就告辞出去了 马党委毕竟是党委，而且是多年的党委，所以楚平对他的态度又不一样了，不但站起来，还走出去和他坐在会客的木沙发上 侯兵回头过来给马党委倒了茶，这才再次出去，这点楚平很满意 楚平和马党委也只是简单的聊了聊，这人和白一丁关系不一般，每次白一丁跌倒，他都能及时调整心态去讨好新的得势者，每次白一丁发飙的时候，他又能调整心态，将讨好转向白一丁，白一丁也每次都不计前贤的重用老马 当然，关键的时候，老马也会帮白一丁出手，所以在楚平眼里，老马党委不但老官油子，而且更是千年的老甲鱼，道行深着，楚平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就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特区的事情：“老马，有机会得去特区这花花世界看看，这事情不急，应该有机会的” 楚平这也算是许诺，意思是有些好处我楚平不会忘记你马党委的，你自己也看着办 马党委笑着说那一定去看看，一定去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当然随后也话锋一转，说了一通以后我老马就唯你楚乡长马首是瞻这样的话，什么的什么的 楚平自然要将这话引导在王书记领导的乡党委乡政府上来，大家齐心协力把工作做好啥的这样的话来 马党委坐了一下，刚出门不久，党政办李杰看没人，赶紧借给楚平送开水来了 第四章 分工 杰是党政办的老干事了，能力各方面都有，就是反应3，所以白一丁一直不喜欢，楚平倒是喜欢这样的人。 “李杰，忙不忙？”楚平看李杰站在那里手脚无措，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样子，就主动打消他的尴尬。 不，不忙”李杰还真有点紧张。 “来，不管忙不忙，先坐一会。”楚平递给他一根香烟，笑着说，“以后我可要多麻烦你了。” “楚乡长客气了，为领导服务是我们应该的事情。”李杰吸了口烟，总算恢复如常。 “你不错的，笔头拿得起来，办公室也坐了好几年了吧？”楚平笑着说，“多跟侯主任学习学习，到时候机会来了，我和王书记提议提议，给你解决个副主任，侯兵兼着这主任也不是长久之计” 李杰连忙说一些感谢的话，可后面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有事情，多向领导汇报请示，就没事情的，我也是做秘书出身的，不要紧张，胆子大一点就行了。”楚平笑着说，说多请示汇报的时候，指指外面王爱军的办公室，笑着端起茶碗喝茶。 “谢谢楚乡长，您忙，我去看看县里的两个文件来了没有，来了再给您送过来。”李杰看楚平端茶碗了，就连忙站起来告辞。 这一下午，楚平这办公室里，没一刻停过，连他去上厕所，回来都发现房间里有人待着等他。 当然，黄林木的办公室，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黄林木很是得意。以前湖山乡地干部。没几个能看得起他。现在好了。自己是副书记兼副乡长。位高权重。标准地四把手。 王爱军地态度。还是很好地。 黄林木对王爱军地印像不错。但是楚平地态度就有些不冷不热了。让自己小小地尴尬了一下。不过昨天晚上。孙副书记地话。一直在黄林木耳边回响。 “以前地事情。你自己心里明白。”孙副书记了解到以前黄林木追周燕地事情。“所以。楚平不喜欢你。那是正常地。换了谁都会这样。” 黄林木当时脸上汗水淋漓。要不是周燕在旁边陪着。他只怕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还好有周燕在旁拉着自己地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舅舅。老孙这才没那么严厉了。 “这次为了让你留在湖山。我可是费尽了心思。”老孙书记淡淡地说。“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留在湖山。跟着楚平和王爱军。做些事情出来。为你晋升找些资历。你也在乡里呆了这么多年。这为人处事之道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见黄林木点头和满头的汗水，老孙这才满意一些：“做官也好，做人也好，耍阴谋也好，使手段也好，都是正常的，但人品有个底，不能无限制的无耻下去，不然到时候就会像白一丁一样。” “白一丁这人，你还是少和他凑一块，这人迟早是个祸害。”老孙突然朝黄林木直视着说，“知道白一丁为什么上不去吗？” 黄林木摇头表示不知道，周燕也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人品太差。”老孙说，“要是你做县委书记，你会用他吗？” “不会。”黄林木懦懦的说。 “怎么不用？”老孙有点恨铁不成钢，瞪了黄林木一眼说，“用，但不会重用，更不会提拔，人品差的人，谁用了也不放心。” 后来，孙副书记还和黄林木谈了好久，交代了不少要注意事情。 所以今天黄林木看楚平有些冷淡的态度，虽然心里很不高兴，可还是拿自己的热脸，努力去贴他的冷**。 “李杰，好好干。”黄林木拍拍来给自己换开水的李杰，很满意的说，这李杰当年和自己一起进乡政府，比自己文凭还高，这些年还读了什么自学文凭，当党政办副主任的呼声很高，可一直没啥动静。 对于来自己办公室汇报工作，沟通的各站所办主任所长和站长，黄林木心里没有绝对的优势，以他的资历压不过这些站长所长，毕竟这一年他像火箭那样直升太快了点。 在李杰面前，黄林木总算有了有优越感，所以他才这样很像领导一样，轻轻的拍着李杰的肩膀，说这样的话。 李杰心里很鄙视黄林木，可现实摆在面前，在党政办呆了多年的他，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装着很感激的样子，请黄书记多多关照。 侯兵反正是在党政办，这见的人就更多了。老陈那里 人就要少很多了，他到底只是副乡长而已。 第二天，王爱军就召开了乡党委会扩大会，具体议题就是重新分配了各位副书记、党委、副乡长的分工。 王爱军是乡党委书记，主管全面工作，这自然没话说。 为了乡党委和副乡长们的分工，楚平和王爱军头疼了好一阵子，这班子八个人里面，也只有侯兵和陈龙辉算是两人的铁杆。 黄林木的工作更是不好分配，两人都不要看这人，可有老孙在上面，又不能给他分差的工作。 两人商量再三，征得县委周宪国书记和诸葛秋林县长同意后，这才由楚平专门去孙副书记办公室汇报了一次，得到老孙同志的点头认可后，这才回来开这个分工会的。 楚平党委副书记、乡长，主管经济工作，这大家也没话说。 接下来就简单了，贺玉龙人大代主席，主管人大工作。楚平和王爱军之所以推荐贺玉龙做人大主席团的主席，就是想充分发挥他那大炮筒的性格，在乡政府班子中起到定点轰炸的事情。 楚平还提议，让王爱军不要撤销他原来当副书记时分管政法这块工作。所以，贺玉龙还分管了政法和纪检这两块工作，当然，会上楚平也提出，乡党委这边，侯兵要协助贺主席做好这项工作。 黄林木和孙副书记都很满意楚平和王爱军给黄林木分管的工作。因为黄林木是副书记，又是副乡长，楚平和王爱军一商量，觉得不如就将组织人事和企业、招商引资、国土、城建等这些工作，都交给黄林木去管，从外面来看，让你分管组织人事工作，那自然是信任你，只是这组织人事工作，没有书记乡长点头，你再怎么分管也是空的。 至于这招商引资和国土、城建，在湖山乡来说，也只是牛屎外面光而已，湖山并没有太多的企业和矿业，在土地上没太多的利益权力。 当然，其他人可不这样想，这分管工作，代表一个领导的排名和分量，特别是马党委有些想法，老子当党委委员十来年了，到头来居然分管这么渣的工作，他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也找个领导的女儿做老婆好了。 侯兵虽然是党委委员，可同时还兼任党政办主任，所以除了负责党政办的工作外，还分管机关、办公室、食堂、接待等这些工作，和他这个党政办主任的工作正好重合，同时还要协助贺玉龙主席做好政法和纪检工作，也算是大权在握了。 马无畏党委委员分管的工作，基本上没怎么动，从副乡长到党委委员，这十多年来，他一直分管宣传、老龄、工会、扶贫等这些工作。但王爱军和楚平这次却给他压了点担子，让他多分管交通这块工作，也算是给他点甜头尝尝。 严南山党委委员、武装部长，分管安全、武装、统战和信访民政等工作。严党委这个人，楚平这次提议让他增加信访和民政这两块工作，当然是想拉拢他。 严党委这人，是部队转业的干部，为人正直但也有兵痞子的毛病，算是一直没得到重用的那种人，可他在南州还是有一大帮战友在政府机关的，所以楚平想拉拢他，即使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让他被对手所利用。 张春山副乡长，主管文卫、环保、计划生育等工作。 这个张春山，是白一丁的铁杆跟班。甚至可以说，是白一丁最忠实的走狗。 楚平刚到湖山的时候，就听人说，张春山这副乡长，就是靠老婆让白一丁睡出来的。 他心里虽然很不爽，可不得不听白一丁的，这么多年来，白一丁指东他绝不打西，哪怕别人一直笑话他头上的绿帽子，可他还是一直忍耐着，就差要把白一丁供在家里。 对于这样的人，楚平的观点是既不拉拢，也不打压，和他正常相处就行了。所以他的工作，也并未进行任何调整，反倒将原来黄林木分管的计划生育划归他管。 新提拔的陈龙辉副乡长，分管农业、教育、科协等工作。 这可是楚平特意提拔上来分管农业的，特别是蔬菜种植的，至于这教育和科协这些工作，只不过是他这副乡长总不能只管一块工作，而给他加上去的。 另外财政所、农技站、林业站等这些重要站所的头头，也都要重新进行了调整，只是楚平和王爱军正在酝酿人选而已。 第五章 时不我待 经五月份了，时不我待。 湖山乡日常工作，有王爱军在，早已打理得顺风顺水。 湖山乡水田有种双季水稻的习俗。今年自然都种了双季水稻，没种水稻的，也都种了其他的东西。只是那些旱地却依然有不少空着，特别是搭了大棚的这几百亩地，大棚依然放着没拆，这大棚到底是继续种菜，还是拆了算，各村的打算都不一样。 “楚平，我可是和各村的支书说，你一定会回来当乡长，他们才没急着拆大棚的。”分配好工作的第二天，楚平就和王爱军就下乡了，到几个村去跑了一趟，要把最重要的事情立马解决掉。 “大家被白一丁这老犊子害惨了，都要一股脑拆了这害人的大棚。”王爱军站在坤平村大棚前，心情很是纠结的说，“要不是三兵支书及早和我说，只怕他们都已经拆了。” 西蓝花收了之后，十二个试点种西蓝花的村民算了一笔账，如果不算投入的劳力，还能赚个几百上千块钱不等，如果这劳力钱也算进去，那就只能基本保本，还有就是赚了一些次品西蓝花吃几顿，至于其他的只怕就是赚了一些累。 “这白一丁老犊子和卖钢材的肯定是赚饱了。”各村的村民和支书都这样说，有几个民风彪悍的村庄，都联合起来到县委告状去了，县纪委也开始着手调查，周书记却接到谭千秋的电话。 “小周啊，改革，改革嘛，有些学费总是要交的，我看种西蓝花的村民也没赔钱嘛。”谭千秋打着官腔说，“虽然事情没办好，但我们的干部还是想带领农民致富嘛，这种想法是好的，只是形势没估计对，工作水平不够，对市场的凶险认识不足，但是如果就因为这些，就否定一个干部，那以后还有什么干部敢改革，敢摸着石头过河？” “总设计师都说了，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谭千秋继续说，“既然是试验，就有成功和失败这两种情况，我们虽然要支持成功者，但也要鼓励失败者，你说是吧？” 当然，谭大官人还聊了一些其他的，比如扯到了纪委正在调查西蓝花大棚钢筋和混泥土的事情，比如扯到了周宪国以后的发展，比如南湖县的下一步工作等等。 挂了电话。周宪国琢磨了谭老板电话中地意思。和诸葛碰了一下头。又找白一丁谈了一次。只得让纪委不要立案调查。但也狠狠地训了白一丁一顿。 农户们见告状也告不倒白一丁。就想拆了大棚。把钢筋什么地弄下来。还能去卖点钱。 赵三兵发现这个苗头后。觉得拆了可惜。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建起这么好地大棚。留着还可以继续种大棚菜。 赵三兵一说。差点被村民们地唾液淹死：“你是赚发了。我们却是亏本了。这大棚拆了还能卖点钱。今年要是还种。只怕连老婆也要嫁了才能还亏本地账。” 没有办法。赵三兵只好搬出楚平：“我们赚钱。还不是楚乡长点子准。当初谁叫你们要改种狗屁西兰花。我告诉你们。听王乡长说。这白一丁老犊子迟早要滚蛋。楚乡长还是回来当乡长。不过这次可是正乡长。我可还等着他指导我种大棚菜发家致富呢。大棚留不留着。你们自己作主。省地又像去年那样。我帮你们作主了。后来反悔怪我。最后你们都**反了。没赚到钱。又来怪我。话我说到这里。拆还是不拆。你们自己作主。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们。” 听说楚平要回来当乡长。坤平村地村民就都不拆大棚了。眼看着赵三兵他们几十家种辣椒发财了。他们能不眼红吗。这做好地炉灶。只要等楚乡长回来开火。你赵三兵能赚钱。我赵五六也不傻。就算赚不了你那么多。亏本总是不会地。 就这样，在赵三兵和王爱军一汇报，王爱军也觉得这么好的大棚拆了可惜，反正现在地里又不急着种庄稼，不如等五月初楚平回来了在听听楚平的意见。 王爱军将十二个试点村的支书村长召集起来开了个会，当然说的就是这大棚拆不拆的问题。一问，这情和坤平村一模一样，大家都嚷着要拆，这些村长村支书毕竟是有头脑的人，觉得这事情是乡里统一建的，拆不拆还得听听乡里的意见，所以就暂时阻止村民拆大棚了，不过也有几家不听话心急的自个拆了起来，连钢筋都拉着卖钱了。 “王乡长，你不是说楚乡长从特区回来就来湖山当乡长吗？”赵三兵是想从王爱军这里得到个确信，自己在村民那里吹了牛，得让王爱军把楚平拉回来才是，“我们村的人听说楚乡长要回来，都不拆大棚了，要继续种大棚菜呢，王乡长，这楚乡长到底回不回来？” “楚乡长要回来？”赵三兵这样一说，这底下十几个村长支书就嚷开了，“楚乡长回来了，我的大棚也不拆了，三兵哥，我明年跟你种辣椒，妈的，去年忙活了一年，今年指望着你和楚乡长让我们赚点钱，我这老棺材本都在这大棚上面。 大家不停的在王爱军耳边呱噪着，这王爱军也还真没有把握让楚平回来，诸葛县长可是想留他在县政府办当主任，不过这帮村长书记这样呱噪，王爱军这才有了主意。这才有了村支书们联名要求楚平回湖山乡当乡长这一段。 现在楚平真的回来当乡长了，那这些大棚到底拆不拆，就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件大事情。 “楚平，昨天是表面上的分工。”王爱军从大棚里出来，和楚平走在田间，看着长势不错的水稻说，“我们今天一边看，一边扯扯乡里这些事情。” “你啊，别想当甩手掌柜。”楚平笑着给王爱军递了根金江南说，“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得你指挥。” 其实，在来湖山上任的头一天晚上，楚平谢绝关山和宋丽春的设宴送行，一个人在家里考虑一些事情。自己和王爱军的关系，和诸葛副县长与周老板的关系很像。 原来中间都有一个人隔着一个人，所以就能很好的合作，这上下级的关系也很顺畅，可现在情况都不同了，虽然有一二把手之分，可终究是级别一样，这之间的关系要处理不好就微妙了，这书记和行政一把手，能真正和睦相处，齐心协力的很少，怎么处理好和王爱军的关系，这可是楚平要面临的第一道难题，也是最大的难题。 自己在湖山，终究是想干一些事情的，那王爱军呢，被白一丁压了这么几年，肯定也想干一番事情出来。都想干一番事情，那是好的，可这关键就怕两人在这事业上，和这干法上有分歧，搞不好成了对手戏那就惨了，这样的情况，在南湖也不是没有过。 现在诸葛县长和周宪国之间，虽然两人都一直努力维持，可有些事情，总还是会出现碰碰磕磕的情况，还好诸葛县长能保持较好的心态，每次都能想办法回避。 虽然楚平知道王爱军的为人，两人出现大矛盾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可这官场上的事情，往往都很难说，王爱军能在白一丁手下隐忍这么多年，也不是简单之人，一旦不能处理好两人之间的关系，自己就被动了。 “你放心。”王爱军似乎看穿了楚平的心思一样。 “经济生产上，我不擅长。”王爱军继续说，“我不插手，由你全权处理，全权来抓，有些事情只要和我打声招呼就可以了，你自己说了算。” 楚平知道王爱军会这样说的。 “这不好吧，你是一把手啊。”楚平看看远处的稻田，一边走一边说，“你当甩手掌柜，我怎么抓啊。” “你别和我贫了。”王爱军停住了脚步说。 “我们之间聊了也不止十次，扩大大棚蔬菜种植，走经济植物发家致富这条路，可以说是我们英雄所见，哈哈。”王爱军指着远处的大棚说，“这个事情，你是专家，就由你负责。” “现在乡里的工作，基本上分成两部分。”王爱军打断要接话的楚平说，“首先就是日常的农作物种植，也是解决温饱问题，这由我来抓，做了几年的乡长，这些事情我还是很清楚的，这样能解轻你的负担。” “大棚蔬菜种植，这就是发家致富的事情。”王爱军继续说，“这事情就要你担纲了，你可别和我啰嗦，今年这事情办砸了，我唯你是问，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样吧，我担纲可以，但是我们还是从白狐狸那里偷点师吧，成立一个经济作物种植领导小组，你是组长，我就当常务副组长好了。”楚平觉得白一丁到底是做了多年的乡长书记，其很多工作方法，还真如林县长说的那样，有得自己学。 “这干活的事情，我来。”楚平哈哈笑着说，“这对付上级领导检查，其他乡镇什么取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当然要是年底搞砸了，也要你这高个子先顶着。” “也好，就这样么着吧。”王爱军想了想说。 “是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也要关注。”王爱军看着从身边经过的运送红砖的车说，“这乡镇企业的事情，我们乡企业虽不多，但这一块工作，你也要熟悉起来，一旦哪天你调任其他乡当书记，这块工作要不熟悉，就会吃亏的。” “这我还真没想到。”楚平满脑子想着可是大棚蔬菜种植，以及和县里领导搞好关系的事情，其他的东西还真没往脑子里放过。 “你啊，反正精力充沛。”王爱军想了想说，“这乡里所有的工作，你都要插手试试，说实话，以后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什么事情想插手就插手。” “这倒是的。”楚平也觉得，不过他还是想着大棚蔬菜种植这大事情，“不过大棚菜是摆在第一的大事情，必须先把这事情办好了，才能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大棚是第一的大事，还有几件事情也要急着办呢。”王爱军笑着示意楚平往前走说。 第六章 人事 人刚说到大棚的事情，一边走一边看着在身后忙碌的] “乡里还有几件大事情，也要抓紧办。/楚平很满意侯兵的表现，并不因为自己提拔他，就将所有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很分得清湖山乡谁是一把手谁是二把手，这行动语言上，也都不卑不亢，不像是一个压迫了多年的办事员。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早回来，这些事情早办妥了。”王爱军呵呵笑着说，掰着手指说，“第一件是这选举的事情，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至少你这个乡长是没问题的，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事情由我来负责，你也要借最近这段时间，和各村的干部们沟通好，要这事情出问题了，那可就是南湖最大的新闻了。” “恩，这事情我全力配合。”楚平心里想，自己选上乡长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怕黄林木这个副乡长有些问题，黄林木在各村干部之间的口碑可不怎么好，“有你掌握全局，肯定没事情，不过黄林木和陈龙辉两人的事情，你还是要上上心。” “特别是黄林木，这人在湖山的口碑本来还可以的。”楚平皱着眉头说，“因为他和周燕的事情，黄林木的名声就毁在了这上，这次他一下提了两级，肯定有很多人有想法的，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做，我阵子反正要往各村跑，能打招呼的我打打招呼。” “我也担心啊！”王爱军无奈的说，“陈龙辉倒是不用担心，他人缘不错，提拔他的意思，大家也都清楚，不会有什么差错的，这黄林木倒是得让他自己去想想办法，出出血才行。” “哈哈，也是，这些事情反正有你在，我就不掺和了。”楚平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二件嘛，就是大棚蔬菜种植的事情。”对于这个事情，王爱军自己都没理清头绪，“这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这今年的大棚菜，到底种什么，这事情你要抓紧落实。” “这你放心，我心里基本上有数了，先到各村了解了解，看看情况，等事情有眉目了，我再来和你说。”楚平说，“这大棚无论如何也不能拆，无论种什么，都要搭棚子的，这拆了不是还要重搭，瞎折腾嘛，赵三兵这倔老头，这次算作了做了件好事情。” “这事情啊，我们俩能说了算。”王爱军呵呵笑着说，“得在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上扯扯，这农行和信用社，都眼巴巴瞅着这些大棚呢，再说了白狐狸现在不还是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的组长嘛。” “这好说。赶快开个会。”楚平想起白一丁就想笑。可在王爱军这谦谦君子面前。还真笑不出来。 “恩。就这两天吧。”王爱军看了看手表上地日期。朝后面地侯兵叫了一句说。“侯兵。你看看这最近两天。哪天安排开西蓝花领导小组会议合适。你安排下去。” “好地。”侯兵这个党政办主任。从这几天地工作安排来看还是比较称职地。这些年来。让他在计生办副主任上呆着。还真是大财小用了。侯兵应了一声就不响地跟在后面。 “我想除了大棚蔬菜。这常规地蔬菜种植。也可以引导一下。”楚平在华农公司看了各种蔬菜。这才有这种想法。“虽然常规蔬菜价格不高。可投入成本也小。风险也更小。如果能在数量上占优势。还是有搞头地。你看南江地辣椒种植。在省里都有名气了。” “恩。有时间啊。是要安排各村村干部去南江看看。一样常年种辣椒。吃辣椒。为什么南江县这两三年地时间。就能形成如此大地规模。”王爱军也是一个很会总结地人。“现在南江都有辣椒之乡这称呼了。这谁地思想先解放。谁就走在前列。” “我们再种辣椒。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南江。没啥意思。”楚平想起自己在县城那几天。黄林木好几次和他谈到辣椒地事情。这小子不是想要推广常规辣椒吧。 “黄林木最近在干嘛？”楚平毕竟刚回湖山，对情况还是不熟。 “他啊，还不是上跳下窜的，白狐狸焉了之后，他倒是更飘起来了。”王爱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抬。 “还有一件大事。”楚平想起什么了，“我上次和你提起的劳务输出的事情，淡霞和我说，已经有了好几个协议过来了，这边是从劳动局操作的。” “真的？”王爱军是忘记了这事情，“那我们赶快去争取，可别等别人抢了去。” “劳动局操作就放心了。”王爱军想了想说，这劳动局的局长，是王爱军的堂哥王学成，突然想起什么了，“这事情是你一手搞成的，就算不找王学成，他还能少了我们的不成，哈哈。” “恩，我已经给王局长打 了。”楚平笑着说，“不过，这事情啊，还要请你出马，于私嘛你是王局的堂弟，于公嘛你是书记，人家给我们面子，我们也好歹要给人家面子嘛。” “具体你安排，我友情客串一下就行了。”王爱军叹息了一声说，“别说我当甩手掌柜，我要是和你一样年轻，我还真想抓住你那几摊子事情呢，这乡里其他的杂事，够烦的了。” “是了，这财政所的老舒，握着财权不听招呼，你看要不要动动？”楚平突然想起了这经济大权的事情，虽然这财政所是由于乡长亲自管的，乡长有签字权。 原来王爱军这三年乡长，签了的票，拿到财政所去报销，要是没老舒点头，也报不出钱来。 “要动动了。”王爱军吃过老舒不少气，现在他当政了，自然要将这个钉子拔掉。 “这家伙来你那里诉苦了吧？”楚平哈哈笑着说，“昨天晚上带着他那风骚的老婆，在我那里坐了好久，说尽了白狐狸的不是，让我在你面前美言几句，他也是迫不得已。” “要动的人一起动吧。”楚平笑过了之后，突然脸色一整说，“都五月份了，时不我待啊，我们也不要怕那些风言风语，该调整的就调整，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正常的，早调整早拉开队伍干活。” 楚平和王爱军聊了很多次，聊到人事上的请客，可都是副乡长以上的人选，这下面各办各站的头头脑脑，两人还没来得及商议，今天既然提起这话题，就顺便说说。 “恩，下午的党委会上扯扯吧。”王爱军想了想说，“等下回去，我和他们几人分别扯扯，你要想动什么人，除了我们以前扯过的，还有没的，现在先说说。” 乡里这七站八所头头脑脑，要一个个考虑过来，可还真有些麻烦，还好楚平和王爱军扯过几次。楚平关心的只有农机站、农技站、财政所、林业站这几个站所，也是和蔬菜种植最紧密的站所，这其中财政所是最重要的了，但其和林业站算是县财政局和乡里双层管理，所以这两人要动，还得和财政局和林业局通个气。 “农机站和农技站的人，由老陈定。”楚平想了想说，“我等下叫他来扯扯，这财政局几个头头你都沟通过了？” “恩，这些工作，要做在前头。”王爱军还真是一个大管家，这些事情楚平还没来之前，他就都已经打了招呼，不过想想也是，没有特殊的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来就很正常，上面局办头头也清楚这事情，所以只要面子上过的去，也都由没啥话说。 再说了，虽是“县乡共管”，但后面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以乡为主”，乡财政所的人、财、物都划归乡政府支配使用，这不但财政运行也基本要听命于乡政府，这人事权也都在乡里。 “水利站、城建站、土管所和文化广播站，企业办这些你看着办吧。”楚平想了想，这些站所自己也不太用的着，即使要用这事情还是很好办的。 这一切组织的新官上任，总是要先掌握这人事权和财权这两项。 这财政所，两人肯定要牢牢握在手中的，不然这两人乡长和书记就白做了。 “财政所，我看金山不错。”王爱军也不和楚平客气，直接就和楚平商量，上次楚平提出金山这个人选，让王爱军去好好了解了解，这次他算是同意楚平的提议了。 这金山本来是财政所所长，白一丁当书记后，将他调整为副所长，当然后面加了个括号，享受所长待遇。但这老金业务能力是一流的，就是人正直了一点，看不惯白一丁的行为，所以才被白狐狸给整了下去。而且这金山还是财政局副局长金宝的哥哥，这样一来不但送了个人情，还能找一个正直的财政所长。 “我同意，老金是不错。” 财政所的头，对于自己和王爱军来说，不要很听话，但要公正正直，因为两人之间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猫腻的东西，只要按政策办就行。 两人就在田间继续扯了一会人事上的事情，基本上把要调整的几个位置的人选，统一了思想后，这才朝侯兵说：“回去吧。” “下午的党委会准备的如何？”这可以算的上是第一个党委会议，开完了党委会后，还要开党政联席会议。 “这样吧，我看看开党政联席会的人，和西蓝花领导小组的人基本重合，这事情一起扯扯，你通知老白一声，让他下午不要出去，党政联席会开了之后，再开个西蓝花领导小组会。”楚平想了想，这西蓝花大棚的事情，还得早定才行。 第七章 辛苦楚乡长【求月票】 坤平村回来，楚平和王爱军分别找几人聊了聊。 人事上的事情，虽然是乡长书记说了算，可总得和分管领导通通气，他们的人也要安排一下，不然这日后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王爱军找三个党委委员沟通，楚平则找两个副乡长沟通。陈龙辉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推荐了农技站站长人选后，就不说话了，既没有意见也不要求提拔什么人。 张春山倒是试探性的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计划生育办主任的人选，他想将湖山中学的副校长黎秀调任计生办主任。 对于计生办，楚平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现在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何时担任主任，正好他对这湖山中学副校长有些了解，这女人和张春山有那么一腿。 张副乡长一直在想办法将黎秀提一级，但他在教育局那边又没关系，所以只好从乡政府这边想办法了。 “只要教育局放人，我热烈欢迎。”楚平笑着和张春山说，这人既然这么明确的和自己提出要提拔黎秀，自己一定得帮他一把，也算是收买人心之举吧。 和张春山谈好了，楚平这才去王爱军办公室，两人又聊了几句，一起去吃中饭，中午略微休息了一下，湖山乡新一届班子正式意义上的第一次党委会和党政联席会就开始了。 对于前面人事问题，黄林木这个分管人事组织的副书记，按楚平和王爱军的交代，一个个将名单提议出来，基本没什么反对的声音，很快就通过了。 侯兵做着会议记录，这任命文件，要由黄林木和组织干事在会后再去做了。 党政联席会扯起来就随便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当然大概的框架，还是都按楚平和王爱军两人的思路进行。 “现在有个很紧要地事情。就摆在了我们面前。”看王爱军朝自己看了一眼。楚平就知道该自己唱主角了。“那就是。今年种什么好？” “除了这个问题是要认真对待外。也还有个很紧急地事情。我们现在可以考虑考虑。那西蓝花大棚地事情。”楚平终于提出这个议题了。“对于现有地西蓝花大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拆了卖废铁还贷款。一种是不拆继续种大棚菜。” “这到底拆不拆地问题。就不由党委会和党政联席会来讨论了。”王爱军接过话说。“我看今天我们这会。除了少了老白。大家都是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地成员。开好了党政联席会。等会把老白叫过来。我们今天就一会三开。先是党委会。接着是党政联席会。最后开个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会。” “恩。我也这么想。”楚平笑了笑说。转头问侯兵。“侯兵。老白你通知他了吗？” “和他说过了。”侯兵严肃地回答。“他说在办公室等着地。” “那就好，县里明确规定，这有关去年西蓝花的所有事情，都由于西蓝花领导小组来处理，我们要认真贯彻县委县政府的决议。”楚平朝侯兵点了点头。 “那大家先说说，今年种什么好，畅所欲言，今年可不能像去年一样，一定要靠大家群策群力。”楚平朝王爱军点了点头说。 “种辣椒不错，你们去年不是赚饱了。”黄林木主动发言，楚平没回来之前，他在种大棚菜上是下了大量功夫的，趁着去省城的机会，专门到省城一些农贸市场做过市场调查，也找了几个生意上的人商量过，大家都觉得种辣椒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连孙副书记也这样认为，毕竟因为雨水多，空气潮湿等原因，江南人和江北人都喜欢吃辣，种大棚销路肯定不愁销路。 现在刚五月初，不用大棚也可以种辣椒，虽然价钱没过年时候好，可种的量多，投入少，自然也赚的也不会少，更重要的是能在全乡推广，毕竟在南湖县，到了夏季那户人家不种辣椒。 “现在种辣椒不用大棚。”王爱军看了一眼黄林木，他对这姓黄的没一点好感，要不是看在孙副书记的份上，老早把他踢出了湖山，不要说当副书记兼副乡长，就是给自己提鞋，都不愿意。 “也是，我倒觉得我们可以组织村民多种辣椒，现在种辣椒，不要搭大棚，大家都熟悉，技术上也不用操心，种了几千年的辣椒，能种不好嘛。”黄林木继续说，他和楚平已经交流过了，楚平并没表示反对意见，甚至还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经济作物，“而且销路也不是问题，每年省城农贸市场成堆成堆的辣椒，都销的一空二尽，我们江南人一年要吃多少吨辣椒啊，要统计起来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黄副书记，你别跑题，我们今天讨论的是那些钢筋大棚种什么。”贺主席对他也看不上眼，反正自己作了这任人大主席就要退休了，也不怕得罪你，“至于种不种辣椒，特别是你说的 椒，这事情我看用不着党委会来讨论吧，你黄乡长说T3算的，就是不要又弄成白一丁老犊子那样，光亏本不赚钱。” 黄林木看了贺主席一眼，心里直骂这老家伙不懂味，老子还不知道这事情我可以说了算，就算说了不算，至少能在老子管的那几个村试点，这种事情只要和村支书一说就可以了，老子今天在党委会上说，自然是想表表功，另外就是一旦有将来有啥事情，那也是党委会决定的，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这是老不死，小心被车撞死。 贺主席和王爱军等人自然不知道黄林木心里想了这么多，都以为他是有些弄不灵清，想摆弄自己的点子而已。 “这么好的大棚，拆了也真可惜。”本来是列席不能发言的陈副乡长坐在角落里感慨的说，这话题一扯开，大家又聊到了去年的西蓝花上去了。 “是啊，某些人害人不浅啊。”严党委端着茶杯淡淡的冒出了一句，就喝茶不说话了。 “楚平，你点子多，能力强，你辛苦点，你觉得种什么好，就种什么，现在你已经是南湖的大棚菜种植专家。”贺主席抽着香烟笑着说，“我们扯也扯不出个东西，你有主意了，和我们说，我们肯定赞同，至少我举双手赞同。” “是啊，我也是这样说。”马党委呵呵笑着应了一句。 “楚平，能者多劳，你辛苦了。”贺主席继续真心实意的说，“我们都是土包子，不懂这些，还是你辛苦辛苦，多费心费心，等你心里有谱了，再在会上一说，程序是要的，领导不是说摸着石头过河嘛，将来有啥事情，也不能让你担着，这你放心，党委会上通过，就是集体责任，要追究谁也逃脱不了，不能像有的人，拉了一泡屎也不管，窝在那里，难道要你这给他擦**的人担责任，那就没天地良心了。” “是啊，白一丁这老犊子也够缺德，当初我就劝他，不要弄这么花俏，当时他一言堂听不进我们的意见，现在可好，这几百户农民被他害死了，还要楚乡长来帮他擦**，真是缺德。”黄林木端着茶杯喝一口，大言不惭的，一本正经的，让在座的人差点笑掉了大牙的说，虽然其他几位党委忍不住想笑，可黄林木脸上却一点笑容也没有，而且还真是有点语重心长，很痛心的样子，似乎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楚平和王爱军相互看了一眼，相互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真是人才，自叹不如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得想个办法将他弄走才是。 “我看这事情，还是征求一下白组长的意见吧。”楚平有意无意的说，白一丁在湖山还担任着西蓝花种植小组组长的职务，诸葛老板的意思，就是让他擦**的，“他可是西蓝花种植小组的组长。” “什么狗屁组长。”黄林木撇嘴轻轻的说了一句。 “别扯远了，我们现在不讨论钢筋大棚到底拆还是不拆，是讨论种什么。”王爱军看大家扯远了，将话题扯到白一丁身上了，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可他和楚平却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我赞同贺书记的提议。”严党委和张副乡长一直没说好，这回儿说话了，“还是楚乡长你辛苦辛苦，有了大概的方向，我们再来扯比较好。” “我也赞同！” “我觉得也是这样好。” 楚平朝王爱军苦笑了一下，早就知道这事情迟早要落到自己身上。朝王爱军点了点头，楚平无奈的说：“你们这可都是推卸责任，到时候弄不好，可别怪我了。” “有你楚乡长出马，还有啥事情做不好的。”黄林木拍着马屁说。 “行，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今天这事情就先到这里。”王爱军也知道大家半晌也憋不出个屁来，就朝着楚平说，“楚平，你辛苦辛苦，林木你也辛苦辛苦，还有老陈，你们三人参谋参谋，拿出一个好的方案来，等有了眉目我们在讨论，这事情越快越好，都五月份了，我们耽误不起啊。” “恩，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吧。”楚平朝黄林木和老陈点了点头说。 “行，侯兵，你去叫老白过来吧。”王爱军朝侯兵说，其实侯兵并不是西蓝花领导小组的成员，但他是党政办主任，要做会议记录，自然得列席这个小组会议。 开西蓝花领导小组会议，人依然还是那些人，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套用个成语，可以说是：人是，脸色非了。 陈副乡长因为原来是农技站站长，所以他也是领导小组成员。 [天是国庆双倍月票最后一天，兄弟们，手中有月票的，就投同舟一张吧，一箭双雕的好事情啊！] 第八章 西蓝花领导小组 蓝花领导小组会议好久没开了。/ 从上次开会到现在，已经有了7个月没开会了，用黄林木的话，这个领导小组都长毛了。 “各位领导好。”白一丁端着茶杯走了进来，神色还是比较自然的，毕竟20多年的老油条了，他在湖山也算的上是三起三落，这种情况也经历多了。 “来了，老白你先坐，他们有的上厕所去了。”王爱军到底是书记，招呼白一丁坐。 其他在座的人，除了黄林木朝他看了一眼，其他人就当他没进来一样，连以前跟的最近的马党委，也低头喝茶，当没看到他进来一样。 白一丁点了点头，找了最后面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就低着头看手上的资料去了，从楚平这边看去，他就坐在王爱军对面，也就是会议室门口的那个座位。 这个座位，一向是各站所负责人，向乡党委汇报工作坐的。看来白丁这老小子，把自己的位置还是摆的很正的。 看了一会资料，见大家都回来了，这才抬起头来，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用眼睛一个个朝会场的人扫描过去，当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和谁打招呼，当然也不觉得尴尬。 白一丁看上其他人的目光，一直是那样淡淡的，但别人看他的神情就不同了。 马党委看他看自己，连忙低头去看手上的资料。 黄林木看他朝自己看来，就朝他笑了笑。 楚平朝白一丁点了点头。白一丁见了。也点了点头。然后咧嘴笑了笑。算是和楚平打了招呼。 楚平看他瘦成那样子。觉得他有些可怜。 其实大家并不知道白一丁是因为什么事情受到这么大地打击。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免职了才成这个样子。本来对他都有怨恨。想落井下石地踩上几脚。看他这几个月瘦了20多斤。全身瘦骨伶仃地样子。也都有些不忍心了。毕竟大家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 贺代主席本来是想挤兑白一丁几句。看了一眼王爱军。刚要张嘴说话。王爱军却朝他摇了摇头。开口说话了。 “白组长。这西蓝花地事情。还是你先说说吧。”王爱军叹息一声。王爱军这谦谦君子。实在是不想再挤兑白一丁。所以看开会地人都来了。就直接开口了。 “领导们都到齐了。”白一丁这才抬起头了来。用空洞无神地眼看了一眼大家。和以前那种自信和掌控一切地眼神完全不一样。“那我就汇报汇报西蓝花大棚种植地情况。” 虽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但白一丁还是能神情自如的说话，和汇报工作，这让楚平深感佩服，而且心里隐隐觉得这人这次没将他彻底弄翻，这样下去只怕还是一个定时炸弹。 白一丁语气很低沉，但也很清晰的将去年西蓝花大棚种植情况汇报了一边，这是去年写的总结，他在总结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下，然后提出了几个问题。 第一个是贷款的问题。目前这些农户还欠农行和信用合作社10多万的贷款没还，农行和合作社催的紧，请党委和政府想办法处理。 第二个问题是党委会上说到的大棚到底拆不拆的问题。 “我建议，这大棚还是拆了，这钢筋还能卖不少钱，那贷款就能解决一部分了。”白一丁建议各村将大棚拆了，他想找人来收废钢筋，这样说不定能让将这些贷款还的差不多。 “贷款的事情，我看就不用由乡党委和乡镇府出面了吧。”听完白一丁的言，侯兵第一个言了，“县委请白组长在湖山亲自坐镇，自然是为了去年西蓝花大棚的事情，如果这事情还要党委和政府出面，那县委啥意思呢？” 黄林木看了一眼侯兵，其他人听着肯定赞同这话，但毕竟碍着面子，不好说这话。 这侯兵却不同，去年可是白一丁在党委会上卡着他，他来个现世报应没人会说他，只会说他解气，够男人。 “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没想到以前跟白一丁最紧，走的最近的马党委，居然是最快反映过来的，这转换风头的势头，让黄林木都有些自愧不如，“至于这大棚拆不拆，我觉得这事情嘛，这事情嘛…” “老马，你说，我们研究工作，只对事不对人，你放心大胆的说好了。”王爱军看了一眼马党委，又看看白一丁，白一丁一直没抬头，低着头喝茶，也没用笔在纸上记什么。 “要真拆了，卖钢筋还债，这事情，这事情就不好说了。”马党委还是吞吞吐吐的说，看了一眼王爱军，又看了一眼楚平，见楚平正低着头在纸张上写着什么，他最后一咬牙说，“这面子，乡里可丢不起啊。” “拆不拆都无所谓。”贺主席也接口说，“如果说用拆了的钢筋卖钱来还贷款，这事情还真有些自己打自己嘴巴。” 严南山党委看了看身边的侯兵，对于这事情他去年就没怎么掺合，因为他去年也是党委委员，所以才是领导小组成员，但他是武装部长，对乡里其他的事情管的少，不过今天既然开的是西蓝花领导小组的会，他又是领导小组成员，那就不得不说两句：“我觉得这也是两码子事情，而且好好的大棚，拆了多可惜。” 其实楚平心里却，其实这还债的事情，和乡政府也没关系。 “我觉得也是。”张春山副乡长看了一眼白一丁说。 “这话传去可不好听，难不成我们贷款修了食堂的钱还不了，还要拆锅卖铁去还钱贷款不成？”黄林木没等张副乡长说完，这说出来的话更有爆炸力一些，大家都忍不住要笑了。 楚平听着这些话，心里真是叹息了一声，其实白一丁这话，这主意虽然自私了点，可也没有错到这个地步啊，这人真是不能失势，落水狗人人都会打的。 “这拆不拆大棚，还是让老百姓自己做主吧。”陈龙辉副乡这话到很中肯，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楚平，你说呢？”王爱军看了一眼一直低头不停喝水的白一丁，朝楚平说了一声。 “大家说的都对。”楚平知道自己逃不了要说几句话，看着黄林木期盼的眼神，知道这小子希望自己狠狠挤兑白一丁几句，楚平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淡淡的说，“陈副乡长说的对，拆不拆大棚，还是由老百姓自己做主，这说不定他们还要继续种下去呢，说不定种了今年就赚钱了呢。” “至于这贷款的事情。”楚平觉得也不能轻易便宜了白一丁，“去年是以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的名义担保贷款的，我觉得这事情，还是请白组长多操操心，反正白组长和农行、信用社领导的关系不错，想想办法，总能对付过去的。” 楚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白一丁，可白一丁依然不为所动，一边认真的聆听着，一边慢悠悠的喝茶，楚平心里赞叹着老狐狸功力还真是深厚，都这样了还巍然不动，要是自己早就请病假了。 “这事情，本来说是要由乡政府出面，当时楚平和我都反对的。”王爱军自然也得话了，“贺主席也不支持，这才由西蓝花领导小组操作。” “加之当时这一切的操作，都是白组长亲自操作的。”王爱军继续说，这事情可不能让白一丁推到乡政府这边来了，“这些情况白组长应该最熟悉了，所以我也赞同楚平的意见，建议这事情，还是请白组长亲自抓。” 王爱军说完，白一丁依然没抬头。 “我也赞同。”其他几个人一个个说。 “嗯，大家都说了。”王爱军虽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可他是党委书记，最后还得他总结陈词，“我看这两个事情，大家意见还是很同意的，既然这样，还是分开来处理的好。” “大棚拆不拆的，要让老百姓自己说了算。”王爱军朝陈副乡长点头说，“去年已经瞎指挥了一场，今年不能再瞎指挥了，这好歹也是几百块钱的事情，拆了卖废铁也卖不了几个钱，这贷款也还不上。” “这还贷款的事情。”王爱军拖着长声说，“我看就要辛苦老白了，这事情老白一手操办，如果其他人贸然插手，也不懂其中的弯弯，这毕竟是经济上的事情，10多万可不是小数目。” 王爱军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会，也是想试探一下，白一丁是否会说两句话，看白一丁埋头记录的样子，他只好继续说：“老白你觉得呢？” “我服从党委安排。”白一丁这才抬头说。 “老白，这可不是党委安排。”王爱军笑着说，“今天是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会议，你是组长，我们都说说各自的意见，这事情还要你拿主意。” “我会按各位领导的指示去办的。”白一丁依然波澜不惊的说，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佩服着老犊子的气度了，这会场上随便换一个其他的人，只怕老早气得不行了，没想到这老狐狸还这样不卑不亢。 会这样开了，白一丁这个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组长，就是专门来对付农行和合作社催款的，至于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用管了。 这事情就这样定了，会议讨论的结果，以西蓝花领导小组的名义，出一份会议纪要，抄送县委、县政府和农行、信用社。 “这人是个炸弹！”会后，老贺和楚平、王爱军说，“得想办法整得他翻不了身，不然以后有我们受的。” 党委会散会后，楚平拉着王爱军就往县城赶去，两人还约了劳动局的王学成局长。 第九章 劳务输出 平从特区回来之后，就将劳务输出的事情和林县长汇T[务输出这事情，许多驻特区办都兼办了这个职能，只是南湖的驻特区办才刚成立，所以才刚说起。 但在楚平看来，这是真正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因为这对于老百姓来说，不但见效快，而且还能带动乡里村里各方面的工作。 林县长听楚平一汇报，就非常重视这事情，觉得这虽然不能让群众家致富，但总比在家里闲着闹事的好，每年能挣个两三千也不错，于是立即责成劳动局局长王学成来办。 由于有驻特区办的大力帮忙，以及楚平前期做好的那些准备工作，这劳务输出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劳动局成立了专门的办事机构，派出两人归淡霞管理，这办事机构就由驻特区办和劳动局双重管理，在特区就属淡霞管，回来南湖就归劳动局管。 淡霞带着劳动局的两名干将，和特区相关部门取得了联系，找老乡联谊会里面的老板、老总，当官的，以及杜欣、杜宇、华总，邵总帮忙。不久，劳动局这劳务输出的第一笔生意开张了。 “楚平，这事情啊，你功劳最大，这第一单就交给你们湖山了，也算是我为你新上任送上的贺礼。”王学成最近很神气，因为楚平的建议，他往特区就跑了好几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劳务输出的事情立马就有了眉目，多次受到周宪国和林县长的表扬，让他在各大行局头头脑脑面前大大的露了脸。 现在第一笔劳务输出的合同来了，他自然最先想到的是楚平，没有楚平可没他这么好差事，王学成夹起一块鱼，放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继续和楚平说：“这样的好事，对刚上任的你来说，可是立竿见影的好事呀。” “多谢王局。”楚平当然知道王学成的意思，所以接到王学成的电话后，就将王爱军拉了出来，在南湖县城现在最火的饭店，丰收大饭店请他吃饭喝酒，这当然就是给他面子，说些客套话，“王局，多谢关心，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你太为难，这次有几百个名额？” 名额。”王局很开心的说，“有四个厂，有的厂子要的多点，有的厂子要的少点，不过都是效益很好的厂子。” “那我看这样。”楚平拿酒敬王局，“承王局美意，我也不说那些虚泡泡的话了，我们在这几份合同挑一份，其他的还请王局将多惠及其他乡的老百姓。” “行啊，楚老弟你真是大公无私，老兄我领你这情。”这事情好像是王局在帮湖山，现在却成了楚平在帮王局了，“我给你们挑个最好的厂子，包你们和去打工的村民都满意。” “那我就不说谢谢了。喝酒代表我们地敬意。”楚平端起酒杯和王局碰。王爱军也出来赞助。其实王爱军和王局两人还是堂兄弟。自然就不用客气了。 “就选这份合同。是那边劳动局推荐给我地。是一个香港老板开地公司。”王局笑着让办公室主任拿出一份合同。“这是这次用工协议里最好地。是个电子厂工。三个月试用期地月工资就有用期满后。一般情况下工资能得果手脚灵活点很容易。而且还管吃住。除了一些女人要用地开支。就不用花钱了。” 王爱军一听乐了个月。可不是小数目。这可是他和楚平两个月地工资。笑着和堂哥说：“好啊！老哥。多谢你了。要有更好地位置。你让我去吧。” 听王爱军这样说。王学成打着哈哈笑话自己地堂弟：“你一个书记。大老板。二老板面前地红人。还去给人家打工。耍老哥哥我吧。” “楚平。回去你就立马布置。等事情办妥了我们再谢谢我哥。”王爱军哈哈和堂哥开着玩笑。“我这可是托楚平地福气。” 三人又相互夸奖了一番。这才开始谈正事。 接着，王局长交代了一些相关的事宜，几月几日前统计好，几月几日前把名单报给劳动局，然后大家就散了饭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在回乡的路上，楚平和王爱军商量额，为了公平起见，就按每村人口数进行平均分，回去开个全乡村长支书会，把名额分下去，先让各村报名，也让村长书记们有点权，这样以后的工作也好做许多。这才是楚平的初衷，让村长支书们手里有点权，尝点甜头，这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回到乡里，楚平看了看这周的安排，今天星期二，明天上午要去县里开会，下午要回来开西蓝花领导小组工作会议，就将各村村长支书开会的时间定在了第三天下午，和王爱军招呼一声后，就立马布置党政办通知各村村长支书开会，侯兵一声令下，党政办几人立马骑着摩托车，奔往各村通知村长书记来开会了。 看着如侦骑般出动的摩托车，楚平苦笑了一下，要是南湖也开通了程控电话就好，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多省事情，工作效率又高，难怪总设计师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什么事情啊？”刚开了会，怎么又要开会，在通知村长支书来开会时，楚平没让党政办的人说是什么事情，所以这帮人来了之后，一个个交头接耳的问，又有啥事情要开会了呢。 “楚乡长，都到齐了。”侯兵向楚平汇报情况。 “上山村的老郑呢？”楚平没看到郑山，心里琢磨着，小老犊子知道自己回来了，怎么不来开会呢，不过转眼一看，看到了丁尚山，就招手让他过来。 “郑书记的腿还没好，宋庆腿也瘸着。”丁尚山看到楚平并没表现得很兴奋，焉头焉脑的和楚平说。 “开始吧？”王爱军朝楚平问了问，楚平点了点头，王爱军这才准开始开会。 “同志们，刚才有人问，为什么又要开会。爱军很少买关子，这次却是微笑着卖起了关子，“昨天要开的，因为昨天都有安排，所以才拖到今天开。” 这王书记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从不罗嗦的，今天怎么说话也打起官腔罗嗦起来。 “今天开会，是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楚乡长从县里要来的招工指标，是到特区一家香港老板开的公司打工。”王爱军说这话的时候，语速非常的慢，看着村长支书们兴奋的表情，他这才笑着继续说，“只要工人们遵纪守法，这工资也好，人身安全也好，都有保障的，这可是由县劳动局牵头的劳务输出。” 楚平让王爱军宣布这件事情，自然是不想什么事情都自己露脸，没想到王爱军还是将功劳推到自己头上。 王爱军看着底下兴奋得交头接耳的村长支书，用手示意他们安静，等大家安静了这才继续说，“这次要的全是女工，年龄在2间，已婚未婚都可以，最好是初中毕业以上。试用期满后月工资有还管吃管住。” 王爱军说到月工资，可把底下的村长支书给乐开了，当然也把大家给惊呆了。 去年湖山乡各村平均人收入不到一千元，现在一个小姑娘去特区打工一个月，就能抵她家里老父亲干一年半年，这么好的事情，哪里有啊，这楚乡长到底是能人，有能耐啊，才上任呢，就帮大家弄来这么好的差事。 一定得想办法多弄几个名额，王爱军和楚平再怎么示意大家安静，这帮村长支书也安静不下来，一个个交头接耳，一个个朝楚平和王爱军叫嚷着。 楚平和王爱军倒乐得看这帮村长支书们兴奋的样子，正好两人喝口茶，让他们消化消化。 “别吵，大家都有份，要不怎么叫你们来开会。”王爱军虽然说话声音比较大，可并没有叱训的意思，“这次我和楚乡长商量，把名额分到各村，按人头分配，都有份，不要争。” 那就好。 好几个村的村支书心里多少放心了，他们刚才想着，不知道楚乡长和王书记怎么，特别是去年种西蓝花的那些村，这些村长支书去年听白一丁的，都没让楚乡长进大棚。 王爱军这样一说，这十几个村支书村长这才放下了心。 “每个村都有名额，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也清楚。”了多年的乡镇农村工作，自然知道各村村长支书心里在想什么，哪村的村干部不想着为自己家人和亲朋好友弄点便宜好处，“现在乡里把权力下放给你们，一是你们对村里的情况熟悉，二也就是让你们手上有点权，以后办事也方便。” “还是王书记考虑的周到。”台下一个村支书站起来打着哈哈说。 “但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可得记住，绝对不许乱来。”王爱军这是先做黑脸人，“你们自己的丫头符合条件的，可以报名，亲朋好友符合条件的也可以报名，符合条件的人多了，乡里会有所考虑的，但绝对不许乱来，都给我记住了？” “记住了，王书记，我们都记住了。”这些村长支书不耐烦了。 “不要嫌我啰嗦，这是第一次招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谁要乱来，下次就没你们村的份了。”王爱军板着脸继续说。 对于台下的村长支书来说，这么好的事情，他们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家里人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虽然王爱军有言在先，可能打擦边球的还是要打的。 王爱军也知道这些事情多少总会生，但说了总比没说的好，所以就有言在先，告诫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面由楚乡长详细跟大家说说要求，和要做的具体工作。” 楚平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才说：“这是第一次，指标只有不多也不少，但公司效益好，待遇也好，刚才王书记说了，这次各村名额分配，务必要公正公开一些，不然闹出乱子，好心办成坏事，那以后就没人管我们了，县劳动局也不会把好指标给我们，就算有好指标给我们，我和王书记也不会分给那些出乱子的村。” 其实这名额有平和王爱军扣下了1作是后备，万一有些困难户条件差不多，有些公道委屈自家丫头的村干部，到时候都得开开小灶。 “楚乡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按规矩来。”底下一个村的村支书大声的说，“绝不给乡里抹黑。” “我再和你们说。”楚平看着台下那些兴奋的面孔，心里琢磨着怎么说这些话，“不要以为这个月的工资就很高了，说不定到下半年，又有个月的工作，如果坏了规矩，到时候可别怪我和王书记铁面无私。” “楚乡长你放心，我们知道，我们心里有数，跟着你楚乡长和王书记，还怕没钱赚。”赵三兵站起来像伟人一样叉着腰，转身朝其他的村支书村干部说，“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其他村干部齐声应道。 “那就好，为了照顾到每个村子，我和王书记商量了一下。我们按个每个村的人口多少来分配，人多的多分，人少的少分，谁也不许争。”楚平最后和王爱军商量，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算最公平的，不然乡里就随意的分，下面只怕更乱了，“你们回去好好了解村里的情况。 记住几个条件，务必给我用笔把这几个条件记下来。” “第一必须会讲普通话。”楚平把语调放慢，让村长支书们掏笔把条件记录下来，有没带笔和纸的村长支书，就四处找人借笔借纸，甚至还有村长跑上来把楚平和王爱军的笔也借走了。“普通话都不会说的，绝对不能要，这也让他们知道，读书还是有点用的。” “第二最是要读过初中，出去打工，一定 然到了特区这样的大城市，大字不认识几个，找不回去。”楚平继续说第二个条件，“记好了没。” “第三年龄不能超过3好是未婚。”楚平看村干部们都记得很认真，这才说第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最基本的，后面两个可以根据情况再看看。” “各村在分配指标的时候，要重点照顾那些家庭困难的村民。”楚平嘴里说着要他们照顾困难户，心里却想，其实这些困难户的孩子，一般都达不到这些要求，因为读书少，一般不会讲普通话，就算能讲普通话，也讲的不标准，即使能读书，读个小学就很不错了，有些甚至连小学都没读完，“当然，困难户的孩子，能说一些普通话，能认几个字的，有特殊条件的，可以向乡委提出来，由乡党委会讨论同意后可以入选。” “我们晓得，我们晓得。”村长支书们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想法都和楚平一样，困难户的那些女娃，基本上没一个能符合这三条标准的，那照顾不就是一句空话了。 “不要以为这是个轻松赚钱的活。”在拿到这合同后，楚平让杜欣打听了一下，大概也了解这公司的情况，效益不错，厂子也蛮大，老板在特区也小有些名气，只是香港人开的厂，虽然工资高，可工作时间也长，所以他才这样说，“要赚钱，没有轻松活，这个活还是很累的，工作时间也长，差不多每天都要上10个小时到12小时的班，一个月只有三天休息时间。” “总比种田要强吧。”坐在前面的一个村长说。 “那也不一定，不要以为是到大城市去享福，你们回去以后要把个情况说明，要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的，要能吃苦能干活，不要小姑娘心思花花的，没做两天跑人了。”楚平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情，“到时候人都找不到，出了问题就找你们。” 楚平这话一说，这些村干部们到也觉得有道理，这几年来，各村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人多了，有些女青年的家长不同意女儿自己相的对象，女儿就到村干部那里打了证明，和男人私奔了。 一般这种情况，这女青年的家人，总要去村干部那里闹上几回，有些泼辣的母亲，甚至还会赖在村干部家里几天几夜不回家。这样的教训他们也是有的。 “这次她们去打工，代表的是我们县我们乡的形象，不要吃不了苦，做了两天就跑了，到时候这事情就麻烦了，不但丢了县里的脸，还没地方找人，这县里的脸，可是千万不能给丢的。”楚平虽然心里觉得这事情和乡里县里没多少关系，可如果出去打工的工人老乱来，那以后厂子里肯定不会太愿意要南湖的工人，所以还是很高度的说了几句话，“你们回去以后，抓紧时间办好，争取三天内将名单送给我，等下散会的时候，大家到李杰那里领表。” “今年我们准备继续推广种了大棚蔬菜，如果劳力不够的农户，我还是不赞同他们去打工的。”楚平还是想着后面种大棚蔬菜的事情，“像坤平村，我看没几家有剩余劳动力的，赵书记，你要把情况和村民们说清楚，要算一笔账，如果在家里赚的差不多，那还是留在家里的好，出门万事难啊。” “我也这么想呢。”赵三兵接过话说，“一个劳力种半亩大棚菜，两千块总能赚的，吃住又不用花钱，还在自己家里，干活也自由，不用每天守着机器。” “知道就好。”楚平笑着说。 “这次招的都是女工，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和你们交代清楚。”楚平一直记得杜欣提醒自己的事情，“如果结婚的女同志，要去打工，必须由丈夫陪同报名，由丈夫签字同意，申请表格上都有，你们回去看清楚，可不许冒签，到时候出了事情，如果是冒签的或根本就没签的，责任可要你们负的。” “晓得，晓得。” “如果是没结婚的女孩子。”楚平示意李杰将表格下去，这样说起来要方便一些，一边拿着表格指着上面说，“那就要小妹子的父亲母亲一起签名，是单亲家庭的有一个签名就行，没有父母的，要请她的叔伯签名，或其他监护有能力的亲人签名，没有亲人的，那就由村委会根据实际情况，盖村里的章，村长签字同意才行。” “可记住了，特别是那些家里吵吵闹闹的不能随便招进来，最好不要招进来。”楚平提醒这些村长支书，“不然将来一旦出了事情，就谁也说不清楚了，你们都给我清醒一点。” 把要交代的交代清楚了，李杰把各村的名额和申请招工的表格等东西一个个村了下去。散会之后，等喧闹的村长支书都匆匆回去办着事情后，楚平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朝王爱军笑了笑，拿出香烟就给他一只，又给没走的赵三兵也丢了一只，三人坐在会议室美美的抽着香烟，抽完一根香烟这才回办公室。 这事情果然让各村的粗村长支书忙的晕头转向，不过也过足了有点小权的瘾，这村长支书在村里的形象和威望，这两天超级的膨胀起来，一个个心里都念叨着楚乡长的好。 楚平的话，大部分的村长支书还是听进去了，能关照的亲朋好友，自然得关照一下，甚至是这个村长帮我关照外甥女，那个支书就帮他关照他姨侄女，毕竟这包吃包住每月工资，是个很大的诱惑，在家里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也摸不到几个钱。 虽然打了招呼，可楚平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些村长支书，决定下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些情况。 坤平村果然没人要去，他们村的2名额，就交回来给了楚平。 [一章6K字的。] 第十章 丫头报名 排好招工的事情，楚平就往乡下跑，第一站就去了杏#T 这个村叫杏林村，原来这村里有一大片杏林，可惜大炼钢的年代，这些杏树都被砍了，用来当炼钢的烧火柴火了。 现在杏林村不要说杏林，杏树一颗也没有，原本山清水秀的一个地方，这小山丘一个个光秃秃的，很是难看，或许如杏林村干部说的一样，这片杏林砍光后，这杏林村的风水就破坏殆尽。 所以这杏林村这些年，也就成了湖山有名有贫困村了。全村户，贫困户就有4其他村都要多。 “大婶，吃了嘛？”都早上九点了，楚平感觉这户人家似乎还没吃早饭，就随口问。 “还没呢，你是干部吧？”大婶四十多岁，那神态很像楚平母亲，所以楚平看了很亲切。 “都九点了，怎么还没吃呢？”楚平有些奇怪，侯兵更是奇怪了，一般农户这个季节，都是六点左右起床，去地里干一会活，到八点左右回来吃饭，吃了饭休息一会，再去干一两个小时的活，到中午天热就早点回来。 “他爹带闺女去村长家报名了，这怎么还没回来呢？”大婶朝村那头张望着说，“听说楚乡长找了些招工指标来了，到特区去打工钱一个月呢，我那闺女听了，就缠着她爸，一定要去报名。” “你认识楚乡长啊？”侯兵在身后朝楚平看了一眼笑着问。 “不认识，可楚乡长名气大着呢。”大婶指着旁边的西蓝花大棚说，“去年我们种了这半亩啥蓝花的，到年底收了大堆啥蓝花的，可怎么也卖不了钱，那个急啊，他爹白头发都急出来了。” 这大婶看来不是很管事情的，听她说话的神情，去年西蓝花卖不出去，她并不急。 “他爹那个急啊。”大婶一边说着话。一边让楚平和侯兵坐。突然想起什么似乎地说。“你们是老板？” “我们啊。是外乡地。也想种点大棚菜赚点钱啊。”楚平和侯兵地衣着。明显比村干部还要好。气势风度也不像村干部。更不像做生意地。所以楚平就撒了个谎。“乡里派我们来你们这里取经地。” “那你们要去问乡里啊。或者找村长问问。”大婶说。对于这种人。她还是有一定警惕性地。 “说实话。乡里村里都去了。可现在当官地怎样。满口跑火车。大婶你也是知道地。吹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眼见为实啊。”楚平无奈地说。“我们还是想到村里来问问。这才踏实啊。不然乡里那么大地摊子。将来回去老百姓照着干。赔钱了。这罪过可就是我们两人地了。老百姓赚个钱不容易啊。可不能砸在我们两身上。” “你这个干部不错。和我们楚乡长差不多。”大婶笑着说。给两人冲了一杯茶。指着外面地大棚说。“刚才还说呢。去年要不是楚乡长。这西蓝花。就只能喂猪了。” “这事情。我倒听乡里介绍过了。”楚平笑着说。“可后来既然销路打开了。怎么听说没怎么赚钱呢。一斤三块五。这价钱也不差啊。” “还不是吃了那啥白，白啥，啥书记的亏。”大婶的眼睛朝楚平手中的香烟看了过来，楚平估计她也是抽香烟的，就递给她一只，果然她接过点了，美美的抽了一口继续说，“年初村里干部死活来做思想工作，一定要搞，说什么白书记亲自抓的，无论赚不赚钱，政府包赚，赔钱了的补贴，赚钱了的奖励。” 还有这种说法。 楚平虽然知道村干部做村民的工作，各种方法都会用到，可没想到会这样说。 “狗屁补贴。”大婶开始愤愤不平了，“到年底了，谁也不管了，年初把这玩意说的比王母娘娘的人参果还好嗯，可咋就没人买呢？” 大婶把镇元子的人参果弄成了是王母娘娘家的了，看来大婶也不怎么上起点中文网看书各位大大写的书，不然看多了仙侠小说，肯定知道王母娘娘家里种的是蟠桃。（笑一下，那时候还莫有起点呢：）） “是啊，这么好，咋没人买呢？”侯兵接过话说。 “这玩意吃到嘴里，憋淡憋淡的，啥好吃啊。”大婶撇着嘴说，“我就是有钱，我也不买啊，都说外面要卖10块钱一斤呢，这钱多的抽风还差不多，这花最好吃，还好吃过肉，三斤肉钱呢？” “那你们今年还种不？”楚平本来是想来了解这劳务输出报名的事情，现在扯到了西蓝花，就顺便问问。 “还种啊，找累啊？”大婶抽香烟的劲头比楚平还大，一根香烟已经抽完了，楚平连忙又递上一根，“你这香烟老贵吧？” “还好，出来嘛，总要弄两包装装门面。”楚平心里暗笑。 “也是，你这干部实在，我们村长都抽不了这么贵的烟呢，看看只有乡里的干部才抽这烟。”大婶吧唧的抽着香烟，有模有样的吐出烟圈说，“种辣椒，他爹去坤平村看了，坤平村那些人听楚乡长的种了辣椒，赚饱了，一年都成万元户了。” “去年坤平村种辣椒是赚了。”楚平笑着朝侯兵使眼色，让他继续接着这话题扯下去，“坤平村那赵书记说，他赚了好几万块呢。” “就是嘛。”大婶恨恨的说，“他爹年初的时候，也要种辣椒，我们还从赵三叔那里买了辣椒苗呢，可村里不许，这千刀杀的，害得老娘也跟着白干了一年。” “你们去年怎么想到要种辣椒？”楚平觉得奇怪，这大婶老公看来也是很有眼光的人。 “我妹妹就嫁在坤平村，老妹夫前年就种辣椒了，半年赚了抵我和他爹干一年呢。”大婶说出缘由，楚平这才明白。 “你妹子是？”前年种辣椒也就那么几户，楚平都算的出来，所以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身份，就随口问了起来。 “赵兴家的。”大婶突然看了楚平一眼，似乎有些疑惑的问，“你认识啊 认识呢。”楚平这才想起两人的身份来，“我们在坤平村呆了好几天，就是听听他们那边的意见，村里很多户人家，我们都去坐过，去学习过。” 样啊。”大婶信了楚平说的。 “可我听赵三兵书记说，这西蓝花还是要种的。”楚平开始按自己的思路说话了，“我听赵老书记说，他们村里今年要大种西蓝花呢。” “什么？”大婶以为听错了。 “老赵书记说，这辣椒也要种，西蓝花也要种，而且还要大种西蓝花这东西。”楚平想试试这赵三兵的口碑如何。 “不会吧，老赵书记不会是去年赚钱赚昏了头吧？”看来大婶还知道赵三兵。 “您认识赵三兵书记啊？”楚平问。 “认识呢，我妹那时候，本来是说给援朝的，两人还蛮般配的呢，我老娘可喜欢援朝这小子了。那时候援朝还蛮喜欢小妹的，老三叔也看中了我家妹子。”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渊源在，楚平心想这可以好好去笑话赵援朝了，大婶继续说，“可我们家小妹妹没看上援朝，说他黑咕隆咚的，没赵兴好看，你说，这男人好看有啥好的，你看人家援朝，后来出去大城市搞了几年，人不黑了，现在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农民，就一个老板，我那妹子悔都悔死了。” 楚平和侯兵忍住笑，没继续和大婶将赵援朝没被人家小妹看上的事情扯下去，而是继续接着西蓝花往下说；“是真的啊，我们在赵老书记家里，老书记亲口和我们说的。” “老赵叔真这么说？”大婶眼睛有些迷茫了。 “真这么说。”侯兵接话说。 说这话的时候，楚平心里琢磨着，如果一旦决定要重新种西蓝花，那这老百姓的说服工作可难做了，到时候只怕还要委屈赵三兵了。 “老赵叔要真这么说，那还得让他爹去坤平跑一趟。”大婶听楚平和侯兵这样说，这神奇越来越疑惑了，不过楚平从她这话里，看出这大婶可不是一般的大婶，是很有想法的大婶，估计他们家里说到底，还是她做主呢。 “去干嘛啊？”楚平奇怪的问。 “老赵叔真要这么决定，那肯定有他的道，你看去年他死活顶着不种这个啥花，愣是带着大家赚了这么多钱，这么些年，老叔干成大事情多着。”大婶想了想，给楚平和侯兵的茶杯里加了点水，出门去外面看了看，嘴里咕嘟着说，“不就报个名，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老赵书记，这人不简单啊。”楚平不想将这话题扯开，希望从大婶这里听到一些真实的，有关西蓝花种植的想法，所以又把话题扯到了赵三兵身上，“不过他也有搞错的时候啊。” “那是，那是，谁都有搞错的时候呢，不是说，毛爹爹也是功过三七开嘛，更别说赵老叔了。”大婶还真会扯，从这事情扯到**身上去了，“你看坤平村，包产到户的时候，和我们这一样的，这些年，大家跟着老赵叔，他们不都发财了。” “不过和你说啊，村里搞事情，老三叔可从没错过。”大婶看来是赵三兵的忠实粉丝，听楚平说他也有错的时候，她有些不高兴了，很严肃的和楚平说，“老三叔人是古板了点，可村里的事情，他从不会乱来，也不会搞错。” “赵老支书，是好干部啊，坤平村的老百姓有福气了。”侯兵从后面接话说，“要多几个赵老支书这样的人，俺们老百姓还愁赚不到钱啊，发家致富是迟早的事情，奔社会主义现代化也没多少难度呢。” 侯兵这话说的有那么一点小恶心，不过大婶还是很满意的，点头表示同意。 “是啊，听大婶说话，好像和赵老支书家很熟悉啊。”楚平听大婶这样一说，都怀疑原来这大婶是不是也准备嫁往坤平村的，或者原本和赵三兵家就有些渊源的。 么不熟悉啊，以前我们都住一个院子呢。”楚平和侯兵还在怀疑啥，没想到大婶说，“我们以前也是坤平村的，和三叔家里挨着，不然我妹子怎么会说给援朝呢，他们两还是那个啥梅啥马的。” 么你们家现在？”楚平和侯兵没想到大婶家以前还是坤平村的，“怎么到杏林村了？” 言难尽啊。”大婶抬眼张望这外面，无奈的说，“当年，我家要不从坤平村搬过来，家里现在肯定也不这个样子了都是命啊。” “不就报名嘛，怎么挨了这么久？”楚平还要引导大婶说下去，她却已站了起来，朝门外一边说一边走去。 “干部，你们自个坐一下，我去看看她爹，怎么搞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呢。”大婶一边朝两人招呼，一边往外走。 这时候，楚平和侯兵坐也不是，起身走也不是。 大婶家里门可是开着的，万一两人走了，有小偷啥的进来了，这事情就说不好了。 两人还在有些头疼，看到外面一个大汉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垂头丧气的往这边走过来。 “怎么才回来？！”大婶朝两人大声的喊着。 两人看大婶朝他们说话，这才加快了速度往家里走。 “报好了没？”等到了屋门口，大婶朝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儿问，说完还伸手去拉女儿。 “你烦不烦拉。”女孩摔手打开大婶的手，板着脸朝里面跑去。 楚平朝侯兵对视了一眼，两人估计这女孩子肯定没报上名，不然不会对母亲这个态度。 果然，大叔朝大婶摇了摇手，轻轻的说：“别管她，说了去了也是白去的，我们先吃饭再说，饿死了。” 都九点多了，还没吃早饭肯定饿。楚平本来想拉着大叔聊天，可想想他们还没吃饭。 千事万事，大不过吃饭这事，还是等大叔吃了饭再说吧。 第十一章 大叔的话 官路沉浮第十一章大叔的话 大叔好。”楚平和侯兵站起来。向大叔打招呼 你们大叔看楚平和侯兵站起来朝他打招呼。差点吓了一跳。连问老婆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外乡的干部。来了解那蓝花事情的。边吃饭。边和他们唠吧。这两小伙子很踏实的。我们乡要有这么的好干部。去年也不会赚那么多累了。”大开始絮絮叨的说了。一边进厨房那饭菜。准备一家三口吃饭。 “你可别乱说。我|乡不是有楚乡长那样的好乡长。”大叔瞪了大一眼说。“赶紧装|。饿死了。” “你们也再吃点？”大叔到底是男主人。示意楚平和侯兵也吃点。 “不了。我们吃了饭来的。”侯给大叔递了根香烟说。“大妹子准备去特区打工啊？” “那我们边吃边唠。”大叔从厨门口接过大婶递过来的饭碗。端起饭大口大口的扒着。看来他还真是饿坏了。 “丫头。吃饭啦。你咋不吃饭呢？”大婶在厨房里朝躲在房间里的姑娘叫。 “你吃吧。没报上名。她能吃的下饭才怪。”大嘴里喊着一口饭。朝着大说。“等一她饿了。就会吃的。都二十来岁的人了。饿不饿她自己知道的。” 楚平和侯兵示意大叔大婶先吃饭。楚平还正考虑是不是出去走走。到其他村民那里了解一下。毕竟人家在吃饭。千事万事比过过吃|大事。 “你们坐一下。很的。很快的。”大似乎看了楚平的想法指着大叔说。“他饭最快了。不过十分钟。” 大叔一边扒着饭。一边点头。这大叔吃饭真是快。刚才那一大海碗饭至少有四两饭。这一儿工夫大叔已经吃了一半还多。 看这样子。楚平心想那就再坐一会吧。看大叔吃的这么香这么快。心想着大叔还是个有趣的人呢只怕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一边等。一边抬头|墙上的奖状。有两个孩子。一叫林杏花的估计就是刚才那要去特打工的丫头还有个叫林松柏应该是个男孩。正在读初中。这些状都是湖山中学的。看来成绩还算不错。 “好了。吃好了。”大叔这吃饭真是超级快。楚看了看表。一连吃了三海碗饭用时间真的不超过十分钟。 “他爹。刚在这干说。赵三叔说今年要种西蓝花。你去一趟坤平那边。听听三叔的意见。”看大叔吃了。将碗一把在饭桌上大想起什么似乎的说。 “真的？”大叔这话可是问楚平了。 “嗯赵老支书说的。”楚平心想。这个谎先说了再说如果大叔去问赵三兵。只要介绍一下情况。赵三兵肯定就知道是他楚大乡长。 “那是的去问问。”大叔沉默了。|来他在想什么。 “不过我看啊。如果能保持去年那个价钱。这西蓝花应该还是有种头的吧？”楚平看了一侯兵说。 “是啊。要是每亩能00。按去35的价钱。每亩能7000块呢。这样四五千总能吧？”侯兵知道楚平最近在想什么。也接过话来说。 “话是这么说。可能保证到年底能卖这个价？”大叔看了楚平和侯兵一眼。低头掰着手指也开始算账了。过了一会这才说。“0。这可*。去年收个500。都吃尽了苦头。” 他这话一说。楚平心里就有底了。 “你们现在招工啊？”心里有底了。楚平就转换话题了。 “是啊。是楚乡长弄来的招工指标。去特区电子厂打工呢块一个月呢。”那叫林儿的丫头估计真是饿了。嘟着嘴巴跑出来气嘟嘟的拿起饭碗吃饭。楚平这样一说。就接过话头了。500块一月啊。还可以去特区那样的大城市上班。多好的事情。” “那你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没报上名？”楚平也奇怪。看墙上的奖状。这林杏儿读到过初二。而且成绩还不错。后来估计是重男轻女的思想。这才没继续读下去了。 “没名额了。”林儿气嘟嘟的。“我们村只有3个名额。其他人都比我们好。我才读初二。别人读到了初三。四个人满了。” 楚平记的。自己吩咐下去。有三个招工指标的村。就要准备挑选出个人。推荐到劳动局去试。这6个人里面。最后到底上哪三个。就看面试成绩来定。 楚平这一招。也是为了减轻村干部压力而实的。县劳动局也正想搞点动静。搞这样一个面试。还能请县委县政府领导来参与参与。而且这毕竟是第一批劳动局负责的招工。还是慎重一点。挑素质好一点的送去比较好。 “那还有一个呢？”平想了想。这杏林村还真只有 额。应招6个人去面试啊。怎么只4个人了呢。难|自己私下里藏了一个不成。 “村长大叔说要照顾贫困户。”林儿看来对这个照顾很是不服气和不满。“人家初中才读了半年呢。刚会说普通话。” “好了。村长不是说了。以后还有机会的啊。”叔看了一眼气嘟嘟的女儿。“小三儿她们家是比我们困难。照顾照顾她也是正常的。你们还是什么好朋友呢。这点觉悟也没有。亏你还是团员。” 看来大叔是党员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后。以后。你知道以后。也不知道去找村长大叔说说。送点啥的也行。”看来这林儿还是蛮懂人情世故的。“好的机会啊。以后等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你这态度就不端正了。”大叔不好意思的楚平和侯兵笑了笑。继续教育女儿说这事情村里开会说了。楚乡长交代了要公平公正。不然以后有机会也不给俺村了有楚乡长在。你还怕没去特区打工的机会。再说了家里要种大蔬菜了。我和你妈也忙不过来。你去打什么工啊。“ “不吃了！”林杏儿脾气还真大。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推。人就转身往里房间跑去了。 “被她娘惯坏了。”大叔不好意思说。 楚平连忙转换话题当然是聊一种啥好啊。这村里收的提留不多什么的楚平还林大叔出主意：“大叔。我听说赵老支书很吃的开。你这闺女要真想去打工。你找他帮忙啊。” “是啊我怎么忘了老赵叔呢。”林大叔拍着大腿说。“你这部。还真是有心人。你老赵叔认识。” “认识。在坤平村了好几天呢。吃住都他们家。老支书可好客了。”楚平和侯兵肚子里暗笑。和这夫妻聊了这一个来小时。楚平对大鹏里种什么有了一大概的思路。所以心情不。 “你们村的村干部|那么公正？”侯兵插话了。楚平还正准备撤离。去找林大叔提到的那家贫困户了解了解情况呢。 “还好了。都是乡乡亲的。”林大叔既然是党员。那他说不定还做过村干部所以这话的时候还是比较自的。没有一般老百姓那种激愤用现在流|的话说。那就是还是比较淡定的。 “我们啊。做工作。怕的就是村干部欺上瞒下。太自私自利了。”侯兵假装为难说。“去年我们乡也有批招工指标。分到村里。都被村干部自己瓜分了。不是给了自己子女。就是给了亲戚的子女。要不就是给了相好的子女。甚至有些村干部。还明码标价。谁出的价钱高。就给谁。搞的我们啊是焦头烂额。好事办成坏事了。” “那还是大叔他们里好。三个名额。有一个照顾困难户。”楚平夸奖着说。 “天下老哇（乌鸦）一样黑。”大叔看了两人一眼说。“以前还不是一样。今年听说楚乡长和王书记下了死命令。哪个村要再这样。以后招名额就不给哪个村了。听说楚乡长还会下来暗查呢。你们肯定不下去查的吧。就算查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吧。” 老哇是南湖土话。是乌鸦的意思。 “楚乡长今天是下乡了。我们还和他同了一段路。”楚平笑着说。“不过他好像去了=下村。你们这是不是有什么山下村。山中村。山上村？” “你认识楚乡长？这林杏儿听到外面在说招工的事情。又溜了出来。“能不能帮我向楚乡长说说？” 看来这林杏儿还真个人来熟。 “熟是有些熟的。不过说了不一定有用。”楚平看了侯兵一眼。苦笑着说。“我觉的大叔你去找赵老支书。那更有用一些。 “真的？”林儿呼了一声。“爸。我们赶快去找三爷爷。快去嘛。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看来这一家。和赵三兵家里还不是一般的关系。楚平知道这林大叔去找赵三兵之后。这老赵同志肯定要来找自己了。 “大叔。那我们先到其他的方去转悠转悠。你们赶快去找老赵支书。”楚平笑着和侯兵站起来告辞了 林大叔送两人出门。两人刚回头要他不要送了。林大叔就被女儿拖了进去。看来这林杏儿是准备要架着父亲。去找赵三兵了。 哈哈。哈哈。 楚平和侯兵两人哈笑了起来。 “那小三儿家里在。就归你打听了。”楚平朝的眉眼只剩下一条缝的侯兵说。“这林杏儿真有意思。估计这三兵老叔要被她缠住了。哈哈。哈哈。” 趁着楚平笑的时候。侯兵已经去打听小三儿家的住址去了。 第十二章 小三儿家的情况 官路沉浮第十二章小三儿家的情况 走。在村那头呢。”侯兵找人打听到了小三儿在 两人的车子停在隔壁村。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两人是乡政府的。可这小三儿家里。离林大叔家里确实有些远。听指路人说。估计有三五里路呢。 “我去开车过来吧”侯兵想了想说。“你往前走。我快点走。从这边翻过去也不要多久。” 车停在坎下村。其实就在原来那片杏林下去。从这边翻山过去。估计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 正好抽根香烟。刚才在林大叔家里。和大叔大婶聊了这么多。楚平正好要点时间来考虑一些事情。 刚想了一点事情。侯兵就开着吉普车来了。 车子开过去。还真不止五里。在这杏花村的最里面。难怪那指路的人说：“你们只管往里。走到山里后。就是小三儿家了。” 其实车还开不进去。虽然老远看到了一幢茅屋在那里。可要走过去。还有一段路。两人只好将车子停了。还是走路去了。早知道车子也不用开过来了。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茅草屋前面。 “叔叔。你们找谁”楚平正要叫小三儿。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从屋里走出来问。 “我们找小三儿。”楚平摸着脸的汗说。 “你。你们是？”那女孩疑惑的看着两人。“我。我就是。” “你是小三儿啊？”平看这小女孩。哪里有0岁这样招去可是童工了。“我们是乡政的。你报名去特区打工了？” “是啊你们怎知道？”小三儿不知道两人意思。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 “三儿啊。谁啊。客人进来坐。”里面一个病的声音问小三儿。“外面太阳毒呢。他们来喝点水。” 进去一看楚平吸了一口凉气。 这茅屋从外面看。还算像样外面一个的坪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坪旁边。扎着竹篱笆。是一个鸡圈里面养着十多只大大的公鸡母鸡。一片其乐融融的样。 楚平站在外面。还很喜欢这茅草屋的。走进去一看。心里却感觉很是难过。中间这屋子该是堂屋。屋子不大大概二十来平米。左边架着一个床。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正喘息着。轻轻的呻吟。 房子的右边摆着一张饭桌。 四张木凳放着。然,这整个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真可以用清贫如洗这四个字来形容。 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婶见楚平和侯兵进来了。楞了一下。立马张罗着要给两人倒水喝。 她往前一走。楚平这才发现她腿部有问题连忙和她说：“大婶我们不渴。你坐我是乡政府的。来了解点情况。” “是干部同志啊。三儿。赶快去找你爸的香烟”大依然张罗着要去倒水。还是小三儿勤快。跑让母亲坐下。给楚平和侯兵倒了一杯茶。 茶的碗是湖山一般人家不用的瓦碗。也就是当的老百姓自己挖了田底的泥。自己做各种泥胚。放在烧瓦的窑里一起烧出来的。 这种瓦茶碗。一般在解放前才有人用。改革开发前。也有不少人家用。可改革开放后。基上就没人家用这种瓦茶碗了。因为看起来黑糊糊的。像是怎么洗也不干净一样。 白瓷茶碗。或者陶缸茶碗。怎么看起来都要客气些。 接过茶碗。楚平发现这瓦茶碗虽然黑糊糊的。可摸起来还是能感觉到洗很干净。就趁着烫的水。吹了口气。喝了一口。笑着说：“这水好*。茶叶也不错。自己炒的吧？” “让干部看笑话了”大柔弱的说。“这乡里怕就我们家用着瓦碗。你们不嫌脏。倒也是头回见到。” 看来来他们家的乡干部也不少。听她这话。估计来的干部们。都不会接他们的茶。就算接了也不一定喝。 “喝茶。不在乎用什么装。”楚笑着将茶碗放下。立马转过话题说。“我们是乡镇府的。小三儿报名要去特区打工。我们想来了解点情况。” “去打工。也要到家里来了解情况？”大婶看来还是明白人。 “因为小三儿初中还没毕业。情况有些特殊。乡里要去各村要将这次的招工指标倾向于困户。”楚平笑着解释说。知道不说清楚。大只不肯介绍请。“既然是特殊情况。乡里就怕村干部耍什么心眼。所以要做一些了解。情况村长应该和小三儿说过吧？不然对其他符合条件的人。就不公平了。大婶你说是吧？” “干部你说的也是。”大想了说。“我还奇怪呢。怎么今天三儿她姨来让她去报名。这样的好事。也难的轮到我们家里。听说可有50块一个月的工资？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好事情啊。” “是的。李叔说是什么楚乡长说的。要是真能500块一个月。你和奶就有钱看病了。”小三儿找出了父亲的香烟。正从里面出来。听母亲这样说。就接过说。然后费的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去抽香烟出来给楚平和侯兵。 楚平看她手里的香。估计是放了很久的。是一包南湖牌香烟。五毛钱一包。看样子还是藏了许久的。这盒子都被压扁了。连忙朝小三儿说：“三儿。我们不抽。你放着吧。来坐。和我们你和你家的情况。” “我们家。就这样子。”大凄-的说。“可苦孩子。” “我看你们家。是三儿奶奶和大婶你生病了？”楚平基本上能确定这两人是生病的。就是不知道小三儿是否还有父亲。或者她父亲怎么了。“三儿她爹呢？” “上山去了。”大看了一眼床上的婆婆说她瘫了四十多年。我啊。看上去好人一个可一,活也干不了。十多年没下过的。说倒就倒了。要死活的。” 婶说着说着。眼泪就含在了眼眶里。 “没去医院看过吗？”楚平估计她这病。要么是心脏病。要么就是血液病或者是内脏里不好。 “看。咳看过”大脸上凄惨的闪现一丝笑说。“刚发病那阵 县里大医院看过都查遍了也看不出个名堂。喝的。就是不能干活。把他们爷俩害苦了。咳。要不是有个娘在。早死了还不拖累他们爷两。” “娘”说到这里。这娘俩抹起来眼泪来。这种情况楚平心里也明白了个差不多。看着墙上满墙的奖。全是李三妹人的。估计就是小三儿的。 这样一户人家。能送女儿读到初中。说明这夫妻两还是很有想法的看着这李三妹这名突然想起。然是三妹那前面应该还有两个啊。 “小三儿叫小三儿。这小三儿前面是否？”楚平不知道小三妹这前面两个到底是怎么了。所以这话也不太好问。 “我和她爹命薄。面生了两个都没带过一岁。”大用手抚摸着小三儿的头。疼爱摸着她。娘俩眼里噙着泪水。 难怪这大看上去惨白惨的。楚平估计她这并只怕和前面两个夭折的孩子有关。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奖状说：“小三儿怎么没读完初中。看她这么多奖状。可都是的一名啊。” “这孩子懂事。看他爸一人山上山下。水里旱的的。读到初一。怎么也不肯去读了。老师都来叫过好几次呢。”大又一个凄惨的笑容。看的楚平和侯兵都有些不忍。“老师好啊。老师是好老师。小三儿读书。交不起学费。差不多都是他们帮忙免了的。有的老师还给小三儿买笔。买本子。都是好人啊” “小三儿还没满18岁吧？”楚平看她那个头。估计还没满18岁呢。心里有些怀疑。就问了起来。 “不瞒干部。还有半个月满18。李大哥好心。说让小儿去试试。的有这么好的机会。那边是正规的厂子。是乡那。那什么。什么乡长找来的厂子。”大还是个,实的人。 “是楚乡长。”小三儿说。 “小三儿。你会讲通话吗？”楚平到没去问她没满18岁这个事情。反倒问她是否能讲通话。楚平这话就是用普通话问的。也就是让她用普通话回答。“你用普通话介绍一下自己。” “这”小三儿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母亲。 “说吧。这干部可是在考你。你平时背书的时候。不就是用。就是打声的嘛。”大鼓励小三儿说。 南湖把说普通话。叫做打声。 扭捏着。很紧张的。小三儿用不是特别标准的普通话介绍了自己。楚平一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不要紧张。她说完。楚平看着她一脸的汗水。心里叹息了一声。 “嗯。不错。”楚平觉还不错。忙鼓励说好。 “爹。”楚平正要继续说什么。李三妹朝外面叫了一声。楚平和侯兵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扛着锄头回来了。 “爹。这是乡里的干部。来。来考我的。”李三妹很高兴。因为楚平刚才说了个不错。 “你好。大叔。”楚平笑着伸出去。 “你。你好。干部。”李三妹父连忙将锄头放下。用手在衣襟上擦了两遍。这才将一手递过来。另外一只手却放在背后。 锐的楚平发现他左手只有四个手指。心里又叹息了一下。家里两个病人。老婆还腿脚不怎么方便。自己又只有九个手指。这一家子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凑齐了。 不过楚平看他那手。该是后来弄断的。只怕也是干活弄断的。 情况基本上了解了。楚平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可是这李三妹到底能不能录取。楚平还真心里没底毕竟她还没满18岁。可不能招一个童工去。 “大叔。情况我们了解了。”楚平站起身来说那我们回去了。我们会讲你们家的情况。如实反映给乡里的。” 这一家三口千恩谢的将两人送到大路上。李三妹只看到两人乘车子不见踪影了。这才三步一回头回去。 “侯兵。这样的贫困户。我们乡里大概有多少？”坐在车上楚平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我估计在百分之十左右吧。我原来驻的几个村这种情况也都有。”侯兵没分管民政。所以具体的数据他不怎么清。“我回去找民政办问问。” “去李村长家吧。”楚平想了想。决定去林村村长家里看看向他了解一下招工报名和贫困户的名义。 虽然在乡村。有吉普车还是很快就到了李村长家。 “楚乡长。侯主任。你们怎么来了。”李村长看到楚平的车。老远就迎接了出来。 “怎么。老李。不欢迎我啊。”楚平和这李村长拼过一次酒。所以就和他开玩笑说。“不就是上次喝酒把你放倒了嘛也不用这么小气吧。今天中午到你家吃饭。喝你自己酿的稻谷酒。不过不能多喝。下午还要工作呢。” “好。我就怕你说不喝酒就饭呢。”这林村。就两个姓李的人最多。还就是姓林的。基本上没有了其的杂姓。这长叫李全福。五十多岁。是个退伍军人。上过越南战场。和郑山赵三兵这些村长支书一个性子。他们都认为。能喝酒的干部。就是好干部。不喝的干部。就不是好干部。 楚平刚到乡里来当副乡长的时候。到杏林村检查过一次工作。当时这李村长就摆出了一个鸿门宴。结果楚平一人喝倒他们村五人。自己也醉倒在了李村长家。睡了整整一天。从那之后。这李村长和楚平也成了朋友。 “酒自然要喝。不过到底是还有工作要干嘛。就不能多喝。等哪天休息。俺们再好好喝一顿。不知道你老李的酒量有没有长点？”楚平这些招数。都是在坤平村跟赵三兵学的。和村干部在一起。不要打官腔。要学他们一些浅显的骂人的粗口。这就是三分农民强调。这样之间的气氛就融洽了。不会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也不会生分。但也不要一味的跟着他们学说骂娘。要有三分干部的身份。这是官威。部没有官威。碰到赖皮的老奸巨猾的村干部。就镇不住他们。还有就是要有三分朋友的交情。农村干部。如果没有经济利益打动。更多时候干 是看你面子上。和你关系好点。自然多说一句话。多路。事情就快许多。毕竟几十个村子。你不可能每个村子去督办的。如果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无论在什么村。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干部。这工作都能开好。 如果没有在坤平村和赵三兵种半年的大棚蔬菜。只怕楚平也不会对农村工作这么熟悉。在坤平村驻村半年。多次被赵三兵善意的整过。 在坤平村。赵三兵持要让楚平吃百家饭。喝百家酒。见识各种各样的女人。处理各种式的送钱送东西林业罚款收缴宅基的审批邻里纠纷调解。以及各种游手好闲的刁蛮老百姓闹事这些情况。 在坤平村。虽然只有七个多月。可农村的很多事情。楚平都经历过了。也都尝试着处理过。然有的处的一塌糊涂。不过最后赵三兵总算都给他兜住了。当然也让他长了许多见识。 “招工的情况如何”坐定之后。楚平就说明来意。 “报名的人多啊。”李福全笑眯的说。“楚乡长。我知道你还藏了几个名额。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我这里有两个困难户要照顾。现在照顾了哪个都说不过去。” “哦。你们村不是三个名额吗？”楚平知道他会要名额的。可这事情不能轻易答应。 “三个。报名的就有三十多个。条件合格的有12个。两个困难户家的女娃。都不够条件。不能从三个名额里拿两个出照顾吧。”李福的也是实心话。 “两个困难户的情况怎样？”楚平对于那12个人。就不关心了。这李福全在村长支书里还算是正直的人。所以他并不怎么担心。 李福全就介绍两个困难户家里的情况。 先介绍的是李三妹里的情况。和楚平看到的一。 “这李老牛是个老实人人也肯干。一天到晚守山上的下。没少吃苦啊。这小三儿也是个懂事的娃。五岁就做饭下的。读书成绩又好。可惜家里有两个病人李老牛也身体不行。这一家真是苦的再也不能苦了。”李福。 “另外一户呢？”楚平问。 “另外一户还我的远房堂哥呢。一家五口。老夫妻两年都六十了。两人也都有些残疾老头只有一腿。老婆半瞎子。大儿子痴呆。二儿子小儿麻痹。就这小闺女算是健全的人。这一家也是苦水直滴的人啊。这手心手背。我还真不知道照顾谁好。” “村里这样的困难有多少？”楚平思路又转到贫困户上去了。 “贫苦户有3户。”李福全不知道楚平啥意思。就按照上乡里的数据村有261户村民 “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一般真正的贫困户。一种是向李老牛家这样。有病人的。一种是向你这堂哥家里一样有残疾人的还有一些可能是计划生育超生户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这些。”楚平刚才在车上。和侯兵聊了一阵贫困户的情况侯兵虽然没管过,政工作。可毕竟在乡里呆过10多年。驻村都驻了七八个村。所以对这些情况是有些熟悉的。两人一聊。楚就基本总结出了这四种类型。 “后面两种先不去说。前面这两种你们村有多少户？”楚平要问的是这两类型的。“孤寡人不算。五保户不算。” “我算算。”李福全这才明白楚的意思。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一户。两户李福全算了起来。 “具体情况你一户介绍一下。”楚平想知道详的情况。 李福全这就一家一户的开始介绍情况。楚平一边听着。一边沉思。 “基本上着两种情况。能占到百分之六十左右？”楚平回头问了一下侯兵。见侯兵迟疑了一。又点了点头。这才回过头来和李福。“听你刚才介绍。有些残疾痴傻的。这些人脱贫就难了。” 李福全听楚平这样一说。总算舒了一口气。楚乡长是考虑脱贫的事情。他还以为楚乡长要批评他没做好工作呢。 “这些人。像杏花组的两个。一个痴傻儿。父母双亡。一个又瞎又傻。也是父母双亡。不过还有个哥哥。”李福全继续说。“这样的人。能不被饿死。就算不错了。这脱贫。脱贫 “那些重病的也有些麻烦。”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的。“有些病。可不是那么易治好的。” “是啊。你看李明山。生的什么。么类风湿。啥关节炎。我听说医生说。这病是没的治的。”李福。“家里就他这么一个主劳力。要不是乡亲们帮忙。他老婆能把两个孩子带大。那就出奇了。” “有没有想过。怎么帮他们脱贫？”楚平突然问福全。“村里要多想办法。我回去也和王书记商量商量。看着李老牛家那样子。中午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啊” 李福全心里琢磨着。看来楚乡长刚才还去过李老牛家里。难怪自己三儿的情况时。他不停的点头。不过他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这些贫困户里。李老牛家里还算好的。要去了其他贫困户里看。说不定你当场就要吐出来呢。 “也就只能在能免的东西上。尽量多免点。能帮忙干活的的方。发动党员干部帮点。”李福全也如实的说。他听赵三兵。楚乡长这人实在不喜欢来虚的。所以才这样说。 “的想想办法。”楚平一边听他。一边自己想法子。“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带领大家致富。一个是让这些贫困户脱贫。坤平村老赵叔那里的经验。你应该好好去取去。” “侯兵。吃了饭我们就去坤平。这两个事情。要放一块做。”楚平心里多少有了些主意。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所以才要去坤平和赵三兵聊聊。 在坤平村。没有一困难户。 虽然坤平村也有这种残疾的重病的村民。可没有一户成为了困难户。这赵三兵功不可没。 第十三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三兵的经验其实很简单，带领全村人致富，折腾着都富了，所以就没贫困户了。 坤平村一百多户人家，虽然有几户孤寡老人五保户，可由于村里有钱，每户村民都比较富裕，这村里的提留也多，所以村里对五保户的照顾不少，总的来说五保户的日子过的都不错。 至于其他那些残疾、重病的困难户，也在村里乡邻，特别是自家兄弟姐妹远亲的帮助下，弄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做，一般情况下，解决温饱问题不在话下。 至于那种特困户，像五保户一样没有任何劳动能力的，赵三兵采取的也是村里补贴一部分，大家捐款一部分，特困户的兄弟叔侄啥的帮忙一部分，也基本上能让他们解决温饱问题。 至于这些困难户子女读书问题，赵三兵更是从村里拿出一部分钱来，一块用来奖励成绩好的学生，一块用来帮助家里困难的学生，所以坤平村没有一个失学儿童。 楚平听了哭笑不得，本以为赵三兵有什么绝招，没想到是这样的主意，这样的措施，实际上是解不了燃眉之急，这致富也不是说说就能致富的。 不过赵三兵这话，楚平也深以为然，心里想着要是全乡多几个坤平村，多几个赵三兵就好了。 这关键一点，那就是要村民们富裕了，就没困难户了。或说，就不怕困难户了。 回到乡里，楚平让黄林木将全乡贫困户的情况统计出来，拿过数据一看，心里就有些愁了，全乡总共有一万五千来户人家，其中困难户还真占了共１户不到。 坐在办公室，楚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特别有效地办法，只得让民政办的人仔细再去整理一番，到各村去跑一趟，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并将这些困难户按各种情况归纳起来。 不过。从这表上地情况来看。楚平知道最后地结果。只怕基本上还真是三三开地形式。虽然多少有些出入。但楚平地估计还是**不离十。这些困难户中。残疾地占三分之一左右。重病地占三分之一左右。计划生育超生地占九分之二。好吃懒做乱来地占九分之一。 那计划生育超生和好吃懒做这三分之一。楚平没去想。 居然会有好几百户这样地人家。像赵和和袁敏他们家这样地困难户。就属于典型地好吃懒做。 对于这些人。是不能惯着地。倒是计划生育地那九分之二得想办法。好好做做他们地思想工作。甚至可以树立几个反面典型。说不定工作做到位了。不但能帮他们脱贫致富。还能让老百姓认识到少生孩子才能致富呢。这计划生育工作顺带也做了。 另外这三分之二。能想办法解决一部分是一部分。 “王书记。我地意思是。让民政办再仔细核查核查。”楚平将自己地想法和王爱军说。“将残疾户和重病户中。家里有劳动力地里出来。两个办法帮他们脱贫。能出去打工地。尽量这次招工中解决。不能出去打工地。在西蓝花种植和其他蔬菜种植中给于一定地扶持。比如在种子、化肥等上。能免费提供地。就尽量免费。我们想办法去弄点钱。致富才是脱贫地最好方法啊。” 想法是好，不过得做好其他村民的工作。”王爱军现楚平做事情越来越踏实了，心里安慰了不少。 “这两天，我带一批人下去走一番，一来督促招工工作，二来在大棚菜种什么上，得听听老百姓们自己的意见。”楚平觉得这一年，自己跑村里太少了，对各村的情况还不是特别了解，“上山村、杏林村、坤平村不用去了。” “这周边几个村我去走走。”王爱军想了想说，“不能老坐在办公室，看你们往乡下跑，这周边八个村我跑吧，其他的你去安排。” 个村，除去这9个村，还有3平将黄林木、侯兵、马党委、陈副乡长、张副乡长等人叫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分了工，其他人一人分了6个村，楚平自己跑8个村。碰好了头，这几人各自了驻村干部，骑摩托车的骑摩托车，坐吉普车地坐吉普车，往乡下赶去。 人多力量大，跑了两天时间，这情况就出来了。 户前两种困难户中户是完全没有劳动能力的，家里有的就是一个残疾或重病人，有的两人都是残疾人，更严重一点的，除了两个大人是残疾或有重病外，还有嗷嗷待哺地小孩，这一日三餐能弄到口里已经不错了。 楚平这两种办法都没效果，只能先放一边再说，或说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最多让村干部帮忙照顾照顾，这种情况，虽然是楚平最不愿意看到的，可从目前地情况来说，也只能这样。 而这另外中。有一个全劳力的剩下地就是一些有一定劳动力的人了。根据家里地情况， 全劳力，还是半个劳力这有劳力的人，是的，因为家里的田地和病人需要照顾。 中，又有80户是残疾人，出去打工的可能性很小。 完全没劳动能力的人，或生活无法自理的人，就只能由各村自己解决。”王爱军的农村工作经验到底比楚平丰富，“各村的党员和村干部，可以采取结对帮扶的形式，给于生活上必须的照顾，这些人能够保证他们生存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王爱军是担心楚平将这两百多户拉来让乡里解决，那这麻烦就大了，现在乡里可不像坤平村那样财大气粗，就算他王爱军和楚平有心，也没这么多钱解决这么多人的困难。 其实楚平也没这么书生意气和官僚，好歹到各村看了现场，知道这些人，除非有像城里地养老院、孤儿院，让他们到这种地方，有财政补贴养着，不然按乡里目前的情况，是根本没有办法照顾他们，也只能采取王爱军说的这种办法了。 同意。”了解情况后，楚平和王爱军在第二天召开党政联席会议上说起这事情，“能出去打工的，这次尽量照顾，至于其他老百姓的说服工作，和他们讲道理，应该能讲通。” “那也解决不了这么多把？”黄林木手上地数据最全，他无奈的提出疑义。 次也只要女工。”楚平也无奈的说，“这后面还有招工指标，我们再想办法。” “那这事情还要你出力。”贺主席笑着说。 “大家一起出力。”楚平笑着朝贺主席点了点头，“大家办法多。” “其他不能出去打工的，我提议由乡干部进行帮扶结对，帮助困难户解决大棚菜种植的部分资金，或想想其他办法，一个乡干部结对一个困难户，应该问题不大，也给干部增加不了多少负担。”这话本来是楚平要说的，但侯兵在他地是授意下提了出来。 “我赞同，只是具体怎么操作，等决定了种什么在考虑。”大家都同意这些提议，楚平最后总结说，“乡干部、村干部有困难的民政办也要统计出来，我们可不能只记得下面的困难户，把自己身边的困难户忘记了。” 由于楚平等人下上督促，这各村在招工的事情上，虽然谈不上绝对公平公正，却也能基本上做到了公正公平。对于这些交上来的表格，楚平让各村的驻村干部审核审核，还派人到各村去抽查一番，就怕这些村干部乱来，从抽查的情况来看，还算不错，多个村只有两个村有问题。 将这两个村的村长支书叫到乡里，楚平和王爱军将他们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让他们回去重新弄好，再送回来。 这次招工实际上有人。从各村送上来地报名情况看，楚平这次来了个乾纲独断，和王爱军招呼一声，自己最终决定留出60多个名额是照顾了困难户。 还别说，因为这次招工的条件好一个月，向困难户倾斜这么多，有不少老百姓还是多少有些怨气。 为此，楚平还专门开了个村长支书会，要求他们加强说服工作，并给各村下了死命令，如果哪个村出现闹事情的，或想不通的，下次的招工指标，将酌情减少。 虽然村长们也都有些怨气，可楚平这是照顾了困难户，不是照顾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所以村长支书们还是理解的，也都是牢骚，回去了肯定还是好好的做思想工作去了。 楚平自己也下去再跑了几个村，让侯兵等其他乡干部，也一个个往村里跑，去那些报名了没被录取，特别是那些条件合格，但被困难户挤占了名额的老百姓家里坐解释工作。 各驻村干部，更是根据楚平的安排，一个个在村里呆着，不做好群众地思想工作，不做好解释工作，就不许回乡里。 老百姓到底还是通情达理的，看到人家比自己困难，村里和乡里照顾的是困难户，而不是村长支书们照顾了自己的亲戚朋友，所以思想工作做到位之后，怨气也都消了。 到底还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嘛，有些还是远房地堂兄或表啥的，等最后名额定了下来，准备走地时候，他们气也早消了，对于那些连路费都凑不齐的困难户，这些乡里乡亲地，还要想办法帮他们凑路费呢。 虽然解决了60多户困难户，可还有80多户困难户的问题没解决，每次想起他们那渴望和对自己相信地眼神，楚平心里就压着一块大大的石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楚平，别老想着这事情。”王爱军看楚平这两天老皱着眉头，知道他在想这些困难户的事情，就宽慰楚平说，“这些事情，只能慢慢地来，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在我们的任职这三五年，乡里的困难户越来越少，而不是越来越多。” 楚平朝王爱军苦笑了一下，这 ，可不是楚平所想地。 “打工，其实是这些困难户出去最见实效的方法。”楚平拍了拍桌子，和王爱军说，“我们还得去找王局向办法，这个任务我们双管齐下，你觉得如何？” “当然哪，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们在家里种大棚蔬菜家致富。”楚平继续和王爱军解释说，“但是这些人种大棚蔬菜的初始投入，又是一个问题，大棚蔬菜投入总要几百上千元的。“ “是啊，如果几十户人家能想想办法。”王爱军也明白楚平的意思，接过楚平地话说，“可几百户全部扶持就有些吃力了。” “简单的算笔账，就算每户种大棚蔬菜投入，全乡户困难户，就是2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楚平计算着，这投入块还是最低限度了，一户人家种一亩大棚，好歹也得投入七八百块，啊，乡里全年的财政收入一百万都不到。” 这就是这两天想来想去，想出的结果。楚平还是决定在劳务输出上想办法，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工作，不但能解困难户的燃眉之急，而且还能为他们以后回来搞大棚蔬菜种植积累一定的资金。 想到这里，楚平脑子中又想起了王学成，可不知道王学成手上现在又多少招工指标，如果没有去找他就没啥意思，所以他和王爱军说：“王局那里，开后门啥的，也都要你出马了。” “他那有这么多招工指标吗？”王爱军是诚实君子，无奈的说，“全县这么多乡，可都盯着他那里呢。” “这你放心，消息归我打探。”楚平神秘的说。 其实楚平地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给淡霞打个电话。 驻特区办管着招工的事情呢，招工指标的事情，问王学成还不如问淡霞，看王爱军答应了，楚平这才哈哈的回自己的办公室，去给淡霞拨电话了。 “楚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淡霞感到很奇怪，楚平这大忙人，怎么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没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楚平笑着开玩笑说，“你老公又不会查哪个男人给你打电话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 两人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了一会，楚平这才提起自己要说的正题。 “我说呢，绝对不会是想我了给我电话，真是伤心啊，伤心啊。”淡霞一边说着玩笑话，心里却真的酸酸的，办公室有人，只得继续说，“等一下，我帮你查查，电话不要挂。” “楚平，最近劳动局又拿了几个单子，虽然工资待遇没那香港的电子厂好，可一个月也有块，如果这些人能吃苦，估计也能搞到来块，关键是要求不高。”对于淡霞这条线，楚平一直联系着。 “要多少人？”没想到给淡霞去一个电话，居然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真是太好了，一边和淡霞说话，楚平一边琢磨着如何找王学成开口要招工指标。 “五张单子，要近１。”淡霞说，“这事情你去找王学成，这个面子还是会给你的吧，再说了你们王书记和他还是堂兄弟呢。” “这前面就已经照顾我们了，这人情是有，可也不能老用，我想想办法吧。”楚平心里琢磨着。 “实在不行，我直接从这边给你接单子过来。”淡霞突然说，“你放心，我接地单子，只比他的好，不会差。” “还是别，这种事情搞起来，会伤和气的。”楚平婉拒了淡霞的好意，“不过倒可以采取定向的形式，让厂家指定要我们乡地人，你看这样行不？” “我试试。”淡霞笑着说，“不过事情办成了，你怎么谢我？” “这对于你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也要谢？”楚平知道这小女子要开自己的玩笑，在特区那几次，自己和她都有些不明不白地，还真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就笑着说，“你要是能帮忙解决那些有残疾人地打工问题，怎么谢你都成，哪怕以身相许都成，为了党和人民，我牺牲一下色相也是值得的。” “我呸！”楚平估计淡霞在那边已经脸红了，“谁要你以身相许，你这身也不知道许多少人呢，谁稀罕。” “要不你帮我这个忙。”和淡霞提起这个事情，楚平心里有了主意，“前面那一百来人，我找王学成去？” 楚平这是让淡霞帮他去找那些能招有些腿脚、手啊，眼啊不怎么方便地人，即使工资少点，哪怕一百块一个月，也能混口饭吃，总比在土里刨食要轻松一些。 “我想想办法吧，你这可是一个超级难完成的任务。”淡霞沉吟了一下说，“说真的，没多大把握。” 这事情，难度毕竟还是很大的，谁也没多少把握，有心去做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十四章 哭着喊着要打工 了淡霞的电话，楚平心里舒服了不少，只要有单子，军不出面，自己找王学成再要张单子应该没问题。 “楚乡长，我条件都符合，凭什么不让我报名？”刚送走这些村干部，准备叫车去县城找王学成，袁敏风风火火的赶进楚平的办公室，见面就质问楚平。 “你？”楚平拿条凳子让她坐好，示意她慢慢说。 袁敏这才把前因后果说了，最后还说：“村长说，这是你规定的，我都是成年人了，凭什么不让我报名，我去打工，关他什么事情。” 楚平苦笑着说：“那可不行，你不但是你袁敏，还是赵和老婆，不处理好家里的关系，乡里是不同意报名的。” “你们这不是歧视人吗。”袁敏愤然说。 “你现在不是很好嘛？”楚平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怎么想着去打工呢，你老公怎么又不同意呢？” “好什么好，那酒鬼只知道喝酒耍钱，什么事情也不管，儿子都要读书了，要不是周燕帮我，有儿子在，这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是啊，你儿子还小呢，老公又不管事。”楚平琢磨着怎么劝服她，“不如让周燕帮你在县城找个临时工做做，就算工资低些，也还能照顾孩子啊。” “呜呜呜，呜呜呜，只要在南湖，不管我在哪打工，那死鬼都要去闹点事情，那次做成了的，这死鬼。”袁敏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让楚平很是为难，想了想，就拿起电话，给黄林木打过去，让他过来，毕竟袁敏是他的妻表妹，这事情让他处理应该会好一些。 “林木。袁敏这事情。你看怎么办？”楚平无奈地朝黄林木说。“乡里和县里地规矩是不能改地。你路子活络。还是给她在县城找份工打打。总比背井离乡地好。家里还有个不满十岁地小孩呢。” “是啊。黄书记。姐夫。你可得帮帮我。向楚乡长说说情。我一定要去特区打工。打几年工我就回来。到时候也不麻烦你和燕子了。”袁敏哭着抽泣着说。 黄林木看着袁敏梨花带雨地样子。心里那个痒啊。可再怎么痒。也只能脑子里想想。要让家里那母老虎知道了。不被揪下耳朵才怪呢。不过这事情。黄林木也有些头疼。他那个妹夫还真是无赖一个。成天只知道喝酒打牌。家里地活一点也不管。对袁敏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好地女人。真是被狗给日了。周燕和黄林木都给她找过工作。但袁敏在县城里做不了多久。赵和就会酒气熏天地找过去。不是找她要钱。就是说她和那个领导有一腿。这样一来。那个厂子地领导敢要袁敏做事情啊。 “你别哭。影响不好。”这点黄林木还是知道地。“你先回去。做做赵和地工作。我和楚乡长商量商量。能帮你地一定帮你。” 袁敏看着黄林木眼睛不停地使眼色。知道他有话要说。就只好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其实楚平和黄林木也商量不出个什么。对于这种事情。楚平特别讲究原则。因为杜欣多次交代过。 晚上，周燕从县城赶了下来，和黄林木一起去了一趟袁敏家，抓住赵和狠狠的做了一摊思想工作，赵和很怕周燕，那次被人打怕了，经过周燕好说歹说，威逼带利诱，赵和总算是勉强答应了，不过也让袁敏答应他几件事情。 一是过年必须回家，不然家不像个家。二是如果在那边做地好，要想办法把他也接过去，找个小工打打，一家人过过和和美美的生活。当然，还有第三个要求，那是等周燕他们走了之后，就是要同意和他同床。 袁敏无奈，只得答应。 周燕和黄林木回到乡政府宿舍里，第二天一早，还专门去找了楚平，有些话还是女人更好说一些。 周燕将袁敏那些遭遇述说一遍后，楚平心里也对这个苦命的女子有了些同情，勉强同意让袁敏报名，不过必须赵和签字同意才行。 “楚乡长，您行行好，这个家里，就靠袁敏一人撑着，那家死人每天都要闹点事情出来，不如让她去了特区耳不听心静。”周燕找楚平说情了，“实在不行，我请我舅舅给王局长打电话，请他多给湖山一个名额，你看行不？” 周燕还真不会说话，那孙副书记来压楚平。 不过楚平看这女人不像是拿孙副书记来压自己，再说了自己即使看在黄林木的面子上，也给他个名额。 “这样吧，我没说过袁敏不能报名。”楚平有心给袁敏一个名额，但时刻记着杜欣对自己的提醒，想了想折中说，“让她去村里报名吧，只要她条件合格，赵和有同意前面，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那就太谢谢楚乡长了。”周燕欢天喜地地和楚平说。 “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楚平无奈的说，“我啥也没帮上，不过我觉得如果要事情稳妥一些，让林木给赵家村村长去个电话，或许更好一些。” 周燕想想也对，就千恩万谢地告辞，去黄林木办公室，让黄林木打电话去了。 当然，这具体的事情，还得楚平点头。 楚平也学乖了，笑着当着赵家村支书的面，给黄林木卖了个面子说：“有黄书记出面，你担心啥。” 有了黄林木的面子，楚平暗中点头了，这事情自然就没问题了。 不过，在办理相关手续的时候，楚平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那就是让赵和和袁敏去赵家村村长那里报名。按照正常程序，先去村里报名，让赵和和袁敏去做做村长支书的工作，推荐袁敏去劳动局面试。 其实，以袁敏地条件，她完全有资格报名，甚至选上的机会很大。但赵家村地村长支书，就是听了楚平那番话，对于这种有纠结的女人，能不录取尽量不录取。 这赵和纯粹就是一个痞子，把袁敏看得紧地不得了，她只要和哪个男人好点，多讲几句话，让赵和知道了，赵和肯定要找这人闹得一塌糊涂。 袁敏拉着赵和，就从乡政府跑回赵家村，找村长要了表格，村长还看了赵和半天，这村长也接了黄林木的电话，更当着楚平和黄林木地面说过这事情，但他还是装作犹豫了好久，等赵和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拿出表给给夫妻两，赵和 填了表格，做足了相关地工作，叫了许多人到场见好了字后，由村长按正常程序盖了公章，这事情才算完了。 而赵家村多要的那个名额，楚平并未给袁敏，而是要袁敏和赵和去做村长里干部们的思想工作。 当然，最后，楚平还是用照顾赵家村困难户的形式，多给赵家村一个招工名额。 经过推荐和面试，以及后面的相关工作，几天后，湖山乡所有招工人员基本确定，名单和相关材料送去劳动局后，没费多少力气，就全部弄好了。 这批招工的人选确定了之后，劳动局帮忙办相关的手续了，如边防证、计划生育证等这些证件。这些证件虽然统一办理时间要短一些，但是也总要半个月左右。 同时，王爱军也忙着准备召开湖山乡人大会了。 楚平却直奔县城，找王学成去了，这次没叫上王爱军。 “楚平，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在秀水山庄地桑拿室里，王学成满意的剔着牙和楚平说，“这事情虽然是有些难度，可你说出口了，我能不想办法嘛。” “老哥，你给我和王书记面子，我们也得记着才行啊。”楚平呵呵笑着，拿起瓢在木炭里浇了点水，“差不多了，出身汗出去活动活动吧。” 出了桑拿室，就有人来帮两人穿衣服，到了贵宾休息室，李嫣红带着一位美女正在轻轻地唱歌，见两人来了，笑着说：“两位老板，蒸蒸桑拿舒坦很多吧？” “嗯，成日坐着不动，蒸蒸是要舒服很多。”王学成看着李嫣红旁边的小姑娘，满意的笑了笑。 刚才吃饭、唱歌、打牌这几当儿，李嫣红每次都带一个不同的小姑娘来，王爱成对陪着自己打牌的这个叫小肖地小姑娘感觉不错。想到这里，王学成看了一眼别有滋味的李嫣红，心里琢磨着，到底还是楚平有福气，看他们这样子，只怕早就已经有那么一腿了。 “让小肖给你松松骨，她可是接受过正规培训地，李嫣红见王学成看着自己，就笑着推了小肖一把。 “好啊。”王学成朝楚平笑了笑，被小肖拉着去了另外的地方。 “这王局长是第一次出来吧。”李嫣红看王学成被小肖拉起来有些扭捏的动作说。 “应该是吧。”楚平也不知道，有些疲惫的皱着眉头，本来这事情是要侯兵一起来的，可侯兵临时有事情去了省城，就只好自己单枪匹马来陪王学成了。 “你累了？”李嫣红看着神色疲惫的楚平说，“我给你捏两把吧，我虽没学过，捏捏还是有点力气地。” 楚平点了点头，在李嫣红轻捏慢捏中居然睡着了，李嫣红轻轻的叹了口气让人找来毯子给他盖上，就坐在旁边看着。 自从第一次来秀水山庄，楚平总发现这李嫣红会偷偷从侧面看看自己，不知道她啥意思，难道自己和她某个人长地很像？ 也确实是累了，自从上任以来，楚平就基本上没停过，不是开会就是跑村里，这乡长上任还刚一个月多点月，这湖山乡个村，出了上山村没去，其他6个村，他差不多都跑了两遍，光在个村支书，就有十五六个和他促膝夜谈过，这人总不是铁打的。 楚平虽然也奇怪李嫣红每次地这个举动，今天这桑拿一蒸，楚平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就没太多心思去想这个问题，心里琢磨着，反正有关山在，她至少不会算计自己，所以靠沙发很放心的睡着了。 有王爱军坐镇，没有任何波澜，人大会圆满完成，楚平成了正式地乡长，黄林木、陈龙辉、张春山都当选了。 这第一批１70人的招工手续还正在办，劳动局又给湖山乡分了１30多人的招工指标，虽然工资待遇没前一次的好，可要求也没这么高。这次楚平首先先安排了那些能出去打工的贫苦户，剩下的几十个名额这才交给各村。 后来，淡霞还真帮他找了几个福利厂，从湖山招了一些残疾的村民去打工，虽然名额不是很多，但总比没有的好，能解决一个是一个，能帮到一个是一个。而后来，王学成也够朋友，只要有合适的招工协议，首先想着的是湖山，为楚平和王爱军解决了不少大问题。 这两事大事情完成之后，这大棚菜到底种什么，再次提到了楚平和王爱军，当然也是湖山乡首要工作日程上来了。 上次乡党委会讨论了一个上午，大家七七八八说了很多，可没有一个人说了上道的，倒还真只有黄林木说的组织农户种自然辣椒算是说了正经事情。 从黄林木的发言，以及后来黄林木和楚平汇报的几次，楚平就判断黄林木要在几个村搞常规辣椒推广了，所以心里更急着要去一趟特区，把一些事情定下来才行。 下去各村跑了一遍，楚平和地区农科所廖副所长通了个电话之后，心里对大棚菜种植什么大概有了个数，但感觉自己的提议，只怕反对意见很多，所以就先做了一些准备。 在去特区之前的一个星期，楚平给特区淡霞去了个电话，让她去了解一下特区西蓝花销售的情况，想办法打听一下华总去年西蓝花销售的情况。 挂了淡霞的电话，楚平让党政办主任整理了一份湖山乡和南湖县的有关资料，特别是湖山乡大棚面积和大棚条件的情况写的很详细，正好去年白一丁找记者拍了不少照片，现在都能派上用场。楚平准备将材料带到特区去给华总，算是宣传资料吧。 毕竟是湖山乡的第一次劳务输出，而且大部分年轻女孩子们是第一次出远门，王爱军担心她们在路上出什么是，经党委会研究，最终决定还是由楚平和黄林木带队，在县劳动局工作人员的陪同下，送她们去特区，并让楚平叮嘱淡霞，多帮忙照顾照顾。 楚平也想去特区。 已经好久没去特区了，其实也没别的事情，主要是看看杜欣，去和一帮朋友在聚聚。 不过后来半路上又多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为那些贫困户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更多合适这些困难户的工作岗位。 第十五章 脑子发热 底是要拿到特区去的材料。（ 侯兵很重视，和李杰熬了几个晚上，他们两人改了好几遍，这才将材料暂定下来，打印好交给楚平。 楚平拿着党政办整理出来的材料，仔细看了几遍，又自己修改了几次，这才让王爱军看看，王爱军也改了几处地方，这才算定稿了。 和王爱军商量一番，带着材料，楚平直奔县城而去，要将这些情况仔细向诸葛县长汇报汇报。 按照侯兵的说法，楚平这多少有点脑子热的意思。 楚平晚上一个人静静的想，觉得这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却实是吃力不讨好，甚至就有些自找苦吃的意思。 这阵子下来，楚平更加清楚了，做事情多请示领导，多听领导的意见是不会有错的，所以跑诸葛县长和周宪国那里，就更勤快了一些。 “真这样想？”楚平把自己依然想种西蓝花的意思和诸葛老板说了，诸葛县长眼睛直直的看着楚平一会，“想好了就行，不是脑子热，拍脑袋想出来的吧？” “请领导放心！”楚平很严肃的说，“我这是经过充分论证的，如果能达到我需要的条件，肯定没问题。” “既然你经过充分论证，那就好，这样好是好，只是要真这样一做，风险不小啊。”诸葛县长语重心长的说，“要是在生去年那样的情况，后果有没想过？” “想过。”楚平如实地说。“所以我这次去特区。就想和华农公司谈。看能不能谈妥合作。最好能将合作协议。甚至收购价都确定下来。” “爱军他们地意见如何？”诸葛县长到底是老大。他考虑地是湖山乡地全局。这班子团结可是最要紧地事情。虽然楚平和王爱军关系不错。可毕竟湖山乡王爱军还是一把手。 “他刚开始也持怀疑态度。后来我和他算了好几笔帐。账越算越明吗。他也认可了我地想法。”楚平笑着说。其实王爱军刚开始不是持怀疑态度。而是强烈反对。还是楚平带他到大棚里。拿出纸笔算了一笔又一笔地账。又保证自己这想法。只有产量上去了。销路打开了。有这两个保障。才会对外公布。才会真正推行。 “他也认为。如果能达到那两个条件。完全可以继续上西蓝花这个项目。”楚平继续说。“我和他已经统一了思想。走种蔬菜家致富之路。班子成员也基本达成了共识。只是现在全乡上下都在位种什么在进行论证。重新种西蓝花这事情。还只有我和爱军书记在想。今天是第一次来向领导汇报。” 楚平这个想法。在当时还是够大胆地。这和二十一世纪地订单农业有点像。可在那个时候很少人有过这样地想法。也很少有公司会这样想。或说很少有公司会愿意先和种植户订合同地形式。 当然，这种情况，就是市场导向，那是楚平去美国农场参观之后，得到的体会。 市场导向嘛，这就是市场导向，这是回来这么多天，楚平对市场导向这四个字，自己揣摩出来的意思。 从美国回来那几天，楚平一直守着华总谈这个事情，华总当时经受不住楚平纠缠，答应只要有机会，就和楚平试试这种合作方式，所以楚平这才心里有底。 “那就好，班子团结最重要了，你和爱军我不担心，其他地人你要想办法团结，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嘛。”诸葛老板也是很讨厌班子里窝里斗，这次也是一排众议，答应楚平破格提拔侯兵，也就是给楚平在党委会上多一个坚定地支持。 “华农公司会同意？”诸葛县长看楚平点头，继续问。 “不管会不会同意，都要去想想办法，华总这人，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上次去美国农场参观学习，和他谈过这方面的事情，美国的农场很多就是这种生产方式的，从他的谈话中，我觉得他也希望得到稳定地优质的货源基地。”楚平笑着说，向领导汇报，可不能打没准备地仗，“我还让淡霞打听了，去年华农公司的西蓝花卖地不错，赚了一大笔，甚至比我们还赚的多。” “如果真如你那样说，能和华农公司签订合作协议，那你放手去做，我和县政府完全支持你。”诸葛县长这是话里有话。 “恩，等我去了特区，和华总谈了，回来再向你汇报。”楚平想了想，诸葛县长这是在暗示自己，要去问问周老板地意思。 “如果这样，那也，狠狠的摔白一丁一个耳光，这老小子估计要恨死你了。”诸葛县长笑着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估计这老狐狸看你和爱军，绝对像仇人一样。” “你帮忙把西蓝花卖了，这本来是很好的事情。”诸葛县长居然破天荒的给楚平上政治课，也不知道他是了哪门子神经，或许是他最近有所感触吧。 “要是换成别人，会感谢你，你这是帮了他们的忙。”诸葛县长拿起桌子上的香烟，给楚平丢了一只点燃，靠在老板椅上悠悠的和楚平说着，“可白一丁这老犊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的秉性，我还不清楚，他可是一个标准的白眼狼，你帮了他，他不但不会觉得你好，反而会觉得你这是看他的笑话，你和他的仇自你帮忙卖了这些西蓝花后，就再也解不开了。” “不过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诸葛县长觉得这事情也有些难说，也算是有感而吧，“如果你不这样无私的想着帮老百姓把西蓝花卖了，而是存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甚至幸灾乐祸的心态看戏，盼望着老百姓赔得一塌糊涂，把事情闹大，让白一丁下不了台，那事情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或许你要在农机公司呆上三五年也未可知。” 今天诸葛县长有些古怪，居然和楚平讲这些道理，而且说的话每句都很长，不像以前，说话短促有力。 不过他说地话，倒是真地，如果楚平不无意中和杜欣提起西蓝花这事情 不因为楚平的关系去找卖西蓝花的渠道，自己不抓|老同学的关系，帮忙打开销路，那楚平也自然得不到林县长和周书记的赏识。 那后面系列的事情也没用了，更不要说去美国，去特区当驻特区办主任，当乡长只怕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如果不走其他地方法，要农机公司靠真才是学弄点什么名堂出来，得到领导的赏识，那可是比翻天还难。 “原来这西蓝花是个死局，白一丁有可能因此像你当时一样，被周书记和林县长在政治前途上判死刑，但是你也不会被这么快启用。”诸葛县长很享受他对这政局的分析，诸葛县长是一个聪明而且用心的人，也正是这样，他才抓住这次机会，升了一级，“死局谁也不喜欢，如果这个死局不被你盘活，林县长也会因为这事情得不到升迁，周书记也因为这事情影响了政绩，甚至还会闹出其他地事情来。” “正是你的这个举动，破了这个死局，也破了你自己地死局。”诸葛县长眯着眼睛，看着桌子上那红色的电话，很享受的说，“当然，我和爱军也搭帮着上来了。” “这个局活了，所以大家都活了，都得到了各自的好处。”诸葛县长继续说，“只是有些人的好处多，有些人的好处少，但得好处，总比挨批评地好，大家都喜欢，所以大家也都捧你。” 本来楚平刚才还想着大棚的事情，现在被诸葛县长这样一说，心里还真有些廓然开朗起来，原来政治就是这样一个局，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撞入了这个局中，而且还成了破局人。 那以前呢，自己也在局里，可却不知道，所以一直稀里糊涂，不然有夏闻天这样的好靠山，怎么就没谋一个自己地局呢。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你和白一丁也就耗上了。”诸葛县长继续说，“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想着你帮了他，更不会感谢你，一旦他有机会翻身，你和爱军都得小心他。” “这人不是简单人。”诸葛县长虽然没和白一丁共事过，可看人还是很准地，“这阵子既然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做好防备，有些事情要多个心眼，比如大棚钢筋的事情，还有着老犊子在湖山经营了十多年，总有些事情在。” “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楚平有些迷茫，诸葛县长继续说，楚平感觉诸葛县长真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你回去仔细了解了解白一丁家的历史，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话，他在湖山也算的几起几落，每次被人打倒，他事后都能爬起来，这样的人不简单啊，有些东西，掌握了不一定要用。” “恩，我会记着。”这可是金玉良言，平时听不到这样分析的，楚平真心实意的感谢诸葛县长这样掰开细细的给自己分析。 “老话，都是字字珠玑的，特别是这种俗语，没有一句是废话，没有一句是假话。”诸葛县长心里也感叹这话，“有我在，不会有人为难你和爱军，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人品。” “恩。谢谢您。”说到这些，楚平还真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很难说的。”诸葛县长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楚平倒没怎么去注意。 “只要能带领老百姓致富，很多小的东西，都可以放一边，改革开放是大事啊。”诸葛县长脑中一直在考虑如何带领全县人民家致富，楚平和王爱军可是他的先遣军，如果楚平能在湖山干出一番成绩，也能在全县起到一个带头作用，到时候把楚平和王爱军用起来，自己也就有了左膀右臂了，“那些大棚，你考虑的也很到位，如果你觉得种西蓝花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那就种西蓝花，我相信你。” “到现在为止，我比较了多种大棚种植作物。”楚平还真是做了一番比较和选择的，“我请山东的同学出过主意，他也觉得如果销路能打开，种西蓝花是最优的选择，毕竟西蓝花刚从国外引进，吃什么都是头口水甜，再说我们再技术上也有了经验，我专门请教了南州农科所的廖副所长，她说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很有把握丰收。” “如果各方面都说是最优的，那就选择最优的，反正你和白一丁那老犊子也掰上了，如果你今年种西蓝花能成功，那更能证明你的能力，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坏事，现在能干实事的人太少，领导眼睛还是清楚的。”诸葛县长拍了一下桌子说，“你去和周老板汇报汇报，看他怎么说，如果他不反对，我倒赞同你搞下去，别人搞不好的，我们就偏要将它搞好、搞大、搞出成效来。” “先抽跟烟再说”，楚平起身要去周宪国那里的时候，诸葛老板丢给楚平一根香烟说。 楚平拿起香烟一看，居然是小熊猫，这香烟可要点家伙，自己还是跟着夏闻天的时候，抽过几包。 “老板，打法点吧？”楚平伸出手去，找诸葛老板讨烟了。 “你们真是周扒皮，服你们了。”诸葛县长没好气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小熊猫丢给楚平说，“从来只见做下属的给领导送香烟，我这手下几个人，就只知道来剥削我。” “谁叫你官大，**的机会多啊。”楚平和诸葛县长打着哈哈，一边拿过诸葛县长的茶杯，给他续满开水说，“不剥削白不剥削，以后我保准给你送香烟，不过牌子差了，可别怨我，标准的江南春，很醇很够劲的。” 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享受的抽着香烟。有些时候，楚平觉得诸葛县长比夏闻天还要书生意气，虽然诸葛县长是标准的行武出身。 楚平也奇怪，自己跟着的领导，怎么都有些书生意气，夏闻天，周宪国，诸葛秋林，如果王爱军算，也有些。 第十六章 局 局啊，都是局。”香烟还没抽完，楚平正吹着茶杯准备喝茶的时候，诸葛县长突然叹息着说，这语气吓了楚平一跳。 “我们啊，都在局里。”诸葛县长看楚平一面迷惑的样子，突然笑着说，“是了，今天难得和你聊起这局的事情。” 楚平本来是急着去找周宪国汇报的，既然诸葛县长说这话了，那自己可得好坐下来听听。 于是又很虔诚的坐着，捧着茶杯像学生一样听诸葛县长布道。 “这政治，政治这玩意啊，说不清道不明，要多悟才行，什么所谓的政局，政局，实际上就是一个个的局。”楚平从来没想到，诸葛县长会和他讲这些，但也正是这些，却影响了他很多，虽然到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向好的方向影响，还是向坏的方向影响。 “既然是局。”诸葛县长慢悠悠的说，很是惬意的抽着香烟，让楚平感受到这种神秘的气息，“那自然有布局的人，有局中之人，有局外之人，有想进局之人，有想跑出局外去之人，等等诸如此类，就像钱钟书说的围城一样。” 还这么复杂啊。 “但是有一个原则我告诉你。”诸葛县长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和楚平说，终于还是吐着烟圈说，“如果你做布局之人，那一定要将这个局布死。” “死局？”楚平觉得有些恐怖。 “是的，不过这个死局，并不是说大家都没生机。”诸葛县长继续解释说，“而是说，布局的人要考虑各方因素，把各个角落都布好，让这个局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你手里，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就是真正的死局。” “布这样局地人。那是高手。”楚平直觉布这样局地人肯定是高手中地高手。所以就脱口而出说。 “是啊。只有是真正地高手。才能布出这样地局。但只有真正地高手和真正地强者结合。才能布出这样有效地死局。”诸葛县长叹息着说。一番我心向往地神态。 “死局并不是说。这个局是死地。大家都要死。”诸葛县长看楚平有些糊涂。继续解释说。“而是布局地人要能完全控制住。你控制不了地局。就是活局。最后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你都不知道。说不定反过来咬你一口也未可知。” “哦。这样。”楚平简单地回答。 “如果你是局中之人。或是想进局之人。甚至是无奈被拉进局中地人。那就要争取让局活起来。而不是让局变死。”诸葛县长继续说。 “变活？活局？”楚平刚清醒一点。又被诸葛县长说糊涂了。 “是的，这个活局，和上面那个死局不是对应的。”诸葛县长这话让楚平糊涂了，看着楚平越来越糊涂的样子，诸葛县长倒开心的笑了，“这个活局地意思，是相对局中人来说的，在局中地人来说的，和前面那个死局的是不一样的。” “对于局中人来说，活局那就是大家都能得到好处，大家一起把这个局做大，无论自己这个局是不是能被布局的人控制。”看着楚平糊涂迷糊的眼神，诸葛县长继续解释，“说清楚一点，就是大家都能得到益处，而不是最后都受到惩罚。” “利益？”楚平有些明白了。 “是地，在官场中，利益是局中最大的纽带，也是最有效地纽带，维持政局中最有效的东西，就是利益这两个字。”诸葛县长继续说，“有利益地局，大家都喜欢，这样的局就是活局，大家虽然都在局中，即使被别人控制，即使屈尊在下，但都能得到各自地利益和好处，所谓流水不腐嘛，这总比啥好处也得不到好，就更不要说那种结果大家都进牢房的坏死局了。” 楚平这才明白了一点，就如西蓝花这个局。 “如果你是局中人，又是你因为你把这个局拉成死局，那不管是局中的人，还是布局的人，都会恨你。”诸葛县长继续说，“你想，本来大家都能得到好处，因为你一弄，把事情弄砸了，大家啥好处也得不到，能不恨你吗？” “这就好比是鱼死网破，你不但让网破了，还要网中其他的鱼也跟着你死的死，伤的伤，惨的惨，不要说其他的鱼不会帮你，其他的鱼还会一起杀了你。”诸葛县长自己解释的也越来越糊涂了，“所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绝对不要使鱼死网破这招。” 从诸葛县长办公室稀里糊涂出来，楚平在周宪国秘书小肖的办公室坐了好一会，这才去周老板的办公室。 楚平和周宪国就没有这么亲近了，虽然楚平也力求和周宪国走的近一些，但毕竟一开始楚平就打上了诸葛县长的烙印，这为西蓝花找出路，也是通过诸葛县长找上周宪国和林县长的，那时候诸葛还是副县长，自然能 国这一把手走在一条线上，现在诸葛成了县长，这情微妙了。 其实楚平不知道，因为夏闻天，周宪国一直想将楚平培养成他的嫡系，只是这期间一直阴差阳错，或者说楚平没怎么开窍，所以楚平同学一直没和周宪国直接搭上关系。 现在诸葛升了县长，这事情就有些微妙了，楚平虽然没感觉到，这周宪国在思考着问题。 “诸葛什么意见？”周宪国微笑着问楚平，对于楚平，周宪国还真是从不喜欢到喜欢，到很赏识，从这个小伙子身上，能看到当初自己初入官场的那份坦率和无私，所以还琢磨着，到底让步让楚平成为自己的铁杆，毕竟夏闻天在前，诸葛在后，这事情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诸葛县长没说什么，让我来请示您。”楚平不知道周宪国啥意思，也隐瞒了和诸葛县长聊的那么多，随后又搭上一句，“他说一切听您的。” “只要你能和华农公司达成协议，这事情我也支持你。这是经济上的事情，只要诸葛不反对，我看可行。”周宪国笑着说，“至于其他的，你不要考虑太多，年轻人考虑太多，没有好处也好，有好处也好，公道自在人心嘛，改革开放就是为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是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总设计师说过嘛，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你真心实意，又能真正带领老百姓致富，无论是老百姓，还是组织上，都会看到的。” “觉得这样能带领老百姓早日致富，让更多的人富起来，那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县委、县政府，我，和诸葛都会支持你的。”周宪国说这县委、县政府，我，和诸葛这四个词的时候，语气是完全不一样的，楚平当然还是能听出其中的道道拉。 “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会按您的话努力去做的，绝不辜负您，和县委县政府期望的！”楚平也表态说。 看楚平的样子，周宪国满意的点点头，停了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楚平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帮他续上茶水，点头继续聆听他的指示，“当然也要注意方法，有些事情，可以让其他人先提出来，工作方法是很重要的，你回去仔细想想，好好考虑，然后放心大胆的去做。” 楚平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看他眼睛瞄上了桌子上的文件，就连忙站起身来说：“恩，下星期我和林木送那批女工去特区。” “去之前，我和华总联系一下，简单和他谈谈这事情，到了特区再和华总深入沟通。”楚平想了想说，“如果能达成协议，那我回来之后，再找各村村长支书，以及乡党委、几个副乡长研究研究，找出最优的种植品种，到时候再向您汇报。” “可以的。”周宪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看上了桌上的文件，楚平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站住，看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周宪国，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说：“周书记。” “恩？”周宪国本以为楚平走了，听楚平还这样叫了一句，有些奇怪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谢谢您，我会好好干的。”楚平很真情的说。 “好，不错，放手去干吧！”周宪国听楚平这样说，看了楚平好一会，突然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感染了一样，站起身来双手按着办公桌，停顿了一下说，“工作上的事情，多向诸葛汇报，思想上和理念的东西，我们倒是可以探讨探讨。” 楚平应了一声，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 “这个楚平”周宪国摇了摇头，心里感叹楚平怎么朴质的可爱，不过有笑话今天自己也有些失态，不然怎么会站起来和他说最后这句话呢。 想起夏闻天说的话，周宪国有些头疼了，自己和诸葛秋林，真的能和谐相处吗？ 从两位领导办公室出来，楚平一直头晕晕的，脑子中的东西太多了，可想想，好像又没啥，都是虚无漂了的东西。本来想去找关山或者宋丽春聊聊，可要急着回乡里，这劳务输出的一些工作，还等自己回去签字呢。 县里回来，楚平真的糊涂了。 诸葛县长今天和自己说这些，是特意说起的呢，还是无意中聊起的，这让楚平很是不解。反正楚平只觉得这一天很乱，诸葛县长说的话也很乱，自己的思想也很乱。 只是等冷静了之后，从诸葛县长的话里，楚平估摸着这周宪国和诸葛县长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变化。不然诸葛县长不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这就让楚平想不明白了。这诸葛县长和周宪国两人之间，不是一个爹嘛，怎么刚开始两个月，就会有这样的苗头出现呢？ 第十七章 重拾西蓝花 县城回来，楚平将诸葛县长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才重新商量西蓝花种植的事情。 这事情只有两人统一了思想，还得先瞒着其他人，所以楚平再次和王爱军窝在屋里，算计了一番，当然是计算到底是种西蓝花赚的多，还是种别的东西赚的多。 从各方面进行了计算，最后说来说去，王爱军更加坚定了要种西蓝花的决心。 “这真是个好东西。”王爱军看着手上的资料，和楚平说，“就是被白一丁这老犊子给弄坏了。” 当然，要继续种西蓝花，条件是特区那边华农公司能保证销售，能以乡政府出面和华总的华农公司签订销售合同或协议。 另外还要产量也能得到保证才行，不然销售保证了，但一亩地到头来只能收三五百斤，也赚不了钱。 两人达成了共识，楚平就给华总去了个电话。 “先把工作做起来吧。”王爱军想了想，“我们分工一下，我正好要去一趟地区，去地区办事之前，我先去地区农科所，和廖副所长谈谈，让她给个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行，我先和华总联系，这样到了特区，有些事情就好谈了。”楚平想了想说，“西蓝花这事情，真的要重新捡起来，市场和产量这两个问题，必须都解决才行，我们分头行动。” 从王爱军办公室出来，楚平就给华总去了个电话，当初他说如果销售不错，可以考虑长期合作的，不知道他现在想法如何。 “华总。上次和你说地蔬菜合作地事情。有没有想法啊？”楚平回来南湖之前。请华总吃饭聊过这事情。到南湖县。确定了自己要回湖山当乡长后。又给华总去过几个电话。除了问好什么地。更重要地就是谈蔬菜种植合作地事情。 “实话和你说。楚平。”华总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江南到特区有些远。除非运费你出。” “你怎么了？”楚平听华总声音有些嘶哑。就连忙问他。“感冒了。还是熬夜？革命身体要紧啊。” “没什么。昨天晚上陪人打麻将。熬了个通宵。又抽烟又喝酒又熬夜。老了。不比你们小年轻了。这不今天说话嗓子就嘶哑了。” “注意革命身体。”楚平打着哈哈说。 “这西蓝花倒是一个新地销售品种。去年卖了反应不错。你们今年还要种吗？”华总是一个不怎么浪费时间地人。和楚平寒暄了几句。就立马转到要说地话题上了。 “想种，毕竟去年花了这么大地力气，经验教训也都有了，这符合条件的大棚还立在地里呢。”楚平最希望华总直接说，不要像其他生意人那样兜圈子，“只是还是担心着销售的问题，所以我先提前和你汇报汇报。” “如果质量不错，价格合适，倒也能考虑合作。”华总看来是经过了考虑地，“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能和你签订一个供货协议，这样我们搞起来也放心一些，不然心里还真没底，这西蓝花在小城市销售市场前景不怎么看好。”楚平也如实的说，“没有敲定销售，我还真不敢让农户们再种了，这玩意技术要求还是蛮高的，投入也不小，今年要再搞砸了，我个人前途是小事，老百姓连棺材本都赔光了，那可是大事情啊。” “我和公司其他人合计合计。”华总估计有事情了，和楚平笑着说，“和你合作我还是满开心的，也很放心，能合作我一定和你合作，两天后我给你答复。” “好的，我让淡霞把我这边有关的情况提供给你，去年乡里其他的情况都没和你说过，既然要合作，就要让你知道我这边地情况。”楚平笑着说，“总不能让你到时候心里没底，你这两天想想，我下星期要来特区，如果有可能我们再聊。” 这两天，楚平也忙着那些女工的事情，这第一次劳务输出，又是自己拉来的单子，楚平就老惦记着杜欣交代他的那些事情，所以自己在讲这些女工的情况审核了一遍，一定要做到慎之又慎。 虽然这女工报名和录取的过程都是公开的，楚平也觉得很公平公正了。但楚平还是不放心，带着侯兵见湖山这一百多女工的档案掉来，一个个地看过去，发现有疑问的，就立马询问，一个个进行排查。 “楚大乡长，原则上基本上可以确定我们的合作。”第三天，华总打来电话，笑嘻嘻的和楚平说，“不过这次如果合作，我希望货能多一些，也不限于西蓝花这一种蔬菜，其他的蔬菜也可 如萝卜、春风豆这些都可以，不过你也不要贪多，精做大，也够你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地。” “真的，那我可代表湖山十多万乡亲们感谢你了。”听到这个消息，楚平还真有些激动，你看要不我立马来特区一趟，或者你带人来湖山考察一番，敲定了合作蔬菜品种和协议后，我立马就要挽起袖子让乡亲们开干了。” “你下星期来特区？”华总问。 “是啊，我送一些劳务输出地女工来公司上班。”楚平笑着说，“下星期六的火车，车票都买好了。” “这样把，我让人过来考察一下你们乡地实际情况，比如土地、气候和风土人情等情况，如果没问题，你过来我们再谈如何？”华总电话中呵呵笑着说，“等你来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多喝一杯酒，我就多订00，这样怎么样？” “好啊，那我多带几个酒桶过来。”楚平也哈哈笑着。 “行，就先这样说，我让质检员和采购员来你们乡考察一下，看你们乡里到底有没要合作的条件，我们做生意地人，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华总到底是个谨慎的生意人，不能为了朋友的情谊，然那个生意做砸了，“我让人下午就动身，带一些资料过来，我帮你挑几个品种，你找你们当地的农科院了解一下，哪些适合你们乡里种植，你在选两三个品种，再决定是否合作和签订协议。” 华总考虑的还是很周详的，“你看行不，不过这西蓝花的事情，暂时就这样定了，合作的相关情况，我让他们带过来，你也和领导汇报汇报，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来了特区我们再协商。” “好，谢谢。”楚平笑着说，“等你的人来了，我和他们一起过来。” 有这样的事情，楚平还能说什么呢。 接了华总电话后，王爱军也从地区回来了，带来令楚平高兴的消息，销售解决了，这产量也没问题了。 廖副所长很肯定的说，只要按他们的指导，这西蓝花种植肯定没问题。像去年销到特区去的那个品质的西蓝花，一亩大棚的产量基本上能达到 原来，去年在湖山弄好补救措施后，廖副所长就和所里的技术人员会地区的试验田里达了一个大棚，托人从意大利找来西蓝花的种植资料，在试验田里进行一次和湖山乡条件一模一样的实验。而且所里还写了一个专门的报告。 “廖副所长实验的产品我都看到了，去那天还吃了顿西蓝花。”王爱军开心的说，“我看这方面应该不存在问题。” “那合作事宜呢？”楚平问。 “我和廖副所长也谈了一下，她很赞同。”王爱军将廖副所长带给楚平的信递给他说，“她说很希望和你楚乡长，楚大帅哥合作，哈哈，哈哈。” 两个大问题解决了，楚平就直接找王爱军商量，两人很兴奋的点着香烟庆祝，谈到华农公司来考察的事情，楚平让王爱军去向周老板和诸葛老板汇报。 “还是你去，这事情是你谈的，也是你的面子。”王爱军推辞说，“再说了，你把事情做好了，这功劳还怕没我的一份啊。” “我们一起去，别老我一个人跑，我最怕单独呆在领导的办公室了。”楚平知道王爱军的意思，特别是听了诸葛县长上次那个有关局的说道，更觉得自己和王爱军是一个局里的人，有什么好处一定都要相互都占一点，不能独享。 两人去了一趟县城，和周宪国、诸葛县长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后，两位领导也很高兴，周宪国很慈祥的看着两人，连说：“好啊，党政同心，其利断金啊，不错，不错，你们俩都不错。” “工作要紧，不过也不要心急，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嘛，带领老百姓致富也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不但要注意工作方法，还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周宪国打着哈哈说。 “行，刚上任不久，就又有新动作了，好，楚平，你放手去干，反正有爱军给你撑腰，和华农公司合作，如果要县委县政府支持的只管提。”诸葛县长站起来，从大班椅后面走出，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说，“无论是要政策，要陪酒吃饭，你只管来，不过要钱我可不敢打包票，县里财政也就这样一个盘子，要用的地方多着，有你们两人在，湖山可不再我的预算范围内啊。” 第十八章 双重保险 官路沉浮第十八章双重保险 第二天下午。从特区赶来的华农公司考察人员也到了。 这可是尊贵的客人。楚平拿出南湖县的图。带着他们一行三人。他们三人在的图上指哪里。自己就带着他们跑哪里。 看来这些人还是训练有素的。他们选了几个有代表性的村。虽然楚平他们陪着去。但婉拒楚平他们带着进村。而是三人以旅游和考察的形式。到村里了解了一下民情。和村民交谈了一阵子。 交谈调查完后。他们就找的方取一些土样水样啥的。接着去下一个村。楚平跟着他们三人在湖山跑了一圈47个村。访了10个。花了三天时间。 从考察人员的表情看。他们对湖山的情况还算满意。不过没和楚平说啥。留下了一批资给楚平。打起背包就返回了特区。 这期间。楚平又和华总通了几次电话。 当然。这三天。三个技术员也每天向华总汇报相关的情况。华总听了技术人员的汇报。在最后一天。当时就在电话里和楚平说：“楚平。这事情在你来特区之前。我给你吃颗定心丸。合作的事情就基本可以定了。但是这收购价。我暂时定在34之间。这市场的行情真不敢做什么保证。” “3啊？”楚平琢磨着。“比去年还少啊。” “我的意思。并不是定死价钱。”华总电话里呵呵笑着说。“如果今年的批发价3以下我怕赔本。也给补齐3块。如果批发价比去年高。比如可能达到5。那我可能给45” 楚平其实最喜欢将价格定下来。这样就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可楚平不是做生意的。他是政府官员。最讲究的是稳定。他要的就是稳定。 和华总谈合作。就是稳定。价钱低点只要能有赚头。那也是能接受的。所以楚平再三要和华总谈固定价格的合作。 “你想将价钱定下来？”华总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当然知道楚平的意思。也理解楚平当官难处你固定价格也可以。不过我可要压压价钱的毕竟这样险大。你考虑考虑？” “行。我考虑考虑。”楚平挂了电话。立马又给廖副所所长去了个电话。将与特区华农`司合作的大概情况。和她通报了一下。 “楚平。别急。我带人来和你当面商量。”廖副所长也是个急性子的人。听楚平说了喝华农公司可能的合作情况就要带人来湖山。 刚送走华农公司的技术人人。廖副所长就带着一批的人马到了湖山。而且还带了不少设备设施。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看样子她想带着人在湖山扎根了。 到底是搞技术的。副所长安顿好住宿之后。就带着技术人员拿着楚平提供给他们的资料。直接去了湖山乡各村。 楚平和陈副乡长陪他们一行十人。分成五组在湖山各村取了一些土样让技术科长连夜带往南州去验。 廖所长这里。也是一个关键。 就算这销路打开了。但产量上不去。照样还是没钱赚。而且这风险就更大了。所以楚平还是要等廖所长的报告出来。才能下最后决定。 等楚平要走的前一天。测验报告出来了。 “楚平。一切没问题。我基本上可以保证平均亩产达到副所长笑着说我也可以和你们签订协议。我们提供技术支持。你们给一定的费用。并作为我所的科研基的。这样如何？” 真是一拍即合。 只是楚平也知道。廖副所长虽然说。她保证亩产能达到且还可以签协议。但要是到年底达不到这个亩产。农科所也不可能赔钱的。他们也没这个实力。所以这里面还是有风险的。只是风险小一些而已。 但楚平还是没怎么考虑。就带着廖副所长去南湖。从会场里。趁着会中休息这十分钟。将正在周老板和林老板拉出来。详细的汇报大棚蔬菜种植的事情。特别是蓝花在销售和产量这两个环节上的情况。做了很详细的汇报。 “两位领导。情况就是这样的。因为傍晚我就要送女工们去特区。所以才急着向两位领导汇报。”楚平气喘吁吁的说。 “有农科所的技术支持。有华农公司的销售兜底。”周老板和诸葛县长看着楚平说。“|你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具体细节你去特区再谈。我和诸葛原则上同意你的这个想法。” 有两位老板这话。楚平就踏实很多。 去特区那天晚上。楚平和廖副所长谈了一个晚上。有关和农科所合作事宜。两人都谈的差多了。廖副长也列了一张清单。楚平想拿到特区去。让华总的技人员帮忙看看。 具体和农科所合作关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问题。楚平就交给了王爱军和侯兵。当然这合作方面的东西。只是先谈着。毕竟乡党委会还么过会呢。 这些日子。楚平忙的像没头的苍蝇。连回县城的时间都没有。连宋丽春来给湖山乡送火票。楚平都没时间见她。当时楚平正在杏林村和廖副所长采集样本。 虽然招工的这些工。主要还是由县劳动局在操作。可楚平多少还是要留意留意。 湖山乡这批是单独的一批。县劳动局前面刚送走了一批。王学成局长看楚平要亲自送过去就没专门安排人送湖山乡的女工了。这些日子县劳动局的人为了劳务输出的事情。可费了老大的劲。王学成还真派不出人手来。 既然这样。楚平就去特区买票这些事情都拜托给了宋丽春。请宋丽春帮忙张罗。有宋大主任出面。加上上次周宪国的关系。仅仅这火车票团购票。便宜了不少大洋。 乡里从县长途汽车包了三辆班车。到湖山乡来接女工们去省城坐火车。 到省城这事就由楚平来负责了。 上次有周宪国的关。楚平和是省城铁路局的副长搭上了关系。这一百多号人坐火车。楚平提前就给他打了电话。到时候从专用通道先上火车。 看着这些异常高兴。有些舍不家人的女孩子们。楚平心生感慨。要是南湖也有特区这样的企业就好了。打工就不用背井离乡了。啥时候南湖 业也能有这么发达呢？ 这四辆班车直|将一百多女孩拉到了火车站。在楚平和火车站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上了火车。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之后。 大家才发现。湖山乡这些女工。正好占了整整将近两个车厢。 楚平护送这些女工特区。可不敢掉以轻心。从乡武装部民兵营抽调了六个刚退伍的民兵。而且还是走南闯北惯了的民兵跟着自己护送。这算女工们壮胆。也算给自己壮胆。 这五个退伍民兵中其中有两个就是刚从南疆部队转业到乡武装部的侦察兵。两人不但上过战场。一身夫自然是了。 这两人在上战场之前。就一直驻守在阔州。能说比较流利的岭南客家话。对当的的情况也比较熟悉。而且还有不少战友也转业回岭南省阔州市以及特区等的的政府部门。 楚平也算是胆小。的知武装部有这样两人之后。就一定要叫了过来其中那个叫肖兵的连手续都没办好。平就笑着让他先来工作了。 上了火车。 楚平吩咐六个民兵。人一组。一组坐在第一节车厢尽头那两个位子。另外一组负责坐在第二节车厢的尽头。剩下的一组息。休息三个小时候去换一组下来-息。 让这三组民兵如轮流值班。楚平和侯兵。却一个人坐一个车厢。没的休息也没的睡觉。 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子们。一上车就叽叽喳喳的。朝窗外好奇的看着有不少还在车厢内走来走去。 还好楚平在上车之前就交代过。要走动可以。但不许走出两个车厢。不然就要被遣送回去。这话还是很有效的。女孩子们虽然很好奇。很兴奋。但还是很守规矩。 由于楚平和黄林木乡长。所以这些女孩子们不敢和两人说话。倒让两人很无聊起来。 还好袁敏不怕两人。会过来和两人聊聊。不然这长夜漫漫。看着漫长花花绿绿。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呢。 车子到了到了特区。那边一切有淡霞操作。楚平了许多事情。所有相关的证件手续。都由驻特区办包办。除了当的政府要收的费用。驻特区办一概不收手续费。这样也让女工们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和麻烦。因为是楚平亲自带队。驻特区办也有淡霞带队。整个特区办的人都来了。到让楚平受宠若惊了一回。 下了车。楚平在淡等人的陪同下。就直接坐驻特区办包来的大客车名女工进了厂子。 那边驻特区办的人帮女工办进场手续。安排宿舍工作。楚平却和淡霞在电子厂经理的陪同下。对厂子的情况实的考察。 整个情况应该还算错。女工们的宿舍和食堂比楚平形象的要好。看着办好了一切手续。拧着自己东西一个个住进了宿的女工们。楚平这才满意的和她们一去食堂吃饭。 在电子厂吃了一顿食堂之后。楚平这才放心去见杜欣他们。 知楚平要来。杜欣高兴放手|两天假。 这个放假的行为。吓的兰丁以为杜总发高烧了。 再三确认是真的后。帮工程师欢呼着差点将杜欣抬起来扔向空中。还是杜欣的秘书知真相。笑着和兰丁说：“你小子上次那护照办的好不然能有今天这两天假期？” 从电子厂出来。楚平还忘不了要安排好黄林木和那六个民兵。 叮嘱那两个在岭南当过兵的民兵。特别是和肖兵说：“他们都交给你们俩了。可不许闹事情。只管带着他们去看。去参观。出了事情回来我收拾你两。其他事情示黄书记就行了。” 到了杜欣的别墅里。两人腻歪了一整天也没出门。 到第三天。楚平不的不去找华总。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可是找华总谈合作的事情。 和华总的商谈。基本没有问题。华农公司愿意以3的收购价。和山乡签订合作收购意向协议。 至于合作协议其他具体的细节。别是西蓝花质量方面的措辞。楚平就交给廖副所长去处理了。最后的合同。等两边的节确定了再签订。到时候还要搞个仪式啥的才行。 反正这来往都有传真机。修改啥的还是很方便的。 “哥。我电子厂不要男工。女工你倒是可以弄些来。”楚平谈到他那些困难户的时候。杜欣想了想说。“只要能将普通话就行了。实在不行我让她们扫的吧。是工资少点。” “真的？”楚平无深情的看着杜欣。这妮子是越来越支持自己了。而且是完全的无私持。只是楚平倒不像在这事情上给她添麻烦。毕竟她这公司开了是要赚钱的。而且她只是大股东而已。还有其他的小股东小老板呢。自不能让她为难。 “那些手好使但其他方面有些残疾的人。你倒是可以找找华总。华农公司那些洗菜工。装菜工。对技术没要求。不像我们的电子厂。”杜欣给楚平指出了一条明路。 “宝贝你真好。”楚平抱着杜欣亲了一口。“我1湖山那些残疾人感谢你。” “我才不要感谢。看着你高兴我就开心。”杜欣无限深情的靠在楚平怀里。 这事情和华总一说。华总还有些难度。想了想说：“楚平。你一心为老百姓。我和佩服。可我做生意。是在商言商。这残疾人嘛。总是行动不便。到公司里总不一个事情。看” 华总这样说。楚平也没办法。当然也理解。 不过听淡霞说。她已经找的有些眉目了。阔州有几个福利厂。就招这样的残疾工人。 “淡霞。别太委屈你了。”楚平她提阔州。以为她走的是程波的路线。 “为你做事。啥都委屈。”淡霞这告白。吓楚平差点没昏过去。还好杜欣不在旁边。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放心。当杜总面我可不会这样说。一定会保持你好男人形象的。”淡霞看楚平这样子。开心的笑。临走时候回头和楚平说。“我那话不是开玩笑的。不这次可不没找那姓程的帮忙。” 第十九章 三兵耍把戏 农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意向书，楚平都没告诉黄 完成一切工作，黄林木也游玩了好几天后，两人又去电子厂看了看湖山的女工们，还请电子厂的老板和经理吃了顿饭，楚平这才和黄林木回湖山。 “我们分头去下面再跑跑，先做好引导。”回到湖山后，楚平决定再去各村跑一趟，要做通老百姓继续种西蓝花这思想工作，是有些高难度的，“这两方面的保证，也先通过坤平村等其他村，特别是赵三兵向外透透气，这样效果比我们说要好很多。” 楚平和王爱军商量，说服老百姓继续种西蓝花的事情，一定要提高到湖山乡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政治高度，整个说服工作分三步走。第一是先通过赵三兵等人，从外围做做工作，发动尽量多的村长支书支持。第二是以这些村长的提议，在召开乡党委会和党政联席会上进行讨论，在班子成员中统一思想。第三才召开全乡村干部大会，统一思想，在全乡范围内进行宣传。 楚平将侯兵叫来，详细的又秘密的布置好乡里的宣传工作后。又将赵三兵叫来，在他耳边这样，那样吩咐了一番。虽有又将几个比较听话，和楚平、王爱军关系好的村长支书叫来，也这样那样吩咐一番。 和华农公司的合作协议，楚平实行了保密，湖山乡只有王爱军、侯兵和赵三兵知道。这样做，也是想形成这到底决定种什么，并不是乡政府包办地，而是由下面老百姓在乡政府提供的选择中，经过讨论结合自身特点选的，乡政府只是在各村意愿的基础上，去努力打开销路，去找技术支持。 这是楚平想起，他在周宪国办公室汇报的时候，周宪国让他做事情要注意工作方法，回来后和王爱军商量，周老板是啥意思，两人想来想去，估计也就是这样一个意思，所以才采取了这样一个办法。 也不知道这办法行不，反正王爱军和侯兵觉得这样做，总没坏处，就是大家忙乎一阵子。其实王爱军赞成，他是心理多少有些担心，这玩意万一搞砸了，有这样一场戏，总还多少有些说词。 说服去年那十二个试点村800亩继续种西蓝花，还要方便一些，毕竟这些人知道，只要产量能上去，种这西蓝花还是有的赚地。 但要让其他村民也跟着种西蓝花，那是有些困难的事情，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可都是西蓝花亏本亏力气的事情。 这次华总地意思。湖山乡一定要扩大种植规模。最少也要达到１500亩地样子。这样能实行规模取胜。不然他可不想合作。 往乡下跑。楚平并没让别人跟。也没坐乡长地专车。而依然骑着自己那南方牌摩托车。到试点村也不先找村长支书。直接进大棚里面看看。找种植户问问情况。 “老师傅。这西蓝花到底还能不能种？”楚平在湖林村找到有三亩大棚地一对老伯父子聊天。“我是县农技所地技术员。县里领导要求我们了解一下情况。总结经验。” “这玩意啊。是好东西。”老师傅抽着旱烟。看楚平还真像农技所地技术员。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说。“不过去年地情况你也是知道地。卖不出去啊。要不是楚乡长。我儿子娶媳妇地钱都赔进去了。” “嗯。这情况我是知道地。我昨天刚去坤平村。村里赵老书记说。今年还要继续种西蓝花。听他说销路这问题啊。乡里正在想办法。好像有了些眉目了吧。要不然赵老支书怎么会这么大胆决定种西蓝花。” “真地？”老师傅瞪着眼睛。看了一下楚平朝远处叫了一声说。“三儿。你立马去坤平看看。问问那边地情况。” 楚平笑了笑，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赵三兵已经是湖山大棚蔬菜地风向杆，就继续笑着说，“老师傅，你们去年怎么下这么大的本，一搞就是三亩。” “还不是那小子，他在特区打了两年工，以为见了世面，觉得这玩意一定能赚钱，又有乡政府扶持，三亩地赚个万把块钱一点也没有问题。”老农指着在大棚里磨蹭着的小伙子说，“他想赚笔钱，早点把媳妇儿取回来，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去年的情况有些特殊。”楚平有意无意的引导老农总结经验，“我觉得市场是个问题，这产量也是个问题，还有投入也太大了点。” “技术员同志，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搭个大棚也用钢筋水泥，又不是建大楼，坤平的辣椒大棚我去看过好几次，他们用山上的竹子和松树，搭起来也不是很好用，这一块就好省六七百啊。”老伯敲着烟锅，接过楚平递过来的香烟，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说，“这南州香烟就是好抽，虽然劲没旱烟大，可也没这样冲。” “嗯，山上有的是竹子和木头，这一点还是乡里搞面子工程。”楚平可不想将这事情往白一丁**上扯。 “第一年种，收成不好 地过去。”楚平没等老伯说话，接着说，“你家这+:年收成如何？保本了，还是赚了点？ “托楚乡长和廖所长的福气，多少也赚了点。”老伯继续看着自己那在大棚里忙碌的儿子说，“我们这三亩地也收了产量是村里最高地，我这小子吃了不少苦。” “小伙子，你歇会，抽根烟。”楚平朝老伯过来准备去坤平的儿子说，“忙也不在那一时嘛。” “你是县里地干部吧。”小伙子接过楚平递来的香烟，看了看香烟上地牌子说，“是来调查大棚情况的吧，正好我向领导们反映反映，这白一丁真不是东西。” “哦，是农技所地。”小伙子有些失望，不过眼神立马有闪亮起来，“地区廖所长你认识吗？” “认识，她还是我的老师呢。”楚平开始乱套近乎了，“廖老师也让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觉得今年还能不能种这西蓝花？”楚平觉得这小伙子有一定主见，看了看时间也不和他们父子嗦，直接问了起来，“这大棚要是拆了，多可惜啊，种别的东西也浪费了。” “如果有廖所长做技术指导，解决技术问题。”小伙子吧嗒吧嗒的吸了几口烟，继续说，“有了去年地经验，这产量应该不成问题，就算达不到当初白一丁那老犊子说的3000多斤的标准，2斤应该不成问题的。” “产量保证了，那就是销售的问题了。”楚平笑着说。 “是啊，不过听说楚乡长回来当乡长了，要是楚乡长出马，这销路应该不会有问题，销到省城和特区这样的城市，特别是广州，那边人有钱，又喜欢吃新鲜，我们乡种那么一点，应该不成问题。” “你还蛮有想法的嘛。”楚平笑着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到底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可你这样想，大家不会这样想吧，去年都差点赔了，今年再种这玩意，不拍再赔啊，老师傅你说是不？” “是啊，你赶快去坤平问问，要赵三兵还种西蓝花，我们这大棚可不能拆了。”老伯朝儿子说。 随后，楚平继续往各村跑，每到一个村，得到的结论都是这样。只要技术问题解决了，销路也能保障，都觉得这玩意还是有赚头地。 王爱军和侯兵跑的几个村，也有了效果。 三人又在十一个试点村中，找了几个熟悉的有想法村长支书听了听他们的看法，也隐约的提到了乡政府要和地区农科所合作，和华农公司也在谈合作的事情。 赵三兵到底是会来事的人。 楚平交代都没几天，他立马带着村里那些种大棚辣椒赚了钱的人，在坤平开了声势浩大的会。 会议地名称叫：坤平村新一年大棚蔬菜种植品种讨论大会。当然，这会是坤平村内部的事情，和乡政府和其他村没关系，只是在开会前几天，赵三兵让人和乡里各村村干部喝酒吹牛，有意无意到全乡各村去散布消息。 开会当天，坤平村村委还邀请了王爱军、楚平和南州农科所的廖所长等人，作为嘉宾到会。 由于事前散布了消息，而这会，又是在赵三兵家的大棚里敞开着开的，这湖山乡各村都有代表去了，连上山村的丁尚山都来了。 这会开的很激烈。 开始只是坤平村的村民们讨论今年种什么。 赵三兵的戏做的还是满足地，虽然坤平村已经是他说种啥就种啥，但会上，他还是安排一帮提出要继续种大棚辣椒，而且神情有些激动，说出来的理由那也是明摆着的：“三叔，你们家去年种辣椒，赚了这门多钱，今年就不兴我们也赚钱了？” 这话问地很直接。 “小丁子，三叔告诉你。”赵三兵点着香烟，很威严的说，“去年我们是赚钱了，可去年你怎么就不听我地？你种那么多西蓝花赚钱了没？你还种了两亩半呢，赚多少了？” 赵三兵这问话，把小钉子问住了，他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不说话了。 “我赵三兵啥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赵三兵站起来说，“我是那种我赚了钱，就不让你们赚钱地人吗？” “老三，小钉子就是个大炮筒，你别生气，他去年亏欠亏慌心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人家叫你三叔呢。”村里的老一辈赵大爷爷发话了，赵三兵只好点头表示不生气了。 “大爷爷，我们今年都跟着三叔种西蓝花。”赵大爷爷地话刚落，去年跟着赵三兵和楚平种大棚辣椒赚了大钱的那几十户人家，由几个人代表这站起来响应赵三兵。 上来说话的，是去年赚钱超过2万块的十户人家，他们说话可是很有代表性地：“种啥都行，我们只听三叔和楚乡长的！” “这样吧，援朝，你和大家说说，为啥我们要种西蓝花。”赵三兵没让大家把话题引到楚平身上，他这话一出，大家都张着耳朵听了，毕竟这可是大家 的原因了。 “首先我说西蓝花，西蓝花是特殊品种，去年我们种坏了，别的乡学不来，也不敢种。”赵援朝拿着本子站起来说，“但是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产量上去了，价钱能维持去年那个样子，肯定比大棚辣椒要赚。” 下面有人要说话了，被赵三兵阻止住了，他笑着说：“先听援朝说完，有啥要说的，等下再说。” 赵援朝拿着本子，接着在会上详细的分析了为什么不种大棚辣椒地原因。赵援朝说了几点理由，第一是南州也好，江南也好，到年底这大棚青红辣椒的市场小。其次是坤平村去年种大棚辣椒赚钱后，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周边各乡都准备组织种大棚辣椒，大家都种辣椒，到年底供应量多了，市场只有这么大，这价钱肯定上不去。 “关键一点是，大棚辣椒妹啥技术含量，谁都能种。”赵援朝最后说，“西蓝花就不一样了，我们能种，别人就不能种。” 这辩论着，辩论着，就从坤平村村民之间，扩大到全乡各村来的代表中了。大家就着赵援朝说的那几点，种大棚辣椒的优点缺点，种西蓝花的优点缺点，三五成群的说着，有几个甚至还拿出计算器一起算账。 这会开了整整一个上午，赵三兵还准备了免费的中饭，吃了中饭之后，有的人留着继续讨论，想明白了地人，就也三五成群的回去了。 上午，不少村民和村干部站起来嚷着让楚乡长出来说句话，楚平笑着说：“今天是坤平村在讨论种什么，乡里暂时不发表意见。” 见大家都有些失望，楚平继续笑着说：“去年坤平决定种大棚辣椒，也是这样讨论出来的结果，虽然种辣椒是我提出来的，但决定种辣椒却是大家讨论的结果，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我觉得坤平村这样的形式很好，很多东西不辩不明嘛。” “无论种什么菜，有关技术上的问题，大家可以请教地区农科所地廖所长。”楚平站起来介绍廖所长说，“去年种西蓝花的那几个村，你们肯定都认识廖所长吧，今年乡里要和地区农科所签订了合作协议，廖所长以后就是我们想的蔬菜种植指导专家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只管请教。” 楚平这话一出，不少村民拥簇到廖所长身边，开始问她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还好廖所长有先见之明，带了几个技术人员来。 这会开着开着，到最后到成了农科技术咨询会了。赵三兵也乐得停下讨论，和几个要好的支书村长一起吹牛了。 楚平在廖所长身边转了转，发现这村民，特别是那十二个试点村的村民以及村长支书，问的最多的，还是西蓝花的种植问题，这产量到底是多少啦，这大棚里养养有啥要求啦。 当然，也有人为辣椒种植技术地，也有问大白菜种植技术的。有的村民，甚至问了好几种种植技术。 对于这些事情，来开会之前，楚平就和廖所长预测到了，都拟定了相关地咨询答案。农科所的技术人员，也都按实际技术情况和廖所长吩咐地口径进行回答。 这个会开了一天。虽然坤平村最后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倒是赔了几十个盒饭，但赵三兵很高兴，因为他看到楚平和廖所长也很高兴。 这次后来被誉为湖山蔬菜启蒙大会的大棚倘开式大会，对湖山乡各村村长支书，以及来偷拳头村民们地影响是非常大的。 借这机会，楚平也发动各驻村干部，让各村村干部，在各村组织类似地讨论，到底种什么蔬菜好。 赵援朝在会上提出的，两点不种大棚辣椒的原因，在湖山乡各村村民讨论会上被拿来讨论，各村也都有聪明人，一个个拿着笔计算着年底会有多少人买青辣椒吃。 这账一算，还真有不少原来坚持要种辣椒的村民，开始打退堂鼓了，都觉得即使要种也能种那么多。 可是，他们又都迷糊了，那到底种什么好呢？ 西蓝花这玩意，说的是好，可去年的教训还在呢，不能随便搞。虽然赵援朝和廖所长说了很多西蓝花的好话，从技术的角度和市场的角度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可大家还是心有余悸，特别是这玩意，去年楚乡长可是反对种的。 这个时候，赵三兵同志又开始了他的布道和榜样行动了。 经过坤平村村委和各村民小组组长们的多次讨论，在征求村民意见后，坤平村基本确定继续种西蓝花，而且还会扩大种植面积。 赵三兵这个决定，就如深水炸弹一般，仍在了满是鱼虾的水库里，激起一阵疯狂的议论。 这赵三兵又不是张三丰，不会是疯了吧？ 听到这消息的村民，一个个相互议论着，但没人怀疑坤平村其他村民。 第二十章 统一思想 二十章统一思想 没想到赵三兵搞的那个讨论会，居然有这么大的效果。 “楚乡长，王书记请你去。”楚平正在看县政府刚的两个文件，党政办李杰过来请楚平去。 “啥事情？”楚平抬了一下眼皮，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准备出去王爱军办公室。道他们这个会，有没 “去年西蓝花十二个试点村的村支书来找王书记。”李杰说。 “哦。”楚平一听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十二个试点村的村支书，来找王爱军和楚平，就是来请示乡政府和乡党委，今年大棚到底种什么。 党政联席会议还没定，楚平和王爱军都没说啥，只是和他们座谈了下午，问问他们真是的想法，包括希望和担心。 到了晚上，还一起到坤平酒家吃饭，酒过三巡后，这些村长支书的真话上来了，居然有一半村支书支持赵三兵的想法，当然前提是楚平能打开销路，他们对产量不担心，最担心的还是销路。 “楚乡长，反正就一句话。”赵家村的支书老赵爷有些大舌头说，“不管种啥，反正就跟着你干，你说种啥就种啥，哪怕你说种荞麦也行，种草都行。” 在南湖。荞麦是一种不管你花多少力气种。也没用收成地庄稼。 “是。老赵爷说到头上了。来我们敬楚乡长。今年可要楚乡长带咱们赚钱。”兴平村地村长周平林端着酒杯就上来了。 这十几个村长支书。一股老端着酒杯上来。要敬楚平地酒了。楚平心里高兴。就一个个和他们单独干了一杯。灌倒几个。这晚饭才算吃完。 吃完这次饭后。楚平和王爱军都觉得。现在可以明确大棚种西蓝花了。这思想工作和造势工作做得比较到位了。时间不等人。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第二天下午。两人就召开湖山乡党政联席会议。 “下面有不少村提出还是可以尝试种西蓝花地。”在党政联席会上。楚平有意无意地提出说。“有关大棚菜销售地问题。我前几天去特区。也和华农公司谈了谈。情况还不错。今年有进一步合作地可能性。只是价格可能没这么高。” 王爱军拿着一叠材料说，“十二个试点村，有七个试点村提出依然要种西蓝花，当然也坚决的强烈的要求，我们楚乡长要搞定销路才行，不然他们也不知道种啥好。” 本来老百姓种什么一般不会在乡党委会上讨论，可这西蓝花大棚地事情，是一个特例。去年种西蓝花，也是党委会上通过的，那今年肯定也要党委会上过，到年底这到底情况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没底。 虽然由白一丁负责还农行信用社的贷款，可农行和信用社不干，强烈要求乡政府过问这事情，甚至还要求派代表列席参加湖山乡的乡党委会。 这就是因为去年农户搭建西蓝花大棚的钱，都是乡政府出面向信用社和农行贷款地，所以信用社和农行也盯着这些大棚，强烈要求由乡政府乡党委决定到底怎么办，这样他们的贷款也就有着落了。 说定以后还要找农行和信用社贷款，所以楚平和王爱军也不想和两家单位把关系搞僵。 虽然逃了和尚，逃了庙。可农行和信用社派人参加乡里的党委会，那就是真的扯谈的事情，王爱军很严肃地拒绝了。 王爱军抛出了一个炸弹，炸得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些吃亏了的土包子，怎么会还想着种西蓝花，不是被西蓝花吃糊涂了吧。当然，这些与会的干部们，也知道王老大说这话到底是意思。 聪明地人知道这事情应该还是楚平说了算，眼睛就从王爱军的脸上转到了楚平脸上，沉默了好久，没人说话，楚平一直皱着眉头抽烟，还时不时的和黄林木交头接耳说两句什么。 坐在两人旁边的张副乡长听出两人在谈论种辣椒地事情，却没听清楚楚平到底是赞同种辣椒，还是反对种辣椒，但他却近距离看到楚平皱着如川字的额头，这可是在湖山两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看来这个各村村长支书这个提议，让我们的楚乡长也为难了。 “还种什么西蓝花啊，去年亏的还不够嘛？”黄林木见大家都不说话，看着楚平皱着深深的眉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难道还没被白一丁这老犊子害惨，今年想再补回来？真是弄不灵清，一帮土地冒泡的糊涂虫。” “只要市场销售问题能解决，我觉得种西蓝花也可以，去年没种好，不能代表今年种不好。”贺主席依然是只要黄林木说话，他都要反驳记住，楚平心里奇怪着贺副书记和黄林木怎么耗上了，难道黄林木这个人才又做了啥好事不成，只听贺主席继续说，“要真地种西蓝花，我相信有王书记和楚乡长带领，我们万众一心，肯定能有个好收成，至少不会像去年那样。” “销售问题，有楚乡长 觉得应该不是问题。”马党委笑着拍楚平的马屁，)乡后，专门找他聊了一次，还帮他找关系，将他女儿安排进了县财政局，所以他也不得不表示一下。 “也不是这样说地，去年是去年的情况，今年是今年地情况，华农公司倒也没限定收我们什么菜，销售的情况维持去年那个样子，应该难度不大。”两人言都提到了自己，楚平不得不出来说声话了，打完这哈哈，楚平又皱着眉头说，“只是说实话，去年那些货色可有些次，这产量也有些。” “这次廖副所长来湖山，就是专门为这事情来的，她说能保证亩产达到这几个试点村的村支书应该是有她的技术能保证，才会提起继续种西蓝花的”陈副乡长说。 “廖所长真这样说？”黄林木惊讶的问，心里却在骂这个婊子，虽然长有几分姿色，可也不能随意插手人家乡里的事情啊，难道是欠操不成，“那去年怎么就” 黄林木刚和周燕办了喜酒，办喜酒不到一个星期，周燕就检查出已经怀孕了，在大家都笑他们是先上车，后买票。同时，周燕却再也不让黄林木碰了，说是怀孕初期不能同房。不过黄林木对周燕也不是很有兴趣，现在正好可以有借口找原来那几个有一腿的小嫂儿，所以最近他一谈到女人，就会往这方面想。 廖所长去年在西蓝花补救措施中，可是起了大作用的，保住了种植户们一半地收成。应该说，去年西蓝花不赔本，还略微有盈余，关键有两个功臣，一个就是廖所长，没有她这西蓝花都不长花，价钱最高也是空的。第二个自然就是楚平，是他将没人要的西蓝花换成了钱。 “如果亩产能到达比去年多按去年那个价算，纯利润就能块，要真按欧洲的亩产，能产那赚的就多了。”连不怎么说话地严党委觉得这事情有谱。 “廖所长说，他们所经过一年的实验和实践，已经完全掌握了植技术，如果按技术要求去种植，这产量、质量就不成问题了，”分管农业技术的陈副乡长，继续从技术的角度解释说，“廖所长说过，达到3000斤的亩产有一定地困难，但是管理的好，平均每亩产个斤应该没什么问题。” “楚平，这些日子你都在跑这个事情，你的意见呢？”王爱军知道差不多了。 “我倒没和廖所长探讨西蓝花种植技术上地事情，如果真能达到这个亩产，我也赞同种西蓝花，这销路的问题我想基本上应该没问题。”楚平大口的抽了口烟，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浓茶，这才淡然的说，似乎是做出一个重要地决定一样，“维持在去年这个价格，应该难度不大。” 楚平这样一说，大家立马表态，如果销售和产量能保证，那当然重西蓝花好，毕竟这是新鲜玩意，技术含量也高，别的乡学不去，也不敢学。 大家言之后，王爱军清了清嗓子，在会上定调说：“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那我看基本上确定还是种西蓝花，老陈你和楚平明天就去一趟地区，和廖所长将农科所的合作协议签下来，这样产量就能有一定的保障。至于销售的问题，就当仁不让请楚平去想想办法，今年大家都看你的了。” 第二天，南州地区农科所与南州地区南湖县湖山乡技术合作签字仪式，在县城举行。 诸葛秋林县长亲自到场捧场，南州电视台还专门来拍了两分钟，当天晚上在南州电视台播放了三十秒。 随后，楚平借机赶往特区，等回来地时候，和华农公司的合作协议签好了。 当然，楚平也将这合作协议带回来炒作了一下，组织专门地宣传队，到各村宣传讲解了一通。 这两个协议一拿出来，这效果就不用说了，十二个试点村是全部要继续种西蓝花了，而且还要扩大种植规模。 特别是坤平村，村民们除了继续种那一百亩大棚辣椒外，每户又加种了几亩西蓝花，仅坤平村西蓝花种植面积就达到300多亩。 坤平村的榜样是无穷地。 坤平村是湖山第一个种大棚蔬菜的村，特别是去年种辣椒赚了钱，这湖山全乡上下都知道了，所以乡政府组织中大棚蔬菜，大家都看坤平村地，各村也都小种了一些辣椒，大种西蓝花。 两个协议到手之后。楚平和王爱军再次召开党政联席会议，进一步统一乡党委政府班子成员的思想工作。 有了这两个东西，连黄林木虽然反对，但也不默认了。乡里其他的班子成员，自然都举起双手同意继续种西蓝花这个决议。 随着宣传有序推进，在统一了乡里领导干部的思想后，楚平决定进行第三步宣传。 楚平还没进行第三步宣传，县里周宪国和诸葛县长就帮楚平造势了，这县委办的《南 ，县政府的《南湖信息》，以及宣传部的《南湖~传组同时到湖山乡来采访，同时刊了一篇湖山乡上下大干实干的通讯。 本来还有些想法的一些少数乡干部，本来还有几个有风言风语的县里干部，看着这三大宣传组开进湖山，这有想法的人，就一点想法也没用了。三大宣传组一起到一个乡去宣传一件事情，这在南湖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三大宣传组来湖山采访期间，楚平一连开了三个各村村长书记会，将和华农公司和地区农科所签订地协议，都详细的和各村村长支书说了。 随即，又开了两个各驻村干部大会，并加强各驻村干部工作，将乡政府机关中，七站八所中的人员，重新理顺一边，派出更多的力量驻村，到各村去呆一个星期，要求和村民仔细解释，在村里进行广泛宣传动。 同时，楚平在会上多次强调，当着三大宣传组的面特别交代各村干部，各驻村干部，不许强迫老百姓种什么，无论种西蓝花，还是种辣椒，或是这次从华农公司带过来地萝卜、西红柿、土豆等这几种，都要由老百姓自己选。 当然，在搞这些活动的同时。楚平还是和特区华农公司、地区农科所以其研究出了一份菜单。 选出了几种湖山各村能种的蔬菜品种，列在菜单上，供各村村民选择用。 不过乡里也明确指出，乡政府倾向于全乡选一两个品种，不超过三个品种，这种植规不易分散，能形成规模经济，到时候中出来的东西多了，去和华农公司等蔬菜销售公司也好谈一些，如果各村选好几个品种，全乡有十多个品种，那这样就分散了种植规模，在销售的时候就没有竞争力了。 虽然有坤平村这个榜样，有那两个协议在。但总地来说，要让全乡老百姓心服口服的种西蓝花，这还真是一场艰巨的说服工作，毕竟去年种西蓝花差点老本赔光地事情就摆在眼前。 这半个月下来，原来十二个西蓝花试点村基本上确定了全部都种西蓝花，而且各村的规模都扩大了，种植面积达到实际上这十二个试点村，是湖山乡各方面条件最好的村，这土地面积和人口，差不都占了整个乡的一半。 看着这满屋子地村长支书，楚平心里想，当初这划村的时候，怎么就划的这么细呢，如果另外一半多一点的人口也划成十多个村，这工作就好做很多了。 人一多了，这思想统一起来难度就加大了。俗话说的好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无论乡政府和各村干部怎么做思想工作，这出格的事情总是有地。 这不，山下村等五个村，一定要大规模种植常规辣椒，摆出的道理也都很在理：村里村民底子薄，拿不出钱种大棚菜；村里村民文化低，五个村连初中生都很少，怕是伺候不好西蓝花；这五个村地辣椒好吃，在湖山可是出了名的。 “说地很有道理。”楚平笑着和王爱军说，“只是这其中，问题没这么简单。” “那你怎么看？”王爱军也知道这五个村的问题根源所在。 “种常规辣椒也不是不行，只是年底到底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楚平对常规辣椒没怎么了解，“这事情还是先放放吧，别管这几个村，其他村先弄好再说。” 这五个村，是黄林木分管地，他和各村村干部多次强调，并搬出孙副书记，说孙副书记是很支持种常规辣椒的。 除了这五个村，另外还有7个村像上山村一样，在山上和半山腰，这7个村的村干部虽然干劲很足，一个个找楚平和王爱军，说全村都要种西蓝花，无条件支持乡里的决定。 可根据这西蓝花的种植要求，这7个基本不具备种西蓝花的条件，楚平只好帮他们想其他办法，比如西红柿、土豆、萝卜这些菜。 另外22个村，经过这广泛的宣传和说服，特别是坤平村的示范作用，也基本上采取了两条腿走路的策略。 大部分人种西蓝花，小部分人种大棚辣椒。 经陈副乡长统计，这大棚辣椒的种植面积，500亩差那么一点，常规辣椒五个村达到这西蓝花的种植面积，达到了 思想统一了，就准备甩开膀子干了。 可这山中的7个村，又成了楚平最头疼的事情了，全乡多个村，总不能拉下这7个村啊。 至于那5个村，楚平和王爱军都到村里走访过了，这5个村的村民居然大部分都支持村干部的决定。楚平和王爱军也实在没办法，只得同意黄林木和村里的决定。 不过楚平估计这黄林木还会想其他办法来说服自己和王爱军的，也就基本上认定他们一定要种常规辣椒了。 第二十一章 高山四季豆 了上山村等7个村，楚平多次和华总、廖所长多次商望能找出一些好办法。/ 都没太多的办法，这几个村的土地都不怎么样，而且山里也是山高路陡，即使种了东西，运下来也是问题。 “四季豆啊，楚平这菜味道不错。”廖所长拿着楚平给她的那些资料笑着说，“好储藏，运输也方便，只是这种菜不好伺候，尤其是大面积推广。” “怎么不好伺候了？”楚平笑着问，用怀疑的语气说，“我看我们家，每年种四季豆也都不麻烦啊，怎么到了你口里，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你还是读农业专业的呢，这菜喜欢温暖的地方，不耐热也不耐霜冻，是标准的温室花朵。”廖副所长拿着华农公司排出的几种蔬菜，一种一种按照相关的技术要求，给楚平他们进行解释。 特别是一些技术专业术语，还真要他们解释才弄的清楚。 为了以全乡之力，全力以赴推广蔬菜，让乡里走蔬菜种植家致富之路，楚平请廖所长组织了一个系列培训班，主要是讲华农公司提供的几种蔬菜的种植技术。 廖所长很满意湖山乡干部和各村村长上课时候的态度，认真的记笔记，碰到问题，大声的问，让廖副所长过了一把教授瘾君。 这教课之余，楚平让廖副所长帮忙参考一下，除了西蓝花外，华农公司提供几种常规蔬菜，哪些适合湖山乡种植，哪些不适合湖山乡种植，为什么不适合。 看楚平和王爱军他们听地很认真，廖副所长笑了笑，很有成就感的继续说，“四季豆对温度的依靠度很高，可以说是靠温度吃饭，它在开花期的适宜温度为１8至25氏度，温度范围很小。” “开花期还有适宜温度？”侯兵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农科技术。他也是农家子弟出身。以前也种过田。现在还种些菜自己吃。哪里会听说过这种说法。 “是啊。四季豆开花期地适宜温度也就在这样七八度之间。在１5氏度以下和28氏度以上。都会只开花不能结果。而且还会出现大量落花现象。这花一落自然就不结果了。这些情况不是专业术语。你们应该清楚吧？”廖副所长知道大家不会了解这种东西。但是楚平毕竟是农学专业毕业地。这样地专业术语多少还是知道点。就笑话侯兵五谷不分。 “这也太难伺候了吧。”楚平虽然知道这些专业术语。却没想到家里每年都种地四季豆。居然还这么难伺候。好在请廖副所长把了关。要是贸然推广。那这四季豆迟早又是一个西蓝花。 “南湖和南州一带。都不太适合大批量种四季豆。”廖副所长浅笑着说。“一般情况下。大批量地四季豆适合种在海边至１200米地高山地区。而且对土层要求深厚。还要疏松肥沃。排灌也要方便。” 看来廖副所长对南州地地理情况是非常熟悉地。她指着湖山乡会议室地江南省地图。指着南州这块地方说：“南州有不少山区海拔在１米左右。可这些山区都很陡峭。很少有开阔地地方。没有那种爬上山去。就廓然开朗地地方。” “即使能种。也只能小规模地种。”廖副所长继续说。“再说了。这山路重重。怎么上去啊。有了好收成也很难运下山啊。” “当然，也有土质较好地地方，不过都是海拔在800米以下的地方，就像你们南湖。”廖副所长继续专业的说，“但在特别是7、8、9这三个月，正式四季豆开花长豆的时期，这几个月的温度你们是清楚的，一般情况下是多少度？” “肯定都在35度以上。”楚平琢磨着廖副所长的话，要搞蔬菜种植，这些天气数据还是要搞清楚的，“最高温度都要达度了，这些年一年热似一年。” “超过35度，种四季豆就不行了，只开花不结果的情况，不是你楚大乡长想看到的吧？”廖副所长笑呵呵地说，“所以在南湖种四季豆，到时候不管你施多少肥，也是只开花不结果，要么就是像大家一样，采取早春栽培，但这样又买不上好价钱。” “那这个情况，南湖还没几个地方能种了。”王爱军皱着眉头说，“江南南面山区虽然也有一些，要么就是海拔2000多米的山区，要么就是丘陵。” “是啊，江南南面山区海边较低，气温较高，江南北部山区又太高，江南不是特别适合种四季豆。”廖副所长也有些惋惜。 度以下，25度以下，25度以下。”楚平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心里却在琢磨这湖山乡那些地方合适，特别是山中的几个村，有没合适的地方。 “上山村应该可以，其他几个村就不知道了。”楚平突然想起上山村的情况，上山村的海拔在一千米左右，温度还是满适宜的，去年在上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时，正是夏末，山上的温度人感觉到非常舒服，虽然没测量过温度，但楚平凭直觉，觉得应该在25度左右，随后楚平将上山村的情况详细向廖副所长介绍了一遍。 “听你地介绍，应该可以。”廖副所长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先去上山村看看，有没有适合大规模种植的土壤，以及灌溉情况如何都要了解清楚，如果这些情况都没问题，那我带技术人员下星期去跑一趟。” “好，我明天就上山。”楚平一直惦记着上山村，那地方要致富可有些难，今天难得有个初步适合那里种植地蔬菜，一定得去看看，“那要辛苦廖副所长了。” “辛苦什么，楚乡长这样就客气了。”廖副所长笑着说，“和你们这样一心为民的干部合作，就算辛苦点也行，为老百姓干点事情难啊，如果为了自己一团私心，老搞些面子工程，说实话，我也懒得下 廖副所长今天下午就要回南州，明天有个会要开。 送走廖副所长后，楚平就立马部署湖山乡西蓝花种植的事情，这次把廖副所长请来，本来是专门解决西蓝花种植问题地。 廖副所长很坚定的说，可以种西蓝花，只要按规定种植和施肥，她能保证亩产在１500斤以上，诸葛县长陪廖副所长吃了顿饭之后，也就赞同楚平在湖山乡继续推广西蓝花。 今天到乡政府，就是请廖副所长来做判官，请她为湖山乡从华农公司提供地蔬菜品种中，挑选几种适合湖山乡种植的蔬菜，因为今年已经5月多了，只能考虑下半年地种植了，经过两天讨论，最后已经确定了西蓝花、土豆、箩卜这三种种植品种。 没想到能今天和廖副所长开玩笑一说，还为上山村这个老大难，或许能找到了一个可以种植的蔬菜品种，这应该可以算是意外收获，说不定山中另外几个村，也跟着一起解决了。 凭楚平对上山村地了解，基本上可以肯定，上山村地气候温度，应该适宜种这高山四季豆，明天自己上去看看，也只是一个过程，还顺便去做个动员。 下定了决心后，就连忙农技站的人和华农公司联系。 华总倒没想到楚平还要种这四季豆，笑着和楚平说：“楚平，这四季豆是个好东西，特区人民都喜欢吃，但是如果能错开常规四季豆上市的季节，那销售就不成问题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常规的四季豆价钱肯定不行。”楚平琢磨着廖副所长说的那些话，她说过只要温度适宜，无论其他地方啥季节，四季豆就能在那里生长，而且结出来地四季豆口感要比常规四季豆好吃，市场上应该很喜欢的，她也可以立项搞一个反季节的蔬菜项目。 “那就行。”华总哈哈笑着说，“我让我们的技术人员帮你优选几个品牌，拿回去你们参考。” 特区办事的速度就是快，华农公司以其对市场的了解，推荐给湖山乡几个品种，经和廖所长以及农科所的技术人员商量后，楚平决定选择以种蔓生品种为主，搭配矮生品种。 同时，华农公司的技术人员，还建议湖山乡选择青色扁圆荚品种和白色圆荚品种搭配，因为黑籽四季豆耐热、生长期长、产量高，而白籽四季豆品质较好，这样能很好的降低风险，毕竟这次湖山乡是第一次种高山四季豆。 拍板搞定这些事情后，已是十一点多了。楚平带着陈龙辉等人去吃夜宵，这些日子湖山的干部一个个累地像牛一样。 “楚乡长，这高山四季豆一边是在5月上旬至7月上中旬下种。”分管农技的陈龙辉副乡长提醒楚平，“现在已经五月底了，上山村今年要真上高山四季豆这个项目，就得抓紧时间了。” “恩，是得抓紧了，你明天带农技站的两个小伙子和我一起去，现在时他们挥作用的时候了。”楚平笑着说，“把这高山四季豆相关的资料给我看看吧。” “高山四季豆播种期安排在5月上旬至7月上中旬，供应期为一般播种后55天左右开始上市，海拔高播种期适当提前，海拔低则播种期相应推后，育苗移栽的提前0天播种。也可根据市场需要分期播种，以达到均衡上市。”楚平接过陈副乡长手里的资料，轻轻的念着，“如果管理得当，一般每每亩产量能达到１500公斤。” 公斤就是楚平心里算着账，“华农的收购价能达到多少一斤？” “一块钱一斤。”陈副乡长专门负责技术和这些数据上的事情，刚才华农公司地技术人员也给予湖山乡一个收购参考价，所以陈副乡长回答起来时很顺口，“华农公司的周技术员说，这反季节四季豆，在特区一带还是满行销的，估计只要品质好，这个价格还是能保证的，而且还是保守估计。” “那一亩也能收两千多。”楚平仔细算着，“不错不错，上山村只要每户能种上个2亩，就能脱贫，说不定还能打响上山村高山四季豆这个品牌。” “是啊，关键是这高山四季豆投入很少，不需要搭大棚，就是把土地平整一下，山上砍些竹子树木，扎起来就行。”陈副乡长笑着和楚平说，“只要些种子、农药和化肥钱，每亩的成本200块都不到，种子地问题也好解决，华农公司有优质的种子提供，老百姓就是投些劳力，而且正好和上山村地单季水稻错开时间，也不会忙到一块。” 楚平在送走廖副所长后，脑子中迅速想起一些事情，就去和王爱军商量了一下，把自己一些想法和他沟通了一下，两人都认为既然和华农公司合作上了，那湖山乡就一心一意的走种植蔬菜之路，跟据各村地情况，培育几个有特色，有竞争力的蔬菜品种。 “老陈，这上山村一直是我们乡地老大难。”楚平语重心长的和陈副乡长说，“这高山四季豆的事情，我们一定要上十二分心来抓，不要说一亩能赚就是能赚2块，那也帮上山村这个贫困的不能在贫困的村脱贫了。” “是啊，楚乡长你放心，上山村我也去过几次，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气温条件基本上是适合的，土壤条件即使差点，也可以改良的，到时候我们费点心，上山村的村民们出点力，想办法把土壤改良过来，应该是没问题的。”陈副乡长也被楚平感染了“能为上山村这样的贫困村找个家致富的路子，比为坤平村找十条家致富路子的功德还大啊。”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楚平一向坚持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个名言。 第二十二章 政策 些日子，楚平忙着听课，或是忙着和廖副所长交流种植的信息。廖副所长毕竟是南州农科所的，了解的情况还是很多的，楚平从她嘴中得到很多信息。廖副所长专门建议楚平去山东寿光一趟，楚平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当初搞大棚蔬菜，就是因为寿光的同学家里种大棚蔬菜家致富了。 本来要去上山村的，可这事情多，一来二去倒拖了两天，等收拾好了要去上山，又寿光那边安排问题，楚平只得先去寿光。 楚平带着一帮人，去寿光考察学习了几天。 寿光县到底是大棚蔬菜种植的先驱寿光县委就决定，以三元朱村为基点，以孙集镇为重点，在25乡镇全面试点建设冬暖式大棚。 当然，寿光是县，楚平现在还只是乡长，所以对这些他也只能将资料带个诸葛县长和周宪国了。但他对寿光当时在每个乡镇成立技术指导小组很感兴趣。 当时，寿光县里成立蔬菜生产领导小组，县里大棚蔬菜种植的各种种子无滴膜都有领导小组统一采购，这事情由县委书记亲自靠上抓。这一点楚平也觉得湖山应该学回去，乡里各村不管种啥的种子，都由乡里和农科所负责采购，选取优良品种。 除了这两个很直接的经验，通过和寿光县政府官员以及寿光的老百姓交谈，楚平得出一个结论，除了走市场之路外，政府要政策引导，走规模化之路。 “从远处地山东寿光来说，种蔬菜是老百姓家致富的好路子，从坤平的情况来看，也验证了蔬菜种植之路是走对了。”回到湖山，楚平和王爱军连夜召开党政联席扩大会议，进一步统一全乡班子和各级干部的思想，为大力展蔬菜种植，走蔬菜种植家致富之路铺平道路。 “从坤平村和去年全乡种西蓝花的情况来看，只要是真正的家致富之路，老百姓是举双手赞成的。”楚平说完之后，王爱军接过话说，“但是，老百姓还是很怕，怕我们瞎指挥，怕种不好，怕种了没人要，关键是怕赔本。” “是啊，要不怎么第一年你在坤平村种白菜，好说歹说只有几户人家跟你种呢。”黄林木立马接过楚平和王爱军地话，他现在已经明白，楚平虽然是二把手，可他在湖山乡说一不二了，在南湖县也大红人，诸葛县长都拍着他的肩膀，和他勾肩搭背说话，周老板更是只要开会，就提楚平，要大家向楚平学习，带领老百姓家致富。 “技术问题。销路问题。都是大问题。大家都知道。老百姓现在还难解决。”楚平继续说今天开会地目地。“乡政府和地区农科所合作。签订合作协议。请他们给于支持。这一点我们已经统一了思想。合作协议也签订了。” “他们当然愿意和我们合作。”黄林木这人。老是东一句西一句。楚平恨不得拿起手上地笔记本丢过去。“一来他们有研究成果。还可以拿着成果去地委报功、要经费。也是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我们也可以给于他们一定地补贴。到时候再请电视台地记表扬表扬他们。他们肯定乐意。这么好地事情。谁不高兴做啊。” “技术保证问题。由乡政府出面。有农科所负责。这老百姓地三大包袱就放下了一个。”王爱军也笑着说。“现在问题解决了。销售问题也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要统一思想。抓住这次机会。带领全乡老百姓。走好这蔬菜种植家致富之路。这是当年和今后一段时期。乡里最大地政治任务。” “蔬菜种植家致富之路。也只是我和爱军书记临时想出地说法。各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楚平今天晚上开这个会。是要形成一定决议地。所以继续说。“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我们今天也来个坤平村式地大讨论嘛。” “我赞同。”管技术地陈副乡长自然是举双手赞同。陈副乡长是楚平和王爱军刚将他从农技站站长位置提拔上来地。目地就是要他这个真正懂农技地人来负责技术工作。所以他感到肩膀上地担子重。压力很大。如果乡里提出这个所谓地蔬菜种植法家致富之路地口号。那这工作就不会仅仅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刚才楚乡长说地很实在。从远处来说。山东寿光现在地老百姓。靠种大棚蔬菜。都成了万元户。甚至十几万元户了。” “是啊。山东寿光虽然我们刚去参观了。可毕竟离我们远。”严党委是实在人。楚平带他去了一趟寿光之后。他感触很深。“就拿我们乡地坤平来说。村里大部分村民都是万元户啊。坤平村做什么生意了？我问了赵老支书。也没做啥生意。就是村里组织村民种点菜。拿到县城去卖。种点水果啥地。拿到县城去卖。真正家致富还是这两年种大棚蔬菜。多地一户赚七八万。少地一户也能赚三五千。” “是啊，坤平村，是最有说服力的！”黄林木看出了今天晚上会议的风向标，也端着茶杯说，“我也赞同，我觉得一定要大力推广，楚乡长和爱军书记这个蔬菜种植致富之路提的好啊，蔬菜种植范围包括很广，既可以包括大棚蔬菜，也可以包括常规蔬菜，我赞同！” 接下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表示了支持，当然具体的工作规划啥的，也就要由楚平去做了。 形成决议后，这事情就好办了。 “我最后提一句。”楚平看大家都通过了自己的提议，就继续说，“我觉得给老百姓提供技术服务，必须免费，现在要老百姓花钱给庄稼看病，这费用也不好收，只怕也没这个惯例，反正我们和农科所合作，会酌情给一定地经济补贴，但要是老百姓碰到种植技术困难，技术人员要随叫随到，尽快解决问题，特别是我们农技站的技术人员，也要加强学习，争取尽快成为专家，能解决所有的蔬菜技术问题，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 “至于，市场销售的问题，楚平乡长也要仔细考虑考虑。”王爱军笑着说，“和华农公司合作，由乡里统一和他们签订合同，到了收获的季节，也可以考虑由乡里统一收购，统一包装送往特区，当然，乡里可以收一 续费，我想老百姓还是会理解的，毕竟我们要和各道，费用还是需要地。” “这个我也赞同，我建议收购的时候乡政府成立专门的机构，可以叫农贸公司，也可以学原来的叫农业合作社，统一负责种子、农药、化肥这些的联系工作，种子、农药、化肥这些由合作社统一谈定价钱，合作社不收取任何费用，但在蔬菜销售工作种，就要提取销售额一定的费用作为人工费、运输费、市场摊位费等各种费用开支。”这事情，楚平已经和王爱军计算过好多次了，“至于这到底提取多少，要专门和各村村长支书进行讨论，只有老百姓认可了，才能统一收。” 这一点，由乡长书记两人提出，其他人也都全部赞同。 “这样做，能将形成规模，能形成湖山乡蔬菜品牌。”品牌这词，楚平刚从杜欣给地几本书上学来的，现在就现学现卖起来，“我们湖山乡蔬菜的牌子打开了，以后这销路就不愁了，人家会找上门来，找我们买菜地。” “这点，我也赞同。”贺主席也听儿子说过品牌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做过生意，对牌子这个东西，还是有一定认识的。 “另外，特区华农公司的情况，县委、县政府也已进行了认真地调查，支持我们和华农公司合作，如果情况允许，说不定县里还会直接和华农公司合作，所以我们必须抓住机会，搞好第一年的合作，不然华农公司直接与县里合作，我们的优势就没有了。”楚平介绍了一下特区华农公司的情况，和县委县政府最近的想法。 “楚平，这个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王爱军笑着说，“无论是和华农公司合作，还是种什么品种，合作的范围，收购地价格，收购蔬菜的品质，你作为全权代表和华农公司谈判。” “当然，县里要抢着和华农公司合作，这事情也要你去找县领导磨，反正不管怎么说，就一条，要帮老百姓把种出来地东西卖掉，最大限度的保证我乡老百姓地利益。”王爱军总算尝到了做一把手的瘾，楚平又会做人，有什么事情都会先和自己商量了再做，这日子真是舒服又舒畅。 “这农民积极性地问题啊，也是大问题。”贺主席到底是革命，说的问题还是提到点子上了，“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搞行政指派，但是也能让他们自己随意乱种，不然行不成规模，就没有竞争优势，我们还是要多引导引导才行。” “贺书记说到点子上了。”楚平笑着朝贺副书记说，“您是革命，工作经验、工作方法和给老百姓做思想工作的方法都比我们多，您帮忙出个点子。” “还是楚乡长点子多。”贺副书记打心底里还真有些佩服楚平，年纪轻轻，不但想法多，干活也踏实，特别是外面朋友多，路子广，“那我就抛砖引玉，说点我的不成熟的想法。” “我觉得乡里可以出点扶持和奖励的政策。”贺主席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现在技术和种子不是问题，由乡里统一提供，农药化肥也可以由乡里统一联系，这样能降低成本，只是要注意廉政问题，可不能再坑害老百姓了。” 楚平心里想，到底是老同志，这说着说着又些跑题了，但还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他听贺主席一说，心里倒有了一定的主意，就等着贺主席说出他的想法，如果是差不多，就采取贺主席的方法，如果不合拍那再讨论。 “我觉得，乡里要对带领村民家致富的村干部进行重奖，年终组织开展评选家致富带头人，种植先进个人，种植技术带头人等等这些奖项，请新闻媒体进行宣传，营造浓厚的氛围，也能激励村干部和老百姓。 “姜还是老的辣。”楚平笑着说，“侯兵，散会了你好好把大家的意见建议整理一下，尽快形成相关的文件，请各位领导看过后，再请王书记过目，到时候我和王书记去向县委县政府汇报。” 楚平和侯兵抓了几个月的计划生育工作，觉得是个好管家，就和王爱军商量着将侯兵提拔为党政办主任，干了一个多月，王爱军和自己都很满意。 其实今天开着个党委扩大会，楚平是担心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种不起来。因为上山村的老百姓真的很穷，有的家里只怕连种子的钱也拿不出，就更不要说请技术人员的费用了。 至于农药化肥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只怕也是一个负担，有些人家甚至都从来没见过农药是啥样子，在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时候，楚平都见过上山村的村民到田里抓水稻的钻心虫。 没想到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在党委扩大会上一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还真扯开了，不但把自己的意思扩充开了，而且还形成了共识，等形成文件下后，这事情就靠谱很多了。 到底是新官上任，侯兵的动作还真快。 晚上七点会议才结束，九点半就将几个文件的草稿送楚平审阅了，楚平仔细的看了一遍，感叹侯兵一笔漂亮的钢笔字。 “侯兵，辛苦了。”楚平拍着侯兵的后背说，“基本可行，有些文字措辞上再斟酌一下，另外就是这三个文件合为一，分成三大点好了，这些套话也可以省略一些。” 侯兵一一记下，现场改了重新抄写了一遍，楚平又修改了两个错别字，就拿着和他说：“我和你去王书记那，免得你又重抄一遍。” 王爱军也修改了几个地方，这才交给侯兵，让他在修改修改，等侯兵回办公室了，两人这才商量着哪天一起去县里向领导汇报。 楚平在湖山制定这一系列支持农民种植蔬菜家致富的政策，后来逐渐在全县得到采用，当然也为楚平后来在全县推广蔬菜种植，带领全县农民家致富，构建蔬菜种植基地奠定了基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不但当时楚平没想到，甚至后来连反对他的人，暗地里阴他的人都没想到，要早想到了，只怕这帮人就会拼死拼活的将这些政策扼杀在摇篮中。 第二十三章 玩完 山的五月底，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可山上却依然还凉 “这上山的路也太糟糕了，郑山当了十多年的书记，也不带人修修好。”侯兵看着楚平皱着的眉头，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上次来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情况不同，现在又不同，所以也接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这话时没说错的。” 楚平摇了摇头，心里想不管这高山四季豆的事情是不是能定下来，这条路一定要让郑山带头修好，不然上山村别想脱贫，更不要说致富了。 从山下到上山村，一条八尺多宽的山路，而且还只通到五里寨。只有爬坡能力极强的吉普车，才能勉强爬上去，连平时乡里跑来跑去，这里突突，那里突突，爬山翻岭如履平地，对路面要求不高的拖拉机都上不了山，这山上的东西要运下来，就只能靠两个肩膀了。 楚平带着一帮人，满身灰尘的下了车，回到这个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真是感慨万千，也正是这个地方，让自己的副乡长没了。当然，也正是这个地方，让认识到很多人性的东西。 “侯兵，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啊？”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侯兵，楚平逗笑的问。 “感慨万千啊！”侯兵迈着矫健的步子，跟在楚平后面，还帮楚平拿着包，“今天晚上这里住一晚吧。” “怎么，想住一晚了，是不是那阵子在这里有相好的了。”这种玩笑，只有楚平敢开，别人多少都会忌讳，因为楚平当初就是因为上山村作风问题，而被整下去的。 “暂时还没有，如果以后你派我跑多了，说不定有这个可能。”侯兵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陈副乡长和几个技术人员，他们四人还真是有职业病，看到沿路的土，就忍不住去踢上一脚，“等等他们吧，这帮人，看到长的好的植物，就像白一丁看到漂亮姑娘一样。” “住一晚上也行。”楚平还真想和郑山再好好喝顿酒，宋庆的这村长肯定是要拿下来地，这村长的人选，要郑山好好选选，当然楚平心里也有了人选，那就是丁尚山，郑山毕竟有了点年龄，得要个年轻点的人有点冲劲带领村民发家致富。 当然。这最重要地事情。也就是这修路地事情。也得好好和郑山聊聊。好好筹划筹划。 “我啊。想住一晚。再去那个宋庆家里看看。”侯兵开心地笑着说。“他不还是村长嘛。乡干部住村干部家里。不很正常。我倒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能耐。” “真是英雄所见啊。我想住下来一晚。也和他有关。”楚平接过侯兵递过来地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说。 “当年这几个钉子户。赵怀进了牢监。怎么进去地都不知道。听说要关五年。”侯兵笑着说。“这张藤被人打断了腿。就剩下宋大村长这恶人还没受报应。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啥不同。” “只要是恶人。总有报应地那天。”楚平笑着说。“你急什么啊。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他逃地过如来佛地五掌山嘛？” “楚乡长。跟据我们现在了解地情况。”陈副乡长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和楚平说。“这上山村合适种高山四季豆。这里地土质还是很肥厚。这些梯田也很适合种四季豆。虽然浇灌有些难。但只要将在山腰地溪水引过来。挖沟也好。用绣筒也。只要好好设计一个浇灌系统。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两个小子可以先在上面住半个月。把浇灌系统整出来。基本上就成了。” “那好啊，温度应该也没问题吧。”楚平还是担心温度的问题。 “肯定没问题，现在这样一个气温，到七八月份，这里的气温白天不超过25度左右，晚上只怕还要低一些。” “那就好，既然你有这样的把握，正好我等下和村里说定，让他们提早准备，立马就选派一批人到下面去上课。”楚平很高兴的拍着陈副乡长，这人选对了，自己就要轻松很多，“走，我们找郑山去，这老小子家里可藏着上好的猴子酒和各种野味，今天我们好好的享受享受。” “苍天啊！你张开眼看看啊！”楚平等人刚进五里寨，就听到一个女人呼天抢地的哭喊声，“郑书记，你就不管管，他们这么糟践人，还有没有天理啊！” 楚平刚一听，吓了一跳，以为五里寨郑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要知道郑山在上山村就是天理，可听那女人说那句，郑书记你就不管管，这才放了点心，看来这事情肯定和郑山没关系。 “哈哈，天理，老子就是天理。”一个熟悉的声音吼叫着，“郑山自己都**不清楚，他要敢管这事情，老子看他怎么评天理，哈哈，痛快，哈哈，痛快，哈哈，就是痛快，三哥你也来爽爽” 楚平一听这声音，很像是张藤地声音，而且听他那说的话，只怕是没有什么好处。 “妈的，婊子，你有能耐，搭上乡长就了不起啊，好啊，你的乡长大人呢，他怎么不来救你啊。”张藤继续吼叫着说，“他老早被白书记整倒了，现在乡里是黄乡长的天下，你那青天大老爷，只怕在县城蹲监牢呢，等他来救你，早被老子操了” 楚平一听，这事情只怕和范寡妇有关，朝陈副乡长和侯兵使了个眼色，自己连忙往里跑去，侯兵见情况不对，连忙朝落在后面的两个小伙子招手，让他们赶快跟上。 跑到范寡妇家的小院子前，楚平就停了下来，里面的景象让楚平惊呆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侯兵和陈副乡长看到这景象，也都愤怒了。 张藤正光着身子，追着范寡妇满院子跑，嘴里恶语连天，宋庆和一帮人在旁边冷眼看着，那样子很像是玩猴把戏一样。 一个老女人正抱着范青在旁边呼天抢地，楚平估计那 的外婆或奶奶，两人眼睛里早就已经愤怒的能滴血了为何，两人居然只是呼天抢地地叫着老天爷，并没有上去撕打张藤。 “住手！”楚平朝张藤吼了一声，张藤站住，回头一看是楚平，那本直挺挺的东西，立马就成九十度角湾了下来。 宋庆见是楚平，脸一下子就青了起来，整个身子慢慢的往后退去，院子里其他七八个围观的男男女女，也都看着愤怒地楚平，慢慢地向墙角靠去。楚乡长在上山村的名声，可不是混出来地，这宋庆，这赵怀都是响当当的角色，都被楚乡长整得没鸟话说。 “侯兵，立马去叫郑山带人过来。”楚平虽然愤怒，可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在上山村任何事情都离不开郑山，只是心里嘀咕，郑山这老小子，这里弄得翻天动地，他怎么就不见踪影。 跪在地上地老女人见有人来了，而且是楚乡长，连忙脱下衣服，示意范青去盖着已经上身衣服已经撕烂的范寡妇，自己却跪着爬到楚平面前，用哽咽着地声音一字一字的说：“楚乡长，你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作主啊，老天啊！” 楚平扶起她，轻轻地说：“您别急，今天我来了，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你们往哪里走？！”楚平朝已经穿上衣服，正准备往外溜的张藤和宋庆，两人被楚平这样一吼，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这小院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凝固了，十来个人一个个像庙里的泥菩萨一样，都楞在了那里，特别是张藤和宋庆，两人都目瞪口呆。不是说楚平被白书记弄跨了，在县城那个什么破农机厂当副书记，怎么现在又神气活现的来了上山村，看样子这官只怕比当初还大。 “楚乡长。”郑山终于来了，不过是侯兵扶着他地，看他那样子，是受了伤，或者是得了重病。 “郑书记，你立马召集村里的民兵。”楚平的肺其实已经气的快要炸了，这个时候却是气极而冷漠起来，很冷静的吩咐郑山，然后转头和陈副乡长说，“老陈，你立马坐车回乡里，把这里的情况和王书记详细汇报汇报，请派出所李所长带人上来。” “老瓜，你赶快去把民兵集合起来，要人去山里把尚山找回来。”郑山朝里面刚才正在看热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说，“这事情有没有你的份，怎么处理，就看你的表现了。” 那叫老瓜地人，朝郑山点了一下头，然后就低着头一阵小跑从楚平身旁跑了出去，过了不到两分钟，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钟声在五里寨响起，楚平知道这是上山村召集民兵的信号。 宋庆，并不知道楚平已经是湖山乡的乡长了，但看刚才的架势，估计这楚平的威势比以前都足了，肯定是升官了，自从上次被楚平带人捆起来之后，宋庆从心底里就对楚平有些畏惧，今天这事情虽然自己美动手，可看着楚平黑着的脸，他心里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这人毕竟有些小聪明，反应很快，立马走到张藤面前，一脚将其踢翻，踩着他说：“你小子，还不老实点，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楚平没理他，低头和郑山说着什么，郑山的女人跟着郑山**后面来了，看当时的情况，老早就已经将范寡妇她们娘三弄进了屋里。 听宋庆说着可是犯法地事情，其他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宋庆的眼色，也都担心着事情和自己有关，正一个个想着办法开溜，有几个立马就偷的往院子外慢慢的移动，等移到门口地时候，这这才发现，由于楚平就站在院子的门口，要从门口出去，无论如何都要经过楚平身边，看到楚平黑锅一样地脸，这几个人就没有了继续往前迈的胆量，没得办法只好站住，像木头一样杵在哪里，有几个眼尖地人，老早就移到院子围墙低矮的地方，正往上爬，准备翻墙溜走。 “老冬瓜，你跑什么？”郑山朝已经爬上墙头，那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花衣服地男人说，“是不是你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准备畏罪潜逃？” “都给我下来，都给我下来，谁敢跑，立马叫民兵抓了送派出所。”郑山这话的杀伤力大，不但老冬瓜不敢动了，其他的人也都停住了继续爬，听郑山吼着要大家都下来，这才敢一个个的蹑手蹑脚地爬下来。 “郑书记，楚乡长，冤枉啊，我就来看看热闹。”这老冬瓜被郑山一吆喝，立马从围墙上滚了下来，跑到楚平和郑书记面前喊冤。 “那你爬什么？是畏罪潜逃，还是做则心虚？做了啥你心里清楚，现在给我蹲在那里，双手举起来靠墙，等下老实交代，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楚平厉声的喝着。 十分钟后，十多个民兵在老瓜的带领下，来到了范寡妇的小院子里，楚平一看丁尚山并不在，回头问郑山：“丁尚山呢？” “尚山到山上帮我采草药去了。”郑山说，“要不然，还能让这狗日的做这勾当，老早劈了他们。” “郑山，你把这十几人分开一下，将这小院子围起来，不许走脱一人，谁放走了人，谁坐牢。”楚平严厉的说。 “楚乡长，这小子太嚣张了，我看一定要严办，我带人送他去乡派出所。”宋庆将张藤扭着，来到楚平面前，侯兵看他们那样子，立马挡在了楚平身前，楚平看着侯兵这单薄的身子，心想要是两人使坏，侯兵还真不是他们地对手，不过对侯兵这救主的动作，还真很满意，“侯兵，你到旁边。” “宋庆，不劳你大驾。”楚平面无表情和宋庆说，“我已经让陈副乡长去请李所长带人来了，你，现在也是有嫌疑的人，暂时不许离开这小院，像他们一样蹲在墙角，不许乱动。” 楚平这才发现宋庆的腿也有些瘸，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腿怎么瘸了，转眼 眼郑山。 “被丁尚山打伤的。”郑山在楚平耳边轻轻地说，“二十，二十二天前，这小子调戏丁尚山堂弟媳妇不成，又跑来调戏范寡妇，被丁尚山知道了，找到他家，抓住他痛打了一顿，这腿差点打折了，要不是我来的快，这小子就没命了，你看我这脚，就是被尚山推了一把，跌伤了。” 难怪，这小子这阵子没下山，上次通知准备月底开人大会，这小子也没和郑山下来汇报，楚平还以为这小子去了县城，原来是被丁尚山打伤了腿行动不方便。 从上山村下来到山下，从山下上来，都只有吉普车才能走，更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一般的人哪里有什么吉普车，那当然就只能靠步行了，这小子行动不便，自然就没下山了。 楚平和众人就在这小院子里等着。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丁尚山拿着采药刀气呼呼的冲了进来，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张藤和旁边的宋庆，立马冲过去举起采药刀就要砍过去，还是楚平架住了他：“不要冲动，我来了就不会让他们逃脱，派出所李所长已经带着民警赶来了。” 丁尚上这才一气将采药刀摔在地上。 “捡起来。”楚平看张藤眼睛盯着丁尚山仍在地上的采药刀，怕被张藤拾去，用来威胁谁。 丁尚山好歹也是当过兵的人，立马俯身拾起采药刀，走到张藤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这左手胳膊就脱臼了，疼得张藤额头上直冒汗。 只要不弄出人命，楚平也懒得管，对这种恶人，还真要恶人来磨。 一帮人就在范寡妇地院子里静静的等着，这外面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等了两个半小时，李所长带着四个民警和七八个联防队员上山来了，四个民警还荷枪实弹的，开了四辆吉普车，看样子是要抓人的。 在陈副乡长的带领下，进了范寡妇的小院子后，李所长立马指挥联防队员将里面所有的人，包括宋庆也铐了起来。 “楚乡长，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旁边看看，我又没干什么。”宋庆头一个就嚷了起来，“我好歹也是村长一个，你们不能这么抓我，我要去县委告状。”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有没有做什么，大家都心里都清楚。”楚平站在那里，朝李所长说，“除张藤和宋庆外，其他人我看暂时不要铐起来，让人带他们分开审问，如果确是有违法行为再铐不迟。” “好，听楚乡长的。”李所长朝民警和联防队员们一挥手，两个人一组压着小院子里地人，跟着民兵出去了，找地方审问口供去了，郑山让丁尚山去安排这些事情。 “楚乡长，是张藤造孽，我可啥也没做，他们都不铐，怎么就铐我，太不公平了吧，你这不是公报私仇嘛。”宋庆知道今天这事情只怕难脱身，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这事情就麻烦了。 “少嗦，你身为村长，看到张藤行恶，居然不制止，这就是不作为，最起码是是渎职罪。”楚平朝宋庆吼了一句，宋庆这才没话说了，乖乖的民警走了。 随后，郑山安排了地方，请李所长亲自审问张藤。 楚平和陈副乡长和一个民警把范寡妇的老娘请来，让她如实把所有的冤屈说出来，政府一定会为她和范寡妇做主地。 总算是碰到青天大老爷了，范寡妇老娘在丁尚山老婆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开始诉说让楚平愤怒不已地冤屈。 原来这张藤自从上次被楚平和郑山抓住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他被关山在西街教训后，就再也不敢去县城了。 楚平被调离湖山乡，白一丁支持宋庆当上村长后，他就开始在上山村充王充霸了，加之有宋庆的支持，他逐渐就取代了赵怀地地位，成了上山村二霸王了。 没有白一丁的支持，郑山说话地效果就差了很多，这宋庆和张藤一明一暗，很快就掌握了上山村的局势，差不多将郑山架了起来。 获得掌权之后，张藤裤裆里的**玩意就开始膨胀起来，一直到惦记着范寡妇，特别是想去报那天晚上的仇。 宋庆也不是好鸟，当然要唆使张藤用这法子去挑战郑山的权威，因为在这事情上，郑山说不起话。 于是，张藤和宋庆就经常去骚扰范寡妇，得逞了几次之后，觉得不过瘾，正好腊八节那天，张藤和宋庆、赵怀在县城看了一堂黄色录像，看到里面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场面，心里就琢磨着玩玩这个花样。 范寡妇死活不肯，甚至以死相抵，还是宋庆这坏胚子有主意，立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随后，张藤和宋庆设局，让范青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所谓的贵重物品，据说是张藤和宋庆在县城花五千块买回来的，张藤就让范寡妇赔。 范寡妇哪里有这么多钱赔，于是张藤和宋庆就以这为要挟，范寡妇也不肯，这张藤就隔两天来逼迫逗引范寡妇一次。 今天这当儿，正是宋庆生日，张藤带着一帮家伙给宋庆庆祝生日，一清早开始，一帮人就喝酒唱歌，七扯八扯又扯到了这事情上了，张藤说今天一定要去把这事情办成，正好丁尚山上山采药去了，不怕这小子耍横。 所以这才有楚平上山时见到的那些情况。 真是无法无天！这是楚平听后的第一感觉。这恶人也太恶了，这范寡妇也太老实了。 只是楚平哪里知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老百姓，哪里是老实，那只是不得已而已。特别是上山村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老百姓一向是逆来顺受惯了，身体健康不生病，拼死拼活劳累赚点口粮，能生活下去，对于他们来说，就认为上天已经很好了。 第二十四章 恶有恶报 藤是主犯，所以最先审问他可这人是老流氓，这不惯，张藤开始说是和范寡妇耍朋友，在院子里也只是好玩的，乡里玩玩这种有些没什么的。 “你不说也行，反正今天这事情最起码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未遂，而前面你肯定也**过范寡妇，这两个罪名成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到时候把你关进看守所，这**犯可是烂仔们最看不起的人，你清楚吧？”李所长到底是搞公安的，对于犯人这些心理，还是很清楚的，“特别是你这种**还未遂的人，估计进去了，小鸟儿要遭罪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随后，李所长也不问张藤今天的事情，就是把张藤平时的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东说一件，西说一件，然后简要的评述一下这件事情该判什么刑。 李所长所说的这些，都是从其他人那里审问过来的，当然将后果说的严重了许多，这要判的刑七加八加起来，即使不死刑，也可以判个无期徒刑了。 这把张藤被吓得，全身都瘫软了，全没了主张。 在李所长一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教育下，不一会就全招了。 除了张藤和宋庆，还有8个看热闹的，有男有女，现在都被抓了起来。这帮人，一个也不是善男信女，一个个都是平时跟着赵怀、宋庆他们打流，好吃懒做的村民，没一个是好鸟。 李所长交代，对于这些人，不要紧逼，不要什么事情都往他们身上扯，而是要把今天这事情的严重性去吓唬他们，讲一讲他们平时跟着宋庆他们做的那些为非作歹地事情。 经民警们这一吓，好几个人已经脸色白，全身抖了，有一个甚至还尿出来。 这些人平时在上山村嚣张的不得了，今天被警察一专政，这效果就出来了，一个个连说政府，我说，政府我说！ 民警们就要着效果。慢慢地就开始引导他们说今天地情况了。为了脱身。这些人不但如实交代今天自己看到地情况。还主动交代了张藤和宋庆以前做过地很多坏事。当然隐瞒了自己做地坏事。 对于这种事情。民警们倒是乐得一个个记录下来。不怕多。只怕少。而且这些口供。还为他们几个一直破不了地案子提供了线索。 到了晚上。等范寡妇情绪稳定了一些。楚平这才在郑山和李所长地陪同下。来看范寡妇。 “对不起。政府没早除掉这些恶人。让你受苦了。”楚平朝着畏缩成一团地范寡妇鞠了一躬说。 小范青很乖巧地在旁边那热毛巾给妈妈擦脸。眼睛哀怨地看了楚平一会。又看了郑山一会。楚平叹息一声让派出所地女民警去询问范寡妇地相关情况。毕竟当事人地笔录还是很重要地。 “冤枉啊。我要去县里告你们！”被抓起来之后。宋庆一直重复着嚎叫这话。可没人理他。 丁尚山江他关在郑山家的柴房里，刚开始还听他嚎叫两声，后来听烦了，只要他一叫，跑过去就狠狠踢几脚。宋庆刚被丁尚山打伤了退，对这个大老粗从心底里怕的很，踢了几次之后也不敢叫了。 “怎么不来问我？！”宋庆被丁尚山压着，坐在郑山家里柴房里，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都已经黑了，这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人来给自己送饭送水什么地，外面除了丁尚山和两个民兵，就再也没人来询问和审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没自己的事情？ 那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可既然囚禁自己，那为什么又不来审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丁尚山，这到底怎么会事情？”没有办法，宋庆朝门外地丁尚山吼叫着，好歹他还是村长，这狐假虎威的样子还是要做到，“给我弄点水喝，渴死了我。” “怎么会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丁尚山听了楚平叮嘱，一改往日地火爆脾气，懒洋洋的说，“你地事情还用问吗？要喝水，门都没有，**犯是没水和的，想喝水你自己撸把。”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宋庆被丁尚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可知道现在自己是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自己现在不但口渴的紧，而去还很想知道这事情到底进展的如何了，派出所的人到底准备怎么样了，这才忍气吞声的说，“看着同村人的份上，你就给我弄点水喝，好不？” “张藤和其他人怎么样了？”见丁尚山不搭理他，他只得继续问其他的事情。 “他们都审问过了，都招了。”丁尚山懒洋洋的躺在草堆上 和他一起看守那民兵一根香烟，“抽跟香烟，妈的，的事情，还要老子看着，要是我老早撞墙死了。” “招了？他们招什么了？”宋庆被晾在这里几个小时，心里已极度的心虚起来，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很想知道张藤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们都问过了，怎么不来问我？” “你还用问吗？”丁尚山轻蔑的说，“他们都招了，那还用你招，他们招了是自，听说可以从轻落，你不是很懂啥法啥律的，这事情还不清楚，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关我什么事情啊？”宋庆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嘴硬。 “关你什么事？”丁尚山憋着嘴说，“**罪，你肯定逃脱不了，你不是学过法律的，应该知道啥是**罪吧，你等你着把牢底坐穿。” “都是她愿意的，我哪里**她了。”宋庆辩驳说，“你懂什么，老大粗一个，要真这样，那郑山都要判死刑了。” “**罪，是指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生的行为。”宋庆话刚说完，柴房外面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有没有使用威胁手段，你自己清楚，大家也都说了，政府更清楚，所以你到底有没犯这个罪，你清楚，大家清楚，政府也都清楚，你说不说无所谓，你说是不是的？” “同时，你还涉嫌在公共场所当众**妇女，和张藤二人以上侮辱妇女。”外面民警严肃的说，“具有以上两种情形的**犯，可处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具体怎么判，就看你自己怎么认罪。” “我冤枉啊冤枉啊！”宋庆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嚎叫着说，“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你自己清楚，刚才这院子里七八个人都有证言。”民警继续说，“你的事情，还不只这么点，哪天哪个地方，你和某某偷了某东西，哪天哪个地方，你盗取国家财产，这些事情我没说错吧？别说你没去偷，这些行动可都你策划的，那你就是犯罪头目，罪加一等，这一条条的我们这笔录本上全记着，你不说没关系，到时候检察院完全可以提起公诉，法院也完全可以依据这些证据判你的刑，你就等着坐牢把。” 就这样一番心理攻势，就将宋庆彻底整住了。 看着瘫软在地，屁滚尿流的宋庆，民警立即对他进行突审，失去心里防线的宋庆没再耍他的嘴皮子，而是民警问什么答什么，半个小时，案情就很清楚了，李所长还破获了几个多年未破的悬案。 就这一天，范寡妇人似乎老了十多岁。 看着民警将宋庆和张藤押在房间里审问，看着黑压压的来看宋庆和张藤被的村民，看着宋庆和张藤家人哭着喊着地上滚着的样子，楚平心情非常沉重。 当然，宋庆和张腾也老了十多岁一样，他们两的家人，这七十多的老父亲，特别是这两家的老婆，抱着儿子女儿，一个个跪在楚平面前，请楚平饶了他们，他们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看着这场景，楚平心里真不知道啥滋味。 这到底是谁造的孽？ 这是一个睡也说不清楚的问题，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多人，楚平眼中浮现起范寡妇和范青无助的眼神，以及范寡妇精神晃忽的样子。 “老爷子，你是通情达理的人，这事情做不做的地道，你心里清楚。”楚平扶着长跪不起张腾的老父亲，很严肃的说，“这样的事情，做出来不要说法律不允许，按你们山里人的说法，也是天理不容的，他们到底该不该抓，你们比我心里更清楚，不是我要抓他们，是国家要抓他们！” 说完这话，楚平也不管张腾老父亲是否起来，丢下他们就下山了。这里的事情，自己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还是交给派出所来处理吧。 从上山村下来的路上，楚平一直没说话，连动都不想动，心里却琢磨着上山村这些恶习恶人形成的原因。 想起那个人，楚平心里就不舒服，想到上山村这种情，心里回忆起抓计划生育工作时，各村的情况。总的来说，这种情况全乡不少村都有，只是其他村的情况没这么严重而已。 这样的情况，可是十多年来一天天形成的。 第二天一早，宋庆和张藤就被羁押回派出所，准备立马送交检察机关，请检查机关对两人进行公诉。 第二十五章 全乡整治 样的情况，可是十多年来一天天形成的。（ 从上山村回到乡里，楚平脑子中一直想着这话，一定要将这些陋习和多年来形成的东西一举打破！ 想来想去，楚平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定，去王爱军办公室，先和他商量商量，结合前段时间下乡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决定在全乡来一个打击村霸行动，搞个全乡整治运动，借这个机会，将白一丁提拔的那些恶霸村干部全部清洗干净。 “白狐狸在湖山经营十多年，这不少村长支书，不少流氓恶霸，都和他有很深的关系。”楚平痛恨的和王爱军说，这些日子来，虽然白一丁请假养病去了，可工作中免不了各处都有白一丁的影子，毕竟这人在湖山当了十多年的一二把手，三起三落，积威还在。 所以借这次机会，正好整整风，将一些不听话，自认为是白一丁铁杆跟班，鱼肉乡里的村霸恶霸打掉，对下一步工作开展，也能更顺利一些，楚平心里这样想，和王爱军却不这样说，因为这话还是不太好摆上台面来说。 “行，我同意，像上山村这些人，是白一丁这老犊子惯出来的，其他村也有这样的事情，必须严厉打击。”王爱军也被这气得不得了，同意了楚平的提议。 现在有关山在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上坐着，林局长又从退休的陈副书记手上接过了政法委书记这个职位，楚平干这些事情，心里也放心，不过在全乡进行打击村霸行动，毕竟是大事情，得向县委领导汇报才行。 楚平和王爱军两人先和诸葛县长汇报了这事，诸葛县长是土生土长的南湖人，也是从驻村干部一步步做上来的，所以并未怎么大惊小怪，只是觉得张藤他们也太嚣张了点而已。 对于湖山乡提出的全乡严打事情，诸葛县长原则上是同意，但不赞同湖山乡大张旗鼓的搞。 楚平的小九九，他怎么能不知道，但如果声势搞地很大，势必说明南湖的治安不好，这对于县里还是有影响的，一旦传到地委，和其他县市，这影响还是不好的。 听了王爱军和楚平地汇报。周宪国很惊讶。也很震怒。在他地治下。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这样地地方在。真是不可思议。 “这事情地根源。就在白一丁这老犊子身上。”王爱军气呼呼地说。“明知道宋庆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要强拉他当村长。这不是把老百姓往火坑里推嘛。” 两位老大没说什么。再一次感觉到不但乡长乡党委书记人选地重要。而且各村村长支书人选也是工作地重中之重。必须加以重视。 “选一个好地村干部。能带领地全村人民家致富。”楚平是深有体会地。“像坤平村地赵三兵。虽然是个老革命。老传统。可一心想着带领村民致富。才有坤村这南湖第一富裕村之称。” 当场。周宪国就同意了楚平地提议。甚至还要批示在全县范围内开展类似地行动。还是被诸葛县长隐晦地提了出来。这样地事情不宜搞地太过声势浩大。这才罢休。但也将林局叫了过来。交代他要指导各乡派出所抓好各地地治安。 听诸葛县长这样一说。楚平也学乖了。对打击村霸行动。并未进行大肆地宣传。而是先由派出所与各驻村干部联合对各村进行一系列地深入调查了解。 掌握的情况报乡党委和县公安局，楚平等人和关山仔细商量，对涉及到村干部的，将情节较轻的剔除名单，先由乡党委和乡政府对其进行严厉教育，责令其退回赃款弥补过错。经过这半个月的党内整治后，这才开展全乡的打击行动。 6月22日凌晨，在关山地指挥下，以湖山乡党委政法委的名义，湖山乡这治安整治行动正式开始。 楚平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地行动，站在乡政府的大坪里，感觉心情很激动，全乡公检法司干警、民兵应急分队、乡政府干部及县局刑警队等多人，分成20个小组，应对着有抓捕任务地个村。 照例要进行战前动员，湖山乡由王爱军讲话，王爱军平时话特别多，今天话特别少，只是说这次行动很重要，一定要全力以赴，但也要注意组织纪律，绝对不能出现违法违纪行为。 关山本来还要楚平说说，楚平推掉了，这种事情，还是让王爱军这个一把手来做好。 “王书记的交代，都记住了没有？”关山到底是在公安系统混了二十来年地老油子，朝着底下多人大声的吼了一句。 记住了！” 下面也排山倒海的来了一句。 “好，那就行动，记住了，出手要狠，下手要猛，眼睛要准，各组目标清楚了没有？！”关山继续吼叫着问。 “清楚了！” 在行动之前，关山和楚平、王爱军将20个组的组长叫来开会，交代各组的任务。这20个组长正好是每村的驻村干部或是前期对各村进行调查的民警，所以对各自的目标任务非常明确。 关山朝下作了个出的手势。 一时间，乡政府里吉普车声、三轮摩托车、两轮摩托车声一阵轰鸣，随着20人马离去，楚平和关山也蹬车各自前往两个村赶去，王爱军在乡政府坐镇。 由于湖山乡从来没进行过这样的行动，虽然事前有各种风声传出，可那些村霸并没在意，等抓捕人员感到他们家里，一个个都正搂着媳妇儿或姘头睡觉，大部分被行动队员们抓了个正着。 这次行动，事前锁定了20个目标，总共30多人。通过几个小时的奋战，这次治安综合治理统一行动，共抓获26犯罪嫌疑人，同时还抓获掌握情况外的另外3嫌疑人。 这抓住的人里，有狮子岭村，前年组织50多地痞流氓，持锄头、铁铲、砍刀、木棍等凶器，以土地纠纷进行械斗，将为枫树林村70多亩辣椒和枫树林村引以为自豪的几亩枫树林全部铲毁，给枫树林群众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和怨气的狮子岭村许勇。 有月21１日晚，敲诈他人钱财未果，组织地痞流氓砸毁烧毁村民小卖部的永宁村雷巴子。 当然，更多的是孙狗儿、张腾、宋庆这样，生来好逸恶劳，游手好闲，靠踩半打流半种田维生，为人凶狠残忍，有爱喝两杯，更爱仗着酒性和身材强壮，和镇上县里烂仔们认识这些，强迫乡邻请他们吃饭喝酒，或拿东西不给钱，或借钱不还，一言不合即抬手便打等等情况的那些烂仔。 村干部中，也被抓了几个，基本上也是类似如宋庆这样的，楚平也并未留情，只是略微提前好这些村的村干部沟通了一下。如东平村村长黄东升，不但是村长，和宋庆一样还是县城一小混混头目，在职期间，多次涉嫌利用职务之便挪用集体资金，被乡政府现后予以制止和教育，这人仗着和白一丁以及付都明的关系，一直不思悔改。今年月，在东平村村长换届选举中，依靠他多年的积威，叫烂仔到村民中进行威胁，不投他票的村民，将会不得安宁，村民怕他更怕烂仔，只得违心选他当了村长。 整个全乡整治活动下来，抓了八名村干部，有支书有村长，有治保主任，甚至还有妇女主任。 同时，还有有十多名村干部因为受到相关人员的牵连，在各驻村干部做思想工作后，都自己主动辞职。 当然，也有人到县里告状，说楚平借机报复，在乡里大搞排除异己，将不听话的人，不是他的人，全部清理出村干部队伍。 白一丁听到这消息，也愤然而起，抱着病躯到李子全家里诉苦。在李子全和白一丁的商量下，这才有人一些人到县里告状，甚至扬言要到地委去告状。 “村霸，特别是村干部中的村霸，一定要严厉打击！”在随后的全县治安工作会上，周宪国很严厉的指出，并让湖山乡上台交流打击村霸的经验。 楚平代表湖山乡，上台做了深刻的检讨，提到上山村宋庆这个村长的事情，从头到尾介绍了宋庆的为人，他当上村长的过程。 “这样的人，也能当上村长？”楚平在上面介绍的时候，下面的人纷纷议论，当然知道楚平讲的是谁，台下各乡的乡长书记，手下也有这样的村长支书，现在却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千万不能太过嚣张，不然弄出人命来了，就谁也救不了他们。 讲完宋庆后，楚平有介绍了东平村村长黄东升，这种恶霸，无论哪个乡的乡长书记，都不喜欢。 看完这会后，那些告状的人，也了无声息了。 这次行动，虽然没大肆张扬，可没用多久，就在全乡全县传遍，老百姓都拍手称好，都夸楚乡长不但有魄力，而且是真正为名做主的清官，害得楚平倍感压力，生怕王爱军听了这样的说法，有什么想法，还好王爱军并不在意。 第二十六章 上山新事 组织全乡整治的同时，楚平盯着上山村，让郑山和反思。组织全村的党员和村干部，多次开会，让村干部会进行深刻的反思，寻找发生这种这事情的根源是什么呢？ 楚平认为，这上山村问题的根源是村民的愚昧无知，其次才是白一丁的纵容。 如果村民们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奋力反抗，早日将坏人绳之以法，也就不会长期出现这样的问题。 当然，这事情也和郑山、白一丁有关，和当时当地的社会风气有关。楚平让党政办组织一批人，到上山村进行普法宣传，同时还进行扫盲。 上山村由于山高路远，有不少人是文盲，读过初中的人，屈指可数，至于读高中的人，就只有郑山家的郑苗苗了。 现在正是暑假期间，郑苗苗也加入了乡政府党政办的扫盲队和普法工作小组。 楚平特意让侯兵将这事情交给李杰去负责。 李杰明白楚平意思，除了感激不尽外，更是全心全力的去做好这件事情。这小子看到郑苗苗后，灵机一动，去学校找了一些老师和党政办的工作人员一起，组成１工作小组和扫盲队，在上山村驻扎了一个月。 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扫盲运动和普法行动。 这边搞扫盲和普法，楚平却要考虑下一步上山村的村干部等人选问题。那天来上山村，本来是要谈高山四季豆的事情，这阵子被宋庆他们的事情一弄，倒把这事情拉了下来，现在眼看着夏天来了，这高山四季豆可耽误不起，必须尽早确定村干部人选。 “开民智。领民富。”楚平想着这六个字。琢磨着上山村村长书记人选。郑山这个支部书记。暂时可以担任。但经历了这事情一闹他地威信只怕要降到最低点。虽然和他村里那些妇女有染。虽然他从来没有采用直接威胁地手段。可真要计较起来。这之间还真说不清楚。一旦有妇女和他较真起来。他即使判不**罪。但抓起来关押一阵子还是有可能地。唯一有利于他地。那就是这些事情从没有公开过。而且大部分时间久远。那些妇女和妇女地老公。也不希望将这些事情抖出来。人总是要面子地。 经过多次开会讨论。统一全村十多个党员和村干部会地思想。 楚平又让郑山召开全体党员会议。重新选举村党支部地支部书记、副书记、组织委员、宣传委员等干部。 在这几次会上。楚平多次强调。上山村目前地情况。郑山要负一定地责任。他也做了多次批评和自我批评。 楚平还真担心这次党员会议选出来地支部书记不是他。因为楚平这些日子老批评郑山。而且支部书记选举。也是采取无记名投票地。没想到。这郑山还真有两把刷子。在上山村还是有一定底子地。全村１１个党员。他还是１当选。 只有一票投给了丁尚山。这当然是郑山投地。 丁尚山也没用任何悬念的当选为副书记，组织部委员和宣传委员也都有了人选。 既然党员们还信任郑山，楚平就更高兴了，不需要重新做思想工作。在宣布选举结果后，楚平代表乡党委和新一届班子谈话，楚平表扬了新一届班子的同时，也板着脸，当着所有党员的面，再一次狠狠的说了郑山一顿，让他在以后地工作中，要一条条的改正，多为村民干些实事。 郑山也一一接受了，在会上作了深刻的检讨，在事后也向楚平作了检讨。 从这之后，楚平就没批评过他了，只是在和他喝酒地时候，语重心长的说：“老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得不这样批评你，你别往心里去，后面和尚山等人，好好把村里工作做好，特别是把这条路和高山四季豆弄好，即使致不了富，也一定要通过几年的努力，让村民们吃饱饭，有点余钱送子女上学。” 两人吃饭地时候，没想到郑苗苗却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不时的给楚平和郑山倒酒，还张罗着从厨房里端菜。 这样的待遇，郑山可是很不习惯，等郑苗苗去厨房端菜，一边无奈的一边却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和楚平偷偷的说：“这小妮子，太阳是从西边出了，今天怎么这么好了？” “她也长大了啊。”楚平含糊地说着，郑苗苗端着红烧野猪肉进来了，朝楚平笑盈盈的叫了一声：“楚大哥，这是丁哥上星期刚打来地野猪肉，您尝尝。” “没大没小。怎么这样叫了？”郑山脸上有些过意不去，“叫楚叔叔” “你才叫楚叔叔呢，楚大哥比我大不了几岁，这么叫把他叫老了，你负责啊？”今天郑苗苗心情不错，居然没呛郑山。 把这些基础工作做好，楚平就让郑山他们准备召开全村村民大会，这选举村长和搞高山四季豆的事情，急着要有着落才行。 上山村和别地村不一样，开个村民大会还真不容易，全村一千多人，分布在十个寨子，光去通知十个寨子的小组长，就要跑上两天。 全村村民大会总算在十里寨开了。 会上楚平没多说，只提出两个问题，上山村穷，有客观原因，那就是地处山上，交通不便，人多田少。主观上地原因，那就是愚昧无知，不思变化。 楚平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不少村民点头，今天刚好回家的郑苗苗坐在角落里，朝站在台上的楚平投来奇异的目光。 “现在有两件大事要做。”楚平立马将种高山四季豆的事情进行宣布，并让农技站的两个小伙子将相关的材料下发给村民。 “坤平村种辣椒赚钱了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清楚。”楚平在台上大声的说，“乡政府这次选的高山四季豆，特别适合上山村种植，投入也不大，每亩成本在200多块，今年是第一次种，种子由乡镇府统一提供，化肥和农药也由乡政府统一提供，先不收钱，等摘了四季豆卖了钱，你们用了多少，再收多少。” “楚乡长，这是好玩意，要是我们种了，像去年的西蓝花那样，卖不出去怎么办？”丁尚山和楚平认识，胆子大一些，在村干部会上，他已经很楚平交流过来，也知道楚平的意思，所以楚平话音刚落，他立马提了这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西蓝花的事情，大家都记着呢，丁尚山一提着问题，底下的农民立马应声附和。 “四季豆销路的问题，不用担心。”楚平大声的说，这丁尚山还真是可塑之才，自己只是和他简单的透露一下，在村民大会上，要适当的引导村民问问题，他现在就问了最关键的问题，看了丁尚山一眼，微笑着回答说，“乡政府已经和特区华农公司签订了合同，这四季豆的种子也由他们提供，这四季豆的收购价格基本上确定了，一块钱一斤，按正常情况，一亩能产大家第一次种可能收不了这么多，但收个2000斤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那收入也在2000块左右，除去成本，能赚个一千多块。” “如果要种，现在就要下种，乡政府已经和地区农科所联合起来，农科所的专家和乡政府农技站的技术人员，呐，给你们发资料的两个小伙子就是农技站的，他们会免费指导你们怎么种四季豆。”楚平指着在人群众给大家解释的两位小伙子说，“只要按照技术人员的要求种，到七八月四季豆就能摘了，到时再由乡政府统一收购，运往特区交给特区华农公司，乡政府不赚你们的钱，只收一定比例的费用作为人工费、运费，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那还差不多，要是种出来没人要，自家也吃不了这么多。”底下农户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楚乡长，你是好人，我们相信你，有你这样的领导，又不用我们去卖，我跟你干。”丁尚山站起来挥着大手说，楚平苦笑了一下，这话也太**了点吧。 “我们跟楚乡长一起干！”丁尚山交代过的那些民兵也都站起来举着拳头叫，其他农户也都几个聚头算这笔账，要真按这楚乡长说的，一亩地还真能赚个一千多块，一家子三四口人，种个两亩地，能赚个三四千，那就真是发了。 这上山村人均收入只有300多元，而且还是连口粮什么都算上，平时的经济作物也就是采些山里的野果出去卖卖，养两头猪，因为山路没修好，也卖不个好价钱，要找人抬到山下去卖，这一路上猪不但要轻很多，而且人家收猪的老板还不愿意要。 由于在坤平村带领大家种辣椒赚大钱了，后来又将卖不了的西蓝花卖掉了，昨天又将上山村两个鱼肉百姓的恶霸抓了起来，楚平在上山村老百姓心目中的威信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加上这高山四季豆还真适合上山村那些梯田和旱地，而且销路不用愁了，成本也不要自己先投，只要花点力气，农民最有的就是力气，这么好的事情，村民们能不举双手赞成吗。 第二十七章 村长选举 想到就在上山村进行村委会主任选举的时候。（ 周宪国在王爱军的陪同下，到上山村来了。 原来周宪国这天来湖山检查大棚菜种植情况，听王爱军说楚平在上山村督促村长选举，他就一时兴趣，就决定去现场看看。 一个县委书记关心村长的选举，亲临村长选举现场，这种情况在别的地方可能有，可在南湖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不过上山村的村民，对县委书记并没太多的印像，而且周宪国是在投票的过程中来的，所以对选举并未造成什么影响。上山村大会选举村委会成员和村长，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丁尚山以全票当选上了村委会主任。 接着随着台上的唱票，这村会计、治保主任、妇女主任等村干部也都陆续选了出来。得知周宪国来了之后，楚平想让他在村民大会上讲几句，周宪国看了看台下一千多人，想了想朝楚平点了点头。 “乡亲们，县委周书记今天亲临我们选举现场，这在全县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来我们欢迎周书记作指示！”楚平在台上拿着扩音喇叭说。 “同志们，乡亲们，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刚才当选的村干部表示祝贺。”周宪国走上台去，坦然接受台下一千多人的热烈鼓掌，接过楚平手中的扩音喇叭，等鼓掌声轻了许多后，这才继续说，“现在湖山乡上下，都在王爱军书记和楚平乡长，以及乡党委、乡政府一班子人的带领下，正热火朝天的大搞大棚蔬菜种植，去年坤平村的事实证明，这是一条家致富的好路子。” “上山村，爱军和楚平同志，也为大家专门选好独特地高山四季豆，这很好。”周宪国语调不急不缓，楚平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周宪国说话的神态，还真像个县委书记，“这说明乡政府现在的班子，是一个为你们着想的班子，这全乡多个村，为了你们，楚平同志专门去特区为你们找致富之路，你们可不能辜负他和乡里的期望。” “现在，这山下几十个村，都已经热火朝天的搭大棚，整土地了。”周宪国避开了范寡妇之事，只提高山四季豆地种植，也算是给楚平和做战前动员了，“现在就看你们的了，有没有信心把高山四季豆种好？！有没有信心赚几千块钱？！” “有！”台下地村民。在丁尚山地带领下。特别是那帮党员、村干部和民兵。在丁尚山地带领下。大声地应着周宪国地问话。在这些人地带领下。全村一千多人。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在十里寨这原本是土匪开香堂地大土坪上。一个个举着手。高声地呼喊着。似乎再次回到了当年农业学大寨时候地情形。 上山村村民地士气。就被周宪国这几句话点燃了。楚平和王爱军是佩服得得了。周宪国也很满意台下村民地情绪。一直很少下基层地他。今天难得下来一次。能出现这样地情形。只怕他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按照惯例。在村民选举大会结束之后。乡里要召开村委会和村党支部会。简单地说了开场白之后。王爱军介绍了到场地领导。就让楚平布置工作。看了一眼周宪国和王爱军。在两人朝自己点头微笑后。楚平这才很严肃地说着原本要说地话。 “一是要抓紧时间。在做好正常农忙工作地同时。按农技人员地要求。做好高山四季豆种植土地地平整。灌溉系统地建立。”楚平地意思。自己主持。王爱军布置工作。再请组织部和周书记讲话。这会就圆满了。可王爱军和周宪国一定要楚平先给他们上上警钟。布置布置工作。所以就变成了王爱军支持会议。楚平布置工作。 “第二件大事情。那就是在四季播种之后。要集中力量。对下山地路进行整修。最起码也要能让拖拉机上下山。”楚平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事情。我要再次批评郑山同志了。这么多年。一条路都没修好。别地不说。老百姓养了几头猪。都卖不了。等找人抬到山下。收猪地老板早就回城去了。” “当然。这也是有客观原因地。毕竟这山高路陡。”楚平看郑山羞愧地低下了头。心想还是给他点面子。“山上很多宝贝啊。黑木耳、绣笋、竹子、石头。这些东西拿到城里。都是好东西。都能卖好价钱。可这路不通。再好地东西也运不出去。变不成钱。这件大事情。新一届村委会和党支部。一定要通盘考虑。抓紧办好。乡里我已经和 商量好了，尽量给你们最大的支持。” “现在县委周书记也来了，一个村委会选举，县委书记亲自到场，别说全国没有，就算有那也是绝对少有，这说明县委、县政府和党从来都没忘记你们，而是支持你们带领村民们家致富，走自强之路。”楚平朝周宪国和王爱军笑了笑，继续说，“有什么困难，要乡里和县里支持的，我们也要大胆的提，只要不是无理要求，我想周书记肯定会大力支持，好我就说这么多，说的不对，请同志们和领导指导。” 王爱军朝组织部等人示意一下，他们都摇头，这种事情这个时候，有周宪国在，大家自然都是能不说就不说。 “那我们请周书记给我们指示！”王爱军看看大家都不说，就将话题转移到周宪国身上，带头鼓掌说，“大家欢迎。” 周宪国说了三点，第一点是要新的村委会和村支书要齐心协力，一起按乡里、县里的要求，带领村民家致富。第二点是要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定要关注群众的思想动态，不能再出现什么情况。第三点是要求村干部加强自身建设，加强学习，做个好干部，再也不能出现鱼肉百姓的情况，不然县委县政府和乡里都会严惩不贷。 当然，周宪国还笑着和楚平说：“楚乡长提到的两件大事，我觉得点到了上山村最关键的要害，上山村是否能脱贫致富，也都在这两件事情上，你们这班子人，是不是有能力，是不是真心为老百姓干实事，也都在这两件事情上。会后你们一班子人一定要好好筹划，要县里乡里支持的，只管打报告，我也会继续关注，这两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四季豆丰收了，等车能通货车的机耕路通车了，我再来庆祝，来给你们敬酒！ 送走周宪国，楚平再一次在上山村呆一个星期，并将廖所长也请到了上山村，带着技术人员在山上测试土质，规划灌系统。 由于高山四季豆种植投入成本不大，约莫在20C块左右，加之乡政府有承诺，为村村民提供种子和肥料、农药，这些钱等四季豆买了钱之后，在补交给乡政府。 有了这么好的条件，这上山村几乎是全村动，200多户村民，报名种植的面积就达到了 楚平让郑山和丁尚山去各户看看，对于那些劳动力不够的，酌情减少一些种植面积，对于那些劳动力富余的，可以酌情劝说增加一些种植面积。 当然，随后楚平又让丁尚山组织党员干部和民兵，和村里没劳动力的村民结成帮扶对子，争取做到无论家里情况怎样，最少也要在大家的帮助下，种上三分地的高山四季豆。 没想到上山村虽然穷，民风虽然彪悍，可这种乡里乡亲互相帮助，还都不用乡里动员，村里所有的五保户、困难户，各寨都考虑进去了，各小组长、民兵和这些困难户的旁亲，都已经答应了帮忙，而且各寨的小组长，都已经分配到人了，这几家帮这个五保户，那几家帮那个困难户，这一点让楚平很是欣慰。 等种子等一些必须的东西运上山后，上山村在丁尚山和郑山的带领下，热火朝天的开始高山四季豆种植工作。楚平也特意农技站种选派了一个技术员在上山村驻村作为指导。 终于将上山村这个困难村引上了正轨，楚平和王爱军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当然，种植高山四季豆的，不仅仅是上山村。 这山上7个村，楚平都带着廖所长跑遍了，从各村的海拔情况来看，上山村是最合适的村。其他四个村，半山村、林场村、鸡公村、瓦村这四个村也具备种植的条件。 可山中村、山脚村和山系村这三个村，都在十里寨下面，海拔一下低了多米，平均海拔在离高三四季豆种植的条件有一定的距离。 现在这三个村，倒成了楚平最头疼的事情，后来考虑来考虑去，聊副所长还是帮他们选了土豆和萝卜，反正山里地多，大面积种植土豆和箩卜，投入少，技术要求也不高，而且这箩卜和土豆，在城里的销量也蛮大的，虽然收购价格不高，可产量大。三个村的村民也只得如此，这自然条件摆在那里，任是谁也没有能力来改变。 第二十八章 黄林木的辣椒 楚平，林木说，湖山还是很适合大范围内种辣椒的，楚平到县里开会，去孙副书记那坐了一会，孙副书记问了问楚平目前的情况，就扯到了黄林木身上去。/ 在楚平忙乎着种西蓝花的时候，黄林木同学却张罗着要种常规辣椒，找技术，找种植，找合适种常规辣椒的村，基本上都高妥当了。 在乡党委会上，黄林木多次提出，南州地区有家家户户种植辣椒的习惯，乡政府应该适时引导，组织各村村民扩大种植面积，而且这常规辣椒的种植，既不需要搭建大棚，也不需要其他的投入，技术上更是不存在任何问题，南湖人民已经种了几千年的辣椒，销路也不成问题，这两年南湖的常规辣椒有几毛钱一斤，如果每家种上几亩辣椒，形成了规模，那湖山就成了辣椒之乡，不但大棚辣椒出名，常规辣椒也出名，这样还能集中优势兵力，全力展辣椒经济。 只是楚平不太感兴趣，所以其他人也就都不支持了。 特别是贺主席，只要黄林木提起这事情，他就一件件的反驳，反驳得黄林木无话可说。 到最后，还要楚平出面平息两人的争端。 其实对于种常规辣椒，楚平不认为不行，也不认为行，只是觉得黄林木有些弄不灵清，或太弄得灵清，这个时候你仗着孙副书记的关系，要从乡政府独立出来搞一个花样，这明摆着是不给我楚平面子嘛，所以楚平也懒得搭理他，乐得有贺主席楚平招呼他。 “南州人爱吃辣椒是一贯的传统，从表面上看，辣椒的种植和销售都不会有问题。”既然孙副书记这么正式的提出，楚平自然得好好回答，想了想继续说，“可南州人吃的辣椒，一般都是自家种的，城里地辣椒，也是南州人自己种的，这有这两年才有大棚辣椒出现。” “是啊，我以前不吃辣的，现在也是无辣不香啊。”孙副书记听楚平这样一说，打着哈哈说。 “是啊，江南人因为江南常常下雨，天气潮湿，所以多吃辣椒逼寒湿，这和气候有关系。”楚平继续说，“加之江南在历史上算是蛮夷之地，并不富裕，老百姓吃辣容易下饭，这都是历史渊源。” “你功课做地够深啊。”孙副书记依然笑着说。 “只是。我们吃辣椒。一般情况也只在6月到１C间吃青辣椒和红辣椒。因为常规新鲜辣椒地供应期集中在6月至１C月间。”楚平这还真想扯天书一样。慢慢地扯着。“但南州人民一年四季离不开辣椒。孙书记是知道地。在除了这几个月外。我们平时一般就是吃盐渍覆辣椒、曝晒白辣椒、铡切辣椒、剁辣椒这些腌菜。” “是啊。南州人家里。啥都可以没有。但这辣椒坛子肯定不能少。”孙副书记跟着楚平地思路说着。“我们家老太婆每年也要弄十几个坛子地辣椒。” “改革开后。老百姓逐渐富裕起来了。手里有了些余钱。”楚平怎么扯到改革开上去了。“所以去坤平村种反季节地大棚辣椒才能很行销。因为大家有了点余钱。都想改善一下生活嘛。” “嗯。这一点你选对了。”孙副书记笑着说。“就像打仗。出其不意。出谋制胜啊。所以说你有帅才嘛。” “大量地推广普通辣椒地事情。林木书记也在会上多次提到。”楚平知道这事情要说地有艺术性。不然把孙副书记得罪了不好。把黄林木得罪了也不好。“整体来说。我觉得还是可以大量推广地。几次党委会上。我也是这样说地。和林木也进行过私下地探讨。” “哦，林木这倒没说过。”孙副书记是个直筒子，黄林木在他面前，自然从不说楚平好话，只是说楚平反对他推广常规辣椒这个家致富的门路，这让孙副书记以为楚平是在卡黄林木，在记恨当初黄林木和白一丁穿一条裤子，所以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估计是林木忘了和您汇报。”楚平在党委会上的言还真是这个态度，只是这话语却也可以理解为另外一层意思，加之王爱军对这事情不置可否，贺主席一直和黄林木对着干，侯兵更是会有一下没一些戳黄林木几下，马党委也是见风使舵之人，自然就不表示支持，加之分管蔬菜种植技术的陈副乡长坚决反对大力推广普通辣椒，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让黄林木不得不走上层路线。 “南州人虽然喜欢吃辣椒，但这东西毕竟不能当饭吃。”楚平笑着说，“特别是老百姓地生活水平提高了，各种 荤菜多了之后，大家选择的余地就大了。” “也是。”孙副书记似乎在想他吃饭时候的感受，“餐餐辣椒，也不是滋味。” “关键一点是，陈副乡长认为，这几年普通辣椒病毒大面积爆风险增加，一旦控制不好，很有可能出现颗粒无收的现象。”陈副乡长是技术出身，他实际上有详尽的数据，这大力推广常规辣椒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南江县前年扩大种植面积，获得不错地收效，去年更是加大推广力度，虽然以全市之力推广，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请来省农科院的辣椒专家坐镇，但是最后还是有好几个整村整村绝收的现象，老百姓叫苦不迭。 “哦，小陈这样认为？”孙副书记虽然是直性子，虽然是干革命打仗出身的，特别是南巡长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老孙同志还是很相信科学地的。 “林县长，应是林书记，去了南江，我上次也专门向林书记打听过，他说实际情况比外界知道地情况更加严重。”楚平心里说你要不信，自己去问林书记，“而且南江今年还加大了普通辣椒的推广力度，连林书记都有点担心，江南地市场，是否能容纳得下这么大量的辣椒，毕竟其他县市也都种大量地普通辣椒。” “吃了亏，他们怎么还不要命的扩大规模呢？”孙副书记不明的问，“难道小林脑子秀逗了？” “南江推广常规辣椒早，在销售渠道、在种植技术支持、在日常管理上都有很大的优势，生大面积病虫害，也能控制，即使有少部分乡镇控制不住，那还能以全县之力进行弥补，所以他们还是要加大力图推广，这就是规模经济的好处。”楚平笑着和孙副书记解释，这些东西说通了，孙副书记自然会想明白，这个直筒子虽然有些护犊子，但并不糊涂，“但是，我们现在大力推广常规辣椒种植，这风险就要大很多，我们的规模和技术手段，和南江县比，差距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而且今年的已经错过了辣椒种植最好的时间。” “这些倒都是次要的。”楚平皱了皱眉头说，“我之所以没强列支持林木这个想法，那就是对市场销售前景有些担心。” “哦，担心也是正常的，市场销售这方面可是你的强项。”孙副书记点了点头，“说来听听，你是专家嘛。” “我从林书记那里得到的数据是，仅南江县种植面积就有一万亩，产量约莫能达到2400万斤，这还是保守估计，要真的丰收，每亩产2000公斤也是正常的事情，去年全省城市人口刚到１万，仅仅南江县种出来的辣椒，就够全省城市人口吃上个把星期。”楚平一向很重视数据，和根据数据进行推理。 “啊，小林还真是大手笔。”孙副书记皱了一下眉头，如果楚平说的是真的，那今年常规辣椒的销售只怕是个大问题。 “所以，我当时的建议是，同意林木牵头，在乡里选几个没有能力种植大棚菜的村进行试点，这样既进行了试点，也能避免风险，如果情况好，明年就能扩大推广面积吗。”楚平知道黄林木是铁了心要干点事情，要不让他自己干，这后面只怕还要找麻烦。 “那就行，你多指导一下，好歹你还是乡长，把把关。”孙副书记心里琢磨着，将黄林木放在湖山乡是不是真的合适，原本是想让黄林木借楚平的光，到时候弄点政绩，好提拔提拔，可这楚平的光芒实在太盛了点，像黄林木这种人，在湖山乡只怕一点光芒也显现不出来。 楚平和孙副书记又就黄林木其他情况聊了聊。当然是孙副书记问楚平：“楚平，你如实和我说，林木这阵子的表现如何？” “不错，林木是农家弟子转干的，能吃苦，也懂农村工作，明白老百姓的苦楚，工作还是很踏实的。”楚平笑着说，和孙副书记说，肯定只能捡好一点的东西说，“工作**也很高昂，干起工作来很投入，有不少工作，我可多亏了他啊！” “恩，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孙副书记满意的点头说，沉吟了一会抬起头问楚平，“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或说你对他的希望，你也如实说，这是为了他好，下面的情况你清楚，你和我说，等他回来我好好教育他，将来我心里有数的。” 在楚平和孙副书记谈话的时候，黄林木也正和某个人在谈话。 第二十九章 一盆牛肉引发的官欲 副书记和楚平谈黄林木辣椒的事情，楚平正考虑这怎副书记的提问，怎么对黄林木提点希望的时候，黄林木在敲门。 黄林木借着休息的这些时间，去了一趟白一丁哪里。也就是白一丁同志被蓝秀夫妻两抓奸的小楼房里。 白一丁这阵子又请病假了，虽然请着病假，准备长期回西州去住，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湖山乡情况的了解，而他了解情况的渠道，主要就是黄林木。也不知道白一丁是用什么东西打动黄林木，让他甘愿做白一丁的耳线。 既然孙副书记这样说，楚平多少总的找几点黄林木要改进的地方，楚平也考虑了一下，这才笑着说：“每个人都有缺点，都需要不断的努力学习，我觉得林木要加强学习，毕竟他文化水平不算高，现在要干好工作，离不开学习啊。” “啊泣！”黄林木一只脚刚踏进白一丁的房间，楚平和孙副书记说了对黄林木的希望。 “怎么感冒了？”黄林木心里琢磨着，难道昨天晚上光着**躺在那女人怀里冻着了？ “来啦，林木。”白一丁在房间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一瓶正宗的茅台正摆在桌子上，两个酒杯倒满了酒。 “弄这么丰盛。”黄林木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湖山那个黄林木，不是那个对白一丁唯唯诺诺的黄林木，他现在能很自如的和白一丁相处。拉开椅子，黄林木坐下拿起酒杯和白一丁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光，让酒在嘴里打两个来回，笑着说：“这茅台就是有滋味。” 黄林木虽然酒量不好，可还是识货的人，真茅台和假茅台他还是试的出来的。 “你要喜欢喝，我这里还有点存货，你拿几瓶去，没事喝点小酒，考虑事情也要快的多。”白一丁到底是老奸巨猾，指着旁边已经准备好地一个袋子说，“都给你准备好了，喝完了尽管来我这里拿，别的不敢说，这酒和女人，我可从来没断过。” “那是。白书记是什么人。南湖就数你最潇洒了。”黄林木今天没心思喝酒。笑着奉承白一丁。他在私下里一直还称呼白一丁白书记。“最近玩到什么新鲜货没？” “那还不是小菜一帖。”白一丁端着酒杯地手。虽然心里痛苦地抽了一下。但脸上却更加淡定了。用可有可无地笑着说。“你还是老口味不变？” “我这人比较专一。”黄林木差不多已将面前一盘上好地无香牛肉风卷残云般搞定。白一丁眼里飘过一丝不屑。心里冒出一个乡巴佬地念头。可脸上却依然如前一般微笑。示意黄林木再吃点别地。 “吃饱了。抓紧时间吧。”黄林木满足地那纸巾擦擦嘴巴。放松地靠在宽大地椅子上。舒服地拿着酒杯。看着酒杯里地液体。慢慢地把玩着。 黄林木从小家里很苦。一年四季见不到半分腥荤。父母好不容易送他读了个初中。就再也供不起他上学了。全班成绩第一地黄林木。只好回来跟着父亲种田。到底是读过初中地人。不久就当了村里地会计。这会计当了一年。就被乡里抽调去工作组抓计划生育工作。 当时白一丁还只是乡长。对这小子并没看上眼。工作组计划生育工作抓到最后。全乡就剩下上山村和林田村这两个钉子村。 上山村由书记负责，林田村由于白一丁负责。 白一丁是想尽了办法，也拿着村里几户钉子户没办法。有些时候，很多事情总是机缘巧合，那天傍晚白一丁正一个人在乡镇府食堂喝闷酒，食堂大师傅给他切了大大一盘五香牛肉，可白一丁吃着喝着却一点滋味也没有。 黄林木刚好从村里回来的迟，食堂里面没菜了，只有光饭。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到外面的国营饭店弄点吃了算，可黄林木想在乡政府食堂吃饭是不用钱地，到外面去吃饭不但要钱，还要粮票，很不划算，不如就来两碗白饭凑合着吃饱了算。 大师傅给他装了一大碗白饭，看这小伙子老实，就将刚才给白一丁切五香牛肉留在砧板上的那些牛肉末和碗里那点汤浇在他的大白饭上。没想到这几滴汤和几片肉末，却让黄林木对大师傅好了半辈子，这可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吃完半碗大白饭，看着白一丁正皱着眉头喝酒吃五香牛肉，黄林木还以为那牛肉是最难吃的东西。 白一丁也没想到这么迟还有人回来吃饭，而且还是捧着一碗大白饭，看着自己面前一大盘五香牛肉。 想着和书记之间地拼斗，这林田村计划生育工作没有进展，那自己第一回合就输了，白一丁吃什么也没有味道。 “小伙子，没菜了？”白一丁只觉得这五香牛肉如嚼蜡一样无味，看着黄林木端着一碗大白饭吃的很想，就叫他过来，指着五香牛肉和他说，“来，你也吃点，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别光吃白饭，革命工作要干，肉也是要吃的。” 黄林木受宠若惊，虽然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盘牛肉，口水都留到饭粒里面去了，可还是不敢动筷子去夹。 “看你，这么个胆子，怎么开展工作啊。”白一丁很满意他这个态度，他这是敬畏自己，这样的神态让白一丁很受用，说着拿起盘子，用筷子将一大盘牛肉拨在黄林木地饭碗里，“来，你吃，你吃，我是老虎啊，这么怕我。” 后面的情况就不用写了，反正黄林木是感激地眼泪鼻涕都留了下来。就是因为这半盘牛肉，在第二天抓计划生育分子时，黄林木表现出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被要结扎地妇女用锅铲劈了一下，脑袋上血流不止也一点都不畏惧，撵着这女人一阵猛赶，最后和计划生育对象跳进满是冰子的河里，也顾满身鲜血，任由那女人又咬又抓，硬是将那女人拦腰抱了上来，随后赶到地白一丁等人，将计划生育对象捆起来塞上了吉普车，连夜就结扎了。 这个钉子户被结扎了之后，这林田村的计划生育工作，一个星期就结束了。 为此，黄林木受到了 大力地表扬，不但在物质上给予奖励，还专门把他叫公室问他：“林木，好样的，你要我怎么奖励你，你只管说。” “我想再吃盘牛肉！”黄林木的回答让白一丁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被香烟个呛着了，本来他以为黄林木会向他提出，要到乡政府来做临时工，要白一丁帮他解决转干问题等等，没想到他却只提了这样一个小小地要求，忍住笑，白一丁拍着黄林木的肩膀说，“行，没问题，只要你能吃，不要说一盘，十盘都可以。” 白一丁看这小伙子不错，就先将他招进乡政府当临时工，后来在慢慢的给他解决了招工转干问题。黄林木自然对白一丁死心塌地，就差每天跪下来舔他的脚趾了。 虽然是白一丁的敢死跟班，可黄林木家里也很穷，生活负担重，没有像样的东西孝顺白一丁，这白一丁对黄林木的看法，就一年不比一年了，所以黄林木的职位也就一直在组织干事这个位置上停留。 这两年黄林木家里，特别是姐姐家里情况好了很多，可眼看着白一丁又要调离湖山，黄林木也就没再送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他了，谁知道这老犊子却窝着两年硬是没动。 本来准备咬牙大出血，好好孝顺白一丁一次，黄林木却很是主动地抓住了孙副书记外甥女的大腿，这副乡长的待遇就迅速解决了，白一丁有时候反而还要看他黄林木的颜色行事。 特别是白丁指挥老百姓们种西蓝花失败后，黄林木越发感觉到自己当初的英明，当然腰板也挺得更直了，在白一丁面前再也不用弯腰弓背了，两人可以平起平坐，面对面喝酒聊天，当然也能一起赌钱玩女人。 “滋味不错吧？”白一丁看看黄林木抹了抹头发，四周看看的样子笑着说，“干这事情，不要鬼鬼祟祟，越是正大光明，人家越不怀疑，怎么原汁原味，喜欢吧？以后你回县城了，要是有空，只管到这里来，这里地大门时刻向你开着。” “那人可靠不？”黄林木没有搭他这茬，反而问另外一件事情。 “和你都是同学关系，你去了解了解不就清楚了。”白一丁淡淡的笑着说，“虽然是电大的同学，可好歹是同学。” “嗯，没想到这小子，几年不见发财了。”黄林木心里有些酸酸的说，“这小子有些背景，怎么不在官场上混呢？” “各人想法不同嘛。”白一丁扯开了这个话题，“我只帮你搭个线，既然你们是同学，你具体和他联系吧，事情办成了，你这小嫂子也能安排到那里去，你也可以有个安乐窝。” “你说楚平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黄林木有些无奈的说。 “他正是势头上，我们也不要拿鸡蛋碰石头，冷眼旁观吧，胜败乃兵家常事，抓住了机会，总会将他撂倒的，他和你比没一点优势，一旦有事情来了，可没人会帮他。”白一丁笑着说，“这件事情，他运气好就好在他在特区有朋友，所以说要多交一些有用地朋友，无论是当官的还是有钱的老板，这样才能吃的开，这点老哥我倒觉得你要看远点，你还年轻，三十不到呢，不像我，你后面路还长着，我可盼望着你乡长、县长、市长、省长一步步的上去。” “呵呵，那就托老哥地福，能到县处我就心满意足了。”黄林木轻轻笑着说，他现在和白一丁都是老哥老弟了，这层次就是不一样了，一年以前，他心里想着能当个副乡长就不错了，现在可是想着县处了。 “老林在南江县，今年可是大力发展常规辣椒，听说种植面积都达到一万亩了，可是大手笔啊，人家能大张旗鼓的搞，你这里怎么就不能搞呢，我看还是人思想地问题，你的那个主意要抓紧找孙书记去念叨，在乡里总要做一两件事情出来才行，不然到时候孙书记在常委会上也不好说话。”走地时候，白一丁笑着说，“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你想想老林这么精明的人，全县大面积推广常规辣椒，你想想为什么，现在要在湖山推广常规辣椒，这种苗是个问题，要是决定了，这事情我和你去一趟南江，几百亩地种苗应该不会有问题，老哥我可只能帮你这些了，其他的就看你的。” 黄林木黑着脸回了孙副书记家里，和周燕嘀咕半天后，两人这才从房间里出来和孙副书记说话。 下一次乡党委会，同意由黄林木牵头，在五个不具备种植西蓝花和高山四季豆的村，大面积种植常规辣椒，总共推广面积达到了亩，这辣椒种苗是黄林木亲自从南江县林书记那里千辛万苦要来的，当然还带回来不少资料。 不过在辣椒的品种上，楚平却坚持要黄林木选择极辣型小尖椒和羊角红辣椒，这两种辣椒很辣，比牛角辣椒种植面积要小一些。开始黄林木不理解，也坚决不同意，还是楚平吓唬他，这才同意了。 “极辣型小尖椒和羊角红辣椒，种的人少，吃的人却不少，你看我们家里平时用的辣椒粉，不就是这些辣椒做的。”楚平耐心的说，“万一青辣椒和红辣椒买不出去，那这小辣椒也能晒干，另外再找销路，总比放在家里烂掉了好。” 楚平还专门和孙副书记汇报了一次，黄林木也担心销路问题，这才不得不选了小辣椒。 看着黄林木兴奋的眼神，看着他自从选定五个试点村后，每天一早就骑车奔忙在田间，自己还不停的学习辣椒种植技术，楚平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这小子私心重，但毕竟他从农村出身，这根还是没怎么变，他也是真心带着村民发家致富，总比那些一点事情也不做，还老拆台的人好。 为这事情，楚平还专门和黄林木谈了一次，也专门请聊副所长给黄林木上讲了常规辣椒种植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特别是病毒防治方面，多次叮嘱楚平要时刻注意，大意不得。 第三十章 多了个妹妹 侯兵，你那片的情况如何？”楚平刚从村里回来，正那几个村了解到的情况首/发 刚过了建党节，这各村的大棚菜种植已经上了轨道，连山里几个村的四季豆，也都长势喜人。 “楚乡长，不好了，不好了”侯兵还没来得及向楚平汇报他那片的情况，上山村的村会计郑林一脸灰尘扑进楚平的办公室，嘴里不停的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慢慢说，别急，先喝口水。”楚平连忙拿椅子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让他慢慢的坐着喝水，看着他喝下。 楚平担心是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出了问题，不会是一夜之间被野猪给拱了吧？ 真要这样，丁尚山肯定要被楚平骂死。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或者，要不就是郑山出事情了，能让郑林急成这个样子的事情，应该不是小事情，想到这里，楚平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范寡妇寻死路了！”郑林猛灌一口水，朝楚平说。 “人呢？怎么样了？”楚平心里紧了一下，这个苦命的女人。 “正抬下山来，我先赶来向您汇报”郑林闭着眼睛说，“伤的很重，只怕，只怕” “你歇一下。我向王书记汇报一声。”楚平放下郑林。直接往王爱军办公室奔去。 “侯兵。你赶快跟楚平去看看。这个苦命地女人。一定要想办法抢救。”王爱军听楚平这样说。立马站起来向和他汇报工作地侯兵说。“楚平。你不要急。不管什么事情。慢慢来。” 楚平苦笑了一下。这王爱军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火爆童子。这种事情也要交待。 侯兵答应一声。忙着去叫车了。 “王书记。你给乡卫生院马院长打个电话。让她准备一些抢救地东西。”楚平想了想。自己和侯兵去没啥意思。“我和侯兵直接去卫生院接马院长。” 楚平脚迈出王爱军办公室地门口。王爱军就拨通了乡卫生院马院长地电话。 “侯兵，我们先去乡卫生院，带上马院长一起去。”等侯兵拿着东西出来，楚平已上吉普车，指挥驾驶员往卫生院开 驾驶员知道这情况紧急，车开的快，但也还算稳定，五分钟不到就到了乡卫生院，接了马院长，车子就往上山村方向开去，到了进山的路口只花了二十分钟，再往里开了四十多分钟，碰到抬着范寡妇的丁尚山一行人正在路边休息，。 马院长跳下车，飞快的检查了一下朝楚平摇了摇头。 楚平看了一眼血污满身的范寡妇，范青小手紧紧的拉着母亲地手，嘴唇咬得血直往下流，楚平心情很难过的抚摸着范青的头，小范青比上次见到瘦削了很多。 楚乡长”似乎是知道楚平已经来了，范寡妇那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是我，大姐，你别用力，坚持住，我们慢慢治疗，等治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和我说，天大的委屈我一定帮你作主。”楚平看她那费力的样子，连忙抓住范青和她的手，安慰她先治疗。 “楚乡长，我，对不起你谢，你”范寡妇朝楚平凄惨地笑了一下，嘴角总算把这几个词说了出来，楚平听她说对不起，是在说上次宋庆他们利用范寡妇整自己，她没有出来说公道话的事情，这也怪不得，楚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早死了，也，干净。”范寡妇用祈求的眼光看着楚平，是，这娃，娃，命苦，我，放心不下” 范寡妇用力的扯着范青地手，用恨恨的目光看着前面，嘴里努力的说着，说一个字，血沫就从嘴里蠕出，这一刻让楚平一直记忆在心里，从此之后，也让他下定了除恶必尽的原则。 “楚乡长，范寡妇老娘十天前刚没了。”丁尚山黑着脸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这娃现在是孤儿了。” 娃，娃，像我，一样苦命，被人我也，也不瞑目”范寡妇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空，似乎在向上苍发问，为什么他们一家就这么苦命。 楚平看着范寡妇空洞的双眼，和凄惨的脸上，抚摸着已经哭不出声地范青，不知道怎么的，心底里突然冒起一股正气，突然站起身来，朝范寡妇说：“大姐，你放心，我们家兄弟两人，没有妹妹，我今天代父母认范青做干女儿，以后范青就是我楚平的妹妹，没有人能欺负她，有人要欺负她，得先从我楚平的脊梁骨上踏过去！” 楚平嘴里叫范寡妇大姐，可认范青做妹妹，自然是没去想那么多。本了是想认作闺女，可自己一个没结婚的年轻男人，认个闺女总有些不方便，特别是在官场上，所以楚平才退一步认了个妹妹。 楚”范寡妇听楚平这 ，眼睛突然一亮，人也顺着范青地手，居然一咕隆的虽然嘴里血沫不停地往下滴，大家却可以看出她很高兴，很欣慰。 马院长知道她这是回光返照，连忙然让人拿被子让她靠着，没想到她却一定要挣扎着起来，看她那样子是要爬起来，而且一边努力挣扎着爬起来，嘴里一边和范青说：你，你快，给楚乡长磕头 楚平和丁尚山按着她，不让她动，她却努力的一定要爬起来跪下给楚平磕头。 “让她磕吧”马院长在楚平和丁尚山耳边说，“不然她真地死不瞑目。” 楚平连忙拉着她的手说：“大姐，你地心情我理解，我们先别急，你坚持着，到了医院我们好好治。” 是，不行了。”范寡妇凄惨的笑着，嘴角的殷红的血沫随着说出的字，一滴滴的往下流。 “那就让范青朝着西面拜一拜，算是拜过她在西州的干爹干娘，你看行不？”楚平看她这样，实在不忍心她再多说话，多挣扎。 也是实在是挣扎不起来，范寡妇这才朝范青说：“娃，你听楚乡长的，给干爹干娘磕头，以后你就是有爹娘的人了。” 范青一直哭着，在那里不知所措，马院长连忙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范青这才跪下，朝楚平要磕头，楚平闪开身去，让她朝着西面磕了一个响头。 “娃，你再，再朝丁叔，叔他们磕头”范寡妇朝着丁尚山等人看了一眼说，“丁，大哥，各位，大，大哥，谢，谢你们还请你们” 丁尚山等人要说什么其他的话，马院长连忙阻止，拉着范青朝丁尚山等人磕了个头，丁尚山这铁打的汉子也噙着眼泪说：“妹子，你放心，我们会看着娃的，有我们在，有楚乡长，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等大家扶起范青，这才发现范寡妇已经含笑而去 等范寡妇的事情处理完毕，楚平这才清楚范寡妇寻短见的前因后果。原来自从宋庆和张藤被抓后，范寡妇的日子这才清净下来，慢慢的也恢复了正常，她还张罗着种了一亩高山四季豆，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 可这张藤和宋庆的媳妇也不是好与之人，不反思自己男人作恶多端，反而怪范寡妇是个害人精，不但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还害了两人的丈夫。 女人骂街的话，永远是创新不断的，也永远是具有杀伤力的。 这两个女人天天骂，日日骂，有事没事情骂，到后来甚至还编成山歌骂。虽然听着不舒服，可丁尚山和郑山也不怎么好管，现在上山村男人们都差不多将头埋到了地里，忙乎着这高山四季豆，也没想到范寡妇这被欺负了十来年，居然被两女人骂得从山坎上跳下来了。 其实这些事情，也是一步步积累的，宋庆让她陷害楚平，范寡妇心里就积压了一个很大的精神压力。随即又发生了张腾当众羞辱她的事情，树活靠皮，人活要脸，无论多么低层受欺压的人，也都有自己最后的尊严。 被人当着面**，那是范寡妇最羞辱的底线，那次事情之后，如果不是看着女儿范青没人抚养的份儿，看着老娘没人供养的份上，范寡妇老早就自寻短见了。 虽然这事情是过去了，可前阵相依为命的老娘也过世了，加上这两个恶妇每天辱骂，这范寡妇的精神压力哪里能经受的起呢，所以一恍惚间，朝着正在山下唱着自编山歌骂她的张藤和宋庆两的媳妇叫了一句，我不活了，就从干活的山坎上跳了下来。 虽然范寡妇死了，可还是抬到乡卫生院抢救了一番，只是这终究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对于范寡妇的事情，乡里也只能让上山村村委对其进行安葬，毕竟她不是自然死亡，是枉死的人。 山里有山里的习俗，乡里就只给了几千块的抚恤金，让丁尚山等人去安排处理去了。 虽然出了人命，可对于张藤和宋庆两的媳妇这两人，也没有什么好惩罚的，只能让两人受到良心的谴责而已。让郑山和丁尚山以及两家的族长，到两家家里开了个会，也算是对他们进行了教育。 过了一阵子，总算将范寡妇的事情处理完毕，宋庆和张藤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两人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恶人终有恶报。 当然，楚平也多了个妹妹。 处理好范寡妇的事情后，心里就直惦记这范青，当时看到范寡妇那乞求的眼神，想着这对苦命的母女，楚平啥都没想，这才认了范青做妹妹。 现在范寡妇的事情也了了，范青这干妹妹到底怎么安排，倒是一件难事情了。 第三十一章 家 认干妹妹的事情，对于楚平来说，还是黄花闺女坐回啊。 范家就剩下范青一个孤儿。无论是父亲这边，还是范寡妇娘家那边，都没有了亲人。这才是楚平最头疼的事情，这范青可是真正的孤儿，自己当着范寡妇和其他人的面，答应了的事情，到底怎么来处理才好呢。 而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倒不是范青吃饭穿衣的问题。最难最麻烦的事情，那就是范青成天不言不语，像木头人一样。这小女孩只有十二岁半，刚读完小学，自从母亲去世后，每天就抱着母亲用过的东西，不吃不喝，整天坐在房子里发呆。 上山村的村妇也都看她怪可怜的，这些女人们都时不时的来和她说句话，逗她玩玩，可范青就是一言不发，也不哭也不闹。 要不是郑山和丁尚山两人的老婆，每天来硬邦邦的喂她吃几口东西，只怕这小姑娘这半个月下来人早就饿死了，郑苗苗和她年纪相仿，也就多次从学校回来安慰她一下，可即使是郑苗苗这个和她关系最好的姐姐，范青也不看她一眼。 这将近一个月下来，小女孩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弄出病来。 “楚平，这可是个大难题。”王爱军也拿着没用办法，他老婆林姐是医生，到上山村去看了好几次，都无法和范青沟通。 “不行，我答应了她妈，得想办法。”楚平想起那天范寡妇坚持要起身磕头的样子，心里难受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要不然我对不起范寡妇。” 实在没有办法，楚平给杜欣去了个电话。 “哥，这小范青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现在她整个人自闭起来，要让她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怕很难。”杜欣找特区大医院一些专家咨询过后，给楚平回电话说。 “那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楚平头疼地都要炸了。 “先换个环境。让她离开这个伤心地地方。”杜欣电话里说。“要不你送她来我这里吧。养个小女孩我还是能养活地。只是要让她从自闭中走出来。需要近似母爱地关怀。让她一天天地感受到母亲地爱还在。一点一点地打动她。才有机会让她恢复正常。这我就很难做到了。虽然我很想。可我不知道怎么做。也没时间这样去做” 挂了杜欣地电话。楚平捂着头想了很久。脑子里总是想起范寡妇挣扎着起来。要向自己磕头地景象。突然想起自己地母亲。想起了自己那个慈祥地母亲。百般无奈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西州今年已经开通了程控电话。楚平他们村里村委会安装了一部电话。楚平为了联系家里方便。也找关系给自家安装了一部电话。 “妈。您有什么办法吗？”楚平将范寡妇家地情况。以及那天地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妈妈。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这苦命地女人。苦命地孩子。” 楚平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拿着话筒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送她回来吧。”母亲想了想毅然说，“你都让她都磕了头，认我们做干妈干爹了，再怎么说，我们也得试试。” “能行吗？”楚平差不多估计的到母亲会这样做，但是对能否让范青恢复过来，没有信心。 “一定能行，我们不是没闺女吗，我和你爸一定把她当亲闺女。”母亲电话里说着也有些哽咽了。 和王爱军商量一通后，两人觉得这事情也实在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小范青在上山村自生自灭吧。 而且林姐是非常赞同楚平将范青送到西州家里，让范母暂时抚养一段时间：“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在你母亲母爱的引导下，总比在上山村这样不生不死地好。” 楚平和王爱军有去找诸葛县长和周书记汇报了一下，两人叹息的同时，觉得这事情也算是善事，只要楚平和家里人愿意，范青又不反对，县委和县政府也没其他地说法。 楚平去了一趟上山村，把自己的想法和丁尚山、郑山等人说了一遍，大家都没有异议，毕竟以上山村各户各家目前地情况，村里多喂养一个人，困难不大但日子长了，总会有人不愿意的，这关键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范青似乎已经麻木了，楚平、郑山、丁尚山等人和她说话，她也是充耳不闻，就如一个入定地小尼姑。 无奈，楚平让郑山老婆给她收拾一下，抱着她上了吉普车，送她去西州自己家里。 范青走的那天，五里寨一百多村民都出来送她，女人们抹着眼泪直说这个苦命的娃，这个苦命的娃，也有人说，碰到好人了哇，碰到好人了哇。 “楚叔叔，你可要照顾好青青，不然我和你没完。”郑苗苗也特意赶了回来，第一次叫楚平叔叔，却发了最后通牒。 “放心吧，我家里没妹，我爸妈一定会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楚平苦笑着看着郑苗苗，“你要有空，多去西州看看她。” 到了西州的家里，范青依然还是这样，不言不语，抱着从上山村带来的一个茶杯，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吃不喝，楚平母亲到吃饭的时候，端着碗像喂三岁小孩一样，喂她吃，她就张口吃几口，不喂她也不张口。 “可怜的娃。”楚平母亲喂完范青，端着饭碗回到厨房，一边抹泪一边和楚老爷子说。 “苦命啊”楚老爷子听楚平将范青家的事情简单说了说，也叹息着说，转头和楚平说，“大毛，你放心干你的工作，我们都不会轻待这娃，她这样子让人看着心发疼。” 爷爷一向不管家里地事情，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还和楚平说了这些，这也让楚平放心了。 老爷子是有心人，或许他会将对姑姑的父爱，转而倾注在范青身上，这样对范青从自闭状况中恢复过来，也会好很多。 家里多个妹妹，毕竟是大事情，楚平给楚征学校去了个电话，让他请假回来看看，有些事情该交代他的必须交代他，不然等下次回来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在家里呆了两天，楚平和楚征拉着范青到村里四 ，在她身边轻声说点什么，到要吃饭的时候，这才让母亲给她喂饭。 楚琳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家里多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又是大哥哥带回来的，一下子多了个姐姐，她很是兴奋。 楚平看着乱蹦活跳的楚琳，心里叹息一声，要什么时候范青也能和楚琳一样乱蹦活跳，那就是无上功德了。 楚平专门把楚琳到到外面，和她将范青家里的情况简要，选能讲地讲了一遍，让楚琳要关心爱护范青，要经常来陪她，有事没事在她身边说点什么。 楚琳很郑重地答应了，而且还不要楚平许诺给她的礼物，用让楚平感动的童音说：“大哥，青青姐可怜，到我们家来了就不可怜了，我也会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的，琳琳说到做到。” 到了晚上，喂范青吃了饭，母亲再打来洗澡水，亲自到澡房帮她擦干净身子，穿上干净的衣服。摆弄完这些，母亲特意放下手里地活，让父亲将凉椅、躺椅、凉床一古老的摆到院子里，楚家一家六口，还有楚琳破天荒地在自家的院子里乘凉，这样的情景，还是楚平七八岁时候才有过了，想想现在都十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情形了。 一家人围着范青坐在小院子里数天上的星星，听爷爷讲故事，楚征还带着楚琳一块儿捉了萤火虫，用塑料袋子装起来给楚琳和范青玩。在楚平眼里，再温馨不过的农家生活，对于范青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一直都无动于衷，依然如入定地和尚，你推一下，她动一下。 总是要回去上班的，楚平详细地和三叔三婶，特别是楚琳交代了一番，要楚琳多陪范青玩玩，多陪她说说话。 送楚平走时，范青的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一丝依恋。 “青青，你在家里呆着，咱爸妈会照顾你地。”楚平看到了那丝依恋，摸着她的头说，“哥要去上班，以后多给你打电话，你要多说话，平时帮咱妈干点小活，等下半年还要跟楚琳去读书呢。” 回湖山当天，楚平不放心，就给家里打个电话过去，问母亲范青地情况。母亲在电话那头一边摇头，一边抽泣着说慢慢来，慢慢来。 当天晚上，楚平打了七次电话，还好乡长有专门的电话，不然要到传达室去打，那就太费事了。 第二天，楚平给母亲打完电话后，让母亲将电话放在范青耳边，想和她说点什么，可问来问去，范青就是一声不吭，楚平是在是想不出法子，突然想到报纸上的一篇杂文将白居易《草》这首诗的一些意境，就在电话里给范青朗诵起诗歌来了。 楚平深情并茂的朗诵着白居易的《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朗诵完了，又给她解释这诗的意思，当然主要是和她讲述，野草那任凭野火焚烧不尽不灭，春风一吹依旧蓬勃生长的精神。 第三天，楚平又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先和母亲说说，母亲无意中说楚平昨天给范青朗诵诗歌的时候，她眼神有了点变化。 楚平心想难道给她朗诵诗歌有用，就让母亲把听筒放在范青耳边，先和她说几句话，然后继续朗诵诗歌，第二次朗诵的却是李白的《将进酒》。 为啥朗诵这个，楚平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当时喝了酒回来了，带了点酒意，就随口朗诵起李白这七言乐府了。 只是这怎么解释，或者说怎么解释这诗歌，激励一下范青，让楚平有些为难了。 不过楚平朗诵的真是很够味，连王爱军和侯兵都吸引过来了，站在楚平的窗边，以为楚平诗兴大发，在给杜欣念情诗呢。 楚平吞吞吐吐的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个所以然，王爱军在外面都急了，和侯兵闯进来朝楚平说：“哪里有你这样朗诵诗歌的，要朗诵也要朗诵一首温馨点的嘛。” 楚平知道他们是误会了。 这才和范青道别，再和王爱军解释。 自这天晚上之后，楚平就多了一个功课，那就是找合适的诗歌，晚上朗诵给范青听。当然，每天给家里打电话，给范青朗诵诗歌，更是楚平不能少的功课了，可以说是风雨无阻。 即使因为繁忙的工作，每天在乡里村里跑来跑去，他原本坚持了十五年的日记，在这些日子都中断了，而这电话和诗歌朗诵却从来没中断过一次。 有时候回乡里晚，哪怕是十二点以后，他也得打个电话回去，问问范青的情况如何，是否情况有点好转，一定要让范青听听自己的声音，听听自己读书的声音或者唱歌的声音，虽然范青从来不会吭一声。 因为这电话的事情，楚平也坚持不在村里过夜，哪怕是去上山村，也一定得赶回来，要过夜的地方，那地方必须要有电话才行。 “哥，你真是好人。”杜欣听楚平说这些后，在电话里抽泣着说，“哥，我爱你，我想你抱着我” 楚平知道杜欣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可自己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过了好一会才和她说：“小捣蛋，乖，哥哥来特区了好好抱你，可不许哭鼻子了，都是大公司的老板了，管着好几千人呢，还哭鼻子，羞也不羞。” “大毛，今天青青自己拿着话筒听你说话的。”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母亲电话让楚平开心了好久。今天中午在挂了给家里的电话之后，过了五分钟，母亲又打电话过来，惊喜的和他说，以前都是母亲拿着话筒放在她耳边，让她听楚平说话，今天母亲拿着话筒的手一滑，她就接过了话题，静静的听到楚平说话电话，这才把话筒递给楚平母亲。 “有进步了。”楚平心里也觉得开心，能主动的伸手了，应该说是有些进步了，不过楚平有感觉到一阵心酸，沉默好久才说，“妈，辛苦您了。” “傻大毛。”母亲在电话那头抽泣着说，两人良久才挂上电话，挂了电话，楚平才感觉到自己脸上有点凉的感觉。 第三十二章 蔬菜批发市场 9日。 经国务院批准，南州撤销地区行政公署，将南湖、南江、南平、南山、南林五个县划归南州市管辖，南州市升为地级市，这样江南省所有地区都改成了地级市。 地区行署专员谭千秋也就变成了南州市长，地委黄书记自然顺理成章成了市委书记，不过南州市上下传言，黄书记不日将升任省里，不是副省长，就是省城春城的市长。 而且黄书记还将成为江南省最年轻的副省级干部，岁升任副省级干部，在江南省历史上还是很少见的，当然革命战争年代那些不从枪杆子里出来的干部不能算。 早在年初，南州地区邮电局就投资700多万元，开通门程控电话交换系统。 月28日，为庆祝南州改地区建市，市邮电局又投资几千万，35万门长途数字程控电话工程竣工。同时，南湖县邮电局在市邮电局的支持下门数字程控电话改制扩容工程割接开通，自此南湖县和湖山乡也都安装了程控电话。 在楚平和王爱军的大力争取下，湖山乡四十多个村，都通了程控电话。当然，为了这事情，楚平和王爱军请邮电局的局长到丰收大酒店吃了两顿大餐。最后还是诸葛县长说：“现在湖山乡在大力发展蔬菜种植，为了方便大棚蔬菜的销售，邮电局应该支持湖山乡一把。” 邮电局这才同意给湖山乡特事特办。虽然是特事特办，可每个电话也还要5000元呢。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楚平看着崭新的程控电话，感觉比那手摇式地电话就是要好，拿起电话一接，话筒里马上响起赵三兵那招牌式的吼叫声：是楚乡长吗？我是赵三兵，三兵同志向您报告！” 到底是程控电话，这通话效果比手摇式电话要好上千倍也不止，坤平村不但在村部开通了程控电话，而且在赵援朝的带领下，还在１国道旁搭起了简易的蔬菜市场，在市场里也开通了程控电话。 “是我。三叔。这程控电话不用这么大声。”楚平笑着将话筒从耳边拿开点。提醒赵三兵说。 “蔬菜批发市场地电话通了。我自然要给楚乡长汇报一下。”赵三兵笑呵呵地说。 这蔬菜市场。是楚平提议坤平村搞地。湖山乡既然要走蔬菜种植之乡这条路。那自然要形成交易市场。而坤平村是最好地地方。临近１国道。往省城方便。往县城和南州市也方便。占尽了天时地利。加之坤平是南湖第一个种植大棚蔬菜地村。建蔬菜批发市场。更具有特殊意义。 这蔬菜批发市场地想法。还要从楚平还在驻特区办。还没到乡长之任上。去一趟浙江义乌得来地灵感。 夏闻天到浙江省交流。在那边担任某地级市常务副市长。为加强两地之间地交流合作。就邀请南湖县委组织干部去那边考察。 周宪国对这个考察并不感兴趣。所以去地人也不多。级别都不高。不过却给楚平留了个名额。好歹楚平以前是夏闻天地秘书。也让他有机会去见见老领导。 到浙江后不久，这去考察的十来个干部，都没按照夏闻天的安排看完浙江那些富裕的地方，不是去杭州西湖游玩，就是去蒋介石的老家奉化参观，让夏闻天摇头叹息很久。 只有楚平对浙江这些经济发达地方很感兴趣，不但和夏闻天好好地谈了一个通宵，还请夏闻天安排他参观浙江所有有代表性经济发达地区。夏闻天也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他派了一台车，一个向导，帮他挑了十来个地方，如杭州、义乌、温州、台州、宁波等地。 反正楚平刚从特区回来，他也就在浙江多呆了几天，将浙江差不多地地方都参观过了，回来还和夏闻天再聊了一个晚上，夏闻天还专门给他找了两个经济学者进行交谈，为他解疑答惑。 在浙江参观十天，浙江各地发达的经济深深促动了楚平，他和经济学者交谈之后，发现浙江地这些经济，普遍存在一个现象，那就是市场发达，到处是市场。如地处平原的嘉善县本地没有森林也不产木材，却建成了经营规模全国名列前茅地木业市场；海宁县没有毛皮，却有全国最大的皮革市场；义乌更是建成了全国最大的小商品市场，全国乃至世界各地很多小商品都是从这里进出的。 “经济要发展，就一定要流通，商贸，商贸，这市场是商贸经济的主体。”在和经济专家聊天的时候，两位经济专家多次强调，浙江的这些县区，就是很好的抓住了这个市场建设这个主题，从而带动了商品的流通，也带动了本地区的加工制造业。 楚平特意在义乌呆了两天，对义乌的小商品市场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学习。让楚平惊讶的是，义乌的小商品市场最初的建立时间，大致在年的改革开放初期。这个时候，南湖人民还刚醒悟过来。而且义乌的小商品市场，最初是那些外出经商的人员从外地带回了多种小商品，在义乌县城湖清门街头摆卖，自发形成的小商品市场，就像南湖现在各地那些集市一样，只是南湖的集市是每月几天，采取赶集的形式。 当然，楚平最佩服的还是１982年的义乌县委县政府的领导，那个时候就拍板县政府正式开放稠城镇小百货市场，而且有700个摊位，真是神来之笔，巨手之笔。 现在义乌的市场，已经经过多次扩建年底，是第三代市场了，占地面积都达到57万平方米个固定摊位，还有１500多个临时摊位，成了全国最大的小商品专业批发市场。 当然，市场让义乌人民不但发家致富了，而应该说是发达了，百万富翁遍地都是，同时义乌市整个经济也发展上去了。 到湖山当乡长之后，楚平就一直在思考建立湖山蔬菜批发市场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新官刚上任，还有 的蔬菜种植工作还没抓好抓实，这事情只好放到 到六月底，湖山乡党委政府确立了以西蓝花为高端产品，萝卜、西红柿和土豆为中低端产品，以高山四季豆为特色产品地蔬菜之乡种植之路。 而且湖山周边乡镇，也开始学湖山的，有些村的村长还带着村民来坤平学习取经，有些乡政府的乡长书记，主动来和王爱军和楚平谈，希望湖山能在蔬菜销售上给于他们支持。 诸葛县长也有引导各乡种植蔬菜地意思，只是因为华农公司毕竟是头一年和湖山合作，他们也不敢放开太大地口子，周宪国也被去年的西蓝花吓怕了，还是要求各乡可以展开试点，但一定不能冒进。 当然，对于湖山乡，周宪国还是双手支持的，希望湖山能步子迈大一点，为全县积累经验，开拓市场。 虽然各乡只是试点，但是全县各乡要是算起来，到丰收的季节，这蔬菜的量也不好说，楚平就建议乡里和坤平村考虑建一个蔬菜批发市场，赵援朝等人有这样地经验，正好可以担当得起来。 赵援朝正想干点什么，听楚平这样一提议，自然就心动了。 楚平和王爱军商量之后，王爱军也支持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没必要一下子就投入大量的钱，像义乌那样建现代化地市场，现在可以先建简易的市场，一步步来。 赵援朝说干就干，一个星期就选定了地方，就在１国道旁边，而且是一个小山丘，地方不小，而且他立马找推土机先推了一大块空地，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市场，建了几间房子，就提前开张了。 由于不涉及耕田，这土地审批要容易很多。 这后面的手续，楚平示意赵援朝让坤平村村委打报告，采取由于个人、村委和乡政府合作的形式，建立这个市场，这样政府各方面都会给于支持，前期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赵援朝到县城找人一天就把报告写了出来，楚平帮他修改了一遍后，基本上认可了，这才让赵援朝和赵三兵交给王爱军看。 “村里占30%，乡里占20%，村民自愿集资占50%。”王爱军看了报告后，让赵三兵把楚平找来，“村民集资是不是占的多了点？” “村里已经占了30%，村民个人再占5C%是有点多。”楚平知道王爱军会提出这个说法地，“我觉得村里和乡里可以再多点，现在愿意集资的村民多吗？” “不是很多，也就去年种辣椒赚了点钱地几家有想法。”赵援朝看楚平问他，无奈的说，“毕竟这市场还是没影地事情，大家还是想安稳的种菜赚点辛苦钱，我倒是希望能多占点股份。” “你胆子大，好啊，要想赚钱，就得胆子大。”王爱军看着赵三兵和赵援朝说，“不过刚开始，步子还是慢慢来，毕竟是摸着石头过河嘛，这收益还真不好说。” “我看这样，村里，乡里30%，个人也是3C%，村里和乡里就以土地、政策方面给于支持，个人投资用来建市场地硬件设施。”楚平想了想说，“市场的先期建设，能省就省，除了一些主要的柱子和梁用钢筋水泥外，其他的东西能用石灰黄泥，就尽量用石灰黄泥，能用山里的青石板就用青石板，能用木头的尽量用木头竹子，这些都是山上有的，只要用点力气，不用花钱。” “恩，楚平的指导思想很对。”王爱军赞赏的说。 “这事好到是好，可是建这个批发市场，总要几十万吧。”贺主席在乡党委扩大会上，虽然第一个支持，但也提出了很关键的问题。 “初期倒不用建这么大。”楚平笑着解释，“先搭建一个简易的批发市场，弄几间房子，把大棚搭起来，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你看坤平村已经弄了个小的，没花几个钱。”侯兵接腔说。 “恩，这个指导思想不错。”贺主席表示赞同。 “建蔬菜批发市场？”黄林木皱着眉头，假装不理解的问，“我觉得是不是走的太快了点？” “林木你说。”楚平看黄林木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反应，“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大家都要说出来，很多东西越说才会越明白，改革开放吗，没有个定势，就靠我们摸着石头过河。” “湖山的蔬菜都刚开始种，现在就建批发市场。”黄林木继续说，“再说了，我们乡种的蔬菜，也根本不要这个批发市场，收购好后，直接运往特区就可以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林木说的也有道理。”楚平笑着说，“蔬菜种植是没形成大气候，现在建批发市场确实有一定的风险，但通过我了解，我们县里，除了我们乡里种植蔬菜外，其他乡镇都在试点，有的乡镇试点范围还非常的广，真要统计起来，应该至少是我乡的好几倍，而且品种众多，也没有固定的销路，到时候肯定会形成集市。” “恩，楚平说的有道理。”王爱军笑着接过话题说，“既然是改革，思想就要放开一点，要走在其他乡镇的前列，如果等别的乡镇建了蔬菜批发市场，那对我们来讲就是一个笑话了。” “我觉得可以试试，反正又不要乡政府出钱。”马党委发言说，“我们只要在行政上给于支持，办理好那块地的相关手续就可以了，这应该说是稳赚的事情，即使市场办不好，我们还赚一块地，如果市场办好了，办大了，既可以分成，还能收税，也活络了经济，让老百姓发家致富，只要的好事情，我觉得要大胆的做。” “我也赞同。”侯兵在党委里最后表态，“不过相关手续一定要按正规的办下来，有困难的，我觉得要轻县委县政府在政策上给于扶持。还要注意股份的分配，不要将来赚了钱，分钱的时候来闹架。” 接下来的表决自然没问题，大家都同意。 第三十三章 林木有想法 小子，什么事情都走在前面。 “妈的，这么好的事情，老子还搞什么呢？”回到家里，黄林木朝周燕吼了一句说。 上次去寿光考察，看到那边的蔬菜批市场，黄林木同志倒还真仔细认真的看了看，觉得有些意思，却并没想在湖山要弄这样一个批市场，心里想着的是等自己当了副县长，那就可以搞一个这样的批市场。 没想到，现在又被楚平这小子拔得头筹了，这小子真胆子大，一个乡长居然要搞这么大一个市场。 其实黄林木并不知道，搞蔬菜批市场，并不是楚平去了山东寿光参观后才想起的。而是在回来之前，在浙江参观就考虑过的，后来年初回来当上了乡长，就想着要办的一件大事，结合从美国参观回来得出的市场导向这个玩意，觉得搞个批市场，应该是一件大事情。特办是去了寿光参观学习后，就更决定要将这批市场搞起来的，不然市场导向从而谈起呢。 除了蔬菜批市场这个东西，黄林木其实还有别的想法。 “啥好处都被这小子弄去了。”黄林木私下里嘀咕着，他肚子里的想法，可不能和周燕说。 黄林木本来想在坤平村１国道旁那简易停车场旁建一个饭店，搞一个度假山庄。 07国道在南湖县境内，其他地方不是山沟里，就是上山下山，没有几块平坦地地方，只有湖山这一带有些丘陵，现在坤平村搞了个停车场，那边人气慢慢的聚集起来了。 在坤平这里开一个饭店或是度假村啥的，让过往的货运司机休息吃顿饭，消费消费，休闲休闲，开几个住宿的酒店，找帮漂亮的小姐，那些长途司机肯定愿意住下来。 黄林木还和南州市里那个同学联系上了。两人到当地考察了一番。都觉得方很不错。车流量也不少。关键一点是湖山乡没有啥像样地酒店和度假山庄。在这里搞起来。效果应该不会差。 两人商议。只要黄林木能搞定这边地土地和公安。他可以投资二十万。到时候能给黄林木20%地收益。以他那所谓同学在其他县投资类似酒店地经验。有黄林木这样地领导罩着。一年下来赚个二十万应该不会有太大地问题。 一年赚二十万。20%地收益那也有好几万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关键是可以通过和这同学地合作。慢慢地把有些生意做大。还可以和市里地领导搭上边。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为了这事情。黄林木还专门找了个名堂。和周燕去孙副书记家里吃了顿饭。送了几百块钱地礼。吃完饭黄林木和孙副书记提到这事。孙副书记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那自然是默许了。 对于黄林木地想法。孙副书记当然清楚。 现在当官。不像他们这个年代了。 真的如那个啥痞子说的一样，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还真是万万不能的。 孙副书记前些日子去市里和省里，想找市里的老战友，想借南州地区改成南州市的机会，再往上爬一级，从副处爬上正处这个级别，哪怕不到县里当书记县长，到市里弄个行局头头，然后退休也行。 可在市里晃了一圈，原来那些老战友一个个再三推辞，说现在地区改市之后，这萝卜依然还这么多，这坑却少了不少，原来的萝卜都没地方摆呢。 到省里跑了两天，也没多少作用。 最后还是一个老战友点醒了老孙：“你也太落后了，来跑动，怎么就不带点家伙。” “我不是带了点家伙嘛。”老孙指着房间里那些土特产，无奈地说着，这些玩意，还是黄林木帮他搜索来的。 “你这也算家伙？”老战友混的很好，当年还只是老孙同志手下一个副排长，现在却已经调任其他地级市当副书记了，比老孙高了好几级，这次也是喝了点酒，一高兴和老孙说起这事情，“现在可不兴这种家伙了，现在上上下下都喜欢干货，四人头真是好东西啊！” 孙副书记嘴里虽然连说世风日下，可回来还是和老婆琢磨着，是不是弄点四人头送送出去。 但两口子将家底搬出来，才现所剩无几了，这几天家底都用到儿女身上了。老两口子在家里光坐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什么招来，坐着坐着，老太婆就开始说道老孙来了：“现在知道了吧，这么多年清高，清高有个屁用，到头来，人家还是要四人头。” 老孙被老太婆说的烦了，朝老太婆吼了一句说：“你是想让我蹲监牢，到时候想个我送饭是吧？！” 老孙有两个战友因为贪污受贿被抓，当年都在一个连队摸爬滚打的，一起入伍一起提干的，几人的老婆孩子，也都是一起接到部队，一起长大的。 一个八年前被抓，一个四年前被抓，当时老孙夫妻去看他们，他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诫老孙，千万不要贪这些小便宜，不贪不拿虽然日子过的没别人潇洒，但好歹也是副县级干部，在位上还是响当当地人物。 那时候老孙还是有机会贪点拿点的，因为这两战友，这夫妻二人才一直守着那根弦，在南湖县官员中也落下个清廉的名声。 现在不行了。 啥事情都要四人头才行，这么点死工资，哪里有这么多四人头呢？所以黄林木提到那事情，老孙第一次没说啥，没严厉地训斥黄林木同志，当然也不好直接点头同意，就只好不吭声默认了。 从舅舅家里出来，黄林木很兴奋，很奇怪地和周燕说：“舅舅同意了？” “今天他怎么没骂你？”周燕也奇怪了。 “老人家思想更-新了，改革开放嘛，他老人家地思想也开放了。”黄林木很高兴，搂着周燕的腰，轻快地哼着：“小燕子，穿花衣…” 那天晚上，和周燕折腾一番后，看着身边睡着了，甜蜜微笑着的周燕。黄林木却睁开眼睛做着美梦，开个酒店或度假村，一年赚个几十万倒小事情，和同学建立亲密合作伙伴关系，就能和谭老板说上话了，只要谭老板打招呼，弄个副县长还不是简单地事情，到时候这个破副乡长，自己还不看在眼里呢。 当上了副县长，就不用再讨好孙老头了，也用不着假惺惺地和白一丁搭在一起，老子还年轻，再干个几年，搞个县长，县委书记当当，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想着想着，黄林木就梦到自己成 县委书记，这满县的官员都来讨好他，拍他的马屁，全县的美女，都一个个打扮的时尚潮流等他挑。 白一丁已经成了他身边的管家，正帮他黄书记打理着偌大的院子，安排这他今天晚上到哪个美女那里就寝，明天到哪个美女那里临行。黄林木书记，再也不用吃白一丁这老犊子嚼过的甘蔗，反而是黄林木书记玩腻了的女人，还要记是否高兴，才赏赐白狐狸一个。 黄林木甚至还梦到，白一丁还专门净了身，变成太监来伺候他了。 楚平也只是黄书记手下地一个乡党委书记而已，正态度恭谦的向黄书记汇报呢。 黄林木书记正拍着桌子骂楚平呢：“你楚平也不要嚣张，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会弄点花样，特区那边有几个朋友嘛。老子现在是老大，老大让你往西，你敢往东，你现在还不是照样给老子端洗脚水，你再能干，也是老子的手下，功劳也是老子的。” 等他梦醒来，回到湖山乡开会，就听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楚平居然要在坤平村建一个蔬菜批市场，而地点就是黄林木选好的地方。 而且楚平还说：“可以在蔬菜批市场旁边，建一些酒店饭店嘛，07国道过往的长途火车司机，也可以在这里歇歇脚，这样不但聚集了人气，还宣传了我们的蔬菜批市场嘛。” 这不是要断老子的财路嘛，这不是要坏老子一身地幸福嘛。 黄林木虽然心里千万个诅咒这楚平，可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现在是乡长，而且他提出的这事情，除了他，大家都同意。 难道就没有了任何办法？ 不行，得想想办法，钱不赚没关系，同学这个关系一定得抓住才行。黄林木同学一边应付着手上的工作，一边想办法要努力争取一下，刚搭上这大线，可不能断了。 楚平和王爱军在县委县政府报告这事情，刚开始诸葛县长和周宪国都赞同，周宪国还赞扬南湖班子团结合力，南巡长讲话精神学习的透彻，敢干事情，能干事情，会干事情。 可这事情，后来上常委会讨论之后，这事情就生了一点变化。 李子全副书记态度有些不阴不阳，觉得建不建市场无所谓，而且还大肆讲风险。由于周宪国拉出南巡长讲话精神，这李子全只讲了两句，就没话说了。不管谁多牛，也牛不过南巡长和他的讲话精神。 孙副书记今天的话，却有些意思了，端着茶杯笑着接过周宪国的话说：“湖山班子却是如周书记说的那样，是一帮敢干事，能干事的好干部，我们县委应该大力支持他们，而不是拖后腿。” 诸葛县长以为孙副书记说完这话就不说了，没想到他还继续说：“只是我觉得，建市场是好事，是改革开放推动经济展的有力举措，我们县委一定要大力支持，不过，我认为啊，既然要建，就应该建地像样一点，１C7是国道，来往的人员都会看到市场的情况，如果建个简易地市场，好像对县里的形象有些影响。” 老孙这话，也说地很对很到位。其他几个常委也表了各自的意见，基本上还是支持建市场，县里也一定要在政策上给于支持。当然，也有几个常委赞同老孙地意见，觉得在建设的规模上一定要大一些，应该要正规一些，即使不能作为形象工程，也不能败坏县里地形象。 刘常务副县长觉得不如让湖山乡和坤平村贷一定的款，或采取招商引资的形式，招有实力的大老板来投资，如果和湖山乡政府合作的特区华农公司愿意投资，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拿着县委的意见，和领导的批示，楚平眉头皱着比川字还难看，在王爱军办公室，两人抽完了一包香烟，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华总那里有没有意向？”王爱军无奈的问。 “他们没这样的意向，说这种小打小闹的市场太麻烦，如果是投资000万以上，他还可以考虑考虑。”楚平也很无奈的说，“不过黄林木倒是说他有个在市里的同学有投资意向，能一口气拿出四五十万，只是不知道靠谱不靠谱。” “这个人啊，我有点，有点，怎么说呢。”王爱军看楚平提起黄林木，眉头像楚平刚才那样皱成了川字，“凭直觉，这事情还只怕是，是，他是始作俑。” “难说啊，不然怎么立马就有同学能投资这么多钱。”楚平也想不明白，“难道他早就想建蔬菜市场？” “他那脑子，能有这么好的点子，我估计只怕还有玄机，还是小心点为好。”王爱军想了想说，“他这事情你别管，我来处理，可不能因为他小子坏了大事。” 在楚平和王爱军商量这事情的同时，黄林木也在和人埋头商量事情。不过是在酒足饭饱，享受过了之后。 “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说实话，对于楚平，黄林木还真是佩服，不但眼光准，而且干事情有魄力，还能干成事情，要是能和其成为朋友，还真是一个好帮手，可惜自己和他在周燕的事情上有了成见，两人不可能再成为好朋友。 “这小子是有些能耐。”白一丁轻轻的抚摸着肚皮说，最近一段时间，**这玩意不听话了，他就开始讲究养生，在吃上开始讲究起来，今天带黄林木去找了一个吃新鲜的地方，黄林木很满意。 “这事情啊，他占净了理，你只能按上次的方针进行。“白一丁笑着说，“有孙副书记，有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他反对也无效，你同学那里情况说清楚了吧，这事情弄好了就是一个伏笔，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谈好了，他也愿意。”黄林木点了点头，“他市里的关系，可是大老板级的人物，你利用的好，前途无量啊，孙副书记毕竟年龄差不多了，你还害年轻，来日方长啊……” 每次从县里回来，黄林木都会觉得身轻体爽，每次都能让他感悟出一些东西来，不过最后总结来总结去，觉得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或是女人，这些东西，都脱离不了权力，自己要没当上这个副书记兼副乡长，如果没有孙副书记这个靠山，白一丁会鸟自己，那女人会鸟自己？ 不会！ 所以一定要把握机遇继续往上爬。 第三十四章 合作伙伴 还真有点骑虎难下的味道了。 楚平和王爱军坐着抽完半包烟，拿着县委领导的转批，头有些疼，哪里去弄这么多钱，找银行贷款，去年白一丁贷的款都没还，人家还会贷，那不是呆瓜就是傻瓜。 “那就找人投资吧。”楚平想了想，这事情只有这样了，让赵援朝找县里建设局设计院的人帮忙，弄了一个设计方案，土地等不算，光硬件投资就要50万，占了湖山近一半财政收入。 “我看，这投资还是要压缩下去，总共投资五十万还差不多。”王爱军想的还是比较远的，如果投资额大了，那乡里和村里的股份就少了，坤平村村民投资业有些困难。 “我也是这个意思，30万还是能接受的，加上这么大片土地，以及树木绣子、石头和村里投入的劳力，这真正的投资勉强可以凑到五六十万。 “恩，这事情我去找两位领导汇报吧。”王爱军想了想，拿过手上黄林木交来的资料说，“你先看看，我建议再引几个投资个人，或有意向投资的公司，这也叫招商引资吧。” 对于黄林木推荐的那人，楚平和王爱军找人去南州市调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 这名叫狄文明的年轻人，和黄林木是电大同学，原是地区建设局的一名办事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辞职，下海经商去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三五年，这就积累了几百万地身价，是南州市文迪贸易有限公司的老总和老板，这个文迪公司，什么都做。 看着侯兵提供的调查资料，楚平和王爱军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两人凭直觉这人肯定不简单。 “我们是不是有成见了？”楚平突然抬头看着王爱军说，“对黄林木有成见，也不能对他推荐的人有成见吧？” “也是。是有点过度了。”王爱军不好意思地说。拿出香烟。给楚平丢了一支。自己拿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说。“但我就是对这小子不放心。不知道怎么。总觉得这小子是第二个白一丁。而且只怕有过之无不及。” “是有这个感觉。只是如果拒绝这个文迪公司。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楚平拿着文迪公司地资料说。“他这可是一个很正规地公司。也有实力。在市里还有一定地资源。应该是我们想找地合作伙伴啊。” 王爱军没说话走了。楚平知道他还是不放心。但是这事情即使不让文迪公司来投资。也找个说地过去地理由。不然。不但把黄林木得罪了。而且把孙副书记和这个狄文明也得罪了。人家好歹在市里还是有一定资源地。 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才能找个万全之策？楚平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抓起电话想给谁打。可又没有能打地人。杜欣去了美国。诸葛县长在市里开会。华总已经打过了。杜宁老是飞来飞去。大哥大关机地时间比开机地时间还多。宋丽春请假在家里照顾司马。司马眼看着快不行了。 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电话响了很多声，就是不见有人接，看了一下时间，楚平估计家里人都出去了，现在也算是农忙的时候。 “应该不会啊，爷爷应该在家，老妈肯定不会出去。”楚平琢磨着家里的情，自从把范青送回家后，母亲就轻易不敢离开范青半步，即使有出去做事，也会将她带在身边。 “那会有什么事情？”楚平有些担心了，拿起电话又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遍，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喂，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楚平焦急的朝着电话里说。 “大哥哥，是我。”楚平一听是楚琳地声音，就更加有些奇怪了，这小妮子不上学干什么呢？ “你今天不上学嘛？”楚平焦急的问，大娘他们呢？范青呢？ “青青姐生病了，大娘和大伯送她去卫生院了，爷爷在外面看着。”楚琳急促的说，可以听出她刚从外面跑回来接电话的。 “青青怎么了？”楚平更焦急了。 “好像是感冒，发烧很烫的。”楚琳总算把气顺了过来，“爷爷说，没事情的，让你不要担心。” “爷爷知道是我地电话。”楚平问。 “恩，我刚和爷爷在外面大棚里，不知道爷爷怎么就听到了电话声音，说肯定是你打来的，要我来接。”楚琳电话那边轻轻地笑着说，“爷爷还说，要你不要担心青青姐，她命大，死不了。” 楚平叹息了一声，叮嘱了楚琳几句，想着得找机会回去一趟，挂了电话抬头看墙上的日历，原来今天是周日，难怪楚琳不要上学。 这事情先放着吧，还是回去看看范青到底怎么样，如果病地实在严重，那就去西州大医院里治，现在家里也不却这个钱。 “滴滴，滴滴”楚平刚走出门，想去王爱军办公室和他招呼一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得不折回去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楚平。”这是楚平有些职业化接电话地语言。 “楚平，是我。”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男声笑着说，“我们的楚大乡长接电话这么严肃啊。” “吴老师，是您！”楚平一听，就听出是南州党校吴老师的声音。 “怎么，就兴你给我打电话，不许我给你打啊。”吴老师朗爽的说，“你最近情况不错，好啊，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两人寒暄了一会，楚平将自己地近况和吴老师简单的说了说，吴老师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临挂电话的时候，吴老师笑着说：“有没有要我帮忙的，我虽然无职无权，但有些事情办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暂时还没有，有我一定找你。”楚平笑着说，可这话刚说完，眼睛看到桌子上地文迪公司的材料，心想着事情或许吴老师能帮上点什么，连忙说，“啊呀，还真有” “我说吧，不要急着这么快拒绝啊。”吴老师哈哈笑着说 楚平连忙将要建辣椒批发市场的事情，以及县委的意见，黄林木推荐的投资人，还有自己和王爱军的担心，一股脑地说给吴老师听了。 “这事情啊，你还真找对人了。”吴老师笑着说，“查文迪公司底细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有个朋友在那公司做会计呢，或许我还能帮你推荐几个有实力的合作单位和个人，你等着好消息吧，到时候记得请我吃饭行。” 挂了电话，楚平心情放宽了许多，有吴老师这话，至少文迪公司地底细能弄清楚，如果真的能介绍几家有实力的合作单位，那就更好了，连忙去王爱军办公室请假，得赶往西州看看范青到底怎么了。 “去吧，路上小心。”王爱军听说范青生病了挥手说，“让驾驶员不要开太快了，安全第一。” 一路上，楚平直崔驾驶员小林开快点，可小林就是按照王爱军交代的，不超过六十码地速度开着，真是气死楚平，可又不能说什么，心想自己一定要把车学出来，不然有个紧急情况都没办法。 “妈妈，妈妈” “妈在这，妈在这” 楚平还没进病房，就听到范青嘶哑的叫，母亲温柔和慈祥的声音。 走进病房，楚平有些惊呆了。 范青正紧紧的抱着母亲，用力撕扯着母亲的头发，闭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叫着妈妈，母亲一个手紧紧地抱着有些疯狂的范青，忍受着她撕扯头发地疼痛，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嘴里慈祥地说，妈在这，乖娃，妈在这，乖娃 母亲的头发已经被范青撕扯了一地，父亲有些心疼母亲，正要去用力制止范青，被母亲摇头止住了，楚平看到母亲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是在疼惜范青受到过地委屈。 连医生也看不过去了，给有些发狂的范青打了一针镇定剂，母亲这才抚摸着范青的脸，嘴里轻轻的哼着西州儿歌，就像小时候哄楚平和楚征一样，看着范青慢慢的入睡。 “妈。”楚平叫了一声妈，声音也有些哽咽，母亲一手拍着已经入睡的范青，一手轻轻在脸上抹了一把，嘴里依然轻轻的哼着儿歌，哼着这楚平非常熟悉的儿歌，忍不住了楚平这才叫了一声妈。 “大毛，你回来了。”母亲听楚平叫，连忙停住了哼歌，转头抹了一下眼泪说，“好可怜的娃，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楚平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上的东西交给父亲，看看范青这个样子，楚平把医生叫到外边，想问个清楚。 “惊吓过度，积压太久。”这个有些秃头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说，“只能慢慢调理、慢慢恢复。” “哦。”楚平还是有些担心范青有什么病，心里琢磨着西州也好，南州也好，这些小医院只怕也看不出个名堂，还是等自己去特区的时候，带她一起去，到特区的大医院里检查检查，或许真的要按杜欣说的那样，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乌耳，乌耳”虽然打了镇定剂，可范青睡的还不是特别熟，烧已经退了下来，现在表现的情况就是有时候情绪会突然失控，睡着会说胡话。 “大毛，什么是乌耳？”母亲出来问楚平。 “乌耳？”楚平记得好像哪里听说过词语，摸着脑袋想了一下，突然记起来了，那是范寡妇一次在楚平去上山村，和郑山去她们家拿黑木耳的时候，范寡妇开心的笑着和范青说：“青青，叔叔又来买乌耳了，你都能赚钱了” 她怎么会念着这话？ 楚平不知道范青为什么会想起黑木耳这个东西。 “妈，我回去一趟，如果烧也退了，感冒好了，就不要住院了，在医院呆久了，对青青没好处。”楚平琢磨着这事情，拿出一叠钱递给父亲说，“叫个车子送你们回去，我回南州一趟，晚上再回来。” “买条江南春。”楚平出了医院，直接去镇上地百货店里买香烟。 “江南春？一条？”店老板有些惊讶，这么的顾主，一年难得有一次，所以重复的问了一次，“五十块一条。” “恩，给我拿个袋子装着。”楚平递给老板一张崭新的五十元，等他对着光线看了又看，确信是真的之后，这才拿着香烟走了。 “小林，抽烟。”楚平拿出一包抽出一支，然后又拿出一包递给小林，自己点上香烟吸了起来，然后将剩下的几包丢给小林说，“放车上，想吸你就自己。” “啊？”小林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也明白起来。 “回南州，我们去趟上山村。”楚平深深的吸了口香烟，慢慢地吐出烟圈说，“辛苦你了。” “领导，您客气。”小林吸了口烟，笑着说，“我喜欢开车，开的时间越长，我越高兴。” “我先眯一会。”楚平看看表，和小林说，“开约莫两个小时，你把我叫醒，记住了。”还没等小林说什么，后座已经传来楚平轻轻的鼾声。 从西州到南州，虽然两个地区，可楚平家和湖山实际上只隔着一条河，过了河就到了湖山境内，两个小时已经快到上山村了。 “停车，我们休息一下，下去抽跟香烟。”楚平被小林叫醒后，让小林停下车，自己先走到路边，看着山上的山景，心情宽松了不少，“开车时间不能太长，对身体不好，也会视觉疲劳，容易出事，不如停下来活动活动，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四十分钟后，楚平来到郑山家里，直接让他打开范青家小院子的门，和面屋子的门，到堂屋里看了一下，在摆放家神神台下面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用竹子编制地小篓子，想渔乡捕鱼用来装鱼的鱼篓子一样。 楚平拿过来，里面有半篓子晒干的黑木耳。 “就是它了。”楚平拿上这篓子，出了范寡妇家里，这才和郑山把自己来地缘由说了说，立马又坐车赶往西州。 一路无话，却不一定无事。 “青，你大哥从湖山带来的。”母亲将楚平带回来 特色小吃菜糖喂给范青吃，“好吃吗？” “青青姐，大哥回来看你，又回去了。”楚琳在旁边拉着范青的手说，或许同时女孩子地缘故，范青对楚琳有些感觉，楚琳和她说话，大部分时间她会停下自己手中或者念念不停的嘴，看她一眼，现在也一样，听楚琳这样说，眼睛看了她一眼，不过立马后轻轻的半闭着了。 “青青，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楚平拿着竹篓，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 “大哥，你不是回湖山了？”楚琳惊喜的从床上跳下来，搂着楚平说，“大哥偏心，对青青姐好，怎么没我的礼物，我要笔记本，我要个漂亮地笔记本。” 楚琳虽然懂事，可毕竟只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楚平上次答应给她带个漂亮地笔记本，这才来的匆忙，忘记给她带，她就记着找楚平讨要，楚平笑着拍了一下她头说：“大哥记得。” “还记得吗？”楚平将竹篓递给范青。 “呜呜呜，呜呜呜”死命地搂着小竹篓，范青这是自从范寡妇去世后，第一次轻轻的抽泣着。 “大哥，你怎么流血了？”楚琳突然带着哭腔叫了起来。 听到楚琳这样一叫，母亲连忙站起来，拉着楚平看，这才看到楚平背着她们地左手肘关节不但皮开肉绽，而且血流不止，要不是楚平用一条手帕包着，这血肯定流的更多。 “大毛，你这是怎么了？！”母亲心疼的连忙叫父亲拿止血的草药过来，楚平从小跟小外公习武，还是会找一些很有效的止血草药的，闻母亲的声音，不但父亲赶了过来，爷爷也颤颠颠的走了过来，楚琳连忙去扶他。 “不碍事，被石头擦破了。”楚平笑着说，眼睛却看着停住哭声，将眼睛看着自己地范青。 “楚乡长从医院出来，我们就去了上山村，拿了那东西。”这时小林也停好车进来了，“拿了那东西就往家里敢，是，是我，我不小心开车，开到沟里” “小林，车子怎么样了？”原来是出了车祸，楚平示意小林不要说了，“你有没内伤？我帮你看看，不要隐瞒，这内伤越早治越好。” “滴滴滴，滴滴滴”楚平正想和范青说几句话，母亲和范青住的房间里电话响了，自范青过来之后，母亲把房间收拾一番，在爷爷的房间里架了个床，把父亲赶出去和爷爷住了，她自己和范青住在一起，楚琳也经常过来搭铺。 “大哥，是找你的。”楚琳是这电话很得力的接线生，反正学校就在就在下屋，下课十分钟她也来看看青青姐，和青青姐说说课堂上老师教她什么了。 “我？”楚平走过去接起电话说，“你好，我是楚平。” “楚平，我是王爱军。”电话那头传来王爱军低沉的声音，“不好意思，刚回家就让你赶回来，谭千秋市长明天一早要来视察乡里的大棚蔬菜种植基地，诸葛县长立马就从县里动身来布置迎接事宜，你辛苦辛苦，家里地事情安排下，立马赶过来吧。” “好的。”楚平没多说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突然想起什么，楚平又将电话拨了过去。 “老王，谭市长来主要看哪几个地方？”楚平琢磨着，诸葛县长让自己回去，肯定是要让自己准备汇报材料，可这汇报材料怎么准备，还要看谭市长要看什么，这样才有针对性。 自己回湖山一路上要些时间，如果知道了谭市长的想法，自己路上就可以考虑考虑。 王爱军想了想，和楚平在电话里将谭市长要看的几个地方说了，又将诸葛县长特别叮嘱的几个地方也说了，最后想了想说：“我估计啊，这蔬菜批发市场的事情，只怕是他最关心地，听诸葛县长说，县委有关批发市场的报告，在市委常委会上引起比较大的轰动。” 是这样一会事情啊，楚平心里有数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所谓地文迪公司，是否真如南州市里传的那样。 挂了王爱军的电话，楚平又来到范青面前，自己得回湖山，那就要和她说几句话，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青青，这是你和妈妈采乌耳的篓子，我拿了过来，你每天看着。”楚平一本正经地和一只看着自己，死死的搂着绣篓子的范青说，虽然提到范寡妇，看到范青脸上痛苦的神色，但楚平还是继续说下去，“那头你妈让你朝远处干妈干爹磕头的情景，我一直记在心里，现在也将你接到干妈干爹这里了。” 范青没说话，只是死死的搂着绣篓子。 “你知道你妈为什么要你认干妈干爹吗？”楚平盯着她，扶着她一双冰冷小手说，“妈妈是要你活下去，要活得更好一些！” “可你现在这样，不是你妈妈希望的。”楚平说地很大声，甚至有些很铁不成钢的味道，楚平母亲怕楚平吓着范青，连忙坐在范青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用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抚摸。 “你这个样子，妈妈在天堂里看到了，会很伤心地，她会流泪的。”楚平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妈，不许有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做到，干爹干妈和琳琳，还有三叔三婶和你二哥，都会爱护你，都不许别人欺负你。” “你要记得那天，那天你妈躺在担架上的样子，记得她对你说的话，不然你妈不会开心，会真的死不瞑目的”楚平想起那天范寡妇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难，说的话就越来越重，“你这个样子，妈妈不喜欢，大哥也不喜欢！” 说完，楚平就转身和小林示意一下，迈步走出了房门。 “妈，嗯妈”小林刚发动车，楚平就听到屋里范青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总算放了一些下来，能哭出来，那就能将心理积压的悲苦释放出来，不然这样下去，肯定要落下病根。至于再怎么让她说话，让她走出自闭，那只能慢慢的来。 第三十五章 市长视察 到湖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不过一路上楚平也没空待自己，让小林送自己去卫生所包扎了一下，小林的脚上也受了伤，只得庆幸的是车子没有大碍，所以两人还能回湖山，两人还在镇上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这才回到湖山。 “诸葛县长，这谭市长怎么想着来视察我们的大棚蔬菜了？”楚平见到诸葛县长，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诸葛县长哈哈笑着说，“谭市长在湖山可是呆过两年的。” “啊，谭市长在湖山呆过？”王爱军也不知道。 “难怪你们你只能窝在这里做乡长。”诸葛县长无奈的拍着王爱军说，“谭市长在湖山插过一年的队，虽然那个时候，他一点名气也没有，他也不愿意提起，可人家白一丁就知道这一点，每年过年都给他送点土特产。” “我说呢，谭市长也就在南湖当了一年的县委书记，那时候白一丁还只是副乡长，应该很少有机会接近谭书记，怎么后来谭市长去了地区，这白一丁倒和他粘上了呢。”王爱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就是人家的强处。”诸葛县长笑着说，“知道谭市长在湖山插过队的人不少，也不多，可用着关系找上谭市长的，就只有白一丁一个，人家厉害吧。” “厉害！”楚平和王爱军两人同时伸出大拇指。 “好，闲话少说。”诸葛县长看了一下表说，“我还要回县里，我们扯扯明天的迎接工作。” “领导指示。”楚平嘻嘻哈哈地说。 “谭市长来视察地地方。我和爱军已经选好了。”诸葛县长笑着说。“一个是山下村。谭市长要去看那边地常规辣椒种植。这里就是他插队地地方。虽然他不想提起这段往事。但听说有过一段美好地回忆。第二个是坤林村。看那里地西蓝花大棚。第三个是坤平。主要是看那个蔬菜批市场。” 其实去山下村。不是诸葛县长和王爱军提出地。而是老孙书记提出地。他是要让黄林木同志在谭市长面前露露脸。 “情况似乎有些”楚平听诸葛县长一说。直觉就出来了。 “别管那么多。”诸葛县长挥手打断楚平地话。“前面两个地方都没问题。现成地地方。爱军在你来之前。已经安排人去这两个地方准备去了。也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梳理梳理一下人员。不要出现上访闹事地情况就行了。现在要你急着回来。关键是这第三个地方。这可是谭市长钦点地。他亲自和周老板说。要去这个地方看看。醉翁之意啊。地方不是问题。刚才爱军也让去准备去了。现在要你来地关键。你知道吧？” “不和你嗦了。县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诸葛县长看楚平点头。笑着说。“你和爱军今天晚上两点之前。一定要解决两个问题。” 王爱军朝楚平做了个脸色，苦笑了一下。 蔬菜批市场，在南州是第一家，这在沿海城市不是新鲜事，可在南州确实新鲜事，市委市政府还是蛮重视的。 批市场投资采取招商引资，这乡里县里也都差不多同意，可是引哪里的资，引多少资争议还是满大的。 “一是，蔬菜批市场的规模情况，汇报的时候要比较详细的介绍一下，县委县政府地指导原则，上次和你们都说过了，可以有所变化，但不能偏离太多，还有个原则，那就是只可以大，不可以小。”诸葛县长果断的说，“第二个就是蔬菜批市场的投资方式，以及目前的进展，你们自己要有个说法，这是重点。” 难道谭市长是为了文迪公司而来？ “晚上两点的时候，电话里和我汇报。”诸葛县长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站了起来。 “估计是顺道把。”送走诸葛县长后，王爱军回答楚平这个问题，“诸葛县长说，谭市长本是去南江县视察的，但后决定临时增加一个行程，到湖山来看看，西蓝花这事情去年在市里是挂了号的，而这蔬菜批市场也是市里地头一个农村弄的批市场。” 文迪公司很复杂啊。 从楚平好王爱军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文迪公司不简单。 “蔬菜批市场的规模，看来只怕小不了啦。”楚平懒得搭理其他两个点的事情，刚才王爱军已经让黄林木、陈副乡长等人连夜赶到那三个点去准备了，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做好接待工作。 “我还是坚持投资50万。”楚平想了想说，“但是，我们可以将市场规划成总投资万地一个先进现代化的大市场，甚至2000万都可以，第一步小一点，经过一年半载试运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加大投资力度。” “又耍什么名堂？”王爱军就喜欢楚平这脑子，任何事情都难不住，总会有好方法地。 “蔬菜批市场分三期建设，现在只是第一期，投资50万先 运作起来。”楚平笑着说，“摸着石头过河嘛，总就摸到河中央去了吧，如果经营的好，明年就进行第二期建设，投资甚至更多，如果市里和县里钱投，就算投资一千万，两千万也好，我最想讲这市场建成南州最漂亮最现代化地批市场。” “那第三期呢？”王爱军有时候最喜欢和楚平钻牛角尖。 “以后再说了。”楚平耍宝一下，“至于建设的投资方式，我估计不管我们采用什么方式，还是脱不了县里几个领导地意思，县里和乡里都没钱投，市里也肯定没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才行，招商引资！” “恩，我也这么觉得。”王爱军皱着眉头说。 “至于这文迪公司，我们也不歧视，几家报名的公司，都提一下，一视同仁嘛。”楚平笑着说，“领导推荐的公司，你能不说好话啊。” “那人家不顺势搭上了。”王爱军瞪着眼睛说，“你这不是帮人家做好事吗。” “可我并没说一期建设要引入外资啊。”楚平笑着逗王爱军，不过想着这些东西要赶快形成文字，没时间和他逗弯了，“我们要把一期的风险尽量放大，说到别人都不敢投资为止，所以我们一期投资不大，50万就可以了，这些投资，由于乡政府、坤平村和坤平村村民联合投资，乡政府和坤平村土地出资和贷款投入地形式进行投资，真正要投入的钱也是3嘛，村民集资１，乡政府贷款十万，坤平村贷款十万不就解决了。” “好方法，这个风险的问题，你就尽量的忽悠吧。”王爱军哈哈笑着，“可别把赵援朝和赵三兵给忽悠怕了，那就得不偿失。” “这你放心，这事情我会和他们交个底的。”楚平点上一根香烟，准备东西写报告了。 “到哪里贷款啊，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轻松的，我看你到哪里贷。”这个方法老早就想过了，农行也去找过了，可农行就是不松口，去年那么多西蓝花种植户地贷款还没还，再肉包子打狗，那可不行。 “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楚平动笔开始写明天的汇报稿子。 “你快告诉我，不然我今晚睡不着。”王爱军丢过来一根精品江南春说，“诸葛老板的香烟，我也噌点试试味道。” “谁肯给我贷款，到下半年，那几十万地蔬菜收购来往款就从哪家银行过账。”楚平胸有成着的说，“每个种植户，都在该银行开个账户，钱直接从乡政府蔬菜收购公司的账上打到种植户账户上，一来我们省事，不会有什么猫腻被人抓住把柄。” “真有你小子的。”王爱军走过来，狠狠的在楚平肩膀上拍了一下，直拍得楚平呲牙咧嘴，“我估计今年的蔬菜收购款总得上百万吧，几百个开户，这银行行长嘴巴还不笑到耳朵后面去了。” “你立马和工行、农行县行的行长打电话吧。”楚平笑着说，“这事情就交给你了，好事情由你出面，我知道你和他们两关系不错，一个是一起扛过枪地，一个是一起嫖过娼的吧？” “去你的，立马打电话。”王爱军也不怕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拿起电话就打，先和两位行长瞎胡闹了一阵，然后将正经事情一说。 果然，工行行长一听，电话里就只嚷嚷说：“这鬼主意是楚平出的吧，这小子，从来没安好心，你这么老实的人，可想不出这么好的点子，这事情说定了，你要贷多少我给你多少。” “老王，你这笔业务可得给我。”农行行长开始还想和王爱军讨价还价一下，听王爱军说工行已经答应了，连忙和王爱军说，“去年我可是无偿支持你们，现在还有那么多款子挂着呢。” 王爱军和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一会，一小时后就把事情搞定了，两家银行争着要给湖山乡政府贷款，挂了电话，王爱军打了个响指学香港录像里马仔的样子说，“搞定，乡长大人。” 没想到，这事情还惊动了诸葛县长，王爱军挂了电话，诸葛县长就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这事，一听王爱军解释，诸葛县长在电话里连声夸奖楚平，不过他最后还是让湖山乡政府和农行合作，毕竟去年湖山从他们那里贷了好几十万，正好今年西蓝花种植户就可以用货款还贷款。让坤平村和工行合作，这样分散贷款，将来市场里进出的资金，也可以先由工行去负责。 在楚平忙着写报告地同时，湖山乡党委和非党委一班子人，没有空着，连贺主席也亲自出马，去林田村督促大家弄卫生去了。 大家都忙乎整整一个通宵，黄林木更是事无巨细，正一个个对着让山下村的村长书记指挥几百村民干活。 先是让村长带着一帮人把打着手电筒，到田间地头把辣椒地整理整理，对那些影响视觉的东西进行清理。 然后让村支书指挥人员把村子里弄清爽， 里鸡飞狗跳的，让几个躲过日本兵的老大爷半夜还以为是日本鬼子又进村了，正张罗着要子孙们到地窖里去躲躲呢。 黄林木同志亲自在一户农家督阵，那就是谭市长插队住地那户人家，找几个汉子把这李姓人家家里那些破的不能再破地家具抬到旁边人家的牛栏里去。 “黄书记，黄书记，那可是我家吃饭地桌子，不能丢了啊。”老李头都要哭出来了，就差朝黄林木下跪了。 “老李，你放心，今天晚上先从支书家里抬些过来应急，等明天过着趟，我出钱给你买新的，你这样子怎么还能吃饭。”黄林木没办法，这老李家里地家具实在太破了，只能先从村长支书家里搬些东西过来暂时用用，用过了之后再说，至于明天过后，只要谭市长高兴，乡政府拨些钱给他买家具什么地肯定没问题。 两点的时候，楚平将报告的内容和诸葛县长、周老板简单地汇报了一下，两位领导非常高兴，觉得这个思路不错，既放开步子改革了，又不冒进。 然而，早上六点，大家刚特意提前吃了早饭，县政府办打来电话，说谭市长临时有紧急的会议，不来南湖了，让周书记和林县长自己坐车直接赶往南江县，在南江县参观后，在让南湖汇报情况。 “楚平，你赶快把你要回报的材料送过来。”从电话里也能听出周霞的疲惫，“七点一刻前必须到，不然领导们就出了，加紧，但路上注意安全。” “好，周主任，我立马就出。”楚平丢下手里的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周主任，我想问一下，我们要不要去？” “不用，市里明确要求，这次谭市长要轻车简行，随行的人越少越好。”周霞打着哈哈说，“我估计周书记都不一定去。” “那那边地情况，要多麻烦周主任了。”楚平也打着哈哈说，这周霞随是林县长在时提的主任，可诸葛县长从常务副县长升任正县长后，并未换掉周霞，楚平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你放心，我看这次谭老板让我们去，主只怕主要还是你们的事情。”周霞笑着说，“这关系到老百姓先富起来这大事，我能不竖起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记住嘛？” 听说谭市长不来，黄林木一**坐在了地上，心里那个郁闷啊，简直是无法形容，埋头闷闷的抽了跟香烟，朝着村长支书吼了一句：“不要搞了。” 然后将村里的这个乱摊子丢给村长支书，他一个人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到傍晚，诸葛县长打来电话。 “楚平，谭老板点了一下文迪公司，虽然只是无意中点了一下，可你还是好好了解了解文迪公司的情况。”诸葛县长在那边沉吟了一下说，“对于一期工程不引资地事情，谭老板也没说什么，我和周老板也觉得你这方案可行，毕竟这市场建了，你这个风险论，可吓坏了不少人，现在县里有人都持怀疑态度了，你可别唱戏唱过头了，都说到底能不能回本，还真难说。” “嗯，贷款的事情也已经谈妥了。”楚平现在事事都学特区速度，能当天办的事情一定当天办妥，谭市长不来湖山视察，上午休息了一下，等到中午醒来，楚平就拉着王爱军去县城把农行和工行的行长约了出来，一顿中饭就把贷款的问题解决了，而且还没有与工行行长生成矛盾。 “那就抓紧动工。”诸葛县长很满意楚平这种办事速度，“各种手续都好说，我已经和国土、建设、经贸地头头打了招呼，你们可以先干起来，派人盯牢各局就行了。” “得令！”楚平学着江南南剧口音唱了一句，惹得诸葛县长在那头笑着说，“你小子，有时候还真像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好了，妈妈地，跟着谭老板忙乎了一天，腿都快断了，回家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给我折腾点名堂出来。” 挂了诸葛县长地电话，楚平和王爱军碰一下头，立马召开党委扩大会。既然谭市长都没提出异议，县里又大力支持，王爱军甚至透露着是某位领导的意思，甚至还将这领导地级别往上挪了挪，这与会的副书记副乡长们自然都没有反对意见。 黄林木虽然有些不甘，可既然谭老板都没说什么，而且楚平的方案里提出今年先搭建一个简易的交易市场，先摸着石头探探这水的深浅，这也正中自己下怀。 这蔬菜批市场，到底能不能赚钱，谁都没把握，如果今年行情好，那明年再投资500万对蔬菜批市场扩建，上面有文迪公司做工作，中间有孙副书记说话，下面有自己坚持，到时候还会少了老同学的份，想到这里，黄林木也没再说什么了。 党委会就这样通过了这个决议。 第三十六章 母亲 天开党委会通过决议后楚平就连轴召开了党政联置蔬菜批发市场有关具体的工作，这事情要搞就必须尽快搞出个名堂来，不然要上面那个领导想不通了，说不定又会有啥七七八八的事情出来，别到时候刚开个头，就打住了可不好。 现在湖山乡的党政联席会，基本上成了楚平布置工作的会议。王爱军一般不怎么吭声，只要楚平提议的，他全部赞同，并还要说几句狠话，完全就是楚平的一个后台一样。 党政联席会上，楚平提议乡里成立蔬菜批发市场建设领导小组。 王爱军任组长，楚平自然得是常务副组长，当然其他班子成员，也都成了副组长。 而这领导小组下面又设了一个办公室，楚平让侯兵任蔬菜批发市场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 这蔬菜批发市场的事情，就由侯兵专门负责去了，这所有蔬菜批发市场的具体工作，都由这个领导小组办公室来负责。 对于侯兵原本兼着党政办的工作，也没有免去他党政办主任这个小官。楚平和王爱军商量好后，先提拔李杰当党政办副主任，暂时李杰主持党政办工作，提拔计生办的肖**为党政办主任助理，协助李杰完成党政办日常工作。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要滕出侯兵的精力，让他能全力以赴的去搞蔬菜批发市场这工作。 成立这领导小组后，楚平心里就有些好笑，当年白一丁就是用这样地方式，从自己和王爱军手里将大棚蔬菜种植这事情抢过去的，现在自己和王爱军当权了，还是得搞一个这样的领导小组。 等把这事情弄好，分配工作后，楚平这才发现自己要用的人手不够了，这能干地吧，总有白一丁的影子。这没白一丁影子的吧，又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不过楚平最后还是大胆的启用了几个人，这里面既有白一丁的旧部，也有被白一丁死压多年地人。 用这些人就两个条件。一个是品质还算不错。二是手上有拿得起一块地工作。 楚平这大胆用了一帮人。倒是将湖山乡政府一帮人激活起来了。原本有些人以为只有跟着楚平地人才会受到重用。自从计生办地肖**被提拔为党政办主任助理后。大家都明白楚平用一看品德。二看能力。所以也都尽心尽力地踏实做人努力做事起来了。 楚平却一边琢磨着现在手下这用起来了地人。以及哪些还能用人。一边琢磨着这工作多起来了。是该找县里多配几个副乡长地时候了。其他地乡都是有三四个副乡长地。湖山只有两个。趁着现在提拔几个副乡长。也算是为自己培育一批忠实地同盟。 当然。这蔬菜批发市场地工作。自然少不了坤平村地事情。赵援朝和赵三兵两人也被楚平叫了过来。党政联席会议。赵援朝和赵三兵两人代表坤平村村委和坤平村村民代表列席会议。 这也就算是湖山乡蔬菜批发市场公司地第一次股东大会。 这个会和这公司。是楚平不伦不类学特区地。自从总设计师到特区画了一个圈后。这全国各地大大小小地公司就疯狂地冒了出来。楚平听杜欣地建议。决定要将这蔬菜批发市场地情况理顺。免得将来出什么问题。 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后，楚平和王爱军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事情有钱，有地，有政策，有县里支持，又有赵三兵父子加上侯兵操办，楚平是很放心的，要求侯兵和赵援朝在一个月之内就要让蔬菜批发市场有个雏形，因为上山村地高山四季豆，很快就要采摘了。 搞完了这个事情，楚平总算可以轻松一段时间，只是这批发市场的申报手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南湖还从来没有过啥批发市场，很多手续程序都在探寻中。 蔬菜批发市场的审批工作，楚平和王爱军是吃尽了苦头。倒不是跑腿磨嘴皮子的苦头，而是陪各行局大大小小领导吃饭喝酒的苦头。 还好周宪国和诸葛县长下了决心，让个行局特事特办，有两位主要领导的招呼，这事情吃吃喝喝也就是一个意思，不然若是换在往常，没有过硬的关系，这样的手续没个一年半载，扯来扯去是搞不定的。 “楚乡长，手续基本办齐了。”侯兵带着赵援朝来向楚平汇报，“还有些手续，也正在办理中，但不影响批发市场的施工。” “施工情况呢？”这干工作，既然上面两位主要领导发了话，自然就可以一边施工一边办手续了。 “进展顺利。”基建方面的工作，是由赵援朝负责的。 “质量一定要抓好，可不许出现问题工程。”楚平再次严肃的和赵援朝说。 “领导放心，一定以最好的质量完成工程，我每天都在工地上盯着呢，这施工队是我们村里自己的，这建的市场也是我们村自己的，我们能不用心做嘛。”赵援朝保证说。 楚平想想也是，坤平村可是有股份的，坤平村这些村民也有股份的，要是造的不好，吃亏的是他们。 送走了两人，楚平伸了个懒腰，看着办公桌上白色的电话，想起今天还没给家里打电话，也不知道范青情况如何，就拿起电话往家里拨了过去，电话指响了一下就接了起来。 “妈，是我。”楚平从电话中传过来气息的声音，就听出是母亲，“青青情况怎么样？” “那天大哭一场后，好了不少，这几天还能帮我做点事情，我看进步蛮大的。”母亲捂着话筒，轻轻地说，看来范青是睡着了，母亲怕吵醒了她，“你放心吧，家里有妈呢，我们会把她带好的。” “妈。”楚平突然很深情的叫了一句，这一句叫起来，楚平直感觉到喉咙干硬疼痛起来，本来有千言万语要说，也说不下去了。 楚平停了好久没说好，让母亲在那边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这才应了一声，“嗯，怎啦，大毛？” “没什么，妈，你累吗？”楚平喝了口水，润了润 这才能说话了，不过嗓音还是有些影响。 楚平一边和母亲说话，一边想着母亲每天在家里的情况。母亲不但要洗衣做饭，迎客洒扫，家里还喂了一头母猪和十多个小猪仔，六头大生猪，还有几十只鸡鸭，每天忙完了家里地活，还好给范青擦身子，每天睡前要抱着她哼哼一会而儿歌，等范青睡了，她才起身去自己收拾好，然后再睡。范青晚上经常会被噩梦惊醒，母亲也经常会被吵醒，半夜里还要坐起身来轻轻的拍着范青，哼着儿歌等她安然睡熟。 这一切，母亲从来都没说过，都是楚平从楚琳嘴里听说的，想着想着，楚平眼睛就湿润了。 本以为自己长大了，赚钱了能让母亲享福一些，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却给目前找了这样一个麻烦。 还是让父母少干些农活吧，反正现在自己工资也不算低，去年又赚了这么多钱，就算供楚征读书也不缺钱花了，正想着和母亲说，让他们不要搞那么多活，不要养那么多猪，母亲在电话那头倒明白楚平的要说啥了。 “傻大毛，妈不累。”母亲知道楚平心里所想，捂着嘴轻轻的说，“你和二毛不是老想要个妹妹吗，现在老天爷如了我们的愿，让我儿女双全，让你们有妹妹，妈真地不累，开心着呢。” 楚琳没出生之前，楚平和楚征一直想要个妹妹，因为邻居们家里都有弟弟有妹妹，只有楚平家里只有两兄弟，当时为了妹妹的事情，楚平和楚征还找母亲吵过几次。 邻居几个和楚平童年的小伙伴，好多次都在楚平面前夸耀，我们有哥哥也有妹妹，你们只有两个，搞懊恼了楚平，还老腻味楚征跟着他后面玩呢。 后来三婶生了楚琳后，两人是喜欢不得了，将这个宝贝堂妹比自己地亲妹妹还疼。当然，这时候楚平和楚征两人也长大了，爸妈也老了，所以楚平和楚征这才将对妹妹的希翼寄托在楚琳身上。 “那您注意身体。”楚平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这话说了出来，想了想又说，“让爸也要那么忙，我们现在又不缺钱，我买的那些股票都涨了很多了，都有四五十万了。” “啊，这么多钱啊，啥是股票啊，放着稳不稳啊？”母亲从来没听说过股票这玩意，所以楚平和她讲她也不晓得。 “稳，放在特区呢，让杜欣给我看着，等这次我去特区，把钱从股票里拿出来，一大叠票子让你数着，这才踏实是吧。”楚平开着玩笑说，“你和老爸都五十好几了，现在家里就楚征读书，我给楚征存2万，给他读书，给青青和楚琳一人存2万，也给她们读书嗯，这你和爸就不用操心了，我这里现在工作还好，更不要你们操心，养好身体是第一的。” “你也是，不要老忙着工作。”母亲电话那头很开心，“钱最多，我和你爸也空不住，做惯了，不做点事情，不舒服。” “那就少做点，猪不要养那么多。”楚平无奈地说。 “恩，养了这些不养这么多了。”母亲看来真有些累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个，特区那个，那个杜欣你啥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爷爷可老惦记着呢，你是长孙，也老大不小了，个人的事情得考虑考虑了，别只顾着忙自己的工作。” “啊？！”楚平被母亲一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知道父母是不怎么催自己结婚的事情，可爷爷就不一样了，他老是想抱重孙子，可现在杜欣一门心事扑在事业上，就算结婚了也不会这么早生孩子，想了想只好说，“过年的时候看，她忙着呢，成天飞机上飞来飞去地，比我还忙。” 把蔬菜批发市场的事情弄一个段落后，楚平就开始挂心乡里各村地蔬菜种植了。 这不，现在上市村等几个村的高山四季豆已经开始挂花了，楚平也就忙着下乡去各村了解情况，督促工作。 西蓝花地苗也育好了，萝卜、土豆和西红柿这些种植的相关工作，都有条紊地开展着，该下种的都下种了，该栽苗的也栽苗了。 上次市长没来湖山视察，周宪国倒是来了，而且是带着秘书小肖悄悄的下来的。 周宪国和小肖到湖山乡，全部扑了个空，乡党委委员、党政办主任侯兵今天是值班领导，本来是在乡里守着的，可坤林村那边临时有事情要侯兵去解决，所以乡政府一个领导也没用，只有党政办的小肖和李杰守着。 “你们乡长呢？”周宪国是特意来打伏击的，所以坐在车里没出来，让小肖去里面问。 “你是？”李杰记得那里见过肖秘书，看他那样子也像是干部，就很客气的说，“我们乡里领导都下乡了。” “没用值班领导吗？”肖秘书继续问。 “今天是后党委值班，刚坤林村有事，他带人处理去了。”李杰努力想着这人是谁，可一直没想出来，毕竟乡政府党政办干事见到县委书记秘书的机会不多，“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事我们来参观参观你们乡里的大棚蔬菜。”肖秘书笑着说，“既然领导不在，那我们自己去看看。” 肖秘书没等李杰反应过来，就出去了，上车和周宪国一说，周宪国眼睛一亮朝驾驶员说：“我们村里看看，你笔直往前开，走到哪村就哪村好了。” “那不是周书记的车吗？”小肖看这人有些奇怪，就赶着出去看了一眼，发现了周宪国的车，连忙叫李杰出来看，等李杰出来这车子已经走远了。 “啊，那怎么办？”李杰也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刚才问自己话的人是周书记的秘书肖秘书，心里吓一跳怕耽误了什么事情，也只骂自己浪费了机会。 “赶紧给侯主任打电话吧，坤林村有电话。”还是小肖有主见。 这时的楚平，正和廖所长从上山村下山。 第三十七章 书记下乡 肖在党政办忙着给楚平打电话的时候，楚平却优哉副所长在田里聊天。/ “楚乡长，我这个星期要去一趟京城，有什么要我带的没有？”廖所长很开心的来和楚平辞行，因为和湖山乡合作，她这个副所长也转正成了所长，这女人也喜欢当官，她这副所长升为正所长，人都漂亮了不少，虽然晒黑了一些，倒更有少妇的滋味了。 “京城？”楚平一听京城这个地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神情就变化了一下。 “怎么，你也想去？”廖所长看楚平神色有变化，就笑着说，“只要你不怕你特区那小妹子吃醋，姐姐带你去，哈哈，哈哈。”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廖所长一提杜欣，楚平就有借口了，“她正是要我去一趟京城，这阵子我都忘记这事情了，还好大姐提到京城，不然可又得生气半个月了。” “哈哈，那赶紧去吧，看我们能不能同机去？”廖所长笑着说，“我下星期五走，如果你能和我一起走，这行程我来安排。” “那我看看，还得和她联系联系，听听领导的指示。”楚平笑着应付着廖所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琢磨这今天的安排，往后看了看，笑着说，“我去林泉村看看，你往哪去？” “我先去槐树村看看，那边大棚的温度好像老是调节不好，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小谭已经找到了问题根源，我再去确认一下。”廖所长想了想说，“林兴村的土豆也有些问题，要不你去了林泉村后，我们到林兴村汇合，中饭也在那里解决？” “好的，中饭我去安排吧。”出笑着扬手。 两人这才分道扬鏣。 话说这周宪国随车往前开。开到了杏林村村口停了下来。 周宪国。和小肖秘书下车慢慢地往村里走。也来到上次楚平来地那位大婶家里。林杏儿没去打工。刚扛着锄头从大棚里出来。踏进家门地时候。周宪国和小肖秘书证跟在她后面。听到她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话语。 “这个楚乡长。偏心”林杏儿昨天刚接到李三妹地来信。看了小三儿对特区地介绍。以及她寄来地照片。羡慕地不得了。今天到大棚里干活。都一点劲道也没用。扛着锄头要死不活地跟着母亲身后回来做饭了。 “这位大婶。我们讨口水喝。”周宪国听到了林杏儿地骂人声。而且还是骂楚平偏心。就感兴趣起来。就借口要讨水喝。 “好啊。看您像当官模样地。就怕喝不惯我们地茶。”大婶笑着回头招呼周宪国和肖秘书进屋。 “哪里当官地。都是干工作地。”周宪国笑着说。 “您两位是当官的吧？”大婶递上两碗凉茶，笑着问，林杏儿见有生人来了，就气嘟嘟地回屋里去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是南山县的，听说你们乡里种大棚蔬菜家致富了，想来取取经啊。”周宪国知道自己穿着不像做生意的，就如实的承认了，只是换了个地方，没说自己是南湖县委书记。 “您啊，也别管哪里的官，到我们乡来取经那就是对了。”大婶很能说，打着哈哈说，上次楚平来了解情况，后来楚平来村里检查工作，这才现来乡里取经地干部，就是楚乡长，这次她也学乖了，“你看我们村，到处种满了大棚呢。” “大妹子，今年你们种啥了啊？”周宪国看着大婶家不远的大棚，笑着问，“这大棚都是你家地啊？” “种西蓝花呢，是啊，这门口一亩地都是的。”大婶心情不错，西蓝花长势不错，至少比去年看着顺眼。 “你们这么大胆啊，听说你们去年不是赔本了，今天怎么还种，不怕种了没人要。”周宪国既然来了，就想听点实情，“是乡里强制指派你们种的吧？” “这次您就错了。”大婶笑眯眯的说，“我们都是自愿种的，不像去年，可是乡里强制要我们种的。” “哦，今年你们乡里换领导了？”周宪国更是装傻。 “就是，换了乡长，所以我们才愿意种西蓝花。”大婶哈哈笑着将重新泡地热茶又端上来，递给两人，“再喝碗热茶。” “今年啊，楚乡长回来当我们乡长了。”大婶还是那样健谈，“所以今年大家都自愿，乡里也不强制我们就种西蓝花，我们村也有种大箩卜的呢，我听说上山村村还种什么四季豆呢。” “怎么楚乡长回来当你们乡长了，你们就自愿种了？”周宪国假装不明白问，“这是啥道理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婶轻轻地说，“楚乡长是好，真心带我们，带我们那啥，啥，财的，他说种啥就种啥，我男人说地，哪怕楚乡长让我们种乔玛，我们也种。” “那你们就不怕像去年那样卖不出去？”周宪国端详着大婶说，心里琢磨着，这人不会是村干部吧，一点都不怕生人，“我们也想种，就怕卖不出去啊。” “不怕，有楚乡长在呢。”大婶从屋里拿出一些待客的瓜子出来，摆着让两人吃，“乡里和我们都说清楚了，乡里和特区那个啥，啥公司签了合同地，就算不签合同，有楚乡长在，我们不怕，楚乡长本事大着呢。” “这楚乡长这么大本事？”周宪国知道下来肯定会听到说楚平好的，突然想起林杏儿说楚平偏心，就有意无意的说，“刚才我听你那闺女说，好像对楚乡长有意见啊。” “你听她的。”大婶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宪国，心里琢磨着，这人不会是来捣蛋的吧，“楚乡长那样做，我们老百姓都举双手赞同，心偏向困难户，那也叫偏心啊？” “哦，这里面还有故事啊？”周宪国笑着说。 “是啊，所以说，这听话不能只听一句啊。”大婶开始教育周宪国了，接着将楚平在劳务输出的招工倾向于困难户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周宪国不停的点头，这才朝林杏儿房间里看了一眼说，“这小妮子盼望去大城市，所以才那样说楚乡长，您说楚乡长那样的偏心是不是偏对了，我们家算不了富有，好歹一年到头还能于几百块钱，不想小三儿家里，两个病人，一年到头没点油腥吃，你说只有的人家是不是应该照顾啊？” 其实这事情，周宪国听楚平和王爱军提起过，当时他并没怎么在意，不过今天大婶这样说，倒觉得楚平和王爱军还真做到点子上了。 “这下好了，小三儿第一个月就寄回来块钱，她爹就带着她娘去县人民医院领了些药，也砍了两斤肉回来。”大婶感叹着说，“不容易啊，小三儿一家都快五年没砍过肉吃了。” “楚乡长他们乡干部常到村里来吗？”周宪国想问问，这乡政府没人，不一定下乡来了。 “来，楚乡长每个月都会来村里检查2次，我听村长说，楚乡长和那乡里的王，王啥书记，没个月到村里来检查2次。”大婶似乎在想村长怎么说的。 “那你见过他几次啊？”周宪国点了点头。 “那不一定的，楚乡长下来，可不是像你们一样，他是钻大棚。”大婶眼睛斜斜的看了周宪国一眼，让周宪国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官僚主义了，“十八那天就到我们家大棚看了，楚乡长还带着几个啥农技师的，在我们家大棚里呆了半天呢，说我们当家的大棚里面的东西弄的好，他还让村里干部来看呢，让村长组织其他人来学习参观啥的，把我们当家的乐坏了，香烟都收了两包呢。” “来参观还要送香烟？”周宪国不明白，而且还只是两包，要送也应该多一些啊。 “哪能呢，人家来参观都要给他敬香烟啊，来不及抽他就找个盒子装起来。”大婶指着桌子上的两盒香烟说，“你看，就是那两包。” 原来是这么回事，周宪国这才明白了，心想对这情况有了个差不多，就起身告辞，又去其他两个村溜达了一圈，在林泉村碰到了驻村干部周大海。 “周书记，您怎么来了”周大海县政府办的，刚下放到湖山来锻炼，也是楚平从诸葛那里要来的，准备到村里锻炼一阵子，再提拔到乡里担任一定职务的。 周大海刚从箩卜地里出来，老远看到一个车子很像是蓝鸟王，走近一看现周宪国从车下走了下来，这连忙跑了过来。 “周大海，你怎么黑成这样？”小肖和周大海住一个集体宿舍，所以等周大海走近，这才认出是周大海。 “呵呵，我们，我们都这么黑。”周大海摸着后脑勺说，“周书记，我和楚乡长刚从萝卜地里上来，楚乡长和廖所长商量好事情后，就赶往林兴村去了，刚走没多远，我去把楚乡长叫回来。” “没事情，我们聊聊好了。”周宪国这话还没说。 周大海这话刚说完，撒腿就往村那边跑。 一边跑，周大海一边心里琢磨着能不能追上楚平，要是追不上楚平，要不要找人打电话。 第三十八章 黑脸一身泥 宪国本来要拦周大海，可周大海跑的实在快，他刚海就跑出了几十米。 等了五分钟，周大海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没追着楚平，周大海一边喘息一边说：“好像林兴村那边的土豆有点问题，楚乡长刚在村里打电话给农科所的技术员，约了一起去林兴村。” “怎么样，大海，来湖山乡三个月，有什么感想？”周宪国拍着周大海，等他气顺了一些才说。 “忙，踏实。”周大海不太会说话，憨憨的笑着说，“楚乡长给我们安排了任务，驻村干部每个星期必须在村里呆三天以上，村里的蔬菜出了问题，第一个责任人就是驻村干部，我们不敢松懈啊。” “看出来了，看你这白面书生能晒成黑包公，就说明你工作都干在实处，好啊。”周宪国很满意的看着周大海，“好好跟着楚乡长干，多向楚乡长学，他也是县委办下来的，用不了几年说不定这南湖又多了一个像楚乡长一样的周乡长，大海不错，不错，好好干！” 周大海楞在了那里，这满身热血沸腾，看小肖朝他笑，连忙轻轻的说：“我可，我骑着马也赶不上楚乡长，楚乡长实在是太能干了” “哈哈，好，你别拍楚平的马屁了，我现在就去林兴村，看看是不是在土豆地里，要不在地里，你可说谎了啊，哈哈。”周宪国转身朝小肖示意了一下，又朝周大海说，“你可不许打电话过去，你去忙你的吧，好好干，老百姓富了，不会忘记你们的，组织上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等周宪国的车子了老远，周大海这心还扑腾扑腾的，周宪国那几个不错，好好干，让周大海激动了好久。 要不要给林兴村打电话呢？ 周大海内心决战了好久，最后还是跑到村长家里，给林兴村村长家里打了个电话，可这电话打了好半天，也没人接，只好叹气的挂了，心里说，楚乡长，这可不能怪我，是没人接电话。 周宪国赶到林兴村。还真地在土豆地里看到了楚平。而且还有王爱军。正和农科所地技术人员在商量着什么。 “要不要紧？”周宪国和肖秘书悄悄地走到几人身边。这几人讨论地投入。并没发现两人。 “应该问题不大。”农科所地农技术人员说。似乎是感觉这人声音不对。抬头看了一眼。 “周书记。你怎么来了？”王爱军和楚平也同时发现了周宪国。连忙站起来说。 “你们湖山地干部。怎么都这么问我。不欢迎我来啊？”周宪国很开心。看着王爱军和楚平一身泥。正蹲在地上扣着土里地土豆苗看。他这对湖山蔬菜种植最后一点担心都消失了。有这样地干部在。遇到啥困难都能解决。 “欢迎。当然欢迎。可您怎么没招呼一声就来了。”王爱军搓掉手上地泥巴说。 “啊呀，这不是周书记嘛，怎么你也不放心我们，来督阵了。”三人正说着，这农科所的廖所长也带着两人赶来了。 一阵寒暄，楚平介绍了土豆病虫地情况后，周宪国笑着点了点头，朝廖所长说：“廖所长，真是谢谢你，湖山和南湖，可都要仗仰你们了，你们可是我们的镇山之宝啊。” “周书记言重了。”廖所长呵呵笑着说，“有周书记您这样的领导支持，这楚平和王书记一天到晚督阵，这东西要还长不好，我们就真只能回家种红薯了。” “我做了20多年地农技工作，南州这么多县都跑过了，可就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手下。”廖所长指着楚平和王爱军说，“这两人，还有湖山的干部，都像旧社会的监工，督在我们身后，你看我这技术人员，都瘦了一圈，回去他妈一看，黑成这样，瘦成这样还找我麻烦呢。” “辛苦了，辛苦了，我代表湖山人民感谢你们。”周宪国笑着和刚趴在地上和楚平他们商量地技术员握手。 就顶着太阳，站在土豆地里，廖所长、王爱军和楚平三人向周宪国汇报了湖山蔬菜种植的情况，当然也提出了几点请求，比如希望县里能在农药化肥上支持支持等。 “楚乡长，吃饭了。”几人正聊的兴起，却也感觉到有些燥热，特别是周宪国，开始满头大汗，楚平和王爱军几次要想领着周书记往阴凉处走，这周宪国都坚持要在地里看看，看到不懂的或者觉得不妥的，就让楚平和王爱军解释，直到明白和满意，这才继续往前走。 正好有人 平吃饭，楚平这才找了个机会和周宪国说：“啊呀，记吃饭的时间到了，走周书记我们一起去吃农家菜如何？” “农家菜？”周宪国一听，有些不对劲啊，“你安排了吃饭地地方，我可不兴这套，还是会乡里吃工作餐。” “周书记，和您说实话，现在回乡里，食堂里还真没饭吃。”楚平笑着和周宪国说，“我们现在乡干部都下乡，乡里食堂做的饭菜就少，每天中午都是要报餐才有地吃的。” “周书记，保准你吃到真正地农家菜。”廖所长也哈哈笑着说，“你看在湖山这几个月，虽然晒黑了许多，可人气色好了不少啊，就是这农家菜吃的。” “周书记，这是我们最近为了方便下乡干部实行地一个制度，乡里干部下村，就到村里农户家吃，按照下乡伙食补贴标准补给农户。”王爱军解释说，“就是跟着农户家里一起吃，本来今天我们有六七个人，所以就安排在了林兴村第三小队的老柳家里，这老柳开始还不愿意，说是耽误了他下地。” “那你这么不是强摊派嘛。”周宪国也开玩笑说。 “乡里干部来了，总是客人，农村人好客啊，总要弄点好吃的，可补贴不多，所以真要算起帐来，这搭伙的农户还真是要赔本的。”楚平笑着说，“但这搭伙也不能随便搭，不然也会生出误会，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所以一般情况下各生产小队都采取抽签的形式，我们也说好了，无论你是做大鱼大肉，还是青菜萝卜，反正补贴都一样，就那么两块钱。” “那怎么老柳又同意了？”周宪国还真没下过农村，更没在农村搭伙过，所以好奇的问，“现在又加了我们三人，一下子多了三人，会不会那老柳亏大了？” “搭伙啊，人越多越好，按村里的说法就是，一头牛也是放，两头牛也是放，一群牛也是放。”王爱军见周宪国满有兴趣的，也开玩笑说，“老柳听说今天搭伙的，可有廖所长和楚平，就满口的答应了，老柳你说是不？” “那当然啊，廖所长和楚乡长，还有您王书记，可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别说搭伙，就算在我们家吃上半个月，我柳三元也高兴。”老柳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乐呵呵的跑过来。 “那你今天就更要乐翻天了，县委周书记也要到你们家吃饭，他虽然官比我们大，可补贴也一样啊。”王爱军连忙介绍周书记给老柳认识。 周，周书记？！”老柳可是一辈子也没见过县委书记，连忙用手在衣服上擦了好几下，这才来接周宪国伸出的手。 这顿饭，周宪国还真吃的满意。 没有鱼，只有一个腊肉，和一个煎鸡蛋，当然老柳婆娘还是杀了只母鸡熬了一锅汤，好歹知道楚平和王爱军要来吃饭啊。 听说县委书记也来吃饭，这老柳的婆娘慌了神，又手忙脚乱的再做了鸡蛋汤，还好厨房里有现成的蔬菜，就加烧了几个蔬菜。老柳却连忙去邻居家里借饭，借了一大钵饭回来，还顺手从邻居家里借了一个油豆腐回来。 周宪国吃了三碗饭，害得老柳和婆娘两一人只吃了一小碗饭，两人乐呵呵的傻笑。 吃了饭，没怎么停留，周宪国就带着王爱军等人回了湖山乡政府，在乡政府里休了个午休，就赶回县里去了。 这后面几次开全县干部大会，周宪国都在会上表扬湖山乡。 “改进工作作风，和你们说了多少次，啊？你们看王爱军，看楚平。”周宪国指着正在台下打瞌睡的其他乡干部说，“两人都是标准的白面书生，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晒成了黑包公，这就是踏实工作作风的体现，你们再到湖山乡政府去看看，整个南湖县的干部，湖山乡的干部最黑，裤脚的泥最多，这说明他们往田头地里，往村里跑的勤” 这几次会议下来，湖山乡就成了南湖县工作作风优良的典型，楚平和王爱军也成了作风优良的代表。 县委县政府还掀起了一个作风优良学湖山的活动，在全县范围内开展改进工作作风的整风运动，经过县里报道组宣传，南州电视台和《南州日报》都来采访了，甚至还湖山乡干部带着草帽，蹲在田里的照片，还登上了《江南日报》副刊下午版了。 第三十九章 百万富翁 天送走周宪国，和廖所长聊了一会，廖所长又提起情。想着想着，楚平心情有些灰暗起来，已经是7月底了，算算已经三个多月了，那女人怎么还没来取这东西呢，看来真是挂了。 楚平心里念了几声祝福，然后给杜欣挂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情想去京城一趟，问她去不去。 “去干嘛？”杜欣在电话里撒娇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差不多挑明了，只是楚平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所以才不像真正恋爱的男女一样，“是不是去会小妹子？” “我有这个胆吗？”楚平笑着说，“不过要是你同意，我倒可以和一个老妹子一起去。”楚平把廖所长的话和她重复了一遍。 “不许，听那老妹子的话，就知道是勾引你。”杜欣在那头打着哈哈娇笑着说，“别占她那点小便宜，来回机票要不了多少钱，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别省那点钱，你妹我的钱都是你的，要多少有多少。” “我怎么成百万富翁了？”楚平不懂她说什么。 “你的股票涨了好多，老富说已经涨到50多块了。”杜欣笑着说，楚平算了一下，就算是50块一股，那也三百多万了。 “我的娘啊，这股票真能赚这么多钱？”楚平都有些不相信了，“能不能拿出来？” “当然可以，你想拿出来？”杜欣问，“那让老富帮抛了，不过你那么多钱放着干嘛？” “那好，赚了50多倍呢。”楚平心里笑开了花，3C0多万啊，老子我也成了百万富翁了，家里两老也让他们不要干活了，“先放着吧，拿到手才放心，放在那上跳下窜的股市，我一点底也没用，等我来了特区，从银行里取出来，铺满一床，睡在钱上，哈哈，哈哈。” “小农思想。”杜欣娇声骂他。“那我明天让老富抛了。这老富最近嘴巴都笑到脑后了。说托你地福。他再次回到千万富翁地行列了。” “好地。”楚平想起老富地样子。就想笑了。“我去京城。你去不？” “是了。那小姑娘怎么样了？”杜欣没听楚平说地话。想起了范青。“你妈带着还行吗？” “好了点。不过变化不大。”楚平依然忧心忡忡地说。“只是辛苦老妈了。她一个人家里活还要干。每天还要守着范青。” “恩。实在不行你还是把小姑娘送我这里来吧。我请个保姆就行了。”杜欣想了想说。“你家里还好把。爸爸、爷爷还好吧？你妈这么累。你得给她买点补品。我刚寄了个包裹过来。里面大家都有份。你到时候拿回去分配就行。” “这么破费，是了，说道股票，前天我还和老妈说，我股票里有了四五十万，老妈可不懂啥股票，她不相信，觉得还是钱拿在手里放心。”楚平笑着和杜欣说，“我还和她说，哪天我去拿回来，把一箱子钱放在她枕头底下，让她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哪有你这样说老妈的。”杜欣在那边也呵呵笑着。 “杜欣，你什么时候回江南？”楚平突然想起老妈说的那话。 “怎么，想我了？”杜欣嘻嘻笑着，楚平可以想象得出她正歪着头，俏皮的撇着嘴。 “是啊，不行吗？”楚平，“我妈说想看看你。” “你什么时候去京城？”杜欣似乎在算日程，声音有些伤感，楚平不知道突然间她怎么伤感起来。 “抓紧时间，最好立马就去。”楚平想着这事情，也像去那里打听打听，这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月我可没时间，要去美国了。”杜欣有些失落说，“是了，姑姑地事情，还没眉目。” “别急，都这么多年了，要是容易找，她自己肯定会主动回国，现在又不像以前。”楚平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还真担心姑姑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反而要来安慰杜欣。 “恩，我会让人继续找的。”杜欣有些伤感的说。 “你不要老忙来忙去的，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够用就行。”楚平心里突然有一种想和杜欣在一起的感觉，“别忙坏了身体，知道不？” “恩，我想赚了足够的钱，就把公司交给哥哥管理，我来陪着你，看着你，不许你找别的女人。”杜欣娇笑着说，“除了丽春姐外。” “杜欣，我想你了。”楚平都不知道这话怎么出口地，或许这才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吧。 “我也是，哥。”杜欣拿着话筒，似乎有轻轻的抽泣声，过了好一会才说话。 两人在电话里卿卿我我的模糊了好一会，楚平这才挂了电话。 安排好乡 作，楚平这才拿着那东西，直接去省城坐飞机去了京 上飞机之前，楚平给杜欣又打了个电话，老富正在当场，接过楚平的电话，朝楚平大叫说：“楚生，你真是福人，我们的股票刚抛了，这几天股票大跌，都跌了一半。” “啊？！”楚平倒没想到自己的小农思想反而多赚了一半。 “你啥时候来特区，我一定请你吃饭，你真是我的贵人。”老富在电话那边跳着脚说，“以后我就听你的，你说买我就买，你说抛我就抛。” 楚平苦笑了，自己哪里知道这股票的事情，这次买股票，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全给自己撞上了。 后来楚平才知道，总设计师到特区南巡期间，还专门就证券业说过一段话，认为证券和股市要坚决放开试着搞，错了可以纠正。正是因为这话的刺激，大家对股市的担心再也没有了，正如老富说地那样，这不是赌博，国家是允许的，总设计师都说了，大家还能不拼命的炒吗。 这一年的股市，从春天开始就呈现前所未有的亢奋地态势。也就是南湖刚开通程控电话后不久，上海证券交易所全面放开股价——此前一直执行涨跌停板制度，这上证指数立马就如脱缰的野马，向上狂奔，从20日地6166点连日上蹿，到25日已高达１点，而豫园商城的股价升到0009元这样空前绝后地价格。 同样，在特区，这股市更是热得不得了，前几年无人问津的股票现在已成了万人争抢地宝贝，新股也成了俏得不能在俏的东西了，后来发行新股只好实行抽签的办法。深交所发布１992年度《新股认购抽签表发售公告》，宣布发行国内公众股5，发售抽签表万张，中签率为１，每张抽签表可认购认购者凭身份证办理有关事宜，一证可花１元买一张抽签表，每个认购者最多可持有１C张身份证买抽签表。发售工作将在两天后开始。 这公告一出，那些来特区敏锐的淘金者，想尽办法弄身份证，一时之间，特区邮局当即被雪片般飞来的身份证淹没。从7日下午开始，全市300个发售点就排成了长龙，人山人海的申购新股。9日上午，抽签表准时出售，仅两个小时就宣布发售完毕，各发售点的窗口全数拉下。 老富在杜欣等人的帮忙下，也买了１万块的准购证，并给楚平也买了0万块，当然这事情楚平并不知情。没想到老富却因为这准购证的事情，后来逛赚了一笔，成了亿万富翁。 这港商后来帮了楚平不少的忙。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这特区城里上百万人兴冲冲而来，两天两夜苦候，却没有几人买到了抽签表。各种谣言在人群中散开，大家都怒火中烧，这怒火迅速地在特区遍地蔓延，无法控制情绪的人们潮水般地涌向市政府，市中心各大马路全部瘫痪，商店被砸，警车被烧，政府出动大批防暴警察并拉来了高压水炮。１１日凌晨，特区市政府紧急宣布，增发50万张认购申请表，当晚市长郑良玉发表电视讲话，事态才渐渐平息下去。因为这时间和抽签表的发售工作出现了集体舞弊的事件，对股民信心造成沉重打击，股票一下子狂跌，在之后的四天内，两地股市大跌，上证指数的跌幅更高达，几乎跌去一半。 而楚平给杜欣打电话那头，正是7号，那准购证申购公告刚出来那天。为了要抛售股票的事情，老富还在车上发呆了一个小时，他做梦也想不到楚平会在这么好的时候抛掉正坐着直升机往上涨的股票，杜欣和他说了楚平的意思后，就飞往了美国。 没法，老富只得给楚平打电话，按照杜欣给电话打了半天，就是没人接，不是楚平不接，而是他那天下乡去了。 最后老富去问杜宁，杜宁说了一句：“他让你抛掉，总有他的道理的，你的股票抛不抛你自己把握，他的你立马给他卖了，赚了赔了都不会怨你的。” 老富一想也对，立马将楚平的股票卖了，到了下午想想不对劲，这小子不懂什么股票，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卖股票，不会是得到什么内幕消息吧，而且杜宁的意思是要自己听楚平的。 想到这里，老富连忙跑去大户室把自己的股票也卖了，这才有了后来老富叫楚平股神这段佳话。 此章股票的内容，参考了《激荡三十年》的内容，向吴晓波老师致谢。 第四十章 京城之行 到京城后，按照那女子的提示，楚平费了好大的周折所谓的7号别墅。/就在一大堆的四合院里，旁边很多老京城正在操着京片子聊天，见楚平这个生人来了，也都不欺生，有两个热情的老头还问楚平找什么，一听说楚平是找7号别墅的人，老头就乐了。 “这里面的人啊，一个个都是老学究，你不会是小学究吧，哈哈。”老人家笑着和旁边的人说，一边用手指着前面那幢四合院，“就是那里，你去吧。” 门轻轻的掩着，楚平敲了敲，没人应就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迈进门朝里看了看，一个很干净的院子，种着许多的花，感觉很温馨，和楚平想象中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有人吗？”楚平看看没有人影，就朝里轻轻的叫着。 “哦，有呢，你找谁啊？”里面一个并不苍老的声音应着。 “我找一个姓李的老人家。”楚平记得那女人说，那里的人看到玉佩就会放你进去，然后你把东西交给一个白头左手只有四指手指的老人，他姓李。现在有人问，自己只好说找姓李的老人家了。 “哦，你找他什么事情？”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走出来，朝楚平微笑着问。 “有个姑娘托我从美国带个东西回来，要我亲手交给他。”楚平不知道这中年人是谁，所以特意提到美国。 “美国？”中年男人虽然朝楚平微笑，可眼睛却一直淡淡的，似乎没多少神采，但听楚平姑娘和美国这两个词，俩忙就些反应，眼光中一瞬间如寒光射向楚平，还好楚平从小修习过一段时期的武术，不然还真会被他吓一跳，那中年男子那寒光也只一闪，不过立马又回过神来，“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只要这里的人看了我手上的玉佩，就会带我去见那位老人家。”楚平说着将玉佩拿了出来，放在手心。 “她亲手交给你地？！”拿着玉佩。中年男人有些激动。不过也只是一下子地事情。楚平也是从他眼神中看到地。 “是地。”楚平没多说话。 “你跟我来吧。”中年男人没说什么。埋头在前面带路。 这四合院。和楚平想象地差了很多。这中年男人也和楚平想象地看门人差很多。这里完全没有想象地那种味道。真地很像外面那些老人说地一样。这是一个老学究住地地方。跟着中年男人走过两间房子。楚平看到满屋都是书。有地是现代地书。有地是线装地书。有些桌子上。还堆满了纸张和笔墨。似乎是有人在找资料。 “我们上二楼去。”中年男人走到里间一个木楼梯前。轻轻地说。用手很尊敬地示意楚平上楼。等楚平沿着楼梯上楼了。他才跟在后面。 又穿过一个房间。中年男人带楚平来到一个大大地房间里。一个白头老头正拿着放大镜看一张大大地图纸。楚平老远看去。认识那图纸是南京古城图。这大大地屋子里。四周堆满了书。大部分都是线装地古书。看来这老人是研究历史地。 “李老，贺姑娘派人带东西回来了。”楚平和中年男子进来，老人家并没抬头，依然看着自己的东西，但是闻中年男子这样一说，立马返过身来，看着楚平，楚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喜色和一丝失望。 “请客人坐吧，去泡杯好茶。”李老放下放大镜，笑着和楚平说，“小伙子，我这里东西多，有些待客不恭，你别见怪。” 楚平在他放下放大镜的时候，看到他左手似乎只有四个指头，但还是不敢确定。 “您姓李？”楚平试探性的问。 “是啊，你呢？”李老一直慈祥的微笑着，“贵姓？” “我姓楚，楚国的楚。”楚平轻声地回答。 中年男子已经把泡好的茶端了上来，给楚平放了一杯，又给老人家放了一杯，这才退身出去关上门。 “李老？”楚平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就依着刚才那中年男子的称呼称他李老。 “恩。”老人家并不心急，介绍着瓷碗里的茶说，“这是特级西湖龙井，只有贵客来了，我才拿出来喝，今天难得，你是贵客中的贵客。” “谢谢。”楚平端起茶盅，拿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连声说，“好茶，好茶。” 老人家一直微微地笑着。 “老人家，能让我看看您的左手吗？”楚平开始验明正身了。 “这是那位姑娘要我带来地玉佩。”楚平真真切切看到老人家左手只有四只手指，这才拿出那玉佩，走到老人面前，递给他说。 “她亲手交给你的？”老人家接过玉佩，轻轻地抚摸着。 “恩，还有这件东西。”楚平从贴衣口袋里拿出那张磁片，再次递个老人家。 “小楚，辛苦了。”老人家示意楚平坐，楚平知道他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平就将在美国碰到地事情，以及自己怎么想办法把这东西带 一一和老人家说了。 老人家听完，良久没有反应。 “老先生，那姑娘怎么样了？”楚平还是有些担心那女人。 “暂时还没消息。”老人家轻轻的说。 “小楚，你辛苦了。”老人家再次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朝楚平鞠了一躬说，“谢谢你。” 楚平连忙站起来，也朝他鞠了一躬，这才站起来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那姑娘说的话我都记得，我更应该做这事情，只希望没损坏这东西，没白让那姑娘费心。” “你有什么要求？”老人家点点头，立马转换话题，让楚平有些不习惯，看楚平愣在那里，他示意楚平坐下，手里拿着磁片轻轻的翻来覆去，慢悠悠的问。 楚平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张嘴想说，又止住了。 “说吧，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情，都可以，我尽量满足你。”老人家依然微笑着，示意楚平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要是有那姑娘的消息，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楚平轻轻的，突然有些脸红说，不知道为什么，楚平心里一直很惦记这个女人。 老人轻轻的楞了一下，不过立马说：“不管有她什么消息，我都告诉你。” “我希望她能活着回来。”楚平生怕老人家误解，“我没其他，其他意思，就是希望她，她能回来” “会地，会，会的”老人家也喃喃的说。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好一会，这老人在楚平面前，有时候像邻家的大爷，有时候又似乎有种巨大地压力朝他压来，害得楚平根据压力大小，不断的改变腰身来适应这种压力。 两人不知不觉的坐了二十多分钟，老人似乎感觉坐着有些累了，朝楚平微微笑了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说：“不错，不错！” 楚平这才想起自己东西已经送到了，老人家拿起茶碗喝茶，肯定是要送客的意思，自己就应该回去了，连忙站起身来说：“老人家，我回去了，您也保重身体。” 楚平看他身体瘦弱，所以这才说了这最后一句话。 “恩，谢谢你，我硬朗着，别看我瘦着。”老人家也站了起来，楚平也感觉到这老人气势很好，说气势很好，是因为好几次，楚平总感觉到老人身上有股气势朝自己压过来，又一次差点压得他直不起腰来了。 老人家跟在楚平后门，送楚平出门，楚平出了门，回头再和老人家点头，想要老人家不要送了。 中年男人听到门响，立马就过来了，看老人家似乎想送楚平下楼，就和楚平说：“李老要送你下楼，你先走吧。” 下了楼，楚平停住了回头一看，老人家虽然身体单薄，可依然很矫健，看样子还是军旅出身的，腰板挺的很直。 “李老？”中年男人看老人家还要送楚平地意思，轻轻的询问了一句，看老人家挥手示意，这才依然在前面带路。 “小楚，以后到京城来了，你来这里坐坐，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老人家轻轻的拉着楚平的手，转头和中年男子说，“他叫林森，我要不在这，你找他也一样，林森你吧电话告诉小楚，让他有事情只管打电话过来。” 楚平答应了一声，朝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老人家将楚平送出四合院的大门，看着楚平远去，这才和中年男子回到屋里，一上楼，老人家就用恨威严地声音说：“小林，立马将这东西送到七所，让他们加紧攻关，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也要弄出来。” “是！”中年男子应了一声，接过那磁片出去了。 在京城住了一个晚上，楚平到西单去买了一些东西，特别给宋丽春挑了一套衣服，又给王爱军等其他人带了点象征意义的礼物。 第二天一早，去**看了升国旗，这才坐车去了都机场，坐飞机回了省城。 要是以前，楚平还真舍不得坐飞机来回，现在自己都是百万富翁了，这么点小钱算不了什么。 从省城却直接坐车去了县城，大大方方的去向周宪国和林县长汇报了去京城的情况。当然，楚平是借口杜欣去京城，对于和杜欣的关系，楚平没瞒着两位领导，两位领导更是高兴楚平有这样一位女朋友了，不但有钱，而且还能在事业上给于他帮助。 汇报完之后，楚平依然留宿在南湖宾馆，自己家虽然装修好了，可里面啥东西也没用。 本来是要买些东西的，可为了有借口住在南湖宾馆，楚平就借口忙没时间买东西，在南湖宾馆住，才有机会和宋丽春不留痕迹地亲热。 在宋丽春办公室坐了一下，楚平看出宋丽春心事重重，一问，原来司马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怕时日不会很长，楚平就宽解了她一阵。 第四十一章 春哥落坤平 楚乡长，这财政局老这样也不是一会事情啊。”老**后面，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最近老金是难过死了，县里明明给乡里拨了钱，可这钱就是拿不到。 “你找人去问问，是啥原因。”楚平心里也窝火，从宋丽春家里回来，楚平心情不太好，这阵子财政局老是卡湖山的钱，给财政局领导打电话，都答应的好好的，可这钱不拖到最后，就不会到湖山乡的账上。 “还不是宁炎那贱货。”老金这样一所，楚平心里就多少有数了一些，看来这事情也只能慢慢来了。 “楚平，出大事了。”正琢磨着怎么处理好这事情的时候，赵三兵却打电话过来。 “三叔，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楚平听赵三兵说出大事了，估计这事情不小，可也不能急，就示意他慢慢说。 原来，坤平的蔬菜批发市场虽然正在建设。 但在楚平和坤平村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赵三兵就和村里人商量，这块地反正是几个小土丘上面又没有庄稼，上次推出来的那几个地方，现在已经热起来了，所以后来又请了几个推土机，将整个山岭推平，整理成一块大大的空地。 刚开始推的空地，还停不了那种大型的货车，这次赵援朝大手笔将空地推大，让空地能停不少大型货车，用不了两给星期，这空地就迅速成了１C7国道来往长途司机的休憩场所。 赵援朝又有点子，在空地边上搭了几个棚子，里面备了凉茶喝开水，供长途司机免费饮用和灌进杯子带走，还有水池专门给长途车加水用，也都是免费，开始只有这些服务，正是这些免费的服务，带来了大量的长途车司机，司机们口口相传，用不了多久，只要在１国道上跑的长途车司机，都知道南湖有这样一个地方，也一定会下来抽根烟，喝碗凉茶，给自己的茶杯续上开水。 有了一些人气后，赵援朝又以村委会的名义，在这休憩场所旁边，却搭建了一排房子了，陆续开出了一些小店，有买小吃的，有买快餐的，有买香烟地。 这乡政府正式同意之后。那边上还用红砖建了一排两层地房子。一楼用来开饭店。二楼则用来开宾馆。供长途车司机休息过夜用。没想到这一个月地光景。这里迅速红火起来。 而且蔬菜批发市场有一部分也初步构搭出了一个棚子。南湖县有不少菜贩子和水果贩子拉车聚集在这里。这四周不少种菜。特别是种水果地乡村。也都将水果蔬菜运到这里来。和水果蔬菜贩子讨价还价。有些聪明又头脑地生意人。运货去了外地。就从外地拉些水果和菜过来。放在这里试着卖。不图赚钱。只图弄点回来地油费就行了。 这些事情。楚平都是知道地。而且还给赵援朝出过主意。让他去浙江一些大市场去取经去学习。现在几个月光景就取得了这样地效果。心里那个高兴劲自是没法说。只是关照坤平村村委。一定要做好这里食品店铺地卫生安全工作。绝对不能出现假冒伪劣产品和食物中毒事情。 坤平村委会地成员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批发市场还没开张。绝对不能出什么事情。不但死死抓住卫生安全工作。还专门从村里招了一些人来管秩序。和乡派出所也加强联系。请派出所地民警有事没事去那边转转。 不过经过这些天地奋战。这输出批发市场地简易市场已经搭好了。在县委县政府地同意下。这个简易市场就算是试营业了。 楚平还叮嘱坤平村和赵三兵。一定要管理好市场。千万不要弄出啥事情来。 今天赵三兵打电话来，说出大事情了，那肯定是这里出事情了。 这事情，还居然和付春秋有关系，应该说是付春秋惹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付春秋是发骚了呢，还是发热了，带着一帮烂仔居然从县城晃悠到了这市场里。 刚到市场里，他还不屑一顾，什么东西，这乱糟糟地，老二说来这里收保护费，他福少还看不上呢。 这逛着逛着，看着了一摊子上有东南西北各方运来的稀奇水果，就拿过来试了试，没想真他娘地好吃，就挥手让几个烂仔拿上一些。 他自己却继续往其他地方溜达了，这水果贩子不是南湖人，自然就不认识所谓的福少和春哥，开始以为他是一大老板，也就让他免费品尝，等付春秋品尝完了连声说好，又看后面有小伙子拿着袋子装水果，以为大主顾来了，心里乐开了花，还烂仔们的忙，一起装水果。 烂仔们装了水果，拿着就走，去赶福少去了，这老板怎么肯啊，这烂仔装了满满一袋子，至少了三四十斤，值四十多块钱呢，这钱不拿回来，自己这一趟不但白来，连老婆本都要赔上了。 老板看情况不对，连忙拉住最后一个烂仔，嘴里朝着烂仔说：“这位小伙子，钱啊，你还没过秤给钱啊。” “什么钱？”这烂仔抬腿就是一脚，将水果老板踢到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小地瓜，算了，这点钱你别要了。”旁边一个南湖人拉了一下水果贩子，来劝他自认倒霉算了。 “为什么啊，这至少有四十块钱。”水果贩子那里肯啊，不顾旁人劝说着人什么福少、春哥，他一个外地人，对这些一点概念也没用，不知道这福少春哥的厉害。 把水果摊子交给女朋友管理，连忙去找坤平村的管理人员。 要是换了赵援朝，他肯定会劝水果贩子算了，不要去自找麻烦。可这事情也就是碰到了一起，水果贩子找的管理人员是一个六十多地叫赵云山的老人家，这个老赵和赵三兵一样，上过朝鲜战场，而且一副火爆脾气，甚至还有些嫉恶如仇，这几十年来很少去县城，哪里听说过这福少地头。 听水果贩子一说，老人家简直火冒三丈，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居然就碰到这样的恶霸，哪里能忍得住，也不 贩子递来地香烟，拔腿就顺着他指出的那边人走去。 水果贩子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说着什么，别说老人家虽然六十多了，可身体硬朗地很，一阵风就走到了付春秋面前。 “这个小伙子，你怎么能拿人家的东西不付钱。”老人家指着付春秋说。 “你什么东西，敢这样和福少说话。”付春秋还没说什么，这些日子来他在付都明的告诫下，收敛了不少，本来刚才他已经交代过烂仔老二，让他多少给人家水果贩子点钱，意思意思至少不是白拿，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能说是付了钱的。 可这福少身边的烂仔，什么时候拿东西付过钱，虽然嘴里答应福少，会付钱的，可真的拿了东西，哪里还记得付钱。 听老人家一说，付都明这才估计烂仔没给钱，正准备要和老二说声，多少给点钱，不要闹事，可老二看赵云山老人家来势汹汹，已经挡在了他面前，也就懒得说了，不就拿了东西没付钱这样一点小事情嘛，福少还看不上眼。 “小伙子，年级轻轻手脚不干净，可不是好样”老人家嘴里继续说着，手也挥舞起来。 “你妈的，少罗嗦，关你什么事情，滚开。”这老二哪里受过人这样教训过，一听就不耐烦起来，朝着老人吼了一句，随手推了一把。 这事情，就坏在了这一把上了。 看着很结实地老人家，被居然被推倒在地，还好没有摔着，这下可好，捅到马蜂窝了。 “你个乌龟王八羔子，敢打老子”老人家挣扎着爬起来，手里正好撑着一块石头，这火爆老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把当年打美国大兵地架势拿了出来，站起来后拿起手里的石头朝老二砸了过去，老二低头一躲，没想到这石头砸到了后面的付都明，正好砸在他的嘴上，一下子就血流不止。 这可触到了付春秋的霉头了。 从小这么大，第二次被人打，第二次被人打得流血！ 老头一看砸别人了，也有些慌了，可嘴里自然不认输，朝着老二和付都明说：“拿东西不付钱，还要打人” 付春秋这一辈子就被楚平打过一次，这次居然又在楚平地地盘上，被一个六十多岁的牙齿都掉了地老头子打了一石头，这些日子，自过年到现在，他一直听叔父付都明的话，隐忍着一直在东街龟缩着。 要不找回点买男子，这事情传开去，他福少就真没面子在南湖混下去了。 这几天，不知道下面人从哪里听来消息，说年初公安局整东街，就是因为楚平在东街吃汤粉被发哥找事，他懊恼了，又一直看付春秋不顺眼，所以才让关山狠狠的整东街一番。 大家吃了一个月的亏，都是托福少的福。 这话让付春秋咽下去几个月的怒气，骤然之间又被这一石头打地冲了上来，而且是直冲斗牛。 今天来湖山这蔬菜批发市场，本来就是想来看看，来找点小麻烦，看能不能找些岔子，为正在进行的事情多弄些好料。 没想到居然被一个老头用石头砸了，这样丢脸地事情，福少哪里碰到过，如果是楚平出来打他一顿，他说不定还能忍住，可这是一个六七十岁，一个农民也敢拿石头砸老子，那不是反天了，付春秋胸腹中掩藏着的戾气，一下子爆发了，朝着老头吼了一句：“你个娘买逼地，敢打老子” 这话又是火上浇油。 这在付春秋的事情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情，就来了那么多无巧不巧地事情，后来楚平分析，就两个字：报应！ 这赵老头的母亲，在旧社会的时候，还真是在水深火热中买过逼的，后来碰上老人家父亲，就从青楼里出来从良了，最后来自然生了赵云山了。 赵老头，这一辈子最忌讳人家说娘买逼这话，特别是付春秋还加了个那可是赵老头最不容忍的。 本来有些愧疚的赵老头，一下子如激怒的雄狮，迎上准备抽他嘴巴的付春秋，两人扭打起来。 市场里的人，和付春秋带来的人，都没去拉架。 市场里的人看是付春秋，都不敢动手，付春秋带来地人，看老大打一个糟老头应该没问题。 本来大家以为这老头打不过付春秋，没想到最后还是付春秋打不过老头，这下付春秋被彻底激怒了，朝着身后的烂仔们吼了一句：“你们都他妈的死了，老子打架也不来帮忙！” 这话一出去，他身后七八个烂仔就加入了战团。 赵老头最彪悍，也不是七八个烂仔的对手啊，不一会老人家就血污滴答的躺在地上，付春秋还不解气的朝他踢了一脚，嘴里骂了一句：“你妈个老不死，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付春秋这一脚正踢在老人家的头上，老人家一下就昏了过去，一点声息也没有了，付春秋一看不对劲，就准备带着人离开批发市场。 “是他们，他们把山叔打死了！”一帮拿着铁和铁棍，身上沾满了水泥石灰的农民朝这边走了过来，前面一个和赵云山一起地看门的人，正瘸着腿往这边跑，嘴里指着付春秋他们说。 这瘸腿男子正是和赵云山一样，在市场里看门管点事儿地，他老远看着这边不对劲，跑过来看很多人围着赵云山打，连忙惦着退跑到一百来米开完的建筑工地，朝那边正在做工的坤村村民大叫起来。 一听山叔别人打，这赵云山七八个子侄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这边跑，其他村民也拿起家伙就跑了过来，现在一看赵云山被打的血污滴答倒在地上，这家伙还朝他头上踢了一脚，这伙汉子，特别是赵云山地子侄们像疯子一样，飞舞着手里的家伙朝付春秋打了过来。 付春秋哪里见过这样地阵势，他平时看到的，都是他手下拿着家伙朝别人砍去，从来不会有人拿着家伙朝他砍来。 他带来的那帮家伙也吓坏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 十名坤平村民已经将他们**个人全部包围，并一阵 不一会，直打得包括付春秋在内，一个个在地上口吐鲜血在地上滚动，大家还没罢手的意思。还好其中有个副村长到底是聪明人，知道这事情不能闹出人命，也要看看赵云山到底怎么了，好不容易拦住了赵云山的两个儿子和三个侄子。 大家这才有记得要看看老人家到底怎么了，一看不打紧，老人家已经晕过去好一会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赶快送医院。”赵援朝接到别人的报告后，及时赶到，虽然心里很想冲上去揍付春秋一顿，可毕竟他是见过大世面地人，最近又经楚平点拨，知道有仇也要想办法报，不能让热血冲昏头脑，一边看着付春秋，一边朝着村民说，“你们守住这里，这里的人不许跑掉一个，青叔你去打电话报警，根叔你立马骑车去村里，把事情和我爸说一声，要他向楚乡长、王书记汇报。” 赵援朝看着付春秋一伙，心里恨得痒痒地，心想今天总算落到我手里了，老子才不管你是谁的侄子儿子，现在要让你知道老子地厉害，但看赵云山被打的只怕凶多吉少，所以才先安排老人去卫生院抢救再说，而且这事情最好请楚平和王爱军出马，那自己就有底气了。 “你立马赶到卫生院，要医生全力抢救赵云山老人，如果乡卫生院不行，立马向县人民医院求援。”楚平了解情况后，立马指示赵三兵以抢救人要紧，“那些打赵云山地人，也要组织医务人员给他们检查，伤势严重的，送医院抢救，伤势轻微的现场包扎，但不管是谁，不许走漏一个，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和王书记立马向县公安局汇报，向林县长和周书记汇报。” 赵三兵一听是付春秋，开怀大笑，和赵援朝交代几句，让他做好村民的工作，做好周边目击证人的工作，把事情安排好，甚至还交代赵援朝，要抽冷子废了付春秋。 吃了亏的赵三兵，当年在朝鲜打美帝大兵的狠气上来了。 这蔬菜市场看热闹的，谁不认识赵援朝，这事情他去安排自然是小菜一碟，而且这事情根本就不用赵援朝去安排，事情摆在那里，那个看到这事情的人不是义愤填膺。 赵家父子巴不得楚平把事情搞大，这样能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这付春秋也是活该倒霉，从关山当上副局长后，他就听付都明的一直窝在东街，每天和手下的兄弟们吃喝玩乐，一点事也没惹过。 昨天付都明将一帮亲信叫到家里，安排对付林建国的事情。眼看着一切都准备妥当，付春秋心里一高兴，就在东街娱乐城摆了两桌，一帮兄弟们海吃海喝，一来是先打打士气，二来是放松放松。 吃饱喝足，轮到吃水果的时候，付春秋试了五六种，都觉得不好吃，看着付春秋皱着的眉头，四大金刚之一的老二献媚说：“福少，坤平开了个蔬菜水果市场，那里有全国各地的水果，要么我们去看看，弄点好吃的水果回来，请福局试个鲜？” 什么叫鬼使神差？ 这就是鬼使神差。 付春秋想着蔬菜市场是楚平弄的政绩工程，去看看或许能找几个漏子，先下手弄楚平一下也是好的，说不定这事情就更好看了。所以稀里糊涂和老二等人来到了坤平的水果蔬菜市场。 楚平给关山去了个电话。 “情况知道了，该安排的赶紧安排，你和林局商量商量吧。”楚平知道这是一个扳倒付都明最好的机会，前阵子关山说白一丁这老狐狸和付都明多次聚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林局长那里我立马电话去汇报。” 挂了关山的电话，楚平又给林局挂了电话。 “你和关山说过了？”林局听了楚平的汇报，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浓厚起来，这越发笑得像一个弥勒佛了，“行，你们按正常的程序向县委、县政府汇报，我立马带人过来。” 挂了林局的电话，楚平去了王爱军办公室。 “无法无天了！”王爱军一拍桌子，拿起电话就给周宪国打，楚平也去自己办公室给林县长打电话了。 等楚平和王爱军赶到蔬菜市场，派出所的民警和乡卫生院的医生也都赶到了蔬菜市场，付春秋正在地上呻吟着，他一个手被铁棍打伤，其他几个烂仔也打得不停呻吟，情况还好，没人有重伤。 “王书记，这里交给我，你去医院看看赵云山老叔，一定要全力抢救。”楚平看这边情况还好，就让王爱军先去医院，要稳定住赵云山家属子侄的情绪，不然万一赵云山有个三长两短，这帮家伙只怕要大闹起来。 半个小时候，林局和付都明都分别驱车到了蔬菜市场。 “立即对扰乱蔬菜市场秩序的流氓们进行拘捕。”林局看了情况后，朝刑警队的干警们说。 刑警们立马如狼似虎的讲躺在地上的八人抓了起来，对付春秋到还客气一些，看在付都明的面子上并没上手铐。 “他是打人凶手，怎么不铐起来！”旁边那个水果贩子大声的叫了起来，“就是他拿我的水果不给钱，还打赵老伯，赵老伯晕过去了，他还踢老人家的头！” 这水果贩子可不知道付春秋是谁，更不知道林局身边的付都明就是他的叔叔，更不知道付都明是南湖县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 “都明，你看？”林局严肃着脸看了一下付都明。 “铐起来付都明无奈朝干警们说，眼睛狠狠的瞪了那水果贩子一眼，干警自然也将水果贩子带了回去，既然他是这案子的涉及人，自然要带回去录口供。 看着刑警队的人将这些人，包括付春秋在内，一个个铐上车，将水果等人带上车，楚平这才招呼找援朝过来，和他耳语几句。 第四十二章 连夜突审 赵援朝说了相关的情况，点头去安排其他的事情，楚林局和付都明面前。 “林局，付局。”楚平这才上去和两位局长握手，很沉重的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赵云三老人在医院抢救，现在还不知道是否脱离生命危险，王书记在那边。” “都明，这几人相关人员，以及坤平村村民，你先带回去，做了笔录再说。”林局看了一眼付都明，体贴似的说，“赵云山老人那里，你去不适合，万一他的儿子们认出你，就太好，还是我去看看吧” 付都明想想也只能这样，万一被赵云山的儿子认出自己，说不定人家会抓住自己不放，自己还是先带这帮人回局子里再说，正好可以好好审问一番，做一些布置。 “不过老付，这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这情况你也清楚”林局有些无奈的说，“不过你放心，我和关山交代过了，他正从乡下干回来，刑警队会秉公办理的，不会让春秋吃亏的。” 听到林局提关山，付都明眉头皱了一下，让这家伙来办着案子，自己还真有些不放心，可人家是党委委员、副局长兼刑警队队长，办理这案子最顺利成章不过，而且还是局长指定的，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回局子里去再想办法。(手机WAP浏览搜 看着付都明带着付春秋等人，现场围观的一些知情人士包括坤平村七八个为首的农民，一起带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远去，林局轻轻的笑了笑，楚平却很严肃的目送他们离去，这才用手示意请林局去卫生院。 这些村民，楚平在林局他们来之前，就知道赵援朝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不过还是不放心，让赵援朝再次找他们统一口供，而且挑选的都是那些说的灵清楚，基本都是赵云山侄子之类的人。 有了楚平的暗示，他们自然不怕，反正这事情也是他们在理。 赵云山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昏迷到现在，一直没见好转，县医院地急救车也正赶过来。( 赵云山的三个儿子听说公安局局长来探视自己父亲，立马跪倒在林局面前，磕头说：“请局长为我们申冤，抓住凶手。” 林局连忙扶起三人，三人死活不肯起来，还是楚平出面相劝，说林局长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这才起来哭着上了救护车，和赵云山一起去了县人民医院。 楚平和王爱军怎么都没想到，付春秋这害人精怎么会跑坤平来，还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当然，这事情谁也没有预计到，要是知道这事情的后果，估计付春秋一辈子也不会来坤平。 楚平留在乡里，王爱军跟随救护车后面去了医院，毕竟王爱军党委书记，这种关心老百姓的事情，应该他出面。 今天侯兵在乡里开会，得知蔬菜批发市场出事情了，也跟着楚平来了，现在他又返回去找财政所老金所长拿了一万块钱，先去给赵云山垫付医药费。(更多新章节请到 送走赵云山，林局并没立即回县里，而是笑眯眯的和楚平聊了好一会，走的时候，那笑意更加浓烈起来，拍拍楚平的手说：“关山不错，关山不错。” 楚平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只怕回去他就会立马要布置什么，这关山无论如何也是他手中重要地棋子。 局。 想到诸葛县长和自己说的那些，楚平心想，付春秋啊，付春秋，真是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走独木桥，这你可不能怪别人，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不痛打落水狗。 连同舟共济都对不住读者了。 楚平笑了笑，又给关山打个电话，电话里就是让他注意一点，这事情最好让林局冲在前面，两人在后面加点柴火，让这火势烧的更旺一些。 话说楚平在乡里和一帮人商量这事情怎么处理。 那边关山却带着几个人在县局门口迎接付都明，这可不是光彩的迎接，而是来接受工作地意思，而且还是从付都明手上接过带着手铐的付春秋。( 接了付都明，关山依然如往，不卑不亢。 “付局，这事情怎么办？”虽然这事情与付春秋有关，虽然付都明最近很低调，可他毕竟还是常务副局长，特别是这涉及到付春秋地案子，关山当然还是要请示他的意见。 “林局怎么说？”付都明也是老油条，“按林局说的办吧，公事公办，你关爷办案能力，南湖谁能超过？” “付局说笑了。”关山没笑，脸上也不严肃，考虑了一下说，“林局只交代低调处理、公平处理这两个原则，不过福局放心，这事情我心里有底。” 付都明和关山道了别，匆匆赶回到办公室。 不省心啊，不省心。”付都明心里老重复着这话，|发疼的太阳**，闭着眼睛准备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事情。 “琳琳。”一双温软的柔荑轻轻的替代他粗糙的双手，在他头上专业的按摩着，付都明满意的用鼻音叫了一声。( “嗯。”来人轻轻地应了一声，手上并没有停。 本来可以和林建国摊牌，好好的谈谈，利则合，不利则斗。 这一切经过这几个月的布局，只要使出撒手锏，付都明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给林建国沉重一击，至少可以和林建国相安无事，现在付春秋出了这趟子事，可就不好说了，自己手上的牌打还是不打？ “琳琳，事情办得如何？”吴琳给付都明颇为专业的按摩几分钟后，头疼的症状减轻了许多，拉过吴琳的双手，珍惜的抚摸着，付都明一把坐起来，这事情一定得抓紧处理了。 “我什么时候办砸过您交办的事情？”吴琳娇滴滴地粘了付都明一下，不过立马就走到他那大大的办公桌前，刚才两人已经腻味了许久，万一有人进来，总不太合适。 “那好，我给寿明打个电话。(更多新章节请到付都明想了想，该行动地事情，还得行动。 没想到电话打过去，这电话居然是祝青接的，两人随意说了几句，电话这才道寿明地手里。 付都明将要说的事情，简要地说了，虽然有些是暗语，可寿明肯定能听懂。 “领导放心，我一定协助关局秉公办理这个案子。”祝青在旁边，寿明自然只得这样说，刚才祝青也是这样和付都明说的。 寿明没想到付春秋在这关键的时刻会出这样一个漏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他和付都明的计划就要付诸实施，现在可好，干啥都缩手缩脚了，还要防着关山和林局用这事情对付付都明。 将李侃弄到市局之后，寿明本以为这刑警队队长的位置是他囊中之物，没想到林局居然会立排众议，在楚平的帮忙下，将关山提了上来，而且还是局党委委员，再兼着这刑警队队长，将他寿明的路堵的死死的，这事情想起来心里就窝火。 就在付都明在办公室享受按摩的时候，关山将刑警队、治安队大大小小几个头叫到办公室开会，一本正经的商量这事情，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由于关山不但是副局长，而且还是局党委委员，所以他这个副局长面子还是蛮大的，加之治安大队也是关山分管，所以大家都很准时的急匆匆的到会。 现在出了这事情，本应该是治安大队来管，只是林局去湖山的时候，带着的人却是刑警队的人。 这治安队大大小小的头，一直都控制在付都明手里，关山升任局党委委员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治安对的几个头头和刑警队的几个头头互换，付都明和另外一个副局长极力反对，关山借治安队在某次群体斗殴事件处理上的污点，引起诸葛县长的不满，林局以雷霆手段对治安队进行彻底改组。 治安队都换成了关山的人，刑警队都是林局的人，付都明对局里主要力量的控制就基本失去了，虽然他的几个铁杆手下都升了官，可也都是明升暗降，这也正是付都明最后决定和林局摊牌谈一次的导火线，虽然这次争斗中付都明吃了亏，可他还有关键的东西没用。 “一定得严办。”祝青看着关山说，“特别是涉及到付局，不能给人留下口舌。” 其他几个人都含含糊糊的，这话和没说一样，关山眉头皱着比川字还要严重，看了一眼寿明说：“寿明，你说说，这事情有些敏感，可我们又不能不顾付局的面子。” “我赞同祝青说的。”这事情在表面上，肯定得这样说，即使要徇私舞弊，那也得私下里想办法，“还请关队主抓。” 寿明一直叫关山关队，就是从心底里不肯承认关山是局长，关山也懒得纠正，反正自己还兼这刑警队队长么，等到时候就算你想叫局长，也让你叫了。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这事情就严办，不过现在案情还没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还不好说。”关山似乎是很难做一样，“这样吧，祝青你和春秋年龄差不多，春秋这边几个人由你来审问，寿明你办事老到滴水不漏，坤平村这些人由你来对付，反正原则就一个，低调处理，力求要做到公正，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报告。” “是！”寿明还要说什么，祝青却站起来敬礼出去办事了。() 第四十三章 谁是老大 去干活了，关山就看着寿明。 寿明也不得不和关山点了点头，算是和关山告别，埋头出了关山办公室，一边想着关山对这事情会是什么态度，一边走去审讯室，去审问坤平村那七八个村民去了。 寿明和付都明以为关山会亲自审问这两方的人员，一定会在口供上做足功夫，付都明还要寿明盯牢这事情，决不能让关山和坤平村的村民串通了，楚平可是湖山乡的乡长，上次付春秋整的那对父子，就是坤平村的支书，这事情只怕不会太简单。 没想到他居然不插手这事情，这关山到底有事什么意思呢？ 寿明有些想不明白。 如果自己是楚平，或者是关山，要弄付都明和付春秋，在口供上弄手脚是最好的事情，可这两人怎么就完全不管呢。 是两人不想和付局作对，还是两人怕了？ 寿明没想明白，可人已经到了审讯室，只得民警一个个按程序叫坤平村几个村民过来审讯做笔录。 而这边，楚平却一直守在县人民医院。 到底是县人民医院，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赵云山老人家终于醒了过来，经过检查，除了身上严重的外伤之外，就是脑部被踢一脚，有严重的脑震荡。 楚平倒奇怪。这老人家居然没被踢坏脑子。只是脑震荡。看来上过战场地人。到底是身体抗打击能力强一些。 楚平哪里知道。赵云山老人虽然被付春秋一帮人推倒在地。被烂仔们痛打一顿。可他到底是上过战场地人。战场上地那些救命招数还真有用地。他用手抱住了脑袋。紧紧地萎缩成一团。这七八个人虽然拳脚相加。只能打到他手上和腿上以及背上。头上胸部等要害部位并没受到严重地伤害。 不过脑袋上还真被付春秋踢了一脚。只是老人家当时顺势用手挡了一下。付春秋这狠狠地一脚实际上并未踢实。只是赵云山老人挡了一下。这手还是狠狠地砸在了自己头上。付春秋地脚后来也越过他地手。踢到了他头上。 所以当时赵云山老人只是短暂地昏迷。等赵援朝他们来了。卫生院地医生对他进行抢救之后。他实际上已经从昏迷状态醒过来了。 只是一直有些严重地晕眩。迷迷糊糊。头也疼地厉害。直到乡卫生院他才清醒点。在乡卫生院地病床上。正当他想挣扎着叫儿子地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和儿子说话。 “老弟。这次云叔可是闯大祸了。”那人是卫生院地副院长。和赵云山小儿子很熟悉。“你们打地可是县里地福少。” “福少？！”赵云山小儿子也吓了一跳，福少的名声他是知道的，父亲怎么惹了他呢，被福少打了到无所谓，关键是现在大家打了福少，这事情就搞大了，真是闯大祸了。 “老弟，赶紧想办法去。”副院长想了想说，“你还是去找楚乡长，楚乡长在县里面子大，请他出面，这事情或许能…” “老三，这福少是啥玩意？” 赵云山大儿子和他一样，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自然不知道福少的威名，就问弟弟老三。 “福少？”老三叹了一口气说，“他叔叔是公安局副局长，他自己是东街霸王，黑社会老大。” 听说这人是公安局副局长地侄子，赵云山当时想这事情还真是闹大了，难怪那家伙敢拿东西不给钱，自己也真是鬼上身了，这样的道理怎么也想不通呢。 “怎么他叔是公安局局长，他是黑社会老大？”赵家老二这人心长的比较实在，他想不明白这黑白两道正邪两方，怎么能在一家叔侄之间出现呢。 “你真是猪脑子。”老三没好气的说，“因为他叔是公安局长，所以他才能是黑社会老大。” 老二还是没想明白，一个人坐在旁边想去了。 “三兵叔来了。”赵家老四姑娘从外面提着东西进来，和大哥说，“我听说，打爸那人是公安局局长的侄子，得请三兵叔帮忙想想办法才行。” 老四出嫁了，在县城呆过，这些事情她还是清楚的。 “三兵叔！”赵家四兄妹一起迎了赵三兵，就开始请赵三兵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赵云山虽然脾气火爆，可还是不傻，听赵三兵来了，正要下床去让赵三兵帮忙把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却听到赵三兵说：“云哥的事情，这次搞大了。” 这话吓赵云山一跳，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三兵叔，您面子大，还要请您帮忙啊。”老大到底是老大，知道这事情自己只有请赵三兵帮忙了。 “这事情啊，现在就不简单了，你们放心。”赵三兵来之前就有了主意，“要是就打云山哥一顿，这事情倒好说了，可现在你们一帮人，将那啥福少痛打一顿，我看少说也是重伤，福少和福局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 “那怎么办啊？”赵家老大哀号着说。 “别急，我向楚乡长汇报了，一切有楚乡长呢。”赵三兵知道这事情，自己可不能拍胸脯说话，人家好歹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有楚乡长出面，他会，他会，会吗？”赵家老大一听心里高兴了一下，可不知道楚乡长会不会为自家出头。 “你说楚乡长是啥样的人？”赵三兵瞪了赵家老大一眼说。 “这事情你们放心，只是现在事情要闹大才好办。”赵三兵没忘记他来地目的，继续说，“人家可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这事情要么不搞，要搞就要搞大，搞大了，楚乡长就可以请县里领导出面，到时候福局也好，啥福少也好，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 “这样行吗？”赵家老三觉得也只有这样，可不知道楚乡长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这事情搞大了，就是扰乱批发市场秩序，破坏那啥，那啥？”赵三兵拍着脑袋想拿啥去了。 “破坏投资环境！”赵援朝大步走进来说，“这可是 了，弄不好县委周书记和林县长都要批示呢。” 赵援朝地话，比赵三兵要好使，他毕竟是到上海那些大城市见过世面的人，而且还懂啥法律这些玩意。 “援朝哥，你和三叔说咋办，我们就咋办。”老三第一个反应过来，“就拜托了。” “老弟，这事情，要尽量搞大，将事情提到破坏投资环境这样地政治高度，破坏改革开放的高度，乡里才好出面了，越是搞大了对你们才有益，不然小心福少和福局秋后算账。”赵援朝地话，都进了赵云山老人家地耳朵里，“我不是咒云叔，要是云叔一直昏迷不醒，这伤越重越好… 接下来，赵三兵父子和赵家四兄妹商量着后面地事情，等六人商量好了，去看病房里看赵云山，就发现老人家正在一边昏迷着，一边停的说胡话，一边手脚乱动，像发羊癫疯一样。 这一帮人连忙叫医生。 医生来一看，作了检查后很是奇怪，刚才不是好好地，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了呢。 “那还是转院吧，转到县人民医院去，那边的医疗条件好。”碰上这样的事情，乡卫生院一般是只做初步检查地，马院长一边说着一边就给县人民医院打急救电话。 急救车来的过程中，县公安局林局长来看赵云山。 赵云山一边假装胡言乱语，叫嚷着疼啊疼啊啥的，叫嚷着打人了，打人了这些，一边听楚平他们说话。 当听到楚乡长说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老人家心里就更有底了，就继续开始他的首次演出之旅。 不一会，这县人民医院的急救车来了。将赵云山老人老大县人民医院后，经过系列检查，也查不出原因，医生认为可能是头部受到重创的缘故，现在看看各种指标还算正常，就只有等他自己过一段时间恢复过来了，如果恢复不过来，那估计就要成植物人了。 楚平他们这边在医院忙碌，关山他们在公安局里忙碌。 “关队，坤平村几个村民我已经审问过了。”寿明连夜到关山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汇报，“情况是这样的。” 寿明将坤平村几位村民的笔录向关山汇报了一遍，整个情况和楚平向关山说的有一点点区别。 “这些村民看付春秋和老赵拉拉扯扯，以为他们是在欺负老赵，所以他这些侄子邻居们就蜂拥而上，一下子就打成一团，等他们反应过来，老赵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寿明对现场地情况并不清楚，他从多方了解的情况来看，和这些差不离，而且这样的情况，对付春秋也最好不过。 “哦，这样啊？”关山抬手看了看表说，“没有采取非常规手段询问吧？你看这些人怎么处理？” “先关在县里吧，这样方便提审。”寿明赔笑说，“关局放心，这些人我们是分开审问的，老单、老牛、小马他们分成三组，我和李霞一组，四组分开审问，每人都进行了交叉审问，这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老单、老牛、小马和李霞，都是关山的人，寿明这是告诉关山，这事情我没徇私，是按照你的指示进行审问的。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Ｍ “湖山乡来保释这些人。”关山拿着桌子上的一个报告说，“诸葛县长也来过电话，说着事情能低调处理，尽量低调处理，毕竟老人家还在医院里住着，福少他们也只是一些外伤，这些人又都是他的子侄，要么你和我去付局家里一趟，听听他的意见？” “还是您去吧。”寿明不知道关山啥意思，推辞着说，“我就算了，这案子我在审理，还是避开点地好。” “我没这个意思，付局好歹也是我们领导，你审问的，情况清楚一些，我去转述一遍怕有偏颇。”关山笑着说，“走吧，一切听领导的，总不会错地，去了付局那里，我们一起去林局那里也汇报汇报。” 关山和寿明刚要起身。 这祝青走了进来，想关山汇报情况，两人只得等一会再去。 “关局。”祝青叫关山就是叫关局了，“我这边情况清楚了，福少还是很配合的。” “哦，那就好。”关山示意他坐，“说来听听。” 祝青就慢慢地介绍付春秋他们的笔录。 付春秋可是聪明人，自然不能说是自己拿人家地水果不付钱，然后赵云山老人来管这件事情，老二动手去推他，老人家拿石头砸到了付春秋这才引起这场打斗地。 付春秋和一帮烂仔说，他们在市场里东看看西看看，当然也有几个人到水果摊上拿个把水果尝试个味道，可这老头看不惯，骂他们是流氓，老二听不过去了，这才和他吵起来，然后自然就你推一下，我推你一下，这样老人就倒在了地上，后来那帮农民就拿着棍子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就一顿乱打。 “有些出入，不过也还是能拉到一起地。”关山笑着看了一眼祝青说，“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付局和林局那里汇报汇报，有些情况，还要请领导定夺，这事情诸葛县长都来过电话了，湖山乡以乡党委的名义，向县委县政府汇报了这件事情地情况，请县里秉公处理，不然只怕会引起民愤，诸葛县长很重视，要求我们尽快了解案情，拿出处理结果，不要拖延以免引起**。” 三人没再说什么，直接到了付都明家里。 为避嫌，付都明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家了，表示不插手这事情，实际上这关山的安排，和两边审问小组笔录情况，他立马就知道了。而且他还抽了点时间，给几个人打了打电话，做了一些该做的布置。 知道关山这样安排后，他不担心寿明这边，有寿明在不担心有什么事情。可这祝青却不是好与之人，不但和关山交情很深，而且也投向了林局，所以他最后还是不放心，给祝青地助手于临河去了个电话，没想到这电话又是祝青先接到，两人随便聊了几句，祝青这才将电话给了于临河。 这祝青审 春秋之后不久，付都明就知道了笔录的大概情况，对录他还是挺满意的。 让他更满意的是，关山带着两人来到他家里，看来这关山也是懂味之人，既然你投桃我肯定会报之以李，过不了多久，你这个副局长肯定能当上去。 “我没意见。”付都明满意的看着三人说，“关山，寿明，祝青，你们辛苦了，关山，这事情你还是向林局汇报汇报，请林局拿主意，诸葛老板来过电话了，你们可得重视。” 既然付都明这样说，那关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情他还是要避嫌的，就算是局党委会上表决，他付都明也要回避。 “付局，别送了，我们现在就去向林局汇报，有什么情况我，或者让寿明向你汇报。”关山挥手让付都明回屋去，自己上了车回局里去了，找林局长汇报情况去了。 “既然情况这样，湖山乡保释那几个人，你们看怎么办？”林局长点点头，“这事情尽量低调一些，弄大了可没啥好处。” “那就让湖山乡保释出去吧，反正现在笔录都做了，付春秋他们几个，虽然身上有些伤，可也都是皮肉之伤，倒是那赵云山老人，还在人民医院。”关山沉吟一下说，“还好抢救过来了，严重的脑震荡总比植物人要好，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那你们去忙吧，记住我说的原则。”林局长依然微笑着挥手，让他们回去干活。 三人回到关山的办公室，喝了茶抽了烟，那就该办正事了。 “寿明，你有什么意见？”关山问寿明，“祝青，你也说说。” “我的意见啊，湖山乡地几个村民，既然有乡里的保释，那立马放了，现在都半夜了，早点放他们回去，不要等明天一早这些人来县里闹事情。” “我也同意。”寿明心里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你和林县长都提了几次，还来问我干嘛，不过他想既然坤平村的村民能释放，那付春秋也可以保释，“我看付春秋伤还是有点重，我建议也可以让他先去医治医治。” “行，就这样办。”关山看了一下表说，“兄弟们辛苦了一天，把这事情办妥了，我们吃夜宵去。” “关局，兄弟们要吃夜宵啊？”没想到办公室主任吴琳也没下班，“我来安排，关局有何指示？” “吴琳啊，你怎么没下班？”关山示意另外两人去干活，自己走出大班台来送他们，“那辛苦你了，兄弟们的口味你知道的，一切听你安排。” “那好，谢谢关局，我去安排了。”吴琳朝着关山娇笑了一下，转身去安排晚上的夜宵，经过寿明的时候，朝他使了个眼色，三人这才分别忙各自的去了。 到底是精干干将，不一会寿明和祝青就来复命，事情都办妥了。 “寿明，你给福局汇报一下。”两人进来的时候，关山正拿着电话啊，啊，地和人打电话，看样子似乎是和湖山乡的人通电话，寿明留心听了一下，只听关山打着哈哈说，“王书记，你放心，这事情一定会秉公办理，二老板和林局都督牢我呢，我们福局为了避嫌，一下班就回家了，我关山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拿诸葛老板的话当耳边风啊，你放心，你放心，好的好地，请客就算了，楚平啊，楚平就少和我联系，我和他熟，也要避嫌，老电话来电话去的，这对另外一方也有不公平地嫌疑，有事情，我直接找你这一把手，你看行不，你有什么事情，也只管直接打电话给我。” “好，那我们就先到这里，这人已经放了，你就放心，你等一下。”关山看了一眼寿明，又捂着话筒问祝青，“坤平的人放了没？他们那边有人来接吗？” “有，他们黄林木副书记来接地，这手续都是黄书记签字的。”祝青立正回答。 “王书记啊，你放心，这人已经交到黄林木，黄书记手上，乡里村民地情绪，还要请王书记你多做做工作，诸葛老板不是说，这事情要尽量低调嘛，我们齐心协力，尽量把这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那就这样，有什么情况我们第一时间联系，好，再见。” 寿明听了一会，就去旁边找电话给付都明打去了。 其实这事情他早已经向付都明汇报过了，付春秋和几个烂仔，也办理好了相关手续，都被保释出去。 刚才北街的李老三带人开车过，来把付春秋等几个人接了过去，寿明这才给付都明打电话过去。把人交给李老三的时候，寿明还特意关照李老三，让他看着付春秋一点，寿明估计付春秋只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好，有老三来接，我就放心了。”付都明接了电话，心情还是不错，“该交代的你和他交代了吧？” “嗯，我都说了。”在付都明和寿明的计划中，李老三可是一个关键人物，实际上有些时候，付都明很多事情都不交给付春秋去办，反而交给李老三去办。 李老三虽然是南湖四霸之一，可他表面上的身份却还过的去，是南湖第一家照相馆的老板，赚了不少钱，是当时的青年企业家。后来还兼并了北街的一个街道工厂，两年不到就扭亏为盈，解决了200来号人的工作问题，被多次评为勇于开拓企业家称号。 在付都明和李子全的帮助下，他去年还当选为县政协委员，也算是有些头脸的人物。他和付春秋在生意上有合作，两人合资办了一个棒冰厂。加之李老三虽在黑道个混，可为人相对其他黑老大来说，除了喝点酒后会胡来，其他时候还算宽厚，人也聪明有智谋，所以付都明让他来接付春秋。 “好，总算告一段路。”关山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头说，“叫上兄弟们，吃夜宵去，辛苦大家了。” 第四十四章 林木挨打 官路沉浮第四十四章林木挨打 警队一帮干警。跟着关山和两位副队长。到了吴琳安来雨夜宵店。吴琳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进店的时候。老远|到关山他们。就出来招呼。并让老板也跟着出来招呼。 等大家都进去了。吴琳有意无意朝关山笑了笑。等大伙坐定。寿明这才很奇怪。今天吴琳怎么这么巴结的来安排夜宵。她这个办公室主任。虽然应该管这些事。可以前从没管过这些事情。难道这也是福局的意思？ 有些事情。往往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哪怕布局人和局中人一直想着控制。一直努力快控制。有些时候这些人总会感到力不从心。这样的事情对楚平来说也是。对付都明来说也是。对关山来说更是。或许对于林局来说也是。 难道这是冥冥中注的不成？! 关山等人忙乎着连夜突审的事情。 楚平等湖山乡一帮人也没空下来。都各自按各自的职责忙乎着。 从下午开:。楚平就和派出所李炳霍所长忙乎一件事情。那就是将下午县刑警队还没来之前。派出所民警在现场了解到的情况写成一个报告。供县局参考。 为了确保情况如实。除了让当时警民警写报告外。傍晚之后又让其他民警们再去走访一下那些围观的人。一帮民警们忙到很晚才回来。一个个一边吃着乡政府食堂送来晚饭。一边灯火通明手忙脚乱的写报告。 看到赵云山人被十来个年轻人围殴。作为老人的子和邻居。他们感到义愤填膺。想上去打群架。但被副村长叫住了。这才一起上去拉开这些烂仔。 “谁知道这些烂仔一样。丧心病狂谁来拉就打谁村民们被打火了。自然也就还手。`着打着就成了群架。后来还是赵援朝带着人来拉开了大家。”侯兵最后把文字关。一念着一边征求楚平的意见楚平坐在床上。一听侯兵说。一边看手上的报告。 楚平看告上的内容。听侯兵煽情的念着满意的笑了笑。 这份报。内容翔实。不但有证人。还有证人签名甚至还有人按了血手印。 “这血是谁的？”楚平皱着眉头问。 “小牛？他怎么了？”在坤平村呆了好几个月。楚平当然认识小小牛。 “他玩刀。割破手。”干警笑。 楚平笑了一下。突然问：“他当时在现场？” “在的。” 看楚平没继续说话。干警也没说啥了。 有些村民的话。站的角度还很高的。当然。站的更高的是批发市场那些摆摊的。他们居然引用了《江南日报》《南州日报》上的话。比如：“请县委县政府一要严厉惩治害马之群。不然以后大家做生意。都没有安全感。这南湖的投资环境。和改革开放来说。都是一种倒退。“ “这样嚣张的行为。将南湖县的形象肯定都丢光了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这个一看就是外县的。 熬到很晚。这才来才定稿。 “老李。辛苦了。”楚平举着杯和李霍碰了一|。“明天一早还要麻烦你把这材料送局。” “小事。你怎么老是这么客气。”李炳霍眼睛可一直盯着城关镇派出所这个位置。他当然望这件事情上能和林局和关山搭上关系如果能有楚平在后面助力一下。从湖山乡派出所所长平调到城关镇派出所这个位置应该没有问题。 关山到县局当党委委员和副局长后城关派出所这所长位置的人选。一直没定下来。这然是关山留着的一手好棋。这么重要的的方。当然要放自己的人才行。可城关镇派出所两个副所长。一个年龄立马到站了不能提拔。一个却是付都明的人。他自然不推荐了。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暂时先放着。 “李所。辛苦你了。蔬菜市场多谢你关照。”王爱军也和他说几句客气话。王爱军却不知道李所心中所想。 在关山楚平他们大吃特吃夜宵的时候。另外一场夜宵也开始了。而且场面比这两场还热烈。人也更多。 “福少。这些**人。这么不懂味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福少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第四金刚。人称突眼老四的。骂骂咧咧的端着酒杯在付春秋面前说。才还狠狠骂了一顿老二。真是弄不灵清。这种事情。你做小的肯定要挑起来。能让老大牵扯进去嘛。 当着众兄弟的面教训一向跟福少最紧。最受福少器重的老二。突眼老四心里那个舒坦。真比猪八戒吃人生果还爽。 所以他现在要来付秋面前表现一下。来表一下忠心。要做点事情给大家看看。给福少和众兄弟看看。 “春秋。慢慢来。事情急不来。”李老三看着的七窍生烟的付春秋。心里微微笑着。再看一眼愤愤的突眼老四。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两个人。心里乐了一下。但是立马有假装沉重和一副智者的样子说。“现在楚平和湖山乡正是气势盛的时候。我们犯不着和他们硬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们总有一天这些人会落到我们手上的。突眼老四你不要乱来。” “怕个球。老子就不相信这个什么狗屁。狗屁啥的。楚平？不就一个小**乡长。能搞啥。”突眼老四着酒杯一副激愤的样子。福少受了这么大的气。你们还一个个像蔫吧狗一样。一个个不敢吭一声。还是道上混的吗？以后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付春秋今天情。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在南湖。在自己叔父还没下台的日子里。居然破天荒的抓进了局子。虽然在局子里还是受到了优待。可这事情在南湖肯定是最大的新闻。比县委书记到田里去视察还要新闻。 “此仇不报非君子。”付春秋恶狠狠的喝完杯中的酒这账自然算到了关山和楚平的头了。这两个小人。居然利用这事情来整老子。老子在牢房里坐一天。就要让你们坐一年。 更让付春秋肺都要气炸了的是赵援朝这小凯子。居然也敢公报私仇。借着混乱之中来拉架的那会儿。狠狠的在自己裆部踢了一脚当时差点没把他疼死过去。吃饭的家伙都不知道有没有损伤。以后搞女人会不会有影响也还是个未知数。 真是虎落平阳被狗咬。付春秋被赵援朝踢了一脚后当场就要拔刀砍过的时候。居然被坤平村那些农猛子架住。这家伙还在自己耳森森威胁着说：“福少。你不是有福吗。小子厄。今天落到老子手里。不让你吃几天牢监饭我就不姓赵。 看付春秋瞪过来。甚至还要提脚踢自己。赵援朝还朝他做了个下流的手势。朝他嘲笑说：“你这辈子就蹲监狱吧。休想出来了。有种你来报仇啊。你踢我啊。怕你咬卵子不成。来啊。个卵蛋等着你来咬。” 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难道湖的天反了不成。 “福少。这些小子不能惯着。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深浅到时候乱翻口供这事情就不好搞了”突眼老四恶狠狠的说。“看刚才老谭来电话。吓唬他们一顿。这帮小凯子就老实了不少。这口供也还过的去。” “老四。可别乱来。”李老三朝眼老四说。“这事情要低调些。福局交代过的。别添乱子。” 突眼老四看了一眼付春秋。愤愤的放下酒杯。懒的搭理李老三。出去尿尿了。 “老四。是你啊。”突老四刚掏出小**。后进来一人。突眼老四一看。是李老三手下的齐拐子。也正掏出家伙准备舒服的尿上一把。 “老拐。你说囊不窝囊。”这齐子虽然被叫拐子。但并不。性子和突眼老四有些相像。所以两人虽不是一个老大手下。可还相处的满融洽的。 “从没这么窝囊过。”齐拐子抖着家伙恨的说。“我们在三爷手下窝囊点是常有的事情。我们三爷讲究个和气生财。福少和你突眼老四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南湖真是反天了。” “老丁。今天南出大事情了。爆炸性新闻。你知道不？”两人正要说什么。厕所里进来两个人。看样子还是官场上的人物。 在南湖。这么晚还在店晃悠的人。不是烂仔就是当官的。这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烂仔。那自然就只能是当官的了。 “啥大事情。还新闻？”在突眼老旁边掏出家伙的人转头问老丁说。“能让你老丁看的眼的事情。那肯定是天塌下来的事情。” “其他的没什么。”老丁轻轻的笑着说。“福少你知道吧？” “福少。这哪里不道。南湖第一少啊。” “今天被人打了。被关进了局子。”老丁轻的说。“这次总算碰到对手了。恶人总有恶报了。” “啊。那还真是大事。还真是新闻。大大的新闻。有戏看了。” “是啊。这福局和这福少。平日里嚣张的不的了。好像南湖就是他们家的天下一样。现在行拉。”老丁拿着小弟弟舒服的抖了几下。继续说。“听说这福少被打的。福局还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刚有线上的朋友说。坤平村的那些打福少的村民。已经被释放了。正在西街的大排档吃夜宵呢。湖=乡的人就是彪悍。南湖县排名第一的福少都敢打。明天一定去湖山看看。沾点霸气。”老丁轻轻的说。似乎是怕突眼老四他们听到。“听说这福少还被关在局子里。这次只怕惨了。要吃牢监饭了。你说着还不是天大的新闻啊？。” 老丁说完。用怪异的声音笑着。似乎是在嘲笑付都明和付春秋。突眼老四听到青筋直爆。刚张嘴要骂。还准备动手扇那人已耳光。却被齐子按住了。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在这里动手看样子这两人官场上的。的给老三留点面子。这可是你们家老三开的酒店。” “刚才那家伙说。那帮混蛋也出来了？”看着两人怪异的笑着。扬长而去齐子突然问。“就这么便宜这帮农猛子了。太过分了吧。寿明那小子这队长怎么当的还把福局放不放在眼里。他刚才电话来。不是说那帮家伙要拘留半个月吗？” “西街大排档。哼。”突眼老四嘴里哼了一声和齐子回包厢去了。“放就放吧。老让他们放的。” “靠。要是老子。少不了让他们吃点苦头。”齐子自言自语的一边说着。一边回去了。“这么彪悍这么霸气。打你没气为止。” 刚要进包厢。齐拐子又拉着突眼老四出来。找个的方抽烟去了。两人低头咕嘟了半天。这才再次回到包厢。 两人进去的时候。南湖一帮大大小小的老大们给付春秋敬酒。齐拐子朝李老三笑了笑。也端着酒杯去敬酒去了。 等齐拐酒回来突眼老四已经不见踪影了。李老三看去。只见他微笑酒。 夜宵正常进行。谁也没发现少了个突眼老四。 “搞定了。真爽。”过了一个小时。这夜宵都快要散了这突眼老四才风尘仆仆的回来看样子他还换了衣服。拐子瞪了他一眼说：“你干嘛去了？别惹事我记的那两人好像是财政局的人。可都是很牛叉的人。” “没事。没事。”突眼老四知道拐子会意错了。心里想你齐拐子不提着两人。老子还忘记了。老子才不管你财政局的还是政财局的。敢胡说八道。老子就不让你安生。今天懒的和你们计较。明天再说。 “老兵。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了。你送福少和老二他们回去。路上小心。不要闹出什么乱子。福局已够闹心的了。别他们的再添乱了。”李老三看看情况差不多。都凌晨三点了。付春秋也有些喝多了。正拿着酒杯在那里骂娘呢。 “突眼老四。你磨蹭什么。赶紧带着弟兄们回去。”李老三看突眼老四还在桌子上吃东西。朝他吼了一句说。“不吃。等大家吃完了。你来吃什么冷饭冷菜。要吃回去让你马子弄了吃。” “还是回去吃你马子吧。”齐子暧昧的笑着。朝李老三说。“三爷。突眼老四又不是小孩。他今天心里窝火。你少说两句。这火爆脾气。说多了他还厌烦。” “行。那么我走。”李老三招呼手下的人回去。不过还是回头和突眼老四说。“少惹事。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婆婆妈妈的。回去搂三奶奶去吧。”突眼老四很不耐烦的挥手说。 话分两头。花开两。 这李老三为付春秋摆的夜宵刚闭幕。那边楚却开始不的安生了。 “砰砰。砰砰。砰。”你听。这湖山乡政府里刚才还静悄悄的。现在一下门被敲的锣鼓响。接着一下子人声鼎沸起来。 “楚乡长。王书记不好了。大不好了。”楚平和王爱军刚进入梦不久。房门就被人敲的如擂鼓般响。一听是黄木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连忙爬来。 “林木。别急。”楚平一边打开|。一边说。“慢慢说。” “啊。你怎么这样了？。”楚平打开门一看。黄林木满身血污。用手捂着头上。血顺着他的手指直往下 “侯兵。赶快送黄长去卫生院”楚平朝着已经被黄林木门声音吵醒了。正开门出来的侯兵说。“不。你去卫生院把值班医生接过来。快去。” 怎么成这个样子。”侯兵现在也是党委了。所以他的办公室也有宿舍。平时虽然不住乡政府。看今天出了大事。他也刚和衣躺下。听到擂门声出来一看。被黄林木的样子吓了一跳。 “王书记。我们被人打了。”黄林木看王爱军正披着衣服出来。一手拉着楚平。一手拉着王爱军。用哭腔说。 “慢慢说。到底怎么会事情。”王爱军看黄林木情况。估计他去接的坤平村几位村民只怕比他伤的更厉害。 侯兵还是很聪的。直接给乡卫生院拨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乡卫生院的值班医生就赶了过来。一边给黄林木包扎伤口。一边听他述说。 “那些村民哪？”平刚听到一半。就直接问黄林木。 “他们都在湖水镇卫生院。”黄木呻吟说。“我找人送他们去卫生院后就赶来报。” “好。林木。你是样的。你详细和王书记说我赶去湖水镇卫生院。那么多人在那里。不放心。”楚拿起衣服。朝侯兵吼了一句“侯兵。立马去湖水镇卫生院。” “王书记。这里就请你持。了解情况后再向县局和诸葛县长汇报。这事情还了。无无天了。”楚平回头和王爱说。 “赶快去吧。好安抚村民的绪千万不能弄什么事情来。”王爱军也将事情估计了个大概。“什么伤。尽力抢救。不惜一切代价。这事情还了的。” 等黄林包了。绪稳定下来了。慢慢的述说出来。大家才把这情况搞清楚了。 原来。这付春秋手|突眼老四从夜宵桌上溜出来叫上自己几个手下。带着一帮人坐上两个车。直往西街奔去。 等突眼老四到了西街的大排档。早已不见坤平村这帮村民的踪影。一问大排档老板。原来他们刚坐了两辆吉普车走了。 问了吉普车的情况眼老四吆着手下赶紧上了二十几个人。直奔湖山方向开去车到湖水镇上。老远看到两辆吉普车正晃悠晃悠的朝前开着。 “给我追上去。”眼老四朝开车的驾|说。 一脚油门。突眼老四这边几个车就冲了上去。一下停在了湖山乡两个吉普车前面。要不是开车的司机看到后面三辆车来势凶猛。放慢了速度。再来一个急刹车。只怕早已经撞上去。 司机和车里的村民正要骂娘的时候。这几辆车上的人已经一个个拿着铁跳了下来。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这帮彪形大汉已经拉开车门。将车上的人一个个拉下来一顿好打。 这突眼老四还算聪明人。知道人是要打的。但不能打出重伤和人命来。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不许打出人命和重伤来。这帮烂仔也下手也就都有些选择了。不是没头没脑的乱打。 这棍落下去的的方。也都是皮肉厚实的的方。比如后背。比如**。尽量不往头上这些要害部位砸。 八个村民和那水果子。包2司机。加上黄林木。总共12人。没一个能幸免。等大家啊呀啊呀躺在的上叫的时候。这帮人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 毕竟是副书记兼副乡长。黄林木总算没有被打残脑袋。知道这事情肯定和付春秋有关。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头上流血不止。可黄林木还的向湖水镇求救。 还好湖水镇的书记是孙副书记提拔的。所以黄林木有他的电话。就在湖水镇上找到邮电所|口拼命的拍开门。也不管里面人是否开门。他就死命的拍。邮电所里的人打开门一看。看到他满身血污。用力关门。 黄林木知道现在是死攸关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居然一个人将邮电所里两人到了门后。才打开门进去。拿起电话就给湖水镇朱书记家里打去。 听到他电话里叫朱书记。然后说我是湖山乡副乡长黄林木。我们在镇上被歹徒袭击后。这老板举到他头上的大棒这才没劈下来。不然老板把他当抢劫歹徒给劈了。 一听这个情况。好歹黄林木他们一行人是在湖水镇辖区内被打的。朱书记立马给镇卫生院和镇派出所去了电话。让值班人员和院长所长立即赶过去。随后自己迅速赶到现场。 这两边的人。一边将的上十几个人送到镇卫生院进行包扎。派出所的人连忙开着警车往回追。 湖山乡今天白天的事情。已在南湖传了个遍。这朱书记也不是简单人。他估计这事情和付秋有关系。以叮嘱派出所所长不要打人的歹徒正面冲突。只要赶上去记住他们的车牌号和几个为头之人的相貌特征就行。 当然。派出所所长是聪明人就向前追了一阵。记下车牌和眼老四等人特征之后。将这些信息记录进了沿街调记录之中。 对于是否要将这事情上报给县局县里。朱书记有些把握不定。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黄林木：“黄书记这事情你看要不要向你们乡王|记和楚乡长汇报？” 黄林木这才想起这事情要向两位主要领导汇报。正好医生已经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摸了摸头上还在血是纱布。黄林木请朱书记的车送他回去朱书记看这样。就让乡长亲自送他回去。自己守在医院。怕这些被打的坤平村村有个好歹。 “好事情清楚了。”王爱军竖着剑眉。一拍说。“李杰。你送黄书记去乡卫生院治疗伤口。” “林木。你安心养伤。”王爱军拉着黄林木的手。痛心的说。“这事情,哪怕这头上的乌纱帽不了。也一定会为你出气的。堂堂乡政府副书记副乡长一帮烂仔打成这样。这还是不是党领导下的社会。” 本来对这事情。黄木是乐的坐山观虎斗的。因为自己是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所以才被派到县里去接人。没想到这一趟却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现在居打到自己头上了。 “他娘的居然`到老子头上了。”这付春秋也太嚣张了点。摸着这里剧烈作痛的头。黄林木都怀疑脑袋已经被劈开了。 “王书记。太嚣张了。一定要向县委县政府汇报。请周书记和诸葛县长狠狠的打击一下歹徒的嚣张气焰不然这样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干工作了。”黄林木气的七烟。他最恨别人打他头了今天居然头上挨了好几棒子。甚至有个烂仔还朝他裤裆里踢了一脚。要不是他见机的快 就要断子绝孙了 “你放心。先好好的养伤。”王爱军看看表。现在正好是凌晨三点。最多还有3个小时就天亮了。还是一起去湖水镇。先把几个村民的情况了解诶了。等天亮了自己和楚平一起去找周书记和诸葛县长汇报。请两领导主持公道。 赶到湖水镇医院。一看那情况。王爱军那个震怒。这帮村民被打的惨不忍睹。一个个正躺在床上呻吟着。 “太嚣张了。”看到这个样子。王爱军拍着桌子恨恨的说。然后朝里楚平说。“楚平。这里交给你。我马去找周书记。这样还了的。” “还好。虽然外都很严重。可都没有内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湖水镇卫生院的牛院长摘下口和王爱军楚平以及朱书记说。“如果有内伤。那事情就没这么简单。” 楚平和王爱军少知道一些医理。知道这人受伤了要是内出血肯定不行。 “还好没内血。不然以我们这里的条件。只怕老早耽误了病情。”牛院长继续说。他可希望这帮人现在就转院走。“然病人现在病稳定。不过我还是建议。等天一亮转往县人民医院。县医院毕竟条件比乡卫生院要好。” “辛苦牛院长。眼看着也就要天亮了。这情我们听您的。您是专家。”楚平和王爱军很感激的握着牛长的手。转头又和朱书记说。“朱书记。真是麻烦你了。” “那行。我让人好准备。”牛长看了看时间。楚平说。“密切注意伤员的情况。一旦有什么事情。立即送县里。” “小周。”牛院长继续吩。“安排好随时可转院的手续和相关工作。” “楚乡长。你休息一下。我给县民医院急救打个电话。”楚平看王爱军已经坐车去县。找周书记和诸葛县长去了。连忙和楚平说。自己去办公室给县人民医院打电话去了。 湖水乡生院这刚包扎好。躺在病床上。那边黄林木也正湖山乡卫生院彻底包扎。马院长给他满头都包成了一个白包。 湖山乡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锅粥。全乡的干部都差不多被叫了起来。分别赶往乡政府和湖水卫生院。 当然。关山等人吃了夜宵。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 “什么？”接了楚平的电话。关山差点跳了起来这付春秋也太嚣张了吧。 “你说。付春秋啥意思？”楚平在去湖水乡的路上。就想个关山挂电话。可到底还是忍住了。现在趁着牛院长给县人民医院挂电话楚平给关山先挂个电话。 “还真想不到。这小子和那老小子。不会是准备搞大吧？”关山突然说。他说的搞大就林局对着大。 “我立马个林局去个电话。你们商量商量。我这边乱成一锅粥了。”楚平也不知道付春秋和付都明样做。到底啥意思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楚平给关山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县城突眼老四暗的里笑开了花。老子要看明天谁还敢嚼舌头。不怕死的出头。 当然。齐拐子和李老三送走付春秋之后。两人也笑开了花。见突眼老四还没出来两人闪身进了一个包厢。 当初从厕所出来。拐子还和突老四咕嘟了半天。齐拐几个烂仔也在旁边帮腔。这突眼老四本是火爆脾气。那里经受的起齐拐子等人的那明讥暗哄的。当时就嚷着要去收拾坤平村那帮家伙。还是齐拐子劝他不要乱来。拉进包厢。 可突眼老四在包厢没坐个屁久就私下里出去了。出去一招呼。这烂仔们就像先的到指令似的。跟着他直往西街奔去。赶到西街不见人影。突眼老四正在郁闷的时候两个平日里开着破普车和桑塔纳晃悠的两个人居然晃到了西街大排档。 有了车子。突眼老四这才决定往湖山追去你说这事情巧也不巧。 “什么？。”林局不相信楚平的。 “真是这样。”楚平详细讲完这个经过。无奈的和林局说。 “哦。我知道了。想想。”林局那和电话。过好一会才说。“有事情。我会安排关山去做的。你|边抢救伤紧。” 挂了电话。林局和楚平都楞了好一。 当然。后来接了黄林木电话的孙副书记。也坐在床上楞了好一会。和付都明到底要干啥？ “四哥。我们也回吧。”干完了事情。回来吃饱喝足后。刚跟着在突眼老四身后。长途奔袭痛打坤平村村民的几个贴身跟班有些累了。他们还算好的。没么下手。身上没血迹啥的。不像突眼老四。为了进来吃饭。还重新找一套衣服换了。 “好。妈的。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突眼老四一口喝完杯中酒。一挥手说。“走。回去睡女人去。” “你妈的瞎了狗眼。”刚到酒店一楼的大厅。迎面就撞了一人。突|四刚要开骂。没想人家一阵臭骂过来。 “你不想活了。也不抬起狗眼看看是谁？”突眼老四那贴身跟班抬脚朝那人踢去。没想到未踢到那人。反而踢在了突眼老四身上。 那人身手不错。随手将突眼老四在了的上。 “妈妈的逼。你是活腻了。”突老四一边爬起来。一边朝那人骂去。这箱朝着外面嚷道。“都给我进来。看看这不长眼的家伙是不是活腻了。给我狠狠的打。” 哗啦。外面冲进来二十多个血污滴答的烂仔。就是刚才突眼老四带着去打坤平村村民的那帮烂仔。朝着刚撞突眼老四的人就是一顿乱打。 这拳头刚打进去。这酒店里里呼啦呼啦的就轰出十多人。一个个拿着电棍。朝这帮烂仔迎头砍去。 突眼老四这才发现。刚才撞自己。穿着的可是联防队员的衣服。心想着还真是大水了龙王庙。 这是县里晚上巡逻的联防队员。只是这帮家伙不去巡逻。今天怎么都到这酒店里来了。这突眼老四连忙叫停。嚷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是突眼老四。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一般的联防队员。部分也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只是关系好点。弄个正当职业做做。和这帮烂仔们也有一定的交情。所以突眼老四这才叫都是自己人。都是自人。 谁知道人家却不买账。这电棍就像雨点般的往下落。大概打到他们也有些累了。那刚被撞的人。这才朝联防队员们喝了一声：“别打了。都铐起来。送进局子里去。” 突眼老四这才傻眼了。 第四十五章 严打 亮，楚平也赶到了县城。 王爱军到了县城，和林局联系上，商量了相关的事情后，特别是得知这事情相关涉案人员，都被控制住了之后，这才决定等天亮了找周宪国和诸葛县长汇报这事情。 现在凌晨四点多，将县长和县委书记从被窝里叫醒来，又不是要救命的大事情，王爱军虽然耿直，可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和林局商量好一些事情后，王爱军就直接去了县人民医院。他刚当到县人民医院，楚平也和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将几个伤员一起转入县人民医院。 看侯兵将伤员送进县人民医院，折腾好相关事情后，这时候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快六点了可以叫醒领导了，楚平和王爱军兵分两路，王爱军先去向周宪国和诸葛县长汇报。楚平再正式去找县公安局这边反应情况。其实这些事情，关山和林局老早就知道了，并且还进行了相关的布置。 楚平这次去，不代表乡政府而已，这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看只王爱军去找周宪国诸葛县长，楚平心里却咕嘟着，这受伤的几个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既然已经诉了林局，楚平就不急着去他家里，也不急着去县公安局。还是伤员要紧，想到这里，楚平朝医院里看了一眼，突然想起医院里的事情，刚才大家张罗着只是将人送了过来，也不知道侯兵安排妥当没。 记得王爱军老婆林姐是县人民医;:的主任医生，好像最近还升了副院长，还是找她帮忙一下，有熟人在，很多事情肯定就会好办一些。 了小护士，还真凑巧，林姐昨天晚上值班，还没下班回去。听楚平这样一说，连忙将已经脱了的大白挂穿上，一挥手说：“我们去看看，这爱军也是糊涂了吧，不和我说一声，还亏你记得大姐。” “实话说。我们两真急糊了。我看这事情就拜托您了。王书记去向周书记和诸葛县长汇报去了。我也得去找林局汇报。”楚平无奈地说。 “行。你去吧。有我在。没问题地。”姐看着楚平疲惫地样子。知道出了这样地事情。他和王爱军肯定是忙得焦头烂额了。 “楚乡长。不好了。”楚平刚和林姐到病房外。这侯兵抹着满脸汗水出来。看到楚平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刚才一个伤员。突然病情严重起来。口吐血沫。被送进急救室了。” “啊。怎么会这样？！”楚平也吓出了一身汗来。 “别急。都好几个小时了。估计是内脏微小破裂。乡卫生院没有检查出来。我估计立马要动手术。我进去看看。你们两人千万别走。等下可能要人签字。”林姐焦急地走进急救室。 “侯兵。这伤员家属来了没？”楚平问。 “估计刚到乡政府。”侯兵估计着说。 “是了，这动手术肯定要钱，你赶紧找电话给老金打去，让他先弄几万块钱来，告诉他无论如何要弄几万块钱来，哪怕找私人借，这可是救命钱。”楚平知道乡财政所的账户上没多少钱，最近乡里的钱，都拿着搞大棚蔬菜去了，老金这个财政所长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账上只有几千块钱地日子。 不过昨天县财政局应该有笔钱打过来，暂时拿个三五万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楚平回头朝侯兵说：“如果没办法，那就让他到县财政局去催一下，等下我给财政局李秀局长打个电话，请她支持支持。” 李秀是潘副县长的老婆，这次在潘副县长，以及楚平的帮忙下，从国库科科长的位置，升任县财政局副局长，不过可不是分管这国库科这几块的。 诸葛县长从梦中被叫醒，听王爱军汇报完，就问：“你和林建国汇报了没？” “我和楚平兵分两路。”王爱军刚说话，诸葛县长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听他说话的情况，是林建国局长打过来的，诸葛县长一边扣衣服，一边说：“好的，该干的活你安排下去，公安局地人你通知，我现在就去公安局。” “诸葛县长，这事情要不要和周书记汇报一声？”王爱军弱弱问了一句。 “当然要！”诸葛县长才不希望这事情让他来拍板，这事情虽然明摆着付都明惨了，可这家伙能量大，关键是上面有人，自己不想直接和他对着来，由周宪国出面，啥事情都好办了。 “什么？！”周宪国有早锻炼的习惯，刚在南湖宾馆的房间里醒过来，正准备洗刷一下去外面跑步，听王爱军把情况一说，这另外一个拿着衣服的手，立马就狠狠的拍在放电话的桌子上，吓得正在门外伺候地服务员小晓一跳，“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立马过来。” “周书记、诸葛县长，事情就是这~。”等周宪国到了县公安局会议室后，王爱军代表乡党委汇报了今天的情况。 这个会由于紧急，来开会的人就这么几个，连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付都明都没来得及参加。 “有些情况，还请湖水镇朱书记和周所长介绍一下。”王爱军朱书记和周所长点点头，示意请两绍他们了解的情。 两人将他们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特别是周所长，将湖水镇派出所民警随后赶到，在镇上了解到的情况详细的汇报了出来，这包括了歹徒开来三辆车的样子，以及其中一辆车地车牌，还有邮电所值班人员看到的几名歹徒大概的情况。 “林局，我这里有份昨天县局刑警队未来之前，湖山乡派出所民警了解情况的报告。”李炳霍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林局说，“本来是等上班了在送过来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只好让所里立马送了过来，希望能对这案情的真相有所帮助，毕竟那是第一手地资料，因为回去后又走访了几个人，所以到昨天晚上两点多才完成这报告，没来得及送过来。” 林局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将报告推给旁边的关山说：“这些笔录，怎么和你送上来的完全不一样？” “啊？”关山啊了一声，连忙拿过来翻看，过了一会这才和林局说，“我立马安排人员进行调查， 哪里出了漏子，这笔录内容居然差这么多。” “不要急，既然这样，那要出事情也是我们内部地事情，你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东西来。”林局摇了摇头，转头向周宪国说，“周书记，这情况有些复杂，我建议请检察院和纪委的同志组成联合调查组，对这事情进行调查。” 随后，林局又将昨天晚上县局两把审问地口供和湖山派出所交来的报告地区别简单的说了，然后转头和关山说：“这事情你要先检讨，你是局党委成员兼刑警队队长，这结果居然成了这样个样子。” 其实这东西，是楚平他们设计好地，只是现在看来，这湖山乡派出所笔录也没多少用了。 这事情，被突眼老四这一顿暴打，朝着所有人预想的方向滑移了。 “这事情关键不这里，关键是追到湖水镇打人。”林县长一言指中要害，他并不知道林局和关山还有其他的想法，“不过这口供地差距这么大，也应该好好的调查一番，里面有什么猫腻，得仔细弄清楚，这事情我再三交代你们要低调，现在这事情越弄越大，必须严肃处理！” “诸葛，这事情啊，我看还是检察院和纪委组成联合调查组进行调查的好。”周书记沉吟了一会，知道这事情只怕和付都明脱不了关系，付都明在公安局的影响，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市里这四年来，一连派来四名局长，加上林建国就是五名，这前面四名局长，最长的也就干了十三个月，就被付都明挤得干不下去。 周宪国来湖之前，有人就告诫他，这公安局的付都明是一个硬角色，得小心应付，本来这事情刚开始，周宪国想着这话，就想烧一把火，让林建国捅下付都明。 “行，我没意见？”诸葛县长也想通了其缘由，他更乐得将这付都明弄下去。 “牛，有什么事情？”关山朝着推开会议室的门，却被里面南湖两大巨头吓了一跳的联防队队长老牛说。 “关局，林局，啊周书记和葛县长也在？”老牛有些缩手缩脚的说，“我有事情向，向局里汇，汇报。” “那你坐下来说。”林局指着李霍旁边的空位子说，“不要急，有什么事情，两位领导都在。” “昨天晚上四左右的时候，我们队，我们接到群众举报面对两巨头，老牛还是紧张，两位领导都严肃的看着他，吓得他立马不去看其他人，低着头抓紧汇报。 “说一群烂仔在庆海饭店聚集。”老牛不看领导，这情绪要稳定很多，“我先让，让附近的联防队员去那边看看，一看，一看发现有十多个全身血污的烂仔正在，正在那里” 听他这样一说，周宪国和诸葛县长都直起了身子。 “我连忙，连忙要，要其他联防队员向那边增援，向，向县局治安治安队，队，报告情况。”老牛看关山示意他慢慢说，可这话说起来还是有些结巴，“没想，想到，我们去盘问，盘问他们，他们和我们，干，干了起来，后来，后来还是治安大队地人，人赶到才把，把他们都抓，抓了起来。” “有多少人？”关山问，“身份弄清楚了没。” “二十一个。”老牛继续汇报说，“是，是东街的突眼，突眼老四。” “突眼老四？”关山反问，这特征和湖水镇派出所反应的歹徒特征有点像，“是不是两个眼睛突出来？” “是的。”老牛轻声的说，还有” “你说。”林局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调查了，调查了庆海酒店的老板，老板。”老牛喘着粗气说，“早，早先，福，福少他们在楼上吃饭，吃饭，这突眼老四也在上面吃饭，后来这突眼老四带着一帮人出去，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才这个样子。” “付春秋他们呢？”关山严厉地问。 “我们，我们到，到的时候，福少他们，他们已经回，回去了，就，刚刚走，就剩突眼老四他们还没走完。” “好，还有什么情况？”林局已经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老牛这样说，周宪国和诸葛秋林等其他人，也都明白这事情了。 “没，没了。”老牛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你回去把经过写个报告，一定要如实写出，不管是谁，都不管徇私舞弊，知道不？！”林局朝老牛说，看他点头，这才一挥手说，“去吧，写好了把报告直接交给我。” 事情到了这里，就很清了。 本来只要有人罩着，这湖山乡农民被打，还可以推脱成和付春秋叔侄没啥关系，可现在既然是这样，那一切都不要说了，不是付春秋指使的还是谁呢。 既然是付春秋指使的，那这事情自然就不一样了。 周宪国书记和诸葛秋林县长共同定，立马就成立了以检察院、纪委和公安局共同组成地联合调查组，对这件案子进行重新调查。 既然有了联合调查组，就基本没湖山乡的事情了。所以一散会，楚平，王爱军就直奔县人民医院，要去看看那个重伤员地情况。 周宪国本来也要去医院看望伤员的，可今天上午有个客人要接待，是上海来地一资客商，约好了是9点，现在已经9点过几分了，所以他急匆匆的去了，准备中午在过。 “王书记，楚乡长。”侯兵看三人来了，连忙过来汇报情况，“一个伤员还在急救室抢救，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听护士说可能是脏大出血，其他伤员情况稳定。” “请医生帮其他伤员再检查一遍，千万不能在出现这样地情况了。”楚平有些自责的说，早知道这样应该早送他们来县人民医院的。 “医生们已经检查了。”侯兵很疲惫的说，从昨天蔬菜批发市场出事到现在，大家都没怎么合眼，楚平也只是刚往床上倒了一下，就被黄林木拍门拍醒了，“是了，医院要求我们赶紧交钱，这手术费，和手术用地钱，只怕要上万了。” “老金呢？还没来？”楚平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林木情况怎样？王书记，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走到病 林木单独躺在一个病房，其他几个人分三个病房躺着可以。 楚平和黄林木以及其他伤员招呼了一下，就去医院找电话给财政局李秀打电话去了。 “老弟，不是我不帮忙，我立马去和你说，但是有没用我真不知道。”李秀无奈的说，“这新上任的国库科科长，是田副县长的人，你乡的钱，是不是总要晚些日子，这就是症结所在，我听说有人和田副县长打过招呼，只要是你们湖山乡的钱，无论财政还是银行，都得排在最后给。” “妈地，今天老子我可等着这钱救命！”楚平突然破口大骂起来，看了有个医生朝自己走了过来，那身上的白大褂，让楚平冷静了一些，连忙和李秀道歉说，“李姐，我这是急坏了，真等着钱救命，我们乡十个村歹徒打伤，现在都躺在人民医院呢，一个重伤还在急救室抢救。” “真的？”李秀也吓了一条，这么文雅的男孩子，今天怎么这么粗鲁了，“那你让人到我这来，我立马给你弄几万块钱救急，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好，我先不和你气了。”楚平连忙说谢谢，“我让侯兵过来找您，他认识您的。” 这老金来了，不过只带来万六千块块钱，这其中还有他自己一万块存款，乡政府的账上，还只有六千块钱。 “你去国库催催，不是最后到账期限是昨天嘛。”楚平琢磨着，这事情得让老金去闹闹才行，“今天这事情，你只管闹，闹大了我来收场，妈妈的！” 老金看楚平骂了娘了，奇怪的看了平一眼，连忙去财政局去了。 实如果林姐不在手术室里，这钱有她出面迟交也无所谓地。 最后，经过县人民医院家六个小时的抢救，那位重伤农民，终于还是不治身亡。 这样一来，事情又搞大了。 坤平村炸锅了，坤平村的村要抬着这死尸到县委县政府门口游行，还好楚平叮嘱赵三兵和赵援朝做好了安抚工作。 当然，该闹的事情，还是要闹的。 在赵三兵统一暗示下，坤平村一批村民有秩序的到县委县政府门口上访，特别是死者家属，以及被打成重伤的赵云山老人，都穿着白衣白服，在县委县政府大院门口跪着哭着要求县委县政府严惩凶手。 那赵云山老人哭成泪人，这事情本因他而起，现在他没死，反倒让一位侄子丧命，你说他心那个悲啊，在县政府大院门口，呼天抢地地磕头哭着，见着干部就抱着腿，请求申冤严惩凶手。 这来往的人闻听这是，都一个个义愤填膺，但一听这事情和福局、福少有关系，都沉默不语了。 闹了一个上午，楚平和王爱军将赵云山老人等人安排到了县委招待所，并向他们保证，县委县政府一定会严惩凶手，给说说法的，他们这才在招待所里静了一会。 中午，县委常委召开紧急临时常委会，众常委听单开拓关于坤平案件的汇报。 既然是检察院、纪委和公安局联合调查，这案情就立马大白了，单开拓详细汇报了在坤平蔬菜批发市场当时的情况。 其中特别提到地是，那外地的水果贩子多次提到，在县局接受审问时，多次有人或明或暗威胁他，这事情牵涉到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让他识相点，说地过去就行了，不然到时候他在南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坤平村地几位村民和到县城接受调查地几位目击证人也反映，有人向他们施压，让他们在做笔录地时候，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至于付春秋这边一帮人，经过联合调查组的各个击破，这口供和湖山乡派出所最初调查的情况非常接近，昨天晚上的口供是他们串通好了，用来应付县局的。 “这帮人也太嚣张了。”等联合调查组汇报完，孙副书记拍案怒斥说，“必须严查下去，不然老百姓还有什么安全感，这社会上居然还有‘宁遇三霸，不碰春霸’这样的说法，真是无法无天了！” 今天一早，黄林木就在周燕地搀扶下，来到孙副书记家里，哭诉着昨天晚上被挨打的样子，孙副书记大大震怒，这嚣张居嚣张到老子头上来了。 “这事情，首先我要检讨。”林局低眉顺眼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公安系统内居然还帮着歹徒，这事情是我没抓好，我这个一把手有责任，请县委处理我。” “现在不是讨论在责任的问题。”林县长觉得这事情自己要帮林局和关山开脱一下，“你和关山那样处理，也没什么，低调处理这事情嘛，如果歹徒不嚣张到追到湖水镇去打人，这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不会有什么大的乱子。这事情的关键，还是歹徒太嚣张了，我建议公安局开展严打行动，在全县范围内进行整风，不然这社会风气在恶化下去，不但影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还会影响到合作投资。” 接着，这大常委也都表态支持。 这个严打，其实是周宪国的意思，诸葛和周宪国从县公安局回来的路上，就和诸葛商量这事情。 “我非常赞同诸葛县长地提议。”周宪国最后总结说，“一定要严厉打击，不管涉及到，也一定要一抓到底，林建国，这事情由全权负责，何问题，直接向我和诸葛汇~” 这回到县政府，得知一个伤着死了之后，周宪国这严打的决心就更大了，不这样来一下，这付都明只怕也搞不下来，不搞付春秋和付都明一下，这民愤就平不了啊。 中午县委常委会结束，这县委决议就下来了。具体严打工作，由林建国局长和纪委书记单开拓两人牵头，责**两在一天之内，迅速制订严打方案，报县委批准后，再由诸葛县长督促实施。 其他常委都走了，这诸葛县长、林建国局长、单开拓书记三人还在常委会议室商量着具体的工作计划。 谈了约莫半个小时，有了个大概的方向，这才由林局安排人去做相关的方案以及其他准备。 第四十六章 难熬 天晚上，南湖县展开了自１983年后，最厉害的一次严 全县民警、干警和武警，检察院的、法院的、纪委的，反正和国家机器有关的部门全部出动，在单开拓和关山的指挥下，在县城进行全县城抓捕。/ 虽然下午的联合调查组让付都明吓了一跳，可他琢磨着这事情应该不会很大，虽然坤平村这几个村民被打是一大败笔，可也不是推脱不了的事情。 只是付都明却没想到，这重伤员居然死了，然后接着县委常委会决定，要在全县范围内开展严打。付明这个常务副局长，居然也只是在行动之前才得到消息。这林局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在他去开常委会之前，就让县公安局班子在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由政委亲自主持这个会议，所有人不得离开会议室，当然这个借口，自然是说为了配合联合调查组工作。 从县委常委会出来，林局就直奔县局会议室，一进去他就朝关山说：“关山，你去纪委一趟，单书记有些事情要向你了解，要好好配合纪委的调查。” 林局这话，说的些模糊，是关山自己的事情呢，还是付春秋这事情呢。关山没问，其他人自然也不好问。 这关山刚在站起来，纪委位工作人员就推开门，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家看在眼里，大部分人以为是纪委对关山采取了隔离调查措施，所以也没说什么。 等关山走了，局就一脸严肃的坐在位置上，埋头喝茶。 “这次事情严重，牵涉到我局大量员，为了配合纪委联合调查组工作。”林局一脸的严肃和痛心说，“县委常委会要求我们积极配合工作，就连我这个县委常委，局长而已不得离开会议室一步。” “关山是这次事情的理人，昨天晚上地情况，单书记对多出工作安排有疑义，所以让他去配合一下调查。”林局看大家的眼光直往关山的位置上看，就无意地解释一下说。 这真是一个难三个小。 县公安局会议室。烟雾缭绕。连不抽烟女政委王英。被香烟熏地受不了了。也找林局要了根香烟点上。 还好会议室有电视。好在放一个《辽沈战役》。这帮大局长们。居然一个个看地津津有味。 其实这１。虽然眼睛都盯着电视上。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偶尔还相互讨论一下剧情。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想着什么。从各自手中地香烟。就能看出什么来。 林局很悠闲地抽着香烟。~嗓子有些痒。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朝门外地人说：“让吴琳进来一下。” 付都明心里一动。吴琳来总会向自己透露点什么东西。 “林局，您叫我？”吴琳屁颠屁颠的走进来，看了一眼付都明转过身，朝着林局说，但是一个手放在身后，朝付都明伸出小手指，那意思是情况有些严峻，她正在打听中。 “这样，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林局看了看大家枯燥无味地看着电视说，“先弄点水果吧，纪委的同志也给他们准备好，可千万不能让他们有什么说法。” “好的。”吴琳又看了付都明一眼，无奈的使了眼色，似乎在说外面有纪委的人。 “外面还有纪委的人？”王欣问了一句。 “是我让单书记派人地，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再留口舌。”林建国大度地说，“反正也就这么几个小时的事情，”等关山回来了，估计不是我，就是福局去轮班，你们我就不知道要不要去。” 林局这话，倒引起了不小地震动。 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孟其、李权、谢林这三人地目光，却看向了付都明，这事情来的突然，三人也没想到这样一件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特别是突眼老四带人连夜痛打坤平村村民的事情，做得实在是有些不地道。 付都明心里那个急啊，不知道常委会上决定了什么，按道理李副书记散了会，应该立马就会和自己说常委会上的情况，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情况也放不进来。 本想借口出去上厕所，可这要死的会议室，里面有厕所的，当时这还是付都明坚持要弄的，现在看来，还真有些作茧自缚的意思。 想办法！ 付都明心里琢磨着，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也不好找机会出去，看来只怕关键在吴琳身上了，等她弄水果进来再说吧。 这孟其、李权、谢林三人，一向看惯了付都明的眼色，今天也一 从吴琳进来之后，三人往付都明身上的眼神就没断 不过其中谢林看的少，这人是一个标准的混吃混喝型，一向懒得想事，付都明说东就算知道是错的，他也懒得提醒，就往东边走。反正他还有个叔叔在地区当副市长呢，自己不贪不受贿，就是弄点吃吃喝喝，玩玩女人，就算付都明倒台了，也牵连不到他。要不是因为付都明手上有叔叔的把柄，他跟谁都无所谓，反正就是混些吃喝，混几个女人玩玩，堂堂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孟其、李权就不一样了，这两人是付都明的铁杆跟班，也是靠都明明搭上四大金刚这条线才提拔上来的，特别是李权，可是贴上了老婆让李副书记睡了，这才一步步提拔上来的，他能不在乎付都明到底能否支撑的住嘛。 孟其和张定山，虽然是付都明的铁杆跟班，可这两人是实干派，手底下有些功夫，也是靠实打实干一步上来的，只是一直在付都明手下干，从付都明当派出所副所长开始，这两人就在他手下干活，两人虽有心跟别人，可别人也不敢要他们，这才没办法跟着了付都明。 王欣和李富贵今天心情不错，从林局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已经掌握了大局，让关上去纪委，肯定不是配合调查，只怕是让他去安排行动去了，所以王欣才有心情找林局要香烟抽，当然而已是试探林局的意思，林局朝她笑了笑，她更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李一直低头李富贵两人聊天，这爷俩已经凑到了一块，自上次请楚平和林局吃饭后，李也就当着李富贵的面，公开了李富贵老婆是他女儿的这个消息。 在这帮局长们各自琢磨心事的时候，关上和单开拓却迅速调动县内所有武装力量，包括警、民警、干警，以及检察院的、法院的、纪委的这些几百号人，在县城范围内进行搜捕。 关山当了好年城关派出所所长，对县城的各个老大的势力范围，比城关镇的老鼠还熟悉，在单开拓面前，拿着地图一一指着上面的地方，告诉单开拓，这是某某老大的地盘，这是某某老板的老巢。 听关山说完，单开拓了，和山说：“关局，这些情况还是你熟悉，今天的行动你来指挥。” “指挥还是您，我帮忙:军师好了。”关山笑着说，“这县城的恶势力，基本上成五大块，除了刚才说的东南西北四大老大外，还有一帮盘踞在湖水乡和县城交界处的散杂人员。” “这四大老大里，李老三头上政协委员的头衔，相对来说，比其他三人要好一些，但也可能难对付一些。”关山一脸严肃的和单开拓介绍，说完这话，朝旁边的检察院院长章丁新说，“章检对对这四位老大应该清楚，你也说说。” “基本情况是这样。”这章丁新和李老三上，自然顺着关山的话说，“李老三这人，从我了解的角度来说，手下有实业，但也一定程度插足黑道，公司下面那帮保安，碰到什么事情，也像烂仔一样能叫来打架。” “我的意见是，无论他是否是老大，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也要先控制起来再说。”关山转头和单开拓说，“但他头上有政协委员的帽子，我们只控制其自由，等这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在对其进行调查。” 这是楚平和关山商量好的事情，时候这李老三对楚平佩服的不得了，就差朝他烧香叩拜了。 上次楚平提醒他，让他将精力转到正经买卖上来，这小子还真听了，正月过后，他都借着和付春秋的说笑打赌，将如夜总会、廊这些不正经的买卖移交给了付春秋，虽然有些不甘心，选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去掌控其他一些需要烂仔们管场子的营生，自己一心一意做起了他手下的几个正经生意，加之有政协委员这个头衔罩着，这才逃过了这一劫。 “行。”毕竟李老三头上有个政协委员的头衔，单开拓也要考虑一些政治影响，如果县里查出政协委员居然是恶势力，那这事情县委县政府都不太好交代。 这样的事情，在在南湖是的第一次，就算在江南省也是第一次，这种事情可不能争第一次。 关山一个个安排好行动，在单开拓大声宣布：“行动！”后，这几百号人马，立即奔向各自的目标，展开了抓捕行动。 第四十七章 福局无福 布好行动后，关山和单开拓招呼一声，就坐上车，让着县城开了一圈，然后往县局驶去，这一个多点小事，关山还没到会议室，各路人马就通过对讲机汇报情况，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任务。（吧@ 关山走进会议室之前，抓捕突眼老四的刑警队报告：“关局，人抓到，无一人漏网。” “好，收队，向单书记汇报战果，听单书记指挥。”关山关了对讲机，推开会议室大门，朝林局笑了笑。 等付都明知道情况，这严打第一步严打已接近尾声，虽然恨死了林建国，可也没话说，心里琢磨着回去想其他办法，好歹自己手上还有些有用的东西，上面的那些人不会不管自己的。 接着，南湖先这严打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抓了一大批烂仔，摧毁了多个烂仔们聚集点。这南湖四霸，全部抓紧监狱里蹲了一段时间，李老三因为有个政协委员的头衔，经过调查后，经过县委常委会讨论，觉得他虽然有涉足黑势力的嫌疑，但涉足不深，进行教育，责成其对反思和改正也就行了。 这东南西北四街的烂仔们，东街这一帮烂仔们最遭殃了，从街头到结尾，全部一锅端了。另外三条街，虽然也遭殃了，可程度和东街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公安人员先搜查了城娱乐城，除了娱乐城里有有逼迫妇女卖淫地、非法经营等现象存在外。在付春秋四楼的办公室兼卧室里，搜集到付春秋大量证据犯罪，里面有付春秋从别人霸占来的各种价值昂贵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物品是政府有关部门失窃的，在办公室里有大量的管制刀具，甚至还有两把五四手枪，在密码箱里有大堆地现金和一大包的毒品。 这密箱里面包藏着大量的证据，有许多妇女的**照，有付春秋用来记录和有关人员的钱权交易，这两个东西，牵扯出了大批的人，经过公安机关对这些**妇女的调查，大部分都是被付春秋逼迫**的妇女的，至于那个记录权钱交易的本子，纪委立马对上面提到地人，进行了强势调查。 所谓墙倒人推。 这一个月来，南湖县里论是否收到付春秋欺压过的老百姓，都一个个来严打组诉冤，这些情况触目惊心，要记录下来真可以用罄竹难书这四个字了。 虽然付都明多次向去想办法。可上面地人。也只是嘴上说好。他送去地东西和钱财。却一点收。还说我们什么关系。不用来这一套。能帮你肯定会全力帮你地。 到后来。这人连都不愿意见他了。更不要说接了电话。当不认识他一样。 本来以为手上还有些东西。能和林局这一雌雄。能将南湖甚至南州某些人拉过来和他站在一起。 可没想到等他一转身。才现这些东西已经不再自己地密码柜里了。吴琳这小婊子。不但承认她拿了东西。居然还义正言辞地去纪委检举他地一些罪行。 软在沙上时。付都明这才现。自己已经输得什么都没有了。密码柜中地那些东西地丢失。也示着他将和这些东西一样消亡。就算林建国想放过他。上面地人也不会放过他。不然上面地人不会放心。不过这吴琳还算有良心。帮他从上面人那里。争取来了活命地机会。算是和他保险箱里那些黄金等物品地交换。 这事情折腾了半年。最后有了结果。 付春秋罪大恶极，各罪合并处罚，判处死刑，立即执 当然，这次严打的成绩很大，破获多年未能破获的悬案１5件，其中命案3。最后这些犯罪分子被判处死刑的有，无期徒刑6人，有期徒刑的十多人，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明亮的天空。 这伙犯罪分子进行公开宣判那天，数十名群众抬着“公正严明”、“为名除害”地牌匾，送到检察院和公安局领导面前，这让周宪国和诸葛县长感慨了很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啊！ 付春秋判了死刑，虽然罪大恶极，可付都明在经济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所有那些事情，都是付春秋做的，从没有经过付都明地手，对于他的指控，也只是包养情人、**妇女、纵容付春秋、工作作风粗鲁以及黑社会犯罪保护伞这些问题倒也坐实了。 不过这最后总是一笔糊涂账，付都明也被双开，判以有期徒刑20年，他这一辈子将在监狱中度过。 随着付都明被双开和判刑，林局在公安局内部也进行了清洗，付都明 地人，除了吴琳，其他的人免职地免职，行政处罚的，有几人因受贿罪而被双规，被判刑。 “楚平，你真够狠地。”知道这局最初是楚平布的后，宋丽春幽怨的，有些害怕的看了楚平一眼。 “这你就错了。”关山现在已经是公安局的党委委员、常务副局长，正是的第三把手了，“楚平布这个局，结果是很狠毒，可最初的的想法，可是为了你。” “为了我？”宋丽春惊讶的，瞪着美目轮流看着两人。 “他是怕秋和付都明不除，迟早会对你下手。”关山叹息一声，“所以在救林玉那天晚上，他就开始布局，你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可是最伤人的了。” 关山将这事情前前后后因果，仔仔细细的将给了宋丽春听。 “呆子，怪了你，你不怪我？”晚上，宋丽春搂着楚平，泪眼婆娑的说。 “我说过，我保护你的。”楚平轻轻的爱抚着宋丽春，用他男性的雄壮，一次又一次征服身下这个被他保护的女人，直到两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这才搂着睡着了。 这件事情生后，楚平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到现在脑子里面都是一团浆糊，这一切都乱套了。 虽然他布这个局的衷，确实是因为宋丽春，可他并没想讲付都明和付春秋弄成这个样子，他最多想的就是将付春秋弄进监狱坐几年牢，让付都明杯付春秋牵连一番，从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下来，将寿明等他的这些党羽剪除掉。 当初关山在安人审问付春秋和坤平村村民时，都有目的安排的，让付都明那些得力干将和这事情牵连在一起，以及后来林局提出要纪委、检察院组成联合调查组，也就是这个意思，通过这事情，将付都明的党羽剪除掉。 “这些安排现在看来，都无所谓了。”关山看着楚平说，对于这件事情，他一直没弄明，到底是楚平一手策划的呢，还是有其他更高的领导策划的。 “也不是这样说，没这些东西，你和林局能这么方便清洗。”关山想的这问题，楚平也在想。 安排李老三收集的证据，那自然是能将付春秋送进监狱的东西，这些材料，楚平和关山都看过，并没有那么多过火的料，可最后居然从付春秋的办公室搜出那么多东西，那这些东西是他的呢，还是其他人放进去的呢？ 虽然时候李老三赌咒说那些东西不是他放的，楚平和关山也觉得他好歹也会想到兔死狐悲这一曲，将付春秋弄死，说不定自己也有同样的下场。 那这一切，都是排的呢？ “本以为这个局是自己布好的死局，一切结果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没想到最后这结果，却离他设计的十万八千里。”关山喃喃自语的说，楚平安排的事情，都没瞒他可这件事情，很多出乎两人的意料，那肯定还有其他人插手。 “局肯定是其中一个。”楚平想了想说，“周老板也难说，这事情不一定是谁布局了，说不定大家力往一块使，这付春秋他们叔侄倒霉了。你想想，突眼老四那天晚上居然张到这个地步，从饭桌上还赶去痛打坤平村的村民，这事情是不是很不平常？” “是的，这是这事情的最终导火线！”突眼老四这么嚣张，是楚平和关山从来都没想到过的。关山一直没想明白，突眼老四怎么会嚣张到这个地步，这突眼老四他还是熟悉的，平日里并没这么火爆啊。 当然，有些事情，也真是阴差阳错，突眼老四打的人居然还是黄林木，这才让孙副书记火冒三了。 “吴琳这女人，不简单啊。”楚平朝关山说，“她可以说是付都明最信任的人，但也正是因为她将某些东西送给林局和县里某位老大，这才会有人要至付春秋于死地。” “这女人你少惹。”楚平突然想起什么的朝关山说。 “没有谁能布一个真正的死局。”这是楚平最后的理解。 无论是谁去布局，都有许多的东西自己都不能控制，所以这结果也控制不住。 从这件事情来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局势的变化，是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展，只是势头猛了一些而已。 看着付春秋叔侄倒台，楚平心里总是压力小了一些，至少四大金刚四个角打破了一个。 第四十八章 郑山开路 平村事情发生后，在县委常委会决定开展全县严打后在去关注这件事情了。 回到乡里，将工作中心有转移到蔬菜种植上去了。 一直惦记着上山村的，再一次去上山村，楚平的吉普车只开到半路，上面郑山正带领的大家开路。村里主要劳动力，将四季豆种下后，就在郑山的下，沿着十里寨开始，往下开路了。 上山村的工作，郑山和丁尚山分工。 郑山负责开路，丁尚山负责其他的工作。为此，郑山把家里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到南湖县城去买开路工具。 从山下到山上，直海拔就有600多米，这公路修上去，七拐八拐达到了进20公里，可不是一个小程。 虽然这上山村村民都愿投入义务工，但这路每到一个山洼，都要埋水泥涵洞，炸山要炸药，开山要工具，这些都是要钱的。 在楚平的帮下，县建设局免费为上山村做了一次勘测，设计了最容易修的路，但怎么算，至少要投入１5万元。 １5万元！ 这对于上山村来说，是一个天文字。别说１5万，就是１5万，也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上山村村的村民，一个个穷得响叮当的，算富有一些的郑山家里，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也只有更不要说其他那些农户了。 “乡里解决一部分。”楚平王爱军商量。无论如何乡里也给予支持。 “2万你看行不？”楚平这当乡长地。知道财所现在账上地钱不超过5万。要一次性拿出2万给上山村。自己心里还真有些心疼。可这钱还得拿。 “你看。钱地事情你比我懂。”王爱军也埋头抽烟。“全乡地盘子都要你去考虑。你决定地事情。我绝对支持。” “那就两万。我们带郑山再去县里。找周书记弄点。”楚平第二天就带着郑山。和建设局、交通局给上山村免费弄地那个线路规划。到周书记、诸葛县长那里汇报。 “诸葛。上次我在上山村把话说出去了。”周宪国听了楚平和郑山地汇报后。笑着和诸葛县长说。“财政大权在你手上。你尽量多给上山村一些支持。特事特办。整个南湖也就一个上山村。这一条路修好。应该会惠及将近五千人。沿途好几个村吧。” “行。周书记。财政真是没钱了。我从县长基金里拨五万支持。你看行不？”诸葛县长已经和楚平商量过了。他财政也就那么一个蛋糕。今年上地项目特别多。他还是在30万地县长基金里拿出五万块来支持上山村修路。这样也能显得特事特办。不落下口实。不然到时候其他乡村要修路。你也来要。我也来要。那诸葛县长可就成了交通局长了。 有了这7万，动起手来就要快捷很多了，至少工具和炸药全部买了回来，水泥筒子和水泥也都向县预制板厂预定了，有楚平和王爱军出面，还可以賖账。 郑山带领上山村的村民动手开路后，楚平还发动湖山乡地乡干部，各村的村干部捐款，自己本想捐一万，还是王爱军阻止了，说不能太多，最多不能超过五千。 楚平无奈，只好捐了五千。王爱军也捐了五千，还好上次王爱军买的那一万股万科，也赚了几十万，所以五千还是能拿得出。 这个捐款，可苦了湖山乡其他地党委和副乡长，乡长书记捐款五千，党委和副乡长总的捐个三两千，可这些人一年工资也就多点，哪里舍拿这么多钱出来捐款。最后还是王爱军出面，说楚乡长和自己不一样，其他人可以无记名捐款。 这一阵捐款，也捐了一万五千多。 “哥，我捐款１C万，帮他们修这条路吧。”杜欣得知情况后，一定要捐款，“希望有一天，你能带着小姑娘风风光光的回到村里。” 考虑再三，楚平请示了周宪国和诸葛县长之后，决定接受杜欣的捐款，但并没进行大张旗鼓地宣传，只是请县民政局进行了见证，办理相关捐款手续之后，杜欣就直接将款子打了过来。 楚平让杜欣回来一趟，一来看看她捐款的修建的地方，二来去见见楚平父母。 “哥，等他们把路修好了，我再来。”杜欣笑着在电话里说，“我这段时间忙，老要跑美国，有你在我不怕他们贪污我捐款的钱。” 楚平无奈，这杜欣还真是赚钱赚疯了，没个星期都要去一趟美国，不是谈这个生意就是谈那个生意，每年这飞机票都够湖山乡一年的财政开支了。 上山村本来只有一千多人，劳动力只占到了三分之一，可现在这是给他们修路，这上山村的村民们也是第一次发狠，不但男劳力全部上，女劳力们全部负担起了村里高山四季豆地照料工作。 这家的女人身体不好，那家地孩子小，反正地都在一起，这各个寨子的女人们，也都不分你我，每天向土地联产承包之前一样，统一出工，一起唱着山歌，背着小孩，到地里干活，从最下面地梯田开始，一垄一垄的往上除草浇水。 这火热地场景，让楚平和湖山乡的乡干部们再一次看到了劳动人民的伟大，他们都被这火热的劳动场面所感染，没个周末，也都放休息，到上山村村去帮忙。 考虑到安全问题，楚平和王爱军要求所有去帮忙的乡干部，只帮妇女们做一些四季豆除草和浇水的工作。 楚平还专门请了《南州日报》和南州电视台的记者，将上山村妇女们热火朝天，唱着山歌种四季豆劳动致富，和上山村男人们靠自己地双手，开一条通往发家致富路的场景，用通讯和电视新闻的形式进行了宣传。 市委黄书记还专门进行了批示，要求全市各乡学习湖山乡上山村村民这种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地劳动，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发家致富的精神。 为此市交通局也给上山村在技术上、在资金上给于了一定的帮助，可上山村村民毕竟人不多，而完全依靠双手和开山放炮，这修路的速度真是慢得惊人。 “现在资金不是问题。”王爱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这修路的进度是个 啊，按现在的进度，这路只怕修到明年也修不通。” “光靠人力不行。”楚平觉得还是要依靠机器和科技地力量。 “去市里请挖掘机。”楚平果断的提出这个提议，得到了爱军的赞同。 有了市领导地批示，有市交通局的帮忙，用不了几天，就有几辆大型机械开上了山，机械到底是机械，这掘进的速度就是要比全靠人的双手快上几十倍。 只用了半个月，在离十里寨还有5公里地地方，从下往上打的机械们遇到了难题。从山下村往上山村，这是一个关键地方，上山村和山下村之间600多米的海拔差距，仅这座山就占了300多米，这座山就叫做十里山。 从山下往山上，一条小小的绕山路，虽然垂直距离只有可这段绕山路有五公里，而且正好是十里，所以这山才叫十里山，十里寨才叫十里寨。 这山十分的陡峭，不然也凭空拔起多米。特别陡峭的山，一般都是石山，不然也不会。 这么原来地;山公路，在山石上开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依靠原来地一些平台进行修整，所以这一段路也特别窄，最宽的地方不超过6尺，有些地方甚至只有宽。 看着这些陡峭地石山路，这些铁伙就不敢上去了，本来那挖掘机司机不信邪，硬是开着挖掘机上去，在上面战斗了一个小时，这挖掘机差点倒栽了下来，让楚平和大家心都提到了口里。 有了这样一个情况，楚也不敢让这些大型挖掘机上去施工了，这挖掘手也更是不敢了，都想留着小命回去。 而且这石山，挖掘机也没用优势，还是工开炮来的快，而且更安全一些。 经过通局地技术人员会诊，觉得这五公里的路程，还是采取最原始的放炮开路最有效，等用炸药炸出一些地方，用人力将这些石头弄开，再搞一台小型的挖掘机来挖挖，这样速度也会快很多。 这样修路，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上山村的自然条件这么差呢。在郑山的动员下，上山村成立了青年突击队，由党员和团员为骨干，带头突击开炮破山，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放炮开路运动。 对于这种没办法的办法，楚平最担心的还是青年突击队队员们的安全问题，这放炮开山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一着不慎，都有可能出人命，所以多次叮嘱郑山，一定要注意安全，修路的速度放慢一点都没关系，绝对不能出现伤人事件。 郑山拍着胸脯保证，这上山村多多的是石匠，放炮开山都是里手，所以郑山才敢拍着胸脯保证。 到底是靠山吃饭的山里人，放炮开山确有他们独到的办法，在郑山的组织下，一帮老师傅整天在这山上窜上窜下，商量着这段路在哪里**眼合适，商量好了之后，用红油漆在石头上画个圈做个记号，这后面的年轻汉子们，拿着钢钎和铁锤，喊着号子一锤一锤的打着炮眼，等到炮眼打好，统一放置炸药和雷管，在老师傅们的指挥下，统一点火放炮。 放炮开山有序推进，速度也不慢，眼看着半个月过去，五公里的山路就搞定了两公里，只差等小心挖掘机来将大石头推下山去。 “楚平，你赶快回来。”楚平在县城开会，被宋丽春从会场叫到县委办，王爱军低沉的声音让楚平感觉到有事情发生。 “怎么了？王书记。”楚平看着县委办埋头干活地办事员们，努力让自己镇定着问。 “上山村放炮开山出事情了，郑山被石头砸伤，生命垂危，吊着一口气不肯咽。”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楚平心里不由来的被紧紧揪住，整个人差点要跌坐在椅子上，宋丽春在旁边轻轻的扶了他一帮，用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赶快回来。”王爱军悲伤的说，“你顺便把郑苗苗接回来，我看他只怕撑不到今天晚上，郑兵那里，我已经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他们政委正陪着他赶回来。” “好，我立马赶回来。”楚平挂了电话，看了看主席台上正在作报告的诸葛县长和在旁边的周书记，写了个字条，请倒茶水的服务员借倒茶水地机会送了上去。 周书记看了纸条，立马到起身。 “人怎么样了。”周书记问楚平。 “听爱军书记说，只怕没得救了，正强吊着一口气，要等他儿子和女儿回去。”楚平把自己省略了，“可惜了” “那你赶紧去接郑苗苗，如果能抢救，一定要全力抢救。”周书记也有些难过说，“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给我和诸葛，诸葛那里我会和他说的。” “我给夏医生打电话，让县人民医院最好的骨伤科医生随你一起去，有一丝希望就要抓住。”周宪国找一个有电话地办公室，进去给县人民医院院长夏医生打了过去，将情况说清楚后，让他立即组织救护车赶往上山村。 接了郑苗苗，楚平只是说有紧急事情，要她帮忙回去办理。 楚平还专门去 “是不是青青回来了？”郑苗苗以为是范青回来了，要找她去哄范青，很高兴的问楚平。 “恩。”楚平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句。 “你休息一下吧，靠着这后面睡一下。”楚平看了一眼郑苗苗，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吉普车后背说。 “青青好点了没有？”郑苗苗一点休息的意思也没有，不停地问楚平一些问题。 “我们上~路开得如何？” 楚平只好耐着性子和回答她。 “你怎么了？”郑苗苗终于看到楚平紧锁着的眉头，以为楚平遇到了难题。 “没什么，头有些疼。”楚平只好拿这话来骗她，不过头还真的很疼，这郑山的事情既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们兄妹，更不知道这上山村后续的修路会怎么办，要知道这修路是自己提出来地，现在郑山居然因为自己一句的批评，把命搭在了这上面。 赶到山里地时候，郑苗苗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看着上山村上千村民人山人海地围着郑山，郑苗苗虽然眼泪哗啦了的 她并没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蹲在郑山身边，用手拉手。 “苗，苗苗。”到底是血脉亲人，郑苗苗的手摸到郑山，郑山就睁开眼睛，惨笑着和她说，“爹这回真的玩大了，爹，爹再也不会骂，骂你了” 郑苗苗这才哭叫爹。 “别哭，爹，再也不打，打你娘了”郑山说完这话，把目光转移到林英身上，林英已经哭成了泪人，嘴里呜咽着不知道说什么。 “老弟，老弟”郑山看到楚平来了，笑着叫楚平。 “老哥”看着郑山样子，楚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俯下身去，用手抓着他的手，用力的握着。 “老弟，老哥我没，没完成任”郑山说话倒还流畅，不像上次范寡妇那样。县人民医院的医生也在楚平到前赶到了，给郑山做了全面的检查，该止的血也止住了，不过夏院长说，郑山现在只是靠一种精神的力量在强支撑着，只怕也支持了很久。 “老弟，这任务，，要交给尚山了。”郑山说完这话，凄惨的笑了笑，朝着丁尚山看了一眼，然后和楚平说，“不是老，老哥，我撂挑子，我这，这是不行了” “别急，我们立马送你去医院，治好慢慢带着大家开，迟早会把路修好的。”楚平声音有些哽咽。 “尚山，尚山，这，这些就靠，你了。”郑山开始交代后事了，楚平地心无声的紧了一下，丁尚山无声的哭泣着，不停的点头。 “老弟，我，我走了，啥也不牵挂，就牵挂这路，一定要把我埋在这路旁，我死了也可以守着，看着。”说到这里，在场地人都哭了起来，郑山的眼泪也留了下来，他这心是不甘，可也没办法。 “恩，你心，这路一定会修好的。”楚平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然后“让你当这路的守护神，每天看护着它，看着它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 王书记也答应了，我放心了。”郑山眉头突然狠狠地皱了一下，估计那里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楚平来之前，郑山已经和王爱军说了好些话。 “苗苗，她娘。”郑山张开有些开始迷茫的眼睛，伸手去抓郑苗苗和林英地手，嘴里轻轻的叫着。 “爹”郑苗苗和林英哭泣着伸手一起握着他的手。 “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以后你们要靠自己了。”郑山疼爱的看着郑苗苗和林英，用手抚摸着林英地脸，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林英已经哭得没有了声音，“他娘，来世，来世我们再做夫妻，到时候我疼，疼你。” “老弟，老弟。”郑山又四处找楚平了，楚平又紧紧的握一下他的手，让他知道自己就在他身边，郑山将郑苗苗的手拉到楚平这边，看了郑苗苗一眼，无限疼爱的说，“我这，这闺女，还要拜托，拜托老弟” “恩，我会的，老哥，我会地。”楚平也哽咽着说。 “苗苗，苗苗，你一定要听楚叔的” 恩，爹” 郑山满意地笑了笑，抬眼四周看看，大家知道他那是在等郑兵。 可郑兵现在还在几百里之外，他哪里能等的到呢。 墓地地方就选在十里山上，从坟头可以看到盘旋而上地山路。 郑山的葬礼非常特殊。 出殡那天，上山村所有地村民，男女老少，全都来了。 本来，上山村的村民对郑山只有敬畏、害怕甚至嫉恨。 在这十里山最后一段，也是最艰难一段山路的地方，当出现危险的时候，郑山奋力拉开炮手，推开一根木头，郑山这一拉一推，却至少让六七人幸免于难。 正是因为这一推一拉，善良的山里人迅速忘记了他往日的不好，想起的都是他好的，帮这家赶，帮那家救孩子，所以上山村十个寨子的村民得知后，都自发赶到十里寨，每家在他灵前烧上注香，磕上一个头。 一千多人跟着灵柩，一直等到棺木被土掩盖，还有很多人，久久不肯回去，那些曾经和他扯不清理还乱的女人们，都捂着嘴巴，着眼泪送他到下葬。 湖山乡党委和乡政府也给郑山很高的评价，悼词是楚平亲自写的，王爱军审定后，还请县委办、县政府办过目了一下。 半个月后，在各方的支持下，上山村的公路终于通车了，通车没有仪式，却由丁尚山和郑兵带着一帮村民，先用山上的风俗祭奠了郑山后，这才正是开通这条路。 下午，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就通过这条路，直接送到了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然后装车运往了特区。 当高山四季豆第一笔款子打回来那天，县委宣传部的笔杆子正在上山村采访郑山的事迹，南湖县县委专门下发了《关于向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好支书郑山学习的通知》。 “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回部队之前，郑兵和楚平站在上山村的盘山公路上，朝上看着父亲的坟，郑兵喃喃的说。 是啊，这或许不是大家所希结果，但对郑山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借口郑兵媳妇要上班，儿子无人看管，郑兵将母亲一起接到部队去了。郑苗苗因为是初三紧张时期，所以暂时没有转学，她也不肯离开南湖，说要每星期回去看看爹爹。郑兵无奈，只好将郑苗苗托付给王爱军和楚平，请两位领导帮忙照顾郑苗苗。 恢复了正常后的第一个周末，楚平陪郑苗苗回上山村看郑山。站在郑山坟前，楚平看着瘦削了许多的郑苗苗，心里感慨完全，郑苗苗似乎突然懂事许多。 “苗苗，恨我吗？”楚平心里一直感觉到愧疚，要不是自己在会上狠狠的批评郑山，郑山就不会这样急着修路，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所以楚平一直自己对不起郑家。 “恨！”郑苗苗突然转头瞪着楚平说。 “呵呵。”楚平无奈的苦笑了，看着堆满纸钱灰的坟头，心里郑山说，你这个闺女还真是厉害。 第四十九章 欣心相应 不是爷爷吗？ “慢点开。楚平轻轻的和小林说，楚平从湖山回家，车子开到村里，从车往前老远看到一个老人，右手拉着一个小女孩，慢悠悠的往前走着，老人还不时的拿着一把蒲扇给她赶路边的一些小虫子。 “那不是老太爷嘛。”小林见过楚老爷子几次，也看出了，“那是范青” 楚平示意他不要说话，让小林慢慢的开着，看着这场景，不禁有些吃醋起来，自己和楚征长这么大，爷爷从来没带过两人，就更不要说这样拉着手，在马路上散步，从后面看，范青手上似乎还有一些吃的，肯定是老爷子用私房钱买给她的。 “老太爷蛮喜欢范青的嘛”小林都有些感慨了，楚平母亲对范青的好他是见过的，没想到老爷子也这么喜欢范青。 吃了一会醋，听小林这样一说，楚平心里原本悬着的石头，倒是放下来了。原来以为自己带一个外姓的女孩回家，虽然父母不会反对，老爷子嘴上说喜欢，还是怕他心里不高兴，毕竟姑姑楚江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现在好了，老爷子能带着范青逛马路，还给她买好吃的，说明老爷子是真心喜欢范青，或说是真心疼爱范青，这样楚平感到欣慰，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爷爷。”楚平示意小林停下车，自己下了车，大步走了几步，走到范青这边，朝老爷子叫一声，说着拉起范青的右手，“青青，爷爷给你买的糖，你怎么不吃？” 范青看了楚平一眼，眼睛亮了一下，又埋头下去看着前面的路，慢慢的走着。 “回来了？”老爷子很得意的看着自己这个大孙子，虚岁25岁就做了一乡之长，还真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在乡里乡亲中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祖孙三人就这样拉着手，慢慢踢踏踢踏的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吉普车，这一路上的人见了，都向他们三人打招呼。 “老爷子，又带孙女逛马路呢。”看来老爷子这可不是第一次带范青逛马路了，“啊呀，楚平回来了，乡长回来了。” 楚平连忙笑着叫叔叔的叫叔叔，叫姐的叫姐，见到男人分香烟，看到女人就点点头。 “青青姐，青青姐”还没进屋，就听到楚琳叫范青地声音，范青脸上略微动了动。 “青青，小琳叫你，你应一声吧，不然找不到你，她要担心的。”楚平想引范青说话，范青嘴巴蠕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楚平无奈，只得朝屋里叫了起来。 “琳琳，青青在这里。” “大哥哥，你回来啦？”楚琳听到楚平的话，都忘记了范青，从房间里飞奔出来，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回来了，我还奇怪你怎么没和爷爷他们一起散步呢。”楚平笑着说，“你这是什么东西？给大哥哥吃的？” “才不是呢，是给青青姐吃的。”楚琳撇了楚平一眼，将手上的东西交给范青，到底是差不多的小女生，楚琳拿东西给范青，范青那小手还是伸过去了，虽然楚平没松开她的手，所以也连楚平地手带了过去。 “我爸在到高山冲摘来的，可好吃了。”楚琳将一大把猕猴桃放在范青的手心，范青看了看，将左手爷爷个她买的棒棒糖分了一个给楚琳，楚平要推辞，范青就不接她地猕猴桃。 这猕猴桃很大，肯定是叔叔在高山冲那边摘回来的，高山冲最里面地山沟里有一大把猕猴桃老藤，听爷爷说，这老藤他们小时候就有了，结出来的猕猴他又大又甜。 这猕猴桃虽然好吃，大家也都知道，可这地方实在太远，记得楚平十四岁的时候，带八岁的楚征一起去摘这猕猴桃，两人走到高山冲已经是筋疲力尽，坐了好一会这才有点力气随意摘了几十颗猕猴桃，往回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楚征再也走不动了，两人坐在地上抱着猕猴桃只哭，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这山沟沟里没人没烟，只听到一阵阵虫鸟唧唧声音，远传传来几声不明的巨响，吓得两人又不敢哭了，还好楚平和楚征两人也算是练了几年武的人，多少兄弟两还能背靠背哆嗦着四周打量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等父亲和三叔赶到，两人已经饿得将摘来的几十颗猕猴桃吃的光溜溜地，却并没觉得那么特别好吃。 范青接过猕猴桃，轻轻的摸了摸，拿出两个放在爷爷的口袋里，没说什么。 老爷子似乎是习惯了一样，轻轻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后来，楚平问了三婶，这猕猴桃是三叔特意去高山冲摘来的。这几个月下来，范青虽然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也能自己吃饭了，可除了饭，其他东西都不吃，身体依然瘦削，母亲炖了老母鸡汤她也不吃，三叔听楚征说猕猴桃营养非常好，所以三叔这才决定去摘些回来。 看着正在大棚里忙碌的三叔，楚平给他点上一根香烟，没多什么，就帮他在大棚里做些事情。 楚琳已经七岁了，婶婶正怀了孕，正准备再给楚琳添个弟弟，三叔一个人忙里忙外，已经够忙的了，还专门去高山冲摘猕猴桃，也真难为了他。在自己记忆里，三叔可从来没为了楚琳去高山冲摘过猕猴桃，倒是自己的父亲还为他们兄妹三人摘过两次。 三叔种地大棚西红柿长的不错，父亲本来也弄了个大棚，收了第一批西红柿后，正好楚平股票里赚了些钱之后，楚平就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弄了，把大棚给了三叔，让父亲吧家里两亩田种了，弄点口粮和吃菜就行了。 楚平回来了，就让家里活跃起来了，母亲忙着准备晚饭，三婶也过来帮忙，楚琳在小林地帮忙下，把车上的东西一股老地搬进屋里，范青坐在床边，看楚琳一件件的把东西摆出来。 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吃了晚饭，楚平又坐车回了湖山，明天一早就要和丁尚山押送高山四季豆去特区，所以楚平特意回来一趟，问问家里有没要带的东西。 “把那姑娘带回来，让妈看看。”母亲翻看着楚平给她买的衣服，笑着说，“你 不小了，你看九娃他都当爹了，六婶比我小三岁都做” “人家忙。”楚平都不知道怎么说，“再说了，只是同学呢，来了你也别吓着人家。” “傻大毛，同学都对你这么好啊。”老妈第一次诡笑着看着楚平，让楚平有些心里毛，好像在审问自己一样。 “真的只是同学。”楚平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解释，自己和杜欣的关系，还真是理不清，要说自己不喜欢杜欣吧，那是假地，可更多的时候，在楚平心里，她一直是个小妹妹。 楚平走的时候，去母亲的卧房里看了看范青，无意中现范青将两个爷爷买的棒棒糖放在母亲的饰盒子上，心里就轻轻笑了一下。 回到湖山，楚平关着灯，一个人想着事情。 这些日子，在许多个人尽夜深的日子，楚平老拿杜欣和丁丁比较，心中那丝痛楚和曾经的快乐，总是从心中抹不去。 现在又多了一个宋丽春，所以楚平还真地有些不知措施，想早日见杜欣，早日带她来家里让父母看看，可又怕带她来。 杜欣也总是吞吞吐吐，有时候兴趣很大，说着叫着要来西州看楚平父母，说还给老爷子买了个好玩意。可真正提起哪天来的时候，她有情绪不高，总是推三阻四的，不是今天要去谈生意，就是明天要飞美国，所以一直没有来成。 这次去特区，楚平也下定了决心要将杜欣带过来给父母看看，如果父母不反对，还是和她确定关系。 自从和杜宁那一席话后，楚平心里对这个小妹妹就更加疼爱起来，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疼爱，想来思去，觉得和她恋爱，和她结婚，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疼爱。 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分手了四五年，虽然在内心地深处还有那人的痕迹，可楚平已经能接受和杜欣在一起了。 再说了，这么一个痴情地女子，这么多年一直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默默的付出，自己也不应该付他。而且杜欣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长相自不用说，家世也不错，现在又是千万资产公司的老板，自己和她结婚，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这就是楚平现在的爱情观，或许有些消沉和无奈，却很适合楚平现在的状态。 “哥，小姑娘的情况如何？”楚平到特区后，杜欣接了楚平，丢下丁尚山和华农公司的人，老富开着车，回头眨巴着眼睛老朝楚平笑。 “老富，你安心开车，这次一定让你请客，我们不醉不归。”楚平还真担心着老小子一高兴，把车开到别地道上去了。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开车了，哈哈，哈哈。”老富朝着香港腔说，等笑完了这才啊哼着刘德华的《真我风采》安心的开着车。 “感觉好了一些，能和母亲、爷爷等人有交流了，也懂得关心爷爷和母亲了，总的来说有进步，但任务还是很艰巨。”楚平就将这次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况，杜欣说了说。 “那已经很不错了。”杜欣也开朗了一些，打趣道，“有咱妈照顾她，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给你变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小情人。” “你这话可错了。”楚平瞪了她一眼说，“是小妹妹。啊，你刚才说什么？咱妈？” “不行啊？！”杜欣第一次和楚平打趣了。 “行啊，不过咱妈说了，这次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回去，她可是想早日抱孙子呢。”楚平一直没弄明白杜欣不去西州见父母的原因，所以今天趁着玩笑话，把这话弄清楚。 “你这算是向我求婚啊？”杜欣很开心，很甜蜜的依偎在楚平的肩膀上，“这样可不像求婚啊，我要你在中英街上跪下来献花，我才答应你。” “好啊，老富，我们现在就去中英街。”楚平朝老富笑着叫起来说，忍着杜欣狠狠掐自己胳膊地疼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先送我去花店，然后去珠宝店，再后才能去中英街，不过老富我身上现金不够，你得借我点钱。” “得令！”老富在前面居然正地将车拐进了另外一个车道。 “老富，别听他胡说，我们要赶着回去吃饭呢。”杜欣嘻嘻哈哈的笑得滚在楚平怀里。 晚上杜宁请楚平吃饭，他要离开特区一阵子，北上京城去开房地产公司，这次难得在他启程前，楚平来了特区。 这一晚上，真喝地天翻地覆，还好喝酒之前，杜欣给楚平吃了两颗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解酒药，中间他又借故去厕所吐了两次，这才支撑到最后。 “楚平，我去京城了，欣欣就交给你了。”杜宁这是半醉不醉地话，“你那芝麻大地乡长别当了，到这边来和杜欣一起把公司开大。” “你要想当官。”华总也插嘴说，“你那乡长也是科级干部，你到特区来，我们在特区给你弄个科长当当，也还不是难事，别让杜欣一个人这么辛苦，你好好想想。” 当天晚上，一帮人都没睡觉，吃喝完了，就去娱乐场，唱歌玩乐了一个通宵，早上杜宁还是被两人驾着上飞机的。 送走杜宁，楚平窝在杜欣的香闺里睡了一个天，杜欣却只在他脚边睡到中午，下午去公司处理事情去了。 “懒猪，起床了，都晚上了。”楚平还在睡梦中，正做梦搂着杜欣闻她淡淡的香水味，感觉到耳朵一阵疼痛，睁开眼睛一看，杜欣正拧着他的耳朵。 “啊，都要吃晚饭了？”楚平看了看墙上的钟，下午五点半了，连忙和杜欣说，“欣欣，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今天一早回来，楚平昨晚的宿醉不但没醒，而且还更加严重了，勉强靠坚强的意志力支持着将杜宁送上飞机，到了半路就瘫软在了杜欣地怀里。 中午醒来，看旁边没人，当时就估计杜欣去公司了，打开被子一看，自己正光着身子的躺在被子里，四周看看没人，这才赤条条的起来四处找自己的衣服，可就是把杜欣地香闺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想想自己总不能穿着杜 服出去吧，那还是被窝里躺着算了。 “怕羞啊。”杜欣嘻嘻笑着说，还用眼睛色迷迷的盯着被子底下，楚平要紧部位，“你惨啦，今天早上都被我看光了，衣服都是我帮你脱掉的，死人一样重，我都忘记了是怎么帮你弄上床去的。” 杜欣嘻嘻笑着，捂着嘴的样子，霎时好看，那色色的眼神，将楚平男性原始的给激了，也不顾光着身子，隔着被子一弹起来，一把将杜欣抱住，就是一顿乱啃。 两人在亲吻上终于有了突破。 从读书到现在，楚平一直只肯亲吻杜欣的额头，哪怕是毕业时候，杜欣闭着眼睛，腆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让楚平吻她一下，作为临别地礼物，楚平都没有碰一下她的殷桃小嘴。 “坏蛋！坏蛋！”杜欣被楚平拦腰抱住，嘴虽然被楚平堵住，却依然含糊不清的叫着坏蛋，双手并像打坏蛋那样轻轻的用力擂打着楚平，身体不停的挣扎着。 楚平那里让她挣脱，紧紧的抱着他，用双唇允吸着杜欣鲜艳的红唇，不停的用舌头去寻找她牙齿之间的缝隙，想一举攻破这最初的防线。慢慢地，杜欣停止用力擂打楚平，反而紧紧的抱着楚平，甚至用手指在楚平后背用力地抠着。 允吸了许久，两人都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杜欣娇羞的张开嘴准备呼吸，楚平迅速吸了一口气，趁机用舌头把杜欣地小嘴撬得更开，就这一下，她的双唇和香舌也告失守，楚平顺势将舌头伸进她嘴里。终于，两人地舌头碰到了一起，接着又纠缠在了一起，难分难解。 自从和宋丽春有了那档子事情后，楚平总算是初通人事，虽然宋丽春也是头次经历这些事情，但这女人放的开，所以每次和楚平欢爱，都让楚平回味无穷。楚平是男人，而且年轻的男人，像尝了腥的猫一样，对男女这回事情是越来越食之知髓了。 亲吻了一阵之后，楚平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宋丽春身上锻炼多次的手法，也日渐纯熟起来，只来回折腾了三下，杜欣那名牌文胸就被楚平解开。 杜欣已全身瘫软，楚平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疼爱的看着她檀口微张，若有若无的轻声呻吟，一解开束缚的双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楚平忍不住一边亲吻她的檀口，一边轻轻将她地衣服褪去，欣赏着胸前饱满浑圆的双丘，慢慢的用手轻揉丰满高耸的酥胸。 此时的杜欣，如以女神般躺在那里，任凭楚平爱怜，楚平将和宋丽春切磋出来的那些有限的技艺，全部用到了杜欣身上，她却已经兴奋的有些迷失，雪白地::|体变得粉红迷人，修长的腿虽然还穿着牛仔裤，可依然绷得笔直，楚平恨不得立马将它褪下来。 听着杜欣沉闷的叫声，楚平还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舒服呢，还是痛苦呢，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下去的时候，这小妮子一把跳起来，紧紧地抱着楚平一阵猛啃。 呜呜呜，呜呜呜，这次轮到楚平开始呼救了。 一阵猛烈的啃后，杜欣将樱桃小嘴转移了战场，整个人往下一滑，一把将楚平那家伙含住，吓得楚平差点没阳痿。 伴随着一阵快感和一阵牙齿刮痛地痛楚，楚平居然没坚持一分钟就喷射而出。 坏坏的看着楚平，赶紧找东西来给他擦干净。 楚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杜欣，在她娇羞的搀扶下，到洗手间冲洗了一下。 “哥，不舒服啊？”看着楚平还一副不解的神情，杜欣躺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腻腻的，娇羞的说，“我，我这两天，不方便。” 楚平这才恍然大悟，也想起了自己在马桶旁的小桶里的那些东西，这才爱怜地搂着她抚摸她顺滑的头说：“没，是哥不好。” “哥，等过几天，过几天”杜欣其实也已经是春情涌动，只是作为传统女孩，对女人那事，她看的很严重，认为是不好的东西，被亲爱的楚平哥哥看到了后，她会倒霉的，所以她刚才突然想起，这才学书上介绍的，第一次用她那千斤檀口去亲吻男人那臭东西。 “欣欣，你别这么辛苦。”楚平有些心疼她这么拼命工作，“你嫁给我吧，我辞职来帮你，看你瘦了很多，哥心疼了。” “不行！”楚平说到辞职，杜欣强烈反应坐了起来。 “欣欣。”楚平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隐约觉得她这反映，和那人说的那话有关系。 “你一定要做个县厅级给他们看看。”杜欣一本正经的说，“哥，男子汉要有点志气，你一定要当个市长厅长，去他们家看看，不然我死不瞑目！” 楚平捂住杜欣的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是在想不明白杜欣为什么对这话反应那么强烈，每次自己提到辞职地事情，她都会强烈反对，甚至还会以不再理他来威胁。 “哥，欣欣永远支持你，永远是你的好妹子，哥要你当个大官，要你当个大大地官。”杜欣依偎在楚平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和他说，“只要你愿意，欣欣永远跟着你” “恩。”楚平不知道如何说，只好恩了一声，算是答应杜欣，一定会好好爱她。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直到两人地肚子一统咕嘟咕嘟响了起来，杜欣这才破泣而笑，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羞羞楚平。 吃了晚饭，给家里西州家里打了电话，楚平问了问爷爷和范青的情况，正还要和母亲说点什么，电话却被杜欣抢了过去。 本来楚平以为杜欣会有些怕母亲地，毕竟媳妇和婆婆之间总有那么一丝间隙。可杜欣拿过电话，朝着电话里却妈妈，妈妈的叫的亲热，让楚平是大跌眼镜，急着嫁人也不是这么急的啊。 楚平母亲在那头可是乐开了花，杜欣的照片和情况她都直到，这样的媳妇到哪里去找，今天杜欣第一次和她通电话，就妈妈，妈妈叫的亲热，她能不高兴嘛。 第五十章 少年得志 走杜欣，楚平都心肝儿都有点疼，成天东飞西飞的，瘦削起来，楚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一早，杜欣又要飞美国，说是一个大单子要签，必须由她这个老板亲自出马。 昨天晚上还答应楚平，以后不这么辛苦，赚的钱已经够了，可今天一早，还是一定要飞往纽约，什么和人家约好的事情，不能更改，做生意的人最要守信等，楚平无法只好同意她去。 “哥，等我回来，我就直接去南湖找你，到时候再去见咱妈。”走时，杜欣搂着楚平的脖子，悬挂在他身上，暧昧的说着。 楚平在特区只能呆四天，一天已经过去，来了特区不去驻特区办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由于临时决定来特区，所以也没和淡霞联系上，今天去看看她也不错。 丁尚山到底是当过兵的人，第一次跟楚平来特区，并没有一点乡巴佬的感觉，只是身上那套衣服有点过时而已，楚平让老富开车送两人到一个中等的商店买了两套衣服。 老富真是人精，虽然只是给杜欣开车，可整个特区混的熟得不能在熟。(有了楚平在前，老富虽然有些看丁尚山不上眼，可也不敢轻视，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说不定过几年也想楚平一样，一下子身家几百万呢。老富带两人来的这家商铺，还真合楚平的口味，价钱不贵，但衣服质量都不差，衣服的牌子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穿上楚平给他挑选的衣服，丁尚山立马就变了一个人似地，老富都连连夸奖。 到了驻特区办，没找到淡霞。 “淡主任去了广州。”办事处那小文员见是楚平来了，热情的不得了，连忙介绍淡霞的情况。 楚平调回去后，驻特区办又调来了两位同事，一男一女，见楚平来了，自然也毕恭毕敬过来和楚平汇报工作。 “没事，你们忙。”楚平和这两人不熟，也没心情和他们聊天，只和文员小吴聊了一会，正准备丁尚山驻的酒店看看，刚站起来，老远就听到淡霞的声音。 “来之前怎么也不来个电话？”淡霞娇嗔着说，“是想来查我的岗啊。(手机WAP浏览搜 “临时说起。”楚平想起杜欣和自己说，广州的那个程厅长追淡霞追的很紧，估计淡霞去广州只怕和这人有关，“你这里又不是别的地方，回来了还不想自家一样，难不成我走了几个月，你就不把我当自家人不成？” “话不是这样说地，你大驾光临，总得我们去接吧。”淡霞还是责怪楚平，似乎是想了想，用略带有些酸酸的和调笑的语气说，“不过也理解，小别胜新婚啊，杜欣去接你的吧？” “嗯，她从广州直接接我地。”楚平也不隐瞒什么，“这是我们乡上山村的村长丁尚山，这次就是和他一起来送高山四季豆地，顺便带他来见见世面，带领村民发家致富还要靠他们。” “上山村？”淡霞笑着问，“那地方除了路难走点，山上有很多好东西。” 楚平朝淡霞笑了笑，看了一眼丁尚山，想了想说：“淡主任，你帮我找个人，要熟悉特区各大农产品市场的，这两天时间带尚山四处看看，开阔一些眼界，熟悉市场，让回去好带领村民发家致富。(更多新章节请到九” “这样吧，让小邱和他去，小邱是特区本地人，又会讲粤语，带他去不会有人欺负他。”淡霞想了想说，然后朝里面房间叫了一句，“小邱，你出来一下，交给你一个陪帅哥的任务。” 还别说，经过这身打扮，行伍出身的丁尚山，一身英气逼人，是一个标准的帅哥。 “小邱是刚招聘来的后勤。”淡霞听到小邱在里面应了一声，和楚平解释说，“本地人，她老豆是村长，还多少有些关系，她想找个事情做做，托人过来，我就招进来了，也方便和地方搞点关系。” 交代了丁尚山几句，在小邱的带领下，两人就直奔特区市里跑去。 “最近如何？”楚平发现淡霞好像瘦了一些，“人瘦了，可要注意身体，真不知道当初拉你来这是对还是错。” “没事，人家花钱减肥也是，我就当是减肥好了。(淡霞估计又是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脸刷的红了起来。 “少喝点酒。”楚平不知道说啥好，想想还是关照她几句，毕竟是自己把她拉到这里来地，“反正有几个年轻人来了，让他们分担点，你也得多培养几个年轻人出来。” “好像你很老似的？！”淡霞娇笑着，楚平这老气陈秋的样子，以前还真没看到过，“你不也才二十五嘛，还没满吧？” “老了，哈哈。”楚平开玩笑说，“这边这些官老爷还好伺候吧？” “还好。”淡霞犹豫了一会，看楚平并没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在考虑很重要的问题，最后还是说，“就是广州那个程厅有些，有些，那个，那个” 刚才，楚平也回忆了 己了解的有关程波的情况，这人还真有些意思。31１岁级干部，在当时可是非常少见，自己现在25岁，才一个科级干部，要在6年之内，从科级干部爬到副厅级干部，那可真是做梦才可以想想的事情。(更多新章节请到 关于程波情况，楚平老早就托杜欣打听过，这人的任职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程波的仕途顺利得让人嫉妒，从１8岁参加工作开始，每两年一个台阶，１2年就从一直从科员做到副厅长，有人说他有一定家庭背景，另有人说能干非凡，但经杜宁托人了解，这程波的家庭背景比楚平好不了多少，除了工农兵大学专科毕业有些特殊，有些闪光外，其他没有任何闪光点。 不过此人有一个特殊地经历，那就是当了公社党委副书记之后，到省委党校学习了2年，也正是从省委党校毕业之后，才开始稳扎稳打的往上一步步升。 程波月生，江南西州人，居然是楚平地同乡，但却并未在西州长大，而是在首都京城长大，后来上山下乡却是插队到了南州，但也只在农村呆了一年，就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大学毕业后，直接分到广岭省某县，在公社当了2年党委副书记后，随即至省委党校学习2年，省委党校毕业后直接就任某县县委副书记，随后任县长，县委书记，具都2年一升，91１年就直升广岭省某地级市副市长，一年后调任省里某厅副厅长，目前正任财政厅副厅长。(S 能查到的资料都楚平包里，越是这样，楚平越是觉得这程波是个谜，从和他本人接触来看，这人有学问、有涵养，是个厉害角色。 “他说了好多次，要见个面吃顿饭，没办法，我，我只好，只好”淡霞当然不知道楚平一下子会想这么多，程波对她有什么念头，楚平一清二楚，所以她说这话地时候脸更红了。 “这个程厅长不简单。”楚平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他也是有品位地人，好歹都厅长了，应该不会乱来的，这点应该可以放心。”楚平这样说，其实是说，这种事情，你自己把握住就行了，在官场上，这种事情多的，在这边一样，在南湖也一样。 从这次淡霞去广州来看，楚平感觉淡霞只怕有些心动了，毕竟这程波长的英俊潇洒，温文儒雅，学历见识，各方面都很优秀，更何况是财政厅副厅长，实权派人物，未来的发展还真无可限量呢。 从驻特区办出来，楚平决定去深南公司和华农公司拜访拜访两位老总，淡霞要陪同去，楚平看她黑黑地熊猫眼，估计她昨天晚上没睡好，就笑着说：“你还是补一觉吧，我们之间还要客气什么，你这个样子让看了，会心疼，会误会的，哈哈。” “不行，我得陪你。”淡霞不肯。 “听话，晚上可能还要你一起来喝酒呢，白天先补上觉，晚上在陪我好了。”说完这话，楚平这才觉得这话里有语病，连忙尴尬的朝她笑了笑。 “你说的啊。”淡霞白了楚平一眼，这样子还真和宋丽春有些像，这话也说地暧昧，不知道她这话指的具体是哪话。 “嗯，晚饭你帮我安排好，人数吗大概１2个人左右吧。”楚平两忙逃也似地跑出了她的办公会，“晚上还要和你战斗呢，一定要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楚平了淡霞的办公室，楚平这才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也有些暧昧，脸刷的红了起来，这可是楚平和宋丽春之间的暗语。 到了老富的车上，老富正伤心的抹眼泪，楚平一见很惊奇的问：“老富你怎么了？” 老富这人，一向乐天，最近又狂赚了一笔，再次回到了千万富翁的行列，要不是念着杜欣在他落难地日子收留了他，老早就回香港区了，今天怎么抹眼泪了。 “我叔叔要归天了。”看来老富和叔叔关系不错。 “那你赶快回去。” “杜总把你交给我，我可不敢随便回去。”从这方面来说，老富还真是个死脑筋的人，杜欣交代的事情，他都是一点不折不扣的完成，哪怕杜欣叮嘱他，让他监督楚平中午吃些什么东西，那他也一定要让楚平吃了，他才罢休。 “去吧，这事情我给杜欣做主。”楚平看了看时间说，“杜欣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再说了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也清楚，这事我作主了，你不听我的，下次我再也不坐你的车了。” “那，那我去了？”老富也没推辞。 “如果方便，我们现在就去，你把车开到关前，反正你有通行证，通关后你回香港，我开车自己逛了两天，你放心我有驾照的，也过过开奔驰的瘾。”楚平本想笑笑，可人家叔叔都要归西了，可不好意思笑。() 第五十一章 美女记者 次从特区回湖山后，楚平就找上关山，拿着他的车个多月，上个月，关山给楚平弄了个驾照，今天正好试试这奔驰车和吉普车的区别。/ 奔驰车到底是奔驰车，比吉普车要好开很多，楚平没事开着奔驰车在特区市里晃悠了好几圈，这才去深南公司找邵总。 在邵总办公室坐了不到十分钟，看着他不停的接电话，楚平就再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两人约好晚上吃饭，这才驱车去了在郊区的华农公司。 本以为华总应该闲一点，没想到这人比邵总还忙，正在开会，秘书小姐从会议室把他叫出来，两人在走廊里聊了两句，反正没事情，就晚上吃饭时候在叙旧了。 把这两件事情办妥，楚平本想去两位处长那里坐坐，车刚开出华农公司，就感觉有些饿了，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吃中饭了。 沿着郊区的路慢慢的开着，楚平终于找到了一个略微像样了点的饭店，拐进去停好车，关好车门，刚准备往那饭店走去。 他整个人却被一个女孩住了。 没么开吧？！ 楚平心里呐喊着，这地方虽然是革开放的最前沿，可也没这么开放吧，正要挣扎，这女孩开声了：“我是记，有人在追我，你帮我扮一下情侣，快抱住我。” 有这样的艳遇，楚平心里还没反应过来，这女孩已经一只手把自己的外套~了下来，几揉几揉放在了两人之间。 楚平眼睛往她来地那方看了看。从那边拐角处跑出来五六个年轻人。有几个手里还拿着钢管。正往两边看。其中一个好像是老大地嚷着说：“老黑。你带两人往那边。我往这边追。” 眼看着三人朝两人跑了过来。那女孩紧紧地搂着楚平。在她耳边说：“拜托了。不然等下要被他们痛打地。你也逃不了。” 楚平正要说什么。没想到女孩地热唇已经递了上来。开始和楚平进行热吻起来。 “妈地。偷情也不用这么猴急吧。”跑在最后地那个小伙子。色迷迷地看着两人。又看看旁边黑牌照地奔驰车。终于只是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然后跟上了前面地人。似乎和他们说了什么。这三人不停地回头看楚平他们。 “上车！”楚平挣开女孩地热吻。朝她急促地说了一声。还真怕这帮家伙折回来认出这女孩。 “这车是你地？”了车。孩子喘着粗气说。 “我朋友的。”楚平没说什么，将车动慢慢的往前开了起来，是怕万一这三个烂仔认出了女孩，自己车子动了跑起来也快。三人并没回头，楚平也将车开到了安全地地方，停了下来，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女孩。 “看什么嘛。”女孩子这才娇羞的叫了一声。 女孩带着墨镜和棒球帽，楚平基本上看不出她到底长什么样，不过看从整个脸型的轮廓来看，应该算的上是个美人。 “下车吧，记同志。”楚平不太希望和特区地烂仔扯上什么关系，现在既然安全了，那还是赶快让这美女记下车吧，自己肚子饿的咕嘟咕嘟直响呢。 “不用这么绝情吧，那可是我的初吻呢。”楚平可以看出女孩略微有些红的脸，从刚才亲吻的情况来看，她只怕真是第一次接吻。 “那怎么办？”楚平无奈的笑了，现在真是遇到侠女了，“要不我请你吃饭？我饿死了，中饭都没吃？” “好啊，好啊，你不说，我还忘记我也没吃中饭呢。”女孩子拉开车门笑着指着外面那个叫湘菜馆的饭店说，“请我吃湘菜吧，欢吃辣。” 到了饭店里，女孩摘了墨镜和棒球帽，楚平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她，从脸型来看应该是个美女，可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有些疤痕，楚平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下，可惜了。 不过整个人，却给楚平一种别样的感觉，想了好一会，楚平没想出一个词来形容。 “你干嘛啊，就算我把初吻送给你了，也不用这样看我吧？”女孩倒是非常强悍，让楚平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吃点什么”楚平无奈的问她。 “啥都行，放心，不要你负责，今天纯属意外，下不为例。”女孩子斩钉截铁地说。 两人吃完饭，楚平这才对她有些了解。 女孩叫叶馨，是新华社记。 “看你才十七八岁，怎么就当记了？”九十年代，记是|崇高的职业，楚平看这叫叶馨地女孩子，才十七八岁，居然就是新华社的记，在自己眼里，新华社地记应该是那种博学多才的中年人才对，所以才这样问了一句。 “不行啊，谁规定年纪轻就不能当记？”女孩地话，总是那么咄咄逼人，这让楚平对形容她才词有了点感觉，如一把出鞘的剑，女孩朝楚平瞪了一眼，“大男子主义，再说了我也满１8岁了，怎么就不行呢，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是小记呢。” 一向言辞敏利的楚平，在她面前居然有些语塞。 当楚平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时，这女孩子有瞪大眼睛看着楚平，似乎不相信他。 “还是个乡长啊，这倒真看不出来。”叶馨俏皮的笑着，“我还以为你是哪家公子少爷呢，这车不错，你一个乡长怎么有这么好的车，不会是贪污受贿的坏人吧？” 楚平又只得和她解释这车的事情，解释了半天，这小妞才相信，不过对楚平提到的江南省南州地区还是满感兴趣的。 “我准备过年的时候去江南呢。”叶馨嘻嘻笑着说，“到时候你给我当导游好不？” “我在乡里，我们那边没什么好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楚平还真有些怕这个小妞。 “真小气，你放心，不要你招待，我找你们江南省委宣传部，他们肯定屁颠屁颠的送我来你那里，说不定对你升官还有好处呢。”叶馨有些调笑楚平的味道。 “你，是不是坐过飞机？”就在叶馨要分手的时候，楚平突然想起这女孩子 是自己去年年底来特区时，在飞机上坐自己旁边的 “啊，是你啊，我也记起来了！”叶馨惊讶的叫了起来，“看不出来嘛，你现在可帅多了。” 有了这层经历，两人又熟了一些，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阵，这才分手告别。 终于送走叶馨，楚平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女孩真是受不了。 晚上的晚宴，楚平又喝的差不多要醉了。 邵总和华总，可说是南湖很多人的衣食父母，他们和楚平也一见如故，经过这一年左右的合作，楚平和他们都解下了深厚地友谊。 “！” 男人见证友情的东西，最接的办法就是喝酒，大碗的喝酒，直到喝一个个喝倒为止。 “楚平，我看那破乡长别当了，以你的脑子，来特区”邵总话还没完，人就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老邵呢？”华总光转身去敬淡霞，转来准备和邵总喝一杯，这才现人不见了。 “哈，哈哈，老邵一向说喝酒没见过对手，今天可败在楚平和淡主任双剑合璧之下，痛快，痛快！”华总喝完杯中的酒，靠着椅子坐着，笑眯眯地看着邵总的秘书和自己的办公室主任在桌子底下捞邵总。这不，等邵总捞上来，华总已经靠在桌子上鼾声如雷了。 等把这两人弄楼上的房间里，让他们各自带来的人招呼去了，楚平也撞撞跌跌地跟着淡霞去旁边的房间里了。 这么多，只有淡霞还清醒，领着楚平往楼上走， 楚平从后面看去，前面三个淡霞在舞，心里想，霞也喝多了，怎么老在自己面前窜来窜去了。 “淡霞，你喝多了，别在我面前跳舞嘛，你先去睡吧，我自己去，去”刚打开门，楚平咕咚一声就倒在了门里，淡霞苦笑了一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楚平拖到床上，看着这个男人，心情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快一年了，自己还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生什么。 推着如死猪一般的楚平，淡霞叹息了一声，将他衣服全部褪干净，到洗手间放了一缸热水，将浴巾等泡在里面，拧干了给他全身擦了个遍，给他盖上被子，这才瘫软在沙上。 等楚平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想着昨天晚上没给家里打电话，连忙操起电话就给家里拨去。 电话嘟嘟，嘟嘟，响了好一会，也没见人接，楚平估计母亲肯定带范青出去了，爷爷只怕也在睡午觉。 正要挂电话，感觉电话被接起来了，楚平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呼吸声，连忙叫：“妈，很忙啊？让你不要这么忙呢，俺们现在是有钱人了，别忙坏了身体，没事情带青青去山上走走。” 楚平自个嘟嘟说了一大串，那么也不见什么回音，楚平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就明白那肯定不是母亲，也不是楚琳，要是楚琳，这小妮子肯定老早就嚷起来，说自己偏心。 “青青？”楚平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是你吗，青青？”楚平见那边没答应，更加肯定了是范青，连忙继续说，“青青，我是大哥，我在特区呢，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忘记给家里打电话。” 楚平这话，还真有点向彻夜未归地丈夫向老婆解释一样。 “妈呢？”楚平看范青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问，不过他已经听到范青抽泣的声音，以为母亲怎么了，连忙急促的问，“妈怎么了？青青你说话啊？” “大毛？”楚平还要继续问，电话被母亲抢去了，她一叫大毛，楚平就放心了，这声音听起来肯定没生病，中气十足呢，“昨天晚上怎么没打电话回家，太忙了？” “恩，昨天晚上陪领导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忘记了。”楚平不好意思的解释。 “青青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守在电话旁，就等你的电话。”母亲说，这话让楚里咯噔一下，这小妮子会这样等自己地电话，母亲却继续说，“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好几次叫大哥，大哥，做恶梦一样，我叫醒她，看她满身大汗，一问才知道，她做恶梦了，梦见你喝醉酒了，生病了，他这是担心你，惦记着你。” 楚平到没想到，这小妮子还会担心自己，估计是母亲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说大哥一天到晚在喝酒喝酒地，这样对身体不好，会生病的，估计这小妮子就记在了心里。 “妈，没事情地，只是偶尔喝醉一次，您把电话给青青。”楚平心里还是高兴的，这小妮子能惦记着自己，今天能主动接电话，就是一个大进步。 “青青，大哥没事情，你要多吃饭，不要担心大哥，大哥好好地，过几天就回来看你。”楚平也不知道和范青说什么，该说的都已经唠叨过很多遍了，今天难得心情不错。 “爷爷呢？”楚平听母亲说，现在每天早上，范青六点不到就起来，跟着爷爷去打太极拳，练太极剑，和老爷子也满亲的，就想问老爷子，看范青会不会回答，“爷爷身体怎样？” 老爷子虽然不像小姥爷一样，是江湖上来去的好汉，可他年轻的时候也跟西州长乐街有名的武术大师学过几年拳脚，因为那时候楚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而且出家一向都是讲究文武兼修的，年轻时候学的那些功夫，用来教范青还是绰绰有余。 “睡觉。”范青终于吐出了两个词，楚平心里那个高兴啊，没想到她隔了一会，又说了一个字，“好。” 楚平甚至有些欣喜若狂的意思，抱着电话和范青唠叨了半天，虽然这后面范青并未再说一个字，可楚平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挂了电话，楚平愣在那里呆，这欣喜的消息，真不知道和谁分享，想给杜欣打电话，可她在美国，最后还是给宋丽春打了个电话，两人说一会悄悄话后，这才挂了电话。 第五十二章 铁肩担道义 了宋丽春的电话，楚平还是很开心。 范青能有这样的进步，是很高兴很开心的事情。这一刻楚平真想找个人来庆祝庆祝。 找人？想到这里，楚平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和淡霞一起来的，不知道她怎么样，连忙去旁边的房间敲门。 “先生，那位小姐一早就退房了，交代说让你醒来了记得去吃点东西，别弄坏了身子。”服务台的服务员过来和楚平说。 楚平下去找个电话，给驻特区办打了过去，电话是小吴接的，她电话里笑着说：“楚主任才醒来吧？刚才淡主任还在说呢。” “怎么样？”楚平正说什么，小吴手上的电淡霞接了过去，“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胃，再开瓶红酒，喝点透透，别伤了胃。” “恩”楚平想起中午醒来，自又是**着全身，心想这次来特区是怎么了，第一天晚在杜欣那里也是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变成光溜溜的了。昨天晚上又喝多了，今天中午醒来又是光溜溜的了，可和杜欣情况不一样，和淡霞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摸摸有些疼的头说，“谢谢你，你也累了吧，多休息一下嘛。” “我没你命好。”霞在那边说话肯定不方便，所以笑着说，“晚省驻特区办有个应酬，你要不要一起去，老丁可是惦记着你，他要知道你来了，不跑过来拉你去才怪。” “算了，这次来特区，两天醉了两次。”楚平还真有些头疼，“我给华总、邵总打个电话，在酒店里休息休息，是了，丁尚山四处看的怎么样？” “还，有些乐此不疲，小邱刚来电话说，你这个村长，拉着她四处跑，她高跟鞋都走坏两双了。”淡霞哈哈笑着。 “那让丁村长给邱买三双。”也开玩笑。 “你还别说。别看这个愣头青。这方比你要强。”淡霞这次说她哈哈笑地原因。“他已经给小邱买了三双。两双算是赔她地。一双算是送她地。还在鞋店旁边顺道买了一只焉巴拉基地玫瑰花送她。把她都乐坏了。” 淡霞说这方面比你强地时候。这语气有些怪。楚平也没当一回事。心想着丁尚山别看他难得讲几句话。这次居然还会来这一手。“他能有这样地举动。比人家买九百十九朵玟瑰都要有心诚心。在他眼里一块钱可是要掰成两块用地。” 到哪里去弄点吃地呢？ 这酒店地餐厅。做地是粤菜。楚平很不喜欢。 还是去那湘菜馆吧。楚平想起昨天吃地那顿晚中饭。那里做地青椒炒腊肉还真地道。估计这青椒和腊肉都是从湖南运过来地。 点了个青椒炒腊肉，一个回锅肉，一个青菜，想起淡霞说的开瓶红酒透透，今天又有特别高兴事情，就真开了瓶长城红酒，反正吃了饭开了单子到淡霞那里去报销好了。 “啊呀楚平刚开始吃，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红酒，一个具有爆炸力的声音传来，“还学人家资本主义呢，喝点红酒，来点小资情调啊，一个人喝不嫌浪费？” 楚平抬头一看，心里只叫唤了一句，额的娘啊。 又是那女记者叶馨，自己怎么和这人老是碰到一起。 “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再喝点透透，不然以后酒量会越来越差的。”虽然有些头疼，可今天楚平并不畏她了，所以还是很自然的说，“你也来吃饭啊？不如一起吃吧，正好不浪费，你也一起喝点？” “好，我也不客了，我经费有限。”叶馨还真不客气，一**坐在楚平对面，朝服务小姐叫，“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来份碗筷和一个酒杯。” “我还琢磨着，要不要喝点酒壮壮胆。”叶馨吩咐好服务员之后，低头凑在楚平耳边，轻轻的吹气如兰的说，“现在正好，借你地酒壮我的胆。” “你壮什么胆啊，要去杀人？”楚平发现这女孩子说话不客气，自己也客气了，反正两人又不认识，也不在乎什么。 “杀人倒不是的，是去救人，很有可能被人杀。”叶馨依然神秘兮兮的，还装成是黑社会老大一样说，“你要不要去？大哥，我今天带你去？！” “得，这种事情，你还是去找警察叔叔地好。”楚平懒得和她开玩笑，刚喝了口酒下去，胃里很不舒服，皱着眉头说。 “恩，这红酒不错，你这个乡长还真能享受，是不是**惯了，想想你们乡的老百姓就遭殃了，摊上你这个乡长，遭罪啊。”叶馨一副忧国忧民样子，楚平扑哧笑了出来，仔细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昨天脸上地疤痕不见了，这人就漂亮很多。 不是漂亮很多，说是非常漂亮。 不是非常漂亮，应该说是太漂亮了。 杜欣和宋丽春都算得是美女了，可和现在的叶馨一比，还真是有点差距。 “看什么啊，就一天不见，不认识我了？”看来叶馨还是很开心楚平这样 ，毕竟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漂亮呢。 这样一说，楚平就好意思再看她了，也不好意思问她昨天晚上为什么比今天丑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楚平这才清楚缘由。 今天叶馨还真的是要去救几个女人，而且是要以漂亮的脸蛋打入敌人内部，到了敌人内部再将那几个女人救出来。 这说来话其实很长。 要从叶馨来这起，也就是一个月前说起。 这叶馨刚当上记者，就被华社派到特区来搞调研。 这次调研当是调研改革开放的成果，改革开放的先进典型，经过半个多月地调研，一篇漂亮的调研稿子也交了上去，可这新记者就是不肯回京交差，将带她来地师兄师姐打发回去后，她就只身去调查另外一件事情了。 这件事情是她们在采深南区地时候，无意中碰到一个男人，这男人反映，他老婆被公司限制女职工人身自由，让她们回不了家，也不知道她在那个公司干什么，据他了解，像他老婆这样地女人，有五六个，他估计公司领导控制她们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馨同学，刚半之脚踏入社会，完全一副铁肩担道义地嚣张气焰，哪里受得了那人哭着喊着，眼泪鼻涕一块儿流着请大记者帮忙伸冤，救出自己老婆。 这向叶馨诉说是一个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跪在她面前，把家里的情况说地比生活在万恶的旧社会还惨，上有七老八十的老娘老爹要供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要喂养，反正是说的比窦娥还冤，比同舟这样在起点码字的还苦，比没了儿子的祥林嫂还惨，让这个叶馨小姑娘大记者那个激愤得恨不得带把砍刀去救人。 要是换了别人，就会奇怪你一个男人，老婆不回家，自己不去找回来，来找小姑娘诉苦啥呢。 必经小姑娘是刚毕业的，没有社会经验，有有点虚荣心，所以才上了那男人的当。 不过这次，叶馨倒没冲动，而是借采访顺便去哪个什么公司调查一番，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情，于是昨天她就化妆成求职者，到这家公司去找工作，在里面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将里面弄成一团糟，所以才有几个所谓的保安追她。 “那她们在公司里干嘛呢？”楚平奇怪地问。 “还不清楚，我估计可能和色情活动有关。”说到这里，叶馨脸上红了一下，“我发现那几个女，一个个都很漂亮，你昨天从沙坦那边过来，是不是看到那边有很多发廊？” “是啊，发廊和这几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楚平知道那个叫沙坦的地方是特区有名的红灯区，那里很多娱乐经营场所。老富曾经暧昧的笑着和他介绍。 沙坦是特区有名地红灯区，‘黄’名在外，这里一直是香港北上寻芳族长期光顾之地，有“特区芭堤雅”之称，这里的桑拿洗脚城等娱乐休闲场所鳞次栉比，生意兴旺。 “在香港不知道沙坦，一定不是香港人。”老富当时是这样说地，而且还解释沙坦为什么在香港那么大的名气，因为来消费的都是香港中低层的打工一族，在香港那边不算有钱，但拿了１块钱，坐车过来，洗了个澡，唱一晚上歌，找了个小姐，最后还有钱打的回皇岗口岸坐车回香港。 “这几个女人，是好像被一帮人控制住了。”叶馨说，“而且好像不止这些人，这些人强迫人卖淫，甚至用这些漂亮的有一定层次地女人，有组织有目的去勾引一些老板和官员，从而要挟他们。” “你怎么清楚？”楚平心想你个小姑娘，怎么知道这些。 “我调查地结果啊。”叶馨很坚定的说，“我发现有一些官员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而且这些人有些好像是黑社会。” “黑社会？”楚平惊讶地叫了起来，抬眼四处看看，还好服务员并没有看，在这个年代，黑社会这个称呼还不是特别流行，法律上也没有这样一个罪名。 “好像还和香黑帮有关。”叶馨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小心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事情。”楚平不禁有些担心这个女孩子起来，不要好心好意去救人家，自己却陷身进去了，那可就是人间悲剧了。 “放心，我不怕。”叶馨很坚强的举起拳头说，“我练过散打。” “人家很多人啊。”楚平想起那天七八人拿着钢管和砍刀的样子，“你打的过人家嘛？” “真的啊，这可怎么办？”叶馨似乎才想起这事情，沉思了一会说，“要不你跟我去，你这么高大威猛，肯定能打过好几个人？” 楚平没想到她会要自己跟她去，这可真是一个疯子，这事情也能去的，绝对不行。 “我看你还是报警吧。”楚平想了想，“你新华社的记者去找派出所，或者市公安局，人家肯定一帮警察带你一起去，全部逮住，一个也跑不了，你又不 冒险。” “哼，才怪呢。”叶馨撇着嘴说，“我和他们说过了，他们去调查了，说没这回事情，后来我再找他们，和他们一起去查，也真没这回事情，他们就再也不肯相信我了。” “怎么会这样呢？”楚平决定要打消这小姑娘的念头，“肯定是你调查错了，这红灯区做色情生意的女人那么多，大部分都是自己愿意的吧。” 对于这事情，楚平多少了解一些，因为他们村里就有几个女人和女孩子到特区来打工，受不了工厂了地苦，就出来**了。而且有了一个两个赚了钱后，这村里的风气就慢慢的开始变了，这个社会，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的。 “绝对不可能。”楚平怀疑馨调查结果错了，她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明的带着粉红，霎时好看，“我昨天就是当成应聘的，要不是我带了防暴武器，就差点出不来了，他们就是以招工为由，挑选条件好地孩子” “那我们还是报吧。”楚平想了，或许是有这事情，可这样的事情应该报警，“我在这个区认识一个刑警队的副队长，要么我们请他帮忙？” “靠的住吗？”叶馨不相信楚。 “应该靠的住，觉得他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破了不少案子，我虽然和他交往不是特别多，但直觉觉得他是个好警察。”楚平和深南区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黄强是在老乡会上认识的，黄强是南湖人，在广东当兵，部队转业分到特区刑警队。 “不行，我怕你报警了，又人通风报信。”叶馨断然拒绝。 “你算发现了真相，最后还是要警察来处理的啊。”想，还是报警最好。 “有了证据，我就怕他们不认账了，哼！”看来叶馨智珠在握。 “要么我们这边报警，请警察支持，一旦我们有危险也能及时救援。”楚平还真不能让这小女孩独自只身送入虎口，“你要同意，那我就陪你去，你要不同意我不但不陪你去，还不许你去。” “得，你是谁啊，还不许我去！”叶馨笑了。 “你别管我是谁，你今天不和我说，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不管，和我说了，我就要管好你这个小姑娘。”楚平严肃的说，看着巧笑倩兮的叶馨，又觉得自己这样板着脸有杀风景，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事情居然也想拦上身来，说着又换成笑脸开玩笑说，“也算是对你那初吻负责。” “哈哈，笑死我了”叶馨笑得肚子也疼了，捂着肚子笑弯了~，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记得你说你是江南人？” “是啊，你不是问过了。” “昨天在我前面应聘的有个女的，好像就是江南人，面试的时候，我和她聊了聊，我看填地表格上好像是南湖县什么湖，湖什么乡的叶馨一本正经地说，楚平看不出她是在开玩笑，再说他也知道自己是啥乡的，“说不定就是你乡里的人，好像姓袁呢，还是姓阮，你是什么乡的乡长来着？” “湖山乡。”楚平吓了一跳，不会真是湖山乡的吧，那要真有这样一个人，这事情自己真的要去看看。 “忘记了，我跑出来了，她没跑出来。”叶馨说，“她到底怎么了，还真不知道，忘记了姓袁还是姓阮，长地满漂亮的，能说很标准地普通话，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 是袁敏吧？！ 听叶馨这样一说，楚平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听淡霞说，南湖今年送来几千女工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安分地女工，有些学了技术后，老早就跳槽了，甚至还有些出去**了。 “听我的，我们这边找我那朋友帮忙，请他支援。”楚平想了想，果断地说，“这边我和你直接去那公司，找到证据后，也能有后援！” 叶馨在楚平的再三威胁下，终于答应了楚平。 好不容易找了个公用电话，楚平给周强的办公室打了过去，没人接，一连打了十多分钟都没人接，叶馨已经不耐烦起来，丢下一句你要怕就别去，我一个人去，人就张手准备拦个出租车去。 “你给站住！”楚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朝着已经打开车门，准备钻进车去的吼了一句，吓得叶馨全身颤了一下，回头一看，楚平正虎着脸，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劈头就是一阵臭骂。 “说了好了的，你怎么不听话？！”楚平怒火中山，那拉她一把的手很是用力了，一拉也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这顺势一倒，自己后脚又踩空了，两人同时朝后面倒去，叶馨身子往楚平右边倒去，楚平右边正是一潭污泥，两忙用右手将她抱住，自己右腿一退一踢人就站住了，叶馨整个人却被楚平用右手搂住了。 “放我下来！”叶馨也朝楚平吼了一句。 第五十三章 深入虎穴 官路沉浮第五十三章深入虎** 被她这么一吼。楚平两名将她放了下来。等叶馨站稳了双手这才放开。不过这时候他也看到叶馨脸通红通红的。突然想到刚才那一抱。可正好抱在叶馨双峰之上。她不会以为自己是在轻薄她吧。 “你吼什么吼。还没人这么吼过我！”叶馨是又气又羞。长这么大。那天不是被人哄着。最凶的父亲都没对自己大声说过一句话。今天居然被这臭小子狠狠的骂了一顿。 最关键的是。她那从没被人碰过的双峰。居然被他一把捂住。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这是人家女孩子最圣洁的的方之一。能随便捂住的啊。自己已经将唯一一的初吻给了他。这小子居然还要更进一步。叶馨大小姐能不又羞又嘛。 “你这样该不该被人吼？！”楚平也不客气。他也感觉着女孩子身上有很多娇惯之气。很是一意孤行。“家十几几十个大汉。你一个女孩子去了。等着等人砍。让人**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才被人**呢。你这个大色狼。大坏蛋！”叶馨被楚平骂哭了。这会儿反而不走了。跑过来朝着楚平一顿粉拳。打的楚平虽然不痛。可也难受。 “车你还坐不坐拉。”那出车着叶馨叫了一。 “滚！”叶馨将气在出租车司机上。 “你说什么？！”租车司机一听不干了。 “师傅对不起对不起。耽误你了。这十块钱算是跑一趟生意你去吧。”楚平看出租车司机要下车了。连忙将十块钱扔进去说。“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大人不见小人气别耽误了生意。” “那差不多。”出租车司机拿着十块钱。放进里。朝叶馨骂了一句神经病。车子绝尘而去。 看叶馨哭的稀里哗啦。楚平也些不忍了。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怎么能这么粗鲁的骂她呢。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人。”楚平笑着认错。他最怕女孩子哭了。当年在江南大学。每次杜欣出了乱子。都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来找他。一看到杜欣的眼泪鼻涕。他就头疼。只的答应她帮她去了难。 “可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这样子去不是去送死嘛。”楚平认过错了。依然严肃的说。“你这样能做成什么事情不但救不了别人。最后说不定还要把己搭进去。俗话说。要谋定而后动。还是大记者呢。这道理你也不懂。么帮老百姓说话怎么做救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有道理。”过了半晌。叶馨似乎气也消了。到楚平这也是关她。这才磨着眼泪说。 “要听我的。我们就按计划行事。”楚平板着脸说。 “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管这事情了。” “听还是不听？”楚平看她不说话。又再三问了几句。 楚平不知道叶馨心里到底想啥。不她这样子。好像态度有些改变。就继续问：“听的。还是听的？” 叶馨一直没回答。楚平一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心里却琢磨着。这小妞要是不听话。自己该怎么办。将她打晕。还是强拉着她不放她去。或者是任她胡闹。自己跟在后边。到时候再说。 “听我的。就要答我几个条件”楚平看她捂着嘴巴。抹着泪点头。心里就知道有戏了。该自己主了。于是就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这样的事情。必给她下几个紧箍咒。 “第一。一切要听我的指挥。不许自作主张。”楚平掰一个手指说。“有什么事情我挡在前面。既然和你一起去。我是男人有危险自然我冲在前面。” “答应还是不答应？”楚平看她不说话。只是眼睛幽怨的看着自己。就再问了一句。 “嗯。”叶馨轻轻的点了点头。计是看在楚平的那句。我是男人。有危险自然我冲前面这话答应的。 “第二。安全第一。不能为救别人。把自己也搭进去。这次弄不好。下次我们再想办法。”楚平怕这一筋的人遇到,险不肯走。 “第三。必须先联系上警察后。我们才去。”楚平觉的这事情。无论如都必须找警察。 “嗯。”叶馨依然是轻轻的着点点头。 “答应了。就必须到。”楚平眼睛直直的看着。不许她有丝毫躲闪。 “知道啦。这么烦。”叶馨朝他瞪了一眼转身不理他了。 总算没出现预想中的那种刁蛮公主。看来叶馨也知道这事情危险。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既然一起去。楚平又和叶馨约法三章。那接下来自然是想办法联系黄强了。可黄强的电话还真难打。打好一会。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就在楚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和黄强联系上了。 “你能确定？”黄强毕竟是做行政的。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以招聘为名。这可是新的犯罪形式。也太嚣张了。” 实际上这样的事情。经常会有发生。黄强以前也查过这样的事情。也抓过一些人。有些有背景的公司。就不了了之了。 “应该不会错。调查此事的人是新华社的记者。她昨天差点陷入那里。还好见机的快。逃了出来。”楚平还真不敢确定这事情的真假。现在听周强这样说。还真有些后悔管这事了。可心里想着叶馨说的那事。怎么老觉的昨天和她一起去的人是袁敏。又不好思打电话去袁敏所在的公司问。所以心里还想去看看。 “行那你们先去。我和局里交待一下。立马带过来你们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了证据。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黄强想了想说。“这事情说大不大。说不大也能做大反正一条。安全第一。有什么情况等我来了再说。” 楚平答应了黄强。 考虑到开杜欣的车去。可能给杜欣带来要的麻烦。楚平还是打车往沙坦而去。 “你说。我去干嘛？”下了车到了昨天楚平停的那个的方。楚平这才想起他们要的那个所谓的定坦广告公司只招女工和女大学生。自己一个男的干什么呢。 “要不。要不。你我男朋友？”叶馨昨天抱着自己献出初吻的时候。一点害羞也没用。今天说这话却扭捏起来。看她微红的脸。楚平知道她害羞了。 “哪有男朋友陪女友去应聘的？”楚平没应聘过。但他觉的真要找工作。可不能这样。 “要不你去化妆一下我看你长的满秀气的。”馨捉弄楚平说。楚平心里想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真是不知天高的厚。“不过你长的太高。女 少有这么高的。”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觉的只有由楚平假扮男朋友最合适不过了。男朋友陪女朋友去应聘还是勉强可以说的过去的。不然就没其他方法了。 来爱斯坦公司应的人不多也不少。 楚平两人进去之后。发现至少有七八人在等。这运气也真好。楚平发现他们的招工公告上居然还写了个招保安。那自己不正好合适嘛。所以也就报了名。 坐在叶馨旁边。楚很快发现一情况。那就是长的不好看的女的。就在大厅里面试了一下就打发走了。长的漂亮点的女的。就要到里面房间去面试。 楚平心里在琢磨。事一天两。怎么能查出证据来。难道真的要自己在这里做保安不成。可自己哪里有时间陪这小妹妹玩。 “张伊梦！”有人这字。好一会没人反映。 “张伊梦！”楚这才想起。叶馨化名可就是叶伊梦。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了这样一个身证。看来这小姑娘是有准备而来。 “叫你呢。赶快去”楚平推了推叶。两人刚才商量好了。叶馨去里面面试。按她的法去搜集证据。楚平在外面等着。如果能进入当上保安。进入那面玻璃墙。进去里面那更好了。 其楚平把这个爱坦广告公司想的太复杂了。 当这个的方。这爱斯坦公大老板翁国华就看中这楼是沙坦派出所建的。有派出所罩着。这里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 也因为租下这楼。翁国华逐渐和沙坦白道上的人搭上了关系。这翁国华虽然以前是黑道上的人。但早洗手不干了。到香港混了两年。从老家政府那边骗了点钱。就弄了个香港身份。回到特区以港商的身份开了个广告公关公司。刚开始还真是想做正经生意。以为凭着他在特区的几个朋友的关系。应该能大赚一笔 谁知道他那几个朋友都北上去发财了。让他这广告公关公司开了一年。就赔钱不少。 一次他带秘书去和一个大公司老板谈生意。大老板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了他这秘书。心领神会的翁老板回去就做秘书的思想工作。秘书不从。她刚和男朋好上。可不能做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 本来事情到这里。翁找了其他美女。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这大老板就对翁老板的秘书情有独钟。没有办。为了这五百万单子。翁老板把当年他在黑道上混的那些伎俩拿了出来。将这小秘书迷昏。然后脱光衣服拍了几张照片。以此为要挟。这才拉到了这业务。 从此之后。这小秘书对他就言听计从。他公司的业务也慢慢做大。本来这些靠美女拉业务的招式。也是这公关公司的正常潜规则。翁老板这样做也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只是这下迷药有些不的道。不过好歹人家女秘书看着这大把大把的港币。自己心甘情愿了。 随着生意做大这业务自然也要多起来。各大公司老板的口味当然不会一样。就一个小秘实在应不过来。所以他就以招聘文员公关经理等名义。招聘了七八个漂亮女人。 几笔生意谈下来。有些人受不住引诱就自己主动献身了。当然有些女人。在翁老板办收买半恐吓下而已从了。少数几个还是动用了迷药这些东西。这才半推半就的从了。不过事后翁老板都给她们大笔的补偿金。这事情也都慢慢的对付过去了。没出啥乱子。 但是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也就是向叶馨申诉那男人的老婆王琴就死活不肯这女人实长的有味道。老板一位当官朋友也是老板在白道上的靠山。王琴喜欢的不的了。每次吃饭没有王琴在。就食不下咽。 没有办法。翁老板又只的旧伎俩重演。可这王琴还真是烈女。发现平时岸貌道然的局长大。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她感觉自己身体里和往常不一样。一问旁边的小秘书小秘书苦告诉她是翁老板下了药。而且公司有几个女的。他都是用这种方法拖她们下海。然后以这事情要她们。 想起自己两个要好的同事。都是某天陪客人回来后。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不停的劝王琴辞职。可又不说明原因。王琴这才恍然大悟。想着这两个小姐妹。这半年来和男朋友分手上班时强作欢颜。回去之后破罐子破摔。其中一个甚至还染上了毒瘾。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王琴再也不敢想象下去了。看着打开了纱窗的窗户。没有犹豫就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这一下摔了个双粉碎性骨折。 翁老板本来是想用黑道的手法。将这王琴处理掉了。但王琴那几位姐妹们不肯。几个人一起威胁翁老板。除非他将家一起灭了口。不然她们都要想办去举报他。 那当官的朋友也劝老板。不要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事情要真的闹出去了。和他也有关系。另外翁老板现在这公关公司业务不错。一年也有好几千赚。没必要因为这件小事。坏了赚钱大事。 要是这样下去。本也相安无事。 可这翁老板是狠毒人。一方面不停的靠这些女公关们拉业务。拉拢当的各级官员。设置一些陷阱。让那些有实权的官员陷入进来。为自己找稳妥的保护伞。他也怕有一天这事情败露。 另一方面。他又继续招聘新的漂亮的女公关。招聘一批自愿献身的又漂亮又年轻的女公关。等公司可以不需要这些女人的时候。他就将原来那些因为自己下药。才走上女公关之路的女人。一股脑卖到国外去当女。这样他后顾之就没有了。公司也就真正洗白了。 这狠毒的翁老板。想的倒是美滋滋的。没想到却叶馨在调研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王琴的老公。 王琴老公对爱斯坦`关公司的情。多少知道一些。王琴虽然被翁老板威-不敢和老`说。可王琴些姐妹。多次劝说他早日带着王琴远走高飞。 没想到王琴老公也不是好鸟。想用王琴敲诈翁老板一笔。拿到钱他再远走高飞。不管王死活。 这翁老板哪里会被敲诈到。让下马仔痛打他几次。他也不敢去敲诈了。可这男人是有心人。隐忍着收集证据。就去有关部门那里告状。这状告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因翁老板认识不少当官的。有些关系还非常不错。被告了几次之后。翁老板火了。让马找到王琴老公。狠狠打了一顿之后。拿砍刀指着他鼻子说。他要再敢去弄事情。就灭了他。连王琴也不放过。 这鸟人本来被翁老板的人打怕了。丢下 不管自个儿快活去 天网恢恢。 俗话就有这么一句。这话用王琴公的说法就是：对于做坏事的人。老天爷即使有所疏忽。忘记了这事情。可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不会让那些恶人漏网。 叶馨去调研的时候。这鸟人无意和叶馨提起这事。他就是想出口被痛打的气。没想到却碰上叶馨这侠胆热心的。刚初出茅的。一心记着铁肩担道义的记同志所以有了后面这一大堆的故事。也将我们楚平同学扯了进去。 楚平一米八的个头。是做保安的标准人才。 外面面试的人简单的了楚平一些情况楚平特意说自己在县城混过。大小是个头。翁老问一句：“你这马子这么漂亮。你舍的让她当公关。别到时被有钱人给钓走了。” “女人多的是。”楚平道这翁老板是在试探自己就违心的说了一句。“男人要有钱行。” “好。是个好子。老旦。你带这小伙子进去。让老董问问清楚。”楚平刚说的那两句话就是翁老板的口头禅。所以他对楚平很满意就让身边的脸有个大刀疤的小伙子带楚平进去。 刚被带到里面保安主任老董里。楚平就听到里面有人女人的尖叫声。外面却看不出任何静。老董看楚平似乎在倾听什么。笑着说：“小伙子。在这里做事要懂规矩。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 “恩。有前途。”看楚平点头恭敬的说是老董很满意。这才朝楚平说。“试试的身手。” 楚平刚要抬脚。就听到叶馨尖了一声。打骂了一顿你敢碰了。让你们全死光这样嚣张的。估计她遇到危险了。 楚平一脚踢在老董下巴。这所谓的保安主任就倒在了的上。晕迷过去。自从经历了范寡妇事件后。对恶人楚平出就再也不留情了。刚才这一脚还算踢的有点留情。没将老董一脚踢死。只踢晕了他。主要是他还对这爱斯坦公司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拿起老董办公桌上电棒。楚平冲出门去。就像是保安去抓人一样。刚走过三个玻璃门。里面并不是面试的的方。而是一个办公场所。就看到有一男一女正在按着叶馨。旁边有三个女人在看着。楚平以为这男人想强暴叶馨。就打开门冲了进去。举起电棒往那人脖子上就是一下。男人闷哼了一声。就滚到了的上。 那女人还以为楚平来帮忙的。想到他却一把将男人打晕过去。楞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朝着外面大叫：“老董。有人捣乱！” 楚平一把将她拉过来。捂住她嘴巴。在脖子上砍了一手。这女人也晕倒在的。 捡起那录音机。我们赶快走。”叶馨指上的小型录音机说。原来刚才这两人是在抢叶馨的录音机。 原来刚才叶馨面试完了之后。就这些人不。偷偷溜到这办公室来了。找到了王琴老公说的那几个王琴的小姐妹。几句话就说明了来意。 这几个女人一听叶馨是中央来的。又是王琴老公介绍来的。而且还看了叶馨新华社的记者证。叶馨还说她已经报警了。现在只要找证据。就能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她们自由之身。 正好其中一个人。正在做这几天刚进来几个女公关的思想工作。这几个被限制不准离开公司的女人。就嚷了起来。说着公司是黑公司。限制她们人身自由。不许她们离开。 原来。爱斯坦公司就是对她们许以高薪。引诱他们签合同。九十年代的人。对合同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有这样好的待遇。合同简单的看了一眼。也就都签了。 可签了合同之后。这些人就被限定不许私自离开公司。理由是公司机密不能随意泄露。 有两个女的嚷着和们吵。被痛扁一顿。并扬言再敢吵闹。**你们。送你们去夜总会当鸡。到这个时。这些女人才知道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因为他们说。天签的那合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合同像买身契一样。不在这里做满一年就要赔偿十万快钱。 十万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人走也走不就只的先隐忍着看看再说。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带到这办公室。听其他公关经理洗脑。无外乎是让她们想通。只要有赚。在乎这事情干嘛。没想说着说着。这叶馨闯了进来。找到正在向新人说教的王琴的小姐妹李梅。 叶馨把自己来意一说。李梅吓了一跳。四周看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这才低声问叶馨的其他情况。 当看到了叶馨的记者证。以及叶馨说她在市公安局有熟人的时候。这李梅也动了心只是有点良知的人。谁也不愿意再这样被人控制下去。如果真的让这叶记者揭这内幕。那自己肯定可以摆脱这恶人的控制。 加之这新来的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愤愤的诉说叶馨又用王琴的事例劝说她。她这次捡一些紧要的东将这内幕说了出来。刚才进来之时。叶馨早就将录音机打开。已一字不漏的录了下。 听到这最黑暗的内幕后。这几个昨天才签合同的女人。都吓的哭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功圆满的时候。翁老板的弟弟小翁老板和翁老板的女朋友黄姐从这经过一看里面不对劲。就进来问个清楚。 到底还是女人细心。突然发现叶馨手上的录音机。 想着昨天也有个女的面试了之后。对待遇还是蛮满意的。只是不想签合同。说想做就做几。不想做就走人。翁老板看这女人虽然五官还算端正。身材也很火辣。可就是脸上有几个斑点心里也就算了。 没想到这女孩。却趁着大家不注意。在这办公室里面四处晃悠。像李梅她们打听什么。甚至就差一点找到了王琴呆的那个房间。看起来很好奇似的。被保安赶出去之后。黄姐这才想起有些不对。连忙要保安追出去查查那女孩包里的东西。不要是公安的探子那就栽大了。几个保安跑出去追了一阵。没追着叶馨也只的回来交差。晚上翁老板给几个当官的朋友去了电话。问了问情况。这才放心下来。他这里的事情。并没人知道。 “这女人是记者。”黄姐和小板说。“快抢她的录音机。” 两人这才按着叶馨。要抢她的录音机。 叶馨见情况不对。连忙大叫起来。就是想引起混乱。这是和楚平约好了的。只要看到面有人跑动。楚平就会不顾一切冲进来救人。 等楚平捡了录音机。拉着叶馨准备往外跑的时候。 房间外面已经站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一个个拿和砍刀。虎视眈眈的看着楚平和野心。翁老板叼着雪茄。很舒服的看着两人。很久没碰到这样的场面了。今天也过过打人的瘾。 其他几个女的已经吓的哆嗦发抖。楚平站起来的时候。还真发现了袁敏。朝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和李梅说：“我和记者冲出去。你带着她们顶着这门不开。警察立马就会到。来之前我们做好了安排。” “他和公安局的人都称兄道弟。”李梅看来是见识过了翁老板的能耐。所以提醒楚平。也是不信任楚平。 “这你放心。新华是什么样的单位？”楚平知道这事情还很没谱。但这个时候。只能给大家鼓气不然等下李梅趁自己不注意。从后面来个反戈一击。那这情就栽大了。然后指着叶馨说。“她拿着那记者证和介绍信。直接可以去找省委书记和市委书记。我们来之前。她都安排好了。” 叶馨朝楚平瞪了一眼。这两个东西要有这么大的效果就好了。不过看到现在的情形。她还真有些后悔没有去市委找人。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事情还真不好说。 “小兄弟。有点本事。”翁老看楚平拉着叶馨出了办公室的玻璃门。也不急着让保安们揍楚平。吸两口雪茄。很的意的和楚平说。“能一下将老董放到。是个人才。我很欣赏。到我这来做副总经理。年薪五十万。如何？” “五十万太少。”楚平一边说话。一边瞄着前面的围着的那些马仔。心里琢磨着如何才擒到翁老板老大。“不如你这老板让给我当吧。” “好啊。”翁老看出楚平的意。吧嗒吧嗒学着香港警匪片中黑老大吸了几口雪茄。人却往后退去。一挥手朝马仔们说：“打！” 楚平早就有了准备。看他往后去。首先一脚朝前面那马仔劈了过去。一下就将他踢翻在。其他马仔都吓了一跳。一个个张牙舞爪。却没一个敢往前来。 “妈的逼给上。白养了你们啊！”翁老板朝马仔们吼了一句。这些人这才磨蹭着往前可没有一个人敢先下手。 的不可久留。楚平心里想。叶身上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国内没有的防爆器。她正拿在手里只要有人上前。她肯定就会朝那人挫过去。这小东西就会瞬间释放强大的电流。将人电晕过去。 前。叶馨已经给楚平看过。 有这个东西护身。楚平不担心叶馨一下就被人抓住所以趁着马仔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抬脚就踢一口气踢出十来脚。将最前面的三五人打的东倒西歪。有两人还躺在了的上。 这翁老板看情况不对。连忙往房里里躲。楚平示意叶馨注意周围的情况。这里不会这么轻易打出去。 果然。楚平还没反应过来。这走廊两边所有的门都关了起来。出口的大门。在翁老板听到里面出事之前就已经死死的一层又一层的锁住了。要想从这里打出去。就算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人毕竟不能和这些好几厘米厚的钢化玻璃相比。更何况这走廊里站满了穿着保安制服的打手。 楚平简单的数了数。计这里走廊上的打手。约莫有三十多个。一个个凶神恶煞。拿着砍刀和钢管。其中有几个人看上去还是练家子。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只能先支撑着。等-点过来。这样两人就有机会脱身了。 仗着自长。楚平一阵猛踢。 或许是觉的楚平和叶馨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去。这些人并没怎么上来。但是沾到楚平的人都被楚平踢到。 两人总是从走廊这打到那边。居然也放倒了十来个人。不过楚平自己身上也挨了好几下。中一一棍打在他头上。差点就倒下去了。还好叶馨及时赶到。将他扶起。 没想到这小女子还学了散打。两三个马仔就是没能近到她身。或者说只要一近身。就被她手上那玩意电的尖叫着倒在的上。难怪她敢只身涉险。 本来这帮马仔以为叶馨是个女的。比楚平这双腿上下翻飞的要好对付一些。没想到她人灵的像小狐狸。要这些人一近身。手上拿玩意往人身上一递。只听一声尖叫。这人就倒到的上晕迷过去。 本来开始。这些马仔还怀着揩点油逗逗叶馨。戳倒五六个马仔之后。其他的马仔才对叶馨有了防备。不敢近身来和欺负她了。而是老远拿着钢管和砍刀往她身上递。 眼看着还有两道门。可楚平已经感觉到筋疲力尽。一连两天喝醉。突然之间又这么密的进攻。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 叶馨也不行了。靠楚平背后。张口喘着粗气。楚平心里想。这黄强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两人可要惨了。 “来了！” 楚平看到两道玻璃门后的警察。而且跑在最前面的是周强。这心总算放松了一些。 周强虽然只带了三个人。可都是荷枪实弹的。每人一把五四手枪。指着里面喊：“公安局的。都停手。过来开门。不然我们破门而入了！” 翁老板以为是他叫的救兵到了。连忙要人去开门。这边的打斗也都停了下来。等楚平反应过来。才发现的上和这些马仔手里的钢管和砍刀早已经没影了。 看这两人有些身手。翁老板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来路。担心是刑警队的人。连忙给深南分局的副局长打电话。 “我马上带人过来”听翁老板这样说。深南分副局长苏特急匆匆的说。他也担心爱斯坦公司被弄翻。这里可是他的财源和享受的的方不能虽然让人端了。他听翁老板说。有些怀疑这两人是队伍内的人。所以才决定自己去。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周强带着三人走了进来。用枪指着翁老板说：“这么多马仔。要干什么？” “老兄你是哪个局？”翁老板看是警察来了。一点都不怕。他不但和苏特关系铁的很。和市局领导的关系都不错。他倒是怕黑道上的人来黑吃黑。对于白道上的人物。他一点也不怕。 “不要管我是哪里的。小舟。把铐上！”周强和身后一个小伙子说。“小林。小李。你们去吧里面的女人们叫出来。” “这位兄弟。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这两人来捣乱。我刚报警了。深南分局的苏局长正赶过来。”老板连忙搬出苏特。 周强一听。心里叫了声不好。 第五十四章 一丘之貉 局来了，这可不是好事情。 看这翁老板的神态，只怕和苏局关系匪浅。 这苏特虽然不是刑警队的直接分管领导，可在分局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虽不是常务副局长，可说话比常务副局长还有用，这人不但有一定背景，和市局以及市里某些领导关系都不错，看来自己这次是捅到了漏子。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苏局来了更好。”周强想了想，无论如何，自己得把楚平和那小姑娘救走再说，他们两人是相信自己，才给自己打电话的，“楚平，你立马带她去市局报告，这事情是市局亲自插手的，别耽误了时间。” 周强使了个计划，先楚平和叶馨走了再说，其他人救不了也没办法，自己在这里就算闹翻了，也不怕这人和苏特对自己怎么样。 “小周，市局谁指这次行动？”听到这话，黄强心里叫了一声坏了，这老狐狸来了，楚平和这小姑娘只怕没这么容易脱身了，看来这事情，今天是有些麻烦了。 “是苏局啊。”黄强收了枪，笑转过头和他打招呼。 “到底怎么回，老翁？”苏特和黄强点了点头，“怎么你报警了，这里我们刑警队的人早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是正经营的企业，刚大家都在上班，这两人就闯了进来，对着小翁一阵猛打，还抢小翁的东西，我估计他们和小翁有仇，或者是小翁抢了这小伙子的女朋友。”翁老板笑着说，“没办法，我只好要保安架住两人，谁知道过一下这位长官来了，说我们犯了什么罪，要抓我们去监狱。” 这时候走廊里没几个了，楚平算了算，只有七八个人，连原本晕迷着躺在地上的人，也迅速被移走了。 “我到报案。他们说这家公司有以借招聘为名。强迫妇女从事**业务。”黄强知道该自己说话了。 “苏局。这是冤枉啊。我们公司做什么。您和林区都清楚。我们还为区里做过几次策划呢。”翁老板叫屈了。 这翁老板还是有些谋略地。他这个艾斯坦广告公关公司。是广告和公关双管其下。真正地广告业务那边也招聘了一批有实力地策划人才。加之有这边公关。就接下了不少知名地广告策划。而且也确实做地不错。爱斯坦广告公司这两年逐渐有了些名气。这也正是翁老板想尽快将原来那批老人处理掉地原因。 其实事情根本没这么复杂。都是~叶馨碰上了。所以才这么凑巧。 自从第一批女人是用迷药和用强外。这几年来翁老板也招聘了不少女公关。也走了不少女公关。都没用强。就算不愿意干地。也都随她们走了。毕竟这两年翁老板做大了。知道这事情不好做多。 只是这最近两月。才出了王琴这事情。 他弟弟小翁老板也是刚来帮忙。 翁老板的弟弟，从小在老家跟着一个黑老大混，后来做了黑老大，无论在老家，还是在特区，手下都有个KTV和几个发廊，那些发廊里、夜总会里的女公关，都是引诱一阵，不听话的狠狠地打一阵再**，用这些招数来处理的。 这次翁老板招聘女公关，他根本就没准备用这些手段，现在社会愿意做这种事情的漂亮女人多地是，没必要用犯法的手段来招人，他是准备用金钱和心理压力来对这些人进行洗脑，引诱她们做公关，所以安排了李梅这个成功的例子，去说服那些新招来的人。 或许真是天网恢恢，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才被叶馨等人碰上。 翁老板去香港这阵子，这招聘地事情就给小翁老板来做。 小翁老板也是背，折腾一个来月，招聘了几批，面试了五六十个人，居然没一人愿意做这等事情的。 眼看着翁老板就要回来了，小翁老板怕挨老大的骂，自个私下里琢磨着，用了他原来夜总会这般手法。 等翁老板昨天晚上回来，这才发现了这事情做的不地道，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不就是让她们签一个无所谓的合同嘛，吓唬吓唬或许还真能弄几个意想不到的美女，如果吓唬了没用，那就放人家走了就是了，只是大翁老板和小翁老板没想到会半途杀出个叶馨。 今天给叶馨面试地，不是昨天的小翁老板，而是大翁老板，虽然两人长地很像，可并不是一个人。 要不然今天给叶馨面试的时候，小翁老板肯定能认出叶馨来，毕竟昨天叶馨脸上也只是多了一些麻点而已，那这身材和气质是改不了地。其实昨天叶馨主要是在里面四处找王琴，想找到王琴，再找人来解救她。 而昨天叶馨去找王琴的事情，小翁老板怕哥哥骂，瞒着大翁老板没说，其他人也更不愿多事，所以大翁老板并不知情。 碰到这样地事情，也只有她这种刚出道的记者才会这样想。 叶馨这时候也才发现了这翁老板不是昨天那翁老板，刚才还奇怪，楚平打昏了他，这小子怎么又笑眯眯的在外面一边抽雪茄一边指挥马仔们呢。 这也只能怪这小翁老板崇拜自己这大哥了，一天到晚都模仿哥哥，连穿衣服都和他很，所以才让叶馨没看出来。 “这两人是你朋友？”苏特当然知道翁老板说什么，他说两人抢小翁老板的东西，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他们手里，但黄强能带几个心腹来这里，这两人肯定和他有关系，自己又不知道这两人的真实身份，所以就试探性的问了黄强一句。 “恩。”黄强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一场误会。”苏特想了想，黄强这小子虽然不碍事，可万一把事情弄大了，也不太好，不如自己出面圆圆算了，“小伙子，你要拿了小翁老板什么东西，就还给他，他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让他哥向你们赔罪，十万块你看行不？” 楚平和叶馨听他这样一说，基本上估计这姓苏的副局长和翁老板是一丘之貉，现在就算有黄强在，这事情 脱身，这姓苏的局长可是带了十多个人来了。 西要是交出去，那就没了证据。 楚平看向叶馨，意思是你作主。 “只要能拿着东西出去，就不怕他们了。”叶馨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其实还是她刚出来，很多事情不懂，凭她的身份，就算没一点东西在手，要将这帮绳之以法，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叶馨又是从小受正规教育之人，觉得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让人家心服口服，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插曲。 楚平将这话和黄强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是不管事情，还是坚持要将两人连东西一起**去？ 黄强脑子中考虑着这事，正是难以抉择。 如果就这样去，那自己和这苏特只怕是耗上了，这小子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有了这次事情，以后只怕会想尽办法来整自己。 可要是自己将两人**去，把东也**去，能扳倒这老小子吗？黄强心里想地，和刚来地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刚来的时候，黄强还想着为民除害，就那些女人于水深火热中之中。 这爱斯坦公司的事情，也略微有些耳闻，以前觉得反正这种公关公司，本来就是做这样生意的，无所谓强迫还是自愿。 可才在电话里听楚平这样一说，特别是将王琴地遭遇说了出来，这让他激动了一下，黄强的初恋女友就叫王琴，楚平描述的这王琴地性格，和他自己认识的那个王琴很像，他甚至怀疑这个王琴就是自己当年的初恋女友，更激发了他去拯救那些妇女的想法。 再说了，华社地记者，那可是大有来头的，自己带几个心腹干警，去把这事情办了，做一回英雄好汉，也让新华社的记者写篇报道夸奖夸奖自己，说不定大家还能借到升上一升。 但现在苏特出现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苏特出现，说明他和爱斯坦公司有关，而且刚才翁老板还提到了林区长，这事情的水有多深，自己还真不清楚，得罪了这老狐狸和姓林的，只怕真没好日子过了。 “只要能出去，我直接去找市委于副书记，我认识他。”叶馨突然想起什么似乎的说。 这话虽然说地很轻，可黄强还是听到了。 能找于副书记，那这事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拼了！ 黄强心里这样想，如果不把这事情弄好，苏特这老狐狸肯定放过自己，为私为公，自己也应该拼一回，当年从老山下来，就没这么拼命过了。 刚才趁着翁老板和苏特窃窃说话的时候，楚平将这边地情况简单的和黄强说了一声，说已经证实了前面电话里和她说地。 刚进去里面找人的小林也出来和他确认，他在里面看到一个女人躺在病床上，问了旁人说叫王琴，好像是双腿摔断了。 “这可是个苦命地女人。”叶馨在旁边接口说，“和老公从贵州夜郎出来打工，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呢。” 一听这话，黄强脑门一轰，更加肯定了这王琴就是他的初恋情人。他老家就是贵州夜郎，当初自己和她恋爱，两人都有了肌肤之亲，可王琴家里人强烈反对，黄强这才跑去当兵，本想在部队里打出一片天地回来再娶王琴。 谁知道等他满了新兵期，有假回家探亲后，才发现王琴已经嫁人生了小孩，他这才请命要上越南战场，在战场上打仗也~要命，这才立功提干，最后离开伤心地专业到了广州。 “苏局，你出面了，其他的我不说。”黄强知道这事情必须速战速决，“我这朋友说他们没抢翁老板的东西，倒是翁老板还抢了他们的东西，至于其他事情我相信你也清楚。” “哦？！”苏特不知道黄强这是啥意思。 “我现在对他们两人撤，我可以保证让他们两人不插手这事。”黄强心想出去了之后再说。 “不行！”翁老板斩钉截铁的说，“东西是我们的，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关系到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是我们公司的最高机密，怎么能让你们随便带走，苏局这事情你可要为我们作主。” 翁老板这是在告诉苏特，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 “黄强，看我面子上，东西留下，我保证你们的安全，以后绝不找他们地麻烦。”苏特也一本正经地说，示意身后那十来个人看时机准备动手抢东西。 “不行！”这次轮到黄强斩钉截铁的说了。 “你们不要乱动，谁要乱来，别怪我手里枪的子弹不长眼睛。”黄强双手将五四手枪举了起来，本来去里面找人的小林也和他背靠背地举起了枪。 小林的命是黄强在战场上抢回来的，两人一起转业到地方，从来都是同进同退，生死一起。小舟和小李却没动，站到了后面。 “我和小林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地，死了也无所谓。”苏局带来的干警，黄强都认识，“大家都是兄弟，我可不希望大家自相残杀，或者你们今天就将我们四人灭在了这里，那我也没话好说。” 黄强在局了是出了名和善性子，上了战场见过生死的人，他从不和人争什么，所以专业出来这么多年，一直在刑队副队长这个位置上原地踏步。 苏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是做刑警出身的，苏特立马有了主意，先放他们出去，等下路上在想办法截留他们，只怕把东西抢回来了，那就无所谓了。 “黄强，没必要这样吧？”苏特笑着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这可不是上战场打仗，行你们走吧。” 说完苏特用眼神指挥翁老板去布置后面地事情，翁老板也是聪明人，在道上混得熟得不得了，知道苏特的意思，转眼朝已经醒过来的老董使了使眼色，老董这才出去布置去了。 楚平和叶馨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小林举着枪在前面开路，楚平也叶馨在中间，黄强举着枪在后面 四人一步步的走出爱斯坦公司的大门，四人没坐电梯走了下去。 “没大哥大？”上了黄强的车，叶馨突然问。 “有！”楚平没想到黄强居然有大哥大。 “给我！”叶馨伸出手来，一把抢过电话，在上面按了几个号码，等接通了之后，朝电话里急吼吼地用一种楚平听不懂的方言说了一大段，楚平就听懂了一句话，大概是，“我们在沙坦，赶快带人来救我，不然我要被人杀死了。” “于书记是你老乡？”黄强看她用家乡话和人说话，以为他是和于书记在通话。 “我给于书记:书打电话。”叶馨苦着脸说，她可是答应过了人家，绝对不能透露这些消息的。 “接下来怎么办？”楚平问。 “让我们在这里等，反正又们两人保驾护航。”叶馨这时候有些轻松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救他们了。 他们坐在警里不走，这倒是让苏特和翁老板有些奇怪。 老董布置了好帮人准备沿途开和他们相撞，这样也就能阻止两人用枪威胁，撞翻了车，就不怕两人手上地枪了。 等了二十分钟，只听一警笛声，市公安局局长亲自带了四个车来了，看到黄强的警车后，团团将它围住，这倒让苏特大跌眼镜，这演地哪曲啊。 后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悬念。 艾斯特司被一锅端了，里面那些妇女们也都自由了，大小翁老板都被抓了，苏特也随后被双规。 楚平对这些并不关心，他最关心的还是袁敏。 叶馨把袁敏领到楚平面前，楚平冷冷的看着她。 袁敏脸红红的看着楚平，眼睛哭的红红的，看来她是很后悔了。 没说太多的话，应该是都懒得说话了，楚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500块钱递给她说：“都是大人了，当初哭着要出来，现在好好的干，你自己想清楚，做不下去了，就家里去带儿子，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就再也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袁敏捂着脸只知道哭，楚平都怀疑她是否伤到了伤害，想想她也苦命的女人，能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种田养家糊口，应该不是那种贪图轻松的人，既然她从那厂子出来，自然有她地原因，只是楚平也懒得问她，想了想这才说：“实在混不下去了，去驻特区办找淡主任，那种见不得人地事情，可别做，家里还有个儿子呢。” 有市局领导出面，一切事情就很简单了，加之楚平要叶馨淡化自己，说怕影响自己的仕途，要叶馨突出黄强，就当自己没来，只是接到求救电话刚过来的。 叶馨经不住楚平说来说去，特别是说这样的事情，将来要是传到南县里，别人肯定会以为自己和袁敏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自己地政治前途就毁在这上面了。 “你就是一个官迷。”叶馨嘟嘟的说，想想也对，要是没有袁敏这个人，还真无所谓，现在有了袁敏这个人，而且又是他们乡里的，还是楚平特招聘出来地，那这事情还真说不清楚，叶馨也就答应了。 所以这事情和楚平没有多少关系，黄强虽然觉得他得了这么大的功劳，有些不好意思，但听楚平这样以后说，也觉得有道理，再说了这功劳他拿到湖山去也没用，给黄强了，那作用可是大着。 市局来人之后，黄强领着市局的人第一个冲到里面，他是要去看看那个王琴到底是不是他的初恋情人。 没想到还真是他那初恋情人，两人拥抱在一起，狠狠地痛哭了一场。后来用爱斯坦公司的钱去香港大医院给王琴治疗了半年，王琴这才恢复了健康，双腿虽然植入了两块钢板，但还是能走路了。黄强就让她和老公离婚了，两人再结婚，王琴第一个孩子其实是黄强的，当初就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才只得找个人嫁了。当然，这是后话。 楚平回湖山那天，叶馨也来车站送楚平。 “就是你说的那女侠？”杜欣笑嘻嘻的看着叶馨，问楚平。 “你女朋友？”叶馨看了楚平一眼，看两人亲热的劲头，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句。 “嗯。”楚平点头表示是的。 “哦。”叶馨脸上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最后还是伸出手来和两人握了握说，“祝福你们。” “女侠喜欢你呢。”杜欣在楚平耳边轻轻地说，“你们倒满男才女貌的。” “小妹，楚平哥哥帅不？”杜欣打趣问，叶馨看了楚平一眼，没说什么，不过杜欣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红晕。 “你别听他瞎说，我是他妹。”杜欣吊着楚平地脖子说，“你要是喜欢楚平哥哥，就抓紧机会追，他可很逗人喜欢的，迟了被人家抢去了，可别怪姐姐我没提醒你。” “你！”楚平瞪了杜欣一眼。 “上去吧，车要走了！”杜欣将楚平往车上一推，这车还真地就要发车了，丁尚山在上面焦急得不得了。 “再见！”楚平和两人挥手，“欣欣，记得你说的话。” 楚平这是提醒她下个星期一定要回江南。 “我会的，到时候我带叶馨小妹妹来。”杜欣看着车子发动，挥着手大声说。 “别闹了。”楚平从窗户里钻出头来，朝杜欣喊，“我等你！” 直到列车远去，杜欣和叶馨这才一起回去。 可实际上，两人也只是刚刚认识而已，要是楚平看到这个场景，不惊讶的才怪了，也会说一句：“女人，真是弄不明白她们。” 只不过，要是楚平听到这两人说的悄悄话，不气得跳下火车才怪。 还好火车已经远去，楚平并没听到杜欣说的话。站在站台上，杜欣看着只有一个淡淡影子的火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拉着叶馨的手说：“馨儿妹妹，走去姐那里看看！” 第五十五章 病毒入侵 到湖山，丁尚山就连夜奔回了山里，他从特区带回了，有那边一些土特产的样品，有上山村山货的良种种子，当然还有一些相关的资料。（ 这都是小邱在特区帮他找的，他急着回山上去看，到底有哪些东西是可以卖到特区去的。 既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和干劲，楚平当然支持他，让他有想法了，立马来和自己聊聊，有什么困难及时说，楚平帮他想办法解决。 杜欣本来说过一个星期过来，可推来推去，推了一个月也没来，楚平都有些要生气了，杜欣才决定下个星期一定来。 和家里通了电话，母亲开心的不得了，忙乎着准备东西去了，原本准备了的东西，有些都不能用了。 其实楚平让母不要张罗什么，人家在特区，什么稀罕的东西没见过呢，可母亲还是那份心意，未来的儿媳妇上门，怎么能不弄的隆重一些呢。 “楚乡长，大事不好了。”楚平在划着到时候带杜欣去哪里玩，这陈副乡长焦急的跑了进来，这陈副乡长就是一副急性子，只要有一点事情，就都是大事不好，楚平被他吓过好几次。 “别急，大乡长一个，你看急成什么样子，满脸的汗水。”湖山乡这么多蔬菜，可真是多亏了他，他这个副乡长是名副其实的田间副乡长，一个星期七天，至少有六天是在各村的田间地头跑，剩下地一天不是开会就是汇报。 “黄乡长地辣椒，辣椒了。”陈副乡长依然气喘吁吁的说。 “重不？”叹息了一声，当初楚平就提醒过黄林木好几次，一定要把病虫害防治好。 “严重。三种常见地病症状都有。五个村都了。”陈副乡长无奈地喘息着。“减产肯定了。如果治地不好。损失产量也是很正常地。” “这严重。”楚平皱着眉头。减产可是大事情。只怕种植户全年地收益就没了。 带我去田里看看。”楚平再也坐不住了。就连怎么去接杜欣都抛到脑后去了。“林木呢？” “他正在田里呢。我拿着也手脚无措。前面已经现了一些病毒。也让他们打了一些药剂。相关地工作也做了许多。可是还是没有控制住。”陈副乡长在前头带路。 “怎么不早和我说？”楚平瞪了他一~。 “黄乡长说。不要什么事情都找你。你这么忙。”陈副乡长无奈地说。这事情是林木作主。他不让陈副乡长像楚平汇报。也说地过去。“再说。再说你也在特区刚回来。又去县里开了几天会。” 说了，我们去田里看看。”楚平坐上刚换地桑塔纳，虽然是县里淘汰下来的，可比帆布吉普舒服很多。 一路上没话，先到了山下村。 “楚乡长，你可得救救我们。”山下村地村支书老蔡哭丧着脸说。 “先看看。”楚平挥手指向田里，突然想起黄林木来，“林木书记没来？” “刚走，他去山西村了。”看老蔡的样子，是恨死了黄林木了，不过这事情也不能怪黄林木，毕竟他也不是神仙，这植物有病虫害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他这几个月也很勤劳，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村里，虽然偶尔也会和村里的小娘子生点什么，但这事情总还是瑕不掩瑜，即使没功劳苦劳还是有的。 走到田里，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等把山下村的辣椒地看了一半，楚平心也凉了一半，本来长地半人多高煞是爱人的辣椒树，现在看起来如一个棵棵受伤地辣椒树，大部分叶子上出现了明显的黄绿相间地花斑、皱缩。 “这个比较严重了。”陈龙辉副乡长到底是专业技术人员，从辣椒树上摘了一块已经出现褐色坏死斑的叶子说，“要都像这样，就无法挽救了。” “这个出现了大面积地条斑型叶片主脉呈褐色或黑色，差不多都坏死了，如果等这种情况沿叶柄扩展到侧枝，甚至主茎，那就会出现系统坏死条斑，你看这叶子已经落了不少，这花也落了不少，到最严重的时候，整株辣椒数都会枯死。”陈副乡长依然给楚平介绍，楚平虽然知道一些辣椒病毒，可知道的并不清楚。 听陈副乡长这样一伙，不但楚平眉头皱的比川字还深，老蔡都要哭出来了，当时可是他听了黄林木的，在村里力排众议，决定中辣椒的，要是赔了钱，自己还怎么在村里活啊。 “这病因 引起的？”楚平有些奇怪，上个星期自己从特区回来看了一次，虽然有些辣椒树有点小毛病，但整个山下村几十亩辣椒看起来，很是壮观，楚平还让黄林木找人拍了一些照片，想办法刊登到《南州日报》上去。 怎么一个星期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很常见的辣椒病毒病。”陈副乡长无奈的说，摘了一片烂辣椒叶子，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说，“主要是由黄瓜花叶病毒和烟草花叶病毒引起。黄瓜花叶病毒的寄主很广泛，其中包括许多蔬菜作物，主要由虫传播。烟草花叶病毒可在干燥的病株残枝内长期生存，也可由种子带毒，经由汁液接触传播侵染。” “怎么防止，赶快拿出方案来。”楚平虽然是学农的，可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老早就还给了老师，所以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陈副乡长，“有没向廖所长他们求援？” “这病毒病原因很多。”陈副乡长无奈说，“上次的施药方案，就是和农科所的丁工研究决定的，他可是南州辣椒专家，南江县都聘请他做席专家了。” “那为什么没果？”楚平了陈副乡长一眼，讲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关键是要有效。 “南江那边的况如何？”楚平突然想起南江种了那么多辣椒，肯定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问过了，那边情况还，基本没有大面积爆病毒，有些村了之后，就迅速控制住了。”陈副乡长说。 “他几个村都一样的？” “，都一样的。” 蹭了，老蔡，你去山西村通知林木书记，让他立马赶回乡里开会，既然这个情况了，现在再看也没用，连老陈都拿着没办法了，我们去看也没用。”楚平折身往外走，“立马到乡zf开会，向南江和省农科院求援。” 立马去。”老蔡屁颠屁颠的骑着摩托车去了 到了会议室，黄林木一身是泥，一脸灰白，如生了病的辣椒树一样。看着他那样子，楚平叹息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黄林木时运不济呢，还是他该做的事做呢？ “楚乡长，你去过田里了？”黄林木一身疲惫，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眼睛却看上陈副乡长，责怪他将这事情告诉楚平，楚平当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把事情处理在萌芽状态，不把事情弄的大家都知道嘛。 “我本来~上山村看看，经过山下村现这辣椒不对，就到村里看了看，正碰上陈副乡长。”楚平也顾着陈副乡长和黄林木的子，随口说了一句。 陈副乡长感激的看了楚平一眼，看楚平并未看他，连忙将头低下，过了一会这才去看黄林木，黄林木眼睛中没有任何意思，他其实在想，既然楚平知道了，那这事情就不如摊开了，自己还真拿这事情一点折都没了。 “我正准备把所有村跑遍了，晚上回来向你和王书记汇报呢。”黄林木拿出香烟，给两人一人丢了一只，自顾拿出打火机点上火说，“这可真累死我了，动都不想动了。”他那意思自然是说，你们自点烟，别怪我没客气。 “别急，这病虫害来了，谁也管不住。”楚平安慰黄林木，心里却想你这人也真是，你去看有啥用，轻急缓重都不知道，“现在我们三人碰碰头，想点办法，这情况不能在糟糕下去了。” “我也正这样想。”黄林木心想，怎么这好事情，都被这人占去了，难道我命就不如他不成，不行这事情一定要弄好，这是这样一来，已经丢脸了。 黄林木痛苦的深深的吸了口香烟，将烟圈突出，正好掩盖了他因为内心痛苦有些扭曲的脸。反正现在脸也丢了，这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得借助他的力量来把事情弄好，自己就算认个底也无所谓，想到这里黄林木整个人就恭敬了许多。 不过他随即又想，还好楚平不是白一丁，要是白一丁这老犊子，不要说帮你，只怕还会踩你一脚。想到这里，又为自己感到庆幸，看来孙老头还是有眼光的，原本对孙副书记的怨恨，又少了一些，姜还是老的辣啊。 开会的人不是很多，连王爱军都没来得及从县里赶回来。 这会实际上就楚平、黄林木、侯兵和陈龙辉以及农科所的丁工五个人在开。 第五十六章 林木转移 议开了一个小时，也没讨论出一个好方法。 “我看，这事情还得找专家。”楚平当然不会想到黄林木会想这么多事情，也吸了一口烟，吐出来这才说，“我们兵分三路，林木你去南江找林书记求援，我往省城找省农科院的专家帮忙。” 黄林木只想着去南江县找林书记求援，却没想着去省城找省农科院找技术专家。 “老陈、丁工，你们就辛苦点。”楚平转头看上陈副乡长说，“你们懂技术，就守在乡里，虽然我们去找专家，但你这个土专家还是要开药方，还是要治病，治了总比没治的好。” “恩，我会全力的。”老陈拿着这事情也头疼，本来这辣椒病毒也不算是什么大病，可这次他和农科所的几个人，一连了三个药方，也没能治住着病。 虽然楚平竭力黄林木瞒着这事情，可几百亩辣椒天见天的不行了，就怀了孕大姑娘隆起的肚子，怎么也遮掩不住。 一时之间，湖山乡上下，南县上下，都在传黄林木书记种的辣椒没收了，孙副书记急得得了，本来以为让黄林木做了这件事情，年底就可以提拔他去外乡当乡长，现在看来当初真应该听楚平的。 给楚平和黄木办公室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孙副书只好将电话打给王爱军。 “孙书记，楚平和林木一个去南江，一个去省城，找专家去了。”王爱军也愁死了，500亩辣椒要全没收，那可也是一个大问题，“田里有老陈盯着，应该不会有事情，我们现在已经采取了各种措施，以防万一，楚平和林木这才兵分两路，去找专家。” 孙副书记听说楚平和林木兵分两路去了南江和省城，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可刚挂电话，心又提起来了，听王爱军说，楚平和黄林木都急匆匆的出去了，而且还兵分两路，只怕这湖山的辣椒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不行。得去看 “小周。我去湖山一趟。”孙副记和秘书小周说。 “地。”小周应了一声。给孙副书记地驾驶员打电话去了。 不行！ 刚走出办公室。孙副书记突然想自己现在不能去湖山。虽然自己关心黄林木和那里地辣椒。可现在不能去。自己越是重视。越是会给他们施加压力。也越是会让有些人觉得这辣椒只怕真地不行了。 “小周。”孙副书记叫了几声。没听小周答应。估计他已经下楼去了。想了想还是迈腿走了出去。 “去湖水镇看看。”上了车，孙副书记不动声色地和驾驶员说。 “湖水？”小周看了一眼孙副书记，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 孙副书记并没说什么，也没看小周，像往常一样靠着座位闭目养神去了，小周脸刷的红了一下，很奇怪今天自己怎么会听错了。 楚平从省城带了一位辣椒专家回来，黄林木也从南江带了名专家回来。两位专家还认识，和陈副乡长这位土专家汇合，三人到田里摸爬滚打了一天，试着开了一个药方。 黄林木找人配了药，连夜给亩辣椒进行了深度喷洒，第二天三位专家又在田里辣椒树间钻了一天，回来脸上多少有了喜色，楚平这才松了口气。 黄林木脸上也好看了一些。 按照专家们最终得出的结论，开具了最药方，又连夜进行了喷洒，过了三天这效果就出来了。 将两位专家送走，黄林木眼泪都出来了。 楚平看在眼里，心里却也觉得黄林木有些可怜，却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南江省这么多辣椒没爆发大面积的病毒，湖山乡才种了怎么就爆发了这么大地病毒，而且来势还这么。 两位专家也没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运气。 等辣椒书的并全好了，黄林木这才从地里回到乡里，大家这才发现他整个人至少瘦了十多斤，原本有些贫嘴的他也不怎么说话了。 虽然辣椒病毒最终还是治好了，但经专家预测，这产量至少要减少30%，本来已经七月底应该大批量拆摘青辣椒的，可湖山地亩辣椒还没有开始大批量拆摘，前期因为病毒的缘故，花和叶都落了不少，这第一批长出的辣椒也都不怎样。 高山四季豆却迎来了丰收，每隔一个星期，就有一批货运往特区，周宪国还亲自去了一趟上山村，和村民们一起摘了一次四季豆，回来后在会上好好地表扬了楚平一次。 这小子又出风头了。 看着楚平，黄林木是恨的要死。自己本想推广这常规辣椒，起步又快投入又少，销路也不成问题，没想到这千算万算，居然被这辣椒病毒给摆了一道。 这小子运气好啊。 黄林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还是去找孙副书记，早点想办法离开湖山乡，到了别的乡去，就算做不成事情，也不会因为楚平这小子能干而显得自己无能。 孙副书记坐在台上，看着台下坐在一起地楚平和黄林木，心里也暗暗叹息一声。 话说黄林木和孙副书记两人想到了一块，这事情自然就开始谋划，趁着周宪国准备对湖山各大行局的干部进行大洗牌，孙副书记提出了他的想法。 周宪国到湖山刚好一年多一点，这一年来刚开始不熟悉，林县长比较强势，这夏闻天走之前，林县长就和他商量一番，在人事上进行了调整，本以为夏闻天走了，这县委书记是应该姓林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周宪国。 周宪国来之前，地委领导交代他，不要急着动干部，因为林县长人不但在市里有影响力，在省里关系也错，加之他对没让他接替县委书记这个职位有些想法，估摸着会和周宪国明着对着来那么几下。地委领导交代周宪国，不要一上去就动他刚排定的干部，以免被人利用，地委也会做林县长工作的，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调林县长到别县去，到时候他在调整也不迟。 所以这一年来，周宪国很少动干部，楚平却是个异数， 位领导多次打招呼，李子全等人多次提，他这才不得从副乡长地位置挪到农机公司去，还好楚平并未弄出事情来。 孙副书记提出将黄林木调到湖水乡，周宪国也知道他的意思，老孙没提出让他去湖水乡当乡长已经是很不错了。 可这节骨眼上，湖山地辣椒却出了这样一个事情，所以周宪国却不甚同意在这个时候将黄林木从湖山调走，关键一点是他那500亩辣椒还没完结，不知道到最后会有什么事情，怕到时候群众意见大。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孙副书记从周宪国办公室出来，心里对周宪却有了一些看法。 不知不觉走进了李副书记的办公室。 “老孙，脸色怎么样难看？”李副书记和孙副书记一起共事多年，两人虽没深交，却心系想通，很多事情上都相互帮衬一把，所以平时也开开玩笑。 “林木这阵子辛苦了，也该他压点担子了吧？”李副书记哪里不清楚老孙地肚子里地文章，“你不好意思提，来提，我看湖水乡乡长空缺，他完全可以胜任。” 孙副书记摇头，他不知道老李这话地底牌是什么，所以他没接话，只是笑着问李副书记：“你们家闺女也要毕业了吧？工作分配有眉目了没？” 李副书记小女儿和孙副书记小子，还有白一丁小女儿同年，三人都在省城华州读大。 “恩，还没呢。”李副书记皱眉头，这可是他最近的一大心事，虽然到毕业还要差不多一年，可大部分家长却开始为明年儿女毕业分配的事情操心了。 “我们家小子要读研究生，什么要考北大，我也乐得不管他的事情。”孙副书记有意无意地说，“你们家闺女想留省里呢，还是想回南州？” “她的想法，似乎想留省城，女大不中留啊，她想去哪里就得让她去哪里，在家里那个任性啊。”李副书记无奈的说。 “留省里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孙副书记笑了笑说，“我同学是省城市政府办组织人事处处长。” “那就拜托老哥了。”李副书记拱手说。 第三天的常委会上，李副书记提出湖水乡乡长空缺了两个月，再不配备乡长，现在都九月份了，这样会对湖水乡的经济有影响地，应该立即配备乡长。 周宪国没说什么，这可是常委会上，本土几个人正式向他发难，他倒要看看这这帮人能弄出点什么名堂。 “周书记多次提到湖山乡班子团结，班子成员个个能力都强。”李副书记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继续抛出他的话题，“我们再看看条件差不多地湖水和湖山两个乡，正式因为湖山乡班子能力强，这两年来湖山乡的经济超过湖水乡不少，这说明班子配备非常重要。” 李副书记说这话的时候，周宪国和诸葛都看上了他，心里在琢磨着这老李又有什么想法了不成。只有孙副书记心里高兴，不过上却并没露出笑容，等李副书记说完，他也接口说：“老李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湖山班子不错，特别是楚平，能力非常强啊，当初还因为有人对他排挤，差点错过了这样的人才。” 当年对于楚平地调任，孙副书记倒一直反对，所以他今天说这话还只有他能说。 “是啊，楚平能干，王爱军也不差，黄林木也不错，其他几个党委委员虽然年龄大了点，但对各自分管的也都拿得起。”李副书记继续说，“我建议调楚平到湖水乡去，有楚平带领，湖水乡用不了一年，肯定超过湖乡。” “楚平才刚去湖山呢，调动频繁不太好吧？”李副书记这样提议，诸葛县长就有话说了。 “也是，他还是五月份去的，干部调动太频繁不太好。”李副书记似乎突然想起一样，“那我看黄林木也不错，年轻人有冲劲，有老朱把关，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楚平和王爱军样式的搭档。” 李副书记说到这里，周宪国这才明白这老家伙的意思，心里琢磨着这老家伙只怕已和老孙达成了某种默契，不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可湖水乡这乡长，他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样吧，既然提到人事问题，我们今天就一起把几个行局地人选排排，省得下次再专门开会。”既然两位副书记达成了协议，诸葛在这事情上只怕不会反对，那自己一个人硬着反对让黄林木去湖水乡，只怕到下次讨论行局头头脑脑人选安排上，这两人要给自己下拌子了，所以他心生一计，正好把这事情拿上来，我既然让了一步，你们也总得让一步才行。 丁部长只得匆匆返回组织部去拿干部调整计划，还好他昨天晚上按照周宪国的意思排了一个表出来，不然今天还真要出周宪国地洋相了，那两人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就这样，常委会一帮人，从傍晚讨论到晚上十一点办，经历了四个小时，这才有了个大家都能接受地盘子。 第二天就调整了六位行局一把手，提拔了八位行局一把手和五位乡镇一把手。 黄林木从湖山乡调任湖水乡副书记，副乡长。 黄林木也是运气差，本来他这次到湖水乡，职务后面会还有个代理乡长这样几个字。 可南州市在他这任命文件还没会签之前，就下来了一个干部管理文件，那就是所有干部提拔，必须在下一级别岗位上干满一年，才能提拔。黄林木当副乡长还没满一年呢，5月份才提的副乡长、副书记，才几个月呢。本来常委会上就有人提出异议，但因为老李和老孙力挺，大家也都清楚，就无所谓了，现在市里有明确地文件，自然有人会上纲上线的提出异议。 这事情一出，黄林木气的是七窍生烟啊。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湖水乡没乡长，乡政府这块工作，由副书记、副乡长黄林木同志主持，至于主持到啥时候，自然是主持到明年5月份了。 第五十七章 晕迷的楚平 于迎到欣。 在省城机场接到杜欣的时候，没想到碰到了丁丁，两人见面有那么些尴 丁丁依然没怎么变化，虽然已经是结婚好几年的人，可似乎这岁月的痕迹却并没有刻在她身上，楚平只朝她看了一眼，发现她依然和毕业的时候一模一样，一袭白衣，一双小凉鞋，拿着个淡月色的坤包，那都是楚平最喜欢的东西。 看着这些东西，楚平的心有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疼得他眼泪都差点都要出来了。 看着楚平皱着的眉头，丁丁甚至起身过来，想问他怎么了，或许是想到什么，她终于还是顿住了身形，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脑子里浮现起几年前两人一起在草地上唱歌吟诗的情景，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了。 “我回来啦！”两人出现短暂的意识模糊时，听到从出口处传来一叫，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出口处一看，杜欣正朝两人飞奔过来，楚平想张开双手迎向她，可这双手如注铅般沉重，举到一半就举不起来。 眼看着杜欣就要近身的候，楚平终于还是咬紧牙，忍着如刀搅般的心疼，一把抱住杜欣，紧紧的抱住，似乎生怕失去她似的。 “哥，你好点了:？”当楚平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了雪白病床上。 真是丢丑丢大了。 自己居然当着丁丁的面，抱着杜晕过去了。 抬眼看了看周围。丁丁正在那里。含着泪水关切地看着楚平。 自己么会晕过去？ “我这是怎么了？”楚平挣着坐起来。 “在机场。你抱着我就晕过去了。”杜欣娇羞地说。捂着手臂轻轻地看着他说。“还。还把我也摔疼了。” “我怎么会晕过去？”楚平自言自语地说。当然也是在问杜欣。 “刚医生给你做了个全套检查。是丁丁姐安排地。”杜欣看了一眼楚平。又看了看丁丁。看丁丁噙着泪水正远远地。似乎做错了事情地小女孩般坐在那里。连忙拉她过来说。“姐。你坐。怎么这么怕哥了。原来不是老拧他耳朵吗？” 楚平等着杜欣说医生检查的结果，眼睛却不敢瞟丁丁。 “医生说，说，你这病查不出什么，这医院全套仪器都用上了，说今年这医院里进来的人，包括来体检的人里，你的身体是最好的。”杜欣也迷茫，丁丁却多少知道一些，楚平当年和她分手那次，也这样晕过去了。 “哦，那就好。”楚平掀起被子就起身下床，“那我们回去吧，你难得回来一趟，别守着我。” “那怎么行。”杜欣用手按着楚平，不让他站起来，她哪里有楚平力气大，等她按着，楚平已经站了起来，正低头找自己的鞋子，突然听杜欣厉声地喝了一句：“你给我躺下！” 这话吓得楚平手里刚找到的鞋都掉了，看着杜欣粉面含怒，柳眉倒竖，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楚平只得乖乖的躺着，可怜巴巴的像个刚犯了错误的小男孩，躺在床上那被子轻轻地盖在自己胸前。 要是丁丁不在，楚平一定拦腰抱住杜欣，狠命的亲吻她一顿。 丁丁在场，楚平就不能这样了，只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小男孩一样，委屈地在床上，等候杜欣发落。 “突然晕过去了，还不是大事？！”杜欣看楚平乖巧的躺了下去，甚至还朝她做鬼脸，这才缓过神了点，不过依然板着脸说，“医生说要监控24小时，没事情才能出院，一个月后再来检查，你是听医生的，还是你自己作主。” “24，也太久了吧？”楚平脆生生的说，“我们中午就出去好不？” “要出去你出去。”杜欣恶狠狠地说，“你要敢迈出这病房一步，以后你别想见我，再也不理你了，让姐也不理你了。” 不会吧？ 楚平心里问，他知道杜欣这人说的出做的到，看她这样子不像开玩笑，再说了她这样也是关心自己在乎自己，所以楚平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意。 “那你才回来，才回来就”楚平轻声的咕嘟着说。 “我怎么了，我，我在这里就你和姐两个亲人，你们现在都在这里，我还要去哪里？”杜欣没等楚平说完，嘴巴像机关枪嘟嘟说了一通，回头拉着丁丁手，看了看楚平说，“你给我老实呆着，我和姐去找找那医生，到底问问清楚，你要敢动一下，小心，小心我，我，我阉了你” 杜欣说完，拉着丁丁的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关上门出去了。 这是第二次了。 楚平心里默默的想着，那次也是丁丁在场，而且还是和丁丁分手地时候，自己也突然昏了过去，不过在地上躺了一下，也就好了。 上次晕倒之时，也是心里突然很疼，难道自己心脏有问题？楚平坐起来，心里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家里可没人有心脏病史，怎么自己就得了这样一个病呢。 “医生，他会 脏有毛病？”楚平听到丁丁的声音，连下，假装 “嘘，他睡着了。”杜欣轻轻地朝丁丁和那医生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心脏查不出问题，心电图也好，脑点图也好，都是正常地，有可能是他最近太累了。”这是江南第一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就像总统套房一样，不但有客厅，还有豪华地洗手间。 他们三人到前面客厅坐着，轻轻的聊着楚平的病情。 “用从德国和美国进口的最先进的仪器给他全身查了个遍，他这身体反应的特征，真是无懈击。”医生无奈的说，“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晕过去，我估计是精神上的原因，今天是不是在精神上突然特别兴奋，他一直惦记着地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情，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或者突然解决了。” 听医生说可能因为精神上的原因，丁丁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只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紧抽和疼，这可都是自己给于他的，自己用什么来还他。在杜欣回来之前，杜欣已经通过电话告诉了当年他们分手的真相，而且还说她回来就是准他们两复合，什么什么的。 “去接她。”丁丁指着杜欣说，丁虽然知道这是因自己而起，但她还是将手指向了杜欣。 “又不是第一见我。”杜欣红着脸说，虽然杜欣怀疑楚平昏倒和丁丁见面有关，但是他开始抱着自己的时候晕倒的，或许是当时自己冲过来正好撞在了他某个关键地**位。但听丁丁这样一说，她心里又想，这呆子是不是因为要带自己去见他父母，所以激动起来，然后自己又撞了他一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晕了过去，想到这里，杜欣直感到一阵的幸福，虽然她知道楚平心里一直没放下丁丁，可现在不管怎么说，哥是带着自己回家，所以一股幸福的劲头冲上了她粉红的脸上，让医生看了都迷住了。 “杜总说的也有可能。”医生想着刚杜欣说，是不是她撞到了楚平地某个**位，所以他才一时晕了过去，“人身上很多东西难说，不过心脏和脑部有问题，也是有可能的，如果24小时之内一切还是正常，那应该可以出院，一个月之后再回来复查一下，以后每年记得要做做脑电图和心电图，这脑里面和心脏里面的毛病，只有多检查才能发现问题。” “谢谢医生。”杜欣和丁丁将:生送出门去。 丁丁来想趁杜欣不在地时候，和楚平说两句话，可看着杜欣不停的忙碌着给楚平弄吃的，弄喝的，想着自己已经是结婚地人了，还是别打搅他们了。 倚在那里，噙着泪，丁丁然伤神的看着忙碌的杜欣，看着在床上假寐的楚平，心里也无由来的一阵疼痛，用手指紧紧的掐在桌上，想着当年母亲对他地盛气凌人的样子，想起自己骂他绝情地话语，丁丁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走到洗手间，打开冷水一阵猛冲。 “姐，你怎么了？”杜欣进来洗杯子的时候，似乎看到丁丁在抽泣，就问了一句。 “没啥，刚才一紧张胃有些疼。”丁丁笑着应付过去，“我补补妆，这脸都花了。” 其实丁丁并不化妆，这会儿却从坤包里东找西翻找化妆盒，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看杜欣并没在意，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找了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深呼吸一口，这才走了出去。 “咦，这桌子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被什么弄坏了。”丁丁刚出去，就看到杜欣在刚才她抓的地方，很惊讶怎么着红木桌子上被抓下来好几条了，这是刚才丁丁无意中用指甲抠下来的。 “嘘！”丁丁朝里面病房看了一眼，楚平正发出轻轻的鼾声，于是连忙转换杜欣的注意力，“他睡着了，你也歇会。” “滴滴滴，滴滴滴。”丁丁正要静下来和杜欣说点什么，包里的大哥大却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 丁丁没好气的将手机丢进包里，不接电话。 “滴滴滴，滴滴滴。”电话继续顽强的响着，没有办法，丁丁将手机拿出来，用手按住了，正准备关机，这才发现刚才那电话是父亲打来的，连忙拨了过去。 丁丁的外婆重病住院了，父亲让丁丁立马代表他和母亲，飞往京城区看往老。 “去吧，这里有我呢。”杜欣推着丁丁出去，俏皮的说，“我这次回来会住好一段时间，你回来了就给我来电话，我们好好去江大疯疯，再闹点事情出来，让这呆子来收拾。” 丁丁看了一眼杜欣，又朝里看了看楚平，无奈只得出去了，握着杜欣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欣，你好好爱他，他其实也喜欢你的。” “恩，我知道，你去吧，回来我再聊。”杜欣将丁丁推出门去，“我就送你下去了，他还在里面躺着呢，啊，快去，快去，别让老人家久等了。” 送走丁 将病房门关上，杜欣突然全身瘫倒在沙发上，泪眼婆娑的看着里面睡的 楚平，伸出手去，似乎要抓住他，嘴里~轻的喃喃叫哥， 等楚平醒来，杜欣正趴在自己床 楚平连忙从另外一边蹑手蹑脚地下床，看着流着口水的杜欣，轻轻的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刚到杜欣坐的位置，呆呆的看着不时皱着眉头的杜欣，估计她正在做恶梦，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另外一支手在她胸口轻轻的拍着，学母亲哄范青地样子，轻轻的哼着西州的儿歌，说来也奇怪，杜欣慢慢的不皱眉头了，舒展着秀丽的双眉，很踏实的睡着了，偶尔还会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总算出院了。楚平回头看了一下江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心里想以后再也来这鬼地方了。 杜欣家人都去了特区，所以她也不用回家，楚平就直接带着她往西州奔去。 还没家门，刚车。 母亲就笑开了花似地出接楚平和杜欣。 “妈。”杜欣飞快迎着母亲，和母亲抱在了。 杜欣这一声妈，叫得母亲心花怒也叫得她直那眼睛看楚平，怎么这么快就叫妈了？！ 楚平摇了摇头，意思是我不知道，随手一摊，那就是说叫你就应吧，她可是个疯丫头。 “闺女，，让我，让妈看看。”母亲搂着杜欣，疼爱的说，说让妈看看地时候，母亲还是结巴了一下，虽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第一次见面就叫妈，还真有些，有些那个。 刚一进屋，杜欣又飞快跳着过去叫爷爷，叫楚平父亲却依然叫叔叔，让楚平头都是大的。 “你是青青吧？”杜欣看到坐在那里看书地范青，过去摸着范青的头说，“你楚平哥哥，经常和我说起你，姐姐来看你了。” “不是姐姐，是大嫂，是大嫂。”楚琳飞快的跑了过来，朝着杜欣和范青说。 范青听楚琳这样说，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杜欣一眼，又看了母亲一眼，最后才看楚平，最后又低下头来。 不知道为什么范青似乎和杜欣有些隔阂，杜欣给她的东西，她都不怎么看一眼，楚平到倒是有些奇怪，只好和杜欣私下里说，她就是这样。 “小姑娘好像有点排斥我。”杜欣敏感的说，用暧昧地眼神看着楚平，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小姑娘喜欢你。” “别胡说。”楚平瞪了她一眼。 “你以后看好了。”杜欣见楚平不信，甚至骂他胡说也不恼，直接去厨房帮母亲烧火做饭去了。 知道杜欣要来，楚征也不顾高三学业繁忙，向老师请假回来了。 “嫂子。”见到杜欣，楚征害羞的叫。 “楚征，也是个小帅哥啊，等你毕业了，姐给你介绍个美女。”杜欣疼爱地看着楚征，指着他房子里说，“给你的礼物放你书桌上，去看看喜欢不。” “谢谢嫂子。”楚征高兴地去翻给自己的礼物去了。 这顿晚饭，吃楚家最最近几年最隆重的饭，吓得杜欣夹菜都缩手缩脚的，都是楚平给她夹菜，她也正乐得享受，不过她也不是的用眼睛瞄埋头吃饭的范青，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瞄了几眼，都让她失望了，范青一直埋头吃饭，也不夹菜，菜都是母亲给她夹的，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既不挑也不推辞，母亲似乎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一样，一边吃饭一边看她碗里菜吃的差不多了，这才给她夹几筷子。 这晚饭虽然吃的隆重，可也有些呆板，楚平知道杜欣是被这架势给吓坏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吃饭的地点从厨房搬到了大堂屋，吃饭之前，爷爷带亲自清手后，再向祖宗向了几注香，埋头咕嘟咕嘟几句话，让楚平和楚征还有青青在祖宗牌位前拜了几拜，杜欣一看也艾艾期期的学模学样上了几拜。 也正是这几注香，这才让杜欣不敢嘻嘻哈哈了，爷爷大概发现这这里情况，看着已经吃好了的杜欣和出说：“吃好了，你们就去走走吧，山里空气不错。” 楚平这才笑着拉着杜欣出去散步。 朝楚平吐了吐舌头，杜欣回头看了一下楚家这老房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楚平拉着她的手，默默的走着，到了后山顶上，在树林里呼吸了好一会新鲜空气，杜欣开心的抱着一颗小树，轻轻的转着，嘴里嘻嘻笑着。 看着巧笑倩兮的杜欣，楚平忍不住上去抱住她，轻轻的拥吻起来，吻了好一会，楚平捧着杜欣的脸，真诚的说：“欣，嫁给我吧，我想娶你做老婆。” “恩。”杜欣将真个头靠在楚平的胸膛上，不在说什么双手紧紧的搂着楚平，生怕失去了他。 也知道在山上呆了多久，听到楚琳和楚征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两人这才发现天微微的暗了起来，估计是母亲让楚琳和楚征来叫他们两回家。 第五十八章 第一次上门 我背你吧？”楚平突然想搂着杜欣下去，可想到楚~面路上，这样不好，就换个方法吧。 “恩。”在江南大学，杜欣经常耍各种赖皮，让楚平背他，而且还要他背上敲打他的木鱼脑袋。 杜欣趴在楚平身上，轻轻的用粉拳在楚平头上敲着，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就像小宝宝挠痒痒一样，楚平慢慢的走着，温馨的享受着这份已经好几年没享受的按摩。 “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背媳妇！”楚琳老远看到楚平背着杜欣，就嘻嘻哈哈的叫了起来。 杜欣挣扎着要下来，楚平用力的托着她的**，还用手在她**心里轻轻的挠几下，不让她下来。 “你好坏。”杜欣轻轻的咬着楚平的耳朵说，“别闹了，等下我尿你背上了。” “好啊，好啊。”自从上次两人那次未完成的亲密接触之后，楚平和她也会开这些很暧昧的玩笑了，不像以前真的像兄妹那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 “你坏，别让他们看到了。”杜欣咬着楚平的耳朵不放，含糊着说，“羞死人了。” 母亲还真有心，不但给楚平铺了床，还将楚征房里的一个平时空着的床也了起来。 那自然是让楚平和杜欣自己选择，杜欣是自己一个人谁楚平的房间呢，还是和楚平一起睡。 “妈。我要和你睡。”杜欣也是聪明人。搂着母亲地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眼看了楚平一眼说。“我要和咱妈说点悄悄话。你可不许偷听。” 楚平苦笑了。心想今天晚上老妈只怕一晚上也别想睡。只是担心她那床如果容地下三个女人。 一夜无话。 其实杜欣晚上只是搂着母亲睡了一觉。并没说什么。 不过母亲可真没睡好。这边杜欣搂着。那边范青搂着。她一个人在中间动也不敢动。 刚要入睡。这边范青妈。妈妈地叫两声。等母亲轻轻地拍着范青睡着了。自己也刚眼睛丝丝地要睡着地时候。这边杜欣又搂过来叫声。哥。甚至还要在母亲脸上亲一口。 母亲苦笑着轻轻拍着杜欣让她睡熟，看来这人把母亲当成了楚平，所以才搂着她叫哥。 看着母亲一早起来就打哈欠，楚平估计没怎么睡，杜欣也估计自己和范青吵着母亲，她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就张罗着帮忙干活。 范青已经恢复了不少，有事没事的时候，能和母亲和爷爷唠叨几句。楚平看她想学太极拳和太极剑，估计她是想学点本领，好和坏人搏斗，就利用在家的日子，教她一些拳脚功夫。 这次回来一看，没想到这小妞学的特认真，这双腿练得伤痕累累，楚平都有些不忍心了。 “让她练吧。”老爷子知道范青心里想地，和楚平说，“你和她说说，练也要正确的练，不能这样蛮着来。” 楚平这才给范青解释，练功不是这样练的，正好利用这几天在家里，校正她在练气和练力方面的一些误区，手把手地教她几天，这小妞学这个倒是很快，校正的招式，只要练习两遍，就能练地像模像样。 杜欣在楚平家里住了三个晚上，楚平就带她去了南湖，她可是一直念叨着宋丽春。 到了南湖，杜欣极度的低调。 诸葛县长想设宴宴请杜欣，也被杜欣推辞了，就是晚上由楚平陪着去周宪国和诸葛县长住的地方看了看，送了点带过来的东西。 后来又去了一趟王爱军家里。 从西州家里去南湖，正好那天是周日，王爱军倒是在家里，他家王丹也在家，可林阿姨却加班。王爱军一定要留两人吃晚饭，楚平心想林阿姨都不在家，要出去吃那还不如算了。 楚平找了很多借口，王爱军就是不许。 “老爸，你别背了，楚平哥哥和姐姐要单独相处的那种味道，和你吃饭有啥意思啊，真是的，还过来人，这些也不懂。”还是王丹帮楚平解围。 “小妹，你真好。”杜欣听王丹这样一说，乐开了花，心想你这小家伙，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早恋了？ 王爱军被王丹说地语塞，过了两秒钟也反映过来了，朝她骂道：“你个死丫头，那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早恋了，看你妈回来怎么收拾你。” 楚平和杜欣对视一眼，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王丹这小姑娘，一向人小鬼大，今天估计撞到了王爱军地枪口上。 “小妹妹，有时间到特区来玩，姐姐那里就像你家一样，好不？”杜欣还真喜欢上了这小姑娘。 “好啊，姐，那你得吃住都包，我零花钱没那么多。”说着还看了一眼楚平，撇着嘴说，“就怕楚平哥哥不带我去。” “说了你多少次，叫叔叔！”王爱军拿着王丹头疼的要死，心里想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生出这样一个小太妹来，“不要没大没小。” 看着父女两斗嘴，楚平和杜欣连忙告辞，可不能再让他们吵下去了，再吵就不好玩了。 从王爱军家里出来，杜欣一定要去宋丽春家看看。到宋丽春家里地时候，宋丽春还没回来，司马认得杜欣，朝她笑了笑，张嘴有些含糊的叫了声楚乡长、杜总，还挣扎着要起来地样子。 给宋丽春去了电话，得知这女孩子是楚平特区的女同学，上次 特区多亏了她，司马母亲热情的不得了，还说宋丽来。 在这样的场合，楚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的握着司马的手，听杜欣问他的一些情况。 宋丽春还没回来，司马地母亲却一定要留楚平和杜欣在家里吃饭，楚平看老人家骨瘦如柴，那边还躺着一个司马要人伺候，就不像麻烦他们了。 “到这里吃吧。”两人还在推辞，宋丽春拧着一些东西回来了，“你们吃顿饭，也算了了我妈一份心，她一直惦记着你们俩地好，好吗？” 都这样说了，楚平和杜欣还能怎么说呢。 “那不用搞太多菜。”楚平想了想，“要不你让南湖宾馆那边送几个菜过来，我心我和杜欣领了，们一起吃顿饭，也多点时间说说话，你也大妈也不用老神？” “那怎么行，那不行的，不行的。”老人家喃喃的说。在南州，要请客，最诚心的请客是请到家里来，由家里的主妇掌勺烧一桌好菜，由主人陪客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就像楚平第一次在郑山家里喝的那次酒一样。这样从酒店里叫菜来，那可是最不恭敬地，老人家怎么能同意呢。 “妈，听他们的。”宋丽春看了楚平一眼，又和杜欣说，“我们烧的菜，不一定合你的口味，姐姐也正想和你多说说话。” 老人家看宋丽春都这样说了，也只得由着宋丽春，反正从那边送菜过来，也不要付钱。 虽然快要傍晚了，可还没到吃饭地时间，三人就在司马病床前坐着聊天。 杜欣仔细的看了看房间，布置虽然简陋，只有一个床一个柜子和一台电视，可收拾地一尘不染。司马躺着的床上，也收拾的很干净，整个房间并没有一丝气味，司马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洗的白，却很干净，司马头上理着平头，脸上也很洁净，伸在被子外的手，指甲都修剪地很规则。 杜欣有些感动的朝宋丽春看了一眼，宋丽春正轻轻地给司马捂被子，用手一边给他的手揉揉，嘴里问杜欣到了南湖和西州习惯不。 杜欣正要说什么，司马却拼命地挣扎着要坐起来，嘴里朝宋丽春说：“春，春，我，我坐，坐。” 宋丽春本不想让他坐着，可看他坚毅的眼神，只得张罗着让他坐起来，还是楚平帮忙才将他弄得像坐起来一样。其实也不是坐着，就是在他上身垫了一床棉被和几个枕头，让他上身成三四十度地角度。 楚平和杜欣知道这可是司马最大的礼节，看着宋丽春紧闭着嘴，咬牙抬起司马身子的那一刻，杜欣眼泪都出来了。 “谢，谢谢。”司马慢慢的说着，本来楚平以为他不太会说话，可今天一听，他还是能说话的，而且也不怎么含糊，认真听还是能听清楚的。 “你别说话，少伤神，我们坐坐也一样。”楚平朝他摆摆手说。 “楚乡长，杜，杜总。”还没怎么说话，司马那本已经干涩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张罗着手要去握着宋丽春的手，宋丽春很体贴的双手握着他的手，紧紧的缠在一起。 楚平怎么感觉着司马有事情要交代一样，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多，年。”司马说话很慢，虽然声音很轻，却居然出奇的清楚，连宋丽春都有些奇怪，惊讶的看着司马。 “苦了，苦了春。”说着司马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后来宋丽春说，这是司马这几年来，流的最多的一次眼泪。 “不苦，不苦”也留着眼泪，摇着司马的手说，杜欣也在旁边陪着流泪，楚平看着这样子，也只感觉到心里一阵紧，喉咙一阵生疼，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春，春。”司马深情的叫着，吃力的张罗着要用手去触摸宋丽春的脸，宋丽春将身子伏在床上，让他的手触摸着她的脸。 “我，我，要，走了。”司马说这话的时候，宋丽春哭出声来，用凄惨的哭声阻止司马继续说下去。 “你别，别，打岔，今天，今，楚乡长和杜总在，在，我有些话想，想说出，出来。”司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摇手阻止宋丽春，似乎一定要将心里话说出来一样，“不，不然，我死不暝，瞑目。” 宋丽春痛哭起来，杜欣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跟着她痛哭起来，吓得楚平连忙轻轻的在她后背拍拍，其实看着宋丽春这样，楚平很想将两人搂在怀里，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好好地安慰她们，可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真只能轻轻地拍拍杜欣，指指宋丽春，意思是告诉她，你看宋丽春都哭成这样，你乖别哭了。 等两人哭了一会，停住了哭声，司马这才继续惨笑着说：“能碰，碰上楚乡长和杜总，是，是我们的福气，我要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春” 楚平心里虽然很感动，可是又在想，或许你走了之后，宋丽春还不回这个样子，至少她身上这沉重的十字架就没有了。 “你，你们都是好人，我，我也，也没用朋友，就想，就想请你们，照顾，照顾一下春。”司马挣扎着说完这些话，力气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靠在枕头上，喘着粗气。 宋丽春伏在床上，无声的抽泣着，杜欣也这样，靠在楚平怀里，无声的抽泣着。 “你放心，好好地养病 朝着司马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尽我可能让宋姐，宋姐，被人欺负的” 楚平不知道如何来说这话，其实即使司马不托付，他也会这样，而且已经这样做了，将付都明和付春秋斗倒，就是一个例子，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司马满意的朝楚平笑了笑，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这些事情，倒是楚平有些内疚，觉得这事情，自己多少还是有些对不住司马，所以说那话的时候，他心里虽然有更直接地话，可只能艾艾期期的说了上面那些话。 “司马大哥，你放心。”杜欣也缓了过来，拿出纸巾擦干脸上地眼泪，还递了几张给宋丽春，用坚定的语气说，“要是，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让宋姐，宋姐到我公司去上班，不在这大染缸里呆了。” 楚平和宋丽春都没想到杜欣会有这样的想法，愣愣的看着杜欣，司马却很高兴，眼睛里闪烁着从来没有的光彩，甚至比上次带他去特区检查时候的那种光彩还要亮。 “在我公司里，绝对没人欺负宋姐。”杜欣朝着司马说，“我向你保证，只要宋姐不愿意地事情，绝不会有人逼她做。” “恩，恩，那我，我就放心了。”司马朝着楚平和杜欣感激的看了一眼，“我，我下辈子，来，来报答你，你们” 楚平心里感觉到一阵凄凉，这怎么和交代后事一样。 “春，春。”宋丽春见司马叫她，点头应了一声恩。 “你到，到时候，找个，找个合适，合适地人，嫁了，别，别老惦记着，惦记着我。”司马这话倒是大实话，“我想，想你活得开心，开心快乐，这些年，年，苦了，苦了，你，我无法，无法报答，就算，算十辈子也，也报道不了，你一定，一定要活得开心，开心” 说到这里，楚平的眼眶里也有些湿润了。 宋丽春有扑在床上痛哭起来，杜欣这次倒是没跟着哭，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 “你，你要不开心，开心，我死，死了，也不安心，安心”司马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宋丽春，似乎是在求她，一定要过地开心，过得快乐。 “嗯，我，我答应你，呜呜呜”宋丽春说完这话，已经扑在司马身上哭成泪人。 晚饭倒是吃的气氛还蛮不错。 司马只能吃流食，在楚平他们吃饭之前，宋丽春已经喂他吃过了，或许是刚才说了这么多话累着了，刚吃了平时食物的一半，司马就睡着了。 “宋姐是个苦命的人，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回去的路上，杜欣搂着楚平的手，幽怨的说，“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疼她！” 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楚平心里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答应我嘛！”杜欣撒娇的说。 “恩，我答应你。”在宋丽春家里，楚平心情一直很压抑，到现在都没消失。 回到自己的家，楚平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两间卧室，一间大一些，一间小一些，客厅还是满大的，估摸着有１5平米，这在当时已经是很少见了。 卫生间和厨房也很大，后来楚平才知道，这房子实际上是三室的规格，这楼上楼下有不少人，都是装修成三室一厅地，将厨房和卫生间地面积匀些出来做厅了。这可是夏灿良给楚平找的好房间，看来那录音机还是没白送。 楚平将房间装修的还算豪华，门和窗都包套了，天花吊顶、墙上覆盖着衬着海面的装饰墙布，电器和家具也都是当时很高档和豪华的，因为杜欣喜欢海，所以楚平后来就选择了有海面图景的墙布。 两人今天都觉得有些累了，楚平给杜欣放了一缸热水，体贴的说：“欣，去泡个热水澡。” 杜欣朝他暧昧地笑了一下，还很挑逗的说：“帅哥，要不要一起泡啊？” 看来杜欣的心情也回来了。 说实话，楚平还真想和她一起泡，可那浴缸实在是小了点，楚平怕自己和她泡的时候自己忍不住，想着她还是第一次，那事情还是到床上来比较好，这才忍住心里地欲火，没和她一起共浴。 等她泡完，楚平就急不可耐的到浴室里冲了个澡，等他出来地时候，看到杜欣正拿着杂志在床上看，见他来了，也没抬头，只是朝床里让了一下，楚平也就顺势上了床，和她并排背靠着床头，两腿平伸地坐在床上，这个样子，楚平都不知道说啥好，看着宁静的杜欣，心里还真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和甜美。 “你看吧，这故事好感人的。”正在楚平琢磨着怎么开始的时候，杜欣把手里的书递给楚平，楚平接过书后，她就很自然地靠过来，身体倚在楚平左侧，脑袋枕着肩膀，手也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了楚平的腰。楚平哪里有心思看书，一双眼睛早就开始从书上往杜欣这边**，杜欣换了一件无袖地真丝短睡裙，真丝的睡衣都很顺滑，也很垂，这吊带睡衣领口开得很大，楚平能看到杜欣那虽然不大，却很坚挺和精致地**，甚至还能看到粉红的**。短睡裙地下摆只盖住了她大腿的一半，身体动地幅度一大，她里面的内裤都若隐若现 杜欣痴迷的搂着楚平，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胳膊，楚 身体的清香气息冲昏了头脑，加之她还俏皮的拿着胸前轻轻的撩拨，身陷这样暧昧的氛围，旁边还有这么香艳迷人宝贝，楚平哪里还能忍住，将书往外一扔，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就开始亲吻起来…… 一切来的那么自然，一切准备的也那么充分。 这样的亲吻，两人已经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也有过多次，只是都没有突破最后那一关而已。楚平知道杜欣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他有了和宋丽春之间的经验，对杜欣也就疼爱起来，应该说这一切都由他掌控着进行，楚平用尽自己学到的，知道的，听说的所有的技巧，力求让杜欣热烈起来，充分调动她身体内各种机能。 虽然以前也有过一些较为亲密的接触，可杜欣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刺激、害羞和兴奋感觉，渐渐的她就不能自己，嘴里不由自主地出了兴奋，甚至是痛苦的呻吟声。 “哥，嗯，哥，嗯……”她的呻吟声轻柔而迷乱，似乎在召唤楚平，又似乎在诉说这什么，这迷情的声音鼓励着楚平继续向她的身体起进攻。 “啊，哥！”声音压抑而尖锐。楚平进入的时候，杜欣全身一抖，紧紧的搂着楚平，嘴里不停的哥啊，哥啊的叫着 也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人喘息着紧紧拥抱在一起，没去冲洗一些，没有再翻身，楚平轻轻的抚着杜欣的脑袋，两人就这样睡到天亮。 醒来已是中午，楚平一看表，连忙去冲了个澡，一边换衣服一边和杜欣说：“宝贝，下午我要去开个会，我们出去吃了晚饭，回来哥再伺候宝贝好不？” “嗯，我不出去。”杜欣慵懒的在床上躺着，朝楚平娇羞的说，“走路，走路都，都，疼，都是你这坏蛋干，干的好事。” “恩，那你睡一觉，晚上哥回来就不疼了，到时候哥再疼你。”楚平暧昧的笑着说，“我给你买好饭送上来，可不许饿肚子。” “才不要呢。”杜欣娇羞的瞪了他一眼。 到楼下的饭店看了看，这些菜都不怎么满意，楚平决定去南湖饭店，让宋丽春找大厨帮忙做几样好吃的菜，找个服务员给她送去。 “别嘛，我不要吃饭，我要搂着你。”杜欣看楚平重返回来和她说这些，撒娇的说。 “恩，哥去会场签个到，立马就回来。”楚平在她头上亲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拉门出去，等她关好门这才下楼。 虽然是签个到再回来，可等楚平回来，也已经是四点多了。打开门进屋一看，杜欣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厨房里摆着一大堆食物蔬菜。 “你怎么下去了？”楚平有些心疼她，从后面搂着杜欣说，“不是说走路等疼吗？我们到外面吃点算了。” “才不行呢，在家里就得给你做。”杜欣用湿漉漉的手打了一下楚平不老实的手说，“你去休息吧，看妹妹我怎么伺候你。” 这是杜欣第一次给楚平做饭，以前在特区，杜欣家里可都有保姆，也用不着她下厨。 其实杜欣在家里一直被父母哥哥姐姐们宠着，到特区后又有保姆，她哪里会什么操持家务，但楚平知道她是想要那种家的氛围，就和她一起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晚饭，这顿晚饭前前后后从四点钟折腾到晚上七点才开吃。 做完饭吃完饭，两人身上的汗水，已经能拧得出水，楚平帮她在卫生间准备好了洗澡水，然后拉她进去，楚平本来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洗着洗着，两人又折腾起来。 由于有王爱军顶着，加之乡里也没啥事情，楚平也就在县城多呆了几天，两人过了几天甜蜜的夫妻生活，这才送杜欣会省城，毕竟楚平这个乡长可不能消失太久。 回省城后，杜欣就一头钻进了丁丁家里，再也不理楚平了。 楚平也只是礼节性的去丁丁家里拜访了一下，丁丁的丈夫周宇强也在，很客气的接待了楚平和杜欣。 从周宇强对自己和杜欣的眼神里，楚平看出一种冷漠，听杜欣说过，周宇强是公子哥一个，自然看不上楚平这种乡下人。 不过，从丁丁对周宇强的眼神里，楚平又看出另外一种冷漠，这是一种夫妻间不应该出现的冷漠，难道他们夫妻关系有问题。当然，从周宇强对丁丁的神态，楚平又有些奇怪，这人似乎很怕丁丁。 楚平也懒得去想这些，都与自己无关，现在自己有了杜欣，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在也不想和丁丁有什么关系了，在机场的那次昏过去，就算是和丁丁之间最后的交代吧。 等一个星期后，在机场送杜欣回特区的时候，离别的时候，杜欣搂着楚平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带着抽泣的声音说：“哥，我爱你，欣欣永远是哥哥的妹妹。” “傻丫头。”楚平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头，以为她是想念自己，“等到年底，我就不干了，到特区来天天粘着你，做你的小老公好不？” “不行！”杜欣坚决的说。 楚平摇了摇头，不知道杜欣怎么这么执着让自己在官场上展，她怎么看也不是个官迷啊。 第五十九章 小鬼难缠 欣回去之后，楚平又开始忙乎了，这乡里的事情，~种植大事情，可是闲不下来的，必须成天盯着，不然弄点啥病啥虫出来，又要折腾一阵子。/ 江南今年常规的辣椒行情又被楚平估计中了，今年的价钱连去年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南江县的大红辣椒和青辣椒在各村堆得成山一样，很多都烂在了地上。 到了九月份，有部分农民都懒得摘了，让辣椒自个儿烂在树上不去管了。 林书记心急如焚，还将求救电话打到了楚平的办公室。 “楚平，我这里的辣椒，也遇到了西蓝花的情况了，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特区？”林书记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南江县大大小小的干部，都全部派往了全国各地去推销辣椒，特区和广州更是主打之地，林书记亲自带队去了好几趟，还请淡霞出面帮忙，可没多少效果。 “销了多少？”楚平虽然关注辣椒的销售，但并没详细了解南江县辣椒销售情况，现在他自己都拿着湖山那500亩的辣椒头疼。 “十分之二不到啊。” 楚平算了算，按照现在这个日子，这辣椒应该已经过半，也就是说，原计划每亩25C0斤的产量，现在至少要摘了斤。 “刚从特区回来。”楚平送杜欣回去刚回来不久，去那边后，和农华公司也专门谈了辣椒的情况。 华总提醒楚平，辣椒要走低端市场。 “广东一带地人。不怎么吃辣。这两年辣椒需求增加。主要是湖南、四川、贵州等这些吃辣省份打工仔们带来地需求。”华总到底是搞市场地。分析地头头是道。“一般这些工厂地食堂。路边小店不会从我们这样地公司进菜。都是到郊区地农贸批市场去进菜。你要想打开找销路。还应该去找这些地方。只是这些地方也不是你轻易能找地进去地。” 楚平将华总地原话和林书记说了一遍。 “林书记。华总地这番话倒让我有了灵感。”楚平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广东这么多打工仔、打工妹。到下半年不是也要吃辣椒地么。那时候没辣椒吃。肯定都要买剁辣椒吃地。” “你地意思是。我们进行辣椒加工？”林书记电话那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这我们也考虑过。可这又要投入啊。” “投入也不会很大啊。”楚平想想也是。但是自己出地主意。总要辩护一下。“烂在田里也是烂。现在只要洗干净。再加点盐钱就可以了。我们南州。哪户人家一年不剁几坛子剁辣椒？” “只是今年地坛子大些。每家弄几口水缸。剁辣椒就放在水缸里。放上盐找东西密封起来。”楚平继续出主意说。“倒时候再运到外地去买。应该能买些钱。” 其实楚平这也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到下半年这些剁辣椒卖到哪里去也是个问题，再说了大家都剁剁辣椒，到年底不又是供过于求了，这价格肯定是个问题。 林书记也没办法，只好挂了电话，自个想办法去了。 让楚平唯一欣慰的是，当初湖山的辣椒，楚平坚持要选择特辣那些品种。 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甚至可以说是英明地。 黄林木虽然调离了湖山乡，但他还是放心不下这500辣椒，来看过多次，也主动帮忙找关系去推销辣椒，这倒让楚平感慨很多次，王爱军对他的成见也好了不少。 正是这件事情，让楚平对黄林木地看法改变了许多，也改变了以后两人相处的态度，当然这是后话。 从这事情来说，说到底，黄林木地底子还是好的，只是有时候做事情，难免有些不择手段而已。 “楚平，从心底里说，还真服了你。”由于没有了利益冲突，加之现在和周燕地关系也良好，在孙副书记的关照下，黄林木没有悬念的当上了湖水乡的代乡长，和楚平也算是一样的级别了，所以黄林木对楚平的看法也大有改观，不再用敌视的眼光看他，从辣椒病毒这事情，黄林木也觉得楚平是真心实意帮他，“还好选了特辣品种。” 因为选了特辣品种，虽然市场小，但是这种辣椒粉，和一些需要加辣椒的副食品、熟食到因为大量的打工仔、打工妹拥往广东一带打工而销量大增，所以这干辣椒的行情还好。 楚平和黄林木联手和一些副食品厂联系上，谈妥了一些干辣椒供应协议，所以湖山乡的500亩辣椒卖不出去的，都按副食品厂的要求晒成干辣椒。 虽然价格随整个辣椒行情有所下跌，但跌的并不是特别多，所以到9月底所有辣椒都摘光后，楚平和黄林木一起帮农户们算了一笔账，除了少数一些农户因为病虫害的原因亏本外，大部分农户一亩还是能赚个近2000元。 这让黄林木和楚平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黄林木已经调离湖山，可楚平在总结报告中，都将功劳归给了黄林木，让孙副书记老大慰怀，专门把楚平和黄林木叫到家里，好好的喝了一顿。 湖山乡乡政府少了黄林木，倒越团结起来。 “楚乡长，这财政所再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一切顺风顺水，可老金又来诉苦了，这县财政局，对于湖山乡的钱，不管是收上去，还是放下来，总会找很多麻烦，让老金不甚其扰，好几次都差点出问题了。 楚平也一直忙着乡里蔬菜种植的事情，对于资金的问题，并没仔细去想，特别是没去深想，人家财政局，好歹人家是县里的强势部门，耍点小动作，玩点小脾气，那也是正常的事情，作为乡里就忍着点吧。 当然，楚平也还是让让侯兵和老金去给新任国库科科长送了不少东西，可这给湖山的小鞋却一直穿着。 “我想想办法。”楚平心里琢磨着，这难道是田副县长在搞什么鬼，也应该是这样吧，难道你们四大金刚就真摸不得碰不得？这付都明不是刚刚被搞下去了嘛，怎么能这样嚣张呢。 老金走后，楚平陷入了沉思，这田副县长好歹也是市管干部，自己就算想将他如付都明那样弄下马来，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第六十章 尚山的想法 月，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已经接近尾声，有一些种植开始收摊，将四季豆的架子收起来，好的棍子留着明年用，不能用的当柴火。（ 当然，经济效益也出来了，经丁尚山牵头，几个村统计结果出来了，最少的一亩也能赚１500元，多的甚至能达到3000元一亩。 这对于上山村、山中村等这样些村来说，这可是一个致富的好法子，楚平和王爱军很感慨，如果能这样坚持下去，上山村村民脱贫几年就可以完成。 去了一趟特区，丁尚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脑子里没想想着的就是怎么把山里的东西弄出去卖钱，搞完了高山四季豆，丁尚山又张罗着弄点别的赚点钱。 丁尚山在特区的批市场里，看到的那些黑木耳一斤能买１块，回来就开始打这个主意。 其实这也是楚平让他去特区那些农贸市场逛的原因，要让他切身体会到，山里很多东西是能卖钱的，这样他才会想办法带领村民从这些方面下功夫。 黑木耳，这玩意在上山村山里的那下老树上就有不少，村里人也采了晒干，送给城里人当菜吃，像范寡妇就和范青去山上的老树上采过，晒干了放着，但上山村和山中的村民，却基本上没想过，山里这些黑木耳也能卖钱。 “尚山，不要急。”听完丁尚山的汇报，楚平慢悠悠的和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丁尚山回去和村委委员们一商量，请农科所的技术人员去指导了几天，决定在上山村要推广种植黑木耳。 “黑木耳这东西，你种出来之后，还要做成干，不是在太阳底下晒晒就可以的，要做成高品质的黑木耳，有一定技术要求的。”楚平在省城的时候，对黑木耳等相关的菌类地种植和加工技术进行了了解，特别还专门向廖所长请教过，所以有比较深的认识，“你现在种，这加工技术和加工场所就是一个问题，如果加工不好，干黑木耳质量不高，也卖不出好价钱。” 有这样的劲头是好地，但必须要理智，要站在更高地角度上去考虑问题，楚平这是在教丁尚山做事情。 如果每个村长都有这个干劲，这个想头，那楚平这个乡长就要轻松很多，最多帮他们把把关就行了，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去了一趟特区，丁尚山就有这样的想法，看来要多带这些村长和乡干部去特区见识见识大世面。 “你可以组织几户有条件的村民开展试验，到时候不但可以试验技术，也能掌握销售行情。”楚平觉得虽然老说改革开放步子要迈开一点，但对于有些新鲜事物，还是要先试探性进行试验，现没有问题了，这样才能放开步子往前走，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嘛。 “你不能仅作为一个村长去考虑这个事情。”楚平引导他说，“如果从脱贫的角度来说，有高山四季豆这个项目，就已经能让上山村的村民脱贫了，你说是吧？” “恩，那是楚乡长厉害。”丁尚山不怎么会拍马屁，想找几句拍马屁的话都找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你们这最近几年，就把高山四季豆做熟做大，最好能做出品牌，这样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楚平敦敦教诲丁尚山，“思想地步子可以迈大一点，但真正涉及到老百姓经济利益的事情，却要慎之又慎的考虑清楚，至少要有七成把握才好去做，不然到时候不但帮老百姓致不富，还会让老百姓赔钱，西蓝花就是一个教训，这个教训一定要吸取，时刻放在我们心头。” “恩，我，我是，是有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丁尚山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说，“您说的对，这高山四季豆只有我们能种，我们要靠这个赚钱致富。” “不但要把你们自己村地高山四季豆种好，规模扩大，还要带动山上其他村。”楚平继续引导他说。 “其他村可不是我们乡的。”丁尚山愣住了。 “不是我们乡的就能一起家致富？”楚平当然知道丁尚山想的，“不是一个乡的，我们还是一个县的呢，就算最北边那些不是南湖县的，也还是我们南州市的嘛。” “你是当过兵的人，这次又去了特区，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要看着眼前这些事情。”楚平知道丁尚山不可能看地自己这么远，毕竟他只是一个村长，也只小学毕业，就是当了几年兵而已。 自己本来眼光也比较局限，如果不是和夏闻天交流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样，我楚平，请山上几个乡地乡长，一起坐下来聊聊，具体的工作，和各村地沟通，具体怎么做就要靠你了。”楚平前天和夏闻天打了半个小时的长途电话，挂了电话后想了想两人说地东西，就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那，那也，也叫见过世面。”丁尚山又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说。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带你去特区？”楚平问。 “就是让你去见见世面，让你去和华总他们认识。”带丁尚山去特区，而且特意抽出时间去，楚平这是有目的的，而且是长远的目的，“我将来不可能一直在湖山，甚至不一定在南湖，这高山四季豆又有它的特殊性，只有这山上才有这样一个条件种。” “是啊，这可是您帮我们找的财路。”这次丁尚山总算找到一句拍马屁的话了。 “所以你要学会和华总他们打交道，以后最好能由村里和华农公司联系，签订合同或协议。”楚平继续说，“这方面你要慢慢的学，不要怕，多读书，多看报，多和人打交道，你自然就能行的，驻特区办的小邱对你可是赞口不绝，人家是特区人，大城市的女孩子都觉得你很能干，你更要好好学习，放开胆子去闯，等把村里的高山四季豆做大做强了，你就可以考虑带着山上其他村一起搞大。” “这样，这样，我，我还真没想过。”丁尚山的招牌动作是摸脑袋，这 了去拿香烟。 “我现在就是提醒你，具体的事情以后慢慢再想。”楚平拿出自己地香烟，丢给他一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慢慢扩大规模，等你做大做强了，形成了牌子，到时候很多想华总他们这样的公司，就会主动来找你们，找你们订购高山四季豆。” “恩，我记住了。”丁尚山拿着香烟，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等有了实力，有了空余地钱和时间，你可以再考虑将山上其他的好东西，什么黑木耳啊，茶树菇啊，香菇啊等等其他的东西打出去，山上的东西都是宝啊，就看你能不能好好利用。”楚平语重心长的说，说完又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记住我说的，多学习，多四处跑跑，市场是靠跑出来地，坤平村的赵援朝你多向他学习学习，浙江那边的老板，你也多向他们学习学习，我希望有一天，上山村能成为湖山最富的村。” 丁尚山听楚平这样说，傻眼了。 “也不枉郑山拼死把路修好。”说到这里，楚平情绪有些低沉，提到郑山，丁尚山心里也不好过。 “楚乡长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您地”丁尚山听别人这样表态过，可忘了这后面这话怎么说了。 “不是我的期望，是上山村老百姓的期望，甚至是整个鸡公山上老百姓的期望。”楚平站起来，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说，“你们上山村村民苦啊，以后就靠你了。” 丁尚山走之前，还向楚平反映了一个情况，各村存农行的钱，都取不出来，大家火气都很大，甚至有不好听的传言传出来了。 “什么？”楚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上山村高山四季豆卖了的钱，可都是走农行地，华农公司将款子打给乡政府，乡政府扣除约定好的费用后，再根据各户地数量，再将钱分下去。 因为上山村离乡政府远，离县城更远，楚平担心这些人拿着钱路上不安全，这从乡里到县城的公共汽车上，扒手比坐车地人还多，可不能让农户们辛苦几个月，去一趟县里就被扒手扒了。 “也太嚣张了点吧。”楚平恨恨的说，拿起电话，就给农行地闽行长打去，将事情和闽行长说了一遍后，闽行长在电话里期期艾艾的，不肯说实话。 “闽行长，你和是说实话，是行里没钱呢。”楚平估计只怕这事情又和田副县长有关系，“还是你有难言之隐？” “这个，这个嘛，不好说。”楚平听闽行长这么说，估计他那边说话不方便。 “这样吧，老闽，晚上我来县里，先吃顿饭，到时候说话方便，你看行不？”楚平想了想说，得到闽行长答应后，楚平这才让丁尚山先回去，说明天就会有结果的。 等丁尚山走了，楚平心里想，这田副县长而已真是，怎么老和自己过不去呢，可别惹火了我，不然老子也不是好说话的。 反正这事情也要晚上听了闽行长说了再说，就没去想了，反而想起刚才自己和丁尚山说的那些话，想着想着，脸就红了起来，自己啥时候变得说话这么肉麻了，好像自己是县委书记省委书记似的，暗自笑了自己一阵，心里也不知道和丁尚山说这么多有没有用。 和王爱军说了上山村村民在农行里的钱取不出来的事情，王爱军也很愤怒。 “我去想办法，晚上先约闽行长出来吃饭探探口风再说。”楚平反倒安慰王爱军了，“实在不行，以后我们的钱，都不从农行走了，老子就不相信，这南湖所有的银行都是他家开的。” 楚平给关山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自己回县城，让他安排个吃饭和玩乐的地方，自己约闽行长出来吃饭。 吃饭自然安排在丰收大酒店，这玩乐的地方就到原来城东娱乐城，这个地方就由关山找人接了过来。 经过这一阵子，关山也老成了不少，找了一个放心的人来操作这个城东娱乐城，让周燕等五六个人入股，这样孙副书记、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等人都有代言人入股，所以这娱乐城是越弄越大，生意兴隆的不得了。 当然，关山也要分给楚平一份，楚平没要。倒不是楚平清廉啥的，而是楚平那七万块钱的股票，狂赚了一笔，他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不在乎关山这每月一两万块钱。 “老弟，实在对不起，这事情说出来，还真丢脸。”闽行长一到丰收大酒店的包厢，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这才朝楚平说，“这顿算我请，不然我真要羞死了。” “老闽，有啥事情，说出来，楚平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地人，有困难一起想办法嘛。”关山现在可是南湖响当当的人物了，虽然不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但手上的权利确实当然地县局三把手。 “也不怕丢脸了，信贷科韩一青这婊子，是田裘滨这鸟人地姘头，仗着田裘滨老子的话都不听。”闽行长也是气疯了，这骂人的话也出来了，“马屁的，搞火了老子，老子大不了不当这行长，也要试试谁是老大。” 楚平对银行系统不熟悉，有些奇怪田裘滨的手怎么能伸到农行里去，就奇怪的问：“老闽消消火，气坏了身体是自己的，不过我就奇怪，这田县长怎么能把手伸到你那里去？” “咳，一眼难尽啊。”闽行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想了想说，“田裘滨从参加工作开始，除了第一年在湖山公社和白一丁、付都明、李子全睡过一年通铺后，就一直在金融系统，不是人行就是在农行，做了十多年，这也不知道为啥调任县财政局局长，后来才升任副县长。” “这人能从银行调到财政局当局长，那还是有点本事地。”楚平对这历史一点也不清楚，“他做过农行的行长？” “县人行的副行长，农行的行长都做过，不知道为啥眼看着有希望调任市行当副行长，那时候 区分行，居然直接调任县财政局局长。”闽行长说，田裘滨不调任县财政局局长，他只怕没机会升任行长了。 “他在财政局局长任上做了五年，才升任副县长，好像心里有股怨气。”关山也道听途说的解释，“我听说，当时地县委书记，也就是现在的市长谭千秋可是许诺两年后让他当副县长的。” “不去管他了，我们也没办法管，还是想其他办法吧。”楚平想了想，这事情还真复杂，从这话里，看来田裘滨的靠山是谭千秋了，就想了想说，“四大金刚的靠山是谭老板？” “也不是，这四人各有靠山，田裘滨是谭千秋的走狗，其他几人就不清楚，不过我知道白一丁这人一直想和谭千秋搭上关系，可不知道为啥，谭千秋就是不理白狐狸。”对这些事情，闽行长知道一些，“我这也是听田裘滨喝多了说的。 “老闽，既然这样，你看能不能想想通融的办法？”楚平觉得现在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村民们闹起来，那以后我就没法子让这些钱走农行了。” “我回去催催吧。”闽行长无奈的说，“这事情啊，我还得去和田裘滨这鸟人说清楚，你老弟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鸟人？” “没啊，我怎么会得罪他，乡里该进的贡也没少过啊。”楚平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因为白一丁地原因，“看来领导那里，是应该多去走走，无论怎么说，领导总是领导吧。” “是了，这财政局国库科科长宁炎是不是和田县长也有关系？”楚平突然问闽行长，让闽行长吓了一跳，听他问这事情，这才叹了口气说，“这婊子也是他的姘头。” 这事情就更清楚了。 “老关，你说着田裘滨老找我麻烦干嘛？”楚平有些奇怪，田裘滨能做到副县长，应该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这个地步，再说了这样找自己麻烦，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反而会让自己生厌，有什么必要呢？ “他们四大金刚一向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关山也觉得奇怪，这事情还真有些蹊跷，“现在白狐狸和付都明趴下了，这田裘滨应该老实点才是啊，怎么反而从这些小毛小病上找你地麻烦呢？” “管他呢，老子先礼尚往来，下次要还不识趣，就别怪老子想办法对付他了。”楚平恨恨的说，自从诸葛当上县长，自己在湖山乡顺风顺水，把白一丁踩在地上，将付都明扳倒后，楚平信心十足了，加之腰包鼓了起来，更是有股气吞斗牛地气势在。 “嗯，这老小子我还真弄不明白，这四人李子全好官，付都明好权，田裘滨好钱，白一丁好色。”关山按着脑袋说，“但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这老小子好色比白一丁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好钱就真不清楚了，而且这老小子虽然好色，不少人也知道，但他做地天衣无缝，白一丁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我看啊，这智金刚的名头，应该安在他身上才对了。”楚平笑着开玩笑说。 “还是先去走走吧。”楚平想来想去，范不着为了白一丁的事情，和田裘滨来硬的，再说了人家好歹是市管干部，或许他也只是看在白一丁的面子上，没办法为难一下自己，自己去认个低或许就没事情了，虽然四大金刚是一体的，但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去找田裘滨之前，楚平先带着侯兵去农行一趟，在上班时间去农行，自然先到闽行长那里拜访，聊到晚上就一起出去吃个饭，让闽行长叫上韩一青，毕竟是上司，农行信贷科韩一青科长也是是去了。 吃饭之前，楚平坐闽行长的车，让侯兵陪韩一青，先在车上就送上了一个信封，摸摸信封的厚度，韩一青看了侯兵一眼，一直绷着的脸也放了点下来。 到了饭店，楚平很客气也很热情的和韩一青套近乎，当然也打量着韩一青。简单的看了一眼，就感叹田裘滨有品位，五柳身材，这**和胸挺的恰到好处，脸蛋虽然不是特别漂亮，却也妩媚的恰到好处，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六岁小孩的母亲。这韩一青和李嫣红有得一比，不愧是农行一枝花。 关山的出现，让这个饭局气氛更活跃了，关山这老油子，啥话也说的出口，刚坐稳就朝韩一青说：“一青，你啊越来越有滋味了，老田这小子真是贪心，我要有你，其他女人一概不碰。” 虽然关山这话有些挑拨的意味，可他说的那个诚恳，让楚平都有些感动。而且这样的话，关山也不是第一次当着韩一青说，所以这娘们也就含羞带骂的瞪了关山一眼。 “我就奇怪，你说那宁啥的？有啥好，老田这小子，怎么就放着你这么好的人空着，还要去勾搭其他女人呢。”关山一副想不通的神情，其实关山是十年前和田裘滨关系还是蛮好的，和韩一青关系也不错，所以说话才这么随便。 楚平现关山说宁炎的时候，韩一青脸上出现一丝愤懑，看来两人关系微妙，关山也看在眼里，点到了之后，就不在说话了。 几人嘻嘻哈哈说笑一通，等散席的时候，关山朝韩一青说：“一青，老哥我和你也算是十多年的朋友，还就差点成了老相好。” 关山这人就是这样，一说起来就没正行的，看着脸红红的韩一青，关山继续说：“楚平是我兄弟，不管你们以前有啥恩怨，以后你可得看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他们。” “哪里有什么恩怨，老关你乱说啥。”韩一青当然知道楚平今天请吃饭的意思，自己也确实做的不够地道，加上刚才侯兵递上的信封，就连忙解释说，“楚乡长是我们的客户，我以后求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他们，你真是的，喝多了乱说。” 韩一青说完，还娇羞的瞪了关山一眼。 第六十一章 市场二期 韩一青吃了这顿饭后，楚平找了个机会，还给韩一青话，楚平感觉这个人的关系算是走通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你别想这么好。”闽行长无奈的说，不过他想了想，在电话里和楚平说，“不过你放心，我们是银行，不是财政局，我就是拼着这行长不当，这钱也不能误你的事，也不能让你为难。” 听闽行长这样说，楚平也苦笑了，还有这样的事情，行长居然管不住自己手下的科长。 “不过财政局那边，你可得想想办法。”闽行长笑着说，“宁炎比韩一青要更嚣张一些，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我就想不明白，我没得罪田老板啊，怎么就抓着我不放呢？”楚平奇怪的和闽行长嘟嘟着说，他这样说，自然是希望从闽行长嘴里打听点啥出来。 “这事情说不准的。”闽行长沉吟了一下说，“四大金刚可不好说，你和白狐狸是死对头，现在还将他赶了下去，这事情，只怕，只怕…” “咳，这事情啊…”楚平都不知道如何说这事情。 “付都明，福局倒了，也是从你们湖山乡起的。”闽行长笑着说，“这事情，虽然不是你做的，可这中间老关和林局，这两人和你脱不了关系吧。” “是啊，可我们也没做啥啊。”楚平这次是假天真了。 “你想，当年四大金刚多少嚣张，南湖县他们一手遮天，现在好了，付都明一倒台，这很多事情就不好做了。”闽行长呵呵笑着说，看来闽行长并不喜欢付都明，“人家日子不好过了，你说能不恨你吗？” “这和我有啥关系啊。”楚平哀号着。 看来这事情，还得慢慢的想办法。 可和田裘滨之间的关系，自己能想办法弥补的回来吗？楚平没有信心，四大金刚的交情，可是没的说的。 除了这些事情，其他的日子，虽然都很忙碌，可楚平感觉很充实也很快乐。这样的日子，往往过的很快，让楚平最开心地事情，莫过于范青已经恢复了六成，虽然寡言少语，但能和亲近的人交流了。 现在已经开学了，楚平坚持要让她去学校读书，这样能和其他的同龄人交往，对她的性格会好很多。 虽然范青还很依赖母亲，母亲也担心范青会适应不了，但楚平还是坚持要让范青去读书，不过可以走读，让父亲少干点活，每天骑摩托车送她去上学。 经楚平再三解释，母亲觉得这样也好，就答应楚平送范青去读读书，只是为了这事情，父亲倒是郁闷了好一阵子，因为楚平让父亲除了种点自家吃的菜和粮食，就不要再种其他的田了。 楚平带着父亲，专门去买了一辆南方牌摩托车，让父亲学了三个下午，这才学会。 这些事情准备完毕，楚平买来礼物，专门去找了初中母校的校长，这才安排范青进了西平第八中学初一年级，而这班主任又是楚平原来地班主任，交代安排好一切，楚平这才放心回湖山。 这些日子，在楚平的安排下，鸡公山上几个乡乡长聚集一起，谈论高山蔬菜种植的事情，当然来参加这次聚会的，还有鸡公山上那些村地村长们。 这个聚会，还真让鸡公山上其他村的村长兴奋了一阵子。其他几个乡地乡长，都很感谢楚平的好意，在会上保证，只要上山村推广高山四季豆，他们乡里肯定给于最大的支持。 开完了会，楚平让党政办写了个简报，本来只是想在《南湖通讯》刊登一下。 没想到看了这通讯，周宪国和诸葛县长都做了很重要的批示，并由诸葛县长牵头，联合鸡公山上南湖县版图内的几个乡乡长，成立了一个高山蔬菜种植领导小组。 诸葛县长是组长，楚平自然是副主任兼办公室主任了。 为了这事情，县里又形成了简报，报送了南州市委市政府，黄书记也做了重要的批示，这倒为丁尚山开展工作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这事情告一段落，另外的事情又来了。 坤平的蔬菜市场也已经改成了南湖蔬菜水果市场，虽然经历了付春秋这事情，却并没有受任何影响，反而因为这件事情，在南湖和周边县区宣传了市场。特别是最后付春秋和付都明都被抓了起来，这全县上下将湖山乡政府地能耐传的越来越神。 这样一来，南湖蔬菜水果市场的秩序好，成了远近几个县的标杆，连县里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侄儿来闹事，湖山乡政府都敢和副局长对干，还把他们叔侄两落下马。 这个时候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地方保护主义，最怕的就是这些能通天的恶霸今天来受保护费，明天来拿东西不给钱，现在坤平的蔬菜水果市场都敢这样和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对着干，大家都觉得安全，所以一时之间这一期市场的商铺俏地很，要租个商铺还得找关系。 赵云山老人家伤好之后，依然回到市场担任管理员，这样一来赵老头就成了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的活招牌。 这几个月地时间，这蔬菜水果批市场第一期的那些摊位，就不够用了。 看着拥挤地市场，无论是坤平村，还是湖山乡，甚至是南湖县政府，都想到了要扩建蔬菜水果批市场。在楚平操作下，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第二期的扩建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了。 只是，这市场地规，又成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了，到底是一步到底，还是一步步来，建个二期将来再建三期，成了一个争论的焦点了。 这些争论，倒不是乡里在争，现在乡里少了黄林木后，就和谐得一塌糊涂，楚平和王爱军提出的议题，大家都不会反对，也不会有人提出一些不合适宜的话题来，大家都一心一意的围着既定的目标努力干自己该干的活。 楚平和王爱军的想法，如果能招到合适的投资商，那就一步到位，如果没有有实力的投资 还是一步步来。 这到底是一步到位，还是一步步来，在县里几位老大中间，却有好几个意见。 李副书记觉得既然市场效果这么好，就应该扩大规模一步到位，投资500万元，建成南州最大地蔬菜水果批市场，李副书记笑着说：“上次说了，规模要大些，当时湖山就是不同意，现在好了，这市场刚建了不到半年，又要扩建了，这不是瞎折腾是什么。” 孙副书记也赞同。 诸葛县长坚决反对这事情，觉得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吃多了会被噎住的。 由于投资500万，在南湖算的上是大投资，所以这事情就是全县重要的大事情，必须在县政府常务会议和县委常委会上讨论才行。 “投资500万。”这事情拿到常委会上来讨论，楚平和王爱军列席旁听，“是好事情，可这钱哪里来？” “去年我县固定资产总投资才3000多万，今年预计也就万。”诸葛县长继续说，“一个市场就投入万，这有些太大步了。” 诸葛县长说完，抬头看周宪国。 周宪国正埋头喝茶，其实他还是赞成一次到位投入万的，这样能建成南州地区最大的蔬菜水果批市场，对他来说可是一件最大的政绩。 如果是诸葛提议地，他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但是现在是老李提出这个提议，周宪国就有些不舒服了，对于老李他可是一直防着，这人比老孙要奸猾很多，不得不防。 在上次的人事大调整中，诸葛刚开始虽然和自己有些分歧，可最后还是没附上老李和老孙，自己虽然不甚满意，可多少还算懂味。 “这事情啊，我看还是听听湖山乡的意见吧。”周宪国想了想，决定还是将这个难题抛给王爱军和楚平，正好也试试两人，这两人可是诸葛地铁杆，也是该找机会敲打敲打他们了。 “爱军，你和楚平谁来说？”周宪国看向两人，转头和孙副书记说，“这事情以湖山乡为主体，我们还是先听听他们的意见吧，所谓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他们是最有言权地人。” 对于这件事情，楚平和王爱军都快愁死了，这事情摆到到常委会上来讨论，这不是多此一举嘛，本来蛮蛮好由湖山乡决定的事情，居然又变成了县里的事情，两人夹在中间，不愁死才怪。 开会之前，楚平和王爱军也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事情，其他常委并没啥意见，反正和他们也没多少关系。 只是这孙副书记和李副书记联合起来提出要一步到位，诸葛县长却觉得要按原来的计划来，分三期走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至于这周书记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到了这里，楚平和王爱军是更头疼了，上次有关人事调整的事情，诸葛县长和林局也和两人聊过，估摸着这次事情，也就是两位副书记准备和诸葛县长弄点事情玩玩而已。 其实楚平也头大的，因为他也没想好，到底是一步到位呢，还是分三期进行，现在弄倒常委会上来摆这事情，可就更复杂了，自己只要一句话没说好，就可能得罪这些老大。 诸葛县长和李副书记争锋相对的时候，楚平和王爱军在底下两人就痛苦只想逃离这常委会会议室，来之前两人也商量好了，这事情，在会上由楚平来代表乡里言，所以楚平更痛苦。 “这事情，我们还是坚持原来地意见。”就在周宪国问楚平和王爱军谁言的时候，诸葛县长微笑着看着楚平，他知道这些事情上，肯定是楚平出来说话，当然也转头看了看王爱军，朝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似的，似乎在说，你们说吧，如实的把你们要说的说出来。 由于这会开得很突然，所以诸葛县长和他们都没来得及通气，或说即使来得及，诸葛县长也没和他们通气，总的一个来说，那就是诸葛县长没和他们通气，他自然是有最自信的把握，认为湖山乡会支持他的想法。 然而，在接到开会通知之前，楚平却接到了李副书记的电话，楚平还很奇怪这人怎么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李副书记并没和他讲市场地事情，而是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些楚平平时听不到地事情，比如说市里谭市长很看好他，市里某个副书记也提到过楚平。 最后还透露出了一个消息，市委组织部正准备抽调一批乡镇干部到省里锻炼半年左右，回来后立马就会提拔处级干部，全市只有三个名额，他战友就是市委组织部沈部长什么什么地。似乎还说县里并没推荐他，不过要楚平想去，他倒是可以找沈部长试试，应该难度不大云云。 楚平自然知道他地意思。 只是楚平不明白，如果孙副书记打电话给自己说，自己还能理解，毕竟自己和孙副书记关系不错，可李副书记明白这和自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又明知道自己是诸葛县长地人，为什么还要来拉拢自己，和诸葛县长对着干，这会有什么阴谋呢？ 楚平实在没想明白，在来的路上，王爱军也帮着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看着李、孙两位副书记朝自己微笑的眼神，楚平觉得无论如何，自己可不能和诸葛县长对着干，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这样说。 “二期投入万，其实也不少了。”楚平继续说，“暂时几年也基本能够用了，等过几年再建三期工程也不迟。” “再说了，这200万地投资，谁来投资，都是一个难题，就更不要说500万了，乡里财政是没钱投入了。”楚平说完这话，把想法表达清楚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诸葛县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口气喝了起来，孙副书记和李副书记并没有不高兴，也是笑着拿起茶杯喝茶，这会场就进入了寂静，只听到一片喝茶声，听不到有人说话。 等喝 ，大家目光又都看向了周宪国。 楚平说那些话之前，他脸上既没笑容也不严肃，等楚平说完，他脸上神色也淡淡的笑了起来。 林局却无奈地看了楚平一眼，不过也朝他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事情楚平也只能这样，这两个老狐狸倒是有些厉害，看来以后要防着点才行。 “老李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周宪国看了一眼老李和老孙，又看了看诸葛说，“诸葛考虑地也很周详，这事情我看湖山是不是可以再研究研究，整个进程依然分三步走，现在先造二期工程，但是投资规模是可以考虑扩大一些，0万是否就够了？那3C0万呢？万呢？是不是可以再研究研究？” 周宪国这样其实是两边各打一下，两边有各摸一下。 今天这情况，他是没想到的，本来他是想支持诸葛的，后来一想这的情况不是很好嘛，两足鼎立自己在上面控制局面，再把其他几个常委拉拢拉拢，这县里总比诸葛一支独大好控制一些。 楚平哪里知道这些老大们心里所想，苦着脸和王爱军准备回去再好好研究。 “孙李这招真是妙啊。”在请林局吃饭的时候，林局笑着说，“他们这可是一石二鸟啊。” “啊？”楚平会后多少参透了一些，可也想到孙李二人是一石二鸟之计。 “原本县里的情况，其实是这几年来最和谐的班子，周老板和诸葛老板两人本是一条线上的，刚开始真的可以说地上是同心同德，后来虽然也有摩擦，但也基本上能做到各自忍让，相互换位思考。”自从上次讲付都明扳倒后，林局和楚平的关系就突飞猛进，在他面前再也不摆常委的架子，“这两个老家伙看着不爽啊。” “书记县长一条心，这两个副书记就没啥用了。”林局哈哈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两次事件，就将本还能勉强维持平衡的大老板和二老板之间拉出了一条缝隙，现在这样，更是基本形成了三方鼎力，相互制衡的局势啊。” “怎么这么复杂呢。”楚平哀鸣道。 “这次你也是受害啊。”林局继续说，“本来周老板对你还蛮看重的，你也做的不错，可今天被这两老头一挑，以后周老板对你只怕是要另有看法啊，你今天算是完完全全打上了诸葛老板的烙印拉。” 楚平连忙将今天来开会时，孙副书记和楚平说的那些话倒给林局，说出自己不明白地地方。 “好险，老李这人还真阴险啊，你可多防着点。”林局朝楚平笑了笑说，“还好你不明白，和王爱军提起这事，你这危算是解除了。” 林局这样一说，楚平心里也明白了，心里正还诅咒这李副书记，怎么就老揪着我楚平不放呢？ 和林局吃了饭，楚平立马就去找诸葛县长，王爱军正在那里等着呢，见楚平来了他才舒了口气。 “老林没让你陪着喝到醉啊。”林局叫楚平去吃饭诸葛县长是知道的，楚平上次去特区，就将林玉一起带过去玩了几天，林局开会之前就和诸葛说了，晚上要和楚平吃顿饭，林玉妈老念叨着，林玉自从去了一趟特区后，回来就乖了不少。 其实林局是估计这常委会上会有这样地局势，想在会后把楚平叫去和他唠叨唠叨，让他有点时间冷静思考一番。 “这两个狐狸。”诸葛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两个老狐狸今天摆这一套的意思，不过他到底和周宪国是一条线上地人，两人之间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冲突，所以对于孙李二人联手，也不是特别在意，“你们回去在研究研究，如果没问题，这投资额就放在300万把，好好地一件事情，被他们搅乱了。” “嗯。”楚平和王爱军点头。 该好好去找周宪国聊了聊了，送走楚平和王爱军，诸葛县长点起一根香烟，静静的想。 诸葛心里也有些郁闷。 南州市的黄易仁是真的升了，不过不是副省长，而是省城副书记、代市长。 这样一个职位，让黄易仁在南州的手下，就有些尴尬了。如果黄易仁去省里当副省长，多少还能罩着大家一点，这去了省城，可没啥地方能管住南州的。 所以这帮人都忙着找新的靠山，新的后台。 周宪国到底是黄易仁的嫡系，在黄的牵线下，找到了省一位大佬，并和新来的市委书记黎明强搭上了，他的位置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诸葛县长却有些头疼，省里的人够不着，南州市的领导自己总得抓住一个才行，去投靠黎明强，这人有些看不上诸葛县长。 当官，是不能没有靠山的，诸葛县长到底还是做到了县长，这些原则还是很清楚的。 黎明强不怎么鸟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现在实力不够，在南湖黎明强有了周宪国就可以了，当然黎明强也没用拒绝诸葛县长，只是因为先和周宪国走近，自然就要和诸葛县长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诸葛县长不能这样想，黎明强不管怎么说，都是南州市委书记，他不鸟自己，自己越是要去贴上才行。诸葛县长只好一边继续向黎明强献殷勤，一边去寻找新的靠山，好不容易靠上了这南州三把手市委副书记杜秋白，这才放心一些。 也正是因为南州市委的人事变化了，这才使得诸葛县长和周宪国这个县委书记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起来。也正是这样，这孙李二人，才敢使这一招游戏，因为这南湖一二把手再也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了。 楚平和王爱军，虽然知道黄易仁调任省城代市长，可哪里知道诸葛县长和周宪国书记之间，还有这样一些事情。 两人还傻傻的以为，周宪国和诸葛县长，依然还是处在以前蜜月期的县长和县委书记呢。 第六十二章 四大金刚 畅的日子，过的就像坐飞机一样。 虽然楚平成了周宪国和诸葛县长的红人，可楚平并未怎么得瑟，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田间地头，这2000多亩大棚西蓝花，500亩常规辣椒，一千多亩萝卜、土豆，几百亩大棚辣椒，都不能出一丝毫的差错，不然到年底那就要焦头烂额了。 眼看着日子奔向了１992年１１月。从7月份开始，随着高山四季豆和夏箩卜的丰收，这湖山乡的蔬菜也到了收获的季节，常规辣椒不能算大丰收，不过经过后期的管理，也算是丰收了，到9月份所有的辣椒收完了，楚平才舒了口气，由于种的是超辣的辣椒，所以卖的价钱还算不错，一亩也有两千好赚。 让楚平有些苦恼的是，鸡公山山腰那几个村，种的土豆收成却不怎么样，只能保本，好点的也只是略有盈余。经廖所长带人会诊，总的认为这气候不太适合种土豆，还好各村种的也不算多。 不过各村种的萝卜，倒是大丰收了，价钱不错，这产量也高，没想到这最普通不过的萝卜，一亩居然也能赚个两千多，这可是楚平和王爱军没想到的。 既然萝卜大丰收了，那自然是趁热打铁，这刚收完了夏萝卜，楚平就听取了廖所长的建议，再次组织村民种秋萝卜。 有钱赚，农民们都看在眼里，根本不用你去动员，乡里和农科所弄来种子，让技术员到各村上了种植培训课后，这8月份立秋后，各村都掀起了种秋萝卜的，要不是楚平怕到年底销售问题，控制种植面积，只怕这秋萝卜地种植面积要超过西蓝花大棚的面积。 不过这秋萝卜的生长期要三个月左右，加之这类萝卜因为生长季节适宜，产量高，品质也都会好，还耐贮藏，所以楚平也不是特别担心销路问题，而且还听华农公司的建议，除了种了大量的菜用萝卜外，还种了一小部分的水果用的萝卜，这也能分散风险。 因为水果用萝卜效益好，而且又是华农公司力荐的，楚平就安排在了山里几个村种植，算是对他们种土豆没怎么赚钱的一种补偿。 大棚西蓝花和辣椒的情况也都不错，从目前地情况来看，今年这两种大棚菜，即使不能大丰收，一般地丰收还是没问题的，整个湖山乡上下，无论是老百姓，还是乡里的干部，都干劲十足。 下面地干部用心干事。这楚平和王爱军倒是轻松起来了。除了每个月到各村去例行检查外。两人还真没太多地事情。 不过这财政局老卡湖山乡地钱这个问题。一直没得到根治。楚平虽然知道这根源在哪里。和王爱军也商量过这事情。两人也都到财政局走过几次。该请吃饭地。该送地东西。都到位了。现在看来还只得从根源上下功夫了。 “我去吧。”楚平想了好久。这事情迟早要解决地。与其拖下去。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相信田裘滨也不是不讲道理地人。 “这事情。要不还是让大老板或诸葛老板打声招呼吧？”王爱军一直是这个观点。因为楚平反对。这才没去两位老板面前告状。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楚平还是这样认为。“一次两次让老板出面。能解决问题。可乡里和财政局打交道。是天天都会有地。找老板多了。老板也会不高兴。” “那听你地。”王爱军现在越不管事情了。听他地意思。估计过了年。他可能会在往上走走。所以现在湖山地事情。他基本都交给楚平来管。 看看最近还算空闲，楚平和王爱军招呼一声，就往县城奔去，已经近一个月没回县城了，进县城之前楚平只个关山去了个电话。 上次给宋丽春打电话，说司马眼看着不行了，估计过不了今年，楚平心里虽然想宋丽春，可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让宋丽春守在司马的身边。 “你怎么这么迟才到？”关山手里拿着大哥大。 为了方便办案，公安局几个副局长配备了大哥大。这大哥大在南湖刚兴起，只有少数上了级别地领导干部和有钱人才有大哥大。 “看你晒成这个样子，黑的像包公。”关山还是满佩服楚平地敬业精神的，看楚平眼睛一直注视着手中地大哥大说，“你也好弄个这个了，好歹也是个乡长。” “贵呢，好几万一个吧？”上次杜欣来也是这样劝他，可他问过了，这大哥大在乡下没信号，就算有了这玩意，也只能当摆设，“再说了，到我们那里，也没信号，那个摆设不累啊？” “也是。”关山想这县城也是刚开通的，这各乡没信号是肯定的，“晚上怎么安排？” “到了你的地盘，问我怎么安排？”楚平朝他瞄了一眼说，“也不带这么抠门的吧？” “你几个月没沾荤了吧？”关山**着说，“宋丽春都请假回家守着司马了，你那同学女朋友也回去了，难怪你这些日子老往乡下跑，是不是有相好的小嫂儿了？” “去你的，还是那事情，财政局那娘们的事情。”楚平无奈的说，“今天听你安排，明天再想办法，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是不知道这田裘滨到底怎么想，要么你牺牲一下色相，帮我问问那啥韩一青？” “这个没问题。”见楚平一本正经，关山笑了起来，“好，那上听我的，我让李嫣红给你准备个妞，好好放松放松，明天我在牺牲色相。” 楚平也懒得搭理关山，让小林忙自己的去，他上了关山的车，靠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这阵子老往乡下跑，还真是累了。 李嫣红的秀水山庄，没有因为林县长去了南江县而生意淡下去，反而渐渐做大，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关山出力，下车地时候，楚平看着笑眯眯出来迎接的李嫣红，在关山耳边说：“老哥，你可小心嫂子，公粮该交的还是要交。” “你这小犊子，笑话老 这妞啊，老哥我没福分，就看你小子是不是能不能关山在楚平腰眼上捅了一把，楚平楞了一下，以为这两人早就搭上了，听关山这口气，楚平估计他是在李嫣红面前吃瘪了，不过看这老小子好像又没生气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小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李经理，又要来麻烦你了。”楚平朝笑脸如花的李嫣红说。 “楚乡长，你这就客气了。”李嫣红笑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伸手朝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关爷，今晚有什么安排？” “到你这里，听你的安排。”关山跟在后面，**着说，“楚平女朋友回特区好几个月了，我看这小子憋坏了，你想想办法，帮帮他” “老关”楚平虽然和宋丽春以及杜欣都有过，可还真从来没到这种场合做过这种事情，这次还真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让李嫣红听了翘着嘴笑了起来，那神情让楚平心中一荡。 “别做圣人君子了。”关山在后面朝他推了一把，楚平差点扑在了李嫣红的身上，还好关山人矮小精干，这一把推的力气小，楚平眼看着要撞到李嫣红，侧身一闪，不过这手还是在李嫣红腰间点了一下，李嫣红在楚平点上她腰间地那一刹那，全身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嫣然，这小子今天还真是第一次出来打野食，我估计只和女朋友搞过，说不定还是个处男，你要是有兴趣，可别便宜了别人。”关山打趣说，“要是你没兴趣，可得安排个像样点的人，才对得起这么么帅的小伙子，像楚平这样的帅哥，南湖还真没几个，可不能随便被人糟蹋了。” 楚平翻身就要踢关山，关山打着哈哈躲开了。 “这样，先吃饭，然后去洗洗桑拿。”李嫣红红着脸，朝两人说，这是他们以往来的程序，其实并没特别之处。 不过她这样一说，两人就没打闹了，跟在李嫣红身后，由她在前面带两人到二楼地包厢，等两人坐定，李嫣红脸上的红霞已经褪去，看了看手上地表这才说，“至于其他的，就由我来安排，楚乡长那可得听我的安排，如何？” 说完，李嫣红就将有些暧昧的眼神看像了楚平，然后朝关山说：“关爷，你还是老规矩？” “我也不想老规矩啊。”关山开着玩笑说，“可你又不安排，那就老规，你只管安排好了，楚平要不停你的安排，我用枪顶着他去，哈哈” 李嫣红说完，就窈窕的扭着小蛮腰出去了。 “搞定没？”楚平听出关山刚才那话有些酸意。 “没，搞定了还用地这样客气。”关山笑了笑说，“这妞啊，我就没打过主意，只是她啊，只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不过她姐姐更有味道，我喜欢。” “不会吧？”楚平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看上她了？”关山朝他踢了一脚说，“认识她之前，我还先认识她姐，比她更有女人味，等下你看看，你以为老子是良心现，无缘无故地救她弟弟，你以为老子真是兄弟情深，要将她留给你，要不然，老子这才伸手管她弟弟的事情，别人地事情关我啥事？” “算我看走眼你了，混入革命队伍的坏人！”楚平瞪了关山一眼，这家伙以前也是个花花公子地主，从没见他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心里倒对李嫣红姐姐好奇了起来。 “关爷。”楚平正在想着这李修然是啥样的时候，一个女人推门进来，朝关山轻轻的叫了一声。 楚平一眼看去，一个和李嫣红长一点也不像的女子，端着两杯茶走了机那里，朝关山轻轻的叫了一声。 “秀然，别关爷，关爷的。”关山招手让她过来，指着楚平说，“这小子不是外人，就是我和你说的楚平。” “你好。”楚平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就很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笑着望向关山。 “好了，你小子也不要岸貌道然的，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底细啊。”关山揽着李秀然的芊芊细腰，让她坐在旁边，“叫嫂子吧，家里那个你平时叫大嫂，这也是你嫂子。” 楚平没想到关山会这样让自己称呼，这老小子也说的出口，张嘴要叫，又有些叫不出口，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一个念头，没想到关山似乎知道他想什么一样。 “看你这德性。”关山哈哈笑着说，“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二嫂、三嫂的，让你叫嫂子的就这两个。” 关山说这话的时候，李秀然轻轻的靠了他一靠，看来她还是很受用这话的。 “嫂子。”楚平看关山不是开玩笑，想想也就想通了，这老小子只怕还真对这李秀然有些上心了，“我是楚平，跟着关爷混地马仔。” 楚平也开玩笑起来，心里琢磨着这李秀然到底啥能吸引关山。 “啊，这菜怎么还没上来，我去催催。”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聊天，坐了一会还没见菜上来，李秀然站起来说。 “从实招来，是不是以前就有奸情？！”楚平感觉这李秀然和关山肯定还有什么内幕。 “一点也不让人留，你也太不人道了。”关山假装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不是要瞒你，这事情说起来，我还有些惭愧，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李嫣红还真是李秀然的妹妹，这才找到她。” “说来话长吧，你慢慢说。”楚平给他倒了一杯酒，嘻嘻笑着说。 “十年前吧。”关山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有些伤感的说，“那时候我从一个民警，一步步爬到派出所所长，刚担任刑警队队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别摆你地光荣往事了。”楚平又给他满上酒说。 “当然，那时候，四大金刚在县里风头正旺。”关山继续述说故事，“旺到县委书记都罩不住他们。” “怎么和四大 搭上了？”楚平轻轻的问。 “这十来年，在夏闻天来之前，南湖很多事情，和四大金刚都有关系。”关山恶狠狠地说，这倒吓楚平一跳，这话说的可有些那个了，难道这十来年，四大金刚有那么嚣张。 “夏闻天要不是背景硬，孙老头受过夏闻天老子的恩，组织部长、常务副县长和纪委书记都是他自己带下来的，能镇的住四大金刚，这其中的艰辛你是知道一些地。”对于夏闻天在县里的这些人，以及夏闻天和四大金刚地恩恩怨怨，楚平是清楚的，这也正是他在跟着夏闻天这两年里，没和其他人关系特别好地缘由，这四大常委都是夏闻天的人，即使夏闻天高升了，也还是夏系人马地天下。 “为了控制公安这条线，武警县中队队长和指导员都是夏书记的人，这你也都知道吧。”关系继续说，“所以付都明虽然不买历任局长的账，但夏闻天的话，他从来都是不敢不执行的。” 或许有人就奇怪了，既然夏闻天这么强势，又有这么多常委在，为什么就不将付都明弄下去呢。这里面又有其他的玄机了，当时地委每次派来县里的公安局长，都是夏闻天对头那一派的，加之付都明虽然嚣张，但对夏闻天是服服帖帖，听话的很，因为付都明的靠山，实际上和夏闻天是一条线上的，所以夏闻天考虑再三，才没动付都明，有付都明在中周旋，四大金刚和夏闻天也是有时候合作，有时候对着干，但这个时候又不以整体出现，让夏闻天也无可奈何，要弄也只能弄掉一人，就无济于事了。 “四大金刚，在下拧成一股绳，往上却各有各的靠山，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局势。”关山继续说，“这田裘滨应该和周老板是一条线上的人，所以虽然周老板想动四大金刚，对田裘滨却是奈何不得，有些方面也要靠田裘滨支持对付林县长。” 楚平心里琢磨着四大金刚的策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这四个人各有靠山，或许就代表这南州四大派系，所为无论哪派的人下来南州，这四大金刚都能靠的上，也能有人作为缓冲，一旦遇到和县委书记严重的冲突，这人又能起到中间人作用。 而这四人在南湖又是铁板一块，分别霸着各自的领域，一旦有事情了，特别是和同僚有什么冲突，就一致对外，所以南湖县和他们同一级别或下面的人，想要撼动他们，还真是相当的吃力。 这种组合，还真是有意思。 关山扯开了话题，却是楚平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他也没继续问关山和李秀然的关系。 “那几年，包括夏闻天，每个县委书记，都会想着将四大金刚一网打尽，可这种机会很少。”关山也有些无奈，这四大金刚虽然现在变成了三大金刚，可能量还是不小的，“只有白一丁最倒霉，所以他也是三起三落，这其他三人，总是有人罩着，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上面总有人下来打招呼。” “县局都被你和林局接过来了吧？”楚平想起付都明的事情，就问关山。 “总算接过来了。”关山笑着说，“有李转向了，这事情就轻松很多。” “你别打岔，听我说说四大金刚的事情。”关山说，“有些事情，你知道个大概，却不一定知道因果。” “请讲。”楚平又给他将酒满上说。 “夏闻天下来之前，本来李子全是稳坐县委书记宝座的。”这事情楚平听人说起过，见楚平点头，关山笑着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他这**都已坐上去了，怎么还是被夏闻天做了县委书记？” “还真不知道。”楚平说。 “李子全是靠把老婆送给人睡了，才一步步爬上来的。”关山暧昧的笑着说，这事情楚平还真不清楚，关山看楚平惊讶的样子，就继续说，“你别看李子全老婆现在那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南州师范一枝花，睡他老婆的人，现在在省里，还掌握着实权呢。” “所以南州能动李子全的人很少。”关山继续说，“但李子全眼看着要上县委书记的时候，这田裘滨也想着上县长，他当时虽然不是常务副县长，虽然也不是常委，可有年轻的优势，那时候不是叫着干部年轻化嘛，他还是很有可能的，而且当时南湖县里年轻干部也就只有他一个。” “两人一起使力？”楚平想起八十年代中期是掀起过一阵子干部年轻化的浪潮。 “坏就坏在这里。”关山笑着说，“要这两人一个县长一个书记，那南湖可就是四大金刚的天下了，有人当然不干啊，下面有人也不肯，中间有人更不干，上面有的人也不肯，于是这上中下就一起使坏，所以才有夏闻天和林标同同时空降到南湖县这一曲戏，这整四大金刚的那几个人，也都被四大金刚反击，这才有了这夏林两人，各带一批人进了常委，这南湖原来九大常委，就只剩李子全一人，老孙那时候还只是纪委书记，并不是常委，是夏闻天让他当副书记的。” “当时有十一名常委，底细你都知道的。”关山讲述。 “这些我都知道。”关山不知道这些和李秀然有什么关系。 “别这样看着我。”关山说，“这是铺垫，一边说我的事情，一边说四大金刚的事情，你不是要想办法了解田裘滨嘛，我今天和你说的事情，就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从某度角度来说，我这十来年的日子，可算是拜他所赐。” 楚平呵呵笑了笑，继续给他满上酒，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楚平虽然和关山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可还真不知道关山过去的恩怨，因为知道他曾也是失意人，问了一次，关山不想说，楚平就没问了，没想到关山今天倒是自己说起来了。 第六十三章 成年往事 话题扯远了。”关山知道楚平想什么，打着哈哈说，前，我是刑警队队长，当时抓一中一个案子，副校长被杀伤，这嫌犯是李秀然母亲。” “李秀然母亲？”楚平有些奇怪。 “恩，李秀然母亲也是天生丽质，虽然四十多岁，可看起来才三十多岁，是一中的教务主任。”关山继续讲故事说。 “副校长和她母亲有一腿？”楚平估计也就这么会事情。 “错了，这副校长也是女的，兄弟！”关山朝他瞪了一眼说，“两人都是和田裘滨有关的女人。” “怎么会都和田裘滨有一腿？”楚平更是不解，而且一个副校长一个教务主任。 “教务主任是田裘滨的老婆，你说会不会和他有一腿？”关山继续说，楚平这才想起田裘滨家里一直有个卧病不起的老婆。 “本来这两个女人是好姐妹，后来李秀然母亲被田裘滨勾搭上了，这两个女人才反目成仇。”关山看看门外，有些奇怪李秀然怎么还没回来，“本来亲如姐妹的两个女人，却为了田裘滨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两人隔三差五会对仗一阵。” “是也凑巧。”关山回忆着往事，“那天两人正是为了田裘滨而相互对殴，这李秀然母亲失手刺伤了副校长，案情其实很简单。” 这可是好机会啊，整到田裘滨的好机会啊。 “田裘滨是财政局长。很不听丁县长地招呼。丁县长就想利用这机会整田裘滨。”关山继续说。“实际上。我和田裘滨以前地交情不错。田裘滨也把我当朋友。四大金刚地很多事情也不瞒着我。甚至想拉拢我。让我做四大金刚地打手。或说。我那时候是四大金刚手外最吃地开地人。” “因为和丁县长有些关系。所以我当时也算是跟着丁县长地。自然要听丁县长地。”关系继续说。“可那时候。田裘滨这小子还真对我不错。我有些不忍。喝酒地时候。无意中透露了点消息。让他识趣点。” “这小子是多精明地人啊。”关山叹息着说。看他这样子。是非常地后悔。“这小子狠。第一个动手地居然是对我。” 楚平愕然！ 这样地人也做地出。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当时李秀然也在刑警队。在我手下。”关山闭着眼睛。痛苦地回忆着往事。“这是我藏在心中多年地秘密。没几个人知道。现在秀然又回来了。有你兄弟在。老子也想还个礼。” 楚平老早就估计关山会和李秀然有那么一段曾经风韵的往事。 “别这样看着我。”关山无奈地苦笑说，“那时候我们两很纯洁的，我和你大嫂也算是青梅竹马，感情也好，关悦刚满周岁，我就算喜欢秀然，也不会动心。” “但这小妮子对我还是有那么的点意思的。”关山继续说，“田裘滨居然就是利用这点。” “他利用这点？”楚平有些奇怪。 “田裘滨说服秀然母亲邱霞，让秀然配合。”关山叹息一声，“也不知道邱霞和秀然说了什么，回避这个案子在家休息的秀然找上我，这妞那天也不到是吃了什么药，一来就缠着我，我开始还以为是她救母心切，想从我这里了解点内幕。” “被人抓奸了？”楚平奸笑着问。 “恩，我也是大老爷们，这妞送上门来，虽然没想着要干她，可品尝品尝她身体各部位地滋味还是可以吧。”关山也奸笑着说。 “禽兽！” “我刚开始动手，这门就被踢开了。”关山头低了下来，“付都明和田裘滨带着几个人进来了，抓了个现行。” “谁叫你禽兽呢。”楚平也惋惜。 “田裘滨这小子，还算有那么点人性，和我谈私下交易。”关山说，“让我交出调查的证据，不参与这事情，可以保证不将这事情弄出去，而且还可以将我调离刑警队，到城关派出所当所长。” “说实话，我那时候要拼命了，不承认这事情，丁县长还是能做做文章的，即使扳不倒四大金刚，也能保住他和我的乌纱帽，只是从此以后丁系就别想抬头了。”关山说话的时候很痛苦，“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毛病了，居然担心起秀然了，想着她一个黄花闺女，如果这事情传出去了，她怎么嫁人，怎么活啊？” “所以你就答应了？” “是啊。”关山这话很幽怨，“就只有对不起老丁了。”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四大金刚反击，不但将一中教务主任刺杀副校长的案子瞒住了，而且还将老丁赶出了南湖。 “田裘滨这小子还算讲信用。”关山继续说，“将我调往城关派出所，也没安插钉子在我身边。” 可这事情后来有出漏子了。 “田裘滨老婆家里，在南州虽然算不上多少有势力，可也还是有些人脉，女儿被刺了一刀，这一辈子只怕就要躺在病床上了。”关山说到这事情，心情好了一些，“就一定要将邱霞绳之以法，田裘滨没法子，邱霞被纪委调查，从办公室搜出2万元钱，事后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判地不轻啊。”楚平说。 “是啊，邱霞入狱后，这付都明受田裘滨老婆以及娘家的委托，背着田裘滨在监狱里死命的整邱霞。”关山说，“邱霞受不了凌辱，多次自杀不成，好不容易托人将消息带给秀然。” “秀然至孝啊。”关山再次叹息了一声说，“原谅了母亲陷害她和我的事情，只身去找田裘滨。” “田裘滨居然又看上了秀然，暗示只有秀然也从了他，他才帮邱霞。”关山咬牙切齿的说，“秀然内心虽然愤怒，可她也如板上地肉一样，要救母亲就只能乖乖就范。” 这田裘滨也真是禽兽！ 楚平第一反应，没怎么想，不自然的问：“不会被那老犊子糟蹋了吧？” “秀然虽然柔弱，可还是有些主见。”关山咬牙说，“来找我，说是向我赔罪，请我吃饭，那晚上我居然被这小妞下了药，老子心里想，惨了，没想到这小 她母亲一样不要脸。” 不会吧？！ “我却错怪了秀然。”关山无奈地说，“她让我破了身子，这才哭着我和我明缘由，算是用她这身子补偿我。” 后来呢？ “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楚平急吼吼的说。 “我能不救吗？”关山说，说到这里，他眼睛有些红了，看来他对李秀然也真是有了感情，“我一方面找人将田裘滨地态度递给邱霞，一方面去找田裘滨，在他的财政局长办公室拍着桌子和他说，“你，或是你们地人，不管是谁，干动秀然一根猴毛，老子豁出去也要和你火拼一场。” 田裘滨放过秀然了？ “放过了，可邱霞在监狱里也自杀了。”关山恨恨的说，“这女人死有余辜，不过我怀她不是自杀，是被人至死而已。” 邱霞自杀，秀然父亲随后也经受不住单位领导的打压，上吊自杀了。李秀然那时候刚22岁，还带着１5岁的妹妹和１的弟弟，她在刑警队也呆不下去了。 “一个好好地家，就这样散了，那时候李嫣红不叫李嫣红，叫李秀丽，他弟弟叫李秀山。”关山解释说，“秀然忍着悲伤，领着妹妹和弟弟投奔西州的外婆去了。” “她外婆是西州西平的，和你是一个县的。”关山说，这让楚平吃了一惊，“我看这李嫣红和你差不多大，说不定你们还一起读过书呢，嫣然也是在华州读大学的。” “啊？”楚平却在想，这李嫣红一家，怎么又回南湖了呢，这可是他们的伤心之地啊。 “她们去西平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和在南州地林标同搭上了关系。”关山叹息着说，“林标同是你们西州人，你不清楚吧，我也是才知道的，林标同父亲曾是你们西平县的县委书记，后来做了西州行署专员。” “林标同是林伯成的儿子？”对于西平县委书记，楚平还是记得的，见关山点头，楚平心想，还这么复杂地事情啊，看来要去好好的了解林标同的情况。 “这姐妹三人，跟着林标同回南湖，都更换了名字，秀然做了林标同的情人，也是寻常不出秀水山庄半步。”关山继续说，“这姐弟三人，是想来报仇的，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了吧？” “秀水山庄也刚开2年啊。”楚平说。 “是啊，林标同清楚秀然他们姐弟的事情，2年前以为他自己能接任夏闻天当县委书记，正好手上要帮手，也要防着四大金刚，所以才让这姐弟三人到这边生根。”关山继续说，“这李秀山还在读书，放寒假来南湖，在从省城回来的路上，第一个就碰到了田裘滨地儿子，田裘滨儿子当然不认得李秀山，可李秀山自然认得田海，当是一路上就想办法找田海的岔子。” “这才有了你救他的那曲？”楚平问。 “是的，我见这小鬼长的很像秀然，就动了一番心思，先救下再说了。”关山说。 “秀然虽然在秀水山庄看到了我，可她当时觉得没脸见我，所以我们一直到今年国庆才相认。”关山说，“还多亏了你，不把付都明弄下台，只怕一辈子也没这个机会了。” “那，那她们，她们到底谁，和，和” “自然是秀然和林标同。”关山朝楚平暧昧一笑说，“嫣红有没被林标同搞定，我可不知道，秀然也不肯说，你自己去问她吧。” “那林标同会放手，让嫂子和你，和你？”楚平觉得这事情不太可能，好歹人家林标同是县委书记，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自己的情人和自己分手呢。 “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是当初约定了地，也可能是嫣红手里有林标同什么把柄。”关山说，“林标同也不止秀然一个女人，知道他们姐妹两立定了要在南湖报仇的心，也就淡了和秀然继续来往地心思。” “这人倒是很现实的。”楚平说。 “正常啦，他现在和四大金刚没牵没挂地，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四大金刚以及他们背后地人物。”关山说，“这秀然又不缠着他，已经很不错了，他也该知足了。” “进来吧。”关山朝门外说，“都说完了，就等你们进来，楚平，你不怪老哥我给你设这么一个圈套吧？” “你这话就见外了。”楚平脑子里飞快的考虑着，知道关山和自己讲这个故事，肯定是希望自己也能帮着姐妹两一把，当然也是为关山出口气，“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下次再说这话，兄弟就要生气了。” “嫂子，李经理。”楚平笑着朝两人打招呼。 “别李经理，李经理了。”关山盯着楚平暧昧笑了一下说，“叫嫣红，或妹子吧，嫣红你也不要楚乡长的叫，就直接叫楚哥，他不答应，我饶不了他。” 四人开了一阵玩笑，一边吃喝。 楚平也想通了这事情，无论如何，这事情自己得出力了，关山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正与自己要是有这样地事情，关山也肯定会这样出手相助。 只是这事情怎办，倒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另外一个角度来说。 自己已经和白一丁耗上了，而且将付都明拉下马来，虽然自己做的隐秘，可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子全和田裘滨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只是自己现在正是风头上，有周宪国和诸葛县长罩着，自己有没把柄，所以他们虽然恨自己和关山入骨，但也奈何不了两人。 可一旦这四大金刚剩下的三个之中，只要有一个翻身了，那肯定少不了黑自己一把。 要想在南湖混上去，这四大金刚是自己绕不过的一个大石头。 除非自己哪天能离开南湖县这个官场，或直接调任外县，甚至直上市里，甚至省里，那多少要好说一些。 既然绕不过，那就将这石头炸了？！ 看这对姐妹和关山，是一定要把田裘滨搞下来地。楚平心里琢磨着，有多少把握将田裘滨搞下去，从现在看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然李家姐妹也不会潜伏两 任何动静。 “你们潜伏了2年，有啥计划没？”楚平问。 “这人太老奸巨猾。”李嫣红一脸黯然的说，“女人方面的问题，倒是有一些把柄，可也没太多用，搞了两年，经济上居然没找到他一点漏洞，他的一切经济来往都在海升公司，通过正常途径，海升公司没有任何问题。” “不老奸巨猾，能是四大金刚？”楚平笑了，“把你们了解的情况，说来听听。” 李嫣红听楚平这样说，就收住她那不自然流露地媚笑，一本正经介绍她了解的情况。 从她说话的眼神里，楚平感觉这个女子还真有点不让须眉的意味，这李家复仇只怕是以李嫣红为主。 “这老犊子，还真是老奸巨猾。”听完李嫣红介绍这两年来了解的情况，叹息一声说。 “你点子多，想想办法。”关山说。 “从女人下手。”楚平想起上次请韩一青和宁炎吃饭的时候，两人脸上的表情，上次对付付都明，从他被扳倒地成功经验来看，无论你自己弄的多少干净，无论你多老奸巨猾，你身边的人总归是有弱点的，能拔出箩卜，就不怕连不出泥来。 “愿闻其详！”李嫣红这话让楚平笑了。 “从你介绍的情况来看，田裘滨有四个特别要好地女人，韩一青、宁炎、周幸花，你说周幸花是县人行副行长，那么这三人是田裘滨在财金系统的干将。”楚平一边想请韩、宁二人吃饭时候地情形，一边说，“另外那个叫李鲜的女人，是海升公司地老总，也就是说田裘滨聚财的代言人就是她。” “可我们查了，她做地都是正经生意。”李嫣红说，“查不出和田裘滨有任何关系。” “是不是正经生意无所谓。”楚平想了想，“我们现在关键是要让田裘滨后院起火，他不是自夸他四个情人不但听话，而且相互之间还能容忍吗，可作为女人，你们想想，真的能容忍的了？” “既然他现在能和平相处，那我们就放火烧一把。”李嫣红明白楚平的意思，“那用什么计呢？” “什么计都可以，美人计，美男计，离间计都可以。”楚平暧昧的想着。 “美男计就由你去搞定。”关山哈哈笑着说，“离间计的事情，由我来负责，这，这美女计嘛，我看，我看就算了吧。” 李嫣红朝两人瞪了一眼，没说什么。 “具体怎么行动，我们慢慢来，这事情做一步算一步，不能急。”楚平想了想说，“都潜伏了2年，不在乎多潜伏一两年。” “是啊，嫣然，饭吃好了，我和你姐去逛逛，你楚哥就交给你了。”关山又朝楚平暧昧的笑了一下，笑得楚平身上起鸡皮疙瘩了，关山起身拉着李秀然说，“你可得给我照顾好我们楚大乡长，不然人家美男计不使，那我们地复仇计划就麻烦了。” “那我使美女计吧。”李嫣红推了关山一把说，“去你们的，我今天就在楚大哥这里试试美女计的效果，楚大哥你说呢？” 李嫣红说着，就粘了过来，吓得楚平连忙往旁边一躲。 “楚霸王！”楚平去蒸了桑拿之后，回到包厢，这李嫣红居然还在，她换了一身衣，看样子她也桑拿了一番，穿着宽松的休闲衣服，虽然不能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可也别有一番风味，很有点居家女人地味道，楚平觉得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 及其放松的楚平，咋一听到这一称呼，楞了一下。 这楚霸王虽然一般情况下是指项羽，可这称呼对楚平来说也不陌生，楚平在西平一中都高中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称呼，而这李嫣红叫着个称呼，就是用西平话叫的。 “你？！”楚平有些惊讶，刚才关山说李嫣红她们姐妹几个回西平外婆家，自己虽然琢磨着李嫣红的年龄，有可能一起读，但这李嫣红没有一点自己同学的影子，而且自己高中和初中地同学中，虽然有姓李的，却没有交李嫣红这个名字的同学，特别是没有这么漂亮的女生，所以才没有继续往下想。 “你是？”楚平见她用西平话叫自己的外号，心里想李嫣红难道真是自己地同学或学妹。 “到底是霸王，不认得我们老同学了。”李嫣红撇着嘴说，“你是23班的，记不记得那个交不起柴火的小女生？” “飞机场？”楚平突然想起来了，李嫣红说的那个交不起柴火的女生，因为长的面黄肌瘦，育还没全。 楚平他们班上，有个叫董浩的同学，算是见过世面地人，不但去过省城、京城，而且还去过香港，这男同学最喜欢对女同学评头论足，当然更喜欢给同学们去外号。 楚平这楚霸王就是董浩取出来的，因为楚平本来姓楚，当时张的也彪悍，而且还是班上的班长，也算是同学中的头头吧，所以董浩才给楚平去了这样一个外号。 而这“飞机场”，就是董浩给25班文科班那个女生取地外号，说这女生一点胸也没用，像他在京城和香港见过的飞机场一样，平坦地可以开飞机。 “你才是飞机场！”李嫣红看楚平叫出“飞机场”这外号，很不服气的一挺胸，两个挺拔地双峰向楚平证明，我不是飞机场！ “你就是，就是”楚平看李嫣红对叫她飞机场很不爽，就没说那三个字。 “是的，你们这帮男生，一个比一个坏，都取啥外号。”李嫣红狠狠地瞪着楚平说。 “真是你？！”楚平不相信，这李嫣红和飞机场之间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真是一个丑小鸭，一个白天鹅。 “不信，你看我的毕业证。”李嫣红是早有准备。 看过了李嫣红的毕业证，楚平这才相信，就算要拉关系，也用不着去搞这样一个东西来。 “你这是唱哪一曲？”既然是老同学，楚平就放心了，坐下来看着李嫣红说。 一言难尽！ 第六十四章 飞机场 别急，慢慢讲，我倒要听听这飞机场是咋变成双子星楚平色色的看着李嫣红挺拔的双峰，想着刚才自己说飞机场的时候，她昂然向自己证明而挺起的胸脯，这还真有些本钱，只是不知道有没被人开过。 楚平和关山呆一起多了，这一年来忙着各种应酬，加之已经和宋丽春杜欣经历了男女之事，这想法就开放了很多，有时候和关山他们出去应酬，给其他人安排了女的，自己虽然能保持这最后一关，但一些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像搂搂抱抱，摸摸扣扣的事情总还是做过的。 “你要死呢！”李嫣红没等楚平说完这话，就朝楚平扑了过来，楚平没防备，一下被她扑到在沙上，差点被她汹涌的双子星座给憋死了。 “憋死我了！”楚平好不容易从两团软肉中将鼻子找了出来，连忙大叫了一声。 “你敢在说那三个字，我就用它憋死你！”李嫣红恶狠狠的说，楚平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的，不过心里想，这女人也堕落了，这样的动作都能做。 “好，不说了，那你告诉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楚平喘了口气说，“认识你一年多了，我可从来没和那，那啥，啥的，那同学挂上半点钩。” 搂着李嫣红火热的身躯，楚平神情有些迷离。 本来刚才服务员给楚平按摩的时候，这小妞就尽是挑逗楚平，让楚平有些春意盎然，特别是这些日子来，忙着在田间地头跑，宋丽春又专门请假在家里伺候司马，楚平已经一个多月没沾宋丽春的身子了，经那小妹一挑逗，整个身体已经激了起来。 现在李嫣红这样子扑在楚平身上，如果楚平还没点反应，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这个时候的李嫣红，其实已经对楚平动情了。或说，楚平就是她初恋着的那个男人，那个这十年来一直梦里想着的那个男孩。 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李嫣红任由自己眼泪留着。扑在楚平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嘴里喃喃自语。弄得楚平不知所措。 楚平本来就是血气方刚地男子汉。刚又被服务员挑逗地春情泛滥。这李嫣红紧紧地抱着自己。丰满柔然地双峰压在自己脸上。可以感觉到。宽大地休闲服里。并未传什么内衣。 楚平只是潜意识地有些觉得这样不妥。但自身地和李嫣红这丰满地对他地刺激。让他不但也用力紧紧地抱着李嫣红。反而不断地亲吻嘴边这对丰满柔软地东西。 李嫣红火热地身躯。让楚平迅速变得坚硬起来。紧紧抱着楚平地李嫣红。被楚平隔着衣服亲吻地全身瘫软下来。在楚平怀里微闭着眼睛。娇喘着轻轻喃喃地说：“吻我。” 两人热烈地亲吻到了一起了。楚平忘记了一样热烈地宋丽春和远处地杜欣。嘴里亲吻着。双手却开始抚摸起来。 这李嫣红本来就只穿着宽松的睡衣，楚平一下子就摸触到了她那丰满坚挺双峰，楚平张嘴要去亲吻那红红的小樱桃，脑中突然冒出杜欣胸前一样的红樱桃，这脑子就突然清醒了过来，似乎杜欣正搂着自己，亲吻着自己的脸说；“哥，我也要。” 楚平从衣服里钻出头来，放开睡衣被楚平推到肩头的李嫣红，一咬牙忍着极度的难受和她说：“嫣红，对不起。” 这个时候的李嫣红，整个胸都在外面，本来她已瘫软在楚平的手里，眼睛正迷离的等待着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临幸，楚平突然停止了动作，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立马也就清醒过来。 这原本能波音747能起飞地地方，已经长着了一双挺拔的玉女峰，经过楚平刚才埋头亲吻，这已经充血膨胀，也像小樱桃一样，红润坚挺得让人很想去允吸一口。 从楚平刚才的动作，以及他说的话，李嫣红知道楚平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但她也以为楚平这是嫌弃他，没等楚平解释，拉下睡衣，转身瘫软在沙上，眼泪无声地滑下，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杜欣来南湖地时候，关山和楚平曾带她来秀水山庄吃过一顿饭，所以李嫣红知道楚平是有女朋友的人。 让她感到更自卑地是，以为楚平是在嫌弃她做这个行当，肯定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这才是最让她受伤和心疼地地方。 楚平不敢再看着李嫣红，更不敢和她粘在一起，以李嫣红现在的身材和梨花带雨的样子，楚平怕自已意力不坚定，会不小心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来。 楚平点了一根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 一根香烟还没抽完，李嫣红也恢复了过来，慢慢的从沙上坐了起来，看着表情尴尬和红脸如关公的楚平，很幽怨的说了一句：“我在梦里找了你十年！” 要不是手里抽着香烟，要不是有了刚才那一段时间的停顿，楚平听了这比聂小倩还倩女幽魂的幽怨声音，只怕老早已经李嫣红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又抽了一根香烟，两人总算镇定下来，一起回忆当时在一中时的情形。 其实，两人并不是同班同学，楚平是理科班的，李嫣红是文科班的。在高三之前，楚平不知道李嫣红，李嫣红也不知道楚平。 李嫣红在南湖并不叫李嫣红，而是叫李秀英。李嫣红的名字是她到西平后改的，而且她是高二插班进入西平一中文科班25班。 西平一中在城北的郊区，学生除了家是现成的，其他的都住校多。那时候住校，每个学生都要缴柴的，这是为了蒸饭用的，当然你家里要是有钱，也可以给钱，但一般学生都是缴柴火的，因为柴火山上有，不用花钱。 住宿是不用钱的。但这蒸饭蒸馒头是要烧柴火地，西平是个平原县，只有几个乡有那么几座不高不矮的山，其他乡的学生就只能在丘陵上砍柴火了。 李嫣红外婆家在西江边上，其实也算是南湖湖区边缘，家里以打鱼为生，这柴火可是金贵的东西。 每个月为了这缴学校地一担柴火，李嫣红和外婆是费尽了心事，每次缴纳的柴火，都会被食堂的烧火师傅骂上一阵，多次扬言，如果她下次不弄好点的柴 就不收她的柴火了，让她去总务处交钱。 楚平家正好在山边，这柴火到处都是，就是费点力气去山上捡捡而已，实在看不过去李嫣红苦苦哀求，以及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或是看她本来就面黄肌瘦的地样子，楚平这心里就生了一丝怜悯，每个月担柴火来缴的时候，就多担一些。 每次都很早交柴火之前去缴，而且缴纳完自己的柴火，总会有些剩下的，那时候就会很大度的将柴火丢在旁边，登李嫣红来，然后当着李嫣红的面说：“够了，胆多了，不要了。” 这时间长了，几个月下来，李嫣红自然也明白了楚平是在帮她，就隐约的打听楚平的情况。 当时西平一中也不知道啥的，流行叫同学外号，李嫣红的同学笑着打笑她说：“他可是楚霸王，怎么你喜欢他？” 她那长相颇佳育得较早地同学，昂挺胸的朝她一瞥，转身和其他同学嘟噜一声说，“也不看自己啥货色，飞机场也想吃天鹅肉。” 这话说的李嫣红那个自卑啊，加之高三的学生，一个个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忙着学习考试，李嫣红每月缴柴火，虽然都很想问问楚平的情况，可也因为少女的矜持，以及那个年代西平还是很保守传统的，所以李嫣红既没亲自问楚平，也没再去问别的同学，虽然心里也很不想捡楚平特意留下的那些柴火，可现实情况在那里，这要强的女孩子，就把这事情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想办法来报答他。 后来高考之后，楚平考上了江南大学，李嫣红也考上了江南商学院，实际上两个学校就在隔壁，可两人四年下来，愣是没碰到过一次，因为李嫣红并不知道楚平叫什么。 大学毕业后，李嫣红靠林同标父亲地关系，分到了西州地区烟酒公司，到烟酒公司后，这烟酒公司的老总色迷迷的看上了她，当这色老总在喝公司过年团拜会上，喝的七八成的伸出禄山之爪地时候，李嫣红劈啪摔了他两个耳光，然后第二年从烟酒公司停薪留职出来了。 出来后，又是靠着林同标家里的关系，李嫣红在西州开了个公司，正当公司生意红火地时候，林标同有望接替夏闻天成为南湖县委书记，这个小女子这才有了想回南湖，找田裘滨报仇雪恨的想法。 经不过李嫣红姐妹地纠缠，林标同也想在县里有个眼线，而且林标同当县长的时候，田裘滨并不听他地，所以林标同就同意两人过来。 李嫣红将西州的公司转给别人，带着这几年赚来的钱，悄悄回到南湖，在林标同的掩护下，开了个秀水山庄，暗中却是收集田裘滨的把柄证据。 “这事情，还真像一部恩怨情仇的小说。”楚平听李嫣红说完，叹息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说实话楚平一直没认出李嫣红，那个面黄肌瘦，飞机场一样的女孩，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现在的李嫣红挂上钩，而且楚平也一直不知道李嫣红的名字。 “你和关哥来的第一次，我就感觉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李嫣红说。 “后来得知你西平人，我就怀是你。”李嫣红幽怨的说。 “我找一中的同学打听，问这楚霸王名字叫什么，干什么去了。”李嫣红瞪了楚平一眼说。 “可我那同学说，初背王去深圳了。”李嫣红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似乎是在责怪同学，不过其他的话她用西平话说，这话是用普通话说的。 她用普通话一说，楚平就明白是啥意思了。其实当时的一中，除了楚平叫楚霸王这个外号外，他们23班还有个同学叫初背王，这同学高矮也和楚平差不多，长的也算英俊，姓王，叫王初怀。 可这人很背，在学校里，大家一起逃课去玩，往往被抓到地是他，倒霉的事情碰多了，就成了阿背哥了，所以大家就叫他初背王，这西平话叫楚霸王和初背王，是一个音。 李嫣红的同学，以为李嫣红是找初背王，因为这小子还曾经对李嫣红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才告诉她，王初怀在江南工学院毕业后，去深圳打工去了，听说在那边混的不错，可没联系电话。 既然这样，那李嫣红自然就在去问了。 只是每次楚平来秀水山庄，就觉得这是自己曾经地故人，考虑到他也是西平一中毕业的，估计读书的时候见过那么一两次。 加之李嫣红来南湖是有目的的，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就没有和楚平这个高中地校友套近乎了。 还真有那么点阴差阳错的味道。 后来关山现了她们姐妹的秘密，找上了李秀然。 以关山和李秀然的关系，李嫣红自然要更进一步对楚平了解，特别是一直以来，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李嫣红一直不能忘怀。 所以他专门去了一趟西平一中，找到了那收柴火的老师傅，花了5块钱，问到了楚平的名字。 这时，她才真真切切的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梦中思念着的白马王子，就在自己身边，而且都已经认识了一年多。 当然，楚平很想知道，李嫣红和林同标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楚平还是忍住了没问，这事情可不是随便能问的，伤了人家自尊可不好，不过他还是问了秀然地事情。 “嫂子的事情要是林标同知道了，那怎么办？”楚平是担心关山，毕竟林标同现在也是县委书记，虽然说县官不如现管，可一个县委书记想弄一个公安局副局长，还是有的是办法的。 “可苦了姐这么多年。”李嫣红凄然说，“他们已经结束了，当年开始就约好了的。” 可从李嫣红的眼神中，楚平似乎现李嫣红还有话没说。 “你可小心。”楚平无意中关心了李嫣红一句，李嫣红开心的展示了一下笑颜，低声说：“没事情的，林标同奈何不了我，不然早就下手了。” 说到这里，两人沉默了许久。 “为了报仇，工作也不要了？”楚平了解了李嫣红的想法，过了许久才叹息着问她。 “别说不要工作，为了报仇，我命都可以不要。”李嫣红咬牙切齿 “要不是那禽兽，我们一家会是多少美满，我爸也姐这么多年也不会这么辛苦。” “值得吗？”楚平不知道怎么说，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这种事情，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李嫣红恨恨的说，楚平可以从她眼角看到血丝，心想着女子不会是受过什么常人无法容忍的苦吧，说到这事情，居然这么仇恨，“谁要帮我报了仇，我一辈子就是他的人。” “这次你要是帮我们一起报了这仇。”李嫣红突然一本正经地站在楚平面前，挺着胸注视着楚平，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楚平说，“我就是你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别！”楚平有些慌神了，李嫣红虽然穿着宽松地休闲衣，可她挺着胸，胸前这挺拔的双峰，因为急促呼吸上下起伏，楚平都有些经受不住诱惑了，有了刚才那一曲，楚平就不敢去碰她，连忙摇手说，“这事情和关山有关，就是我地事情，你别这样想。” 说实话，要不是楚平心里有杜欣和宋丽春，李嫣红这尤物摆在面前，是个男人都会动心。楚平心虽没动，这身却早一动了，这某些地方，在宽大的休闲服里又逐渐雄壮起来。 这样下去，那可不是办法，楚平正想着要夺门而出地时候，李嫣红在身后幽怨的说：“我就这么不堪入你眼？” 这话一出，连忙摇手说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似乎见到母老虎一样，生怕我吃了你。”李嫣红朝楚平嫣然一笑，然后扑哧一声指着楚平**，娇羞的回过头去，嘴里嘟嘟的说，“男人，都一个德性！” 楚平这心里那个难受啊，这**坚硬如铁，这可怎么办啊。 “难受了？”楚平正在埋头抽闷烟的时候，李嫣红又像个柔弱的小媳妇一样，坐在楚平身边，轻轻地靠在他手上，一双柔荑轻轻的在他胸膛上抚摸。 “想女朋友了吧？”看楚平没说话，李嫣红继续说，“你女朋友多漂亮” 楚平按住了她继续往下摸索的双手，真怕她在往下，自己就忍不住了。 “你真嫌弃我？”李嫣红抬起比聂小倩还幽怨的脸，张口还要说，“我” 楚平怕她再说出话，自己忍不住，连忙打断她说：“不是，我只是，只是有点想她了” “你真是个好男人”李嫣红停住了往下抚摸地手，继续哀怨的说，而且还将头轻轻的靠在楚平的肚子上。 “对不起，我，我”楚平感觉到她滴落在自己肚皮上的眼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楚平极力忍着，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约莫是十来分钟吧，楚平那雄壮的地方，没有半分退去地意思。 “你，你，你这样，很难，难受吧？”李嫣红看着楚平那一直挺立的地方，娇羞的红着脸问楚平。 楚平已经有些麻木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要不，要不”李嫣红这话，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心里其实也很矛盾，虽然一直想着和这梦中的白马王子好，刚才她那不顾一切的行动，那是积压在内心十来年思念的表现。 可刚才那十年来积压在心底里的想法释放了，现在要真提起这事情，还有些说不出口。 楚平连忙摇摇头。 “要不，要不我用，我用手”李嫣红到底还是开这种度假山庄的，这种事情是就算没做过，也见多了，而且她的按摩手法都可以比上专业地按摩师了。 楚平心里咯噔了一下，既没反对也没赞同。 当一双柔荑触摸上楚平坚硬如铁滚烫的地方时候，楚平和李嫣红两人同时颤抖了一下，就差那么点就要喷薄而出。 怎么感觉李嫣红的手法很是纯熟，楚平心里叹息了一声。 突然间，楚平感觉到一阵温暖，抬起眼皮看去，李嫣红正埋头在其胯间，正努力的用娇小红唇上下**。 虽然温暖，可李嫣红的嘴法并不纯熟，好几次牙齿都刮得楚平有些生疼，有两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叫起来。 终于喷薄而出，李嫣红被呛得连连呕吐，捂着嘴巴瞪了楚平一眼，跑到里面的洗手间去呕吐去了。 楚平没等她回来，就到里面的温泉里泡了起来，先将自己弄干净了，这才穿好衣服走出来，看着脸蛋红红的李嫣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说：“谢谢。” 从秀水山庄出来，楚平总算舒了一口气。 “怎么，搞定没？”关山一脸神情气淡，但还是有一丝疲惫挂在脸上，看的出刚才只怕是消耗甚大。 “你以为都像你。”楚平瞪了关山一眼，知道李嫣红和丁丁是同班同学后，就一点想法也没用了，楚平现在地心思全部放到了如果布置这些事情上了。 “这事情，怎么做？”楚平问。 “我们三人，各自行动，互通信息。”关山笑着说，“只要到时候你能援手一把就行，这事情还是我们唱主角。” “不可鲁莽。”楚平提醒关山，他是担心关山被李秀然迷住了心神，“只可徐徐图之。” “你还是对她们姐妹不放心？”关山愕然。 “不是不放心。”楚平看车外，心里不知道怎么琢磨着说，“田裘滨不是一般人，这姐妹二人来了两年，他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吧？” 楚平坚持不在秀水山庄过夜，也是担心被人抓住把柄，到这种地方吃饭没用问题，如果过夜，就多少有些问题了。 回到那两室一厅里，楚平这才感觉到有些冷清。 房间里除了自己的东西，就是杜欣和宋丽春的痕迹。杜欣来南湖县城那次，就高调的认宋丽春做干姐姐，而且当着一些领导的面，请姐姐帮忙照顾照顾楚平，这当然是做给别人看地，所以有些时候，宋丽春也就大方的去找楚平，这反而让居心叵测地人不好说什么。 躺在床上，一手抱着一个枕头，楚平开始是想着两个女人，这不知不觉中又想回了乡里的工作，特别是想到了坤平蔬菜水果批市场二期投资地事情了。 第六十五章 引资 菜水果市场二期工程，最后还是按领导们的意见，特县长的意见，改成了投资500万。 县里也确定了，这投资的钱，湖山乡自己想办法，县里不掺和了。本来诸葛县长的意思，是想县里通过经贸局和农业局，也入一些股份，一来减轻湖山的压力，二来让这两个主管局也尝点甜头，办事方便一些，毕竟这经营市场是属经贸局管的，这蔬菜水果又是属农业局管的。 既然县委常委会上定下的，这经贸局和农业局也没办法，害得楚平和王爱军陪两个局的老大好好喝了一场，大醉了两次，向两位主管部门诉诉苦，也算是通通气，以后市场多少还得靠两个部门罩着。 这样定下来了，楚平和王爱军商量，还是定下了村里筹备一些，乡里筹备一些，再引资一些，三管齐下的方法进行解决。 5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１993年整个南湖县预计固定资产投入也就3000多万，虽然今年的投资肯定超过预计，但总不会超过5000万，能到万就到顶了。 可这湖山乡一个项目，就占了全县固定资产总投入的１还多，这无论是工程上，在征地拆迁上，还是资金上，甚至是在廉政建设上，都是很有压力的。 根据最初的商议，二期市场依然采取村、乡里投资一部分，再引入外资。由于批市场目前很火爆，所以村里和乡里地投资都没问题，都能从银行弄到钱，村民也愿意集资。 可这引资的事情，楚平和王爱军很是头疼。 往往搞项目，最头疼的就是招商引资，当然是头疼没人来投资。而楚平和王爱军，并不是没人来投资头疼，而是要投资的人太多，以及来打招呼地电话，让两人头疼。 二期市场建设招商引资的信息传出去后，就不断有人来洽谈。这些来洽谈的人中，不少是领导在某些场合提起过的，或直接给楚平王爱军来过电话的，有两个单位，甚至还是领导亲自带来的，一个都不敢怠慢。 经过一番洽谈。这十多个报名地单位和个人中。真还没有几个让楚平和王爱军都满意地。 经过再三打听。楚平和王爱军才明白。为什么批市场这么吃香。因为从省城到南州地华南高速公路。很有可能要立项了。从各方面地情况来看。这条高速公路肯定要通过坤平村。 看来大家一是看中批市场地前景。二是看中高速公路修通后。这片土地地前景。 这个事情。楚平和王爱军专门去想周宪国和诸葛秋林询问过。两人回答地都很模糊：“市里有这样地想法。” “商人逐利。”周宪国淡淡地说了一句。却让楚平脑子转了起来。 “周书记。高速公里迟早要建。不管是早建还是迟建。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早作打算。”楚平脑子想着一旦高速公路修通了。这坤平地土地价格肯定要涨上来了。“批市场地规划一定要超前。要坚持高、高标准、高要求。在建设上可以实行分期进行建设。” 周宪国和诸葛秋林，自然明白楚平的意思，知道他是想圈地，也就默认了他这个观点。得到两位主要领导的默许后，楚平就托夏闻天从浙江请来了规划专家，对蔬菜批市场地规划进行重新规划，当然并不影响二期建设的进展。 在十多家对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有投资意向地公司中，南州文迪公司也来报名了，还通过孙副书记来打招呼，公司总经理张文迪还专门带人来洽谈过了。 文迪公司，让楚平为难，批市场一期建设的时候，谭千秋就提过这事情，当时自己采取了回避地态度，这次要不让他来投资，这事情还真说不过去。 现在楚平才想明白，文迪公司怎么一早就惦记着坤平的蔬菜水果批市场。 想到文迪公司，楚平就想起了吴老师，上次吴老师说给自己打听文迪公司底细地，后来吴老师虽然来南湖和湖山调研过几次，可一直没说起这事情，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田裘滨也介绍了一个公司过来，海升公司。 对于这家公司，楚平早就通过李嫣红知道了，是田裘滨和几个女人的公司。既然有了这个了解，楚平就多了个心眼，和这家公司仔细接触之后，现各方面都不错，只是公司小了点，能投资的金额太少。 “以田裘滨的背景，这家公司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怎么会流动资金不足呢？”躺在床上的楚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田裘滨在南湖甚至南州市，找人贷一百万款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这公司怎么会这么少的流动资金呢？ 这事情楚平没想明白，不过可以用这个事情，去找田裘滨聊聊。 去找田裘滨，并没遇到什么麻烦，楚平直接找周霞，周霞问了问情况，说田县长在家里，楚平一个乡长，去找副县长汇报，也是蛮正常的事情。 给田裘滨打了电话，约好了之后，楚平就匆匆赶到县政府大楼，到了田裘滨办公室，就轻轻的敲门，一会里面就有人走出来了，一看是田裘滨的秘书小范。 “是楚乡长啊。”小范这话有点大的，自然是想让里面的田裘滨听到，“你这是？” “我找田县长汇报点工作。”这小范楚平只见过一两次，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认得出自己，还真是个干秘书的料子，“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田县长请你进去。”小范进去了一下立马就出来了，和楚平说“田县长这两天忙，很少见客，你今天可是第一个。” “谢谢兄弟。”楚平笑着拍了拍小范，自己做过县委书记秘书，这点伎俩还是知道地，轻轻的在他冰凉的手上握了一下，看他脸上冒出的青春痘，心里琢磨了一下。 “楚平啊，你先坐一下。”和楚平设想地不一样，楚平以为田裘滨会将他晾一会，没想到田裘滨一边埋头看手上的一个文件，一边和楚平说话，并抬手示意楚平先坐着，“这文件啊，看不完，周老板刚拿个急件过来，我看完了再和你聊。” “恩，您忙。”楚平笑着点了点头，他这文件，楚平刚从诸葛县长房间里看到，还真是急件，估计是周霞刚亲自送过来的。 “楚大乡长，有何贵干啊。”看完文件，将小范叫了过来，并将文件交给小范，田裘滨开玩笑说，还丢给楚平一只金 “你每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领导这可是批评我了。”楚平笑着说，“海升公司的事情，我向领导汇报汇报。” “哦，这事情啊，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田裘滨想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这海升公司似的说，“一个朋友搞的小公司，他既然有兴趣，来找上我，我自然得打打招呼，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看领导这话说地。”楚平这些日子下来，也逐渐学会了油嘴滑舌，“能为领导效劳，那是俺们的光荣。” “你也开始油拉。”田裘滨用淡淡笑意的眼神看着楚平说，“说吧，有事情直说，别吞吞吐吐地。” “海升公司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楚平如实说了，“就是这流动资金这块差点，投资额也少了些，县里的意思，以及乡里面的想法，都想搞一个投资人，本来乡里占一部分，村里占一部分，这村民还占了一部分，如果在引入两三家投资商，这摊子就铺大了，湖水摩托车零配件厂的教训还摆在面前呢。” 楚平这都是大实话。 “恩，这情况还真让你说对了。”田裘滨依然是那样笑着说，“我而也是受人之托，没办法才给你去电话地啊。” “不过以田老板的身手，给海升弄两百万也不是难题。”楚平想试试田裘滨的意思，就直接说，心想既然你们把我当凯子，那我就当自己是凯子好了，“要是一口气吃完剩下的股份，我倒很倾向海升的。” 其实楚平知道，这投资方的引入，只怕不是自己和王爱军能说了算地，计算县里让两人说了算，楚平也不会明面上揽上这个摊子，从这次重种西蓝花的事情，楚平对工作要埋头做这话有了更深地理解。 “海升公司，无论是在管理上，还是在形象上，和现代化的企业很像，我们现在就是要引入这样管理先进地企业。”从楚平了解的信息来看，这海升公司，实际上就是以李鲜弟弟李朝在南州注册地一家公司，主营是商业贸易、财务会计服务和工程建设，下面有三个公司，一家贸易公司，一个工程队，一个有些类似于会计师事务所的公司。 李朝是学管理的，而且还是华南管理学院管理专业毕业的，在广东深做过两年。他还真将这家海升公司打理的像模像样，但这家公司很多生意，实际都和南湖有关部门，特别是银行和财政、税务、交通等部门有关。 “这事情啊，我也是应个景，你别老放心上，好不容易你弄了块肥肉，这惦记的人多把。”田裘滨表面上还算是豁达的人，看了一下表说，“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不和你聊了，诸葛老板有个会，我得去坐坐，下次我们再聊？” “领导，晚上我代表山乡几万子民，请你老吃个饭吧？”楚平开玩笑说。 “你个楚平，刚吃早饭呢。”田裘滨看来看办公桌上的台历，上面是他的备忘录，扫描一眼没现有安排，这才和楚平说，“下午再看，你在夏老板身边呆过，自然知道这身不由己这话。” 田裘滨答应楚平，并是因为这过节就揭过了，今天对楚平这么客气，也是因为看着楚平顺气，而是因为楚平提起海升公司，说到他心坎上了。 海升公司虽然设在南州，但是业务却基本在南湖，田裘滨在南州地关系表面上都没能用上，这次李朝强烈要投资坤平的蔬菜水果批市场。 但田裘滨而已知道，湖山有这么一个赚钱的肥肉，其他人也肯定都惦记着，所以也没抱多少希望。 今天楚平提起这事情，而且说的都是好话和实话，田裘滨心里就有些活泛了，钱不是问题。 当天晚上，楚平还是请到了田裘滨，王爱军上来作陪，侯兵负责跑前跑后地安排，考虑财政和农行的关系，楚平征求了田裘滨的意见后，将闽行长和财政局的宁炎请了过来。 只和关山说了一声，这人就厚着脸皮过来了，而且和田裘滨更是勾肩搭背的。 “你这人，就知道噌吃。”楚平朝关山开玩笑说。 晚饭吃的还是很开心地，应该说是宾主具欢，本来吃了饭还要去放松放，但有宁炎在，田裘滨自然走不了，那就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楚平坐在办公室想着这招商引资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办。 现在来看，海升公司和文迪公司，这两个公司自己肯定要意思意思，但这两个公司，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文迪公司，楚平心里还真没底。 吴老师！楚平突然想起他，上次和他说过这事情，后来一直没提起过，现在打电话问问吧。 “我就知道你会来电话。”吴老师还是很开心楚平去电话地，“还是那事情吧。” 楚平奇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恩。” “别不好意思了。”吴老师似乎在找东西，一边找一边说，“年初打听到结果后，就知道你暂时不用，也没告诉你，现在要搞二期了？” 楚平连忙将这二期的情况，甚至连县委常委会的情况都和他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楚平对吴老师有一种特别信任地感觉。 “难为你了。”吴老师笑着说，“大家都以为文迪公司和谭老板有关，实际上文迪公司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和谭老板没有关系，只不过文迪公司老板这人有些小聪明，和谭千秋走的近些。” 哦，是这样啊，楚平倒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般人并不知道这些内幕，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在文迪公司里做不大不小的经理。”吴老师继续说，“所以才知道这些事情，文迪公司的老板是你们南湖人，他和南湖县委几个人，只怕有扯不断地关系，这几个人你应该心里清楚。” “上次谭老板提到这家公司，我还以为和他有些关系。”吴老师这样一说，楚平就猜测这人和南湖县委谁有关系了。 “当时谭老板提文迪公司，那是因为文迪公司在谭老板倡议的一个活动上捐款50万，加之他知道老板是南湖人，所以就问了问，这老板会来事，弄地好像和老谭是什么关系一样。”吴老师呵呵笑着说。 这老板也太嚣张了点吧，居然计算到谭千秋的头上去了，楚平心里琢磨着，无意识地说：“谭老板脾气这么好？” “也不是吧。”吴老师说，“人家是想搭上他，这付出的代价而且应该不会小，估计谭 想法而已。” 想想也是，一般做生意地，谁不想搭上一个实权的当官的，送点礼搞点活动造个势也没啥的。 明白这事情，楚平心里就有了想法，你能做初一，我当然也能做十五，谭千秋被蒙在鼓里，俺可以把鼓敲响点啊。 “我介绍两个人给你，你见见聊聊看，有可能合作都不错的，一个是南州正经的商人，在南州做的不错，人品你放心，资产实力你也放心，叫贺庆。”吴老师没想到楚平会这样想，慢慢的给楚平介绍商人的情况，“贺庆父亲曾是南州地委副书记，他在南州人脉不错。” “还有一个是温州的商人，在浙江那边做市场起家，有管理市场的经验，也有超前的理念，至于资金就更不要说了，叫梁力勤。”吴老师停顿了一下说，“我让他们直接来找你，这样吧你明天来市里一趟，你们先谈谈，如果你对他们感兴趣，那再考虑后面地事情。” “不过从你那边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两人你中意，我建议他们还是找你们招商局，让招商局介绍给你，你也不在乎这么点功劳，这样要少些麻烦。”吴老师想了想说。 “谢谢老师。”楚平真心实意的说。 “谢我做啥，你的事情我都清楚，我在党校带了几百学生，就你我最欣赏，好好做，皇天总不负有心人地。”吴老师笑着说，“是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调省里去了。” “啊？”楚平不知道他怎么要调省城去了。 “是的，这几年写了几篇改革方面的论文，江南大学经济学泰斗魏敬教授很感兴趣，我们交流了几次，他就让我去他的教研室工作，顺便读他的博士。”吴老师心情很好。 “也不提前告诉我，也让我这弟子来给老师践行啊。”楚平估计他正在整理东西，就有些责怪他说。 “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老师。”吴老师呵呵笑着说，“你要做学问，绝对比我行十倍，等我到省里弄稳妥了，到时候再给你来电话，你有时间到了省里，去和我唠唠，说不定以后，我还要经常来你的地头搞调研呢，到时候可不许不接待啊。” 楚平赶到南州市委党校，吴老师地东西已经装上车了。 中午一起吃饭，这贺庆、梁力勤也来了。这梁力还是连夜从浙江赶过来的，他前天回浙江有事情。 四人一边吃饭，一边扯起了各自的情况，没想到这梁力勤还和夏闻天认识，这事情就更有戏剧性了，能和夏闻天认识地商人，应该不会是太简单的商人，反正明天打个电话去问问就行了。 “有你贺公子在，无论是不是你名下的产业，只要是你的就行了。”这总设计南巡后，今年全国各地，各种公司迅速开地越来越多，特别是这些公子哥们，只要不从政的，都会弄个公司玩玩，这贺庆算是下海早的，88年也就是楚平刚参加工作那年，就从科长的位置上辞职，自己办起了公司。 既然是熟悉的人，又有吴老师在中间，三人就聊起了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的情况，特别是楚平对批市场地设想。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没想到这贺庆和梁力勤两个有可能是生意上对手的人，居然有了合作地念头。 梁力勤有管理能力有资金，贺庆在南州有人脉，两人合作倒是天衣无缝，而且从两人的性格看来，梁力勤适合做幕后策划，贺庆适合做前台运作，还真是绝配了。 “来，难得楚乡长给我们这个认识地机会，一起敬楚乡长。”这两人就开始合伙灌楚平的酒了。 “你们搞错对象了，今天这事情，我们都要感谢吴老师，没有吴老师，就没我们三人今天一起吃饭，就更不要说一起合作了。”楚平笑着将两人地战火烧到吴老师身上。 “吴老师明天就高升去省城，我们应该敬酒祝贺他才对，祝他步步往上，回头拉我们一把。”楚平开玩笑说，和吴老师这种带点学术气息的人，说步步高升有那么点不好听。 其实这贺梁两人，都和吴老师关系很好，吴老师这次也就是牵线让两人在南州合作。 因为要参与南湖蔬菜水果市场的投资，两人忙着公司注册的事情，而且名字四人在酒桌上就想好了，就叫江南南通公司。 楚平要送吴老师到省城。吴老师拦住了三人，打两人忙公司注册的事情去了之后，吴老师拉着楚平说：“楚平，这两人和我关系匪浅，贺庆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算是他的长辈。” 楚平倒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关系，吴老师继续说：“他的人品我很清楚，他虽然是公子哥，可并不是纨绔子弟，是想做一番事业出来的人，他在南州的人脉，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楚平点头，这贺庆的情况，楚平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人不简单，在南平口碑一向不错。 “梁力勤是我老婆的远房亲戚，从小做生意，各种阵势都见过，也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和关系，甚至可以上达国家部委。”吴老师这也算是推心置腹，“我老早就有想拉他们合作的意思，两人通过几次电话，也都有这个意思，这次正好借投资南湖水果蔬菜市场的当口，两人凑到了一块，梁力勤是做市场起家的，所以对你那市场很感兴趣。” “谢谢老师。”楚平很恭敬的说，他知道吴老师这有点帮自己的意思，毕竟贺庆这人要能搭上关系，对自己仕途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别谢我。”吴老师笑着说，“说实话，这样也知道是好了你，还是害了你，很多东西还是要你自己去把握的。” “多几个这样的朋友，要用钱的时候，也方便一些。”吴老师可不是老学究，似乎是在考虑有些话要不要和楚平说，“现在这官场，没钱是寸步难移，可你绝对不能从公家那里伸手，不然迟早有出事的那天，这两人都是信的过的人，你在蔬菜水果市场照顾照顾他们，将来一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们也出手相帮的。” 其实以贺庆的关系，要投资南湖蔬菜水果市场，完全可以绕开楚平和湖山乡，找县里的老大，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送走了吴老师，也从夏闻天那里了解了梁力勤的为人后。 楚平就更放心了，只是对吴老师这人，又有些觉得高深莫测了，暂时也管不了这么多，还是先对付好这个事情再说。 第六十六章 官商合作 公司注册的事情，自然有贺庆手下人在跑，三人就谈具体投资蔬菜水果市场的事情。 “和两位说实话，这事情肯定要上县委常委会，我还真没十足的把握。”楚平觉得无论如何，既然大家当朋友，那就得如实告诉他们自己目前的情况，“所以你们俩想想，别瞎折腾一阵子，到时候白忙乎了，我可对不起朋友。” “没事，好歹也要试试。”贺庆想了想，很满意楚平的坦诚，拍着楚平的肩膀说，“老弟，现在当官的像你这么诚实的人已经很少了，就冲你这话，我们也要试试。” “我也和你老弟说实话，我来你这里投资，一是看好批市场前景，二是看好你这人，三是这省城到南州的高速公路估计不久就要修了。”贺庆也坦诚的说，只是他这话里的一二三点的顺序应该颠倒过来才对，楚平也没感觉到不妥，朝他笑了笑算是表示理解的意思。 就这样，三人就坐下来谈合作的条件。 “不错，做生意也，做朋友也好，现在要碰到坦诚的人，已经很难得了。”这两人的话虽然说的有点过头，可也多少代表一点实情，梁力勤是爽快人，对楚平提出的条件满意，就拍手和贺庆说，“你是地头蛇，我们这公司，你控股，我参股如何？” “梁兄怎么这么客气。”贺庆想了想，知道梁力勤的意思，就直接说，“行，我，你，楚平你也来点吧？” “我，就算了吧。”楚平虽然想参股，手上也有余钱，可觉得这事情不怎么靠谱，就推辞说。 “给你5。”看来贺庆是做惯了这种买卖地人，就笑着说，“还有0留给其他人地，梁总你怎么看？” “听你的。”这两人虽然没合作过，这一谈却真对上胃口，贺庆这分配也公道。 “总投资多少啊？”楚平问。心里琢磨着。这事情伸手做做也不错。特别是贺庆这条线可千万不能断了。好歹他老子是西州市委书记。刚听夏闻天说。似乎还有再进一步地可能。 “１C00万差不多了吧？”贺庆这是试探楚平。“不过这是注册地资金。至于投资地钱。有了项目还怕没地方来钱。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你没钱入股。” “够了。”楚平怕这两人弄个皮包公司。那到时候吃苦头地是自己。贺庆这样说。心里想想也是。只要有关系。还怕从银行弄不到钱。 “这样吧。我回去找个人。看有没有钱投入。”楚平留了一个退路。心里琢磨着。不参与进去。只怕会让他们生分。听说现在很多当官地都是这样。官商合作持干股地。 如果真地参股。也不能是自己持股。还是找个有实力地朋友最好。可让谁来出面最好呢。目前自己在南湖。能信地过地。还真没几个人。宋丽春信地过。可她暂时也不会从体制内出去。 “行。这个人是要紧。你得好好琢磨琢磨。”两人倒是没想到楚平这样想。以为楚平心里还没合适地人选。所以答应一声。各自忙各自地去了。 楚平坐在车上，这一年来，这种情况也挺多了，也看多了，特别是弄明白了文迪公司和海升公司的底细，知道这样地情况也只是潜规则而已，可楚平还是有些不习惯，不太习惯这样的合作。 拿不拿那点股份，楚平考虑得更多的是和贺庆的关系，如果没这个前提，他是死活不会要着一份的，刚才贺庆和梁力勤说这话的时候，楚平就一直在犹豫，脑中考虑这事情到底行不行。 回到宾馆给吴老师挂了个电话，从电话里听到地声音来看，吴老师还没安顿好，一边指挥老婆孩子收拾东西一边和楚平说话。 听楚平说完，吴老师笑了，自己还真没看错人，如果不来这个电话，那可就不是璞玉了。 “从你这次成功的经历来看，就是因为你在商场上有几个贴心地朋友。”吴老师提起楚平借西蓝花推销反败为胜的事情。 “恩，要不是我同学，这事情还真没这么快搞定。”楚平想想也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像杜欣那么为自己奔忙，这华总大部分也是看杜欣和杜宁地面子上，所以才和自己合作。 实际上楚平还不知道，杜欣可是花了大价钱，请华总帮忙的。当时杜欣地公司和华总另外一个公司正在谈一个合作，杜欣一直没松口，摊上楚平这事情，杜欣有个条件，那就是一定要帮楚平搞定西蓝花这事情，不然这生意没的谈。 当然，后来西蓝花还是让华农公司赚了一笔。 至于后面的合作，华总一是还杜欣的情，二是和楚平合作赚的也不少，所以才形成这种合作联盟。 “如果没你同学那样贴心的朋友，你西蓝花就卖不出去，卖不出去，你要走出困境，要想翻身，就要费很多周折，三五年都不一定翻的过来。”吴老师绝对不是一个纯粹做学术的人，这是楚平事后想的，“如果白一丁也有这样的朋友，那他就不会吃这个亏。” “你算笔帐，去年那么几百吨西蓝花，如果白一丁有几个有实力的商界朋友帮忙，就算亏本吃进这些西蓝花，也只要一百多万，他仕途上就不会栽这个跟斗。” “让你和贺庆、梁力勤他们认识。”吴老师似乎是下定最后决心说，“一来我看准你的潜力，自认为你不是池中之物，迟早有腾飞的一天。二来是这两人品质都还能过硬，不是那种乱来的人，特别是梁力勤，很想在江南开市场这个业务。” “按他的说法，批市场投资建设，在江南省基本上是处女地，当然还有其他原因，贺庆和你说了吧。”吴老师说这话地时候，别老婆瞪了一眼，儿子正看着他，不知道这处女地是啥意思呢，“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可以说是江南省第一个市场化意义地批市场，他想通过涉足这个市场，在南州打出一点品牌，南州可是江南、岭北、江西、湘省交界之处，和安徽、浙江也两省也相隔不远，是做批市场最好不过的地方。” “贺庆在南州有些背景，这对你仕途也有些帮助。”吴老师继续说，“这样三人能形成合力，是可以在南湖，甚至南州做些事情出来的，相互助力，当然成不成，还要看你们脾气合不合的来。” 楚平倒没想到吴老师这么看好自己。 其实他不知道，吴老师这人很信面相，也对面相研究很深。在党校见楚平那天，就帮楚平看了个面相，总感觉着学生现在虽然有些窝囊，但肯定不是池中之物，一定有腾飞的那天，所以他才特意对楚平好些，这次梁力勤要到江南来投资，他就竭力推荐到南州来投资，更是竭力拉拢贺庆一起合作。 “不过我有个丑话说在前面。”吴老师最后严肃的说，“我让你们合作，不是要你们官商勾结，而是希望你们能官商合作，做些为国为民，又让商人致富财的事情，而不是官商勾结，贪污，不然这就背离了我的初衷！” “恩，我记住了。”楚平明白吴老师的意思，官商勾结可一向是受国家打击的，只是这官商合作和官商勾结如何区别，楚平还真不清楚，好像社会上也没这样一个标准和说法。 “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社会地展，国家的富强已离不开市场，也更离不开经济，这市场就是官，这经济就是商。”吴老师算是给楚平上了一堂前所未有的课，让楚平费了好几年的时间，遇到了好多件事情，看了很多例子，这才真正明白过来，“只有市场和经济结合，官和商结合，才能带领老百姓家致富。” 楚平虽然对吴老师这个说法不是很信服，可也没办法反驳，这玩意还真说清楚，就只好点头说是。 不过也正是因为吴老师这堂课，让他没拒绝贺庆、梁力勤地提议，正式踏入了这官商合作也好呢，官商勾结也好呢的一个圈子中去。 答应了他们，可自己地代言人，找谁呢？ 楚平回到湖山，头疼着想这个人选的问题，这钱倒不是大问题，贺庆的意思是不用出钱，就算要拿钱，一百万楚平也拿的出的。 就在楚平头疼的那天，这两人找上了县招商局，狄局长带着这个消息，屁颠屁颠地去向两位老板汇报。 而这两人汇报完，贺庆去拜访了一下周宪国，就直接说对湖山乡这蔬菜水果市场看好，想来试试运气。 贺行之在南州当地委副书记的时候，和周宪国地关系也谈不上好，当然也谈不少不好，但今天贺庆能来，多少也是有些香火人情的，所以周宪国也说了一些客气话，并没直接表态。 这招商局地狄局长兴奋的像捡到了宝一样，招商局一直挨批，这次要是能招来这200万地投资，他狄开源的脸上就有光了，那明年说不定还能找找机会，换个好点的局去。 这一来二去，就那么几次，楚平和狄开源也交情匪浅了。 经过各方面条件对比，湖山乡政府挑选了5家公司作为大棚蔬菜的投资合作伙伴。南州文迪公司，南州海升公司，南湖援朝商贸公司，江南南通公司和县城的南湖商业公司五家公司。 狄开源为了能让贺庆和梁力勤合资的江南南通公司入选，多次请楚平吃饭，甚至还撂下话说：“楚平，老哥这次是死是活，就靠你了。” 楚平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年初时周宪国下了死命令，如果招商局今年不能引进一个大项目，这招商资金能超过300万，那你狄开源就自己向县委辞职好了。 那时候还没引咎辞职这说法，狄开源这几个月来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将局里地人全部赶去招商了，还从旅游学校招了5个长地漂亮的明年要毕业的学生，许诺只要她们能没人拉回20万元，就解决工作问题，如果能拉回30万元，招为招商局的正式工。 这三个水灵灵的妹子都出马了，可眼看着１１月份也要过去了，这300万才完成一半，你说狄开源能不抱着江南南通公司这棵大树嘛，楚平和湖山乡虽然没有决定权，可有初选权。 为了这事情，狄开源还带着五个水灵灵的妹子，来招待楚平、王爱军和贺庆、梁力勤这四人。 楚平是哭笑不得，那里有这样招商的。 贺庆和梁力勤也觉得好笑，坦然受一人选了一个小姑娘，抱着进去享乐去了。这两人心里想，不干白不干，干了自然也是白干。 楚平和王爱军，这有些尴尬了。 王爱军是标准的正人君子，差点要拂袖而去，还好楚平劝住了，狄开源也看出了王爱军愤怒的眼神，连忙朝楚平递来求救的眼神。 “老王，我们出去走走。”楚平拉着王爱军往外走，也朝狄开源使眼色，意思是这里就交给他了。 送王爱军回去地路上，王爱军一直没说话，楚平也没和他提着事情，反而将自己了解的海升公司和文迪公司的情况向王爱军汇报。 “田裘滨是幕后指使人？”王爱军长大嘴巴说。 “恩，这也是田裘滨和几个情人利益分配的地方。”楚平和田裘滨汇报海升工作地事情后，又让关山找几个人去调查了海升公司的情况，这才现为什么田裘滨几个情人那么听他地话，他正是利用这个公司，分配四个女人之间的利益，至于其他的那种露水情人，田裘滨自然是靠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搞人家，反正搞过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事情办完了就行，没什么情人不情人的说法。 当然，既然查出这情况，楚平和关山心里也有底了，要整田裘滨，只怕还得从海升公司下手，还得从这四个女人下手。 “文迪公司呢？”王爱军也一直觉得文迪公司不寻常。 “是李子全控制的公司，现在把老孙也拉了进来，以周燕父亲地名义，在里面占了一定的股份。”这是楚平刚得到地消息，“所以孙李二人，肯定要将文迪公司推进来的，这蔬菜水果市场，明摆着是一个赚钱地地方，投资又不大。” “这南通公司背景如何？”王爱军继续问。 “贺庆是贺行之书记的儿子。”楚平估计王爱军知道这事情，“那梁力勤是浙江商人，我昨天和他聊了聊，他居然和夏书记熟识。” “和夏书记熟识？”王爱军并未怀这事情和楚平有任何关系，“你问过夏书记没？” “我肯定要向夏书记求证。”楚平笑着说，“夏老板说，他和梁力勤也只是认识，梁力勤在他们市有三个市场，都经营地不错，这人人品还可以，虽然谈不上正人君子， 算是正规生意人。” “夏老板能这样评价，那这梁老板应该还算不错。”王爱军沉吟了一下说，“你的意见呢？” “从公的角度来说，这几家公司，只有南通最合适。”楚平要让王爱军去做诸葛县长的思想工作，自己和诸葛县长的关系，还是没有他们两人那么好，“特别是梁力勤有批市场建设、管理经营的经验，这一点是我们最需要的，贺庆在市委市政府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而且这人口碑一向不错，不像一般的玩跨子弟，我觉得贺庆这人，你是不是请诸葛县长帮忙打听打听？” 竒 書 蛧 ω Ｗ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Ｃ ǒ m “恩，他应该了解的更多。”王爱军真是老实人。 “从私，我也倾向于南通公司，至少不能让海升和文迪公司参与进来。”楚平这话，就不用说明白了。 “恩，还好诸葛老板和周老板没打招呼。”王爱军摸着头说，“要是他们两人也打了招呼，这事情就更难办了。” “是啊。”说完这话，已经到了王爱军家。 “我去找关山，这老小子说有什么事情找我。”楚平和林姐打了声招呼，就和王爱军说，“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回乡里，和两位领导沟通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去吧，别老跟着关山这小子混，这家伙比刚才那人还色。”王爱军提醒楚平，楚平无奈地笑了笑。 找关山费了老大地劲，这老小子今天居然神经带着一帮人到县城区巡查，吓得那些歌舞厅老板一个个汗毛都竖起来了，以为又有什么大案重案生了。 “去秀水山庄？”关山听楚平简单一说，直眼看着楚平，征求楚平的意见，他虽然知道楚平和李嫣红是校友，可看样子楚平并没搞定李嫣红，就知道其中的缘故了。 “恩。”上了关山的车，楚平琢磨着自己现在手上能信的过的人。 “今天怎么这么严肃？”关山一边开车，一边问。 楚平就详细将那事情和他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吴老师和自己讲的那些话。 “哈哈，哈哈”关山开心的笑着，不搭理楚平说啥。 “你笑啥啊。”楚平很奇怪这老小子今天怎么这样反应。 “我高兴啊，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关山说，“当初搞个沙场，都差没说破我嘴唇，今天你是怎么想通了？” 楚平没说好，一直沉默着，关山看出楚平在思考什么，就没和他说话，专心开自己的车。 “有自己的人选没？”车到了秀水山庄，停好车，下车之前关山问还在想着什么地楚平。 “我能信的过的人，就你了。”楚平无奈的笑了笑说。 “宋丽春勉强可以。”关山盯着楚平，不过随后又摇头说，“也不行，她也是体制内地人，不好出面。” 关山知道楚平的情况，他在南湖，能信任地人也就他和王爱军，而他和王爱军都和楚平一样，不适合出面，而楚平家里的人，更不太适合出面。 “你家里有人能不能出面？”关山问。 “也不合适。”楚平摇头说，“也没合适的人，我不想我爸妈出来，我弟还太小。” “那，那两姐妹你能信过不？”关山朝秀水山庄里面张了张嘴，“你和嫣然到底如何？” “我听秀然说，你是嫣红十多年来梦中的白马王子？”关山暧昧的笑着，“怎么这么就两人没有相认，你小子怎么这么好的福气，那天晚上有没搞定？” 关山提到这两人，楚平心里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要说信任，还真没有。自己和李秀然也只是认识，和李嫣红最近才知道是高中校友，虽然李嫣红有那么点意思，楚平看着李嫣红那火热地身材也眼红，可并没想过要进一步深入展下去，自己现在有了杜欣和宋丽春，已经很满足了，楚平并不是那种好色之人。 可关山既然这样问，自己总的说话才行。 “这事情说来话长，那时候她面黄肌瘦，和现在比就是丑小鸭和白天鹅，我哪里能想到是她。”楚平苦笑着说，“你脑子里怎么就想着有没搞定啊，不是说小姨子半个**是姐夫地，你这个姐夫，有没搞到那半个**？” “我可不敢，你兄弟的女人，我就是流口水也不能伸手啊。”关山啧啧地说。 “什么我的女人，别瞎说了。”楚平脑子中还在考虑，这事情让李嫣红出面行不行。 其实楚平在想，自己已经百万富翁，这钱倒是次要地了，和贺庆他们合作，看中的是贺庆身后的那个关系网。 要么这事情分关山一份，这老小子也那几个夜总会都老想着自己，有事没事给自己拿点钱来。反正自己和关山捆到了一起，他的钱自己要用，也只是张口的事情，自己的钱，他遇到什么事情，也只要张口一声就行。 这样一想，楚平的心情就打开了，听关山说，李秀然因为身体的原因，这辈子只怕是再也不能当母亲了。既然这样一个情况，估计李秀然这辈子只怕是跟定了关山。 至于李嫣红和自己，倒是不用去考虑，这事情让她们姐妹两出面，或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而且两人也有一定的积蓄，李嫣红还是商院科班的大学生，无论是在资金上还是管理上，都不需要自己去操心。 “老关，事情就是这样。”楚平笑着说，“我实话和你说，你我将来就是二人转，所以这事情我就交给你，你找个信的过的人出面，以后你也用去插手那些什么夜总会，收取人家小姐的皮肉钱。” 楚平这样一说，关山愣住了，两人虽然是生死兄弟一样，特别是经历了将付都明扳倒，送关山上了公安局副局长这个位置之后，关山对楚平有个跟随之意，可今天楚平把这事情一说，他心里还等楞了一下，就算亲兄弟也没这么好啊。 “怕我害你不成？”楚平看他愣在那里，推他一把说。 “怕你才怪。”关山也回过神来，想了想说，“只是这事情，我有点，有点太***说不上的滋味了，要不要我抱着你的大腿，叫你声大哥，说一句，大哥我以后跟你混了？！” “滚你个蛋！”楚平踢他一下说，“你是老大好不，你比我大20岁呢，以后出了啥事情，都得你这大哥的背。” 第六十七章 敲定 实楚平并没这样伟大，也不是兄弟情有这么深。他其他办法，现在他在南湖认识人虽多，称兄道弟的人大有人在，可在真正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关山和宋丽春，现在宋丽春出面不方便，关山出面更不方便。 这种事情，必须是自己最能信任的人才行。第一自然先想着家里人，家里人也就父母和楚征，楚征还小，都不方便。 特别是从在股市里赚了三百万之后，楚平就不想家人再往这方面牵扯进来，自己也不想从这方面搞钱，甚至那个采沙场，他都放给了宋丽春去搞。 “让嫣红或秀然出面？”坐在嫣红包厢里，四人围坐在一起，关山将楚平的意思重复了一下，他这样说当然最主要的是问楚平。 “嫣红出面吧。”楚平想了想，答应了关山的提议，好歹李嫣红还是自己高中的校友，从目前来看这女人至少不会害自己，“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这公司赚不了多少钱。” “你不怕我拐你的钱？”李嫣红突然问。 “怕？”楚平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李嫣红说，“我想这公司就由你投资好了，我不掺杂进去，你觉得呢？” “不会吧？！”这样的好机会，李嫣红没想到会落到自己头上。 “这百分之五的份子，赚不了多少。”楚平想了想说，“不过总比你这秀水山庄强，对于我来说，关键不是钱的问题，可能是一个合作地机会。” 贺庆还真是个做事情的人，听楚平说了他的意思，专门和李嫣红见了一面，仔细到秀水山庄看了看，几人随意聊了聊之后，贺庆对李嫣红还是很满意，等李嫣红后贺庆直朝楚平伸大拇指笑着说：“老弟，你小子真有艳福。” 这话让楚平苦笑不得。不过也没解释。知道这事情越解释越糊涂。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贺庆和梁力勤居然让李嫣红在南通公司占百分之十五地股份。也算是个小股东了。 经过商量。贺庆和梁力勤同意李嫣红将秀水山庄折合成一部分资金入股。姐妹两又凑了一些现金。但也只凑齐90万。还缺60万。 没有办法。楚平只好让杜欣帮自己抛掉部分股票。打60万过来。算是借给李嫣红投资地资金。 等这些资金到位后。贺庆他们拿了李嫣红地身份资料。去办理相关地手续去了。李嫣红作为江南南通公司地股东。担任副总经理。并兼任南通公司南湖分公司经理。 李嫣红在县城北街找了一个门面租了下来。拉来几张桌子。从秀水山庄拉来两个高中毕业长相不错地服务员。折腾了两天。三个女人就将江南南通公司南湖分公司地牌子挂了起来。 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亮丽地外形，正宗的大学毕业，从秀水山庄来看，管理能力也不错，特别是和楚平关系，李嫣红这几点都让贺庆和梁力勤很满意。 在忙这些工作的同时，楚平和王爱军也代表湖山乡，将初步遴选的五有合作意向，又符合条件的公司名单写了个报告，送交县委县政府，请领导裁决最后钦定。 南湖援朝商贸公司，是作为坤平村村民出资的投资主体。 赵援朝自己找了七八户有意向有实力的村民，一起成立了这个南湖援朝商贸股份有限公司，当然赵援朝占了大头，所以也是老板，是公司名义上的经理。 赵援朝也找上楚平，意思是要让楚平在里面也占上一份，楚平没有答应，笑着和赵三兵开玩笑说：“三叔对我这么好，他的钱，我要用点，你还能不给我嘛？” “楚平，你这话算是说到三叔的心窝里了。”赵三兵也不客气地说，“要不是你，我们父子两只怕早被人家整死了，别说是几个臭钱，我这条老命，只要你肯要，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就说重了，楚平连忙拍着他的后背说：“三叔你这话我可不敢当，援朝哥正经赚钱，只要能帮忙的，我一定不推辞，我真到那天要用钱了，也一定不和你们客气。” 其实援朝商贸股份有限公司，在南湖也是个新鲜的事情。这股份公司这个词，也就这两年刚冒出来，国家也刚出台了《股份公司暂行条例》和《有限责任公司暂行条例》，楚平在年初对批市场的股份分配，也是他从《特区报》这些报纸上看来的，这市场也并没有真正注册公司。 楚平刚挂了县委办通知电话，在台历上记下：下周二县委常委会专门讨论蔬菜水果批市场二期工程事项，就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楚乡长，大忙人好忙啊。” 楚平被这点说的没一点头绪，先这个声音不熟悉，其次怎么一上来就说自己忙呢？ “你好，稍等一下。”楚平捂着电话，和旁边的李杰说：“下周二县委常委会，专门讨论蔬菜水果批市场二期工程事项，我和爱军书记列席会议，你按上次地要求准备汇报材料，争取在周五前出初稿。” “你好，不好意思。”楚平看李杰接了任务走出去，笑着拿电话和电话里的人说话，“让你久等了。” “楚乡长是大忙人啊。”那人又说了一遍。 “还不是跑跑腿。”楚平不知道这人是谁，只要胡乱应付了一句，隔了一下假装想不起来的说，“您是？这乡里电话线路嘈杂，声音不太听得出来。” “我是常紫云。”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以为是个女人，其实不然这常紫云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个七尺须眉汉。 “是常主任啊，您好，您好！”楚平一听是常紫云连忙反映过来。常紫云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兼市政府办主任，楚平在认识他，他应该不认识楚平，今天怎么电话到到楚平这里了。 “我和一位朋友在万松山庄，这位朋友想请楚乡长吃顿饭。”一个市政府副秘书长给楚平打电话，只怕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的简单了，楚平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估计蔬菜水果批市场地事情。 情让楚平哭笑不得。 现在全国上下，这有钱的都是大爷，各乡各县为了招商引资是想尽了办法，可今天怎么着南湖地蔬菜水果批市场投资，反倒倒了过来，这让楚平有些纳闷了，大家都纳闷。 不过随后一想，这事情又明白过来了，这些人看中的倒不一定是这个市场，说不定看中地是更多的东西。 最近南湖和南州上下都在说一个事情，那就是南州到省城之间要修一条高速公路，坤平村是必经之地，如果谁提前在坤平圈一块地，到时候这铁路修通了，这块地地价钱肯定要翻上几番。 这事情，贺庆和楚平说过，当然他当时还说：“你放心，批市场是我看中的投资项目，如果这路能修，对于市场的展更好。” 楚平还笑话贺庆想一箭双雕呢。 而最近要提前到坤平村圈地，唯一最有效成本最小最合法的途径，就是蔬菜水果批市场。 挂了电话，楚平心里琢磨着，这事情已经说了好多年了，大家也都不当一回事情，这次连常紫云都掺合进来了，难道这条路真地要修了不成。 如果这高速公路真的要修了，那贺庆他们只怕也是有其他打算的了，想到这里，楚平心里反倒更有信心了。 如果南州到省城的高速公路真的从坤平经过，那从坤平到省城五十分钟就到了，那批市场的前景更不用说了。 市政府办主任叫自己去吃饭，即使自己和他不熟悉，无论他有啥事情，楚平也只能屁颠屁颠的去了。 到万松山庄一看，除了常紫云还有田裘滨和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以及文迪公司的张文迪，张总。 “楚平，来了。”见楚平来了，常紫云只朝他点了点头，那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并为和楚平招呼。 见了田裘滨，楚平心里琢磨着，如果只是叫自己吃顿饭，让田裘滨来个电话也就是了，用不着常紫云出面吧。 楚平刚朝常紫云恭敬地叫了一声：“常主任。” “你好，楚乡长，我们又见面了。”张文迪站起来，朝楚平伸出手来。 “张总，你好，你好。”张文迪紧紧的握着楚平的手。 楚平说了这话，也使劲的握着他的手，放了张文迪的手，楚平连忙和田裘滨打招呼，毕竟是自己的上司。 常紫云和田裘滨并没介绍那个陌生的中年人，楚平也只朝他笑了笑并没说啥，这人倒也客气，见楚平朝他笑，也轻轻的朝楚平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顿饭并没谈其他的，就是一般朋友聚会一样，吃地很简单，氛围也很融洽，这一个小时根本就没谈一丁点有关蔬菜水果批市场的事情。 吃完了饭，常紫云和那陌生中年男人就匆匆的走了，上了省道去省城接谭千秋去了，田裘滨和张文迪也跟了去。 “真有意思啊。”从万松山庄回来之后，楚平坐在办公桌前无聊的想，正想着这电话响起来了。 “楚平，啥时候有空？”是贺庆的电话。 “贺总有召唤，啥时候都有空。”楚平开玩笑说。 “有空到市里来一趟，几个朋友吃顿饭，多认识几个朋友，还是有好处地。”贺庆嘿嘿笑着说，“来之前给我电话。” 挂了贺庆的电话，楚平也琢磨着是该借贺庆地关系网，多认识几个官场上商场上有用的人。 别看自己现在是周宪国和诸葛秋林面前地红人，一旦两人有啥事情了，再出现夏闻天这样的情况，那自己可真又要是爷爷不管，奶奶不爱地了。 这个教训，自己一定要记得，绝对不能在一棵树吊死！ 第二天，楚平刚准备收拾东西去南州，张文迪又专程来找楚平，没有办法只好和他聊了一会，说来说去，谈的当然是输出水果批市场投资地事情。 对于张文迪，楚平很客气，在办公室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既然常紫云出面了，那楚平也懒得和他说废话，只是和他交了个底，也算是为自己脱身：“张总，这事情你也是清楚的，我们乡里只有推荐权，没有决定权。” 临走的时候，张文迪递给楚平两个一个信封，笑着说：“一点意思，请楚老弟喝茶。” 楚平在和他推辞的当口，摸了摸里面信封的厚度，估计在五千块左右，想了想笑着说：“张总客气了，你说地事情我心里有数，我会尽力。” 楚平接过张文迪的信封，但送张文迪上车时，又将信封放在了他车后座，握着张文迪从车窗里伸出的手说：“张总慢走。” 有了张文迪这一打岔，楚平决定还是等下星期二，县委常委会讨论蔬菜水果市场二期投资的事情后再去南州找贺庆。 只是楚平奇怪了，既然高速公路很可能从坤平经过，那怎么其他那些关系公司就没来凑这个热闹呢，难道其他公司不知道这消息。 毕竟是500万的投资，而且还是南湖的第一个正式意义地批市场，所以这事情县政府常务会上说了都不算，最终还是要拿到县委常委会上来讨论。 当然，诸葛现正也希望这事情由常委会来定，这样乡里和他的责任就没了，只是这事情一旦拿到常委会上来讨论，这麻烦就多了，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开会之前半个月，楚平和王爱军为了这事情，跑领导的办公室都跑了十几趟，该说的情况也说了，该做的工作也做了，但是楚平心里还是没底。 “援朝公司就不用说了。”常委会上，楚平列席，因为批市场由于楚平专门负责，所以王爱军让他代表湖山乡汇报好五家公司的情况，还要阐述湖山乡党委政府的一些想法，“南湖商业公司是国企，又是本县的公司，这是南湖商业公司的优势，缺点就是该公司资金状况不如另外两家好。” “文迪公司是南州知名企业，资金实力也是有地，和市里各方面关系都不错，缺点就是从来没经营过批市场，没 面的管理经验，而这一点也正是我们乡里缺的。”)“海升公司也不错，除了没市场经营管理经验外，还有就是注册资金有点少。” “南通公司资金实力没的说，在市里也有一定的关系，但不如文迪公司，南通公司的优点就是该公司的董事长是温州几家批市场的投资人，有丰富的批市场建设和管理经验。”楚平一个个公司汇报下来，他知道今天的常委会上，应该有好戏看。 文迪公司，与孙李二人有利益关系。 海升公司，田裘滨也没少做众常委地工作。 “好，湖山乡分析的很到位。”诸葛县长看了看周宪国，为了这事情，诸葛和周宪国碰了一次头，对于文迪公司和海升公司，周宪国和诸葛秋林都有所耳闻。 “蔬菜水果批市场，是南湖第一个大型批市场。”今天的常委会，诸葛县长一上来就先表意见，“这是真正摸着石头过河，真正的改革开放，所以我觉得在建设和管理上，要更慎重一些，招商引资，不但要引入投资，还要引入先进的管理和理念，南通公司有投资建设和管理批市场地优势，我认为南通公司不错。” 诸葛县长话一出，宣传部部长赵新、武装部部长李全、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林建国都各自表示了支持。 组织部长宋费和县委办主任向鼎山是周宪国新近提拔的，跟着周宪国紧地能再紧，他们两人肯定看周宪国的眼色行事。 刘国强常务副县长和纪委书记单开拓两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本来这两人都是市里下派地，应该和周宪国关系好，应该在同一条战线上。 纪委书记单开拓是一个非常讲究原则的人，为人正直直爽，不喜欢玩圈子，和周宪国、诸葛之间地关系都不错，在常委会上遇到什么事情要表决地，他只有一个原则，偏向于真理。 这刘国强作为常务副县长是一个尴尬的位置，既不能和诸葛走的太近，也能和周宪国走的太远，加之他和周宪国两人在市里靠山的缘故，两人更不能走地太近，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这刘国强倒是和孙李二人走的更近一些。 这也是孙李二人之所以能联合起来，在南湖县委形成三足鼎立局面的主要原因。 “我同意诸葛县长的意见。”见大家都不说话，纪委书记单开拓打破了僵局，他一向说话很少，表明了立场后就基本不再解释。 刘国强低头翻着楚平递上的四份资料，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这事情孙李二人和他打过招呼。诸葛也和他谈过，王楚二人更是找他汇报过具体的情况，他心里一直打着鼓，对于引进哪个公司，他都无所谓，反正这事情由诸葛亲自抓，他也插不进手。 宋费和向鼎山两人坐在一起，两人相互看了看，又一起看上坐在主位的周宪国。这事情周宪国的态度，两人还真不清楚，眼看着这场面又要僵持下去，周宪国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朝着宋费说：“老宋，你是做企业出身的，说说你的看法。” 周宪国一话，宋费就知道了他的立场了，假装想了想说：“建个市场容易，就像建一幢大楼一样，但经营管理一个市场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了。” “去年去江北北山市开会的时候，现一个有趣地现象。”见周宪国笑眯眯的神态和鼓励的眼神，宋费心里清楚了周宪国的想法，“北山西郊有两个中药材市场，规模不大，但是也是北山市投资１多万建起来的，可钱花了生意却并不好，经营户都怨声载道。” “可就在这现代化的市场马路对面，有一个简易搭建的市场，生意却红火的不得了，经营户们一个个笑得乐开了话。”宋费依然慢悠悠的说，“本来我以为这简易市场的摊位租金肯定比现代化正规市场地租金低，所以才吸引经营户。” “可我一问，才现这想法大错特错了。”宋费买着关子说，“你们猜猜这两个市场租金差距是多少？” “简易市场一个摊位的租金，是正规市场摊位租金的一倍还多。”见大家都不猜，宋费笑着说，“问了问经营户，经营户说着市场的老板是关键，管理的好，经营地好，这市场名气就会越做越大，大家的生意也会越来越红火。” “我觉得应该更侧重于引进先进地管理经验。”宋费的肚子里，其实有两个故事，如果周宪国不喜欢这个，他刚开始地时候，就会话锋一转，讲另外一个故事。 “老李，老孙，你们说呢？”周宪国笑了，两个老狐狸，你们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了吧，“国强，你是常务副县长，这事情你是权威，你说说看？” “我觉得这资金引进和管理经验引进，都很重要。”刘国强看看情形，知道孙李二人这次是没戏了，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过直接，就淡淡的说，“我觉得关键是要赶快动起来，争取在年底之前将市场建成，总设计师不是说，步子要迈地大一些嘛。”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李副书记笑了笑说，今天这事情，看来周宪国是偏向了诸葛，就靠自己两人一点用也没有，“不过毕竟是500万的大工程，从我的角度来说，引进本地本市投资单位，对市场展或许更有利一些。” “当然，南通公司也有南通公司的优点。”李副书记继续说，“只是这温州人，做事情都不是很地道，这假货烂货可都是那边出来的，我怕，就怕到时候…” 李副书记没有继续说了，孙副书记也没说什么，文迪公司是他介绍过来的，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我觉得老宋说的有道理。”向鼎山是最后一个进常委的人，所以他最后一个言。 县委常委会的决议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湖山乡的事情了。 第六十八章 高山引凤 来的日子，楚平就忙着和南通公司谈判具体的合作批市场一期其实只是个搭了几个简单的棚子，但这次二期扩建，可以说是南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现代化的批市场。 有关批市场周边交通、行政管理、餐饮饭店等服务配套设施的建设，对于坤平村来说，还是懵里懵懂乱搭建一些房子搞的，现在既然要搞一个现代化的批市场，自然要认真规划，为了此事楚平还专门带人去了一趟浙江，到义乌等地学习取经。 县里相关几个部门也有人跟着，他们主要是去杭州游玩，楚平和乡里几人，以及李嫣红等人，这才是真正去学习的。到了浙江，这一切就都由夏闻天安排了。在杭州下了飞机后，安顿好那些官老爷后，楚平带着人就直奔义乌而去，在义乌市场学习了好几天，取了不经这才赶往苏州和官老爷们汇合，再从上海直飞省城。 从浙江回来，向领导们汇报了义乌市场管理模式后，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相关的合作协议也都陆续签订好了。 合同签订好第二天，南通公司的资金也迅速到位了。有钱了，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虽然征地拆迁的问题是难题，可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二期工程的征地拆迁问题还是没多少事情。整个二期工程占地亩，亩是没有承包到户的小山丘，这根本不要补偿，因为村里就是以这45亩土地作为出资。 剩下的35亩，只有6亩水稻田，其他的都是边边坎坎的零星地，村里也都摆平了，这也算是入股的部分。 特别让贺庆高兴的是，整个80亩的征地中，居然只有8户人家涉及到拆迁，因为户数少补偿也很快就谈妥了。 在别人想着从批市场周围圈地地时候，赵三兵也不客气。他在市场周边几条必经之路上，划了一大批的宅基地，准备分配给村里的村民，甚至还准备以高价卖给外村的村民。 对于这事情，楚平专门向周宪国汇报了一次，希望对批市场周围的住宅、交通、商业等用房用地进行统一规划。 或许是知道高速公路地事情。周宪国也默认了楚平地想法。让他尽快找设计单位做规划。 整个市场无论是征地拆迁。还是手续审批和前期工程施工。上有贺庆、梁力勤。下有赵援朝和赵三兵。中间有李嫣红在。这二期扩建工程地事情。基本就不用楚平怎么操心了。 看着蔬菜水果批市场二期扩建工程顺利推进。楚平再次感受到上面有人地好处。如果不是贺庆。这工程哪里会有这么快。 不过。从这二期扩建工程地波折。楚平也感叹。无论谁都是局中人。这事情总算是在自己地算计地局中人。可是自己是否又进了贺庆、梁力勤地局中。或是吴老师地局中？这些都不得而知。但从现在地情况来看。即使是被他们匡进了局中。楚平也乐意。 “任何人都逃脱不了入局地命运。”听了楚平地诉说。远在千里之外地夏闻天笑着说。“更多地人。是想着用尽办法迈进一个个局中。即使身心疲惫。即使伤痛欲绝。也在所不辞。” “既然无法控制局势。那就顺势而行。等待有了实力。在局中再布一小局也是一种乐趣。或许你这小局就是这大棋盘地棋眼呢。”楚平估计这是夏闻天现在地心态。听人说他在交流岗位上一直不甚得志。“换一种想法吧。在局中。其实也是一种幸福。能在局中布一个小局。更是一种享受。” “听你说了这些，倒觉得你成熟了不少。”夏闻天打着哈哈说，“以前我还是让你锻炼的太少，年轻人多扑腾几下，哪怕呛几口水，也是好事情。” 挂了夏闻天的电话，楚平还真陷入一阵沉思。 夏闻天一向话少，这次却说了这样一段话，让楚平感觉自己这老领导阔达了不少，不过他这话还真能让自己开豁不少。 批市场的事情有了眉目后，楚平专门去了几趟南州，在贺庆地牵线下和市里几位不大不小的处长、主任认识了一番，吃了一顿饭，也算是联络了感情。 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到八月底，九月初已全部拆摘完毕。 楚平琢磨着四季豆那一茬茬的地还在，是不是还可以种点别的。带着丁尚山，到南州亲自将廖所长等人接到上山村，先弄了几杆猎枪，和农科所这些书生们打了一天野兔后，这才请工程师们帮忙想办法。 “楚平，我看可以试试萝卜。”功夫不负有心人，再三考虑后，廖所长和工程师们商量好后，提议上山村继续种反季节萝卜。 “廖所，我看啊，不如我们在山上专门搞个反季节蔬菜试验。”楚平突奇想，提议廖所长抽一批人在上山村搞一个反季节蔬菜技术攻关。 楚平的提议得到廖所长的初步认可，她亲自带着一帮技术人员在上山村驻扎了一个星期，经调研考虑后，最后决定先在上山村搞反季节箩卜，如果成功了，就真的成立一个反季节蔬菜技术组。 本来江南的萝卜，一般7月中下旬播种，9月中旬收获。廖所长和农技人员从高山四季豆反季节种植上吸取了经验技术，决定在江南省第一次开展反季节箩卜栽培试验，根据箩卜的生长习性和生长条件，根据上山村这１１200m海拔地气候情况，决定在7月底开始温室育苗，到8月初再移栽到地里，这样能和高山四季豆打个时间差，预计9月能上市，可以供应到１ 丁尚山自从去了一趟深圳后，这干劲十足，比十头牛还有力气，楚平也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他。另一方面，又培养他对外联络能力，特意和华总联系了一下，让丁尚山亲自去和华总联系，看能不能提前实现以村为单位，与华农公司进行合作。 华总对于与村委会进行合作，还是心存惑，不太相信村干部。丁尚山知道楚平的意思后，在楚平面前拍胸脯说：“楚乡长， ，我一定把这个任务完成。” 拍了胸脯后，丁尚山一口气跑了七趟特区，每次都在华农公司磨蹭了两天。 “楚平，我算服了你那个村长，你得好好表扬表扬这丁村长。”最后，华总被丁尚山感动了。 刚开始，华总以为丁尚山是用公家的钱跑特区，得知丁尚山每次到特区都是用自己的钱，而且有两次为了省火车票，还是爬货车南下，每次到特区从不住旅社，都是在华农公司传达室凑合过两个晚上后，华总被丁尚山感动了，决定和丁尚山试试合作。 但华农公司董事会还是不希望和村里合作，最后在小邱地建议下，决定采取私人注册公司的形式，以公司和华农公司合作。 “你想地点子？”楚平看着风尘仆仆刚从特区赶回来地丁尚山，对他这个决定有些不可思议。 “是，是，是小邱，小邱，建议。”丁尚山不好意思摸着脑袋说，“华总也赞同，他说这样更规范一些。” “那你准备怎么操作？”楚平仔细一想也对，要自己是华总，也希望丁尚山这样操作。 “小邱？”不过随即想到了小邱，那个精灵古怪的广东女孩，“你，你怎么又找上了她？” “我，我”丁尚山脸刷地就红了。 “不用解释，你要真能将小邱拉过来做你的总经理，我还求之不得。”楚平看丁尚山的样子，估计两人之间只怕有了一些感觉，不然小邱也不会给他出这样的主意，他提起小邱也不会这样闹个大脸红，一想到小邱楚平倒有了主意。 “有具体计划没？”楚平需要详细的计划。 “现在，现在就是没确定，是私人成立公司呢，还是，还是集体成立公司。”丁尚山说。 “集体成立公司，你觉得可能性大不？”楚平估计他是说上山村成立集体企业，学坤平村的，“上山村和坤平村情况不一样。” “乡里，乡里，能不能？”丁尚山看来是想乡里参股，或乡里牵头成立公司。 “乡里参与地可能性有，不过不会参与太多，再说搞了这个蔬菜市场二期，乡里也被弄空了。”楚平无奈的说。 “我倒建议你找廖所长，看农科所能不能入股。”楚平想起这高山蔬菜的事情，可是头一次弄，如果能将农科所绑在一起，这技术上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至于资金，我们再想办法。” “你能拿出多少钱？”楚平看着正在舔舌头的丁尚山说，“没吃饭吧，我们去坤平饭店一边吃一边聊，干革命工作绝对不能饿着肚子，你放心我请客就是了。” “我地家当全在这里。”丁尚山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崭新的真牛皮钱包，翻开给楚平看说。 “这皮包就不止20块吧。”楚平打笑说，他估计是小邱送给丁尚山的，“怎么，要不以你这皮包为抵押，我给你贷点款？” “放心，人家给你的定情物，我才不会要你的。”楚平笑着说，“你这种四季豆的钱，都花在了这次路上吧？” “恩。”丁尚山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水，抬头坚毅的说，“不过值得。” 两人一边吃，一边谈。 这丁尚山和小邱还真有些对上眼了，虽然还没确立恋爱关系，不过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些感情，楚平也没深问，这感情方面的事情，是问不清楚的。 小邱全名叫邱小娟，不但给丁尚山出了这点子，还提出可以入股万块钱。当然这钱是她的私房钱。 “不错啊，你小子。”楚平暧昧地朝着丁尚山笑，能入股万块，看来这小姑娘是跑不了的，不然不会随便拿出2万块钱交给丁尚山来打理，“最好能把小姑娘挖过来，给你当总经理。” “这，我可不知道。”丁尚山还真没想过这事情。 “这样吧，你现在也就一个寡裤带，再让你拿钱，除非去抢银行。”楚平对丁尚山的家底还是了解的，“我借些钱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做大老板，回去问问村里有没有其他人愿意入股。” “估计没有。”丁尚山听楚平说借钱给他，那个高兴劲，他在特区呆了几天，知道楚平有钱，今天来本想开口要楚平入股，可忸怩来忸怩去就是开不来口，没想到楚平先说借钱给他。 “要么，要么，要么您，您也”丁尚山自然还是希望楚平入股，楚平入股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那农华公司的关系自然就不用丁尚山去打通了，而且华总也有这个意思。 “我入股的事情，不太合适。”楚平想了想，就算入股，这公司也赚不了多少，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还会落一个麻烦。 “你不能入股，让你父亲他老人家也行啊。”看来丁尚山是早就有计划，楚平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果这些主意真是他出的，那以前还真看轻了他。 “是，是小邱出，出地主意。”丁尚山红着脸不好意思说。 “行啊，不过有个条件。”楚平琢磨着丁尚山的话，想起淡霞和自己介绍小邱地情况，这小妞还有些能耐，心里也就有了打算，“如果小邱能做你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帮你打理市场销售这块，我不但借１万元给你，还入股一部分。” “这…”看来丁尚山和小邱也没想到楚平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懂我的意思？”楚平笑着说，他估摸着丁尚山肯定是喜欢上了小邱，小邱也应该对丁尚山有些好感，甚至已经有所动心，不然不会拿出2万块钱出来，除非小邱是有其他目的。 “这样不是能更方便你？”楚平呵呵笑了，“你问问小邱，她要同意，这事情就成了。” 丁尚山楞了好一会，立马用楚平办公室地电话给小邱打了过去。 两人在电话里吱吱呜呜的说了半天，丁尚山还不时地看看楚平，最后才说：“楚乡长真是这意思。” 挂了电话，丁尚山有些失落，楞了好一会才看楚平，楚平还以为小邱拒绝了这主意 以也没说话，等丁尚山自己说。 “她说，她说，回去和老豆商量商量。”丁尚山也说上了广东话，称呼老爸为老豆了。 “那就不错，这么大的事情，能回去和父母商量，说明她还是真心地。”楚平笑了，看来这小邱和丁尚山的事情，只怕是快有眉目了。 只是楚平还是有些奇怪，这小邱一个广东沿海达地区地时尚姑娘，一个特区大城市地都市白领，怎么就会喜欢上丁尚山这土老帽呢，难道真是缘分不成？ 其实别说楚平不明白，就是小邱自己也不明白，她怎么就喜欢上着土老帽了。 所以说，爱情这事情就是很奇妙的，没有道理的，不按逻辑来的。 丁尚山喜欢上小邱很容易解释，两这么多次特区，碰到困难找特区办，淡霞也都让小邱给他解决。 虽然小邱并不漂亮，可在丁尚山眼里，老早就惊为天人，所以那次才会傻乎乎的花一块钱，买一朵快凋谢的玫瑰送给小邱。 楚平没去追究其中的故事，小邱的为人和品质，淡霞在招聘她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而且她还是驻特区办关系户介绍的，家里虽然不是千万富翁，可老豆也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厂子，完全没必要来骗丁尚山。 “那这边先等小邱地决定吧。”楚平看了看表说，“我们双管齐下，现在给廖所长打电话，征询她的意思？” “嗯。”丁尚山还没从小邱的话里回味过来。 廖所长听楚平一说，还有些感兴趣了，如果这事情能做好，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可都是一件大好事情。 “楚乡长有什么具体想法？”廖所长不知道楚平到底怎么想。 “农科所以技术支持和部分资金入股。”楚平知道廖所长要知道合作的形式，“至于投入多少资金，我觉得控制在30万，如果廖所长有兴趣，反正你这星期要来湖山，到时候和丁尚山谈，如何？” 有时候的事情，就是那么出奇的顺利。 小邱和父亲说了这事情后。 她父亲居然大力支持女儿这个行动，当然也不忘好好审问小邱一番，最后丢下一句话说：“让那土老帽来一趟，我看看，觉得合适，不但你投资2万，我贷款给你50万。” 小邱和楚平说这话的时候，在电话那头脸已经红到耳朵上了。 “嗯，小邱，这事情你父亲说的对，尚山人是土了点，可不傻，人品更没的说了，当过兵也见过世面，只是读书少了点。”楚平决定讲话挑明，“如果没你帮忙，我还真不放心他，现在有你帮忙，再让他多，你指点指点，用不了多久，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老总。” “这，这，这我倒没想过。”小邱扭捏地说着，这事情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也提醒你，合作的事情好说，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还是考虑清楚，毕竟公司办不下去了，可以不继续合作了，但感情这事情就不是儿戏了。”楚平想了想，觉得这事情无论如何要提醒小邱，丁尚山他倒不担心，他就担心到时候日子长了，小邱看不上丁尚山。 “嗯。”小邱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丁尚山不敢去特区见小邱的父亲。 是楚平硬拉着他，送他上了火车。 去特区见小邱父亲之前，楚平专门将这事情和王爱军商量了一次，王爱军没有其他意见。楚平又和王爱军去了一趟县里，县里两位老大也没什么意见，周宪国只说了一句话：“只要有益于老百姓地事情，你只管放手去做，更何况这根本不花乡里的钱。” 在上火车之前，还和他在省城买了两套衣服，给这土老帽好好打扮了一番。 到底是人要衣装，楚平帮他挑地衣服虽然不贵，可这笔挺的学生中山装，穿着丁尚山身上，还真让他精神和年轻了不少，加之他当兵养成地习惯，挺胸收腹，还真那么一点器宇轩昂的味道。 第三天，丁尚山就冲冲地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小邱一起回来的，这倒让楚平大跌眼镜，没想到我丁尚山同志还这么有魅力。 原来小邱的父亲设计了三个考题，在丁尚山不知不觉中考验了他，最后和小邱说：“诚实、正直、和善，有这三点，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带着这三句话和50万存折，丁尚山和小邱回来了。 正好廖所长也来了，一听这故事，还真啧啧称奇。 几经商量，最后合作模式确定了。 小邱投入资金万，负责市场销售这一块。 丁尚山投资20万，负责生产，和村民组织以及当地一切手续等关系地处理。 农科所投资0万，负责技术支持。 楚平以父亲名义，投资20万。 如果楚平不投资，廖所长就不打算合作，楚平没有办法，和王爱军和诸葛县长、周宪国汇报后，觉得这事情以楚平父亲的名义投资，在法律上没有什么问题，他这才投资了20万，借给丁尚山20万。 南湖尚山农贸公司成立，周宪国还亲自来剪彩了。 当然，除了王爱军、诸葛县长和周宪国，其他人并不知道楚平在这公司占有了股份。都以为丁尚山在特区讨了个有钱的老婆，是小邱投资的，农科所只是以技术折合股份。 公司成立之后，丁尚山和小邱就去忙他们的去了，到9月中旬，这尚山农贸公司的第一批产品尚山牌高山萝卜运往特区，在小邱的张罗下，销售的还不错。 丁尚山这边弄的热火朝天。 坤平村那边也没闲着，赵援朝的援朝商贸公司，除了投资蔬菜批市场外，在县城弄了建筑队，挂靠在县建设公司底下。 眼看着要元旦了，今年地西蓝花在农科所的技术支持下，居然提前一个多月可以陆续采摘了。 第六十九章 南州遇父女 到这长相喜人的西蓝花，楚平还吓了一跳，心里掰着一下，怎么今年的采摘期比去年要早那么多。 “一是种植的早。”看楚平满脸疑惑，廖所长在楚平边上解释说，“二是今年的管理比去年要规范，本来这西蓝花一个季度就可以生长出一茬来，要是等技术成熟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年搞四茬。” “廖姐，今年的产量你估计估计，能达到多少一斤？”楚平看着大部分长的饱满的西蓝花问，经过这么些日子共同奋战后，大家都叫廖所长廖姐了。 “一亩１800斤一点问题也没有。”廖所长很自信的说，“好的大棚，能产到2500斤，我估计平均产量能达到2000斤。” 湖山今年西蓝花种植面积达到了１500亩，按照和华农公司签订的协议，以每斤35元算，这西蓝花的产值就能达到１万，这可是楚平和诸葛县长都没想到过的。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做好西蓝花的采摘收购。”周宪国对湖山的西蓝花非常重视，多次来视察，还专门带领全县各部门来湖山现场办公，“各有关部门，一定要全力以赴为湖山乡做好支持工作，湖山乡是第一责任人，爱军，楚平，你们两人可是第一责任人啊，今年再也不能出现去年那样的情况了，要早作准备。” “周书记指示的非常正确，也非常及时。”诸葛县长接过话说，南湖两大老板同时到一个乡来检查工作，那是从来没有过地事情，“周书记，我觉得还是按你您的要求，由楚平带队到特区驻扎，负责销售，爱军在湖山坐镇，其他同志按驻村包片负责具体的采摘和运送到批市场的工作。” “嗯，我同意。”周宪国点头，眼睛转向楚平说，“楚平，虽然湖山和华农公司签了协议，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准备准备，带人直接去驻特区办，暂时常驻特区。” 楚平和王爱军连连点头，这事情两位老板都这么关心，楚平和王爱军能不在意吗？等两位老板走后，这湖山乡上下，全部投入到了西蓝花的采摘及销售地各个环节中去了。 安排好乡里的工作，楚平随即动身去了特区。 到了特区。和朋友们联络了感情后。楚平就专门坐到了华总地办公室。华总当然知道楚平地意思。连连笑楚平是想杜欣了。所以才借口来这里督阵。不然怎么这么不相信朋友。 这话让杜欣脸红了好几阵子。 和华总这里将相关地工作落实好后。楚平随即赶回省城。在周宪国地介绍下找到了省城铁路分局副局长祝名堂。奉上从特区带来地礼物后。这西蓝花货运地事情也办妥了。 “楚平。你直接坐车去南州。”楚平刚从祝名堂办公室出来。正要打电话向两位领导汇报。诸葛县长地电话就来了。 “现在？”楚平没来得及汇报。想到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哪里还有长途汽车去南州啊。 “是。我和周老板准备立马动身去南州。送一批刚摘地西蓝花去市领导那里。有关销售地情况。到了南州再听你汇报。”诸葛县长电话里匆匆地说。 接完诸葛老板的电话，楚平心头虽然狂喜了一下，去见市里的老大，对于自己一个乡长来说，那可是难得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次两位领导带不带自己去见市委书记。 和王爱军通了电话，王爱军说，楚平去特区这几天，新的市委书记到任了，所以县里两位领导准备去向新领导汇报工作，而这西蓝花又是年关最重要地事情之一。 听王爱军这样一说，楚平这才放心了一些，听王爱军说话的语气，他并没有因为县里两位领导要楚平去而有情绪，在电话里反复强调：“楚平，这是个好机会，你得想办法，跟着两位领导去黎书记那里露个面。” 楚平苦笑了一下，这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嘴里答应着心里其实也很想，两人聊了几句话后，又聊了聊县里最近的情况 县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这接替黄易仁的新市委书记，并不是一直呼声很高的谭千秋。 市委书记黄易仁升官，本来最有希望接替市委书记的是谭千秋，可不知道啥事情，黄易仁去省城当市长后，省里并没立马派市委书记下来，而是由谭千秋主持市委市政府工作。 这一耽搁，谭千秋虽然主持了南州市委市政府两个月的工作，可省里终究还是从省委副秘书长里面，挑了一个放了下来，市委书记黎明强，是学经济出身的。 楚平从铁路分局出来后，立马找南湖县委在省城地办事处，要了个车子送自己去南州，一路上坐在车上打着腹稿，如何向两位领导汇报西蓝花销售的相关事情。 一路无话，楚平打着腹稿居然不一会就睡着了，等到南州饭店，已经是七点多了。 “楚平，两位领导出去了，交代你先吃饭，等下他们回来再找你聊。”宋丽春在门口接了楚平，打好省城办事处的司机回省城后，将楚平的行李送到已经开好的房间，陪他到楼下地饭店吃了点饭后，这才送他回房间洗刷。 两人多日未亲热，借着这一时半会，热烈亲吻起来。 “老板们去哪里了？”楚平一边上下其手，一般气喘吁吁的问。 “去新来地黎明强书记家里拜访了。”宋丽春说。 “去不去谭老板那里？”楚平继续问，他是想了解一下两位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当然要去，坏蛋，他们，他们，住隔壁，去了一家，啊，家，不去另外一家，不是自己找，找骂吗？”宋丽春被楚平的坏手弄得呼吸急促起来，“你这坏蛋，不许使坏。” “几点出地？” “你来前十多分钟。”宋丽春他们到南州宾馆也已经六点了，吃了饭洗刷一下才出去。 “坏蛋！”随着一声娇呼，宋丽春已经瘫软在楚平怀里了， 楚平估摸着两位老板至少要九点以后才回来，现在还不到八点，这还有充沛的时间。 “坏蛋，别弄了，别弄了，等下他们回来了就不好了。”宋丽春虽然心里也痒痒地，可到底是做惯了接待工作，对这种情况考虑的更为周到一些，万一两位老板提前回 这事情就闹大了。 楚平才不听他的，一双坏手和灵活地舌头上下舞动，不一会就弄得宋丽春瘫软在雪白的床单上，桃花源流水涔涔，甚至都要叮当作响了。到底还是担心两位老板提前返回，楚平也不顾上其他动作，腰一沉，一个龙抬头就进去了，害得宋丽春差点从床单上弹了起来。 两人都担心两位老板提前回来，所以两人都提心吊胆，倒是越觉得刺激，所以虽然折腾的时间不长，却很是痛快淋漓。 要不是看看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想着两位老板时时刻刻都可能出现在旁边的房间里，宋丽春想搂着楚平躺在床上就这样躺一晚上。 两人飞快的冲刷一番，将房间的地窗户打开，将冷气开的大大的，宋丽春出去看了看，两位领导还没回来。 这次来南州，两位老板就只带了各自的秘书和宋丽春，让宋丽春来，主要是送礼的这些事情，两位大秘书跟着他们去了，宋丽春压着一厢式货车来南州的，运送了一车的西蓝花，这货车司机小肖正在楼下守着货车。 宋丽春下楼买了几串臭豆腐，拿着臭豆腐去货车司机那里看了看，递给他一串臭豆腐，这才叮嘱小肖说：“小肖，可千万看住车里的东西，虽然南州治安还好，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向两位老板交代了。” 小肖自然是县委办后勤管理中心的驾驶员，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不怕有人来偷。但以前这里出现过状况，几年前有个县出现过领导带着礼物来南州宾馆，准备第二天去送礼的，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去看车里地礼物，全都被老鼠咬破了。 县委书记当时没说什么，回去之后用不了几天，找个借口就将县委办副主任免了，自然这负责运货的司机也都被找了个碴子开除了。同时，这个县委书记在半年后，也因为受贿锒铛入狱。 所以从这之后，南州各县所有来市里送礼的县领导，都会叮嘱驾驶员看好礼物，即使没事情也要死死的看住。 拿着臭豆腐在房间里转了，楚平和宋丽春含情脉脉的吃完，这满房间已没有了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息，不过只要一进房间肯定能闻到一股臭烘烘的臭豆腐味道。 九点二十分，两位领导赶了回来。 坐在周宪国住的房间里，楚平详细的向两位领导汇报。 “周书记，诸葛县长。”楚平说话前看了看两位领导的脸色，情况还不错，说话也就随便了一点，“情况不错，华农公司那边没问题，一切手续都在办理，只要湖山地货过去，就有专人负责办理相关手续，一切按正规程序来。” “价钱没问题吧？”周宪国还是怕东西送过去收不到钱，但又不好那么直接问，就问价钱了。 “没问题，华农公司是大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即使亏本也会以这个价钱收购我们的西蓝花。”楚平严肃的回答，他知道周宪国是要清楚的回答，而不是含糊的回答，所以脸色也就严肃了一些。 “那就好。”周宪国看了看楚平继续说，“火车地事情如何？” “有您亲自出面，全部搞定了。”楚平这才笑了，“本来晚上要请祝局长吃饭的，上午去了一趟，相关地手续也都在办，祝局长答应绝对不会有问题。” “嗯。”周宪国也笑了笑，“老祝办事还是蛮地道的，那边该打点地你也要打点打点，老祝好说话，他底下的小鬼可不一定好说话。” “今天中午请他们吃饭了。”楚平心想，周书记也想地太仔细了，“该打点的都打点了，您放心，这些事情我还是懂的。” 听了楚平地汇报，两位领导又问了点其他的事情，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叮嘱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市委和市政府汇报，却并未说要带楚平去。 “那是谁？”刚从周老板的房间出来，楚平似乎现了熟悉的身影，快步往前走赶了几步，没追到哪背影，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就没想什么了。 到两位秘书的房间里和两位大秘书聊了几句，出门的时候，诸葛县长地秘书宋海兵轻轻的再楚平耳边说：“楚乡长，刚才去谭市长家里的时候，我在门外等，好像现你们湖山乡的白一丁带着一个女孩子在旁边角落里等着，等两位老板走了之后，他们才进去。” “他？”楚平心里一惊，还真是这白狐狸，他不是在养病嘛，怎么带着一个女孩子来南州了呢？ “没看走眼？”楚平惑的看了宋海兵一眼。 “肯定没，本来白一丁带着女孩大步往谭老板家里走来，看到两位老板的车后，这才突然返身折回暗处，我正好坐在车里往那边看，不然也不会现。”宋海兵是诸葛县长新挑的秘书，楚平和他关系不错，所以他看到白一丁就想起要和楚平说一声。 “这老狐狸来干嘛？”楚平心里咕嘟着，不过笑了笑拍了一下宋海兵说，“兄弟，谢谢了，这老狐狸来了肯定没好事，俺们得防着他点才行。” 通过宋丽春的关系，很快就查清了白一丁和那女孩住的房间，也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 白媛媛。 白一丁那明年大学毕业地女儿。 “白狐狸带女儿去找谭老板干什么呢？”楚平轻轻的问宋丽春，“不会，不会，不会是…” “你别往歪处想。”宋丽春拍了一下楚平说，“白媛媛好像是明年大学毕业吧？来找谭老板安排工作也是可以的啊，不要一天到晚满脑子龌龊的事情，小心我，我…” 想到刚才这小子猴急的样子，宋丽春本来想来点亲密的惩罚，可这里是南州宾馆的大堂，宋丽春只好罢手，笑着让楚平先上去，她去找南州宾馆的大堂经理聊天去了。 第二天一早，楚平就醒来跟两位大秘后面等两位老板，宋丽春却到楼下安排早餐去了。 早饭吃得清淡却有滋有味，周宪国好好的赞扬了宋丽春一番：“宋主任还真有心，这南州饭店的早餐，吃了无数次，就算这次搭配地最好，到底是南湖饭店的老板。” 诸葛也接话开了一下玩笑，大家一看表这次收拾好奔往市委大楼，临走时周宪国看了看楚平，想了想和 长说：“楚平，你也一起去吧。” 听了这话，楚平心里很激动，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坐了县委办的车，跟在两位领导的车后，往市委市政府大楼而去，一路上楚平都有些忐忑不安，心里老想着周书记会不会让自己见市委书记，如果见了市委黎书记，自己该说啥才好。 周宪国是市委委员，进市委大楼有特别通行证，诸葛县长的车子也有通行证，楚平地车子却没有。 眼看着两位领导的车子进去了，自己却被拦在了外面，楚平那个急啊，还是周宪国下车地时候看到了楚平的车还停在门口和门卫解释，他才给市委办地熟人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后门卫就放楚平进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能见到市委书记黎明强，没想到楚平还是空喜欢一场，楚平并未被带到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而是被留在了市委办地大办公室。 当然，周宪国和诸葛秋林怎么向黎明强汇报的，楚平也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经将相关的材料连夜向两人汇报了。 不过从两人出来的情况来看，效果应该不错，两人脸上都像开着一朵大红花一样。回到县里，周宪国和诸葛两确实高兴了一把，本来最近这半年，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也因为这西蓝花地事情将这丝微妙给和谐了。 就在周宪国等人离开南州宾馆的时候，白一丁苍白的脸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 看着三辆车**冒烟而去，刚才从窗户里看到楚平上了诸葛县长的车，白一丁香烟**烧到了手指，都没觉得一丝疼痛。 “爸，你什么呆啊？” 一位明媚的少女用浴巾捂着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正是白一丁女儿白媛媛。 白媛媛是位美女，连做父亲地白一丁都觉得女儿是美女。 白媛媛完全没有母亲那彪悍的样子，遗传了父亲的身材和皮肤，１6的个头，身材高挑苗条，三围标准，高耸的胸部看的作为父亲地白一丁都有些炫目，吹弹欲破的皮肤，白皙细腻。 而五官却是综合了父母的优点，精致得有些炫目，母亲脸上唯一值得称道的丹凤眼遗传给了白媛媛，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亮晶晶丹凤眼有一种难于言说的魅力，笔挺的鼻子却和白一丁一脉相承，瓜子脸和樱桃小嘴可不属于白一丁和他老婆。 如果说儿子是白一丁的骄傲，那女儿就是白一丁的自豪。 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白一丁对儿子要严格要求，对女儿却慈祥疼爱有加。女儿也真像父母的贴身小棉祅一样，对白一丁和老婆体心贴肺地，处处为父母着想。 “爸，你是怎么了？”看白一丁在窗户前站了好久，叫他都没有反应，白媛媛担心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从过年生病住院后，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天寡言少语，一天到晚关在房里抽烟，本来瘦削的身体，更是日渐消瘦，原本眼光中的那股霸气，也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啊？”白媛媛走到窗户前，往地下一看，也正看着周宪国和楚平他们分别上车，等车走远了，白媛媛看到父亲烧到手的香烟**，连忙心疼的帮他拿了过来丢在烟灰缸里。 “那两人是周书记和诸葛县长吧？那年轻的是楚平？”等白一丁缓过神来，白媛媛问。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问他又不说。 白媛媛就详细问了问哥哥白琮。白琮自然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楚平和王爱军的头上，说什么王楚两人在湖山乡联手排挤父亲，在县委周书记和诸葛县长面前，说父亲的坏话。 说什么去年西蓝花种不好，也是王楚两人使的坏。加之付都明叔叔被抓，父亲在南湖失去了支持，领导面前失宠，所以父亲才会这样。反正就是一条，白琮将所有地责任推到了王楚两人头上，讲述这些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这白媛媛也不禁恨上了王楚二人。 “怎么才能让父亲翻身？”白媛媛问哥哥。 “这怕很难，西蓝花这事情，让父亲在县里丢尽了面子，周书记已经看死了父亲，诸葛和王楚是一丘之貉，李叔叔虽然是县委副书记，丁叔叔都到政协去了，李叔叔在县委人单力薄，也帮不忙，能保住父亲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白琮的话，一直在白媛媛耳边回荡，“要想让父亲翻身，就难了。”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嘛？”白媛媛还是不死心，继续问哥哥。 “除非找上市里的领导。”白琮叹息一声说。 “父亲不是和谭，谭什么，市长吧？”白媛媛听白一丁提起过谭千秋，“不是关系还蛮好的嘛？” “好什么，还不是热脸贴人家地冷**。”白琮鄙视的说，“东西送了不少，也就认个门。这种人，是能轻易搭上好关系地啊。” 看父亲不说话，白媛媛也没办法，只得自己去收拾东西。 “回去吧。”等女儿从她自己的房间里过来，白一丁这才无奈地说，“实在不行，我们去西州看看。” “不是说好了，去谭市长办公室嘛？”白媛媛很奇怪父亲怎么突然不去了。 “算了。”白一丁想起昨天晚上谭千秋看女儿的眼神，心里就老大不舒服，从来没看到过这么裸地眼神。 每个人都是这样，许自己对别人的妻女垂涎三尺，甚至**，却不许别的男人用暧昧甚至有色的眼光看自己的妻女，这就是典型的男人心里。 “谭市长不是答应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嘛。”白媛媛很不理解，“说不定你的事情还会有所好转呢。” 昨天晚上白媛媛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在电话里说，既然谭市长答应父亲请客吃饭，说明这事情还是有眉目的，说不定父亲的事情也会有所好转。 “算了。”白一丁板着脸说。 “不行。”从来不任性的白媛媛，这个时候想到更多的是父亲。 “不去！”而一向不择手段的父亲，这个时候想的却是女儿。 就这样父女两一个不行，一个不去，在宾馆里吵到中午，最后白一丁不得妥协，听了女儿的安排。 第七十章 坚守不住怎么办？ 平虽然想到过白一丁可能会因为女儿的原因，东山再好歹是他女儿，那个做父亲的不会这样出卖自己女儿。另外西蓝花销售的事情迫在眉睫，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白狐狸的事情。 从南州回来，已经是１2月了，在乡里休整几日，楚平又一头扎进向岭南省的特区，全力以赴搞西蓝花销售的事情去了，还好上山村的反季节箩卜不用楚平操心。 守在特区，倒不是怕华总不认账，楚平是担心今年西蓝花和大棚辣椒卖不起价钱，如果华农公司赔本了，那明年的合作就有些悬了。 来特区半个月了，楚平一直都在杜欣的别墅里住着。白天去华农公司联系具体工作，晚上由淡霞安排，陪南湖老乡联谊会那些老乡们吃饭、喝茶，或唱歌泡夜总会，反正这日子就是过的纸醉金迷。 来特区第二天，楚平就和淡霞一起去岭南省省城拜访岭南省财政厅程波副厅长。本来约好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的，可程波是大忙人，接临时通知，连夜要赶往京城开会，楚平和淡霞只好去他办公室拜会了一下，他这还是看在淡霞的面子上，推掉了要会其他人，省下时间接见两人的。 “领导就是忙。”楚平无奈的说，看着和自己聊了一下之后，就收拾着往机场赶的程波，楚平感叹说。 “忙个屁，今天是碰上了。”淡霞鄙视的看着远处的车子说，“一天到晚忙着讨好女人。” 楚平苦笑了，看来程波还是缠着淡霞不放，可这话他有些不太好说，也不知道这近一年来，淡霞的情况到底如何，所以就转换话题说：“我去黄强家里看看，你去不去？” 淡霞并不知道年初叶馨的事情，所以她很奇怪楚平要去黄强家里看看，实际上楚平是要去看看王琴和黄强他们重新组合地家庭如何。 “你和他很熟？”淡霞奇怪的问。 “谈不上。这绕来绕去。一个朋友和他很熟。听说他又结婚了。就托我去看看他们。送点礼物啥地。”楚平笑着说。又想起叶馨那个侠女了。等下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这几天折腾地实在够累地了。”淡霞看楚平去是朋友地私事。就不想参合了。“办事处也准备一份礼物吧。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 “行。”楚平想想。如果淡霞去。和黄强还不能放开说话呢。 从岭南省省城阔州回特区。楚平一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请帮我找一下叶馨。”到了特区办事处。楚平就按照叶馨留地电话打了过去。这电话还是要转分机地。楚平小心地和接线地小姐说。 “你好。”一个熟悉地声音传入楚平地耳膜。只感觉到一阵嗡嗡地声音。 “我找一下叶大记。”楚平捏着嗓子说，装着老实受伤的声音说，“我有事情请她帮忙。” “我不是什么大记，你叫我小叶吧。”叶馨在电话那边有点皱着眉头说，听着声音怎么怪怪地，似乎又有点熟悉呢，“大叔，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吧，我们会尽力帮您的。” “我就是要找那个叫叶馨的大记。”楚平继续开玩笑说，“她还欠我一顿饭呢，我今天晚饭都没的吃了，她还不还我的饭，我好饿啊，好饿啊，饿的吃得下一头牛。” “是你！”叶馨听出是楚平了，大叫了一声，一下子脸就红了，办公室其他同事奇怪地看着她，她连忙捂着话筒朝楚平说，“哼，就不给你饭吃，看不饿死你。” “哈哈，哈哈。”楚平开心的笑着，眼前浮现起电话那头那风风火火地女孩子，心里就有些阳光，“黄强和王琴结婚了，告诉你没？” “真的？”叶馨再次叫了起来，“结婚啦？！” “谁结婚啦？”同事叶馨这边看来，一个八卦地大姐笑着说，“我们小叶要结婚了？” “你才要结婚呢。”叶馨害羞的红着脸朝大姐说，指着话筒意思是里面地人要结婚了。 “他们没和我说呢，啊，真想去祝贺他们。”叶馨想起那次救王琴的事情，心里就开心，第一次有了铁肩担道义的感觉，第一次有了侠女的感觉。 “我在特区，要不你飞过来，我和你一起去祝贺？”楚平开玩笑说，“礼物我都买好了，我估计黄强就和我说了，他应该是没你的电话，不然你这恩人怎么能不告诉你。” 叶馨想想也是，自己可没留电话给他们。 “你帮我买束花送他们吧。”叶馨想了想说，“王琴的腿好了没？” “应该是好了，不然怎么结婚啊。”楚平也没问黄强，所以也不清楚，“买花的钱，你啥时候还，这利息可高着呢。” “楚扒皮！”叶馨很不满的说，“大不了下次你来京城，我送你一束更大的花得了。” “我可不要，哪里有女孩子给男人送花的，你也不羞羞。”楚平笑着说，看外面淡霞朝他做手势，就和叶馨说，“我有事情了，下次和你聊。” 挂了电话，叶馨心里很高兴，这鸟人还记得给自己打电话，可也有些失落，想起楚平还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呢，不过他这女同学很好玩，下次去特区，还真要去找她好好玩玩。 捧着鲜花，领着一个盒子，驾驶员提着两盒东西，跟在楚平后面，楚平刚一迈进黄强家，就被他家热烈的气氛吸引住了。 小孩子正嬉笑着，王琴很幸福的看着三个小孩，黄强笑盈盈的开门，惊呼一声：“楚平，是你！” 见是楚平，王琴也从沙上站了起来，红着脸过来和楚平打招呼，并招呼孩子们过来叫叔叔。 “恭喜啊！”楚平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给两人祝福：“这是叶记让我送给你们的，祝你们和和美美，幸幸福福，她还说你咋不给她打电话呢。” “叶记？！”黄强连忙接过鲜花，将花递给王琴，很是感激的说，“真是谢 ，要不是你们…” “我们可没做啥，老婆可是你救回来的。”楚平打着哈哈说，示意驾驶员将东西搬进来，一边指着东西说，“办事处一点心意，淡主任这几天忙着给我办事，等忙过了这阵子，她说她在来拜望嫂夫人。” “这是我一点心意。”楚平将手上地盒子递上，“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楚平这盒子里，是湖山乡里的村民手工绣的一套大红喜被套。 “人来了我们就很高兴了。”黄强接过盒子，朝楚平说，“我们也没办啥的，就是将两家合到一处，一起过过。” “那也得好好庆祝一番。”楚平很开心，看他们这一家，还真是和和满满的，从王琴脸上，哪里能看出当年那悲情的样子来。 王琴和孩子们张罗中饭去了，楚平就在客厅和黄强聊天。 就这么半年，黄强已经升任分局副局长了。 “都是你和叶记所赐。”黄强红着脸说，楚平知道，黄强升官，只怕和叶馨那人是地于副书记有关，黄强也清楚这事情，无奈的笑着说，“我找于副书记要过叶记地电话，他笑着说他没叶记的电话，但是叶记下次来特区，会让她来找我的，我怎么就没想到问你要叶记的电话呢。” 这倒也是，黄强给楚平打过几个电话，都聊到叶馨的，可就是没问楚平要他地电话，楚平也以为他知道，也没告诉黄强，现在连忙找个笔给他写上叶馨的电话号码。 从黄强家里出来，楚平觉得很开心，找了个公共电话，又给叶馨打了过去，告诉她黄强一家幸福地生活。 “黄强他们两口子刚给我打了电话呢。”叶馨也兴奋的说，“开心吧，我好开心啊！” “是啊，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你是他们的媒人。”楚平笑着说。 “嗯，下次来特区了，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们一顿。”叶馨哈哈笑着，笑了几句，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情绪有些低落说，“你啥时候结婚啊？” “还早呢。”楚平被她一问，也愣住了，这事情家里也开始催了，可杜欣一直找推辞，说是要等两人一个事业有成，一个生意有成才行，楚平不做到县长就不结婚。 提到这个话题，楚平和叶馨都有些情绪低落，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到杜欣的别墅，楚平歪在沙上，想着心事。 杜欣这两天在京城，杜宁在京城展不错，房地产公司一去就弄了一块不错地地，准备开一个高档楼盘，杜欣去帮他参考参考。 想着这事情，楚平连晚上的应酬都不想去了，问了问淡霞地安排，反正晚上请吃饭的人，并不怎么重要，楚平就借口不舒服推辞了，早早地吃了饭就睡了。 淡霞以为楚平生病了，应酬完后，就往这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柳妈接的，每次接电话，柳妈都会很客气地说：“淡主任，我们姑爷睡着了，还没醒呢。” 淡霞刚开始还以为柳妈骗人的，不是说生病了吗，这么早怎么就睡了，不会是出去鬼混了吧，不过想想也对，不舒服嘛早点睡，打了几次电话，从柳妈那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淡霞只得作罢。 第二天醒来，还刚在刷牙，大哥大就响了，接起来一听，是侯兵的电话。大哥大是杜欣专门配给楚平在特区用的，楚平到了特区，这电话就他拿着用，他一回去了，这电话就放起来不用。 “楚乡长，下大雪了！”侯兵电话里焦急的说。 “大雪好啊，瑞雪兆丰年啊。”楚平呵呵的说。 “是好，可这货要运到省城，有些困难啊。”侯兵焦急的说，楚平过来之后，这押送蔬菜的任务，就交给了侯兵，难怪他这么焦急，从南湖到省城的国道，山路较多，下雪了还好，就怕被冻住，一旦路上的雪被冻住了，这运送蔬菜的货车就很难行动了。 “这倒是一个麻烦。”楚平琢磨着。 “家里货准备地如何？”楚平问。 “包装的木箱都准备好了，下到各村各户了，本来今天就要采摘装箱的，我看下雪了，一早给各村打电话，让他们先别动手。”侯兵这是担心路不好，货运不出去，想的倒也周到。 南湖今年一反常态的下起了大雪，昨天晚上雪就下了半尺厚，楚平也头疼，过几天就是１2月8日了，这日子是和华农公司预定好运第一批西蓝花和辣椒过去的日子，华总这边，可都准备好了。 还是回去一趟吧，楚平挂了电话，心里琢磨着，要不下雪还好说，现在下大雪了，侯兵第一次办这事情，还真有些不放心。 “我这边了解了解情况。”楚平又给侯兵打过去说，“你等我地电话吧，但要各村各户做好准备，随时可以采摘装箱，这货车也要准备好，这火车皮可是定死了的，最好不要出现推迟运送情况，不然一切又都得重来。” “好地。”王爱军也在楚平身边，他们按了电话的免提键，王爱军和楚平说，“你放心，这边一切没问题，只要路能走，肯定没问题。” “嗯，这样吧，我先去找华总沟通一下，我下午就赶回来，明天一早到省城，顺便可以看看路。”楚平和王爱军说。 驻特区办里面一派忙碌的样子，没一个人是空闲着的，这西蓝花和辣椒过两天就要运过来了，有很多的手续要办。 眼看着要过年了，今天招工地那些工人们，也都想着等厂里房价要回家了，淡霞就让办事处的人张罗着给他们订票，统计那些人不能回家过年，不能回家过年地，办事处还准备张罗着请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呢，这可是南湖第一批由政府招来的工人。 “你要回去？”淡霞听楚平要办事处的人订回去的车票，“怎么不坐飞机？” “江南下雪了，侯兵第一次押运，有些不放心。”楚平不知道家里下雪的情况，听侯兵说，似乎对拆摘和运送西蓝花以及 很大影响。 “今年这是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雪？”淡霞也有些不理解，“我长这么大，还没见下这么厚地雪呢。” “你也回去看看，给儿子带几件衣服？”楚平想了想，估计今年淡霞要在这边过年了，“顺便去看看大雪，我带你去大雪地里也罗曼蒂克一回？” “这可是你说的啊。”淡霞瞪了楚平一眼，可不管楚平这是开玩笑地，转身和办事处负责票务的老牛说，“老牛，你帮我也定张票吧，我回去看看儿子，这大下雪天，有点不放心。” 上了车，楚平和淡霞才现，现在地火车也很挤，两人好不容易挤到自己的座位，这座位上已经坐了四个人，正在楚平想让他们下来地时候，突然一个人拍着他的后背说：“这不是楚乡长嘛，你今天回去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来这里挤。” 楚平回头一看，这可不是这次列车的列车长嘛。 “老彭，这车真挤啊，你看我们两的座位，都坐了四个人了。”楚平笑着和老彭说，楚平来之前去找省城铁路分局副局长祝名堂联系货运火车皮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老彭，当时祝局长就交代老彭说：“老彭，这是楚乡长，以后他做你的车去特区，你可不能轻慢了。” “早和我说嘛，用的来这里挤。”老彭看了看前面，朝楚平说，“把你们的票给我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个软卧，再过些日子，这过道里都挤满了人。” “方便吗？”楚平担心让老彭麻烦。 “方便吗，这话你也问昨出口。”老彭哈哈笑着说，“祝局长的话，我敢不听嘛，不过有些对不起，今天还只剩最后一个软卧，就只能委屈你们俩了。” 老彭说完，还有些暧昧的看了一眼淡霞，淡霞很大方的朝他笑了笑，没说啥。 “一个就很好了，我们能有个地方坐就行了。”淡霞笑着说，“还有两个材料要赶出来呢，回去就要汇报。” 跟着老彭来到软卧包厢，楚平真是感叹这火车上也是千差万别，这软卧包厢居然还有一张双人床，床头还有个小冰箱呢。 “冰箱里的东西，你们只管吃。”老彭带上门前，笑着说，“好好休息，这里厕所啥的都有，这车晚上人杂，能不出来尽量不要出来，到了省城，我让列车员来叫你们。” “太舒服了。”淡霞躺在床上，用带着引诱声的呻吟说。 楚平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这人还真有些累了，躺在床边的一角，也没管淡霞说什么，一会就睡着了，等传出一阵阵鼾声，淡霞这才回过神来，无奈地叹息一声，找了一个毯子给楚平盖上。 半夜半睡半醒，楚平现有个人搂着自己，而且一条腿还压在自己身上，轻轻的睁开眼睛，这淡霞正压着自己，还好这是冬天，两人都是合衣躺着的，所以这才没有更加迤逦的风景。 这压在楚平肚子上的腿，还真有些动，刚要去动，楚平又现一个尴尬的事情，淡霞一只手放在楚平胸前，一只手却捂着他地裆部，难怪老是做梦和杜欣在玩游戏，原来是淡霞捂着自己拿玩意。 还好是冬天，不然这事情就搞大了。 楚平假装被压着不舒服，往里面一滚，将淡霞的手和脚都滚开了，然后侧着身体往里睡着。 淡霞醒了，她慢慢地爬起来，朝楚平张望了一下，推了楚平一把，楚平忍着假装没醒，嘴里嘟嘟的说：“欣欣，别闹，睡觉呢，欣欣，欣欣…” 楚平这样一说，淡霞就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了。 叹了一口气，坐下来，从楚平的包里翻出香烟，点上一根狠狠的抽了起来，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楚平等她咳嗽完之后，这才假装被她吵醒了，迷糊地坐起来。 “你怎么抽烟了？”楚平问。 淡霞瞪了楚平一眼，没理他。 楚平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坐着慢慢的喝着。这喝着喝着，淡霞地眼泪就满了出来，楚平假装没看见，知道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一旦自己心软，就很容易做出对不起杜欣的事情来。 “程厅长还每天给你打电话？”没话找话，这工作上的事情，和她平时日常安排，这半个月来，两人已经聊的够多的了，楚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唯独这程厅长地事情，虽然楚平和淡霞都心知肚明，也一起去阔州拜访过他，可楚平没问过，淡霞也没说过，所以楚平才这样一问。 这一问，倒打开了话匣子，淡霞和他讲述了程波一直对她锲而不舍的攻势，带着有些讨厌，又有些受用地表情，淡霞最后还哀怨的说：“我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忍受不住他地诱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问的是相当地暧昧，楚平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实在坚持不住了，那你就，你就”等了许久，楚平终于轻轻的说，他不知道淡霞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也知道淡霞已经很久没碰男人了，自己今天晚上可不能再犯错误了。 “我出去弄点吃的，这冰箱里的东西太冷了。”楚平怕自己忍不住，站起来往外走说，“你要吃什么，我去餐车弄过来。” “什么都行。”淡霞无奈的说。 “把门插好，不听到我的声音不要开门。”楚平出去的时候交代淡霞。 “坚持不住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楚平转身出门的时候，听到淡霞喃喃的说，“要是你，那多好啊！” 楚平无奈的苦笑了，虽然听到了，他可不敢回头看淡霞，这事时候只要应承一句，就可能生什么事情。假装已经走了，楚平在门外站了一会，确认淡霞把门插好了，这才往餐车走去。 在餐车里自己吃饱了，又帮淡霞要了一份丰盛的饭菜，犹豫再三这才拿着饭盒往回走。 第七十一章 瑞雪兆丰年 雪还真大。 坐了省城办事处的车，一路上楚平看着车窗外。 淡霞没回南湖，虽然老公没回省城，可儿子才是她的心肝宝贝，她直接去婆婆家里看儿子去了。不过楚平也交给她一个任务，那就是找省气象台的人，打听打听这两天天气如何，是冰冻天气呢，还是雪后大晴，这可是影响西蓝花到底摘不摘的关键因素。 一路上的情况还不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昨天下了大雪，今天就放晴了，这路上的雪也还松软，国道养护工人正在一些陡坡处铲雪，只要晚上不冰冻，那这路应该不会有问题。 车到湖山境内，楚平现王爱军正指挥乡干部在铲雪，心想有这样的搭档，还真要少操很多心。 “老王，组织人铲雪了？”楚平下车朝王爱军招呼。 “是啊，反正现在也没太多事情，就让各村组织村民以及乡干部铲泊油路上的雪。”王爱军呵呵笑着说。 这国道养护段的段长也过来了，接过楚平递上的香烟，呵气笑着说：“我要正邀请省报记来报道呢，已经在路上了。” 楚平倒没想养护段会来这一招，不过想想也对，这下雪了，哪个国道的养护段会去铲雪，这段长借着王爱军组织乡干部和村民铲雪，将这功劳拉到了养护段和当地政府老百姓共建，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新闻题材。 这样也好，说不定报纸一报道，邻县那边一段省道也会将雪铲光。 王爱军继续指挥人铲雪。楚平就直奔乡政府而去。侯兵在乡政府坐镇等楚平回来。 “情况如何。你一边说。我们一边去坤平村看看。”楚平一进屋。没来得及喝杯热茶。就朝侯兵挥手说。“走。大棚上地雪都弄下来了吧。不要把大棚压塌了。那一年地收成就全没了。” “这个昨天晚上我一看要下雪了。就连夜通知各村村长。让他们挨家挨户地去提醒村民。不要怕麻烦。一定要想办法把大棚上地雪弄下来。千万不能出现大雪压垮大棚地事情。”侯兵一口气边走边说。 “这关系到村民地切身利益。他们都知道。都通宵没睡。几个人弄条绳子。等雪下了一阵子。两人拉着绳子。在大棚顶上几个来回。这雪都下来了。”侯兵继续说。“上千大棚。没一个出现问题。连小问题也没有！” 这情况。楚平很满意。 从乡政府去坤平村。要经过两个村子。这一路上。楚平现各村村长支书正带着村民们在泊油路上铲雪。等楚平他们来。这雪已经铲地差不多了。 “那是什么？”楚平看到远处一点的大棚前似乎挂着什么，红彤彤的，在雪地里显得格外醒目。 “要开棚了，村民们都想喜庆喜庆，张灯结彩的来一下，就像过年一样。”侯兵开心地笑着说，“你看，现在村民们都将过年贴大门上的对联啥地，全贴大棚门上了，你要是进了大棚看，就更喜气了，有的人家将大棚里布置的像闺女出嫁一样呢。” “真的，那好好看看，请几个记，好好宣传宣传，这可是真实反映农民们喜庆的心情啊。”楚平想了想说，想起特区那边，老是搞什么仪式啥地，自己咋没想到，应该像去年白一丁弄的那样，好好搞个采摘仪式地。 下了车，赵三兵正一边指挥人铲雪，一边指挥人张灯结彩。 “三叔，要嫁女啦？”楚平开玩笑说。 “楚平，你回来了？”赵三兵笑呵呵的出来，指着远传大家挂灯笼挂灯笼的，贴喜字贴喜字的村民说，“这不是俺们村民嫁闺女啊，这玩意比伺候闺女还金贵，哪能不喜庆喜庆呢。” “三叔说的好啊，俺们就喜庆喜庆。”楚平四处转悠，这村民一个都围上来叫楚乡长，都要拉楚平进屋去喝茶，吃果子水果什么的，楚平笑着和这位大婶聊两句，和那位大叔敬根烟。 听赵三兵汇报村里地安排，到钻了几个大棚后，楚平算是放心了，都像坤平村，就不用乡里操心了。 又跑了几个村，楚平这才放心回到乡政府，王爱军也回来了，一帮乡干部听楚平回来了，也都陆续从各驻点村回来，以为楚平要开会。大家刚在王爱军办公室坐定，周宪国和诸葛县长的电话就来了，了解了相关情况后，两位领导这才放心，不过还是千叮咛万叮嘱。 想到请记地事情，楚平偷了个空，给叶馨去了个电话。 “真的？”叶馨可没见过楚平描述地这种情形，“可惜太远了，不然我立马过来拍几张照片，写篇通讯，给你也吹一下。” “嗯，其实你是应该下来走走，新闻可不是在办公室能写出来的。”楚平笑着说，他只是想和叶馨说说，并没想到要找这么高级别地报纸来宣传，“我记得哪里看到一句话，说什么新闻在路上的，你就应该在路上跑才对。” “那我以后经常往你们那跑。”叶馨也开玩笑似的说，突然想起什么和楚平说，“你等等，我问问。” 楚平不知道她要干嘛，等了一下，叶馨兴奋的说：“我让江南分社的师兄来拍几张照片吧，让你上上《江南日报》也不错，记得到时候好好感谢我就行了，我把你办公室电话告诉师兄，让他直接找你，我先干活了。” 淡霞来电话，从省气象台搞来消息，晚上有点低，但是应该不会下冻，明天还是大晴天，估计明天晒一天，等到后天，这路上的雪应该会融化不少。 “侯兵，按计划行事。”楚平想了想，既然省气象局这样说，这又有人在马路上铲雪，从自己回来的路上来看，那些危险的地方，如果能将雪铲了，肯定没问题。 “好，我去通知。”侯兵没说什么，去忙乎去了。 过了一会省报记李怀来电话了，说已经带人过来采访了，问清楚地址挂了电话就奔这边而来。 楚平却和王爱军赶到湖山和省道养护段去，这省报记要来，得好好去伺候，伺候 写篇好报道，如果能表到《江南日报》上，省城那能把路整好，不要求他们把雪全部铲除，只要上下坡的地方铲除了就行。 当然，楚平还要去告诉养护段长，新华社和省报要派记下来采访了，这消息如果让他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向更上一级的领导汇报呢。 能让新华社记出马，那上省报肯定是没问题地，要是能上《YMM日报》那事情就搞大了，估计省厅领导都要高兴的乐翻了卵子。 “真的？”养护段段长听楚平说完，立马抓着楚平的手问。 “真的，我有个朋友在京城，他给省城的师兄打电话地，我们从乡里赶来之前，他已经上路往这边赶来了。”楚平笑了笑，并不激动的说，叶馨那师兄李怀已经往湖山这边赶了，所以楚平和王爱军才到这南州和省城交界地地方接，一来是要和段长说说这事情，二来嘛到交界处接人，更显得对大记的尊敬嘛。 和养护段长知会一声后，楚平有想起这事情应该和领导通个气，就和周宪国、诸葛县长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诸葛县长倒没什么多少想法，周宪国却很来劲，叮嘱楚平一定要接待好，楚平一边答应，一边琢磨着周书记是不是想上报纸上露露脸啥的，就将这事情和王爱军说了。 “那等记来了，我们在请示两位领导，让他们出面接受采访？”楚平问王爱军。 “行，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王爱军也头疼这样地事情，是让周宪国出面呢，还是让诸葛县长出面呢。 过了一个小时，省报的记和新华社地记一起来了，居然是一男一女，看两人亲热劲，楚平估计两人关系匪浅。 和李怀、潘伊见面后，有叶馨的关系，李怀对楚平很客气，两人一点也没有省报和新华社记的架子，这让楚平等人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在湖山乡的大棚里折腾了好一会，拍了一些照片，找几个村民采访了一通。又到省道上拍了一些养护工人和村民们铲雪的镜头，也找人采访了一通，收了这养护段和湖山乡递上的红包，坐着自己地车就回去了。 因为两位记要急着回去，两位记去大棚里采访时，楚平请示了诸葛县长周宪国，两位领导为了一个采访，又不太好亲自赶来，楚平就和李怀商量，能不能电话采访一下两位县里的主要领导。 李怀和潘伊当然知道楚平地意思，虽然要采访的东西都已经采访好了，但还是装模做样地给两位领导打了采访电话，电话里也问了几个问题。 临回去之时，李怀把楚平叫到一边，和楚平说：“楚乡长，你这事情上《江南日报》没问题，题材还是很合适目前主流宣传的，到时候可能是我和潘伊共同署名，但在中央媒体上刊，我就没把握了，我写好稿子就往京城传，还请你给叶组长打个电话，把情况说一下，这样稿子在《江南日报》上登地版面可能会好一些。” 楚平看他那么和自己诚恳说话的态度，多少明白点意思，笑着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我回去就给叶组长打电话，这小妞啥时候升官了也不和我说，回头她来江南了，让她请客。” “李记、潘记，县里两位领导还请你多关照，我的名字上不上去就无所谓了。”楚平临分别的时候，还不忘了交代一声。 李环上了车，心里想这姓楚的乡长还真会做人，让领导露面，只怕叶组长不肯呀。李怀在来的车上，一直琢磨着这姓楚的乡长和叶组长是啥关系，刚才问了一下，也没问出个名堂来。 这叶组长，学校里刚毕业半年，就当上了副组长，虽然写出了几篇大稿子，可要上去也没这么快啊。听自己在京城的师姐说，这个叶副组长可是大有来头的，让他全心尽力办好今天这事情，说不定他明天爬上副主任这个位置，就靠叶副组长一句了。 其实叶馨这副组长的职务，可是被李怀给误会了。 记刚走，省交通厅公路管理局龚副局长来了，省报的记和新华社地记都来了，那可是最好不过的机会啊，怎么能错过呢。 “哎呀，这路太烂了，就差这么十来分钟。”局长很郁闷，在前面路上还碰到记们的车呢。 “没事的，龚局长。”楚平笑着握着他们的说手，“这事情也不急在一时，等明天稿子见报了，你们在去找记也一样啊。” “明天能见报？”两人齐声问。 “应该不成问题。”楚平笑了笑。 果然，第二天省报刊登两篇新闻，一篇是湖山乡村民张灯结彩，一起喜嫁闺女的稿子，这新华社记到底是有水平，文章虽然不长，却写得团花簇锦地，将南湖县委县政府还是放在很前面的，周宪国和诸葛秋林地名字，也出现过两次。 楚平的名字出现的也不是特别多，就三次。出现的最多的，是村民们喜庆地话，村民开心的话。听叶馨说，这篇稿子，她还请老记改过呢，老记认为要特别突出村民喜庆场面地描写，特出家致富了后，村民们庆祝的方式方法，是如何感谢干部，感谢政府，感谢党的政策的。 不过这篇名为《瑞雪兆丰年，五万村民一同喜嫁温室闺女》的报道，因为题目特别，又套上了改革开放这个大头，加上还引用了几句总设计师的话，受到不少领导地关注，两位主要省领导还进行了批示，江南省省委书记李金山和江南省省长丁鼎批示。 当然，后来省里市里还专门对湖山大棚菜的事情进行了专题报道，总结经验，第二年甚至还来了不少地取经官员，这是后话了。 有了报纸报道，省公路管理局养护段的领导们就更卖力了，将从湖山到省城这70多公里所有上坡下坡地雪全铲除干净。 湖山乡第一批蔬菜，按期运动到省城。 楚平和祝副局长联系上后，这些菜就迅速装上了南下的火车，当天晚 平、侯兵、赵援朝和淡霞，四人就坐火车往特区而 货上了火车，就不用楚平操心了，在车上有祝副局长地交代，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会小心看护着，不会有什么漏子。 火车到了岭南省，由华农公司去办相关的手续，验货之后直接运往他们的仓库，然后进行分配运送到各大批市场去批，或送有关单位食堂。 所以四人一到特区，楚平给华总去了个电话，就让淡霞找个安静点的宾馆，开四个房间，四人好好休息。 昨天晚上四人在车上一直打牌，没怎么睡，现在是困死了。 等第一批货办好，四人在特区好好的逛了两天，买了不少礼物，侯兵和赵援朝两人就回去了，这第二批第三批要陆续的运过来了。 两人走前，华总给楚平报来好消息，说这今年西蓝花销售还不错，虽然价钱没去年坚挺，但销售量在扩大，让楚平赶快回去货。 只是这辣椒就情况不是很好，因为种大棚辣椒的地方还是不少，这过来的货也多，湖山的大棚辣椒又没优势。 “不过你也放心，还好你们种的面积不大。”华总电话中说，“我有不少的食堂客户，能帮你销掉一些，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按你们去年的操作，在省内卖，这样价钱估计还高一些。” 这消息还真是一个喜一个忧。 楚平给诸葛县长以及周宪国去电话，想听听两位领导的指示。 “楚平，不错，不错。”周宪国接电话后，电话里笑吟吟的和楚平说，还好他不是奸笑着和自己说，不然楚平听着还真有点起鸡皮疙瘩，楚平不知道他说啥不错。 “周书记，我和您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楚平不懂周宪国的意思，只好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好啊，昨天那篇报道，丁省长和李书记批示了。”这事情，楚平哪里知道，昨天下午他就随车到了省城，虽然车子在省委省政府门口过了两趟，可从没想到这里面会和自己有关系。 周宪国也是昨天晚上才获得消息的，今天一早就让诸葛给王爱军打电话，王爱军其实一早就给办事处打电话，可楚平他们四人在酒店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起来吃了饭这才去办事处。 “啊，报道，丁省长和李书记？”这两人，楚平是听说过，可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哪里会记得，“哪里的？” 周宪国在电话那头笑了，这小鬼还真有些可爱，今天心情不错，很高兴的和楚平说：“你们乡里昨天上省报那篇文章，丁省长和李书记批示，表扬了你们和县委县政府，不错，楚平，不错啊。” 周宪国说了好几个不错，楚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那还不是周书记和县委县政府领导下地结果，我们也就是在下面忙活一阵子，没想到还让省长和省委书记给批了示，今天晚上得好好庆祝一下。” “恩，等你回来再庆祝吧。”周宪国呵呵笑着说，“把西蓝花卖完了，这才是真正的功劳，你刚才有什么要说？” 楚平这才将这边的情况和他详细的汇报一遍，并将自己的设想和安排也汇报了一遍。 “恩，你的市场敏锐性还是不错地。”周宪国沉吟了一下说，“你暂时不用回来，西蓝花是大头，这个事情搞定了才是根本，辣椒的事情，你遥控指挥就行了，我让诸葛动全县地力量，一起做这个工作，你看这边谁牵头比较好？” “我想让侯兵负责辣椒的销售，由坤平村的赵三兵父子协助，这两父子去年有经验，头脑也灵活。”楚平肚子里已经有了腹稿，就一句接一句的说，“让爱军书记总负责西蓝花采摘和运动工作，陈龙辉负责拆摘工作，请严南山党委负责押运，马无畏同志到省城驻扎，负责省城联络，张春桥同志负责西蓝花包装木箱的事情，并协助严党委将西蓝花从湖山运动到省城。” “恩，安排地不错。”周宪国点头说，“你和诸葛，以及王爱军通个气，也要和其他的人通个气，叮嘱叮嘱，这两位省主要领导都批示了，今年这事情一定要做好，不能出一丝一毫地差错。” “是，长，保证完成任务。”楚平也来一句搞笑的台词。 “你这个小鬼。”周宪国很开心，能让省两位主要领导都批示的事情，在南州今年也就南湖县这么一件，也算是给刚上任的黎明强一件拿的出手的礼物，看来自己年后再进一步地希望就更大了。 诸葛县长在电话里是乐开了花，一个劲的夸奖楚平，听了楚平地汇报，就让楚平放心在特区办好西蓝花的事情，这边就按楚平地安排去做。 和王爱军通了电话，两人是在电话两头乐成一团。 挂了电话后，王爱军就立马召开了党政联席会议，布置了工作任务，这才吩咐大家立马行动。 楚平等到晚上一个个又去电话，和这些个老大们一个个聊一会，这一天下来整个人嘴巴都说起了泡。 回去的车票很难买，楚平只得又找上老彭，正好老彭这趟车回去，连车票都没买，楚平将两人送上车，给老彭捎了两条好烟，并让侯兵到了省城，给老彭家里搞两麻袋西蓝花和辣椒送去，这才回到杜欣地别墅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这接下来的日子，楚平白天就守在华农公司，不是和华总聊今年西蓝花和其他蔬菜销售情况，就是探讨明年种什么好，在华农公司吃了工作晚餐，就往杜欣的别墅钻。 杜欣不在特区，楚平这是特意避开和淡霞在一起，怕两人在单独在一起，会生点什么，真要坚持不住了，有了啥关系，不但对不起杜欣，自己都知道和她怎么相处下去。 只是楚平很奇怪，这女人怎么就对自己有意思呢，是自己理解错误呢，还是那次不清白一夜惹的祸？ 第七十二章 老马发春 华农公司呆了几天，看着西蓝花有序的运送过来，)了，除了每天和湖山、省城通电话，剩下的时间，就是四处逛逛，找老熟人叙叙旧，喝喝茶。 和华总一起时间长了，聊着蔬菜种植，特别是西蓝花的事情就多了，从今年的销售预期聊到明年的种植。 “楚平，这西蓝花明年肯定卖不了这么好的价钱，你回去得想办法。”华总到底是在市场一线的，“这玩意一旦市场打开了，其他省市的大棚种植大户也会上这个品种，你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走在前面，这种植经验足，争取在质量上和产量上超过别人才行。” 华总这话可是至理名言，楚平也懒得去想淡霞的事情，还是把现在的事情做好再说。 想到廖所长说过，西蓝花本来一个季度可以种一茬，如果能实现一年多茬种植，那产量提高了，价钱降下来也还是有得赚的，回去了得好好和廖所长商量商量着事情。 不过楚平还是抽空给廖所长去了个电话，将华总和自己讨论的结果向她通报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提了一下，让她早作准备，毕竟湖山乡无论是西蓝花也好，还是其他蔬菜种植业好，这质量和产量的事情，都离不开农科所。 老富特意从香港赶过来，请楚平吃饭，要带楚平到香港区游玩，让楚平给委婉的拒绝了。这几天，每天上午，楚平和老富讨论这股市行情。杜欣回来之后，楚平每天下午就和柳妈一起做饭，等杜欣回来吃，晚上两人或逛街，或一起去敲诈华总，反正这日子过的如神仙一般。 老富已经没给杜欣开车了。 “亿万富翁，你就每天炒股，不干点别地营生？”老富这老小子和楚平成了忘年交，楚平和他打趣地说，“做点实业什么的，要不到我们乡里去投资个啥厂？” 今年股市除了那次暴跌外，一直很火，老富可算是赚足了大陆的银子，现在身价已经过亿了。 “人老了。真地不想动。”老富如实地说。“杜总看地起老头我。以前给口饭吃。现在又给口饭吃。我在她那投了两千万。” “投点实业。总踏实点。”楚平其实骨子里真地很小农思想。“我那几百万。也让杜欣给我投个好项目。不过我可只能用我弟弟地名义。弟弟今年读大学了。正要让他来实习实习做生意。” “你啊。其实还是出来干好。你看杜总这么辛苦。你也忍心。”又提到这个问题。楚平真是头疼。 “杜欣死活不肯我出来啊。说除非我做到省部级干部。那就不管我了。”楚平无奈地说。朝老富摊了摊手。“她地脾气你清楚地。要不从了她。这就没法过日子了。” “这杜总是怎么了。官迷也不能迷到做官太太地份上啊。”老富是想不通其中缘由地。楚平虽然有些数。知道杜欣所指。这也正是他一直想证明地地方。所以也就心甘情愿地从了杜欣。 “楚平。我现在有两个投资项目。你帮我参考参考。”老富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实业？” “恩，还不是听你唠叨多了。”老富无奈的笑着说，“我想想手上闲钱多了，老在股市里折腾，也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拿出一部分投资点实业，我这后半辈子倒不要多少钱，只是能做点事情回去，也算是光宗耀祖地事情。” “恩，你说？”楚平看老富说的还是一回事。 “一个是香精化工，这玩意赚钱，不过说实话，赚的是缺德钱。”老富也没啥资料，就一边说，一边指点窗外，“一个是做家具。” “为啥说那是赚缺德钱？”楚平对香精化工不清楚，对家具倒是多少有些了解，南湖又个家具厂，楚平曾随夏闻天去视察过。 “化工这玩意，可都是有毒的，环境破坏的厉害啊，小日本，美国这些达国家，要建这样的厂子，环境保护要求很高。”看来老富进行了深入地了解，“所以才放到大陆这种第三世界来。” “你？”楚平可不相信老富会说这样的话。 “别你，你地。”老富无奈的笑了下说，“我侄儿说地，我侄儿是留美博士，这小子没在大陆呆过一天，却是一个标准地道的民族主义，说到这些事情就义愤填膺。” “那我觉得你就办家具厂好了。”楚平对这个不熟悉，对环境破坏也没太多地现实印象，虽然学的是农学专业，对环境保护破坏方面的只是有些了解，可从他目前能看到的现象来说，对环境破坏没直接的影响。 “大陆有许多山，各种做家具的木头都有。”楚平想了想说，“而且等老百姓富裕了，这家具需求也很大，很有市场前景，就算国内市场不怎么好，你也可以考虑出口欧美啊。” “恩，那行，就听你和我侄儿的，不赚那缺德钱。”老富想了想说，估计他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决定，只是还有些犹豫而已，“你说我要办家具厂，叫啥名字好，你是文人，帮我取个名字，而且你福气好，你取的名字一定赚钱。” “你啊，真迷信。”楚平无奈的说，不过既然老富这样说，楚平自然得帮他想个厂名来 “你这名字就是最好的厂名了，要不就叫富华家私厂？”楚平指着老富说，“你自己都老富老富，老了就要富的，还找我来问名字。” “多谢！”老富一本正经站起来，朝楚平作揖，差点吓楚平一跳，这老富有时候还真有些神神叨叨的。 “你准备到哪里建厂啊？”楚平琢磨着，要是能让老富到南湖去投资建厂，那就是大好喜事了。 “你是想拉我去你们那吧？”老富可精明着呢，“现在还不行。” “你别瞪我，家私厂刚开始肯定做外贸加工，要是将厂设在你那里，这运输成本太大了，再说了设计师也不肯去。”老富这老小子，还啥都想好了，“不过如果以后，大陆市场打开了，倒是可以到你们那去投资，建一个分厂。” 说的也是，人家做生意地，那可是在商言商，赔本地生意可不能做，楚平只好点头表示老富考虑的周到。 “宝贝，试试哥做的楚霸王炒饭。”楚平费了半天功夫，做了一个炒饭，等杜欣回来吃。 “楚霸王炒饭？”杜欣换了衣服，一脸好奇的从楼上奔下来，朝柳妈投去询问的目光，柳妈偷偷捂着嘴笑了，楚平这炒饭，就是放了十多种菜，混在一起炒的，也不知道好不好。 说到楚霸王，楚平又想起了李嫣然，想起这个飞机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奸笑什么啊？”杜欣看楚平笑的奸诈和暧昧，以为他有什么阴谋，从后面在他腰眼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楚平差点没疼的叫出声来。 “你尝尝，我这楚霸王炒饭，可是专门为你明的。”楚平恭敬地像伺候公主一样，将炒饭端到她面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欣恶狠狠的瞪了楚平一眼，仔细看了看盘子，和炒饭，用十二万分怀的眼光打量着炒饭，这才拿起勺子准备尝试一口。 这可真是冤枉我们楚平同学了，他可真是全心为杜欣明这炒饭的，只是说楚霸王地时候，想起了这是自己的外号，然后又想起李嫣红那飞机场地外号，特别是想起她现在那挺拔的双峰，和飞机场可是天壤之别，就是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纯自然绿色的了，早知道那天应该试试真假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亲手试试那家伙是真是假，所以才奸诈和暧昧的笑了起来。 “哇，哥，真好吃！”杜欣吃了一口炒饭，就叫了起来。 说着还搂着楚平亲了一口，柳妈见了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杜欣一口口一粒粒吃完盘子里的炒饭，楚平眼睛笑开了花。杜欣吃完，满不在乎地用手往嘴巴上一抹，朝楚平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以后你就算卖炒饭，也能养活我。” “要求也太低了吧？”楚平很是受伤了一下说，“我这炒饭可只炒给你一个人吃，别人想吃没这个福分。” “姑爷，我来吧。”柳妈见楚平要收拾碗筷，就过来接过楚平手中地盘子。柳妈是正宗的客家人，在特区一个啥管家班里培训过，使地一套，全是老底子的，每次楚平来，她都叫楚平姑爷，说了好多次也不肯改，没法子只好让她叫，杜欣倒是乐意她这样叫。 散步，洗刷完，回到卧室，杜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地，回头狠狠的盯着楚平说：“从实招来，端炒饭的时候，奸笑啥？” 本来楚平已经忘了这事情，她一提，楚平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两人稀里糊涂笑成一团，到最后楚平一边笑，一边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等你，等下，等下被子里和你说，笑死我，哈哈，笑死我了” 杜欣一听，以为他要使坏，就扑上来一阵猛捶打，打到没力气了，两人就滚在了一起，开始亲吻起来。 等滚入被子，几乎将杜欣全身亲遍，不过亲吻和爱抚最多的还是胸前那不大不小，正好盈盈一握的椒乳。 杜欣还是那样，很是传统的躺着，任由楚平折腾，不过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调教，也逐渐开始放开来，不像以前，到畅快处是咬牙抓东西，而是放开喉咙叫着，哥，哥的。 云消雨散后，楚平依然摆弄那对迷人的椒乳，开始杜欣并没觉得什么，而且全身像抽干了一样，没一点力气，只好让这人继续轻薄，等缓过神来，这才感觉到不对，以前这坏人，可没这样坏过，今天怎么老握着这两个小兔子不放呢？ “哥”杜欣摇动了一下身体，想别开楚平的手。 “哈哈，哈哈，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笑啥嘛，哈哈，和这个有关，哈哈。”楚平轻轻地捏了捏左边地小红豆，轻薄的亲吻着右边的小红豆说。 “坏蛋！我就知道你没想好是。”杜欣娇羞的打了一下楚平的手，像蛇一样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努力躲开楚平那坏的出奇的舌头，不过又感觉一阵阵的舒服，扭动了一下，也就没动了。 “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这，这好像没这么大吧？”楚平肚子里笑翻了天，手上和舌头也没停住，“现在怎么就大了这么多呢？” “坏蛋，就知道想这事情，脑瓜子里想想怎么当官吧。”杜欣拍着楚平地背，开玩笑说， 是你领导，老早把你开除出革命队伍。” “你知道飞机场是啥意思吗？”楚平另外一只手，开始往山岚下延伸去了，“报道第一天，这可不是飞机场一个” “啊呀！”楚平话还没说完，杜欣就狠狠的在腰眼上掐了他一下，楚平叫了一声忍住疼，一双坏手又开始行动，这嘴里却没停，将李嫣红在西平一中读书时的外号说了出来，将上次秀水山庄的情况，捡一些少儿适宜地讲了。 “你这坏蛋！”杜欣也知道楚平刚才笑的意思，连连捶打他。 一声娇呼，楚平黑暗中一动，只听到杜欣动情地说，“好大……”接着又是一番上下起伏折腾，喘息声、呻吟声，和其他无法形容的声音交织在一处，成了一曲别样的情歌。 “你是不是”等两人再次平静下来，恢复了一点体力后，杜欣掐着楚平的耳朵问。 “姑奶奶，我要是有啥想法，还会和你汇报这么详细？”楚平假装委屈的说。 “也是，记住，只准看不许摸！”杜欣也假装一本正经的说，突然似乎想起了啥一样，朝楚平眨巴着眼睛说，“比宋姐地还大？” 这个问题，楚平差点晕翻。 “没摸过，真不知道，要么我回去摸摸比较比较？”楚平搂着杜欣的小蛮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回来再向你汇报？” “人家是不是喜欢你？”女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容易吃醋的。 “不知道，她好像是别人地情人。”楚平于是将李嫣红家的情况，从头到尾讲给杜欣听。 “啊！”杜欣听到这里，已有些抽噎了，这个女人，眼泪被口水还容易流一些。 “这啥，啥田啥地，也太坏了吧！”杜欣擦完眼泪说，“不过她妈也不是个好女人，可苦了这姐妹两。”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聊有关田裘滨的事情，聊他四个情妇和睦相处的事情。 聊着聊着，这话题又转到宋丽春那里去了。 “司马只怕过不了冬至。”楚平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 “宝贝，你怎么了？！”楚平见杜欣许久没有出声，不知道她怎么了，用手一摸，这才感觉到她眼泪流得一塌糊涂，一下子就慌了手脚，连忙打开台灯，捧着她的脸，靠在自己脸上，轻轻的说，“宝贝，哥在这呢，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别吓哥，别吓哥” 过了好一会，杜欣这才擦干眼泪，搂着楚平，抽泣着说：“宋姐是个苦命的女人，你一定要好好疼她。” 楚平只好点头，不知道杜欣怎么一下子这么伤心。看着她这样子，自己的心肝儿都有些疼了，连忙搂着她，让她静静的窝在自己的怀里。 杜欣又要飞美国，送楚平去办事处的时候，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要真忍不住了，那飞机场你去摸摸，回来告诉我尺寸大小” 楚平朝她看了一眼，都有些无语了，杜欣知道现在宋丽春肯定没心情，也会和楚平亲热，她是担心楚平要是想了，会憋坏，所以才会这样说。 “那我就摸摸，不做别的。”楚平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还没说完，两人都扑哧的笑了出来。 到了办事处，淡霞和楚平谈起劳务输出中，有多少人不能回家过年，有多少人从厂子里跑出去了。 虽然楚平在招工之前，就做好了各种预计，也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可在这特区这花花世界里，诱惑无处不在，只要心思活络一点，就很容易经受不住诱惑。 “那些辞工不做地工人，有没和家人联系过？”楚平关心地实际上是湖山的，对于其他乡的，他还无所谓。 “辞工后一个星期，厂方就会通知我们，办事处通过正常手续，通知县劳动局，由县劳动局通知各乡。”这些规矩，其实都楚平帮淡霞立的，这责任可不能落到办事处身上。 “辞工的那些人，有回头联系的吗？”楚平关心他们辞工出去后，生活情况怎么样。 “很少，辞工出去混的不好的，都没脸面见人，所以也不会来办事处。”淡霞也无奈的说。 “让老乡们打听打听吧，能帮忙的尽量帮忙，好歹也是我们**来地，乡里乡亲的，总希望他们好。”楚平还是好心肠，但说到这里，他就惦记着袁敏了，这女人后来怎么了，也不清楚，她今年要不回家，家里肯定不得安宁。 找人打听了一番，湖山几百老乡，都没有袁敏的消息，这让楚平有些头疼，当初实在不应该心软，让这女人出来的。 最后没有办法，楚平只得找黄强帮忙。袁敏黄强见过，让他帮忙找找，应该要方便很多。 １2月31１日是腊八节。这腊八节过后，就进入了过大年了，这湖山地西蓝花六成已经运了过来，楚平决定回去一趟，看看大棚辣椒的销售情况。 先让马党委来深接替自己，乘着马党委来了，楚平就去了一趟阔州，程波那里，自己还得去请他吃顿饭，将来湖山南湖在岭南有事情，有他出面帮忙，这事情就要好办很多。 这次淡霞没去，几千打工地要她张罗着送上火车，这年关的，这帮打工 都揣着钱，淡霞不敢放手让办事处的人去办，每天L办事处的人张罗。 每一批回去的人，淡霞还派办事处地工作人员送到省城华州，到了华州将人交给了各乡的乡干部，办事处地工作人员再回来。 不是淡霞负责任，而是去年川省出现过几次大事情，一帮打工的自己坐车回去，到半路上怀里揣着地钱，全部被人抢走了，这一帮打工的打不过人家，就在省城哭天喊娘地，最后让县里领导挨了省里领导的批。 这才是真正的前车之鉴，反正帮他们买火车票的时候，多收了一些手续费，就算是给办事处员工护送和与列车员搞好关系的费用。 楚平去阔州请程波厅长吃饭的时候，这特区办事处却出了大事情。这马党委和办事处的小牛出去一个晚上不见回来，这办事处的人不见他们的踪影，淡霞那个急啊，找朋友们打听，也没打听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给阔州的楚平打电话。 原来这马党委虽然年岁不小了，可人心花着，到特区这花花世界，就忍不住开始心花花的了，当天晚上看楚平也不在，淡霞忙着送民工去火车站，就跟着办事处的小牛出去逛，两人逛了好一阵子，找了一个洗浴店钻了进去，想开开荤，没想到却被人当猪杀了。 当猪杀了还不对，还让联防队的抓了，要两人找人送两万块钱来取人。两人哪敢啊，一人两万不说，这事情要传出去，两人还不要被开除党籍啊。 不见钱来，联防队就不放人，将两人丢在外面喂了一晚上的蚊子。等早上楚平匆匆从阔州赶回来，估摸着这两人肯定是被联防队抓了。 就算被抓了，如果有个信还好说，可有没个电话来，这特区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啊。 没法子，楚平只得又找黄强。 这关键时刻，还是要有公安系统的人。黄强花了两个小时，打了一通电话，人找到了，两人被关押在黄强他们区林太联防队那里。 了解情况后，楚平无奈的和淡霞说了一声，自己开着车去找黄强，无论要不要钱，这人还是要靠黄强去弄出来的。 “楚乡长，我不是人，求你别把事情弄出去。”马党委真是老泪纵横啊，这小姐的**都没摸到，就被人整了起来，身上的钱财搜光了不说，还被抓去关了一个晚上，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要不是楚平来了，他就不得不给办事处打电话了。 “起来吧，罚款是要交的。”楚平拉起跪在地上的马党委和小牛，很严肃的说，“老马你也是多年的干部，怎么就干这样的事情呢，你们放心，这事情就我和淡主任知道，为了你们俩，淡主任差点把特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你们俩，这才连夜把我从阔州叫了过来。” “楚乡长，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报答。”马党委又是扑腾跪了下来，白一丁在的时候，马党委可没少跟着白一丁忽悠楚平，现在楚平要整他，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啊。 “老马，你别这样，人哪有不犯错误的时候，你都五十好几了，这事情能帮你瞒过，就争取给你瞒过，要不然我也不会一个人过来。”楚平虽然不喜欢这老马，不过白一丁走后，这老马还是很识时务的，看他还有两年要退休了，要真将这事情弄出去，他回去肯定是要开除党籍和公职的，考虑再三楚平决定帮他一把，不将这事情捅出去，不过还是留了一手的，“我找了一个熟人，好不容易才将你们弄出来，这罚款是要交的，不过好说歹说，每人减半，钱我先帮你们垫上，你们去签个字吧，回头你们写个借条给我，慢慢再还我。” 这联防队的案底，楚平没让消掉，马党委这种墙头草，说不定留着还有些用，就和黄强交代一声，让他留意一把。 至于这钱，黄强并没让联防队收，是楚平自己收下的，联防队可以不给，但是黄强这里的情总的还的，难道要自己花钱还这人情不成，现在的楚平可没这么伟大了。 至于小牛，楚平没怎么说他，留着让淡霞去好好批评呢，这小子仗着叔叔是南州市的副市长，在特区这边不怎么服淡霞的管，要不然也不会带马党委出来鬼混。 和黄强告别之后，楚平找个酒店开了个房间，让两人去里面洗洗，这个样子回去，办事处的人肯定都知道生了什么。 洗完澡出来，这两人对楚平比对老爸还好，开始楚平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想想也正常，就懒得管他们了。 回到办事处，楚平带着两人进去了，笑着朝淡霞说：“淡主任，不好意思，临时将两人带到阔州去了，忘记和你招呼。” 淡霞当然知道楚平这是掩饰什么，她虽然鄙视马党委，但也懒得管，最后找要交代工作这个借口，将小牛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这小牛，从那之后倒老实了很多，淡霞后来就更明白这牛马两人那天晚上肯定没做啥好事，仔细一问楚平，就笑了，这样也正好有个把柄管住小牛。 第七十三章 老严 理好这个小插曲，楚平和带老马去华农公司熟悉之后湖山了。走之前交代淡霞，一定要看好老马，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如果他再要出去鬼混不听招呼的，那就让派出所的人修理他好了。 踏上回江南的车，楚平再次来到上次和淡霞一起坐的那个软卧包厢，从车窗外看着淡霞，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 在车上，楚平一直想着淡霞的事情，可一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了省城，看着来接车的老严，楚平连忙上前握手问候。 老严是乡人武部部长，和其他乡党委副乡长不一样，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拖着一条伤腿，做了七八年人武部部长，平时大事小事不怎么管，就算党委会也不哼不哈。 不过和楚平关系还算可以，所以楚平这次让他来省城坐镇，想让他走动走动，顺便赚点加班的外快。 “老严，辛苦辛苦，这么冷的天，不是要你不要来嘛。”楚平握着老严的手，用力的摇着。 “你这什怎么话啊，特意从湖山赶来接你，那是扯淡。”老严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是大嗓门，“在省城，不来接你，那可就说不过去了，你别说辛苦，要辛苦还是你辛苦。” “吃饭了没有？”这火车晚点，本来早上九点到的，接过到下午一点多才到，这火车上的东西，难吃死了，楚平吃了个面条，中饭就不想吃了，现在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饿死了，吃饭去。” “去人民公社大食堂？”老严笑着说，“那里的菜够味，怎样？” “好啊，到了省城，是你的地盘了，一切听你的。”楚平吃什么都无所谓了，总比车上地好吃，这人民公社大食堂他也听说过，是省城一个生意人搞的一个名堂，这老百姓都有点怀旧的感觉，所以也都去大食堂吃一顿。 这大食堂地菜真够味。 大冬天地。楚平都辣出一身汗来。连呼舒服。 “啊。这不是严连长吗？”两人正要结账地时候。这一个和老严差不多地人。从里面包厢走出来。朝严党委招呼。 “老困！”严党委叫了一声。两人亲密地拥抱了一下。 等他们拥抱完。楚平慢慢就知道。这老困是严党委连里地兵。在南疆一个战壕里共过生死。老困还为严党委挡了一枪。 “来。我敬两位英雄！”楚平端起酒杯敬两位重逢地老战友。对这样地人。楚平是很尊敬地。 “谢谢！”老严也没说啥，今天他特别高兴。 原来这老困本是江安省人，退伍之后也回安徽了，两人开始那半年还有联系，后来老严从县里到乡里当人武部部长，就没能联系上老困了，去他老家找，也没找到人，周围的邻居也不知道老困干嘛去了，单位里更是对老困的事情很忌讳，一概用不知道这三个词来应付老严。自这后，两人差不多已经5年没见了。 这酒桌上一说，事情就清晰了。 老困转业到单位半年，就和厂里的一位姑娘相爱了，可厂长儿子看上了这姑娘，威逼利诱不成，就要来硬的，被老困三下五除二打成残废，就因为这事情一弄，老困和姑娘没法在厂里继续呆下去了。 两人领了结婚证，就奔上海而去，想到大地方找点营生，在上海呆了三年，唯一地收获就是生了个儿子，两人拖家带口的又空手来到江南省。 叙旧之后，两人很高兴的约好再见。 “老严，反正这阵子你事情不多，不如你牵头，搞一个战友联谊会。”楚平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些战斗英雄的风采，“吃个饭，找个地方坐坐，这些费用都比较好走，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老严听楚平这样一说，倒是对生楚平感激之情，点头说回去联系联系看。 楚平和老严分手之后，就给林玉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林玉妈妈徐姐接的，一听是楚平，徐姐就和楚平寒暄，让楚平过去吃饭。 “徐姐，我就过来坐坐，刚从特区回来，家里还有大堆地辣椒要卖。”楚平和徐姐没太多话说，就立马转移话题说，“小玉呢，正期末考试吧？” 随后约好了楚平去她们家的时间。 楚平看看时间，差不多要放学了，就打了个出租车，去了华州一中，到一中校门外时，这才现有许多车子正等在外面，一看车牌楚平心里吃了一惊，这可都是大官坐的车。 “林玉！”等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学生们陆续出来，楚平终于等到了林玉，朝林玉挥手叫着。 “楚大哥？！”林玉看是楚平，楞了一下，然后朝楚平飞奔而来，冲着楚平拥抱了一下，红着脸说。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怎么，不欢迎我来接你？”楚平笑着说。 “林玉，这是谁啊，这么帅地帅哥？”林玉几个女同学慢慢的走近，朝林玉调笑起来。 “帅吧！”林玉笑了，朝她地同学说，“我哥，你们先走吧，那里下次再去。” 等同学们走了之后，楚平这才拉着林玉，等了个出租车往他们家而去，一路上林玉还沉浸在楚平去接她放学的喜悦中，不停地询问楚平在特区的情况，撒娇让楚平再带她去特区玩几天。 从林玉家出来，楚平总算舒了一口气，这小太妹现在虽然打扮的像个乖乖女，可那磨人的功夫，甚是了得。 又去了一趟铁路局，去祝副局长家里和老彭家里坐了做，又去江南大学拜访了几位老师，顺道去省委党校看了看吴老师，该送的东西送过来了，该联络的感情也联络了，楚平就准备打道回府，回胡山去看看侯兵指挥的如何。 “楚乡长，出事情了。”楚平前脚刚迈进老严在省城住的酒店房间门，和他一起负责省城工作地小王焦急的和楚平说。 “出啥事情了，慢慢说。”虽然是三九寒冬，可小王额头上冒着汗，楚平估计这事情还真有些严重。 “严党委他们战友在人民公社聚餐，不知怎的，和一帮烂仔冲突起来，两边地 一团。”小王总算是镇定了点，“后来派出所的人v分说，就将严党委他们抓了起来，严党委有两个战友恼火了，就和派出所地民警打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楚平就明白了。 这帮烂仔，肯定和派出所的民警有关，所以才不由分说抓老严他们，这帮人可都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人，能来老严这个聚会的人，一般应该是退伍转业后混的不好地人。 “哪个派出所，我们赶快过去。”楚平一边想着这事情怎么办，一般招呼小王出去打车，这省城楚平可没啥认识的人，除了刚去拜访过的几位，这省城上百万人，就都没一个认识了，要么就是楚平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楚平，比如省委丁书记，何省长这些人，楚平在电视上认识他们，他们肯定不认识楚平。 “找徐姐！”楚平突然想起，徐姐家不都是公安这条线上的嘛，请她帮忙，应该不会有问题。 “徐姐！”楚平好不容易拨通林局家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朝电话里叫徐。 “楚大哥？”不是徐姐，是林玉，“你找我妈，我妈出去了，啥事情啊，帅哥！” 楚平一听，心想这下惨了，也不顾林玉调戏自己，连忙问：“你妈啥时候回来，你能找到她吗？” “她下乡去了，要晚上才回来呢。”林玉听楚平这么焦急地声音，估计肯定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调戏楚平了，一本正经的问：“啥事情啊，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这个，这个…”楚平本不想说，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将老严的事情和林玉说了，心里也不抱多少希望。 “太过分了！”林玉在电话那边拍着桌子说，她可是刚看一篇描写越战猫耳洞的文章，加之这话又是从楚平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她也气坏了，“你在哪里，你打车来接我吧，我跟你去派出所，他们所长我说不定认识。” 啊，这样就太好了。 楚平连忙跑下酒店，打了个出租车，和小王直奔林玉家而去。这一路上虽然只有二十来分钟，可楚平心里想着个事情，要是每个人都有个大哥大，那就方便了，找个人不用这么麻烦。 接了林玉，赶到派出所。 这老严他们几人正在被一帮人狂殴呢。这帮联防队员和民警，这么多年来，哪里被人打过，今天居然被一帮老兵痞给打了，这气能不出吗。 林玉还真和这派出所所长认识。 所长是林玉地一个远房叔叔，听林玉一说，连忙带着楚平他们到里面去问情况。 见到老严他们，楚平一下子愤怒了！ “他们可是上过战场，为我们流过血的，你，你们”楚平看着老严他们几个身上的伤，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林玉堂哥说，“你，你们…” “你个猪！”林玉也被老严他们地样子吓坏了，七八个人，一个个满嘴血污，有两人还在地上呻吟着，林玉可是刚刚在书本上看过自卫还击战英雄事迹的热血小太妹。 话还没说完，林玉就拿起桌子上地电棒，朝里面一个卷着袖子穿着联防队衣服的人劈去。 这人看是所长带人进来地，眼看着电棒劈过来，也不敢躲。 楚平也真想象林玉一样扑上去，狠狠的揍那几人一顿，可他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现在自己这方虽然占理，可楚平知道自己的实力，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林玉，或说是林玉家，可这所长又是林玉的堂哥，这事情就有些尴尬了。 “你们是猪啊，战斗英雄也打，吃了豹子胆不成！”林玉这堂哥，倒是个人物，见林玉动手了，看着楚平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也顺手踢脚朝那几人踢了过去，并使眼色让他们找说辞，“平时老子是怎么教育你们的，这条令条规是怎么说的…” 楚平站在边上，连忙去扶老严他们几个，小王也赶紧过来帮忙，看样子还好，打不是很严重，估计还是老严他们打过越战这些话吓住了那几个民警和联防队员，不然敢打警察的人，到了派出所肯定会被收拾地不成样子。 “楚，楚…”~林玉堂哥忘记楚平叫啥了，踢了几脚之后，就过来和楚平说，“先让这几位去医院包扎包扎，这事情我回头处理，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说法，你看行吗。” 楚平点了点头，这事情估计也只能这样，好歹人家的地盘上，自己有没啥靠山。不过他对林玉这堂哥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了，这所长还算正义。 其实不是林玉堂哥正义，他是不明白楚平和林玉地关系。林家五代没女丁，林玉是林家五代里唯一的一位女孩，从生下来开始，就被林家从上到下宠地不行，加之徐家在江南也算有点势力，特别是在政法系统，也是根深蒂固。 林玉从小对男人没好感，今天居然亲自带着这小子来救人，这小子和徐家关系肯定很深。再说了，听林玉说，这几人可是上过越战吃过子弹的人，这地上躺着的两位，一位是少了胳膊，一位是少了腿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战友，有些老领导转业到地方上了，一旦得知被民警痛打，他们肯定不会罢休，当兵的可是最记恨地，要里面真有个战斗英雄，这事情一捅出去，还真是可大可小。 而且林玉堂哥也是当兵出身，自然能从他们坐着和站着的姿势里面看得出这帮人是行武出身，他对当兵的也有一份好感，所以才有刚才的表现。 林所长亲自上去将老严他们扶起来，说了一些好话，并套了套近乎，这一聊才知道林所长和老严他们居然是一个军的，只是林所长当兵迟，没赶上仗打。 既然扯上了这样的关系，一切都要方便一些了，老严他们也不好怎么闹腾了。 事情地处理结果非常的戏剧性。 除了给老严他们治伤外，每人赔2000钱，当然这钱自然是那帮烂仔们出。得知这七人中，有四人是在林所长辖区内开店，林所长又交代下去，这 自卫还击战的战斗英雄，以后要多照顾点。 老严这几个战友，虽然一身热血，可也都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特别是老困，各种各样的现实见多了。虽然战友们有些不懑，但在他们眼里，这已经是很好的处理方法了，如果没有楚平和林玉去，他们现在肯定还在那里挨打，只怕等打完了，还要家人拿钱去取。 当天晚上，楚平做东，请林所长，还有那几位打人地老兄吃饭。地点依然是人民公社大食堂，饭做上双方也算是杯酒泯恩仇吧。 徐得知情况，也是大肆的感叹了一番，叮嘱林所长一番，就带着林玉回去了，林玉虽然不舍楚平，可到底过两天就要考试，楚平答应过年了陪她在南湖县城玩两天，她才乖乖的跟着母亲回家去了。 有了徐姐地叮嘱，这林所长是越对楚平恭敬起来，散席的时候，林所长操着打结地舌头，拍着楚平说：“楚，楚老弟，你，你有啥，啥事情，只管来找，找我。” 楚平看着手下将他送回去，这才和老严将他这几个弟兄送回去。小林已经将楚平那破吉普车从南湖开到省城来了，所以晚上送人就没打车了。 “老严，委屈你们了。”回到酒店，楚平无奈的和老严说。 “楚平，多亏了你。”老严也回到了现实中，“要不是你来，我们只怕还要拿钱去取人呢。” 两人说了一些感叹地话，和激愤的话，这才洗了个澡分头睡觉去了。第二天醒来，吃了早餐，楚平给林所长去了个致谢的电话，带着老严，提着一点从特区带来的东西，想了想又封了一个2000的信封，一起去派出所走了一趟，老严那几个战友，还要他罩着呢。 从派出所出来，楚平和老严又去看了看那四个战友，四人有两人在开了杂货店，有两人在菜场买菜。 看着四人的样子，楚平叹息一声。 “牛二当年一人摸到那边，一把匕划破十八个越军的喉咙。”老严从卖肉牛二那里出来，叹息着说，“昨天晚上他要反抗，别说那几个二流子，就算有他们也枪在手…” “他是侦察兵？”这么好的身手，楚平心里想。 “特战大队的，当年越军一听胆寒地猛虎队员。”老严说起这话，就神采奕奕起来，“这小子讲义气，他们小队长做了越军俘虏，他带队里两人，连夜奔袭60公里，将奄奄一息的队长救了回来，但同去的两名战友，却没能回来。” “队长回来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也没能活下来。”老严继续说着故事，“他因此受到严厉处分，为救一人，损失两人啊，而且没回来地两名战友中，有一位是某一级别长的侄子。” 这事情是有些纠结，楚平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牛二，会不会去救队长，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要不是中队长和大队长力保，这小子只怕要被整死。”老严眼中全是无奈，“所以就提前退伍回来了，这小子一身本事，回来后好几个黑帮拉他入伙，他硬是顶住了，窝在菜场卖肉。” 两人又是一番叹息。 叹息是没有用地，这工作还是要做，楚平和老严处理好从湖山运来的一批西蓝花，看着东西装上火车，这才准备返回湖山。 “老严，你四十不到吧？”这两天，楚平一直没弄明白，老严并不老，大家怎么都叫他老严，而且他怎么每天就是这样无论碰到啥事情，都是淡淡的神情。 “三十八。”老严苦笑了一下。 “以后不叫你老严了。”楚平也笑了，三十八就老严了，到五十八不要严老了，“在乡里呆了几年，怎么就没想办法动动呢？” “以前也想过。”老严眼睛一下子空洞起来，似乎回到了过去，“可想着埋骨南疆的战友，我已算是很幸运的了，就想折腾了。” “是啊，和他比是很幸运地了，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是省城派出所所长，昨天你们的事情就不会上。”楚平也不知道怎么说起这话来了，“你那几个战友，日子可都不怎么样…” “是啊…”老严陷入了沉思。 楚平以前一直奇怪，老严能力其实还不错的，比侯兵要好，关系也是有的，几个老老领导都在市委市政府任职，他要想往上走走，当个乡长，或回县里当个民政局副局长啥的，也应该不是难事，可这人怎么就这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呢。 现在自然多少明白一些，经历过生死地人，对钱权要看的淡许多，可这个世界上，啥人啥事情，能和钱权这两个字与世隔绝呢？ 在酒店丢下老严，楚平和小林回湖山去了。 几百亩大棚辣椒，还不知道卖得如何呢，虽然不是怀侯兵的能力，可这事情还真不好说。 “小林，大棚辣椒卖的如何？”楚平到现在才有时间问小林这些事情。 “还可以，侯主任跑带人四处跑，县里不少单位食堂也送了一些。”小林知道楚平回关心这事情，所以来之前，专门找侯兵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情况，“侯主任说，有些压力，但问题不大。 一路上，小林捡一些县里最近生地事情和楚平说说，楚平一边听，一边琢磨着接下来乡政府工作的重心 西蓝花的事情已经没问题了，不用自己担心，只要关注一下就行了。那到了年关，这重点工作应该是让全乡地老百姓、全乡的乡干部，如何过一个开心快乐地年了。 这一摊事情可多着，包括奖金，年货，乡干部下乡补贴，干部们各种报销，对困难群众慰问，村干部奖金等一系列相关问题，都一个个浮现在楚平脑中。 钱啊！ 算来算去，要过个开心快乐的年，说来说去，还是一个钱地事情，有钱了这年就好过了，钱到位了，东西足了，大家就开心快乐了！ 第七十四章 小姨子 乡一看，情况不错。 侯兵还是有些能力的，几百亩大棚辣椒，销售情况还不错。今年辣椒的价钱有所下降，因为不但湖山种了几百亩，南江县和南湖县其他几个乡也搞了一些，这供应量一多，价钱自然要回落一些。 不过湖山的优势在于种植和销售都有经验，种出来的辣椒个大好看，产量比其他乡的也高，所以不怕人家打价格战。 侯兵在赵三兵父子的协助下，整个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相对来说，侯兵比楚平更会搞关系，他带着赵援朝，主动到南湖，以及周边各县局办和国有企业厂子里去推销。 给一定的回扣，这个路子很快就打开了，加之湖山辣椒定价还算合理，这些大食堂采购量逐渐就上去了。 楚平回到湖山，听了侯兵有关辣椒销售的汇报，一直悬在心头的事情，总算放了下来，这是让他最欣慰的消息。 可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也让楚平难过了好几天。 １2月2，楚平在省城救老严他们的那天晚上，司马终于还是没有熬过冬至。 2１日就是冬至，看来南湖县城隍庙庙祝算的命，还是很准的，司马硬是没挨过今年的冬至。 听关山说这个消息，楚平真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和王爱军招呼一声。楚平很沉重地去了南湖。司马过了。自己总得去上注香。 宋丽春哭成泪人。不过司马地后事安排地还算有序。司马地关系还在公安局。所以关山出面帮忙也理所当然。县委办地人也都过来帮忙。整个葬礼安排地简单但还是有一定规格地。 加之司马有南州勇士这个称号。这县公安局、县政府、县委以及各行局都送来了花圈。 楚平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这个时候。一切地话都是多余地。县委办和招待所地几个女同志。正帮宋丽春操劳着。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久留地。代表湖山乡上了香献了花圈。楚平站在司马地灵前默默地和司马说：司马。宋姐对你也算仁至义尽。希望你能一路走好。如在天有灵。保佑她一生健康。至于其他地事情。你放心走吧。有我呢。 从县城回来。楚平就投入到年底地工作中去了。 乡政府工作人员过年的各种福利，要的补贴，要报销的票，各种总结表彰奖励，困难户、五保户过年地慰问，往上各部门的那些年贡，这些事情，都要楚平这个乡长来管。 王爱军已基本成了甩手掌柜，其他班子成员，除了分配负责西蓝花的事情，各自手上还有一块工作。 还好今年这蔬菜收成都不错，乡里财政虽然紧张，可乡里从各村收取的那１的运管费用，多少还有结余，蔬菜批市场那边，也收了一笔不多不少的管理费。 听老金仔细汇报一边自己地家底，以及要用的钱后，楚平心里有底了，好歹今年年底地收支能平衡，这已经是大不易了，以前白一丁在时，到了年底都寅吃卯粮，硬撑着把年过了的。 有钱了，就好办事。 楚平一连开了三个党政联席会议，该议地事情都议好了，吩咐各分管的领导，带着各自手下地人，按往年的规矩去办。 拿着党政办来的年货，乡政府的人都笑嘻嘻的，楚乡长就是由能耐，这的鱼比去年就是要多20斤，个头也大一倍。 在南湖，家家户户有熏鱼干、熏腊肉的习惯，所以到年底那家单位福利好不好，就看这家单位的鱼好不好。楚平和王爱军今年商量，大家辛苦一年，都不容易，就多点东西。 弄好了这些事情，楚平和王爱军等人，专门带着慰问品，到各村的困难户中去慰问，看看他们过年的年货，摸摸他们床上的被子是否御寒。 遇到了几个家里情况实在过不去的，楚平叮嘱民政办给他们在置办一些过冬和过年必备的物品。 几百劳务输出去特区打工的年轻男女们大部分回来了，人回来的同时，也带回来了不少钱，这让原本贫困的家庭起色不少。 楚平特意去了一趟杏林村小三儿家里，小三儿也回来了，家里布置的喜气洋洋，破天荒的置办了20斤腊肉和三条腊鱼。 小三儿的爸妈拉着楚平的手，一定要留楚平吃饭，没有办法楚平和侯兵等人，只得在小三儿家里吃了顿便饭。临走时，楚平让侯兵按照乡干部下乡伙食补助的规格，给他们家补上。 “好，开心。”这是慰问完所有贫困户后，楚平和王爱军两人坐着抽烟时说的一句话。 侯兵忙着辣椒的事情，脱不开身，楚平就和王爱军商量了一下，提议将党政办的千年老二副主任李杰提为主任，让侯兵做专职的党委。在白一丁手下干了１都是副主任，这白一丁刚走一年，就升了主任，李杰自然是感激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通忠心表白后，就差跪下感谢楚平和王爱军了。 “老李，别这样，大家都不容易，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楚平看他那样子，还真有点凄凉的感觉，快五十的人了，就是因为背着白一丁过一次牢骚，被人告状到白一丁那里，这李杰这副主任就当了１。 “啥也不说了，我和爱军书记 就这么点权力，等有机会了，我们在想办法推一推。笑着说，其实他心里还是蛮受用李杰这幅表忠心样子的，“你的这支笔头子，做个副书记完全没问题。” “忙去吧，年底事情多，后面地日子长着呢。”王爱军也无奈的笑了。 刚被提拔的李杰，那份尽心尽责自然是无法用词语来形容的。就说这大青鱼，是他亲自带人去高山水库一条条挑地。 这采购回来的年货，不但成色好看，也硬是足斤足两，这是因为他李杰大主任和下面采办的人，硬是收手人家一毛钱的好处，连一块鱼鳞都没收，老琢磨着用这些有限的钱，买回最好的东西，用这个行动来报答楚平和王爱军对他地提拔。 过年的日子总是很快，小年夜那天，楚平借去特区结账，专门跑了一趟特区，给杜欣过了一个温馨的生日。第二天又赶回湖山，然后就开始了往县里跑，这几十个行局，有些都是要一一坐坐地，县领导那里，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也总都得去走走。 这忙前忙后的往县里跑了一阵后，居然就是大年二十八了。 杜欣今年还是不回江南过年，要去京城过年，杜宁在京城展的不错，杜家要到京城去过年，楚平只得叮嘱杜欣一番，给杜宁打了几个电话。 范青放学后，跟着楚征回湖山一趟，经过楚平一家温情的照料，这小姑娘已恢复了七成，虽然依然寡言少语，可总算有点正常人地样子了。带她去上山村祭拜了范寡妇以及她外婆后，楚平并未让她在上山村多停留，又让楚征带她回家去了。 听说范青回来了，郑苗苗坚持要和范青一起回上山村一趟。 郑苗苗还有半年就是高三，楚平从特区专门从一中请了个老师个家教老师给她补习数学。和郑兵商量好了，让郑兵在年二十六那天亲自来接郑苗苗。 因为范青，郑苗苗到年二十八才走。郑苗苗这半年下来，成熟许多，不再是哪个被母亲父亲娇惯大的小毛妹子，很懂事的叮嘱范青要注意的事情，看范青不停的点头，她才放心跟在郑兵身后一步一回头的去哥哥家里过年去了。 楚平和王爱军这两个一把手，两人家都不在湖山，这过年两位一把手总得一个在家值班，两人就分好楚平除夕值班。王爱军吃了年夜饭就来湖山接替楚平，让楚平连夜赶回去。 送走郑苗苗，楚平拍拍**，走进办公室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没办，这才想起应该去看看宋丽春，关山那里也得去再坐坐，自家兄弟倒忘记去进贡了。 还有就是李嫣红那里，情况也不知如何。 小年夜从特区回来后，楚平去了一趟南州，到贺庆那里坐了坐，贺庆还是很满意李嫣红地，蔬菜水果批市场二期建设正有条不紊的进行，虽然没做过工程建设，可李嫣红进入角色还是很快，年底这个月，贺庆忙着人情来往，也没到湖山来，但听工程队队长反映，整个情况都不错，看来李嫣红还真是个管理人才。 贺庆还调笑楚平，那里整来这样一个极品妞，不但脸蛋长地够正，这身材也是没的说，没想到手上居然还真有两把刷子：“楚平，这妞你给我算了吧，我就缺这样一个里里外外都拿地出手的人。” 遇到这种事情，楚平只能苦笑，自己和李嫣红可是一丁点暧昧也没有。不过也不能说没有，每次说到李嫣红，想起这飞机场和现在那高耸地双峰，楚平就很想笑。 “你到底还是来了。”关山看着楚平风尘仆仆的从破吉普车上下来，“你大嫂还惦记着你呢，说每年年前都来的，今年肯定也会来。” 关山这个老婆，还真贤惠，接了楚平手上东西，说几句玩笑话，就去安排中饭去了。 吃了中饭，关山和楚平两人就奔往秀水山庄。 嘎吱！ 只听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关山将车停在了县百货大楼门口。 “你干嘛啊？！”楚平差点被车子摔了出去。 “忘记给她们姐三买礼物了。”关山是看到百货大楼，这才想起上次说起要给她们姐三买礼物的。 “那犹豫啥啊，进去买呗。”楚平跳下车，朝关山说，“你现在是关财主了，不就三分礼物嘛，你说我们兄弟好几年了，你是不是也该送点啥像样的礼物给我啊？” “去，你比我还财主，让我送你礼，做梦。”关山下了车，两人抬脚往商场里走去。 “那不是你那娇滴滴地秀然嫂子嘛？”楚平老远看到一个身影，很像李秀然，连忙指给关山看。 两人连忙追了过去，一看李秀然正和李嫣红在挑选内衣，不过咋一看不对啊，两人都在挑选男士内裤。 这南湖百货大楼，在今年6月，被一个80年代偷渡去香港的南湖人承包了，这老板对南湖百货大楼进行了改造，里面的东西，全部按香港和广州那边的商场进行摆放，使得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 李秀然买男士内裤还说地过去。可李嫣红买男士内裤就有些不明不白了，关山看了楚平一眼，楚平耸耸肩膀。 “你们！”李嫣红用眼角余光看到了两人，一下子羞红了脸，手中拿着的男士内裤也掉在了地上。 “你 们的吧，我们去楼上看看。”楼上是贵重物品区，|李秀然买礼物，楚平自然也得破费，给李嫣红买点礼物意思意思了。 啪！ 两人刚走上楼，就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 “你个贱货…”楚平和关山往骂人的声音那边看去，一个女人正捂着脸跳起来骂人。 旁边两个服务员手忙脚乱的说着对不起啥地，关山到底是搞刑侦出身的，这眼睛又亮又毒，指着那捂着脸跳上跳下骂娘，打扮的有些妖艳地女人说：“那不是田裘滨的小姨子吗？” “哦？”楚平可没听说过田裘滨那瘫痪老婆还有妹妹。 “田裘滨老婆的表妹，也在财政局上班，仗着田裘滨的势，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下这两个售货员要倒霉了。”关山解释说，看楚平不明白，又解释说，“田裘滨虽然不怎么鸟他们，可看在她父母照顾他老婆地份上，在小事情上罩着他们家，特别是这个小姨子。” 两人还没走过去，这田裘滨小姨子辽灿松开捂着脸的手，朝两售货员一人一巴掌。 这巴掌刚打下去，商场的老板，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港商老板也过来了，一看地上打碎的瓷器，还有两个被打得委屈得正掉眼泪的售货员，任由辽灿继续纠缠，找旁边地售货员问明情况后，这老板就有些冒火。 这辽灿来买化妆品，看中一套进口化妆品，想要试试。 进口化妆品要四五百块钱呢，是不能试的，售货员多次提醒辽灿，这化妆品地包装不能拆，拆了就要买。 辽灿也不知道是怎么鬼上身了，居然看着看着，一不小心把化妆品盒子的包装纸给撕开了，仔细一看说明这化妆品似乎又不适合辽灿地油性皮肤，所以她就不想买了。 这下售货员哪里肯啊，你不买回去，可要着两个售货员买了，四五百块的东西，两三个月地工资呢。 接下来两个女人自然是纠缠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在柜台另外一个正在里面搞卫生的售货员急了，也不顾手上拿着东西，过来拉辽灿。 这一拉一扯，手上粘满了清洗液的刷子不小心刷到辽灿脸上，这清洗液可是略微带一点稀释硫酸的，这下可好，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辽灿以为自己破相了，所以就跳起来和两人厮打。 辽灿一不小心又撞了旁边摆放在柜台上的大瓷财神身上，财神爷没坐稳，摔下去啪啦一声碎了。 这可是老板的宝贝，这人很信迷信，开着商店的时候，专门在广东某个财神庙请了这个财神爷，请风水先生在这楼上楼下看了三天三夜，才找准的地方。 老板本来是要做个像模像样的神台的，可风水先生不同意，说这尊财神爷，与顾客离得越近越好，最好是随意摆在柜台上。 这香港和广东人，很信财神爷的，这老板在香港和广东呆了多年，钱也赚了，可这习惯也带回来了，现在财神爷被辽灿打碎了，他那火就差要从头顶上冒起来了。 “上去烧把火？”关山笑眯眯的说。 “不，去劝和。”楚平想起关山说的那句，听了旁边售货员和老板的汇报，心里就有打算了，朝关山说，“你去搞定那老板，暗火可以烧烧，明火别点，那么地事情交给我了，这女人可以拉拢做个内线，还亏你是做刑侦的呢。” “你这刷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楚平走过去就问售货员。 售货员嗯啊，嗯啊的不知道怎么说。 “赶快带她去冲洗干净，不然脸上破相了你赔不起。”楚平朝辽灿看去，其实这小妞不错，身材虽然比不上李嫣红，可也傲人，脸蛋虽然用手捂着，可从另外一边来看，也算的上是个美人胚子。 辽灿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看楚平一本正经地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更怕破相，就乖乖的跟售货员到后面冲洗去了。 “这化妆品我买了。”等辽灿出来，关山已经把老板搞定了。关山拉着老板说：“这女人有些来头，是田县长的小姨子，你要出面这事情你不处理吧，老田知道了肯定不爽，要处理吧，打碎的可是你财神爷，你还是当作没看见，等着事情过了，回头去找个庙捐点功德，再请个财神爷来压压。” 老板和关山打过交代，要在南湖开这么大一个商场，关山这个公安局副局长，自然要打通关系，老板请关山吃过一顿饭，还送过一点不错的东西。所以他听关山这样一说，连忙点头表示感谢，关山摇摇手说：“你别说客气话，我们虽然交道不多，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看到了也就只能提醒提醒你，这事情你还是装做不知道地好，我让我那兄弟去帮你那售货员解解围，这事情参揭过就揭过了，你也别想太多，我看你刚才气成那样子，做生意和气生财，这事情无论你怎么有理，真要让老田知道了，你总占不上好处。” 老板想想也对，刚才自己真是气昏了头，差点冲上去朝辽灿就是两脚，多亏了关山，人家关爷上道，重义气真是没说错的，这两人自然退到后面说话去了。 两人正说着，李嫣红和李秀然上来了，见关山和一个肉球一样的人说话，李嫣红就笑弯 再一看楚平正在哄一个女孩子，她那笑嘎然就凝固在一转眼就是冷若冰霜。 关山看她脸比六月地天还变的快，就知道是啥回事情，趁着老板去里面拿香烟，将这事情的缘由说给李嫣红听，李嫣红一听是田裘滨小姨子，再看楚平那样子，多少知道楚平是有些想法，琢磨着自己也去插上一脚。 她过去的时候，楚平不但将辽灿撕开了包装地化妆品买了下来，而且还挑选了一样更贵的进口化妆品买了两套，楚平这是给李秀然和李嫣红买的。 “给韩科和宁科长买一样的化妆品？”李嫣红走过去，拉着楚平的胳膊，朝楚平使眼色，轻轻的说，这话售货员听不到，但辽灿能听到，“这样不好吧，万一两人撞车了怎么办？” “那他们这进口地只有这一种牌子啊。”楚平听李嫣红这样说，楞了一下，不过立马明白了够来，这女人心真够快的。 “那另外一个买香水好了。”李嫣红朝售货员说，“那个香水给我拿一瓶，是法国原装进口地吧？” 辽灿脸上被水清水一冲，除了还红彤彤的，就基本上没有了灼痛地感觉，楚平刚才趁售货员不在的时候，当作不认识她，和她说那打碎地财神爷最起码要１块，而且还坏了人家的禁忌，如果你脸上没事情，就不要闹了。 辽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这气焰自然就下去了，正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不么呢，李嫣红就过来了，听她一提韩科长和宁科长，就知道两人是在给田裘滨的两个情妇，韩一青和宁炎买礼物，心里那个羡慕啊，就差点将她是田副县长小姨子的身份说出来了。 “啊，小姑娘，你这脸上是怎了？”李嫣红突然很惊讶的说。 楚平就解释刚才的事情。 “用的是什么东西？”李嫣红一脸严肃的问售货员，得知只是清洁效力强一点的洗洁液后，李嫣红这才假装轻松了一下，朝售货员说，“这洗洁液可是有腐蚀性的，要不是我男朋友让你带她赶快去冲洗干净，这小姑娘的脸说不定就要起红点点了，将来是不是会破相都不好说，以后办事情可小心点。” “小姑娘，来我看看。”李嫣红很在行的让辽灿过来，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说，“应该没问题，你现在去我那里，给你弄点碱性水抹抹，中和中和。” 李嫣红这样一说，辽灿那个感动啊，这姐姐怎么这么好啊，没想到李嫣红回头还训斥那售货员：“人家小姑娘一张脸要有什么损失，你们整个商店都赔不起，叫你们经理过来。” 关山一看，该他出场了，这才带着老板出场了。 辽灿认识关山，连忙叫了一声：“关局长。” 她还希望关山帮她撑腰呢，在外人眼里，都只知道关山和田裘滨关系不错，并不知道关山和田裘滨的恩怨，而且关山虽然心里记恨田裘滨，可表面上还是做的很到位。 事情一说，关山就问李嫣红：“嫣红，大水冲了龙王庙，老板是我朋友，灿灿是老田小姨子，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总是好说话的人。” “那倒没啥，就是怕小姑娘脸上破相，既然关爷和总认识，那我回去用法子帮小妹妹做几次面膜，如果一个星期没问题，估计就没问题了。”李嫣红真是演戏的好手，“要是一个星期后脸上有问题，这事情就…” “我负责，我负责。”老板不知道关山和李嫣红的关系，但看楚平和李嫣红关系亲密，这洗洁液他是清楚的，绝对不会对皮肤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他才敢这样说。 “那就好。”李嫣红放心的握着辽灿的手，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刚才怎么不说是田县长的亲戚。” 经关山一捣糨糊，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五人一起下楼了。 刚一下楼，就见一个小年轻屁颠屁颠朝辽灿走过来，冲着辽灿喊：“灿灿。” “你男朋友来接你了？”李嫣红看了辽灿一眼，笑着问，见她点头，就想了想说，“先别急，我们还是谨慎点，先来个土办法。” 说完让楚平再去商店里买块碱性的香皂，然后拿个辽灿说：“小妹妹，你赶快回去，用这香皂多洗几次脸，如果没事情应该问题不大，后面我再带你去做几个特殊的面膜就没事情了。如果脸上火辣辣的或红了，你就去北街的南通公司找我。” 李嫣红还给她一张名片。 辽灿千恩万谢的和男朋友走了，楚平突然叫住辽灿，和李嫣红拿着那盒她撕烂了包装的化妆品递给她说：“我看你喜欢着个，送你的。” 辽灿死活不肯要，李嫣红搂着她，在她耳边说：“你拿着，以后说不定我还要找你帮忙认识田县长呢，好妹妹，我现在要办点急事，等四点钟的时候，你去南通公司等我，我带你去做面膜 辽灿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拿着化妆品，点头答应了。 “这根眼线就交给你了？”楚平坐在秀水山庄的时候，享受着李嫣红的按摩说。 “嗯，我打交道方便一些。”李嫣红答应了。 第七十五章 袁敏不归 前办理劳务输出的事，大部分人都对乡政府和楚平可有件事情，也是楚平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 袁敏这女人没回来。 １993年１月22日。 也是年三十这天，楚平正在值班，赵和领着儿子来赵昆来乡政府找楚平要人了。 “我，我，我找，找楚平”满嘴酒气的赵和，拉着冻得抖的赵昆，在乡政府大院里的雪堆上打滚。 楚平刚从各村回来，看这样子，知道这麻烦事情来了，想了想没搭理他，示意李杰弄点东西给他吃吃。 “林木，那袁敏有没给你们打电话？”这事情最后可是周燕做通思想工作的，楚平决定将这两人拉出。 “没啊，这娘们，估计外面跟野男人跑了。”黄林木刚喝了点酒，楚平一提袁敏，他就头疼，从年二十四开始，这鸟人就带着赵昆天天等在自己家里等。 说什么袁敏答应回来过年的，是周燕逼着他同意的，闹得一家不得安宁。黄林木没办法，这才让赵和去找湖山乡政府。 要楚平知道这是黄林木的主意，估计要破口骂娘了。 挂了黄林木地电话。楚平给淡霞去了个电话。 “领导。怎么今天又来电话了？”楚平昨天给淡霞去了电话。 “袁敏这人有消息吗？”楚平无奈地说。 “这么多不回去地人。你怎么就问这个漂亮地小嫂子？”淡霞开玩笑说。 “他丈夫带着儿子在乡政府大院里打滚。”楚平没跟她解释。 “啊。”淡霞知道问题地严重性了。连忙正色说。“没。一直没这个女人地消息。我也让人去打听了。都没消息。” 挂了淡霞地电话，楚平又给黄强挂了电话，还是没有消息。 这女人到底干嘛去了呢，即使不想回来见赵和，儿子赵昆可是她生的吧，这女人一向疼赵昆如宝贝一般，这次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楚平想起上次那广告公关公司地事情，都有些后悔没将她抓回来。 “李杰，你去给赵昆买两套衣服吧。”楚平走出去，拉过冻得白的赵昆，然后朝赵昆说，“小昆，到叔叔屋里来，里面暖和，吃饭了吗？” “没。”赵昆这小子倒是不怕生人，咬着手指说。 “你想吃什么？”楚平看他黑黑的脸，看了一眼醉得一塌糊涂，躺在雪堆里的赵和，朝侯兵办公室叫了一声，“侯兵，找两个人，给这家伙醒醒酒，别让他躺外面冻死了。” 赵昆没说什么，只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赵和。 “要不来碗三鲜面？”楚平突然想起那天送第一批工人去特区地时候，在特区吃的第一顿饭是一人一碗三鲜面，当时袁敏一边吃一边哭，说赵昆也很喜欢吃三鲜面，不知道自己出来了，孩子会受什么样的苦。见赵昆没反对，楚平又交代小肖去弄碗三鲜肉丝面来。 进了屋，楚平将赵昆拉火盆边，让他先烤火。到里面房间拿了自己地毛巾，倒了一盆热水，拧了热毛巾要给赵昆脸。 “怎么，嫌我的毛巾脏？”赵昆摇头，不肯擦脸，楚平笑着说。 “不是，我脏你会嫌弃我的脏的。”赵昆依然摇头，别过脸去，楚平看到他眼中地泪水。 “我要嫌弃你，还拿毛巾出来？”楚平笑了，“听话，擦了脸好吃饭，都要过年了，可不能饿着。” 楚平动作很轻柔，这是在家几次，给范青洗脸学来的，赵昆挣扎了一下没动了。 “来自己把手洗了，我去看看面弄的怎么样。”楚平走出门去，侯兵他们已经将赵和抬到值班室了，小肖正端着三鲜面往这边走呢。 看到三鲜面，赵昆的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吃吧，别急，没人抢你的。”楚平笑着说。 “好吃吗？”楚平看他生怕有人抢他的三鲜面一样，不停地用筷子去拦什么东西一样。 “好吃”赵昆含糊的说，嘴里嚼着面，眼睛里居然含着泪。 楚平看他那样子，心里觉得也不是滋味，赵和这小子，肯定是自己吃饱，不管赵昆，一个九岁地小孩子能否吃的上饭还真说不清楚。 “叔叔，妈妈真不要我了吗？”吃完了面，赵昆突然问楚平。 “怎么这么说？”楚平看着眼巴巴地赵昆。 “妈妈说，今年会回来和我一起吃面的。”说着说着赵昆哭了出来，这些日子，赵昆一直没哭。 袁敏没回来，村里地大人小孩都和他开玩笑说，你妈妈不要你了，跟着老板跑了，不要你了。 赵和每天喝的酒醉熏熏回来抓着赵和就是一顿打，嘴里骂着杂种啥的，说贱女人跟着别人跑了，不要你了。 赵昆一直坚信妈妈不会不要他，所以一直忍着没哭，哪怕这几天赵和每天带他滚在周燕小姨家里，虽然今天已经是大年夜了，他依然还是坚信妈妈会回来的，会回来和他一起吃三鲜面的，这是他们娘俩的约定。 没想到到楚平这里，给他要了一碗三鲜面，却是他一个人吃，他心里就想，妈妈肯定是不要我了。 其实楚平算是歪打正着了，在这小子的心理，妈妈和三鲜面，是他一生的记忆，楚平给他弄了碗三鲜面，算是触摸到了这个倔强小男孩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做妈妈的，绝对不会不要自己的儿子。”楚平坚定的和赵昆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在小孩面前说让他伤心的话，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袁敏不会来，想了想才慢慢的说，“妈妈没回来，肯定有她没回来的原因，一定有她不回来的困难，你这样想妈妈，她一定也这样想你，母子连心，你妈只会比你想她，更想你。” “真的吗？”赵昆很迷茫地问。 “真的！”楚平头疼，自己说这么多，这才九岁地小孩哪里懂这么多。 “告诉叔叔，你怎么喜欢吃三鲜面？”楚平轻轻的问，想转移这家伙的注意力。 “每年过年，妈妈都会煮三鲜面和我吃。”赵昆说着，眼中虽然闪现着泪花，可样子很幸福，“妈妈说我们家 年只有三鲜面吃，妈妈还会和我抢着吃。” 难怪刚才赵昆好像在和谁抢着吃一样，原来他是在重温过温馨的记忆。 “为什么过年才能吃三鲜面？”楚平虽然知道袁敏家不好过，改革开这么多年了，袁敏又不是懒惰的人，怎么会穷得过年只能吃三鲜面呢，“没鱼和肉吃吗？” “没。”赵昆扁着嘴说。 “怎么会这么苦呢？”在南湖，苦就是穷地意思。 “每年，那人总要欠很多钱，过年了会有好多人来要钱。”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来这小鬼很多事情都知道，“妈妈的钱，不够给他付酒钱” 不过楚平也注意到了，赵昆叫赵和不叫爸，而是叫那人。 “他是你爸，你怎么不叫他爸爸呢？”楚平有些奇怪，是袁敏这样教育他地？ “他说我不是他儿子，让我不要叫他爸。”赵昆小声的说，“他骂我是杂种。” “以前还是这几天？”楚平听说了袁敏的事情，他们村里也应该都知道，楚平问他他没回答楚平。 “楚乡长，你可答应过，我老婆去打工，要回家过年的。”赵和醒来了，从值班室跑了出来，找到了楚平地办公室，见楚平正在和赵昆烤火，就厚着脸皮过来说。 “是你老婆要去打工，是你同意的。”楚平正色的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招工报名表上，是你签字同意了的。” “我是签字了的，可我当时是不同意的。”赵和涨红了脸说，“是你们做我地思想工作的，也答应我，让她回来过年地。” “我什么时候做过你思想工作？”楚平站起来，厉声的说，绝对不能让这人上脸了，“谁答应你地，你找谁去，这是乡政府，不是你随便能说话的地方。” “你们，你们”说到这里，赵和还真哑口无言，楚平还真没做过他思想工作，是周燕吓唬他，他才答应才在招工报名表上签字地，而这答应的三点，也都是当着周燕和黄林木的面说的。 “那你给我们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哪怕给我汇点钱过年也好。”赵和终于暴露了，为什么要袁敏回来的目的，那自然是要钱。 “我们怎么有她的电话？”楚平继续厉声的说，“她要联系，也自然会和你这个丈夫联系，就算不和你联系，也会和她的亲戚朋友联系，怎么会和乡政府联系呢，你不要乱搞。” “他们，他们，他们都没这贱人的电话。”赵和也无奈的说，和袁敏关系好点的亲戚朋友，他都带着赵昆去跑了很多次，可没人有袁敏的电话。 从他们的神情，以及对赵昆的表情来看，赵和可以判断肯定没给他们来过电话。 赵和人虽然混，可并不傻，知道袁敏不在乎自己，可很在乎儿子，即使不给自己电话，肯定会打电话给赵昆，所以这些日子来，他一天到晚跟着赵昆。 看着赵昆伤心，几天不吃不喝的样子，赵和总算明白袁敏真不回来了，也真没给其他人来电话，可他又想不明白，这贱女人怎么会舍得儿子的。 也管这些事情了，到这年二十八，他就想这找黄林木他们家去要点钱，好歹叫花子也有个年夜，除夕夜自己总得在家里弄点好吃的犒赏自己。 黄林木和周燕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得给他五十块钱，然后打法他来找湖山乡政府。 “不是我说你，赵和。”楚平给赵和递了跟香烟，有点长辈和下辈说话一样的说，“现在你知道袁敏不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吧。” 赵和连忙点头。 “你一个男子汉，四肢健全，不务正业，逼得老婆去打工，你还好意思出来说？”楚平狠狠的教育他说，“你看你儿子，不是我给他用热水擦把脸，还能认出是个人样吗？” “你去看里屋那盆水，至少有半斤泥，你是这样做爸爸的吗？”楚平说这话的时候，赵和去看赵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喝酒打牌，还是个男人吗？” “今天都大年三十了，你还喝地烂醉，像个人样吗。”楚平继续骂赵和。 “楚乡长，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赵和舔着脸说，“我这不是想来问问看，这贱人有没汇钱回来，过年家里一点年货也没有。” “这话你还说得出口？”楚平真是不知道再和他说什么了。 “我，我”这个时候地楚平，多少还是有些官威的，好歹也是一个乡长嘛，吓得赵和不敢多嘴了。 “赶紧带着儿子回家过年，你难道想儿子将来长大也像你这样吗？”楚平知道这事情自己没法管，只是不明白黄林木和周燕，怎么也不管管这小的，说完朝党政办叫了一声李杰。 “李杰，你去看看，慰问五保户的那些东西还有没，多少给赵昆弄点，这孩子懂事着，跟着这畜生，一年到头没口肉吃。”楚平摸着赵昆的头说，“赵和，可不许打孩子，我要知道了，让公安局地关副局长抓你去大牢里蹲几天，让里面的混混撕烂你的嘴，看你以后怎么喝酒，看你怎么打儿子。” “我，我没，没打”赵和可怕楚平最后这话，关山是公安局副局长，他自然知道，这县监狱所地他也蹲过几天，在里面呆了两天，这牙齿就被打落两颗，那里面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 “还说没打，你看他手上。”楚平刚才和赵昆聊天的时候，现他手上地伤，问他怎么弄的，赵昆就是不说，只顾眼泪豆大一样流，就猜测是赵和打的。 “以前我不知道这事情，我不管，现在知道你打儿子，我就要管，虐待小孩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楚平很严厉的说，这话很想监狱里那监狱长的样子，赵和吓了一跳，啪一个立正站在楚平面前，楚平差点笑了出来，看他那熊样子，又无奈地说，“以后要知道你打赵昆了，别怪我让公安抓你，你给我记住了。” 正说着，李杰拧着一块腊肉，一条鱼出来了，朝楚平说：“五保户的东西都光了，看这小孩可怜，先从食堂借点过来，好歹让 个年。” “恩，你送他们回村。”楚平转过头和赵和说，“回家好好过年，要有消息了，我让人通知你，都三十好几地人了，你啥时候能像个男人样。” 送两人上车，楚平和赵昆说：“赵昆，你爸要是打你，你来告诉我，我让人抓他去蹲大牢。” 赵昆居然点了一下头，朝楚平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从乡政府到赵和他赵家村，坐车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等李杰回来了，楚平问了问情况，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这赵昆，估计赵和这小子不会管他，这大冬天地，可不能把小孩子给冻死饿死，要真出了这事情，被上面知道了，这可闹大了。 “衣服你给他了没？”楚平问李杰。 “给了，两件棉祅呢。”李杰说，老辛都关门了，我拍开他店门去买的。 “走，我们再去买点东西。”楚平这才想起，这小家伙脚上穿着一双脚趾头都露出来地鞋，刚才怎么没想到给他买双鞋呢。 再次拍开老辛的店门，楚平琢磨着赵昆的高矮，给他买了个全套，鞋子袜子，裤子手套，还买了一床厚实的棉被，担心晚上没被子冻着了，这出事情，可一般都是在晚上。 等两人再次赶到赵和家里，这小子正在煮鱼烧肉，见楚平和李杰搂着一对东西进来，连忙招呼两人来吃鱼吃肉。 “你吃你的。”楚平朝赵昆脚上看去说，“孩子的鞋子都烂成这样，你也不给他买一双，叫冻坏了怎么办？” “我，我这不是没，没，没钱嘛，吃饭的钱都没呢。”赵和这人就是脸皮厚，你怎么说他都不生气。 “赵昆，来叔叔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了，来换上。”赵昆脸上闪现出一丝兴奋，虽然母亲没回来，可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多年没穿过新衣服，楚平给他买了一大堆衣服鞋子来，他自然高兴，乖乖的过来换了鞋子和衣服。 “暖和吗？” “恩，暖和。”赵昆应。 “妈妈回来也会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的。”楚平看着眼泪婆娑的赵昆，知道这小家伙又想袁敏了，转头问赵和说，“你长年不在家，赵昆哪里吃饭地？” “在旁边三婶家。”赵和指着旁边一户人家说，“贱货走的时候，交代过地” 难怪袁敏能狠心走，原来走的时候将儿子交代给别人了，楚平决定去那三婶家问问，到底有没袁敏的消息。 “楚乡长，我也冤枉啊，这赵和一天到晚来骂人，还要顺手偷点东西去。”从长相看，这三婶也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赵家媳妇去打工的时候，是交代过我们的，说好每月给我们50块钱伙食钱地，头几个月都寄过来了，这后面几个一个银老子屎也没见过啊，我伺候这小的，还要挨大的骂。” 看样子，这袁敏也真没和三婶联系过，楚平这就奇怪了，袁敏不会真地出什么事情了吧。 “既然她把孩子托付给你了，你就要照看下去，等她回来了，自然不会空待你的。”楚平也不知道说啥好，想了想说，“现在冬天冷，你可得让孩子吃饱，不然出了人命，到时候你也有责任的。” 这话说得三婶脸刷白刷白的。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贪这点小便宜，现在是钱没赚着，反倒惹了一声尿。”三婶痛苦地说，“楚乡长，这情况你也知道的，要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只要你保证给孩子吃饱，就不会出什么事情。”楚平心想这倒是一个办法，不然还真担心这小家伙饿坏，“等袁敏回来了，我让她多给你些补贴，带个孩子也不容易，你自己也是做过娘的人，这些话不用我来说你。” 听楚平这样一说，三婶总算放心了一些，她可不相信袁敏真的不会来了，这贱人把这小杂种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紧，怎么可能不会来呢，除非这贱人死了。 “这五十块钱，算是慰问小孩子地，我没给赵和说，你拿着，这过年过节的给他吃点好吃地。”楚平心里有些可怜赵昆，这才十来岁，就要寄人篱下，看这三婶的样子，这日子肯定不好过，看来要和周燕去说说，他们家也不多这么一张嘴，不要把耽误了小孩子长身体。 “楚乡长，我们可都是和小昆一起吃饭地，就像自己孩子一样，我们吃什么他吃什么。”拿到了钱，三婶自然高兴，连忙表示她们家把赵昆好。 从三婶家里出来，楚平本来准备回去，可看到赵昆穿着新衣服在门口张望，见楚平出来了，他追了过来，又欲言又止，就走过去说：“赵昆，怎么啦？” “叔叔，谢谢你。”赵昆很有礼貌说，看来袁敏的教育还是不错地，“你要能找到妈妈，我，我想，想妈妈” 说到这，赵昆哇的哭了出来。 “好，乖，今天是过年，不兴哭的。”楚平拍着赵昆说，“来笑一个，叔叔一定帮你找妈妈，告诉她你想她，你也答应叔叔好吗？” “恩。”赵昆点头，看着楚平，等着楚平说话。 “答应叔叔，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不许学爸爸的坏样，一定要做个好小孩，好不好？”楚平伸出小拇指说，“答应叔叔，就和叔叔拉钩。” “恩，拉钩，一百年不变。”楚平倒和赵昆玩起了这样的游戏，楚平是担心这他受赵和的影响，又变成一个小流子。 “想吃三鲜面的时候，来找叔叔。”楚平笑着和赵昆分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楚平和李杰的车走出了很远，赵昆依然在村口看着远处的车尾巴，直到一点踪影也看不到了。 从赵家村回来，楚平又和李杰给各村村长支书打了个拜年的电话，并叮嘱他们，一定要再去五保户和困难户家里看看，这过年过节的，绝对不许生什么意外。 等一个个村长支书答应了，楚平这才挂下电话，坐在椅子上想还有什么遗忘的没。 第七十六章 争 杰一定要留下来陪楚平吃年夜饭。 楚平也没推辞，但是让他先回家和家里人团圆了，再来乡政府陪自己喝几杯。 楚平的晚饭是食堂师傅提早烧好的，放在蒸锅里热着，随时可以拿出来吃。李杰回去和家人团圆去了，楚平这才拿起电话，给西平家里打电话，家里晚上并没团圆，要等着楚平回去在吃团圆饭呢。 李杰估计只吃了两口菜，就匆匆赶了过来。 这一阵饭吃的不多，两人刚说了几句贴心话，两人刚喝了一杯，这门外就有人来了，是马党委。因为楚平要开车回去，所以楚平只是意思意思喝了一下，和李杰就没什么客气的了，李杰喝酒，楚平只在嘴巴上点点。 老马也是吃完了团圆饭，来和楚平喝一杯，刚要端起酒杯意思意思，这老严也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瓶正宗的竹叶青，朝楚平说：“楚乡长，这可是省城朋友托人带来的正宗竹叶青，一定要我代他们几个敬你一杯。” 刚和老严喝完，还没来得及喝他代牛二他们敬的酒，侯兵一身雪进来了，朝老严说：“老严，楚乡长晚上还要开车回西平，家里还等着他团圆呢，我们可不能把他灌醉了。” 侯兵家刚搬到秀水去了，所以他赶过来有些晚。 “酒还是要敬的，不过楚乡长可以意思意思，我们敬酒的要喝完。”老严也不管侯兵和楚平同意不，给楚平杯中倒了一钱不到，却给自己的大杯子种倒了将近半斤，楚平知道他是在代其他几个战友喝，有人在又不想将那事情说开，所以才倒那么一大杯。 “老严，不要喝这么多，心意我领了，意思意思就行，等过了年，回来了再和你们干。”楚平端着杯子，喝完老严倒地那一钱酒。 “好了。楚平。我来了。你赶紧回家吧。”大家正在开老严地玩笑。王爱军一边脱掉军大衣。一边说着进来。 楚平连忙拿起酒杯朝大家晃了一圈说：“我敬你们。要当逃兵了。” 等王爱军脱好了衣服。楚平又和他喝了一杯。这才在众人又推又拉下。出了门上了车。往西平开去。回家过年去了。年过地很开心。因为范青基本上已融入了楚家。 过了正月十五。2月8日王爱军调任县政府。准备在年后地人大会上作为副县长候选人。在人大会上通过候选应该不难。毕竟这两年湖山地情况摆在那里。 过了元宵节。王爱军就直接去县政府上班去了。本来王爱军走后。楚平就接任乡党委书记。但李子全副书记提出。楚平刚任乡长。在乡长任上时间未满一年。这湖山乡党委书记是不是暂时放一下。 “楚平去年2月20驻特区办主任。享受地就是正科待遇。从副科提拔为正科已满一年。”诸葛县长在常委会上等李子全说完。看都没看李子全说。“现在已是2月１。也就差这么9天。我看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吧？” “任命文件到20日在下吧。”周宪国点了点头说，他不明白这事情，李子全会凭空插一脚是啥意思，看了李子全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小子不会是有啥计划吧。 可湖山乡乡长的候选人，却没定下来。 楚平自然想从目前班子成员中选，黄林木调走后，他的位置一直空着。楚平想想班子成员中几个人，贺玉龙人大代主席，年龄大了是不会动的。虽然楚平很想让侯兵接任乡长，可他从计生办副主任直接提拔为党委委员，已经是破格了，再提拔为乡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说了他做党委委员还没满一年。 马无畏是党委委员，年龄差不多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提拔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严南山也是党委委员，能力各方面都不错，可这人脾气古怪，性子冷淡，不做乡长地最好人选。张春山副乡长，这人不阴不阳，是白一丁地铁杆跟班，楚平不太喜欢他。陈龙辉副乡长，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可能力有限，做个副乡长已经是到底了。 楚平坐在办公室，想来想去，这还真挑不出一个合适的乡长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按照南湖县里的标准配置，湖山乡还可以提拔一个副乡长。 想着湖山乡地布局，自然就要想到县里的情况了。从最近地风声来看，周老板过不了多久，只怕也要荣升的，可谁来接替这个县委书记呢，诸葛老板？ 凭楚平的直觉，诸葛老板可能性不大。 既然诸葛县长不能接任县委书记，那肯定要来新的县委书记，来了新的县委书记，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他自然不希望湖山乡像当年白一丁时代一样，再来个楚平时代，铁板一块，肯定在乡长的人选上要下功夫地。 这是个头疼的问题。 在楚平头疼地时候，县里的几个老大，也围绕这接下来大搓麻将头疼。对于各乡和各行局地头头脑脑，周宪国其实没太多想法，去年他已经大动了一次，该提拔的提拔了，该挪位子地挪了，关键部位都是自己的人。 “恭喜啊，宪国。”在周宪国办公室，周宪国正喜笑颜开的接电话，是夏闻天打过来的。 “多谢，多谢。”周宪国笑着说，挂了电话，他也陷入了沉思。原本以为自己要在南湖呆个三五年。 没想事情就是这样变幻莫测，湖山的事情省委两位主要领导批示，为他升任加了分。当然，关键是市委、市政府局势也生了变化，所以周宪国的升迁就提前了，而且是他一直想着的位置，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 既然要上去了，周宪国自然希望这南湖县要在自己的控制下，原本和诸葛之间地那种微妙关系，因为周宪国的升迁，也变得没有了，周宪国更希望由诸葛接替自己，这样南湖县就会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不过以诸葛的资历，还不足任这个县委书记，这才是最头疼的事情。既然这样，那就 县委常委里面，给他铺点路，可他知道，谭千秋是诸葛秋林铺路的。 目前南湖县几个常委，诸葛控制的几个，和自己手上的几个，只要不被调整，和诸葛合成联盟应该没问题，可这孙李二人一点和县委书记联手，这事情就有些麻烦。 想到这里，周宪国就不自然的往市委市政府想去，南湖县委县政府这盘棋，自然要市委市政府这些老大来下。 黎明强下来这几个月，也还没从谭千秋手上占到便宜，这南州市委、市政府出现了非常微妙的变化。 南州市政府谭千秋一手遮天，黎明强连一个局长都指挥不动，就更别说其他地副市长了，他在报告上签批地字，必须要谭千秋再签一遍，下面才肯执行。更有甚，他签批立即支付的报告，财政局居然敢压两个星期。 这样的局面，任何一个一把手都是不能容忍的。 而市委这边，更是有些蹊跷，两位副书记，各自为战，分管党群组织的杜秋白和市委常委组织部长穿一条裤子，分管政法纪检地翁副书记和市委常委公安局长是儿女亲家，这两帮人马手下各有一帮人。 黎明强手上只有市委秘书长、宣传部长这两票，谭千秋手上却有统战部长、纪委书记这两票，这南州军分区司马员这一票虽然经常弃权，可这人和谭千秋关系不错，关键时刻还是会倒向他的。 常务副市长一票原本是谭千秋地，黎明强下来前，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这人挪开，按道理应该迅速补上自己的人，可一直没合适的人选，谭千秋和其他两个副书记也紧盯着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就先放着。 这几次较量下来，吃了几个暗亏的黎明强，决定要尽快落实常务副市长这个人选，一来可以在市府那边安插个钉子，二来在常委会上多个助力。 周宪国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通过他自己，黎明强和黄易仁三方努力下，才获得这个位置地。 “宪国，县里的事情安排地如何？”周宪国刚放下心思，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黎明强的电话，“安排好了，就早点动身，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任命文件省里明天就下来了，你后天一早就来市里报到。” 相关地谈话，提拔手续都已经做了，任命文件随后就到。按说周宪国交接也得用几天，可黎明强急啊，眼瞅着有件大事情要上常委会，翁副书记因为利益关系，已经偏向了谭千秋，这杜秋白虽然已经暂时倾向于自己，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所以他决定走着险棋，让周宪国赶紧上来，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先挑起战火，暂时阻止一下谭千秋。 一件市政府负责的大事，如果市政府一二把手还没统一意见，拿到常委会上来讨论，那多少有些草率，即使常委会上黎明强占不了先机，他也可以以市委书记地身份，将这事情往后拖拖，越往后拖，对谭千秋越不利，所以黎明强急着让周宪国上来接那个位置。 走就走吧，该布置的布置好了，而且自己上去之后，市委常委会多了一票，这南湖县常委调整，自己更有话语权。 楚平虽然知道这县里、市里局势都很微妙，各方势力都在费劲心事争夺什么。可谁也没想到，最后湖山却成了这个微妙局势的局点。 “让林木去湖山？”在孙副书记办公室，李子全试探着说。 这两个老狐狸，因为上面局势的变化，原本松散的联盟，也眼看着有点更加松散的味道，孙副书记可是无利不早起的人，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别想拉拢他。 “刚上，老动来动去不好吧。”孙副书记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从目前来看，李子全手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孙副书记，这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 而孙副书记，也正想尽办法，找人打听这来南湖当县委书记地人，到底会是谁，谁是县委书记，才是孙副书记最要了解的，至于其他的，他现在懒得考虑。 “楚平，你这几天，一定要谨慎。”走之前，周宪国和诸葛、王爱军、楚平等几人吃饭，再三交待楚平，他觉得李子全这阵子静得厉害，太反常了，而且上次听说白一丁跑市里的事情，也一直没见结果，这不太像四大金刚的做法。 “恩，我记住了。”楚平心里也琢磨着，不过现在的湖山，被他经营的像铁桶一样，应该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没太多问题。 “诸葛，我走后，这里只怕就要靠你了，会很艰难啊。”周宪国到底是老南州机关，对机关里的事情认识得更深，“市里也不会轻松，这东风西风之争，没个一年半载只怕是分不清胜负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据我估计这下来的人，八成是谭千秋地人。” 如果真是谭千秋地人，那诸葛县长真是有些尴尬了。 为让周宪国上去，黎明强向上面买了个面子，让刘常务副县长到南平去当县长了，这样也为了让周宪国上去当常务副市长后，更多一些话语权，因为刘国强和黎明强关系还不错，这样黎明强也至少间接控制住南平一半局势，可以说是一箭三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但在南湖县常务副县长这个位置上，黎明强和周宪国最后不得不妥协，让田裘滨上。因为如果黎明强不松这口，那黎明强往财政局伸出的那只手，就通不过，考虑再三，黎明强只得同意谭千秋这个提议。 所以说，如果县委书记还是谭千秋的人，那诸葛县长就头大了，书记是谭千秋的人，副书记李子全可以说是谭千秋地人，常务副县长田裘滨更是谭千秋的人，他这个县长，被架空地可能性非常的大。 这，才是周宪国最担心的，所以才决定早点上去，在接替自己的人选上，好好的想想办法，可惜诸葛秋林资历太浅，常务副县长还没当一年，就当县长了。 这不，县长才 年呢，以这样的资历，提拔为县委书记，在南州还:例，不过事在人为，还是好好去想想办法，诸葛接替县委书记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除了县委书记还没确定外，有几个人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是能为你所用地。”周宪国也算是费尽心思了，“组织部长宋费和县委办主任向鼎山这两人你可以用，宣传部部长赵新、武装部部长李全是你的人，老单和林建国应该是中立，如果理在你这边，会偏向于你，不过林建国你可以好好地争取争取，他和楚平关系不错，楚平是吧？” 楚平苦笑着点点头，今天周宪国和诸葛说这些话，居然也不避开自己。王爱军反正已经当上副县长了，周宪国担心人大会出状况，就使了些手段，直接让王爱军坐了这位置。 如果真能这样，１１个常委里，诸葛要能占7个，那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 但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李全眼看着要退休了，肯定要换人了。而南州分军区地司令员，已经被谭千秋拉拢，两人隐约已经是儿女亲家，那南湖县人武部部长这一票，肯定是要飞了。 这组织部长和县委办主任，新书记来了，至少要调整一个，不然他哪里会放心下去，卧榻之侧，怎能让他人的人鼾睡。 这样一来，诸葛最多也就只有5票了，那可就悬了，就算孙副书记摇摆不定，那也是五五对半开，更何况这单林二人，还不一定全力支持诸葛秋林呢。 周宪国履新后三天，南州市委常委会就讨论人事问题。 今年南州也很特别，由于去年刚撤地建市，加之黄易仁和谭千秋两人较为亲密的合作，所以前年、去年基本没大规模动过人，特别是各行局用的都是老人。 从目前来看，这财政局局长、交通局局长、税务局长这三个局的头头都年龄到了，虽然这三个局的局长都是谭千秋的人，可年龄到了，无论这些局长和谭千秋最怎么不愿意，也还是要退的。 计划委员会主任、国土局局长、信访局局长这三个局的局长，倒不是年龄问题，也不是谭千秋的人，而是这三人都犯了错误，不得不提前退休。 各大行局，除了这几个头外，还有七八个副职，有的是要提拔，有的是要调整。 接着，就是南湖县委书记、南山县县委书记、南林县县长这三个县，也缺了这样三个人，总得补上才行，南山县委书记是谭千秋的人，这才也顺道提拔一级，当了副市长，南林县县长是要退居二线。 这次大调整，黎明强和谭千秋，以及两个副书记，都酝酿了很久，本来是要分批调整的，这一口气调整9个一把手，１2个副职，都可以说是人事大地震了，本来是要分成三批调整的，因为这各方势力无法均衡，这才拖到现在。 楚平正琢磨着乡长这个位置，谁来接最好的时候，这市委常委会正式召开了。 会前，周宪国和黎明强已经碰过头了，这财政局局长、交通局局长、信访局长和南山县县委书记志在必得，其他的自然还就个行局以及南平常务副县长也必须志在必得。 至于其他位置，就看情况了，反正先由他们三方去争。 这次黎明强使出借力打力之际，这副职调整的，大部分都是两个副书记的人，调下去的正职都是谭千秋的人。 会议开的非常的激烈，甚至可以说火药味很浓，一直从下午两点，开到第二天凌晨五点，这才基本达成统一意见。 黎明强如愿拿到了他预定的那些位置，应该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杜秋白拿下南林县县长和、税务局局长以及公安局副局长，纪委副书记这四个自己最想得到的部门。 翁副书记也还算满意，组织部安插了一个副部长，这可是他多年了一直想做的事情，计委主任也成了他囊中之物，这谭千秋还算厚道，硬是放弃税务局局长的位置，也要将自己的人推到组织部去。 剩下的国土局、南湖县委书记，以及一众副职一统纳入了谭千秋的怀中。谭千秋本来是死活不松财政局长这个位置的，没想到黎明强居然忍痛割爱，拿南林县县长的位置给杜秋白做人情，完完全全丢下一个县不管，这种勇气还真是难得。 当然，为了拉拢翁副书记，谭千秋也忍痛拱手送出税务局长，让杜秋白高兴一把。 走出常委会议室，周宪国叹了口气，面子上这一局是赢了，虽然赢的很艰巨，但是对于黎明强和周宪国来说，总是好事情。 但南湖县和诸葛秋林的困难，才刚开始。 “诸葛，不幸被我言中，你要想办法，老孙这人得想想办法。”周宪国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已经很疲惫了，可还是提起精神和诸葛县长通报情况，“宋费暂时不走，向鼎山到市政府来，也能帮我一把。” 这情况真是不妙，挂了电话，诸葛县长就没睡了，洗了个热水澡，坐着想了好一会。 市委常委会开完，组织部的任命文件迅速就出来了，等中午十二点，逐个签批着下去了，该要人大过一下的，也都沟通好了。要代理的先代理，要候选的就候选，能直接任命的，下午几个副书记和组织部长就带着人去任命了，这也是常委会上确定的。 2月１5日。过了西方的情人节，楚平刚给杜欣去了电话，这县里就通知要全县干部大会，楚平估计新县委书记要来了。 开完全县干部大会，楚平才知道新来的县委书记叫李雁子，很奇怪这名字，怎么叫起来都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这个李书记，是谭千秋一手提拔上去的，听诸葛县长说起这事情，楚平心想就惨了，说不定这和四大金刚又扯到一起了。 第七十七章 少爷出来混 官路沉浮第七十七章少爷出来混 16日。也就是李雁子书记刚到南湖县上任的第二天和李雁子秘书联系。请求下午去李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到李书记的同意后。楚平就决定去乡里转一圈。了解一些最新的情况。到时候好汇报。 “楚平。你还我老婆。”还没出门。楚平就听到乡政府门外赵和打着舌头在叫。 这几天。赵和一直乡政府闹。要乡政府还他老婆。可一和他讲理。他又哑口无言。就只能耍蛮使横。乡政府并不怕他。他一旦要撒泼。派出所的民警就会抓他。 想起这事情就头疼。这个烂泥巴。真拿他没办法-天来乡政府门口嚷嚷。其实就是要弄点钱。可楚平又不能惯着他。所以就懒的搭理他。让李杰时刻注意。一旦他闹起来。就让派出所的民警来抓他。 “李杰。找人把这子弄走。老在这里呱呱的。听着不舒服。”楚平心想。实在不行让关山找个机会。把这家伙抓起来关个几天。也要耳根清净几天。 “让人看着点。这子混蛋的很。成的东东倒西歪的。不要真的喝死在乡政府门口。那影响就大了。这年还没过完。工作也没怎么开展。你找个人专门看着他。”楚平下乡之前。交代李办好这件事情。要解决这件事情。长久之计就是找到袁敏。让她回来一趟。 这一天也算气。民警刚把赵和这小子弄走。楚平还没到杏花村呢。县委李书记居然只带着秘书下了湖山乡。 李杰要去楚平。李书记阻止住了。就让在家的乡领导汇报汇报自己的工作。 “久闻湖山大所以来看看。没啥意思。就来看看情况。”李书记呵呵笑着说。“果然名不虚传还在正月里。这楚平就下乡抓生产去了好啊要是全县都你们这样。这工作就好开展了” 还是侯兵聪明。暗中让人去叫楚平。 听到这个消息。楚平暗暗叫苦。原本排今天下去李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的。都和他的秘书联系好了呢。这人怎么一声不吭的就下来了呢？ 他什么意思呢？ 先别管他什么意思。赶回去再说吧。 还好。赶到乡政府。李书记还在正和侯聊大椒和西蓝花的事情见楚平回来了。兵连忙让座。 “李书记。我都准备下午来您公室汇报的。”楚平握着李书记的手不知道这人如。也就只好这样开场白了。 “正是你要去汇报。所以我就想看看。了解了解情况。这样谈起工作来。才有共言。”李书记慈祥的笑着说。“你们乡可是省长省委书记都批过示的今年要再接-厉啊。” “有李书记的领导我们有信心-上一个台阶。”平连忙表态。这真是人怕出名猪怕*从李书记上的泥来看。他们只怕还下村去走访过。所以楚平更加小心了。 “今天不听汇报。我只看。”李书记笑着解释说。不是不相信你们。看了现场。才能举一反三。不然我两眼摸黑。就只会瞎指挥了。” 李雁子书记没在乡政府停留多久。在楚平的陪同下。到坤平村林化村等几个村去逛了一圈。从李书记脸上的表情来看。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送走李书记。楚平诸葛县长挂了个电话。有些迷茫说：“他什么意思？” 诸葛县长也是一脸雾水。这样的县委书记。还是头一次碰到。难道别的乡里来汇报。你也去视察走访一番不成？ “只怕是想拉拢你。”反正两点要去李书记办公汇报。楚平挂了电话。随后就直奔县城而去。听了楚平的话。关山插话说。 “这李雁子不是简单人。”林局端着茶杯说。“千秋的哼哈二将。本来是要坐周老板那位置的。不道出了啥状况。居然连个副市长都没捞上。诸葛的日子可难过了。” “先看吧。”楚平心里想。就算你李雁子来拉拢。我总也不能投靠你啊。只是这往后工作和与领导相处的方法。就要注意一些。 “李雁子我倒是不担心。”楚平几天一直琢磨着南湖的局势。多少有些想法。“我最心的是四大金刚借这个机会。再次崛起。” “是啊。田裘滨和李子全两人。雁子不的不借重。”关山经楚平这样一提。也想了起。“付都明虽然没戏了。可白一丁还好好的呢。他可不是吃素的。” “白狐狸第四次翻身。是完全有可能的。”看看时间不早了。楚平向林局告辞。去县委办先坐一会。的自己恭敬。 从李书记办公室出。楚平更琢磨不透这李书记底是啥样一个人。这人比夏闻天还要儒雅。比周宪国还要文气。说话也和和气气。虽然只到湖山去看了一遭。这问题却看的透彻无比。 “去年大棚菜的成。关键是销售这一块走在了面。这个大问题解决了。就能放开手去干。”李雁子一下就指出山的关键所在。“和华农公司的合作。你可要盯紧。但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要想办法扩大市场。这样不会被牵着鼻走。” 楚平于是将西蓝花一系列打算提了出来。以及扩大萝卜这种常规蔬菜种植的计划也都说了出来。 “不错。很有想法。”临走的时。李雁子笑着说。“好好干。不要担心什么。干实的人。组织上都看在眼里的。吧。” “这人有些捉摸不定。”楚平和兵说。还是小谨慎为好。 “吃饭去吧。”汇报了一下午。平还真有些饿了。点了点头。和侯兵去丰收大酒店吃饭去了。 这乡长的人选。一直是一个头疼的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子全等人。肯定不会让楚提拔自己的人。一定会塞一个人进来。 听孙副书记的意思。李子全是想要黄林木来湖山做乡长被孙副书记婉拒了。 楚平琢磨着。实在行就将老推出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总比来个别人要强。这人不冷不热。没人会想 自己关系在省城一夜之间突飞猛进。 “楚乡长。你也来吃饭啊？”楚平和侯兵刚到丰收大酒店。在大堂里碰到李嫣红。 “是啊。今天有客人？”楚平笑着说。和李嫣红他们的关系。楚平在公开场合。都保留很大的距离这次李嫣红有了南通公司南湖分公司经理头衔两人这才能-理的在正式场合表示交情不错。 “恩。市场请工商局的几人吃饭”李嫣红笑着说。这蔬菜水果批发市场虽然还没完全工但在周国荣升之前。已剪彩开张。采取的是分期开工。分期继续装修的策略。既然已经由南通公司投资并管理。楚平就很少插手市场的事情。虽然每个星期。李嫣红都向他详细汇报情况可楚平从来没发过任何指示也没到市场去看过。这一切都交李嫣红和赵援朝打理。 “那你们吃我和便吃点。”楚平可不想与她请的那些客人碰头。两人没要包厢。而是在大厅里要了个半包的卡座。两个人占老李一个包厢。楚平觉的没意思。 “让你喝酒。那给你面子。别***不给脸不要脸。小心老子找人**你。”楚平和侯兵吃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叫老李过来结账时。对面小卡座一团乱哄哄的嚷嚷了起来。 “吃个饭也安宁。关山这治安是怎么抓的。”楚平皱着眉头说。抓一阵子稳定了局势之后。这关山和林局对南湖的治安。又放手了。这黑道上的人。又逐渐开始嚣张来。 水至清则无鱼。 这是关山和的话。不过想想也是。这黑道上的人物。能有一方势力的老大。哪个不是和大大小小当官有些关系。就算没有关系。这每年每月的进贡。总_不了的。 关山和林局要真的清了南湖的道。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你敢。要喝。回去找你姐喝去。”楚平听到一阵怒骂。怎么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想不起是谁。 正在琢磨着这女人谁时。边包卡座一片杯盘捣碎的声音。“大家消消火。消火。来我敬位兄弟一杯。”老李在这混了一阵子。通融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干活的八级钳工劳模了。 “滚你的蛋。”一个嚣张的声音朝着老李斥责着说。“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那红毛小年轻扑哧。将手中满满一杯啤酒泼在老李脸上。这大冬的。冰冷的啤酒泼在老李脸上。顺着衣领往下流。老身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忍着去打架的双方 ! 一女人也将满满一杯啤酒泼在这红毛小年轻脸上。朝他叫着说：“你妈的啥东西。不就仗着你姐卖个逼。给你脸不要脸。有种冲着老娘来。拿人家酒店老板撒什么气呢？!” 这女人。楚平倒是看出来了。是辽灿。 那这红头发的小伙子是谁呢？ 楚平还在琢磨的时。这红发小字抓起盘子。往老李脸上就砸。嘴里叫着：“老子就打他。你看的不爽。你来*。” 这下就有些过分了。本来楚平不管。可这么嚣张那盘子砸老李。自己看到了不管一下。可说不下去了。 “小伙子。火气不这么大。老李来劝和。你泼酒就不对了。还要拿盘砸他。那就更没道理了。”楚平一步跨到这边卡座。伸手接过红毛小子砸下来的手 “你是什么东西。”红毛小子话还没说出口。就开始哎呀哎呀的叫了起来。楚平手上用了四分力气。这小子就受不了。 “楚乡长。”辽灿然认的楚平了。这些日子。李嫣红和辽灿成了好不能再好的姐妹她以为楚平和李嫣红正在找对象呢。“这是怎么回事？”楚平取下红毛小子手中的盘子。轻轻请的松开手。听辽灿叫楚平楚乡长。这红毛小子也没再动手了。坐在椅子上一个哼哼唧唧的。 经辽灿慢慢说来。这事情还真搞笑。 这是辽灿她们高中同学小范围聚会这到场的七八个人。都是她们班在南湖混的比较好的所以辽灿叫乡长的时候有几个人也认了楚平。 这红毛小子宁炜是宁炎的弟弟。和辽灿他们是一个班的。这小子仗着宁炎的和田裘滨的势。一向嚣张。虽然辽灿是田裘滨小姨子。可他根本不把辽灿看在眼里。每次见面总要嘲笑辽灿几句。 特别是田裘滨当常务副县长后。宁炜就更是嚣张的不的了。上次辽灿有点事情的罪了宁炜。这小子就嚷嚷着叫人要打辽灿要不是李嫣红出面这一顿打肯定逃不了。 今天听说宁炜也要来吃饭。辽灿本不想来。后来李嫣红说她也要在丰收大酒店请客辽这才跟着过了。想吃了饭顺便跟李嫣红去秀水山庄做个按摩啥的。 没想到同学聚会。着说着。这宁炜就朝辽灿发火。好歹同学们劝住了。 大家喝酒。辽灿这天不方便。就不喝酒可这宁炜看不顺眼这才朝辽灿发火。这宁炜为啥火气这么大呢。 因为这两天他被姐姐宁炎狠狠的骂了好几次。姐姐为什么骂他呢因为姐姐被田裘滨骂了。 田裘滨为什么骂姐姐呢。宁炜不知道。但他估计这事情和辽灿表姐。也就是田裘滨的老有关系。所才将气撒在了辽灿身上。 这辽灿一直看宁炜不顺眼。他不就仗着姐姐和自己姐夫有一腿。才这么嚣张的。这还不是正牌的小舅子呢。都这么嚣张。自己可是正牌的小姨子。居然还老被欺负。想到里她才也火起来。骂了那一句“回去找你姐喝去”和“不就仗着你姐卖个逼”这两句话。 宁炜最不喜欢听的。就是有人说他是靠他姐**才混到这个样子的。所以他更火了。当就拿着一个杯子。朝辽灿扔了过去。被她躲开了。这火没的方发。正好老李来劝他。拉他的袖子。这不顺手一盘子过去。 “老弟。这就是你的道了。”楚平脸上没有 也不是很严肃的说。“你们同学聚会。吵架啥的。老板出气。要不是我接住。一盘子下去。老李不被你咋个重伤。脸上也要破相。”宁炜还要强硬着说啥。他旁边的同学在耳边告诉他楚平的身份。这才没有挣扎着起来。 “你要真打着了老李。这事情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楚平也懒搭理他们。朝宁炜说。“你姐宁科长我也认识。她来这里吃饭。还多少要给老李几分面子。这事情和老李陪个不是。事情就了解了。” “算了。算了”李真是好脾。依然笑着上来和楚平说。“谢谢楚书记。这不是没打着吗。我们做生意的。不就求个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各位兄弟。这事情就看楚书记和我的面子上。到这为止？” 老李都这样说了。宁炜再要唧唧歪歪。这就太上了台面。再说楚平刚才还提到他姐呢。说她姐就是来这里吃饭。也要给老李几分面子。那如果是楚平呢。给的面子不是要更多。 宁炜为人虽然激一可并不傻。知道楚平这是在暗示他。心里琢磨着这事情也是自己不对。就顺坡儿下了。反正这主任辽灿在这。等下找帮弟兄。狠的揍她一顿也就是了。 楚平看也没他们。去老李办公室坐坐去了。李嫣红正在那边敬酒。楚平琢磨着现在南湖时局变了。的和李嫣红商量商量。让贺庆到这边来坐镇些时日。 等李嫣红边饭局散了。楚平这和她聊了几句。商量好后。楚平这次想起王爱军说了。楚平要是来里了。去他家一趟。林姐做了点啥东西。让他带回去吃。 从王爱军家东出来。还没出北门。看到黄林木的吉普车在前面开。正想着让小林追上去和黄林木打声招呼。可这黄林木车开的想疯子一样。小林追了一没追上。“算了别追了。”楚平笑着说。黄林木不是被老婆追吧。这么急着往外跑。” 周燕管着黄林木很严的事情。在各乡间传的很神有人说周燕抓奸抓了好几回。不过这小子运气好-次都被他逃脱了。 小林也笑了看楚说不追。就放慢了车速。刚北门口。就听到前面一阵吵闹。在北门外一群人正在里叫嚷着。说着啥听不到。借着路灯老远看去。好像李嫣红的女,摩托车。这推着车的人不是李嫣红是谁。 这两人前面。一帮烂仔们棍棒。装模作样要打两人。 “小林赶快开过。”楚平一看不对劲忙和小林说。 咔嚓。 真是忙中出乱。小一加油。这左边小巷子里无声息的窜出一个女式摩托车见小汽车冲过来连忙往旁边一拐。摩托车撞上了旁边的小杆子。杆子咔嚓一声倒下去。还好没打着人。可车上的人却倒在了的上。 小林刚才一惊。怕撞上摩托车连忙一打方向盘紧急踩了刹车。也差点撞上了旁边的小货摊。 车停好了楚平下一看。 小货摊并没撞着。和老板说声对不起。就往前去看那倒在的上开摩托车的女人。 走近前一看。发现这女人正是周燕。心想这么旁晚的。周燕怎么车子骑的这么急。 “周燕。你怎么样？”楚平连忙起她。问她情况怎么样。 “啊呀。”周燕一看是楚平。皱着眉头支撑着站来。不好意思的朝楚平说：“楚乡长。实在对不起。没撞着你们吧？” 楚平一听苦笑不的。 “怎样？”楚平看她手上好像流血了。连忙招呼小林过来。“小林你送周老师去人民医院包扎包扎。顺便检查检查。有没啥事情。” 周燕不去。看她那样子。肯定有啥急事。楚平就笑着说：“周燕。你是不是还有啥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去办。只要不是女人的事情。我帮你去办。肯定比你快。也肯定比你办的好。” “还不是。咳。算了”周燕眼睛望着前面。看看北门外嘈杂的人群。估计耽误了这么久。追过去也没赶不上去了。幽怨的看了楚平一眼。心里叹息一声。当自己要不信死鬼的甜言蜜语。和眼前这男人好上。那日子肯定比现在好。 “周燕。你这手掌弄破皮了。”平估计周燕是追黄林木。心里笑了笑。但是也不点破。眼睛看着前面被围着的李嫣红。心里着急起来。就和周燕说。“让小林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前面好像是南通公司的李经理被烂仔们拦着。我的去解解围。好歹南通公司是批发市场的大老板。” “啊？”周燕本以为楚平要送自己去医院。一听楚平说要让小林送自己去。心里就不是滋味。但听楚平一解释。这又理解起来了。前面一帮烂仔正叫喊着要打呢。忙说。“你快去吧。不要出了什么事情。不好向他们老板交代。” “好。小林你赶快周老师去人民医院。我处好这边的事情。就来看你。”楚平和周燕说。脚步却匆往北门那边去。 等楚平赶到那边。一帮小混混正在调戏李嫣红。 楚平看李嫣红的架势。感觉她应该是学过一些柔*啥的。一点也不慌。不知她从哪里了一根棍子。将婴儿手臂大小的一根棍子。握在手里。指着两个小混混对峙着。小混混看她那样子。也都没敢往前只是嘴里叫骂着。 而辽灿却没这么幸运。已被三个小混混按在车上。楚平看李嫣红的眼神。似乎是在等宁炜`辽灿。这小妞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正想着。宁炜抡起手朝辽灿脸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打着耳光。 “住手。”宁炜打几下。楚平些看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可不是好事情。楚推开围观的群。挤进里面。到宁炜身边。抓住他甩耳光的手说。“宁炜。做事情不要太过分。到时候你姐没法做人。辽灿是田副县长的小姨子。” “关你屁事。”这宁炜少爷脾气发作了。再说在一帮小弟面前。刚才已经夸出 一定要打辽跪的求饶才他们走。 “你识趣点。”楚平用力一捏他手。在他耳边轻轻说。 楚平正捏在他的关尺脉上稍稍用力他就半身动弹不的那里还能嚣张。 “都给我散了。”楚平丢下他的手。朝旁边拿着棒的小混混说。 “你是老几啊？”些小混混也是吃素的。宁炜吃了亏。就暗中示意让其他几个小弟来打楚平。 四个小烂仔吃舞着木棒。朝楚平劈的劈了过来。扫的扫了过来。捅的捅了过来。看样子还受过专门训练的。 “啊。”李嫣红眼三根木棍都要打到楚平。特别是那头上一根木棍。就要达到楚平的头了所以她吓的叫了起来。 啪劈啪。 只听到劈几声。个小烂仔就倒在了的上。李嫣红准时出脚楚平也踢到两人。拍了拍。楚平一点都没事情的站在那里。朝李嫣红笑了一下。然后朝着烂仔们说：“我是老几。看来你们是皮痒了。的让关爷收拾收拾你们几下关几个月才行” 楚起关山这小混还真吓住了。 “散散开。”正说着。这民就赶来了。 是小林报的警而是直接给关山`的电话。所以民警才来这么快。不然只怕要等这架打完了民警才来。 “楚乡长。是您。”这城关派出所的陈副所接了关山的电话。立马带人就奔往这边。“没伤着吧” 这帮烂仔见陈副所这一样子。心想这下惨了。宁炜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这帮烂仔围攻南通公司的李经理。我看到了。自然要管一管。李经理可是我们南湖蔬菜水果批发市场的经理。”楚平笑着和陈副所长握手说。 “都给我抓起来。”陈副长朝民警们吆喝着说 “没事情就好。没事情就好。”副所长堆着笑脸说。“李所和关局正赶过来。” 这民警拿着铐子一个个去铐人。拷到宁炜的时候。他还要挣扎。被陈副所长砸了一手铐。他还要说什么。陈副的手铐又砸了下来。眼看着砸到头了。 “陈所。这小子我认识。给我吧。”楚平笑说。 关山和李所长来了。关山正骂娘问陈副所长：“搞什么搞。这年还没过完。就打架。皮痒啊。都给我抓回去关阵子。想打架是吧。他娘的。丢到三所去。让他们试试打架的滋味。” 这一听说要丢到三所去。这帮烂仔们一个个恐惧的瞪大了眼睛。朝着宁炜求援。他们可是炜的手下马仔啊。大哥你的救我们啊。 宁炜看陈副所长来。还不怎么乎。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要用手铐砸自己。正要朝他嚷出一句话时。听陈副所长说关局正过来。他这话就给噎住了。关山都往这边赶。那这楚乡长的面子大着。看样子这楚乡长还没为难自己。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关山了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关山是认识他的。 “关爷。” 关山一看是宁炜。楞了一下。不知道这是唱哪一曲。 “老关。你找人送经理和辽灿回去。”楚平笑说。“你和我送宁炜去找宁科长。我要找她有点情呢。” 关山一听。知道楚平这是有戏要唱。就吩咐李秉霍送李嫣红和辽灿回秀水山庄。 将宁炜送到宁炎的家里。楚平和关山没怎么停留。楚平只是和宁炎说：“宁科长。宁炜太嚣张了点。叫一帮烂仔打辽灿。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可就不好说了。我今也是恰逢其。做了个中人。送宁炜回来。这事情的经过。你听宁说吧。怎么:理你看着办。” 两人出来之后。从关山口里。楚平才知道这宁炜在宁炎和田裘滨的关照下。高中毕业就进了税务局。可在税务局干不了几天。这小子就跟着社会上的人混了。好像还是李老三手下人的马仔。现在看样子似乎也成了小头头了。 “好好的税务局不干。怎么出来当混混？”楚平奇怪。 “还不是大家都说他。说他是靠他姐**弄进税务局的。”关山苦笑着说。“他年轻气盛。那里吃消样的讥笑。一气就班也不上了。跟着社会上的大哥混有田裘滨帮他难。他在道上还真混的有模有样现在可是北街老三响当当的炜哥” “李老三手下？”平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李老三以前手下的手下。”关山哈哈笑着说。“李老三现在不当大哥好多年了。” “你注意一下。这个人或许会有点用呢。”楚平若有所思的说。 从宁炎家里出来。平就直奔人民医院。周燕还在那边呢。的去看看她。好歹也是在自己前摔着的。 “周燕。情况怎么样？”楚平到了人民医院。见到周燕就问。 “没事情。就擦破点皮。”周燕无奈的说我的车呢？你送我去北门我骑车回去。” “不用了。我让关=找个民警明天一早送到家门口。顺便今天晚上去检修检修你开这急不要摔坏了。”楚平考虑还是满周到的。“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没说什么。 “你是追林木吧？快到他们家的时候。楚平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我们啊。是身不由己” “咳。要是”周燕点了点头叹息一声看看前面的自家亮着灯的窗户。无奈的说成天不着家。也不是这样一个身不由己啊。” “工作是忙啊。一个乡几万人。大大小小这么多事情。都要操心。”楚平笑了一下说。“你看我。回去看看母亲的时间都没有。这样吧。回头碰到林木了。我也和他说说。林木本性不坏。人还是满善良的。能力也有。现在正想干一番事业的。在有些方面你应该支持他” 周燕倒没想到楚平回这样说。愣楞的看着楚平。正要说什么。他们家门打开了。周燕父母一看她手上缠着绷带。不知道怎么了。 “燕子。 了？”周燕母亲忙走过来捧着周燕的手。仔细的下瞧。 “阿姨好。”楚平和周燕母亲招呼着。周燕父亲抱着外孙女出来。也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平也叫了一声。“叔叔好。” “我骑车摔了一跤。楚乡长看到了。送我到医院包扎一下。又送我回来。”当着父母的面。周燕可不能说啥。就笑着掩过去了。回身朝楚平说。“楚乡长。去坐坐吧。我打电话叫林木回来。好好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和林木还是老同事呢。这事情谁看了都要送你去医院包扎啊。”楚平笑着说。“不坐了。我还要赶回呢。明天一早还要开会。” 和周燕一家告别后。楚平又直奔水山庄。 “宁炎是啥东西*。一个-徐娘。那里有我们灿灿漂亮。”楚平还没进去他和关山专用的包厢。就听里面一个声音说。“你要是勾引一下田副县长。保准他入你怀中爬不起来。”楚平心里咯一下。李嫣红还真啥都说的出。 “灿灿。人家小姨子半个**是姐夫的。”李嫣红神秘的和辽灿说。“告诉姐。你那半个**。田副县长有没摸到？” “你个坏蛋。”辽灿娇羞的打着李嫣红。 “开玩笑的啦。你可千万别的情。你男朋友虽然小了点。但还是满帅的。小心让他知道你这帮个**被你姐夫占有了。哈哈。哈哈。现在还是姐姐我先摸一下。”李红和辽灿开着玩笑说。两人滚在的板上打闹着。楚平了摇头。没推门进去。就在外面坐着。刚坐下。就听到李嫣红话锋一转说。“是了。宁炎那老娘们结婚了没？”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结了啊。还有儿子呢。就不知道是谁的。”辽灿恨恨的说。 “别羡慕她。”李嫣红笑着说。她就仗着田副县长的势。你是田副县长的小姨子。大家还不是要巴结你。虽然巴结力度小点。可总比我们这种啥也靠不住的人好。知足吧你。” “你不是有楚乡长这帅哥啊。”灿依然和李嫣红打笑着。楚平去外面要了点吃的。吃饱了回来。这几人才坐在一起。 随便聊了聊。关山和楚平就告辞了。 送楚平出来的时候。楚平问李嫣红：“会想怂恿辽灿吧这样是不是不好？” “我怎么了。我就开几句玩笑。”李嫣红娇笑着说你要是舍不只管收下她好了不可和你说。她早就不是原装货了。” “服你了。这样也说的出口。” 这李嫣红自从和楚平认了是同学关系后。这说话和动作是越来越大胆了。楚平都有些不敢她走的太近 “有些事情是应该的。有些事情却不能过分。”平想了想。觉如果李嫣红如果利用辽灿。自己还提醒提醒她不要将他们之间的仇恨扯到辽灿身上去。 “你啊怎么良心就这么好呢？”李嫣红苦着脸说难道你不还没吃够田裘滨的苦头？” 李嫣红这话就有些**裸了。楚平不是很喜欢。不过楚平心里还是能理她毕竟她们家和田裘滨的恩怨是外人不足道。 虽然自己一直被四大金刚压着。可扳倒田裘滨并不是唯一的办法。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在官场上着几年。平还是明白。挑起事端的人大家不喜欢。使手段让人家倒台的人。大家也都不会喜欢。 从知道海升公司的事情后楚就想通过其他的式和田裘滨李雁子搞好关系那时候甚至都动过让两家公司投资批发市场的想法。只是最后有贺庆出县里两位要领导也各有想法。他这才作罢没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辽灿毕竟和田裘滨不一样。”平也不知道怎么和李嫣红说。只好这样说了一句。 “放心吧。我最多敲敲边鼓。她自愿送上门去。那是她自己虚荣心作怪。怪不我。”李嫣红说。“今天她可是被那啥。啥炜的气疯了。很有可能做的出。这样也太丢面子了。要不是你出现。我说不定都要被欺负了。” 李嫣红说着。差,就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那娇滴滴柔弱的声音。吓楚平连忙跳上车。朝着李嫣红说：“丰收大酒店说的事情可记的。这事情马虎不。” 真是头疼。楚平回湖山已经是凌晨了。 刚进办公室。电铃就响起来了。接过一听。居然是宁炎的。 “宁科长。你这是？”楚平不知道宁炎啥意思。 “楚乡长。谢谢你。”宁炎无奈的在电话中说。“你见笑了。” “宁科长客气了。见笑啥。年轻人有些冲动。有些恩怨是正常的事情。”楚平笑着说。“不过这事情。炜做的有些火了。要真闹起来这事情还真难办。所以我也就“ “我知道。真的谢谢你。”宁炎诚的说。 “别客气了。宁科长也是性情中。我也是恰逢会而已。”楚平估计宁炎已经知道这情的来龙去脉了。刚才在路上自己还考虑是不是要仔细和她说说这情呢。后来还是忍住了。“小炜实在是太不话了。”看来宁炎很宠自己这个弟弟。不然在黑道上混。她还只是样说说。 “年轻人嘛。都是这样的。可以理解。只是也要看场合看人。”楚平也顺着她说。“不过灿那里。你是想办法和解和解吧。毕竟辽灿身份不同。” 楚平这话。其实也就是点明田裘滨的关系在。 这话楚平考虑了好一会才说。现在想既然田裘滨和宁炎等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自己也没要隐晦的说。这样直接说。或许还能获的宁炎的好感。 “恩。多谢了。”宁炎挂了电话。倒让楚平有些名其妙。这女人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会就为说这几句话吧。难道是田裘滨让她打的。试探自己什么？ 第七十八章 赵和自杀 １7日一早。虽然今天凌晨才睡，可楚平还得七点多 昨天李书记作了指示，今天一早得迅速传达李雁子书记指示精神，先是党政联席会议上传达学习，接着还要将李雁子书记讲话精神传到到各村。 党政联席会时间定在十点，楚平和李杰说：“李杰，你去安排会议，这是昨天李书记和我谈话时，我记录下来的讲话精神，你结合昨天李书记在乡里视察时候说的话，整理一下，争取在开会之前让我过目一下。” “我想点事情，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不要叫我。”楚平将自己的活页笔记本里有关李书记谈话记录的两张拿个李杰，挥手让他去准备，自己实际是想靠在沙上眯一下。 到十点钟，李杰等其他人都坐定了，这才来叫楚平。 洗了把脸，楚平接过李杰拿过来的两张活页笔记，和一份打印材料，飞快的看了一眼，这才挥手去会议室。 这样的会，开的很简单，楚平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李书记谈话精神，让各人谈点看法和感想。 这种看法和感想，总是空洞无力的，可即使最空洞，也得意思意思说几句，等大家说完，楚平这才做了总结，并指示李杰：“李杰，你会后把会议情况整理一下，编个简报，送县委办争取刊登在《南湖通讯》上，今天应该是定稿最后日期，抓紧弄还来得及的。” 随后，楚平将下一步学习李书记讲话精神进行了布置，要求各站所组织本站所的工作人员认真学习，各驻村干部，一定要回村召开村干部会，组织村干部认真学习，一定要做到横向到边，纵向到底，湖山乡无论是乡干部还是村干部，都要深刻领会李书记的讲话精神。 这个事情完成了，楚平正要讲另外一件事情，门却“砰砰”地被撞开了，党政办的小肖一头撞了进来，惊慌的看着楚平，话都说不出来，李杰正要脾气骂小肖。 楚平摇手。并示意让小肖慢慢说。 “赵。赵和。赵和死了！”小肖本来一向伶牙俐齿。今天结巴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吃惊不小。 “小肖。慢慢说。这么多领导在呢。”楚平微微笑着。很慈祥地看着小肖。“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处理地。” “赵和死了。在、在大门口！”小肖总算说清楚赵和死在哪里。其实刚才她说赵和死了之后。李杰就悄悄走出去。 这几天。赵和一直来乡政府闹。他喝多了就扬言。要是乡政府不还他老婆。他就自杀在乡政府门前。大家以为他是开玩笑地。也就没在意。现在小肖这样一说。李杰连忙出去看情况。这党政办主任。就是冲在第一线地。 “我去看看。”侯兵一听。连忙站起来说。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不能先让楚平出去。不然一把手出去了。有些事情就没退路了。 “立即送医院抢救。”楚平朝侯兵说，自己也站起身来，往外走，虽然看着这两人出去了，楚平很欣慰，说明这两个人，自己选地还是满对的。但出了这的事情，无论是从个人良心还是从公来说，自己都得第一时间赶出去。 原来，今天一早，赵和就在乡政府门口拿着酒瓶叫嚷，要乡政府楚平出来，要乡政府还他老婆，反正啥难听地话，都骂出口了，没人理他，他就一口白酒，一口一粒粒的小药丸，说是要死了算了。 这样地事情，他已经搞了四五天了，也没见他死，喝醉了倒头就睡，也管地上干净不干净，每天还要在乡政府噌饭吃。 刚才开会时候，这楚平去会议室的路上，还听到赵和在叫骂呢，所以也没当一回事，这癞皮狗，哪里舍得死，要来也只是来弄点饭吃，不过楚平还是叮嘱党政办，叮嘱李杰，一定要注意赵和的动向。 不怕一万，怕万一，千万不能让他真的死在乡政府门口，这影响就大了，还正月里呢，至少不吉利。 没想到楚平担心的事情，还真的生了。 “没气了！”等楚平走到外面，见楚平带着乡干部都出来了，围观的人群和乡干部连忙闪开一个口子，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和，李杰已经试过了他地鼻息。 “先做人工呼吸。”楚平说，然后朝里面叫，“小林，把车开出来，送人去卫生所。” 李杰和侯兵还在犹豫，楚平已经俯下身去，捏着赵和的鼻子嘴对嘴往他嘴里吹起了。这刺鼻的酒味，差点让楚平吐了出来，可他还是强忍住翻腾的胃，继续给他吹气。 “李杰，你给他吹起。”楚平让李杰给赵和吹气，自己空下来用力按压赵和胸部，这是在江南大学读书时，江南大学医学院同学教的急救方法，只是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两人刚做了一下，小林已经将车子开了出来，楚平和李杰、侯兵等人将赵和抬上车，楚平朝侯兵说：“侯兵，你留下，让围观的群众散去，注意做好解释工作，不要造成不必要地谣言。” 人送到医院，立马诊断出是酒精中毒，经过卫生院一系列的抢救，这赵和有了呼吸，但一直昏迷不醒，楚平连忙给县人民医院打求救电话，请急救车来将赵和转院。 就在楚平和湖山乡众人忙着抢救赵和的时候，这湖山和县城，却四处在传言赵和在湖山乡政府门口自杀。 同时，县里几位主要领导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特别让诸葛县长奇怪的是，赵和远房地堂兄，居然第一时间赶到湖山乡政府，找乡政府哭闹要人，随后又到县委县政府喊冤。 当天下午，赵和昏迷五个小时候，在下午四点钟，抢救无效当场死亡。而就在三点，赵和远方堂兄赵善，居然拿着一叠材料，反应湖山乡政府在招工上的一些问题，以及楚平和袁敏之间不正常关系的材料，送到县委常委手里。 “一定有人搞鬼！”诸葛县长和林县长，以及纪委书记单开拓拿到材料地时候，三人同时一拍桌子说。 本来这事情，楚平并未觉得是赵和在乡政府门前自杀，所以也没急着向县里汇报。现在大过年的，尽量不要给县领导惹麻烦，再说了这赵和不是还没死嘛。 现在既然赵和死了，而县委各位常委，还收到了告状信，楚平就不得不向县领导汇报了。 “稳定，稳定，我在县里大会小会上强调了多少次？！”李雁子接到赵善地那个材料后，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事情既然生了，肯定要好好训斥湖山乡一顿的，“群众里利益无小事，这年关年关地稳定工作，强调了多少次，这事情现在既然生了，那要想办法妥善处理。” “给领导添麻烦了。”楚平连忙答应，并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向李雁子汇报了，“人一直在抢救，目前医院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那接下来，我们一定会做好死家属安抚工作，把矛盾化 小，争取这事情不出乡，不麻烦领导。” “人死了？”一听人死了，李雁子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玩笑也开地太大了，这背后的人该死。 “恩，医院刚刚宣布的。”楚平心情也很沉重地说，“我已经请乡派出所派人进行调查，查明赵和死在乡政府门口的原因，一有结论我立马向您汇报。” “有必要，请县局支援。”李雁子心里琢磨着这事情，该如何处理，或说会引起什么样地后果。 “事情生后，除了送赵和到医院抢救，我已经安排乡人武部部长老严带人到各村去排查，集中力量梳理，努力将有可能生的各种矛盾消除在萌芽中。”楚平继续汇报。 “好的，一定要认真排查，绝对不能生类似的事情。”李雁子在电话里叮嘱了几句，放下电话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向诸葛县长汇报，楚平语气就随便了一些。 “楚平，我这里有份材料，我让人送给你看看。”诸葛县长听了楚平的汇报，对楚平的处理方法还是很满意的，这一步步做地都很到位，“晚上肯定要开会讨论这事情的，你要做好准备，这是一件有预谋的阴谋，你一定要想好对策。” 两人又说了一通话，这才挂了电话，楚平忙去了，晚上县委肯定要听汇报的。 当天晚上，县委常委会议室灯火通明，这毕竟是有人死在乡政府门口，这又有人来告状，说赵和是自杀，县委常委每人手上都有一份材料，所以李雁子不得不召开临时县委常委会。 楚平忙乎了半个上午和下午，到傍晚时分，才知道这些事情。本来并没当做是大的突然事情，但林县长让秘书来医院告知他情况时，楚平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对，但随即也冷静下来，这事情越是有人这样搞，自己越是有把握站住脚。 拿着手上的材料，李雁子是明白了，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搞楚平，而李子全刚才很热心地打电话过来，建议召开一次临时常委会，好好讨论讨论这个事情。 “听说人已经死了，这人死了可是天大的事情啊。”李子全有意无意的说，“万一让上面知道了，或让这赵善到省里市里去告状，这事情就被动了” “恩，你先不要急，好好冷静冷静，想想这些日子的情况。”李雁子不知为什么，对李子全生出了一丝厌恶，你搞楚平无所谓，可不能弄出人命来，这一旦搭上了人命，这事情就很难说了。 “晚上县委开临时紧急常委会，你会上好好汇报相关的情况，带上相关地证据。”李雁子和楚平说，他知道，这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就不得开这个常委会，从他的角度来说，最希望是这事情和楚平无关。一来他不想刚上任才三天，就整一个能干的部下。二来这事情如果真地和楚平有关，那他总是要挨批的。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事情如果弄地，那大家都没事情，这赵和是白死了，只是他死的地方不对，离乡政府太近了一些，只要再离乡政府大院一百米，那乡政府啥责任也没有。 就在楚平挂了给李雁子地电话，重新给诸葛县长拨过去的时候。白一丁和李子全等人聚到一起，正在商量着这事情。 “老白，你怎么就把人整死了呢？”李子全知道这事情一弄，李雁子肯定不高兴，这不明摆着给领导出难题嘛。 “我哪里让他真自杀了。”白一丁虽然阴险毒辣，将人整得半死不活是经常的事情，可还真没整死过人，这听到赵和死了的消息，他都生出了一丝丝后悔，甚至想赶着去将赵善追回来。 可那个时候没手机啊。 等白一丁追到县委大院门口，赵善早已经将材料通过白一丁安排地情况，送到了各大常委的手里，他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赵善一个个去常委们手里将材料收回来，然后说：“白一丁说要我不要送了，我拿回去了。” “该安排的，安排好了吗？”李子全也叹息了一声，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安排好了。”白一丁恨恨地喝了一口酒说，“这小子***真是找死，这次还真喝死了。” 原来，这事情可是白一丁策划了好一阵子地。 过年前，在黄林木家里，看到赵和赖在他家，一问起这事情，白一丁就觉得这事情可以好好弄弄。 当时就给黄林木出了个主意，要他让赵和去找楚平，去找湖山乡政府要老婆，即使要不到老婆，也能弄些吃喝，说不定还能弄几块钱花花，这年关了那个政府不希望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 等过了年，白一丁在私下里找上赵和，在他们家那破茅屋里，密谋了好一会，这才有了过年后，赵和老拿着酒瓶，到湖山乡政府门口找楚平要老婆的事情。 而且白一丁还教赵和一招，让他以自杀来威胁楚平，并让他弄几片维生素片，假装是安眠药，说是要吃安眠药自杀。 当然，自然少不了塞给赵和两百块前，给他买酒喝。 这赵和有了酒钱，想着说不定到乡政府叫骂叫骂，也能弄些酒钱，何乐而不为呢，就每天喝得半醉，拿着酒瓶到乡政府门口一边骂一边喝酒，几天下来也都相安无事，日子过的很是舒服。 在赵和到乡政府门口要老婆的同时。 白一丁也没闲着，先去做黄林木的工作，让他不承认他们夫妻两劝说过赵和，赵和在招工报名表上的签名，只是他喝多了，在楚平和袁敏设局签上去的。 黄林木对楚平本来就有些嫉妒，加之白一丁给黄林木安排的姘头滋味不错，他也乐得看看白一丁玩游戏。 做好了黄林木地工作，他有将赵和的远方堂兄弟赵善找来，一起到赵家村里找三婶了解了一些情况，并掏出500大洋，教三婶怎么说一些擦边的话。 随后，又以赵和的名义，整理了一个材料，准备让赵和假装自杀不成，然后由赵善陪着一起去县委县政府告状，这样就基本能做到万无一失了。 现在唯一失算的，那就是赵和死了。 “别管赵和了，事情都做了，这戏就必须演下去。”田裘滨想了想说，“那两个证人你已经做老当了吧？” “做老当了。”白一丁决定再去找黄林木和三婶说说，绝对要做到万无一失。 晚上十一点多，楚平带着湖山乡班子成员，早早的从湖山赶了过来，大家都不言不语，呆呆地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县领导到来。 常委们陆续来了，一一和楚平点头招呼，这诸葛县长和李雁子两人还没来。 李子全和田裘滨微微笑着，两人正好坐在会议桌地面对面。常委会议室是一个长条形的会议桌，长条形里面一个位置，那是县委书记坐的，楚平作为夏闻天的秘书，多次列席过县委常委会做记录工作。 在主持席左边， 一班子人的座位，第一个是老孙坐地，他资格比李子二个是李子全，第三个就是纪委书记，第四个是组织部长，第五个是宣传部长。 主持席右边，第一个是县长的位置，第二个是常务副县长的位置，第三个是公安局长地位置，武装部长坐第四个位置。 县委办主任一般坐武装部长后那第五个位置，这里正好在门口，方便出去叫人，或出去安排其他事情。 主持席对着的那个位置，一般是给要汇报工作地相关局办委一把手临时坐的。讨论到某个行局有关地问题，县委办主任出将要汇报地人叫进来，这个人到汇报席上汇报，汇报好之后这才出去，常委们再讨论表决。 当然，楚平和湖山乡一帮人，当然是坐在后面一排位置上。 李子全和田裘滨两人有意无意的笑着，然后分别看看有些憔悴的楚平，再朝门外看看，这常委们今天开会，怎么都这么拖杳呢。 李雁子下来才第三天，这县委常委会还没来得及调整，县委办主任还是向鼎山。向鼎山轻轻地拍拍楚平的肩膀，意思是让他不要着急，这事情自有公道。 林局和单开拓已经和楚平通了电话，两人态度非常明确，这里事情里面一定有猫腻，让楚平一定要顶住压力，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地，进了会议室后，两人也朝楚平点了点头。 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进来了，看到楚平，也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慰问和鼓励一下。 武装部长今天没来，在军分区开会呢。 老孙进来的时候，特意走到楚平这里轻轻的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说：“复杂，复杂，你放心。” 众常委都到了，而诸葛县长和李雁子却姗姗来迟，都等了二十分钟，楚平有些焦急了，站起身来，想出去抽跟烟。 到门外刚点着香烟，诸葛县长和李雁子一起端着茶杯过来了。楚平连忙找地方熄灭香烟，李雁子却扬手说：“抽吧，缓解一下压力也好，看你都憔悴了不少。” 说完还在楚平肩膀上用些力气的按了一下，就端着茶杯，迈着沉稳的步子向会议室，楚平不知道他啥意思，但也连忙苦笑着说：“对不起，给领导添麻烦了！” “这事情还不好说，别急，会上再说吧。”诸葛县长示意楚平回会议室去。 两位领导坐定后，李雁子这才朝楚平以及湖山乡众人点了点头，也算是打声招呼。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临时常委会，就是赵和之死的事情，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沉痛。”李雁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李子全，“赵和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事情很突然，现在又有人递上告状信，这事情就严重了。” “所以才临时召开紧急常委会，楚平和湖山乡地干部都来了，你们也不要紧张，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这事情总会弄明白的。”李雁子居然一开始就定了一个调，这让楚平和与会吃了一惊。 楚平听李雁子书记的话，怎么感觉和自己设想的有些不对。 在来开会之前，楚平和诸葛县长、林局和单开拓都电话交流过，各种情况也设想过，本以为李雁子也会跟着李子全他们起哄的，没想到这人还是很懂道理的。 “楚平，你汇报一下今天地情况。”李雁子朝楚平说，“包括事情生的前因，以及事情的生、展和处理情况。” 楚平走到汇报席上，先看了一眼李雁子书记，又看了一眼众常委，当目光离开向鼎山的脸时，楚平翻开笔记本，叹了口气后，用沉重而惋惜的语气叙述了整个事件地经过。 因为看过了赵善以赵和名义递交的告状材料，楚平回去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开始，楚平从去年招工地具体情况开讲，详细的讲述了袁敏报名地经过，并说黄林木和周燕同志可以作证。当然，在楚平讲述的时候，侯兵还将赵和签名同意地报名表的复印件，以及村委签字盖章的推荐表给在座的各大常委。 整理汇报思路的时候，楚平真佩服自己英明，当时要不是牢记杜欣的嘱咐，对这样有些纠结的人，一定要做到手续没问题，那今天还真会留下一个说不清楚的口实。 “袁敏的招工报名，是通过村委会正式程序推荐的。”楚平很理直气壮的说，“虽然袁敏和周燕同志，以及黄林木同志来找过我，可我还是没开这个口子，湖山乡的招工工作，没有一个是走后门的，任何一个招工指标，都能经受得起调查。” 等侯兵完这些资料，楚平还不忘说：“如果不相信，可以请赵家村村长支书对证。” 这个情况，白一丁和李子全还真是没了解到。要是白一丁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他肯定就不会出这个主意了，至少也不会闹这么大，因为袁敏招工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楚平最后这留着的一手，黄林木并不知道，赵和虽然知道，却并未说清楚，而且他也说不清楚，去年的事情，老早已经忘记了，只记得袁敏的招工名额，是另外给的。 随后，楚平就汇报了年前，赵和带着儿子来乡政府闹事情的情况，以及自己处理的情况，这些细节说的都很具体，而且也不是楚平一人去办的，有李杰一起去的。给赵昆买衣服，因为这大雪天，赵昆一个小孩子只穿着单薄的毛衣，浑身还冻得抖，脚上穿着是裂开了嘴的破鞋，这些情况湖山乡许多干部，湖山乡镇上许多人，以及赵家村的许多村民都知道。 “换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给小赵昆买件衣服和鞋子。”楚平沉痛的说，“看着小赵昆冻得乌黑紫的嘴唇，谁能说他是有爹有娘的孩子，谁能说他是生活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孩子？” 后面，自然就是汇报过年之后，赵和一个人醉醺醺来湖山乡政府门前闹事的情况，这事情大家都知道，派出所的民警还劝过他几次。 “得知赵和酒醉中毒昏迷后，正在开党政联席会的我们，都赶了出去。”楚平继续说，“我们立马给赵和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并抬他上我的车送到乡卫生院进行抢救。” “等有了呼吸后，再向县人民医院求救，请县人民医院派出急救车将赵和转院。”楚平朝卫生所所长和县人民医院院长看去，很感激的说，“在这里，我要感谢卫生所和县人民医院，他们没讲任何代价，就全力进了行抢救。” “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楚平站起来朝李雁子说。 众常委都一直表情各异的听楚平汇报。听完汇报，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事情楚平还是做的很地道的，林局坐在那里，有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楚平眼看着还是成熟了不少。 第七十九章 掣肘 什么搞，王县长都签字半个月了，财政局居然一不给下拨！”侯兵恨恨的摔着桌子说，“说没钱，没钱，他田裘滨批的条子，比谁都管用？” 孙建国也太嚣张了点，副县长里除了田裘滨，一个都不看在眼里，甚至诸葛老板，他都阳奉阴违。 “楚平，不只是你这里。”李秀无奈的笑着说，“田裘滨和孙建国很嚣张啊，其他老板的审批，我们老潘批的东西也一样，都要看田常务的眼色，除非诸葛老板亲自批示过问，甚至诸葛老板亲自过问了，他也要阳奉阴违拖几天。” “潘县长批的也这样？”楚平有些奇怪了，要说孙建国是针对诸葛县长这条线上的人，这倒还说的过去，但怎么连老孙的人也一起搞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平一时也想不明白什么意思，当然更不知道这到底是孙建国的意思，还是田裘滨的意思。凭楚平的直觉，这应该不是李雁子的意思，如果是李雁子的意思，那不可能连老孙也一起打吧。 这小子确实太嚣张了，本来楚平还想去找诸葛县长，让他压一下孙建国，这样看来，这种事情成了常态，那自己去找诸葛县长就没什么意思了，只怕他自己也正恼火着呢，看来自己这里还是自己想办法，至于如何处理田裘滨和孙建国的事情，那就要逐个县长自己去伤脑筋了。 “侯兵，宁炎那边态度如何？”周宪国还没走的时候，宁炎就卡湖山的钱，楚平和侯兵走宁炎的关系，应该说走的已经不错了，现在倒是想从她嘴里探点消息才行，“发挥你帅哥的强项，去找宁炎嘴里套点话出来，这事情是谁的意思，这么嚣张的？” 侯兵哼哼唧唧地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宁炎对侯兵有特别地好感，每次见了侯兵都热情的不得了，楚平就每次都让他使美男计，所以这湖山的钱就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这也是楚平后来没怎么去找田裘滨的缘故。 等侯兵走了，楚平琢磨着从李秀嘴里得知这财政局地状况，心想诸葛老板只怕也恼火的厉害，但他又动不了孙建国，孙建国虽然不是李雁子的人，却是田裘滨地杆跟班。 “不管情况如何，还是去诸葛老板那里唠叨唠叨吧。”楚平回头和李杰说，“你安排一下，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县里，你消息灵通，注意留心一下县委大院的情况。” 李杰有个远房地姐姐在县委大院当临时工。这女人天生一副张风耳。以前没觉得有用。现在楚平到觉得很有用了。就让李杰经常以走亲戚地名义。给她送点东西。帮她半点小事。顺便让她留意留意县委大院里地情况。 安排了这个事情。楚平就去了淡水山庄。 和贺庆约好了谈南湖蔬菜水果批发市场第三期扩建工程地事情。蔬菜批发市场情况很是不错。第二期工程完工后。所有地摊位都被抢着租出了。而且蔬菜水果批发市场在南州以及周边几个省市地名气越来越大了。这江南省南州、西州、南阳以及江北省、湘湖省、东山省等江南周边几个省不少菜农都将蔬菜运到批发市场来。 和贺庆等人商量。按照这样地发展速度。到年底就可以考虑是市场第三期工程开工了。楚平和贺庆分工。第三期地设计规划由他去做。争取一个月拿出概念性设计来。这样楚平好去县里汇报。好立项要地要钱要政策。 县里这前期地汇报和思想工作。当然由楚平去跑。也争取在一个月内有个眉目。当然。这只是楚平和贺庆私下里地分工。毕竟这三期扩建地投资额最少也有五百万。这样地投资项目。还是要按正规程序来地。只是楚平和贺庆都有把握这三期项目也由南通公司来操作。 “楚平。争取在国庆之前开工。向国庆献礼。”贺庆到底是经受当官父亲地熏陶。“是了。我老头子最近情况不错。说不定这今明两年。有往上走一步地可能。” 听了这个消息，楚平更有底了，两人又商量了细节，这才将这事情放起来。 “楚平，现在工作有压力吧？”贺庆奸笑着问楚平。 “知道你还问，怎么？想帮我去去压力？”楚平知道贺庆这人很少说废话，就随棍而上说。 “谭杜二人蜜月期要过了，你想想这下面的情况会怎样，抓住机会，让你老板抓住机会。”贺庆神秘的说，“听说前天，两位老大脸红了一下。” 贺庆这人忙着赚钱，吃了晚饭连夜就回南州了。虽然在南湖投资了蔬菜水果批发市场，和楚平关系也不错，可楚平觉得自己和贺庆还是没有成为那种最要好的朋友。 不然凭他的资源，自己这书记的位置，帮忙坐上去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楚平也不希望他帮忙，但看着他皇冠车**里冒出的黑烟，心里想着得想办法和这家伙成为贴心的朋友。 只是楚平也知道，到目前为止，或许在贺庆眼里，自己还没有成为他贴心朋友的资格，毕竟贺庆一般都是游走于县处干部之中。 第二天一早，楚平就去了县城。 诸葛老板开会，楚平就去南湖宾馆坐了坐。宋丽春这些日子没在南湖宾馆，因为司马的离去，守满五七之后，楚平让宋丽春去特区呆一阵子，去那边散散心。刚好淡霞也被江南省驻特区办借调过去，宋丽春就暂时去驻特区办主持一段时间的工作。 楚平去南湖宾馆，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种借口。还好他的房子就在宾馆后面，所以找借口去自己家里看看，顺便来南湖宾馆串串门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没有了宋丽春的南湖宾馆，让楚平很是惆怅，站了一会和陈雅丽说了两句话，问了问有没宋主任和淡主任的消息，就出来直奔公安局去了。 林局在县委开常委会，昨天晚上就约好今天晚上吃饭。 到了县局，楚平就直奔关山的办公室而来。 “妈妈的，孙建国 逼，是吧？”还没进门，楚平就听到关山那吼吼的声交警队给我查，只要是财政局的车，不管是谁地，见到一次拦一次，没事情也给我查出事情来，有事情就扣车！” 看来财政局肯定是卡了公安局地经费。 “关爷，喝口水，别这么激动。”楚平笑着说。 “怎么，孙建国这么牛叉，你这里的钱也敢卡？”楚平还真奇怪了，这孙建国到底是怎么了，欺负人也不挑挑，各乡镇你好欺负，可公安局这种强力部门，你也敢卡，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这老小子是怎么了？ 关山也摇头，不明白孙建国这老小子啥意思，怎么这么嚣张的。楚平决定还是给李秀去个电话，再问问清楚。 “我也奇怪了，孙建国这几天也闷闷不乐的，不知道是啥原因。”李秀也不搞糊涂了，“好像不是孙建国地意思。” “那是田裘滨的意思？”楚平觉得奇怪，田裘滨也不应该这么傻才对啊，你虽然是常务副县长，这公安局局长也可是县委常委啊。 “应该是的，听说是宁炎不声不响，我估计是田裘滨这小子地主意。”李秀和宁炎关系倒不错，“宁炎这人嘴巴紧，和我这么好的关系，死活都不肯开口，这其中肯定有啥事情，你还是别触这个霉头，过了这阵子再说。” 林局晚上要回省里，晚饭不吃了，楚平只好另再安排了，正想着晚上怎么办的时候，关山这老小子说：“去淡水山庄吧，嫣红一天到晚惦记着你，老说你只知道剥削她，不知道回报她，你就恩赐她一回吧，你的春姐姐不是好久不在你身边了嘛。” “去你地。”楚平拿着李嫣红头疼，本只是想让她到南通公司挂个名头，没想到她却一心一意的管起事来，梁力勤带她几个月，没想到这个小女子，居然就能将整个批发市场打理得井井有条。 梁力勤乐得清闲，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和贺庆一起搞南州市里的生意，这倒让楚平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派人去抢班夺权一样，还好两人并不在意。 李嫣红除了全心打理批发市场外，更多的时间就是忙着他们家的报仇大业，这淡水山庄倒成了她地副业了。 只是楚平也奇怪，这姐弟三人来南湖也好几年了，难道田裘滨就没听到一点风声不成？ 经不住关山再三说道，楚平只得答应晚上去淡水山庄。 从县局出来，楚平就奔县政府去了，诸葛老板应该已经开好会了，可不能让领导等自己。 “他妈的！”楚平刚到诸葛老板秘书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房间，诸葛县长恨恨将笔记本摔在了桌子上还骂了一声。 小李指指里面，在楚平耳边轻轻地说：“楚乡长，老板正发脾气，会上有些事情，你看” 楚平朝他笑着点点头，诸葛老板和王爱军是差不多类型的人，他发脾气骂娘了，说明是被气急了。这开办公会回来就发脾气，只怕是会上有啥事情不顺心，而且是极度地不爽，所以才回来发脾气。 这小李是诸葛县长用了多年的人，和楚平关系也不错，知道楚平和诸葛县长地关系，所以才提醒楚平。 “我进。”楚平估计诸葛老板已经是很气愤了，这个时候自己更应该进，即使帮不了忙，也能或许能听听诸葛老板发脾气，当个出气筒也不错。 其实诸葛县长不是生孙建国的气，他是在生县委常委会上的气，县政府确定五大支柱，也是抓好粮食、棉花、蔬菜、水产、工业这“五大支柱”战略。 然而，就在刚才的县委常委会上，却被李雁子批的一塌糊涂。 按说，这种全县性质的发展战略，在提交常委会前，诸葛应该和李雁子达成共识才是。 这五大支柱种的蔬菜，诸葛县长是听取了楚平和王爱军的意见，除了这个五大战略外，光这大力发展大棚蔬菜就有具体的规划，楚平提交的报告，诸葛县长还赞扬了好几次。 没想到这五大战略，居然在县委常委会上没通过。 而这没通过的原因，居然是田裘滨这个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在常委会上，对诸葛县长提出的五大战略提出义，虽然只是义，但这却给了李雁子批评县政府工作地借口。 一个全县发展地战略，县政府班子都没达成统一意见，那还提交到县委来讨论干什么！ 李雁子这是在质疑诸葛县长的能力，而且这常委会上的情况，肯定很快会传到市委市政府那里去，这对诸葛是一种打击。 昨天晚上的开书记碰头会，本来是讨论湖山乡党委书记地事情，可李子全东扯西扯，最后居然说：“我听说，南江、南平等县，都新增设了那个，那个啥？” 大家看他那个那个啥了半天，也没啥出个啥名堂，就知道这老小子要有阴谋了。 “是了，增设了一个叫什么，叫县长助理的，锻炼年轻人，是省委组织部在南州试点的。”李子全总算说是什么东西，“我看，我们南湖也要搞一个吧，现在讲究干部年轻化，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如搞个县长助理，也好锻炼锻炼年轻干部。” 听他说完，诸葛县长连立马就黑了下来。对于这个事情，书记会上也扯过，但是诸葛县长不同意。诸葛县长自然不肯他们安插人过来，毕竟县政府可是我诸葛地一亩三分地。 “南江和南平，副县长只有5个或者6个，我们有8位副县长。”诸葛县长淡淡的说，“要是再设助理” “诸葛说的也有理。”李雁子呵呵笑了笑，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水，“不过呢，这助理也是这两年搞上来的，南江、南平搞试点，效果还是不错地，摸着石头过河嘛，多提拔一个人干活，也是不错的，再说了也不是副县级干部，还是正科嘛，就相当于是实习。” “干的好我们向市委推荐，干不好让他继续回 己的活，年轻人嘛，要多给锻炼的机会，你们说是笑着转脸朝孙副书记说，“老孙，你是管党群的，这事情你最有发言权，说说你地看法，或者有其他想法也可行啊？” 对于这个提议，老孙不是特别有想法，如果黄林木早几年上地乡长那还可以考虑将黄林木提为县长助理，可黄林木毕竟才刚提拔为乡长，再立马提拔为县长助理就有点苗助长的意思。 “我觉得李书记这个提议不错嘛，改革胆子要大一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用人上，都可以胆子大一点，步子大一点，县长助理也可以搞搞试试。”老孙觉得这事情搞不搞都无所谓，不过他又看向诸葛县长说，“不过诸葛说地也有理，毕竟有了八个副县长，慎重一点的还是好。” 然而这个讨论，倒没继续下去，诸葛县长刚想说什么，这李雁子就提出，湖山乡党委书记空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议一些这事情。 到这里，诸葛县长这才清楚，李雁子是用这事情，在和湖山乡党委书记进行交换，隐隐有点威胁地意思了。 当时，诸葛县长气得就想拍桌子，可终于还是忍住了，这种时候你拍桌子没人听你的，也没人同情你。 同样，诸葛县长想申报国家蔬菜生产基地，扩大南湖大棚蔬菜种植面积，将南湖经济提升一个档次。而李子全和李雁子在县委常委会上又给驳了回来，他们认为，现在南湖县委县政府，当前最重要地政治任务，就是想办法争取到国家级贫困县这个名号。 本来这两件事情，都是国字号级别的，并不冲突，就算是戴上了国家级贫困县这个名号，也可以申报国家蔬菜生产基地。 但关键一点，就是李雁子并不支持诸葛搞这个国家蔬菜生产基地，如果是搞国家商品粮基地，或者国家工业基地啥的，他都会支持，但他就是不支持搞蔬菜生产基地。 因为这大棚蔬菜这事情，是周宪国和诸葛县长手上弄起来的，将来弄出了成绩，到了市里就没多少能算他头上了。 而李雁子这次和周宪国争副市长这个位置，最终李雁子败北，那也说明李雁子政治生涯也就到了这里，再也不可能更进一步，所以他不在乎多少政绩，他在乎的是南湖县是不是听他的。 “老板。”楚平轻轻的叫了一声，给诸葛老板被子里续上水，把杯子递到他手里说，“多喝水，少生气。” “来了。”诸葛县长看楚平这滑稽的样子，也笑了一下。 “坐吧。”诸葛县长坐在大班椅后面，靠了靠背，拿出香烟自己点上一支，朝楚平疲惫的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你要抽自己拿。 诸葛老板这两天在抽熊猫，有这样的机会楚平自然不肯放过，不客气从桌上拿过香烟盒，拿了一支点上剩下那包放进上衣口袋，深深的吸了一口说：“好烟，吸起来就是舒服。” 诸葛老板没接话，楚平也没说好，两人一口一口的抽着香烟，诸葛老板那支抽完了，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新的熊猫牌香烟，撕开抽出一支点上，楚平也抽烟的速度不比他慢，诸葛县长点上第二支的时候，楚平又去桌子上拿诸葛县长刚拆开的那包。 “拿去，看你这熊样。”诸葛县长看楚平一反常态贼眉贼眼的样子，轻轻的笑了起来，任由他抽出一支，这才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没拆封的熊猫丢给楚平。 “好东西啊。”楚平像个守财奴一样抱着香烟。 “来诉苦的？”诸葛县长已经接了不少人的诉苦了，看楚平这样，以为他也是来诉苦的。对于孙建国这事情，诸葛老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他不明白孙建国为什么一反常态这样搞，但他其实心里还高兴孙建国这样搞呢，这件事情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不是，诉苦也没用，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出面吧。”楚平笑着说，既然诸葛老板提到这事情了，说明他还是能承受的住的，就继续装作突然想起什么的说，“林老板在南江好像也不怎么样。” 诸葛县长突然看了一眼楚平，这小子怎么突然提到了林标同。在看楚平没继续说林标同，想想他前面说的话，心里一乐，这小子不错，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楚平和诸葛县长汇报了南湖蔬菜水果批发市场经营情况，以及乡里想扩建三期工程的想法，并将自己的设想，以及和贺庆的分工都和诸葛县长汇报了。 临走的时候，楚平又有意无意的将贺庆说给自己听的话，像说漏嘴了一样，说给诸葛老板听，看诸葛县长愣了一下才朝他微笑，楚平这才告辞。 第二天，诸葛县长在随后召开的县政府常务会上，特别强调了县财政资金使用审批一支笔这个规定。 “这次，要表扬建国同志。”会上，诸葛县长一本正经的说，“财务开支多头审批的弊端一直根治不了，这次建国同志把关把的好啊。” 都是老狐狸，诸葛老板利用孙建国为难其他副县长的这些情况，将财权收了起来，重申了县财政由县长一支笔审批制度，并要求孙建国严格执行，不然唯他是问。 正好这县政府几个县长分工上，县长主持县政府全盘工作。分管审计、行政监察、财政、人事编制、人民武装等工作，一支笔审批也是名正言顺，诸葛县长连田裘滨这常务副县长原本有部分审批权也收了回来，让田裘滨和孙建国懊恼了好一阵子。 这一来，倒让孙建国有些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味道了，但也没话说，县长管钱袋子，一支笔审批制度，可是惯例，哪里都是这样，别说自己就是李雁子都不好说啥。市里都是这样的呢，谭千秋还不是把财政资金审批权死死的抓在手里，这才能基本站住脚跟。 第八十章 常委会 为省里有关部门来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调研，所以楚平没能去成淡水山庄。 这来调研的人，还真来的奇怪，居然下午来的，好像是赶来吃晚饭一样。来调研的只是一个副科长，但由于拿着是省委农办的介绍信，所以县委县政府专门让王爱军出面接待。 一个副科长来调研，是坐长途汽车来的。但王爱军和楚平去接他，却是两个桑塔纳在县长途汽车站接的，让这个副科长舒服了一把。 在南湖饭店安排好了住宿后，就是吃饭的时间到了。 由于王爱军做东，南湖县政府请农办的科长在南湖最好的酒店丰收大酒店吃饭，酒席很丰盛，除了王爱军这副县长外，还有农业局长，县委农办主任，湖山乡楚平以及侯兵等人，满满一桌人陪着兰副科长吃饭，很是给他面子，所以兰副科长很兴奋，也很满足。 诸葛县长当乡长的时候，吃过省政府某个来调研科长的亏，所以抱着小鬼难缠的观点，在晚上刚开始的时候，来露了一下面，敬了兰科长一杯酒，和他聊了几个在省委和省政府工作熟人的情况。 本来还摆一些省委领导架子的兰科长，看诸葛县长都亲自来了，而且和他提到的几个熟人、战友，在省委省政府虽然官职不大，可都是实权处长，兰科长对诸葛县长和南湖县自然就刮目另眼相看了。 吃了晚饭，王爱军安排了一些正规的娱乐活动，他坐了坐借口有事情先撤了，毕竟他好歹也是副县长。 这剩下地事情就都交给了楚平。当天晚上，楚平只安排了一些正规地按摩和休闲娱乐，毕竟兰科长刚来，不知道他的品性，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第二天，就由楚平这乡长和侯兵这党委委员整天陪着，听任兰副科长在湖山乡各村调研，无论他要看什么，要问什么，楚平都如实汇报，并不隐瞒什么，这兰科长对南湖县和湖山乡的热情还是很满意的。 跑了一天。楚平和侯兵都觉得这兰副科长也算是性情中人。人品应该还不错。于是就安排进一步地活动了。当天晚上。楚平和侯兵陪兰科长来到淡水山庄吃了顿晚饭。让山庄地大堂经理易秀安排好兰科长休闲。 李嫣红全力打理批市场后。这淡水山庄就交给这个叫易秀地女孩子打理了。李嫣红一直是藏在深闺不出门地。只有关山和楚平来了。她才出来一下。而且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西州那边。 从第二天科长走时说地话。可以看出他很满意在湖山这几天地调研。兰科长说：“你们种蔬菜。搞市场是不错。不过也要注意粮食种植这问题。可千万不能出现到时候没粮可交地情况。” “有地地方。就出现过这样地情况。”看两人没听明白地样子。兰科长继续笑着说。“后来这事情被闹了起来。那个县地县长都被免职了。长南巡之后。这种事情可能不会生。但我看楚乡长是想干事情地人。提醒你还是注意一下。” 这倒是楚平和侯兵都没想到过地。虽然近来来一直在传不用交公粮了。全部交农业税。可现在没下这样地政策。那还是要按照去年地办法来干。 既然兰科长这样一说。楚平想想还是重视重视地好。可千万别出现兰科长说地这种情况。 “扩大大棚蔬菜种植，带来地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种粮面积大幅减少。”侯兵现在分管乡里除了大棚菜以外农业这块，这每年要交地公粮等都由他管，还是要考虑这到年底各种任务， “你手上的统计情况如何？”楚平问侯兵。 去年种蔬菜地村民都赚钱了，能赚钱就是最好的榜样，今年不用乡政府动员，这全乡地村民都蜂拥要种蔬菜了。 楚平还担心他们一哄而上，还好有了这前两年的教训，这村民虽然眼红着要赚钱，但还是很听乡政府的规划和安排，所以才没怎么出乱子，基本上都按乡政府的规划和安排进行布种。 “种菜赚钱，种粮食不赚钱。”侯兵如实的说，一边翻着手上的资料说，“今天乡里各村村民，除了规划内种的蔬菜，还自己种了不少，水稻和其他粮食作物的种植面积减少，可千万别到时候花钱买高价粮。” “反映情况如何？”这是个问题，农村工作，毕竟还是要种粮为主，虽然这两年国家有放开了这粮食销售的意思，但中国还是农业大国，这农业工作还是根本。根据楚平的了解，在１991１年和１992年，国家在部分区试点的基础上，实行粮食保量放价、购销同价政策。这两年粮食市场得到了放开，这也带来了连锁反应，像浙江这样沿海达省市，农民开始将农业生产资源更多地投入到盈利水平高的产业，其实湖山乡走的也是这条路子。 但江南省，毕竟不同于浙江省，很多东西走到没有人家快。 “各种声音都有。”侯兵负责做这个信息情报收集工作，“有说我们太激进的，但有南巡长讲话，这一切也都没问题了。” “从夏老板给我的资料来看，我估计今年到明年，这粮食价格会上涨。”作为一乡的主官，要考虑的事情多着，这全乡的土地都种蔬菜了，万一年底粮食不够，要高价从外乡外县买粮交公粮，这事情就麻烦了。 “还是叮嘱各村村干部，蔬菜要种，粮食也要种。”楚平想了想说，如果不用交公粮了，这事情就好办了，有钱了老百姓就无所谓种不种粮了。南州是鱼米之乡，人均田地都比较多，也是历年来公粮的主要征集基地，一旦到年底乡里地村民没粮好交，这事情就容易被人利用，这事情还是多考虑一些为好，就像袁敏地事情，当初要不是做得这么到位，这麻烦只怕不止这么大。 “好的，我看再开个会。”侯兵觉得楚平的担心也有道理，有没有饭吃，老百姓自己会管牢的，但这公粮老百姓都是能不交就最好不交，能赖皮就赖皮的思想。 湖山召开各村村干部大会，布置粮食种植这件大事的时候。县委常委会也在开会。三个议题，第一个议题是蔬菜种植基地建设。第二个议题是国家级贫困县申报。第三个议题是人事安排。 申报国家级贫困县和蔬菜种植基地。这事情县里无论是政府常委会议，还是县委常委会都开了好几次，其他人都觉得无所谓，可县委书记和县长就意见不一。 这蔬菜种植基地，并没有多少好处，最多也就是挂个名而已，上面没有特别的政策，也没用钱拨下来。所以无论是县政府还是县委这边，都没多少人感兴趣，前一次常委会，除了诸葛县长大力的宣扬，和他一条线的几个常委附和外。李雁子和他一线的几个常委都没表示什么。 倒是孙副书记很不屑诸葛县长提出地这个基地，当时就打断诸葛县长的话说：“我觉得还是争取成为国家级商品粮供应基地要来得实在，南湖一直是鱼米之乡嘛，不要下面搞点小花样，赚了点小钱，就要动一县之根本啊。” 组织部长也说了一句：“蔬菜种植为主，那粮食怎么办，难道我们天天吃蔬菜，不用吃饭了？” 然而，这次县委常委会上，情况却有了变化，上次强烈反对的孙副书记，这次倒是表示赞同。 在诸葛县长表了长篇大论的阐述后，老孙笑着淡淡地说：“我觉得诸葛说的不错，胆子应该再大一点嘛，再说了这蔬菜种植基地，也不是新鲜事情，这蔬菜种植基地和商品粮基地并不冲突，我赞同双管齐下。” “在抓好粮食种植地前提下，保证国家公粮收购，满足老百姓吃饭问题后，是应该多种经济作物。”县委组织部长这次也微笑着，看着诸葛县长说，“总设计师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部分人富起来了，现在就应该步子再大一点，让更多的人，特别是农民们也富起来，这样国家才能真正富强起来。” 组织部长说的**盎然，林局朝他鄙视的看了一眼，心想老杜怎么提了这样一个人，上次反对了这次就不要说话了嘛，不说又不会死人，说了话也不会为你这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多加一分嘛。 李雁子了老孙一眼，嘴上没说啥，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既然孙副书记赞同，那这个议题算是过了。李雁子心里却有些打鼓，老孙这老犊子，得了诸葛什么好处，居然转变这么大。不知道这老狐狸在申报国家级贫困县上会不会使子。自己还真是大意了点，在会前没和这老狐狸好好沟通一次。 诸葛县长对国家级贫困县申报并不感冒，甚至不希望申请贫困县，毕竟这个帽子戴着，对想干点实业的县长来说，还是有点羞辱的。 可一想南湖这两年来财政一直倒挂，全县一直存在干部职工不出薪水地情况，为了有上级财政补贴，到年底财政状况要改善很多，反正上面补贴也不影响县里展嘛，加之县委书记极力要申报，自己也不好强力反对，他就默认了。 在常委会之前，其实诸葛县长对申报国家级贫困县还是怀着你干活，我受益的心态地，如果到年底了，县里没钱工资，这上上下下总只会说县长没能耐，也总只会找县长来要钱，气急了还要骂县长无能。如果能申请上国家级贫困县，那每年国家和省市每年都会有几百万的补贴，那自己这双手就要舒服很多，至少工资这事情就可以少费一些脑筋。 虽然诸葛县长也知道国家贫困县地申请手续很是复杂麻烦，听周宪国说，南州和西州两个市才一个名额。但是这事情有李雁子牵头，就不用自己操心了，自己最多挂个头衔而已，到年底还乐得多一笔钱，还能做个好人，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李雁子在蔬菜种植基地上一直不阴不阳，诸葛县长就有些不舒服了，现在蔬菜种植基地虽然通过了，可这是自己和老孙交易地结果，这个代价不小啊，所以也不能让李雁子轻易通过这国家级贫困县申报地问题，于是就笑着说：“南巡长都说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是不是要抛弃等要靠地思想，不能只知道伸手向上级要钱要物，不然可与改革开放和长南巡讲话精神不符啊？” 本来上次常委会上，诸葛县长对这事情并没说啥，这次居然将这事情说成和长南巡讲话精神背道而驰，这个帽子可扣的高。 诸葛县长这话一出，这会场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孙副书记和他的两个人，看诸葛县长这样一说，李雁子楞了一下，就乐得偷偷的笑。不过还好，诸葛县长是用询问的口气，这说明诸葛还是用商量的口气，这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这话帽子扣的太高了，这话题太严重了，诸葛县长也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这事情也只是说来讨论讨论，个人意见嘛，交换一下交换一下。” 看着正在刷刷记录的秘书科秘书小郑，诸葛县长笑了笑。 “我这话不用记进会议记录。”诸葛县长朝秘书科的小郑说，“这是和大家讨论，不是表意见。” 郑新楞了一下，刚才听诸葛县长这样一说，他就犹豫了一下，这话可有些分量，到底记录不记录，他还真有些把握不住，既然诸葛县长说了，他就看了一眼李雁子。 李雁子知道郑新地意思，轻轻的颔一下，又轻轻的摆了摆头。他这可以说是在活动头部，也可以说是在回应郑新的询问，这到底要不要记录，你自己看着办，当然颔算是答应，摆头似乎又是不答应，至于这怎么理解，就是你郑新地事情了。 既然诸葛老板这样说，那也算打一棒子，然后又抛出一个橄榄枝，你不同意我搞蔬菜种植基地，那我也可以不同意你的国家贫困县申报，当然到底同意不同意，还要看你地态度。 李雁子不知道他和老孙之间交易怎么样，所以朝老孙多看了几眼，想从老孙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老孙是多精明的人，知道李雁子是在怀疑自己和诸葛县长达成了某种默契，那这个时候，自然就应该他老孙出马了，就笑着说：“既然是讨论，那我觉得不就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吗，可没必要提这么高的高度。” “是啊，不然，国家怎么还弄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呢。”纪委书记接腔说，他年龄比较大，资格也比较老，对诸葛这个四十刚出头的县长不是很服气，在常委会上，总要挑挑诸葛一些不痛不痒地毛病，“提这样的高度，那也是在批评国家了。” 纪委书记这话一出，诸葛县长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老家伙，可也没有办法，这事情真要说，怎么说都行，反正人嘴巴两片皮，说啥都行。 李雁子本以为诸葛和老孙达成了某种协议，可现在看又不是，就有些糊涂了，不过想想要自己是老孙，也不会和某一方轻易达成联盟和协议，最好地情况自然是两边都不靠，两边都不帮，哪边的给地利益大，就支持哪边，那这样孙系在南湖的日子就会很好过，也会一直很好过。 虽然讨厌老孙这策略，可现在好歹人家是帮了自己，总得表示表示才行，暂时就朝他笑了笑，算是感谢老孙无私地支持吧。 既然三方面的老大都话了，那其他的人自然也就顺着三位老大的话题往下说，等最后投票通过的时候，和蔬菜种植基地一样，没有任何阻拦就通过了。 算是打成了一比一平。 但老孙却是赢了两盘，蔬菜种植基地上，诸葛给他的筹码也不错，那国家级贫困县这事情上，相信李雁子也不会空办他的。 看着老孙微微笑着，慢悠悠喝着开水的样子，诸葛和李雁子都在想着老孙的策略，都在衡量着自己后面的对策，从目前来看，只能这样，只能便宜了老孙这人，想通了之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如果两人心里地话能同时写出来，那大家就会现，其实两人想的是一样。 早知道这样，不如两人妥协了算，现在倒好，便宜了这老小子，让他两边都讨好了。 两个议题过了，还有第三个议题。 南湖县县委常委会正在继续，这是一个漫长的，一个马拉松式的常委会。后来根据县委办秘书科郑新回忆，这是南湖县有史以来，开得最长的一次县委常委会，整整开了九个小时。 这九个小时，总共讨论三个议题。前面两个议题只花了四十分钟。后面那个议题，却花了八个多小时。 会议现在讨论的，正是这次会议的第三个议题：南湖县最近有关人事安排调整的问题。 一开始，由组织部长照着稿子念了一大通的套话空话。等这些套话空话说完，这才继续念了长长一串或提拔，或调动人的名单，听得诸葛县长头都晕了。 当然这些材料，在座地每位常委手上都有一份，这上面的名字，也都是每位常委事前多方争取，多方平衡的结果。 这次拿到手上的材料，可以说是最后地结果，所以有的常委看了满意地点头，有的常委看了失望的喝水，有的常委看了愤怒的拿着笔在某些名字上用力的画着。 虽然还存在各种意见，不过总地来说，还是比较和谐的，大家还是能接受地。 当然，也有几个重要的人选，还要最后讨论，在这职位地后面，也只有几个推荐人选。 既然是推荐人选，那就说明都有可能，也都没有可能。 这次人事安排，是新县委班子成立后，第一次大规模调增。这个名单，是经过三方认真商量了好多次，再由诸葛和李雁子两人协调平衡的结果。 为了这事情，无论是书记、县长，还是孙系，这三系列地人，都在各种范围内聚到一起讨论过好几次，只有当派系内统一了，才能去和其他两派讨价还价。 当然，为了这个方案，县委书记碰头例会就开了八次。县委组织部仅仅做方案，就做了七个完全不一样的，至于局部调整，只怕最少也有二十次了。 凌晨三点多会议才结束，县委常委会负责记录的郑新，都差点扑在桌子上睡着了。等收拾好会议室，吃了夜宵这才回家，回到家后，已经是五点了。 由老婆服侍着更衣后去洗澡，在淋浴里让滚烫的热水冲着，郑新心里却琢磨着，这些常委们一个个都四十以上，大部分还是50多岁，怎么熬夜到四五点，一个个精神抖擞。 自己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都熬不住了，这些人怎么就能熬的住呢，而且还能一边说话一边想问题，真是服了他们。 “权力，真是男人的春药啊。”洗完澡后，郑新也重新恢复了朝气蓬勃的样子，这次常委会上虽然没讨论他郑新提拔的事情，可他从组织部得到非常准确的消息，他这个秘书科的小兵，也要升任副科长了，将迈出人生中第一个带长的位置。 “你不是还要上班？”老婆在小郑毛手毛脚剥她衣服的时候，迷糊的睁开眼睛问小郑，“还要折腾啊，你不休息了？” “躺在你肚子上，就是最好的休息。”小郑哈哈笑着说，一边说着这手上却没有停，这女人到底是水做的，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被小郑一双写文章的手摸得泉水叮当。 “坏蛋，别玩了，赶快上来。”老婆是知道小郑性格的，晓得他肯定有什么好消息，不然不会这么累的情况下，还来折腾，他老是说权力是男人的春药嘛，所以肯定是有好消息，就哼哼唧唧的扭动着身体说，“有啥好消息，快告诉老娘吧，不然老娘夹断你。” “你要当科长夫人了。”小郑说这话的时候，**一沉用力一送，将老婆送上一个高点，这才开始呼哧呼哧的嘿咻起来。 就在小郑呼哧呼哧嘿咻的时候。 第八十一章 县长助理 在小郑呼哧呼哧嘿咻的时候。 同志们已遗忘了许久的白一丁同学，也正在万松山庄的一个房间里，享受着美女的按摩，但手上夹着香烟，嘴里拼命的抽着香烟。 “田子，李哥这是啥意思？”白一丁面前，田裘滨正红着眼，开会常委会后，他和李子全等人就来到万松山庄。 “怎么把我摆那里去？”等李子全去楼上休息了，白一丁这才问田裘滨，四人之间白一丁和田裘滨关系最好，因为两人都喜欢女人。 付都明已经完蛋了，这李子全对白一丁也不像以前那样，现在多少都有些摆县委副书记架子的意味。 “没办法啊。”田裘滨是真的累了，还好万松山庄服务员的按摩技术不错，经过她全身的放松按摩，田常务副县长的身体感觉舒服了不少，下面被他专用的服务员小姐无意中一碰，一下子就昂起来。 “你怕了？”田裘滨同志来了兴趣，看了一眼旁边的白一丁，想起他最近这些日子，从来没碰女人，就怀他被南湖极品老公那一刀劈成阳了，就笑着逗白一丁说，“这楚平还不是你玩过的手下败将，就和你身底下的女人一样，你想这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怕？”白一丁被田裘滨一问，心里还真咯噔了一下，不过可不能认输，就拍着胸脯说，“我老白啥时候怕过？在湖山三起三落，和长都有的一比，无论什么时候，湖山休想逃出老白我地掌握中。” “那你还咕嘟啥？”田裘滨看出了白一丁地胆怯，不过想想也是，刚从那里吃了亏，楚平上升势头又这么强，再去那边当一把手，却是有些心里没底。 “我是不知道李哥啥意思。”白一丁很奇怪，李子全和李雁子怎么会这样搞一曲，湖山这种地方，无论控制不控制，都无所谓啊，与其费这么大的劲，安排自己到湖山去继续当书记，不如重新安排自己到别的乡和行局当个头头，起的作用还大。 “我也不知道。”田裘滨也没想通。 常委会上。也不知道李雁子、诸葛秋林和老孙三人到底是那根神经出错了。就为了这最后几个人地安排。三方面你来我往地讨论了好几个小时。连晚饭和夜宵都是在会议室吃盒饭地。 也知道李子全是怎么想地。到最后居然出了这么一张狗屎牌。居然让老白再回湖山乡当党委书记。 常委会上关于几个人事安排非常地激烈。而正是这最后几个人选地激烈争论。才让常委会开到凌晨三点多。 先开始纠结地。是财政局地孙建国地事情。 诸葛和老孙都要将孙建国换掉。李雁子和田裘滨虽然不同意。可拗不过他们两人。诸葛县长在会上很严肃地说：“孙建国同志地官僚主义非常严重。这最近两个月。我至少接到下面十个乡镇。七八个各行局地头头来告状。说这人老借口财政紧张。县领导批过地经费。都要卡着不放。” “官僚主义严重倒还只是作风问题，如果涉及到吃拿卡要，这事情就严重了。”老孙也很不爽，这孙建国太嚣张了点，“考虑到孙建国同志以前的表现，我觉得现在将他换了，是保护他，不让他迈入更危险的深渊，我赞同诸葛地提议。” 老孙都这样说了，李雁子就算不同意，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要说李雁子还真想借这个机会换了孙建国，换上自己的人。 这事情，只有田裘滨最清楚，知道症结在哪里，可他暂时也没办法，既然引起了公愤，那只好让步了。 但新地人选上，三家各提了一个，谁也不让步，李雁子提的当然是自己地人，他自己挖掘的人，文化局局长翁卫国。 田裘滨和李子全本来也想提其他人地，可既然李雁子提了翁卫国，两人就只好支持翁卫国了。为了这事情，李子全还狠狠的骂了田裘滨一顿，不过每次都一句话：“你和孙建国都是猪头，事情大小都弄不灵清！” 李子全到底是李子全，知道这事情犯了众怒就不好办了。这不正给其他人机会嘛，别的不说，李雁子要换上他完全的嫡系，李子全和田裘滨也没任何话好说。 这李子全田裘滨的人，和他李雁子自己培养起来的嫡系，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借上次赵和的事情，李雁子就大胆的压了李子全和田裘滨一阵，自己挑了几个得力的人提拔起来。 一旦让李雁子站稳了脚步，就肯定会想办法削弱自己和田裘滨手上权力的。李子全对李雁子的手段是很清楚的，他当年在地区交通局的时候，使的就是这一招，先利用拉拢，等站稳了脚步，就是过河拆桥，痛打落水狗。 老孙提的人是黄林木。 诸葛县长提名是水利局的老温，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所以诸葛县长提他。 为了这个位置，在田裘滨强烈反对黄林木的时候，最后诸葛和老孙达成了统一意见，财政局局长就是老温了。 田裘滨也是开会开糊涂了，前些日子听说付都明被搞翻的事情，和黄林木那天被打，由老孙带着黄林木去周宪国那里拍桌子有关，所以就将付都明的恨，记在了黄林木身上。 加之自从他当上常务副县长以来。下面的乡长书记，就连湖山乡的楚平，对他都变了一个样一样，只有湖水乡的黄林木，还是以前那样，对自己爱理不理。 “不就是仗着老孙这老狐狸副书记嘛，有啥了不起的，和老子还牛叉哄哄的。”老孙提名黄林木的时候，田裘滨就不爽了，心里咕嘟着这话，立马反对黄林木地话就出来了。 开会，特别是开这种常委会，是考验一个官员功力深浅地最有效的途径。功力深厚的，真正的官场高手，是最不怕开会的，无论是开五个小时，还是开十个小时，甚至开个三天三夜，这情绪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他的思路都会和往常一样清晰有条理。 但是对于那些功力浅一些，或最近心气有些不顺心的人，都会有 ，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心浮气躁。为了这财政局的事情，田裘滨被李子全骂了不下十次，所以一提到财政局长这几个字，他就火大，这才忘记了李子全定下的规矩：不要和老孙正面冲突。 接下来。就是县长助理的事情。 书记会上讨论了几次，决定还是设一个县长助理。报市委同意后，县委就先设一个不是副县级地县长助理，作为锻炼年轻干部的一个平台，所以才在这次常委会上讨论。 诸葛县长倒是投桃报李，立马提黄林木，诸葛县长很违心地说：“从黄林木同志在湖山和湖水乡的表现来看，我觉得这名同志还可以再压压担子。” 这样的局面，李雁子可是不希望出现的，一旦诸葛和老孙两人形成联盟，那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衡量再三，暗示李子全否定诸葛的提议。 “林木同志是不错，但这两年提拔的速度是不是有点，有点快了”李子全领会了李雁子地意思，没等其他人说话，就接过诸葛县长的话说，“这样地速度，可能不利于干部成长啊？” 他这是问孙副书记，太快了不好吧？这县长助理可是要报给市委的，你还是想想清楚吧。 孙副书记也是聪明人，虽然心里很想让黄林木担任县长助理，但是李子全说地也有道理，正在有些遗憾的时候，突然想起楚平，就顺着李子全地话说：“子全书记说的对，我也觉得林木同志还不适合担任这个重担，我倒觉得湖山的楚平很合适，他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湖山的情况，也都摆在大家面前，李书记觉得呢？” 说实话，无论是诸葛县长，还是李雁子，都觉得要按实际能力，楚平还真是县长助理最合适的人选。老孙提名楚平，一是感谢诸葛县长提名黄林木，二嘛也是给两人一个难题。 虽然大家都觉得很不错，可怀着各方面的想法，诸葛县长和李雁子都否定了，理由是湖山乡书记刚调离，这大棚蔬菜种植的事情，还不能离开楚平 为了这个县长助理的人选，三方即使是提了十多个人，可三方还是没达成统一的意见，这个位置就只好先搁着。 接下来就是湖山乡党委书记的人选。 诸葛县长自然重申前一届县委常委会上的决议：“虽然是上届党委定下的事情，可我们有好几人也是上届党委的成员，我觉得这事情就不用再议了吧。” “我觉得再让楚平同志担任乡党委书记这一职位，有些不妥。”李子全立马反驳，“赵和自杀案影响巨大啊，不能说楚平同志没有责任啊，这事情还是先回避一下的比较好。” 在这件事情上，老孙就一直微笑着看诸葛和李雁子两方打口水仗，好像这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不过这事情，也确实和他没关系。 这次人事大调整中，虽然黄林木没挪动位置，但他收获还是蛮丰的，比会前设想的要多出三个一把手，这是在财政局局长这位置上，支持诸葛的结果。 “我看这样，刚才孙副书记提议楚平当人县长助理，大家都赞同，但是因为湖山乡离不开他才作罢，是吧？”没想到一直没说话，只举手的县委常委、县政法委书记、县公安局长林建国话了，见大家都点头，林局继续说，“楚平担任湖山乡党委书记，是上届县委常委会通过的，新班子一上来就否定上届班子的决议，楚平又没有大的过错，这样传出去，就有些，有些…” 李雁子在林建国开腔之后，就一直琢磨林建国到底要说啥，看着林建国说这话，他多少有些明白林建国的意思，他心里打着鼓，这样行不行呢？ “要说赵和自杀地事情，和湖山乡政府一点关系没有，也说不过去。”林建国说话就有艺术一些了，他并没说赵和自杀楚平有责任，而是说湖山乡政府有责任，“既然有人反对楚平担任乡党委书记，我倒觉得，让楚平担任县长助理兼湖山乡乡长，李书记觉得呢？” 林建国这话一出，大家哗然，没想到林建国居然提这样地提议。 诸葛县长都有些不懂林建国了。 其实林局也只是突奇想。他知道李雁子也好，李子全也好，肯定不会让楚平顺心，不是要派个乡长去湖山，就是要派个书记去湖山，那不如让楚平兼一个县长助理，这样多少还有些制约因素，无论你是派乡长来，还是书记来，老子好歹是县长助理，总比你高一半级。 这也真是歪打正着了。 李雁子一直看着林建国，想看清楚林建国的表情。可林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很稳定，这常委会开了几个小时，他一直没说话，这是他第一次言。 “林建国的话，可得考虑考虑。”李雁子心里咕嘟着，林建国不比其他常委，他背后可是有一个有实力的家族，再说了他在南湖也呆不长，如果自己一上来就驳斥推翻他的提议，这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好？李雁子在考虑着，权衡着。 “我觉得不错！” 正在大家都看着诸葛县长，等他说话的时候，李雁子倒是一锤定音了，这倒让大家都有些吃惊，不过林局倒没吃惊，他知道李雁子会买他这个面子的。 楚平担任县长助理，诸葛县长那自然是最高兴不过了，有楚平在身边，自己就根本不用防着，有些事情还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他去做，李雁子都赞同，诸葛县长自然不会反对，只是他知道，这湖山乡党委书记这个人选，肯定要让自己和楚平头疼了。 果然。 “我觉得白一丁同志出了作风问题，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李子全在李雁子授权下，提名白一丁。 今天的人事调整上，到后面财政局长位置人选安排上，就都乱套了，并未按组织部提名的人选进行讨论，而是现场直接由各大常委提议表决了。 本来白一丁地安排，是要放在下一次讨论的，而且还是要安排他进县委办当主任地，李雁子想动组织 的人，现在县委组织部部长是市委杜副书记的人，但从市纪委一个哥们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要搞下这人还是很轻松的事情。 既然乱套了，那今天只好先打出白一丁这张牌来。李雁子和李子全都觉得，只有白一丁去湖山，或许才能控制住局面，其他人只怕都不是楚平的对手。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 诸葛县长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是徒劳了。不过湖山只要有楚平在，他就放心，所以最后默认了白一丁这白狐狸继续回湖山当党委书记，只是他提出一点：“湖山乡班子刚调整，从去年以及前年地情况来看，原班子是很团结很有战斗力的，县委要相信和支持他们！” 诸葛县长自然是要求李雁子不要再调整湖山乡班子。 听到这个结果后。 白一丁很郁闷。 楚平也很郁闷。 这湖山乡地干部们们也很郁闷，不知道县委到底是啥意思，怎么将白狐狸又派了回来。 不过这两个消息传出后，立马就成了南湖县最大的新闻，也成了南湖县最大地话题。大家都再说，要升官、要保官，不在乎你有没能力，不在乎你行不行，关键就要上面有人。 如果你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那无论你多能干，无论你多清廉，你永远也上不去。 看这白一丁和楚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楚平以前有夏闻天这个靠山，所以他能年龄轻轻就到乡里当副书记、副乡长。后来夏闻天调走了，楚平也变成了寡妇了，上面没人。你看他多能干啊，但最后还是被免职了。 后来他搭上了诸葛县长，又从寡妇变成了小媳妇，加之他本来就能干，所以又上去了，当了乡长。 你看，现在楚平不又成了县长助理了。 那白一丁，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一个人，都能四起四落，在乡党委书记地位置上，坐得稳如泰山。 这两个决定，对南湖干部积极性，或说对南湖以后地官场文化影响很大。 楚平和白一丁地任命文件，随着一大堆的任命文件的下而下。 等文件下来，大家都已经清楚了。 楚县长，楚县长的称呼，已经在湖山乡叫响了。 “还是叫我楚平吧，我可不是县长，只是客串一下助理而已。”每次碰到有人这样叫，楚平都要纠正，或笑着开玩笑说，“同志们，还是叫我楚平的好，这样亲切，或楚乡长也行？” 湖山乡的干部肯定不干，你明明是县长助理吗，我们只是简称而已，又没叫错，纠正到最后，楚平也只得由他们了。 常委会后第二天，县领导就逐个和调整提拔的干部谈话。 楚平是第一个被叫进李雁子办公室地人，虽然他这个县长助理并不是副县级，可好歹也是提拔半级，至少能进入县政府班子，能名正言顺的开县长办公会。 提拔楚平当县长助理，李雁子其实是不情愿的，只是林建国提议，他不好反驳。 所以和楚平谈话，他也没多少话好说。虽然他也觉得楚平有才能，是个有用的年轻人，可这年轻人已经打上了诸葛秋林地烙印，自己无论怎么用心，也是拉不回来的，不如就省些力气。 李雁子和楚平说了一通烂得不能再烂地套话，鼓励楚平不但要做好县长助理，而且还要做好湖山乡乡长，要和白一丁同志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把湖山乡搞好。 说完这些，最后提几点希望后，希望提完了，楚平就知道该轮到自己表态了。 对于自己这个助理的事情，楚平已经听林局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那天常委会开完后，林局就将楚平关山从被窝里叫起来，一起吃夜宵，并一边喝酒一边讲会上的情形重现了一遍。 等李雁子说完，楚平清清嗓子，装着有些激动的样子，朝李雁子说：“请李书记放心，我一定按县委和李书记的要求，认真做好各项工作。并在此感谢了李书记和县委对自己地关心关爱以及培养，我一定不辜负李书记和县委的培养。” 在诸葛县长办公室，两人谈话就不一样了。 “楚平，不和你谈，你来意思一下就行了。”诸葛县长看着秘书拿给自己地名单，无奈的说，“你看，还有这么多人要谈话地，这些人，有的还要哭鼻子，你地事情以后再好好谈。” 楚平知道他要和自己谈白一丁的事情，也知道这种事情一下子谈不好，不如等他忙完这两天，在好好找个地方，让王爱军等人一起，好好聊聊，白一丁白狐狸来了，可得好好迎接才行。 从两位领导办公室出来之后，楚平直接被县政府办主任周霞拉了过去，楚平只得在她办公室坐了一下，随便聊了一阵子，在王爱军办公室坐了一会，这才回湖山乡。 楚平从县政府回来，周霞就忙着给他准备东西，办公室和办公室里的东西。过了两天，政府办专门给楚平配备的办公室搞好了，诸葛县长也忙的差不多了，让楚平去县政府报到。 一大早楚平直接去了诸葛县长办公室，再由诸葛县长亲自带着他从田裘滨办公室开始，到各副县长办公室一个个介绍。 晚上诸葛县长设宴，请各位副县长以及楚平一起吃饭，田裘滨却借故要和李雁子书记去市委，没参加这个县长团聚宴。 县政府办给楚平配置的办公室，和王爱军等其他副县长都一样，面积大小一样，装修模式一样，连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一样，而且楚平这个办公室，离诸葛县长的办公室最近，就在隔壁，县长助理，县长助理，既然是助理那肯定要靠的近才能助理。 因为这个助理，楚平再次成为了南湖官场中人最终的热门话题。但是，随着白一丁同学到湖山上任，这南湖官场热门话题，又从楚平变成了白一丁。 第八十二章 白书记 丁特意选了个好日子，3月１6日，而且专门找人看日，才挑了这日子。 白一丁来上任，是由李子全陪同来上任的，县委县政府也算是重视，组织部长也一起来了，和楚平上次乡长上任时有的一拼。 县委给白一丁面子了，可这乡干部和村干部却没怎么给他面子，特别是各村村干部，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李杰，不是让你通知所有的村干部，无论什么大事情，都没有今天这干部大会大嘛。”楚平一看这会场的情况，知道不对了，问了问负责签到的小肖，个村，居然有26个村的村长支书只来了一个，“赶快给各村没来的干部家打电话，无论如何，必须赶到。” “县长，3月2C日是春风，各村干部都忙着布置下种的事情，他们说一个村来一个已经不错了。”李杰无奈的说，昨天他打电话通知的时候，各村村干部一听是白一丁要来，就都不太想来开会。 上次乡里开了粮食种植大会，要求各村必须保证粮食种植的面积，不能因为种蔬菜而不种水稻、小麦等这些传统的粮食。 “你和他们说，就是说我说的，今天开会，无论什么大事，哪怕天塌下来了，也必须来开会。”楚平知道这帮村干部是在找借口，我们布置下种这种大事，比你白狐狸来可要重要很多，继续笑着说，“和他们说，他们要不来开会就是不给我面子，下次去村里要罚他们酒。” 李杰无奈，只得亲自操起电话，和党政办地几个人，给没来的村长支书们打电话，听说是楚乡长要求大家必须到会，这帮村干部这才丢下手里的活，骑着自行车或摩托车往乡政府赶。 所以这干部会上，陆续有村干部赶到。 会上。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先宣读了楚平担任县长助理地文件。 读完这文件。这会场底下。响起了热烈地掌声。楚平坐在上面。朝下面微微地笑着。看掌声一直持续着。他这才连忙站起来鞠躬。双手示意大家停止掌声。县领导还要讲话呢。 好不容易停了掌声。县委组织部这副部长这才继续念白一丁地任命文件。念完白一丁担任湖山乡党委书记地文件后。整个会场霎时静了下来。虽然来之前大家都知道白一丁重新回来当书记了。可一旦县里领导正是宣读了文件。那这情况又不一样了。大部分人反映不过来。所以才没拍掌。 楚平也楞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带头拍起掌。这其他人听了掌声。这才无意识地拍起掌来。慢慢地响起了一阵子稀稀拉拉地掌声。 听到这稀稀拉拉地掌声。李子全皱了皱眉头。不过看楚平带头鼓掌。也没说什么。楚平能有这样地姿态。也算不错了。 李子全本来想表一大通讲话。可看到台下无精打采地湖山乡干部和各村村干部。说话地也没用了。随便说了几句了事。 整个干部大会上，楚平地表现还是很中规中矩的，并没有因为自己提拔为县长助理而感到高兴，也没有因为白一丁的到来，而生出厌恶的情绪，一直都笑眯眯地。 在会上的言，也很中肯，对李子全地态度也很谦诚，虽然会场的情况不满意，可楚平的态度，李子全还是满意，心里叹息着，要这小子没一开始就和白一丁卯上，那还是很值得培养和扶植的。 白一丁也一反常态。前面三起三落中，每次重新复出到时候，他都很张扬，甚至可以说很嚣张。这次却很低调，在干部大会上言也很低调，在会前会后也很低调，和同志们打了招呼之后，送走李子全，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楚县长，您对办公室，还满意吧？”白一丁报到第二天，县政府办主任周霞领着县政府办几个人，来到湖山乡楚平的办公室。 “谢谢周主任。”楚平笑着站起来，从桌后过来迎接周霞，李杰也闻讯赶了过来，张罗着接待周霞等人。 由于还担任湖山乡乡长，除了每周一到县政府开县长办公会外，楚平只在星期三上午，星期五上午到县政府去坐半天。 其他上班地时间，楚平都在湖山盯着蔬菜种植的事情。 “楚县长，这是给您配地大哥大。”等坐定了之后，周霞从县政府办小刘的手中接过一个纸袋子，递给楚平说，“手续都办好了，费用我们会定期去交地，您只管用就行了。” 楚平笑着说了声谢谢，接过纸袋子放在桌上，并没急着去拿大哥大。楚平在特区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用过了大哥大，所以并不觉得新鲜，但这在李杰和县政府办几个人地眼中，却变成了楚乡长真正到了不以物喜的境界。 李杰带着县政府办几个人出去他办公室坐去了，楚平和周霞聊了一会，这才送她出门。 一出门就碰上了白一丁。 “白书记。”周霞毕竟是县政府办的主任，老远笑着和白一丁打招呼，“正要去您那里汇报呢。” “周主任。”白一丁也连忙走过来，笑着说，“你周大主任来了，要汇报工作，也只向楚县长汇报，就别埋汰我了。” “白书记，我先回县里了。”周霞巧笑倩兮的和白一丁告辞，回头和楚平说，“楚乡长，回去你就先充电，大老板二老板要求所有领导的大哥大都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 大哥大，在南湖和是身份的象征。 白一丁当然知道市委规定，各县只有副县级才有公费配置地待遇。各乡镇党委书记乡长镇长，各行局办委局长主任，都没有公费配置大哥大的特权，手里拿着的大哥大，也都是用各种名目弄来的，虽然大哥大是一样的，可一旦有县领导在场，这些人就不敢拿出来用了。 “李杰，你去和红砖厂地老钱说说，白书记还缺个大哥大，乡里补贴一部分，他那边负责每个月的电话费。”送走了周霞后，楚平 叫了过来。 “啊？”李杰没有反应过来。 作为党政办主任，李杰却是楚平铁得不能再铁的跟班，楚平这样说，虽然明白楚平的意思，可也假装不理解，哭着脸说：“楚县长，这老犊子以前可一直害你的，他来这里狼子野心，我们还要给他配大哥大？” “李杰，你是党政办主任。”楚平敦敦教诲他说，“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叫我县长，下次再叫你去计生办当主任去。” “嘿嘿，叫着顺口嘛。”李杰嬉笑着，摸着脑后说。 “你是党政办主任，眼光要看远点，心胸要开阔一些，不管白书记以前怎么样，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楚平继续说，“现在县委县政府让他回来，那我们就要贯彻县委县政府的决定，要摆正思想，摆正心态，不管以前怎么样，他现在都是你的领导，不然他不调整你的岗位，我也会调整你的岗位地。” 楚平说最后这话很严肃，吓了李杰一跳。 “你们心里想的，我理解。”楚平看他吓了一跳，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软中华，丢给他说，“从爱军县长那里抢来的，你也分享一下战利果实。” 点上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楚平这才语重心长地说：“做党政办主任，一定要思想成熟，你看侯兵，在计生办压了这么久，思想就成熟了许多，不成熟你怎么进步啊？” 这话一出，李杰心里那个激动啊，喉咙咕隆咕隆的不停动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样地情形，楚平以前也碰到过，只是现在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所以李杰的心思自己清楚，就依然淡淡的抽着香烟说：“这官场上的事情，你在党政办呆了十来年，也都清楚，有些东西你自己坚守就行，放在心里，其他的东西表面上过地去就行了，不需要什么东西都摆在嘴里，放在脸上。” “楚县，县，乡长，谢谢您。”李杰也终于恢复过来了，连忙表露心迹说，“我一定按您说的去做。” “那就好，乡里其他干部有想法，你作为党政办主任，更应该做他们地思想工作。”楚平继续说，“白书记那里，你也要有所表示，我是你的领导，他也是你地领导，我能提拔你，他也能提拔你，而且他还能免了你。” 经楚平这样一说，李杰到醒悟了不少，回去和老婆商量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又直接去找侯兵家里坐了坐，这才让老婆去找白一丁老婆的夫人路线。 日子过地真快，白一丁第四次重回湖山，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如果要问白一丁的同学的情况，那两个字可以形容。 低调！ 反常即为妖。这是侯兵说的：“这老小子一反常态，肯定在琢磨坏主意。” 白一丁重回湖山当乡党委书记后。 虽然他是一把手，可来了这半个月，大家都以为他是二把手，无论是会上，还是平日里的工作，他都很低调，能不表意见，就不表意见。 要说话，总也是一句：“这事情，楚县长已经布置了，我没其他意见，你们按楚县长布置的去干就行了。” 不过话又说过来，现在的湖山，在也不是他前三次回来的湖山了。楚平居然还有个县长助理的头衔，虽然还不是副县级干部，却能参加县长办公会。 乡党委和乡政府里面，也都物是人非，这七站八所七七八八的头头脑脑，也都被楚平和王爱军换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西蓝花的事情，白一丁在各村村长支书面前抬不起头，说不起硬话，这才是最关键的了。 “老白，低调。”上任那天，估计白一丁要报复的心理，李子全还是语重心长的和白一丁说了一句，“去湖山，不是要你和楚平对着来，湖山地蔬菜种植在市里和省里有了一定的小名气。” “市里和县里，都需要这个改革开的典型。”李子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如果你把握住了机遇，王爱军这副县长就是你的了，这次让你去，不是让你去捣蛋地，也不是去整楚平的，要干什么，你清楚吗？” 白一丁心里当然清楚，那就是要他去控制湖山乡的，无论是李子全也好，还是李雁子也好，想树立湖山乡这改革开放的典型，但又不想让湖山乡成为诸葛县长的代言人。 特别是李子全，他更希望湖山乡由他控制。 “恩。”白一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不过他心里有些不开心，老子也是四大金刚之一，你也是四大金刚之一，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没有老大老二之分，凭什么今天你李子全用老大的口气来教训老子。 可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四大金刚的付都明已经成了过去，自己如果不想成为过去，就只有借李子全的掩护，慢慢站立起来，到时候再想办法。 这老小子也不是好东西。 白一丁从李子全家里出来，知道再次启用自己，李子全并不是看在自己也是四大金刚的份上，更不是可怜自己，也更不是自己还有用。而是上面有人给李雁子打了招呼，李雁子和李子全才不得不冒这么大地风险，力排众议再次启用自己，而且还让自己担任湖山乡党委书记。 想到和李雁子打招呼的这个人。 白一丁就一阵苦涩，这人打招呼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可能为了自己地前途，做出那种事情嘛？ 实在是做不出，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大不了辞职下海去算了，总不能为了自己这个位置，耽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天下父母地心，其实都一样的。 当然，在低调的同时。 白一丁同学也没闲着，他有事没事就去乡政府各办公室坐坐，和大家聊聊天，说说话。 乡政府各办公室的干部，虽然对他还算热情，可还是让白一丁感觉到一阵冷漠，但他还是 府呆了一个多星期，每天到几个办公室去坐坐，不聊事情，今天和计生办的老刘扯扯家里儿子上学地情况，明天和综治办小周谈谈小孩子抚养的问题。 后天嘛，和小肖开开玩笑，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反正这阵子下来，白一丁从原来很有官威地白书记，变成了平易近人的白书记。 当然，白一丁地办公室，来汇报工作的人很少。 除了楚平有什么事情去和他商量，党政办地李杰每天早请示晚汇报，亲自去送报纸什么的，就只有侯兵等几个党委委员会去坐坐，和他聊聊，说说党务这一块的工作。 毕竟白一丁同志，好歹也是湖山乡的党委书记，这党务工作，还得他说了算。 办公室汇报的人不多，并不说明没人向他汇报。 他在万松山庄开的房间里，虽谈不上汇报的人络绎不绝，但每天晚上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来汇报工作的。 第一个来汇报的人，是马党委。 “白书记，其他话我也不说了，有啥招呼，你只管找我老马就行了。”老严不知道这次白一丁重回湖山，这一反常态的低调是为啥，今天来试探了好一会，说汇报工作，聊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探出一点东西，还真不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只能像前几次一样表态，“我老严，从来都是唯您马以瞻的，啥事情，您一句话就行了！” 对于老严，白一丁还是很满意的，这个老严，还是很弄的灵清的。 拍着马党委的肩膀，将他送出万松山庄，直看他远去，白一丁这才回到房间里。 刚坐好，又有人敲门了。 打开门一看，是张春山副乡长。 张春山和白一丁的关系，又是另外一层了，张春山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老婆一起来，三人聊了一会，张春山起身告辞，他老婆却没有走的意思。 白一丁却笑着站起来，和他老婆说：“小娟，家里孩子睡了？你也回去吧，别让孩子一个人在家里呆久了。” 从万松山庄出来，张春山回头看了看亮着灯的房间，朝身边的老婆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默默的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白一丁来了，楚平和胡三乡一帮干部，还却是紧张了一阵子。 可低调的白书记，却并没弄出任何花样，楚平虽然做好了安排，可眼看着这春天哭着喊着的来了，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湖山乡蔬菜种植，这春天得抓住才行。 有南州农科所的支持，楚平决定在湖山选那原来十二个试点村，从新试点搞西蓝花一年种植两季，所以这十二个试点村，目前正忙着上半年这一季的准备工作。 “楚平，大棚里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廖所长还真是个干事业的女人，过年的时候，和楚平商量好这个决定后，过了年不久还没过元宵，就带着一帮小年轻来到湖山。 “我听你说，西蓝花真正的生长周期，如果培养的好，三个月就可以了，那是不是一年可以种四季？”楚平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要提高产量的问题，如果一年有四季，那产量就能翻四倍，这产量自然提高了，就算价钱便宜一半也还有的赚。 “是啊，你不会想弄四季吧？”廖所长眼睛瞪的比牛还大，“这我可没把握哦。” “你看能不能弄个两亩，试试一年三季，一年四季的？”楚平的意思，廖所长当然明白。 “找三兵叔。”楚平看廖所长真沉吟着，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以后做实验，只管找三兵老叔，他对这些东西，是最支持的了。” “恩，三兵叔还真没说的。”廖所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个小年轻说，“小刘，你赶回所里，让老叶他们做两个方案，一个是一年种三季西蓝花，一个是一年种四季西蓝花的，抓紧做好就直接到湖山来搞试验。” 小刘答应一声，就去收拾东西往南州赶。 “小刘，你别急，东西收拾好了，去乡政府，让李杰李主任送你去南湖。”楚平冲小刘背后说，“就说我说的好了。” 楚平又和廖所长讨论商量了许久，这才准备回乡政府，白一丁现在是真的当摔手掌柜了，很多工作还等着楚平去布置呢，而且县里有好多的文件要看，楚平最近是白天跑乡下，晚上看文件。 这些日子，楚平私下里对湖山干部进行了重新的分工，陈龙辉全心全力盯住蔬菜种植的事情，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去管。 陈龙辉是楚平提拔上来的人，这人老实也很讲义气，而且又是一个崇拜技术流的官员，所以楚平不担心他会被白一丁威逼利诱和拉拢，蔬菜种植方面的事情，楚平授权由陈龙辉一人说了算。 当然，表面上是陈龙辉说了算，实际上最终还是楚平说了算。只是楚平在党委会上的提议就艺术很多了。 “南巡长说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湖山这几年来蔬菜种植经验，也深深印证了长说的这话。”楚平现在学会了打官腔，一开口就是长的话，“蔬菜种植，特别是这么大规模的大棚蔬菜和常规蔬菜种植，是一个很讲究科学技术的工作，没有科学技术的指导，这产量和质量就上不去。” 楚平说这话的时候，白一定心理火的很，他当然知道楚平说这话的意思，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当时就吃亏在这里。 “产量和质量上不去，这后果会如何，我想大家都清楚的，我就不重复说了。”楚平语重心长，很有一种县长助理的口气说，“所以我提议乡里蔬菜种植这块工作，由陈乡长全权负责，重要问题，在会同农科所商议后，再提交乡党委会讨论决定。” 加了一个农科所，实际上就是把乡党委会架空了。 第八十三章 县长办公会 王爱军去县里当副县长之时，楚平找诸葛县长和周i山乡又提拔了2个副乡长，一个是从县里下来的，是诸葛县长的人，原政府办办事员周大海，去年就来乡里挂职也，驻村一阵子情况不错，这次就直接上副乡长了，一个是从乡里提拔的，原国土办主任虞都林。 当时乡政府的分工也进行了调整，侯兵接过了黄林木丢下的那一摊子，分管招商引资、国土、城建等工作，这样批市场的事情，就自然由他分管了。 侯兵原来分管的政法、纪检这两块工作，都交给了老严同志。 至于机关、办公室、食堂、接待等这些工作，交给了老马，反正李杰是楚平提拔上来的，不怕他有二心，而且老马和李杰的关系不错，两人似乎还有些共同的秘密。 在白一丁没来之前，楚平就预计到，无论县委最后是塞一个书记来，还是塞一个乡长来，肯定都不可能和自己是一条心的，所以楚平提前对几个乡长的分工进行了调整。 对于侯兵，就让他全力盯住批市场的事情，这一点侯兵还是做的很到位的，基本不用楚平操心。 乡里日常农业工作这一块，这次楚平让周大海具体分管，有周大海，周大海是学农出身的，虽然一直在政府办，却是个踏实的人，这一年多来全乡个村他都跑的很熟了，有他在那里管着，楚平就不怕白一丁使什么伴子了。 至于其他信访民政等工作，当时就由虞都林分管的，反正还有老严在最后把关，虞都林的工作能力虽然不是最满意的，但对这人还是很放心的，特别是有老严在，楚平就更放心了，上过战场地人，对这些工作，还是很热心的。 湖山乡没几个企业，这一块工作，楚平也没放过，听了王爱军的话，将乡镇企业和南湖蔬菜水果市场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这县委明确了再次由白一丁来当然党委书记，楚平就又将几个副乡长叫了过来，在会上进行了重新调整，私下里又和这几人交代过了。 至于陈龙辉。楚平没有给他压担子。也没让其他人分他地工作。蔬菜种植技术这一块。现在几个副乡长里。也只有他挑得起。再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魅力。这廖所长和他还真是投缘。楚平甚至怀疑两人之间是否有啥私情。 张春山地分工。楚平也没做任何调整。而且估摸着白一丁来了之后。他应该会再进一步。到时候晋升为党委委员应该不是难事情。或许是得到了什么许诺。在会上张春山也没说啥。 今天是借讨论蔬菜种植地事情。将陈龙辉、周大海几人叫到自己办公室。私下里布置一些事情。刚布置好这些工作。楚平地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老板。你大哥大叫了。”楚平还在和侯兵说话。周大海已经笑嘻嘻地指着楚平背后地大哥大说。 “周主任啊。你好。你好。好地。那我下午过来。有什么要准备地吗？”楚平接起电话。一听是周霞地声音。连忙客气起来。 本以为周霞要和自己寒暄几句。没想到周霞也没和楚平寒暄。直接就通知楚平下午看县长办公会。“楚县长。由于这次县长办公会是在您上任前定地。这阵子忙着。忘记将办公会地议题送给您。现在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应该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您仔细看看。” 挂了电话，这县政府办地办事员就来了，将县长办公会的会议议题交给楚平，楚平在签收单上签了名，办事员这才和周大海打个招呼走了。 楚平和周大海留他吃饭，他笑着说还要去其他地方送通知，就不吃了，楚平朝周大海示意了一下，周大海就送他出去了。 将会议议题丢一边，楚平和大家说完自己的安排，这才散会，不过并没一起去吃中饭，而是各自分开往食堂走。 楚平率先到了食堂，打了饭往几个固定的位置走去，白一丁正和老马，还有张春山正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的聊着什么，见楚平来了，白一丁朝他招手说：“楚县长，这么迟才吃饭，来我们一起吃。” 楚平端着饭，笑着过去和白一丁坐一起，看着老马碗中红烧肉，就笑着说：“老马，你老婆对你也太好了吧，每个星期雷打不动地给你加餐。” 这话一出，大家的气氛就放开了，白一丁也和张春山也插嘴说老马老婆好，楚平却想着年前在特区，老马去找小姐的事情，看来老婆最好，也有人老珠黄地时候，男人还是会偷吃的。 “老马，这开春了，华农公司有批种子要运过来，华总要托运，我不怎么放心，要不你去跑一趟，那边你都熟门熟路地了。”楚平笑着和老马说，他本是无心说起这事，可楚平这话一出，老马脸色一红，心里咯噔一下。 楚平这是啥意思？ 这是老马心中的第一反应，虽然脸上一红，心里咯噔一下，但老马到底是官场老油子，借着埋头吃口饭那一下，老马迅速一整脸色，等脸色恢复正常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白一丁和张春山，见两人都埋头吃饭，这才放心了一些，笑着回答楚平说：“楚县长有差遣，老马这马蹄子跑一遭，也正好去特区那温柔乡一趟，会会俺那老情人，哈哈，哈哈。” 老马这话，可是有艺术的。 一来是用开玩笑的话语，冲淡自己的尴尬。二来是告诉楚平，你在特区的大恩大德，我绝对不会忘记。三自然是作戏给白一丁和张春山看的。越是这样说，白一丁和张春山越是不会相信老马在特区有过啥温柔的事情。 “白书记，你要有空，要么和老马一起去一趟？”楚平回头和白一丁说，像是在征求意见，也像是在开玩笑，“好像你还没去过特区呢，那边虽不如老马所说的温柔乡一样，可还是有些看头的，有老马带路，你也顺便去看看老马的老情人嘛，说不定老马还会给你找个新情人呢。” 楚平顺着老马地说法，就是想重新提提情人这个词，看白一丁又啥反应 白一丁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看来不是那玩意好n这老狐狸自己抗住了。 “我就算了。”白一丁这话虽然说的很轻，但语气却不容置，“老马去找老情人，我跟着去就不合适了，哈哈。” 楚平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勉强了，知道这老小子对特区是深恶痛绝，就再提这事情了。 “老马去特区运种子回来，您看行吗？”楚平这些日子，也越对白一丁尊敬了，说话的时候，也称您了，有什么事情也都客客气气地，从不摆县长助理的架子，白一丁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表面上还是很满意地，大家看着也觉得楚平乡长心胸实在是开阔。 吃过中饭，楚平就往县里而去。 下午的县长办公会，可是自己第一次参加，得听听诸葛老板的意思才行。 “没啥事情，反正你听着就行了。”诸葛县长笑着说。 周霞送来的资料很全面，有《南湖县人民政府县长办公会会议程序与规范》这个文件，文件名虽然只是县长办公会议程和规范，实际上里面包括县政府政府实行全体会议、县长办公会议、县政府专题会议、县政府党组会议和以县政府名义召开的各种工作会议地议程和规章制度，厚厚的一本呢。 这县长办公会议，在有的县，也叫县政府常务会议，就像县委常委会一样，只是南湖县叫县长办公会而已。 按县长办公会议程和规范，这个县长办公会，一般情况下每月召开一到两次，当然也可以根据需要召开，如果情况需要，也可以天天召开，只是这种情况一般不会生。 县长办公会参加会议人员由县长、副县长，列席人员按会议议题涉及范围、议题提出单位或主管县长提出，县长确实。会议由县长召集并主持，也可由县长委托副县长召集并主持。会议必须有半数以上应参加人员方能召开。 不过南湖现在的县长办公会，实际上是每周一次，也就是布置一周工作。如有特殊情况，再另外召开。 因为这是以前的规范，在这之前，南湖还没怎么出过县长助理，所以这参加会议人员上，还真没县长助理这四个字，是周霞用钢笔添加上去的。 看着周霞娟秀地字体，楚平苦笑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这县长助理，也是新鲜玩意，怎么南湖以前就从来没有过，难道这里还有啥历史渊源不成？ 从诸葛老板办公室出来，就差不多已经到开会时间了，楚平去王爱军办公室晃悠了一下，这才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茶杯泡了茶跟到王爱军后面，直接去会议室了。 今天是楚平第一次参加县长办公会，这县长办公会他可从来没参加过，县委常委会会议室，倒因为曾是县委书记秘书，还经常去的。王爱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才提前带他去会议室，指着最下的一个位置，楚平坐了下来，王爱军这才做到前面第四个位置。 开会，这些座位是最有讲究。 不一会，各副县长陆续到了会议室，进来一个，楚平都站起来和他们招呼，后来索性就站着抽烟，直到最后诸葛县长进来，示意大家坐下来。 今天地会议，内容比较多，除了县长副县长，以及楚平这个县长助理外，周霞这个办公室主任负责记录。这后面还坐着四五个行局的一把手，看来今天的议题和这几个行局有关。 “同志们，开会了，开会之前，还有件事情。”诸葛县长笑盈盈地说，“楚平同志担任县长助理，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县委的任命文件，今天是楚平助理第一次参加办公会，可以说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和我们班子见面，那我代表政府表示热烈地欢迎。” 楚平没想到诸葛县长也会来这样一曲，等他话说完，连忙站起来，朝诸葛县长和其他副县长轻轻的往前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了。 诸葛县长张手示意楚平坐下来，田裘滨慢慢地喝茶，轻描淡写的抽着香烟，好像没看到楚平站起来地样子。王爱军自然朝他点头表示欢迎，其他几个和诸葛县长一条线上副县长一都点了点头，表示欢迎。 和田裘滨一条线上的副县长，不是低头抽烟，就是埋头看笔记本，唯一的女副县长周娟虽然一直笑着，可手并没空，一直在拨弄自己刚烫好地头。 等楚平笑着坐下，等王爱军他们的掌声停了，诸葛县长这才继续说：“楚平地情况我就不用介绍了，想必大家都清楚，开会吧。” “哦，是了，楚平在县政府的分工，主要是协助我搞好全县的工作，他毕竟还兼着湖山的乡长，蔬菜种植科不但是湖山的重中之重，也是县里地重中之重，所以县委才让楚平担任县长助理。”诸葛县长突然想到，楚平的分工还没说的，这才继续说，“没有具体分工，但是也很明确，先是干好湖山的工作，其次是干好县政府交给的工作，那你这个县长助理就算称职。” 本来诸葛县长要给楚平分一些工作，是楚平坚决推辞掉的。 “我现在地工作，重点应该还是湖山的蔬菜种植，等这事情搞成规模了，到时候哪怕你把我从湖山调走，也没问题。”楚平向诸葛县长表态，“再说了，白狐狸这老犊子在湖山乡杵着，我还真不敢掉以轻心。” 诸葛县长想想也是，也就作罢了。 “还请各位多多关照。”诸葛县长说完，楚平笑着和各位副县长说，并再次站起来，向各位鞠躬致谢，楚平话没多说，这时候少说话为好。 搞完了介绍楚平这一曲，这县长办公会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个议题是学习。 十个县长，一起学习市委《关于进一步加快乡镇企业扶持力度的通知》这个文件的学习。周霞用她那清脆的声音朗读着，十个县长和列席参加会议地几个局长，一个个正襟危坐着，认真的学习着县政府办下的学习资料，并不时用笔在资料上画着。 读完文件后，大家简单地表了学习心 县长提出了相关要求，要求县政府班子成员要继市委文件，分管副县长要和乡镇企业管理局好好研究吃透市委文件，出台县里相关的扶持政策，制定相关扶持方案，下星期地县长办公会由乡镇企业管理局汇报具体安排。 当然，诸葛县长还要求班子成员不仅要掌握所分管工作出台的最新政策，而且要通过县长办公会集中学习等各种途径了解其他领域地政策和形势的变化，增强统筹全局的能力。 接着，就是总结上周工作，安排本周的工作。 上周的工作，楚平不知道，所以这个和楚平没关系。具体是各副县长分别汇报了上周主要工作开展情况和本周工作安排，反正就是各副县长说自己分管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这办公会最后一个议程，那就是议讨论研究一系列的具体事项。第一件事情是关于县城东南西北四条街拓宽的事情，楚平反正不清楚，会上就没表任何意见，看诸葛县长和王爱军都赞同，也就举手表示同意了事。 第二件事情，先听取了县交通局关于南湖公路建设准备情况汇报。这事情大着，决定权不在县里，所以县长办公会和县委常委会，也只是听听汇报，真正掌握决定权的，可是在市委常委会。 所以这个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到第十件事情，也都是各局汇报情况，然后由各分管副县长补充，再大家表意见表决。比如财政局有关费用拨放的规定，县招商局关于招商引资有关事项等，都没太多的争议，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个议题，却扯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这个议题，是关于湖水河的开问题。湖水河是南湖县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流，流经所有的乡。从鸡公山源，水流湍急，一直奔流五十多公里到南湖县城，古时候冷兵器时代，湖水河一直是南湖县城的护城河，湖水河绕过南湖县城后，到湖水乡水流就开始平缓下来，经过湖山乡之后汇入西水。 这湖水河总长七十多公里，水地流量很大，水质也很好，基本上一年四季都可以利用，是一条资源非常丰富的河。六十年代，大生产时期，县上作过规划，但是由于技术制约，这些规划也只是纸上谈兵。七十年代，县革委会的头头抱着人定胜天地思想，小打小闹搞了一阵，后来半途而废，搞得老百姓们怨声载道，钱也花了力也花了，东西却没搞出来。 这湖水河平日里虽然温顺，可每到汛期，这河水特别凶猛，南湖县每隔十年都要经受一次洪水的考验。 诸葛县长在南湖已经经受过好几次考验，两次差点就葬身洪水之中，去年十一月份，楚平、王爱军和诸葛县长聊起这湖水河近年可能会再大洪水地时候，楚平提出来不如对湖水河进行开。 当时楚平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没想到诸葛县长却放在了心上。找人进行了规划，现在有了概念性的规划，县长办公会自然要说道说道。 “湖水河几年一次的大洪水，在座的都经历过，我就不说了，这湖水河开的好处，别地不说，就拿控制住几年一次的洪水就已经是丰功伟绩了。”诸葛县长笑着说，楚平等人都点头，“湖水河如果能开利用好，不但能变害为宝，还能让满足我县用电问题，而且还能展水产养殖业，这也是老百姓家致富的好路子，更是检验我们政府能否为人民办实事的关键。” “别的县搞这样的工程，都会说，我们不能再继续浪费这一资源，不能再让它白白流走，不能再守着那么大一条河流，让我们地人民点松明、点油灯……”诸葛县长笑着说，“我们县，搞这样的工程，这样的话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要整治住这几年一次的大洪水，不然再来一次大洪水，这全县几年地改革成果又全泡水里了，这对全县展，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必须将这事情，提到一个关系到全县改革开放成功与否，关系到全县对中央省市精神贯彻是否到位，关系到全县现代化建设和展这样的政治高度来考虑，下面大家说说吧。” “话是这么说，我相信在座地各位，谁都知道诸葛老板说的道理，而且谁都想搞出点成绩来，这是利国利民地好事，可这么大的工程谈何容易，资金哪里来？技术上行不行地通呢？”田裘滨对这事情是强烈反对的，我认为湖水河是要开，这洪水是要整治，可觉得现如今，以我们县的财政，还没这个条件。” 田裘滨是常务副县长，是县委常委，而且他的话，在县政府里面，是三派之中书记一派的代言词。所以他一泼冷水，其他几位副县长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诸葛县长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想过田裘滨会赞同，再说了这事情县政府还定不了，肯定要县委常委会定，今天也只是拿出来和大家透透气，向李孙两位表示一下自己要干什么而已。 王爱军和其他几个诸葛县长一系的县长，自然是支持诸葛县长的，但会前诸葛县长已经打过招呼，不要和田裘滨针锋相对，这次关键是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诸葛县长继续笑着说：“大家充分表意见，但还是从积极方面去努力，湖水河迟早是要开的，我们不干，有人干，今天不干，明天要干，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 诸葛县长这样一说，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楚平是听得一脸糊涂，这七八个县长，你一句我一句，都是空得不能再空的东西。大家说了一个多小时，楚平觉得没一句话是有营养的，倒是田裘滨那话还说到点子上了。 当然，关于开湖水河的方案没有形成共识。 这事情要办成，很难。开了一次这传说中的县长办公会，楚平算是明白了诸葛县长的苦楚。 不容易啊，要想干点事情。 第八十四章 华州公干 白一丁和侯兵忙着检查视察工作的同时，楚平却接兴又有些头疼的电话。 叶馨到江南，要到湖山来看看楚平，或说是来湖山采访采访，用她的话说，就是要帮楚平楚大乡长到在《江南日报》和《YMM日报》在上宣传宣传。 “你来江南公干？”接了电话，楚平第一反应就是她来江南干什么，不会是又来调查啥案子吧。 “是啊，你们省里有个啥经验，邀请我们来写个稿子，正好我想来看看你，就跟着来了。”叶馨还真是啥话都说的出，楚平听着有些头疼了，没想到叶馨却继续说的那话，却让楚平放心不少，她似乎想起什么说，“你女朋友呢，回江南没？” “没啊，她在特区呢。”楚平知道她是在说杜欣，既然知道杜欣是自己女朋友，那这事情就好办很多。 “那你们，你们这样两地分居。”叶馨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的说，“你不，不怕，怕嘛？” “怕啥。”楚平苦笑了，这小妮子想哪里去了。 “上次她来京城，请我吃过饭呢。”叶馨倒是主动向楚平汇报，楚平很奇怪，杜欣去京城，怎么会找她。 楚平和叶馨闲扯了一会，不过并没有像一般当官的那样，热情的邀请叶馨来乡里看看，只是说如果她来了湖山，到时候陪她四处看看，体验一些民情民风。 这种事情，对于基层官员，那是最欢迎不过地事情，别人花钱都请不来人，这叶馨还要自己跑着来，楚平自然高兴，只是却又头疼她来了，被人误会。 考虑再三。觉得不管怎么样。有叶馨来乡里采访一趟。那湖山乡地蔬菜种植。再上《江南日报》显摆显摆肯定是没问题地。《YM日报》倒不一定能上。 楚平还在琢磨着。自己是去接叶馨呢。还是让她自己坐长途汽车下来。 等到第二天下午。叶馨却来电话。说她没时间来湖山了。让楚平整理一下湖山乡蔬菜种植地材料。给她送到省城去就行了。 正好有一份这两年来乡里有关蔬菜种植地总结材料和一些照片。楚平就让李杰整理一番。准备直接送到省城去。 拿着李杰整理好地资料。楚平想了想。现在自己头上可是多了个人。这事情还是和白一丁、诸葛县长、李雁子书记打声招呼。 “有这样地好事。你应该把大记请过来地。”接了楚平地电话。诸葛县长电话里责怪楚平了。“立马出。去省城接过来。” “她现在有采访任务，要连夜去山西采访呢。”楚平无奈的说。 “那等她到山西采访好了，你一定要将她请到县里来，好好宣传宣传你们乡里的蔬菜种植。”诸葛县长惋惜的说，“你这人啊，这么好的资源，怎么不知道用起来呢？” 楚平只得答应等她采访好了，一定请她来县里。 “上次你那材料，我就不用看了。”诸葛县长想了想说，“你还是拿过来吧，我签个字，你送李书记看看。” “那市里就不用送去吧？”楚平想起上次《江南日报》刊登了湖山蔬菜种植地稿子，虽然省领导批示了，市里领导也开心了，可市委宣传部却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话里话外透露出不满。 “不用，我和市委宣传部童部长打个电话。”诸葛县长挂了电话，就给市委宣传部的童部长挂了个电话，既然县里主要领导打电话了，童部长自然也没啥好说的，你稿子送过去，还不一定能登呢。 李雁子看了稿子也没问题，李雁子还巴不得自己县里有新闻上《Y日报》呢，所以在楚平送去地稿子上大笔一挥：同意两字。 至于白一丁，楚平只给他看了看，他也只有知道的权利。 等楚平赶到省城，已经是四点多了，就先订了吃饭的地方，然后给叶馨她们住的酒店打电话。 运气真好，她在酒店里。 “女侠，我到了。”楚平开玩笑说。 “哎呀，我现在要出去，去你们省委宣传部。”叶馨在电话那头嘟嘟地说，“刚约好的，不去不太好吧。” “那你去，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楚平笑着说，心里琢磨着在哪里请客才行，叶馨来了，得顺带把上次来湖山采访的师兄请来。 “行，地点你定，我估计5点半左右我们能到。”叶馨算了算下午的安排说。 “那我在江南风云大酒店订位置。”楚平想了想，风云虽然贵点，可里面的东西确实能反映江南美食风味，贵点就贵点吧，“风云离省委那边也近，你们过来方便。” “搞这么隆重？”叶馨倒也不客气，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才说，“你订几个人的位置，你要是叫上上次来采访师兄他们两口子，我请我们主任也一起来，看能不能把师兄他们领导也请来，这样你要稿子也方便一些。” “好地，好的，我正想给他们打电话呢。”楚平笑嘻嘻地说，“你们主任也来，那太好了。” “行，我们主任任很好的，有时间下次和她去你们乡里玩。”叶馨和楚平说，然后回头和另外人说，“好地，我马上就来。” “那我订个大包厢，你多请几个人来，特别是省里的大记，以后有事情我直接找他们，免得麻烦京城里地大记。”楚平开玩笑说。 风云大酒店是华州四大高档酒店之一，楚平在哪里请叶馨吃饭，还是舍了血本带领，一顿饭没个三千是吃不好的。 咬了咬牙齿，楚平找出上次来省城是存好地风云大酒店的订餐电话，给总台小姐打了电话，预约了包厢，考虑到叶馨的主任要要去，楚平叮嘱要安排个好点的包厢。 安排好晚上吃饭的事情，楚平给徐姐打了个电话，林家这条线楚平还是很重视的。来省城之前，楚平就去林局在南湖的家里坐了坐，林局倒没啥东西要带，楚平自然得给用他地名义，给徐姐和林玉带点点七七八八的土特产。 “楚平啊，我刚出差回来，刚从学校接了林玉回来呢。”接了楚平的电话，徐姐还是很开心的，“这是你的大哥大啊？” 和徐姐聊了聊后，楚平让驾驶员直奔徐姐家里 湖山带来的一些好东西一股老地搬进他们家，逗林玉话后，取了林局交代要带回去的衣物，向她们母女两告了一个罪，就匆匆去找林玉那远房叔叔。 有了关山这例子，楚平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一个法制系统内的朋友，很多事情就要好办许多，所以除了和徐姐和林玉关系一直很密切，和林玉这远房叔叔林泉也一直联系着。到了省城，就给他带点东西，请他吃顿饭，反正东西不多，礼轻人意重，这时间长了，林泉倒也把楚平当好哥们了。 到林泉地派出所里，楚平给他拿了些准备的东西，因为听林玉说这个月是他宝贝女儿五周岁生日，楚平就又给他送上一个小小的红包后，算是给侄女儿的贺礼。 省公路管理局就在江南风云大酒店旁边，从派出所出来，楚平决定去省公路管理局一趟，找上次省报记来采访时认识地龚副局长，去和他沟通沟通感情。 省道通过湖山，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找他们要点啥政策呢。 到了公路管理局门口，登记了相关证件后，才让车子开进去，下了车七找八找，才找到长办公室。 “你是？”龚局长大人见了楚平，这么久没见，当然不认识了。 楚平连忙介绍自己，并提到上次省报采访的事情。 一听是湖山的楚乡长，龚局长大人双手握着楚平的双手，很是客气的说：“楚乡长啊，稀客，稀客，贵客，贵客，我都一直说要去湖山和你喝两杯，这一直忙着，倒没想到你先来我这里了。” 上次楚平和龚副局长在湖山见面时，龚副局长是副局长，虽然那时候正主持着局里的工作，可一直扶正不了。自从《江南日报》报道那事情后，龚局借这个由头，在某位领导地关怀下，龚副局长很快就变成了局长。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所以今天一看是楚平来找他，心情很舒畅，得知楚平是来拜望拜望他，他也变得客气的不得了了。 两人聊了几句，龚局长看了看手表，然后和楚平说：“楚平，我们一见投缘，二见就是老熟人了，今天我也不和你客气，我要赶着去厅里开个会，不和你聊了，到了华州我是地主，这是我大哥大，你回去前一定得个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哥两再聚聚。” 局长也不顾他和楚平相差那么多级别，居然说我们哥两在聚聚，他是把楚平当成了他地行时贵人了。 得知楚平在江南风云大酒店请客，而且还是请上次省城几个记以及新华社记的客，局长挥手叫办公室主任过来说：“这是楚乡长，我地老朋友，你去风云给他办张VIP卡，今天晚上他请客你去安排，一定要招待好。” “这怎么行，这，这好像，好像…”楚平心里其实想说，好像就就是来让你买单一样，这话还刚说出口，龚局长就挥手打断他。 “你别和我客气了，今天要是省厅开会，这顿就该我请了。”龚局长大人一个腿在车里一个腿在车外，朝楚平说，“你别和我客气，你听我的，你们乡里那点经费，不够你吃几顿，我帮你省点也省点，今天晚上你别急着回乡里，开完了会，明天我们再聚聚，不然老哥我可要生气了。” 长说话像机关枪一样，根本就容不得楚平说话，他又回头朝办公室主任交代了一声，然后匆匆和楚平告了个罪，随着蓝鸟王车后面青烟冒起，就直奔省厅而去。 这接下来，自然是和公路管理局办公室地刘主任说上几句，两人一起到了风云大酒店。 原来风云大酒店是交通厅公路管理局的三产，而且是龚局长一手搞起来的，龚局长也就是因为这风云大酒店，才一步步爬上来的，难怪局长让刘主任给楚平弄张VIP卡很轻松的样子，楚平听说风云的VIP卡可是很值钱的，一般人还弄不到呢。 “楚乡长，今天地请客，不管要啥你只管点就行了。”临走时，刘主任和楚平说，“我交代了风云的周总，只要你签单就行了，这VIP卡，无论什么时候来，无论到风云哪里消费，一律66折。” 这个折扣，可是很大的。一般情况下都是88折，楚平这卡居然还是66折。楚平连忙感谢刘主任，刘主任却笑着说：“您别客气，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呢。” 楚平看刘主任这么恭敬的神色，估计这刘主任以为自己和龚局长很熟，不然不会这样讨好自己。 刘主任走后不久，叶馨的师兄马记带着他的女朋友，还有不认识地一男一女中年人来了，楚平连忙上去迎接。 一介绍，才知道这一男一女是江南分社的金涛社长和办公室主任周萍，楚平连忙上去握手，说一些客套的话。 楚平正不知道和他们两说啥，叶馨也带着两个女人来了，楚平倒没怎么。这金社长和周主任却飞快地迎了出去，楚平估计是大人物，不然这金涛社长怎么这么巴结。 楚平也跟着迎了出去，等进来坐好之后，经叶馨介绍，楚平才知道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叶馨的主任柳玛丽，一个是江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于敏。 于副部长来赴宴，自然是看在叶馨和叶馨主任柳玛丽的面子。 这倒是楚平没有想到的，自己请叶馨吃饭，居然还惊动了宣传部地于敏副部长，还好自己咬了咬牙安排在了风云大酒店吃饭，不然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风云大酒店在省城也算是一流的酒店，刚听省城交通局刘主任介绍，省城宾馆酒店以及娱乐场所有星城第一，风云争锋，江南至尊，南麓逍遥这四句话。 说的就是星城大酒店、星城宾馆、星城娱乐城是江南省城华州最豪华的酒店宾馆和娱乐场所，是江南有钱人和当官的喜好去的地方。风云争锋，就是风云酒店虽然没宾馆，但在吃喝玩这一块上，可以和星城争锋，一争高下。江南至尊地意思，那就是江南大酒店是江南省原来招待所改制而成的，所处地位置，那里的气派都是最高贵地，是江南达官贵人亲睐的地方。至于南麓逍遥，那就是南麓山庄是华州最雅致最逍遥地吃饭休闲玩乐的地方 所以华州有钱人和官场还有一句话，有钱去星城，吃饭上风云，品位在江南，逍遥得南麓。 还好酒店经理有刘主任的交代，根据叶馨她们的口味，按照厅级以上级别的标准给楚平配了一个菜单。 楚平将菜单交给叶馨，略微有些紧张的说：“难得各位领导光临，说真的我今天有点紧张，请我们叶记帮忙看看菜单吧。” 楚平这句有些紧张的话，倒消除了自己的尴尬，也引来了包括于敏部长等美女们一笑，这金社长和周主任倒也识趣，知道今天虽然是楚平请客，可楚平毕竟是一个乡长，连忙提起话题，慢慢的就着风云的美食扯了开来。 叶馨师兄马记和女朋友也紧张的不得了，坐在那里缩手缩脚的，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上司，楚平还是很理解的，除了应付领导们说话外，也抓紧机会和两位记说话了。 当然，刚开始有些紧张，楚平毕竟是做了乡长的人，特别是去了特区后，见过了一些世面，特别是和程波副厅长接触多次后，对这些厅级高官也是特别害怕了，所以一会儿也不是特别紧张了。 再说了，今天有是自己请客，就算紧张，也只得强打精神，顺着金社长和周主任的话题，和于部长以及柳主任聊起了江南的美食、风土人情。 还好楚平大学是在江南大学读的，所以华州他也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学的又是农业，这农业专业自然和吃的挂钩，这谈话聊天中，楚平倒也说出一些大家刮目相看的观点来。 “想不到楚乡长对江南的美食文化了解得这么透彻。”柳主任赞赏了楚平一句，虽然刚才楚平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特别出彩，可柳主任还是照顾叶馨的面子，赞赏了楚平几句。 于敏部长来吃饭，纯粹是看在柳主任地面子上，一直保持在楚平瞪人面前保持着一种上级和贵妇人的矜持，话也不多，笑的时候也只是浅浅的笑，楚平也一直没有正视她，只是觉得她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好看，其他脸上长成啥样，到后来一点也想不起来。 有龚局长的关照，有刘主任的安排，这风云大酒店给他们安排地包厢，虽然不是风云最好的包厢，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送上来的菜肴点心，也都是风云地经典招牌菜，这服务员的服务跟更是周到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总的来说，这阵饭吃的是宾主具欢。 柳主任不停地夸奖楚平会点菜，于部长也点头表示赞同，饭吃到晚上九点，柳主任看了看表笑着说：“来，杯中酒都喝了，喝完了，你们男人该去夜生活的去夜生活，我和于部长和女士们，还要去逛逛华州的夜市呢。” 大家喝完了杯中酒。 这几个女人都陪着柳主任和于部长去逛夜市了。 让楚平没想到的是，临走结账的时候，酒店的经理让服务员每人送来一块毛巾和一个精美地小信封，信封里一张风云200块的抵扣券和一叠钱，楚平一摸估计在600右。 大家都看着楚平，肯定以为是楚平准备地。 叶馨也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你也太了吧，吃得这么好，你还…” “一点意思，一点意思。”楚平没有办法，只好厚着脸皮解释，总不好这是交通局给地吧，至于这两位记倒是到时候可以和他们解释清楚，其他领导就没必要再解释了。 叶馨没有跟着主任去逛街，而是和楚平一起去找个地方坐坐，一来是要谈谈给楚平写稿子的事情，二来两人也要叙叙旧情嘛。 和于部长和柳主任告别后，叶馨就拿着楚平地大哥大给杜欣打了个电话，笑着说：“欣欣姐，我在华州，今天晚上，楚大哥就借我用一晚上，你可不许吃醋。” 楚平在旁边听得冷汗直冒。 两个女人电话里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阵子，叶馨这才将电话递给楚平说：“欣欣姐答应我，今天晚上你归我，你得听我的。” 楚平只得无奈的接过大哥大，来华州之前，楚平已经给杜欣打过电话，杜欣还开楚平玩笑，让楚平好好的勾引杜欣。 “好好的哄小姑娘，今天晚上你不归我了，我将你借给了小姑娘，她说啥你就得做啥。”杜欣电话那头哈哈笑着。 其实，这一晚上，楚平和叶馨也没做啥，两人就是去某个有最高领导指示的地方，吃了一顿臭豆腐。 然后又去华湖边逛了逛，谈了谈各自最近的情况，走到两人都走不动了，楚平这才送叶馨回酒店。 叶馨和柳主任第二天就飞往了山西。 第二天楚平再和龚局长吃了顿饭，喝得两人都酪酊大醉，就一顿饭的功夫，楚平和这局长居然成了忘年交。 长叫他楚老弟，而且死活让楚平叫他龚大哥，不然他就要火了，楚平无奈只得叫他龚大哥。 其实这龚局长也真是迷信加爽气，才和楚平成了成年交。一年前，那时候的龚副局长到麓山上财神庙去拜菩萨，找菩萨诉说自己做了多年的副局长，就是升不了正局长。 本来这麓山上，最出名最显灵的庙是城隍阁，财神庙烟火很冷淡。局长是走错了地方，所以才拜了财神庙，在龚局长一口气捐了5000块的香火油钱后，那财神庙的庙祝被他的虔诚和大方感动了，就上来主动和局长聊天，给他看相。 说他近年就要升一级，但是必须要及时贵人相助才行。而且算出来这个及时贵人，也就是江南人俗称的时人在南边，应该还是一个火气很旺火命的年轻人。 因为龚局长是土命，逢到火命的人就是生，也就是火生土，自然也是升的意思。 后来果真被庙祝给说中了，在南州遇到楚平，公路管理局的事情被《江南日报》一报道，他这局长就升上去了。 这次吃饭之前，一问楚平，知道楚平还真是火命，哪里还有不成为好兄弟的道理，楚平当然不知道这个道理，以为龚局长一直都是这么好客的。 第八十五章 低调 龚局长这顿酒，简直是喝得天昏地暗，楚平到第二来，长到晚上才醒来，醉的比楚平还厉害。 这两天，楚平和驾驶员都住在风云大酒店，而且还一切都是免费的，和驾驶员到酒楼吃了中饭后，楚平这才再去新华社江南省分社。 先找到周主任，周主任没想到楚平会来拜访，两人聊了几句，领着楚平去了金社长办公室。 有了那天那顿饭，有了那天小红包，这话就好说多了，特别是金社长知道楚平是叶馨的好朋友，对楚平的态度都有些巴结的意思。 从新华社江南省分社出来，楚平又去了一趟华州铁路局，在祝副局长那里坐了一会，将风云大酒店那小信封给了祝副局长，这才坐车一身疲惫的回了湖山。 楚平从省城华州回来，白一丁同学也将个村跑遍了，就在楚平和局长喝的酪酊大醉那天晚上。万松山庄的某个包间里，一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打牌泡妞，几个人也都玩到通宵。 第二天凌晨，送走所有的人，白一丁最后还在房间里眯了一个觉。等睡足了，他这才收拾好自己，精神百倍的回到湖山乡那属于他的办公室里面。 日子就这样过着，白一丁依然这样低调，楚平依然那样忙碌，不是跑乡下，就是跑省城和特区，反正一切围着这地里几千亩的菜在转。 楚平虽然是县长助理，实际上却没多少县里的工作要做，除了参加相关的会议，圈阅一些相关的文件外，基本没其他事情。 即使开会研究什么，楚平也很少言，毕竟他只是助理。 如果要言。也一般是被诸葛县长点名了。楚平这才在会上说几句。当然。说地那些。也是和他有关地内容。而且他要言地内容。也都是事前和诸葛县长通气过了。有时候甚至是在诸葛县长面前说过一遍。所以当了一阵子县长助理后。楚平就感觉到一阵没劲。这样和一个木偶差不多。 “把白一丁搞定。你就正式来做全职助理。”这是诸葛县长和楚平说地话。可是如何搞定。才算搞定白一丁呢？ 这是一个难题。或说是一个没有答案地难题。 其实。不是楚平不想参与县里地工作。从内心来讲。他迫切地想参与县里地各项工作。只是白一丁到湖山乡当书记后。别说诸葛县长他们不放心。就是楚平自己也不放心。虽然每日假装和白一丁有那么一点相敬如宾地味道（嘻嘻。这是形容夫妻之间地。同舟顺手牵羊用用）。但楚平知道。白一丁可不是来和他喝茶地。白狐狸现在很低调。那肯定是有计划有目地地。楚平可不敢掉以轻心。 “白书记。有啥事情你吆喝一声就行了。我过来汇报就是了。”楚平刚看好县政府办送来地文件。正要给县政府办周霞打电话。让她派人来取文件。白一丁背着双手。一支茶杯拿在后面。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了。 楚平连忙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去迎接他。 “你工作忙，乡里一摊子事情就够你喝几壶，现在县里的事情还要你操心。”白一丁笑着做在楚平办公桌前地木沙上，“我反正没多少事情，走过来也就几步路的事情。” 楚平给白一丁倒了一杯茶，笑着递给他说：“试试，鸡公山上野生的云雾茶，味道不错的。” “恩，不错。”白一丁趁热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说，“山上的东西，都是宝啊，还是你能干，不服不行啊，不服不行啊…” 说这话了，楚平就只能笑着坐在另外一张木沙上，给他递上香烟点着后，也端着自己地杯喝茶。 “身体好全了吧？”楚平关心起白一丁的身体了，别人不知道白一丁的病情，楚平却是知道。 有关白狐狸地情况，关山都告诉了楚平，两人还笑得差点肠子抽筋了，蓝秀以及蓝秀的女儿，在关山地几次请客吃饭后，将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关山。 楚平嘴里问着白一丁身体如何，心里却一直在笑，不过脸上还是装作真诚关怀地样子。 “差不多了，人老了，总没多少好的。”白一丁右眼眼角抽了一下，看来他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更肉麻的话，楚平也实在是说不出来，或说和白一丁说不出来，现在自己和他也就平级了，没有必要说更多肉麻的拍马屁的话了。 楚平不知道白一丁今天来自己办公室是啥事情，或是啥事情也没用，纯粹就是来客串一下的，但他一直抱着以静制动的方法，你出招我拆招就行了，所以也不急着想探知白一丁有啥事情。 “回来也好一阵子了。”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扯了约莫半个小时，白一丁终于忍不住了，还是提起他来楚平办公室的本意，“下面各村也都一年多没去看看了，这些日子我反正没事情，到下面去看看，大棚里钻钻，熟悉熟悉情况，也能帮你做点事情，不然光坐着办公室，看你们忙的前脚不见后脚，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白一丁这话，说的温驯极了，楚平都有些不适应，白一丁在湖山二十多年，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软话，这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了。 “白书记，你这就见外了，湖山你可是一把手啊。”楚平打着哈哈说，“这样吧，让侯兵陪你下去，有些事情他可以介绍介绍。” “行啊，让侯兵和我一起下去走走也好。”白一丁一直微笑着说，楚平本以为他会拒绝让侯兵陪着下去，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不过白一丁到底是白一丁，“不过侯兵也忙的，有空就一起去，他要没空我自个儿去，让李杰陪着也行，李杰不陪也行，这湖山乡我都呆了十多二十年六，哪儿都熟悉，丢不了的。” “哈哈，那是，白书记可是湖山通了。”楚平没去想其他的，就和他打着哈哈，要和白一丁斗，也不在语言上，所以楚平在态度 语言上也学白一丁的，你敬我一分，我敬你十分，着，只要把手底下地工作做好了，不怕你白一丁来了闹翻天。 说了这话，白一丁就笑着站起来：“你忙吧，我就这事情和你通通气，老坐着办公室，看你们忙来忙去，还真过意不去。” 楚平也起身送他，送他到书记室的时候，经过侯兵的办公室，楚平还将侯兵叫了出来，叮嘱他说：“侯兵，白书记要到各村视察视察，检查一下大棚蔬菜种植和相关地工作，你安排一下，陪白书记去各村走走。” 侯兵应了一声好的。 “回头你和白书记碰个头，确定一下行程，具体地安排，你听白书记的。”楚平看了一下手上的时间，听到办公室大哥大响了，就笑着和白一丁说：“白书记，那催魂一样的东西响了，我回去接接，这玩意不响就没事情，一响就是要开会，成天开会我都怕这玩意了。” 楚平一边说着一边往办公室走，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还是很高兴地，开会可以说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对于大哥大。 楚平虽然让李杰给白一丁配了大哥大，但白一丁死活不肯用，还是楚平笑着说：“白书记，各乡书记乡长都陪了大哥大，你要是不用，这事情传出去，那就不好听。” 白一丁还是推辞。 楚平就假装要将这事情拿上党政联席会上讨论，白一丁这才也假装勉为其难的用起了大哥大。 “楚乡长，白狐狸这是啥意思？”侯兵不太情愿陪白一丁下去，“让李杰和他去吧，我才懒得搭理他。” “管他啥意思，他想怎么折腾，就让他怎么折腾，难道你怕他不成？”楚平笑着翻看手上的材料，明天有个县长办公会，说不定自己还要言，得做做功课才行。 “怕个鸟。”侯兵嘿嘿一笑说，“只是和他在一起，总是不舒服，懒得搭理他。” “不是和你说了多少次，要大度，还是那事情放在心上。”楚平当然明白侯兵的意思，别说侯兵，就是自己也不喜欢和白一丁在一起，只是自己现在的位置不一样，所以心态不一样了，特别是有了个县长助理地头衔，就没必要在白一丁面前低半级了。 可侯兵就不一样了。 毕竟还是低了半级，而且白一丁多年积威还是在的，侯兵自然不喜欢和他一起出去，当着外人的面，这低半级的姿态总要做出来，可侯兵心里又是实在不愿意和白一丁热乎。 “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些天的学习白学了？”楚平笑着说，这些日子，楚平让吴老师给侯兵、李杰以及老严等人整了一批书目，让这些自己地提拔上来的人，多，无论是文化学习，还是专业学习，都要跟上。 像侯兵和李杰，楚平托吴老师的关系，帮他们联系上江南省委党校，安排他们专门读一个大专班，让他们读个文凭出来。 “知道啦，老大！”吴老师推荐李宗吾地《黑厚学》让楚平等人看，这几天他们还在交流学习心得呢，不过楚平很少参与讨论而已，“那我就拿白狐狸当教材练习了。” “那就对了。”楚平眼睛没离开过手上的资料，侯兵见他这样，知道他忙就轻轻地走了。 无意中，楚平在培养侯兵和李杰，就如诸葛县长培养自己一样。 白一丁倒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上午就和侯兵商量好了下去的事情，吃了中饭两人就坐了书记专用地桑塔纳下村了。 一连三天，白书记在侯兵侯党委的陪同下，在坤平、杏林、兴平和上山村等几个村视察检查了工作。 白一丁下村和往常也不一样，以前是带着副乡长和党政办，还有相关站所一帮人，很有气势的下村去检查工作。这次就他和侯兵两人，党政办要派人去，他死活不肯。 “他可是要拿你当办事员用。”楚平听了呵呵一笑，和侯兵开玩笑说，“这可是锻炼你的好机会，怎么样？” 侯党委这次也算是下了老本，居然一直陪着白书记寸步不离，神情很是恭敬，当起了办事员来。 在外人看来，谁也不会认为这两人又宿怨，谁都会以为侯兵是白一丁面前最听话的手下。 这湖山乡的村干部，大部分还是知道侯兵和白一丁之间地恩怨的，聪明的人就感觉两人是在做戏，也就配合着两人演戏。 只有赵三兵这种人，才会像大炮筒一样，当着侯兵地面，狠狠的落白一丁地面子，害得侯兵都不得不板着脸教训赵三兵了。 “三叔，你怎么也像老顽童一样？”为了这事情，楚平也哭笑不得，赵三兵就是那种吃不得半点亏的性格，反正白一丁不能把他怎么样，有羞辱白一丁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白一丁这老狐狸，他葫芦里装了什么药？”跟着白一丁跑了三天，侯兵有些吃不消了，他手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真要这样天天跟着白一丁跑，那事情可要耽误不少。 这三天，白天跟着白一丁下村，晚上侯兵还要会办公室处理相关的事情，第三天晚上，逮着楚平和他说，“每到一个村，他都像往常一样钻大棚，和村干部聊天，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常。” “功夫不在表面。”楚平笑着说。 “表面？”侯兵有些不明白。 “还是原来地计划，我们现在已经占了地盘，占了先着，采取以静制动的策略，他出啥招我们就拆啥招。”楚平笑着说，“他做啥不要管他，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就行，蔬菜市场的工作，是你主管的，这可是一个大摊子，你要将工作重点放在这上面，至于他你就不要监视了，有空有心情了，就跟他下去跑一趟，说不定还能陶冶一下情操。” “陶冶情操，亏你说的出。”侯兵摇了摇头，“这可是件辛苦事，不过你放心，保证批市场出不了问题。” “那就好。”对于白一丁地行踪，楚平是 ，他每星期都要到万松山庄住两个晚上，而这两个有一些人到那里去找他。 这些人，有湖山乡的乡干部，也有下面村的村干部。 掌握了这些人，楚平就心里有数了，该布置的去不布置，该防止地要防止。 今天和侯兵说，也是这个意思。 后面一些日子，白一丁依然一个村一个村的去检查工作，侯兵也改变了策略，有时候提前些日子走在白一丁的前头，有时候跟着白一丁去，有时候却白一丁今天去，他明天去。 反正就是一条，不被白一丁牵着鼻子走。 “这小子倒聪明了不少。”听村长说侯兵昨天来过下龙村，白一丁点了一跟香烟，自言自语地说。 正琢磨着白一丁这些日子的动静，分析这晚上万松山庄那些人地情况，两件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事情，通过两个电话打到了楚平地大哥大上。 “楚平，忙不？”楚平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周宪国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这可是奇怪了，周宪国去市里当常务副市长，这是第一次给楚平打电话。 周宪国第一次主动给楚平来电话，看来肯定有什么事情，连忙很恭敬的接起电话，心里还多少有些激动。 “周书记。”楚平还是这样称呼他，周宪国也似乎喜欢这个称呼，所以楚平私下里就一直这样称呼他。 “要林建国请客了。”周宪国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林建国升任副书记，政法委书记他还兼着，过不了多久公安局长就不再兼了。” “啊？！”楚平听了这消息，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担心。 林局升任县委副书记，那说明他上面的人在给他过渡，说不定这副书记做个一年半载，或几个月，他就会换个地方再升一级，这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喜事，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喜事。 但对于南湖县，特别是诸葛县长这一系来说，却不是太好的事情，毕竟这公安局要落入别人的手中，那可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有什么事情说起话来腰也直不起来。 “目前还没最后定，但很有可能是市政副秘书长许大山来接他公安局长的位置，暂时不进常委。”周宪国无声的笑了笑说，“老许人不错的，和单开拓有的一拼。” 这样的人来当局长，那倒不会有太多问题，楚平心里想，反正还有关山在呢，总比再来个谭千秋的铁杆要好。 “许局长马上就来南湖吗？” “还没最后定呢。”周宪国又和楚平闲聊了几句，楚平汇报了一些近况，最后才挂了电话。 楚平刚挂了周宪国的电话，很奇怪周宪国为什么要给自己打这个电话，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楚平一直没想通，正想着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是诸葛县长的大哥大。 “楚平，你在省城还没回来？”诸葛县长直接说，“赶紧回来，今天一早的常委会对你们班子进行了一下调整，就等着你和白一丁来谈话呢，等下组织部会通知你的，要有心理准备。” 湖山乡自从黄林木调离后，一直就没有再配备副书记，这是很不正常的一个情况，别的乡副书记都两三个呢，湖山不可能很长时间没副书记的。 “基本情况是我们上次说的那样，侯兵任管党群的副书记，县委办李艳来任管政法综治的副书记，这人你没想到吧？”诸葛县长笑了笑说，“听说李艳和李雁子关系不一般，你可得小心点。” “是没想到。”楚平苦笑了，这李艳在县委办，两人还面对面坐过，两人也是一起县委办的，只是李艳年龄大几岁，“不过也好，总算是来个知根知底的人，在县委办和她关系还不错，多少有些香火情面，即使有冲突，应该还不至于当场撕破脸。” “那就好，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诸葛县长知道楚平在县委办还是很受欢迎的，“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这县长助理，常委会讨论过享受副县级待遇这个议题，意见还是同意的，目前正推荐到市委，请市委批准，我看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这倒是楚平没想到到了，只是楚平却不想要这样一个副县级，对湖山的工作和对诸葛县长的支持，没太多用处。 “县里班子也要进行了微调。”诸葛县长将周宪国的话重复了一遍，就盯住楚平赶快回来，不过也要注意安全。 这个格局，是楚平和诸葛县长早就预测到了的，当然也是诸葛县长再三征求楚平意见的，他可不希望楚平在湖山乡再被白一丁耍。 “请领导放心。”楚平好几次拍着胸脯说，就算党委会上自己不占优势，但三个副乡长可都是自己的人，凭自己在湖山乡干部和各村干部中的威望，特别是蔬菜种植这些真金白银的事情，村干部和老百姓会倒向自己，所以不怕白一丁，楚平才让诸葛县长不要考虑自己，将更多的砝码放到其他地方去。 李雁子和李子全不可能将白一丁一个人丢到湖山来的，不然他一个人也折腾不出啥来，现在这党委会七个人，表面上看楚平、侯兵两人是死党，严党委这人说不清楚，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偏向于楚平的。 白一丁、张春山是铁杆。马党委也应该是白一丁的铁杆，多年来他一直跟着白一丁同志，所以才能一直当着这党委委员。 至于这李艳，倒还一时不太好说，估计是李雁子弄来搞平衡的，从这些日子来看，李雁子也不是很喜欢四大金刚势头太过强势。 李艳，楚平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 一边念叨这李艳的名字，楚平心里也知道，随着李艳的来临，只怕低调的白一丁就要不低调了。 要来的迟早要来的，迟来不如早来，楚平笑着慢慢靠在椅子背后，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第八十六章 新班子 第八十六章新班子 李艳！” 楚平梦里居然走进了这个女人，等车到省城与南湖交界的地方，车子一颠簸，把楚平颠簸醒了，看了一眼小林，见他并没异样，这才放心一些。 李艳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人物，当初在县委办，主动向夏闻天献身过，夏闻天没沾边，她就没得到重用，当然也并没打击她，只是依然让她当个办事员。 这事情，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但除了夏闻天和李艳这两个当事人，楚平这个秘书是清楚的。李子全实际上对李艳是垂涎三尺，可无论李子全怎么许诺给好处，李艳愣是没从他，周宪国来南湖后，李子全还利用周宪国对县委办情况不熟悉的机会，狠狠的整了李艳一番。 没想到，她倒是这么快和李雁子搭上了，这样的女人，可是要时刻注意的，是很有野心的女人啊。 派李艳来当副书记，楚平突然觉得这李雁子是不是在有培养自己势力的意味。仔细想了想，楚平多少明白了一些，如果换了自己是李雁子，肯定也要培养自己的实力，四大金刚的人虽然好用，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人，隔着一手总不是滋味。 楚平不知道县委常委会上有什么样的折腾和利益交换，才形成了湖山乡班子这样的局面，但也知道，湖山乡从此以后，只怕没有太多太平日子了。 “也好，就算是第一场正面战争吧。”楚平一直记得夏闻天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一个真正的将军，不和敌人来几次遭遇战，是不可能成熟的！ 这就算是自己和白一丁同志的第二场遭遇战吧。 挂了电话，楚平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省城，昨天深南公司的邵总到省城来谈生意，楚平连夜赶到想要去邵总到南湖去玩玩，邵总太忙只和楚平吃了顿中饭，就飞往了上海。 “小林。我们回去。”楚平琢磨着诸葛县长说地话。让驾驶员快点开回乡里。 “同志们。今天我们开个党委会。”楚平还在省城。还没接诸葛县长电话地是偶。白一丁居然召开党委会。而且是临时党委会。 上午侯兵给楚平打电话。说白一丁要开临时党委会。问楚平怎么办。对于这个会。白一丁一早征求过楚平地意见。楚平听他说了开会地理由和内容。觉得自己参不参加也无所谓。再加党委书记开党委会那是天经地义地事情。自己也没啥好反对地。更何况是县委要求开地。就没说什么。只是是当时向白一丁请假。表示自己尽力赶回来。 “突然之间开党委会。大家觉得奇怪吧。”白一丁微笑着说。侯兵从他地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兴奋。心里琢磨着。这老狐狸肯定又要耍啥阴谋了。好在自己已经给楚乡长打大哥大了。 “是啊。突然之间开什么党委会。再说了楚乡长都没回来。”这话。侯兵自然要说。 “不开不行啊。昨天县委召开了全县政法工作会议。传达贯彻省、市政法工作会议精神。总结去年政法工作。部署今年地任务和措施。”白一丁昨天确实去县委开了这会。所以大家就继续听他说。“会上。县委李子全书记和李雁子书记。都指出各乡各行局。今天一定要召开党委会进行传达。下午下班前一定要将党委会学习情况报政法委。” 今天一早，白一丁也是这样通知大家的。 只是侯兵觉得，这白一丁开党委会，绝对没这么简单，要不然昨天在县里开了会之后，就可以通知各位党委，大家也有所准备，楚乡长也可以从省城赶回来。 可白一丁愣是放着一个晚上没通知大家，直到今天一早才通知大家开党委会，有点让大家措手不及的意思，特别是楚乡长不在，这里面会有什么猫腻呢？ 既然是这样，侯兵也没话好说，就听白一丁的开学习全县政法委工作会会议精神吧。 白一丁有板有眼的传达着李雁子和李子全两位李书记在会上地讲话，传达着省市政法工作会议精神及相关领导讲话精神。 这会开了整整一个上午。 让侯兵奇怪的是，在党委会上，白一丁并没出什么幺蛾子，不过整个会也白一丁一个人唱主角，他一个人在传达着这三级政法工作会的会议精神，直到中午吃饭，都没传达完，弄得大家不知道这白狐狸啥意思。 “哎，人老了，读起东西来也慢，该吃中饭了，我们先吃中饭吧。”白一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吃了中饭后，休息个午休，下午花点时间，我们相互交流交流。” 白一丁这话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这个小屁学习会，学习了一上午不够，还要弄到下午去学习？ 可这毕竟是白一丁重新当乡党委书记后第一次开党委会，所以侯兵也忍住了没说啥，反正这两天工作也都安排好了，不久是多坐一下午而已。 下午这党委会，到四点多才开。 主要是田裘滨常务副县长临时湖山，来检查湖山乡西蓝花蔬菜种植工作情况。 由于楚平不在，自然就有白一丁陪着田副县长去乡政府旁边的坤平村和坤林村的大棚里去看了看，再到乡政府和大家座谈了一下，这才回县里去。 田裘滨来了之后，侯兵觉得奇怪，不知道他来是啥意思，就借安排工作给楚平打了个电话。 “你先跟着应付再说。”这时候楚平正在祝副局长办公室，想了想和侯兵说，“我马上回来，你多留个心眼就行了。” 等楚平回来，田裘滨副县长也检查完工作，座谈完回县里去了，白一丁见楚平回来了，笑着说：“楚平回来得正好，我们上午还说，开党委会学习县委政法工作会议精神，怎么能少了你楚县长呢。” 楚平笑了笑说：“那听白书记安排，这会议精神，一定要学深学透才行。” 下午地党委会过一会又开始了。 这开始也没其他太多意思，就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发表对县委政法工作会议精神的理解，反正都是套话空话。 列席会议的李杰却还是拼命的记录着，领导们的发言，是要写 会会议记录地，自己可不能乱写。 其他人也都假装用笔在本子上不停地记录，只有楚平，一直坐着抽烟，对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懒得听。 “好，大家都学的不错。”等大家都发完言，白一丁最后说，“这是就算学完了，李杰立即去整理会议记录，将相关情况报送县政法委，争取在这个月地《南湖通讯》上刊登出来。” 这有长又臭的党委学习会，总算完了，大家都以为这会议结束了，正要站起来端着杯子出去活动活动地时候，白一丁同志又发话了。 “好就没开正式的党委会了，既然楚平回来了，那有些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趁着大家都有空议一议。”白一丁看侯兵拿着茶杯已经站了起来，就不紧不慢地说，“大家都很忙，开个党委会不容易。” 侯兵看了看楚平，见楚平笑着没说好，坐着没动，只要继续坐下，看着白一丁，白一丁继续微笑着说：“以后我们乡里的会，要争取提高会议效率，争取一个会多议一些工作，提高会议效率和工作效率，这也是改进工作作风地一种措施嘛。” 见大家没啥话说，白一丁这才示意大家坐下准备开下面的会。 “楚平，原来乡里地西蓝花领导小组”等大家坐定，白一丁开始提他地话题了。白一丁今天来是有准备的，想要将西蓝花领导小组这个组织解散，他可不希望老背着这个破称号。 “滴滴滴，嘀嘀嘀。”白一丁话没说完，楚平还没说话，他和白一丁的大哥大同时响起来了。 两人都先看了一眼大哥大，沉默了一下，然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是县委组织部的电话，两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大家屏住呼吸的这几秒钟里，两人同时接起了电话。 是县委组织部通知他们两到县委李雁子书记处谈话地通知。 “我和楚平要去李书记办公室，今天的会就先到这里。”白一丁朝楚平看了一眼，然后和其他党委委员说。 楚平没说啥，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笔记啥的，叫上侯兵，坐上自己的车去了县委。 白一丁也一直笑眯眯的，叫上张春山，两人一起奔往县委。 湖山乡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往县城赶，而这时林建国同志也正赶往市里谈话，临行之前还笑着在电话里和楚平说：“楚平，回来再聊，复杂啊，复杂。” 县委和湖山乡党委地谈话，老套的不能再老套。 之所以说是县委和乡党委谈话，那是因为谈话采取的是一种很特别的形式。 县委这边，李雁子、诸葛秋林、李子全，还有组织部部长陆芳，四人坐在一起，这四人到场当然能代表县委了。 这会议桌的另外一边，是白一丁、楚平、侯兵、李艳和张春山。这几个人也基本可以代表湖山乡党委。 居然是一起集体谈话，这倒让楚平和白一丁都没想到。 李雁子先充分地肯定了湖山乡党委和乡政府的工作，特别是肯定了楚平地工作成绩，然后话锋一转，说啥要加强干部队伍建设，要湖山乡党委帮县委培养干部等等。 诸葛县长自然也是这样说了一通。 然后由县委组织部长陆芳宣布县委常委会的决议，问大家有没意见，有意见现在可以提。 这时候，不管有没意见，谁也不会提。 “我服从县委地决定，感谢县委的信任，一定和大家一起把湖山地工作做好。”白一丁表态非常简单。 “感谢县委对我们工作的肯定和信任，我坚决服从县委的决议，一定在白书记这个班长的带领下，和大家一起努力工作，争取今年的工作更上一个台阶。”楚平笑着表态，不过最后还说了一句，“也代表湖山人民欢迎李艳副书记。” 楚平特意没代表乡党委，而是代表湖山乡人民，当然其他的话也没说了，毕竟他只是乡长。 李艳朝他笑了小，楚平这样说，算是善意的招呼吧。 接着自然是侯兵、李艳、张春山三人表态，他们地表态自然也是老套的一塌糊涂，不是感谢县委，就是感谢领导，这样的话，各大报纸上都能找到，同舟这里就不记录下来了。 谈好话之后第二天，县委组织部就送李艳去上任，在大会上宣布了这一系列的任命。 县委组织部宣布这个任命后，陆芳就匆匆赶回县里，白一丁等湖山乡地班子成员，也全跟着回了县里，县里立马要开干部大会，市委组织部来宣布林建国副书记的任命。 这样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楚平这才见到林副书记了。 “林书记。”楚平笑着叫林建国的新官名。 “楚县长。”林副书记也和楚平开玩笑。 “累吧？”楚平看着林建国疲惫的样子。 “累。”林建国是真的累了，应付了市里来的领导后，总得去县委几位副书记那里坐坐，毕竟自己是后晋的副书记。 “家里休息，还是淡水山庄去按摩按摩？”楚平问。 “就家里吧，你让丰收大酒店送点吃的来，我懒得走了。”林建国瘫软在沙发上说。 “你那边情况如何？”两人一边吃着丰收大酒店送来的盒饭，一边聊着，林建国问楚平这边地情况。 “刚搭好班子呢，白狐狸还没来得及下手。”楚平笑着说。 “不错，这一年多来，你进步不少了。”林建国停下筷子，专注的看了楚平一眼说，“和第一次与白一丁交手时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还不是底子足了。”楚平笑了一笑，“有你们这些大佬在后面支持，我怕个啥啊，他白一丁也是一双手一个脑袋，难道我楚平比他少半个脑袋不成？” “好，有这样的气势，有这样的信心就好。”林建国笑着说，“我先休息了，以后有事情，随时联系。” 从林建国家里出来，楚平直奔关山家里而去，本来是要去淡水山庄的，但关山老婆生病了，这时候关山只好呆在家里守着老婆。 关山有些郁 者说有些迷茫。 林建国升任县委副书记，这公安局长地位置没落到他头上，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怎么，失落了？”楚平问。 “有点，不过也没啥。”关山笑着说，“一年前，老子还是派出所所长呢，现在要真当了局长，爬的有点快，我自己都会不踏实。” “能这样想就好。”楚平笑了笑，还真怕关山患得患失太大，不然会影响和许大山之间的关系。 “可千万记着付都明是怎么噶屁的。”楚平正色的说，“我们暂时没力量，等哪天有了四大金刚那样的功底，你也可以惦记着这县委常委公安局长地位置。” “你放心啦。”关山点上一根香烟，若有所思的说，“我已经满足了，这两年来，跟着你一起进步，满足了，满足了。” 楚平和关山又聊了一些东西，原来交代关山去做的那些事情，两人也翻来覆去的讨论了一番，毕竟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些策略该改变还是要改变的。 从关山家里出来，楚平这才拖着疲惫地身体赶往淡水山庄。 李嫣红一直在大厅里等着楚平，接了楚平看他疲惫的样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先去放一下，泡个热水澡，他们反正都在那边等着，不在乎多等半个小时？” 楚平想了想，点了点头，今天实在是累了。 到了这里，楚平就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李嫣红，多少有点宾至如归地意思。 因为还有人等着，李嫣红也没弄啥花招，让服务员带着楚平去冲了个热水澡，让山庄最好的老师傅给楚平按摩。 这是一个五十六岁地老头，原来是乡里走乡串村给农民理发的，这老师傅有一手师传的按摩手艺。 在南湖乡里那些理发师，都有这样一手，当然并不叫按摩，而是叫放睡，就是在理发之后，理发师在你头上身上敲一阵子，手艺好的能敲着敲着让人睡着。 这是一种传统的手艺，其中还涉及点**、针灸等东西，这老师傅一手放睡手艺很到位，敲打**位也很到位，被李嫣红挖了过来，到山庄里当一个理发师，给地工资比他走村串户给人理发还高。 而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让他露一手他的放睡手艺。 还真别说，他在楚平头上、身上、背上敲打了五分钟，楚平就睡着了，然后他又接着敲了十分钟，楚平又给他敲醒了。 站起来换上李嫣红送来的特别为他准备地睡衣后，只感觉到浑身轻松了很多，原有的那些疲惫感全没了，脸上也神采奕奕的，就像刚睡醒一样。 楚平谢了谢老师傅，轻轻的握了握李嫣红的手，算是无声的说了声谢谢。侯兵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 从他红扑扑的脸上可以看出，毕竟这两年时间，就从一个计生办副主任升任成副书记，在大家眼里就像坐直升飞机一样。 但是他又担心，县委对湖山乡班子进行调整，或者说李子全对湖山乡班子进行调整，那自然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啊，白一丁在湖山积威甚深，侯兵心中都隐隐有些害怕。 进门一看，没想到王爱军也来了，楚平连忙笑着和他打招呼说：“王县长都亲自来了，你们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呢。” “谁不知道你忙啊。”王爱军对今天这局面也是无能为力，站起来示意楚平坐他身边说，“林局那里情况如何？” “还不错，他也累得一塌糊涂，那许大山为人还是不错的，我想公安局有关山在，应该不会有问题。”楚平知道王爱军和大家担心啥，所以以来就先让大家定了这心。 这一屋的人，除了王爱军就都是湖山乡地了，侯兵、严党委、陈龙辉、周大海、虞都林，还有李杰、老金等人。 “等久了吧。”楚平呵呵一笑，精神很饱满的看了看自己手下这帮人，心里还琢磨着其他的事情，“谈话的情况侯兵和你们说了吧，特别老套，一点肥料都没加。” 一句一点肥料也没加，惹得大家哈哈笑了一通。 笑过之后，加大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了。其实这个聚会，楚平并没牵头，而是这些人自发的到侯兵办公室，嘴里说是要他请客，实际上大家是心里没底，想聚在一起听听楚平地意思。 “怎么，大家都没信心？”楚平笑了，大家这样的心情他也理解，白一丁的手段他老早就尝试过，相信白一丁等人现在肯定也正和自己一帮人一样，在万松山庄聚成一团。 “有！”周大海到底是初生牛犊，又没在湖山呆过多久，他大声回答楚平说。 “哈哈，那就好。”楚平朝周大海看了一眼，虞都林和他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毕竟层是白一丁提拔的人，有些其他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其实没什么，不要想那么多，大家把自己地事情做好就行。”楚平笑着很自信的说，“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会筹划，别你我不敢说，只要我不离开湖山，这湖山就不会变天。” 楚平这话说的轻，但很有力道，连王爱军将身体从沙发靠背上挺了起来。 “别的不说，我们有诸葛县长和林副书记呢。”楚平笑着和自己手下分析县委地情况，这是在给大家鼓起，在给大家自信，“白一丁虽然有李子全和李雁子书记两人撑腰，可这双李之间的关系，想必大家也能看出。” “是啊，李雁子想摆脱李子全，李子全想取代李雁子。”王爱军毕竟在县政府，看问题看地清楚一些，“别看他们现在如蜜月期一样，只要机会来了，这两人迟早相互利用的一天。” 这说法，和楚平猜测地还是很近的。真是这样，倒是最好不过了，楚平心里琢磨着，看来对于李雁子自己得想办法走走他地路子，新来的李艳，或许是一个桥梁。 接着，楚平和王爱军又简单的聊了聊县里的情况，大家这才分头回去。 第八十七章 领导小组 书记来了，又有了新的副书记，这乡里班子进行了调子肯定要开个碰头会。『第二天一早，湖山乡迎来了新班子的第一次党政联席会议。 这会议当然只是一个过套，大家认识认识，随便聊聊，会上就说好了晚上大家聚餐，迎接新来的李艳副书记，恭贺侯兵和张春山高升。 当然，今天下午的工作，重点是党政联席会后的党委会。 “本来这党委会是前天开的，没想到一天过去，我们党委会就迎来了两个新同志，我代表乡党委表示欢迎。”白一丁也说了点开场白，然后就开始直奔主题了。 “套话我就不讲了。”白一丁环视了一下大家说，“这次党委会，有三个议题，一个是西蓝花领导小组的问题，一个是蔬菜种植领导小组的问题，一个是蔬菜水果批市场领导小组的问题。” 西蓝花领导小组和蔬菜种植领导小组的事情，白一丁都和楚平扯过，楚平也同意他将这两个事情到党委会上扯，只是楚平倒没想到白一丁居然在新班子的第一个党委会，就来讨论这个东西，而且还多闹出了一个蔬菜水果批市场领导小组。 白一丁，白书记，白狐狸，飙了。 楚平看了一眼白一丁，不知道他今天这样弄，到底有啥深意，没必要在李艳一来就唱这一曲吧？ 这“领导小组”四个字，不但楚平记忆很深，湖山乡干部们的印象都很深，当初白一丁就是用这四个字，从楚平和王爱军手里拿走了大棚蔬菜种植的指挥权。 现在他重提这四个字，而且还是三个领导小组，是啥意思呢，还是像上次那样的意思吗？ 侯兵等人也都看这楚平。也在询问。楚平没说什么一直微笑着。 “西蓝花种植领导小组已经过时了。”白一丁继续说。看着大家神态各异地目光。心里笑着但脸上却表现出了苦笑一下说。“这里面地历史。那里面地曲折大家都知道。功过啥地我也不说了。检讨我也检讨过了。今天提起这事情。是不是这个领导小组可以撤销了。或改名叫蔬菜种植领导小组？” 白一丁这是在问楚平。 “这事情。其实也算过时。”楚平喝了口水。知道今天白一丁提起西蓝花领导小组地事情。有点哀兵地意思。可这事情得要自己说话。其他几个人都不会说话地。在白一丁和自己提起这事情后。楚平就想过了。这事情可不能这么轻易让白一丁脱身。当然这些日子他也想好了对策。所以才不忙不慢地抽着烟说。“根据县委地决议。西蓝花领导小组。专门负责92年西蓝花种植地相关事宜。不到所有事情完结。不撤销。” 楚平这话一出。白一丁眼角抽了一下。知道这话触动了他地痛楚。我才不管你疼不疼。楚平心里和自己说。可不是我要揭你地伤疤。现在是你要提起这事情。而且还想要弄些事情出来。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不仁。楚平没管他继续说：“92年西蓝花大棚地事情。特别是和农行、信用社地款项往来。如果这些账结清了。相关地工作完成了。西蓝花领导小组就可以告别历史了。这可是当时大家会上讨论决议好地。如果没完成那是不是等完成了再说？” 这事情，可都是白一丁管的，所以楚平用询问地语气，并朝着白一丁问的。 “县委有这样的决议吗？”白一丁只记得西蓝花领导小组是专门负责92年西蓝花大棚善后工作，不记得有事情不完不能撤销这一条。 “有。”楚平简单地笑了笑说，“当时县委有专门的会议纪要，李杰你会后将县委的会议纪要找出来，复印一份给白书记。” 楚平朝李杰没有表情说，李杰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老了，老了。”白一丁苦笑着拍着自己脑袋说，“我居然忘记了县委的这个决议，那这事情，我看还是请楚平你多多费心，把这个工作清清掉？” 白一丁最后这话，也是征询地语气。 “这事情还是请白书记出马才行。”这事情楚平怎么会接手呢，谁接受谁是傻瓜，楚平依然笑着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我就不和你争这个功劳了。” 楚平这样说，白一丁也没话好说了，既然这样说，那这领导小组撤销不撤销无所谓。 “那就先放着，春山，这块工作你以后多操心点，争取一个月将这些工作结清，你看如何？”楚平不接招，白一丁没办法，只好找自己的人了。 张春山点了点头，表示我努力，白一丁这才舒心了点。其实张春山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你做的狗屁事，居然要我来给你**，可张春山又不得不答应，到目前为止他还逃不脱白一丁的手掌心。 白一丁还真是记性差了，上一届县委那个决议，他还真忘记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在党委会上提起这事情，自取其辱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先白一丁的记性确实差了许多，毕竟经过这么大地打击，在身心上对他都是摧残，怎么能不对记忆力有影响呢。其次就是他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记忆力也到了减退地年龄了。再次是县委这个决议，是在他住院期间作出的，当时虽然传达到了他，可他那时候精神哪在这上面，所以楚平提起之前，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我们就说第二个议题吧。”白一丁连忙转换话题，朝李艳看了一眼，李艳刚才一直朝他笑，不知道这女人是嘲笑他呢，还是其他地意思，所以白一丁看了她一眼。 对于这个女人来湖山，白一丁也是县委常委会后才知道的，所以他也没多少准备。对她地了解也不多，可该做的工作都做了，虽然明白李雁子这是在用自己的人，但总地来说两李现在还是一条战线上的。而且昨天李子全回去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一直让他心里和某给部位隐隐作痛：“挥你的特长，收服这个女人。” “蔬菜种植致富之路，得到了县委县政府，甚至市 府的认可。”白一丁开始使出他第二招了，也就是的那招。 “可以说，这是我们湖山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要的工作，甚至可以说要的政治任务。”白一丁又是这老一套，“ 只是楚平不明白，白一丁为什么要搞这一套，有用吗？ “所以，我还是建议，成了湖山种植经济领导小组，邀请县领导当顾问。”白一丁这次用了个建议，楚平总感觉到白一丁今天搞这个东西和上次不一样。 “楚县长，你说呢？”白一丁在这次会上，第一次叫楚平楚县长，这个细节让楚平听出来了，心里琢磨着白一丁的话，一直微笑着，看着白一丁希翼地眼光，这才坐直身来。 “我觉得白书记的提议非常好。”楚平说话很清晰，可侯兵与严党委似乎没听清楚，侧耳朝楚平这边张了张，做会议记录的李杰手上的笔也停顿了一下。 马党委本来一直低着头，在看笔记本上的东西。听楚平这样说，头抬了起来，迷惑的看了一眼楚平，你小子怎么不长记性呢，要是你也这样说，可别怪我了。 刚才，马党委在考虑，这白一丁和楚平斗起来了，自己到底该偏向哪边，现在倒好不用自己做选择题了，想到这里马党委倒朝楚平投来一笑，这笑里地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李书记你觉得嗯？”白一丁也没想到楚平会同意。 本来白一丁预计楚平会强烈反对的，毕竟前车之鉴嘛。能不能成立这样一个领导小组，不是白一丁关心的，他是要再次利用这样地方法，扰乱楚平他们的部署。 即使不能扰乱他们的部署，一旦这小子反对，这只要这事情传开去，那楚平在湖山将控制权握得死死的这样地消息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他自然会有其他的方法，逐步让这小子陷入自己的圈套。 所以他还特意提出，请县领导，甚至是市领导来当顾问，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答应了，比上次还爽快，而且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还很心甘情愿的，这小子葫芦里卖啥药呢？ 李艳是第一次参加湖山乡的党委会，她没想到这党委会一开始，就是两个老大说话，老大说完了就是她说话。 从乡里四个书记地排名来看，她排在侯兵后面，侯兵是主管党群的，她是主管政法、民政这些。 按一二三四五地排序来说，那也应该是侯兵说了自己才说啊。可白一丁点名问她，她就得不说了，想了想，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说话。 “我觉得也很好。”李艳想了想，觉得还是少说为好，既然两位老大都说了，自己没必要说不好。 “侯兵，你觉得嗯？”白一丁朝李艳送去暖暖的微笑，转头问侯兵，接着又说，“大家觉得如何？” 侯兵看了看楚平，见楚平笑地比较灿烂和自信，就面无表情说：“我同意。” 其他人也陆续说同意了。 然后这领导组长谁来担任，却展开了争论，而且言的顺序正好颠倒过来了。 “种植致富，这好歹是全乡大事，我觉得应该请白书记来担任组长。”张春山拍马屁从不掩饰啥，不过也是，老婆都送给人家搞了，而且全乡地人都知道了，拍个马屁还掩饰啥呢。 “这事情，还是请楚县长助理担任组长为好吧？”侯兵立马反唇相驳，“西蓝花领导小组都没撤销呢，这可是前车之鉴。” 本来一直笑眯眯的白一丁，被侯兵这话说的脸色一整，不过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侯兵特意强调这县长助理，那就是说你虽然是党委书记，可楚平还是县长助理呢，至于这提到西蓝花领导小组，这意思谁都清楚，你白一丁有什么能耐当这个组长啊。 “老马，你是最老的元老，你说说你的意见。”对于老马，白一丁还是很放心的，所以特意说了一句，你是最老的元老，就是提醒老马理会自己的意思。 “我看两人都好担任这个组长。”老马无奈，现在必须做选择题了，白一丁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白一丁想啥，白狐狸地意思，肯定不是通过这领导小组夺权这么简单，既然楚平能这么泰然的答应白一丁成立这样一个领导小组，那楚平应该也心里有数，自己就没必要插进这个浑水了，“我的意思是，组长啊啥的不重要，关键具体做工作的不能搞错了，我看还是先把那些干活的人先安排好。” 老狐狸，这样说就是啥也没说。 “党领导一切。”楚平突然从椅子靠背上直起身子说，“我提议白书记担任组长。” 楚平这话一出，白一丁笑意更浓了，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还真不是两年前的小子了，看来自己不能轻敌了。 侯兵又愣住了，这楚平是怎么了，我的楚乡长哎，前年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严党委却明白了楚平地意思，笑了笑接过楚平的话说：“我也赞同楚平的提议，刚才白书记也说了种植经济领导小组的重要性，既然这么重要，肯定要党委挂帅的，政府牵头的，要不然还拿到党委会上来讨论什么呢，再说了县委李书记还是我们地顾问呢。” “白书记，你别推辞了。”楚平看白一丁要接过严党委的话，笑着插话说，“白书记的能力和党性，是全县干部有目共睹地，再说了我请白书记担任组长，还有点私心呢。” 楚平这话，更雷了，差点把白一丁雷的里嫩外焦。 这话一出，连要抢着说话的白一丁都停住了，脸色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楚平，等楚平说后面地话。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一个个不是长大眼睛，就是张大嘴看着楚平，李杰差点都忘记记录了。 “也不知道为啥，乡里许多资金，从财政过来，总要拖上些日子。”楚平心里一笑，心想你算计我，那我先算计你再说，“我和老金想了不少办法，都没有用，程序上嘛都没问题，事情也就这么一个事情，说说大家心里都清楚，人家也没啥好把柄，就算有把柄我 办法，可这样弄下去，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听楚平这样说，侯兵心里乐开了，原来是这样。 “白书记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县里还是那些人，那肯定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楚平笑着恭维白一丁说，“所以以后湖山的事情，特别是这种事情，还要请白书记辛苦辛苦，能多劳嘛，白书记不会推辞吧？” 对于财政局的这事情，白一丁自然知道是怎么会事情，还不是宁炎这小蹄子搞地鬼，楚平居然在这个事情上将自己抬出去，真是没想到被这小子计算了。 “本来楚平是县长助理，是县领导。”白一丁脑子也还是很快的，知道这事情被楚平抢了先机，自己可不好推辞了，看来这第一阵自己还真输了，白一丁是个敢作敢为，输了就承认地人，要不然他怎么能三起三落呢，“不过楚平这样说，我就不好推辞了，那行，我就当仁不让，当了这组长，只是工作还要你们干的。” “白书记放心，旗子你扛着，推车地我们来干。”楚平呵呵笑着。 “那就行，这下面其他的人，还是按照惯例，具体分工，我们再扯扯，等会后党政办行个文。”白一丁决定尽快结束这个议题，“会后我和楚平再去县委领导那里请示请示，请李书记和诸葛县长担任我们地顾问和指导，如果领导同意了，就这样行文，报给县委。” 这个议题算是过去了。 第三个议题，确实蔬菜水果批市场建设管理领导小组调整的事情。原来这个领导小组，王爱军是组长，王爱军走后，楚平一直都没调整，这次白一丁提出调整，主要是因为侯兵分管的工作调整了，他想讲张春山接管这事情。 “批市场的领导小组，我看还是有楚平县长来担任比较好。”严党委在白一丁提起这个话题后，立马就说，“批市场可是纯粹的市场经济，楚县长管经济还是很有一手的，我们在座的只怕没人能超过他了。” 白一丁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张春山，本来要说话，但还是忍住了，在白一丁地计划中，他要的是这个领导小组组长，而不是前面那个组长，没想到今天这事情都要落空了。 “我同意。”侯兵第一个赞同，严党委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 “我看都行。”马党委这话虽然有些暧昧，但知道没反对。 “我赞同！”白一丁终于插上话了，今天他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会都被楚平牵着鼻子走了。 “这侯兵和春山分管工作调整了。”等着事情定了之后，白一丁这才提起正题来，“我看正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是不是可以由春山来担任，一个副书记担任办公室主任，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市场二期运营日渐成熟。”楚平接过话来，这蔬菜批市场的事情，楚平怎么能让白一丁染手呢，“上次我们讨论准备三期建设工程的事情，诸葛县长也支持。” 白一丁说这办公室主任的事情，楚平却扯到了三期扩建工程的事情，这让白一丁有些不高兴起来。 “这事情，我觉得还是另开专题会讨论吧？”白一丁微笑着和李艳说，似乎是在征求李艳的同意。 “那是，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开专题会讨论才行。”楚平等白一丁说完，等了一会看他不再说话了，这才继续慢悠悠的说，“杏林村和上山村等几个村，也有合作在杏林村建一个竹木材交易市场地意思，这是好现象，乡里应该支持。” 楚平怎么提起这些事情呢？ “批市场，可是市场经济最有效的载体之一，浙江的义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批交易市场达了，商业流通才能达，我乡是临近几个县唯一一个有国道通过的地方，我们一定要利用这个优势，在商业上大力展交易市场经济。”楚平这个理念和这个想法，还真是刚突然想起的，原来虽然有这样地想法，去没这么强烈，没想到今天因为白一丁想从他手里抢去南湖蔬菜水果批市场控制权，让他的思想更成熟了。 楚平说这一大通道理，倒真把大家镇住了，李艳原来大学里学的就是商业，又多次去过浙江等地考察，她还有好几个同学在浙江义乌下海经商，现在都成了百万富翁，所以她很赞同楚平地提议。 见李艳不停的点头，白一丁脸色有些难看了。 “扯远了。”楚平在白一丁张嘴想说话的时候，立马转换话题说，“这些事情，我会形成一个专门的报告，到时候请大家进行专题讨论，但是有些事情，现在就应该提前筹划起来。” 筹划啥？ 这是白一丁要说问地，但他感觉不好，楚平这小子肯定有啥阴谋了，张嘴要说话，还是没抢过楚平。 “我建议乡政府专门成立市场办或招商办，用来负责乡里招商和市场建设管理工作。”楚平笑着说，“这样就不只是一个市场领导小组的问题了，有了常设的机构，有了专门的人员，就能拉到更多的投资，招来更好的金凤凰，李雁子书记一直在强调要加强招商工作，我看我们要走在前面才行。” 听楚平说这通话，白一丁直皱眉头，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抢不到话题，是老了嘴慢了，还是一开始就被楚平算计了。摇了摇头，白一丁心里说，这事情等会后再说吧，现在楚平拿出李雁子书记，那这个市场办或啥办，看来只有同意他成立了，不过乡里增设机构，是要县委批准地。 既然要县委批准，那就不是一下子的事情，到时候这市场办主任拿下来就行了。 既然白一丁没反对，楚平这个提议自己通过了。至于原来市场建设管理领导小组和办公室主任，也在楚平地建议下，暂时不要动，等着市场办的事情有些眉目后，到时候一起来调整好了。 第八十八章 团结 一次党委会的情况，给白一丁打击很大，没想到三楚平给牵着鼻子走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不过白狐狸到底是白狐狸，这十多年的乡长书记不是白当的，开完会当天晚上，他就叫上张春山等人，在万松山庄立马进行了反思，总结出自己轻敌了这个错误，也确立了打蛇打七寸，迂回前进的战略决策。 “现在的楚平，可不是两年前的楚平。”这是张春山和白一丁说的话，张春山这焉人，第一次将话说到点子上了。 “是啊，轻敌了，轻敌了。”白一丁幽幽的抽着香烟，比较着会上侯兵和张春山对垒的情况，怎么说来，张春山比侯兵差的可不止一点啊，“慢慢来吧，每天盯着，总能找出漏子的。” 经过这次党委会，白一丁总算是彻底认清了形势，原来一直的低调，还只是装成那样子的，现在看来是不低调不行了。 “要真正到了和楚平翻脸的时候，这几个人都还不好说呢。”白一丁想着，现在湖山上下，都是楚平的人，看来自己得想办法慢慢的聚集人气，将原来的那些铁杆，原来自己提拔的人重新凝聚到自己身边来，要办点事情，身边没个人是不行的。 因为这次党委会的惨败，白一丁调整了战略决策，所以在随后几次党委会上，都没怎么出头，会上也就是有事论事，说几句，再次回到前面的低调行列，对于楚平提出的一些决议，也都表示支持和赞同。 因为上次党委会的事情，楚平对白一丁也更尊敬，更支持白书记在湖山乡地权威了。无论是私下里还是公众场合，楚平总会有意无意的突出白一丁同志是湖山乡的一把手，是湖山乡的当家人，是湖山乡地党委书记。 对于一些不把白书记当一回事情地乡干部，楚平事后还会和他们谈心。所以原本还有些乡干部会鄙视一下白书记，但在楚乡长的教育下，也端正了态度。 日子就这样过着。 白一丁虽然是书记。大家见了面依然和以前一样。老远就朝着他叫：“白书记。您早啊。” “白书记。您吃早餐呢？” “白书记。您老。亲自来尿尿啊？”这是贺主席在厕所里碰到白一丁时候说地。换了别人可不敢说。 别人最多有些尴尬地朝着白一丁点点头。匆匆地飞快地自己尿完。然后偷地离开。似乎生怕自己尿尿被白书记看到小弟弟一样。 从那天之后。这湖山乡上下。就开始流传起“您老亲自来尿尿啊？”这个问候。那里面地意思就是。你老今天真忙。真是忙地不可开交。连尿尿都要自己来。 当然。这个说法也是贺主席说出去地。只有他才是耳聋不怕雷。啥事情都敢编排。 平时开会也好，座谈也好，反正只要有一排座位的地方，白一丁白书记都是坐在最中间，或说坐在最尊崇的位置上。 当然，只有到了县里开会，特别是县政府开会，楚平这才会做到主席台上去。这是县政府办安排的，因为楚平是县长助理嘛，肯定要坐到主席台上去。白一丁是湖山乡党委书记嘛，自然得坐在台下，不然那么多乡党委书记怎么办呢。 这一切，自然都说明楚平虽然是县长助理，在县里他能坐主席台上，比白一丁同志要排名靠前。可在湖山白一丁同志白书记还是一把手，要不然怎么坐地是最好的位置呢。 甚至在食堂吃饭，大家排队，见到白书记来了，也是像往常一样，都让白书记先来，食堂地喜师傅，依然还是那样热情巴结，每天都为白书记准备他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即使今天白书记不会吃糖醋排骨，但厨房里也总会准备一份糖醋排骨。 就像湖水乡食堂一样，无论黄林木乡长在不在家，食堂里任何时候都会有两斤准备好了地五香牛肉。 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表现之一。 “喜师傅，你啊，要到湖水乡食堂去学习学习。”为了糖醋排骨地事情，楚平还专门找喜师傅谈了一次。 当然，找喜师傅谈话前，生了一件事情。 这天，白一丁同志到湖山乡食堂吃饭，在小灶上找喜师傅点糖醋排骨，喜师傅爱理不理的说：“现在都啥时候啦，没排骨了，糖和醋倒是有，要么来个糖醋西蓝花，你看行不，白书记？” “你，你，你”听喜师傅这样一说，白书记气得浑身抖，差点没拿起饭碗朝喜师傅砸去，要不是李杰在旁边，估计喜师傅还要说几句啥话。李杰当时就狠狠的批评了喜师傅一阵，并暂停了他在食堂上班的资格。 为此，喜师傅找楚平乡长告状，说李杰主任狼心狗肺的，啥助纣为虐的，反正说了白一丁同志和李杰同一大通不好。 好言劝喜师傅消气后，楚平找人一了解，原来这喜师傅以前一直准备着糖醋排骨的，其实这事情大家都知道，楚平也知道。 喜师傅家是坤平村的，小儿子在村里还是副村长，前年响应白书记的号召，没听赵三兵的，将家里种的好好的一亩辣椒承包给了楚平，再组织全家种了两亩西蓝花，谁知道忙了一年，就赚了１块钱。 为了这事情，小儿子和大儿子吵了一架，大儿子本来想种一亩大棚辣椒赚几千块钱，好赶着早点把婚结了，这一来就少赚了好几千，原本答应女朋友买个彩电的事情就泡汤了，女朋友还埋怨了他好几次，甚至说：“没有彩电，你别想结婚。” 小儿子为这事情也很气恼，和哥哥吵架之后，喝点小酒到县城去玩，没想到喝多了点，和县城的烂仔干了起来，被烂仔狠打一顿，打断了三个肋骨，被捅了一刀，在县人民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还差点小命不保。 楚平耐心的给喜师傅做了思想工作，到底是老师傅，还是顾全大局地，喜师傅最后还是忍气吞声，亲自去党政办李杰处做了检讨，在李杰主任的带领下，去 同志办公室做了检讨。 自这之后，喜师傅再也不会对白一丁同志爱理不理了，而且还每天像以前一样，准备好一份排骨，留着等白书记做糖醋排骨吃。 当然，这只是小事情。 在工作上，无论大事小事，楚平和侯兵副书记，以及其他的党委副乡长，也都要征求白书记的意见，没白书记地点头，没白书记地签字，有些事情是不能办的，即使办了也得改回去。 “你说，楚平这小子也够意思的啊。”湖林乡乡长笑着和大家说，“白一丁这老犊子这么整他，楚平还这么供着他，居然还给他派了大哥大，这小子啊，不简单啊，不简单。” “是啊，这小子算是被老白给整熟了。”旁边那个乡长也有意无意的笑着说，“难怪说艰苦的环境让人成长啊。” 当然，明眼人都知道，湖山乡还是楚平说了算，白一丁这党委书记，只是一个摆看地而已。 这样的局面，白一丁自然清楚，要不然他这白狐狸地外号白叫了。同时，这样的局面，也不是他要的，他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打破这个局面，可想了很多办法，白一丁都没出手，总是认为时机不成熟，只好一直隐忍着。 和白一丁不同。 李艳却真实的感受到楚平对她的尊重，在享受着大家对她恭敬，楚平对她重视的同时，李艳冷眼旁观楚平和白一丁之间地虚情假意。 “楚平成熟了很多。”一阵折腾后，躺在那人的怀里，李艳感叹地说，“不在是两年前随白一丁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楚平了，白一丁要没力帮忙，只怕不是他地对手了。” “哦，楚平这么厉害了？”那人轻轻的抚摸着李艳绸缎般地身体，那双细嫩雪白的手又伸上了她那丰满的双峰，轻轻的把玩着丰满挺拔的两个小白兔，意犹未尽的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李艳这些日子，在湖山乡深切的感觉到楚平的群众基础和他的人格魅力，这可是以前在县委办从来没有过的，真的没想到就这么两年，楚平就这么成熟了。 一边想着楚平那俊俏的脸和英气勃勃的身躯，李艳只感觉到一阵迷茫，当初自己和他在县委办，也算是金童玉女，只是如今自己却是残花败柳，楚平的形象却日益搞大。 “想什么呢？”那人在李艳鲜红的草莓上一弹，李艳从遐想回到了现实中，娇羞的推了他一下说：“我在想啊，白一丁这样的人，这么差的人品，你们怎么就老用着他呢？” “对白一丁没好感？”那人手更不老实了。 “不是没好感，是很厌恶他。”李艳突然正气的说，“自己吃喝嫖赌玩女人都无所谓，干不了事情，却要去害能干事情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要用他。” “看来白狐狸惹着我们艳艳了。”那人淡然的笑着说。 “他得罪我干嘛，你要以我这样的身份，或以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到湖山去呆半个月，就知道白一丁的口碑，即使每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份，那也差不了多少。” “可你想过没，他怎么就能在湖山矗立这么多年，一直不倒？”那人似乎在引导李艳。 “还不是上面有人撑腰。”李艳很鄙视的看了那人一眼，似乎在说，你不也就是他撑腰的人嘛。 “哪怕用个别的人，也总比他强把，你说湖山几个人，随便提拔一个，老严、老马，甚至楚平都行。”无论如何，李艳曾经也是热血青年，虽然在县委办几年下来，让她看清了现实的真面目，但没个人心中的那份热血，总会在偶尔的时候冒出来一下的。 “一言难尽啊。”那人突然脸色一整说，“让你去那里，就是想让你锻炼锻炼，学学楚平，也学学白一丁，我在南湖能用的上的人，没几个啊。” 这话还没说完，两人有哼哼唧唧的起来。 转眼又要到五一了。 白一丁是越地闲了起来，楚平和大家是越的忙了起来。 看着闲得无所事事，啥事情也不管的白一丁，楚平感觉到一种浑身的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地不多或失误地地方。 “都仔细考虑考虑，哪里有啥漏子？”躺在在淡水山庄的沙上，楚平和侯兵说，“看着白一丁这个样子，总感觉到一阵不自在。” “应该没啥事情。”侯兵这些日子，表面上一直恭恭敬敬，其实内心却一直战战兢兢，时刻等待着白一丁出招，可这一个来月过去，白一丁同志安静的如冬眠的五步蛇一样。 “人家也采取了你那种战略，以静制动，想让你们心慌慌的，自乱了阵脚再想办法收拾你们。”坐在旁边给地李嫣红毕竟是局外人，淡淡的说。 “可能。”楚平想了想，以白一丁地性子，这种情况很可能，他第二次被免去乡长的时候，就是这样在湖山乡计生办主任的位置上龟缩了一年，最后选了党委书记一个铁杆手下的一个小错误，扑起来咬了党委书记一口，将党委书记一起送进了监狱。 “这些日子，你们还是少来这里。”想想，李嫣红有些舍不得的说，“新来了公安局长，这很多事情还说不清楚，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楚平不禁感叹李嫣红地细心。 “那边你都做啥了？”楚平想起李嫣红在田裘滨身上，以及田裘滨周边人身上下的功夫，“有进展吗？” “没呢，先做好准备工作吧。”李嫣红好像很有耐心，“慢慢来，总会找到办法地。” 听到这话，楚平心里一寒。 白一丁不会也是这种心态吧？ 可这日子眼看着到五一国际劳动节了。这乡里的事情，无论是大蔬菜种植，还是批市场三期扩建地事情，都容不得楚平分心。而且乡里还有其他许多七七八八的事情，什么计划生育工作啦，什么治安综合治理工作，湖山乡城镇设啦等等忙都忙不过来 “工作要紧。”楚平实在是没太多地精力去对付白一丁了，想了想自己和大家所作的事情，只得交代大家小心，做事情多留个心眼，多往后想几步，“你们只要全心全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问心无愧，到时候即使有啥事情，有我顶着。” 也只能这样了。 摆在楚平面前最要的任务，就是西蓝花两季种植的事情，这可关系西蓝花产量提高的第一步，不能出什么乱子，如果第一季失败了，那今年试种双季西蓝花的几百亩农民，在西蓝花上就会颗粒无收，这损失可大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季西蓝花已经长得不错了，楚平和陈龙辉、周大海和虞都林三人，拉着廖所长和农科所的人，几乎每天都守在大棚里。 对付白一丁这事情，就交给了侯兵，反正采取人盯人的战术，遇到事情也要侯兵出手，只要盯着了就行。 “李艳，我们私下里，我就不叫你李书记了，你也别楚乡长楚县长啥的，啥的叫，还是我们在县委办时叫名字来得亲切。”考虑再三，楚平决定找李艳交心的谈一次，无论有没有用，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她或许有些用，甚至还可以通过她传达到她上面的人。 “就是啊，那样叫着感觉到别扭。”李艳想起两人在县委办时的日子，楚平那时是县委书记秘书，可他从没有南湖一秘的架子，和大家就像一般同事一样，办公室的同事，还笑话他们两是金童玉女呢，要不是自己比楚平大两岁，说不定还真会有那么点故事呢。 “来了两个月，乡里的情况，你也都清楚。”楚平真诚的看着李艳说，李艳被他这样盯着看了一会，脸红了一下，可她再仔细看楚平的大眼睛时，从那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复杂的意思，依然和当初在县委办那样，楚平那双大眼睛，如一泓清泉，从那里能看到真诚和自信。 “很多事情，不说大家也明白。”楚平继续说，“现在这几个月，是无论是西蓝花，还是高山四季豆，都是关键事情，特别是西蓝花，我们在搞双季种植试验，一旦失败，这损失就大了。” 这些事情，李艳都知道。因为从李艳到湖山当副书记后，根据楚平对她的了解，楚平在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采取的是不急着拉拢，不急着讨好，也不瞒着她，而是让她了解湖山乡所有工作真实情况地策略。 遇到事情，除了小事情，楚平都会主动和她商量，听取她的意见建议，平也到村里去检查，会叫上李艳，和她一起去大棚里体验一下生活。 当然，在正式场合，也如尊重白一丁一把手地位那样，尊重她这个四把手副书记，让她过足了乡党委副书记的官瘾。 在一些事情上，李艳的意见建议，大多数都是很幼稚地，毕竟她没到基层干过，又是一个女同志。比如对于贫困户地救济上，她就会很忧伤的说：“这些人好可怜啊，楚平想办法办个敬老院吧，这样他们就都不用那样了。” 这样的建议，楚平虽然哭笑不得，虽然心里说，要是乡里有这样的财政能力，自己老早就搞敬老院了，还用的你李艳副书记来说。 但对于李艳提地意见和建议，能采纳的尽量采纳，哪怕实际每啥效果，也要做个样子给她看看。如果不采纳地，楚平都会耐心的给她解释，为什么现在不能这样做。比如敬老院的事情，楚平也会很忧伤的说：“要是乡里财政每年有两百万，我第一个要建的就是敬老院。”随后，楚平还通过其他机会，让老金将乡里相关的数据送给李艳看，让她也知道湖山乡这个家里，到底有多厚地家底。 “是啊，你压力很大。”对于楚平说的这些，李艳是知道地，“不过湖山老百姓也真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好乡长。” “你这话可就是给我戴高帽子了。”楚平苦笑着说，“我啊，其实最不喜欢那种搞来搞去地事情，可没办法啊，搞来搞去搞贯了，有些人总是习惯搞来搞去。” 楚平说这个搞字的时候，李艳脸红了一下。 在南湖，一般只有说搞男女关系，才会有这个事情，基本上来说，搞这个字，在南湖是一个暧昧地词语。 “你也不容易。”李艳从心底里说实话，“这些日子，我看你也累，不但要忙前忙后，还要处处提防。” “累倒是小事情。”楚平终于说自己心里话了，“我只希望，要搞事情，也不要像前年那样，拿全乡老百姓生计来作赌注，这样不但害了老百姓，也不利于工作，乡里工作做不好，对县里也没啥好处。” “是啊，有些人，就是这样。”这话李艳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前年那事情还算好，但也残留了不少的问题，到现在都没解决呢。”楚平无奈的说，“真不希望今天再出现那样的事情，再说了，今年要是在这些事情上有所闪失，我个人前途是小事，老百姓损失可是大事，乡里和县里以及党和政府的形象受到损害，那才是大事。” “你放心吧。”想了好一会，李艳终于说，“在这些事情上，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你。”楚平也不知道说啥，只好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只是和李艳分手后，楚平不知道今天自己说的这番话到底有没有用，反正也只能这样了，希望白一丁不要在蔬菜种植上找事情。 不管有没有用，从表面上来看，湖山乡整个班子，还是很团结很和谐的一个班子。全乡上下，从副书记侯兵、李艳，到食堂的喜师傅，大家都在白一丁和楚平同志的带领下，努力工作，扎实工作。 各村的村干部，也都紧密团结在乡党委乡政府周围，按乡党委乡政府的要求，带领全村村民狠抓生产，全力以赴走劳动致富之路。 第八十九章 狐假虎威 第八十九章狐假虎威 的来说，通过去年一年的大面积种植蔬菜，无论是大如西蓝花、辣椒、西红柿等这些大棚蔬菜。还是常规蔬菜，如土豆、箩卜、辣椒等，或者是高山四季豆等这些反季节高山特殊蔬菜，湖山乡都有了一定的经验，这各村村民也都有了主心骨，不再需要像去年那样做思想工作了，这让楚平省心很多。 特别是销售这块，有了去年的合作，湖山乡和特区华农公司的合作，就更加紧密了，今年种植的蔬菜品种和亩数，都是和华农公司商量好的，承销协议都签订好的，连种子都是华农公司提供的。 有了这样的保证，楚平和大家压在心头的大事情就没有了，都能全力以赴的去抓产量，抓质量了。 对于这些工作。楚平并没像诸葛军师那样，事无巨细都亲自过目，他现在做的主要工作，就是督促陈龙辉、周大海、虞都林这三个全职的副乡长。 县长助理兼乡长，抓住三个副乡长，那自然是没话好说的。楚平让陈龙辉专心督促好技术工作，让周大海专心做好大棚蔬菜的管理和服务工作，让虞都林负责常规蔬菜管理和服务工作。 至于高山反季节蔬菜，因为采取的是股份合作的的形式，由上山村丁尚山直接和华农公司合作的，技术上又有农科入股，所有虽然是由楚平亲自盯住，但实际上基本不用楚平操多少心。 蔬菜水果批发市场那边，有和其罩着李嫣红镇在那里，实际上并不要楚平操多少心，再说了贺庆也不是好惹的，这让楚平放心不少，现在楚平是从心里真心的感谢吴老师，要不是他介绍贺庆给自己，那现在自己在批发市场这块上，还真要处处防着白一丁搞七搞八的。 “楚乡长，田县长要来调研。”楚平正和侯兵商量最近的工作，李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田县长？”楚平看了一眼李杰，以为自己听错了。楚平和王爱军在湖山当道期间，田裘滨无论是当副县长还是当常务副县长，从来没用正正经经来湖山乡检查工作过，就只有李艳到任前一天，他来过一次，可并不是专程来湖山，而是因为要去湖林乡必须经过湖山乡才到湖山看了看。 实际上，那次田裘滨也是经白一丁的邀请顺道来了一下。 “县办发通知了？”如果是正式地调研或者检查工作。县政府办会发相关地通知。 “没发。是小周口头通知地。”这难怪李杰这样来向楚平汇报。 “小周有没说具体调研什么内容？”楚平想了想。小周是田裘滨地秘书。副县长是没用专门地秘书地。小周是县政府办秘书科地办事员。在通讯本上说是田裘滨常务副县长地联系人。实际上就是他地秘书。“具体问问清楚。小周还是很好打交道地。” “我问过了。是调研有关大棚蔬菜地事情。”怎么说李杰也是当了十多年党政办副主任地人。这点东西还是清楚地。 “大棚蔬菜？”楚平倒是奇怪了。田裘滨一向对湖山地大棚蔬菜不屑一顾。今天怎么来调研了。“就到我们乡。还是其他乡也去？” “是先到湖水。再到我们乡。”李杰看了看手上地手表。“指定要去坤平批发市场。还要去两个村。由我们安排。估计三点半直接去批发市场。” “三点半？”楚平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是两点四十了，这个时候才通知，而且还是通知党政办，说明田裘滨要么是临时想起去批发市场看看，要么就是专门来找毛病的。 ““你去和白书记汇报一下。”楚平朝侯兵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听白书记指示，侯兵你立马赶往批发市场，要求批发市场搞好相关迎接工作。” 批发市场在经营上是由南通公司经营，但在很多管理上，如交通、治安、工商等管理上，都是由湖山乡政府在管理的，这也是为什么楚平让侯兵专门负责批发市场地原因，这些东西，都要乡里出面协调的。 二期市场建设之前，楚平本来是想让县里成到批发市场成立一个专门地管理办公室的，可一看到常委会上扯皮的这个情况，就没提这个事情了。 侯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匆匆往批发市场赶去，楚平等侯兵走了，给李嫣红拨了个电话。 “是不是有啥事情？”楚平倒担心批发市场那边有事情。 “应该没用啊，一切正常呢。”李嫣红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也有些奇怪，这田裘滨怎么会突然之间来调研呢，“我再去看看，让人将卫生啥的搞好，这交通和秩序那就要靠你了。” “侯兵已经过来了。”楚平想了想，挂了电话后，还是给派出所的林所长去了个电话，请他派几个人到市场周围去看看。 李所长被调往城关镇派出所当所长后，原来地林副所长就转正了，林所长和楚平以及湖山乡政府的关系很好，经过县局同意，还专门在批发市场设立了一个办公室，派一个民警和几个联防队员在批发市场常驻。 当然，这市场方面也给提供办公场所和大部分地办公经费，至于私下里给林所长等人的东西，也都不会少。 “楚平，田裘滨怎么已经到这边了？”楚平刚挂了李所长地点好，李嫣红就打楚平的大哥大。 “现在就来了？”楚平知道这鸟人肯定是来找茬地，想了想说，“你好生接待就行了，可别失态了。” 楚平是担心她仇人见面眼红，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提醒她注意。 “我知道的，这样要就失态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楚平连忙去白一丁办公室，刚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碰到了白一丁。 “楚平，田副县长刚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批发市场，我们一起过去？”白一丁手里拿着大哥大，笑吟吟的问楚平。 “我正要向你汇报呢。”楚平也笑着说，“我刚准备过来，请你一起去批发市场迎接，这不批发市场那边来电话，说田县长到了，我们赶快去吧， 来了，可不能怠慢。” 两人开着玩笑出门了。 车还没到批发市场，老远就看到批发市场外面围着一帮人，楚平探头望去，感觉有两个人正在里面说着什么，就朝小林说：“小林，快点。” 小林其实早已经踩了油门，从这边口上到人群哪里也只是花了一分半钟，但小林并未将车停在人群边，而是停在了相对远一点的地方，对于小林的这些小聪明楚平还是满意的。 下了车，楚平往旁边一看，白一丁的车子也晃悠晃悠的停了下来。 楚平本想迅速往人群走去，可想想今天白一丁是书记，不管田裘滨是来找茬的还是来捣蛋地，那还是让白一丁先走前面吧。 “白书记。”楚平等白一丁慢悠悠的出来，这才招呼他一起过去。 白一丁也没推辞，两人一左一右的往人群走去。 批发市场的管理人员老远就看到两人的车子过来了，这时候企管办和综治办两个常驻批发市场的干部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老远就叫：“楚乡长，白书记。” 白一丁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楚平皱着眉头问。 “田县长来视察工作。”企管办的干部小林吉说，“侯书记陪田县长检查工作地时候，碰到有经营户和工商打架。” “经营户和工商打架？”这种事情可从来没发生过，楚平有些怀，回头看了一眼白一丁，白一丁没啥反应。 在两个乡干部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人群中间，走进人群地时候楚平还没忘记吩咐两个干部：“让其他人先回去干自己的活，不要围着这里看。” “田县长。”楚平和白一丁走进人群，朝正在训斥侯兵的田裘滨叫了一声。 “老白，楚平，你们也过来了？”田裘滨虽然是常务副县长，可白一丁毕竟是乡党委书记，楚平又是县长助理，所以他对两人的态度又不一样了。 楚平连忙上去和田裘滨握手，握了手这才看看侯兵，侯兵满脸是汗，估计被田裘滨骂的够呛。 “田县长，啥事情发这么大地火？”白一丁笑着问田裘滨，然后挥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说，“我们到批发市场地办公室去吧，这里太阳大的。” 田裘滨看了看楚平，又看了看白一丁，没说啥就照着白一丁的手，往批发市场设在一楼的办公区走去。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Ｓ_Η_Ｕ_九_⑨_ ._ ℃_ o _Μ 这让楚平又有些略微感觉有些意外，如果田裘滨是来找茬的，就应该当着大家的面，数落自己地不是才对，怎么就听了白一丁的，到办公室去了呢？ 难道田裘滨不是找茬，今天这事情是无意中碰到地？ 但是经营户和工商打架，这种事情多少有些蹊跷，那个经营户吃了豹子胆，敢和工商人员打架？ 再说了，批发市场有关工商管理这块工作，县工商局和乡里合作的很好，从来没出过什么纰漏，这批发市场和乡里对工商局大大小小头头地进贡也没少过。 有几个工商局的家属还在批发市场承包了两个摊位，只一转手一年就要赚上几千上万块呢。 “到底怎么回事？”在一楼过道里，楚平接着过道狭小落在了白一丁和田裘滨后面，侯兵也连忙赶了上来和楚平并排走着。 “这经营户是刚承包进来地，这工商人员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侯兵其实也没来得及了解太多的情况，“我看这里面只怕有情况，哪个经营户担子这么大，敢打工商人员。” “先别急，你让人去了解了解这个经营户的情况。”楚平想了想说，“工商那边也去打听打听，是不是有什么变化，现在就去。” 坐在批发市场管理处会议室，田裘滨和白一丁很亲密的聊着，好像刚才的事情就根本没发生，楚平坐在下手也笑吟吟的看着两人，琢磨着今天田裘滨来的意思。 从自己了解的日程安排来看，今天下午田裘滨是没啥安排的，这个调研也是临时加进来的，那他到底啥意思呢。 “田县长，请喝茶。”正在楚平琢磨着这问题的时候，一个妩媚地声音响起，抬头一看，李嫣红正笑吟吟的端着一杯毛尖递给田裘滨。 “田县长，这是南通公司的李嫣红，也是南通公司在批发市场的总经理。”楚平介绍着说。 对于批发市场的管理模式和引进南通公司，田裘滨是不爽的，但因为当时周宪国以及贺庆的关系，他也没话说，所以就根本没关心过批发市场的事情。 “你好，李总，怎么能劳驾你亲自端茶。”田裘滨毕竟还是有风度地，站起来笑着接过李嫣红手里的茶杯说。 但他接到茶杯那一刻，就愣住了。 这李嫣红地手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楚平当然知道田裘滨为什么愣住了。白一丁却不知道，以为田裘滨老毛病又犯了，连忙用腿在他脚上别了一下。 李嫣红和母亲没有地方像，就只有一双手和母亲的手一模一样，田裘滨接过茶杯的时候，发现了李嫣红那双他原本熟悉的手，所以楞了一下。 有了这个插曲，这后面的谈话，田裘滨一直心神不定。而且显得有些想赶快离开批发市场地意思，只是提醒楚平和白一丁，一定要加强经营户的管理，要乡政府和批发市场配合工商局，做好税收收缴工作，绝对不能出现税收流失地情况。 这让白一丁很是不满，重色轻友，也不能搞成这个样子嘛。 这情况，让楚平也很是迷茫，田裘滨来，难道就是只是为了说这样一句话吗？ “到底怎么会事？”等田裘滨走了，当天晚上在淡水山庄，楚平问侯兵。 “嘀嘀嘀，嘀嘀嘀。”侯兵正要说话，楚平的电话想起来了。 “你好。”是诸葛县长的电话，“工商局老马刚被县纪委双规，常委会刚通过任命朱裘星的任命。” “老马怎么会这样？”楚平听出了一点玄机。 挂了诸葛县长的电话，楚平心沉下来了，这朱裘星可是李子全手下的得力干 既然工商局长换了，那也没有办法，楚平只得吩咐侯兵和李嫣红要搞好和工商地个关系，同时也拿起电话，给在南州的贺庆去了个电话，让他也有些心里准备，一旦工商做地过分了，就要让他这个老板出面了。 “贺总，事情就这样。”说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楚平开着玩笑问，“高速公路地事情到底如何？” “这事情，我现在也一头雾水。”贺庆无奈的说，“听说南江那帮人活动地厉害，给出了许多优惠条件，高速公路改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楚平毕竟在基层，对这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 果然，工商局的朱局长上任后三天，就来坤平的批发市场烧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了。 带着一大帮的工商干部，在批发市场进行检查，搞得市场里鸡飞狗跳的。 朱局长检查好后还没完，还指示工商局成立专门的办公室，全权负责对批发市场经营户的整顿，这办公室五个人，每天都泡在批发市场找茬。 田裘滨来批发市场检查工作后，这县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各行局的领导，只要能和批发市场搭上的，也都像赶集一样来批发市场检查工作。 湖山乡和批发市场忙于应付，今天接待了李县长，明天接到税务局的牛局长，下午接待了电力局的马局长，傍晚时分建设局的丁副局长也要来看看。 这不，最后居然连自来水公司的水总也要来看看供水情况。当然，这些人来，肯定是没安好心的，不是这里挑毛病，就是那里提要求。有些是针对批发市场，有些是针对湖山乡，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是正对批发市场里经营户的。 “这些人来检查也好，来捣乱也好都已经给批发市场的正常经营带来了严重的影响。”楚平和诸葛县长汇报着一个多月来的情况，“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现经营户退出的事情，现在就有些经营户有了这样的想法。” 可诸葛县长也没法子，这些去批发市场检查的行局头头们，都是四大金刚这一线的人，而且他们去检查工作，也是正常业务指导，挑地毛病找的岔子，也都是存在的。 “我去和李雁子说一声，再这样下去，等批发市场搞砸了，就不只是湖山的损失了。”诸葛县长最近脑袋都是大的，这李雁子已经将孙书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诸葛县长这县长逐渐已经被架空起来。 楚平是理解诸葛县长的苦楚的，李雁子到底是谭千秋地哼哈二将，到南湖这几个月下来，就和孙副书记、李子全达成了全新的联盟，无论是在人事调整上，还是在县政府地行政工作上，都快压得诸葛县长喘不过气来了。 这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了，从诸葛县长办公室出来，楚平心里琢磨着。刚从南湖回到湖山，县委办发来通知，县委李子全副书记也来批发市场检查工作，而且是专门来接待上访群众，认真倾听坤平村村民、批发市场经营户呼声，了解老百姓疾苦，解答群众问的。 这事情的起因，还是和上次田裘滨来时有关。 工商局对打架的经营户进行了严厉的处罚，而且对批发市场中一些经营户也进行了一系列地处罚，引起了经营户的不满，这批经营户就给县委写信。 同时，本来团结成一块铁板地坤平村，也出现了村民上访的事情，县纪委还受到了举报赵三兵父子以权谋私的举报信。村里一些独户头，居然在这一个月里建了好几个简易的违章建筑用来出租，这引起了其他村民的不满，不少村民也纷纷仿效。 乡政府和坤平村村委会对这些村民进行了安抚，当然也按要求通知建违章建筑的村民尽快拆除出租房，这又引起了一些纠纷。 而在出现纠纷期间，又出现了国土办地干部打村民的事件，这些村民又去上访，所以才有了李子全来现场接待群众上访地事情。 “我们还是低估了白一丁的能耐。”接到县委办地通知后，楚平和侯兵、赵三兵等人商量对策。 “村里的事情，三叔你要想办法。”楚平还是相信赵三兵掌控能力地，“至于纪委受到的有关你和援朝举办信的事情，你们俩如实和我说，到底有没问题？” “楚平，你放心在经济上我绝对能经得起任何调查。”赵三兵斩钉截铁的说。 “那就好，但该做的准备你还是要做，一旦纪委来调查，村里历年的账目都要清楚，出不得半点差错。”楚平还是交代了一句。 大家碰头了后，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白一丁依然每天安安耽耽的上班，好像这些事情和他没关系一样。 李子全到批发市场进行接待上访现场办公，场面搞的很隆重。李子全特意让楚平和白一丁都坐在他旁边，好询问相关的事情。 现场办公开始不久，批发市场中就有好几个经营户来反映情况，反映市场管理处和湖山乡政府一些管理上的问题，比如以权谋私、乱收费，以及管理人员大吃大喝等问题。 接着，坤平村也来了七八户村民，叫嚷着要李书记主持公道，村民们看到楚平也在现场，说话就有些吞吞吐吐了。 “老乡，有啥话你只管说，李书记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县委办副主任笑着和说话有些结巴的老乡说，李子全也一直微笑着点头，表示你只管说，不管谁在，我都会为你做主的。 李艳今天也在现场，他对于白一丁和李子全他们这些日子来搞的这些事情很是不屑。 但今天李子全来了，她好歹也得来陪陪，所以就坐在楚平的旁边，笑吟吟的开着这曲闹剧，不过她最想看到的，是楚平今天用什么方式反击，或者说怎么来化解这些矛盾。 可楚平这些天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让李艳有些不解。 第九十章 其人之道 官路沉浮第九十章其人之道 然有太阳伞遮着。可坐在烈日底下几个小时。李子全年龄的人还真有些吃不消了。里琢磨着楚平也是坏胚子。就不会将这些桌子摆到市场里面去。那里面可是没太阳。 集中的接待了一批之后。接下来就是好久才来一个人。李子全都等有些不耐烦了。强忍住听取了完一群众的意见后。快十一点了。眼看着没人来反映况了。李子全就清清嗓子准备发话了。 “一丁同志。楚平。县委多次强调。天大的大不如老百姓利益大。这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不解决好老百姓的问题。不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就是对老百姓真正的不负责任。”李子全语重心长的告诫。“这些日子。无论是信访局。是县纪委。有关批发市场和坤平村的来访来信很多。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要来的因。” 楚平和白一丁连忙带头做好记录。不停的点头。“群众反映的问题。我们要重视。”李子全继续说。“这几年。=发展经济做的很好但在解百姓困难。特别是解决群众反映的问题上。像年初赵和事件。这都反映在这些工作上。你们还做的非常不到位！” 楚平听出了李子全说这个非常不到位以及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在点名批评湖山。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人家是县委副书记。只的点头说我们努力还不够。请李书记指示。 李子全继续作着指。楚平白一丁依然站在那里点头表示马上改正。看看训斥的差不多了。李子全身后县委办副任使了个眼色。准备撤退了。 “领导。我们要求退包！”正在全还要继续发表指示的时候。批发市场里一群经营户着队走了出来。朝李子全叫。 包。这是南湖一种特定的说法。相当于是废除合同。针对批发市场的事情来说那就是经营户要接触合同。退出承不当这里经营户了。这对于市场说可是大事情。 特别是这种几十个经营户体退解除合同的退包事件。如果处理不当是要引起更多经营户退包的。这样对市场的经营那可是最大的打击了。 这几十人朝着李全和到场的领导叫了起来大声呼喝要求退包。这声势还是很浩大的。 楚平看了一眼侯兵和李嫣红。连忙张罗着去让经营户们别叫嚷。 “楚乡长。这事情您别管这事和你们没关系现在县领导接待上访。我们正好导们反映情况。”带头的那经营户很客气当着李子全的面。和楚平说。 “老板为什么要包？”李子全心里很高兴白一丁的活动能力很强啊。最好将这事情闹大说不定葛秋林会因为事情。丢了县长的位置。 “你是县委书记？”头的那个四十多岁经营户。听口音应该是江浙一带的人。“说话能不能算话？” 这话一出。李子全就有些尴尬了 “这是我们县李子副书记。县里连公安局都归他管。你说说话能不能算话？”白一丁看笑容有些凝的李子全。连介绍。 白一丁本来是要介绍李子全就是县委书记的。想想还是加了个副字。听说这李子全和李雁子书记两人近日关系有些微妙。自己还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 “能说话了算。我们就和你反映情况。不然我们直接去找县委书记。再不行我们去找市委书记。”那汉子嚷着说。 “老乡。你说。有事情只管说。慢慢说。”李子全尴尬的笑了笑。这汉子说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还要不要我们做生意了？”那汉子朝李子全说。“县里这个局。那个局。今天来检查。明天来挑毛病。把我们的客户都吓跑了。是不是不想我们做生？” 接着。这帮经营户就七八舌的一拥而上。围着李子全。这个诉说昨天工商局来检查。无故罚款。 那个说卫生局的来找麻烦：“这书记。你评评理。你说我们一个卖萝卜的。要这么卫生干嘛。萝卜回去了还要洗了煮着吃的。” “你还买萝卜的呢。我买啥的。我卖的给猪吃的番薯。那啥啥带大帽子的。前天说我们的番薯太小个了。怕影响养殖户的猪长不大。”一位五十多岁的外的大爷朝李子全嚷嚷的说。“人家养殖户就要小个番。凭什么你带个大帽子就说不行。还不是我们没孝顺他老人家。” “你说要要不要人活了。连什么计生委的都要来查。还说什么。什么。要查我们批发的南有没上过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朝着李子全唾液飞溅的绘声绘色的讲。 大姐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一起哄笑起来。 李子全听了这话一脸迷茫。不知道这话啥意思。是这妇女来找自己的茬呢。还是计生委真的来批发市场找过南瓜的子。 白一丁也一脸茫然。这事情他也没听说过。 “李书记。计生委的还真来过。那天这位大姐就乡里说过这事情。”楚平无奈的在李子全耳边说。“我还以为她说笑的呢。”这下李子全觉的有些不对了。这事情可是越搞越有问题了。要真的这么多人因为这些事情退包。那传出去就成了笑话。李子全虽然是县委副书记。但对于这种事他还是清楚的。看着七八十个人围着他就有些慌了。 “大家不要激动。李书记就是来帮批发市场解决问题的。你们反映的问题。让市场管理处整理成报告了。”楚平看看效;不多出来了。就挥手让大家不要闹了。“这样闹下去成何体统。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要相信政府。相信李书记。” “相信个屁。来查南瓜有没上环的也是政”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吼了一句。 “李总。这事情还请你疏导疏导。样闹下去不是办法。”楚平转头和李嫣红说。“他刚才提的问题我看还是麻烦你整理一下。以书面报告的形式请李书记指示。” 到这时候。李子全才明白。这批人来闹事不是他所。而是来和他作对但是这戏还是的演下去。看了一丁。表情严肃的和白一说：“一丁志。楚平同志从大家反映的情况来看批发市场的问很严重了。我建议湖山成立以白一丁同志为组长。楚平同志为副组长的专门调查小组对这些事情进行专门的调查。” 白一丁连忙点头表好楚平却可置否。 其实李子全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指示湖山乡成立一个以白一丁为首的所谓领导小组或者调查小组专门来接管批发市场。 这话说完了。来的的达到了。李子全就想着要撤了。 让李子全和白一丁没想到的是。这七八十个经营户。并没拦着李子全。而是冷眼看着李子带着县委办公安局等人离去。 送走李子全后。回乡一就召开会。专门落实李子全的指示成立批发市场调查小组。 会上。楚平并未发表任何反意见。这调查小组的人事安排。也一切听了白一丁的。 开完党委会。楚平拉上李艳。匆的赶到批发市场。和李嫣红碰头后。拿了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就直奔县城。 “平。去县城干嘛？”李艳明白楚平的意思。但她还是假意的问了一句。 “李艳。这批发市场的事情。你清楚的。”楚见李艳叫他楚平。也就没叫他李书记。“再这样闹去。批发市场的经营户一旦群体退包。就会造成很1的影响。” “这帮人也是的。没情来查啥呢。”想到那中年妇女说计生办来查她家买的南瓜有没上环的事情。李艳就觉的好笑。 “据我所知。南江和南平。都准-建相应的批发场。南江县的辣椒批发市场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楚平知道艳想啥。暂时不和他解释这个事情的来。而是继续和她说自己拉她一同去找李雁子的目的。“如果坤平蔬菜果批发市场出现大面积退包。这事情一传出去。各的的蔬菜商贩对南湖的批发市场就会有看法。这两年好不容形成的口碑。凝集的人气就会迅速化为乌有。那就正好给南江和南平批发市场机会。” “嗯。再这样闹下去。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李艳翻着手上的报告说。 “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向李书记汇报批发市场的情况。你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副书。批发市场经营户和工商局工作人员打架是由你专门负责处理的。对这些事情的起因前后你最了解”楚平这是给李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行。我们一起去。你汇报我补充。”李艳想了。看了看窗外。点头和楚平说。 车子出发之前。楚平给李雁子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肖秘。我是楚平。”小肖没和楚平客气。度也算可以。很正常的说了一句：“你好。楚乡长。有什么事情。请指示。”“我和我们乡的李艳副书记。想和李书记汇报些工作。你看李书记是否有空？”楚平知道己现在招李雁子汇报工作。李雁子不一定会有时间但加上一个李艳。情况就会一样一些。 “李书记下午没安。我去请示请示李书记。”肖心里琢磨。楚平拉上李艳这是啥意思呢。李雁子最终还是答了楚平和李艳去汇报。楚平挂了电话。连忙让小林往县政府速度加快一些。 一路无话。 “楚平。这么风急火急的有啥事情？”从心底里对于楚平。李雁子还是喜欢的。“小肖。楚助理和李艳泡杯茶。” 楚平接过小肖递上来的查。客气的谢了谢他。就开始汇报起批发市场的工作起来。 一边汇报。一边将李嫣红准备的材料递给李雁子。 李雁子接过材料。没翻看。而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平。听楚平汇报。脸上也没有何变化。 “李书记。事情就是这样的。要真是出现经营户大面积退包的情况这对于乡里和县里来。都是很大的损失。”楚平一在陈述事情只有这最后一句带了一,。 “真是这样？”李雁子点了点头。一手翻看李嫣红准备的报告。一边拿起笔在上面画几下。 “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李艳知李雁子是在问自己。就挺直胸脯说。 “楚平这事情我知道了。”李雁子看了看表。站起来说。“里工商局来检查组。我的去露个面今天先到这。” 李雁子这态度让楚平有些不知所措可也只的站起来告辞。刚走到门口。李雁子却朝楚平说：“楚平这事情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出现大面积退包的情况。具体工作你去做。” 这话又让楚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楚平知道批市场经营户退包。那不是李雁子想看到的。李雁子有这个态度。那就好了。看来自己这步棋走的还算是对的。 自从楚平和李艳去和李雁子汇报后。这批发市场就清净了许多。其他各行局来检查找茬的人基本没有了。只留下工商卫生和税务这几个局的人。不定期的到批市场晃悠几下。 当然。经营户退包事情。再也没人提起过了。 也不知道李雁子是过什么形式。向李子全和各行局头头们传达他的意思。也不知道李子全和白一丁还会有什么行动。 但至少有一点。批市场清净了。大家又可以正常经营了。这一点是楚平和经营户们最希望看到的。 “李艳。谢谢你。”为了这事情。平真心设宴谢谢李艳。举着。楚平喝的脸红红的说。“想做些事情。真的很难啊。” 不过。从这事情上来看。楚平也清楚。这次李子全和白一丁这一系列的小。并没有经李雁子同意。或者说李雁子根本就不知情。 “楚平这人到底怎？”一个周末南州市某度假山庄的温泉里。他怜爱的抚摸着李艳顺滑的后背问。 “是个想干事。能干事的人。”艳停顿了好一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还是用了这个中性的评 “现在缺的就是做事的人。” “能干事情的人多啊。”李艳毕竟在县委办呆过。南湖各乡各行局的头头脑脑还是有些清楚的。南湖官场能干事情人还是有些的。只是她心里还有句话没说。这些能干事的人。大部分是夏闻天和周宪国的旧部。或者是四大金刚的人。 实际上。李雁子到南湖这么些日子。还没有局势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诸葛县和他不对头。一个是李子全和他同床异梦。 “李子全是不是想当县长？”李艳突然问。 “以他。早该扶了。” “可怎么？”李艳回头奇怪的看看他。他这是啥意思。难道说他也希望李子全当县长。 “想是一会事。有资历是一会。”人沉默了好一会。到慢慢的水波凌动。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起。 “你真棒!”从温泉里出来之,。由衷的说。 “你也很棒。”那人轻的拍着李艳圆润的臀部。带着满足的微笑。任由李艳伺候他更衣。 “要是由你和白一搭班。有把握吗？”李艳正给他穿内裤。还俏皮的在某个正在打瞌睡的小东西头上弹了一下。他却突然提起这样一个话题。 “没。”这是李艳的直觉。 “哦。” “和楚平呢？” “会好一些。”李艳不知道他这是啥意思。难道他想动湖山的班子。可自己也刚从办事员升任乡党委副书记啊。“不过楚平在湖山老百姓种的有了一定的威望。要想盖住他的有些难。” “楚平这蔬菜种植是走对了。”那人自言的说。“对这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蔬菜种植。是真的富民之路。”李艳已经给他穿好了衣服。就从后面搂着他。将头靠在他坚实的后背说。“楚平搞批发市场也在点子上。两者如果都能做大。论是湖山还是对县里都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模式。” 在李艳和那人**的时候。楚平也正和诸葛县长一起不过两并不是在什么度假山庄。而是在诸葛县长家的书房里。 “明天你和我去一南州。”诸葛县长和楚平聊一个多小时。人有些疲惫。这些日子来诸葛一直忙于应付协调政府这边的各种繁琐事务。 “要准备什么吗？”楚平不知道诸葛县长要和自己去南州干什么试探性的问了问。 “准备3万块钱吧。先放着。用不用到时候再说。” “嗯。那您先休息我回去准备。”楚平看出诸县长已经很疲惫了就站起身来告辞。 从诸葛县长家里出。楚平也感到分外的疲惫。坐在车里不知道是回湖山还是留在县,好。 “小林送我回家。”这些日子。忙着对付批发市场的事情已经好久没见宋丽春了。家里还有几万块钱的现金。也不急着去让老金取钱。楚平决定还是留在城过夜。在楚平的口里。县委办分的那套房子。是他的家里。湖山那只是他的宿舍。 车子经过宋丽春家口的时候。楚平发现宋丽春家的小洋楼一片漆黑。不知道宋丽春是睡了呢。还是正坐在黑暗里发呆。 小林开着桑塔纳回湖山后。楚平这才将门窗关好。拿出大哥大。给宋丽春家里的座机拨了一个电 “姐。”电话接通了。楚平轻轻的叫一声。“睡了吗？” “在床上。没睡。”宋丽春轻轻的回答。 自从司马去了之后。楚平和宋丽春之间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毕竟宋丽春是刚丧夫的寡。能少碰面还是尽量少碰面的好。 “你在家里。”宋丽春握着电话。两人沉默了好久后。她才问了这样一句话。这些日子来。两人之间基本上都是靠电话。楚平原本每天给家里打一个电话的习惯。已经改成了一个星期打一个电话。现在反倒成了一两天给宋丽春打一个电话了。 当然。这打电话的间是大有讲究的。楚平并不选在晚上。大部分时间是选在白天。这样使有人发现了。也能用工作方面的联系搪塞过去。 “想你了。”楚平就说了三个字 “我也是。” “淡霞调到南州市接待办了。特区那边没人。要么你去特区呆一阵子？”想起上个月淡霞给自己打电话。说她已调任南州市委市政府接待办驻特区办。县里还没选定去特区接替淡霞的人选。司马过了一阵子。宋丽春一直走不出这个阴影。所以楚平建议她去特区呆一段时间。这样能散散心。换个环境有些东西就更容易冲淡一下。 “恩。” 宋丽春也有这样的法。淡霞也和她说过此事。而且推心置腹的讲了她几次勾引楚平的事情。最后淡霞说：“无论是为了你好。还是为了他好。你都应该借这个会到特区来呆一段时间。”后来杜欣也给宋丽春打了电话。自然也是劝她到特区去住一阵子。散散好好疗养疗养一身体。一直没下定决定。否要去特区。 如果说不想那也是假的。 如果说想去。是假的。 其实对于宋丽春。是又想去又不想去。和司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多年的感情。如果就这样去了。那也说明从此以后。她宋丽春要开始新的生活。司马将只是她命里的一个阶段。 如果不去。宋丽春也有些犹豫。是继续呆在南湖。那自己就的夹着尾巴。哪怕和楚平有分亲密举止被人发现。那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楚平。都将是很大影响。 可在宋丽春心里。觉的自己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虽然对于别人来说。和楚平这样下去并不是最好的结。但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幸福了。她希望这个幸福能持续到她人老珠黄的时候。 第九十一章 有人喊打 从批市场的事情后，白一丁被李子全狠狠的骂了定了许多。这些日子，白一丁过的实在是憋屈，在乡政府大院里，除了张春山真心实意的拍他马屁，其他人对他虽然恭敬的不得了，可白一丁感觉着到总不是滋味。 为了这事情，白一丁一直琢磨着，哪些人才是自己真正能用的人，哪些人是坚决不能用的人。只有搞清楚了，他白一丁才敢出手找楚平的麻烦，不然别到时候又被楚平算计。 可在乡政府里，这侯兵成天守着他，说来是听白书记的使唤，实际上是在监督他，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的眼目。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张春山是完全可以相信的人，老马也是可以托付的人。李艳自然是可以拉来做盟友的，毕竟两人上面的人是盟友。其他人，可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下了，这党政办主任李杰，到底怎么样，还真有些把握不定。 得想办法试试这小子才行。 至于其他七所八站的头头脑脑，也都被楚平和王爱军换的差不多了，这些人自己是不用打主意的，倒是原来被楚平和王爱军换下去的那帮人，可以好好运用运用。 “出去透透气吧。”一边想着下面的计划，白一丁突然想去外面走走，这侯兵的办公室隔着天井正对着他的办公室，白一丁总老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所以还是出去走走，你侯兵总不能到哪里都跟着我吧。 “李杰，我今天去村里看看。”在乡政府呆着憋屈，白一丁想到下面村里去跑跑，或许能在和老百姓的闲聊中，找到一些办法来。 “好的。”李杰看了一眼白一丁，心里琢磨着这老家伙到底啥意思，“我去安排，您要去哪里？” “不用安排了，让老刘开着车随意走走，我们走到哪里就到哪个村看看。”白一丁拦住李杰说，“你和侯兵打声招呼，家里有啥事情，让他做主就行了。” “好地。”李杰只得恭送他出门。 党政办主任这个位置。对于白一丁来说。他一向都如财政所长一样。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地。可从目前地情况来看。财政所地老金自己肯定拉不动。换他也肯定不行。 倒是这党政办主任李杰。有些意思。 自己来上任后。他是张春山后第一个来祝贺自己地人。也是第一个带着礼物去万松山庄找自己地人。说话地态度啥地都很诚恳。 虽然这些日子来。李杰地表现白一丁很满意。可他是楚平提拔地人。白一丁很担心李杰这样。是楚平刻意安排地。 “刻意安排？”田裘滨曾和白一丁讨论过李杰地问题。“我觉得有可能。但是你不能一棍子打死。” “是啊，作为党政办主任，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尴尬，这样两边讨好的行动也可以理解。”白一丁抽着香烟，回忆着以前自己对李杰的态度，一边慢慢的说，“以前我对这小子，可一直是压着不让他冒头地，他应该恨我才是啊？”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想。”田裘滨当了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这自信心比以前满了许多，“你重回湖山当党委书记，这就是代表这一种意思，一般没背景的人，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有了田裘滨这话，白一丁决定对李杰进行考察，如果能将党政办主任拉到自己身边，那这事情就要好办很多。 对于财政所老金，白一丁也下定决心要找找岔子。 虽然自己心里很想动弄他，可现在还不能轻易动老金，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去动人，楚平肯定不会同意，还会打草惊蛇，而且容易在乡政府干部中引起怨气。在自己没有完全控制住乡党委会的时候，白一丁可不想挑起大家地怨气。 “白书记，您这是去哪里呢？”没想到李艳从外面回来，看白一丁要出去，李艳还是很热情的打招呼。 “去村里看看，不下村去，不了解情况。”白一丁也打着哈哈说，“向楚县长学习，你刚从县里回来？” “没，我也刚从坤平村回来。”李艳笑着和白一丁挥了挥手，进自己办公室去了。 妈妈的，好白菜都被野猪拱了。 望着李艳扭着挺拔的臀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白一丁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老刘，你往前开吧，我眯一下。”上了车，白一丁有气无力的说，这些日子以来，他那玩意一直没好，看到美女看到性感的少妇虽然也会兴奋一阵子，可一到正式场合，就上不了台面，好几次气得白一丁差点要拿刀切了。 老刘是白一丁一直以来地驾驶员，这次白一丁回来，楚平还是安排老刘给他开车。 给白一丁开了十多年的车，对白一丁的想法和一举一动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老刘感觉这次回来后的白书记完全不是以前地白书记了，难道是老了？ 老刘默默的开着车，车稳稳地往前走，虽然心里想着事情，可老刘还是选了一个吉利的方向——往兴村那边开去。 到了兴村，白一丁还没醒来，老刘轻轻地将车停在了兴村风景最好的小山丘边上。 轻轻地将车门关好，自己下去抽跟香烟，顺便到那边拐角处撒泡尿去，这一路过来也憋了半个多小时。 等他抽好香烟回去，这才现白书记不在车上了，站在小山丘上往四周看，居然没现白书记，这下老刘慌神了，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这白书记是去哪里了。 “白书记，白书记！”老刘在小山丘上来回跑了几次，前后叫了几声，不见回答连忙开着车到山丘下面去看。 等车子往前开到兴村村口，这才看到白书记正倒背着手，慢悠悠的抽着香烟往前走。 这兴村，以前可是白书记最喜欢来的地方。 兴村村长和支书对白书记是佩服得不得了，每次白书记来了，两人都会安排白书记玩的开心，所以老刘今天一记心情不怎么好，就下意识的往兴村开来。 只是老刘忘记了一件事情，这兴村村长杨山在去年的全乡打击村霸行动中，被抓进了监狱，拘留了半个月，这村长自然也被免了。这支书陈林也自动辞职了，兴村的党支部书记和村长，可都是老百姓们自己选上去的。 然，白一丁也忘记了这事情。 “来碗汤粉。”走到村口，白一丁看着兴小吃店，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就朝里面老板叫了一句。 “好嘞，老板要肉丝汤粉，还是鸡蛋汤粉？” “青菜地好了。”白一丁想了想说，最近口味越来越清淡了。 “好嘞，您等等。”这汤粉店也是去年开的，以前白一丁来兴村，可没见过这个小吃店。 兴村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富裕村，村子里有好几个砖厂，村子里的劳力干完农活，就都在砖厂里干活，所以比其他村子要能多赚一些钱，这村子因为有来来往往拉砖的拖拉机，所以沿这路上，也有一些小店铺，这些年来隐隐展成一个小集市。 “味道不错。”白一丁呼哧呼哧地吃着汤粉，还不忘记赞扬一声。 老白同志在吃汤粉的时候，老刘开着车可出事情了，他那桑塔纳在村口和拖拉机撞上了。 本来这事情，还真是老刘的错。 老刘急着去赶白一丁，开车也就快了一点，没想到这一急倒和拖拉机撞上了。 “你妈个，怎么开的！”老刘和许多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一样，是个极度爱车的人，自己地桑塔纳居然被拖拉机撞了，凭他的直觉，这前保险杠肯定是报销了，这车厢左侧只怕也破相了。 所以老刘就气不打哪里出，摇下车窗朝拖拉机驾驶员就骂。 “你他妈个，你自己怎么开的！”拖拉机驾驶员也是个火爆脾气，本来装着这桑塔纳还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谁知道老刘居然一张口就骂人了，他刚在砖厂里被老板骂了一顿，昨天晚上被老婆骂了一顿，今天你这桑塔纳赶去投胎一样撞了我，居然也来骂老子，这驾驶员一下就火了。 “你妈的个，没长眼睛啊，小心你老婆卖一年逼也赔不起老子这车。”这话把手扶拖拉机驾驶员给激怒了，昨天晚上和老婆吵架，被老婆骂，就是因为有人说他老婆在县里当服务员，就是，今天这小子居然又提起这事情，你说这人怎么能受的了。 “你妈才呢。”驾驶员二话不说，跳下车来，将老刘从车上拖了下来，一阵猛打。 “老三，老三，别打了，别打了。”这手扶拖拉机上还有其他地人，那人连忙下来拉架，“这车好像是乡里的，你可别打出毛病来了，到时候别吃官司。” “老子怕个鸟。”老三一拳头差点将老刘打晕过去，还好那人拉住了老三的拳头。 “你给老子小心。”老刘上了车，将车子动，也顾不上白一丁了，将车子开往回乡政府去，他只要人来报仇，这老三下手太狠了，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老三看他老刘开着桑塔纳远去了，知道自己的拖拉机是怎么也追不上的，只要也骂骂咧咧的开着一车地砖往城里送去。 “哎，这位老师傅，你还没付钱的呢。”白一丁吃完汤粉，还要了一包香烟，悠闲的点了一根，慢慢的站起来就往外走，老板现了连忙追了出来。 白一丁下村里，从来都是有人跟着的，即使没其他地人，驾驶员老刘肯定也要跟着的。习惯了老刘在身边跟着，或其他人在身边跟着，白一丁身上也不带钱不带香烟地，所以刚才一时兴起，以为老刘就在外面等着，没想到老刘这个时候已经开车桑塔纳没命的往乡派出所而去。 “对不起。”白一丁一听老板叫，倒是想起自己没付钱了，连忙朝身上去摸，身上还真没带钱，朝那边看了看，没现老刘开车过来，只好笑着和老板说：“老板，不好意思，我后面还有个人没跟过来，我在这里等一会。” 老板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吃霸王餐地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白一丁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边等老刘来付钱。 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老刘来，白一丁和小吃店地老板，都有点不爽了。 “老师傅，你那朋友到底还来不来？”老板有些不耐烦了，没钱就没钱嘛，装什么大款，还拿了一包江南春呢。 “这老刘是怎么了？”白一丁心里嘀咕着，突然想起这兴村可是自己老来的，不如找村长杨山或陈林两人，他们两来了，还用的着自己付账嘛。 “老板，我那同伴可能找我找错方向了。”白一丁看老刘这么久还没过来，估计老刘要么是出了事情，要么是往那边走自己去了，所以想想还是找杨山和陈林来的快，自己来也正好要找这两位唠叨唠叨，说不定能找到楚平一些问题。 “那您再等一会吧。”老板还是比较实在地人。 “你认识杨山不？或陈林也行。”白一丁说，“要么你帮我找个人把他们两随便谁叫过来，他们肯定会来帮我付账的。” “真的？”老板当然知道杨山和陈林，半信半的看了白一丁一眼，朝里面叫了一句，“小毛，你出来。” 过了一分钟不到，一个七八岁的小毛牙子出来了，朝着老板说：“爸，叫我呢？” “恩，你去山叔或林老井叔家里看看，他们谁在，就让他们来我这一样，这个贵客找他们。”老板刚说完，生意就来了，连忙又去招呼生意去了，这进来吃汤粉地人，正是刚才拖拉机驾驶员老三。 小毛头也没问啥，就屁颠屁颠找人去了。 “老毛，谁啊，牌子这么大的！”过了一会，小毛头拉着一个女人过来了，女人老远就朝老板叫这说，“要找我们家山，还要老娘我过来给他请安。” “嫂啊，是这位老板找你们山。”老板指着白一丁说。 嫂朝白一丁一看，见是白一丁，脸立马拉了下来，朝白一丁呸了一口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呢，原来是害得我们都赔钱的那白狐狸呢。” “白狐狸？”老板并不怎么认识白一丁，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所以对白一丁外号更不清楚。 “是啊，就是去年害得你家陪了五千块钱的那个白狐狸！”嫂恨恨的指着白一丁说，“这天杀地，这搭大棚用的钢筋，吃了多少回扣，不是说被抓了起来，吃牢监饭了，怎么又被他留出来了？” “什么？！”老板立马火了，“是这天杀的？！” 白一定很奇怪，这老板和嫂 自己这么大的意见呢？ 也活该老白倒霉。 这嫂是因为楚平在全乡村霸整治中，陈山被当做村霸给抓了，还拘留了半个月，因为陈山做的事情还算不过分，所以后来楚平和王爱军以湖山乡政府地名义，将他保释出来。 在这陈山被拘留的半个月中，陈家受到了村里不少人的攻击，特别是那些和陈山有过关系女人的老公，甚至到陈家砸东西，陈山从拘留所出来后，还赔了不少钱。 “都是那个千刀杀让你做的！”这是陈山从拘留所回来后，嫂骂陈山最后的一句话，嫂嘴中的那个千刀杀地，就是白一丁。 以前的陈山，还真是老实巴交的，后来当了村长后，为了讨好白一丁，才做一些坏事，比如白一丁看上哪个小嫂子，他就想办法拉拉皮条。 要维持和白一丁等乡干部的吃喝，总的搞点钱，所以他才想着开店，想着在村里霸点东西，这慢慢地，慢慢的人也变质了许多，不但吃喝嫖赌样样会，而且外面还有女人，所以嫂才恨死了白一丁。 嫂并不知道白一丁回来当乡党委书记了，看他头花白地瘦成那个样子，以为他从监狱里出来了，来找陈山打秋风的，所以才那样骂白一丁。 如果她知道白一丁依然还是湖山乡党委书记，肯定又是另外一幅嘴脸了。 而这小吃店地老板，更是恨白一丁入骨了。 前年西蓝花，小吃店何老板家三兄弟弄了两亩，投入了多块钱，本想大赚一把，没想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好后来有楚乡长出面，帮大家找到了销路，总算能保本了，但何家还是赔了一千多块钱。 何家老三在一气之下去拆大棚，从棚子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大腿，在医院里躺了半年，不但花了多块的医药费，最后还落下一个左瘸子，你说老何能不恨白一丁嘛。 当初可是白一丁到村里把西蓝花说地比贡品还好，并死命令让杨山督促村民必须种１C0亩。 “你个千刀杀的！”何家老娘听说当年那个白狐狸从牢监里出来了，就拿着扫帚冲了出来，朝白一丁一阵猛打，嘴里骂着千刀杀的。 老太太冲出来打人，这倒是大家没想到地，白一丁也没办法还手，心想今天是活见鬼了，这老刘死到哪里去了，还不来救驾。 白一丁看老太太一扫帚打来，闪身躲开了，可老太太还是不依不饶，这扫帚不停的扑打过来，旁边的人也光开着并没人来劝架。 一连扑打了七八下，白一丁也有些懊恼了，好歹老子也是乡党委书记，在躲老太太一扫帚的时候，白一丁顺势拉了一把扫帚。 老太太本来就很瘦弱，这一阵子猛那扫帚扑打，早就体力不支，哪里经受的起白一丁这一拉。 “哎呀！” 只听老太太凄惨地叫了一声，老太太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小吃点门前的台阶有一米左右，这滚下去老太太正好磕在了唯一的门牙上，两颗门牙光荣的断在了嘴里。 小店老板顾不上其他的，跳下台阶就去抱母亲。 “白狐狸打人了，白狐狸大人了！”嫂本来就是那种没事也要找点事情闹闹的人，一看这样子，连忙大声叫了起来。 嫂一叫，这事情就闹大了！ 话说嫂猛吼一句：“白狐狸打人了！干部打人了！” 这事情就生了变化。 白狐狸这名号，各村还是有不少村民知道地， 嫂这样一吼，这下可好，本来围着看戏的人，也都叫了起来，有的人还说，这好像是乡里的书记呢，怎么书记也打人了。 白一丁愣在了那里，这种事情，他还真没碰到过，不过他也知道嫂那句话的威力，连忙跳下台阶去。 “书记打人了！”随着大家地传开，随着人群后面人叫嚷着，白一丁这才感觉到这事情的严重性了，跳下台阶后，连忙跑到老太太身边，蹲下去低声下去的问：“老太太，你没事情吧？” “滚开！”小吃店老板一脚将白一丁踢倒在地上，并朝他吼了一句，“我娘要有啥事情，老子和你没完！” 小吃店老板吼完，抱着老太太就往村里赤脚医生家里去。 小吃店老板一走，白一丁以为没事情了，连忙想借机会溜走算了，没想到这些人被嫂一忽悠，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指着白一丁说：“这家伙，我知道，就是让我们搞西蓝花赔钱的那个白狐狸。” “是的，是他，他在这钢筋水泥上，吃了好多回扣，杏林村的人去县里告状，也没用。”旁边有个老头见过杏林村几个人嚷嚷着说要去县里告状的，就张嘴指着白一丁说，“这老小子吃我们地血汗钱！” “还打老人，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吃我们的血汗钱！” 这本来只是这几个人再说话，可这话一传开事情就闹大了，这几个西蓝花试点村对钢筋水泥的事情，一直有股火窝在心里。 为了大棚钢筋水泥的事情，各村曾经到县政府告过状，被周宪国、李子全等人压了下来。 但不代表这事情就过去了。 农民们其实最聪明了，他们就咬着从农行和信用社贷款不还。 农行和信用社拿着这大批农民也没办法，所以农行和信用社才一直拉着湖山乡不放。农行和信用社的领导，更是多次找县委县政府领导，逼着让县领导督促湖山乡党委乡政府负责这些贷款户还款工作。 县委县政府也没办法，所以才让白一丁继续当西蓝花领导小组组长，让他来处理这事情，就是多一个缓冲。 去年湖山各村大棚菜种植都赚钱了，那农行和信用社地贷款都从他们的账户中还了。这本了也没事情，毕竟去年他们赚了不少钱， 等驾驶员带着人赶回来，才现白书记被人打得眼青鼻肿了，这下事情闹大，和老刘一起来地派出所干警连忙给所长和楚乡长打电话，民警还要往县公安局打电话，倒是被白一丁给拦住了。 等楚平和所长赶到，白一丁已经坐车去了乡卫生院。 第九十二章 高山蔬菜扬名 一丁被打的事情，搞得楚平向县委县政府汇报了好还惊动了县公安局和县检察院。 县公安局的人倒只是来走了个过场，检察院的人却搞的很隆重，在湖山乡驻扎了半个月，调查了不少人，实在找不到具体动手的人。加之白一丁也多次要求不要追究这事情，兴村那店老板还不停的到县里告状呢，说白一丁打他母亲，而且还有很多村民作证，检察院也只好对这些事情当做调查不出结果。 最后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只是乡政府赔了不少医药费和对白一丁的安慰费用。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等白一丁养好了伤，楚平亲自带着一帮人，去医院接他，没想到等楚平到了县中心医院，白一丁同学已悄悄的出院了。 白一丁回到乡政府后，这湖山乡又恢复了平静，湖山乡政府的干部，每天只要看到白一丁就想笑，可又不敢笑。 日子就这样一一天的过着，白一丁也不再生事，楚平也将心思放到了工作上，每天忙着安排蔬菜种植的事情。 “楚大乡长辛苦啊。”刚从坤村赶回来，楚平就接到了叶馨的电话，“又在田里跑来跑去？” “你大小姐算知道。”楚平气喘吁吁的朝着电话里说，他还以为这电话是诸葛县长打来的，刚从诸葛县长给他大哥大打着，两人说着说着，就因为没信号了。 “上次你给我的那些材料，我弄了个稿，估计明天就能在《YM日报》上，你怎么谢我啊？”楚平可以想象出叶馨在电话那头得意的样子。 “写成什么样子？”能上《YMM日报》这可是天的好事，虽然叶馨是他信得过的人，可这稿子到底写成什么样子，楚平心里还是没底，所以忍不住问了问叶馨。 “你办会有传真吧。我将稿子给你。你要是有新地数据。可以改改。”叶馨想了想说。“我立马给你。好了不和你说了。要去开会了。一天到晚开会。真是烦死了。” 到房间里洗了个。喝了杯凉水出来。现传真机正吱吱嘎嘎地吐纸。走过去一看正是叶馨给自己过来地稿子。 传真机吐纸很慢。楚平就让它自己吐着。拿起电话给诸葛县长打电话。刚才两人地话还没说完呢。想着刚才诸葛县长和自己说地话。楚平就想。黎明强就那么没本事？ 听了诸葛县长这话以及最近地事情。楚平心里就琢磨着。这黎明强来南州也快一年了。怎么就还没能控制住局面呢？ “楚平。我要去省里了。”诸葛县长说这话时。声音有些疲惫也有些失落。 “啊？”这可是楚平从来没想过地。诸葛县长居然要去省里任职。这说明他要么是有好地去处。要么就是被谭千秋他们逼得没办法了。“啥时候走？” “很快，调令估计已经到市里了。”诸葛县长苦笑着说，“我也是刚知道的，周市长比我还后知道，你来县里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为什么？！” 见了面后楚平直接就问，这是楚平最想知道的，是无奈而去，还是荣升而去，这是楚平最想知道的。 “我老头子和老丈人找到了他们的战友。”诸葛县长无奈的说，“老头子也就是和老战友说了一声，没想到人家当回事情做，以为这事情是我们托老头子去办的，所以也没来征求我的意见。” 诸葛县长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与其在这里苦苦挣扎，不如换个环境，到省里说不定展前途还大。 “老头子战友刚退下来，但是说话还是很有用，就直接调我进了省委办公厅督查室，级别不变。”诸葛县长已经知道了他去省委办公厅督查室二处处长，这个督查二处正是负责督查各地方的。 从一个经济实力不是强县的县长位置上，调省里能直接当督查室二处的正处长，那说明诸葛县长家老头子战友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恭喜，恭喜。”楚平不知道说啥，能到省委办公厅督查室，看诸葛县长脸上的表情应该位置不错，只是想着自己还在水深火热中，这心就沉了下来。 “说实话，我现在还没能力帮你。”诸葛县长是个重感情的人，看楚平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恩，现在也不错，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我其实还是很满足的。”这次白一丁被打的事情，无论是检察院还是纪委来调查，湖山乡各级干部和老百姓对白一丁都是没好话，一旦涉及到楚平，大家又立马换了语气。 不管怎么说，做了实事老百姓总是知道的。 “晚上去南州。”诸葛县长想了想说，得去和周老板解释解释，“你也一起去吧，有些事情我们路上聊聊。”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前不久楚平还和诸葛县长去南州走杜秋白的关系，拿了几万块钱结果都没送出去。 当时在南州，和周宪国吃饭，他也很是憔悴，不过精神还可以，当时还给他们两人鼓劲：“再熬熬，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的。” 没想到诸葛县长倒是一张十六开的纸张就变成了诸葛处长，再也不用操心这里的事情了，再也不用看李雁子和其他人的眼色行事了，他下次要来南州和南湖，这黎明强和谭千秋肯定都得对他笑脸相迎。 “馨，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事情，能不能迟几天？”楚平临上诸葛县长的车去南州时，突然想起叶馨说这稿子的事情，连忙掏出大哥大给叶馨打过去，“我有点紧急事情，一时说不清楚，等我办妥了事情，回来和你说，你看行不？” “很重要吗？”叶馨不知道楚平啥意思，但听他这样说估计他说话不方便，不过楚平这声馨叫得她脸红了，突然想起楚平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就红着脸说，“你是不是打错了，打给杜欣的？” “你的电话我怎么会打错，别生气了，馨，那事情推迟几天好吗？”楚平看着诸葛县长朝他笑，知道他也误会自己再给杜欣打电话，也就以错装错，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等下班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 “查岗啊。”诸葛县长还以为是杜欣打过来的。 “”楚平不知道说啥，只好傻笑。 到了南州市政府才知道周宪国副市长正开常委会，两人只好先到南山山庄找个包厢坐休息一下。 趁着诸葛县长给市里领导打电话，楚平也走出去给叶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叶馨答应过阵子在那篇稿子，楚平这才去楼上问了问山庄有哪些休闲项目。 “先泡个澡，放松放松？”看诸葛县长挂了电话，楚平就知道他已经和周副市长通过了电话，“周市长那边如何？” “开常委会，哪有这么快的。”诸葛县长，不应该是诸葛处长应该是县长心情已经放松了，就笑着调侃说，“常委会，常委会，就是常常让人委屈的会啊，哈哈，哈哈。” 诸葛县长调往里任职的消息，在南州并没几个人知道，除了诸葛自己和楚平，其他人就只有现在常委会上开会的人了。 “上面有桑拿，去蒸蒸松松”估摸着这个常委会至少要开到下班后，两人没事不如去蒸蒸桑拿。 两人在桑里蒸蒸了一个多小时，聊了一个多小时，等穿好衣服出来时，这天色都要黑了，再等了半个小时周宪国这才匆匆赶来。 “诸葛，你做的好事。”周宪国疲惫的走进说，“你一走了之，可难为我们了。” “市长大人，我真的没想过，我那老子老战友随口提提，这事情就办成了。”诸葛县长无奈的话语中却掩饰不住喜欢，“你们开的怎么样，谁接我的位置？” “先吃，吃了饭再说。”周宪国拉开椅子一**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诸葛和楚平也早了，两人知道今晚肯定还要喝酒的，甚至会不醉不归，所以也埋头吃饭，填饱肚子要紧。 “嗯，水点的菜？”楚平是第一次见周宪国这个吃相，一口气吃下两碗饭。 “这小子。”诸葛含着饭指着楚平说。 “好，小子长进不小。”周宪国又埋头吃饭了。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楚平以为周宪国还要吃饭，从他面前拿过他的饭碗准备去盛饭，“这几天忙得连早饭都没顾上，今天从早到现在我才吃了一个半馒头。” 三人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吃饱，这才慢慢聊正事，当然正事也自然是先围着诸葛说开去的。 “楚平，诸葛走后，你的日子可能很难过。”临末了，周宪国想了想说，“要是实在不想在乡里干了，到市政府来。” 楚平心里琢磨着周宪国这话的意思，想着是在乡里好呢，还是去市政府好。看着周宪国那疲惫的样子，楚平心想你一个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都累成这个样子，我一个小兵兵去了那，只怕活得比你还辛苦，与其去那里受苦还不如先呆在乡里想办法。 “我听您的。”既然周宪国这样说，楚平总的说个自己的态度。 “市政府现在也不太平，我看你还是先在县里呆着，即使不在乡长的位置上了，也要扎实做点工作。”诸葛知道周宪国在市政府的苦处，就笑着和楚平说，“扎实做事情的人，组织不会让你吃亏的。” 周宪国明白诸葛的意思，只好苦笑着说：“现在诸葛走了，李子全接替，这李雁子和李子全之间的就会微妙起来，县里的情况也会有所变化，李雁子人品也好，能力也好，和李子全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合适的时候你可以向他靠拢点。” 楚平其实来南州前，心里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还在犹豫，这样做周宪国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没想到周宪国居然会主动这样提出来，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呶呶嘴不知道说啥好。 “李雁子也需要你这样能干事的干部。”诸葛插了一句话说。 回南湖后，诸葛县长要调往省委办公厅任职的消息已经传到，而且大家也知道了李子全接任的消息，一时之间李子全家里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诸葛县长这里，也是人来人往，只是行情却不一样了。 “县官不如现管啊。”看着这情景，关山在楚平面前叹息说。 “局势复杂啊。”在林建国书记家里，林建国哈哈笑着和楚平说，“以前是双李联合对付诸葛秋林，现在这双李的关系微妙起来了，和当年诸葛秋林与周宪国那样差不多。” “李子全只怕没诸葛那么好说话。”关山想了想说。 “李雁子那边，你们俩都要去走动走动。”林建国看着关山和楚平说，“这下有更好精彩的戏看了。” 好不容易等一曲旧官升迁，新官上任演完后，楚平这才琢磨着周宪国和林建国提到的事情，自己可真要去李雁子那里走一走了。 “李艳，有个稿子你帮我看看？”等到将手上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楚平拿着叶馨来的那篇稿子去找李艳。 “你大才子的文章，还要我看？”李艳接过稿纸笑着说，到湖山来这几个月，李艳和楚平相处得还是不错的，加之两人以前的交情，两人之间还是很和谐的。 “楚平，你这不是让我脸红嘛。”李艳看完稿子，自然之道楚平的意思，笑着将稿子递给楚平说。 这稿子是经楚平改过的，主要改的地方就是将李雁子的名字多出现几次，有些话换成是从他口里说的。当然，自然也少不了李艳的份，只不过李艳的名字只出现过一次而已。 既然楚平都伸出了橄榄枝，李艳自然得帮他向李雁子递过去，两人借开会的机会，向李雁子汇报了这件事情。 当时李雁子并未说啥，只是笑着说我先看看，等了约莫一个星期，虽然每天和李艳见面商量工作，可却没有李雁子召见的消息。 “难道李雁子不在乎？”预计了李雁子要拿两天，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还没见动静，楚平心里略微有些想法了。 转眼就是国庆了，湖山乡和农科所试验的三季西蓝花已经成功，现在就要在全乡推广，这可算的上是大事情，楚平也没啥心事管李雁子的想法了，一心都扑在了三季西蓝花的推广上。 “楚平，楚平…” “大海，你去看看，谁在叫我？”和农科所的刘工正钻在大棚里看西蓝花的长势，隐约听到大棚外有人在叫自 朝后面的周大海说，让他出大棚看看。 “刘工，照这个情况下去，三季西蓝花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了。”楚平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刚长出来的西蓝花苗说，“四季西蓝花试验的如何，啥时候能推广？” “到明年肯定能种四季。”刘工呵呵笑着说，“你是怎么想到要搞三季四季的啊？” “现在全国其他地方种西蓝花的也多了，量上去了价钱也下来了，我们不想办法搞三季四季降低成本，就没竞争力了。”楚平无奈的说，“没办法啊，就我知道的，东北一个屯就种了5000亩双季西蓝花，一个村比我们一个乡的种植面积还大，我们比的过人家嘛？” “赚钱的东西，大家都眼红。”刘工笑着说。 “李书记，您怎么了？” “怎么，好个周大海，就许你大棚不许我进大棚啊。”李雁子钻进大棚时就迎面碰到周大海，“楚平呢？” “楚乡长，李记来了。”周大海侧过身让过李雁子，朝里面大声的喊着。 “谁啊？” 楚平反问了一句。 “楚平，是我。”李雁子听到了楚平的声音走了过去。 “李书记？！”楚平也听出了李雁子的声。 在楚等人的陪同下，李雁子在坤平村逛了一圈，听了赵三兵等人的汇报，又到批市场里转了一圈，和上次几个闹着要退包的经营户聊了几句后，这才回县城去。 “楚平，湖山的经验多宣传，你那稿子不错。”临上车前，李雁子摇下车窗朝楚平招手说，“你那些记朋友，要多请他们到乡里县里来走走，来看看。” 楚平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李雁子今天来的意思，也知道他接受了自己的橄榄枝，微笑着答应道：“好的，我这就去躲和朋友们走走，请他们到县里来采风。” 李雁子来坤平后第三天，市委组织部来宣布李子全的任命。 熬了十多年，终于爬上了县长的宝座，李子全坐在台上虽然表情平淡，但心里却感慨万千。 昨天晚上一个通宵没睡，一直在想着当上县长后的事情，凌晨六点多老婆子看他还没睡，就嘟嘟着什么给他泡了一杯牛奶。喝完了牛奶，到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再对着镜子收拾一番，居然就到七点半了，差一点都没来得及吃早餐。 宣读李子全的任命文件后，还宣读了两外两个任命文件。 经第97次市委常会研究决定： 白一丁同志任南湖县委常委、市委统战部部长。 市政府决定： 楚平同志任南湖县县长助理（副处级） 这又成了南湖一大风景，王爱军和侯兵都朝楚平投来鼓励的眼光，更多的人却朝白一丁投去不解和恭喜的目光，在用目光进行交流的同时，大家心里都琢磨着，这白一丁到底是厉害，不但四起四落而且还升官了。 有的人却在想，这白一丁和楚平怎么老混在一起呢，这两人还真是冤家一对啊。听了市委组织部这两个任命文件，楚平其实心里也在想，自己怎么和白一丁耗上了似的。 前天晚上给周宪国打电话说稿子的事情，他笑着说：“这事情功劳都是你的，你自己不要谦虚过头了，李雁子那里你得给他吹吹。” “那我明天去请他看看？”楚平试探着问，周宪国却没表态，只是有意无意的和楚平说：“后天市委组织部来宣读李子全的任命文件，你的老冤家出任县委常委统战部长，有何感想？” 听到这个消息，楚平当时还愣住了，他是在没想到白一丁居然能当上县委常委，吐口而出问了个：“为什么？！” “不言而喻。”周宪国一脸鄙视说，只是楚平并看不到他的脸色，“不要去管人家，你副处级的待遇也解决了，这次我估计李雁子出了一分力气。” 自从得知诸葛县长调任省里后，楚平对县长助理享受副处级待遇的事情就没想法了，当听周宪国是副处级待遇解决后，这心里却复杂起来，愣是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既然李雁子帮了你一把。”周宪国等楚平咳嗽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那你也要投桃报李才行。” 楚平听了周宪国的话心里直苦笑，要是周宪国知道自己已经将稿子给李雁子看了，不知道他会有啥想法。 “再熬熬。”周宪国最后也无奈的说，“总会等待到机会的。” 既然自己这副处级待遇李雁子帮忙了，而现在李雁子又是南湖的一把手，楚平自然得有点感激他的意思，坐在台下虽然看不太清楚李雁子脸上的笑容，可楚平坐在台下还是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笑。 李雁子坐在主席台上，也一直朝楚平微笑，似乎在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开完干部大会，楚平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家的恭喜，这才偷偷跑回自己在县政府的办公室，借去县政府办公室要文件找了一当今天的《YMM日报》，仔细看完了上面的内容，这才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在去南湖宾馆的路上，楚平周宪国打电话，请他看今天《YMM日报》第四版。李雁子并没改楚平送去的稿子，楚平只得将自己的想法和叶馨说了一通，没想到她笑着说：“这事情好办，你等着皆大欢喜就行了。” 虽然知道叶馨干这种事情多了，也有水平，可终究还是心理不踏实，所以才偷偷溜到县委办找报纸看。 还别说，叶馨还真有办法，通篇报道采用的是老百姓的口气来写，所以更多突出的就是市里、县里、乡里这三个字，李雁子和周宪国的名字也出现过一两次，但出现的最多的还是楚平。 没想到这篇稿子一出，又惊动了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不但在报纸上进行了批示，要求省委宣传部加大宣传，不但要宣传湖山的经验，而且还要为湖山高山蔬菜打响品牌出力。 省里两位主要领导话了，宣传部自然迅速行动，第三天开始就陆续有记下来采访，害得楚平和李雁子等人忙乎了近一个月，才将这些记大爷们应付好。 第九十三章 丽春发飙 第九十三章丽春发飙 楚县长。” 自从市委正式在楚平的任命文件后面加了个括号后南湖县大大小小的干部，都名正言顺的叫楚平楚县长了，既然有了市委的文件，楚平就不再推辞了。 本来大家以为，李子全当上县长后，要对南湖干部进行一次大清洗的，没想到他从县委楼搬到县政府楼后三个月，居然一个人也没动，就连他一向不对头的县政府办主任周霞也没动，这倒很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不知道这果子狸到底有啥想法。 “周主任，年底了，眼看着要换届了，有没啥想法？”楚平知道周霞和诸葛秋林关系非同一般，李子全在年底正式当选县长后，肯定要对县政府办动手术的，就借开会结束后聊聊。 “到市里去。”刚开完县长办公会，周霞有些疲惫的说，现在县长办公会上，不在是原来的针锋相对，而是变成了李子全和田裘滨一统天下，每次开县长办公会，周霞都会被两位县长批评，周霞也不解释啥，反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好啊，早日离开是非之地。”周霞老公是南湖一中的特级教师，在教高中作文上有一手，南州一中老早就想挖他了过去，一直因为周霞没去，现在看来周霞是想通了。 “你和我不一样，刚升了副前途还是光明的，虽然道路曲折了点，呵呵。”都是诸葛秋林的心腹，周霞也不瞒他什么，“诸葛和周市长帮我调到市政府机关后勤管理局，我也正好歇息些日子。” 今年又是个丰收年，看着朵朵张得江南女子般的西蓝花平也将这些烦心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每天在田间地头忙乎着。 “李书记，今年湖山大丰收应是没问题的了。”楚平拔了一个两尺多长的箩卜，欢天喜地的和李艳到县委找李雁子汇报今年湖山蔬菜种植的情况，“我代表湖山全体干部和老百姓，请李书记去开摘第一颗西蓝花。” “好啊，这么好的事情一去。”李雁子捧着两尺多长的大萝卜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萝卜，不错错。” “我们班子商好了。今年西蓝花也好。萝卜收获也好。一定要要搞个像样点地仪式。请省城和南州地领导、记者们来热闹热闹湖山地西蓝花和大萝卜推出去。打响湖山蔬菜品牌。”见李雁子答应平就将自己地想法提出来。“您看行不？” “行啊是你地强项。和县委全力支持你。”李雁子知道媒体地力量。上次《YMM日报》一篇文章他这个县委书记在全县县委书记座谈会上露了脸。省委书记都亲自点名让他介绍经验。在近百个县委书记中省委书记点名介绍经验。这可是让他出尽了风头。 “有什么要县委支持地你只管提。”既然尝到了甜头李雁子自然会支持楚平。“我做不到地。我代表县委请市委市政府支持。你只管甩开膀子搞就行了。” 得到了李雁子地认可和支持。楚平这才回去开会。在会上获得钟党委委员地通过后。这才去找李子全。 “你和李书记汇报了没？”听了楚平地汇报。李子全中规中矩地说。“这事情是大事。得请县委支持才行。” “刚在党委会上统一了意见。我就来您这了。”经过这两年地打磨。楚平也老练了一些。这话里话外也就不一样了。“您看。要么我等下去李书记那里请示请示？” 楚平这话没错，在党委会统一意见前，楚平就和李艳向李雁子汇报了，党委会后他就直接来找李子全了。 至于李雁子是否会知道这事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李子全就算不相信楚平是第一个和他会被这是，也不会去和李雁子求证，即使李雁子知道了这事，那也不一定是楚平向他汇报的，湖山还有个李艳呢，她可是李雁子嫡系中的嫡系。 湖山乡的仪式搞的很成功，不但南州市领导出席了湖山乡的拆摘仪式，省委农办、省农业厅的领导也代表省领导来剪彩了，《江南日报》、江南电视台以及南州电视台、《南州日报》等新闻媒体都来进行了隆重的的报道，而且还破天荒的搞了系列的报道，湖山蔬菜再次扬名，无论是李雁子还是黎明强，都很高兴。 就在楚平在南湖和湖山的声望达到最高时，一个绯闻传言也在南湖县城悄悄传开。而且是在南湖各级党政干部中悄悄传开，绯闻的呃逆人是宋丽春和楚平是情人关系，整个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连当初楚平在小酒店里和付春秋打架的事情，也被描述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些传闻，宋丽春开始觉得愤懑，恨不得去和那些传播的长嘴妇长嘴夫辩论，后来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和楚平有私情，加之她毕竟是做接待办主任这么多年，知道这事情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就只得忍气吞声，当做不知道这事情似照样过日子，只是和楚平之间的联系，就只能靠手机了。 “楚平，我还是去特区。”考虑再三，给杜欣打了个特别长的长途后，宋丽春决定听楚平和淡霞的，去特区呆一阵子，正好解开自己的心结，也能让楚平脱出这个绯闻漩涡。 “去散散心也好。”说实话楚平还真有些舍不得，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给欣欣打电话，让她好好照顾你。” 说定了后，宋丽春找了个机会，专门去找李雁子汇报了一次，将李雁子当时没点头，说要考虑考虑，接待办离不开她。 后来宋丽春又多次找李雁子和李艳，经过几番的思想工作，李雁子这才基本上同意了她的请求，安排组织部长去落实这个事情。 可县委常委会上，白一丁和李子全不同意。 “宋丽春不合适去特区办担任主任。”在县委组织部长提名宋丽春担任驻特区办主任后白一丁立马就提出反对意见。 “不合适？”组织部长有些奇怪了，这可是李雁子书记定好了的，你提什么反对意见。 “淡霞是南湖宾馆去驻特区办的，现在淡霞走了，如果再让宋丽春去，这住特区办就成了接待办自家开的一样了。”白一丁这理由一点也不充分，因为这事情很突然他心里又有其他想法，所以不得不提出反对，也不得不编。 其实白一丁并不是反对宋丽春去特区办是他早就有了人选，而且是和李子全商量好了的。 从楚平在湖山的情况来看，白一丁认为，要想控制住湖山以及南湖以后蔬菜种植，必须控制住驻特区办。 淡霞辞职白一丁本来没啥想法，但后来诸葛县长调任省城李子全当了县长，他当了县委常委统战部部长后心思就活络起来。 特别是楚平被市委正式任命为县长助理，享受副处级待遇后，白一丁心里就更琢磨着将湖山以及坤平批发市场夺回来需要在这件事情上再次证明自己。 “驻外办，很多地是和接待办合一的。”林建国知道白一丁的意思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再说了待办也是县委开的，白部长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欠水平了？” 白一丁看了一眼林建国说啥，连放下脸色他都不敢，这爷们他和惹不起。 “宋丽春不是不能去，只是我觉得接办也离不开她。”李子全慢慢的说，对于白一丁突然之间这么心急，他有些不满意，看了一眼白一丁继续说，“驻特区办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楚平、淡霞都是在驻特区办上锻炼过来的。” 这话倒还像些人话，不过林:国知道他这话后面肯定没好话。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多派年轻干部，到住特区办这样的重要岗位上锻炼锻炼？”李子全笑眯眯的看着李雁子说，“比如财政局的肖艳，比如交通局的宁萍，比如湖山的李艳，她们都不错。” “李县长，你这的可都是女干部。”纪委书记笑着说。 “女干部行，男干部也，要锻炼的男干部，适合当住特区办主任的男干部就更多了。”李子全笑着朝纪委书记和组织部长说，“这事情，还是你更清楚，全县的干部都在你手里，你多推荐几个。” 县委组织部看了一眼李雁子，见李雁子轻轻的点点头，这才一边考虑着一边推荐几个男干部。 这下林建国不干了，他开始对县委组织部长和李子全提的几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这事情既然大家意见不统一，我看组织部再酝酿酝酿，以后要注意这种情况，向县委常委会推荐干部，要酝酿成熟了才推荐。”李雁子朝林建国投来微笑，转头和组织部长严厉的说，“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你这个组织部长的失职了。” 组织部长是白挨了一阵骂，朝着白一丁狠狠的盯了一眼，然后埋头看自己手上的材料去了。 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之后的宋丽春只得依然去接待办上班，继续做她的接待办主任。 “这个楚平啊，到底有眼光。”这天一早宋丽春刚从家里出来到外面去吃早餐，经过县委大院旁边早餐摊子，刚一走近就听到有个男人说，“你看宋丽春这娘们，要**有**，要**有**，楚平这小子算是捡宝了，搞了白搞。” “你可不要乱说。”和这男人一起吃早餐的女人是县科委办公室主任，和宋丽春认识，刚抬头发现宋丽春过来了，朝他使劲使眼色。 “你们还不知道吧，为了宋丽春，楚平找岔子把付春秋叔侄给整下去了，这样的男人也狠。”那背向宋丽春的男人继续说，“起因就是付春秋想搞宋丽春，楚平还和他打了一架，差点掐将付春秋掐死。” “别瞎说。” “我瞎说啥啊，大家都知道了，我还是听县委办主任白一丁说的呢。”那男人继续说，“白主任对楚平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打架的事情还是付春秋亲自和他说的，而且付春秋原来的十几个手下都在场呢。” 哗啦！ 宋丽春铁青着脸，拿起桌子上的一筒筷子朝那男人头上倒去，随着筷子哗啦啦的声音，筷子戳在了那人的头上，他刚要拍桌子发作时，发现倒他筷子的人是宋丽春才连忙败退。 “你给我回来！”宋丽春朝那人竭斯底里的猛吼了一句，那男人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你说白一丁说的？！”宋丽春端着一碗滚烫的汤粉站在那男人面前，这男人是政研室的老邱。 “是的，昨天晚，晚上，他，他亲自和我们，我们说的”老邱说话本来很顺畅的看着宋丽春的样子，却被吓得结巴了。 “好我去找白一丁！”宋丽春依然端着那滚烫的汤粉，盯着老邱说，“你要不给我去和他对质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有一个南湖极品彪悍女诞生了！ 这是旁边那科委办公室主任听到这话时的感叹。 “好，好我，我带，带你，你去”看着宋丽春那愤怒得要燃烧起来的眼睛，老邱想着要真被这女人缠住了，那自己就真完了，脑子中闪电的考虑了一秒钟，最后还是决定带宋丽春去白一丁那里对质，反正自己也不想升官了，得罪了白一丁总比得罪这娘们好。 两人在众人的注释下，咚咚咚走进县委大院，来到六楼白一丁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宋丽春走向前去，抬脚彭的一声就踢开了。 “谁啊？！” 白丁还没明白是谁踢门，以为是谁不小心敲重了门，依然还埋头在办公桌上写东西。 哗啦！ 等他反应过来，一碗汤粉从他头上浇了下来。 “我的妈啊！” 白一丁叫唤着跳了起来，还好这汤粉端到宋丽春手上就已经出锅一会了，又一路从汤分摊走到县委大院，还从一楼爬到六楼，也冷了许多，但是由一层油覆盖在上面，六七十度总还是有的。 这热汤烫得白一丁在办公桌后跳起脚来拼命的脱衣服，刚要朝外面怒骂，抬头一看是宋丽春和老邱，也顾不上疼，连忙从办公桌后往左边溜。 自从被蓝秀搞了一次后，白一丁见了彪悍的女人就怕，本来一向温柔如水的宋丽春，居然一副母夜叉的样子到了他办公室，就只到这滚烫的汤肯定是她浇下来的。 “宋主任，不能这样。”刚才跟着宋丽春和老邱后面看热闹人，有几个是县委办的，看白一丁在里面跳来跳去，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其中刘大姐过来抱着拿着办公桌上剪刀要去戳白一丁的 说，“要出人命的。” “老娘不要活了，谁叫这狗娘养的乱嚼舌头，呜呜呜，呜呜呜”刘大姐这样一说，县委办另外两位女同志也反映过来，连忙过来帮刘大姐一起牢宋丽春，其他人使眼色让白一丁和老邱赶快出去。 众人劝了好一会，最后将宋丽春拖到了县委办，白一丁和老邱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宋丽春找不到人，这才哭哭啼啼的在县委办坐了一会，叫嚷着要去找李雁子书记反映情况。 这一天，宋丽春大闹白一丁办公室，再次成了南湖县的热点。 白一丁换了一身衣服后，没敢到办公室去上班，直接就去了李子全的办公室，李子全无奈的说：“你白狐狸，啥时候变成这样一副德性了，一个女人也搞不定了？” “别说了，这女人疯子。”白一丁知道宋丽春这个时候不好招惹，人家好歹刚死了老公，老公又是南州勇士，根据大家对这女人的的了解，她可就不是蓝秀那种死缠烂打的主。 无论他和楚平有没有一，要真让宋丽春发狂了，这女人说不定真的会找自己垫背，然后自寻死路。 也怪自己，那天晚上喝多了乱说了句，这个老邱也是，居然还被她抓了个现行，还傻瓜一样带着她来和自己对质，真是活见鬼了老子找到机会，不整死你才怪。 “李书记，我知道我今天这样:，有些失态。”下午，宋丽春一身素缟来到李雁子办公室，像他承认今天上午大闹白一丁办公室的是错的，“但我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我歹还是堂堂县委常委，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也说的出，呜呜呜呜呜” 本来宋丽春进门时，还将子的办公室门关上了，李雁子一看不对劲，连忙叫秘书进来将门打开，而且还让秘书叫县委办主任去请妇联主任过来。 “我请李书记:我申冤我清白，不然我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宋丽春一边呜咽着一边找李雁子述说，“县委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明天就去市里找谭市长黎书记” “宋丽春，不要急慢。”李雁子也不知道怎么来劝宋丽春，对于宋丽春在白一丁办公室闹倒觉得过瘾，这县委常委刚当几个月，就仗着和谭千秋的关系，靠着将女儿送上人家的床，想联合李子全来和老子抢权了，也太自不量力了。 李雁子一直听宋丽春诉说着，一直不停的点头，但他并没表什么态，他一直在等妇联的夏主任来，女人和女人总好说话一些。 妇联主任匆匆赶来，李雁子这才和夏大姐一起做宋丽春的工作，到底是有经验的妇联主任，夏大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古说到今，从东方说到西方，从全国说到地方，终于将宋丽春的眼泪说停住了，还差点说破涕而笑。 “宋主任，你放心。”临走时，李雁子给宋丽春吃一颗定心丸说，“你想去特区办，明天我就让组织部下任命文件，你不想工作，就先修养一段时间。” “那就麻烦李书记了，我想早日离那***远一些。”宋丽春又开始骂人了，“我都恨不得撕碎他的嘴” “好了，好了，小宋没事了，有啥事情李书记给你作主呢。”夏大姐看出李雁子有些吃不消了，连忙拉着宋丽春出去，“走，去大姐那边看看，你去特区，我还想让你帮我买点东西寄回来呢。” 一边拉宋丽春出去，夏大姐一边回头朝李燕子做手势，那意思是说：“李书记，这事情我帮你搞定，你放十二个心。” 既然李雁子都这样说了，宋丽春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才乖乖的委屈的跟着夏大姐出去了，到楼下后，宋丽春这才借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去回家和夏大姐分手告别了。 “李书记，好了。”送走宋丽春，直到宋丽春走的不见踪影了，夏大姐这才返回六楼，到李雁子办公室，再向他汇报宋丽春的情况，“小宋也是最近受到刺激多了一点，毕竟司马赶去时不久，一个寡妇，又是守了这么多年活寡的寡妇，遇到这种事情，这样反应也” “多亏了你。”李雁子这还是真心实意的夸夏大姐，“这后面几天，你要多关心关心小宋，一定不能再闹出啥事情来。” 夏大姐那更是巴不得李雁子这样说，这样能让她有机会来李雁子这里多汇报几次，说不定她这个妇联主任，还能因为这事情换个好点地方呢。 第二天，宋丽春担任驻特区办的任命文件就到了她手上，并且是县委组织部部长亲自送到她手里，走的时候还说：“宋主任，你慢慢交接，也急着到特区那边上班，毕竟这背井离乡的，去了那边之后回来一趟也难得。” 宋丽春却没怎么犹豫，将接待办和南湖宾馆的事情和继任者交接了工作后，提着个小包谁也没告诉就去省城了。 楚平一定要送宋丽春，被她严词拒绝了：“不要送，你要送我就不去了。” 楚平坚决要送，电话里温柔的说：“不行，我直接去省城送你上车，不然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啥，我一个大活人，在省城有熟人送我上车。”这些日子，楚平和宋丽春都为了避嫌，一般只是电话联系，已经好久没见面了，其实这是宋丽春已经到了省城，她继续忽悠楚平说，“我和欣欣通了电话，到了特区她就来接我，你放心好了。” “不行！”楚平突然蛮不讲理的说，“我现在就动身去省城等你。” “我已上火车了，你来也送不了我。”宋丽春只得如实的说。 “赶快下来，我到省城要见不到你，我直接去特区。”楚平也像是豁出去了。 宋丽春终于还是等楚平来后，两人在省城呆了一天，到省城的越山公园上游玩了一天，这才再坐火车南下。 送走宋丽春，楚平直赶到心里一阵空虚。 “这官当着有啥意思呢？！”脑子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一边坐在车上，一边想着这两年来自己的事情，突然之间又有些想杜欣了，都两个多月没去特区了，是该去看看她了。 第九十四章 双凤朝阳 九十四章双凤朝阳 宋丽春大闹白一丁办公室后，南湖县城平静了一段时间，楚平和湖山乡的干部们，每天忙碌着收获，看着一车车的西蓝花和萝卜等蔬菜运往特区，楚平的脸色总算由多云转晴了。 踏上往特区的火车，楚平坐在列车长为他提供的豪华包间里，躺在上次和淡霞暧昧相处的床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继续干下去，还是去杜欣的公司。 电话里，杜欣一直不同意楚平下海，甚至有些语重心长的说：“虽然你现在仕途有些坎坷，可你现在好歹是副处级了，南湖县有你这么年轻的副县长吗？” 正是杜欣这句话，让楚平犹豫再三，27岁的副处级，不但在南湖少，就算在南州也是少有的，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非常成功了。 “你别急。”楚平去区之前，两人通电话，最后杜欣电话里说，“今年过年我回来，我们去找个人，包准你以后仕途顺通。” 到了特区，来接他的居然是杜欣，也不是宋丽春，而是南州市驻扎特区办副主任淡霞。 “淡霞，你怎么了？”楚平不知道她来啥意思，这次来楚平特意没带其他人来，就是不希望自己和宋丽春相处时被人看到，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淡霞来接自己，这杜欣和宋丽春是怎么搞的？ “我来接老领导不行啊？”淡霞歪着说，她现在的级别也提上去了，从原来的正科提为副处了。 还好货运方面的事情，本不用自己操心，华农公司今年对西蓝花进行了包装，在收购之前就派人去了湖山，并带去了统一的外包装，湖山乡政府只要配合他们做些协调工作就行了，这货上了火车就不用湖山乡帮忙了。 “行淡主任怎么有空？” “谢主任一直念叨。你要是了特区。一定要让我将你拉过去。”淡霞抬出了谢云。谢云两年前已升任南州市委副秘书长、驻特区办主任。就不常驻特区了。 “主任也在特区？”听说谢云今年年底要到下面区县担任要职这年关快到了。他应该在南州活动才对。怎么跑特区这边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来接你？”突然淡霞幽怨地在楚平身边轻轻地说。这话吓了楚平一跳。这幽怨得有些如千年怨妇一样。 “她们两呢？”楚平连忙转换话题问杜欣和宋丽春。估计淡霞即使有些想法。也会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对她们这么念念不忘？”淡霞撇了她一眼说“走吧。不会把你卖了。” 车一直往前开，来到一个楚平陌生的地方，特区南路一幢气派的大楼前楼是新盖的，看看外面装饰应该是刚启用不久的。 “南州大酒店？” 楚平看着大大的金字招牌，92年自己在特区时，谢云说过想在特区搞块土地，建幢大楼这样也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没想到两年就被谢云搞成了。 “走吧们自己的产业。”淡霞笑着引楚平进去，“啥时候你来这里享受一下特区五星级服务皇帝一样享受一次。” “我可没这个命。”楚平开玩笑说，“只要能和你坐坐聊聊天就可以了。” “只要你愿意，我天天陪着你坐。”淡霞嫣然一笑说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不就迟几个小时见她们嘛，怎么还是这样一魂不附体的样子。” “没啊，只是觉得特区变化太大了。”楚平连忙掩饰，他正奇怪那两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几点到特区，怎么就不来接自己呢，即使她们自己有事情走不开，杜欣完全可以派司机来接啊，难道是这三个女人在唱一曲啥戏不成？ 两人走进八楼的小包厢，谢云居然等在里面，这倒让楚平有些吃惊，回头看了一眼淡霞，连忙朝谢云伸出双手说：“谢秘书长，好久不见。” “楚平，不要这么生分，你以前私下里可是叫我师兄的。”谢云招手让楚平坐，“以后再这样生分，别怪我骂你。” “是，师兄。”既然领导都这样说了，楚平自然得打蛇随棍上。 “让淡霞来劫持你，你们家杜欣不会找我要人吧。”谢云见楚平坐下也开玩笑说。 “嘿嘿。”楚平不知道说啥好，关键是不知道谢云今天让淡霞直接从火车上接自己来有啥事情，所以只好傻傻的嘿嘿两声。 “我十点半的飞机，所以让淡霞直接去将你劫持过来。”谢云看了看手上的表说，“还有半个小时，我就得赶往机场。” 楚平听谢云这样说，估计他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连忙正襟危坐的等谢云说话。 “如果不出意外，年后我可能会到南江县。”谢云说这话时笑的还是比较开心的，市委副秘书长任上能直接去南江当县委书记，那还是比较好的安排了，“听淡霞说，你在南湖这两年很辛苦？” “还能撑过去。”楚平猜测谢云是不是想让自己跟他去南江。 “我是搞政工出身的，对经济不怎么在行。”谢云倒也直接，“从这两年的情况看，你搞经济还是有几手的，想不想去南江？” 这是一个好机会。 跟云去南江，最少也是一个副县长，说不定过两年还能弄一个常务副县长进县委常委。 “情况有些突然把。”谢云呵呵笑了笑，不过立马一转神色，严肃的说，“俺们是师兄弟，我也实话和你说，你在南湖不轻松，一旦去了南江也不会太轻松，南江的局势比南湖更复杂，刚开始我也只能暗中助你一臂之力，所有局面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打开。” 对于南江的情况，楚平多少清楚一些，林同标去南江当县委书记，县内几个派系之间斗来斗去，林同标也被当地干部架空，这两年种了大量的辣椒卖不出去只能烂在地里，县里一些权贵霸占着县里几个锡矿，公检法和黑社会勾结横行乡里，老百姓苦不堪言。 “你仔细考虑考虑，如果你愿意去来运作。”谢云想了想说，“暂时可能是主管农 县长，毕竟你刚提县长助理不久，等稳住了局势，|时候再让你入常。” 楚平还真有些吃惊实话他心里还是很想去的，毕竟去了南江，无论那边怎么艰苦总有县委书记的支持，这对自己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过他心里琢磨着，这事情一定得听听周宪国和诸葛秋林的意见特别是周宪国，他好歹还是南州市常务副市长。 “你放心，只要你想去，周市长那里我去和他说。”谢云继续说，看楚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云端起茶杯吹开茶叶轻的喝了一口茶，似乎是考虑了许久才说“南州最近或许有大变动，听省里的朋友说明强有些不干净。” 这消息倒让楚平有些吃惊，黎明强有些不干净星期还在《南州日报》上看到他有关反腐倡廉建设的讲话。 “这话到你这里为止。”谢云脸色一变说，“全省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五个，周市长都不一定知道，一旦黎明强有事，南州局势肯定又会生很大的变化。” 楚平还在消化云说这消息的内幕，以及一旦是真的，可能在南州引起的变化。 “我得去机场了，你好好想;。”谢云起身说。 “恩，谢谢谢秘长，我一定会好好想想，回南州了给您电话。”楚平知道谢云要在这里见自己，那自然是不想让南州人知道。 “好，不管你想不想去，总的来说我你。”临走时，谢云握着楚平的手说。 等谢云的车远去，楚平在南州大酒店楼下楞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自己该直接去杜欣的别墅里，淡霞直接送谢云去机场了，但安排了车让他随便用。 “哥，你的淡霞姐姐呢？”楚平了杜欣的别墅，杜欣和宋丽春都在，楚平朝两人瞪了一眼，杜欣却像泥鳅一样溜了过来，宋丽春依然红着脸坐在那里。 “他们谢主任去机场了。”两个月没见杜欣，很想和她好好拥抱一下，但宋丽春在旁边，楚平就有些有些不自在了。 “姐，你过来啊。”杜欣吊着楚平的脖子，朝宋丽春腻声的说，并要小嘴嘟嘟的示意她过来。 楚平搂着杜欣也往宋丽春那边走去，随即三人搂成一团，这次三人相见居然有点百感交集味道。 “欣欣，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摸着杜欣瘦削的脸庞，楚平有些心疼，本来已经被谢云那席谈话淡化了下海的心思，再次因为杜欣瘦削的脸庞浮了上来，“我还是辞职算了，看你瘦成这样，心疼死我了。” “是啊，欣欣，公司都这么大了，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宋丽春也接腔，来了特区一个多月，宋丽春知道杜欣有多忙，拉着她的手也一起帮楚平劝杜欣，“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 “你们当官的不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杜欣呵呵一笑说，“不过宋姐要真心疼我，可以来帮我，反正你这官当到这里也到底了，到我这里来就是副总经理，等你熟悉了工作，总经理就由你来当，我也好当几天甩手掌柜。” 是啊，这也是个好方法。 楚平听杜欣一说，心里还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宋丽春的仕途随着他在白一丁办公室一场闹剧，也就停留在这个级别上了，这时候辞职下海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还真想。”宋丽春看来也是想过这问题的，“不过我怕到时候帮不了你，反而给你把事情办砸了。” “凭你的能力，啥事情办不好。”杜欣转而搂着宋丽春说，“姐，我说的是真的，你考虑考虑，你来我这里，哥也放心。” 这个话题并没继续，吃了中饭三人一起在外面晒太阳，不知道是谁又提起了淡霞，宋丽春很奇怪的问楚平：“淡霞这次调到南州驻特区办，是走了谁的路子？” “你不知道？”杜欣对这事情是心知肚明|奇怪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那个程厅长？” “你说呢？” “我估计也是，可很奇怪呢。”宋丽春似乎在回忆什么，“不对啊，我看他们两人不太，不太” 这话楚平算是听明白了丽春的意思那是淡霞傍上了程厅长，可从她的角度看，两人之间肯定没有暧昧关系，至少也没突破最后一层关系。 会有这样的情况。 楚平想着程厅长对淡霞垂涎三尺的样子，心里想这人还有这么好的耐性两年多了还没将淡霞弄到手。 但也不对啊，淡霞调任南州驻特区办，从正科升为副处肯定是程厅长的关系，而且淡霞也没否认过是程厅长帮她调到南州市驻特区办的，那这之间又有啥情况呢？ “淡霞姐也喜欢哥。”杜欣毫不留情的说。 “你别乱说。”楚平瞪了一眼杜欣，虽然这事情他自己清楚可宋丽春并不知道，他和淡霞的接触大部分是在特区这边。 “我知道。”这回答更让楚平吃惊，宋丽春居然知道，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看来她是早知道了。 宋丽春这话一出楚平就老实的不说话了，心说还好自己和淡霞没啥欣却朝他嘿嘿直笑。 “晚上让她过来一起吃饭？”杜欣朝着楚平说，话却是说给宋丽春听的。 “我给她打电话吧。”宋丽春白了楚平一眼后和杜欣说，“她现在可是我的上级领导过不用到家里来吃饭吧？” 宋丽春已经称杜欣的别墅为家里了，这话让楚平听了冷汗淋漓。 “你说了算，你是姐姐，我们家的事情你说了算。”杜欣搂着宋丽春，说完还瞟了一眼楚平，似乎是在调戏楚平说，“我不介意家里在多几个姐妹，不过我可不做妹妹了。” 这话让楚平刚喝进嘴里的咖啡扑哧的喷了出来，虽然他极力的想将喷射的方向转移一下，但这咖啡还是有不少喷在了宋丽春的上衣上，不但满嘴的咖啡喷了出来，而且还有些因为惊吓不小心进入了气管，他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急什么，看你这”宋丽春顾不上身上的咖啡，很体贴的过来给他拍里可有带着调侃，“又没人抢你的咖啡，慢慢喝嘛。” 这一场闹剧后，楚平假装生气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等他醒来已是五点多了，翻转身子本来想下躺椅，这才现淡霞就坐在他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楚平吓了一跳问。 “来了一会。” “吃饭了，姑爷。”杜欣的管家宋妈匆匆的过来叫楚平去吃饭，然后转头和淡霞说，“淡小姐，请去吃饭。” 两人无奈的对了一眼，跟在宋妈后面去吃饭了，晚饭很丰盛，但却是三个女人们的天下，楚平一直埋头狠命的吃，吃到最后肚子都装不下东西了，这才手工看着三个女人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聊天。 到晚上八点半的样子，宋:春和淡霞借口办事处有事情回去了。 几个月没见欣，楚平也是几个月没沾到荤腥，等宋淡两人走了之后，两堆烈火干柴就熊熊燃烧起来。 “宋姐这些日子情绪稳定吗？”等暴骤雨过去，两人重新冲洗完毕躺在床上相互温存着的时候，楚平终于还是问了一句宋丽春的情况，虽然这话在他脑子里了来回倒腾了几句。 “你就不怕我吃醋？”杜欣直接回答他的话，将头靠在他胸脯上，歪着头看着楚平的下巴问。 “怕，可我知道欣欣能理解。”楚平哪里不怕，只是他也担心宋丽春，“宋姐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担心走不出来。” “还差不多。”杜欣用小手在楚平两个小上蹂躏着，直到楚平用手去咯吱她的胳膊窝，这才嘻嘻哈哈的放手说，“情绪还是很低沉，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没走出来呢？” “是啊，我也奇怪。”这正是楚平担心的事情，不知道为何，以往乐观开朗的宋丽春，自从司马去了之后性子就大变样了，让楚平都觉得无法亲近了。 “慢慢来，不知道这个心结是司马还是你。”杜欣也很奇怪，两人曾在电话里多次说过这事情，而且杜欣也经常给宋丽春打电话这近一年来，终究没能看出个啥端倪来。 第二天晚上，宋丽春就在别墅里过夜的，这个晚上可折腾死楚平了。两个女人你让来我让去，把楚平当成了礼物一样相互谦让后楚平借着喝了点酒，很无耻的说：“来，让爷来个左拥右抱？” “爷奴家伺候”杜欣今天也是疯七疯八的，哈哈笑着推着楚平和宋丽春进了宋丽春住的房间。 一时之间三人嘻嘻哈哈打闹成了一团。 等打笑了一阵还真让楚平左拥右抱起来，虽然心里一直想着有这样的美事，可真到好事临头平又不知道怎么动手了。 还是杜欣人小鬼大，迟疑了片刻，就从楚平身上翻滚过去，开始对宋丽春动手动脚起来，还一边朝楚平使眼色，楚平也不知不觉的加入到戏弄宋丽春的行列中去了。 不到几分钟房春色淹没了三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到最后只剩下某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了。 “羞羞死人了”等一切平静，宋丽春这才红着脸抱着枕头瞪了杜欣一眼往浴室去了。 虽然刚开始是楚平和杜欣作弄宋丽春，到后头却变成了两人反过来作弄她了阵折腾让她在床上气喘吁吁，全身绯红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回味起这个晚上，楚平每天都魂不守舍的。不过这后面几天，宋丽春说什么也不肯这样了，即使三人粘在一起，也不准楚平动手动脚。 因为李子全决定来特区一趟，特区办要再办一次隆重的老乡联谊会，宋丽春和那些老板、处长们都不熟悉，这事情还要楚平和淡霞帮忙，楚平只好特区多呆有些时日。 接下来几天，楚平就完全投入到再次操办老乡联谊会的工作中去了，并且有了一个新想法，那就是在搞老乡联谊会的同时，搞一个南湖或是湖山的农产品展示会。 李子全只批准楚平搞湖山农产品展示会，而且经费要他自理。但这事情楚平和李艳说了之后，李雁子倒是很支持楚平搞这个展示会，亲自给楚平打电话说：“楚平，这展示会可以搞大点，虽然时间紧急，但其他乡的农产品也可以空运些过来。” “李书记，这，这事情，李县长不同意，只许湖山搞，而且经费要我们自己解决。”楚平只得实话实说。 “真是没眼光。”李雁子骂了一句，等了一下说，“那这次就搞小点，不过你好好的给我张罗，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我要到特区或京城搞个大型的展示会，到时候你就是总指挥。” 这话让楚平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楚平感觉这双李之间的关系就不能用微妙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问了李艳，楚平这才明白，李雁子本是想亲自来特区的，但被李子全抢了先，所以李雁子很不爽。 不过这些事情楚平也懒得去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搞好展示会，给侯兵、丁尚山去了电话后，这事情基本上就不用他操心了。 丁尚山和他的本地媳妇当天就飞到特区来了，这事情在特区这边由他们夫妻两一手操办，那边要展示的农产品，由李艳负责挑选。 “李杰，展示会的事情，你要多上上心。”楚平想起党政办的李杰，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叮嘱他说，“李书记那里，你多去汇报汇报，说不定可以借这个机会在大李书记面前露个脸。” 对于李杰，楚平真是全心栽培，他估摸着一旦自己去了南江或调任其他地方，李杰肯定要受白一丁和田裘滨的打压，不如现在让他先和李艳靠上。 “楚县长，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挂了电话，李杰有些想不通，别人是生怕自己的人投靠别人，楚县长却提醒他要和李艳搞好关系。 第九十五章 淡柔若水 丽春刚来特区一个多月，和南湖老乡联谊会那些南湖、处长、科长们并不熟悉，她还没来得及去拜访这些老乡们。 按原计划，每年驻特区办都会去这些老乡家里或单位拜访拜访，再请一些有分量的老板和官员吃一次饭，可现在李子全要开一个隆重老乡联谊会，那自然就不能这样办了。 有些重量级的老板和官员，对于这种县级的老乡联谊会并不是很在意，你去邀请他们不一定会来。 淡霞这两年驻特区办主任当的还不错，现在又是南州市驻特办副主任，楚平让宋丽春拉她来帮忙。 宋丽春出面了，淡霞自然得来帮忙，只是两人也分了分工，那就和楚平关系好的那部分老板、官员，由楚平陪宋丽春去，其他的由淡霞陪她去拜访。 开始几天，楚平着宋丽春去拜访华农公司华总、深南公司邵总，以及和他关系不错的老板处长们。 到第三天这个光荣伟大务就交给了淡霞。 楚平也乐得闲，和杜欣过起了二人世界。两人恩爱了两天，杜欣又要去美国了，这是一个月前安排好的，而且还要带着公司里的一大帮手下，顺便到美国开个年会。 杜欣走的前一天晚上，美国那边侦探所传来消息，说楚江的事情有些进展，楚平恨不得跟着杜欣飞往美国，可这出国签证不是那么容易办，特别是后天李子全要来特区，楚平就不能走了。 送走杜欣，楚平默默向上苍祈祷望她这次去美国，能带回姑姑楚江的好消息，爷爷这两年虽然身体还硬朗着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对姑姑的思念倒是日益重了起来。 眼看着李子全要来了。宋丽是全力以赴忙碌老乡联谊地事情平就每天呆在驻特区办帮宋丽春把把关。 李子全带着一帮干部来了。老乡联谊也开地很成功。大老板小老板处长科长们济济一堂李子全带着新任地县政府办主任肖艳、招商局、体改办、计委、财政局等相关部门地头头们围着老板们敬酒。 不知道是李子全运气好。还是宋丽春这一个半月工作有成效。老乡联谊会上居然敲定了两笔投资。金额都超过一千万让李子全喜出望外。在会后庆功宴上。真心实意地敬了宋丽春三杯酒。 美中不足地事情。就是省厅地程厅长没来。李子全还准备专门去阔州拜访程厅长。 没想到程厅长却一点也不给李子全面子。在电话里就很直接地拒绝了李子全：“多谢李县长道理我今天应该来。可这事情多天要跟大老板进京。等有机会了我再请李县长吃饭赔罪。” 话虽说地很委婉楚平知道李子全心里不高兴。也知道程厅长这是不给李子全面子。 昨天他和淡霞打电话给程厅长厅长还在电话里答应：“你楚平来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做东请你吃顿饭的，你和淡霞一起来，你那小女朋友也一起带过来。” 不过这话楚平可不会和别人说，更不会和李子全说。 虽然有些遗憾，可李子全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来一趟特区却带回去两千万的投资和几个投资意向，这事情无论在李雁子那里，还是在谭千秋那里，都算是顶有面子的事。 随后几天，李子全就在宋丽春的安排下，游玩特区、香港和澳门，他准备在这边呆上一个星期再回南湖。 农产品展示会效果不错，楚平决定再延长展示期三天，而且那些产品不仅仅是放着展示的，来逛展示会的人都可以买，所以这两天他还忙着让李艳往这边货。 李子全一行人去了澳门游玩去了，楚平借口展示会的事情，没陪同前往，正好可以借机和淡霞去一趟阔州。 “楚平，还真是不巧。”两人到了阔州，刚安排好住宿，还是上次的阔州大酒店，打了程厅长的电话没接，等两人准备出门时，程厅长给淡霞打来电话，语气有些兴奋的说，“那天晚上哄你们那李县长说要去京城，没想到真的要去京城，今天不能和你们吃饭了，等过了年我到华州请你们吃饭。” “你去华州干嘛？”淡霞是巴不得程厅长不在阔州，在电话里和他调笑了一阵这才挂了电话和楚平说：“程波可能要回江南省任职。” “回江南？”这消息看来淡霞已经知道很久了。 “上次听他说的，可能到江南担任分管经济的副省长。”淡霞又喜又愁的说，“三年升一级，这可是他的规律，早在帮我办调任手续时，他就和我说过这话，只是一直没定下来。” “三年一级，四十岁不到就副省长了。”楚平感慨颇深，自己啥时候才能有这样的速度就好。 “你也不错，27岁就是副县长，在南湖估计还是第一人吧，南州范围内都很少，和他也差不了多少。”淡霞明白楚平在想什么。 “我这副处级，和副县长的差距可大着。”楚平无奈苦笑说。 “那总比没有的好，你看白一丁折腾了这么多年，得罪了这么多人，连闺女也送给了人家，最后还不是也就弄一个副处级。”淡霞也无奈的盯着楚平说，“你在县委办呆过，县委办那么多人，老周、老丁，那个不是一肚子的本事，这些人拼死拼活干了几十年，到头来还是个副科长，这些人要和你比，不如上吊死了算。” “也是，总的来说我这仕途虽然坎坎坷坷，碰碰撞中，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很顺的。”楚平也感叹，人心不足蛇吞象，仔细想想也是，县委办那些大姐大叔们，哪个不是在同样的岗位上熬了十多二十年到头来还不是做一辈子的科员和副科长。 “别人就不要比了。”淡霞突然红着脸说，“我比你大几岁，到头来要不是这姓程的帮忙弄了个副处级，不然只怕这个接待办主任也就到头了。” “那可不会，你能力摆在那里。”楚平不知道淡霞提这话啥意思不好说什么，只得糊涂的应了一句。 论如何，这都得谢谢你。”淡霞正色说“要不|来，我还得在南湖宾馆熬一阵子，现在最多就一个接待办副主任，即使牺牲色相沾上哪个领导多做个接待办主任到顶了。” 这话一出，让楚平差点要败退而去了。 “你别看不起这样的人。”淡霞突然仰着头朝楚平说，“一个女人想要在官场捞一官半职，不付出一些常人没付出的东西，那是很难的，宋姐这些年做这个接待办主任多少辛苦你是知道的。” 楚平不知道是默认了她说的，还是觉得这种情况有些悲哀奈的叹息了一声。 “不过也怪你。”淡霞转换话题说，“要不是你带我出来不会碰到这人，这你可是要负责的？” 这话何从说起平只得苦笑表示自己无奈。 “你是瞧不起我？”淡霞突然着楚平的手问？ “没。”楚平被她把拉疼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样说，不过看着她瞪得圆圆的眼睛，觉得她是认真问自己，赶忙正色说，“真的没，我怎么会呢。” “那你怎么不要我？”这话让楚平不所措，见过杜欣那样疯狂的女孩，没见过淡霞这样疯狂的小嫂儿，有些事情可以偷偷摸摸的做，但不能那样风风火火的说。 “我知道，我不做那个主任，你就不会瞧不起我。”淡霞依然紧紧的抓着楚平的手说，“我和他没啥，从没让他，他碰过我。” “我，我” 楚平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虽从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很满足的，好歹人家也是美女一个，这样送上门来，这说明自己魅力还是不错的，只是理智告诉楚平，这事情自己不能轻易造次。 要知道，宋丽春和杜欣可都知道淡霞他有意思，自己可不能因为一个美女，而失去两位美女，这生意忒划不来。 “是不是因为宋姐？” 看楚平默不作声，淡霞越来越直白的问：“是不是你和她好了，她不许你和我好？” “不，不，这和她没关系，你，你别多心。”楚平怕淡霞这样的情绪会伤害宋丽春，宋丽春这些年已经够辛苦了，如果再因为自己，让淡霞去伤害宋丽春，那不管怎么说，楚平都会很难过。 “那是为什么？”淡霞咄咄逼人的问楚平。 “我不知道。”楚平还真没仔细想过，按道理有美女送上床来，自己这个年龄应该是照单全收的，可不论是淡霞，还是李嫣然，楚平都没抓住机会，难道楚平同志就真是柳下惠不成。 如果真是柳下惠，那他和宋丽春之间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楚平这回答，倒让淡霞也楞了一下，啥叫不知道？如果楚平找其他理由来搪塞她，她倒是可以立马反驳，但楚平这个不知道，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我，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也没那么好。”楚平也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可，你，你怎么，怎么就” 这还真是楚平不明白的事情。 如果说和宋丽春之间，是因为宋丽春有一段畸形的恋情，被自己无意中和她结合了。 要说李嫣然对自己好，那可以说是高中时自己在她心里烙下的印子，或说现在的李嫣然还有地方能借重楚平的也未可知。 但淡霞就不一样了，虽然她和老公长期分居，可这世界上也并不自己一个男人啊，南湖这些年来，向她暗送秋波的人也不少。如果说淡霞也是因为感情寂寞，或说身体需要的话，那这些暗送秋波的人，她怎么就没接纳呢。 特别是程厅长看上她之后，按道理她就应该立马投入程厅长的怀抱才对，可她却一直没让程波碰她，这里面又有啥原因呢。 这程厅长无论哪方面和楚平比要比楚平好，都要优秀很多。论官位程厅长比他高好几级，这厅长和科长之间如有个鸿沟一样，是没法去比较的了。 论长相和身材，程厅长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且还有一种比楚平更具有杀伤力的成熟美，不像楚平一样，纯粹是青苹果一个。 论能耐也不是一个量级的。程厅长不但在岭南响当当的人物，在江南省也有很深厚的资源，像让淡霞调任南州驻特区办副主任，硬生生的官升一级这样的事情楚平是无论如何也没能力办到的。 “我也不知道。”淡霞这回答就像没回答一样，“或许是前世注定了的。” 听了这么肉麻的话，楚平差点要冲上去搂着淡霞，立马就将她推倒算了，不然可真对不住观众，可想着也在特区的宋丽春和杜欣楚平还是忍住了这份冲动。 “每次和他在一起，我就想起你。”淡霞突然幽怨的说头拨弄着手上硕大的钻戒说，“每次有些进步都会生出无端剧烈的反抗。” 楚平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也慢慢明白淡霞说的那个每次有些进步的意思只是他还不明白，为啥他们两人约会，淡霞怎么会想起自己呢。 “不知为啥，和你在一起，总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两人沉默了许久，淡霞这才低着头说，“那是我从小一直盼望着的那种温暖。” “真的，楚平。”淡霞轻轻的从身后抱着楚平，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背上，楚平也不知道为啥，一直没动让她靠在自己背上。 或许从楚平身上，能让淡霞找到一份曾经的温暖。 楚平轻轻的想着，小时候盼望着的温暖，不会是父爱吧，自己好像没这么老，也从没对淡霞做过类似的事情啊。 本以为要生一些事情的，没想到淡霞靠在楚平背上却睡着了，楚平轻轻的弯了一点腰，让她靠的舒服，只是就苦了自己，不一会就腰酸背疼起来，可又不好意思将淡霞弄醒，还生怕弄醒了她会有啥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将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让自己慢慢的趴在被子上，这样多少能有点东西支撑，只是过了 这腰又酸了起来，实在受不了，楚平这次轻轻扭动过身去。 “我怎么睡着了？”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楚平一动淡霞就醒了，随即又明白楚平的意思：“累了？” “有点酸了。”楚平扭了扭腰，嘿嘿笑了一声说。 “是这几天消耗太多了吧？”淡霞也开玩笑说，一边说着一双柔荑轻轻在楚平腰上揉捏，“你躺着，我帮你捏捏。” 楚平忸怩着不躺下，淡霞用力一推，将他推趴下说：“怕姐吃了你，还是怕我吃你的豆腐？” 楚平无奈只得伸直双脚在床上，任由淡霞揉捏，还真别说，淡霞这番按摩真有些用处，不一会就感觉到舒坦很多，不知不觉，楚平也要睡着了。 背部按了一，淡霞用了吃奶的力气将楚平翻了个身，这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楚平明显感觉到淡霞的手往自己某个地方触摸而去，虽然心里想阻止，手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抬起手。 虽然这些天每天都是吃的饱饱，可小楚平终究还是经受不住淡霞那柔荑的挑拨，不一会就支起了帐篷。 “不要。”楚平含糊的说。 没想到手刚抬起，整人就被淡霞扑了上来，一手蹂躏着支起的帐篷，一手撑在床上，将樱唇覆盖在楚平的嘴上热吻起来。 此时楚平在没有反应，那就成了太监。 一个翻身就将淡霞压在了底下，双手粗暴的扯弄她身上不多的衣物，不一会两人就如白条一样翻滚在大床上。 “怎么这么紧？”进去那一霎那，楚平有些惊呼的问。 “呜呜，呜呜” 淡霞用身体的反应回答楚平。 这时也顾不着这么多了，楚平一阵猛冲，直到气喘吁吁这才俯身下去，亲吻淡霞胸前丰满的小白兔用手去抚摸。 到底是奶过孩子的小白兔，虽然丰满却白皙，去没宋丽春和杜欣的有弹性楚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童心，学婴儿吃奶一般，低头在两个如小樱桃上允吸。 “我要，我要” 淡霞用身体扭动来回答楚平的允吸，双手紧紧的搂着楚平的腰起臀部想要靠自己的运动来获得快感。 一阵允吸后，楚平也恢复了了一些力气，起身又一阵猛冲，等到下一轮气喘吁吁后又俯身去允吸柔软的大白兔，直到淡霞再次扭动身体来迎合他，这才起再次的冲锋。 几番冲锋下来，两人早已汗如雨下，在一阵晕眩中，淡霞突然不在呼叫只是在用手死命的抠着床单平也一声大叫喷薄而出，两人同时达到了巅峰的巅峰。 “你怎，怎么这么能:干”两人像两条死蛇一样，在床上喘息了好久淡霞这才有些力气问楚平。 “我，我，我也不知道。” 两人在阔州住了两个晚上，白天游玩阔州的名胜古迹，晚上楚平游览淡霞的白皙双峰。 “楚平，这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两天。”回特区的路上，淡霞将头靠在楚平的头上，满足的说。 “不知道我做的对还是错。”楚平不知道怎么说。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淡霞看着车窗外说，“他要去江南，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能守住” “不要太委屈自己。”楚平有些奇怪，淡霞怎么会不喜欢程波，而能委身于自己，“他不是，不是也挺好的嘛？” “你个坏蛋，我还没让他碰过。”淡霞在他腰上扭了一把说，看来她理解错了，以为楚平吃醋了，“冤家，其实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做什么。” 淡霞提起两人喝多了的那个晚上，楚平脸刷就红了起来，还真是荒唐，两人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有没生什么。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特区后，就当是啥也没生，不过在路上两人却讨论起谢云对楚平说的那些话了。 “你说我去南江好，还是留在南湖好？”楚平给周宪国打电话，周宪国出国去了，给诸葛秋林打电话，诸葛秋林也出过去了，楚平才想起这是南州市政府组团去澳洲考察。这个考察团是五个月前就开始运作的，那时诸葛秋林还是南湖县县长，是考察团的成员，等诸葛县长调任省委办公厅，这出国考察的手续也办好了，所以他还是以南湖县县长的身份去澳洲考察。 “只要周宪国不反对。”淡霞根本没犹豫就和楚平说，“你去，谢主任为人不错，是个好领导，跟着他还是有前途的，这样也能施展你的抱负。” “是啊。”楚平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 可杜欣却强烈反对他去南江，她的理由是：第一是南江比南湖还乱。第二是你在南湖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第三是白一丁和这所谓的李子全不足为惧。第四是做生不如做熟。 宋丽春没说啥，只是很贤惠的说：“南江我不熟，如果情况差不多，我觉得还是留在南湖的好，实在不行你就来特区吧。” 只是不知道周宪国会怎么想，也知道周宪国到底知不知道黎明强有问题，这是楚平最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去江南省，或许能帮你点什么。”淡霞突然红着脸说，“听他那天的口气，去省里当副省长只怕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哦。”楚平眼前浮现起程波的面容，回忆他说话的神态，突然之间心里觉得有点酸酸的，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恩。”淡霞并没注意楚平的脸色也语气，她正在包里找着什么。 “回华州？”楚平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恭喜你了。” “怎么，你吃醋了？”淡霞这时候现了楚平语气有些不一样，开心的笑着轻轻的在他耳边问。 楚平没说话，轻轻的闭上眼睛，靠在座位后闭目养神起来，这两天实在累了，真想好好睡一觉。 第九十六章 消息 官路沉浮第九十六章消息 着眼睛。楚平却一直睡不着。 谢云告诉楚平黎明的事情那就是间接的告诉他。一旦黎明强被抓或调离南州。那周宪国就更是孤立无援了。到时候即使周宪国想罩着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说不定在未来的局势中。周宪国自己的处境都会很尴尬。 一旦周宪国被边缘化。比如弄个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当当。或调任省厅某些部门当副手。那他就算想帮楚平。也就是有心无力了。 “不过你还是等周老板回来再说。”淡霞看楚平皱着的眉头。知道他睡不着。还在想刚才事情。就伸手轻轻的给他揉了眉心。 淡霞的手伸过来。平又想起波。人就是自私的。没和淡霞发生关系前。楚平还想着如果淡霞和程波能好上。那对于淡霞来说是最好不过了。或许对自己的仕途也会有所帮助。可现在和她有了关系。这从心底里就不想淡霞再和程波发生关系了。只是心底也知道。这事情自己目前还真没能耐说这话。 “你不喜欢。那我回南州。”淡霞看着楚平皱的眉头。以为他还是在吃刚才的醋。开心的笑了笑。“我还在特区呆着。要呆不下去了。我做点生意。我想儿子来特区上学呢。这里上学条件好。” 特区政府给的驻特区办事处一些政策。长驻特区多少年的干部可以申请特区户口。子女可以在特区上学。 其实淡霞上虽然样说实际上她心里也知道。也只是说说。一旦程波真的到江南省当副省长。那己只怕也没理拒绝他了。 想着这两个事情楚平直闷闷不乐。到了特区也没高兴起来。 李子全带人坐飞机回去。楚平却只能坐火车回华州了。 买了票后安排好了一事情后。平和三个女人告别后。就去火车站坐车回华州了。 都检好了。就等着后火车了然后蹬车。车子却晚点了。楚平正奇怪起点站怎么也晚点突然想今天周宪国他们应该回来了。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拨打手机没信号。本来想算了。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给周宪国办公室打了一个。没想到却在办公室。 “周市长。在美帝国玩的开心吧。”楚平笑着和宪国说。“您大哥大没开？” “去了感触深深啊。家比我们发达多了。”周底是周宪国好好想向美帝习。” 两人聊了几句楚平这才将谢云和自话说了一遍。不过省略了黎明强的事情。 “你觉呢？”周国刚回南州。时差还没倒回来声音有些疲惫的说。 “我听您的。”楚平不知道周宪国啥意思。心想既然打电话给你。肯定是听您的。“去南江也不会很轻松。” “你回来再说吧。”周宪国想了想说。这事情还真的从长计议。 他从美国回到江南。省城时无意中从一位朋友那里听说省纪委在查交通厅的事情。而且是五年前的事情已经有几个去了虽然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五年前有人举报交通厅班子后来省纪委全全后后查了一通。发现了大大小小不少问题。但因为某些原因。这个案子暂时盖了下来。没想到现居然又提了起来。 黎明强那是本来接任交通厅长的呼声很高。但这事情后。低调的到省委当了个闲置。再陆续当上副秘书长。 这样的案子再次提起来。只怕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不然查着案子的人也的掂量掂量这些以及这些人背后的分量。 “上次那个程波厅长。可能要到省里当副省长。”楚平想了想。给周宪国通了这个消息。“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这么快的速度啊。有背景就是好啊。”周宪国感叹着说。 “是到我们省里来当副省长。”楚平听出周宪国是听错了。他肯定以为程波是要升任岭南省副省长了。连忙重复着说。“听说程厅长过了年。可能要到我们江南省任副省。” “到江南省？”周宪国反问了一句。过了一会这才明白是到自己所在的省里。“真的？” “真的。”楚平能感觉周宪国坐直了身。 “你听谁说？” “我听这边的一位南湖老乡说。”楚平可不会说这是淡霞说的。“前天我和淡霞去阔州拜访程厅长。本来约好了的。程厅长临时去了京城。” “哦。”周宪国在考虑楚平这话息。 “当时程厅长意味长的说。等过年了到江南请我和淡霞吃饭。”楚平既然和你说了。不如在说说清楚。 “好。你在哪里？国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在特区火车站。准备上车回省城。”“你先别上车。你直接去阔州。在那边等我。”周宪国居然让楚平在特区等他。“我坐下午的航班过来。” 下午四点。楚平在州机场接了周宪国。两人住进了阔州大酒店。当着楚平的面。周宪国程波拨了大哥大。 “哪位？”程波这大哥大知道的人不多。一看是阔州的电话。他一边接起一边皱着眉头。 “程厅。我是周宪国。92年南湖县特区办的老乡联谊会多亏您支持。”周宪国知道程波不一定记自。就转弯介绍自己。 “书记啊。不。现在应该是周市长了。你在阔州？”程波居然还记周宪国。“怎么想起我这个小老乡了。” “到阔州出差。自然要给程厅打电话。这么多年还没谢程厅长呢您有没要空。晚上我想请您吃顿饭。”周宪国假装并不知道程波在京城。打着哈哈说。“楚平也来特区了不知道他有没回江南。等下我叫他和淡霞一起过来。” “楚平啊。大前天和淡霞来过。我刚好去京城。”程波脑子里想着。这周宪国请自己吃饭。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难道自己要去江南的事情他听到了消息。 那也用不着为请自己吃顿饭。特意来阔州一次吧等下打电话问问淡霞。是不是她泄露了息。脑中考虑一通后。程波这才继续和周宪国说话。 “实在是不巧。我跟大老板在京城跑部钱进。估计要两天才回来 程波笑着说。这个周宪国倒也有些思。到了阔还自己打电话。“等我下次来了江南我们再聚如何？” “好啊只怕我们抬大轿也抬不动您去江南啊。”周宪国忽的功夫也不错。楚平在旁边听着直掉汗。 挂了电话程波就直接给淡霞打电话：“淡霞。楚平呢？” “楚平回去了现估计已经到韶关了。”淡不明白程波找楚平有啥事。“中午送他上车。你有事情找他。要不打他哥大。” “哦。不用我以为他还要住几天。我明天回来本来想一起吃顿饭。”程波笑了笑说。 “回去吧。”挂了电周宪国和楚平说。 “就回去？” “不回去干嘛？” 一路上楚平明白。周宪国怎么听自己这样说就从南州飞了过来。就算程波去江南省当副省长。那也只不过是个副省长。又不是常委。即使和他搭上关系能有多少用呢。 再说了。周国也不至于在省里就只有这么一点关系吧。对这个还没到位的副省长也表现太热乎了吧 “他四十岁不到。就能当副省长。这背后一定有很特殊的东西。”在飞机上。周宪国突然和楚平。“这样的人。我们要结交好。即使不能当朋友。也不成为敌人。” 这话倒是实在。 楚平没想到周宪国会直接和自。 “市里最近或许有些变化。”犹了久。周宪突然在楚平耳边说。“情况复杂啊。” 楚平眼神一亮。心里琢磨着知道周宪国说的是不是黎明强的情。但又不好问。只无奈的说：“么又要变化了不是刚刚” “不是南州的事情。”周宪国很惫的靠在座位上。周似乎也是考虑许久才说。“这次黎明强书记只怕” 其实周宪国还有话没说。周宪国上面的靠山是省委副书记刘国宾了。刘国宾从交通厅长升任副省长。然后升任省委副书记。交通厅的事情要是能查出。那他肯定也要受牵连。至 在省城和周宪国分。楚平这才想起。自己去不去南江的事情。周宪国还没自己说呢。看来还的回去给他打电话。 回到湖山。楚平将带回来的东西交给侯兵。就带李艳去了县城。这次农产品展示会开的很功。一连加运三次货。最后都卖完了。而且价格比卖给华农公司要高好几倍。楚平深有体会也有一些新想法。准备回县城去找李雁子汇报汇。 从李雁子办公室出来。楚平心里还是满意的。从刚才谈话的情况来看。他和李雁子之间的系日渐好了起来。 自从那次《YM日报》刊登了湖山高山蔬菜的文章后。李雁子姿态就低了很多。加之中间又有李艳这个媒介。楚平感觉李雁子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 和李艳分手之后。平就直接去了县委办后面的家。刚走进家里。就感觉很凄凉。坐了坐觉的没啥意思。又拿起衣服准备出去吃饭去。 “妈个B。老子砍死你” 楚平刚到下楼。就约听到巷子后面有小混混们打架。刚要叹息几句。突然听到有人叫救。想了想过去看看。 走到巷子那边一看。是一帮小混混和几个大混混打架。小混混们虽然人小力小。可打起架却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几大混混似乎只有招架之力。 看到一个大混混手上的西瓜刀。楚平连忙拿出大哥大给关山打电话报警这亮晃晃的西瓜刀砍下去。不人命才怪了。 眼看着一个大混混起西瓜刀朝一小孩子头上砍去。楚平连忙朝那边猛喝了一声：“住手” 大混混吓了一跳。刀没劈下来却被小混混推了一把倒在了的上。楚平一看那小混混好像是袁敏的儿子赵昆。连忙朝他们再喝了一声：“都给我把家伙放。关爷带着人过来了。不然你们好看。” 楚平这话吓了这大小小的混混一跳。关爷的名声在南湖县城黑道响不能再响。一听关爷来了。这大小混混丢下手里的东西也不管刚才是一伙的还是敌对的。相互吆喝一声：“快跑。关爷来了。” 这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混混跑的差不多了。只有像赵昆的那小混混捡着西瓜刀去的上那大混混 一看情形不对劲。楚平连忙冲过去。一脚踢飞他手上的西瓜刀。朝的上的大混混喝了一声：“不快滚。” 这小混混懊恼了转过身抱着楚平的大腿就咬。 赵昆。 楚平猛喝了一声-混混这才送。还好楚平穿着牛仔裤。这小家伙咬一口没咬上不然楚平要挂彩了。 赵昆也听出了楚平的声音。这才悻悻的放了手。准备开溜。 楚平看赵昆要开溜。顺手一拧。就抓着他脖子上的衣服。将他拧了起来。然后摔在的上说：“我怎么和说的？” 赵昆从的上爬起来低着头没说这次混战中小子受了伤。手上正往外冒血呢。 “要不是我看到了一声。”楚平拉着他往医院去一边教育他说。“那家一刀劈下来。你还有命在？” 院给赵昆包扎伤口。几问几问基本上知道了打架的缘由。是几个大混混欺负一个孤儿小女孩。这帮孤儿们一商量。就选了这个的方对那混混进行阻击。 “这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楚平瞪了赵昆一眼说。“大没给你饭吃。老是出来混。`架打架。迟-有一天要丢性命的。” “我想找妈妈。”对于赵昆。乡政府对他进行照。楚平安排他在邻居大婶家搭伙。乡镇府每年给她家补贴。至于衣服鞋子这些东西。都由楚平和李杰两人掏腰包给他买了。 “不是和你说了。我托人在帮你找你妈啊。”楚平对着小子很是无奈。这小子成天外面混。一心想去找袁敏。经常趁长途班车售票员不注意。溜到车上偷偷去省城。 最后还是楚平让李杰以湖山乡政府出面。给县里的长途汽车站打招呼。那些售票员就死活不让这小子搭风车了。 但这小子也厉害。没车坐就走路去。一次步行去省城。走到最后没力气躺 上过了一夜。晚上被雨一淋感冒了。躺在的上没人管被从省城回来的楚平和李杰发现了。这才送往医院。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这才消停一段时间。 “再这样。我送你孤儿院。”楚平威胁他说。 这小子啥事情都听。也知道楚和李杰这样是对他好。但他就是要自己去找袁敏。死脑筋一个。楚平骂他。他也不顶嘴。嘴上答应好好的。可过不了多久又会想办法去省城。要到省城爬火车去特区找妈妈。 “我不想呆孤儿院。我要去找妈妈。”赵昆看楚这样威胁他。他还真有些慌了。低着头轻轻的流着眼泪说。 “我们都找不到妈。你一个小孩子能找到？”楚平耐心的说。“我这次去特区。听那边的警察说。有了一点消息。你妈可能去国外打工了不是不要你了。去了国外没办法打电话。没办法写信。” “她去外国干？”在赵昆脑子里。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外国。 “去打工。她是一想送你去北京读大学嘛。肯定是为你赚学费。”楚平知道这小家伙懂事。每都拿去北京上大学这事情来忽悠他。“要是她赚够了钱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书都不读了。还和人家打架。说不定还会被人断了一只胳膊啥的。你说你妈会不会上吊死了算？” “我书还在读的。”赵昆抽着说。 说也奇怪这小子书是三天打两天晒网。可这到考试的时候。成绩总在班上前五名之内。开始楚平还以为他是作弊自己和老师一起考了两次。这次知道他真是自学了课本上的内容。 也正因为这样。楚平才和湖山中的校长打招呼。这小子即使经常逃课。也不要开除他。只要他能靠及格就行了。 “你这样能考上北京大学？”楚决定在忽悠他一次。“你要是上南州一中。我带你去特区找你妈你说怎么样？” 南州一中可是南州最出名的高中。在全省排名数一数二。高考录取率达到百分之七十。每年都有三十多个考上清华北大的。不上南州一中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要考上南州一中最起码要是南湖所有初中生里面排名前十。这可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 “你说话算话？”没想到这小子歪着脖子问楚平 “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那好。明年就中考。我要考上了你不带我去特区找我妈。我和你没完。”赵昆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两年来他跑省城跑南州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知道其中的辛苦。 “好。君子一言。算你搭班车追不上。”楚平也开玩笑说。 安顿好了这小子楚平突然想起他说的那几位孤儿。简单的问了问情况。这才知道。这七八个小孤儿。是经常在南湖县城晃悠的几个小孤儿。每天在大街上混口饭吃。 为了让赵昆能考上州一中。楚平还带他去了一省城到省城的书店给他买了几套学习资料。 等这小子安安心心在湖山中学呆住了楚平这才去县城了解那帮小孤儿的情况。 专门去了一趟孤儿院。找到院长问问为啥不收留这些孤儿。 “领导不是我们不收留。实在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孤儿院的老院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指着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几个小孤儿说。“你看他们身上都穿的破破烂烂。这衣服都是大孩子穿了。一轮轮流下来的不是我们不想给他们穿好衣服。实在是院里的经费太少了。这十多个人吃饭都成问题。还敢收其他的小孩吗？” 到民政部门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这才发现孤儿院的经费实在是少。想来想去。楚平决定去找李雁子说说。不过这事情找李雁子。还真有些吃了白萝卜操红心的意思。 “财政紧张啊。哪都要钱。”李雁子倒没觉楚平多管闲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还是穷。什么的方都张口要钱啊。县里财政收入就这样些。不但孤儿经费不够。敬老院也是凑合着过。” “那总的想点办法行。”楚平心里憋着一句话说。那就是领导们哪顿饭不是吃个几百上千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没钱了呢。每年领导们从牙缝里省点残渣冷饭下来。就够他们一年到头吃饱穿暖。 “是的增些。点钱也太少了。”李雁子想想说。 既然领导都这样说。楚平也不好再说啥。事情去-月。李雁子居然借过年这儿由。发动县委机关干部为孤儿院敬老院捐款。他自己带头捐500元。 县委书记都捐款了。论是县委机关还是县政府机关的领导干部也都坐不下了。一个个乡镇行局也搞起了啥送温暖捐款活动。到小年夜那天。县总工会总共收到捐5万。这可算的上是一笔巨款。 周宪国指示总工会。一分都不许他用。一分成二。给孤儿院送万。给敬老院送2万。行政还给他们拨了一些物资。让老人和孩子们过了一个比往年要温暖一些的年。 两个月后。李雁子又让财政每年孤儿院敬老院增加了2万块钱的经费。也算是给楚平一个交代。 虽2万块钱不算多。但对于孤儿院和敬老院来说。好歹也能给孩子们老人们添些衣物。 昆他们一起混那几个小孤儿。老院长也看在楚平的面子上。给收留进了孤儿院。 楚平决定自己从股里的钱拿出50万。让杜欣以她的名义捐献给孤儿院和敬老院。杜欣听了后。决定拿450万资金。加上楚平这50万。凑满500万成立一个平心慈善基金会。第一笔捐50万就献给了南湖孤儿院和敬老院50万元分别指定给孤儿院和敬老院建两幢舍楼。 “哥。以后我每年从公司拿出一部分利润充实到基金会中。以后再碰到这样的情况。就不用你自己掏腰包了。”钱到孤儿院和敬老院的账户上后。杜欣给楚平打电话说。 楚平到没想到自己一想法。让杜欣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 第九十七章 狐狸尾巴 楚县长，你，你在哪呢？”星期五下午，楚平偷了个李雁子汇报工作，准备在家里偷懒休息一下午，上午向李雁子汇报完，和他在县委招待所吃了点便饭就去了一中，刚从一中看赵昆回来，就接到李杰的电话。首/发 “有啥事情？”楚平听出李杰声音有些异样，直觉反应就是乡里出事情了，心想可别又是去年那样的死人事情，不要每到年关都出一个，不然今年这个年关就更难过了。 有，有急事，找，找您。”李杰似乎很紧张，说话都结巴起来。 “乡里出事情了？”这还是楚平的第一反应，能让李杰结巴成这个样子的事情，那肯定是天大的事情了，看样子还不是死一个人的事情，这一结巴楚平都被他吓了一跳，可他又不能急，心想镇定镇定，还要安慰李杰说，“慢慢说，慢慢说，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着呢。” “不，不是，不是乡里出事了，我，我来，来和你说。”李杰还是结巴着说。 “不是乡里出事了？”楚平这才放心了点，但李杰结巴成这个样子，那估计也是大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我在家里，你来吧。” 李杰上午陪楚平在李雁那里汇报，下午楚平要偷懒也没瞒他，但李杰下午却有其他任务，就是给一些相关领导和部门送一些过年用的物资。 我马上，上来，来” 将大哥大放在桌上，楚平想了想:己还没吃饭呢，估摸着李杰也没吃饭，还是下去让外面的小饭店老板炒两个菜送上来李杰来了一边吃一边说事。 县长助理被确定为副:级不久后楚平就被任命为湖山乡党委书记，侯兵接任乡长，这几个月来，湖山乡一直正常运转白一丁虽然心有不甘却再也没插手进来。 本楚平是推荐李艳担任乡长地。因为李艳被提拔为副书记才半年。李雁子居然还是听了楚平地意见拔了第二推荐人侯兵。 现在眼着要过年了。就在上个星期。侯兵调任县土管局当局长。李艳先代理乡长下个月地人大会开了后。正式接替侯兵当乡长。 昨天侯兵刚到土管局上任。湖山乡昨天晚上设宴盛情为他送行。一帮人喝得心里糊涂。楚平还想着今天晚上得再叫他出来好好说说话。正要李杰安排地方呢。 “楚楚县长” 下了楼。刚交代小饭店老板炒几个菜音刚落就看到李杰神情有些慌张地从吉普车上下来。老远朝着楚平就叫。 看这样样子楚平估计李杰这事情大地不得了。李杰虽然很感激楚平心塌地地跟着他。但是在他面前从没这么紧张过。更不要说这样唯唯诺诺。诚惶诚恐。 “老板，你做好了给我送上来。”楚平只要在县城，一般都在这个小饭店吃饭，和老板已经很熟了，老板忙不迭的点头说：“楚县长，您只管忙您的，我一会准送来。” “走，我们上楼去。”楚平朝李杰招招手，然后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有话回家里说去。” 李杰答应一声默默的跟着楚平上了楼，等开了门换了鞋子楚平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问道：“有啥大事情，看把你吓成这样？” “大，大事情。”李杰一边说话，一边四处张望，楚平发现他正用舌头不停的添嘴唇，估计他因为紧张而特别口渴 “喝吧，看你渴成这样。”楚平无奈的给他打开一瓶啤酒，“我这没茶，这啤酒是冷了点，不过正好给你压惊。” 咕噜咕噜，李杰大口的喝了几口啤酒，这才张嘴说话，不过话还没出口，这呼吸又呼哧呼哧紧张起来，迟半天，看到楚平微笑着鼓励他，这才镇定点说：“楚，楚县长，我，我发现大，大事情，天大的事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不急，再喝口酒。”看李杰这样，楚平也有些紧张起来，自个儿拿起一瓶啤酒撬开也喝了一口。 “乡里给领导们家里送东西，我刚才去白狐狸家里，给他送青鱼和腊肉，他还没回来，他们家客厅堆满了家具，他老婆让我到书房坐一会，我惦记着还要给他红包，就进了白狐狸的书房。” 李杰一口说完这些话没有结巴，楚平一听是白狐狸的事情，心里更想知道这事情了，连忙拿起啤酒给李杰再喝一口，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自己也呼哧呼哧大喝了一口。 “他的书桌上放了一叠东西，我开始没注意，后来坐着实在无聊，就抬眼扫了一下，发现那东西的头，就吓了我一跳。说到这李杰没等楚平递给他啤酒，而是自个儿又拿了一批撬开灌了两口继续说，“本来不该看这东西，但我看到那材料的题目，就忍不住想看，想看，看下去。” “啥东西呢，让你这么好奇。” “那材料题目有个谭千秋三个字。”李杰解释说，喝了口啤酒又继续说，“我拿掉那材料上面压着的东西仔细一看，吓得我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谭千秋？什么内容，把你吓成这样子。”楚平也奇怪了。 “是白狐狸告，告，告谭千秋的告状信！”李杰继续说，“等我缓过神来，担心白一丁回来，我草草扫了一眼，那上面列举了谭千秋的十大罪状。” “白一丁告谭千秋？！”这话让楚平吃了一大惊，谭千秋可是白一丁的靠山，白一丁为什么要告他的状，告倒了他，对白一丁有啥好处呢，这还真让人想不明白。 “是啊，我也没想通，我看看这材料还在搞，好像有好几个人修改过呢，不过是白一丁这老犊子起草的，他的字我一看就知道。”李杰也叹气的说。 听了李杰这样说，楚平脑子里一直在飞快的转。 他在想白一丁为什么要告谭千秋，告到了谭千秋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有什么比谭千秋给他还好的好处。 任是楚平脑子转的再快是他再聪明，他也没想通这个 没想通这个道理，正要问李杰告状信里有啥内容时口和他说了。 “东西，东西”没想到李杰后面的话，更让楚平吃了一惊。 “东西我拿，拿出来了。”李杰傻傻的说。 “你拿出来了？”楚平吓了一跳，没事情你拿这个干吗，白狐狸告谭千秋是好事情啊们两人没一个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不是很好嘛，你还吧这东西拿来干嘛呢。 “我，我开始也吓，吓着了。”李杰现在算是镇定自如的和楚平说话了，“当时心里慌得七跳八跳的慌当当的从白狐狸家里跑了出来。” 是啊，换了谁都这样到了不该看的秘密，还不走才怪呢。 “可走出常委楼后一想，对啊千秋不是白狐狸的靠山嘛，他怎么还整谭千秋的黑材料呢？”李杰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他还是有些脑子的，刚才楚平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来白一丁应该是有更好的靠山了，而且这靠山要比做老丈人来得更好。 “是啊，只有一可能，扳倒谭千秋他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楚平笑着说，心里却在想难道黎明强在想办法弄谭千秋。 “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后来就稀里糊涂借拉下东西，到白狐狸书房把那东西拿出来。”李杰现在算是完全放松了，一种紧张过后的放松，整个人瘫软在楚平的沙发里懒洋洋，过了一会他才说，“拿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当时就只想着这东西拿给您，肯定有用，所以就拿出来了。” 李杰这话，倒让楚平感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想着自己，冒这么大的险拿这个东西来，自己这么提拔他也算值得。 “我，知道谭千秋不是，不是好东西。”李杰回忆当时他自己的反应，一边和楚平说，“可这白狐狸更不是好东西，靠上一个谭千秋他就得瑟成这样，要是这事情干成了，让他得到更，更大的好处，还不知道怎么，怎么得瑟呢。” “东西呢？”平这时候可不想其他的，他倒要看看这告状信到底是啥样，到底写了谭千秋啥东西，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是这告状信上证据确凿，交给周宪国说不定也能将谭千秋扳倒。 “我不敢放身上。”李杰苦笑了一下说，虽然是大冬天可他全身都湿透了，现在感觉有些冷，正搂着两个靠枕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我放在吉普车上。” 这是乡政府的一个吉普车，也算是平时副乡长们公用的专车，现在年底给县里各位领导送东西，李杰这党政办主任自然得用他。 “去拿来。” 杰二话没说，从沙发上蹦起来，就出去拿东西了。 李杰走后，楚平却坐不住了，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来处理这封告状信。 是看了之后，就当做不知道这事情，随便处理掉这封信。 还是将这信交给周宪国去处理，让周宪国去找谭千秋的麻烦，可交给周宪国，周市长能不能用这信扳倒谭千秋呢？ 不交给周宪国，直接交给谭千秋，当个告密者获取谭千秋的信任，成为谭千秋的人。这样不好，自己无论如何都已经烙上了周宪国的印子，自己这样去找谭千秋，那肯定也把周宪国给得罪了。 从楚平家里下楼从吉普车里拿出东西，最多不超过五分钟，可这五分钟，却让楚平觉得等了一个多小时，显得格外漫长。 李杰回来了，等楚平开了门，他关上门又打开门往门外看看，小心翼翼的来回看了看，有低头侧耳听了一会，确信没人跟踪这才关上门，还倒锁着。 在楚平的注视下，李杰这才从棉衣里取出告状信。 看来李杰也是很紧张，估计在吉普车里就将这东西放进了棉衣里，像拿着宝贝一样上楼来。 接过告状信，楚平先看这告状信的题目，立马就吓了一跳。 题目是：关于历年来谭千秋同志违纪违法问题的汇报。 不用看文章内容，光看字迹就知道这东西果然是白狐狸亲自整的他一笔钢笔字楚平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 继续往下看去信上将谭千秋在山下村插队**女知青的事情，到在南湖县里当县长贪污受贿和某些女人勾搭不清的事情，一股脑的写进去了。 在第二三页，写的就是谭千秋当上地委副专员、地委副书记、专员、市长后的一些事情写的很清楚，有些地方练受贿的数目也写的很清楚，哪个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送了什么东西送了多少钱也写的很清楚。 告状信不长，总共四页之，简单的看完全文，楚平看了一下落款有落款和日期，看来这告状信还真没搞完，现在还只是一个草稿，几个人正在传阅修改。 楚平又仔细的看了看告状信上的其他笔迹，发现估计有五六个人的笔迹，其中出了白一丁的笔记外种笔迹自己有些熟悉，似乎是田裘滨的字迹有一个人的笔迹有些熟悉，但不能确定是谁他两种笔迹他都不认识，心里在琢磨着这东西到底怎么办。 “楚县长怎，怎办？” 这时候的李杰更紧张，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楚平翻来覆去的翻了翻着告状信，觉得这告状信上的内容既然这么清楚，那周宪国拿到手肯定能搞翻谭千秋。 想来想去，楚平最后还是想着要给周宪国送去，让他出手搞谭千秋，这样就能改变周宪国和自己的处境。 这种事情，往往会让人紧张的迅速作出决定，既然下定了决心给周宪国送去，楚平就立马拿出大哥大给周宪国打电话，电话一直不通，楚平心想还是自己直接送到南州去。 “李杰，东西已经拿出来了，再送回去就会让白狐狸怀，到时候没好果子吃。”楚平拍了拍李杰的肩膀安慰他说，“我决定将这玩意送给周市长，请周市长处理，你看行不？” 李杰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玩意才好，他也是一时糊涂将这东西拿了出来，当时就是觉得能好好的报复一下白一丁，所以就拿了出来，可这东西拿到手后，就知道烫手，所以才紧张成那样子。 “李杰，你一定要镇定，这事情你当做啥也不知道，你反正现在冻得哆哆嗦嗦，不如你就去医院一趟，找林姐开点感冒药，要有啥事情就说你病了。”看李杰点头，楚平这才继续说，“第二你不要担心，这事情不管咋样，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即使白一丁问你，你也当做不知道，你我都没有见过这封告状信。” “等你去医院配了药回来，你还要去白狐狸家，给他送红包，记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红包一定得送，你一个人怕，就让叫上张党委一起去送。”楚平担心李杰不敢去白一丁家里。 等李杰走后，楚平又给周宪国拨了大哥大，还是不通，拨他办公室电话也没人接，打秘书的传呼机也不见他回，想了想决定马上去南州，楚平给关山打电话，可这老小子的电话打不通。 楚平心里考虑这要不要司机来接自己。做这种事情，人越少越好，楚平虽然会开车，可也刚学不久，又担心自己心急火燎的心绪不稳路上出事，想了想有又给李嫣红打了个电话。 “你赶紧过来，开到省道入口接我，我要去一趟南州。”楚平决定这事情还是李嫣红和关山最可靠了，“和你姐说一声，让关山在你们那里等我们，我们还要连夜赶回来。” 李嫣红从来没听楚平这严肃过，连忙出了办公室，从批发市场开了车赶省道入口而去。 楚平仔细将告状信放进棉衣里面这才穿好衣服下楼，出门去找了个三轮摩托车将自己送到省道入口，等了十分钟李嫣红开着桑塔纳过来了。上车之后楚平只说了一句：“去南州，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能快就快。” 李嫣红看他这严肃的神情，一路没说什么，专注的开车，楚平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养神。 车子走了一个小时，他大哥大突兀的响了起来了楚平一跳接起电话才知道是关山。 “啥，楚平。”关山以为楚平出事情了，听了李嫣然说，连忙给他回电话。 “没啥事和嫣红去一趟南州，你和嫣然姐在家里等我们。”听是关山的声音，楚平放心了一些过也有些失望，这周市长的电话啥时候才能通呢。 挂了关山的电话，楚平又给周宪国打去，电话是周宪国秘书小林接的声的说：“周市长喝了点酒，正躺着，楚县长有事是不是等一下打来？” “楚平的电话？”楚平听到电话里隐约听到周宪国问小林，不一会就听到周宪国疲惫的声音：“楚平，有事情吗？” 楚平连忙将这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李嫣红刚听到这些内容，看了一眼楚平将车停在了路边他打电话。 “东西在我身上，电话里说不清楚。”楚平担心说多了别人听到。 “你赶快来南州在家里等你。”周宪国沉默了一下说，随后又叮嘱了一句说“路上注意安全。” “我在路上了，您放心。”楚平挂了电话李嫣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李嫣红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楚平，随即又低下头去发动车子往前慢慢的开。 既然当着李嫣红的面说了，楚平也就无所谓了，等她车子开稳了这才和她说：“田裘滨也有份。” 李嫣红没说啥，车子依然平稳的开着。 楚平依然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脑子中回忆着信上的内容，估摸着这事情不但是白一丁主笔，只怕市委，特别是市政府那边也有人参与进来。 听周宪国说黎明强这事情肯定没好果子，即使不被抓起来，那他的政治生命也到头了，黎明强走后，谭千秋是铁定接班当市委书记了。 心里想到黎明强的事情，琢磨着搞着告状信人的动机，这个时候弄谭千秋，那牵头组织的人，只怕是奔着这市委书记的位置去的。 刚才周宪国那个反应，楚平判断这事情别说是他牵头的，他肯定都不知情，这阵子跟着周宪国去了几趟省里，在诸葛秋林那里，楚平对于市委、市政府几个头头之间的明争暗斗和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逐渐清楚起来。 这事情有可能是黎明强搞的，这样一来也可能扰乱上头的部署，听说搞黎明强的人，和谭千秋还是有些关系的。当然，这事情更有可能是另外两个副书记搞的，甚至还有可能是省里某些人搞的。 想了一会他也想不出会是谁主持搞这事情的，更没想清楚白一丁为什么也参与进去了，要知道靠上谭千秋他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最后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搭上了，现在怎么反倒对谭千秋倒打一耙呢。 太复杂了，还不如不想。 没想这事情，随即又想到了自己这是干嘛呢。告密？还是浑水摸鱼，楚平也没想通自己到底是啥角色。 前面李杰慌里慌张的和自己说起这事情，楚平就觉得这事情蹊跷，也想到可能是改变周宪国以及自己境况的好机会，至少让周宪国掌握了这些情况，可以去找谭千秋谈。 只是现在想来，这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管了，交给了周宪国，就不管了自己赶紧回来。 从南湖到南州，得走三个多小时，到南州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楚平让李嫣红将自己送到周宪国家的小区，下了车交代李嫣红说：“你先去订两个房间，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还回不回去。” 李嫣红答应着，等楚平下了车，她将头伸出车窗外温柔的说：“别急，我在这里等你。” 楚平想了想没说什么，点头走进小区。 第九十八章 变局 宪国家楚平去过多次，这次敲门的时候手却有些发抖门上停留了一会，这才去敲门，轻轻一敲门门便开了。开门的是周宪国的夫人刘姐。周宪国正裹着睡衣躺在沙发上，一听是楚平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刘姐知道楚平和周宪国的关系，给楚平倒了杯茶端进书房，周宪国朝楚平一挥手，两人就进了书房。 等刘姐走出书房，楚平就将信从羽绒服里拿出，递给周宪国。 没有说话，脸色严肃的接过，信周宪国在灯下看了起来，看完信直接盯着楚平看了好一会这才说：“都谁知道？” 楚平如是说是李杰发现这信并拿给自己的，其他就没人知道了。 “有没啥想法？”周国今天说话少了起来。 “吓坏了，没啥想法，后来就想告诉您。”楚平还真是这样想的，在车上他也想过直接去找谭千秋，将信交给谭千秋，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交给周宪国更合适一些。 接下来人陷入了沉思，楚平不知道周宪国在想什么，却知道他肯定也是在天人交战，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送上一颗，给他点上后，自己才点上一根。 “去，找谭千秋去！”考虑了五分钟，吸完只烟周宪国突然说，像是在征求楚平的意见。 楚平没说什么，只用眼神告诉周宪国，我听您的。 宪国拿起信就去开书地门。 “也去？”楚平觉得自己去不合适。 “去。东西你拿上。像刚才那样放着。”周宪国这话不容楚平拒绝。楚平也没听出他啥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主意周宪国已经考虑了好久该是自己告诉他这事情后。他一直窝在沙发里考虑。只是这最后地决心。是刚才看了材料这才做最后下地。 楚平惑地看了一眼周宪国。听话地将东西放在羽绒服里。 从周宪国家里到谭千秋家里没多少路。两人一直默不作声一前一后地走着。只听到咯吱咯吱地脚步声。楚平甚至连自己地心跳声都能听到。也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谭千秋家地小楼前。 到了谭千秋家门口楚平也没走到周宪国前面去。而是跟着他拾阶而上。周宪国敲开谭千秋家地门。是谭千秋夫人夏副局长开地周宪国带着一个不认识地年轻人。有些惊讶地说：“周市长。你怎么来了。” “是啊，有点事情向谭市长汇报市长在家不？”看了来之前周宪国没和谭千秋联系过。 “刚回来，在洗脸呢。”虽然知道谭千秋和周宪国不怎么对付，但人家好歹也是常务副市长，夏副局长还是开门让两人进来了，然后朝里面叫了一声：“千秋，宪国市长来了。” “宪国？！”谭千秋也有些吃惊，周宪国自从当副市长后，就从没踏进过自己家门，今天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先坐一会，我洗完脸马上来。”谭千秋估摸着周宪国应该有事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来自己家里，一边洗脸一边琢磨着，是不是黎明强的事情小子肯定也听到了风声。 夏副局长给两人泡上茶，陪两人坐了一下了约莫两分钟谭千秋出来了。 “谭市长。”楚平跟着周宪国站了起来。 “哦，宪国啊饭了没？”谭千秋微笑着示意周宪国坐，却似乎没看到楚平一样。 “谭市长，小楚捡到一个东西，想亲自送来，又怕…”楚平觉得周宪国这话说的有些不明不白，他还没反应过来，周宪国伸手和楚平说：“把东西拿出来，交给谭市长。” 楚平心里明白，周宪国无外乎是想让谭千秋知道，他没看过这东西，只是楚平在想，谭千秋会相信吗？ 楚平有些紧张的从衣服里掏东西，可掏来掏去就是掏不出来，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谭千秋冷冷的看着楚平从衣服里掏东西，倒是夏副局长过来笑着说：“小楚，别紧张，千秋又不是老虎，来把衣服脱下来拿。” 楚平尴尬的笑了笑，顺从的将衣服脱下来，这才发现那放在信封里的材料，被他塞错了地方，塞到了羊毛背心里去了。 看楚平藏的这么深，谭千秋看了一眼楚平，又看了一眼周宪国，周宪国紧盯着楚平似乎并不知道谭千秋看他。 费了老大的劲，在夏副局长的帮忙下，楚平才从羊毛背心里将信拿了出来。 漫不经心接过材料，看了一眼材料的题目，谭千秋剑眉一竖坐直身体，起身朝书房而去，走到书房门口这才回过神来，朝周宪国和楚平说：“宪国，你们也来。” 进了书房，谭千秋坐在书桌前，挥手让两人先坐，就埋头在台灯前看起了信来。 看着看着，本来只是有些皱眉的谭千秋，脸上就有了怒气，而且眉宇间的川字便越深，深到楚平觉得有些恐怖起来。白皙的日光灯照在谭千秋脸上，映射出一片雪白来，楚平和周宪国都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不过楚平却知道他内心的愤怒，这可以从他的剑眉和眉头看出。 “不错！”看完信后，谭千秋笑了笑，给两人丢了一根香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周宪国悠然的抽着香烟，楚平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道谭千秋这句不错是啥意思。 “宪国，谢谢你啊。”等抽完了香烟，谭千秋这才朝周宪国说。 “是小楚捡到的，和我说了一声，我也吓了一跳，就让带着东西刚过来向你汇报。”周宪国也淡然的说。 “小楚，你辛苦了，谢谢你。”谭千秋笑了笑，朝楚平说。 “捡到了这东西，自然要向您汇报。”楚平虽然心里紧张，可嘴上还是淡淡的说。 等楚平说这话，这才发现谭千秋正朝着他微笑且目光也比以前亲切了很多，正在感叹却听谭千秋说：“小楚，南湖这些年发展不错，特别是湖山的蔬菜种植，你可是大功臣，以后可不许居功自傲，要再接再厉，争取带领南湖人民再上一个台阶。” “宪国，这两年政府工作也辛苦你了，现在这个局势也复杂后政府这边你要多担些担子才是。”楚平听谭 两句话，似乎是在向自己和周宪国暗示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谭市长和小楚就先回去了。”周宪国的目的达到了，笑着站起来和谭千秋说，他知道这时候谭千秋比谁还急，他要急着去安排事情。 “好你和小楚先回去。”谭千秋也笑着站起来说，“明天开会我们再碰头，小楚住哪里？南州宾馆？” “我还要回去，明天一早县里要开会。”楚平轻轻的回答。 “这样就太辛苦你了！”谭千秋过来握着楚平的手，轻轻的用了一下力，转头和周宪国说“宪国，你看人的眼光实在是不错，以后这样的年轻人，你可得多提拔提拔。” “小楚是不错，你老板都这样说了肯定多提拔，哈哈。”周宪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走出门去。 出了谭千秋家平依然没话，一直跟着周宪国后面。 “去外面走？”周宪国似乎在征求楚平的意见平点了点头。 两人回周宪国家里拿了衣服，周宪问了一句：“你自己开车来的是？” “我找朋友送我。”楚平估计周宪国是不想叫自己的车。 “那坐你的车，去娜灵山庄泡泉。”周宪国回头和老婆刘姐说，“我和小楚出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也看出楚平和周宪国两人有大事情，连忙过来给周宪国整了整衣服，轻轻的说了一句：“少喝点酒。” 周宪国点了点头，挥手让她早点休息，出了常委楼小区找到李嫣红的车后，看了一眼李嫣红又看了看楚平，周宪国笑了笑，朝李嫣红点了点头。 楚平并没介绍周宪国，也没介绍李嫣红，他是不知道周宪国怎么想这事情，从刚才的表情上看，他肯定以为李嫣红是楚平的情人了。 “去哪？” 李嫣红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脸微微红脸一下随即轻轻的朝反光镜中问了问楚平。 “娜灵山庄。”楚平轻轻的说。 “等一下。”李嫣红发动车正要走，周宪国看了看手上的表说。 车子等了十分钟，三人看到一辆挂着江照的车从小区里开出来。 这是谭千秋的车，周宪国看着远去的车笑了笑和楚平说：“我们去把。” 在娜灵山庄，娜灵山庄的老板娘谢娜灵接了三人，很热络的带三人去了一个贵宾温泉室。 南山山上有一处温泉，三年前被南江江剧院年轻的副院长谢娜灵给承包了下来，她在这里建了一个娜灵山庄，就是一个高档的温泉度假村，倒成了南州权贵们平日里来享受放松的好地方。 楚平曾跟诸葛秋林来过一次，但听诸葛秋林说，这谢娜灵虽然是这里的老板娘，但很少在山庄里，即使是谭千秋来这里泡温泉，她也不一定在山庄里伺候。 没想到这今天不但在山庄里，而且还亲自出来，陪着一起泡温泉，楚平从她和周宪国之间的神态来看，发现两人之间只怕是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正如他们看自己和李嫣红一样。 “哎呀，到底是年轻，嫣红妹妹身材就是好，来让姐看看。”楚平和周宪国坐在一起聊天，这两个女人一身泳装在池子那边开始八卦起来。 “黎明强已被省纪委双规。”等身子在水里泡热乎了之后，周宪国看着对面打闹的两个女人，在楚平耳边轻轻的说，“这次影响很大，省里刘副书记、宋副省长都可能要受到牵连。” “啊？”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黎明强被双规的事情，还是吓了他一跳。楚平这时候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周宪国要将信给谭千秋，原来他的靠山刘副书记也受到了牵连，至于这宋副省长是不是和周宪国有关系，他就不清楚了。 “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没对外宣布。”周宪国叹息着说，“你给我打电话，正好省纪委来人，只有常委会几个人知道。” 楚平是想问，那谁来做书记。 “不出意外肯定是谭千秋了。”周宪国这话让楚平更明白了他刚才的做那事情的理由。 “双规黎明强，说明那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周宪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只怕过两天，省里的情况也会有所反应，你注意看报纸就是了。” 说清了这事情后周宪国又问了问南湖县里的情况，两人这才去按摩房里按摩。按摩好了就吃完夜宵，等吃饱喝足后宪国问了一句楚平：“你明天真的要开会？” “明天早上八点半县长办公会。”楚平如实回答。 “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晚上回去路上不安全。”周宪国还是不放心楚平晚上回去，回头和谢娜灵说“娜灵，你明天一早安排个司机，开小李的车送他们回去？” “不用了，娜灵姐。”李嫣红红着脸说。 “明天再说把，你们好好休息，有啥要求和服务员说。”谢娜灵笑盈盈的拉着李嫣红的手说。 楚平这时候才发现娜灵的身材实在是好，虽然穿着一套运动服，很随意的装扮，却将她转业演员的身材凸显了出来，他本以为李嫣红的身材已经是极品在才发现李嫣红和谢娜灵比还差不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谢娜灵给楚平和李嫣红开了个商务套间，两间连着的房间中间还有个小客厅。 虽然刚泡了温泉毕竟那水是好几个人一起泡的，李嫣红还是红着脸去浴室冲澡等她冲好澡满怀期望的围着浴巾出来时，这才发现楚平已经仰面倒在床上睡着了。 恨恨的踢了一下床李嫣红还是从另外一个房间将被子抱过来，轻轻的温柔的给楚平盖上，然后顺从的躺在他身边。 这告密者的活，实在不是人干的。 楚平实在是太累了，从下午李杰给他打电话后，他精神就一直紧绷着，这一绷就是五六个小时，只有到温泉里泡着的时候，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本来按摩的时候，他两个眼皮就直打架，可周宪国一直在旁边的床上东问一句，西说一句，害得他不敢闭眼睛，硬撑着保持清醒，现在碰到床了哪有不睡的道理。 天凌晨5点，就被服务台叫醒，看着旁边熟睡的李嫣里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手上手表的时间，已是五点了，连忙推醒李嫣红。等李嫣红翻身坐起来时，楚平已在洗刷间刷牙去了。 一路上在车里两人靠在一起闭目养神，随之又睡着了，等两人醒来车已下了省道。 送楚平到西街，李嫣红就开着自己车回坤平批发市场去了，叫了各三轮车送自己回家又洗了个澡，楚平这才记得要给李杰再打个电话。昨晚在娜灵山庄已给李杰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担心，一切都没问题，今天打电话是想探听探听白一丁的情况。 “楚县长李杰接了楚平的电话，还是有些紧张。 “我回来了，上午开县长办公会，中午你过来接我。”楚平虽然不紧张了，但和李杰说话，总觉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情况如何？” “好像没啥事情。”杰当然知道楚平问谁，想了一想说。 日子有这样过着，楚平也没现县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更没发现白一丁有啥事情。 不过半月后，也是１994年元月１6日江南省人大会召开，他在《江南日报》上看到一个消息，刘副书记调任省人大副主席，宋副省长倒更进一步成了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程波并没有担任副省长，而是省长助理兼任财政厅厅长，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记得在前面写过程波是年出生，现同舟改回来为57年出生，不然做副省长太年轻了。） 看完《江南日报》，楚平给周宪国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楚平，今天不忙？”周宪国心情错，一边笑着交代工作人员说“这文件请谭市长签发。” “，周市长哪天到县里来视察视察？”楚平见有人进了自己办公室，就笑着和周宪国打起了哈哈，进自己办公室的是县政府办公室新任主任付国宁。 付国宁笑吟吟的将一个文件放在楚平的办公桌上就出去了。今天下午要开县长办公会，楚平中午吃了饭就过来了。 “报纸看了？”周宪国知道楚平给他打电话的意思。 “恩看了。” “市里也要开人大会了。”周宪国手上拿着的正是市人大会相关准备情况，“过年之前下面也要进行调整，你要有想法可以和我说。” “我听您的。”楚平心想我有啥想法，有想法还不是要你同意。 “晚上给我打电话，或者你晚上过来。”周宪国看了看表说。 开完县长办公会后天已经黑了，楚平随便吃了点东西直奔南州而去。 “楚平，嫣红妹子怎么没来？”娜灵山庄，谢娜灵接了楚平和周宪国看楚平就一个人，直接就问。 “她有点事情就没一起来了。”楚平红着脸说。 “先喝点茶，你忙你的去。”等在山庄后一个小别墅里坐下后，周宪国和谢娜灵说“我和楚平说说话。” “谭老板任市委书记，组织上让我接替他。”这话让楚平愣住了。 南州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常务副市长直接担任市长的先例，没想到在周宪国手里倒改写了历史。 “恭喜周市长，恭喜。”楚平也就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恭喜里却在想不知道那封信起了多少作用。 “有你的功劳啊。”周宪国笑着说了一句，随即转换话题说，“本来老贺要来南州的。” 老贺就是贺庆父亲。 “刘副书记去人大了，他能在西州呆住已经不错了，只怕明后年就要退了。”楚平这才明白贺家的靠山也是刘副书记。看来周宪国和宋副省长的关系只怕非同一般了。 “你有啥想法？”还没等楚平从上面的思路上转换过来宪国立马将话题引到楚平身上。 “我听您的。”楚平还是那句话。 “你是搞经济的好料子。”周宪国笑吟吟的看着楚平说，“我还真想你到市里来，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一些这对你发展不利，你已经是副县级助理了。” 周宪国似乎是想楚平做他的秘书他似乎又有其他的考虑。 “做了半年县长助理，湖山的工作也没落下织上准备给你压点担子，你要有点心里准备。”周宪国脑子在想着什么似的，“常务副县长你看如何？” 楚平本来因为让他做全职的副县长，没想到是更进一步，这常务副县长和一般的县长相比，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县委常委才是县里的核心领导，在人事任免上多少有些话语权。 “我听您安排。”楚平其实还想知道县里其他的人事变化。 “双李格局不变，李子全这人你得注意，李雁子你倒是可以放心，谭老板肯定交代过。”周宪国说完这话，其他的就没说了。 “王爱军人怎么样？”楚平刚在琢磨周宪国说的双李格局不变，自己担任常务副县长，那估摸着这田裘宾只怕要靠边站了，只是不知道这白一丁会怎样。 “诚实君子。”楚平用了这词来评价王爱军。 “让他来做市政府办主任如何？”看来周宪国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这才问楚平，只是楚平奇怪，一般市政府办主任由市政府秘书长兼任，王爱军从副县长位置上升任市政府秘书长就有些突兀了。 “我看蛮好的。” “你回去和他透透底，先来做副秘书长兼任办公室主任，还是副县级，过两年在接替雷红军，看他有没啥想法。”看来周宪国还没和王爱军谈过这事情。 “是了，林建国要调任省厅，县里的人事你该考虑考虑，有什么话尽早和我说。”临走时，周宪国想起什么似的。 回南湖的路上，楚平一直在想两句话，一句是双李格局不变，一句是县里的人事你也该考虑考虑，周宪国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以后自己也就成了他在南湖县的代言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县里的人事格局，自己还真该考虑考虑。 第九十九章 我的人 官路沉浮第九十九章我的人 人大会如期召开。 在人大会召开前两天。省纪委和省委组织部到南州召开干部大会。正式宣布了黎明强被双规。接着宣千秋担任南州市委书记。周宪国任副书记。并作为市长候选人。 第一个任命是意料中的事情。 周宪市长。却大家大跌眼镜。市长这个位置从没人想到过会是周宪国。他升任副厅才刚一年。最少也的再在常务副市长位置上磨两年才行。这样火箭,升官实在是没天理。 可人家就是当了市长。你有啥办法呢。 楚平倒是没想这情。听了别人的议论这才想起周宪国从县委书记升任市委常委常务副长才一年时间。这次居然成了南州政坛。甚至可以说是江南政坛一匹黑马。 除了周宪国火箭式上升让大家奇怪外。市委副书记杜秋白调任省农业厅副厅长。翁和平副书记没动。省委办公厅和省政府办公厅各下来一人担任副书记。 市委组织部去人大。统战部长人大。市委组织部长由财政局局长升任。接替周宪国常务副市长的是南湖县县委书记李雁子。 在纸上看到这个任命。楚平倒是楞了一下。 周宪国是说南湖双李格局不变嘛。怎么李雁子到市里接替他的位置去了呢。 市里的人大会开了,。这县县委书记也定了下来。 楚平没来及回谢云是否跟他去南江县。没想到谢云却来南湖当县委书记了。这不但让谢云喜出望外也让楚平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总算来一个看中自己的县委书记。谢云来到任的当天午只在南湖干部大会上露了个面。晚上就回南州去了。不过回去的车上坐着楚平。 “太突然了。”这是谢云和楚平车上第一句话。 “我都已经动身去南江了。半路上被叫了回去。”谢云叹息着摇头说谢云这些日子也是备受煎熬。杜秋白突然之间无声无息被调往农业厅任副厅长。省里老大答应了他的也临时没兑现。 好不容易费了老大的劲再找关系。居然是去南江担任县长。 还好自己并没说什么怨言在市委组织部刘副部长的陪同下。刚往南江走了一半。这市委组织部的电话又来了。让他先回去市里。 虽然意外的去南湖县委书记。可也觉的市委太儿戏了。不过无论是儿戏还是花鼓戏。反正的益的是自己。 只是谢云有些奇怪。哪位老大改变自己命运的。所以他晚上才急着回南州去了解情况。 楚平却是知道这是谁的主导。 谢云来之前周宪国给他打电话。只说了一句：“让谢云来南湖。好生和他做点事情。” “楚平。宪国市长让我来南湖。我可靠你了。”本不抽烟的谢云。这次居然抽起了烟。看来他对南湖也感到很重的压力。 一路上两人简单的聊了聊特区的一些事情。有时候也偶尔说两句南州政坛的笑话。都刻没去提南湖县里的事情。 见周宪国之前谢先去了一趟谭千秋的办公室。楚平这个县长助理当然没去。而是在娜灵山庄等着。 今天谢娜灵并没来。不过楚平突然想到这谢娜灵和谢云是不是有些关系。现在没的方问。看来要搞清楚其中的关系还要等以后了。 后来楚平通过林建国了解到这谢娜灵和谢云是有些远的堂兄妹。不过两家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谢云能到南湖去当县委书记。多少也有这样一个因素在里面。 约莫等了一个小时。谢云和谢娜灵过来了。两人看上去多少还有些像。这就更坚定了楚平的想法。 又过了半个小时周宪国和王爱军也过来了。 简单的吃了一顿便饭后周宪国了看手上的表直接和谢云说：“谢云。南湖的情况你问楚平齐心协力把工作做好。” 周宪国要忙着去省,。所以没和两人嗦。走出时接着说：“县里的盘子你们考虑考虑。后天的常委要讨论了。” 三天后。南湖的盘子基本上定了。 小年夜前。南湖县召开。楚平当选为常务副县长。李子全依然是县长。副县长里除了田裘宾调任市科委副主任外。他没变。 县委这边。老孙退了。林建国调任省厅。原纪委书记升任县委分管政法纪检副书记。市财政局下来一位副局长当县委副书记。公安局长升任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白一丁这统战部长还在。县委常委却没了。 接着。南湖各行局乡镇也进行了一些调整。侯兵出任财政局长。李艳接任湖山乡党委书记。关山这个公局常务副局长也正式成了公安局局长。老严调任县武装部长。过半年原武装部部就要卸任。楚平让老严去找了找他的老首长。不出意外的话半年后接任县武装部部长进县委常委应该没问题。 陈辉龙老实巴交的在湖山乡做了好几年副乡长。这次调任县农业局局长。李杰被调任县政府办任副主任。在湖山乡乡长人选上。楚平却意外的提议由张春山担任。 从湖山乡出去的人向大家表。着楚县长走是错的。看看白一丁在湖山这么多年。除了逼走乡长。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走出过湖山乡。内部也很少有人能获提拔。 这楚县长来这里两年多一点。湖山乡出了三个副县级干部。调出去三名干部。而这些空缺的副乡长大部分又会由本乡内部产生。这让乡干部们看到了希望。湖山不再是死水一潭。 人大会开了后喧的南湖官场算安静了下来。的意的人忙着应付着请客喝酒。失意人多都躲起来舔舐伤口。谋求下一次勃起。 年二十八那天。杜欣从特区回来了。楚平在华州机场接了她。没有直接回西州。现在华州留了一天。 停留这一天中。杜欣首先将丁丁约了出来。 上次见面后楚平没主动和丁联系过。倒是丁楚平打过两次电话。 “哥。以后有事情。你找丁姐。她在官场上的能耐大着呢。你不用白不用。”见面后。杜欣一手拉着楚一手拉着丁丁说。“大不了到时候让你以身相许谢谢丁姐。” 楚平着在杜欣额头上弹了一下他以前知道丁丁家肯定不是官世家。就是富豪之家。为有个心结在心里。就一直不愿意去了解这个情况。这次跟周宪国去了一趟华州后。隐约了解到丁丁是江南丁家的女儿。 “你不愿意啊？”杜欣揪着楚平的耳朵说。“不是说过了。以后你就不属于你了。什么都是我的我叫你干哈就的干哈。”楚平连忙求饶。向丁丁求救。却丁丁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失落和痛苦。 晚上楚平安排风云大酒店吃饭。杜欣说还请了别人丁丁说她也会叫一个人过来。让楚平订一个8人的包厢。 VIP卡。楚平没多少力气就拿到了风云大酒店最好的包厢随后就和两位漂亮女士去华州的长安街逛街去了。 等逛足了街。够东西。三人就直奔风云大酒店而去。 刚进酒店大堂。平老远就看到上次在风云大酒店请叶馨吃饭时的那位省委宣传部的于敏副部长。 “丁丁。今在这里吃饭？”楚平还考虑这是否要和她打招呼。没想到她却过来和丁丁打呼了。 “是啊。姐是越来越漂亮了。”丁由衷的赞叹于敏说我们两个同学还有金海一吃个饭。” “楚平。叫姐姐这是省政府秘书长于姐。以后来省里有啥事情你只管找她。是我姐。”丁丁回头楚平说。“姐。这是我同学。也是我死党的男朋友。南南湖县的一小副县长。以后你做姐姐的可罩着他点。” “姐。”楚平被杜欣狠狠的从身,夹着腰眼的肉叫了一声姐。 “小楚？”于敏看着楚平似乎在想啥。 “于秘书长。我们一起吃过饭。和新华社柳主任一起。”楚平连忙提醒。 “是啊。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于敏纳闷看了一眼楚平。又看了一眼杜欣。杜欣也上去施施然的叫了一句：“姐。我是杜欣。” “好靓的女孩儿。和我们丁丁有的一拼。”于敏子中却在想那天吃饭时。那叶记者和楚平的关系似乎不错。难道这小楚和叶家还有些关系不成。 三个女人一台戏。平在旁边看着。认真的打量着这三个女人。楚平突然从丁丁身上。发现了一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气质。那是她以前学生时代所没有的 二十七八的少妇。应该是有着万种的丰腴和风情。没化妆的素脸上依然白皙但似乎略写一些苍白。双眉间略带愁绪。头发是结成发髻的高贵发型。此刻却是杂乱的披散着。仔细观察就可以到的发梢的枯黄。不过虽然冬天裹着羽绒服。但依能依稀看的出材还是那么匀称。无论是走路还是坐着。无论是站着聊天还是远望。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却还是给人一种舒和屏息的感。 于敏约莫三十五六的年龄。却秀发披散。脸上可以看的出化了淡妆。甚至双眼中还有些细的血丝。虽然穿着很随意。但她那精致的脸和搭配的当的衣着。并没有减掉多少原本精致的美艳。相反增加了一些随意淡然。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美。 杜欣虽然和丁丁是一样的年龄。可因为衣着上的差距。却看起来比她年好几岁。皮肤白皙。齐耳的短发轻轻在耳边飘动。娇俏的嘴唇微微哈气。琼鼻已经红透。双腮上点点红晕交相掩映。细细的柳叶眉下一汪秋水碧波荡漾让人起来心旷神怡却又心神荡漾只有细心的楚平才发现。其实杜欣有些时候会显的精神有些暗淡。似乎体力不支一样。往往需要歇息一段时间。才能再恢复到这种状。 “杜欣。你怎么舍的回来？。”正好三个女人在嘻嘻哈哈开玩笑时。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拧着包匆匆的赶了进来。看到杜欣老远就朝她叫。 “金海哥哥。你怎才来啊。”杜欣像个小妹妹一朝来人飞奔而去等楚平反应过来。她已经拉着那人的手到楚平面前。 “金海哥哥。这是我男朋友。楚平。”然后侧脸和楚平说。“平。这是金海哥哥。我们家以前的邻居。比宁哥还疼我。你要欺负我我就让金海哥哥撤你的职。” “你好。金海哥。我是楚平。”平连忙伸出手去。也照着杜欣的语气叫了一句金海哥。 “我妹子好眼光啊。这么帅的人。怎么就让你找着了？”金海也伸出手来和楚平用力的握了一下说。“金海。” “金主任。你好。”刚和金松开手。于敏就笑吟吟的和丁丁走了过来你大秘居然亲自有空？” “空是有。就是没法亲自。”楚这才发现。他们这几个人都认识。金海不但和于敏认识而且和丁丁很熟。从于敏的态度来看。只怕这金海的官比她还大。 无奈的朝杜欣看了一眼杜欣安慰的在楚平胳膊上搂了搂。这着和金海说：“金海哥哥。就我们几个人吃饭。我们上楼去吧。” 等到饭桌上一介绍。楚平是吃了一惊。这金海居然是省委丁书记的秘书。也就是丁丁父亲的秘书而在洗手间前杜告诉楚平。这于敏是新任钱省长的相好和丁家关系别是和丁丁关不错。 绕来绕去。今天来。居然都是省里大老板二老板身边的人。这个结果不但让楚平有吃惊。而是雷的他有点外焦里嫩。 稀里糊涂的吃完这顿饭。拿着金海和于敏两张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送走三人楚平这才和杜欣回到酒店。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赶往西州家里。回家过团圆年去了。 在家里。杜欣- 本的告诉了楚平一些有关她和丁的情况。丁丁的介绍。楚平也多少知道了一些。 杜欣家里楚平上去去见过她父母也清楚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金海哥哥是怎么回事。听杜欣说。这金海是欣父亲同学的儿子。两家关系很好。杜家对金家也帮颇多。金海大学毕业后一直企业工作。后在杜欣父亲的下。进政坛到县里当过副县长。五年前调任《江南日报》华州记者站站长。去年十月份被丁丁父亲选为秘书。这其中也有杜欣父亲的功劳。 “于不太熟悉不过和丁丁关系非常好。”平一手牵着杜欣。一手牵着范青。往,山走去。一边听杜欣讲述这些事情。 “丁丁说于敏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人。她从小就喜欢钱省长。后来钱省长夫人病逝。她和钱省长关系有所突破。”欣也只是听丁丁说。所以摇了摇头说。“可惜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喜欢这样一个老头子。真是想不通。” 这次杜欣回来。除了带楚平认识这两位大人物外。还给楚平一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楚江在美国有了消息。李侦探找到一个和楚江姑姑很像的女人。但这女人似乎失去了部分记忆一样。她虽然知道自己是从中国而来。但却忘记了偷渡前的一切。 “是她。一定是江。”拿着杜欣带回来的照片。爷紧紧的握着照片泪流满面说。 “不过她现在份别。我们很难和她进行进一的沟通。这事情急不来。”杜欣无奈的说。 “有了消息就。有消息就好。”爷爷喃喃的说。定楚江还活着后。爷爷反倒不太在是否能见到了。 母再次提起两人婚事。杜欣再次三闪烁其言。最后被逼没办法了才说：“妈。等楚平当上了市长。我就和他结婚。” 这话气楚平差点窍生烟。现在自己才副县长呢。到市长还差好多级呢。 送走杜欣后。楚平带着范去了一趟学校。到老校长家里拜了年后。这才想起好久没去看郑苗苗了。 郑苗考上了清华大学。还是楚平送她去京城报道的。给郑苗苗哥哥部队驻的打了个电话的知郑苗苗过就回上山村去了。连忙又给丁尚山打电话。 丁尚山在特区。不过告诉了楚平一上山村的电话号码。楚平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丁老妈。听出是楚平的声音后。丁老妈大声的说：“楚乡长。给您拜年了。” 楚平连忙说不敢。人家七老八给自己拜年。己可是要折阳寿的。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确认郑苗还在上山村后。平决定带范青回上山村一次。也顺让她给家里过去的人上上坟。 “青青。真是你？。”看到范请后。郑苗苗尖叫了起来。 “苗苗姐。”范青还是话不多。不过能叫人已经错了。这上山村的人听说范青回来了。十里寨的人都来看。对楚平更是感谢不绝耳。是楚平引入的高山菜让他们脱贫过上好日子。 楚平还记那些曾骂过自己的村民。笑着问二蛋说：“二蛋。多生娃好。还是少生娃好？” “报告楚乡长。都不好。”二蛋现在也不蛋了。居然有自己的主见了。“我生两个娃就够好。不管男娃女娃都好。这是楚乡长教我的。” 和乡亲们拉扯了好一会。乡亲们对楚平的热情态度。让楚平有些招架不住。这才张罗着要去郑山坟前烧些纸钱。 郑苗苗提着篮子。平和范青跟在后面去了郑山的坟前。到坟前一看。有很多烧了纸钱的灰。楚平知道这是上山村村民来烧的。看着前面蜿蜒而下的盘山公路。想着上山村村民现在的情况。心里说了一声老哥哥。你这辈子也值的了。 烧了纸钱磕了头。楚平这才又带范青去她母亲和外婆坟前烧纸。 范青和郑苗苗哭成一。楚平看着范寡妇的坟。却再次想起那天范寡妇托孤的行情。心默默的说你这个做妈的。可的保佑范青性格开朗点。怕范青因伤感过度再度自我封闭。楚平没在上山村过夜。带着范青和郑苗苗连夜赶回了南。 在他那两室一厅的房间里。楚平郑苗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范青哄睡。 “出了身臭汗。我想洗个澡。”郑苗苗直起腰来问平。“有水没？” “要烧。”楚平也刚回这个家。还没开过火。后来还是拗不过郑苗苗。楚平只的带她去南湖宾馆找陈雅莉开了个房间。让她在里面洗澡。自己和陈雅莉在大厅里聊天。 无奈的从陈雅莉暧眼神中带着苗苗回去。楚平有些后悔这样带郑苗苗出来洗澡。现在自己好歹也副县长了。这样的误会还是要尽量减少。 第二天楚平给周宪国和谢云打了电话。两人都没有空。让楚平初七再去南州。王爱军回南了。楚平说好晚上去他饭。又给关山打了电话。约好了一起王军家吃晚饭。由他准备夜宵后。楚平这才准备出门去拜年。 既然不用去南州。平就去李子全家里坐了坐。又去两个副书记家里坐了坐了一会。正准备去淡水山庄找李嫣红。半路上被关山给拦住了：“你赶紧回去。你家现在坐满了人。” 啊。楚平还吓了。如果家里坐满了人。要一个都是陌生人。这不把郑苗苗和范青吓坏了。 有了昨天晚上在南宾馆那事情。特别是陈雅莉那暧昧的目光。楚平还深怕家里藏着两个美女让人误会。连忙上了关山的车。往家里而去。 随即又想明白了。一伙一伙去自己家里的人。估计就是湖山乡那些旧部。这也就释然了。苗苗和范青他们都认识。 笑了笑楚平这才给嫣红打个电话。估计要明天才能去淡水山庄了。 第一章 圈子 到家里一看，果然是以侯兵为首的湖山人，七八个打麻将，看电视的看电视，在厨房里杀鱼的杀鱼，剁腊肉的剁腊肉。 “同志们，这是我家，你们怎么比自己家里还要放肆啊。”楚平无奈的朝他们说。 “楚县长家，就是我们家！”李杰拿着菜刀从厨房里走出来说，“我们今天来吃大户。” 看着李杰手里明晃晃的菜刀，楚平头上冒汗了，今年发的那些过年的东西，年前直接去省城接杜欣了，还没来得及送回西州，这帮人今天只怕是吃完了还要都兜着走。 倒是郑苗苗和范青两人，倒老老实实的成了客人，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楚平还是喜欢这种氛围的，而且这样的情况每年也只能有那么几次，等过了今天，到年初八正式上班了，大家又都要回到一本正经的上下级关系了。 吃了中饭，侯兵看了看时：“转移战场，晚饭到市领导家去吃，这里留给楚县长接待客人，我们先撤了。” 市领导是大对王爱军的戏称，对下面来说，只要是在市委市政府工作的人，都是市领导。 这批人走了之后，下午一点钟开始，楚平这里来来往往拜年的人就没断过。 “大，今年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很少说话的范青突然问，去年郑苗苗和范青也在楚平这里住过几天，去年来楚平这里拜年的人湖山乡那几颗人。 “是不是升官了？”郑苗苗过偷空问楚。不过随即她就明白了。去年人家都叫他楚乡长。今年人家可是叫他楚县长。 好不容易招架到晚上五点。被王爱军催地没了办法。他才和来拜年地人说：“谢谢。实在是谢谢。爱军主任还等着我去吃饭呢。” 这才带着郑苗苗和范青夺路而逃。 第二天楚平和王爱军、关山、侯兵等人一起去省城。 坐在风云大酒店地包厢里。诸葛秋林意气风发。完全没有当初当县长时地那种苦大仇深地感觉国也兴致盎然时地调笑楚平。让大家翻来覆去笑个不停。 “周宪国能耐大啊。”一边喝酒。诸葛秋林有些叹息地说。“一年从副厅爬上正厅。要些本事地。” 楚平是知道其中内由的只是这事情和谁都不能说，也在旁边假装笑眯眯的表示赞同。 “也是他运气好。”林建国似乎知道一些其他内幕“老刘没被搞翻，只是靠边站，老宋反倒更进一步，这事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看周宪国上位只怕和这事情有关啊。” “管他呢，反正这一动州全动了。”王爱军突然冒出了一句，“南湖的情况也不同了。” “我倒要看看千秋和周宪国怎么合作。”诸葛秋林还是有些怀疑，谭千秋这人一向的强势宪国也不弱，这两人怎么合作呢。 这几个人相聚没了往日的上下级关系，更多的是朋友一般，说话也随意了很多，只是说来说去，总离不开南州和南湖官场。 大过年的，大家都忙着应酬，吃了饭后各自就分开了，楚平先和关山去了一趟林建国家，见过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林玉，答应她一些非礼的要求后，这才和徐姐笑着告辞。 随后，众人分开，各自去省城走亲串友，楚平想了想自己要去的地方，省委党校的吴老师、林玉舅舅、龚局长家、祝局长家等好几个，淡霞那里楚平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一趟。 没想通，那先去其他人家里，先打电话联系好，再以一个个去拜访，花了一天时间终于要走的地方都走了，当天晚上和淡霞请程波吃饭，程波精神不错，虽然没坐到副省长的位置，不过从他的口气中看，他还是喜欢这财政厅长的位置。 第二天上午从龚副局长家出来，楚平考虑着要不要给丁丁打个电话，要不要去他们家坐坐。犹豫再三，楚平先给杜欣打了电话，这女人又在美国，楚平恨得直摇头，一天到晚跑美国也不知道干嘛。 然而，于敏和金海的诱惑实在是大了些，楚平终究还是给丁丁拨了个电话。 “楚平，你来华州了？”丁丁接到楚平的电话欣喜的说。两人在年初三就见过了，楚平送杜欣上飞机，丁丁也过来送机，但两人只见面点了点头，几户没说话。 “是啊，到省城老领导这里拜年。”楚平头晃来晃去的说。 “我可不是你老领导。”今天丁丁心情不错，开始和楚平打笑起来，“你倒是我们的老领导，楚主席。” “那你更是老领导了。”楚平听到楚主席这称呼，也笑了起来，“你可是我们的老秘书长。” 楚平读书时，曾当过半个月的学生会副主席，后来倒是丁丁当升的比楚平快，当了学校师生联合会秘书长，这个组织虽然是虚设的，但权力其实满大的，会长是校长，学生会还要在它的指导下工作。 “你有空嘛？”想起杜欣说过的话，楚平也想开了，都这么多年了，好歹两人曾经相爱过，现在作为朋友也是应该的，“出来坐坐，我们喝杯咖啡，记得你喜欢喝咖啡？” “好啊，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我知道一个地方喝咖啡很不错。”丁丁今天心情甚至可以用欢欣雀跃来形容。 丁丁自己开着一辆桑塔纳，在高速公路管理局门口接了楚平，就往华州的城西开去。到城西小山上一座小庙，楚平看了半天，也没弄清这是个啥庙，和尚庙不像姑庵更不是，道观也不像。 “奇怪把？”丁丁翘着嘴唇说，“这叫四不像庙。” “四不像庙，我怎么没见过？”楚平在华州读了四年书，虽然谈不上华州城跑遍了，可这东南西北也到处有他的足迹，这四不像庙可是从没听说过。 “别管了，我们进去。”看楚平还在犹豫好奇的看着小庙的建筑，丁丁突然伸手过来拉了一把楚平。 当双手接触到一刹那，楚平只感觉这手冰凉的有些刺骨不知道是心里哪道坎给冲击了一下楚平伸出双手抓住丁丁的下手轻轻的捂了一下。 回眸含泪看了一眼楚平，丁丁朝里面弩了弩嘴，手轻轻从楚平手中滑落，本兴致很高的两人，一时间默默无声的进了小庙。 进去楚平才发现这不是个小庙，是一个小别墅一样 人住的地方，从丁丁走路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对这里过堂屋，到了一个宽大的房间，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正坐在地板上涂抹一些东西主人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笑了：“刚才还说丁要是来了，我们这画就送她了。” 楚平朝地上一看一副仕女葬花图，上面的仕女和丁丁颇为相似这个角度和两人拿着的笔来看，仕女应该是那女主人画的，其他那些花花草草都是男主人画的。 只是这两人画法不一样，黛玉葬花变成了丁丁葬花，衣着也是半古代半现代，这地上的花却不是玫瑰、蔷薇啊这些花，而是用百元大钞扎起来的纸花。 “你们这是画的啥东西。”丁丁也笑了，这才介绍楚平给他们认识，“楚平，我大学同学，今天来你这里喝咖啡的。” “今天没咖啡，只有茶。”男主人这才说话。 楚平心里琢磨，这女主人虽然衣着随意，但从她仰着的脸看去，也算的上是个美人，只是不知道这男主人又是啥样子，听这声音倒还过的去。 “好了，画完了。”男主人呼哧声将笔丢在地上站起来朝丁丁和楚平说，“走喝茶去。” 楚平这才发这男主人虽然邋遢了点，可实在是个美男子，心里琢磨着这地方本来就是个四不像，这两人只怕也是四不像了，只是丁丁怎么和这两人成了朋友。 等男主人洗手更衣出，楚平无奈的笑了，这男人这身打扮，要再年轻十岁和刘德华都有的一拼，女主人也换了装端着茶叶出来了，不过她变化并不大，这样子和男主人也算相配，好一对壁人。 “怎，帅呆了把？”丁丁笑着和楚平开玩笑，然后指着男女主人说，“美院的两个妖怪，男妖怪和你一样的姓，叫楚天煌，女妖怪和我一样的姓，叫丁当。 楚平对两人的情况并不熟悉，只能着点头。 “今天的茶适合六人以上喝，们四人喝起来有些浪费呢。”丁当看了看手里的茶叶和丁丁说，“要不你叫两朋友过来？” 楚平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茶也适合多少人喝的，正奇怪看着丁当，楚天煌一挥手说：“可别又叫两个女人，我这屋子里阴气重，好不容易来了楚兄弟一个男的，再叫两人可得是一男一女才行，这样才阴阳调和。” “那随便我叫什么人了？”丁丁眼睛一转说。 “当然。”楚天煌开始煮茶前的准备，而他这架势和茶道又完全不一样，一个陶罐就着炭火，很像楚平老家火塘边母亲给他煮陶罐饭一样，一边煮一边烤火。 丁丁出去打了两个电话，回来一打响指说：“搞定！” “是谁啊？”丁当从厨房里伸出投来问，“我好准备吃的东西。”看来在这家子还在很是看客人下菜。 “金海和于敏。”丁丁淡淡的说。 丁丁说完这话，楚天煌抬眼看了看楚平，没说啥话继续烤自己的火，还弄两个番薯烤着，将烤的差不多熟那个递给楚平。 “金大秘有空？”看来丁当和金海也认识，“是了，你肯定知道他有没有空。” 要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会误会丁丁金海有啥关系。 等了二十分钟，金海和于敏来了丁和楚平出去接他们。 “楚平来了，本来准备晚上再请你们吃饭的。”丁丁接过于敏手中的包，笑着和金海说，“丁当这里喝茶少两人，就叫上你俩。” “那还是喝茶好。”金海话不多，朝楚平笑了笑，等两个女人进去，他们才一边说点问候的话，一边跟着进去。 一边喝茶一边吃丁当准备的茶点，时间飞快的过去到下午四点多人这才和告辞。 “楚平，你送金海回去，等下来接我和于姐。”金海和于敏都没开车来，两人是打出租车到四不像的，车到了西山街丁丁叮嘱楚平说。 丢下两个女人楚平就送金海回去，金海家在省府路上这里有些距离。等两个女人下车了，金海和楚平就随意聊点什么，先是说杜欣，然后不知怎么说到南州官场上去了。 “小楚，你在湖山干的不错。”金海这话有些官腔，不过杜欣和他打招呼后倒是真的了解了一下楚平的情况，发现这小子还真在基层干了些实事。 楚平傻傻的笑了笑不知道金海说这话啥意思。 “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了就这下好了，我老婆在楼上做SPA。”车子到了解放街解放大厦前面，金海拍了拍楚平的肩说，“今天还得谢谢你，这楚天煌的茶，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省委常委都不一定能喝的上。” 楚平还为金海准备了礼物，可没带过来，心想等明天再去他家拜访，不过金海后面这话又雷了楚平一道。 看着金海上了解放大厦，楚平心想不就是喝口茶嘛，我喝了好几小杯也没喝出啥滋味来啊，难道我今天就享受了省委常委待遇。 返回去接了两位女士，两位女士嚷着要去延安路逛街，而且还得楚平当跟班，无法楚平只得将车开到延安路，逛了两个小时，楚平双手都拧不下东西了，两个女人这才罢休，三人到KFC吃了一顿洋快餐，楚平这才送于敏回去。 买东西时，都是楚平付的钱，开始于敏不肯，丁丁随口荡了一句：“你放心，这点东西还掏不穷他，这小子会炒股92年赚了300多万，再说还有个千万富婆级的女朋友，你只管放开手买，下次请你办事可不会送你红包。” 丁丁都这样说了，于敏只得盯了一眼楚平，然后在丁丁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到里面换衣服去了。 刚送完于敏回家，楚平接到周宪国的电话：“楚平，你在哪里？” “我在省城，周市长。”楚平如实说，“和湖山一帮人来看诸葛县长、建国书记。” “好，那你别回来了，在那里等我。”周宪国说，“我现在就从南州出发到省城来，我们去黄市长家里坐坐，还有几个朋友介绍你认识认识，最后去看看黎书记。” 周宪国说去看黎明强这倒让楚平没想到。 “领导找你？”丁丁体贴的问。 “恩，我们周市长要来省城，带我给黄易仁等领导拜年。”楚平如实的说。 “那也好。”丁丁想了想说 啥大事情，你找金海和于姐，他们都想办法帮忙的。 “恩。”楚平虽然知道丁丁和杜欣的意思，可真要提起这话题，心里多少还有些不自然。 “这些年你在下面好像很辛苦？”丁丁突然问。 “还好，已经不错了。”以前楚平也这样认为，但自从那次和淡霞一起之后，有些事情他也想通了，自己和别人比，也可以说是少年得志。 “恩。” “你呢？”楚平突然;起丁丁冰凉的手，“这些年过的怎样？” “我？”丁丁听楚平问她，抬眼了楚平一下，楚平却从她眼神中看到了慌张和悲伤，“好的，就这样，还不错的。” 楚平不知道么说，两人就这车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前面车子过来一道雪白的灯光将两人惊醒。 “你先送我回去把。”丁丁过神来了，“你还得赶紧去给你那，那啥市长安排吃住。” “恩。”平送丁丁回去，却开着她的车回风云大酒店了。本来是不想开她的车，但丁丁说：“你开这车把车是O牌，在省城还是很管用的。” 楚平想了想，还是开着这车回了风大酒店。给周宪国开了房间后，拿着杜欣给金海准备的东西，送到金海家里，这才返回风云大酒店等周宪国。 周宪国晚上十二点才到省，两人吃了点夜宵后，就分别睡了。 第二天两人先去了一趟黄易仁家里。黄易仁还认识楚平，连说小楚不错，小楚不错。中午周宪国又约了两人和黄易仁一起吃饭位是省委组织部于副部长位是财政厅副厅长夏余山。可一看出，周宪国和于夏两人关系匪浅，饭桌上什么玩笑都开，夏余山还好几次问：“宪国，你怎么就一下就串到了市长位置啥秘诀得教教哥们，老子在这副厅长的位置上坐了快八年了不上去一茬就得在副厅这位置上养老了。” 周宪国笑眯眯的说是恰逢其会，是兄弟们帮忙。 这话其实谁也不信，但这种事情也只能开开玩笑，谁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小楚年轻有为，老于你可得关照关照他。”黄易仁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有宪国在，还用的我们操心。”于副部长和夏副厅长一直以为楚平是周宪国的秘书以对他倒没怎么上心。 中午在房间里咪了一下后，周宪国联系上了程波。不过这次周宪国还是没约到程波。既然约不到程厅长两人就直奔黎明强关押的地方。周宪国都已经打好了招呼，两人倒关押的地方有另外两人也到了。 第一次去这样的地方，本以为那种地方应该和监狱差不多实际上却完全不一样，这地方如果没有武警看守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度假村呢。 黎明强精神不错，但对周宪国等人来看他还是很感动的，听他说的那些话来看，估计这些日子来，周宪国他们这批人是第一个来看他。 关押黎明强的地方正好在华州和南州之间，看完黎明强后，楚平跟周宪国回南州，晚上就赶到周宪国家吃饭。 吃了饭，周宪国带楚平特意去谭千秋家里拜年。 “小楚，你也老大不小了把，个人问题如何？”今天谭千秋居然一反常态的问起了楚平的个人问题。 “楚平女朋友可是大老板。”周宪国今天算是第二次登谭千秋家的门，“在特区那边开公司，当年西蓝花卖不出去还多亏了她。” “是嘛，是了，去年湖山的蔬菜种植怎么样？”谭千秋话题一下又转移到了工作上。 楚平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湖山蔬菜种植的事情，谭千秋看了一眼周宪国说：“你这条路是走对了，我老婆娘家外甥女是鸡公山西山村人，这次他说你搞的高山蔬菜种植，连他们都收益了，去年一家赚了三千多，不但还了欠债，还略有剩余啊。” “这是我们和农科所试着搞的一个高山反季节蔬菜，刚开始只在湖山的上山村搞，后来就将鸡公山湖平、湖林乡等一些村也都拉了进来。”楚平连忙汇报前因后果，“周市长在南湖时，开过一次在联合会，就是从那时候搞起来的。” “不错，宪国这个模式要搞下去，市委市政府要给他们更多政策上的支持。”谭千秋点了点头说。 “我年前还和楚平在讨论，是不是可以将南州在鸡公山上的这一块，搞一个绿色经济技术开发区。”周宪国脑子转的快，楚平只和他提过一次这样的事情，现在谭千秋说起这事情，他就提了出来，“全国还没这样的先例，我让楚平论证找专家和一些专家型的领导来认证一下，准备等有了些眉目的时候再向你和市委汇报。” “我看可行，这事情你牵头，就由小楚具体去办，争取在五一前有个初步意见，到时候我们讨论讨论，如果要找省里政策，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跑。”谭千秋说。 从谭千秋家里出来，周宪国和楚平说：“这事情你放在心上，明天就上班了，李市长那里你也去坐坐。” 从谭千秋家出来，楚平就直接去了李雁子家。 从李雁子家出来，楚平直接往娜灵山庄而去。晚上由王爱军安排，在娜灵山庄周宪国这一派系中一些核心成员到那边泡温泉打牌。 从李雁子家出来，楚平给贺庆打了个电话，说准备去他家坐坐。 “我在西州呢。”贺庆没想到楚平回去他家，笑着说，“我回来再来南湖给你拜年，批发市场的事情你只管放心，做生意我都是认真的，不管我老子怎么样，我这人不会给朋友找麻烦。” 在省城时，楚平就听说贺庆老子只怕要退了，原本从西州市委书记升任副省长的呼声很高，没想到就因为黎明强的事情，牵扯了这么多人。楚平也笑着说：“既然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以后有项目你还是要来给我捧场的。” 去娜灵山庄的路上，楚平突然想着，这过年这阵子，自己就是跑来跑去，这里吃个饭，那里拜个年，居然没有一天是空闲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过去了。 圈子。 快到娜灵山庄的时候，楚平突然想起这个词。难道现在自己也行成了自己的圈子。 第二章 动手 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楚平是有深刻体会的，之后，南湖县委、县政府新班子开始真正的正式运转了。 楚平这些天忙着开会，不是讨论这个事情，就是讨论那个事情。 李子全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消息，还是有什么想法，对于楚平这个常务副县长还是统战的，不少事情都和他商量。 “楚县长，我，我” 这天刚开完常委会，楚平疲惫得连衣服都不想脱就倒在床上，刚躺上床大哥大就响了，也没看谁打来的就接了起来。 一听这声音有熟悉，但又不知道谁，那女人说了句楚县长，我，我后，就不停的哭泣。 “你是？”楚平听到哭泣声，却知道这女人是谁，但能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人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 “楚县，我是宁炎，我” 奇!书!网!w!w!w !.!q!i!s! h!u!9!9!.!c!o!m “哦，是宁科，你有事情吗？”楚平不知道她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就哭哭啼啼是啥意思。 “我弟，我弟，被抓了，呜呜，呜呜呜” 楚平想了想。宁炎弟是那个很嚣张地少爷派头地宁炜。原来李老三手下地马仔。可他又想不明白。宁炜被抓了和自己有啥关系呢。当然他又不好问。只好长着耳朵听。 “什么时候地事？”楚平听了一会。还只听到她一阵哭声。想了想不得问。 “中午天中午。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回事？”楚平还是没弄明白。心想既然是中午抓地。那宁炎应该找了其他关系了。看来是没用所以才来找自己。 “不知道说是。说是他打架。打架。呜呜呜”宁炎一直呜咽着。楚平心里极度不舒服。一直皱着眉头可又不知道说啥才行。 “你找人问过了吗？”楚平那意思是问她有没找人帮忙打听。 “找了，他们都不理我，呜呜呜。”宁炎继续说。 “宁科长，你别哭把事情说清楚，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看行不？”楚平有些不耐烦了，但对于宁炎，他可不想帮她什么，所以也只是说能帮你一定帮你。 “谢，谢谢，楚县长。”宁炎这才停住抽泣，将情况讲给楚平听。 原来今天中午，公安局抓了宁炜，宁炎托人去疏通关系都碰了鼻子，刚开始这些人答应的好好的，可过了一会就都借口推辞了。 宁炎给在南州的田裘滨打电话，田裘滨打了一圈电话后也没探听到一点消息，找南州公安局的朋友帮忙，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下宁炎才慌了起来。 也知道是怎么，突然想起了楚平，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楚平打了电话。 “哦，这样啊。”楚平想了想然田裘滨都打听不到，那这事情只怕有些麻烦，不过这倒引起了楚平的兴趣个小混混有啥事情能这么要紧，被公安抓了连田裘滨都打探不到一点消息“这样吧，我给关局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到时候再给你回电话看行不？” “好，好，谢，谢谢楚县长。” 挂了宁炎的电话，楚平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奇怪，直接给关山拨了个电话。 “到底怎么会事？”楚平将事情说清楚后，直接问关山。 “楚老板，我也正觉得蹊跷呢，还想给你打电话，知道你一直在开常委会，这才没打电话了。”关山还在公安局，对今天这事情也觉得很是奇怪。 “你也不知道？”楚平想，难道是市局抓的。 “是的，你在哪里？”关山看了看表说，“去嫣红她们那，饿了顺便弄点吃的，一边吃一边聊？” 楚平也正感觉有些饿，就答应了。 “老板，市局直接来抓的，而这个黑锅又要我们背。”楚平上了关山的车，关山摊了摊手说，“你说奇怪不奇怪。” “谁带人来抓的？”楚平也觉得奇怪。 “市局邱副局长亲自带人找我的。”关山一边开车一边摇头说，“抓这小子，用的着动用一个市局副局长？” “除了抓人外，他们还做了啥？” “当然是抄家拉。”关山撇了撇嘴说，“宁少爷家里被全部搬空，连宁炎住的地方，也借口宁炜可能藏毒进行了检查。” “醉翁之意不在宁炜。”楚平突然想，市局俩抓宁炜，但为什么要去搜宁炎的家呢？ “你是说，他们要搞田裘滨？”关山也明白过来了。 “恩。”楚平却在想，自己还一直奇怪，谭千秋怎么这么好的气量，南湖参与写告状信的两人都好好的，只是职务上有所调整而已，但像田裘滨的调整完全可以说是迫于周宪国的压力，白一丁的调整也算正常，毕竟统战部长头上的县委常委去了，再加一个政协副主席也算正常。 只是楚平却没弄明白谭千秋怎么会从宁炜这里下手，难道白一丁和田裘滨手上，还有谭千秋忌讳的东西不成，或这两人上面还有其他的关系不成。 “小妮子可一直记着要报仇。”车子快到淡水山庄，关山突然暧昧的说，“真要有这事情，你还是帮了大忙。” 谭千秋告密信关山并不知道，但关山却知道楚平认识金海，也知道金海和杜欣的关系，所以他以为周宪国上位与金海有关系，当然这个功劳就加到了楚平的身上。 “这事情啊，还真复杂。”楚平是在想不明白谭千秋这到底是啥意思，看来这情况得通报给周宪国。 “你了解多少情况？”楚平下车时问了问关山，随即又说“这事情你多关注关注，不管用什么手段。” “好的。”关山看了一眼楚平，他以为楚平是要了解情况，在李嫣红面前表功。 得知宁炎的事情，李嫣红开心起来，本来她新的计划准备开始因为楚平的升迁让她暂时停止了这事情。 “只怕和他有关。”等关山和李嫣然出去后，楚平和李嫣红说，自己去送告密信的事情，李嫣红知道所以也没必要瞒她。 “要不要再烧一把火？”李嫣红对田 入骨，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先等着，不知道谭老板啥意思。”楚平还是没琢磨出谭千秋的这样布置下来的意思。 “谢谢你。”李嫣红轻轻的从身后搂着楚平的腰，胸前两块温暖贴在楚平后背，让他感觉痒痒的。 “和我有啥关系啊。”楚平呵呵笑了笑。 李嫣红正要再进一步时，楚平的大哥大响了起来，一看是宁炎打过来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宁科长，这事情真有些麻烦，宁炜可能涉及毒品，这事情可是大事情，一旦超过一定的量可是死罪。”楚平无奈的说。 呜呜呜，那，那怎么办，宁炜没吸毒啊啊” “不过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楚平想了想，这两年来，李嫣红时刻准备着将田裘滨搞翻，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都没找到下手的缺口，李嫣红曾经说过，田裘滨身上唯一可能的突破口，要么是宁炎，要么就是他那小姨子辽灿。 难道谭千并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对田裘滨下手了也没找到突破口，然后英雄所见略同，这才对宁炜下手。 “什么蹊跷？”宁炎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样。弟弟在她心目中比自己还重要宁家父母早逝，宁炎想娘一样拉扯打弟弟当初也是为了弟弟，宁炎才做了田裘滨情人。 “这事情只怕和田主有些关系。”楚平淡淡的说，不过随即说了一句“这事情也是我猜测的，我从这边无论如何都打听不到消息，这事情可是市局直接出手抓宁炜的，看来是不是市里有人要整田主任？” “啊？！”宁炎可没想这事情。 “听说田主任在市里闹的很不开心，与主任和几个副主任都处的不好。”田裘滨被调任市科委当副主任后很有情绪，和科委主任、副主任都合不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那，那他们找宁炜干嘛，干嘛？”宁炎这时已乱了方寸。 “宁科长是性情中人，有些事情该做准备的也要早作准备。”楚平想了想，自己还是提醒一下她，虽然她以前处处为难自己，可自从那次宁炜的事情后，她就从没刁难过湖山乡的拨款，甚至还要比其他单位优先一些。 “我，我，我准备什么呢。”宁炎喃喃的挂上电话。 第二天中午，财政局果然传来宁炎被县纪委双规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叹息了一声，但楚平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一直忙着开七七八八的会去了。 当上常务副县长，这才知道比以前那个挂名的县长助理事情要多好几倍。 这些天，有个头疼的事情一直缠绕着楚平，那就是县里那些破烂的路。 坤平批市场越来越红火，可批市场周边的情况也越来越乱，每天都会出现车子堵得一塌糊涂的情况，甚至还有以因为堵车而耽误往省里货的事情。 楚平还在湖山时，就多次联合李嫣红，分别代表湖山乡政府和坤平批市场向县委县政府反应过这情况，说交通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批市场的展，甚至影响到湖山蔬菜种植展之路。 那时候田裘滨当常务副县长，他管着交通局，虽然知道实情可一直对这事情当做不知道，就连李雁子批示过的报告，也在他办公室压了好久。 现在楚平当了常务副县长，交通局归他管，那这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了。开年后，楚平就叫来交通局局长吴岩，一了解才知道交通局也做过规划，可就是没钱。 “无论如何办法把批市场周边的路修起来。”楚平当时和吴岩说，“批市场每年上缴好上千万利税，怎么筹钱怎么修路你来想办法，要政策要找领导我来想办法。” 吴岩知道无论于公于私，楚平一定会将这条路修好，这个聪明人当时就很直接的答应：“有楚县长支持保证完成任务。” “楚县长，你快来看看，批市场乱成一团麻，有人为了抢路都动起了刀子。”正月刚过，楚平正和吴岩在商量县里道路建设的事情，周大海给楚平打电话汇报批市场交通堵塞。 过了一分钟，李嫣红也打来电话：“楚平，你快想想办法，批市场这边一团，要出人命的。” “走们去批市场。”楚平挂了电话挥手和吴岩说，随即又拿起电话给关山挂了过去，“老关，你带交警队去批市场疏通，越快越好！” 关山从来没听到过楚平如此焦急的声音，连忙给交警队队长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坐车往批市场而去，不过他在给交警队队长电话里就加上了：“十分钟内必须赶到坤平蔬菜批市场疏通交通！” 因为坤平蔬菜水果市场建得顺乎需要，又在省道边上占据了地利加之付都明在那找麻烦被拉下马后，坤平批市场治安好很快传开了，随着名声远播，前来买卖的人也越来越多。 等楚平和吴岩驱车到批市场一看，市场内外人山人海，各种汽车、摩托车、自行车、牲口拉的车和手推车都装的满满的，连市场边的公路旁那些田里，都挤满了卖菜、买菜的车辆和人群。 这些车辆、人和摆在路上的菜，很快挤成了一个左绕右转，前连后勾难已解开的死疙瘩进的进不来，想出的出不去。 时间呆久了，人们就烦躁了就焦急了怨声、吵闹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些火气大的人开始打了起来。 李嫣红和周大海组织了一些人着扩音器站在高处大喊大叫的指挥，可无论这些人怎么叫喊怕嗓子喊哑了也无济于事，底下的人对他们的叫喊充耳不闻。 “关山紧带着你的人给我疏通关系。”楚平看到关山过来了，朝他用很急促的声音说。 关山没说啥，带着交警队队长就直接去疏通人群去了，到底是穿着公安制服有威慑力，也或许这交通问题本来就应该是交通警察管，是 豆腐，一物降一物，在关山的指挥下，交警队十多二十分，这批市场周围各种车辆、人流便像打开闸门的水一样，泻往四方。 在关山带着交警忙活的时候，楚平带着吴岩站在一个高地上看着，等交通顺畅了后，楚平现这堵车的症结，市场规划的很现代，容纳的人很多，但市场周围的道路跟不上。 从外面全乡四面八方到市场只有一条路，从市场出来去省道也就是这样条路，这就比如人有个很大的胃，但这出口入口都很小，这就犯了消化不良的毛病了。 “必须好好规划批市场周边的道路！”楚平望着那些被交警赶走的各种各样的车辆，转头和吴岩说，“全县其他地方的道路，也要抓紧规划，村里种了蔬菜都没法往外运。” 回县城后，楚平就直奔谢云办公室，将刚才生的情况向他详细的汇报了。 “谢书记，如果要经济作物种植展，批市场带动之路，就必须搞好全县的交通建设。”楚平汇报完批市场的情况后坚定的说，“要得富先修路，这话一点也没说错。” “前天我去坤平，也现了个事情，正准备找个时间和你聊聊着事情，没想到你倒像在了前面。”谢云这些日子不停的到各乡镇去调研熟悉情况，楚平以前也和他简要的提过交通建设这事情，所以他也有点感性的认识。 楚平才和他说起前两年自己还在湖山当乡长时，就给县委县政府打过报告。 “规划我让通局在搞。”见谢云支持他，楚平笑着找谢云要钱和政策了，“现在却的就是钱了。” “你是县长，这钱的事情还不清楚？”谢云刚当家南湖的底子还没摸透。 “全县大搞交通建设，是一时半时能搞好的。”楚平想了想说，“我建议先将批市场的路修好，既树立一个典型，也能落杆见影，甚至还可以筹集到一定的资金。” “行放手去做。”云想了想说，“只要不违反政策的，你都可以试试。” “得令。”楚平知道谢云会支持自己，但也要表现得兴奋一些。 “和李县长商量商量。”临出门前，谢云站起身来送楚平说。 “好的。” 李子全自然不会反对。得到两位主要领导的同意后，楚平随即叫上建设局、财政局、交通局、交警、湖山乡等十几个行局的负责同志、技术人员，总共共二十多人到了坤平蔬菜水果批市场，来个现场办公研究修路事宜。 这是楚平第一次带领相关行局的负责人到现场办公，楚平和县政府办的人到了了坤平，建设局局长李平却还没到。 楚平问了一句随行的政府办副主任李杰：“毕主任李局长通知到了吗？” “楚县长，通知到了，是我亲自通知的。”李杰知道楚平的性子，恭敬的说，随后看了一眼远处说，“刚才我给他打了电话，说在过来的路上，您看要不要等他？” “不等了，我们先看起来。”楚平大手一挥次现场办公主角是交通局和湖山乡，只要这两个单位的人到了就无所谓了。 本来县政府办只通知了湖山乡负责人来参加今天的现场办公会，并没一定要求乡党委书记参加，可今天湖山乡的李艳、张春山、老马、周大海等人都来了。 “吴局长，李书记，批市场这路的事情，你们两家单位要唱主角了。”楚平指着批市场说，“规划的事情，由交通局全权负责，争取一个月后拿出初稿。” “没问题！”吴岩很干脆的回答规划图纸初稿都差不多要出来了，别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星期也能出来。 “好。”楚平笑着转向李艳，“李书记、张乡长次修路最有利的是湖山乡，这修路要占的田地关征地的事情，就靠你们了。” “楚县长放心路是造福老百姓，是为了批市场好家都知道，征地肯定没问题。”张春山很恭敬的跟在李艳后面，李艳对业务不怎么熟悉，所以就有他来回答了。 两家主要单位都做了很干脆的表态，楚平很满意的带着大家四处的看了看，然后准备进批市场的会议室开座谈会。 “楚县长，楚县长，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大家到了批市场门口，建设局局长李平这才匆匆的抹着汗赶过来。 “不迟，不迟。”楚平笑吟吟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往里走，李嫣红早带着人出来接了，握着楚平的手，在他手心轻轻的挠了几下，让楚平往前走侧身在他耳边说：“还真有点县太爷的派头！” 楚平无奈的笑了笑。 他今天是特意这样的，自己一个年轻的县长，突然之间从县长助理的位置上到常务副县长，就要靠这样的事情来树立威信，和形成自己的工作作风。 座谈会先由李嫣红代表南通公司介绍坤平蔬菜水果批市场这两年来的情况，随即由湖山乡张春山乡长汇报湖山乡蔬菜种植以及对坤平蔬菜水果批市场的一些情况。 楚平特意交代，这次现场办公，一定要请坤平村的赵书记参加，赵三兵刚才走错了地方，楚平进来会议室时，赵三兵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还破天荒的打着领带正经的坐在那里等。 楚平连忙过去叫三叔。 “我以为你直接就来开会。”今天的赵三兵有些拘束，楚平连忙安慰他说：“你这里坐着就行，我要李艳不让你去山上的，爬来爬去，也没啥好看，这里周围的情况你脑子里最清楚。” 座谈会开的很不错，讨论了一些事情后，就由楚平讲话，楚平提了几点要求，各部门都认真记录着回去办了。 随后楚平让交通局、建委除了做好规划外，还要尽快向上级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争取上级部门的支持。 第三章 巡视 批市场修路的事情布置妥当后，楚平决定到各乡镇，自己虽然当过一阵时间的县长助理，可毕竟在县长助理这位置上，并没管过啥事情。 自己对全县的工作并没有直接的了解，虽然说很多事情是想通的，可要想尽快熟悉全县的工作，就必须多下基层去了解情况，不然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他们架空的。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资历甚浅，不少行局乡镇老资格的局长书记对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有些看法，如果不尽早和这些人接触，了解他们的和各乡镇的情况，不尽快树立自己的威信，那对自己以后开展工作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当然，楚平也知道，下去走走和各乡镇书记镇长多沟通，也算是对他们的重视。南州官场有个习惯或说潜规则，新官上任都要到下面管区或管辖的单位去走走，一来是走走过场，顾及各乡镇、行局头头脑脑们的想法，去跑一跑吃顿饭喝两杯酒，也算是重视人家，联络了感情，下去走走可是很好的统战方法，特别是那些没多少靠山的乡镇干部，说定自己下去一趟，喝两次酒这关系就拉近了。二来是熟悉人头，全县20多个乡长，几十个行局光党政一把手就上百人，光靠平时开会哪里记得清人头。三来是了解情况，要想尽快熟悉情况，就必须多看多听。 “李杰，你安排安排，我们下去跑一阵子，争取早点熟悉起来，这次下去主要是熟悉人头，了解基本情况要搞的太过繁杂。”楚平交代李杰去安排自己到各乡镇行局走走的事情。 “恩，我争取下午计划安排好。”带着李杰到县政府办，楚平要轻松很多，到了县政府办这才现李杰还真是个做办公室主任的料，什么事情都安排的清清楚楚，很少要自己操心。 “是了，楚县长，您秘书的事，您有没意见？”楚平到了县政府，车子换了驾驶员却没换，原来湖山乡的小林不错，就顺带着带了过来这秘书一直没选好。 “你帮我定。”楚平想了想生活上的事情又李杰就行了，自己找秘书还是想找个素质高点才行，“素质高点就行了，其他的你把关，选好了你多费费心。” 李杰见楚平这样说，笑了好的。 “你早日选好自己就早日解脱，不像秘书这样跟着我。”楚平开玩笑说。 给楚平选秘可是为难死李杰了。听楚平这样说。李杰也笑着说：“要么还是我做您地秘书算了。” “我也想啊。”楚平笑了笑说。李地心思他哪里不知道。“你有你地事情是副主任。由着比秘书更重要地事情。现能用地人不多。要不是我也刚上县政府来。我还想将你们都放出去呢挡一面我也要省心很多。” 听了楚平地话。李杰心里美滋滋地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站在那里傻笑。 “别胡思乱想县政府办是一个很好地平台。多挥你地特长和作用。”楚平将手上地文件递给他说“可你不能光想着就做一个秘书。做一个主任。要想想哪一天做了镇长、县长你该怎么办？” 李杰嘿嘿傻笑几声。拿着文件出去了。心里琢磨着要楚县长以现在升官地速度。用不了几年当上了市长。说不定哪天自己还真有可能当县长县委书记啥地呢。 第二天，楚平就带着李杰下乡了。 第一站到了湖水乡，乡党委书记朱平林和乡长黄林木接待了楚平。去年年底，湖水乡老党委书记朱书记退休了，黄林木这乡长接替湖水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可事实往往不能如愿，老孙书记退休，李雁子升迁谢云继任县委书记后，黄林木就只能继续在乡长的位置上坐着了。 湖水乡党政领导热情的接待了楚平，寒暄一阵后楚平笑着说：“朱书记，林木，今天你们这是我调研的第一站，我们也不要来那些虚的，你们有什么成绩只管说，回去我也在李县长和谢书记面前帮你们吹吹，有啥问题也不要藏着掖着，能解决的我们尽快解决，不能解决的以后想办法解决。” 朱水平是周宪国在位时提拔的乡长，这次楚平接了这一棒将他提为书记，和黄林木虽然不算交情好，但也是熟人，所以楚平和他们两也就没来虚的。 “我们是农业大县，这几年全县经济作物种面积扩大，老百姓收益增加了不少，可也存在不少问题，能让老百姓少赔点本多赚点钱，增加老百姓的收入，这可是我们应尽地责任。”该打的官腔也是要打的，楚平朝李杰看了一眼，他正记录着自己的讲话。 朱水平笑着接过楚平的话说：“楚县长在湖山搞蔬菜种植为我们，为老百姓增收指明了道路。” “是啊，和楚县长同事那一年对我教育最深了，楚县长无论是当乡长还是县长，职务虽然改变了，但对农民群众是越来越关心了。”黄林木接着说道：“湖水乡和湖山隔得近，这些年都沾了不少光。” 黄林木说完，接下来湖水乡在坐的其他乡政府干部也纷纷言，自然是夸湖山乡夸楚平，这如潮的好评，虽然是在寒冬冻九，但还是听得楚平耳根子烫，尽量选一些谦虚地的话回应。 座谈会很快结束了，朱水平建议楚县长吃了中饭再去其他乡，楚平看了看时间，今天和李杰出的早现在才十点，要吃中饭得等一个多小时，太划不来了，就婉言拒绝了。 “李杰，我们要尽量加快速度。”楚平琢磨着今天八点十分到湖水乡，在一个乡就花了两个小时，那一个上午也就只能再去一个乡，这样下去全乡跑下来的半个月才行。 “恩。”李杰明白楚平的意思，答应了一声。 第二站是湖平镇，这是南湖的工业大镇几个像模像样的乡镇企业，楚平除了在会议室听汇报外，还和乡长书记去两个乡镇企业走了走，在平湖老爷子食品厂吃了个简单的工作餐就往下一站去了。 下午 个乡南翁镇会议室散会，以及是五点多了，天早南翁镇镇委书记老杨笑眯眯的向楚平提议：“楚县长，镇里食堂晚上不开餐，我们到县城区吃顿便饭？” 楚平知道并不是镇里食堂不开餐，只是老杨他们觉得到县里去请楚平吃饭，这才显得隆重，婉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在丁镇长大大咧咧一句：“楚县长(得你是个爽快人，今天怎么婆婆妈妈了，到了镇里来了，虽然你官大可吃饭的事情还得我们说了算。” 楚平当乡长时和丁镇长关系不错，曾一起喝过几次酒，这丁镇长又是诸葛秋林提拔的人在也算是楚平这一系的人。既然丁镇长这样说了，楚平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到了县城进了一个叫南湖秋月的饭店。 其实南湖所有的饭店的菜都差不多，楚平自从当上副县长后，这应酬就明显多了起来，现在也不喜欢到饭店里吃饭只是自己现在光棍一条，回家也懒得动火就只能在县政府招待所吃。 李杰原本在外吃饭也不多，自从跟着楚平到了县政府办后，这外出应酬也多了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有了饭局就兴奋天吃的也少。 晚上楚平没喝酒，选择了喝红酒口回去还有事，喝的不多九点左右饭局就散了。 下车后，小林和李杰都下了后备箱搬着两箱东西跟了过来，楚平没注意问了一句：“小林，时间不早了，你送李主任回家吧。” 李杰人虽县里上班，但家还没搬回来，楚平正想办法帮他老婆调动工作，至于住房也找到了一套四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基本能暂时安顿他们一家三口。 “有些东西我们拿拿上去。”杰搬着箱子说，楚平回头一看才现跑了五个乡居然有好几箱东西，皱了皱眉头没吭声，以前自己当过乡长这些事情也做过，东西也收过，楚平经过湖山乡这几年锻炼，再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即使自己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李杰和小林说不定还是在意的。 等到了家里，小林来回跑了几趟这现好几个乡镇送自己的虽然只是一些烟酒，可香烟的档次比以前自己送的要高级许多，精品江南和金江南七八条，最差的也是银江南，酒都是成箱的，只是有的是六瓶一箱，有的是十二瓶一箱罢了，简单的扫了一眼，有酒鬼酒、山西汾酒、古井贡酒，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所谓土特产，估摸着起码值两千多块钱。 “早点回去休。”楚平也没注意这些东西，任由李杰帮自己放了起来，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李杰，“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上午县长办公例会，下开批市场道路建设工作例会。”楚平的日程安排都在李杰的脑子里，李杰倒成了楚平暂时的秘书。 “哦。”楚平这才记得谢云早上说过，他明天和宣传部长也参加这次例会，想了想说，“你明天一早再通知交通局、湖山乡等领导小组成员单位，告诉他们谢书记也要参加这会，务必准时到会，特别要叮嘱那几个汇报的单位，材料要认真写好，最好先让我过目，不要当场出洋相了。” 第二天县长办公会开到中午十二点半，开得楚平疲惫不堪。 在几位副县长提出的事情上，大家争吵的厉害，李子全又迟迟不拍板，任由大家你吵来我吵去。 倒是楚平提议的几件事情都顺利的通过了，这倒弄得楚平看李子全有些怪怪的了，讨好自己也不是这样讨好的了。 “其他副县长提的事情都不通过，就自己提的事情顺利的过来，李子全是不是想让风头都对牢自己？”一边吃饭，一边和身边的老潘打笑着，楚平心里琢磨着这些日子来李子全的一些做法。 “楚平，今天会上这种情形有什么想法？”老潘提醒楚平，还是林同标当县长时，楚平和老潘关系不错在楚平跑到了老潘头上去了，虽然有些想法可毕竟两人还是朋友。 朝老潘笑了笑楚平无奈的说：“有你老潘在，我啥也不怕。” 老潘心里琢磨着，虽然楚平这几年在湖山乡被白一丁压着这小子升官的速度确实不慢，三年时间就从副乡长做到常务副县长，前前后后升了四级，在南湖县历史上也少有，看来这小子还是跟对人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随着杜秋白黯然离开南州，老潘就想往周宪国这边靠，和楚平搞好关系那是靠上周宪国最好的敲门砖，照这样下去楚平这常务副县长只怕也做不长久果楚平升任后能让自己接任常务副县长那也不错。 楚平当然不知道老潘会有这么多想法。 下午的会因为谢云要参加，所以定在三点开会。上班后，县政府办分管文字工作的副主任周文浩，拿着楚平在全县计划生育工作会上的讲话稿请他过目。 第一次和周文浩近距离接触，楚平先和他握了握手，从周文浩满脸的疲惫楚平估计他昨天晚上在熬夜，自己也是做过秘书的人，知道这其中的辛苦，看着周文浩有些菜色的脸，想想他负责文字工作，出门去行局下乡镇地机会应该很少县委办时就听说搞文字工作的人油水少，看周文浩身上有些过时的衣服，估计这周主任家里的日子只怕也过的有些紧巴巴。 “周主任，稿子先放着我看了有什么想法再和你说。”楚平示意周文浩先坐，给他丢了跟金江南思让他坐会两人说说话。 看着周文浩接过金江南都有些舍不得抽的样子，楚平心里叹息了一声周文浩也是个老实人。 “周主任，这些日子文字材料应该不多吧？”楚平想了想定带他下去走走。 “不多了，年前要准备的文字材料多。”周文浩老实巴交的说。 “既然周主任不忙哪天抽空和我下去跑跑，我这些天正在考虑经济农作物种植这个事情，有些想法却一直没时间动笔，到时候我们一起完成这个课题如何？”楚平想起和周宪国在谭 里拜年时，周宪国提到的那个绿色经济技术开区的周文浩下去 走走，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好啊，好啊。”周文浩对楚平这个要求真是喜出望外，这么好的好事居然也能从天上掉下来砸到自己。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从楚平办公室出去，周文浩心情好了很多，破天荒的哼起了歌曲来，迎面而来的李杰看周文浩这样子，笑着问：“周主任，有啥喜事啊，都乐成这个样子。” “周文浩是个老人，你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很老旧，只怕家里日子也紧巴巴的。”听了李杰进来和自己说起的玩笑话，楚平突然正色和李杰说，“你这个管后勤的副主任油水多，想办法多关照关照他，好歹也同事一场。”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李杰忙答应，想了想又说，“我回头去了解了解周主任家里的情况，能帮上点忙的，尽量帮点。” “有困难的，只要不违反原则，你和我说我想办法协调。”楚平心里琢磨着，自己刚到县政府办，不能光靠李杰一个人，得想办法拉拢些人才是，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可嘴上却说，“我们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两点四十五分，楚平让李叫上周文浩，提前来到了县政府三楼议室，交通局局长吴岩已经等到了会议室。 县政府办文秘科科长侯长青正在挥工作人员做最后的布置，这是楚平在县政府第一次召开这种会，今天谢书记又要来，所以侯长青特别重视。 “楚县长，这是天开会人的名单。”这会议基本是由李杰和吴岩操办，吴岩见楚平端着茶杯进来，连忙拿着参会名单给楚平看，楚平扫了一眼名单，建设局来的是副局长朱照国，朝李杰看了一眼，估计李杰并未和李平说谢云要参会的事情。 “建设局李平有什么事情？”楚指着朱照国的名字说。 “不清楚，建设局报上来的就是朱照国。”吴岩曾和李平搭过班子人也明争暗斗过，吃过李平好几次亏，知道上次迟到后，楚县长肯定对李平不感冒天他居然又不来参加会议，那就是自己找抽。 其实李平给吴岩打过电话，问有没特别要紧的事情，吴岩也隐瞒了谢云要到会的事情，只是和李平说：“特别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具体内容和上次例会一样。” 将名单交给吴岩后，楚平也看了一眼吴岩，知道这人心里肯定也打着小九九，要不然每次开例会从不让自己过目的名单今天怎么让自己看了了想说道：“谢书记很重视道路建设的事情，他指出说批市场道路建设是全县道路建设的突破口，各局办一定要高度重视，你和李杰再催催到会的人，让他们不要迟到。” “好的。” “给李平打个电话，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让他尽量赶来参加今天的会。”楚平想了想说。 刚说完，李艳和张春山走进会议室，一边和李杰吴岩打招呼，一边和楚平汇报说：“楚县长，我们和吴局长沟通过几次前对可能会进行拆迁的田地控制起来，一面这消息传出去后，这些人搞突击建房子什么的。” “恩，不错工作做在了前头。”楚平随口表扬了一句，不过又叮嘱说“要注意做好群众思想工作，千万不能引起。” 在三人说话时行局的头头都陆续来了，关山朝楚平笑了笑自己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三点，谢云准时进入了会议室随他一起进入会议室的还有副书记易柳，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夏民，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杨灿，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邱达坤，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许大山。 楚平倒没想到谢云会带这么多人过来，当初他只说和杨部长一起来坐坐，这夏民和他一起来是正常的，但看这后面居然还来了四个常委，心想谢云这是想给自己造势吧。 看着这个阵式，又回头看看各行局的头头脑脑，建设局副局长朱照过头上有些冒汗了，别的行局来的可都是一把手，这李局长也不知道为啥就让自己来代开会，又没交代说谢书记也这么多领导都要参会，害得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 还好自己想着这会是楚平召开的，知道楚县长现在最关心的是批市场道路的建设，就找局办公室要了一些资料看了看，多少心里有些底，不过看着一张张平时在主席台上才能看到的脸，住找过只感到背后热，脑门上开始流汗了。 “楚平，今天的会还是你唱主角。”谢云看人都坐满了，就笑着和楚平说，“我们是来个你打气鼓劲的。” “李杰，人到齐了没？”楚平拿过话筒朝谢云点了点头，直接问吴岩。 “都到了，只有建设局李局长没来，不过朱副局长来了。”李杰拿着名单说。 “李局长怎么没来？”楚平朝朱照国问，“建设局是道路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单位。” 听楚平这样说，侯长青连忙偷偷的溜出会议室，跑到旁边办公室打李平的手机，李平开始还不以为意，不就是每星期召开的例会嘛，上星期自己不也没来参加，和侯长青说：“我正在向李县长汇报工作，我们照国局长来了吧？” “来了。”侯长青和李平关系不错，所以才出来给他打电话。 “那不就得了，楚平耍什么牌子。”因为关系不错，所以李平说话也无不掩饰。 “李局长，谢书记、易书记、夏主任、许书记、邱部长、杨部长都来了。”侯长青无奈的说，“你看要不要过来？” 李平原本以为是每星期召开的例会，没想到侯长青说谢云也来了，而且还来了一大堆县委常委，正在考虑这是否要再去。 侯长青挂了电话，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 第四章 水利 了侯长青的电话，李平坐在办公室，心里却是七上咒着李杰，一边骂吴岩祖宗十八代，这小子也太阴险了，自己都打电话问过他了，他居然说和以前的例会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谢云和这么多领导要来参会，这两个鸟人也不告诉自己，这明摆着是想害自己嘛。 去还是不去？李平脑子里飞快的转着。 既然让朱照国去了，自己再去那说明自己并没有紧急事情。 可谢云和这么多领导都在，万一问起自己为啥不去，还真没好借口，在南湖还有比参加谢云到场的会议更重要的事情吗？ 在办公室来回了好几圈，想了想李子全在南湖县的处境，李平最后还是决定要去，李子全眼看是越来越不行了，这几天听说田裘滨也危险了，自己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吊着一颗树。 不去有不去的好处，去了定要被批评，但也可以解释说有紧急事情，所以先派朱照国去开会，现在自己事情办好了就赶过去开会。 去！ 也道李平当时是怎么想的，李平还是决定去会场。 李平匆匆了建设局大楼，跳上小车，皱着眉头让司机直奔县政府而去，到了县政府二楼，在走廊上等了一会，估摸着会已开了大半，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会议室门口，停在门口侧耳听里面是谁在说话乎是某个局的人在言，这才调整了呼吸，轻轻的推开了会议室大门走了进去。 李平进会议室时。谢云在作指示。见李平推门进来。便停止了讲话眼睛看着他。 李平看了一眼会议里面那么多领导。红着脸朝谢云解释说：“谢书记。我和市建设局夏副局长约了三点钟通电话。向他请教批市场道路建设地事情。就先让照国来了。这电话通完了我就赶来过来。” “县政府办会议知是什么时候地？”谢云看了一眼李平。转眼朝李杰问。 “上星期五下午。”李杰简单地回答。 “政府办上星期五就出了会议通知。加快道路建设是当前头等大事。县委常委会都通过了决议。”谢云今天是有意帮楚平造势。从李平这个情况来看道这是有人不买楚平地账。“什么事情不能提前安排。一定要在今天办？” 李平本来心里有鬼，责问他的又是县委书记，他只得低头认错。鬼才和夏副局长通了电话，他刚才和办公室副主任，要不是侯长青来了电话，他说不定已经和办公室副主任出去鬼混了。 本来以为这事情就完了，没想到谢云继续语气很严历用手在办公桌上重重的敲着说：“县委县政府办公室的通知难道就只是一张纸？它代表什么？代表县委县政府的命令，无论有什么事情必须无条件执行，确实有紧急公事，必须向会议组织部门请假，亲自获得会议组织领导同意后，才能派其他人代替或请假，这不是工作忙不忙的事情，不是有没有其他更重要事情的问题，而是工作作风问题，是态度问题种不负责任的工作作风，一定要扭转过来！” 楚平和大家都没有想到谢云会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大的火，不过随即大家也明白了种事情无论在那里都多着，今天谢云既然这么大火定是借题挥，应该说是为楚平撑腰。 从谢云今天的语气来看李平只怕真是撞到了枪口上了，不过也好自己年纪轻轻当上常务副县长，本来这些老资格的行局乡镇头头就都有些看法，自己还整想着找个机会树树官威，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没想到今天自己没出手，谢云倒是替他撑腰了。 “李平要是想的通，以后对自己服服帖帖，忠心做事那也就这算了。”楚平看着脸涨成猪肝一样的李平，和他投向李杰有些怨恨的目光，心里转念想，“要还不懂味，那就别怪我拿你当靶子来处理，不就一个建设局局长，弄火了老子让你当科长去。 看了看对面坐着一大群老资格的行局头头，楚平心里琢磨着无论你们想的通想不通，今天我是副县长，就得你们听我的。 楚平朝谢云看了看，对他的对自己的支持还是感激的。自己从今天开始，就得借这次谢云为自己撑腰的机会，进一步树立自己的威信，以后的工作，无论你们想不想的通，都要你们来适应我，来听我指挥，而不是我来适应你们，听你们指挥，不然到必要的时候杀只鸡给猴子看也是有必要的。 到晚上，谢云在会上火的事情就传遍了南湖官场。南湖这些大大小小的局长、乡长书记们都琢磨着谢云火传递的信息。 “李县长，我也就是有事情没去开会，朱照国去了，谢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火吧？”晚上李子全家里，李平哭丧着脸说。 “你也别说，好几次例会都不去，楚平新官上任你欺负人家年轻。”李子全对于李平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心里对这个远方的堂侄很不以为然，你要真有事情就不该赶过去，这一去当着谢云的面，有啥事情也说清楚。 “我就看不惯这小子嚣张的样子。”李平知道李子全对楚平有很大的想法，就气呼呼的说。 “看不惯就不要看。”李子全其实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只怕人家早就看不惯你了。 这事情过了后，楚平又带着李杰或周文浩下乡去了，刚跑了一半乡镇，去年没下雪的南湖县居然连续下了几天大雨，下雨几天楚平就在县城各行局中走走。 “楚县长长的滋味很舒服吧？”楚平刚从公安局出来，大哥大响了起来，接过来才知道是叶馨打来的。 “啥舒服，忙的没头没尾。”楚平当上副县长后，对叶馨这新华社的大记就更看重了，年前已电话拜过年了热烈的邀请她来南湖采风。 “南湖这几天下雨没？”叶馨没和他多说话就转换了话题。 “这几天 ，前几天下的大，南湖历史上最大的雨。”楚平对雨还心有余悸，从乡下回来差点被爆的山洪冲进了河里，“这两年天气越来越反常了。” “据有关部门预测，江南一带今年还有大雨期，强度只会比前面那天大，你这个县长可得注意搞好防汛工作。”叶馨这算是第一次给楚平通风报信。 “预测准确不？”毕竟是涉及全县的大事，这农林水都归楚平关，楚平还是很在意的出了啥事情，自己这个副县长说不定也就到头了，所以还是反问了一句。 “说百分之百准确肯定不行，毕竟是预测。”叶馨也拿不准，但她了解的信息应该比较准，“全国应该没有能预测更准的机构。” “那谢谢你，叶馨。”楚平心想叶馨是在新华社工作，得到的消息来源比自己高比自己快，想了想又问“国家有没有啥指示？” “还没有，这个预还有争论。”叶馨手上有几份相关的材料，“可我凭直觉，觉得这家机构的预测应该很准，你自己看看也从其他角度了解了解。” 回到自己办公室，楚平琢着叶馨的话，心里想应该再找哪里问问呢，想来想去想不出能找谁问。 突然:_起于敏是省政府副秘书长，而且是分管农业的副秘书长，应该有地方了解这些情况不定能找她问问。 “于秘书长，我是南湖县的楚平，小楚。”考虑了一会楚平终于还是拿起电话给于敏打去，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你好小楚得给我打话嘛。”于敏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于秘书长，只是不知道冒昧不冒昧？”楚平也不知道这事情问的对不对。 “你冒不冒昧的话了，再说就见外了。” 楚平就将叶馨说的信息向于敏重复了一遍过隐瞒了叶馨的提醒，而是说成了自己在乡下调研，和老百姓老大爷聊天时，有位老大爷无意中说起今年天气反常，没下雪倒下起了大雨，只怕今年春天的日子不好过。 “是有些特别。”于敏虽然对气候不懂，但前几天那大雨可是几十年难遇，还好没在全省范围内引起什么灾难，“这雨大的出奇。” “有没有可能，今年的春汛会来得早些？”楚平突然记得自己小时候爷爷曾说过，爷爷还是小孩子时，也曾出现过一次反常的春天，那年冬天没下雪，过年后一连下了几天倾盆大雨，过了半个月后，西州了特大水灾，他们家都进水了，今年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曾说过，他小时候曾有一年的也出现了今年这样的现象。”这时候楚平已经清楚的记得爷爷曾说过这样的事情，就讲给于敏听，“那年冬天没下雪，正月十五左右下了几天大雨，后来在农历二月初了大水灾，我们家堂屋都进水了。” “真有这事？”既然楚平说是他爷爷说的，于敏就不得不相信了，“我去找气象部门了解了解，到时候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后不到半小时，于敏回电话说：“楚平，气象部门也有所怀疑，但你提到那一年的情况，估计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我准备向省领导汇报此事，你也尽量做好准备，这种情况有备无患。” 挂了于敏的电话，楚平直接去找谢云。 和谢云说这事情，楚平又只得又搬出爷爷了，不能提叶馨也更不能提于敏。 “有这样的事情？”谢云心里其实是不相信楚平说的事情。 “是的，我爷爷亲口和我说的。”楚平无奈的说，“我在省气象部门有位朋友说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他正想办法向省委省政府领导报告。” “农业是你分管的，看到要做的事情，你只管布置下去，不用什么事情都来请示，只要是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和县委都支持你，你这些天辛苦辛苦，让水利局、农业局抓抓。”谢云还是不相信楚平说的，而且他对于这事情也没太多兴趣，他甚至在想，楚平是不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谢云这个态度，让楚平有些不满意可也没办法，一边想着是不是将于敏说出来，一边想着省领导会不会像谢云这样一点也不重视。 从县委那边过来办公室坐了坐，想着这是大事情，得向李子全汇报汇报，李子全微笑着看着楚平，对于这些事情他没兴趣，他只是奇怪这事情楚平怎么来向他汇报。 难道谢云对这事情也不感兴趣？应该不会感兴趣，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李子全想了想，你谢云不支持我来支持只是李子全也想不出有啥好支持的，这事情本来就是楚平分管的，要钱的话，财政局长也是楚平的人。 “让农业局、水利局下，现有隐患啥的整改整改。”谢云不感兴趣，想到这里李子全也不感兴趣了，懒懒的说，“这是你分管的，要怎么做你只管放手去干，我支持你。” 坐在自己办公室楚平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将这工作布置下去，反正自己原计划在今年冬季大兴水利的在只不过是提前了半年而已，防患未然即使不生那样的事情，也就多费一些功夫会有什么妨碍。 楚平亲自给农业局、水利局等和水利农业有关部门的头头打了电话，让他们到自己办公室开会后平这才将李杰叫过来，让他过来做会议记录。 陈龙辉是楚平的嫡系，听了楚平的话后，当即表态回局里组织人力物力到各乡去检查。 “我回去也立即准备。”水利局局长是原财政局长汪旺，对楚平意见很大，本来今天的会不想来，但想起上次李平被谢云当众批评的事情，虽然不想搭理楚平，可他是聪明人，不想触这个眉头，要只得打起精神到县政府楚平的办公室来开会。 但对于楚平说的事情，他却不以为然，嘴里 心里却想着另外一种方法，老子回去就啥也不干啥你能把我怎么的。 送走这些人，楚平也知道农业局这边自己能放心，陈龙辉会按照自己的安排不折不扣的执行。 可水利局汪旺，自己只怕指挥不动，就算汪旺嘴里答应，也只会是阴奉阳违而已。 这样唧唧歪歪，阴奉阳违的人，楚平迟早要踢出自己分管范围之内，只是现在不是和汪旺斗气的时候，得先想办法让水利局挥应该挥的作用才行。 怎么才能调动水利局的人呢，轻轻的敲着办公桌，脑子里想着水利局的事情，突然想起原水利局老温。 “老温，我是楚平。”:_起了老温，楚平没怎么犹豫就给他家里打电话，老温这两年身体不好，胃癌做了手术后就办了内退。 “楚县长，你，你怎么打电话了。”老温虽然和楚平关系不错，但也没想到楚平会给他打电话。 “想找帮忙。”老温是南湖原水利局长，也是南湖的水利专家，在南湖水利系统干了二十多年，从一个技术员干到局长，南湖大大小小的水利工程他最清楚，楚平笑着说，“你在家里，我现在就过来，让嫂子晚饭多煮二两米。” 楚平虽然只是这样说了一句话，可让老温老婆忙乎了好几个小时，得知楚县长要来吃饭后，就丢下手里活计去菜场买菜，回来又洗又切又煮又蒸。 叫上李杰，让李杰准备就往老温家赶去。 到了老温家，和他老打了声招呼，就一**坐下来和老温商量这事情。 “老温，这事情你专家，汪旺我是指挥不动，暂时我有没精力去搞掉汪旺，就只能找你来想办法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老温说清楚后，楚平摊手和他说。 “既然省气象专家都说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我们还是重视点。”听楚平说话这期间，老温一直很严肃，“我也觉得今天天气有些反常，只是没往这方面去想。” “是啊，冬修水利本来就是我国的传统，修好了水利即使不大水明年春种都是有好处的。”楚平无奈的说，“农林水是我分管的，要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责任就大了，再说了我也不想到时候让老百姓受苦受难，现在多少做点事情，到那时候即使生了大水灾，我们也问心无愧。” “水利局的事情你放心，汪旺在那边也说了不算。”老温想了想说，“水利局老刘和小肖管事就行了机会将和他们说说，绕开汪旺是很简单的事情。” 楚平知道老温说的老刘和小肖，老刘是水利局常务副局长，小肖是老温提拔的副局长。 “要么让老刘和小肖也过来吃晚饭？”老温不知道楚平的意思，试探性的问了问，难怪老温说这话时很小心，他是怕楚平怪他。 “嫂子做了那么多饭吗？”楚平倒没心思去考虑老温想什么，一个退休的局长，要怎么样那也只能是狐假虎威及时狐假虎威，那自己也是老虎，而且现在自己需要他这种专家型的人才。 “喝酒的人，饭都吃的少。”老温见楚平答应了，心里的石头也落到了地上。 “这样，让李杰去外面点几个菜打包回来，这样就不用重新烧饭了。”楚平笑着和李杰说。 “还是楚县长想的周到。”老温笑呵呵的说，“帮我省两个子，那我也得领情。” 见楚平答应了，老温就走到沙边给水利局老刘小肖打电话当然他并未说楚县长在我这里。 听得出老刘有些期期艾艾，最后还是老温说了一句：“叫你来吃饭，还牛皮哄哄的爱来不来。” 老温苦笑着摇了摇头，权力这东西真好是自己还是局长，叫老刘来吃饭还不屁颠屁颠提着好久带着礼物过来了，哪里还会期期艾艾的推三阻四。 摇完头后温估摸着自己撂下这话，老刘应该会来，如果他不来吃饭，那找不找老刘就是楚平的事情了。 给楚平敬了颗香烟，老温又开始说起了水利上的事情，特别提醒楚平，哪些地方是要派专人盯着的，哪些地方只要有没有问题就行了，哪些地方应该重新加固一下等等。 听了有那么多地方要去检查，楚平的头都大了。正在想办法如何再最短的时间内查完这些点时，老温突然笑着说：“楚县长，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温，你就别客气了，还是像以前叫我楚平，有啥说啥。”楚平看老温说话客气起来了，连忙降低姿态说。 “你和人大夏灿良主任关系不错。”老温知道楚平和夏灿良关系不错，“夏主任也是个干实事的人，忧国忧民，要是你出面请人大代表们出面，组织一批人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将全县查个遍，而且还能铁面无私，能查到真正的问题。” “好主意！”楚平笑了，表面上这样说，心里却合计着，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但也是最不好的办法。 等老刘和小肖来了之后，老温家的晚饭就开吃了，晚饭的氛围很温馨，老温身体要紧以牛奶代酒，楚平喝点老温收藏多年的葡萄酒，老刘、李杰和小肖喝的是小肖带来的汾酒。 并没激烈的敬酒，但是大家都很尽兴，当然也没谈工作上的事情，大家一直在围绕老温的健康聊点什么。 从老温家里出来，楚平就直奔夏灿良家里。 和夏灿良不用那么客气，楚平没带李杰去，自己一个人提了两瓶现买茅台就去了。 “楚县长，稀客，稀客。”夏灿良开门见是楚平，笑着开玩笑说，其实楚平对于他家来说，也不算稀客，每年总要去几趟。 “夏主任这是批评我来的少了，以后我每天晚上来蹭晚饭吃。”楚平笑着说。 第五章 借力 平，你这可是给自己找麻烦啊。”听楚平把来意良提醒楚平，人大去检查督促是没问题的，可一旦查出问题，那楚平这个分管副县长的压力就大了。 查出了问题如果不整改，人大这帮老同志肯定不同意，即使起步了作用，但也会四处嚷嚷，这对楚平的官声没好处。查出了问题要真正整改，那可不是楚平这个副县长能说了算的。 楚平来之前仔细考虑过，就算今年不发生大水灾，他也决定要对全县的水利进行一次大建设，因为要发展蔬菜种植这些农作物经济，这水利灌也是大问题。 只是原本这个建设应该放在明年冬天，到那时候是县政府主动修缮水利设，是为人民做实事好事，而不是在人大的督促下进行整改。 “南湖是农业大县。”翻来覆去考虑了好久，楚平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来找夏灿良，“无论春汛是否造成水灾，兴修水利，修缮水利设施都是很有必要的。” “这倒是的。” “我原计划是在年冬天进行水利大建设。”楚平无奈的说，“既然今年可能出现几十年不遇的大水灾，那就提前半年搞，非常之事必须用非常之法，所以我来找你帮忙，只要是真的做了实事，真的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我不在乎那些虚名。” “好！” 夏灿良击掌说：“有老弟你话人的事情我来做，你放心，不过查出问题了，补漏的事情就要你来做了。” “好，其他话我了。”楚平站起来握着夏灿良的手说，“不发生大洪水最好，发生了大洪水到时候我们也心安。” 第二天楚平路地事情暂时交给了吴岩。 年前已经开过了防汛工作大会。正好后天上午要开经济作物种植大会后。楚平就现灶现炉在下午开了个防汛暨水利灌溉系统工作会。人还是那些人这些镇长们地精神就完全不一样了。各乡镇头头们并对这个工作并没太多兴趣。 要不是因上次开会李平被谢云严厉批评地事情。只怕上午开了会后。下午这会乡长、镇长都不会亲自来开会。 现在即使留下了。但从他们脸上地表情来看。都是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多只能算是给楚平捧场。 这让楚平更加忧心忡忡。 按楚平地建议。夏灿良将三个大副主任和几个心腹开了个紧急会。将楚平地意思向这七八个人通报了一下。 “楚平都有这样的心胸，那我们更要发挥监督作用！”老副主任原来是农业局局长，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像楚平这样的县长，很有感触的说。 “恩，那我们就把好关，像楚平说的那样，即使真的发生了水灾，倒时候我们也问心无愧。”夏灿良也坚决的说。 在楚平和农业局、水利局一批人下到各项检查工作同时。 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就是既没有下发红头通知，也没有电话通知，县人大在夏灿良和三位副主任的带领下，兵分四路，一路检查江河堤，无论是湖水河的堤塘，还是其他小河的堤坎，一律都在这批人检查范围内。一路查内湖。一路检查县里所有的水库。夏灿良亲自带了一队，检查各乡镇和县城一些居民区，看万一洪水暴发后些房子是否会有危险。 对于人大的检查，很多人开始并不以为然，这些老同志们，反正吃了没事情做，不出来给政府找点麻烦怎么才能显得他们重要呢，说的好听是发挥余热起监督作用的难听那是尽来捣蛋。 更多的人虽然心里觉得他们是吃了没事情做，吃了白萝卜操红心但人大的领导来了，依然还是笑脸相迎酒好肉好吃好喝的伺候，问什么答什么指示什么答应什么，至于最后作不做是另外一会事情，谁也懒得去管这么多。 人大都是些老头当家，大多都是有一定职务到人大去养老的，这些年来在里面憋的慌，这次夏主任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组织大家去找政府的麻烦，而且还是找南湖政坛新锐楚平的麻烦，大家也乐得烧一把火。 老同志们难得逮住一次机会发泄情绪，加之几个带队的副主任和骨干都有默契，这检查的结果可想而知，两天下来水利局和各乡镇的相关领导，被人大的老领导们骂得体无完肤，有些火气大的老领导，看到触目惊醒的事实，甚至都扬言要在人大会上弹劾这些负责人。 虽然各乡镇的书记镇长并不怕这些老头们，可也怕撞到枪口上了，一个个都担心倒霉的事情让自己碰上了，要真这样就不值得了。 楚平更是在后面火上浇油，严厉督促各乡镇做好整改工作。当然，在相关的座谈会上，楚平还是努力为各乡镇和水利局说话，人大的板子打下来了，自己还得帮他们顶回去一些，要知道真正要做事情，也是这些人。 当然，也有些乡镇镇长书记根本不把人大和楚平的话当回事，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等人一走也就当没说过，**拍拍走人。 南湖之所以叫南湖，因为在太阳湖之南，虽然有鸡公山隔着，但全县也算是水系发达，一条主干河湖水河外，还有8小河都流向湖水河，有小型内湖１１个，水库39座，其中中型水库１座，小一类型水库6座，小型二类型水库32座，除了鸡公山这一带，基本上也算的上是“水乡”。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一星期来，楚平带着陈龙辉、老刘等人按老温提供的地图分了四组人马人大的四组人马进行交叉检查。从第一次初步检查的情况来看，湖水河河堤虽然有些地方危险，但都是大工程，不是暂时能搞好的，一旦发生水灾那只能通过炸掉某一段提泄洪才行。 但座水库，居然有１2水库存在问题，6座需要加固，特别是那些小二型水库，真是问题多多，让老温摇头连连叹息就是两年的功夫，怎么就成了这个样 整改的任务都交代下去了，楚平准备将查出问题，由人大和水利局联合形成一个报告，找机会送给县委，请县委重视。 报告还没形成楚平心里却琢磨着整改修缮水库的先后顺序，突然想起第一天查的那个水库，不知道突山水库的泄洪洞有没通。 “老刘，我们今天去突山镇看看。”楚平想起了这个危险的水库，提起电话给水利局的老刘打去。 “好的，我也不放心那个水库，太危险了。”老刘说，“我在城西出口等您。” 楚平叫上李杰直奔突山镇而去。 突山水库修在突山镇从公山山脉蜿蜒而来的突山上，突山海拔只有三百多米，虽然背靠鸡公山山脉蜿蜒而来而来从前面看去，却是拔地而起耸立在湖水河西岸。 在突山半山，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道，就可以再山弯里躺着一个水库，这处水库是离南湖县城最近的水库，这两年来经过了一定的开发，成了南湖人钓鱼休闲的好地方，给突山镇带来了不少收入。 以前楚平也这里钓过鱼，觉得这真是一个休闲游玩的好地方，山青青水光灵动悠闲的垂钓能让烦躁的都市人安下心来。 可上次去突山水库检，楚平就没有了那种感觉，因为前几天的大雨，突山水库一眼望去一片混黄的库。除特意修建起来用于商业经营的度假村依然焕然一新外，水库坝顶杂草丛生圾丢了满地，坝身乱石零碎水李浑浊的水已经满到离坝顶不足两米。 “水都满到里了，泄洪洞怎么点水不漏？”当时楚平就这样问从老温家里出来，楚平就恶补相关水利设施的知识。 “堵住了。”当时突镇镇长项海原是这样回答的。 “堵住了想办法疏通！”这是楚平当时给项海员下的命令且语气不容置。 就下了这么几天雨，水库就满成这个样子，要真再来几天大暴雨，那这水库不一会就满了，如果泄洪道通畅通，只要打开泄洪洞，再多的洪水都从泄洪洞里一溜而光，直奔坝下的河而去。 要是泄洪道堵住了，一旦再下几天前面那样的暴雨，那这破烂不堪的水库，随时有漫顶垮坝的危险，一旦堤坝发生险情垮了，那么这满水库的水将成为夹带着沙土乱石的大流量洪水冲刷而下，如果这样就不但是一座水库垮了，这沿山而聚的突山镇将瞬间化为乌有，这十多万老百姓的群众，也将掩埋在洪水和泥石流中。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突山水库。 楚平再次爬上突山水库坝头一侧，发现水位并没下降，泄洪洞也没通，和上次来看过的一样。 在坝堤的左边，几个农民正在挖一条导水沟，挖出来的石头乱堆着，这条导水沟最多不过一米宽，沟的才挖成雏形，连水泥浆都没来得及抹上，新土和乱石头露在外面。 这不是胡搞嘛！ “谁叫你们挖的？”楚平有些愤怒的朝下面挖导水沟的农民问。 “镇里让我们拍的。”一个农民见有当官一样的人问，直起腰来歇口气说。 “这里又没镇里的人？”楚平问。 “没有。” “叫项海原和周三昆来这里！”楚平愤怒的朝李杰吼了一句。 李杰连忙去度假村找人通知项海原和周三昆，这山顶上大哥大没有信号，也没有固定电话，现在要通知人，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通过人去叫。 “太他妈的扯蛋了！”很少冒粗口的楚平，突然骂了一句粗口。 正说着，一阵摩托车发动机声音传来，李杰朝那人奔去人交谈一会，往楚平这边开来。 “这是楚县长，来检查水库情况的。”李杰从摩托车后面下来，走到楚平前面说，“楚县长，这是水库管理员。” “泄洪洞通了没？”楚平几乎是朝他吼了一句。 “没，没” “为什么不打通？！”楚平凶巴巴的问，吓得水库管理员直哆嗦。 经过水库管理员哆哆嗦嗦，翻来覆去说了好一会，楚平才弄明白不打通泄洪道的原因。 原来这水库一直很少蓄满过蓄不满到了夏天水库就要见底，到时候后就会影响度假村的收益。 “那泄洪洞到底是通的，还是你们借口堵住了？”楚平心里骂了一句猪，想了想问管理员。 “是真的堵住了。”管理员无奈的说，“我们也找人下去弄过，一直弄不开只好，只好” “乱弹琴！”楚平朝他说，“你下去叫项海原和周三昆立马上来，我在这里等他们，今天不把泄洪洞弄通，别想下山。” “项镇长去省城了，周书记刚去县里，我上来时他刚坐车去县里。”管理员诺诺的说。 “县里今天又没有大会？”楚平问李杰，县委县政府各位领导的日程安排，都是公开的旦有大的会议，日程安排上都会写出来。 “今天没大会。”李杰根本没想就说。 “刘局，这是个定时炸弹，我现在将这事情全权交给你负责，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得将这泄洪洞疏通了。”楚平转头和老刘说，“要什么支持你只管找我，找不到我找李杰也行。” “我争取完成任务！”老刘琢磨着今天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我住。 “不是争取，是一定要完成而且是要在大雨来临之前完成。”楚平越发坚定了大雨还要来的想法。 “是，保证完成任务！”老刘也是当过兵的人，不知怎么的楚平今天这话突然激发了他当年在南疆的那股豪情。 “好，我们先下山。”楚平转身看了看还在挖导洪沟的农民们说，“你下去准备要疏通的东西找谢书记汇报此事去，这个定时炸弹必须尽快解决掉！” 下山的车上楚平一直板着脸没说话，这事情让感觉太沉重了。 他恨不得将项海原和 就地撤职可他知道不要说他撤不了两人，就是能一旦大雨没来，那自己的威信将受到沉重的打击。可一旦大雨来了，如果这水库，以及其他有问题的水库不整改好，那带来的将是巨大的灾难。 经过这几天和老刘一边检查一边聊天，加之老温的无私介绍，楚平也明白全县水利工程，不但和水利局有关，就是和整个农口系统都有关，特别和各乡镇有直接的关系。 这里面的水很深，自己想彻底对全县水利系统进行整改，切断防洪隐患，没有必要也没这个能力，如果自己这样做，会触动各乡镇和农口系统许多人的利益，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想办法出来捣乱，说不定就会打乱整个农口系统的正常运转，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真要大雨洪水来了，就连干活防汛抗洪的人也没了。 这样做也是得不偿失，自己如果是县委书记，这样干也得考虑考虑，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而且这农口系统还归自己管，这方法根本不用考虑。 只是楚平想起突山水库心里就不踏实，要全县的小二型水库都这样那不行，一旦大雨来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到这时，楚平感自己虽然走了苦肉计这条路，请人大来督促这条路是对了，借力使力至少比自己和他们硬碰硬有效些。 回到自己办公室，给大哥充上电，起身想去县委那边，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想了想给周宪国打了个电话。 “真有这样的？”周宪国皱着眉头问。 “是的，我那位友说已经向省政府那，那于，于什么秘书长汇报了，于秘书长答应他和钱省长汇报的。”楚平还是想了个办法撒谎了，他还是担心周宪国不相信这事情。 “你说的对管大雨会会来，冬天检修一下水利设施没坏处。”周宪国皱着眉头想了想，楚平说于秘书长他当然知道是谁，既然于敏都答应向钱省长汇报，那说明这事情于敏至少也是半信半，那自己提前做点事情，比如发个文件让下面检查检查水利设施，开会的时候提几句也不费什么力气。 第二天下，市政府办公厅转发了市防汛办的明电，要求各地认真扎实对水利设施进行检查有隐患的水利设施，特别是水库和江河湖坝堤进行维修，确保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这天上午，谢云去了一趟南州，无意中听市防汛办的人发牢骚，说周市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发热然让他们在今天赶一个文件出来，明天中午前一定要下发到各县各单位。 “楚平，夏灿良是你发动的吧？”回到南湖，谢云让秘书了解了解人大四个检查组的事情后，琢磨这防汛办那人的牢骚，还是给楚平打了个电话问了问。 “是的，谢书记，水利局毕竟人力物力有限，防汛工作实际上都要落到各乡镇才能抓得下去，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楚平无奈的说“反正这些事情也是应该做的，现在不做今年冬天也要做的，迟做不如早作。” “这样吧，今天下午我有空，你召开的水利建设工作会我来坐会。”谢云知道楚平这人有时候有些拗，可没想到他在这事情上会这么拗，既然他这么投入现在周宪国也重视了，自己这个县委书记自然得支持支持。 “那太好不过了！”楚平没想到谢云还是会在关键时候支持自己。 “李杰，补发发会议通知！”谢云要参加明天的会，楚平决定要借谢老板的东方全县掀起一个水利设施大检查大整改，“记得告诉所有乡镇、行局头头，下午后天的会，谢书记要参加并作重要指示。 李杰本来想叫人给各乡镇行局头头打电话，最后想想还是自己辛苦辛苦自给几十个单位的头头们打了电话，并在电话里特别重复了谢书记要参加会议并作重要指示这句话。 下午的会由楚平主持总结这今天来人大和县政府巡查情况时，楚平点名批评了几个乡镇和单位并在会上非常严肃的批评了突山镇，向与会同志们描述了那个危险的场景。 谢云在最后作了讲话虽然没像上次会那样态度鲜明的支持楚平，但也对楚平点名批评的单位敲打了一下。 会后，各乡镇都开始认真起来，特别是第二天市政府文件下来后，县里部分领导也开始重视了。 在中国，只要领导重视，就没有做不好的工作。这后面三天，老刘和夏灿良每天傍晚给楚平反应的情况，都能让他睡个好觉。 自从接了叶馨的电话后，楚平就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是惦记着洪水这个事情。为了让自己能有足够的精力工作，楚平这一个星期来基本上都是在淡水山庄过夜的，累了一天让那老师傅按摩按摩，泡泡澡很快就能入睡。 只是有一件事情让楚平苦不堪言。 每天，李嫣红总在旁边呆着，有外人在时，穿着一身白领装，只要没外人在，就换一套宽松的睡衣，让楚平每天晚上都帅旗高挂。 其实这些天睡不着，和心理惦记着洪水有关，也和李嫣红这副香艳的样子有关，只是楚平心思没在这方面而已。 “别穿得这么暴露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楚平实在是有些受不拉，心里琢磨着要是宋丽春在就好了，但这话又不能说，只得用恶狠狠的语调警告李嫣红。 “子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李嫣红依然荡漾这胸前的双桨，用无声的风骚勾引着楚平。 “是佛云。”楚平心里是人性和兽**战，是将这妞就地正法，还是回去自己解决。 “滴滴滴，滴滴滴”就在楚平兽性战胜人性，一直魔爪已经握向已经充血的吊钟时，**旁边的大哥大响了起来，拿过一看是杜欣的电话。 第六章 愤怒 委书记重视，南湖县上上下下的干部也就都重视了，来楚平脸上一直笑着，夏灿良也颇为满意，一个星期的忙活没白辛苦。 就在市委下明电后，于敏给楚平打来电话，说钱省长对楚平提到这个情况还是比较重视，只是相关气象部门并未有类似的预测，所以省里也没法有太多的动作。 楚平估计于敏是在私下里和钱省长说的，但想想作为一省之长在气象部门没有类似预测时，确实是不好有什么大动作。 “枕头风吹了也没效。”楚平无奈的挂了电话，嘴里嘟嘟了两句，突然想起那天李嫣红懊恼的样子，决定晚上和关山去一样淡水山庄，批市场四周已开始大兴土木，自己这些天忙着到各项检查水利是设施，没时间去批市场看看，去了淡水山庄可以问问李嫣红。 李嫣红还在生楚平的气，见了面一直气嘟嘟的不愿意和他说话。 “上面领导对一事情有点关注，但又没啥好由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和李嫣红搭讪了几次，她都不搭理楚平，楚平渐渐也失去了兴趣，脑袋里又转到了防汛水利设施维修的事情上了，看关山和李嫣然两人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就忍不住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怎么就这么钝了？”关山的看了楚平一眼。 “我钝？” “你还不钝，这事情还不方便领导找点由头不就是了。”关山没好气说，“写个报告，搞篇报道都可以啊，你这些日子真有些搞傻了，我看这大雨还没来，你就被搞傻了。” “是啊，写个简报！”所谓关则乱，楚平也是太想着这事情了，所以才一时没了主意。 可湖写地简报。想让钱省长看到那还是非常有难度地。 “让周市长以市里地名义搞个简报什么地请于敏找途径送到钱省长面前事情不就成了？！”楚平脑子里廓然开朗。一拍巴掌说。“有了。马上搞去！” 话刚说完。楚平没和关山李然打招呼出去了。 “楚县长这是”李嫣然指着匆匆而去地楚平说。 “别管他。这小子这几天有些脑髓搭牢。”关山估计楚平有事情要做驾驶员打了个电话说：“楚县长要回办公室。你送他回去。在那边等着。再接他回来。” 两人看了一会电视。说了些体己话。这才见李嫣红施施然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看我做啥？”李嫣红看关山和李嫣然两人瞪着眼睛看她睁圆眼睛看着两人说，对视了几秒钟心里有些慌了，以为自己身上哪里露光了忙低头打量自己。 一切都没问题啊，这二两人傻了不成。 “楚平呢？”见两人还是那样李嫣红懒得搭理他们两了。 “被你气跑了。”李嫣然忍着笑说了一句，然后低头靠在关山身上，忍着笑的胸脯不停起伏，关山爱怜的在上面抚摸了一下。 “切！” 李嫣红鄙视了一些两人，在四处张望并未现楚平。 “楚县长呢？”她出去问了在外面伺候着的服务员。 “走了。” 李嫣红一听飞奔一样跑下了楼。 自从获得谢云和市政府的支持后，楚平的水利设施检查修缮工作就轻松很多，日常工作也正常了很多，不在像上一星期一样，将其他事情都放一边去，埋头到乡下跑水库去了。 “李杰，今天有什么安排？”一早上班，想起已经两天没下乡去看看了，楚平给李杰拨了个电话，问问自己今天的安排。 “上午没安排，下午县委常委会。”李杰一点都没思考的说。 “那我们上午下去走走，主要看水库。”李杰推荐的秘书也来了，但楚平还是习惯叫李杰，挂了李杰的电话后，觉得不妥这才给秘书小夏拨了个电话。 [奇^书^网][q i].[s h u][9 9]．[ｃo m ] “小夏，我们现在下乡去走走，李主任一起去。”楚平没多说就挂了。 车子沿着县城往西走，在湖山乡看了三个水库，湖山乡的整修让楚平很满意。 “李艳，行动很迅速嘛。”楚平和陪同的李艳说，自从李雁子升任常务副市长后，李艳对楚平就更加靠近了，只要楚平到湖山她都会亲自陪同。 “都是张乡长的功劳。”李艳这人有个好处，不贪功，“我是外行只能看看门道，吆喝几声。” “不错，张乡长，不错。”楚平抬起手来差点要去拍张春山的肩，突然有顿了一下，想起自己这口气和很有那么点官架子，连忙继续说，“搞的不错。” “楚县长，我们抓了不少鲫瓜子，我让小肖给您装了一些，用塑料里放水装着的，鲫瓜子很好养，您回去倒桶里养着就行。”正说着虞都林呼哧呼哧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串用柳枝串着的鲫瓜子，爷爷喜欢吃鲫瓜子，楚平曾说过一次，没想到虞都林记住了。 “这两天辛苦了吧？”楚平拍了拍满身沾着泥巴的虞都林，这态度和张春山就多少有些区别了。 “完成了任务就不辛苦。”虞都林呵呵的说。 虞都林用满是泥巴的手和李杰握了一把，打笑他当了县领导后也不来看望看望乡下的弟兄们。 和李杰打笑完毕，虞都林看楚平身后多了个年轻小伙子，就估计他是楚平的秘书，连忙上来打招呼。 虞都林和李杰、楚平马虎惯了，没考虑到小夏和他不熟悉，也伸出有些泥土的手到小夏面前说：“虞都林，你是楚县长的秘书吧？” 楚平在虞都林伸出手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小夏。 “我叫夏辉叫我小夏好了。”小夏回答还是得体，但楚平现他看到虞都林有些泥土的手时，眉头皱了皱，握手后身体明显的侧了侧，并走到地上泥土少些的地方站着。 看到这个动作，楚平心里对小夏就不满意了，自己当年给夏闻天做秘书，虽然很多官场上的东西不懂，虽然有时候要闹笑话，可不怕脏不怕累有事情冲在前面的光荣传统还是没丢。 从湖山出来着鸡公山和湖水河往北走查了宁平镇、瓦河镇、双桨乡几个水库，情况都不错，楚平放心了不少。 “楚县长，我们回去吃饭，还是就 吃饭？”李杰问。 “到突山去吃。”楚平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现在十二点不到，下午三点才开常委会到突山水库看了，我们再回县里开会。” “好，我告诉周三昆我们在他们那里蹭饭吃。”李杰笑着说。 “周书记，我是县政府办的李杰，恩，啊啊。”见楚平没说什么，李杰就拿出大哥大给周三昆打电话“楚县长检查工作，最后一站是突山水库，先在你们镇里吃个工作餐再去，好的，恩，好，不要搞多了，四菜一汤就行，我们四个人。” 车还没进突山镇政府，老远就看到项海原和周三昆在门口迎接，车还没停稳，两人就分别扑了上来，恭敬的打开车门。 “楚县长。” 周三昆笑嘻嘻打开车门，叫了一声楚县长，用手搭在车门框上，恭敬的弯着腰隔着车门等楚平出来。 “周书记，辛苦了。”楚平有些怪，自己坐在车里，这两人怎么能这么准确的预测到自己坐哪边。 因为突山水的事情，楚平对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映像就不好了，现在见了满身肥肉的周三昆也想不出说啥好，突然想到他这样满身肥肉还要来屁颠屁颠的给自己开车门，还真是辛苦他了。 “楚县长，我们水库”楚平下车，周三昆就和楚平提起水库的事情。 “先，吃了饭我们去现场看。”楚平突然想起突山镇除了突山水库这座大一点的水库外，还有三座小水库，连忙继续问，“除了突山水库，其他三座水库情况如何？” “都没问题，请楚县长放心。”项海原抢周三昆前和楚平说。 “哦？！”楚平有些不相信，“突山水是重点，一定要消除隐患，不然这镇里几万人随时有生命危险。” “先吃饭，先吃饭。”楚平抬眼看到前面是餐厅，就笑着说，“刚说了先吃饭再谈呢，千事万事不关饭事，你们吃了没？” “没，我们等着和楚县长共进午餐呢。”周三昆开玩笑说。 进突山镇食堂的小餐厅一看，楚平苦笑着朝李杰看了看。 一个圆桌还真的只有四菜一汤。 不过汤好像是龟蛇汤，这汤盆大的惊人，比脸盆还大。 四个菜也很别致，虽然只是四个菜，却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河里游的，家里养的都有。 四个大盘子，每个盘子又分成四份，这样一个盘子可以放四样菜，四个盘子就是十六个菜。 楚平感叹设计这套餐具的创造力，也为突山镇在半个小时候不但能搞出这么十六个天上地下水里都有的十六个菜，居然还能炖出一个龟蛇斗的大汤来。 “周书记，你这是？”李杰也只得无奈的问周三昆。 “四菜一汤，没超标。”周三昆打着哈哈说，“还是楚县长运气好，镇里这几天大修水利设施，抓了一只老鳖，居然还挖了一条冬眠的蛇，就让食堂的师傅炖着准备晚上大家打牙祭。” 这话让楚平也没啥好说了，笑了笑说：“你们这四菜一汤的创意是在是太高明了。” 既然饭菜都已经做了，楚平也不迂腐着不吃这所谓的四菜一汤，而让食堂的师傅再下碗面条这样的形式。 在湖山当乡长，对于如何招待领导，也一直是楚平头疼的事情，招待的不热情吧，有些领导不舒服弄的隆重了吧，有些领导又要摆这个那个架子，所以最后才会有这种创新的四菜一汤出来。 湖山乡的四菜一汤也创新过，只不过那种创新和突山镇的创新来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来点什么酒？”周三昆笑吟吟的问，一手拿着白酒一手拿着红酒，征求楚平的意见。 “酒就不喝了。”楚平让李杰先给自己盛碗饭，“等下还要去突山水库看看，下午还要开常委会。” 周三昆听楚平说还要开常委会，眼睛就亮了想说那更要敬您一杯但看着楚平已经埋头吃饭去了，这才放下酒瓶和项海原说：“我们也吃饭。” “楚县长多喝点汤，这汤还是蛮补的。”项海原和周三昆一个人给楚平盛汤一个给楚平夹王八肉。 “我自己来，你们吃。”楚平拦了拦两人，指着两人的饭碗说“吃了饭我们就去突山水库，我还要赶着回县里面开常委会机会再和两位喝酒。” 项海原和周三昆对视了一眼，就笑着说：“吃饭，吃饭。” 下午常委会要讨论人事任免的事情，经可靠消息，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都在讨论之列，周三昆提议任开区区委书记虽然级别不变，但开区区委书记油水要好很多继任开区书记都升了副县长。项海原自然是接替周三昆突山镇镇委书记的位置。 其实这龟蛇会，并不是修水利修出来的乌龟和蛇，都是项海原在省城高价买回来的备在今天晚上贺功酒时吃的。 没想到这楚平居然要来这里吃饭，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商量着，这龟蛇会还是先孝顺了楚平，端出来给他喝。 因为下午的常委会，楚平可是有一票的，而且他对谢云的影响很大，在人事任免的事情上，比两个县委副书记的话还顶用，虽然两人已做了不少工作，调动基本上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是好像这么多常委里，也楚平没打点，应该说是去打点没能打进门。 现在搬出这东西请他吃，不求他帮忙，只求他不反对就行，吃了人家的龟蛇会总得嘴巴短一些才行。 楚平夹了一些辣椒炒肉片放在饭碗里，就开始呼哧呼哧吃饭，不一会两碗饭就下肚了，随即又喝了两碗汤，站起来与项海原和周三昆说：“你们慢吃，我吃饭习惯快了。” 给夏闻天做秘书时，楚平就养成了快速吃饭的习惯，领导吃饭可以慢悠悠，做秘书的不但要眼看四方耳听八方，而且还要用最有效也最文雅的方法填饱肚子才行。 回头看了一眼小夏，看他还正慢悠悠的喝着汤，品尝着鲜美的蛇肉，项海原给他盛的一碗饭就动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又朝李杰看去，李杰也已经收拾了两碗，楚平站起身来时，他碗里最后一口汤也进了喉咙。 抽了跟香烟， 山水库进。 “楚县长，你总算来了，我正准备下山去找你呢。”楚平刚下车，老刘局长就板着脸过来，开始和诉苦了。 “这上面大哥大不通，联系还真不方便。”楚平看老刘脸板着黑黑的，衣服上全是泥巴，无奈的看着山下说。 “我们正向电信局申请，接一部电话到度假村来。”项海原刚下车停到楚平这话，就接话说，“还得请楚县长帮我们说说话，钱我们愿意出，可电信局就是不松这个口。” “泄洪洞的情况如何？”楚平问刘局长。 “还没。”刘局长看项海原和周三昆，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楚平估摸着这三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楚平问。 “泄洪洞不是被堵塞住了，突山镇自行堵住的。”老刘虽然当着项海原和周三昆的面，却并不留情，“这纯粹是胡搞。” 楚平看了一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又示意老刘继续说下去。 “泄洪洞建的时候没建，老是漏水这水库里水少。”项海原连忙解释，“水库后来承包出去搞经营，经营方想办法对泄洪洞进行补漏，这才，这才” “别理由！”老刘打断项海原说，“要真这样我们来疏通泄洪洞，怎么你们不但不配合，还老有人来捣乱？” “捣乱？”楚平问。 “我们的人在这上面三天，丢了两个气瓶，今天潜水员的潜水衣被划破了，潜水员差点死在下面！”老刘转头和项海原和周三昆说。 “山里，山里的农民” “放屁！”老刘朝着项海原骂过，指着项海原说，“我们抓了两个，一个是你们镇里陪我们的办事员个是度假村的老板怎么解释？！” “到底怎么会事？”楚平看老刘激动成那样子，就直接问周三昆。 “应该是承包户在搞鬼”周三昆也艾艾期期的说。 “这事情，你有没向他们通报？”楚平指着项海原和周三昆问。 “第一天氧气瓶没了，我就和他们两通报了。”老刘瞪着两人说，“他们说是山里农民偷的也没在意。” “昨天上午拿回来一个，到了中午又没了。”老刘指着项海原说“我让他带派出所的人上来查查，他推三阻四的不肯，说是农民偷了，山上这么多农民到哪里查去。” “昨天在度假村吃晚饭，晚上喝酒了我去外面吐，现了两个氧气瓶藏在后面厕所里。”老刘指着度假村说“是他们偷了。” “这事情我向他们两也通报了。”老刘真是愤怒了，差点要指着他们两的鼻子说“他们两不但不说啥，还让我随便搞搞就算了们开个价，要多少给多少只要我们答应不弄泄洪洞就行了，还说什么泄洪洞多年不通了，也没出事情，现在不通也无所谓，反正不碍事的。” “今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居然划破潜水衣，潜水衣差点死在下面！”老刘是因为这事情火了，不过想想也是，要潜水衣死在下面这事情就闹大了，不但老刘有影响，楚平也要受到影响。 “是什么东西钩破的吧？”项海原当然不承认这事情。 “钩破的和刀划的完全两回事。”老刘恨恨的说，“水库管理员用刀划的，人现在被我们抓在那里，刀就在他兜里，你还狡辩！” “老刘，你继续疏通。”楚平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回头没理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这划破潜水衣的事情让楚平太气愤了，转头和李杰说，“李杰，你在这上面陪刘局。” “老刘，我下山到有信号的地方，就给关山打电话，让他派几个人带着枪上来，我看谁还敢乱来！”楚平生气了，不过没有出来。 “不，李杰，你立即下去到有信号的地方，给关山打电话，让关上带人现在赶过来。”楚平转头和李杰说，“让他来之前派就近派出所的人先上来。” 项海原和周三昆感觉到事情糟糕了，他们不知道楚平为什么对这个泄洪洞这么认真，这个泄洪洞已经堵了五年了，每年春天都要蓄这么高的水，不都没出啥事情嘛。 这水库堤坝建的不怎么好，漏水比较严重，特别是泄洪洞的闸门，怎么都关不死。如果不将泄洪洞堵死，这满满一水库的水，到不了五月就要见底了。 水库里没谁了，这里的风景就完全没有了，成了一个烂水库而已，没了水就不能养鱼，不能养鱼就不能钓鱼，没了钓鱼这份乐趣，风景又差，谁愿意上这里来花钱，没人来花钱，那度假村还搞什么搞，度假村不搞乡里每年几十万收入就没有了。 关键是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私下的收入也要少一大笔，还有就是少了一个这样的场所，也就失去了和县领导亲密接触的机会。周三昆能在众乡长书记里，被领导看中选取担任开区区委书记，这个度假村是功不可没。 “楚县长，关局长带人赶过来了。”李杰坐车到水库坝下就打通了关山的大哥大，关山一听以为是楚平在突山水库遇到危险，立马调了十多人风驰电掣般奔突山而来。 “好，你和刘局长在这里等关局。”楚平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了，自己得赶回去开常委会，因为本来这次常委会他不言的，现在有话要说了，必须赶回去说这句话。 “楚县长，楚县长，你听我们解释，听我们解释”周三昆听楚平说要开常委会，这才想起今天这事情只怕是坏了，连忙追上楚平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楚平回头和项海原和周三昆说，“将这泄洪洞疏通好，确保将来有大雨来了，突山水库不出事，就是最好的解释！” “李主任，楚县长怎么就认定要下大雨呢？”周三昆叹了口气，看着楚平的车下了堤坝，只得转身问李杰。 “市里都了明电，你们还在这里胡搞，这山下可是几万人啊。”李杰也连连摇头，不过他也安慰两人说，“你们放心，只要泄洪洞疏通了，将来不出事情，楚县长是对事不对人的。” 第七章 这样的人不能提拔 …”和关山的车辆车相会时，关山停下车来和楚开着他板着的脸，后面的话都噎住了。 “带人给我守在上面，谁敢拦阻老刘就地枪毙！”楚平憋着的火在关山这里了，关山被他这样子和语气吓了一跳。 “是！”从来没见他过火，关山估计肯定有大事情生，脑子一转立正来了军事化的回答。 楚平一挥手，小林开着车往前奔去，留下关山一人呆了一会也一挥手往山上而去。 “楚县长，今天上常委会在第三会议室。”楚平的车到县政府大楼，已经是三点还差五分钟，就没回办公室直接奔县委常委会会议室而去，刚要推门而入，县委办的小刘跑过来和他说。 楚平朝小刘点头，小刘其实不小了，比楚平还先进县委办，但大家都叫他小刘，楚平刚进县委办时，看别人叫他小刘不好意思，就叫他刘哥，现在自己当了县委常委，再叫他刘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也跟着大家叫他小刘。 “楚平，回来了？”见楚平一身土进来，谢云估计他又到乡下水库检查去了。 “恩，谢书记。”进三会议室前，楚平在门口还整了整衣服，用手捏了捏下巴，尽量让有些僵硬的脸缓和一些，开常委会可不是在突山水库检查，自己得保持一个平常的心态和正常的脸色。 “情况如何？”谢云刚接到灵的电话，说周宪国似乎对水利设施很关心，让他在这方面下点功夫。 “都不…”正还要继续说，李子全匆匆端着茶杯进来，朝谢云说，“差点脱不了身。” 县水泵厂工上访。分管工业地老潘天启程去省委党校培训去了。他前脚出。车子还刚上省道。水泵厂地职工就开始闹事了。楚平甚至怀疑这上访地事情是老潘策划地。 李子全为了增加在县政地控制力。使了点小手段将和楚平亲近地老潘打去省委党校培训。现在水泵厂职工闹事了。所以这摊子事情就由李子全亲自抓了。 “李县长。”楚平和李子全打了声招呼。转头和谢云做了个会后想您专门汇报地眼神才坐了下来。 “都到齐了。我们开会吧。”谢云看了看表点零六分。今天李子全迟到也是情有可原。 “今天常委会地议题大家都知道了。”谢云拿着手上地会议议题说。“不过会前我和子全电话里通了个气。水泵厂地事情。也要议议这一年刚开始就闹事情。要这么搞下去今年还得了？！” “按原计划地议题开始。”谢云转头朝楚平说“坤平批市场道路网建设规划。市政府常务会议已通过。提交常委会讨论决议。” 楚平点头微笑，这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只是这两个星期来忙着防汛水利设施检修的事情去了，这事情都由吴岩在做。 “让吴岩局长汇报一席具体情况。”楚平知道谢云是在询问自己是自己汇报呢，还是由吴岩汇报两次常委会讨论交通道路问题，是由楚平汇报的。 这才议题上虽然写着是吴岩汇报谢云还是征求了一下楚平的意见。 吴岩早有准备，详细的汇报了一番。 “大家看看那有什么问题？”等吴岩汇报好出了会议室，谢云问李子全，他听说在县政府常务会上，李子全是保留意见的，所以他今天特意问问他。 “我觉得规划做的不错，关键是要尽力落实，筹集资金尽快开工。”没想到李子全居然是这样的态度，谢云朝楚平看了看，楚平也觉得奇怪，李子全在县政府常务会上没表意见，当然最后大家举手通过时，他还是举了手。 谢云又朝其他几常委看了看，其他几个常委都没说什么，说的也是不痒不痛的东西。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个议题就算通过了，大家鼓掌通过。”谢云到南湖后，在常委会上多了一个插曲，那就是大家都没意见的议题，就要鼓掌通过。 随着一阵掌声，谢云提出第二个议题。 第二个议题是讨论教育局有关初中建设的事情，这事情已经形成了共识，常委会上也是鼓掌通过。 第三个议题是人事任免，这是谢云上来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人事调整。 先由组织部长介绍这次要调整的几个岗位，当组织部长提到经济技术开区党委书记时，楚平眉头皱了皱。 今天总共有三个一把手岗位空缺，有五个副职要相互对调，另外还有三名新人被提拔。这五个副职和三名新人的事情，虽然楚平不是副书记，但谢云早已和他通了气，这盘子基本上定了下来。 这次楚平没有用一个自己的人，即使是农业局提拔一个副局长，这人也是由谢云自己选的，这样做当然是不想让谢云误会自己。 对于三个一把手空缺，按照谢云的要求，每个岗位组织部都必须提出三个候选人。 夏闻天当县委书记时，开常委会讨论人事任免时，是按职务从高到低来讨论，谢云当县委书记却是按职务从低到高来讨论的，只是不知道周宪国和李雁子当书记时，是按什么顺序来讨论的。 三个新人的提拔放在了第一顺位讨论，三人都很顺利的从科长当上了副局长，基本上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谢云提拔了一个，李子全提拔了一个，一位副书记提拔了一个。 五位中层副职调整讨论上，生了小小的交锋，不过最后分别由谢云和李雁子两人作了总结，算是各自让步达成了共识。 楚平反正再常委会前已和谢云碰过头，一切反正按谢云说的去做就行了，这八个人任免决议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就举了八次手。 最后讨论三个正职岗位的人选。 按照谢云的要求，只要是正职岗位空缺常委会讨论正职任免时，组织部必须推荐三名候选人。 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继续汇报三名推荐人的情况，在计生委主任 局局长两个位置的六个候选人上，楚平都觉得没有组织部提到经济技术开区三个推荐人，而且周三昆还是第一候选人时，楚平想了想，拿起笔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写了一个不字。 “组织部详细汇报了经济技术开区、计生委、农机局这九个候选人的情况，准备的很充分资料也很详细，不错。”谢云这是第一次表扬组织部织部长笑着直了一下腰。 “那我们先从农机局局长开始讨论吧，大家有什么意见？”谢云继续主持会议。 农机局是农口系统，是楚平的一亩三分地。 不过这次农机局局长并不是楚平的人，所以楚平并不太关心。可能是书记会开的比较透彻，本来今天常委会应该在农机局局长这个事情上有些争夺的在居然没太多的不同声音。 只有纪委书记这个原本是司法局副局长表示了那么一点的不满，不过也就是不满而已举手表决时他还是举手了。 计生委主任这个位置并重要，基本上是用来安置养老女干部的，所以一点悬念也没有。 “经济技术开区事关南湖展，在书记这个人选上，组织部做了大量的工作，先后向县委推荐了十多名候选人德能绩效各方面综合考虑上，现在组织部推荐了三人。”经济技术开区党委书记云一直在和李子全掰手腕，这事情甚至还惊动了周宪国和谭千秋。 两方角力后然是让:不属于谢云阵营，也不属于李子全阵营的周三昆成为了第一候选人。 “第一荐人是周三昆山镇镇委书记。”谢云在人事任免的议题上，喜欢亲自重复这些要任免人的名字和职务，“第二推荐人是单凯，招商局局长，第三推荐人是组织部副部长刘灿。” “大家看，有么意见？”楚平一直觉得谢云搞着三个推荐人不好掌握，这样容易散大家的注意力，现在倒觉得谢云这个主意不错。 “周三昆不错，在突山镇镇书记前，搞过工业，也在经贸局呆过，是个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强，综合素质也不错的干部。”刘副书记率先表意见，他这人美其他爱好，就喜欢钓鱼，自从突山水库搞了个度假村后，那里就成了他的乐园，突山水库山清水秀，养出来的鱼也鲜美可口，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边听鸟叫，一边看远山做过悠闲的垂钓翁。 既然这周三昆能作为第一候选人推荐出来，那组织部部长肯定也同意的，所以组织部部长没说话，只是在刘副书记表意见是点头表示同意。 “周三昆不错，不过从经济技术开区的角度来说，单凯更合适一些。”宣传部长和单凯关系很铁，他自然要力挺单凯了。 按照事前沟通好的默契，政法委书记和另外一名副书记也赞同周三昆，理由自然各有各的，不多都是说周三昆不错。 武装部长一般是不怎么言的，他只在表决时举手。 “楚平，你觉得呢？”见楚平一直低着头，谢云感觉有些奇怪，今天的楚平是怎么了，就直接点名让楚平表意见了，不过在场的九名常委，除了县长和书记也只有楚平没言了。 南湖县目前只有九名常委，县委办主任还没能晋升常委，关键是李子全和谢云在争夺另外一个常委提拔谁，所以连累了县委办主任。 “论政治素质，三人里面刘灿最好。”楚平抬起头来，迎着谢云的目光说，“论业务能力，单凯最好。” 昨天谢云和楚平通了气，单凯是李子全要提的人，刘灿是谢云要提拔的人，但经双方默认这次让周三昆上，现在楚平怎么说了这样一句话，谢云等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周三昆我觉得不适合担任经济技术开区区委书记。”楚平一口就断了周三昆的升迁之路。 李子全和谢云都以为楚平后面应该还会提到周三昆，没想楚平虽然是提到了周三昆，却是否定了周三昆。 “说到经济技术开区，我多说几句。”楚平继续说“经济技术开区对于南湖展非常重要，未来几年将是南湖对外展的窗口，无论是对区长还是书记的要求，都非常严格，我倒觉得不妨学沿海城市的经验，将经济技术开区提升半级。” 楚平这是突然出的主意，要他支持单凯那要得罪谢云，要他支持刘灿，从内省来说他觉得刘灿不足以承担这个重任支持周三昆呢更是不可能，这突山水库的泄洪洞已经将周三昆一票否决了。 “楚县长们现在是在讨论区委书记的人选…”组织部长听出了楚平的意思，他有些懊恼了。 “我觉得县委县政府应更重视经济技术开区的展。”楚平没搭理组织部长继续说，“为方便协调各种工作，可以由副县长，甚至是县委副书记兼任开区区委书记可以多配置两位正科级副书记，比如由刘灿担任分管组织纪检的副书记样有他这样政治素质强的干部把关，有单凯做主管业务的副书记，这经济技术开区展也就不成问题。” 楚平这话，倒是让谢云和李子全有了不同的想法，虽然这是一个恶折中的办法，却能同时提拔两人拔上去后，谁能在开区中起到控制作用就要看单凯和刘灿两人的本事了。 “楚平的提议有些意思。”谢云点了点头心里想，正要准备说什么时县委办副主任拿来一个市委市政府联合下的明传电报。 拿起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起谢娜灵和自己说的话，朝楚平看了一眼。 在谢云手上，是市委市政府下的有关钱省长在市政府一周简讯上的批示。 钱省长批示表扬了南州市，特别是南湖县在大雨后大抓水利设施修缮工作，建议省气象局密切关注近期气候，省水利局要加强对基层水利设施的检查，消除水利设施的安全隐患。 这小子能通！ 这是谢云看后的第一反应，虽然这个一周简讯是市政府的简讯，可谢云知道上面大部分内容是南湖的事情，这应该是楚平的主意，周宪国只是用这种形式表示支持而已。 但这个简讯如何才能在一天内送到钱省长面前，并被钱省长批示表扬，迅速下。 在市委市政府明电后，除了表扬南湖县委县政府外，还要去全市各县认真贯彻落实钱省长批示和市政府文件精神，切实抓好水利设施修缮工作，在汛期来临时，确保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同志，市委市政府了一急电，我这里念念。”谢云想了想，还是拿起急电念了起来，念完急电后笑着和楚平说，“楚平，现在钱省长都批示了，这一块工作你要更辛苦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和李县长汇报，有什么问题我们亲自协调。” “大问题没有。”楚也没想到钱省长的批示居然会来这么快，要这批示能早来半小时，自己还不用费这么大的脑子。 “只是突山水库存在非常的安全隐患。”楚平黑着脸说，“突山镇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居然将突山水库的泄洪洞给堵了起来。” “不但堵了起，而且在水利局派人下潜疏通泄洪洞时，几次阻挠，派人划破潜水员潜水衣，潜水员差点惨死在水下。”楚平心情很沉重的说，“突山水库海拔两百多米，现在水位已快满到堤坝了。” 在座的县委常委这段间并没去过突山水库，对突山水库的印象只是山清水秀是个钓鱼休闲的好地方。 “如果来一场大雨，那吃饱了水的突山山顶，很容易造成滑坡和泥石流。”楚平差点要站起来说，“突山山顶这两年经过开，山体植被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上次大雨就有几次小型的泥石流生。” “啊？” 谢云不知这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这事情。 “只是因为没造**员伤和财产损失，大部分泥石都是滑到了突山水库中，对群众的生活生产也没造成影响，所以才没引起突山镇的重视。”楚平这时候说话有些气急了。 “昨天在度假村吃晚饭，晚上喝酒了我去外面吐现了两个氧气瓶藏在后面厕所里。”老刘指着度假村说，“是他们偷了。” “这事情我向他们两也通报了。”老刘真是愤怒了，差点要指着他们两的鼻子说，“他们两不但不说啥，还让我随便搞搞就算了，要我们开个价，要多少给多少，只要我们答应不弄泄洪洞就行了，还说什么泄洪洞多年不通了没出事情，现在不通也无所谓正不碍事的。” “今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居然划破潜水衣，潜水衣差点死在下面！”老刘是因为这事情火了，不过想想也是，要潜水衣死在下面这事情就闹大了但老刘有影响，楚平也要受到影响。 “是什么东西钩破的吧？”项海原当然不承认这事情。 “钩破的和刀划的完全两回事。”老刘恨恨的说“水库管理员用刀划的，人现在被我们抓在那里，刀就在他兜里，你还狡辩！” “老刘，你继续疏通。”楚平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回头没理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划破潜水衣的事情让楚平太气愤了，转头和李杰说“李杰，你在这上面陪刘局。” “老刘下山到有信号的地方，就给关山打电话他派几个人带着枪上来，我看谁还敢乱来！”楚平生气了，不过没有出来。 “不，李杰，你立即下去到有信号的地方，给关山打电话，让关上带人现在赶过来。”楚平转头和李杰说，“让他来之前派就近派出所的人先上来。” 项海原和周三昆感觉到事情糟糕了，他们不知道楚平为什么对这个泄洪洞这么认真，这个泄洪洞已经堵了五年了，每年春天都要蓄这么高的水，不都没出啥事情嘛。 这水库堤坝建的不怎么好，漏水比较严重，特别是泄洪洞的闸门，怎么都关不死。如果不将泄洪洞堵死，这满满一水库的水，到不了五月就要见底了。 水库里没谁了，这里的风景就完全没有了，成了一个烂水库而已，没了水就不能养鱼，不能养鱼就不能钓鱼，没了钓鱼这份乐趣，风景又差，谁愿意上这里来花钱，没人来花钱，那度假村还搞什么搞，度假村不搞乡里每年几十万收入就没有了。 关键是项海原和周三昆两人私下的收入也要少一大笔，还有就是少了一个这样的场所，也就失去了和县领导亲密接触的机会。周三昆能在众乡长书记里，被领导看中选取担任开区区委书记，这个度假村是功不可没。 “楚县长，关局长带人赶过来了。”李杰坐车到水库坝下就打通了关山的大哥大，关山一听以为是楚平在突山水库遇到危险，立马调了十多人风驰电掣般奔突山而来。 “好，你和刘局长在这里等关局。”楚平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了，自己得赶回去开常委会，因为本来这次常委会他不言的，现在有话要说了，必须赶回去说这句话。 “楚县长，楚县长，你听我们解释，听我们解释”周三昆听楚平说要开常委会，这才想起今天这事情只怕是坏了，连忙追上楚平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楚平回头和项海原和周三昆说，“将这泄洪洞疏通好，确保将来有大雨来了，突山水库不出事，就是最好的解释！” “李主任，楚县长怎么就认定要下大雨呢？”周三昆叹了口气，看着楚平的车下了堤坝，只得转身问李杰。 “市里都了明电，你们还在这里胡搞，这山下可是几万人啊。”李杰也连连摇头，不过他也安慰两人说，“你们放心，只要泄洪洞疏通了，将来不出事情，楚县长是对事不对人的。” 第八章 大雨要来 乱弹琴 等楚平表述完毕谢云站起来说，“今天常委会议题基本完成，现在我们到突山水库去开一个现场常委会。” 谢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想起了，居然提议到突山水库去开现场常委会，李子全撇了撇嘴，心里想这现场常委会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好歹你也是县委书记，怎么就由着楚平这嘴上没毛的小屁孩瞎折腾呢，心里一边想着要开谢云的笑话，一边站起来拿着茶杯和谢云说：“谢书记，我看也没必要到突山水库去开现场常委会，有您和楚县长，一个泄洪洞应该不在话下。” 说完这话，李子全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连忙笑着说：“水泵厂职工上访的事情也很紧急，刚才说要议议，我们还议不？” “这事情先由政府拿出处理方案，晚上我们再碰碰商议。”谢云也想起了这事情，这也是一个紧急的事情，上访群众没安抚好，这些人一不留神就跑到了省城，那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那我先去做处方案了？”李子全看谢云脸上表情并没太多变化就继续说，“突山那边我就不去了，反正政府这边有楚平代表？” “行，你处理水泵厂的事情，晚上回来我们在碰头。”谢云一挥手和其他常委说，“你们还有没其他紧急事情？” 谢云也想到突山水库开现场常委会有些不妥这大雨不下，突山水库不生险情，那这个会要成为笑话了，连忙顺着李子全这个台阶下了。 其他几个常委都摇头，既然你老了要去现场，我们又没水泵厂上访这样紧急的事情，自然得跟着你去了。 楚平也没想到常委会然要开打突山水库地大坝上去了。 从三会议室出来。谢云就让县委办主任准备去突山水库。在去突山水库地路上。他一直在想楚平这小子是怎么了。经历了和白一丁在湖山地周折后。按道理楚平应该成熟了。从最近他为人处事来看确实成熟了。可为啥在防汛维修水利设施这件事情上。却又如当初刚到湖山一样死咬着不放呢。 宪国让市政府办公厅下明电。周宪国以市政府地名义出专题简报。并送至钱省长案头。 谢云再次拿出那简讯。看了一简讯地签日期和钱省长批示日期后只相隔一天。这说明周宪国签后。就直接让人送到了省城。再由特殊渠道送至钱省长案头。钱省长见了后立马批示。 这其中有多少奥妙外人不得而知。但是谢云知道其中一定有关键地人在起作用。难道这人是楚平？可楚平有这么大地能量吗？ 这正是谢云要到突山水库去现场办公地缘由论大雨是否回来。他带着常委们去了突山水库也代表他一个姿态。 在他认为，突山水库这么一个小水库即使大雨来了，即使生了如楚平描述的那种情况，要疏通泄洪道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谢书记，您…”县委办早通知了突山镇，周三昆带着一帮人在上山的路上等候。 周三昆刚从某人处得到消息，在刚召开的常委会上，他的事情因为楚平一句话泡汤了，这心中的愤怒和对楚平的诅骂刚开始，县委办副主任直接给他打大哥大。 听说谢云要和常委们到突山水库看现场，周三昆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连忙和项自链碰了碰头，随后两人分头行动。 项自链带人上山去了，该临时抱佛脚的也得临时抱佛脚，该打走的人要赶紧打走。 周三昆带几个人在上山的路上等谢云等人。 见谢云和众领导的车队来了，他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谢云的车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后谢云的秘书朝他往前挥了挥手，很客气的说：“周书记，谢书记说到山上看了现场再说。” 周三昆只好上车让自己的车带路，会后开着尘土飞扬的山路，心里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掏出大哥大的手都有些颤抖。 “刘书记…” “先别说了，到现场看了再说。”没点周三昆继续说话，刘副书记在电话里说，“你怎么搞的，明知道楚平这愣头青盯着这里，也不小心点，现在可好，关键时刻…” 周三昆现在是欲哭无泪，心里诅咒着楚平，脑子中仔细的想，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楚平，水库大坝就在眼前，周三昆只得一整脸色，尽量挤出些笑容来。 “楚县长…” 下了车，周三昆和谢云等领导打了招呼握了手后，走到正朝刘副局长和关山招手的楚平面前打招呼。 “你好，周书记，辛苦了。”楚平居然很客气的和他握手。 谢云一下车，就被大坝上的情况吓了一跳，十多个干警持枪站岗，关山和老刘副局长正往这边跑来，一帮人正在水库大坝边上忙活着，似乎有名潜水员刚从底下上来。 从潜水员的手势来看，这泄洪洞还没打开。 “老刘，情况如何？”楚平轻轻的和周三昆的手碰了碰，随即就松开朝老刘副局长走去。 “谢书记和领导们很关心这事情，常委会都将会场搬到这水库大坝上了。”楚平也决定给老刘局长施加点压力，不然这样搞下去哪天才能通都不知道，“你向谢书记汇报一下具体情况。” “谢书记，刘书记…”老刘一一和领导们打招呼，离的远些的还点头致意，老刘一个副局长本来是没机会和这些领导们这么近距离接触的，这才机会要算在楚平头上了。 “到那边去看看边走一边说。”谢云朝着潜水员下水现场说。 “还是没有进展，泄洪洞被水泥给封住了，这突山水库较为特别，因为山沟的原因，水库水面不宽，可大坝高度很高，现在水快满到大坝洪洞口的压力太大，潜水员在水下作业非常困难。” “用水泥封住？！”谢云转身朝周三昆看了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蠢猪，这泄洪洞本来就是以防万一的东西，你用水泥封死这不是自己。 “突山镇说是用是特制木闸封住泄洪洞，潜水员下水几次后得出不同结论三名潜水员都认定是水泥封死了。”刘副局长毫不留情的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封住的？”谢云停住身问旁边的周三昆。 “我，我，我也不太清楚问问项镇长…”周三昆还真不知道这泄洪洞到底被什么封住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去管，这么细小的工作不要说他，就连项自链只怕而已不清楚。 具体封泄洪洞的主意是度假村提出来的当时镇里的余副镇长提出过异议，说泄洪洞不能封，特别是不能封死，当时周三昆并没在意，就让项自链交代度假村自己摆弄去就行了。 在周三昆眼里，假村绝对不会去破坏突山水库因为这水库可是他们的摇钱树，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却不知道假村那主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混蛋，他只想着留住这些水想到过泄洪洞一旦被封死，万一生险情会怎么样当然更不会想到下了好几天大雨后，还可能会下大雨这些情况。即使知道还会下大雨，他也会照封不误，在他认为水满了了在堤坝上开个口子放掉一些就是了，这也是楚平下了整修通知书后，突山镇只找了些农民挖导洪沟了。 “谢书记，谢书…”谢云正要说什么，看到大坝那边县委办副主任朝着边拼命叫。 “谢书记，省里来紧急通知！”县委副主任喘着粗气将一张省政府的明传电报递个谢云。 江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于做好强降雨防范工作的紧急通知 （江办994〕9号） 市人民政府，省政府各委、办、厅、局： 据国家气象局和省气象局预测，近日我省将会出现多次出现大范围降雨天气，容易引洪涝、崩塌、滑坡、泥石流等灾害，可能造成严重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目前防汛抗洪救灾正处于关键时期和紧要关头。经省政府同意，现就做好我省强降雨防范工作通知如下：一、高度重视防汛抗洪工作，严格落实防汛安全责任制… 眼睛往下扫描下去，谢云脸色越来越难看，第一条写着：各地党政一把手为防汛要负责人。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如果哪个地方出了事，那这个地方的党政一把手就是最直接的责任人。这才是谢云最担心的事情，以前这样的文件中，一般只会写行政长责任制，这样一旦生了事情，党委一把手还可以得到缓冲。 “要重点加强水库，特别是小（二）型水库安全检查，要把水库、水电站、涝池、淤地坝安全度汛放在特别重要的位置，及时排除各类隐患和险情，完善和优化调度方案和防洪应急预案。”这个要求，似乎就是针对突山水库这种情况。 这时候，谢云终于觉得自己很英明，居然英明到跑到水库大坝上来开县委常委会。 “大家迅速看看。”谢云一脸阴云，先将省政府的明传电报递给楚平。 “真的？！”楚平仔细看完，将电报递给旁边的刘副书记，心里震动很大，感觉既紧张又兴奋。 兴奋是果然如叶馨所料，自己做了大量工作，许多隐患都被消除了，几天来所受的辛苦和不被理解也在这明传电报到来时烟消云散。 担心的是突山水库这定时炸弹还没被排除。 明传电报在众常委中迅速传阅，大家一拿到明传电报，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头看楚平，看楚平脸色正常，这才继续埋头看电报上的内容。 “都看过了？”谢云看电报最后传到了周三昆手上虽然春冬节气刚转换，可这大坝上的温度依然很低，但是拿着电传瑟瑟抖的周三昆，刚看到题目的周三昆已经满头大汗。 “常委会成员就差子全县长。”谢云示意大家走近一些，大声的和大家说，“现在情况紧急，县委常委会在突山水库大坝上召开临时常委会照省政府防汛要求，部署防汛工作。” “成立临时防汛指挥领导小组，我任组长，子全县长和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各常委、各副县长任副组长，各乡镇、行局及相关单位党政一把手为成员。”谢云开始成立组织领导机构了南湖县新班子刚上任一个月，县里如防汛指挥部这种机构的领导小组成员都还没来得及调整，谢云就顺势成立一个临时防汛指挥领导小组。 “临时防汛指挥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由楚平担任主任，具体需要其他人力物力，由楚平全权调配，哪怕要我到现场坐镇只管来电话调度就行。”谢云现在关键是要成立这个机构，让楚平全权负责管起这个事情。 本来按照往常的惯例，楚平这个常务副县长也确实是防汛抗洪总指挥，因为农口系统归他管。 常委会开好了，谢云决定立即回县城，召开紧急会议布置防汛抗洪工作。县委办的人先到突山镇通知全县各乡镇、各行局及有关单位党政负责人到县委大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谢书记和领导们先回县城。”楚平听了谢云的吩咐，向他汇报说“我和老刘再碰个头，立即赶回来。” “好论如何，这个定时炸弹一定要拆除掉！”谢云握着老刘副局长的手说“这里我就拜托给你了，具体事宜你和楚县长商量，要什么只管开口。” 楚平让关山先留下来，谢云走后楚平朝关山说：“关爷，那几个人又没抓起来？” “这事情还要你楚县长操心？”关山看楚平一直黑着脸，笑着和他开看玩笑。 “度假村老板和相关人员，都要控制起来。”楚平指着远处的度假村说，“一旦生灾害，这就是最直接的责任人。” 关山朝两名干警一挥手，等他们到面前后，随即和他们低头说了几句话，这十几名干警就随着两人朝度假村飞奔而去。 “老刘，这里情况到底如何？”楚平是在没有底气，只得问老刘。 “难说。”老 说，“这水库水位特别深，现在天气又冷，底下又窄业，而且这***用水泥钢筋浇的还很牢。” “省里明电都来了。”楚平双手握着老刘的手说，“这大雨随时都会来，情况可以说是万分紧急了，这突山镇几万人口可都在你们手上，我在这里代表突山镇几万人民和县委县政府拜托你们了！” “楚县长，你放心，哪怕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得将这个洞弄通。”老刘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了一股豪气从肚子里升了起来。 “好，不过你得记住，必须在大雨来临之前将泄洪洞弄通楚平再次握紧老刘的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和老刘说了一些其他的安排后，楚平走到潜水台和潜水员以及工作人员一一握手，说了一些鼓气的话，交代李杰一定要为这些工作人员提供最好的后勤保障，这才匆匆返回县城。 楚平到县委大议室，大会已经开始了好一会，谢云和李子全已经分别作了重要讲话。 走上台时，夏灿良朝楚平出了大拇指，楚平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后面还有更重要更困难的事情等着自己，连忙匆匆走到主席台上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前坐好。 “好，我和子全长要讲的都讲了，现在由楚平常务副县长布置防汛抗洪工作。”谢云将大手一挥。 “好，那我就不谦虚了，这汛情如军，既然省政府都下了紧急电传，说明再次下大暴雨的几率非常大。”楚平拿着省政府明电说，“按省政府要求，我县也要按属地管理原则，实行当地党政领导一把手责任制，各乡镇防汛责任人要立即上岗到位各项工作措施落到实处，要严肃防汛纪律，坚决服从县临时防汛指挥领小组统一调度，请防汛办会后起草相关责任状，各单位在第一时间内和县政府签订责任状。” 县委办、县政府办和防汛的人低头记录。 “全各单位立即实行应急值守制，也就是24~小时值班制度，及时互通信息保联络渠道畅通。”楚平脑中早就有了大概的计划，刚才在回县政府的路上又理了理，所以现在基本能说出这些措施。 “气象、水文等部门要密切监视天气、雨情和汛情展变化，加强预测预报工作，加强监测力度，加密监测次数强分析会商和滚动预报，将预报结果及时通报县委县政府和各单位，还要及时和国家、省、市以及相邻县市气象部门联络通信息。”楚平抬头看着台下前排的县气象局长说。 说完这句又将头转向国土局局长说：“国土局要加强对县内地质灾害易区的监测和预报，对重点地区要提出具体的防范措施和应急预案，特别是容易生泥石流、滑坡等地方，要及早预报醒相关责任乡镇单位。” “全县所有水库、湖、河、水电站、涝池、淤地坝按照属地管理的原则，由各乡镇有关单位统一加强安全检查，特别是上次人大和水利局检查组出整改通知的地方，要再次检查落实。”楚平说这话时向夏灿良投去感激的目光。 “水利局和各乡镇、各单位都要组织好专业抢险队伍和民防队伍，备足防洪抢险物料、装备、运输工具等。”楚平继续布置，其实这些东西都要形成文件下只是这会开的紧急，所以没来得及形成文件却也正好考验了楚平的整体调度协调能力。 “各乡镇，各水库、水电站等在及时排除各类隐患和险情后要完善和优化调度方案和防洪应急预案。”楚平心里还是担心那些小水库，想起突山水库上面电话不通朝电信等部门说，“通信部门，要重点保证事故危险点通信，这事情必须高度重视。” “在防汛抗洪中，要切实加强军民联防，充分挥人民解放军和武警部队在抗洪抢险中的突击队和骨干作用。”楚平朝坐在自己旁边的武装部长笑了笑。 武装部长很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随后，楚平又布置各乡镇各单位，要抓紧制定和完善防御专项预案，重点加强险情巡查和监测、灾害预警、人员转移安置、抢险救灾等各项措施。一旦因强降雨引山洪、滑坡、泥石流等灾害后，要能及时启动应急预案，转移安置受威胁群众。 宣传部门要加强宣传教育工作，提高群众对山洪、泥石流、滑坡和雷电等灾害的防范意识，掌握避灾防灾常识，提高自救互救能力。 把握正确的舆论导向等。 “今天开会非常紧急，我暂时说这么多。”楚平想了想，说太多大家也记不住，再说了还要文件的，不如少说点，“防汛办随后将下紧急通知，具体上面都会写的很清楚，防汛抗洪工作，每年都搞，大家比我还有经验。” 其实台下那么多乡镇行局一把手，对楚平这番布置还是很佩服的，好歹他才做了两个多月的副县长，在这样的大事来临时，居然一点都不慌张，有条不紊的布置安排工作。 而且这紧急会议开的非常紧急，楚平手上也没有任何准备材料，他这是脑子中形成的工作安排，这让他赢得了不少原来对他有些不服的乡镇一把手的佩服。 谢云也暗暗点头，楚平还真是有点水平，看来自己得好好用好他，说不定自己还能和他一起在南湖创造点辉煌，往上再进一步。 “防汛抗洪工作，要就是领导重视…”楚平说完之后，谢云又说了一通大道理，特别强调了各乡镇各单位党政一把手责任制，并狠狠的批评了突山镇，还点名批评周三昆和项自链。 “一旦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就地免职！”谢云掷地有声的朝台下说。 随后，谢云从全力以赴做好各项救灾准备工作说了一些内容，这才散会让这些各乡镇各单位的头头脑脑们忙乎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的活去了。 第九章 台风也来凑热闹 湖召开防汛抗洪紧急大会后，全县各级紧急行动起 其实不仅仅是南湖紧急行动起来，而是全省上下都紧急行动起来，防汛抗洪工作成了各地当前的首要工作。在南湖县召开紧急会议后半小时，全省也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钱省长亲自布置工作，省委丁书记作重要讲话。 其实省里两位主要领导在电视电话会上讲话的内容，和楚平与谢云在南湖防汛抗洪紧急大会上讲的大同小异，只不过省领导是站在全省的高度，有些东西是南湖没有的。 在讲话最后，钱省长还在会上表扬了南州市政府，并还点名表扬了南湖县。 南湖县委所有常委、人大主任、政协主席以及副县长都在南湖县委会议室参加了电视电话会议。钱省长表扬南州和南湖县时，谢云很高兴，楚平却感觉压力很大，突山水库这个定时炸弹不拆除，就一刻也不能放心，而刚从电视电话会议里了解的信息来看，这情况比楚平原来预测的还要严重。 “好，从现在开始，汛抗洪工作是我们目前的首要政治任务。”开好电视电话会后，谢云再次说了几句，然后又简单的重新分了分工，由夏灿良牵头，人大和政协组织人马到各地进行地毯式检查。他、李子全在县城坐镇，楚平总调度一切，其他常委重点盯住几个大型水库。 “谢书记，其他地方我都不心。”等其他人都走了，楚平忧心忡忡的向谢云汇报，“突山水库是个定时炸弹。” “你有什么;法？”谢云去了突山水库，也明白其中的险情，按省气象局的说法，这大雨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抢在大雨来前将泄洪洞疏通开。” “我看~局是没这个能力了。”老刘在水库坝上折腾了四五天也才摸清里面的情况他们在短时间内疏通泄洪洞那可比登天还难，“我建议向驻守南州的舟桥部队求援。” “求？”谢云想了想，请舟桥部队来疏通，那这泄洪洞被人用水泥钢筋封住的事情肯定要被宣扬出去。 “现在不能考虑那么多了。”楚平知道谢地想法。这样地事情向舟桥部队求援。可真是有些丢面子。“一旦大雨下起来。突山水库一垮。突山镇几万人就危在旦夕。到时候这责任谁也负担不起。” “行先向周市长汇报。再林部长和驻南州舟桥部队联系。以县委县政府地名义向他们求援。”谢云想了想也是。一旦发生了事故。就仅仅是面子问题了。 其实楚平还有个更大地担心没和谢云说。只是他还不确定。所以才没和谢云说。 楚平回到防汛办等邵长河回来。 每年防洪防汛指挥部都会设在防汛办。这里有全县最好地地图。有全县最好地通信设施。 翻看了各乡镇送上来地材料合前些日子下乡检查地情况。楚平觉得全县地水利设施、河流湖泊基本没太多问题。不过有两个隐患点。一旦没处理好。都会带来灾难性后果。 一个隐患点是突山水库，这个地方的隐患大家都很清楚，现在水利局老刘也正组织力量全全力以赴疏通泄洪洞，而且楚平还向谢云提议，以县委的名义向舟桥部队求援。 另外一个隐患点，是防汛办副主任湖县水文站站长邵长河提出的，不过也是楚平一直关注着的。 “你说长河，慢慢说。”终于等到邵长河一身泥水回来了，楚平看着脸红脖子初的邵长河，示意他先坐下慢慢说。 “楚县长，从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次江南及沿海地区有大雨，大部分地区有大暴雨雨量可达80-100毫米，局部超过１50—毫米。”楚平点头表示同意事情他从省里的电视电话会议上听到了，也正是听到了这些信息合邵长河和于自己提过的事情，他才从电视电话会议现场出去给邵长河打电话，让邵长河这个南湖唯一的水文专家，立马带几个人去湖水河了解相关情况。 “在前期下过大暴雨，全县各地山体都吃饱了水的情况下，别说下特大暴雨，就算是雨量只达到１毫米。”楚平给邵长河倒了一杯开水，让他喝下继续。 其实邵长河要说的，楚平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如果湖水河河堤撑不住了，那这事情就真的搞大了。诸葛秋林当初要开发湖水河，正是他小时候经受过了湖水河崩堤之苦，知道湖水河的灾害。 楚平当时当县长助理，唯一给诸葛秋林助理过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大学老师和同学的关系，帮诸葛秋林做湖水河开发规划，所以楚平对湖水河也有了很深的认识，这才能在全县上下都认为湖水河固若金汤时，专门要邵长河负责湖水河防汛抗洪工作。 “长河慢慢说，不要惊慌。”楚平知道，现在不能惊慌，更不能将惊慌的情绪传播出去，不然后果更严重。 “现在从国家气象局和省气象局发布的信息来看，沿海还有台风，虽然台风并不经过南州，但台风会给南州带来大雨天气，甚至也有可能走到一半，5号台风在难茂时突然转向直奔南州而来，到那时候南湖就首当其冲了。”邵长河继续说，台风的消息楚平也通过省电视电话会了解到了，他倒是没想过台风会突然转向，只担心台风会对南湖大雨天气有些影响，毕竟他对台风不熟悉。 “一旦台风转向，带来的将是特大，甚至超特大的暴雨，到时候山洪暴发，加上特大暴雨的雨量。”邵长河也镇定下来了，“现在湖水河河堤绝对吃不消，垮堤是肯定的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两年诸葛县长想尽办法将湖水河河堤修葺一新，不然这堤会垮的更壮烈。” “虽然湖水河河堤修缮一新湖水河在县城处来了一个近九十度的大转弯。”这正是当时诸葛县长最担心的事情，现在也成了楚平最担心的事情 “台风会突然转向？”对于台风楚平很陌生。 “会，台风是最莫测的东西。”邵长河到底是专业人士，向楚平解释说，“江南一带有大暴雨，这本来就是气压等原因，台风和剧烈的气压差一碰，很有可能发生转向，或者削弱台风，也有可能增加台风强度。” “省里怎么没有这方面的预测？”楚平问。 “不是没有还不能暂时预测，即使有人有这样的想法，告诉了领导也能随便公布。”邵长河继续说，“我这是凭我的直觉和经验，和你说实话也没多少把握。” 楚平点了点头，想了想这事情，决定再去向省里和叶馨处了解了解情况。 “拐子弯那段河是修得最坚固的河堤。”既然决定等下去打听消息，楚平就转换了话题和邵长河说起了湖水河河堤，楚平和诸葛县长去这段河堤检查过几次葛县长对这段河堤盯得最死，投入资金也最多，当时还因为这事情，引起田裘滨等人的诟病，甚至还有人写信到市纪委举报。 “是的，诸葛县长做了件好。”邵长河当初觉得诸葛秋林也有太吹毛求疵了，“但如果有台风影响，下200300毫米这样的特大暴雨，那就算这河堤最坚固也挡不住。” “你带人立做预案，记住刚才我们说的设想定要写进去。”楚平想了想，决定去突山水库交代一声回来搞湖水河的事情，“有啥话就说啥话，县城几十万人可能都在你我手中。” 楚平出防汛办，看了看天空，这天气已开始变化阳早躲进了深深的云层中，淡灰色的云在天空四处散开“我先去突山水库看看，回来拿你的预案去找谢书记。” “好！”长河年轻是性格张狂虽然很有才气，在水文水利方面颇为精通可这些年很不得志，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不拼了命把这工作做好吗。 上了车，楚平就直接给于敏打电话：“于，我想了解个情况，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你说。”于敏似乎和领导在起。 “我想知道，5号台风有没有可能到南茂后，突然转向到南州？”楚平这问题问的有些纠结，于敏静静的听着，“我想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很重要嘛？”于敏突然问了一句。 “很重要。”楚平脑子里想，从目前的数据来看，如果台风不发生突然转向，那南湖发生特大暴雨的几率就非常小。 想了想，楚平还是如实的和于敏说了湖水河的情况，随口又说了一句：“五十年前，当时南湖下了几天大暴雨，湖水河曾水淹县城。” “我了解了解。”于敏听楚平这样一说，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楚平，你电话怎么这么难打啊？！”楚平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叶馨。 “叶馨，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楚平急匆匆的说。 “啥事情？”叶馨心情不错。 “我想请你帮我了解一下，5号台风在南茂突然转向奔南州而来的几率有多少？”楚平说。 号台风？”叶馨问了一句，随即又说，“好的，我立马找人帮你问，是了，我要到江南来采访，想到南湖来采访，你欢迎不？” “欢迎楚平脱口而出，不过随即觉得不妥，连忙说，“你还是别来，这里下大雨会很危险的。” “有你在，我不会危险的。”叶馨这话说的有点暧昧，话刚说完她的粉脸就更红了。 “到时候我没时间管你。”楚平突然不想她来，还真怕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没事的，我跟着你就行了。”叶馨笑着说，停顿了一会，突然用低沉的声音说，“不管我来不来南湖，你自己也得注意，别傻兮兮的往前冲，知道不？” “现在又不是打仗，怎么…”楚平还要说两句电话就没信号了，车已经上了突山，突山水库大坝就在眼前。 “小林，你这是？”小林突然掉转车头往突山镇开去。 “刚才谢书记在步话机里让你去突山镇看看。”楚平的步话机放在车上，刚才他在车下接电话时，谢云通过步话机通知楚平去突山镇看看情况。 “楚平，几率难说，但这种可能性也有，按专家的说法，所有的变化都是五五开。”车还没到突山镇敏来电话了。 “这样啊？”楚平也蒙住了，这怎么判断呢。 从突山镇出来，楚平眉头一直皱着，现在突山水库不算大事情了，湖水河倒成了更大隐患了。 “楚平，几率难说，但5号台风突然转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转和不转五五开。”刚出突山镇，叶馨来电话了的和于敏一模一样，楚平估计她们问的是同一个专家。 “不过我问的那专家说，他准备问问国外同行，不过他这也只是私人间问，到时候有新情况我我及时通知你。”叶馨匆匆挂了电话。 车一到突山水库，楚平就感觉有些不对了，站在海拔来米的山上，比在县城看的远，楚平感觉这大雨最迟到今天晚上就要来了。 “楚县长，进展不大。”老刘穿着一身平时下塘抓鱼到腰部的橡胶皮裤跑了过来和楚平说。 “老刘，你看看你的经验这大雨什么时候会下？”楚平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些有经验人的直觉了。 老刘朝远处看了好一会，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皱着眉头说：“最迟到明天早上会开始下。” “我立马下山，向舟桥部队求援。”楚平不再犹豫，这两个隐患点的事情必须当机立断然错过了时机就会祸患无穷，“舟桥部队官兵来之前一定要抓紧时间想尽办法疏通，这里就交给你了。” 楚平挥手让李杰过来。 “一旦降雨量达到200毫米湖水河拐子弯处的河堤肯定吃不消。”楚平在等李杰过来这段时间，继续和老刘说刘是 老的水利局副局长，楚平也想听听他的意见，“一~堤，后果更不堪设想，县城几十万人口就危在旦夕。”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老刘经楚平一提醒，突然想起了这事情，在他记忆中，五十年前从出现过一次这样的事故，当时降雨量还没达到200毫米，当然当时的河堤也没这么坚固。 “有什么想法？”楚平直接问。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雨里真有那么大，在三堡处炸堤，将水引入三堡镇那几十万亩水田中！”老刘毫不犹豫的说。 “这是最后的办法。”这是楚平心中最后的办法，但实际上他没想出比这更好的办法，“还有没其他办法？” “一旦湖水河的峰超过五堡水电站最高水位，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老刘脑子中现出了湖水河途径图，“如果能按诸葛县长去年提出的湖水河开发规划进行开发，将五堡镇五平湖、五牛湖、五沙湖三个湖联通起来，淹没部分水田，让三个湖变成一个五堡湖，再打通五堡湖与湖水河之间的联通，那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 “能否在五堡先开堤，让洪将三个湖联通？”楚平脑子中也出现了湖水河的走向图，以及沿湖水河周边地势，记得诸葛县长曾提到过，在五堡修堤时设计了几个闸门，就是为了方便开发湖水河与那三个内湖。 “可能，但是提前疏散这三个湖周边的居民，约莫有5000多人。”老刘心里计算着，“不过即使这样，损失也要比在三堡炸堤损失小，三堡一旦炸堤，将淹没三十多万亩水田，只怕三堡镇也有一半要泡在水里，而且即使炸了堤，县城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河水从五堡奔腾而下，即使三堡堤全炸了，也至少有一半的水沿着河冲向拐子湾。” “你倾于哪种？”楚平问。 “从局来说，倾向于先在五堡开堤。”老刘犹豫了一下说，“但在五堡开堤，需要提前进行，疏散多村民的难度非常大，而且，而且…” “而且怎么？” “而且一旦洪水没这么大，这对，这个决策人来说，将有很大的影响。”老刘知道楚平心里也矛盾，这大雨到底多大，谁也不知道，万一没下特大暴雨，提前疏散了5000多农民，开堤淹没了几万亩农田，这责任也是很大的。 “好，这里交给你了，湖水河那边责任更大。”楚平朝老刘说最后握着他的手，有些悲怆的说，“突山水库我交给你，你与水库和山下几万人共存亡！” 转头看了看在旁边等着的李杰，双手握着老刘的手说：“湖水河那边交给我，我也会与县城几十万人共存亡，拜托了！” 老刘突然之间有种要泪流满面的感觉，双手握着楚平的手摇了几摇说：“楚县长放心，哪怕拼了我这条老命要在危险发生前将泄洪洞疏通好。” “要拼，但你这老命还是要留着。”楚平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太过严重了，连忙笑着说，“我还要等这大雨过去之后，和你好好喝一次庆功酒！” “好！”老刘原本有些佝偻的背突然直了起来，送楚平上车说，“楚县长，你也一定要保重！” 下山后，到有了信号的地方，楚平给诸葛秋林打了个电话这边的情况向他详细的汇报了一通。 “你想提起开五堡堤？”诸葛秋林听完后直接问楚平。 “是。” “这样你的压力会很大！” “我个人的前途和县城几十万人，和三堡几十万亩水田万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相必不值得一提。”楚平当时心里真是那么想，只是事后却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想。 “好，我给周宪国和谭千秋打电话！”诸葛秋林想了想说，“我还会向水利厅提出建议。” “谢谢。”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了。”诸葛秋林电话里朗爽的哈哈笑着说“在决定之前，让常委会过一过。” 楚平挂了电话琢磨着诸葛秋林的话，这事情在常委会上过他是想让自己释放压力，减轻责任。 可这种事情常委会上只怕也讨论不出什么，毕竟这大雨到底下到什么程度谁都说不清楚，省气象局并没预计有特大暴雨，而且特大暴雨可是几十年难得遇到过一次，在南州有过水文气象记录的历史上，还从来没下过200毫米以上的大暴雨。 “哥，听说南湖要下大雨？”楚平的车还没到县城，他的大哥大又响起来了，是杜欣的电话。 “恩，抗洪形势非常严重。”楚平这才记得这几天都没给杜欣她们打电话。 “那你注意身体，别不爱惜自己，你是我的。”杜欣娇羞的说，“你不听话我就过来跟着你。” 楚平苦笑的摇了摇头。 等杜欣挂了电话，想想该给宋丽春去个电话，拨了好一会也拨不通，总是占线。 拨了几次不通，楚平就没拨了，车上的步话机正不停的叫唤着，他注意听谢云说让他赶紧回县城防汛指挥部。 “楚平，你电话怎么这么难打。”车子刚进城，又有电话进来了，是淡霞的，“江南有大暴雨，你忙坏了吧？” “恩，南湖抗洪形势很严峻。”楚平又重复着这话。 “那我不和你多说了，注意安全，别像个呆子一样。”淡霞匆匆说了这话就挂了电话。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县委县政府大院里，楚平跳下车拿着步话机和大哥大，就往防汛办而去。 “周市长，谢谢你。”还在防汛办的走廊里，楚平就听到谢云大大的声音，“请周市长来南湖指导工作。” 楚平苦笑了一下，刚才怎么忘记给周宪国打个电话，说说湖水河的事情，现在看来只能和谢云说了之后，在找机会和周宪国说了。 第十章 湖水河 滴滴滴，滴滴滴…”楚平脚还没踏入防汛指挥部，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宋丽春打来的，想了想还是退后几步，到走廊上接了起来，轻声的说：“姐，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老占线？” “你的也是啊。”宋丽春一直在打楚平的电话，一直没打通不是占线就是无法接通，“我打了你一天的电话。” “要下大雨了，我忙着安排防汛抗洪。”楚平无奈的说。 “我知道，没其他事情，你自己当心。”宋丽春做接待办主任，知道南湖县常务副县长是每年的防汛抗洪指挥长，“别像呆瓜一样啥事情都往前冲。” “阿…”楚平怎么觉得她这话和淡霞的话这么像。 “怎么了？”宋丽春那边以为楚平有啥事情，焦急的问。 “没什么，淡霞给我打电话，这样说的，我以为你们俩串通好了。”楚平笑着说，虽然眉头一直皱着，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楚平还是要强作欢颜，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她可能要华州了。”宋丽春无意中说了一句，楚平也没在心上，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台风要来了，你也注意安全，杜欣那你帮我去看看，这小妮子只知道忙着工作。”说道杜欣楚平心里老是放心不下，“等这事情过了，我到特区来一趟…” “，记住了，要爱护自己，我，我们，都…”宋丽春本来想说一些关照的话，可说着说着说不出口。 “好了。没事情地。就算扛包堵洪水也轮不到我这个副县长吧。”楚平呵呵一笑。也算是让自己轻松一点。 挂了电话走进防汛办看谢云听邵长河汇报相关地工作。 “楚平。你回来了。突山水库情况如何？”谢云见楚平回来了。连忙招手让他过来。 “情况还是那样。舟桥部队那边有没…”楚平现在希望请舟桥部队对付突山水库。这样自己和谢云就可以腾出手脚来对付湖水河了。 “我向周市长汇报了这事情。”谢云刚才给周宪国打电话就是汇报这事情。不过他在给周宪国打电话之前。还给谭千秋也去了电话。“周市长已以市政府地名义。向舟桥部队出了邀请宋司令说。舟桥团三连三小时内从南州赶到突山水库。” 这就好了。 楚平悬着的两颗心，总算放下了一颗，有舟桥部队在，弄通一个泄洪洞自然不在话下。 “等下舟桥部队人来了，你陪他们到突山水库去，其他的事情我们盯着。”谢云虽然没做过县长这样的一把手毕竟是在特区办这种地方呆着的，能力还是有的，开了紧急会后，这全县上下的防汛抗洪情况，他也迅速摸清楚了。 “你辛苦了！”这话是自谢云肺腑的，如果不是楚平提前半个月大搞水利设施大检查，那现在自己肯定手忙脚乱，像南平、南江等两县的县委书记，现在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千秋和周宪国分别盯着这两个县，生怕这两个县在大雨来时出大问题。 “保障人民生命安全是防汛抗洪的要任务！”楚平向谢云汇报了湖水河的情况，并最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情况真有这么危险？”谢云是刚到南湖的干部，来南湖刚满两个多月，对湖水河的情况一点也不熟悉，而且只要提起湖水河，大家都会认为没问题。 “不能肯定但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情况比我说的好危险。”楚平知道要说服谢云还是有困难的，毕竟省里也好，市里也好，很少有人认为5号台风会在南茂突然转向而且这种几率也确实很小。 “长河，你将情况和谢书记详细汇报汇报。”楚平决定搬出邵长河这个专家对来说他说的比自己有说服力一些。 “谢书记，这事情楚县长和我商量讨论了好几次。”邵长河还不忘提楚平“这种几率是不大，但一旦生这种情况灾难将是空前绝后的！” “湖水河河堤不是刚修缮过？”谢云问。 “是的，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即使雨量是五十年一遇，湖水河肯定没问题。”邵长河也觉得这问题有些纠结，想了想继续解释说，“一旦5号台风转向进入南州，先就是从南湖经过，那南湖下的雨将是超级暴雨。” “恩…”谢云知道邵长河是南湖唯一的水文专家。 他知道本来就是学水利的，大学在福建读的，当上水文站副站长后，还曾交流到福建沿海学习过几年，所以对台风的属性比南湖所有人都熟悉，也可以说整个南湖也只有他一个人经历过了台风。 “台风的脾气太难琢磨了，我在福建读书和交流学习期间，曾碰到过三次台风，那场景的恐惧是一辈子都忘不了。”邵长河说起回忆时突然想起１975年河南驻马店的“758大暴雨事件，“75年河南驻马店3号台风谢书记应该听说过…” “可一旦台风…”谢云的忧虑也正常，其实楚平一直是这样忧虑的，如果提前在五堡镇开闸泄洪，一旦台风不转向，那不但自己，就算是谢云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毕竟淹没了几万亩良田，还有许多房屋，要动员几千人转移。 可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牢了，自从邵长河提起台风可能在南茂转向的话题后，那脑海中几乎就认定了台风会转向这个观点。 只是楚平脑中的想法无法说出来。 上星期他带人去乡下检查水库等水利设施时，在各地听到了一些奇异的事情，比如突山镇上有两人在说，她家的狗这两天怎么而已不吃东西，湖林镇出现大量蚂蚁搬家，三堡镇好几个农妇都在奇怪，自己家的鸡鸭飞来跳去，惊叫连声，猪也不得安生，老在猪圈内跑来跑去肯安静。 这些东西，楚平也和大家一样，觉得可能是要下大雨了，动物有提前预知的能力。 开始还有人在意，想县委县政府反应这些情况，可自从县里和省里开了防汛抗洪紧急会议后就都不怎么在意了。 一个让楚平有些意外但有不能摆上正式场面的现象，更加坚定了他要生大灾难的想法 在五堡水电站不远处，一个光秃秃的山丘上，有一株至少超过五百年树龄，要四个人手牵手才能合抱的老槐树树底下有个水桶般不知深浅的树洞，这个树洞一年四季无论天有多旱都会有半洞水。 因为这样，这棵老槐树被当地村民敬为槐树菩萨，周边几十里的村民都很相信这棵神树，家里无论大人小人有点小灾小病的，都会不辞路远到槐村来，在老槐树边点几注香上一拜，找槐树菩萨讨点神水，喝了神水后病就会好。 当然这神树到底有没这样神奇，楚平并不感兴趣，也并不在意，他当时感兴趣的是槐树村一位九十多岁的老爷爷在村里一直念叨着说的一句户：“大家快逃，要大水了。” 这老爷爷是个五保户，平时没事情就呆在老槐树下，周边来找槐树菩萨讨神水的时候会给他点供果啥的吃吃，几十年下来，老人家也似乎成了老槐树的代言人，周围几个村哪家小孩被惊了风，都会请他去给收魂弄弄啥的，一来二去这老人家就有了点神棍的意思，所以他神神叨叨的说那话家都不怎么在意。 楚平也听说过老人家的事情，当时也不在意。 但听了邵长河出的观点后，突然想起老人家一直念叨的话，决定去问个明白。 “这树洞里的水，从我小到过额头有过三次。”楚平去问老爷爷时并未表明身份，老爷爷也只当他是旁边村里无所事事爱看热闹的小年轻i着树洞和楚平说。 老爷爷说那个额头，就是树洞里有块突出的东西在已经看不到了，这树洞里的水正慢慢的往外流。 “第一次还是光绪爷手里才八岁，像，好像是光绪34年，戌申年。”老爷爷看楚平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也就认真的回忆以前的事情，“老了，都不记得了。” “光绪爷34年，我记起来了，那年是猴年，我二姐就是属猴的。”老人家似乎想起了什么，悲伤的说，“我二姐就是那年被大水冲没的。” “这么大的水？”楚平还真查过资料，也不知道光绪34年是哪一年，从老大爷的年龄以及光绪帝在位时间情况来推算，估计应该是１900年到１908年，因为楚平记得仪好像是１908年登基的。 “那年树菩萨老早就显灵了。”大爷叹息了一声说，“可惜我们都不知道。” “怎么显灵的？”楚平问。 “树菩萨灵洞里的水超过了额头两寸。”老爷爷说。 “那第二次呢？”楚平不想老大爷继续感叹，他想知道第二次是否也是属实。 “第二次是年，刚打过小日本呢，我们这还没解放，我都四十多了。”老大爷说，“树菩萨也让灵洞显灵了，水过了额头半尺，那水大啊，县城都被淹没了，死了好多人。” 这个事情南湖县志上有记载，楚平是看过的。 诸葛县那年刚2岁，虽然还不怎么懂事，但那年的大水在他2岁的脑袋中，烙下了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烙印，所以他当上县长后才就这手修缮湖水河河堤，并想对对湖水河流域进行开。 “这次呢？”楚平想了想还是问了问老大爷。 “你看，水都满了出来，这水要有多大啊！”老爷爷喃喃的说，看着远处的村庄，嘴里嘟嘟的说，“可没人信我，没人信树菩萨。” 从五堡镇槐树村回来，楚平心里就一直在打鼓，他倒不是相信老大爷说的树菩萨，他是相信这个自然现象。但是这个理由又却是不好拿上桌面上来说。 “楚县长，出现异常情况了。”楚平还在想着如何说服谢云时，步话机里传来老刘焦急的声音。 “老刘，别急，你慢慢说。”楚平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突山水库出问题了吧，“舟桥部队马上就到！” “楚县长洪洞已经疏通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在疏通，应该很快就能全部疏通完毕。”老刘喘息了一声会说，这话让楚平放心了不少，突山水库几个泄洪洞，能疏通一半也不错了。 “现在突山水库的水也开始泛浑，大坝上下遍地都是蚂蚁。”老刘焦急的说，“这好像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好抓紧疏通其他泄洪洞，一通了，立马放水泄洪。”楚平一听这些自然征兆里更坚定了这雨不会小的想法。 “是！”老刘在步话机里应了一句，就转头吩咐去了。 “谢书记，突山水库…” “我知道。”谢云刚也听到了老刘的汇报。 “小周，用步话机问各水库，有没生类似突山水库那样的异常自然现象？！”楚平朝防汛办的小周说。 “谢书记，我觉得还是未雨绸缪，所有水库先泄洪水位降低到一个略微保险的位置。”这个主意老温、老刘和邵长河都和楚平说过，但他一直没提出来，现在既然突山水库出现了这样异常的自然现场，就可以提出来了。 “好，我同意。”这事情其实楚平有权决定。 “小周，给各水库命令，从现在开始准备开泄洪洞，将水位降低到预定位置。”这些楚平都已经让老温做好了预案，并已经通知了各水库责任人。 一时间防汛指挥部里的步话机、电话不断，防汛办工作人员按事前划分的工作职责，向各自分管片区的水库下达提前泄洪命令。 楚平就是想让谢云看看这个场面，这样能给谢云一些压力，让他感觉到事情的紧迫性。 “谢书记，我看是不是常委会上讨论讨论？”楚平知道三堡提前泄洪的事情，对于谢云来说是一个非常难的决断。 “好马召开临时常委会。”谢云也当即立断，楚平没回来之前，邵长河在他耳边已咕嘟了好半天，但关键一点是突山水库的自然异象让他下定了决心。 谢云会县委去准备常委会的事情了，楚平在指挥部盯着过步话机给老温出指令：“老温，各水库提前泄洪命令下了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请你和夏主任一定要一个个水库查下去！” “楚平放心， 情做不了事情就交给我了。”湖山河的事情，赞同邵长河的观点，但也有些担心，年湖水河拐子湾决堤淹没县城时，他已经十二岁了，那惨痛的场景他记忆尤深。 “楚平，五堡大坝下那个沙坡上，聚集着黑压压的乌鸦，至少几千只，驱之不去，聒噪得让人心烦，这样的自然异象出现，只怕你和长河担心的事情真要生了。”老温继续说。 和老温通话后，楚平立即给周宪国和于敏通了电话。 两人都非常忙，但两人看了楚平的电话立马就接通了。和两人说话，楚平并没隐瞒什么，将现在南湖各地出现的自然异象，以及老槐树的事情都和两人讲了。 “于姐，我刚向南州市周市长汇报了，请他以南州市政府的名义，向省里汇报。”楚平最后和于敏说。 “你准备怎么办？”敏问楚平。 “未雨绸缪，不管台风转不向，都要提前开闸。”楚平坚定的和于敏说。 “这样你压太大了。”于敏想了想说。 “一旦台风转向再开堤就来不及了。”平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钻牛角尖了，一旦台风转向，那就是大家都预测不到的自然灾害，即使大水冲毁了湖水河河堤，淹没了县城，那上面也不会追究南湖县领导们的责任。 在楚平和周宪国汇报时，他从防汛办办公室的窗户往外看去，就在这时天空中猛然劈开一道炫目的闪电，随之一个巨雷在半空中炸开，一时间，雷电交加。 “长河，气象部门最新消到了没？”楚平一看外面这情况，不顾还和周宪国通电话，就直接朝邵长河吼了一句。 “周市长，一旦台风在南茂转，南湖当其冲江、南平影响也将不小。”这时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楚平从办公室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的电光，突然现天色已由靛青转为墨蓝，云团急剧翻滚着，像是要把雷霆和闪电送到地面，心里更觉得不妙。 即使台风不转向，这雨也肯定大的不可想象！ “好，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支持。”周宪国在南州也感觉到了天气的变化只是没有南湖这么严重而已，他也焦急的说，“我马上去和谭书记商量，让南平、南江做好准备。” “你放手去做，不管有啥事情我给你顶着！”周宪国这话给楚平吃了定心丸，只是这话可不能拿到等下的常委会上去说。 挂了周宪国的电话，楚平签署了一个通知防汛办下达预定好的最高警戒命令，自己直奔县委常委会议室而去，常委会议室只坐在四人，谢云、李子全、刘副书记和许大山。 李子全负责县城防汛工作，所以他在县城，能及时赶到会议室。 刘副书记是负责后勤保障，自然也在县城里面。 徐大山负责南湖水库，这个水库在南湖县城下放，是南湖县城自来水取水源离县城很近所以能及时赶到。 其他人都到重点位置盯着，来不及赶回来。 反正到场的常委超过了5人，也算是多数以上了。 “开什么会啊，大暴雨就要下了，不到一线去守着，还开什么会。”李子全坐在那里和刘副书记嘀咕着说。 “楚平，你捡重要的说给大家听听。”谢云见楚平来了手让楚平说话。 楚平把他对湖水河、台风等的预测简单的组织了一下，用大家能听清楚而又是最快的语速讲述了一遍。 “没这么严重吧。”楚平话音刚落，刘副书记就话了，“湖水河河堤这两年可花了不少钱，不会这样不堪一击吧？” “是啊堤是前年才修的，去年又加固了。”李子全也附和李子全心里想着，最好这洪水将湖水河河堤冲垮样诸葛秋林搞的湖水河堤修缮工程就会浮出水面，即使查不出你们在经济上没有问题至少也你承担领导责任，说不定这事情还能将周宪国拉下马来。 “现在不去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谢云刚在外面也看到了天已全黑了，知道大雨即将来临，没时间嗦了，“大家举手表决是否同意楚平的方法。” “楚县长既然是县里防汛抗洪的指挥长，他做出的决定就不用通过常委会了吧？”刘副书记耍滑头了。 “我同意！”在常委会上很少言的许大山突然言了，“这么大的事情，常委会应该为防汛指挥部撑腰。” “大家举手表决！”谢云说着举起了手，“同意的举手。” 楚平和徐大山举起了手。 “好，3人同意。”谢云说，“不同意的举手。” 没人举手。 那说明李子全和刘副书记是弃权。 “楚平，五堡开堤泄洪和五堡镇群众疏散由你全权负责。”谢云顾不得李子全和刘副书记弃权，转头和楚平说，“大山，南湖水库情况如何？” “肯定没问题。”南湖水库是南湖县设备设施最先进的水库，无论是设计建设，都是按百年不遇大洪水规模设计建设的，能承受超级大暴雨的冲击。特别是泄洪系统建设的非常完备，而且已按照防汛指挥部的要求，打开了泄洪道将水库水位降到了预定位置。 “那五堡镇几个村群众疏散的事情，就麻烦你协助楚平？”谢云心里琢磨着，或许能通过这事情，拉拢许大山。 “没问题！”许大山很干脆的回答。 “好，楚平，我、许书记，我们三人现在去五堡镇。”谢云转头和李子全说，“子全县长，县城就交给你了，老刘后勤保障的事情，辛苦你了。” “谢书记客气了。” 许大山考虑了一会，给武警中队队长一个电话，让他带领一队人马跟自己而去，关山也接了命令带着几十人随后跟上。 三人刚上路十分钟，漆黑的天气下起了盆泼大雨！ （台风一般在夏季，份至１C月份比较常见，在2月份还是比较少见的，同舟这里用了个特例。哈哈。） 第十一章 疏散 平等三人冒着盆泼大雨，缓慢的向五堡前进。 “老刘，情况如何？”楚平在大雨中倒镇定起来了，在这种天气下，只有步话机还可以通信，现在自己奔往五堡，得了解突山水库那边情况如何。 “楚县长，正要向您汇报，最后一个洞通了，潜水员正向上潜。”老刘兴奋的说。 “好，立即泄洪，留下几人负责突山水库外，你到突山镇负责全县水库泄洪指挥。”本来这个工作是楚平在做，老温协助的，现在楚平赶往五堡，本想将这工作交给老温，现在老刘这里危险解除了，那就可以交给老刘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大雨中，老刘的穿过一道道雨幕从突山水库传到行进在去五堡的大雨中。 “注意安全！”楚平交代一句，转换了频道，他准备和驻南州舟桥部队三连的人联系。 “您也注意全…” 在楚平转换频道后，老刘这话没通过电波送过来。 “书记，突山水库泄洪洞通了。”楚平回头和后座的谢云说，两人是坐同一辆越野吉普，谢云的车跟在后面，许大山、关山分别坐着越野吉普跟在后面。 “好。总算解除一警报。”谢云也放心不少。 “我想请桥部队地官兵到五堡去。您觉得呢？”楚平请示谢云。 “你决定。”第一次经历白天瞬间天黑随后盆泼大雨。谢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现在觉得相信楚平地没错。如果当时不是楚平一直坚持。那这次突山水库和突山镇是在劫难逃。 和舟桥部队三连连长联系上后。得知舟桥部队官兵已进入南湖县境内。楚平连忙和黄连长沟通。在车内大声朝着步话机喊叫：“黄连长山水库地危险已经解除。现在我和谢书记赶往五堡镇现场。疏散群众准备开闸泄洪。” “五堡镇？”黄连长也大声地朝着步话机喊叫。“泄洪？！” “是地。五堡镇地泄洪关系到南湖县城几十万老百姓地安危。我以南湖县委县政府地名义。请贵连前往五堡镇协助疏散群众。在开闸后负责救援、巡查等工作。不知行不行？！” “没问题，一切听楚县长指挥！”黄连长来之前到过南州军分区司令员命令，到南湖县后，一切听南湖县楚县长指挥。 “好，谢谢，到五堡镇镇政府见。”楚平估摸着自己感到五堡镇连长他们舟桥部队也应当到了五堡镇。 手里的步话机沉寂了一会，天空的雨下的实在太大，驾驶员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一幢房子旁边躲雨。 楚平往窗外看去，除了大雨看不到一米以外的东西，地上的水瞬间就像小河一样流了起来。 焦急的看了看表，楚平整理了一下思路，按这样的雨量下下去只要下一个小时以上，南湖那些水库就够呛。 这应该还是台风没有转向，一旦台风转向那这种大雨下个一天半天也不是没可能，想到这里，楚平决定再对全县五十多个水库询问一遍还好紧急大会后楚平给每个水库都确定了一名责任人。 “小周，各地情况如何？”楚平先和防汛办联系上。 “一起情况正常是雨太大了。”小周是防汛办专门负责联通收集信息的人。 “从现在开始，由水利局刘副局长代替负责全县水库的指挥工作。”楚平知道老刘和各水库负责人肯定都守在步话机前也算是正式公布。 “各水库通报情况。”虽然这个任务交给了老刘，但是楚平还是想听听各水库的具体情况等到了五堡镇，估计就没时间管水库的事情了。 “南湖水库正常，水位已按指挥部指令下降到计划水位。”南湖水库副指挥首先汇报情况。 “湖山水库正常…” “蓝平水库正常…” …… “西水水库还在泄洪，泄洪通道过小，这半个小时下来，水位又上升了不少。”西水水库比较小，但在水库下面有几个工厂，其中一个还是化工厂，所以楚平还是派人在那边盯住。 南湖39座水库，有１7座是完全可以放心的，即使垮堤也不会有太多问题，因为这些水库在山沟，水库下面只是农田。对于这样的水库，楚平就将他们交给了当地乡镇，要求各乡镇派一名干部和水库虽在村村干部加强巡查，在水库到一定水位后就进行泄洪。 其他22座水库，又分成三等情况，7座危险水库都派了副县长以上干部坐镇，其中南湖水库还由县委常委徐大山坐镇。7座水库要求当地乡镇由镇长亲自坐镇，7座水库由副镇长坐镇，剩下一座也就是突山水库由水利局副局长老刘和突山镇镇委书记周三昆守着。 “立即采取措施，大雨才刚刚开始，要做最坏的打算。”听了西山水库和其他水库的汇报，楚考虑了一下立即下命令说，“泄洪和下游疏散群众一起进行！” 对整个22水库的情况有了里了解后，楚平又询问了防汛办其他情况，从防汛办的通报来看，这大雨比气象部门的预计还要大，估计雨量会在１50毫米左右。 “１50毫米，１50毫米…”楚平仔细衡量了这个数字，心里继续琢磨着老温和邵长河说的那些事情，脸上越来越难看了。 “谢书记，大雨比预计的还要大，我估计全县有些地方还会措手不及。”楚平回头和谢云说。 “是，这些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谢云刚从步话机中也听到了相关的情况，正琢磨着县城闲着五人坐镇指挥全局，有些后悔和楚平一起去五堡。 “我看您还是回县城，有您坐镇我才能放心去五堡。”楚平心里还真这样想，“子全县长和刘副书记，他们，他们…” “好，五堡镇辛苦你了！”楚平还要说什么云也明白了楚平要说什么，果断一挥手说，“你要注意安全！” 车停住了，谢云下了楚平的车，坐上后面一直跟随而来的他自己 回县城。 谢云返回县城了天空开始亮了起来，大雨也逐渐小了起来。 “全速赶往五堡镇！” 小林开车速度虽然不慢，却还是满稳的，这正是楚平对小林最满意的地方，无论自己多少急，小林都会很冷静车子开得快，但稳和安全是第一位。 “楚县长…” 楚平一到五堡，五堡镇党委书记和镇长两人冒着大雨冲向他的车，楚平和两人握了握手，等许大山下车之后起去了五堡镇会议室，一边朝五堡镇党委书记崔瑞说：“舟桥部队的官兵到了没？” 一边又转头问关山：“你这动得如何？” “还没到。”崔回答。 “正往这边赶，半小时内全部赶到。”山跟在许大山后威风凌凌的回答。 “里情况如何？”楚平继续问崔瑞，这疏散群众的事情，还是要以镇里为主，在来之前楚平和谢云分别给崔瑞打了电话，语气非常严厉五堡镇迅速做好准备。 “已组织了１民随时待命。”崔瑞说，“就等楚县长制定疏散范围。” “好，哪里图？”楚平走到五堡镇的大会议室里问崔瑞。 “我办公室有全乡的大地图。”这是崔瑞请人花了不少钱画的一张大地图，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好，去你办公室。”楚平一回头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跑了进来，估计是黄连长忙朝他叫了一句，“黄连长是楚平。“ “楚县长，舟桥某某团某某营三连奉命赶到！”黄连长一个敬礼。 “好黄连长我们一起去崔镇长办公室分配任务。”崔瑞在前面带路，楚平、许大山等人跟在后面，到了二楼崔瑞的办公室。 一进崔瑞的办公室，大家就直奔他办公桌后那张大地图而去，楚平从崔瑞办公桌上找了一只红笔，站在崔瑞的老板椅上，用笔指着地图上的三个湖说：“崔瑞，五堡开闸，首先将从湖水河河水首先将冲向五牛湖，五牛湖和湖水河之间又直接连通的河道，两边防洪堤有没加高？” “加高了，老牛正带人在加固，准备来个里三层外三层加固。”崔瑞汇报说，五牛湖本就与湖水河连通，当时就有泄洪的设计。 “好。打开第二道闸门后，河水将漫过五平村，向五平湖而去。”楚平指着湖水河与五平湖之间的五平村说，“五平村的所有人都必须撤离！” 随即，楚平有和大家说了一些原则，最后才让崔瑞提出撤离的范围，这些事情楚平在来五堡镇之前和邵长河以及老温商量过，两人认为五堡镇崔瑞对三个湖的情况非常熟悉，他提出的建议应该**不离十。 “崔瑞，保证老百姓生命安全是第一位。”楚平想了想和崔瑞说，“三个湖，以及周边的情况你最熟悉，具体的疏散范围由你决定，我居中协调，黄连长、关山以及你们镇的人，全听你的指挥。” “许书记负责监察！”楚平转向许大山，他需要这座铁面大山支持，“我给你一个原则就是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是第一的，要作最坏的打算，即使最坏的情况来了，还要有预案。” “如果雨量在１50毫米以内，这个范围内的村民要疏散撤离。”崔瑞点了点头，用红笔在图上描了一圈说，然后看着楚平。 “你按毫米，250毫米，350毫米划定三个范围，先将第一个圈内的群众疏散到绝对安全之处。”楚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果断的说，”随后将250毫米范围内的群众疏散到绝对安全之处，350毫米范围内的群众做好准备，随时听候疏散命令！” 大雨依然下着，在五堡镇三个湖的周围，隔着雨幕随处可见搬家队，虽然老百姓看上去很惊慌，可整个搬家队并不怎么乱，每个车队要么有穿着迷彩服的民兵指挥么有穿着警服的警察指挥，最里面的那批搬家车队是由舟桥部队官兵指挥，解放军战士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冲在困难的最前沿。 看着平板车、三轮车、自行车、小货车、大货车、手推车在大雨中穿梭不止，粮食、被褥、大门、锅盖五花八门们像蚂蚁搬家一样，想赶在洪水前转移一切能带离的东西。 对于面前这些场景楚平还是很满意的，他对崔瑞的组织能力更满意，这家伙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堪大任的。 大雨一连下了六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二点还在断断续续的下着，从县气象局传来消息湖县内的雨量已达到１毫米。 这个晚上，江南不少地市县的干部都在大雨中度过，从南州市政府通报的情况来看，南州市还没出现一起危险情况。 第二天，雨继续下。 五堡镇第一疏散圈内的3000多人全部疏散完毕。 “楚县长第一圈内群众全部疏散完毕。”崔瑞向已会防汛办的楚平汇报。 “继续疏散第二圈内群众。”第二天傍晚大雨有点停歇的意思，崔瑞是想问楚平第二疏散圈内的群众疏散不疏散，楚平直接让他继续执行原计划命令。 崔瑞犹豫了一下，这次疏散五堡镇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没有解放军和民警的帮助，绝对不会能这么快疏散3000多群众，毕竟雨虽大三内湖的水并没上升太多。 现在要继续疏散第二圈内的群众，阻力觉得更大。 “继续疏散！”双眼布满血丝的崔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他并不认同楚平的观点，但作为下属他还是认真执行楚平下达的命令，挥手和旁边的关山、黄连长以及几个副镇长说。 大家商议一阵又分头行动起来。 在安排好撤离任务后，崔瑞按照楚平的要求又带了一批人马湖水河河堤开始，往里进行拉网式排查各村村长确认本村无一人后，这才继续向前排查。 许大山带着监察局和一部分民警在崔瑞后面又进行了一次拉网式检查，一旦发现村 人，立即由民警强行将人拉上车带离，其中有不少铐的形式带离。 第二天一天，雨一直在下，不过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整个雨量并未超过１50毫米，楚平也就没下令五堡闸口开闸泄洪。 这一天县里的领导，除了在各地蹲守的外，其他在家的副县级领导，分成几组到全县进行了一次检查巡视。 在傍晚时分，杨副市长带着市里防汛工作组也到了，简单的吃了个工作餐，楚平陪同市里防汛巡视组的领导到南湖几个重点地方巡视一番，杨副市长很满意的拍了拍楚平的肩膀，和谢云、李子全交流一番，随后就带队往南江县而去。 “楚县长，湖水河里的水位已经超过第一警戒线。”凌晨四点，楚平刚坐在防汛办眯着了眼睛，防汛办小周叫醒他，向他汇报这个情况，“其他情况正常。” “通知五堡闸门，启第一道泄洪闸。”楚平没考虑，这是他和老温、邵长河早就商量好了的预案。” 第三天一早，南湖又开始面积降雨，狂风闪电，让上点年纪地人不禁想年那场洪水，楚平却时刻盯着气象部门有关5号台风的预报信息。 楚平在防办指挥，却不知道在五堡镇，来了三位陌生人，其中两人还拿着相机对疏散的人群不停的拍照片。 关山看到了这些人，第一反应就记者，本想上去询问询问，但一看这三人并未往里，而就没特别留意了，这些情况让记者拍拍，将来到报纸上宣传宣传也是好事情。 雨再大楚平都不怕，最怕的还是5号台风。 瓢泼大雨继续，因为全县各地山洪暴发，各水库为了自身安全，老早就将泄洪洞打开，将水库的水位保持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到第三中午，湖水河水位持续在上涨，离第二境界水位只有十公分了，全县的雨量已经达到了１60毫米，因为在五堡开启了第一道泄洪闸水河水位这才没超过第二道警戒线。 都第三天了，大雨虽然很大，但并未超过楚平的预想，县里就有人怀疑楚平了，虽然还在防汛抗洪紧张事情敢有点异议，但有些人开始发牢骚了。 然后这些人的牢骚还没说完，这省气象局就发来紧急通报，说号台风已到南茂，要求各地做好准备。 台风来了，情况就是不一样些。 本来眼看着要放开的天空有乌云密布起来，狂风乱作，到晚上十点半，大雨又开始发狂起来。 “小周，向各单位再发一次紧急通知风已到南茂！”楚平给小周发布命令。 等小周通过步话机传出通知后，他又拨通了五堡镇崔瑞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总算有人接了起来。 “崔瑞，第二撤离圈的群众撤离的如何？”楚平准备开第二道泄洪闸了，他还是担心台风在南茂转向，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好有小部分人美撤离。”崔瑞气喘吁吁的说。 “限定你在一小时内全部撤离。”楚平不由他分辨说“一小时后我命令第二道泄洪闸开启，一旦第二撤离圈内有人员伤亡，有你负责！” “我，我…”崔瑞咬了咬牙，将要说的话硬是吞了回去然想起什么似的，在楚平要挂电话时突然说“我们发现三个新华社的记者，他们正在撤离区内采访。” “请他们到安全的地方采访实在不行让关山将他们强制送到安全的地方。”楚平想都没想的说，心里还骂了一句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 第二道泄洪闸开还是不开，楚平一直在犹豫。 第一道泄洪闸开启后，水直接灌进了湖里，只是湖面涨了起来，并没淹没任何东西，最多将湖边的那些围垦田淹没了，损失并不大。 但一旦开了第二道泄洪闸，那就会淹没两个村庄，损失将会很大。如果大雨就这样继续下去，湖水河还是能承受得住的，要是自己开闸淹没了两个村庄，洪水过后这两个村的损失赔偿就难了。 再等等。 楚平也不希望开这第二个闸，当然更不希望台风转向。 “楚县长，水位超过第二警戒线30公分了。”楚平就开了一个会，总共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湖水河的水位居然一下子就暴涨了四十公分，这肯定是上游水库都开闸泄洪了。 “为什么突然暴涨这么多？”楚平问邵长河。 “上游南江和南平的水库开闸泄洪，加上山洪暴发。”邵长河指着记录本上说，“南江、南平在泄洪时请示了市防汛办，市防汛指挥部同意并通报给我们，只是没想到水来的这么快。” “打开第二道泄洪闸。”楚平没有再犹豫了。 “真的打开？”邵长河也有些犹豫，这5号台风都快要出南茂市了，还没见一点动静，他开始认为5号台风不会转向了。 “打开！”楚平想了想老槐树村那老爷爷说的情况，比较了一下水位，现在比年的水位只高了20公分，年老槐树那洞里的水离老槐树额头１C多公分，这次却是超过了洞口，也就是超过30公分，而且还有有大量的水从洞口流出，这说明今年的大水应该比年的还要大不少。 只是楚平心里这个预测，既不能和邵长河说，也不能和其他人说，最后这个结果只能由他自己一个人来抗了。 “崔瑞，第二道泄洪闸打开了，你那边情况如何？”楚平还是不放心崔瑞那边，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 “楚县长，都已经撤离了。”只是崔瑞不明白，打开第二道泄洪闸只能淹到第一圈，离第二圈还远着呢，这楚县长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呢，“第三圈怎么办？” “等候命令！” “楚县长，台风真的转向了！”楚平还没崔瑞说完，邵长河拿着电话惊呆了朝楚平叫了起来。 第十二章 台风来了！ 风转向了！ 台风奔南湖而来了！ 原本严正以待，做好了各种准备的西州市政府领导们终于松了口气，而南州市委市政府无论是谭千秋也好，还是周宪国也好，都一下子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紧急通知一道又一道的从省里到南州，再从南州到各县。 台风的性格是不可琢磨的，它总是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显示它的威力，5号台风刚登陆不久，气象部门报告，6号台风正从海里向江南省旁边的临海省移近，最大风力１5级，１风圈半径250公里，根据气象部门预测，6号台风很可能在未来48小时内从临海省登陆，穿越临海省后进入江南省进入南州市，这真是雪上加霜。 “崔瑞，台风在南转向，直奔南州而来，我们当其冲。”楚平接到台风转向信息后，第一个给崔瑞下命令，“从南茂到南湖，台风只需要一个小时，限你一个小时内，撤离第三圈内所有群众！” “什么，台风真的转向了？！”崔本以为可以歇口气了，没想着到这***台风真的转向了。 “是的，一小时五堡第三泄洪闸开闸。”楚平毫不犹豫的说。 第三泄洪闸，实际上并是泄洪闸，只是诸葛秋林按五堡河堤线的形状，在一个天然的平水弯里将一段河堤独立设计建立旦要对湖水河进行开，就可以讲这段河堤改造成闸门、景观灯，没想现在被楚平派上用场。 “是，证完成任务。”虽然任务很重，但崔瑞并未讲价钱。 其实最难疏地是第二圈内地群众第二圈内群众多。倒是第三圈内只有１多人。虽然地方很大。但都是水田。所以他敢这样应允。 “让黄连长五堡镇等我。”楚平崔瑞说。“还有重要任务请他们完成。” 刚挂电话。谢云等人匆匆赶到防汛指挥部。 “真地转向了？”谢云还不相信。想问问楚平。 “是。刚接市委市政府通知。”楚平手指着指挥部地大地图上说。“最多两小时风就到南湖境内。目前风速雨量还不明朗。省气象部门正在观测。” 谢云刚在办公室接了通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还在很算福大有楚平。这次大雨和台风南湖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将台风转向通报各单位、各水库、各责任人。”楚平脸紧绷着的，谢云在旁边一边看着相关信息，一边听楚平指挥，“要求各责任人严格按预按行事。” 布了这个命令后，楚平回头一看，不但谢云李子全也来了，在县城的常委们都到了防汛指挥部。 “谢书记风转向情况就危险了。”楚平和谢云说，一边让人给李子全搬凳子“子全县长。” “按你的预案行事。”谢云知道楚平这是在请示他们，毕竟台风转向是大事情果他和李子全没来，楚平还可以指挥，现在自己和李子全到了防汛指挥部，那接下来怎么办，自然得让老大们说说话。 “子全你说呢？”谢云转头问李子全。 “我赞同，按预案来。”李子全心里也连呼好险，好险，要不是楚平坚持，今天晚上大家只怕都要风里来雨里去，说不定还会因公殉职，台风叠加大雨这可不是好玩的。 “谢书记，我建议县城也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楚平心里没底，这台风转向却不知道具体信息，从南茂这两天的雨量来看，是相当大的，昨天下午南茂6个小时的雨量就达到了300毫米。 “县城要要准备？”李子全觉得楚平有些太过谨慎了，“五堡开了三个口子，拐子湾还会有事情？” “现在情况不明，南茂昨天下午6个小时就有300毫米的雨量。”楚平指着湖水河说，“如果未来6个小时，我县雨量也达到30米，那全县所有水库都得放开泄洪道拼命泄洪。” “加之已经暴的山洪，湖水河上游水库的，这时湖水河承载的娱水只怕就是百年难得一遇了。”既然南茂能6个小时有300毫米的雨量，那南湖境内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一旦超过30C毫米的雨量，就算五堡打开了三个泄洪通道，那拐子湾也很难说。 “即使拐子湾没事情。”楚平用手上的木棍指着墙上的地图说，“县城地势较低，这时各地洪水聚集，难免会淹进县城。”楚平指着县城开区说，“特别是开区这边，地势最低，一旦进水对当地企业影响严重。” “楚平说的对。”谢云没想到楚平不但想着湖水河，现在居然还会考虑县城，“通知县城各区各街道，开区各企业，以及各镇，除政府组织人员外，要求群众尽量不要外出，以免意外伤亡。” 防汛办的人飞快的记录着。 “同时，依据县城和各镇地势以及排水情况，各全力转移低洼地带物资，工厂企业要不惜停工停产！”谢云继续下命令，回头和李子全说，“子全县长，这事情就麻烦你负责了。” “好的。”李子全应了一声。 “谢书记，这里就由您来坐镇。”楚平想了想，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去五堡镇。” “不行，现在去太危险了。”谢云断然拒绝。 “我得去，得安排人去将五堡第三泄洪道炸开。”楚平坚决的说，“舟桥部队的黄连长对五堡地形不熟，崔瑞要主持疏散群众。” “那你注意安全！”谢云考虑了一分钟于还是答应了楚平，但是回头朝在自己身边的武警中队副队长说，“周队长，请你派人护送楚县长到五堡镇，必须保证楚县长安全！” “是！”周队长转身匆匆去准备了。 楚平和防汛办副主任交代一些事情后即和周队长等几名武往五堡镇进。 本来从县城到五堡镇只要半个小时，这几天大雨，淹没了不少路，现在从县城去五堡镇就必须绕道。前一半路程虽然泥泞不堪但还算顺利，走了半个小时已走了大半路程，如 天就能看到远处的五堡镇了。 “前方的路塔了！”走在前面探路的武警回来报告。 “往河堤上走！”楚平看看车窗外密集的大雨，知道台风的前部已经进入了南湖境内，台风中心中心到南湖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分钟，出防汛指挥部时，楚平接到气象部门信息台风速度并不大，但雨量却非常大，南茂那边早已成了一片泽国。 “河堤上危险！”对于南湖的道路，小林已非常熟悉半个月来，他和楚平已经前前后后走了好多次了别是从县城到五堡镇，甚至连各种小路都熟悉。 “来不及了，慢点开就行了。”楚平知道，如果不走河堤，就必须绕一个大圈才能到五堡镇，即使路上不出现状况得走一个多小时。 从县城出前，平已和黄连长通了电话他让准备好人员在要炸开的第三道泄洪堤那边等候。 炸药等东西，早在昨天就经安装好了一切只等楚平命令。 犹豫了一下，林朝站在车外的周队长说：“你们跟着我边的路我熟。” 不一会四辆车就开上堤，车子刚一上河堤，就感觉车子象云一样被风鼓荡着，楚平坐在车内都感觉象是在荡秋千。 小紧张的紧紧握着方向盘，凭着记忆，将车稳住慢慢的向前开，车速保持在十五公里左右。 走了十多分，终于可以从河堤上下来了，小林将车子转入一条熟悉的柏油路上，这正在一个山丘后面背风，车速也就快了起来，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不一会车子就开到了一个村内，老远看去有人正大声呼喝。 楚平正打车窗用手电筒朝村子里照，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突然卡擦一声车子突然跳了起来，还好他一手拿着电筒往外照，一手抓着车子的扶手，才没被甩到前面去。 原来天太黑了，地上的积水太深，大雨过后，路貌有了改变，车子蹦上了一庄户人家的台阶，车子熄火了，小林正手忙脚乱的打火重新动。 楚平连忙下车，拿着手电筒往村里照，站在屋檐下往那边看去，现许多手电筒乱照，能看到的地方都乱成一片，门前屋后到处是被大雨和大风刮倒的篱笆、木桩、折木和纷纷掉落的瓦片、檐椽。 乡干部和村委会成员正在组织村民转移，大家直着嗓子拼命招呼着解说着，可声音被风裹着吹散了，传不出多远，楚平只听到一整微弱的声音。 “崔瑞！”楚平突然现了崔瑞，也不顾大雨往那边跑去。 “楚县长，你怎么来了？”楚平跑过时，崔瑞也现了他。 “情况如何，这里怎么还在撤离，台风马上来了。”楚平脸色不善，语气也不善。 “这是第三圈内最后一批人，是十多名老人，全部是老人，他们说就算是年大水，也没搬家过，一定要守着家里。”崔瑞喘着粗气说，“动员工作太难做了 这些老人一辈子住在这里，经历了很多次大水，也从来没有逃过，都不相信政府的解说，死活不肯走，有的甚至说，现在黑灯瞎灯的，我们七老八十的，说不定这一走保不准把老命送在路上！ “临时安置的情况如何？”楚平知道群众中会有人这样想的，不要说群众，就是干部中也有不少人这样认为，要不是崔瑞铁了心执行楚平的命令，只怕第二圈内群众撤退都很难。 “您放心，绝对是五堡镇最好的地方，这里老早按您的要求，准备了吃喝和住的东西。”崔瑞是诸葛县长一手提拔的干部葛县长修河堤的事情他也清楚，所以这次虽然他心里有想法，但还是坚决执行楚平的命令。 “好，那我就放心了。”楚平看了一眼后面开车过来的小林，拍了崔瑞一巴掌说“你辛苦了，注意安全。” “我会的，您也注意安全。”崔瑞本来还有些怀，但得知台风真的转向后，对楚平就是真心佩服了。 “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相信群众以后会明白政府的良苦用心！”楚平朝崔瑞说，“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尽快将群众撤到安全的地方，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等楚平到了五堡镇，崔瑞这里的群众转移也完成了。 “许书记呢？”楚平到了五堡镇现许大山和关山并不在镇里，就问黄连长。 “许书记带人去检查去了，他和关局长一人一边。” 通过步话机和许大山联系上了。 “许书记，你们在哪里？”楚平从步话机里听到许大山正指挥监察局的人在村子里大声问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我在五沟村，你放心我很安全。”许大山知道楚平担心他的安全边指挥工作人员一个屋一个屋子看，一边和楚平说话。 第一圈、第二圈内人撤离后，许大山有将这些村的村干部和民兵全部集合起来，在一些主要道路上站岗，只许出不许进。 同时，他和关山及五堡镇两个党委委员、两个副镇长，组成六组成六个片区，带着各自的人马和各村的民兵那些村的村干部的带路下，到撤离去再进行一次拉网式搜索保没有群众再留在家里。 这样的拉网式搜索已经进行了三次，第一次搜索赶去了１多人，第二次拉网式搜索赶出来30多人，这次搜索也还是抓到了名要死守在家里的群众，这些人都被各组的民警用手铐铐着抬了出来，送往安全的安置场所。 听了防汛指挥部相关情况通报后，楚平决定开第三道泄洪通道。下命令之前，楚平再次和崔瑞、许大山等人取得联系，得知他们基本上已经搜索完毕，并通知他们尽快撤离到安全位置后，这才毫不犹豫的向黄连长下达爆炸命令。 在黄连长的指挥下，第三道泄洪道打开了，河水迅速汹涌的从河里冲了下来，沿着地势高低向五平湖这三座湖冲来。 等这些完成了，台风的中心已经进入了南湖，正经过湖水乡，沿着湖水河向上而 雨是在太大，虽然很不放心但楚平和大家都只得龟缩在屋内，任凭大雨和狂风从头上疯狂而过。 大雨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也不见有降低的趋势。 楚平只得通过步话机无线电和县里指挥部以及给地进行联络，不知道是风雨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步话机通讯状况也不稳定。 楚平和崔瑞几次想冲出五堡镇镇政府去外面看看，可每次都被大雨打倒，不得不退回屋内。 在南州市防汛挥部里，谭千秋不停的抽着香烟，秘书已经帮他倒掉了两烟灰缸的烟头。 周宪国早已赶往南江，到江督阵去了，在南江县防汛指挥部，周宪国没有抽烟，而是不停的询问情况。 台风还没进南江县，南江县已经出现了好几处泥石流，两座水库危在旦夕。 在南湖县防汛指挥部，围坐着没到现场坚守的所有头头脑脑，李子全正在西街街道办事处，他也被围困在街道办事处里出不去。谢云听着各地水库的情况汇报，时不时问问五堡镇这边的情况。 邵河与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守在湖水河拐子湾那边，时刻关注着水位的情况，一旦水位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就要分别向谢云和楚平汇报。 坐在防汛指部里的其他领导，他们都已经思维麻木了，只有夏灿良觉得很欣慰，这些日子来他帮楚平做了这恶事，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了，现在这些人肯定将对他们的诅骂换成了感激。 在时刻关信息的同时，谢云还不时安排人员要抢险救灾，但在这样的大雨和狂风里险和救灾已成了一句政治口号，即使某个地方真的出现了危险，也不会有人赶去抢险，应该是说很难得有人能赶得过去。 凌晨3点，大雨持续了2个多小时虽然打开了三个泄洪通道，但湖水河的水势依然猛涨，离最高警戒线还只有30公分。 “楚县长，离最高警戒线还只有30公分，不只有26公分了，水位还在涨，速度很快。”邵长河先向楚平汇报，他有些慌了，湖水河的水位一旦超过了最高警戒线，那拐子湾垮堤的危险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只有25公分了？！”谢云听了组织部长的汇报吸了一口冷气，好在听了楚平的，在五堡开了三道泄洪通道，不然现在拐子湾肯定已经崩溃。 “通知子全县长他时刻准备组织人员疏散。”谢云果断的说。 得知台风进入南湖后，市委通知一个紧似一个做好方方面面的防范工作，可无论是电讯还是文字，比白纸还要苍白，事实上毫无用处。险情巡查、抢险救灾都成了一句空话，暴虐的风雨隔断了屋内和外面世界的联系，连在五堡镇里的舟桥部队官兵也束手无策只能呆在镇政府内望着黑夜叹息。 地面积水足有公分深，一辆辆试图逃难的车辆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偃旗息鼓了，瘫在雨水中动弹不得。 凌晨三点半楚平感觉头上的大风忽然止住，雨也跟着缓了下来。邵长河已经和楚平介绍过是台风中心经过上空时的短暂现象。 和谢云简单的通报了这个情况后，楚平和黄连长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抢险突击队在舟桥部队冲锋舟上出了，他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去河堤巡查遍，让其他人到疏散区侦察险情，搜救被围人员。 谢云也迅速向各镇各重点防守地点责任人下达抢险命令，要求大家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迅速了解情况，抢救被围困的群众。 楚平带着由于舟桥部队官兵、武警战士为主导的抢险突击队，队伍分成6~组，三组开车在陆地上进行巡查，三组乘冲锋舟到水里巡查。楚平这一组一上乘冲锋舟，就命令往河堤而去。 在船头，顺着船上装着的几强力探照灯看去，前面除了一片恣肆汪洋外，倒处是断壁残垣、折木败枝。已经看不出那里是村民居住点，那里是水田，那里是湖，冲锋舟驶在上边无遮无挡，一如通途。 可以利用的时间十分有限，听邵长河说，这个时间约莫在一个小时左右，当风中心将移出南湖后，紧随其后的将是强风和暴雨的再次降临，经历了前一次冲击的那些危房将会被再次蹂躏。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 检查好河堤，现情况还算正常，通过步话机和谢云联系上后，他这才和战士们往回走，要也和战士们一样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在探照灯下现可能救护的对象。 楚平指挥着冲锋舟从河堤往五堡镇镇政府那边驶去。虽然许大山已经带人进行了拉网式检查了3次，但是在匆匆忙忙的大撤离中，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疏忽，谁也不能保证没有遗漏，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群众没转移到安全的安置地点。 只是楚平知道，如果有人遗留下来，到现在还能活下来的人，那真是福大命大。 从崔瑞和许大山反应的情况来看，第一圈内的是绝对没有人滞留的，至少这些村里的常住村民是没人滞留。 因为疏散的早，这两个村的村长带着民兵查过了好几次，而且还在安置点点了名，两个村没少一个。 搜寻工作十分困难，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处是一片汪洋，这一带地方似乎和湖五平湖一样沉入水底，冲锋舟在水面横冲直撞都碰不到什么。 搜寻了近半个小时，从三个冲锋舟组的反应的情况来看，活人没找到一个，死人一到目前为止也还没现一个。 大家继续搜寻，时间过的飞快，谢云下达了抢险救援队伍尽快准备回撤的命令，说是气象部门预计暴风雨就要再次到来。 “准备返航！”楚平通过舟桥部队自带的电台通知三组在水上搜索巡查的冲锋舟，不管还有没有活人，必须在暴风雨来临前返安全返回，不然冲锋舟上人将会被暴风雨吞没。 第十三章 遇险 边指挥冲锋舟往预定的返航点走，楚平一边通过步话县的情况。 这将近一个小时，各镇情况也应该都初步的报到了谢云那里，现在已经往回赶了，楚平就想知道全县的情况。那些水库是否又事情，更像知道气象部门对后面天气、雨量、台风风速的预测。 “谢书记，情况如何。”楚平喘着粗气问。 “楚平伤亡情况不严重。”好不容易和谢云转到一个频道，谢云通过步话机告诉楚平全县的情况，谢云的心也一直悬在口里，听到了楚平的声音后，这才放心了一些，“你那边情况如何，你自己如何？” “那就好。”楚平一边和谢云说话一边向前看去，“这边情况应该还好，我们搜索了这么久，暂时还没现有人遇难，我情况还好，您放心。” “你赶紧回去，风又要来了。”谢云从坐镇在五堡镇防汛指挥部的许大山那里，得知楚平等人乘冲锋舟去巡查了，连忙叮嘱他赶紧回五堡镇。 虽然台风转向后，风雨都南湖县几十年从未有过的，这强烈的大风大雨，让各镇都倒了不少房屋，但由楚平和防汛指挥部提前布置，在台风转向前下大雨那三天，让民政部门督促各镇排查危房，在得知台风转向后，紧急通知各镇及时将那些危房中的群众转移。 从目前各镇上来的数字看，房屋到了五十多幢，受伤的群众也有上百名，但死亡的群众却只有两名，这还是一个能让谢云和大家都能接受的数字。 毕竟这是南湖百年不的大雨，而又加上台风突然转向，带来了陆地上从来不会出现的狂风和暴雨，即使死亡超过百人，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各地库情况如何？”楚平虽然在五堡镇还是担心那些水库，特别是像突山水库这样，一旦垮堤就会让下游几万群众冲没的水库，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暂时都没。”谢云说。“老刘已经让他们加紧泄洪。大部分都保持在安全地水位上。“你立即回去。让大家都回去暴来了可不是开玩笑地！” “谢书放心。我们正在返航。”楚平突然现探照灯前面几幢房顶上好像有人影后面驾驶冲锋舟地战士说。“那边。那边好像有人呢。去那边看看！” 刚和谢云通话时。楚平似乎听到一声救命地呼救才朝那边房顶上看去。似乎现一点人影以才要战士们往那边去看看。 “是！”战士应了一声。将冲锋舟往左边打了一把方向。 “谢书记。五堡地情况你放心。从目前地情况看。湖水河肯定没问题。”楚平刚在湖水河堤上看了水位。水位在安全警戒线一下“水位还在安全警戒线下。即使再来3个小时地大雨五堡泄洪。湖水河应该没问题。” “让长河时刻关注拐子湾上地水位即使向我通报。”楚平想了想。这后面地事情还真说不准样地大雨一旦在下三四个小时。即使五堡泄洪。拐子湾那里能不能抗地住还真难说。 “长河一直在河堤上盯着。”谢云也担心拐子湾，一旦拐子湾溃堤，那县城五十万老百姓的性命堪忧。 “一旦水位超过最高警戒线，立即通报我，我让人引爆预设在五堡第三道泄洪口的炸药，将泄洪道扩大一些。”如果真到了这个时候，那就只得让五堡镇再牺牲一些，即使这里淹没一些村庄，有几十人淹死，那总比整个县城被淹被冲跨好。 只是这样的决策和命令是谁也不愿意下，可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在位又不得不这样做出决策。 “好，你注意安全，切记安全第一！”谢云听到楚平说那边有人，知道他要去救人，正好他自己也接到上级领导来巡查的通知。 刚谢云接到市里的通知，分管水利的副省长带队沿着台风行进的路线巡查，现在已进入从南茂出，准备到南湖县来。 刚才和谢云通话，楚平得知39座水库都安然无恙，而且情况都还不错，楚平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种大风大雨下，水库能安然无恙那也是一种安慰。 至于湖水河，楚平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把握还是比较大的，台风中心过后的暴风雨，应该不会持续很久。 而且刚从气象部门了解到的消息，台风现在实际上已经很弱，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沿途打来了大量的降雨。 就在楚平和谢云通话时，战士已经驾驶着冲锋舟向远处的房屋靠近，等冲锋舟走到那几幢房子附近，才现房顶上真的有人，是一家四口，正瑟瑟抖的像落汤鸡一样站在屋顶上拼命挥舞手中的电筒。 看到冲锋舟过来，四人扯开嗓子求救，拼命的叫救命！救命！ 本是寒冬，四人全身被雨淋湿，这暴虐的大风大雨已使他们筋疲力尽，身体严重虚脱，其中两位老人刚才还一直躺在屋顶，见有人来了这才挣扎着站起来呼救。 这呼救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滔滔的洪水中显得那么微弱苍白，如果不是楚平看到那屋顶上的一个影子，这些人肯定现不了。待到冲锋舟驶近屋顶，两名解放军战士跳进水里游了过去。 “有小孩！”一名解放军战士突然叫了起来。 楚平抬头往那年轻后身身后看去，一名女人怀里真的抱着小孩。 “赶快上去将他们救下来！”楚平看了看两人的情况，又看那了看这房屋，还好是红砖水泥瓦墙，这里又是第三撤离圈的边缘，不然这滔天的洪水早将房屋冲垮，这一家五口只怕早就葬身洪水中。 舟桥部队的解放军战士心里也急，已有两名战士跳下水里，船上两名战士一名操作冲锋舟缓缓靠近屋顶，一名战士通过步话机和本组的另外两艘冲锋舟联络，要求他们过来帮忙。 镇里两名抗洪抢险突击队员也正忙着递救护绳，这时候大家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解救屋顶上着一家，尽快脱离危险地带，这房子虽说是 构，但在水里浸泡了多时，又经受了洪水多次冲击，都有倒塌的危险。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两名抗洪抢险突击队员和四名解放军战士似乎是多年的搭档，相互之间用眼睛和心交流着作麻利地相互配合，只用了十分钟就将屋顶上的五口之家解救上了冲锋舟。 刚被解救到冲锋舟上名老人扑通一声跪下，来朝大家磕头，连喊着皇天有眼，感谢众人搭救之恩，千言万语热泪盈眶。 “哇，哇…”妇女怀中紧抱着的婴儿突然大哭起来楚平一看不但妇女身上，小婴儿的身上虽然有父母脱下的棉衣遮盖，但经这风雨吹打也全湿透了，楚平连忙脱下身上的防水雨衣，交给旁边的战士，再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递给妇女。 妇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接过了羽绒衣，迅速将婴儿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扒下把将他包裹在羽绒服里，解放军战士要将自己的衣服脱给楚平楚平看了看远处，一挥手说：“赶紧走雨就要来了！” 站在冲锋舟上，迎面而来的风吹着，楚平还真有些受不了，连忙躲在解放军战士身后。 冲锋舟走了约莫十分钟，平感觉风又起了，先是缓缓的吹着，没过几分就强劲如疾狂转而来。 还好冲锋舟到了岸边，解放军战士护送这一家人下了船，在岸上等待的汽车也动了，还有人给楚平递上军大衣。 在这一路上，楚平简约了解到，这户人家之所以没撤离，是因为小婴儿病重，家里四位大人根本就没听进去村里和镇里人的通知，一点准备也没做。 本来一户人家一般是住在一楼。但因为婴儿生病，请神婆算了一卦，说他们家一楼阴气太重，所以小孩才老生病，听了神婆的话，一家五口就搬到了楼上去住，忙碌了几天，四个大人都睡着了。 虽然村里家搬的地昏黄，村干部到他们家楼下叫了好几遍，这沉睡中的四位大人都没听到。 后来平才知道，村干部都知道他家小孩病了，以为他们一家带孩子去县城医院看病去了，所以这才没继续寻找。 等四人被狂风暴雨惊醒，这才现一楼以下全是水，一家五口无法，只得继续呆在二楼，等大雨淹过二楼，一家只得想办法爬在横梁上，等到风雨停了，这才想着得想办法出去。 年轻人好不容易想办法爬到屋顶，外面一片漆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灵，正在一家感到绝望时，看到远处一些光点，估计是政府在搜寻，这才拼命呼救。 要不是风声将他们微弱的呼救声送到楚平耳边，那这一家五口，等过一会大风大雨来了后，肯定会被这大洪水淹没了。 大家刚上岸，大雨在大风后接踵而至，雨一下子从天而降，漫无边际地下着，不过还好雨不大。 “赶紧撤回去！”楚平朝大家说，然后转身看了看岸上的关山，直接询问他，“关局，还有几组没回来？” “还有一艘通冲锋舟没回来，其他人都回来了。”关山负责在岸上接应，并负责清点出去的抗洪抢险突击队员。 “联络到了没？”楚平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刚才自己这艘冲锋舟回来一路上并未见有亮点往这边走，这说明那艘冲锋舟肯定还在大家是视野外，不然冲锋舟前强光灯还是能射出一定范围的。 “暂时没联络到。”关山也焦急，就是因为联络不到，所以才不知道他们的方位，不然早派人去看看情况了，“正让人加紧联络。” 洞2，3洞2，我是１洞１，报告你们现在的方位，报告你们现在的方位…”在关山身后，两位解放军战士正紧张的呼叫这那艘没回来的冲锋舟。 黄连长也焦急的指挥着通信兵呼叫战友。 呼叫了五分钟还没见回答，楚平皱着眉头看着远处，果断的和关山说：“留下一辆车和我，留两名解放军战士和还有电台留在这里等，其他人赶紧撤回指挥部。” 解放军战士还没回来，黄连长自然要在那里等候，他焦急的通过电台进行联系。 关山朝身后一挥手，接应的民兵开始坐着汽车往后撤了，有些看着楚平和关山，还在那里犹豫。 “楚县长先回去，我留在这。”崔瑞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他刚送那婴儿出去，现在赶回来，听楚平这样说，就要来替换楚平。 “你回去，赶紧了解镇里的情况员尽快安排人员抢救，再带人到安置点检查一遍加固的地方要在暴风雨来临前加固好。”楚平不由他在说下去。 崔瑞想想也是，镇长专门负责镇里的三座水库，几位党委委员、副镇长也在各自的岗位上盯着，镇里现在只有许大山坐镇，许大山虽然官够大，可他对镇里的情况不熟悉些事情还是自己处理要快一些。 “１洞１，１洞１是3洞2，我是3洞2。”崔瑞带着大家刚走2钟电台传来冲锋舟呼叫的声音，“我们在一棵大槐树下上有3记，树上有3记，正在营救，正在营救！” “记！？”楚平一听，朝关山看了一眼。 “记！”关山也反映过来，“不是将他们送出去了？” 楚平看了看天，心想要出事情了，这记要是出事，那就是大事情了，一挥手朝两名解放军战士说：“走，我们去帮忙！” 话没说完，就往岸边的冲锋舟上跳去。 “楚平，你在这里等，我去！”关山也跳了上来，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让楚平去涉险。 “不行，你在这里等，我去！”楚平指着岸上说，“你赶紧准备相关营救的东西，等我们回来后，能最短时间内回到指挥部。” 关山还要说什么，楚平朝关山吼了一句：“执行命令！” 楚平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关山说过话，吓了关山一跳，他还要争辩，楚平给驾驶冲锋 放军战士指了一个方向说：“大槐树的方向我知道，我熟悉。” 黄连长本来也要说，让楚平不要去，他带着解放军战士去就行了，但听楚平说他熟悉大槐树的方向，也就没说什么了。 关山没说啥，在楚平一推下上了岸，他真的不知道这大槐树到底在哪里，他倒是听楚平提到过这大槐树，只得默认让楚平去。 冲锋舟向离弦之箭开了出去，大风打在水上，冲锋舟剧烈地摇晃着，楚平紧紧握着冲锋舟上的护手，不停的给驾驶冲锋舟的解放军战士之路。 “大槐树在那边…” 由于楚平知道槐的方位，只用了十分钟冲锋舟就能看到了大槐树的影子。 等冲锋舟走近，楚平这才现解放军战士正在树边营救围困在树上的三人。 在这四周一汪洋中，只有这棵老槐树独立坚强的挺立着，虽然已被狂风暴雨打断了不少树枝，但依然像一位巨人一样挺立在风雨中，在黑暗中俯视着这片汪洋。 等楚平他们走近大槐，现一名解放军战士已经爬上了树，楚平远远看去现最顶上的那女记，心里咯噔一下，这女记很像叶馨。 看到有些熟悉的身影，楚平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口了，可千万别出事情才好。 由于狂风作，冲锋舟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停靠到大槐树上，只能绕着大槐树转圈。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或q i s h u 9 9 .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三名华社记虽然被关山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但三人又偷偷的溜了回来，他们想到最接近洪水的地方采访，想在撤离的人群中拍照采访。 谁知三人人生地不熟，却走错了方向，等他们现所到的村里已空无一人，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只得沿着大概的方向狂奔，希望能跑过洪水，或在洪水来临之前找一个较高的栖身之所。 但是三人越跑方向越错，跑来跑去没有跑去第三撤离圈外，反而回到了第二撤离圈和第三撤离圈交界的地方，也就是关山现他们，并将他们强行送走的地方。 这下他们更慌了。 就在三人跑到要断腿绝望的时候馨现了楚平和他提到的那棵大槐树，三人看看四周只有这棵大槐树最高，而且还长在一座小山丘上。 于是三人拼命往大槐树跑，终于在洪水淹过**时，爬上了树干，他们希望能爬到树干上，挨过大风雨后等待当地政府来救援。 谁知道这大雨一下就是几个小时，这狂风好几次差点将大槐树刮倒三人也是死死的搂着大槐树这才没被刮倒水里。 挨了两个小时候，三人都终于有些挨不住了脚都冻得麻木了，还好叶馨出来时有些准备，三人用准备好的绳子将自己绑在树枝上，还好大槐树够大能抵挡住狂风，这样一来即使在三人有一段时间冻得麻木没力气抱着树干没掉到水里。 当抗洪抢险队员出来搜救时，三人看到灯光拼命呼救可这声音实在太小，队员们都没听到。 还好在要撤离时，302冲锋舟上一名战士觉得这四周就大槐树最高，如果有被困的群众，也肯定会爬到这大槐树上去，这才开着冲锋舟过来检查。 当解放军战士用强光灯往树干上照射时惯了大场面的解放军战士都市吓了一跳，三人用绳子捆着树枝上果不是从叶馨蓬乱长长的头，根本分不清男女雨将三人的衣衫、毛弄得乱七八糟，就像是死神在三人身上留下了某种烙印一样。 楚平他们的冲锋舟终于靠到了大槐树下。 “叶馨！”楚平终于确认那女记是叶馨。 一名男记已被救上冲锋舟冲锋舟那一刹那，他整个人瘫软在冲锋舟上，似乎没了知觉。 两艘冲锋舟上的抗洪抢险队员以解放军战士为主，紧张忙碌而有序的进行营救，甩出救护绳，绕过树桠，打结，试力，上树。 但大风大雨实在太大，冲锋舟不停的摇晃着，让营救变得艰难了许多。 “给我系上。”楚平拿出冲锋舟上系着的救援绳子，让解放军战士给自己系在身上。 “楚县长，我们去。”解放军战士抢着绳子要往自己身上系。 “还是我来，这大槐树我熟悉，我爬过几次。”楚平其实没爬过，只是他不放心叶馨，想尽快爬上树去将叶馨揪下来。 抢过解放军战士手里的绳子，楚平自己往身上系，黄连长这才过来帮他系，并将另外一根救援绳系在了自己身上。 “我水性比你好。”没等楚平反过来，黄连长已经在他前面跳下了水，往大槐树游去，楚平只得停住了冲锋舟上。 黄连长游到大槐树边，将连着冲锋舟的另外一条绳子在大槐树的树枝上固定，这才往大槐树上爬去。 救援绳长度不够，黄连长皱了皱眉头，将绳子解开，继续往上攀爬，爬到叶馨捆着的树枝，看了看叶馨回头和楚平说：“楚县长，这人已经昏过去了。” “你别急，等那名战士上去后营救。”楚平朝他大声叫着，“你没系救援绳，不安全。” 底下一名解放军战士爬上去后，两人解开叶馨捆在树枝上的绳子，将一根救援绳系在她身上。 两人小心翼翼的抬着叶馨往下走，看着黄连张他们艰难的样子，楚平心想要是有个篮子就好了，可以将叶馨放在篮子里吊下来。 “咔嚓！” 就在楚平这样想的同时，战士一脚踏空，他和叶馨垂直往水里掉了下来。 “啊！” 大家都惊呼了一声。 一瞬间，先掉入水里的叶馨被冲出了几米远，和她系在一条救援绳子上的战士也被冲了过去。 本来大家以为有救援绳拉着，两人不会冲出很远，谁知两人继续被水往外冲去。 “绳子断了！”在水里已经翻转过神来的战士朝着大家叫。 第十四章 救灾 绳子断了！”这话一出，大家都慌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救援绳子系着，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市会在一瞬间冲得无影无踪，这从某个程度来说，也就是宣判了叶馨到了死神的手边上。 黄连长在树上一惊，没抓稳树枝也噗通一声掉到了水里，刚掉入水里的战士正好抓牢了他身上的绳索，这才没被水冲出去。 噗通！ 只听到一声水响，楚平朝着叶馨漂浮出去的方向，跳入了水中，拼命往她身边游去。 叶馨虽然在掉水中那一刹那醒来，但落入水中后，她也依然一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开眼睛看着大家，任由大水将她自己往外冲了出去。 楚平跳入水中后，冲锋舟的几个战士也纷纷跳入了水中，他们身上穿着黄色的救生服，在雪白的灯光下特别刺眼，一时之间形成了在水上只看到几人奋力向一个方向游去。 刚被揪下来那名记，也被吓住了，倒是刚才瘫软在地上的那位记反映过来了，拿起相机就卡擦卡擦的拍，正往冲锋舟上爬的黄连长，看他这样差点要一脚将他踢入水里。 跳入水里战士们也像楚平那样，命往叶馨冲出去的方向游去，但水太大，大家游的速度很慢，一个浪过来，把大家又打散开了。驾驶冲锋舟的战士，连忙解开系在树上的绳子，将冲锋舟绕了个很大的圈，开到下游去拦截。 在水的冲击下，叶馨不沉入水中，又不时在她的挣扎下浮上水面，这是她已反映过来，虽然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但还是挣扎着让自己浮起来稀看到楚平不要命的朝她游过来张嘴呼叫楚平，却被浑浊的泥水灌进去几口。 一剧烈地咳嗽后。叶馨再次沉入水里。楚平顾不上其他地头拼命往她那边游去。希望能抓住她沉下去地那一丝头。等楚平埋头游了一段距离。再抬头往前看时现叶馨已经完全沉入水底。楚平心头一愣。顾不上其他。朝她消失地方向一个猛扎子下去水里摸索了一会。一点东西也没摸到。 在他猛子地同时。楚平也被水冲出去一段距离。还好冲锋舟跟在他身后顺水漂浮着。不然他人就游不出去。几名战士也像楚平那样。往水里猛扎到水里去捞人。可都空手而归时地叶馨也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馨！”楚平凄惨地叫了一声。全身力气似乎就要消失了整个人也往水里沉去。 “楚平县长黄连长已被人拉上冲锋舟。见着情景惊呼起来。 黄连长地一声呼叫楚平一直耳朵没入水中前。被楚平听到了。这声猛喝。让楚平神智清醒了一下。沉入水下后。又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地挣扎一下。人顺着一个轨迹滑出一段距离后。终于慢慢地开始上升了。楚平这才感觉到了一点生气。 突然。还在水里地楚平。感觉右脚被一根东西缠住。整个人又直直往下水沉去。 楚平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探手一摸叫上被缠的东西，似乎是一根绳子，用手拉过感觉是舟桥部队专用的救援绳，心里就有了一点希望，也不顾自己在水里是什么姿态，用力一拉绳子。 虽然自己一直往下沉，但一拉就感觉到前面有一个重物正往下沉，楚平心想肯定是叶馨，脑子都没思考，就将绳子缠在自己腰间，并飞快的打了个死结。 正在这时，冲锋舟上的黄连长等人已经拉起了系在他身上的救援绳，将他拉出水面，楚平在冒出水后，吐出口中那口浑水后，朝冲锋舟上吼了一句：“我抓到她身上的绳子了！” 听到楚平的吼叫，冲锋舟上的战士连忙拉和楚平身上连着的绳子，其他几位战士也朝这边游了过来。 楚平将手里的绳子往自己身边拉，虽然感觉到越来越沉重，但是心里也越来越高兴。 “在这里，在这里！”楚平甚至有些高兴的叫了起来。 再次沉入水底，楚平摸到了叶馨的身体，连忙将她搂住，在水里等待冲锋舟上的战士拉绳子。 在另外几名战士的帮忙下，终于将叶馨从死神的口里救了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到冲锋舟上，楚平顾不上脱解开两人身上的绳子，就低头给她做人工呼吸。 舟桥部队对于落水施救还是很专业的，战士们张罗着将叶馨放好，指挥楚平用手按压她胸部将水压出来，并不时的给她吹气。 按了十几下，只听到一声咳嗽，叶馨嘴里吐出许多水来，楚平这才放心下来，转头和黄连长说：“赶紧回去，风大了起来。” “楚平…”叶馨吐完嘴里的水，虚弱的转过头看了楚平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喘息着，继续在楚平的按压下吐肚子里的水。 感觉吐的差不多了，楚平这才松手，看看叶馨也应该算是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楚平这才一**坐在了冲锋舟上，无力的喘息着。 “楚平…”叶馨吃力的挣扎着伸过手来，将冰冷的小手放在楚平的手背上。 累，实在是太累了，楚平只感觉到四肢百骸都散了架，心底里一种烧灼感自五脏六腑升起，从肚子里一直烧到每一个毛，突然间只感觉到眼冒金星，呼吸跟着急促起来，随即就没了知觉。 等楚平醒来时，这才现躺在五堡镇卫生院的病床上。 “情况怎么样？！”听到窗外依然呼啸的狂风声，楚平从病床上跳起来，带倒了挂着盐水瓶的架子，盐水瓶咯噔倒在了地上，砸碎了一个，一个没碎。 “楚县长，您醒了？”崔瑞匆匆走了进来。 “情况如何？现在什么时候？风雨还大不大？”楚平一连串问崔瑞，护士小姐连忙过来捡起盐水瓶，并擦看楚平手上的针头。 “帮我拔掉。”楚平命令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看了看崔瑞，手脚无措的中拿着盐水瓶盐水瓶举的高高的。 “拔掉吧。”崔瑞看了一眼楚平严重焦急的火焰护士小姐摆了摆手说，“你跟着楚县长，带着急救箱，一旦有情况立即抢救。” “别说这些了情况如何？”楚平焦急的问崔瑞。 “一切都还好，你只昏过去一个小时。”崔瑞无奈 “三位记也都在休息女记就在这，正睡着 楚平这才想起叶馨他们，朝着崔瑞指着的方向看去，现自己身旁那病床躺着的就是叶馨一脸苍白正睡着了，不过嘴角却带着微笑，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 “这位女记一定要和你一个病房，说要看着你。”崔瑞说，“医生看她身体很虚弱，就在她输液里加了点安镇定来才睡着了。” “好，让医生好好照顾他们我的同意不准出这病房。”楚平将军大衣批起，迈腿就走说“走，我们去指挥部看看。” 到了指挥部大山、关山等人都站起来，看着楚平。 “看着我干嘛，我不是外星人，不就是睡了一会嘛。”楚平笑着问许大山，“许书，县里情况如何？” “都正常，大风下了一个多小时，气象部门预计还要下一个小多小时。”楚平晕过去后，这里就由许大山指挥了，这边的情况和县里的情况都汇总到了他那里。 “那些水库情况如何？”既然现在大还坐在这里，那说明湖水河还是没事情的，所以楚平就问那些水库的情况了。 “水库都还好，到现在为没出现大问题。”许大山基本上是半小时和县防汛抗洪指挥部通一次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马上将频道转到县指挥部去，告诉谢书记，楚县长醒了。” “楚，你怎么样？”通上话后，谢云焦急的问楚平。 “谢谢谢记，您放心我没事情，就是睡了一觉，你可别说我玩忽职守。”楚平开玩笑说，“三位记都在镇卫生院躺着，情况还稳定，等风雨停了后，再转到县医院来。” “好，你自己情况呢？”谢云还是不放心楚平，“你不要硬撑，台风都过去了，这后面不会有什么情况了，你放心去休息，该挂点滴挂点滴，该睡觉的睡觉。” “好的，我看看情况就去挂点滴。”楚平也不和他争辩，了解了县里各镇的情况后，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楚平，夏副省长要和你通话。”楚平正要挂断话筒时，谢云突然和楚平说。 夏副省长？ 夏副省长是谁，夏副省长是分管全省水利的副省长，在第二次风暴雨来临前，到了南湖县防汛指挥部，听了谢云的汇报后，他深感欣慰，当得知南湖县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防汛抗洪工作时，他也吃了一惊。 谢云也没贪功，说这是县里常务副县长楚平预测还会有大雨，这才在县委常委会上提出要进行水利设施整修，并还做好了台风转向的准备，做出了在五堡镇湖水河开泄洪口的预案，在台风转向后，楚平亲自到五堡镇指挥泄洪工作，这才没让湖水河决堤淹没县城。 夏副省长这才想起钱省长在南州市政府通讯上的批示，心里琢磨着这楚平不但预测能力很强，而且还能和钱省长搭上关系，这才对楚平重视起来。 特别是了解到五堡三个泄洪通道开通后，湖水河现在的水位，就更加记住了楚平，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认为这是楚平救了南湖县城几十万人。 夏副省长一路巡查，所到之地都有河堤、水库坝堤垮塌，伤亡也不少，预计茂云县这次被大水和台风夺取生命的群众就有上百人，而台风经过南茂，那是气象部门早就预测到的，南茂市委市政府提前一个多星期就进行了准备，省委省政府也高度关注南茂的防洪抗台，所以南茂市各地，特别是茂云县做了大量的准备，提前疏散了大量群众，但之后还是有上百人死亡。 台风转向到南湖气象部门都没提起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南湖县是这次受台影响最严重的县，大量的雨水都落到了南湖县，但到目前为止死亡人数居然没超过20人不能不说是奇迹了。 刚听说楚平从昏迷中醒来了，还坚持着到一线去了解情况，就和谢云说要和楚平说两句话。 “楚平同志，我是夏霖鼎，你身体怎样？”夏副省长这完全是问寒问暖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代表省委省政府向你，和你身边战斗在抗洪一线的同志们表示慰问和感谢，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想到副省长居然还要慰问和感谢大家，楚平和大家都有些紧张了，连忙应付了几句，有说了一些五堡水位和抢险抗洪的事情才停止通话。 结束了和副省长的通话后，外面的雨声更大了设在湖水河河岸上的监测点传来消息，湖水河的水位还在上涨。 “谢书记水河水位离开最高警戒线还只有30公分。”邵长河在河边的监测点用通用频道汇报，楚平脑中出现了邵长河在河边焦急的身影。 “30公分公分？”楚平想了想，抬腿就往外走去。 “楚平，你要去干什么？！”关山连忙跑过来拉他。 “我去院子里看看情况。”楚平要去感受一下老天爷的气息，关山跟着他走到院子里，两人任凭大雨淋着，楚平还是感觉不到什么，想了想转身回去拿过步话机。 “长河，长河，我是楚平，听到请回话。”现在这个情况，必须和邵长河私下里通话了，到底要不要再炸开泄洪通道，到底要不要县城疏散群众。 “楚县长，我听到了。”邵长河喘着粗气说，“水位不动了，这雨好长一段时间没大起来。” “你醒了？”说完这些话，他才记得楚平刚才昏过去了。 “是不是大雨要过去了？”楚平问。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但也不能打包票。”邵长河想了想说，“再看一会，如果水位不继续上涨了，大雨没有加大的迹象，那可以再观望一段时间，一旦大雨变小了，那就说明安全了。” “好，我们时刻关注，及时通信息。”这时候的楚平心里一点底也没有，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台风，“你在河边，一定得注意安全，切记！切记！” 楚平安排了一个武警班的战士为邵长河保驾护航，配备了最先进的冲锋舟和救生设施，这才让他带人呆在河堤边监测水位。 等了半个小时，大雨终于慢慢的小了起来，这湖水河的水位也终于慢慢的在降低，虽 降到一个水位后不再浮动，但楚平和大家都总算放 等大雨小了一些后，谢云又安排各镇进行抗洪抢修救灾。 不过他却专门叮嘱许大山：“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楚平都不许去外面，要再有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 有许大山看着，楚平也只得呆在指挥部听来来往往步话机的声音，不过从不断反馈到县防汛指挥部的消息来看，全县的情况还算不错，虽然生了一些泥石流、山体滑坡的事情，但全县并没出现大的水利设施垮塌事件。 从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总共七个小时，南湖县的降雨量达到多毫米，创造了南湖县历史上好多个记录。 第二个一早，楚就带着叶馨等人回到县城，将三人强硬的送到医院后，这才去防汛指挥部，和谢云一起布置全县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部署。 叶馨等人也坐不住，一定着要出去采访。 想到反正台已经过去了，征求医生意见后，楚平这才让他们三人跟着谢云下乡去巡查。三人采访了三天后，在关山的送护下回到省城，坐飞机回京城了。 楚平忙着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只和叶馨告别了一些，就又下乡去了解灾情去了。 在随后的十多日里，楚和谢云等人，马不停蹄地忙着陪省防汛指挥部、民政厅、水利厅以及、省领导和有关部门了解灾情，当然南州市政府领导和相关部门，也都一轮轮的来了解情况。 领来多了，就得按领导的级别别由谢云和楚平汇报防汛防台抢险工作经过报灾民安置、灾区消毒、水利工程修复、企业生产恢复、救灾款项和物资分配等落实情况。白天忙着些台面上的时期，到了夜里，又忙着听取各镇、各部门、各方面的汇报，布置生产自救工作。 台风经南湖后后在南平县境内消失。 南平有周宪国在那里坐镇，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毕竟没经历过台风雨量也大，最后有两座小（二）型水库垮堤，冲没了一个村庄，还好周宪国当时当机立断村民们转移到了山上，但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南平县全县冲垮2小型水库，穿南平而过的平江有十多段河堤被冲垮，大水淹没了十多万亩农田，倒塌房屋800多幢，死亡１20多人伤重伤上千。 和南平、茂云相比，南湖是受灾最轻的地方南湖却是雨量最大的地方，这些情况夏副省长、谭千秋和周宪国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特别是谭千秋来南湖检查时第一次真诚的握着楚平的手说：“楚平，我代表市委感谢你。” 楚平心里直说侥幸是叶馨提醒自己，要不是自己相信槐树村那棵老槐树，只怕自己也不会这样做。 抢了半个月后，接下来大部分工作就是救灾和自救了。 虽然南湖县损失比其他两县小，但在受灾损失上，谢云和楚平却商量，不能少报。 别的不说，五堡镇几个村被淹没在大水里，这些损失是巨大的，经常委会讨论，大家将伤亡人数确定了一个数目后，却将财产损失的数据放大了许多。 “谢书记，我看我们还是等茂云和南平等县报了之后，我们再报。”楚平看着这有水分的数据，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也知道这种情况各县都是这样，再说了老百姓却是受了很大的灾，国家能多补贴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了。 将这些上报的数据报出后，楚平想着县城是保住了，可代价是五堡镇几个村，就和谢云提议，在全县机关干部，在县城各企业中起捐款活动。 宣传部门也在县城动了广泛的宣传，了解了情况后的南湖县城人民踊跃捐款捐物，最后捐款额都到达了200多万。 得知楚平昏倒后，杜欣和宋丽春从特区赶了过来，老富也了。 杜欣和老富看了南湖受灾情况后，两人分别了50万元，算是对南湖人民的一点心意。杜欣在南湖住了一个多星期，这才和宋丽春一起回到特区。 老富却在南湖停留了一个多月，跟着楚平到各乡转了一圈，对南湖县情况有了全面的了解后，这才屁颠屁颠的回去，临走前和楚平说，等救灾自救工作过了后，他考虑到南湖投资建一个家具厂。 叶馨回京城后，每天给楚平打一个电话，了解楚平的情况。 当然，他们三人采写的报道，也在相关媒体上表，特别是有关楚平在五堡镇提前泄洪的事情，还被叶馨写成内参送到相关领导人案前，有领导批示，要求江南省要好好总结这次经验教训，为以后的防汛抗台做好准备。 大水过后的田地，很多都被大水从山上冲下来的沙石掩盖的厚厚的，这种生产自救工作，没有一年半年是见不到成效的。 田里几尺厚的沙石，都得靠村民们一担担的挑走，今年春季种植只怕是要耽误了。 过了一个多月，等工作走上一些正规后，楚平有开始忙碌着布置蔬菜种植的事情了。 四月份，江南省委省政府召开抗洪救灾表彰会，楚平、邵长河和几位镇长乡长书记获得了先进个人，南湖县委县政府获得了先进党组织和先进单位。 南州市委市政府也收获颇丰，谢云带着楚平等人，在省道等待谭千秋、周宪国带领市里和其他县里的代表团，一起去省城领奖受表彰。 “楚平，好样的。”见到于敏，于敏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领完奖后，楚平找了机会请于敏吃了顿饭，没想到听说楚平要请于敏吃饭，钱省长居然说楚平眼里没领导，请于敏吃饭不请他。 最后这吃饭倒改成了在于敏家里吃，不过等到要吃饭时，钱省长却接到紧急通知，要飞往京城开会，这让楚平遗憾了好久。从于敏家吃晚饭后，楚平就直接去了金海家，这次匆忙没带礼物，就在金海家坐了坐，和金海聊了几句。 最后还剩一点时间，楚平本来想去四不像庙和那对有趣的夫妻聊聊天，最后却还是没去成，因为周宪国要带他去黄易仁那里。 第十五章 牢里有人惦记你 碌的日子是充实快乐的，但这时间确实飞快的。 台风过后，江南省全省上下掀起了救灾和生产自救工作，南湖全县也自然不能例外，楚平这常务副县长更是忙得不能在忙。李子全这些日子都不太管事情，经常借机往南州市和省城华州跑，政府这块的工作，大部分都压在了楚平身上。 好久没和杜欣在一起了，楚平没有办法只得让她再来南湖一趟，谢云看楚平每天累成那样子，也担心他身体被压垮，就特批给他十天时间，让他去特区和杜欣聚聚。 母亲也老惦记着楚平的婚事，说已经二十八了，女朋友也有了，杜欣都叫她妈了，怎么还不结婚。 一向不怎么唠叨楚平婚事的爷爷，也开始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说什么他只怕是没几年了，他可想抱抱玄孙才走。 楚平是长子长，楚家传宗接代的任务肯定先放在他身上，加之他现在算是年轻有为，三十岁不到就当上了副县长，家里自然希望他早日结婚。 楚平也实在是想去一趟区，只是手上的工作实在走不开，救灾和生产自救的工作还没完成，蔬菜种植的事情又要提升日程了。在台风来前，楚平计划好要搞交通建设的事情也刚有些眉目。这水利设施也得再修缮修缮。这几个事情，都是大事情，来不得半点马虎。 一摊子又一子的事情，接踵而至，压得楚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还好谢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让楚平彻底从救灾和生产自救工作中脱离出来，让他专心去管全县蔬菜种植的事情。 俗话一年之计在于春，云当上县委书记后，楚平就和他沟通过全县还是走蔬菜种植之路，今年必须获得江南省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授牌，争取申报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 （注：中有什么无公害蔬菜基地，绿色蔬菜基地，好像没所谓的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是同舟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巨巧。） 南湖全县蔬菜种植。这春天也该播种下去。台风来后山等乡地大棚损失惨重。许都工作都得从头再来好已经有了好几年地经验。大棚搭建就要简单快捷很多。 自台过后。楚平在全县干部中地威望达到了空全。全县各项乡镇、行局地镇长局长们。对楚平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是楚平布置地工作。都不折不扣完成。 原本李子全这一派系地人楚平还有些看轻。经这事情后。都不敢对楚平小视。同时。谢云对楚平是全力地支持。这让楚平一时之间成了南湖除谢云之外地第二人。在南湖县政府李子强倒似乎和楚平换了位置。 这种趋势让楚平头大。 “楚平。你现在太红了。”关山不得不提醒楚平样下去。总有一天谢云也会不高兴地。 “是啊李子全最近隐地很深。这老狐狸可没这么简单。”楚平早就看出了这些只是苦于最近这些工作都必须要抓。他不得不出面。不然他早就想办法隐身到背后了。 “你还是去特区一趟吧，到那边呆半个月，多少能冷却一些。”关山也无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也想，不过等四月底吧，等全县的大棚蔬菜搞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去特区。”楚平犹豫再三，决定还是等大棚蔬菜全部铺开后再去，这样也顺便可以和华总他们谈谈进一步合作的问题。 四月底，从省城领回奖后，楚平心里一直琢磨着到五月初去一趟特区，假和相关手续都办好了，正准备回西州一趟，然后就去特区时。于敏到南州来检查了，并且还要到南湖来，楚平只得推迟回西州，等待于敏到南湖来。 于敏在南湖只呆了半天，见了面和楚平也只说几句话，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的关系还是不公开的好。 送于敏上车后，楚平也坐上了回西州的车。 “滴滴滴，滴滴滴。”楚平刚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下，电话响起来了，台风过后楚平的大哥大已换成了诺基亚的小很多的数字手机。 “你好，于姐。”楚平看出是于敏的电话，既然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那说明她是以私人身份打的，所以楚平就叫她于姐。 “楚平，没想到你在南州人气这么旺。”于敏笑着说。 “我拿着这事情头疼，还不是台风给整的。”楚平无奈的说，今天的接待，楚平是特意躲在了众多人后，结果还是被谭千秋给拉到于敏面前做了一个介绍。 “我看你们那县长，叫啥的？”于敏没记住李子全的名字，“道儿很老啊，你得小心点。” “是啊，这些日子我收敛了好多，可有些工作没办法，李县长又不管，那就必须我去操心了，总不能因为这些耽误了工作吧。”有了台风的事情，特别是那次在她家吃了饭后，楚平倒真把于敏当姐姐一样了，这样的牢骚话也随口而出。 “于姐，您是分管农业的，我们县要申报省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您可得帮我走走后门。”楚平突然想到于敏这次没去看湖山的大棚蔬菜和坤平蔬菜批市场，真是有些浪费，自己应该提前和她沟通，她自己提出要去湖山看看，那这样谭千秋和周宪国都会重视湖山申报省蔬菜基地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要提这事情。”于敏笑着说，“只要你基础设施达标，那肯定没问题，如果你啥也没弄好，那我也帮不了你。” “那您放心，基础设施肯定没问题，这个事情我到时候在专门来向您汇报。”楚平想想，得专门找个时间，向她汇报汇报，然后再和谢云一起，以县政府的名义向农业厅和她这个分管农业的副秘书长汇报，争取在她的引荐下，向分管农业的副省长汇报。 不过楚平却不知道，分管农业的副省长就是夏副省长，两人虽然没见过面在步话机里通过话，而且夏副省长对楚平影像不错。 在电话里，楚平和于 句西一句聊了好久，等挂了电话，楚平这才现，原来只和宋丽春说的，现在居然都和于敏说了，倒让楚平不知道说了会不会让于敏看轻自己。 “楚平得走到台后去，想办法找个帮帮你你在幕后指挥。”挂电话之前，于敏想了想说。 楚平心里想，我怎么能幕后指挥呢，想着想着居然给睡着了，回到西州家里住了两天看爷爷身体和精神都不错，楚平决定这次去特区定要让杜欣再去找找姑姑，尽早让她回国和爷爷见个面。 从家里回来，楚平收拾东西就准备去省城。刚踏进家门，就被县委办打电话叫去开会，说是谢书记组织开书记碰头会，研究人事任免的事情。 书记碰头会叫楚平去干什么楚平虽然奇怪，却也没问了身衣服关好门就去了县委，开会前楚平先去了一趟谢云办公室云递给他一张十六开纸，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他。 经市委常委会定： 任命楚平同志为南湖县书记。 任命柳修然、国庆同志为南湖县委常委 这是市委的任命文件谢云询问自己的目光，楚平也一头雾水。 柳修是县委办主任，因为他刚提拔不久，所以过来半年才进常委，为了让常委数成单数，谢云和李子全在另外一个人选上争执不下。 没想到最居然落到刚被李子全排挤去省委党校培训了半年的老潘身上。 “怎么这样？”楚平也问谢云，既是问自己为什么多了个副书记的头衔，又是问老潘怎么变成了常委。 自己副书记这个头衔，连周宪国都没和自己说起过，那只能说明这事情有些奇怪了。 老潘这个县委常委，谢云本来是想提拔其他人的，楚平也表示赞同，那人就是五堡镇镇委书记催瑞，经过防汛抗洪五堡镇泄洪这事情后，楚平对催瑞很满意，所以也就赞同了谢云的意见。 实际上，楚平是想让关山上去的，但许大山在上面，再让公安局长也进常委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得等哪天徐大山调任，或做了专职分管政法委的县委副书记，再想办法让关山进常委。 可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副书记，常务副县长还没免除，而且市里都没和谢云沟通过，这也难怪谢云有些想法。 “嘀嘀嘀，嘀嘀嘀…”这样的隔阂是最不好的，楚平正想着用什么话来结开这个结，谢云的电话响了起来。 “周市长的电话。”看了一眼手机手上的号码，谢云朝楚平说，然后接起电话，语气很恭敬的说，“周市长，您好。” 虽然说谢云知道自己和周宪国的关系，但楚平还是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到谢云秘书那里和他聊会天。 “嗯，嗯，好，我知道，楚平在这里，您要不要和他说几句话？”谢云一边说话，一边转头找楚平，看了看没找到楚平，就继续说，“好的，那我和他说，他准备明天去特区。” 听到谢云这些话，楚平慢慢的走进他办公室。 “楚平，周市长说了那事情。”楚平看了看谢云的脸色，还不错，心里就猜周宪国和他说了啥。 “省里领导打招呼的。”谢云含糊了一句，这让楚平更是一头雾水，谢云这是说老潘的事情是省里领导打招呼的，还是自己的事情，是省里领导打招呼的。 “哦，那难怪了。”楚平也不去想这些，心想等下回去给周宪国打个电话，应该就清楚了，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是谁打的招呼呢？” 其实楚平和老潘，都是省里领导打招呼的，只是周宪国和谢云说的时候，只说老潘是省里领导打招呼的。 至于楚平的事情，周宪国说南湖县有两个专职副书记，而这两个专职副书记都不是谢云能把握住的，这样在书记会上，谢云的话语权就小了，如果一位县委书记，大事情不能在书记会上摆平，那对他的权威是很受影响的能什么事情都上常委会。 想来想去，让楚平当县委副书记还兼这常务副县长，这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在谭千秋提出让老潘进常委时，周宪国也就提出让楚平担任县委书记，这样只能说是市委常委会上混战后的结果。 至于为什么没提起和谢云沟通，或常委会通过后，周宪国没和谢云以及楚平通气周宪国没说，谢云也不敢问。 其实周宪国也莫名其妙常委会前谭千秋居然和他商量，说省里有领导说，像楚平这样的同志，应该再给他压压担子，年轻人有冲劲有干劲又能干事会干事，那就应该给他们压压担子样既大力推动了工作，又锻炼了干部，何乐而不为呢。 “省里领导？”周宪国当时问了一句，谭千秋也含含糊糊的没说，所以周宪国也不知道是哪位领导打的招呼。 至于老潘，却是省委党校以为领导打的招呼当着谭千秋的面给周宪国说的，所以周宪国也只得否定掉谢云提议的崔瑞。 和周宪国通了电话后平也没弄清楚是谁打的招呼，听着楚平有些迷茫的声音周宪国也不猜测了。 刚挂了周宪国的电话后，楚平想了想定还是要给谭千秋去个电话，不过打电话的时间却是选在了晚上。 开完书记碰头会后，三个人的任命就已传遍了南湖，楚平的电话是响爆了，应付了十多个电话后，老潘终于打进来了：“楚平，哈哈应该是楚书记，恭喜了，谢谢了。” “同喜同喜，谢我啥啊。”楚平和他开玩笑说。 “咳，你这电话真难打，我都打了半个小时。”老潘继续说，“你别装作不知道，上次在省委党校，你那同学是很有面子的，反正不说了，我记住你就行了，兄弟以后大哥我就跟你干了！” 楚平一头雾水，想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老潘在省委党校培训时，楚平去看过他一次，当时是 省委党校接他的，丁丁去了省委党校后，碰到了省|长，就和他聊了几句。 其实自那后，省委党校副校长对老潘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老潘也是聪明人，自然打蛇随棍上，加深了和校长的交流。 给谭千秋带你和时是八点半，谭千秋果然回家了，听听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不过接到楚平的电话，他还是很高兴的，很兴奋的和楚平聊了十来分钟。 最后谭千秋带了点官腔说：“小楚不错，小楚不错，给你压压担子，你可不许叫累。” 楚平连忙再次感谢他，然后就识趣的找了个借口让谭千秋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去特区时，楚平省城上飞机前，给金海打了个电话，金海当时没接，过了一会才回电话。 “金秘书长，您好，我是楚平。”是金海的电话号码，楚平连忙客气的说。 “楚平，叫你不这么客气，下次像欣欣一样，叫我金海哥就行了。”看得出，金海对杜欣他们家还是很有感情的，“你在华州吗？” “恩，我刚到华州，准备去区看看欣欣。”楚平觉得没必要说是特意看拜望你的，也就如实说了。 “我陪书记在京城，下次你到华州我们再去喝茶。”金海说，他看到丁书记他们的会要结束了，连忙挂断电话说，“丁书记开好会了，我先挂了，下次和你聊。” 挂了金海电话，楚平估计他应该没和谭千秋打过招呼，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于敏。 给于打了个电话，果然她和谭千秋提了楚平这事情。 其实于敏和谭千秋提楚平的事情，是很有艺术的。谭千秋向夏副省长汇报工作，于敏作为分管副秘书长也在旁边，说到上次台风的事情，夏副省长对南湖是赞口不绝。 “谭书记，夏老板可是很少这样赞赏人，你们南州干部就是能干，我这是第三次听夏副省长说南湖那个啥平的，啥平的年轻人能干。”台风过后，于敏陪夏副省长在全省巡查了一遍，夏老板好几次提到南湖防汛抗洪工作做的好，其中两次提到楚平的名字，于敏就借用了夏副省长这些事情，绕着圈帮楚平说话。 “这个小鬼是不错，不错。”夏副省长也笑着接腔。 这话其实很模糊，于敏表面上根本就没有帮楚平说话的意思，她还叫不出楚平的名字呢，夏副省长更没说什么，他只是说这小鬼不错，至于再其他县夸奖楚平，那确实楚平做的好。 但是谭千秋是多么精明的人，他听了于敏和夏副省长的话，在从省城回南州的路上，心里就慢慢的琢磨着，今天于敏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是于敏的意思，还是夏副省长的意思。 这两个人，只要一个点一下，谭千秋都得卖他们的面子。想来想去，谭千秋觉得不管两人是否有那层暗示的意思，再让楚平往前走一步，更何况谭千秋觉得夏副省长和于敏两人一唱一和，反正就在楚平前面多加个县委副书记而已，自己也没损失啥，也改变不了南湖县县委常委的格局。 楚平到了特区，这才痛痛快快的休息起来，都知道楚平这段时间很累，第一天杜欣和宋丽春都没打搅他，让他一个人好好的睡，直睡到中午十一点，这才叫他起来吃饭。 下午三人就在别墅的小公园里晒太阳，楚平躺在躺椅上，杜欣摇头枕着他的肚子，一副慵懒的样子，享受的晒着太阳，让楚平帮她涂防晒霜。 宋丽春基本上没怎么做，不停的来回穿梭，一会端两杯茶，一会拿一碟西瓜，茶还没喝完，咖啡又送上来了，西瓜刚吃了两口，又削了一个苹果递了上来。 “姐，你太偏心了！”杜欣不干了。 楚平吃了西瓜吃苹果，吃了苹果吃提子，喝了龙井喝咖啡，杜欣躺在楚平肚子上，到现在为止，还只吃了一片西瓜两颗瓜子，自然要抗议了。 “你不是说不吃嘛。”宋丽春娇笑了一声，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塞在杜欣的嘴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楚平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刚感觉到点幸福的滋味，谢云亲自给楚平打来电话。 “谢书记？”楚平正和杜欣宋丽春在泡温泉呢，杜欣这个小妮子正在水下捉弄楚平，宋丽春听楚平叫谢书记，这才示意杜欣不要闹了。 “楚平，不好意思，得让你早点回来。”谢云无奈的说，不过还是颇有良心的说了一句，“或你回来一趟，再回特区去休息几天。” “出了啥事情？”楚平不明白谢云怎么会这样说。 “牢房里有人惦记着你！”谢云突然也开玩笑说。 “啊？！”楚平还真被他吓了一条。 “财政局的宁炎年前被纪委双规了。”谢云不认识宁炎，说话就很无所谓了，“这女人不识相，在双规期间寻死觅活的，自杀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在医院抢救了回来。” 这事情，楚平倒是不知道，年后忙着防汛抗洪的事情，只是觉得宁炎也太可怜了，被抓进去后，田裘滨居然没想办法救。 “市纪委掌握了她违法违纪证据嘛？”楚平这话问的很幼稚，纪委既然双规了，那一般情况下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只是楚平很奇怪，宁炎会有什么事情被市纪委给掌握住了。 “有，我听说市纪委想通过她抓大鱼。”谢云在市纪委也还是有熟人的，宁炎毕竟是南湖县财政局的人，他找纪委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才明白了一点其中的道道。 “前天市纪委给我来电话，说这宁炎要求见你一面。”其实接到市纪委这个电话，谢云也吓了一跳，不会楚平和这宁炎有什么关系吧，几经盘问，市纪委那朋友才说，这事情和楚平没关系，好像宁炎想托付楚平做些什么事情。 第十六章 面见宁炎 第十六章面见宁炎 你怎么和这女人熟悉？”谢云把事情说清楚后就问楚也是，一个女人惦记着他，而且是一个在牢房里的女人惦记着他，这事情确实有些说不清楚。 “以前她是财政局的科长，我们这些镇长乡长的，都必须求她。”楚平也头大，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牢了，居然找上自己，不过想想自己和她也没啥牵连，也就放心不少，只得无奈的说，“湖山镇的钱老被财政局卡，我们就请她吃过几次饭，也送过她一些购物券、特产什么的。” 这种事情哪里都有，谢云也不放在心里，就没吭声听楚平继续说。 “这女人是田裘滨的情人。”楚平心想既然这样了，估计谢云并不知道宁炎和田裘滨的事情，或者说不知道谭千秋搞田裘滨的事情，想了想觉得必须多少说清楚一些，不然又会和谢云产生误会，“田裘滨的小姨子和这女人的弟弟发生了冲突，她弟弟叫了一帮小混混要整田裘滨小姨子，被我撞到了，劝开了他们。” “就事情？”谢云不太相信，换了楚平也不会相信，可他和宁炎也却是只有这么点事情。 “恩，就这事情，不要是我不拦一下，那天晚上这女人弟弟很有可能闯大祸。”楚平笑了笑说，“年前这女人弟弟被抓，她打电话向我求救，我说尽量帮他去打听，后来得知是市局抓人就婉转告诉她我也无能为力。” “那不管了，你没事情就好，样的人能少粘边就少粘边。”谢云想了想，听楚平说这女人和田裘滨有关系，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有领导要弄田裘滨不过他也懒得猜测，这事情和他没多少关系，笑了笑说，“你考虑考虑，是提前回来还是度完假回来，市纪委也没让你一定要去。” “您觉得呢？”楚不知道谢云的态度。 “没事情的话，回来配合纪委，如果能撬开那女人的口，以后你在市纪委也多两个朋友。”谢云想了想说。 “那先回来把。”楚平听谢云的意思就是让他回去配合市纪委，帮着撬开宁炎的嘴。 挂了谢云地话楚平并没马上和杜欣、宋丽春说。第二天一早这才找了个机会。和两人说了这事情。 趁两个女出去有点事情地机会。楚平给周宪国挂了个电话楚平这样一说。周宪国倒是感兴趣了：“我还以为姓谭地忍耐力这么好呢是忍不住下手了。” “年前就下手了。”宁炎被抓地事情。楚平并没也周宪国说过。毕竟当时还不能确切地判断是谭千秋开始找田裘滨算账了。“年轻抓了宁炎。台风过后才开始让纪委加紧撬开她地口。” “好。那你就去一趟吧。”周宪国想了想说过他也奇怪。楚平怎么和这女人有关系也担心楚平在经济上和这女人有不清白地地方。“你怎么和她？” 楚平不得不重复一遍和谢云说地话。 对于楚平地话宪国倒是深信不疑。想了想说：“她肯定是想让你照看她弟弟量应承下来。只要是不太过分就行。” 挂了周宪国的电话，楚平想了想，还是周宪国脑子灵，一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宁要找自己，估计是想让自己照看宁炜，甚至还想通过自己向纪委讨价还价。 只是这样不知道对楚平是好还是坏。 “回去吧，宁炎人其实不错。”宋丽春和宁炎熟悉，两人是当年南湖十大美女之一，“她只是跟错了人。” 杜欣一手搂着楚平，一手搂着宋丽春，朝楚平努了努嘴，开玩笑说：“姐，哥在县里是不是很有女人缘？” “还可以吧。”宋丽春忍住笑，也搂着杜欣说。 “要不，怎么被抓进去的女人，还千里迢迢的惦记着我们的楚大帅哥呢。”杜欣嘟着嘴说，楚平无奈的笑了，三人又打闹了一番，宋春丽这才安排驻特区办去给楚平订机票。 “能帮宁炎，就尽量帮帮她。”临走前，宋丽春在拥抱楚平时，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我尽量吧，也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怎么样。”楚平点头答应。 从特区坐飞机到华州只用一个半小时，中午楚平就到了华州，坐上小林的车子，就直奔南湖而去。 回来之前，楚平并未告诉谢云自己坐那趟航班，但上了车这才想起应该和他说说。 由于是周六，谢云并不在县里，看样子是回南州去了，打了家里电话没人，再打手机不通，楚平也就算了。 “嫣红，你们的仇人只怕马上就要进监狱了。”楚平一边吃饭，一边和李嫣红说。 “真的？！”李嫣红以为楚平要对田裘滨发动进攻，激动的站起来，跑过来搂着楚平狠狠的亲了一口。 “是的，不过你别这么激动。”楚平刚吃进嘴里那块肥肉被卡住了，只得咳嗽一声再说话。 “那女人怎么要你去？”听完楚平的讲述，李嫣红也奇怪了，眼睛怪怪的看着楚平，似乎看到楚平和她有一腿似的。 “别这样看我。”楚平无奈的说，“这计划不如变化快，没想到当年你布置的那些东西，都没用了。” “是不是和上次那事情有关？”李嫣红也是聪明人，知道上面要查人，要么就是有人不断的反应情况，要么就是上面压下来要查。 从这宁炎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是上面有领导压下来要查田裘滨，不然不会先从宁炎着手。 “没有那次事情，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楚平对那事情一直有些耿耿于怀一个告密者并不光荣。 “老公，谢谢你李嫣红呼啦一下凑上来，也不顾楚平正在吃饭，搂着楚平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的亲吻起来毫不客气的叫了一声老公。 “啥，啥，你叫啥…”楚平怕了，连忙要推开她。 “来人，给我皮鞭伺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点伤风败俗之事！”两人还正在打闹，只听关山一声猛喝。 “姐夫，你不会迟点进来啊。”李嫣红恨恨的朝关山喝了一声，“下次再 你姐夫了太没人性了。” “哈哈，哈哈…”关山哈哈笑着，接到楚平的电话后，他就赶往淡水山庄还正奇怪楚平去特区才两天，怎么就回来了呢。 吃完了饭平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他们三人听。 “这样啊！”关山感叹了一句，他也猜出了宁炎的想法，只是他很奇怪，宁炎怎么找上楚平。 在淡水山庄吃了饭，楚平就直奔南州，到了南州再给周宪国打了个电话直奔市纪委而去。 市纪委副书记，州有名的黑包公都楠接待了楚平。 “楚县长况就是这个情，还要打搅你休息。”都楠名字有些女性化是一个十足的男人，“你有什么要求或者什么想法？” “要求倒没有。”平对这个南州黑包公也是久闻其名他正仔细打量自己，也就抬眼迎着他那犀利的目光，自己心里光明，别说黑包公，就是黑白无常也不怕。 “有什么想法你说。”都楠出自己有话要说，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在宁炎提出要见楚平后，专门调出了楚平的资料，并找了几个人，详细了解了楚平的情况。 以楠专业的眼光，感觉楚平是个好官，应该不会和宁炎有太多的关系，他通过南湖两任纪委书记口里，得知楚平和南湖四大金刚之间的恩怨，只是他就更迷糊了，这宁炎为什么偏偏要找楚平呢。 难道这个楚，和宁炎有什么私情不成。 “不知道都记有什么要求？”楚平淡淡的说。 “我们掌握了宁炎，以及和宁炎相关一位副县级干部的一些违法证据。”都楠还是没提田裘滨，不过他也隐约的说，“你心里应该能猜测得出这人是谁。” “恩，其实南湖人都应该能猜测的出来。”楚平笑了笑。 “这些日子，宁炎一直不肯开口。”如果换了别人，都楠就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可这楚平却是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在宁炎提出这要求后，都楠专门去向谭千秋汇报了此事，谭千秋同意市纪委出面请楚平来配合工作，但是暗示都楠对楚平要尊重。 楚平是周宪国的人，在南州不是秘密，但谭千秋这样暗示自己，倒让都楠有些想不通，虽然想不通也只得听谭千秋的。 “宁炎要求见你，我们希望你能说服她如实交代问题。”都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 “我会尽力的。”楚平决定探探都楠的口气，“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琢磨宁炎为什么要找我。” “哦。”都楠心里也这样想。 “应该是想让我照顾她弟弟。”楚平又将自己和宁炎之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最后看着都楠说，“宁炜是宁炎的心头肉，是她一手带大，如果能…” “宁炜的事情，我们都查清了。”都楠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楚平倒开始讨价还价了，但想想也对的，既然要人家做说客，自然得给他一些授权，“他本是个小混混，身上没有命案，也没沾毒，就基本没多少事情，由南湖县公安局拘留几天就没事情了。” “哦。”楚平看了一眼都楠。 两人又说了几句，楚平这才去了宁炎被关押的房间，一个女人送楚平去的。 见到宁炎时，楚平差点没认出是她，听到她凄惨的叫了一声楚县长后，楚平这才相信面前这憔悴瘦弱的女人是宁炎。 刚才从都楠嘴里，楚平得知自从宁炎被双规后，田裘滨并没太多行动。 “楚县长，宁炜怎样了？”宁炎哽咽着问楚平。 楚平将都楠的话重复了一遍。 “啊…”宁炎喉咙里啊啊两声，楚平心里一阵酸楚，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在说，自己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们受这样的苦。 “他呢？” 楚平知道她是在问田裘滨。 “情况不是很清楚。”楚平如实的说田裘滨调到市科委后，两人接触并不多，“听纪委的人说他似乎有可能要外逃。” “哦。”宁炎这声音有些失望。 “有个事情，不知道，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说。”楚平犹豫了好一会才说。 “恩。”宁炎看着楚平，眼睛中有一种渴望。 “我听人说，海升公司好像被搬家了。”这是李嫣红告诉楚平的消息，而且李嫣红得到的消息更多，只是楚平不能说的太清楚，毕竟这是纪委定有监听设备。 “搬家了？”宁炎凄惨的笑了一笑。 “是要跑了吧。”楚平没说话，过了一会宁炎才说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凄惨。 楚平没吭声了，他不知道是劝宁炎坦白如实交代呢是说其他的，只知道这时候实在不忍心再说让宁炎伤心的话了。 “我知道纪委想从我这里拿到他的证据。”沉默了好一会炎突然说，“让我说也行。” 在外面监听的都楠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心情有些激动，这案子谭千秋已经督促了好几次，都一直撬不开宁炎的嘴，那边的侦查也没一丝进展在宁炎这样说，那自然激动。 “求你照顾宁炜。” 楚平心想事情怎么和我有关系了，难道真是我人长的帅是我好欺负，啥事情都找上我。 “这事情得和，和他们商量商量。”楚平心想得将这事情转到市纪委身上去，自己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再说了答应了宁炎，那以后自己责任大着。 “我知道你不愿意。”宁炎喃喃的说，“是啊，谁也不愿意。” “说不定不用我帮忙。”楚平突然想，不知道宁炎有多少问题，说不定她坦白了后，能从轻处理，那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吗？”楚平这是问宁炎，她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我也不知道。”宁炎再次凄惨的笑了笑。 “我帮你问问他们？”楚平想了想，朝外面看了看。 出去和都楠一说，都楠想了想说：“只要她个人没贪污受贿这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算到别人头 毕竟是个科长。” 都楠那是暗示楚平，就是只要宁炎如实交代，让都楠得到想要的东西，他就能帮宁炎将责任推到田裘滨身上。 “都书记，虽然和宁炎没深交。”楚平觉得和黑包公不在说这些模糊的话，“但她既然相信我，我就得当一会事情来做。” “恩，有什么要求，你说。” 都楠在南州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周宪国也和楚平说过，都楠这人说话是一个唾沫一颗钉，所以楚平想要他一些承诺，这样也算为宁炎争取点什么。 “宁炎已经松了”楚平也不能说的太明显，“我看具体的事情，我还是回避的好。” “行，我去找宁炎谈。”都楠想说，“不过你等一会，如果我和她谈不行，说不定还要请你跑一趟。” 等都楠出来，平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去了。 “走，楚县长，我们吃饭去。”平一脸高兴，他和宁炎谈好了条件，本以为宁炎要求很高，没想到这女人要求不高，都楠都一一答应了她，并还许诺，只要有可能，会帮她减免责罚。 楚和都楠吃了个便饭，就回南湖去了。 今天的事情他感到很沉重，连周宪国那里都没去，楚平回到南湖一个人在家里呆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就来消息，田裘滨被纪委双规。 第三天，又有消息传来，田裘滨在纪委精神崩溃，如实交代了自己的事情，甚至连和拿几个女人有关系，和哪个女人有过几次，哪个女人是自己送上床的，哪个女人是他用强得到的，这些本不用交代的事情他都一一交代了。 至于有关经济上的事情，他更是竹筒倒豆子了。不过这些问题，市纪委还是进行了选择性追查，又根据田裘滨反应的情况南湖县双规了几个人。 一时之间，南湖县机关，特别是财政局里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深居简出，深怕自己和田裘滨搭上关系。 当然，那些和田裘滨有关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也一个个心慌慌的，生怕被市纪委、县纪委带走。财政局一位副局长、农业银行一位副行长，就是在大庭广众下被纪委带走的。 然后，对于其他和田裘滨没多少关系的官员们吃饭喝酒时又多了一个话题。那就是在猜测，在座的男人里面，谁和田裘滨是连襟，这不猜不要紧猜大家都吓了跳，和田裘滨交代的那些女人一对照这一桌七八个男人都是田裘滨的连襟。 第五天，白一丁被市纪委双规。 白一丁被双规前，市纪委都楠亲自带人来到南湖，和谢云关门谈了一席后，再将李子全、楚平和另外两位副书记叫来，以市纪委的名义向南湖县委通报了市纪委的决定。 “子全县长，你和白部长熟悉一些。”等都楠宣读市纪委双规白一丁的决定后云就发话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他到你办公室谈点事情。” 李子全叹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拿起电话，给白一丁拨了过去，等白一丁接了电话，李子全握着话筒借和秘书说话，让自己心神镇定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和白一丁说：“老白，你到我这里来一趟。” 等白一丁屁颠屁颠上来，想向李子全打听田裘滨的事情时，市纪委的两个人适时的出现在了李子全办公室的门口。 “你是白一丁，我们是市纪委的。”两人没容白一丁反应过来，就双双扭住了白一丁的双手，这才继续说，“你呗双规了，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李子全，你这猪！”白一丁反应过来，看着依然端坐在那里看文件的李子全，他破口骂了一句。 “带走！”都楠朝李子全点了点头，挥手让两人带白一丁下楼去。 从六楼到楼下市纪委的车上，白一丁像杀猪一样嚎叫，时而大声诅咒李子全，时而大声诅骂谭千秋，一切恶毒的话都说出口了。 在上车之前扬言：“李子全，你等着瞧，老子进去了，你也离牢房不远了，你们要么弄死老子，不然老子啥都说出来，都跟着老子去蹲监狱好了。” 市纪委带走白一丁时，县委机关很多人都听到了白一丁的嚎叫，都想出来看看，可都不敢出来，一个个坐在办公桌前，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直到下班后，才开始相互打听消息。 一个月后，市纪委传来消息，原市科委副主任田裘滨正式移送南州市检察院，与田裘滨一同移送检察院的还有南湖县财政局、南湖县农行的副局长和副行长。当然，宁炎和海升公司的其他几位女老板，也一并和田裘滨一同移交给南州市检察院。 不久，田裘滨案件经过法院审判，田裘滨犯贪污、受贿、滥用公权以及作风问题等，判处有期徒刑2。其他人也判处了一定的有期徒刑，宁炎被判处有期徒刑2年，缓刑2年执行。当然，宁炜也没事情，楚平那天从关押宁炎的地方回南湖后，宁炜就被市公安局移交给了南湖县公安局。 在田裘滨案搞定的同时，白一丁的案件也查清了，罪状有１992年湖山乡大棚钢筋、水泥上的事情，还有早些年在湖山的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 不知道市纪委是从哪里搜集的证据，白一丁居然贪污１2万元，还有受贿１１万元，当然还有渎职罪等一大堆罪名，让楚平看了都觉得白一丁这次是在劫难逃。不过白一丁的案子，虽然南湖县、湖山乡有不少人被市纪委要求协助调查，但最后这些协助调查的人都无牵涉，并不是窝案。这几项罪证放在一起，白一丁同志被光荣的判了个无期徒刑。 被带走之时叫嚣着要啥都说出来的白一丁，在市纪委那里，却一个人也没咬出来，这让大家都觉得奇怪。楚平却从都楠那里多少了解到了一些，白一丁为了儿子，一切都忍住了。 第十七章 要想富先修路 官路沉浮第十七章要想富先修路 丁和田裘滨的事情。只在南县掀起一点点涟漪时间的流逝。这事情就如翻书般翻了过去。南湖县官场中不再有这两人的存在。两人的事情最多只是官场中人饭局上的笑话而已。 每次回到湖山。站在院子里。楚平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和白一丁斗了几年。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 过了六月份。当南大部分乡大棚蔬菜和常规蔬菜都种植都搞的差不多时。楚平开始大兴土木。准备大搞交通道路建设。 在谢云的支持下。楚平带领交通局吴岩财政局侯兵等相关部门负责人。以及各乡镇党委记乡长镇长。到省城华州到浙江等的参观学习。 浙江沿海城市发达的交通。给南湖县这些官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沿海政府和老百姓的富裕程度。更让这些官员们羡慕。 一个乡镇的财收入。比南湖县都要高。一个村长的权力。能调动的资金。比楚平还要大要多。连楚平听了村长们-绍。也是连连感叹。 “不要光羡慕。人家村里镇里业多。腰包鼓腰杆子也就硬。”楚平不停感叹的侯兵说。他这个县财政局长手上的钱。连浙江一个乡财政所长手里的钱都不。 “我们县里和沿海,比。有很的差距。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这正是楚平带他们来的目的。看到了差距才会着进步。“但我们县也有我们县的特长。” “楚县长看到差了。也找目标了。”崔瑞时的从侯兵身后冒出来。接过楚平的话说。“要怎么干。您一句话。我们跟在您身后。挽起袖子干活的就是了！” 崔瑞这话迎来一阵和。楚平笑了笑对崔瑞适时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自从台风五堡镇泄洪后。崔瑞和楚平关系上升了一个层次。崔瑞这个老资格的镇委书记。对楚平也到了言听计从的的步。 在浙江。楚平又带着这些头脑脑们去了一趟夏闻天那里。一起看望一下老领导夏天已经从副升为正厅了。现在是浙江省一个的级市的市长。 闻天很高兴。隆重的接待了楚平他们对于楚平在南湖的表现。他也很满意。只称后生可畏。当然。闻天手下人带楚平他们去义乌等的又看了一圈。 回到南湖后。楚平又带着这帮人去了一趟上山村。让他们看看南湖县内修路致富的典范。上山村修路的情。全县各乡镇的头儿们都知道。但并没来上山村看过。也不知道上山村修路前后变化。 “没想到上山村都么富了！”林木站在十里感叹。 自从调离湖山后。黄林木就没来过上山村当初村民们贫困的家里一年到头没点油星有人家甚至父子两只有一条装门面的裤子。要下山办事。父子两就只能去一个。 上山村村民们的各种苦日子。黄林木是见过的也亲身体会过。毕竟他家当年也是很苦只是他没想到。仅仅三年时间爬上山后第一眼就发现上山村盖了不新房子。宋庆他们家房子已落伍了。不再是上山村最好的房子了。好的房子丁尚山家的欧式别墅。 看着来来往往的三轮摩托车。黄木彻底服了如果没有当年楚平的高山四季豆种植如果没有当年楚平将郑山的军。拼了老命将路修好。就没有上山村的现。 楚平找来丁尚山。他现场说法。让他带着这些乡长镇长书记们。在上山村那些高山菜里参观。让他们感受上山村实实在在的变化。在上山村的中饭。楚平让丁尚山安排些领导们到各各户去吃。让他们有和上山村村民直接接触机会。从老百姓的口里。能了解更多真实的东西。不然这帮听惯了汇报。经常忽悠的头头们。会对自己听到的产生怀疑。 从上山村下来后。平再次和吴岩开了七八个会。对原来的交通道路规划进行了修改。 “吴岩。修路的目的。就是要让老百姓方便。这规划做的很好。但我们还要进一步完善。”看着吴岩送来的交通规划图。楚平和谢云沟通后。再次向吴岩做出示。“南湖境内有一条国道。还有一条省道。这两条路就是南湖县交通道路的主干道。” 交通局这次的规划。的非常庞大。搞了一个“十纵十横”的大规划。通过0:-路。基本上就可以讲全县各乡镇联络起来。在通过各村的机耕路。就南湖的交通形成了一个像人体经脉一样的网络。 只是交通局的规划。却忽略了国和省道的重要作用。 “这次规划的原则是以省道国道为主干。以各乡镇之间的道路为骨干方-一个乡镇。以各村的机耕路为支撑。连接每一个村庄。方便老百姓将山上的水里的田里的东西到省道国道。”楚平指着自己办公室里大大的南湖县的图和吴岩说。“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方便老百姓致富。方便老百姓将西卖出去。” 楚平利用自己的关系。带着吴岩去华州找龚局长。名义上是请他指导工作。实际上是想打道的主意。 这一趟没白去。龚局长说从省城到南州的国道要从一级公路升级为高速路。该路段在南州市境00多公里。在南湖县境内有1多公里。该项目已获国家批准。估计两个月后就要开工。这些消息楚平从周宪国那里已经了解到了。关键一点是楚平从龚局长那里了解到。这个项目由省高速公路局负责。也就是说由龚局长说了算。 新修的国道斜穿南湖县。和国道正成十字交叉。 由于这段国道投资是采用贷款建设收费经营的模式。是江南省第一条贷款建设收费经营的高速公路的方投资只占了10%。这些资金都由南州市政府出。 由于的方政府只占少量投资。所以市政府在这华南高速公路建设上没有话语权。 和龚局长吃了一顿饭。基本上达成了协议。那就是楚平负责高速公路在南湖境内的拆。龚局长保证南湖境内高速公路所用的石子条石等从南湖县境内采购。 而且龚局长还承诺。将为南湖道路建设提供一定的帮助。 拿着局长用笔南湖县的图上画出的省道。楚平让吴岩回去调整规划自己心里琢磨怎么样才能高速公路上揩点油。为南湖县的交通道路大升级弄点好处。 “如果这100多公里用的碎石都从县内要。我可以让有条件的镇都搞个石场。这样本乡修路要用的碎石也有了。还能些启动经费。”吴岩没想到楚平和局长关系么好。回来的上很兴奋的说。 “那必须让各村把机耕路修好。不然村里的碎石运不出来。”楚平脑子里出现一个南的图基本明了那些乡镇可办石场。那些乡镇没条件办石场。 回到南湖后一期。交通局又出了修改后的规划图经县政府办公会初步通过后。楚平带着交通局等相关部门。拿着规划图乡镇跑了一个星期。 在楚平的带领下。南湖县大小小十多位局长们。坐了一辆中巴车。在全县跑了三天。楚平和他们与二十多个乡镇的党委书记乡镇长全部见了一次。并面对面的进行交流。 期间。还举行了十场人大代表。协委员货司机蔬菜贩子村干部群众座谈。听取和基层村干部群众和各方面的意见建议。 最后县政将各乡镇群众和各方的意见进行梳理汇总归纳出68:-意见建议。 针对这些意见建议通局有对规划进行了修改完善。 完善修改方案提交县委常委会后。迅速到通。在正式大兴土木修路前。楚平又让各乡镇组织各村村支书村长到上山村参观一次。让这些村长支书们受一次教育。也感受一下道路修通后上山村脱贫致富的经过。 部分村村长感慨很深。认为上山村都能修好路其他村就根本不在话下。楚平又让宣传部在全县下开展广泛的宣传。一个月后全县各乡各村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修路大站。 因为高速公路要向各村收购碎石并的知高速公路管理局已和县里达成协议。这些有石山18个乡镇干劲很足。提前进行规划。将条件打碎石的山都选出来。一边张罗着修各村的机耕路。一般张罗着准备开碎石场。 对于这些碎石场。楚平要求各乡镇一定要规范好开采主体。分配好利益。不能所有的利益都让乡镇的了。这样一来各村就没有修机耕路的动力。 南湖县各村的机耕。在0年代大修过一次。基本上实现了村村都修了一段机耕路。但这些路很窄。承重能力不足。必须进行拓宽和翻修。 “楚平。修这么多路。资金筹集如何？”在准备举行大修路启动仪式前。谢云问楚平。 “县境内国道省县道乡和村道合277条。除去国道省道还275。按规划全县公路总里程达到12116公里。”楚平向谢云详细汇报大修路的具体情况。“其中县道乡道占了0%。些道路大部分暂时不要修缮。只有0公里的乡道要修。资金采取找市里要一,。县里出一点。乡里筹一点的方法。全部已经解决了。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那各村的修的路呢？”谢云没在乡镇基层干过。所以对这情况不熟悉。在别人面前他不会问。但只有他和楚平两。他就问了。 “县里和乡里在雷炸药机械车辆租用上给予一定的支持。其他的由各村自行消化。” “不会题吧？” 谢云这些问题。在镇干部的眼里是比较幼稚的。但楚平知道谢云这是信任他没把他外人。谢云这是担心群众们意见。作为县委书记更在乎民意的反。一旦搞出什么乱子。有群众到市里省里上访。那好事情也就变成了坏事情。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您放心。宣传很到位。各村村干部和群众修路的积极性很高。”楚平这些天实实在在到基层了解过对这个还是有信心的。“村里修路。一般采取义务工的形式。并不要找老百姓收多少钱。” “再说了。老百姓希望自己家门口的路修好。日里走个路也方便一些。”楚平继续说。有些东西不能说的太清楚经各级宣传。修路致富已基本上入各村老百人心。” 在南湖县上下大修路同时。华南高速公路也开工了各标段项目部陆续进驻。华南高速公路由省交通集团负责承建。 省交通集团是省交通厅下属单位。和高速公路管局平级。 说来也是巧合。 在上次楚平早了局长后。局突然和楚平认识时的情况。就琢磨着应该找媒体宣传宣传华南高速公路。于是找上楚平给他介绍的那个记者。写了几篇稿子。没想到在华南高速公路开工前半个月。他老龚居然被提拔为省交通厅副厅长。同时还兼这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专门负责全省高速公路建设和管理。 楚平再次被副厅奉为上宾认为楚平是他人中贵人中的贵人。上任之后特别交代速公路管理和交通集团负责华南高速公路的两位负责人。进驻南湖县。一定要先去拜访楚平县长听楚县长的意见后在行动。 的拆迁问题。一直是修路建设的大难题。 楚平在县委会上提出南湖县以帮高速公里搞好拆迁工作。来换取交通厅高速公路管理局和施工单位省交通集团对南湖县道路交通建设的支持。这个提议到了县委常委一直支持经楚平提议。老潘副县长专门负责南湖县境内高速公路的拆迁工作。负责和施工单位联络。 门负责和省交通厅高速公路局联络。 应该说这是一个大家都愿意看到双赢结果。 因为这个高速公路目是贷款收模式。所以当的政府的利很少。华南高速公路历经十多个县。除了南州市政府热情很大外。其他包括南平南江在内的南州市属县政府。都没多少兴趣。对征的拆迁工作都不怎么配合。这是省交通厅和施工单位最头疼的事情。 而为了省事。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将眼线征的拆迁工作都交给了施工单位。也就是它的兄弟单位省交通集团。楚平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上有龚局长发话。下有征的拆迁这天下第一难的事情在。就有和交通集团谈价钱的条件。 借着龚副厅长客。楚平和高速公路管理局省交通集团的人达成了一个协议。南湖县保证在限定的期限内。做通南湖县境内所有拆迁户乡镇的工作。省交通集团在机械设备技术人。石水泥等上给于南湖县支持。 省交通集团负责华高速项目的夏总指挥也好说话。听了楚平和老潘开出的条件。当着副厅长的面着胸脯说：“楚县长。当着领导的面。我向楚县长打包。你们县00多座桥。施工和技术问题在我身上。” “好。夏总爽快。”楚平很满意。对于各各乡来。难的事情就是那些桥。各村的路可以以义务工的形式。在县交通局和交通建筑公司的指导下用修。但那些钢筋水泥修起来的桥。就不那么简单了。县交通局也没这个能耐在一时间内。指-00多座桥。现在夏总指挥满口答应。以省交通集团的实力。修这种小桥还不是小菜一碟。 华南高速公路被作为全标杆工程进行建设。省委省政府给省交通集团的时间只有两年半。所以作为总指挥的夏总感到压力非常大。这才满口答应南湖县的条件。的就是希南湖县能率先开工。在全线起到一个带头作用。 省交通集团两个标项目部进驻南湖后。首先做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派出几十名技术工程人员。在南湖交通局的陪同下。到各乡各村去实的勘察。为256坐大大小小的桥选址。再按照当的的要求出设计图。除了十一座大桥需市里审批外。其他的小桥都只要南湖县交通水利等部门批准就行了。 6月南湖全0多座桥陆续始施工。到八月中。十一座大桥全部竣工。 然。这一个半月。华南高速公路南湖境内的征的拆迁工作也完成了一半。省交通集团施工项目部正式开工。省厅领导对项目部和南湖县委县政府给于了高度的评价。 夏总指挥也开心。两个项目部的项目经理也很满意。当然南湖县修路要使用机械工具。找这两个项目部借也更容易了。项目部不但借机械工具。还免费派出技术人员到现场指挥。 到九月底。全县居然修了一千二百公里的村道。这比规划的要多出三百多公里。这些功劳自然要归功于省交通集团。 年底省交通厅搞全道路交通评比。南湖的乡道和村道。成了唯一一个获奖的省道和村道。 两年后。当各乡乡道和村道两旁的常青树长出了树头。枝枝相搭。连接成荫时。来南湖视察的交通部副长都感慨南湖领导有魄力。当时还感慨的说：“我到过全国几百个县市。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乡道村道。真是人在车中坐。在画中行……” 在各乡各多座桥修好后。楚平就将心从路上转了出来 修路的事情全部交给老潘和吴岩去。己将心到了申报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的上来。 听了于敏的建议。湖县在申报省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的的同时。也申报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的。 为了便于开展工作。台风过后。根据南湖县只有5副县长。而南江南平等县都有78副县长的情况。楚平向谢云建议。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请市委市政府配齐南湖县政府班子。 同时。楚平和谢云商量。以县委的名义。设3正科级的县长助理。协助县长副县长开工作。既锻炼了干部又能有推动工作。 南湖县委县政府给委市政府要求配齐县政府班子的报告。在8月底才的批准。崔瑞和周平林被提拔副县长。市里派了一位副县长。老严接任县武装部长。但暂时还进常委。 吴岩侯兵分享了3个县长助理中的两个。让楚平没想到的是。黄林木居然也没提议为县长助理。在县委常委会上。吴和侯兵这两个县长助理的提议。还有反对意见。倒是黄林木担任县长助理倒没人有异议。这让楚平对黄林木又高看了一眼。 在常委会前。谢云临时告诉他。三县长助理。要换下一个。市里有实权领导打招呼。为黄林木讨这个县长助理。 谢云当县委书记近十个月。调整部上百人。从没出现过书记会碰头后。临时调整人选上常委会的事情。 当县政府班子配齐后。第一次召开县长办公会后。除了在县长办公上。在县政府就根本看不到李子全的身影了。每天上班报道后。不是到那个行局走走。就是那个乡镇看看。要不就是去市里省里跑跑。至于县里的工作。只要有人找他。他就会将工作推到各个分管的副县长身上。除非没办法必须他县长签字的。他这才回到办公室。签了字后又和秘书出去了。这情况和谢云反应过几次后。楚平也懒的关心。反正自己身正影子也正不怕你搞什么名堂。每天依然正常上班。该做啥还是照做啥。李子全不管的事情。他这个常务副县长就管。 第十八章 强县富民奔小康 第十八章强县富民奔小康 天是星期一，早上八点十分周文浩进了楚平办公室长昨天晚上带着县政府办主任肖艳去了市里还没回，刚他和肖艳通了电话，说李县长估计得中午时分才回县。 按日程安排，今天上午可是要开县长办公会，以前李子全不管事还没不管到这个地步，今天的李子全也太吊儿郎当了。 只是他好歹是一把手，楚平也没法说什么。另外楚平却想着，李子全去市里干什么呢，如果有公事王爱军多少会和自己通个气的，昨天晚上两人都通了电话，没听王爱军说有什么大事情啊。 看了看自己的日程安排，楚平想了想和周文浩说：“通知其他县长，办公会改下午开，你在和肖主任联络联络，李县长下午有没别的安排，如果有别的安排能不能推掉，先开办公会？” 周文浩出去通知其他副县长和县长助理去了。吴岩担任县长助理后，楚平就将李杰放到了交通局去当副局长，李杰一直在乡党政办和县政府办，没有多少业务工作经验，这对他以后的发展是有一定的局限，所以楚平就借道路大建设的机会，让他到建设一线去锻炼，如果他能干，再让他去乡镇做个二把手，这样以后发展的路子就宽了。 等周文浩走后，平拿起电话给王爱军办公室拨去，王爱军说没啥事情，市委今天上午开常委会，李子全找不到领导。 “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打听打？”王爱军在市政府办，消息还是很灵的。 “算了，不了。”楚平想了想说，只是他实在弄不明白李子全到底在干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了好一会，还是没一点头绪平了一根香烟，轻轻的抽了一口不去管李子全的事情头看自己的文件去了。 “楚书记，肖主任说李县下午没安排。”周文浩来向楚平汇报，“李县长同意下午开办公会。” 楚平听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周文浩看楚平没说话。正埋头看手地文件为他在忙。就转身准备离开。 李杰走后。楚平就将李杰分管后勤这块工作给了周文浩。这样让周文浩手里多点油水。 但是现在县政府办也就肖艳和周文浩这一正一副两个主任。肖艳对李子全是惟命是从。无论李子全是否得势。无论楚平多么强势她都这样。她分管范围内地工作。没有李子全点头同意。其他副县长别想插手。 对于肖艳这样。老潘和其他几个副县长在楚平面前提了好几次意见。只是楚平认为管李子全怎样。肖艳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好歹她是李子全手把手拉上来地果她都见风使舵。那楚平还会小看她几分在这样只能让周文浩辛苦辛苦了。 “文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看着周文浩瘦削地背影平叫他回来。示意他先坐一会。丢给他一根香烟说。“你先抽烟。我看完这文件再和你说几句话。” 周文浩听楚平这样说，有些激动的点着香烟，坐在那里静静的抽着，眼睛一直崇敬的看着楚平。这个比自己还年轻１岁的副书记，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从湖山乡副书记升了五级做到县委副书记，这种速度让很多人眼红，但在周文浩眼里，虽然羡慕他上升的速度，但也佩服这个年轻人，楚平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当然，周文浩心里还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跟着楚平的几个人，像关山、老严、侯兵、李杰一个个上升的速度如火箭一般。 自己在县政府办当副主任十年，一直没有机会翻身，这次只怕是跟对人了，或许做两年就有机会放出当个局长、镇长。 “文浩，这些日子你要多辛苦辛苦。”楚平看完手上的文件，抬起来来和周文浩说，“政府办这边的情况，你也清楚，事情很多也很忙，但对于你来说也是个机会。” 周文浩听楚平这样说，口突然感觉有些渴了，双手在腿上搓了几搓，坐直身体直点头。 “对于你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是很满意，潘县长那边你也多走动走动。”楚平这话里的啥意思，已经一清二楚了，周文浩感觉到手掌心里都出汗了，正要接话表个态什么的，楚平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谢书记。”楚平接起电话叫了一声谢书记，并朝周文浩挥了挥手，“恩，我过来。” 周文浩走出楚平的办公室，心情有些激动，站在楚县长办公室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压住胸腔中的那股兴奋，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埋头继续工作。 楚平虽然当上了县委副书记，办公却还在政府这边。县委办那边开始也张罗着要给楚平弄个办公室，被楚平谢绝了，在县委那边也就是开几个会，自己更多的工作还是在政府这边。 楚平这个县委副书记分管的范围比常务副县长的范围要广。常务副县长负责市政府常务工作。分管农口、计委、金融财政、公安司法、监察人事、税务物价等方面的工作。而县委副书记却是分管南湖所有经济工作，基本上也就是政府这边的事情，他都可以插手。 南湖县两个专职副书记，一个分管党群组织统战等工作，一个分管政法宣传教科文卫等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由楚平来管，所以实际上，楚平这个常务副县长也能当政府这边的家。 谢云叫楚平过去商量菜篮子工程蔬菜种植基地的事情，这也是楚平这些日子来着重抓的一件事情。 “楚平，蔬菜基地的事情准备得如何？”谢云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等秘书关门出去了，他往后一躺放松了一下肩颈，这擦慢慢的问“商品粮基地也要提上日程了。” 谢云在办公室会客有个规矩，越是级别低他越热情，比如难得来汇报一次工作的科长乡长都会亲自从座位上站起来，和汇报的人握手后走到前面沙发上和汇报工作的人并排坐着，随手发根香烟什么的，并吩咐秘书泡茶。遇到他不满意的事情，谢云不会呵斥这些 长，会用商量的口气和他们进行商量当然县委书量，你难道有反对意见不成！ 对于可以直接来向他汇报工作的镇委书记这些人，他也会亲自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过不会握手，只是会有些随意的挥手让他们坐，汇报工作时也会和他们并排而坐香烟随意丢在茶几上，自己要抽时抽一根，并让他们自己随意拿。 胆子大点的镇委书记会自己拿，噌一根领导的好烟抽，胆子小的就只会正襟危坐汇报工作是谢云才会给他们递根香烟。一旦碰到他不满意的事情，谢云就会皱着眉头，打断他们的话他们回去再考虑、再准备。 对于那些副县级的干部，谢云是不会和他们并排坐着的是坐在单独的沙发上，一直微笑着看着前方他们侧面向自己汇报，遇到什么问题，也会很严厉的批评他们。 对于县委常委里的几个人，他就不会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而是让他们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随意丢跟香烟，让秘书泡杯好茶，然后一本正经的谈工作，谈好工作后，从身后的柜子里里拿点茶叶、香烟什么东西，让他们试试味道啥的。 而对于楚平，他乎就更随意了，秘书甚至认为谢云这个时候是最放松的时候，优雅的靠在老板椅上，随意的抽着香烟，一边吐烟圈一边和楚平说话。 谢云这个规矩，楚平仔细琢过，觉得谢云笼络人心是很有一套的，这半年下来，他在南湖基层干部中的口碑非常好。谢书记没架子，谢书记有水平这话楚平在好多地方听到过。 看着谢很随意的样子，楚平心里就想笑，这个架势也不知道是做给自己看的，还是做个秘书看的。 “谢书记，经过您那一句点题，我觉得菜基地的创建就更迫切了。”楚平小拍了一下谢云的马屁，自从楚平当上县委副书记，李子全开始不管县政府工作后，楚平就开始注意和谢云之间关系的处理了，在机会合适的时候，会拍拍谢云的马屁，政府这边又什么动静，他总是开口谢书记指示，谢书记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谢云还是很满意的。 上个星期，谢云在常委上提出，全县各级干部，要把创建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作为提升全县农业产业化建设，作为“强县富民奔小康”的战略举措来抓。 农业产业化是楚平提出的，但这什强县富民奔小康是谢云提出来的，楚平也就顺着谢云的话，主题口号围绕在“强县富民奔小康”上了，将在创建工作里全面的加上了这七个字。不过从这七个字上，楚平也看出了谢云的水平，到底是县委书记，比自己要讲政治很多。 “谢书记，政府那边正在起草创:领导小组的文件，我的想法是请您担任组长。”楚平决定专门成立创建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领导小组和办公室，专门来负责这块工作。 “有你这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挂帅就行了。”谢云倒不想啥职务都挂着，无论是李子全也好，还是楚平也好，他们干出的成绩，总会有自己的一份，这就是做县委书记的好处，“你放手去干，我全力支持你，给你做好后勤工作。” “我建议抽调专人挂牌办公，在创建成功后，专门负责全县蔬菜种植工作的管理和引导。”这设立专门办公室的事情，得和谢云通气，“和深圳华农公司合作，让我们感触很深，我有个设想，还不成熟，请谢书记帮我把关。” “你就别和我掉书袋了。”谢云笑了笑说，心里还是满意楚平这份恭敬的，“说吧，这方面你是专家。” “在搞好蔬菜种植的同时，还要走农业产业化发展之路才行。”楚平心里大胆的设想，是有成功例子的“上山村丁尚山搞的这种种植、商贸、加工一体的合作社产业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方向。” “上山村这条路子是走对了。”在楚平的多次提议下，谢云去上山村视察过一次上山村丁尚山搞的这个种植商贸加工一体化合作社赞口不绝。 “只是这种方式，在全县合不合适要深入调研了解了解。”谢云觉得这个模式可行，但他作为一把手总不能说满口的话。 “去年谭书记来南湖视察时，也提到过上山村这种合作模式，当时周市长和他讨论了一会，后来两位领导提出种模式是否可以在鸡公山山区试行，由南湖县搞一个绿色经济开发区的模式。”上次楚平和周宪国在谭千秋家里谈到的事情，因为台风的事情，一直耽搁住了，现在楚平就借这个强县富民奔小康工程提出来，也算是对领导的提议有个交代。 当然楚平可不能说是周宪国带自己去谭千秋家里，在谭千秋家里提起这事情的。 “两位领导都这样认为？”谢云看了一眼楚平，他想知道两位领导的的意思。 “那时候，那时候谭书记还是市长，两人当时虽然有点说笑的意思过…”楚平当然不会傻到什么都告诉谢云。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谢云也只这样说了一句，至于怎么操作就看你楚平的了。 “上山村这个经验，很重要一点就是种植、商贸和工厂加工联合。”这才是楚平要说的重点“县里又几家大型的食品企业，如果能将食品企业进行转型蔬菜加工，这样就能提高南湖蔬菜产品的附加值也能救回这几个发不出工资的企业。” 当然，楚平说的大型企业，只是在南湖算大型企业，拿到全省全国去，那就只是小型企业了。 “以种植基地为基础脱贫，以市场流通为纽带带动基地致富，依托企业搞产业化强县。”楚平将这种植基地、批发交易市场和加工这三者与谢云那七个字结合起来，倒也顺畅。 “好啊，县委的决策，还是蔬菜种植这一块落实得最到位。”谢云听了楚平这三句话，不禁击掌叫好，这口号是提出了，可他一直头疼没想出好的载体，现在楚平这三句话点出了最好的载 而且从湖山乡的情况来看，这三点都得到实践，应该说在全县推行也还是有可能的。 从谢云办公室出来，楚平满脸红光，谢云也满脸红光，两人都很满意。回到政府那边，楚平随即成立了强县富民奔小康蔬菜种植领导小组，组长是楚平。副组长宣传部长以及老潘和其他的副县长。 成员自然是政府各部门行局。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负责处理具体的工作，办公室设在农业局，局长贱人办公室主任。 同时，谢云也让县委办起草成立强县富民奔小康工作领导小组，除了这个领导小组外，下设好几个实体分组，蔬菜种植分组就是第一个分组。 在南湖县创建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的同时，南江县和南茂的茂云县，西州的西平县等全省六七县也准备争创这个基地，得到消息的楚平，对比了南江、茂云、西平等县的条件，觉得南湖是最好的，信心也就足了很多。 南湖等县忙着创建菜篮子蔬菜基地，其他县却忙着申报国家商品粮基地，特别是南州其他几个县，包括南江县，都在全力以赴申报国家商品粮基地。 江南省鱼米之乡，申请国家商品粮基地各地都有一定的基础，南湖县内部也有这样的呼声，只是谢云和楚平都力推创蔬菜基地，而湖山乡也已有了成功的经验，有异议的人这才忍着没说。 但南州市委市政府却有不同的观，认为创建蔬菜基地和商品粮基地不冲突，可以一起上，所以市里对全市几个县市区进行了统一管理，决定由市政府分管农业的许副市长负责，指导各县冲击这两个基地。周宪国和谭千秋给许副市长下达至少拿到两个基地，力争拿到三个基地的指标。 对于谢云来说，他还真两个基地都想要，南湖县的丘陵地区可以种蔬菜，水网密布的水田可以种水稻在市政府有这样的要求，谢云肯定是要两手抓两手都要抓到。 这样一来，南湖和南江就要申报两基地两个基地创建工作负责人上，楚平认为自己精力有限担蔬菜基地申报这个工作就行了，商品粮基地竞争激烈，应该请子全县长出马。 “子全县长，我看这两个基地，商粮基地是基础申报上了商品粮基地，县里经济就能上一个台阶。”在常委会上，谢云觉得楚平说的对，商品粮基地竞争激烈，南州其他几个县都是由县长亲自挂帅的，“这个重任就请子全书记出马如何？” 没想到李子全却来了个病遁自己在省城大医院里查出肝有点问题，虽然心里也很想和大家一起竞争到商品粮基地，但只怕他这身体吃不消。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谢云也没办法，只得将这事情再次压到了楚平的身上叫他是县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县长呢，而且还分管农口系统。 楚平从于敏那里了解到，无论是商品粮基地是蔬菜基地，都由农业厅牵头进行实际权力却在分管副省长夏副省长那里。 这两个基地，都是采取由农业厅牵头组织专家进行第一步评审在评审之初，由农业厅根据各申请县提供的申报基本资料，对照各县前三年的各种经济数据，对不符合条件的县进行淘汰。 专家评审，是由农业厅组织全国、全省农业方面的专家，到各县进行考察，主要考察交通设施、水利设施、土壤气候以及这两个基地要求的其他硬件条件。 最后专家根据国家有关部门的标准进行打分，择优录取。当然，这种专家评审只是一种基础形式，也就是剔除那些根本不符合条件的县市，只要各县市的各项硬件指标能达到国家的要求，那基本上都能通过第一次审评。 当然，在第一次审评期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省里根据国家给予的基地名额，在各地市进行平衡，各地市又在市内进行平衡和调整申请策略。专家审评后，就是最后审评，这时候的审评实际上就是几个大领导说了算。 许副市长很重视，也感到压力很大，全省蔬菜基地就个，商品粮基地就１１个，全省１地级市在争这基地，平均下来每个市也只有一个基地，谭千秋和周宪国却给他下达了保2争3的目标。 许副市长亲自组织市农业局以及各县负责申报基地的领导，到各县来一次大检查，目的就是让各申报基地县之间相互攻击，这样才能发现更多的问题，确保南州市整体实力上去。 同时，许副市长还召开了一个动员大会，并请到谭千秋、周宪国到会讲话。这种情况，在南州市是很少见的，除人大政协等这样的会外，在其他专项工作会议上，市委书记和市长一般是不同时出现的，今天不但两位大老板都到了，而且市委常委全部都到了，更能看出市委市政府的重视程度。 “市委市政府给我们的任务，你们是知道的。”在这个会后一个小范围的会上，许副市长和各县负责两个基地申报的领导说。 “任务艰巨，任务艰巨啊！”许副市长很会感叹，一边说话一边感叹说，“要完成这保二争三的任务，还需要在座多多支持…” 楚平一边听许副市长发表讲话，一边琢磨着南湖县是否又可能拿到两个基地。在楚平看来，拿到蔬菜种植基地应该没太多问题，从于敏那里得到的信息看，和南湖县有竞争的就只有南江县了。 对于商品粮基地，楚平是没信心的，因为南湖县本来就不是商品粮种植大县，南平、西山、茂山等县都是江南省传统的产粮大县，南湖和这些县想必，有很大的距离。 开完会后，几个县申报负责人到市政府报到，楚平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其他几个县都是县长亲自出马，许副市长对楚平来倒没什么话说，在他眼里楚平比李子全更能指挥得动县里的人和物。 第十九章 蛇灵温泉 官路沉浮第十九章蛇灵温泉 许副市长的牵头下。南州几个申报商品粮的县之间。尽了办法去找人家的缺点。倒是南湖的商品粮基地。找毛的不多。因为大家认为南湖对商品粮基地并不在意。南湖县委县政府更重视蔬菜基地。而南江县和南湖县好相反。他们申报蔬菜基地只不过是陪衬。大家都知道。一个地市只可能的到一个商品粮基地的指标所以几个县都卯足了劲竞争。 经过两个多月的准备。眼看日子过了十月。奔向了十一月。 江南省商品粮和蔬菜基地基本定在十一月中开始。原本是准备组织两套人马进行评审。后来夏副省长认为两个基地性质差不多。而且还能相互互补。不如组一批专家进行综合评比。 实际上。夏副省长样搞。主要是方便平衡。14个地市14个基地。正好可以平均平衡如果有的地市放弃那就更好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南阳韶州谈=这几个地市虽然报名了。但申报成功的希望不大。 15年五一。国家实行双休制。 在南湖县。却到庆后才陆续开始实行真正的双休。特别是县委县政府领导们。十月份过后。才开始真正的双休。 11月2是星期六。 谢云号召县委县政府领导头。要求机关干部提高工作效率。学会休息学会工作。 楚平第一次双休开始想借机去一特区。反正飞机来飞机去两天也能打来回。但想着下个星期六。就是11月日许副市长就要带着他们去省城全力攻关两个基地申报的工作。这一去肯定是十天半个月也肯定是喝不完的酒。熬不完的。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一个星期。今年从台风来了后。就没怎么休息过。好不容易去一趟特区。也只休息了两天就赶了回 第二天六点楚平就了多年的惯是一两天能改变的了的。看了看天花板。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突然之间却睡不着了。脑中不是杜欣就是宋丽春。这李嫣红也会偶尔出来挑逗他一下。 着李嫣红那魔鬼的身材。楚平望着一柱擎天的小弟抚摸了一下抗议的小弟。楚平苦笑了一下起床挑了一身运动服上。准备出去跑步锻炼。 自从当上县委常委。务副县长,楚平就搬进了县委在碧山边院子中。这里是南湖县委常委住的地方30多套老式房子。住着南湖多年来的领导和现任领导。 天天气不错跑碧山上已出了一身微汗。等打了一套拳后。楚平这才站定往西边望去。没想到站在碧山上。还能看到远处的淡水山庄。 “不知道李嫣红有没起床？”楚平一边看着远处的淡水山庄。一边想着。刚有些沉寂的小弟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吓的楚平连忙看看四周见身边没人这才放心一些。 运气再打了一路拳。将注意力转移后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七点一刻了。这才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碰到县里那些老领导。楚平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老同志们都认识楚平一个个叫小你跑步啊。台风事件后。楚的名声在老干部们种日渐传开连当跟王震将军一起南下。在南湖做第一任县委书记的老革命回来听说这事情后都夸奖楚平胆识过人。 在招待所吃了早餐。平就想着这今天做点什么事情。 “去看看范青吧。两个多月没去看她了。也不知道长高了一些了没有。”楚平想了想。决定回西州去看范青。这小女孩人是越来越懂事了。但似乎也越来越粘楚平了。每次楚平去。她都缠着楚平不让走。既然想定了。那就决定给小林打了个电话。准备再给谢云打个电话。毕竟自己是要离开南州。也算是向他请个假。 刚摸出。翻开机里的电话码。还没找到谢云这名字之前。却看到了于敏的名字。 “于姐。” 楚平嘴里叨着她的名字。心里却想着蔬菜基地事情。 虽说和于敏关系不错。南湖硬件条件也都不错。但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周末还是去一省城吧和于敏喝喝茶。请她指点指点。该要做的工作提前做好。等下星期就轻松多了。 “于姐。我是楚平。”想到了就行动。既然想到这里。楚平就按了给于敏的电话。接通了之后就笑着说。“没打搅姐的春秋美梦吧。” 从电话里听出。敏的声音并是没睡醒。而且还能听到嘈杂的人声。所以楚平才这样开玩笑。要真吵了人家于姐的春秋美梦。那楚平只怕会吓二话不说挂电话。 “你就贫。敢调笑姐了。”于敏情不错。“我吃早餐呢。准备去逛街。没人陪。你是不是想来帮我拧东西啊？” “好啊。我正这样想呢。为美女提东西。幸甚至哉！”楚平也打哈哈说。 “真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男人。没想到你也油嘴滑舌。”于敏打趣说。随即问楚平。“你真的过来。别告诉我就在省城。” “我倒不在省城。不过是真的想来省城。”楚平好看到厨房里有盆丁尚山送来的鱼和一野味。就笑着说。“昨天去了一趟鸡公山。收获不错。想那些来孝顺你做姐姐的。今天早上有没咬到舌头？” 在江南。有个说法。如果早上起来咬到舌头了。那说明这人今天就有口福了。肯定有好吃的东西。 着是不是咬到钱省长的嘴唇了。不过没说出来而已。 “那我现在就过来。西七七八八的带了不少。”楚平心想这几天又准备。有些东西是准备下期送两个基地评那些专家处长们的今天先拿来用用-说。“我再和丁丁打个电话。我这里有她最喜欢吃的山菜。” “行。你赶快过来吧。电话就不用打了。到了省城直接去江南商厦。我和丁丁准备吃了早餐去那逛。”于敏笑着说。“记的多带点钱来付账。” 真是苦命的人。第双休 去工作。 楚平先给小林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本了想叫秘书一起去。但后来想想有算了。这秘书不比小林。虽然还算满意。可总不是自己特别信的过的人。 交代小林车开过来,到房里来搬西。楚平这才给杜欣和宋丽春去了个电话。 杜欣又去了美国电话不通。宋丽春倒是懒洋洋和楚平说话。两人腻乎了一会。小林开着车进了小院子。 一边指挥小林往车上搬东西。一边和宋丽春说话。等东西搬好了。楚平这才和她挂了电话 “楚平。在干嘛呢？”子刚出碧山楚平的机就响了。拿过一看是李嫣红。楚平接了起来就听到她懒洋洋似乎还在被窝里腻着的声音。 “你还没起床吧。懒虫！”楚平没答她。反倒是问她。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被窝里那片雪白和丰满。这个地方又开始扎着起来了。楚平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舒服一下。继续和李嫣红说话早点起床。运动运动。别成了肥胖。到时候没人要了。” “肥婆就肥婆我不要让人要。我这子不嫁人。”李嫣红恨的说突然之间用幽的口气说。现在不肥也人要。” 楚平不敢再说下去。在说下去。自己要小林转头水山庄而去。连忙和她说：“我去省城呢。天生劳碌命。第一个双休天也的干革命工作。” “该。谁让你管那么多事情呢。”李嫣红一听楚平去省城。心里一点兴趣也没有。连话也不想说了。拿着电话歪在被窝上。不肯继续说话 “我先挂了。好像有电话进来了。”楚沉默了一。连忙挂电话。不然自己真要叫小林转头回淡水山庄而去。 车子上省道。楚平这才想起要给谢云去个电话。 电话。有些奇怪的问。 情。他说能引荐去见见评审小组的人。”楚平扯了个谎。他还是不想将自己和于敏金海的关系让谢云周宪国等人知道。 “那你辛苦辛苦。”谢云想想也。有人引荐提前见见评审小组的人。多少也会有些用处。再说了厅长的面子还是满大的只是他对楚平和龚副厅长熟识却有些好奇。不过也不好问。就打了个含糊说。“哪天我们在一起谢谢厅长。” 两个小时候。车子到了江南商厦。楚平七找八找。总算找到于敏和丁丁。两个女人正逛的红光满脸。楚看看她们手里。没多少东西。心想难不成真要自己来付账了。好自己随身带了不少现金。 “楚平。你来的正。”楚平看到丁丁也于敏正在买内衣的地方。脸呼啦的就红了。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没想到于敏居然叫自己过去。只的硬着头皮了过去。 “你说。丁丁穿着衣服是不是很好看？”于敏并没想其他的。她纯粹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那件衣服和丁丁穿起了是否好看。 楚平一看那衣服。心里多少放心了一点。好在不是内衣。是一件吊带的睡衣。看了两眼突然间觉的这衣服很眼熟。只是想不起来那里见过。 “你穿着这睡衣。杀伤力巨大。就连柳下惠这样的男人。也一定拜倒在你这睡衣裙摆之下！”于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还问楚平说。“楚平你说是不。你肯定受不住的。可别喷鼻血。” 楚平没于敏这个平日里有些冷若冰霜的女人。在私下里居然这么放肆。 “姐。你…” “害羞了。都过来人了还羞什么羞。”于敏笑着看着两人红的脸说。“啊。连楚平也脸红了。你们倒真相配。”于敏并不知道楚平和丁丁的事情。所以她今天脱口而出。她是无心楚平和丁丁两人心头却传来阵阵心疼。经过杜欣的疗伤。楚平还好些。只是感觉有些难过而已。丁丁却不一样了一刹那就满眶泪水的看着楚平。 “怎么了？”于敏吓坏了。以为丁丁哪里身体不舒服。 “丁丁。是不是肚子疼了？”楚平虽然知道于敏这话有一定杀伤力。但突然想起丁丁是是肚子疼了。不然不会立马这么泪眼婆娑的。在江南大学时。丁丁每个月都会肚子疼几天。而且是那种特别疼的疼每次都要疼她泪眼婆。那时候傻傻的楚平并不知道丁丁是为什么疼。开始还以为是阑尾炎。后来丁丁说是她肠胃不好。每月都要疼疼。弄点热水捂捂就好了。 这话脱口而出后。楚平就后悔了他现在知道肚子疼的意思。 她还没来的及后悔。于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去问丁丁。 楚平连忙闭嘴。拧着几袋东西站着不动。 两个女人嘀咕了好一。丁丁神色这才好了很多。不够脸色依然苍白。于敏就提议先去楼下的麦当劳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小姐你这衣服要嘛？”三人刚转身。服务员就问丁丁。 “不要了吧。”丁丁这声音有些勉强说这话时。居然还转头看了一眼楚平。 “怎么不要。要你给我包起来。”于敏其实发现了丁丁喜欢这衣服。不过她没看到丁丁说这话时看楚平的目光你穿上这衣服。我这做女人的都忍不住要勾引你。” “楚平。你说是不？”于敏听了楚平刚才的话想起丁丁和楚平并不是同一个班级。她对平的事情又是这么的关心。这期间肯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她也开始时时的试探一两句。 “是啊。”楚平想起了这件衣服什么眼熟。也丁丁为什么喜欢。更知道丁丁为什么会转头看一自己。“买下吧。反正我付账呢不买白不买。过这个村可没个店了。” 楚平想借这个话冲淡一下他和丁尴尬的氛围。 “是啊。有人付账。买！”于敏朝服务员一挥手说。“刚才这位美女看中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哈哈。 今天要掏空你的包。” “于姐放心。我的荷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你怎么掏也掏不空。”楚平想说些俏皮话来转变一下围。不然这样相处下去会很尴尬的。 “楚平。你以前没这么贫的啊？”丁丁也明白楚平的意思。就忍着心中的痛楚。开始打趣楚平了。 “是的。我还以为人是个好男孩。谁知道相处下来。依然还是油嘴滑舌。”于敏也参合了。 三人吃了东西和饮料。接着继续逛。一直逛中午一点多。持续了几个小时楚平双脚都要抽筋了。这两女人还饶有兴趣的要继续逛下去。楚平的双手已拿不下东西了。最后在楚平的求饶下。答应驱车带她们去华州东郊的东华山去泡温泉。这才嘻嘻哈哈的将往楼下走去。 传说这东华山。五岳之一西岳华山山神金天王来此地云游时。觉此地是福地。但也发地下有一千年蛇妖就按华=外形变了一座小山放在了此地。用来镇压千年蛇妖。保这一方平安。 这座海拔只有600多米的山。就东华山。华之名或许最先于此可知。东华山上有一处温泉。是天生优质的温泉。含各种矿物质。传说是蛇妖口中吐出的热气。能治百病。 以前这温泉就在野地里流淌。四百姓有点小灾小难的。就来这里弄点水喝。后来名气大了。在这温泉两边居然修起了两座庙。一座是金天王庙。旁边一座居然是被金天王镇压的千年蛇妖的庙而且千年蛇妖还有个响亮的名字。叫蛇灵大 第一次到这里时。平觉的这两个庙奇怪。只是当初就想。这两个庙是一个很矛盾的庙只是这上千年来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存在着。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天沿着台阶往上走。看到这天王庙和蛇灵庙两边一样旺盛的香火。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神也好妖也好。就像当官一样。老百姓并不管你是神是妖。不管当官的如何。只要能帮他们他们就敬你尊你。就夸你拥护你。 “楚平。你嘟嘟什呢？”于敏楚平着两坐庙嘟嘟的说着。就过来问。 平将刚才自己感悟的话重复给于敏听。 “好。楚平有你这个感悟。也不枉我们今天来这里一趟。”于敏没想到别人来这里。想着的都是温泉。想着的是温泉池子里白花花的美女这小子却想着这高的道理。对他倒也更加高看了一头。 丁丁和于敏其实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来泡温泉。只是没想到楚平会来。所以也就将他一起带来了。 于敏和丁丁有这里贵宾卡。三人来到东华度假山庄的后院。在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来到贵宾池。楚平见识过其他的宾池。但觉的这个贵宾池有些奢侈一幢有三个房间的小平房。旁边有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池子。周围围了起来。往上却是玻璃罩。白天能晒到太阳。晚上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如碰到雨天就有西盖在玻璃罩上。设计倒也别致同时池子周围有饮料水果等东西。三人换了衣服。于敏大大方方的走下池子楚平最后换好衣服下水。从池子上往下看去水雾缭绕热腾腾。只能隐的看到于敏丁丁还没下池。估计还在换衣服。 楚平慢应房间里的温度一步步走下池子。弄点温水在身上先湿润湿润。 “楚平你身材不错嘛！”楚平走下池子。水没入腰部时看到于敏正舒服的靠着。胸口盖着一块雪白的浴巾。却对楚的身材开始评判起来了。 “啧啧。到底是年轻。不错不错。一点肚子也没有。”于敏啧啧称好。指着楚平的胸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练过健美啊。怎么你那胸肌被小姑娘的还要大。”说完还捂着嘴轻轻的笑。楚平差点滑倒在池水里。 “哇！”刚让自己缓点神过来。于敏又开始发感叹了。“仙女啊！” 楚平回头一看。丁丁正穿着泳衣往池子下走。真如于敏说的一样。她轻盈的走下来。就如仙女下凡一般。 丁丁读书时的时常穿着运动服。楚平喜欢穿运动服有她的影响。家里还一直珍藏着她送自己的第一套运动服。结婚后的丁丁。就不再穿运动服。而是改穿淡雅的淑女装。虽然有些保守却并不掩盖她的清纯美丽。 现在的丁丁。脱掉了淡雅的淑女装。换上粉红的泳装。苗条挺拔的身材展现在于敏和楚平眼前。虽然这样的打扮楚平也曾见识过。再次见到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隐藏在楚平心中的仙女形象再次升起。 突然之间。楚平感到有些伤楚连忙低头假装水底有东西。低头坐在了水里。等他抬起头来时。丁丁已走到了于敏身边。 伸出魔爪在丁丁身上乱摸。害的她娇羞的用浴巾去扑打。 拿开浴巾后的于敏。满的伸出显露在雾气中楚平瞄了一眼就不敢去看两个女人了。生怕自己出什么洋相。在这温泉池子里。自己身上可只有一条泳裤。啥东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于敏也看出了楚平神态。想着在商厦里丁丁的眼泪。就没在调两人了。两个女人先埋头嘀咕着什么。平却琢磨着于敏这人。今天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于敏。完全是另外一形象。和她平时里端庄大方的秘书长形象完全两样。这是为什么呢？其实楚平是想多了。于敏本是性格开朗之人。只因为和钱省长的恋情。让她多年来不不压抑自己。即她有望和钱省长真正结为连理。有情人终成眷过上真正正常的生活。可以她的地位。不的不收敛骨子里那种性格。 只有在和丁丁相处时。才将性格最真实的一表现出来。因为丁丁的原因。也正是擦觉到丁丁和楚平之间不一样的关系。加之对楚平的赏识和一种无法说清楚的缘分。也就楚平是外人了。 第二十章 重拾激情 官路沉浮第二十章重拾** 好温泉。已是傍晚五点了。看着逐渐来临的夜色。于在东华=一晚。反正明天也休息。 东华山庄就是五星级酒店。不需要再去找酒店。三人换好衣服出了温泉。于敏给东华山庄副总王燕打了电话。就在东山庄里散散步。等王燕来帮他们开。然后去吃饭。 本来是不想打扰王燕的。因为楚平开房间。东华=庄居然没了客房。三人又不想回城里住。于敏就给王燕打了电话。 本来平日里客人不多的东华山。因为最近才实行双休的缘故。来泡温泉的客人不少。许多是要在这里夜的。加之这几天有两个会议在这里举行。今天这里客居然爆满。标间全部被订了出去。 “于姐。要么给你们开个商务套间？”东华山庄的副总王燕是于敏提拔的。东华山庄是省政府接待办的产业。于敏当副秘书长后。和王燕一起就少了。这次好不容易老领导来自己管辖的酒店。王燕给于敏留了一个豪华套间。可于敏就是不肯住。 接了于敏的电后。燕一边往东华山庄赶。一边给总台打电话。让总台给于敏开一个豪放套房。想到等王燕赶到东山庄。于敏却不要-房。要求只住普房间。一般情况下。王燕手总会有两套房间的。可这两天她也在休假。又碰上两个大型的会议。总台真的是连一间普通房也没有了王燕突然灵机一动不如让他们住商务套间。 “你放心不是总统-房。就是般的商务套房。就是那种老总带着秘书一起住的。一个大房间。中间有个会客室。再有个小房间的那种价钱比两个标间贵不多少。您看行不？” “好啊今天我也受一下带男秘书的味。”燕也不是外人。于敏也就没推辞了。进商务套房后。个女人住大间。楚平住小间。小林就值的委屈到旁边的酒店去住了。 安好后。三人去,山吃饭。王燕也陪同。 以去后山。是于敏不想让别知道自己来东华山庄了也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被其他打搅。如果东华山庄的领导知道于敏和丁丁在东华山庄吃饭。这些认识她两的人。肯定都的屁颠屁颠的过来敬酒此后着。这是于敏和丁丁最不想碰到的事情。 “喝点什？”有燕在。就不用楚平做秘书工作了。楚平也乐的享受。啥事情都让王燕去办。自己认定出钱就是了三人刚坐下。王燕就吩咐服务员上菜转问于敏喝点什么。 “不喝酒。我们几人不要喝酒。”于敏酒量好。却不喜欢喝酒。 “女士喝点红酒吧。这里藏了一瓶不错的法国红酒。”王燕笑了笑示意服务员将红酒上来其她这是自己私人珍藏的82年红酒。值不少钱她也就只有这样一瓶珍藏。一舍不的喝今天于敏来了她自然要拿出来。 吩咐服务员去拿酒后。这才转头问楚平。“男士喝什么酒。白酒。五粮液还是茅台？” “我也喝点红酒吧？”楚平看了一于敏。征求她的意见。“男人喝什么红*。”于敏不许。指着王燕说。“他来瓶茅台。他一个人包干。”“也太歧视男人了。”楚平开玩笑说。“那还是来五粮液或酒。我觉的比茅台这种酱香型的酒好喝点。” 酒菜上来后。四人就慢慢喝酒。慢慢聊天。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凑到一就有聊不完的话题。美食衣服化妆品啊什么的。楚平只埋头吃菜。丁丁好次看楚平一个人埋头啃凤爪就忍不住笑。 不知不觉三个女人将一瓶红酒搞定了。看看丁丁还有些意犹未尽。王燕头有些大了。这红酒自己还真只有一瓶。接下来喝红酒呢还是喝其他的呢。 “你这也就这一瓶存货把。”于看了看王燕。笑着帮她解难。“其他的红酒来一瓶酒行了。这好坏我们也都喝不出来。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我这里还有几瓶黄酒。二十年的女儿红。专门女士喝黄酒。要不要试试？”王燕觉的不好意思。那82年的红酒。可是花她老本了。要不是于敏来了。她还不的拿出来。但客人既然意犹未尽。自己又拿不出这样的红酒。总不意思拿一瓶一般的红酒吧。想了想就有了这个主意。 “黄酒。还女士专的黄酒。好啊。试试。我还没喝过黄酒呢。”丁丁今天似乎有点兴奋了。从讨酒喝的她。居然要喝黄酒了。 “行你拿两瓶上来。”看了一眼丁丁绯红的脸。于敏点头答应了。这小女人这么多年来。很少见她这么兴奋开心过。她和这个楚平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让她放开一次吧。大不了晚上发生点什么。自己当不知道而已。 “好喝。的。比红酒好喝。”喝了一口黄酒后。丁丁居然拿起瓶子给于敏倒酒。“姐。你也试试。这味道真的不错。” 这是浙江一家著名酒公司专为女士开发的黄酒。二十年的女儿红。加了一些冰糖等特殊原料。喝起来甜甜的。如果没点酒味还会以为是喝果汁。没有一般黄酒那种味道。更没有红酒的涩味。 等消灭完两瓶黄酒后。王燕的电话响了。省委那边有紧急任务。过有中央首长要来华州。要王燕等人回去开接待会议。 王燕挂了电话。于敏的手机也起来。一样事情。因为是中央首长要来。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布置接待的有关事情。中央首长随行的还有一位女长。丁书记就点名让搞过接待工作的于敏参加今天晚上的紧急会议。 “楚平。你好好照顾丁丁。我们去市里开会了。”于敏无奈的挂了电话。看了看丁丁。发现她虽然脸蛋红扑扑的有些酒意但还没有醉的意思。也就放心的离去了。 上车时于敏在楚耳边轻轻的说：“楚平。这些年丁丁心里很苦。我看只怕这事情和有关。你今天晚上可的好好照顾她。她要喝多了闹小姐脾气。你就顺着她点。回头姐补偿你。” 于 有些暧昧。楚平却没这样想。他也知道于敏说的补偿昧的意思她补偿肯定在工作上的关照。 “姐。你放心。”其实于敏不说这话。楚平心里有数。这几年来见丁丁的次数多了。还和杜欣去过丁家里。直接她和丈夫的关系不好。而且每次看到丁丁。都是冷冷的。只有慢慢的聊天后她心情才会好很多。 “楚平。就剩我们两了。”神态还清醒的丁丁也觉有些尴尬端着酒杯一口喝完。无奈的看着楚平说。 “别这样喝酒。好喝留着以后慢慢的喝。这样喝会醉的。”楚平按住她倒酒的手只感到丁丁白皙细腻的手势那样的冰凉。 “那你陪我出去走？”丁丁温顺的续倒酒。其实晚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两人再吃去也吃不进多少东西。 沿着东华山慢慢的着。两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直没说话到了半山腰这才停住脚步。往山那边看去。 “你还好吧？”丁丁双手环抱在胸前。突然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还。”楚平也没头没尾的应了一句。过了好这才继续问一句。“你呢。还好吗？” “有什么不好呢？”丁丁的语气些凄凉。楚平心里颤抖了一下。很想伸手从身后扶着她。但是想起远方的杜欣。手还是停住了。看到她似乎有些微颤的香肩。楚平终于还是将身上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说：“晚上有些凉。别感冒了。” “恩。” 两人静的看着远:灯火通明的华州市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感受着难的的两人世界。 今晚的月亮不但繁星满天。东华山上一片朗明。站了一会后的丁丁。往那边平台看去。在楚平他们前方。是一个观景平台。一个一百多米的悬崖。用钢筋围了一个护栏。崖下市万丈深渊。深渊下是华州有名的华江。华江从源头到这里华州境内。在这里实际上成了一个小湖。平静而甜美的慢慢向市区。 “小心！”看丁丁到栏杆那边。头伸出去往。楚平连忙提醒她小心。 “好美啊！”丁丁并没听楚平的醒。而是往台远处烟波浩淼的江面看去。深秋的华州有些冰冻。河面上泛起阵阵白雾。围绕在湖里泛波的游船。像起舞的少女一般。袅袅而上。直到不见踪影。 害怕丁丁不慎跌下悬崖。楚平轻轻走到她身后。手似乎放在位于她腰部的栏杆上。确实在时刻准备万一有什么闪失。就一把抓住她的芊芊细腰。 两人凭倚着观景台的栏杆。任由清风拂面。尽情的在星光下欣赏着东华山的美景。不知不觉丁丁兴趣开始高昂起来。飞舞着小手不停的指着远处的景色和楚平说着什么。那的方。有点是楚平曾和她去过的的方。有些事两人没去过的的方。 “你明天陪我去那玩好不？”丁丁这撒娇的语气。回到了好几年前的读书时一样。 “好啊。”楚平的心情也回到了初。似乎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和丁丁快乐在校园里打闹的楚平。不再想着现在自己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也不在想起杜欣和宋丽春。 “我要是变成一只眉该有多好！”站在观景台上。心情不错的丁丁忽然张开手臂。作小欲飞状。画眉是丁丁最喜欢的小鸟。楚平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一只自己在山里抓的画眉。“那样我就可以飞到你身边。躲在你肩上。” 听到这话楚平心一顿。思绪再次回到记忆力。画眉是丁丁最喜欢的鸟。楚平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就是自己在山上亲自抓来的画眉鸟。也正是看到楚平满是伤痕的手丁丁自己的初吻交给了楚平。 当然。这画眉最后还是由两人在东华山上将它放飞放飞的的也正是这个的方。现在丁丁提起画眉。楚平心中已乱了方寸。 抬眼看她张着双手。身体往前倾斜。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护栏上。或许是关心则乱。虽然丁丁体态很轻。但楚平生这护栏经受不起这个重量。连忙将双手扶在她腰上。 如果是1998年后。从观景台前方看来就会发现此时的楚平和丁丁。就很象电影泰坦尼克中杰克和露丝在船头的场面。 只是丁丁并没穿着露丝那样的长裙。而是穿着紧身的长袖T恤。下摆束在正紧紧帖服在身上的牛仔裤。当手臂向上抬起的时候。虽然只是在星光下。但是近距离站在他她身后的楚平。还是能将他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和饱满尖挺的**构成的曲线轮廓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这个小蛮腰和着动人的曲线在七八年前。平曾多次搂在怀里。 即使这样楚平还是忍不住这诱惑。心跳不由加快起来。本来是扶着她纤腰的双手好像有想往怀里拽的趋势。 或许是感觉到这丝量也或许触动了曾经的回忆。丁丁将举过头顶的双手缩了回来在腰间停顿了一秒钟。然后飞快的反过来树藤一样环绕在楚平的腰上。 楚平也不知不觉的双手握着她的小蛮腰成环抱着。让她能方便搂着自己的腰。 这是多么熟悉的动作。这是多么熟情景。在七八年前。这个动作两-天都要重复好次。丁丁都会将头靠在楚平肩上。舒服的靠上一会。楚平那时候还会作弄她一番。趁着她闭目养神享受的时候。将一双魔爪在某些的方来个突然袭击。然,两人打打闹闹。直到扭成一团热吻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楚平从后面环住丁丁细腰的双手也不再僵硬。反而变柔软温柔。轻轻的将她柔软温暖的身体裹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头用脑袋和的脑袋凑到一块。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丁丁轻轻的闭上眼睛。能清晰的听到楚平沉重的呼吸。楚平也能到丁丁那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楚平呼吸的热气喷在丁丁的耳垂和耳蜗上。让她内心感觉到一阵躁动。这种感觉已多年没有过了。这还是七八年前。两人靠在一起。楚平伸出魔爪时才会有。 突然间。丁丁拼命摆动头来。寻找着楚平的嘴。等楚平反应过来。两人已热的亲吻起来。这样反扭着头亲吻。时间长了很不舒服。丁丁趁着亲吻换气的一刹那。将身体转了过。死的搂着楚平。狠狠的亲吻起来。似乎要将多年亲吻补偿回来。 过了好一会。楚平这才开始反击。当男人掌握了主动后。形势就大为一变。丁丁躺在楚平的臂弯里。像个甜蜜的小猫咪。幸福的迎接着楚平的亲吻和爱抚。 西装早已掉在的上。楚平那双魔也恢复到了七八年前的样子。不一会就攻克了一个个难关。早已伸贴身的T恤衫里。在丁丁温暖细腻而而且白皙的肌肤上。蛇一样从柔软的小蛮腰处渐渐向上游动。当手指越过胸前那碍事的文胸。突袭那柔软富有弹性的双峰时。丁丁已全身瘫软在楚平的怀里。 一边亲吻着。山之爪不停的肆着那温柔的突起。瘫软的丁丁。偶尔不自觉的吐出几声轻哼。身子在楚平怀里不自主的扭动。 “我们回去吧？”听处传来的钟声。丁丁突然睁开眼她略带迷离的媚眼。含羞的和楚平说。 楚平点了点头。抽出禄山之时。丁丁全身又颤了一下。捡起西装给她披上。楚平搂着丁丁的细腰。让她将头靠在自己臂弯里。象已是一对难分难舍热恋的情侣。两人往山庄而去。一路上两人都话。楚平内心挣扎。不敢看丁丁一眼。 开房门进去一刹楚平突然着自己不能做对不起杜欣的事情。他也能看出丁丁身体微微的颤抖。 其实从山上下来。几乎是楚平抱丁丁下来的。打开商务套间的房门。走进会客室。楚平想将她放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但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绯红的脸蛋。心里还是忍不住将她送到了大房间的床。 温柔的将一个婴一样将丁放在床上。楚平发现丁丁那微微张着的红唇。似乎在盼着什么。 站在床沿片刻。了咬牙。楚平终于还是准备转身离开。 “” 楚平身子才刚转过去。就听到一声久违的呼唤。忍不住转头一看。丁丁已从床上蹦起。一把扑向楚平搂着他失声痛苦起来。 轻轻的将她搂在怀。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等痛哭之后。丁丁狠命的拍打着楚平的前胸。 “我恨你。我恨你” 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瞬间就爆发了。楚平死命的搂着丁丁。用亲吻来回她的为什么。 “啊！”等楚平清醒过来发现雪白的床单上红星点点。有些手脚无措的惊呼了一声回忆着刚才去拿一刹那。丁撕心裂肺的吼叫。自己还以为她是那种压抑长久的发泄。虽然感到了那种紧握不一样的感觉。但也没往这上面想听于的话。楚平以为丁丁大概是和老公冷战很少有亲密行动而已。 现在看到床单上的红星。楚平心里生出了一个疑只是又不好问出来。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密接触的丁丁倒大方了许多。 楚平有些默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早知道当初就从你。也不会让我们两这么辛苦。”丁丁深深叹息一声。从身后搂着**着的楚平。叹息着说。“我怎么就那么傻。” 楚平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也不道为什么她结婚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女身。又不太好问。只是感觉到非常的震撼。 “不过不管怎么说”过了许久。当两人在商务间那豪华的浴室里相互擦洗身子时。丁丁幽怨的说。“我总是你的。” 洗刷干净后。两人相互搂着躺在大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 初尝滋味的丁丁。再次挑逗起楚平的**。一阵-操之后。两人这才又起身收拾。打开房间去吃早餐。 “楚平。你们什么候回来？”等两人吃好早操。于敏来电话问两人什么时候回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回城里去了。午于敏当着楚平的面。给农业厅厅长打了一通电话。让楚平去他家坐坐。 去农业厅长家里坐坐后。晚上请夏副省长吃饭。饭局是于敏帮忙约的。夏副省长听说是楚平请他吃饭。居然欣然答应。不过却要求不能在大酒店吃。找一干净的小店吃酒行了。 费了老大的劲。楚平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小店。这才给夏副省长打了电话。晚上吃饭时候。于敏从百的接待准备工中。过来吃了半个小时的饭。和夏副省长谈笑了几句。这才又匆匆赶去忙接待中央首长的工作了。夏副没坐自己的车。而是楚亲自去接。吃完了饭楚平送夏副省长回去后。接到了丁丁的电话。 “还在呢？”丁丁的话依然没头没尾。 “在呢。刚送夏副省长回去。”夏副省长是北方。酒量好喝酒又豪爽。楚平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白酒。感觉头有些疼。接电话时将车停在了路边。用手轻轻的着太阳**。想缓解一下头疼。 “你开车到南华路某某号来。来喝碗醒酒汤。”丁的话里充满了诱楚平摇着头想拒绝。可最终还是开车到了那幢房子前。 看着三-灯光。楚平犹豫了好久。下不定决心上去还是不上去。 三楼的窗沿。一直有个人影看着外面。似乎是妻在等待夜归的丈夫。丁丁一直靠在窗边。静静的站着。她在这里已站了四十多分钟。断在手里的醒酒汤已经冷了。 叮！ 醒酒汤摔在了的上。丁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瘫软在了富丽的的毯上。等她挣扎着-次爬起来时。远处那辆熟悉的车子已没了踪影。 再次瘫软在的上。丁丁感觉所有的力气都随着车的离去。被那人抽光了。痛苦的卷缩的毯上。轻轻的抽泣起来。 第二十一章 初评 官路沉浮第二十一章初评 笃。笃。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卷缩在窗下的毯上的丁丁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门。丁丁继续卷缩着。有去开门。不是不想去开。而是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她试图爬起。可没能爬来。 “笃。笃。笃…”外面的人继续敲着门。半个小时候。丁丁木然的挣扎着爬起来。其实她如果清醒。这时候应该明白是谁在敲门。她这的方。她只告诉过一个人。 费了很大的力气。将门上的锁打开。当拉开门一刹那。她才记的忘记从猫眼里看看外面人是谁。正想关上门再看一眼。那熟悉的鼻梁闪现在她眼里。她再一次昏迷过去。当然是昏倒在楚平的怀抱里。 说昏迷其实也不对。应该是被突然而来的兴奋冲昏了头脑。让她啥也记不起来了。等丁丁来。彻底的后。是星期一早上五点。 天还没亮。她就这人轻轻起床的动作给惊醒。 “别走…”七八年。这是丁丁第一次撒娇。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脸蛋瞬间绯红起来。伸手去拉楚平的衣服。 “上午有办`会。的我主持。”平批衣起床。准备去洗刷间洗刷一番后回南湖。 “不好嘛。”丁丁像树藤一样缠上楚平。只坚了一秒钟的时间。两人就又纠缠着倒在了被窝里。开始在黑暗中做今天的早操。 “的要走了。”早操的时间不长。丁丁却感觉到另外一种巅峰快感。软绵绵的躺在楚平身上。任由楚平挣扎着起来要赶回南湖。 心里是极度不想着人走可从小生在官世的丁丁。知楚平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加之全身酥软无力仰面躺在被窝里。看着男人走来走出洗刷和穿衣服。 其实丁丁心里很想说。是看自己的男人在走来走去。 可她知道。这男人不再是自己的了。或者说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虽然自己初吻给了他。第一次给了他。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却不是他的女人这才是丁丁心里最大的伤。 “你再睡一会。我了给你打电话。记的早餐要吃。”楚平俯身亲吻了一下被窝里的女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桩独立老房子。打了个出租车到风云大酒店。上车后打电话给小林。让他到前面来接自己。 坐上小林的车。楚平整个人就放松了。 一路上楚平眯着眼这两天的行情都浮现在自己眼中。拿着机来回反复的**着突然中升起一种愧疚。那是杜欣的愧疚。可又觉自己并不后悔。即使再回到天。也会这样选择。 不知不觉。这两天支了大把体力的楚平。靠在后座睡着了。梦里时而和丁丁相会。时而去哄杜欣宋丽春偶尔也会出来黏糊一会李嫣红还要嘟着嘴巴生气 “楚书记。楚书记…” 小林将车开到县委县政府大楼后面一个隐秘的角落在那里停-个小时。他知道这两天平辛苦。就让他多睡一会。 半小时前。他下车给楚平的秘书打电话。说自己和楚书记正从华州赶回来。估计要略微晚,或正好踩着,赶上。让秘书先准备开会的事情。会议是九点半开始。眼看着就要九点半了。小林后还是轻轻的叫醒楚平。 “哦。到哪里了？”楚平抬头看一眼窗外。知道是县委大院后面。也就放心了。“进去吧。”虽然离九点半开会只有十来分钟。但下了车楚平还是稳重的不紧不慢的走着。来到政府楼自己的办公。进去用热水洗了个脸。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还是满精神的。这才去会议室开办公会。 “久等了。”楚平踏进会议室门时。刚九点半过三钟。“刚从华州赶回来。周日都的休息。” “反正你年轻。精神好。”老潘常委又和楚平系不错。就开玩笑说。“要是换了我就吃不消了。” “文浩。李县长呢？”楚平看了看主座位是空的。知道李子全今天又没来。听说过翘课。也听说过下面的人翘班。但县长翘班。而且翘班还到县长办公会上。这可是头次听到。当然更是头看到。 楚平搞不明白他怎么回事。这是第二次不参见县长办公会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再这样下去。自己甚至都可以向市委市政府反应。将他这个县长撤了的了。 “李县长也去省城了。他说向谢书记请假了。”文浩苦笑着说。开会前他给李子全去电话。李子全没接。再给肖艳去电话。肖艳很不耐烦的和周文浩说。李县长在省城办事。谢书记知道这事情。 李子全这样。不但楚平想不明白。大家都想不明白。这样子可纯粹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可他李子也不是破罐子。这之前不是一直做的好好的嘛。怎么就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破罐子呢。 好办公会后。楚平专门去了一趟谢云办公室。 首先汇报了周六周日在华州的情况。当然主要是汇报去农业厅厅长家里拜访的情况。至于和夏副省长吃饭。楚平就没说了。 “龚厅长帮了我们大忙。”谢云奇怪。这龚厅长怎么对楚平这么好。“等下次去省城。们请他吃顿饭。算是表示一下感谢。” 答应了这事情后。详细分析了两个基的申报工作后。楚平无奈的说：“谢书记。搞两个基的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其实楚平是想说根本不可能。可谢云既然给楚平下了搞两个基的的指标。那他自然也在周宪国面前说过什么。自己就不好说的他绝。毕竟领导也是要面子的。 楚平将夏副省长的一些说法以农业厅长的意思说给谢云听了。听了楚平的话。谢云也觉的自己有些自信过头了。 他当时也是一时头二是有个关系在农业厅当副厅长。所以才在周宪国面前话说大了一些。 昨天和农业厅那老关系通了电话。谢云这才真正觉的自己最近是有些自大了。或者说因为当上了 记。心开始浮了起来。那副厅长说。14个的级市。14就算除去四个的市基本硬件不足外。那这也只有四个的市能有两个基的的机会。 华州作为江南省的省会。占两个基的那是肯定了的。临海市是国务院计划单列市。占两个基的也是肯定。那另外两个基的就的九个的市竞争了。 即使南州市到了个基的的指标。谭千秋和周宪国也不可能将两个基都放在南湖县了。除非南湖县有通天的本事直接从省领导手里拿到一个基的指标。或更牛B一些从农业部那拿到指标。 “微乎其微。也认真想办法。”谢云心里虽然白。可嘴上还是只这样说,这条线。你多留心。” 楚平答应了一声。这才汇报李子全的事情了。 “谢书记。有个事。想向您汇报汇报。”楚平觉的肖艳老跟着李子全四处晃荡。政府办只有周文浩一个副主任撑着。这也不是一情。 “你说是子全长的事情吧？”谢云听说了今天县长办公会李子全又没来参加的事情。估计楚平是要说这事情了。 “子全县长,可…”平笑了笑本来是准备说管不了他。但这话没说下去。笑了笑继续说。“是政府办的事情。肖艳每天也不见踪影。很难在办公室坐坐。个政府办就周文浩一个人支撑着。我看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那也是。” 无论是政府办还是县委办。都一个主任四五个副主任。政府办也不知道李子全当时怎么想的。只设了一正两副两个主。而李杰这个副主任。还是楚平上去后新增加。这有了一正三副可现在李杰到交通局去了。还有一个副主任上个月退休了。整个政府办就只剩下肖艳和周文浩一正一副两个任了。 “有什么想法？”对于政府办的事情。谢云是不怎么管的。毕竟那是政府办。好歹也是县长的一亩三的。自己管的太多。那就会让人生厌。不过现在政府那边。李子全不管是。楚平为这点事情来向自己汇报。他心里还是舒服的。 “政府办有五六个主任也正常。按惯-个副县长配一个主任也没问题。”楚平也没想明白李子全当初怎么只设一正两副三个主任。其实李子全当时有一个很宏伟的计划。只是没想到谭千秋和周宪国相机接任市委书记市长。以及谢云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计划。“我们现在只有一正一副两个主任。人手实在是少了一些。而且。而且…” “你和子全县长通没？”谢云里高兴。决定这事情不去插手。任由楚平去提拔。政府办多几个楚平的人。他才好开展工作。 “没和您说。我就没他…”楚平笑了笑。“找了好。也没找到人影。有事情都是电话说。” “这事情你作主好了。和子全县长通个气。”谢云想了想说。“让组织部按程序去办吧。” “我想让周文浩担任常务副主任。艳不在时。他全面主持政府办的工作。”楚平笑了。常务副主这个头衔。在南湖是没有过。今天自己也算创新一会。“府办的作很繁杂。后勤接待一块是个重要活。文秘文字工作放松不。蔬菜种植也要一专门的人来协调。交通经济一向是大事。其他杂七杂八综合的事情也一大堆啊。” “我没意见。按惯例好就行了。 谢云还没想到这里还有五六个副职好提拔。不过既然刚才应允了楚平。自己还是不管吧。既然要多提。那不如按照惯例每个分管副县长配备一个。到时候也能起到点拉拢人心的作用。 “那好。办公会讨论了之后。再向您汇报。”楚平知道谢云不会插手政府办的事情来向汇报是尊重他。 回到政府那边后。楚平先和老潘商量了一阵子。然后再和李子全汇报。 “我没意见你选人。办公会过了就行。”李子全似乎是全和县政府脱离了关系。现在居然连这个事情也不管了。这让楚平更加担心也更加摸不透李子全到底在搞什。 “那您看。配备几个？”越是这样。楚平就越是觉的要对李子全恭。者说做事情要滴水不漏。 “谢云怎么说？”李子全根本不问楚平有没向谢云汇报。而直接问谢云的态度。谢云只有四十多无论年龄还是资历都比不过李子全。李子全从不叫谢谢书记。除非是在上级领导面前。 “谢书记说按惯例置就行了。”楚平也不和李子全来虚的。自己不谢云汇报。那才叫奇怪呢。再说了一口气提几个县政府办副主任。没书记点头也是不可行的。 “那就按惯例配置好了。”李子全的话干巴巴的一点营养和油水也没有。楚平虽然没啥感觉但也是滋味。 既然两位领导都这样说。楚平和老潘就商量。先按七个副县长配备七个副主任至于组织和县委常委会上不是能通过。那就到时候再说好了。 和几位副县长通了气。让他们各自去酝酿自己的人选。楚平心里也琢磨着这7个人自己能提几个。 周大海是政府办出去的人。对政府办和各乡情况熟悉。让他回来跟自己最合适不过。防办的周康也不错。农田水利块工作。的找一个懂一些的人来看着以后无论是商品粮基的还是蔬菜基的对这块都很依靠。 南湖县居然还真的破天荒的一口气配置了七个政府办副主任。不过只提拔了四名另外三是从其他岗位上调任过来。 周大海是平级调动。康是提拔。楚平还听了宋春的建议。提拔陈雅莉做负责接待后的副主任。还有一个提拔的副主任。在政府办内部产生。 刚办完这事情。李子全居然又一反常态的回来正常上班了。不过他并没对政府办这几位副主任插一下手。常委会上有常委质疑政府办一口气配备这么多副主任。是不是动静有。 李子全还当场和那委顶了起来。说政府办本来就应该配备这么多副主任。以前没配置是因为过年后台风一来。大家都忙那事情去。不是空着那里不配。 楚平和谢云都很奇怪李子全的态度。没说啥。 期五下午。楚平意去李子全公室坐了两个时。汇报最近的工作。特别是两个基的的事情。 “两个基的都想要。有些困难吧？”李子全多年的老县委副书记。对这些东西看的特别透彻。有意无意的笑着和楚平说。不过那笑容也只是闪现了一下。最后却想楚平伸出了橄榄枝。“要是有困难。我在省里也有些关系。到时候用的着的话。你打电话。” “那就太谢谢子县长了。”楚总觉的这话很别扭。这事情本来就是你李子全的事情。在倒似乎成了李子全帮自己一样了。“去了省城后。我摸清了情况再给您电话。” 楚平不知道子全在省里有啥关系。所以也没托大。有些时候事情不是坏在大领导手里。往是坏在小领导的手里。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将县里的交代妥当后。楚平就去市里和许副市长汇合。南州市五县一市区申报两个基的的负责人齐聚南州宾馆。南江南平南山南林和市区这五个县的申报负责人相比。楚平是最小的了。他们四人都是四十好几。就楚平没过三十。而且南江南平和南山是县长带队。南林是县委书记带队。市区也是经济技术开发区区长带队。就楚平是一个副书记兼常务副县长。 不过这些县长。甚是许副市都没轻看楚平。因为楚平这两年的工作在那里。更重要的是他是周宪国的嫡系。而且谭书记对他印象也不错。多次在会上表扬他。甚至有的县长还猜测这小子是不是在省里也有关系。不然怎么可28岁就能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一挑。许副市长也有这样的想法。 里两个基的的评审专家组设在业厅下属的酒店金穗大酒店里专家组的办公室设在这里。专家们也都下在这里 当然。各县市申报两个基的的领-和作人员。也都下榻在金穗大酒店。到了后来都住不下了。只在旁边的其他酒店里。还好许副市长有先见之明。提前个月就订了房间。不然等他们没房间住了。 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两个的的评审工作由分管农业的周副书记担任评审工作领导组长。夏副省长担任常务副组长。相关部门的领导担任成员。评审组组长由于省政府分管农业的于敏副书长担任。农业厅厅长陈风云担任副组长。评审专家里有省内农业专家。也有国家农业部农科院农业大学的专家。 全省了56个县市申报两个基的。评审组根据各县市提供的申报材料。进行初选将一些件设施根本不符合的县市剔除了。能进入第一轮评审的只有41个县市南州市的南林县和南山县在初选时就被淘汰了。这让许副市长捏了一把汗。这次省里可是动真格的了。 评审开始由各申县市上台介绍本县情况。这在省内是第一次采用。听说这个上台演讲的方式。是周书记出国看外领导人选举后产生的想法41个县市上台演讲。每个县市只有0分钟时间。超过时后要扣分。 整个介绍情况安排了三天41个县市抽签决定顺序楚平代表南湖县抽签手气还不错。抽在了第33。 前面两天的上台介绍都波澜不惊从县长们的介绍里。基本上对这些申报县市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楚平也明白了南湖县的几个对手。 当然主要是蔬菜基的的对手。对商品粮基的。平并没抱很大的希望。轮到楚平上台汇报。让评委眼前一亮。楚平准备了不少幻灯片图片。图文并茂。让评委们很直观的看到了南湖县蔬菜种植的优势。让评委们看到了南湖县完善的水利设施和刚修建起交通道路网络。这些硬件不光是一些冷冰的数字。幻灯机上照射到屏幕上的彩**片。让评委们直点头。 楚平这些充分的准。首先的益于提前从于敏处获的消息。在上周一回到南湖后。楚平就直接让周大海整理了大量的文字和图片资料。主要反映蔬菜种植的情况。水利设施道路交通等。 本来当时并没想到要做幻灯片。到省城抽了33的序号,。就有时间了。和丁丁聊起这事情后。丁丁建议楚平将这些图片做成幻灯片。楚平这才找到江南大学的师。在老师那里和丁丁周大海忙乎了一天一夜。总算将这些杂乱的片编辑成了一本很直观的幻灯片。 “楚平。你这秘密武器也藏的太深了点。”汇报毕后。楚平在台下等评委们打分。许副市长笑着过来和楚平开玩笑。“我也是昨天下午机一动。连夜找人做的。到中午还没做好呢。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还以为赶不及了。上台前他们总算将东西送过来了。”虽然是昨天就做好了的。但楚在许副市长面前。总的找点东西遮掩一下。昨天晚上楚也还真向许市长请假。说是要去江南大学准备点秘密武器。实际上是去了丁丁里。 “好。到底是大学生。主意硬是不错。肯定能的高分。”许副市长对楚平这主意还是很满意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南州市的几个县市都已上台介绍了情况。 除了南江县目前排在0名外。南平和市区肯定会被这一轮淘汰掉。南平和市区的分目前排在了2和26。这一轮评比。要淘汰10个县。也就是最后10名要被汰。从目前来看。南平县肯定要被淘掉。 (大大们竞猜一下。丁丁咋结婚七年还是处呢？猜中有奖。奖相当于丁丁的美女一名。) 第二十二章 选择 一轮评比结束了，可评比结果却要第四天下午公布。 第三天中午，许副市长就带着楚平他们几人去找评审组，当然主要是找农业厅厅长陈风云，如果能找到省政府于副秘书长那就更好。 “情况基本上明朗了。”许副市长笑着说，“南湖、南江和市区这三个县区应该能进入第二轮，其他三个县你们自己看，继续呆下去为他们鼓鼓劲也行，在省城看热闹也行，回去都可以。” “我们听领导的。”南江县县长老陈笑着说。 “我们也听领导的。”南平施县长说。 “那晚上我们统行动。”许副市长想了想说，“约了领导，去见个面也错。” “陈厅长今天约的人很多，吃饭肯定不行。”许副市长看着来来往往和他们一样的其他地市的副书记、副市长们说，“那我们就直接去找于秘书长。” 于敏会来吃吗？ 心里琢磨着于敏会不会来，没想于秘书长一口答应晚上的宴请，楚平看了一眼许副市长，心想着人还是有些能耐的，能请得动于敏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或者他背后的人有些本事。 “晚上哪里吃饭？”南州市济技术开发区的廖区长问许副市长，“许市长，江南至尊还是风云？” “都不去。去省政府待所华园。”许副市长笑着说。 “许市长。怎么不去至尊和风云啊。一地价钱。不一样地享受啊。”施县长在华园住过几天。华园是省政府招待所虽然条件不错。但服务员态度与江南至尊和风云大酒店想比差一个档次。 “你老施请客。我们大家就去江南至尊。”许副市长笑了笑说。“要不你们谁请客？” “你许老板一句话。别说请客住江南至尊。就是在江南至尊找几个小姐俺们也在所不辞。”施县长呵呵笑着说。 “于秘书长是华园出来地。到这里吃饭她心情会很舒畅地。”许副市长指着施县长说。“等把事情办妥了后时候你再请客。” “跟着大老板出来。还要我们请客。许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吧。”廖区长和许副市长关系不错。就开玩笑说。 “老廖啊廖，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会哭穷，谁不知道你们都一方大员，手里四人头大把大把的，还来找我这穷市长打秋风。”许副市长也开玩笑说“等事情办妥了，你们都得请我一顿山和南林都跑不掉。”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几人跟着许副市长到了省政府招待所进招待所的大酒店，而是去了里面的华园州市驻省城办主任早在华园的大厅等候着。 接了许副市长秘书的电话，就出去迎接。 “许市长，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在江南厅。”杨主任帮许副市长打开车门，一只手扶着车门顶，等许副市长出来后，这才恭敬的和他说，“吃了饭就在华园搞点活动，打牌也行，唱歌也行。” 楚平的车虽然走在最后，但他却是最先下车，看了杨主任对许副市长这么客气，他心里对许副市长的分量又加重了一些。 “好，杨主任辛苦了。”许副市长握着杨主任的手，使劲的摇了摇，转头和已经下车了的县长说，“见见我们杨主任。” 施县长、廖区长和陈县长等人逐一和杨主任握手问好，楚平是第一次见杨主任，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南湖的小楚，请杨主任多多关照。” “老弟就是楚县长？”杨主任也握着楚平的手，使劲的摇了几摇，转头和许市长说，“闻名不如见面啊，虽然知道楚县长年轻有为，见了面才知道这么年轻，楚县长还没过三十吧。” “今年28？”许副市长笑着问楚平，“小楚，你可是南州最年轻的县长啊。” “恩，是二十八。”楚平笑了笑，但笑着说，“还是副县长，和县长差的远呢。” “你这县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县长，和县长有啥区别啊。”许副市长伸手让大家一起进去。 到了江南厅，大家坐定等服务员上了茶水后，许副市长问杨主任：“黄市长什么时候来？” “黄市长说准时到。”杨主任嘴里的黄市长，就是黄易仁。 能请黄易仁来作陪，这事情就多少有些眉目了。 “行，你下去看看，黄市长来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到大厅里去接他。”许副市长靠在椅子上，眯了眯眼睛，他有中午午休的习惯，今天有事情没能眯一下，想利用现在的时间眯一下，不然等下喝酒会影响状态的。 看着许副市长眯着的眼睛，杨主任悄悄的出去了，施县长等人静静的坐着，出去也是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 等到了五点半，黄易仁果然来了，许副市长带着大家下去接黄市长，一行七八人，站在大厅里还是很气派的。 “老施你还是这副精瘦的样，是不是晚上操劳过度了。”黄易仁现在不是南州市委书记，和原来手下这些干部也就随便多了。 “黄市长，您好，我是南湖的小楚。”楚平上去握手。 “小楚，好啊，好啊。”楚平感觉黄易仁握着自己手有力而雄厚，“南湖的蔬菜种植是越搞越好啊，下次我让华州各区到你那里去学习学习，你可不许藏私。” 楚平笑着欢迎华州省城老大哥来指导工作，随着众人后面进大堂去了。 等到六点，于敏居然带着一位农业部的专家一起来赴宴了，当然陈风云也带了一位厅里的专家。 “于秘书长，今年你能来，小许可是放心了。”黄易仁笑着招呼于敏坐，于敏并没坐主位来还有更重量级的人物要来。 从见到楚平，和道楚平握手到在酒桌上酒桌，于敏都是很客气的和楚平点头，握手，顺着座位看过去，并没在楚平的脸上多停留一秒钟。 楚平心里倒是有些紧张天这么平易近人的大姐姐，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她不满意的事情道自己和丁丁的事情她知道了？ 越是这样想，越是有些紧张。 “于秘书长，大家都认识您。”许副市长站起来笑着说，“您可不认识他们来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南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廖区长。”许副市长按照资历排序一个个介绍。 “秘书长，您好。”聊区长站起来，不卑不亢朝于敏点了点头。 “这是南江县陈县长。” “这是南平县施县长。” “这是我们南州年轻的县长，南湖县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楚平。”许副市长最后指着楚平说。 “秘书长，您好，我是南湖的楚。”楚平站起来朝于敏点了点头着说，“是副县长。” “小楚，我在湖县见过一次和当时好像有点不一样。”于敏笑着说，“上次台风过后去南湖就是小楚县长介绍防汛抗台经验的，南湖县做的不错。” 楚平看于敏这话很大方，并没有自己气的样子，心里就踏实了很多，有些傻傻的笑着说：“那次，那次…” “肯定是那次小楚穿着作服，一身泥土。”黄易仁笑着说，“县长小楚一身西装，肯定比那时候帅多了，难怪于秘书长没认出来。” 黄易仁这样一说，家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等坐下后，楚平朝于敏看了一眼，发她正和黄易仁以及部里的老专家聊天，眼睛都没朝楚平这边看一眼，心里不禁感慨于敏真是收放自如。 她当着大家的面说见过自己，又没认出自己，这倒不显得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就算楚平刚开始看她有些紧张的样子，也通过她这话给解释清楚了。 她那样说，说明楚平是见过她的，而且当时于敏很可能还夸奖了楚平几句，所以楚平这个小县长再次见到于敏这个大秘书长，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事情。 看来自己还是要继续历练，脸皮还不够老，收放不够自如，要继续努力，继续努力。 “来了！”约莫到了六点二十分左右，许副市长电话响了，接过电话后，他笑着和大家说，“马秘书长就到了，你们这里坐着，我下去去接马秘书长。” 难怪中间空着一个位置，是给省委马副秘书长留着的，马副秘书长能来，今天宴会的档次又提高了半级。 “马老板，你怎么总是姗姗来迟。”等马副秘书长进门了，于敏站起来笑着和马副秘书长开玩笑，黄易仁也和马副秘书长熟悉，两人握了握手等马副秘书长就坐了，大家才坐下。 晚宴的氛围很不错，大家杯来盏往并没提两个基地评审的事情，整个氛围很融洽，完全可以说宾主具欢。 到宴会要散时，农业部的老专家却拉着楚平开始说话了。 “南湖县的条件不错，但你们申报两个基地。”农业部专家和楚平说，而且还是当着马秘书长、于秘书长和陈厅长的面说，“我在南湖呆过几年，南湖的气候和土地情况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土壤气候条件都不错，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南湖县更适合搞蔬菜这些经济作物种植，小楚县长你这条路是走对了，等评比完了，我想去南湖县看看，你欢迎不？” 有这样的好事，楚平能不欢迎嘛，当然答应的比啥都快。 “楚平，赶紧敬酒。”许副市长笑着叫好，这可是加分的项目，能让部里的老专家说好，那是很难得的事情。 楚平连忙端起酒杯敬老专家，于敏却皱了皱眉头，她听出了老专家的意思，他那句南湖县更适合搞蔬菜经济作物种植，那是话中有话，这许副市长估计是酒喝多了点，没听出来。 “林教授，欢迎您到南湖去指导。”楚平端着酒杯恳切的说“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楚平一口干完杯中一两白酒，老专家也一口干完，朝楚平看了看。 “小楚县长，从你们省里的情况来看，一个县能申报成功两个基地是微乎其微还是要和领导多多沟通，到底选哪个基地，要早作准备啊。”老专家看来对南湖县还真是上心了完酒后，居然语重心长的提醒楚平，“不要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老教授这话一出秘书长点了点头，他笑了笑，这老头还真是聋子不怕雷，有啥话就说啥话。 “没想到老人家还有这样一句话。”等领导们都走了，许副市长带着楚平等人回到金穗大酒店，无奈的和楚平说。因为几位领导都不继续夜场了副市长也喝了不少，就决定回酒店洗个澡再说。 “是啊老同志真是的，要说也不要当着领导的面说嘛。”施县长无奈是说。 “小楚将老教授的话和谢云讲讲，两个基地总得有个侧重点可别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也没捞到。”临进入房间时，许副市长交代楚平向谢云汇报汇报情况。 楚平和施县长住一个房间。 开门进了房间趁施县长去洗刷间冲澡，楚平连忙给谢云去了个电话，评比的事情他已经汇报过了，这个电话主要是将晚上吃饭时的事情，特别是老教授的话。 谢云在电话那头也停顿了一下，他现在也明白了两个基地都申请到是微乎其微的事情，自己是得有个侧重点，想了想说：“那我们的目标是确保蔬菜基地申报成功，力争商品粮基地也能成功。” 有了谢云这话，楚平总算轻松了一些。 想起李子全和自己说，如果有困难可以和他提提，就给李子全挂了殿后，没想到李子全的电话不通，又拨了肖艳的电话，也不通，楚平想了想还是给周文浩家里打了个电话，将这事情简单的说了说，让他在见到李县长后，及时向他汇报这事情。 等施县长出来，楚平心里就想着应该给于敏打电话了，可张着他的面不好打，又不好出门去打，想了想就拿着衣服去里面房间冲澡了，将排气扇开了起来，这样外面就听不到楚平的声音了。 “楚平，老专家的话是有道理的，你得和你们书记通通气，可别真的大意失荆州了。”于敏也赞同老专家的话，不管如何，南湖能同时得到两个基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今年先搞到一个。”于敏毕竟是省政府副秘书长，思路还是宽阔一些，“明年还有名额，在申报另外一个基地。” “恩，我也是这样想。”楚平和谢云说了这事情，心里就有底了。 “姐，你晚上还有啥安排不？”楚平想约于敏出来，这样能谈点更具体的事情，“要不叫上丁丁，我们去喝茶？” “我就不出来了，明天一早要跟夏副省长去京城。”于敏笑着说，“丁丁那里，你可得去陪陪人家。” 看来楚平和丁丁的事情，于敏知道了。 “我，我…”楚平不知怎么说。 “我什么我，等有空了再和。”于敏笑着说，“把丁丁陪好了，说定让你申报成两个基地也未尝不可，丁丁家老头子是谁，你可不要告我说你不知道，他还在《YMM日报》上对你那些事迹批了示。” 挂了于敏的话后，楚平心里却想，陪好了丁丁，丁书记要知道了，只怕要懊恼了，丁丁可是结了婚的人，知道她和自己有关系，老人家只怕要气的吐血。 可于敏这话对楚平来说还是有惑的，能拿到两个基地，不但自己面上有光，那周宪国也会高兴。 想了一会，决定晚上还去找丁丁，以前从没想过要利用丁丁，今天为了这事情，却想找她帮帮忙。 放了热水，舒服的了个澡，楚平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等楚平从浴室里出来，施县长正在抽烟一边看电视，见楚平出来了，就笑着说：“楚县长，晚上有啥安排？” “我没啥安排市长晚上安排活动吗？”楚平和这些县长们接触的少，和许市长也是第一次出来顺势问了问施县长。 “许老板喜欢打升级，冲完澡后估计要来几盘升级。”施县长知道楚平是周宪国的心腹，所以也有意交好，笑着说，“你要没事去打拖拉机，我旁边看看，你是第一次跟许市长出来吧？” “谢谢施县长打拖拉机很臭。”楚平心里想着要去找丁丁，哪里还有些心情陪许副市长打拖拉机，再说了省委书记的女儿和一个副市长相比，还是更重要一些笑着说，“我有个朋友认识陈厅长，想托他去找陈厅长说说。” 楚平这理由也很充分，毕竟这次出来都是为了两个基地的事情。 施县长看楚平是周宪国的心腹，这才准备将自己打牌的机会让给他，想向楚平示好一番想到楚平还有借口推辞，心里也就不以为意道不要以为你和周宪国关系好，这些副市长就不理睬了底还是年轻人嘴上没毛，这点道理也不懂笑着说：“那这事情更重要，早点去，不要陈厅长休息了。” 楚平去许副市长房间招呼了一声，向他汇报了谢云的意思，就往丁丁那老房子而去，去的路上还给杜欣打了电话，没想到杜欣居然在电话里和楚平说：“哥，难得的好机会，你可得抓住，将丁丁姐上了，她这些年和老公关系很差，估计久旱逢到你这甘露后会心花怒放，以后又她念着你，我才放心。” 楚平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和杜欣说。 这些日子来，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杜欣说说他和丁丁的事情，但一直没能说出口，没想到杜欣今天居然这样说。 “我说的是真的，哥。”杜欣听楚平沉默着不说话，在电话里继续说，“丁丁姐心里还有你，这几年她也很不幸，你要真爱我，就照我说的去做，我知道你心里也还惦记着她。” “欣欣…”楚平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哥，我说的是真的，等你和丁丁姐好上了，我有事情和你说。”杜欣电话里也抽泣着说，“你要不和她好，我有件事情就一辈子不和你说，将来让你后悔一辈子。” 好不容易挂了杜欣的电话，楚平在丁丁的老房子前徘徊了好几久，正准备转身离去时，门轻轻的开了。 “人都来了，不进来坐坐？”丁丁打开门出来了。 楚平只得跟着进去。 这一晚上，两人说了一晚上的话，没有动手动脚一半分。 第二天下午，第一轮评审出来了，南州市南湖县排名第三。第一名是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第二名是临海市。南州市的南江县排在了第29，总算挤进了第二轮，南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落选了。 整个南州市就只剩下了南湖和南江这两家。 从这看来，保二争三的目标只怕是很难实现了，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整个南州市的申报策略都要更改了。 “有什么意见？”许副市长将陈县长和楚平叫到他房间里，其他县如施县长等人都打道回府了。 “请领导作主。”陈县长是老油条。 楚平也表示同意，这个时候自己还能说啥呢，自然是要听领导的了，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也没用。 “那我和谭书记、周市长汇报汇报。”许副市长想了想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许副市长就当着两人的面，先给周宪国打电话，然后再给谭千秋打电话。 “好的，好的。”许副市长点头表示好的，挂了电话后转投和楚平、老陈说，“两位领导说他们在商量商量。” 过了一个小时，许副市长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手机和两人说：“是周老板打来的。” 有是一通好的，是，要得后，许副市长挂了电话，再坐下来和两人说：“两位领导的意思是，南湖基础条件好，先申报商品粮基地，确保拿到一个基地。” 楚平心里哀鸣了一下。 “南江基础条件差，申报蔬菜基地，蔬菜基地竞争没那么激烈。”许副市长继续说，“当然，南湖申报了商品粮基地后，也可以申报蔬菜基地。” (再过一个半小时就是2010年了。同舟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全家安康，事业发达，心想事成。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同舟的支持，再次谢谢大家！) 第二十三章 一个都没上 评出来后，专家们到入围的县市进行了半个月的实:是看看硬件设施在这半个月里，省里领导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却对两个基地的申报工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夏副省长调任江北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程波正式当选为副省长，省政府省长们的分工进行了调整，原来分管管工业、交通运输、通信、安全生产方面工作的史副省长，被调整为分管农业农村经济、水利、人口和计划生育、粮食、海洋、林业、扶贫方面工作。 然而，楚平和老陈无意听许副市长说，这个史副省长和谭千秋是同学，但是两人却在十五年前不知因什么事情反目为仇。史副省长升的比谭千秋快，基本出现了东风压倒西风的局面。 自从史副省长当上副省长后，在他分管工业交通、通信等这些工作时，就处处卡着南州，比如华南高速公路，黄易仁当时就想修，但是史副省长就是找各种借口，认为修建华南高速公路还不成熟。 “楚平，老陈，这事情麻烦了。”许副市长得知这消息后，马上让秘书通知楚平和老陈赶到他办公室，两人到齐后，许副市长感叹的说，其实许副市长嘴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史副省长和谭书记是一对冤家。 “应该不至于吧？”陈觉得史副省长刚上任，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的打压南州吧说了他从分管交通调整为分管农业，这其中就能说明什么。 “他心里正憋着一肚子邪呢。”许副市长无奈的笑笑，他知道的内幕比楚平和老陈要多，但有些东西又不能和两人说出来，只能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就看这两人的悟性了。 有关对付史长的方法还没想出来，一个让楚平更郁闷的消息又传来了。 “楚平，我要到城学习半年，半年后可能不回江南了。”从南州回南湖的路上，楚平接到于敏的电话。 “啊？”刚建立一个有用的系在她又要走了，虽然只是去京城学习半年，但她后面那句话的杀伤力很大，半年后可能不回江南了，这才是楚平最郁闷的事情。 “那你这边工作？”楚平主要问地还是两个基地地事情。 “都暂时不管了。”敏知道楚平问地是两个基地地事情。“你们县还是全力以赴申报蔬菜基地吧点面子我还是有地。那商品粮基地就不要去瞎掺乎了。” 楚平无奈地和她聊了几句。心里却很无奈。申报商品粮基地是谭千秋和周宪国地意思。自己就算反对也没用。 回到南州后。楚平给周宪国打电话。周宪国也知道了于敏要去京城培训地事情。更透露了一个让楚平更惊讶地消息。 “钱老板可能要回京城任职了。”周宪国也头疼。这计划真不如变化快。他刚七拐八拐和钱省长搭上关系想到钱老板又要回京城部委任职了。 “是升还是？”楚平知道地消息毕竟太少。而于敏也不会和他讲这些东西。 “听说是中央精神文明委员会副主任。”因为楚平，周宪国才将自己知道的都和楚平说，“钱老板可是几进几出，从做厅长开始，就部委呆两年，省里呆两年，好不容易磨到了省长的位置，一届还没坐满，又要回去次又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老大。” 难怪于敏那样说，钱省长去回京城任职，她跟自然也要跟着去，提前去培训那自然更好。 通过多方打听，楚平得知两个基地的评审的事情体工作现在由省委的马秘书长和农业厅厅长陈风云负责。 “关键在马秘书长身上。”许副市长笑着和楚平、老陈说，心里却很高兴上次自己找马秘书长算是找对了，“当然厅长那里，也很重要们两个县各自想办法去走关系，市里也会尽力帮你们疏通关系。” 既然领导都这样说了，楚平回去找谢云汇报，请一把手定夺。 “许老板，晚上去有安排没？”和楚平一起出来的老陈，等楚平上了省道回南湖后，老陈又回到市政府许副市长办公室。 “现在才中午，就安排晚上的事情啊。”许副市长看了一眼老陈，心里笑着说，到底是老县长，不过嘴上却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想请许市长晚上对我们县申报工作指导指导，不知许市长晚上能不能安排的出来？”陈县长依然恭敬的说，他和许副市长关系不是很好，以前也就认识而已，这次跟他去省城申报两个基地，对南州市政府排行倒数第二的许副市长开始刮目相看了。 “晚上再看，现在还真说不好。”许副市长看了看桌子上的台历，笑着和陈县长说，“老陈你也不要客气，有话就直说。” “好，我想请许市长吃顿晚饭。”老陈听许副市长这样说，心里高兴了一些，“听说南山南麓有个鱼庄，那里烧的鱼是南州一绝，这么好的东西，想请许市长一起去尝尝。” “下班前你打电话过来吧。”许副市长看了看表，下午的市长办公会要看了，“我先去开办公会，这会也不知道开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再说了。” 老陈自然屁颠屁颠的去忙乎安排晚上的事情去了，许副市长能这样说，那基本上就是答应了。 得知这情况后，谢云给周宪国和许副市长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后，楚平和谢云立马赶往华州。 于敏已动身去了京城，楚平只得给陈风云厅长打电话，没想到陈厅长接了楚平的电话后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两句话，就拒绝了楚平的邀请。 这是于敏走后的后遗症，这些人也太势利了吧，好歹钱省长还没调离江南省呢。 七找八找弄到马副秘书长的电话后，楚平和谢云分别给马副秘书长打电话，可人家连电话都不接。 “找龚厅长去！”楚平想了想，这事情除了找金海外，就只能找交通厅的龚副厅长了。 找金海肯定有用，就像找丁丁一样，楚平不想找丁丁。更不想为了这事情就暴露自己和金海的关系所以决定先找龚副厅长试试。 “楚平，你 ，到现在才说这事情，真是不把大哥当大哥看了。”平说想借他的名头请省委马秘书长吃饭，当场就答应了。 “晚上我认罚酒！”楚平苦笑了，要是于敏不走事情还用的着麻烦你嘛。 “这还差不多。”副厅长一直觉得楚平是他的行时贵人，所以只要是楚平的事情，他都乐意帮忙，“就风云至尊厅好了，吃什么你不用管，你只准备点东西给老秘书长就行了。” “马秘书长有什么爱好？”楚平就见过马秘书长一次，想通过老龚问问马秘书长的喜好，这样准备礼物，晚上安排活动也有针对性一些，不然准备的礼物他不喜欢白准备了还是小事，耽误了两个基地申报就是大事情了。 “我也不清楚。”副厅长也不知道，想了想说，“男人嘛，无外乎那几个爱好，权钱色，你看着办就行了。” “厅，你和马秘长关系如何？”这话本来是刚开始要问的，楚平却一直忍着没问，现在心里没底才问出来了。 “就是点头之交。”副厅长瞒楚平“但约他出来吃个饭是没问题的，具体的工作就得你们自己去做了。” “恩，先约出来说。”楚平无奈的说。 虽然和马副书长吃过一段饭，但这顿饭吃下来，楚平进入官场七八年来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打官腔。 本来已经吃过一次饭，敬过酒上次吃饭后，各县都奉上了礼物今天在风云大酒店大堂里接马副秘书长时，他都没正眼看楚平一眼。 握手时楚双手伸出，想握着马副秘书长的手，和他说几句话，也算是加深一下他对自己的印象，可马副秘书长的手指在楚平手指上点了一下，就缩了回去，让楚平尴尬的张着双手在那里傻笑了一阵。 就连随马秘书来的秘书，也只和楚平点了点头，和他握手时，也只停留了半秒钟。 吃饭时，在马副秘书长眼里，似乎整个饭桌就只有龚厅长和他带来的秘书三个人在吃饭。这请客买单的两个正主儿，倒是似乎不存在了似的。 马秘书长一直只和龚副厅长说着，两人说的还很热情，说到高兴时，马秘书长还主动端起杯子和副厅长碰杯，一口干完杯中的红酒。 而楚平和谢云找他搭话，不论楚平说的神情有多忙恭敬，说的话语多忙恭维，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总是无动于衷，浅浅的招牌式微笑，眼睛并不看着你，也不接话，让楚平和谢云都觉得很尴尬。 楚平和谢云向马秘书长敬酒，他刚开始还端着杯子到嘴巴边碰了碰，到了后来，他就当做没听到了，即使楚平和谢云走到他身边去敬酒，他那旁边的秘书就会站起来，拦住楚平和谢云，冷漠的说：“秘书长是百忙中抽出空来赴宴，晚上还有工作，不宜喝酒。” 可马秘书长和厅长两人，却杯来盏往好不热闹。厅长也看出了马秘书长摆架子，心里虽然不高兴，可今天既然自己出面叫他来吃饭，自己就得张罗张罗，所以他每次和马副秘书长喝酒，都会叫上楚平陪一杯。 秘书长架子很大，他的秘书架子也不小。楚平和谢云向他敬酒，他也满不在乎，爱喝就喝一口，不爱喝就不喝，搞得楚平是恨得他要死，谢云也气得不行。 这小秘书也最多也就是一个科长，楚平和谢云好歹是县处级，可人家就占着是跟秘书长一起来，占着在省委工作，所以能在比自己高两级的谢云楚平面前能摆谱。 这样的饭局但楚平没多少兴趣，龚副厅长也没多少兴趣了。 “厅，多谢款待，我看今天就到这吧？”马秘书长居然感谢厅长款待，这话也太过了一点。 “马领导，今天是南湖县请客，你谢我做啥。”厅长笑着说，“楚平是我小兄弟，还请马领导多多关照。” 这时，马副秘书长这才朝楚平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算是对龚厅长有个交代。 “楚平，你们这事情只怕麻烦。”等马副秘书长走后，龚副厅长也不隐瞒的说，老马今天这样子，虽然有些过了也应该暗示什么，“该想的办法得尽快去想，夏省长走后，这农业口子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不然老子今天还请这**人吃饭。” 副厅长也不爽了，好歹也是我龚刚强的小兄弟，在他们面前摆架子，不就是在老子面前摆架子吗。你也副厅我也副厅，老子手上权力还比你大，你有什么架子好摆。 “我回去也想想还有没有能说的上话的人，到时候再和你联系。”副厅长觉得也有些对不起楚平，毕竟楚平的领导谢云也在，他过来握着谢云的手说，“谢书记，实在对不起，这鸟人也太嚣张了，哪天撞老子枪口上了，让他好看。” “龚厅你哪里话，要不是你秘书长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呢。”谢云知道这事情也不能怪副厅长，只是从他心里判断，南湖的两个基地只怕是要泡汤了。 不然马秘书长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送走龚厅长，楚平和谢云回到风云大酒店的房间里，坐着生闷气了天这顿饭两人吃的是极度不爽，或说是一种侮辱。 “东西收了没。”谢云问给马副秘书长和他那秘书准备的东西给了没。 “收了。”楚平无奈的说刚接他这东西时，马秘书长随行秘书似乎有些不屑的接过扔在车后备箱里。 “妈的子也太大了点吧。”谢云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上次许市长请他吃饭也差不多，他只是和于秘书长、黄市长说话至连许市长都不怎么搭理。”楚平想起那天晚上吃饭的情景，这马副秘书长也有不大不小的架子，只是没今天这么大而已。 “只怕丁书记、钱省长也没这么大的架子。”谢云恨恨的说，可现在自己有事求他，他最摆架子也没办法。 “别的领导不说，夏副省长就没这么大的架子。”楚平也撇了撇嘴说，“我都没吃饱，您呢？” “我也是。”那样的情况下，哪 的下东西。 “别管了，我们先去出去填饱肚子。”楚平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去找金海，相信这点事情金海肯定会帮忙，“阎王都不差饿兵。” “是啊，受了人家的气，自己就更不能亏待自己了。”谢云也想通了，只是他不明白，南湖县怎么得罪了马秘书长和陈风云厅长。 吃完了夜宵，谢云就给周宪国汇报今天的情况。 楚平就给于敏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打通。 “想想看，我们哪点疏忽了？”挂了周宪国的电话，谢云转过头来问楚平，“你仔细想想。” 毕竟这事情是楚平在跑，谢云当然要问楚平。 “我想情况可有两个。”想了一会，楚平和谢云说，“我们前面通过龚厅的关系，走的是夏副省长和于秘书长的路子。” 刚才龚厅长的那话，让谢云觉得楚平一直是在通过龚厅的关系走夏副省长和于秘书长的关系，所以他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这两个基地的评还是政府这边牵头的。”事情到了这里，楚平只得给自己找理由了，“所以就没怎么和马副秘书长沟通了。” 这情况也常，马副秘书长在两个基地评审工并没负责具体的事情，只是现在夏副省长和于敏走后，才让他牵头负责这事情。 “第二就是农业那老专家在那头宴席的一番话，让马秘书长对南湖有陈见了。”楚平无奈的想，那老专家也是的话好说不说，居然在吃饭的时候说。 其实楚平和谢云都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许副市长能请到马副秘书长，那就说明他们关系不错。 谢云今天也是被气糊涂了，所以才没想到这事情。当然，这也说明楚平还真是有些嘴上没毛，想事不周。 施县长都让他去和许副市长打拖拉机，可他没领情，就是跟着许副市长在华州那几天，楚平虽然觉得许副市长不简单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主要是他认为，南湖申报两个基地，无论成功与否，都和有关，他应该不会为难南湖。 可马秘书长就不这样想了。 南州这事情是小许带队果是许副市长带着楚平他们来请客，那他态度会完全不一样。 既然现在许副市长没跟他们来，那说明南州市政府，至少是小许对南湖不感冒，或说对这两人不感冒，自己就没必要对他们假以颜色了，越是这样摆架子，到时候越是能显现出小许的能耐。 “这样吧，我在向许副市长汇报汇报。”刚才周宪国和谢云说，让他多找许副市长沟通在出现这种情况，让南湖县申报两个基地，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是为了让南州能在同等条件下，争取更多的基地，许副市长是市政府的牵头人，要听他的指挥。 周宪国也估计出了点问题，所以才这样和谢云说，并随后又给楚平打了电话，旁敲侧击的和他讲了一些道理。 听完周宪国的话后平是冷汗淋漓，看来自己还是估计错误了形势，这官场上的事情，还真不能这样想当然。 “回南州。”谢云问楚平晚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楚平毫不犹豫的说。 “找许副市长？”谢云也这样想他毕竟是县委书记，这样连夜去找许副市长多少还是太巴结了。 “恩，我先去在省城休息一晚。” “一起”谢云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也太轻率了当初如果只申报一个蔬菜基地，事情就不会弄这么复杂了，从南湖县的硬件设施来看，申报蔬菜基地成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一路无话，两辆车连夜从华州奔往南州。 第二天上班后，楚平和谢云去了许副市长办公室。 “下午三点公布第二轮评审结果。”许副市长想了想说，“现在评审结果肯定已经出来了，估计还在领导那里，我先和马秘书长通个电话，探探消息。”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情况不妙。”和马副秘书长通了电话后，许副市长脸沉沉的说，“南江蔬菜基地争议很大，你们商品粮基地的争议也很大。” 这次许副市长是真的感觉不妙了，本来他以为自己和马副秘书长的关系，让南江上蔬菜基地是没问题的，至于这南湖他也懒得管了，能上更好，不能上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刚才和马副秘书长通电话，马副秘书长说，第二轮评审时，农业部专家对南江县申报蔬菜基地持保留意见。 这可是大问题。省里评了这些基地后，要报国家农业部，经国家农业厅认可后授牌才算。 这老专家是部里评审组的副组长，他的话在部里评审组还是很有分量的。 因为这话，周副书记和史副省长就让马秘书长慎重考虑，情愿将南江县刷下来，也不能出现这样的麻烦。 许副市长和马秘书长打好招呼了，南州的两家县，南湖侧重于商品粮种植基地，南江县侧重于蔬菜基地。在这两个名单的排名上，马秘书长也了点手脚，南江县在蔬菜种植基地上排得比较靠前。而南湖县在商品粮基地上，排名就比较靠后了，是那种一不小心就要落选的位置。 史副省长看南州市南湖县的排名靠后，就将南湖县在商品粮基地名单中划去了，史副省长秘书直接将名单送给了周副书记，周副书记大笔一挥同意了。 这下可好，这次真是绣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仅是南湖县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整个南州市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对于许副市长来说，也是头大的事情，市委市政府将这工作交给他，刚开始还保二争三，到后头居然拿了个咸鸭蛋回来，这事情还真交代不了。 许副市长也急了，和马秘书长说了好一会，这才挂了殿后，准备向谭千秋和周宪国汇报，现在得请两位主要领导出面，找周副书记平衡了。 “一个都没上？”谭千秋听了许副市长的汇报，差点要拍桌子了。 第二十四章 想办法 谭千秋办公室里，许副市长、楚平和老陈等几个人都，谭千秋基本上可以说是火冒三丈，正拍着桌子骂人，从许副市长骂到楚平，又从楚平骂到许副市长 “先别急。”周宪国昨天晚上就听了楚平和谢云的汇报，对这事情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现在已经这个情况了，骂他们也没用，想办法去疏通关系，在名单正式公布前看能不能塞进一个县。” “也只能这样…”许副市长有些怕周宪国，看着周宪国脸上并不发怒的样子，心里更没底了。 “许强，你是这次两个基地申报的总指挥，现在你还是总指挥。”周宪国看谭千秋点头同意他的观点，火气也消了不少，就和许副市长说，“你拿个方案出来，该找谁，该怎么找，从现在起我和谭书记都听你的指挥。” “这，这我怎么敢…”许副市长看出谭千秋脸色不好，知道这事情自己也确实大意了一些，早知道这样，就不和马秘书长搞这事情了。本来马秘书长的意思，是想通过这事情，让谭千秋和周宪国更看重许强一些，没想到这事情越弄越糟糕了。但事已至此，再去埋怨也没用了，许副市长脑子飞快的转着，估计最后发布前省里还是会再进行一次平衡的，在名单公布前去找，应该还来得及说，“现在名单在周书记那里，我看，请两位领导给周书记打个电话？” “还是去一趟吧。”谭千秋也想到副省长的事情，这事情许强不说，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在周宪国说话时，许副市的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开发区区长的电话，也就将手机放进了口袋。没想到手机还是继续顽强的响着，谭千秋朝他瞪了一眼得他连忙将手机在口袋里关了。 “恩我也给史长打个电话。”周宪国和史副省长关系一般，但史副省长和原来的刘副书记关系不错，这七扯八扯应该能扯上关系，自己先打电话，再去一趟省城应该多少有些用处。 只是为了这个事情市委市政府一二把手都往省城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周副书记、史副省长打招呼，就只能是两位主要领导了，其他人去就有点不是滋味，说不定还会有反作用。 “我这样吧。宪国你就辛苦辛苦。带他们跑一趟省城。”谭千秋冷静下来了得两个基地地事情。并不是非要得到不可有必要搭上自己和周宪国一起找领导打招呼。让周宪国亲自去一趟省城也就可以了里总地平衡一下。弄到一个也就可以了。 现在省里是多事之秋自己要去自找麻烦。南州市这次没得到一个基地。事后周副书记也会清楚地。 周国当着谭千秋地面给史副省长打电话。 “啊。名单公布了？”周宪国和史副省长寒暄了一会。说明自己地意思后。点头嗯啊了几句。突然惊讶地转头看向许强。“刚公布地。不是说天下午公布吗？” “领导。我们南州一个也没有。领导是不是有些偏心啊。”周宪国只得先和史副省长磨嘴皮子。听周宪国说名单公布了。谭千秋更是瞪了许副市长一眼。“南湖县基础条件那么好。在初审时排名第三。现在居然落选了…” 许副市长趁着周宪国和史副省长磨嘴皮子。自己偷偷地走了出去。打开手机准备给马秘书长打电话。 “小许，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还关机？”许强开机后打通马秘书长的电话，他就很不爽的说。 “对不起，马秘书长手机没电了接起来就关机了。”许强刚开机后，发现六个未接电话，马秘书长办公室的电话就占了三个，还有两个是他手机打来的。 “名单公布了。”秘书长无奈的说，“是周书记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的。” “新闻发布会，什么新闻发布会？”许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省里为两个基地的事情专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上午有个农口系统十年成就展的新闻发布会，周副书记顺口就说起了两个基地的事情。”马秘书长无奈的说，“记者们就找他要了名单，农办刚讲名单给了他们，估计今天晚上的新闻就会播了。” “电视台也不会全部名单都念吧？”许强心里琢磨着，是否在今天下午和今天晚上在想办法。 “不会念，但周副书记已经签发了文件。”这是马秘书长最郁闷的事情，本来这两个基地的文件应该是史副省长签发的，但因夏副省长调走后，为了方便工作，周副书记让省委农办从农业厅手里接过一些相关的工作。关键是省委农办归省委管，是周副书记的一亩三分地。农业厅归政府管，是钱省长管的，所以周副书记让农业厅将最后一些工作移交给省农办。 省里这两个基地的文件，就是农办拟定的，自然由周副史副省长会签。 事情也是蹊跷。 周副书记后天要去海南省出差十天，而两个基地的名单必须在八天之内报到农业部，再由农业部进行在全国范围内统一命名。在送名单到周副书记办公室时，马秘书长就和他说过，请周书记在出差前将文件签发掉。 周副书记在全省农业十周年成就展新闻发布会讲完话，回到办公室和广东省委一位领导通了电话后，当即决定先去广东，和广东省领导会=:后，再去海南开会。 临走前，周副书记记起了马秘书长的话，就顺手在文件上签了字。上午马秘书长和史副省长一起陪来参加江南省农业十周年成就展览会的国家农业部领导去了，省委办公厅就将文件送交了省委农办。 省委农办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今天上午居然将文件印刷刚上来且在新闻记者找他们要名单时，将文件给了几家报纸和电视台。 只能说一切太巧了。 “那还有没挽救的余地？”许副市长是后悔死了，他连忙问马秘书长， 帮我想想办法。” “难了。”马秘书长心里也觉得对不住许强事情怎么搞成这样呢“如果周书记不走还好说，他现在在飞机上…” 真是得不偿失。 楚平心里想，早知道这样，南湖县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申报蔬菜基地算了。 “姐，你说这事情怎办？”借去洗手间方便楚平给在京城的于敏打了个电话，原原本本将事情讲给她听当然省里发生的事情楚平并不知道。 实际上，周副书和史副省长之所以每人去掉南州一个县，还有个原因就在于敏身上。对于这种评比，最后小范围的名单递交领导定夺时，下面具体经办的人，都会进行一些平衡并在汇报是说明理由。 因为周副书记这两天忙，时间挺马秘书长的当面汇报秘书长就在名单上做了不少记号，将要汇报的理由简单的写上了比如哪个县是哪个领导打过招呼的，哪个县是请哪个人出过面的。 最后能进入名单的这些县了本县基础实施达标外，一般都是有领导打过招呼的，所以基本上每个县前都有个用铅笔写的小字，而这些字也只有周副书记这种级别的领导才能看得懂。 南湖县的名字前有个字，这表明是于敏打过招呼的。至于南江县却并没做标记，只在名字底下有一横，这表明是有人托了马秘书长的关系。 昨晚上，史副省长看了马秘书长送来的名单，根据马秘书长的那些标明，根据自己的想法，对全省１地市进行了平均。想了一会，史副省长决定给南州一个基地的名额。从到目前留下的南湖县和南江县来看，南江县因为农业部专家的意见，基本上是被否定了，蔬菜基地3个名额，有8个申报县。 农业部那位老专家主要是济作物种植专家，他在其中的6个申报县后分别写了评语。其中华州市醇县、临海市姚县、南州市南湖县写的是好的评语。南州市南江县和南茂市茂云县写的是质疑的评语。西州的西平县和邵州的邵平县没写任何字。 要换了以前，南湖县前面有个于字，史副省长绝对是不敢去掉南湖县，因为于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仅仅代表了她于敏一个省政府副秘书长，而且还可能代表了钱省长。 但这几天，他听到了确切消息，而且是中央某级别领导亲口说的，钱老板一个月后肯定要去精文委，如果不出意外，就那里养老了。 而在蔬菜基地个申报县中，西平县前写了一个“宋”字。 史副省长听来的消息除了钱省长要调离外，还有谁接任钱省长的内容。还是那位中央某级别领导说的，江南省最有可能接替钱省长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周副书记，另外一个是常务副省长宋思明。 既然是是宋省长打过招呼的，史副省长自然不能让这个县落选。加之本来看着南州这个字眼不舒服，就让农业部专家没写评语的西平县顶替了南湖县，那也能说的过去。 当然，华州和临海市这两个县，也有领导打了招呼，而且还不只一个，而且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江南省这两个副省级的大城市，肯定是需要一个蔬菜基地的。 反正南湖县还申报了商品粮基地，商品粮基地有１１个，比较好平衡。史副省长敲定后的，马秘书长才将名单送到周副书记这里，而且马副秘书长还在名单上动了一下手脚，将南湖县在申报商品粮基地县中的排名，往后靠了几位，基本上到可选可不选的边缘。 南湖县基础设施评比时排行第三，周副书记是有所耳闻的。 但看到南湖县申报两个基地，可又没来找他，谭千秋都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这就让周副书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其实这是冤枉了谭千秋和周宪国们两以为这种事情，在省里来说是小事情，所以才没和领导们打招呼，更何况一般情况下事情都是分管农业的副省长定副书记这领导小组组长只不过是挂个牌而已。 夏副省长那里，周宪国和谭千秋都去过电话。只是他们两人也没想到今年省里领导却发生了点变化，夏副省长居然会突然调任江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这两个基地评审工作倒成了周副书记挂帅。 周副书记看到南湖县名字前有个于字，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早在十年前对于敏有过意思，但于敏好几次让他下不了台人关系弄的很僵，周副书记也就没有了怜香惜玉的情分了。 加之周副书记和钱省长好几次PK，都占了下风。第一次是两人竞争副厅长，结果钱省长抢了他的先。第二次是竞争副省长，结果又是钱省长抢了他的位置。第三次是竞争省长，最后还是钱省长当成了省长他只当了个省委副书记。 看到那个于字，周副书记就想起那个钱字起钱省长他心里就不爽，想了想就在商品粮基地名单南湖县后面写了一句：“南湖县土地和气候情况适合搞大面积水稻种植。” 本来他还有一句：“更适合搞蔬菜等经济作物种植。”但因为南湖县前面的那个于字，他就没将后面这话写下来了。 农办的工作人员史副省长和周副书记这话统一起来，在两份名单上都将南湖县区掉了。在将名单送呈给周副书记前，农办给史副省长打了个电话，说周副书记看过了名单了意见。 史副省长知道周副书记要提前走，就叮嘱农办的人说：“你按周书记的意见行文，我没啥意见，请周书记出差前” 本来这事情不是农办的，最后起草文件这些琐碎的事情倒要农办来干，农办这人正懊恼评比时的好处让农业厅的人得了，最后干活倒让我们来了，心里有气了做事情也就更不仔细了，名单也懒得去仔细瞧，虽然看出了南州市没有一个基地，但也发现其他三个市也没有一个基地，就没觉得奇怪了，更没去提醒周副书记。 “你等一下，我问问。”于敏听了楚平的诉说，心里就有了想法，电话里和楚平说，“你等我电话。” 过了五分钟，于敏电话打进来了。 “楚平，你这事情你找丁丁，让她帮你想办法。”于敏打电话到省农办，听农办那人说了后，心里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了，自己在心里骂了周副书记和史副省长，脑子一转就有了办法。 “找丁丁？”楚平知道找丁丁的意思，那就是找丁书记。 “是的，等下你给丁丁打电话。”于敏心里有了主意，“你挑选一批你们那里的什么高山蔬菜送给丁丁，具体怎么办你别管，等着最后报农业部的名单上有南湖县的名字就行了。” 楚平不知道于是啥主意，但时间紧急，周宪国正在办公室等着自己，自己这泡大便拉了十多分钟已经够久了。 “既然这样了，那就算了吧。”千秋想了想，犯不着为了这事情去找周副书记说三道四，等周副书记当上省长后，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事情，在别的事情上对给予南州一些倾斜。 “就算了？”楚平老陈都有些不甘心。 本来南江县申报商品基地成功几率还是比较高的，南湖县申报蔬菜基地的几率也很高的，可到投来还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两个具体办事情的人，自然心里就不开心了。 “你有办法？”周宪国笑着说，“那你们去想办法，我和谭书记无条件支持你们。” “没，没，没办法。”老陈无奈的说。 “这事情得好好总结教训。”谭现在将责任推到许副市长和两个县身上了，他却忘记了是他拍板让南江侧重于申报蔬菜基地，南湖县侧重申报商品粮基地，再让南湖县想办法争取蔬菜基地，实现保二争三的目标。 等谭千秋办公室出来后，楚平给丁丁挂了个电话。 “你把东西送过来吧。”看来丁丁已经接到了于敏的电话了。 楚平心里琢磨着这事情不是该搞下去，市里连周宪国和谭千秋都说算了，如果自己出头是不是有不利影响，特别是暴露了自己和丁丁的关系不是会有问题。 其实楚平是想错了他早暴露自己和丁丁是同学关系，那他的仕途将会是另外一个前进方式。 但想着南湖没申报成功蔬菜基地，他心里就有些不甘。 而且没申报成功国家级菜篮子蔬菜基地，这对南湖蔬菜种植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特区华农公司华总和楚平说过，只要南湖县获得国家级菜篮子蔬菜基地授牌华农公司就可以加大和南湖县的合作，因为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的蔬菜运往香港、澳门这些地方时，有很大的优势。 不但出关手续要少很多，相关的费用也要少收很多，价钱也能卖得高一些。有了这个授牌后，华总就能说服董事会，在南湖进行投资在南湖县开办合资企业，直接在南湖县将蔬菜清晰分类包装后运往香港和澳门甚至还能出口欧美。 如果南湖县没能获得这个授牌，那华农公司将选择其他的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进行投资合作。 这个诱惑很大个机会也很好，楚平不愿意失去。 “周市长:不能再想想办法？”和华农公司合作的事情，楚平曾和周宪国说过，“不然南湖损失太大了，和华农公司合作就…” “楚平，这次是我们失误了。”周宪国这算是在楚平面前认错，“你的心情我也理解，可周副书记都签发了文件，还在新闻发布会上发布了这件事情，再去找领导就有些…” “能不能找着其他领导？”楚平继续试探。 “都这样了，就只能找钱省长和丁书记了。”周宪国笑了笑说，要是找钱省长有用，他早打电话了，在周宪国看来，钱省长的话也没用了。 “我想找叶馨帮帮忙，您看行不？”楚平想了想，自己和叶馨的关系，周宪国是知道的，“我听叶馨说，她和省里的于秘书长关系满好的，要是能请于秘书长会不会…” “叶馨？”周宪国听楚平说叶馨，一下子没想起是谁，于敏她却没太在意，钱省长的话都没多少用了，她于敏的话更没用了。 “就是那新华社的记者。”楚平说，“她写过几篇南湖和湖山的事情，上次…” “哦，我知道了。”周宪国想起了，沉吟了一下，于敏出来说话倒无所谓了，但是从上往下，走新闻媒体这条路子，倒是可以试试，“你试试看…” 总算找到了一个能遮掩自己行动的借口，楚平匆匆从周宪国办公室出来，就直奔南湖而去。 谢云听了楚平的想法，心里虽然表示怀，但也没反对，只是淡淡的说：“既然周市长说可以试试，那就试试吧，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中央媒体的能量还是满大的。” 在省道入口处，接过丁尚山精心挑选来的一箱子高山蔬菜，楚平直奔省城而去。 在车上，楚平给叶馨去了个电话。 “我怎么帮你？”叶馨听了满头雾水，对于这种事情她从来没经历过。 “能不能再给我发篇稿子？”楚平想起上次叶馨发的新闻稿，丁书记和钱省长的批示，要是这次能再发一篇，说不定两位领导又来个批示，那事情就好办了。 “再发篇稿子？”叶馨苦笑了，脱口而出说，“现在也没东西啊，大哥，报社可不是我开的啊。” “我知道你能干，你帮我想想办法？”楚平也开始耍赖皮了。 “我翻翻你给我发的资料，再想想办法。”楚平的事情，叶馨只得先答应着。好在自从叶馨发表了第一篇湖山蔬菜的稿子后，楚平都会将湖山和南湖县有关蔬菜种植的简讯和总结材料发给叶馨，现在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第二十五章 惊动大老板 丁丁，这东西交给你就行了？”中午到了省城后，)子高山蔬菜和七七八八的东西交给丁丁，开始知道于敏卖的是什么药，但看丁丁挑选了一些东西后，多少有些明白了，但还是不放心。{pZHeCom “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丁丁笑着立正敬礼楚平严肃焦急的脸色，她想逗楚平轻松轻松，“请长放心，完不成任务唯我是问。” “别玩了，我都急死了。”楚平哭笑不得，并将南湖县为什么要一定获得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和丁丁讲了一通。 “你们也是，没事情瞎折腾。”丁丁埋怨说，“老老实实申报蔬菜基地不就没事情了，看你下次还胃口这么大不。” “那一切拜托你了。”楚平看了看时间，自己今天肯定是在省城住下了，不过他可不敢去丁丁那老房子里了，但既然有事情求她，总得表示一下，“晚上？” “我回家吃饭，住里。”丁丁脸刷的就红了，抬脚踢了楚平一脚，转身走了。 在风云大酒店住下后，楚焦急的等待着，给省城几位朋友打电话。杜欣知道楚平的事情后，叫嚷着要给金海打电话，楚平说于敏让他找了丁丁，杜欣这才问楚平：“哥，上次说的事情，那事情，你有没抓住机会？” 楚平苦笑着知道如何回答，经不起杜欣再三逼问，最后只得说：“欣欣，等忙完了这阵子特区再和你说，这事情好像蛮复杂的，有些东西我也心里没底。” 这话倒让杜欣愣住了。 和杜欣、宋丽春说了一绵绵的情话后，楚平这才想起得给金海打个电话天带来的东西还剩了不少管请不请金海帮忙，给他送些去总不会错的。 “楚。我在开会。吃了中饭给你回话。”金海压着声音说。 “我没啥事。就是带了些鸡公地东西送过去不知道您今天晚上回不回家。”楚平笑着说。“嫂子办公室地电话没人接。” 金老婆没配手机虽然很多人给他和她送手机。但金海硬是没让老婆收手机。 “她去东华山了。估计要四点多才回来。估计要到晚上才回家。”金海依然压低声音说。“等晚上你再给我打电话好了。” 挂了金海地电话。楚平又给其他人打了一通电话。 话说丁丁带着楚平那一箱子菜回家母亲亲昵了一会后。就给父亲打电话。 “老爸上回来吃饭不？” “你烧菜？”丁南天听着女儿的声音开心的笑了，贵为江南省第一人南天只有在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真正开心正的放心。 “是啊，我去了一趟乡下，带回点好东西。”丁丁笑着说，她从没在父亲面前说过政治和工作上的事情，今天于敏给她打电话，却是让她有些为难，但是楚平的事情，即使于敏不说她也会想办法。 想了一会她就有主意了，这不正是自己露身手的好机会嘛。 “好，有口福了。”丁南天问了问秘书金海，“晚上有什么安排？” “江南天城的周总…” “你告诉他，我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吃饭改天了。”金海还没说完，丁南天挥手说。 江南天城是江南省最大的商业集团，创办人是周家老三，也就是周副书记的三弟。 楚平焦急的等待，想着丁丁说，到晚上九点左右就会有消息的，让他去找朋友放松放松。 这时候哪里有心情找人放松呢，在酒店里翻来覆去的看电视，到五点多时甚至有些忍不住要给丁丁打电话。 “出去走走吧。”拿着手机，楚平翻来覆去的**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去，到了大厅才现小林还大厅里等着，这才记起车子的后备箱里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除了给金海的那些外，其他的还要送送人处理掉。 “那茶叶，送给四不像那对夫妻倒是不错。”楚平想起后备箱里还有几包上山村村民自制的茶叶，这些茶叶都是纯野生的，上山村村民到一千六百多米的高山上，从野生茶叶树上将嫩茶叶拆摘回来，然后用手工进行炒制。 了解了这情况后，第一年楚平就让丁尚山将这些茶收集起来，试试味道不错。后来又让丁尚山带人去福建武夷山、浙江杭州学习炒茶技术，回来经过一年的试验，找到了一种比较合适的炒茶方法，在去年对这种纯野生茶叶进行包装，反应都不错，只是量少了一些。ZHeCom 楚平这次让丁尚山拿了一斤，分成就四包，丁丁只拿了一包，说如果却是不错，下次再来拿。 现在还剩下三包，楚平准备给黄易仁一包，金海一包，让他们试试这味道。最后还剩一包，楚平现在想起来给楚天煌送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本家，难得到我这里来嘛。”见到楚平，楚天煌打着哈哈说，他手里正拿着一卷线装书，他这个地方轻易没人来。 “你一个人来的？”丁当看楚平身后没人了，就有些奇怪了。 “是啊，在省城办事，带了包鸡公山的高山自制茶，请本家和丁当姐品鉴品鉴。”楚平手里正是两包高山茶。 楚天煌接过茶叶，打开包装在灯光下看了看色泽，脸上就有了笑意，接着再拿出一片茶叶送进嘴里，轻轻咀嚼几下，等了约莫一分钟，重重的在楚平背上一怕说：“到底是本家，够兄弟！” “能上得了你的法眼？”楚平从丁丁口里得知，这楚天煌还是江南省茶艺协会的副会长，如果他都觉得不错，那说明鸡公山的高山茶肯定能包装成高档茶。 “不错炒茶方法改良改良，再包装一下应该能进江南省十大名茶。”楚天煌是每四年一次江南十大名茶评选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 “真的？”楚平可没想到过鸡公山高山茶能得到楚天煌这么高的评价，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但随即心里又有些低落了奈的说“只可惜这茶叶 少了。” “产量太少了？” “是啊，这些茶叶都是鸡公山海拔一千六百米以上野生茶树上采下来的。”楚平现在算是道出原委，“总共产量也不超过十公斤。” “你们真是暴殄天物！”楚天煌怒喝一声，差点要将手中的茶叶朝楚平摔来。 “我还让他们去福建武夷山和杭州学过一阵子炒茶呢。”楚平知道他肯定是在说这些茶叶炒茶方法不对，但对于楚平和上山村来说实际上已经做的不错了。 “高手就在你面，你不来向你楚大哥请教不是太不拿他当四不像了吧？”丁当哈哈笑着，端着茶具出来了。 “我也是才从丁丁嘴里知大哥是这方面的教授级专家。”楚平也开玩笑说，“而且还是那种大熊猫级别的教授。” “哈哈，你这是吧，他还真是叫兽。”丁当第一次听有人这样形容教授专家，就开始称呼楚天煌为叫兽了。 在四不像那里楚平和天煌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茶道、种茶、炒茶，甚至连卖茶都聊了好一会。 最约定楚平代表南湖县和上山村聘请楚天煌为鸡公山高山茶的总茶艺师，请他在栽培、采摘、炒制和包装上进行全程的策划指导。 这还是楚天煌自己硬找楚要的头衔。 当平并不知道有总茶艺师这种说法，本想是请楚天煌当南湖县高山茶总顾问。 “楚平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到南湖来找你。”楚平走时，楚天煌还拿着他带来的茶叶在折腾，嘴里和楚平告别说，“今年可别在糟蹋这么好的东西。” 丁当无奈的送楚平出去，叮嘱他有时间多来玩，并笑着说：“天煌这人就这样，说话要过分的话，你别放心上。” 从四不像回到风云大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丁丁还没来电话。 “楚平，真没办法了。”正考虑这要给丁丁打电话，叶馨给楚平来电话，今天报纸都满版，光长们的会就排满了版面，好几篇原计划要上的重要稿子，都推到明后天刊登。 叶馨这消息，让楚平更郁闷了。 “要不我找人给你们省领导打打招呼？”听楚平没说话，叶馨想了想说，南湖县要获得国家级菜篮子工程蔬菜基地授牌的原因她是知道的。 “算了，我在这边想办法吧。”楚平不知道叶馨找人给省领导打招呼是哪一个级别的，但能和省领导说的上话的，至少也是差不多级别的，这样的人情自己还是留着更重要的时候用吧。 挂了叶馨的电话，楚平心里还是忽上忽下的，不知道丁丁那边情况如何。 啪嗒！ 倒开水时居然将开水壶给掉地上了，滚烫的开水浇在了脚上。 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开水壶，叫服务员进来将地弄干净，看着长相甜美的服务员慌张的收拾上的东西，楚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自己刚才是不是就和这服务员一样。 “不行，得镇定下来。”楚平看了看自己的脚，好在刚才穿的是皮鞋，开水烫在牛皮上，这才让楚平免遭了皮肉之痛。 这么小一件事情，就浮躁成这一个样子。 楚平一边将服务员送出们去，一边责备自己，在心里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深呼吸几次后整个人平静了一些，脑子也灵光起来，就开始整理两个基地申报工作的思路了，也算是总结经验教训了吧。 静静的坐了一会后，楚平已淡下了给丁丁打电话的，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到时候了丁丁都会给自己来电话，自己现在打电话去也改变了事情的结果，说不定因为自己这个电话，反倒让丁丁心浮气躁起来而影响了某些事情。 “爸，请喝茶。”丁丁一家，才刚吃晚饭，丁丁泡了一杯楚平送来的高山自制茶给正满意剔牙的丁南天。 “小妮子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搜刮来的？”丁南天是何许人，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市场上买的，而且从丁丁这么献殷勤的情况来看，肯定是有啥话要和啥事情要和自己说。 “就是你批过示的那个什么鸡公山上的东西。”丁丁粘在父亲身上不隐瞒啥，但还是讲究一些技巧说“这些东西，就是杜欣男朋友搞出来的。” “杜欣？”丁南天问了一句。 “是啊，就是杜叔叔女儿，你不会连她也忘记了吧。 “她不是在特区嘛，老杜他们还移民了呢，她男朋友怎么在那啥地方？”丁南天奇怪的问。 “南湖县，她同学我还认识是你部下的部下的部下。”丁丁懒洋洋的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尽量用轻松的语调和话语说“两人在学校里就相互暗恋着，像哥们一样没公开关系。” 说这些话时，丁丁心里似乎在滴血一样，漂了一眼旁边正喝茶的母亲，无奈的压住心头的悲伤继续说：“等毕业几年了，他们才好上的，反正说来话长我懒得讲了。” “这些东西都是小杜欣男朋友搞的？”丁南天对南湖的高山蔬菜还是满关注的，只是后来事情忙了就给忘记了。 “是啊，现在杜欣男朋友当上县委副书记了呢。”丁丁尽量平静的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杜欣托我来说情。” “哈哈，哈哈，我就说怎么我这宝贝女儿今天怎么无事献殷勤了呢。”丁南天哈哈大笑着说。 “人家现在才找你，已经不错了。”丁丁娇羞的说，“要我是欣欣，老早就来找你这丁伯伯了，多提拔提拔她那男朋友，人家可是靠真本事做到县委副书记的，不像某些人靠家里的关系，一上来就是副处长，还做不出一点成绩来。” 丁丁这话里有话，丁南天笑了笑。 “那个小娃儿我倒是知道一些。”丁南天想起在《YMM日报》上看到的那篇通讯，后来他还和黄易仁聊起过这事情，黄易仁对南湖县的这个小鬼赞口不绝，“黄易仁说他确实不错，是个干实事能干事的小伙子。” 这评语算高的了，丁丁听了 底了。 在丁家父女饭后聊天前，楚平给金海打了个电话。 南湖县申报两个基地的事情，楚平早和金海说过了。因为有于敏在，楚平也就只和金海提了几句。 “基地申报的事情如何了？”金海今天难得丁老板很早回家，送丁老板回家后，就去接了儿子，将老婆叫回家来，一家三口难得在家里吃了顿团圆饭。 等楚平给他打电话，这才想起了下午和楚平说的事情，连忙让他将东西送过来，等东西送到，见楚平带了大堆南湖的山产来了，还是满高兴的，特别是金瓯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自从和金海认后，楚平就吩咐丁尚山给金海家定期送一些山上的东西，金海儿子很喜欢吃。 “一言难尽。”楚平无奈的苦一下。 “慢慢说。”金海笑了笑。 楚平就将这事情的前后果说了一遍，金海一直静静听着。当然，楚平也将于敏要他找丁丁的事情说了，金海点头表示他知道，这其中的道道他更清楚，当然他也知道丁丁肯定还没给楚平打电话，要不然楚平不会说一言难尽，不会和自己讲这些事情。 “其是蔬菜基地关系到南湖和特区华农公司的合作，我也不想麻烦于秘书长和丁丁。”楚平无奈的说，“当初我也太大意了。” “没事情，等着明天好消息就。”金海没说啥，他相信这种事情，丁丁肯定能搞定。 “恩，: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也不强求了。”楚平淡淡的笑了笑，“请丁丁帮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别急。”金海看了看时间，楚平知道自己该告辞了，都九点半了，其实金海是在估计丁丁那边这事情办的怎么样楚平起身告辞，也没说什么，送他出门时笑着说，“我明天找机会和丁书记提提山乡别是鸡公山的事情，丁书记可是批过示的。” “谢谢金主任。”楚平真诚的握着金海的手说。 一直到风云大酒店也没接到丁丁的电话，楚平只得回房间去休息，心想这事情只怕是黄掉了。 其实丁丁一直在找机会给楚平打电话，但母亲一直缠着她说事情她和丈夫的事情，问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么结婚好几年了，还不要孩子，她和父亲想抱外甥都想疯了。 一提到这事情，丁丁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恼的和母亲对着来了几句，哪里还记得给楚平报信的事情。等过了一会丁老公居然破天荒的来接她，这样丁丁更没有机会给楚平打电话了。 等到十二点还没见丁丁来电话平就睡了。 “周市长，你们能量不小啊。”第二天早上十点半副省长给周宪国打电话，语气中有些不太爽。 “领导这是哪里话？”周宪国听了这话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脑子一转就估计是楚平找人起了效。 “你们都惊动了大老板，还说哪里话。”史副省长冷笑着说，他其实并不认为是周宪国他们找了丁老板。 今天上午九点半，江南第一秘金海亲自到省政府这边来了一趟，而且还是专门来找他史副省长的，给他带来了一份《江南日报》，上面有丁南天的批示。 一份批示是正常的事情，说明丁老板对这事情满意。但金海亲自将批示送过来，这其中却代表了许多的奥妙。 虽然金海没说什么，只是将报纸递给史副省长说：“丁书记对两个基地的事情很重视，他看到《江南日报》上的批了几个字，让我送个史副省长，请史副省长” 金海这话很客气，但金海临走时笑着说了一句话却意味深长：“史副省长，报农业部的两个基地名单定下来后，您告诉我一声，我过来拿一份，万一哪天丁书记问起了，我也能回答的上。” 等金海走了后，史副省长仔细将丁书记的电话看了几遍，从中看出了点内容，就给陈风云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看了丁书记的批示，陈风云让自己的秘书翻出以前的《YMM日报》和《江南日报》，那是丁钱两位领导批示过的报纸。 心里琢磨着这事情，如果说丁老板一个人批示，倒还有两个可能，一是南湖县那姓楚的县长是丁老板的人，所以丁老板才接连几次批示。那么这种情况下，南湖县找丁老板压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但上次的《YMM日报》和《江南日报》，钱老板也批示过了，这只能说明南湖县搞的这事情，却是做到了点子上，让两位老板都高兴。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是上面某位老大的人，所以丁老板和钱老板才都给予关照。为了这个猜测，史副省长特意给许强打了个电话，详细的问了问南湖县几个干部的情况，许强并没说出一些特别的东西，那这样看来这个猜测可以排除了。 史副省长之所以这样和周宪国说，自然是想诈诈周宪国。 周宪国也不是简单人，虽然和史副省长说尽了好话，但口风却没露半分。 “楚平，事情成了？”挂了史副省长的电话，周宪国就给在省城的楚平挂电话。 “不知道啊。”楚平一直没接到丁丁的电话，倒是金海给他来了个电话，说让他放心回去好好工作。 “昨天晚上找了哪些人？”周宪国并不认为楚平能找到丁南天，所以他想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我没找人。”楚平已经想好了应付周宪国的话，“就找了于秘书长，于秘书长和我说了句：欺人太甚了，然后让我不用管这事情，她最后说，她保证我们县能进上报部里的名单。” “哦，那你再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后再回来。” 到了中午，楚平得到了确切消息，南湖县不但进了商品粮基地名单，而且还进了蔬菜基地名单，成了江南省唯一一个获得两个基地授牌的县。 第二十六章 事外 楚平，农业部的命名文件下来了”１2月初，楚平正在坤视察各乡镇的蔬菜情况，刚到坤平蔬菜批市场，手机有信号了，周宪国给楚平打电话。 “这么快？”楚平觉得部里这是破天荒的这么加急的下了这个文件，以往这种类型的文件，都是要拖好几个月才下的。 “今年和华农公司的合作如何？”都年底了，周宪国关心的自然是南湖的经济。 “不错，情况很好，县里和华农公司签了合作协议。”楚平手里惦着个大样子好看的西蓝花和周宪国说，“我正在大棚里，形势喜人。” “那就好。”周宪国了笑说，“要年底了，今年各县又是换届年，该走动的你得走动走动。” 周宪国这是在提醒楚平，竟他没真正经历过选举，虽然说他县长在南湖县的威望很高，但周宪国的意思是让他向县长的位置起冲击，但现在谭千秋还没松口，自己也不好说太直接。 “子全县长不知在跑什么。”楚平听出了点周宪国话中的意思，就提了一句李子全。 “他能跑什么，还不是为了明年的位置。”宪国说，“能在市人大下几个委员会弄个位置就不错了，谭老板还能让他翻出泡来？” 周宪国这话很明显了，楚平心里激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有些抖起来，周宪国今天这电话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上下活动一下，争取明年南湖县两会时上县长。 挂了宪国地电话。楚平脑子开始按照官场地思路。来思考自己当县长这件事情地可能性了。 在市里。周宪国和那些人。肯定是支持自己地。但谭千秋就不好说了。毕竟自己可是靠告密状才有转机地千秋虽然不会打压自己。但也不会支持自己跑地太快。 “要是于敏不去京城培训就好了。”楚平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事情也蹊跷。日子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省长却依然坐在省长地位置上。没有半点要走地意思。 看来得让金海给自己造点势了。 丢下手里地西蓝花。楚平上了自己地车。和小林说：“回县里。” 回到县里，楚平整理了一下手上的工谢云办公室坐了一会，汇报了全县蔬菜销售的情况才笑着说：“谢书记，听说两个基地的批文下来了，我想去一趟农业厅，请上次帮忙的那些人吃顿饭，也算是感谢感谢人家。” “下来了？”谢云也从某些渠道得到了消息，他心里还琢磨着，钱省长巍然不动，楚平要去省城感谢两个基地帮忙的人不是于敏回来了。 “恩，我听农业厅的小杜说的。”楚平说的小杜，是农业厅经济作物处的工作人员，“文件已经到了省里，过两天就会下下来。” “那去该好好谢谢人家了。”谢云还在琢磨着钱省长的事情，如果钱省长不调离江南省他也想和这个于副秘书长拉上关系，“要是要我出面只管打电话回来。” “那太好了。”楚平尽量装出高兴的样子，现在在他心中谢云并不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了“我先去华州，安排好了再向您汇报。” 去省城之前，楚平先给丁丁打了个电话。 杜欣前些日子来过省城，和丁丁窝在一个被窝里说了一个晚上的悄悄话，就是不肯楚平知道她们说什么。从那之后，丁丁每次和楚平通电话，就自然了很多。 楚平也不知道杜欣和丁丁说了啥，但送杜欣回特区那天晚上，楚平将他和丁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本以为要挨骂的，没想到杜欣居然疼爱的抱着楚平的头说：“哥，你总算通窍了，我也放心了。” 丁丁没接楚平的电话，估计她正在忙，或不方便，楚平就给杜欣去了个电话，将周宪国的暗示和杜欣说了，杜欣一听笑着说：“你是不是找借口去私会你那老情人？” “我想找金秘书长。”楚平没否定，当然也不能承认。 “找金海哥也行，不过丁丁你也得让她帮忙。”杜欣有些兴奋的说，“我哥可不能白一生相许，不给点好处，怎么能行呢。” “欣欣…” 楚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我不说了。”杜欣哈哈笑着说，“我和金海哥还有丁丁姐说，不就一个县长嘛，只要你下面那帮乡长镇长弄好了，跑不了你的。” 楚平突然现自己是越来越官迷了，当上副县长还没想着县长，可自从当上了县委副书记，虽然有谢云在身后支持，可毕竟前面还有个李子全，有些事情办起来，总还是明不顺言不正，李子全又这样一个状态，他心里就慢慢的想着替代李子全当县长了。 “欣欣，我是不是越来越官迷了？”楚平问。 “好啊，男人不官迷，难道让女人官迷？”杜欣才不管这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丁丁姐一直想要个宝宝，哥，你帮她生一个吧。” “别乱说。”楚平脸上一红，这才想起丁丁和 ，还是处女的事情，可这话又不好和杜欣说出来，心她这个样子以前怎么能生宝宝呢。 “真的，丁丁姐和丁伯伯可盼望着她有宝宝了。”杜欣一本正经的说，“可她老公不行，你就帮她一把。” “别胡闹了。”楚平心里却想着，丁丁要真怀孕了，她老公不气死才怪。丁丁老公周强可不是轻易相与的人，周家在江南的势力不小，周副书记就是周家老大，周强是周家老二的儿子，周家老三是江南省商业巨头周家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商界都是巨人，自己还真惹不起。 “是了，我想让宋姐过来帮我，她也愿意。”临挂电话时，杜欣和楚平通报了这个情况，“过几天她就回来和你商量，她说她是你的人你的，你让她过来她就来。” 想着宋丽春，楚平又无语了。 自己好一阵子给她打电话了不会是生气了吧。 再次拿起手机，拨了宋丽的电话，手机没人接，楚平只得挂了电话，等车子上了高速手机就没了信号，只得等到了省城再说。 车子进入城，手机刚有信号丁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你找我，楚平？” “我都到华州了，你说不找你找谁？”楚平着华州城南道路两边的房子，“听说两个基地命名的文件下来了，特来谢谢你。” “就为了这点事情？”丁丁不以为然的。 “还要事情？”楚平也反问了一句，“你不会是？” “你坏蛋。”丁丁腻腻骂了一句，楚平却可以感觉到她脸红了。 两人沉默了好几分，最后还是丁丁忍不住了：“你晚上住哪里？” “刚进城呢知道有地方住没。”楚平这话有所指，说道这时某些地方已经开始膨胀起来。 “我那里吃饭？”丁丁脸红彤彤的，她飞快的想着今天晚上能不能和楚平幽会，这种情人般的幽会，带个她的是心理的安全和身体的满足次回到那老房子里，她都会躺在沙上想起和楚平在一次的每一件事情。 这些日子来，她多次回到江南大学个人在她和楚平牵手走过的地方，来回走了很多遍回味着当年那份温馨。 “还是外面吃吧，天气冷我可舍不得让你的小手冻着。”虽然丁丁烧的菜很好吃，可楚平不想她在这么冷的天打冷水，她体制本来就弱，大冬天的要洗菜洗东西，浸多了冷水不好。 “那去江南大学后面的堕落街吃，我要吃那里的茄子煲。”丁丁曾一个人去那里吃过当年的茄子，可没有那时的味道，今天听楚平说到外面去吃，这才想起了楚平第一次请她吃饭时吃的茄子煲。 “行啊，那边还有茄子？”楚平虽然每年都要去几次江南大学，但却从来没回到过堕落街吃过饭。 “当然有啊。” “你去吃过？”楚平想她在华州，偶尔去堕落街吃饭也是可能的，她许多同学都在华州呢。 两人约好了在江南大学见面，楚平这才给金海打电话，后备箱里的东西，正是给他家里送去的借口。 “楚平啊，我在东华山度假村。”接了楚平的电话，金海说话的声音还是不小的，“丁书记在开各地市书记座谈会，你过来吧。” 楚平连忙答应，这可是好机会。 地市书记座谈会每年年底都有一次，也就是江南省的务虚会，通报全省本年度的工作情况，谈谈明年的打算，上下沟通一下感情。 既然省里开地市书记座谈会，那谭千秋肯定也在会场，金海让自己直接来杜欣已经给他打了电话。 到了东华山度假村，楚平看到外面有不少的便衣在巡逻，自己的车也被详细的检查一番。 为了不引起麻烦，楚平给东华山度假村副总王燕打了个电话，王燕亲自来接他，这才没有保安来盘查。 “楚平，来了。”地市书记座谈会在8号楼召开，金海接了楚平的电话就走了出来，两人在会议室门口聊了一会。 楚平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谭千秋看到这一幕，金海却满不在乎的问他县里的情况。 “谭书记！”楚平看到谭千秋从大厅外走了进来，远远的叫了他一声，谭千秋其实进门就看到了楚平和金海正在聊天，心里正诧异楚平怎么和金海认识。 “谭老板，周老板讲话，你也敢出来。”金海开玩笑说，刚才是省委副书记周博海在讲话，谭千秋知道他一讲话没有一个小时是不会收场的，就出来打了几个电话，刚在外面碰到一个熟人，两人就聊了一会天。 “每年都是些老话。”金海和这些地市书记关系都不错了工作一板一眼外，平时也都会开点玩笑，为他们提供一些方便的便利。 “你就不怕我告状啊，哈哈。”看着周副书记的秘书过来了，金海收敛起笑容，朝楚平摆了摆手说，“楚平书记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领导吧，你这么紧张干嘛呢。” “我…”楚平这反映还算得体，在这样 碰到市委书记，是应该有些紧张才是。 “好了，你回东西送家里去，你嫂子不在家，交给阿姨好了。”金海拍了拍楚平的肩膀，笑着和谭千秋说“谭老板，我这妹夫是你手底下的兵，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和金海一起回到会场，谭千秋看台上周博海滔滔不绝的讲话，却想着金海和自己说楚平是他妹夫，难道这金海和楚平那特区的女朋友是兄妹？ 这事情还得回去问问清楚，今天金海叫楚平来这里只怕是有些意思，难道是为了年后楚平接任县长的事情。 关于南湖县县长的人选虽然周宪国又极力让话楚平接李子全这个摊子，但谭千秋心里是绝对不许楚平接任县长的。既然是金海的妹夫，谭千秋心里总算放心了一些，难怪周宪国这么巴结，上次他为南湖县追回两个基地的事情也就有了出处。 回头再问问楚，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从江南大学后面的堕落里吃了东西出来楚平和丁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起在堕落街逛着。 想起杜欣丁丁想要个宝宝的事情平就琢磨着杜欣老公周强，这个人是江南省四大公子之一是江南省政坛有名的少壮派，和楚平大两岁，今年三十岁，刚调任西州市副市长。 听说周强是个强势人物，但贺庆又说人表面上和善，实际上为人心狠手辣。想起曾经见和杜欣在丁丁家里见过他一次，他帅气的外表却是让人看着舒服，可他眼神中却有一股不相配的凌厉，似乎要将他面前一切不满意的东西绞杀干净。 吃饱喝足回到丁丁那老房子里，等暖和了一些，两人就开始调笑起来，不知道是喝了点酒，还是今天心情特别好，楚平有些兴奋，不一会丁丁身上的大衣已被楚平解开扔到一边，丁丁一边咬着楚平，一边拳打脚踢，却被楚平按在了宽大的沙上，底下的裤子被他扯到离了臀部，在丰满的臀部上爱怜的打了几下，楚平轻轻将她的秋衣褪下，将外裤脱了。 等露:白晢的香臀，楚平这才现丁丁今天居然没穿内裤，正要笑话他，这才现穿了内裤，只不过是一条肉色的丁字裤，看到雪白丰满的翘臀和那肉色的一条，楚平再也忍不住了，再她香臀上亲了一口说：“今天怎么穿这么可爱的裤子了。” 这是杜欣从美国回来送给丁丁的，并说让她一定要穿上，楚平最喜欢这种裤子了，丁丁今天头一次穿这种裤子，刚开始觉得特别别扭，后来慢慢的习惯了。 听楚平这样说，丁丁羞得脸通红，连捶带咬的在楚平身上翻滚，身子扭动着，特别是香臀四处躲藏，不让楚平亲吻。 “脏的。”见躲闪不开，丁丁娇羞的推了推楚平。 楚平再也不在香臀上停留了，双手在丁丁身上肆意的横虐，直到丁丁娇喘吁吁，他这才再次回到香臀处，等再次上下其手时，两人已相对。 目的达到了，第二天就轻松了。 第二天，楚平在华州拜访了几位朋友，特别是林建国家里坐了好久，徐留他吃了一顿晚饭，林家那小祖宗又缠着楚平，要回南湖县去玩几天。 答应等她考试完了，再来接她，楚平这才脱身从林家出来。 “楚县长，你赶快回来。”楚平正准备去和林玉那舅舅叙叙旧，却接到自己秘书小肖的电话，小肖是新换的秘书，还没过磨合期，楚平有些不满意。 “什么事？”楚平见他这么紧张，以为县里出大事情了。 “有位小孩子和人打架，血污滴答的在县政府门口说要找楚县长，还说是您儿子，找您要妈妈。”难怪小肖这么紧张，如果是一般的人找楚平那没什么，一个小孩说是楚平的儿子，这事情就闹大了。 而且还找楚平要妈妈，这事情更是闹大了。 “我儿子？”楚平也楞了一下，自己女人虽然有几个，可还没一个帮自己生了儿子。 “是的，他口口声声说是您儿子。”小肖继续说，“我现在带他在医院包扎，被砍了两刀，还好伤势不严重。” 儿子，打架！ “你问问是不是叫赵昆？”楚平突然想起，是不是赵昆，这个小子是打架的祖宗，孤儿院的老院长让他叫自己干爹，当时自己也说只要他不打架，能考个好成绩，就带他去找他妈。 “好像，好像是叫赵昆。”小肖犹豫了一下说，似乎是转头去问，过一秒钟继续说，“是赵昆。” “你电话给他，让他和我说。”楚平怒火中烧，不是说好了不打架的，怎么又被砍了。 小肖还没手机，他是在医院院长办公室打的，赵昆并不在身边，只好结巴的说：“他，他在病房里，我，我，我在外面打的电话。” “你给我看好他，我回来之前不许他离开医院半步。”楚平火了，朝小肖说，“人跑了唯你是问。” 第二十七章 事内 匆赶回县城，等楚平去县人民医院时，赵昆躺在床睡，看着他流口水的样子和头上包扎着的伤口，楚平是哭笑不得。（pm） 将小肖叫过来，详细的问了问情况，楚平这才松了口气，这小肖还不算傻。 赵昆和人打架不假，满身血污滴答也不错，他在县政府门口等楚平，他这样子不但等不到楚平，反而被门卫赶开。被门卫赶走时，赵昆就和门卫说他要找楚县长，楚县长是他干爹，正好小肖从这经过见是个小孩。 小肖毕竟在楚平身边做了几个月的秘书，对楚平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知道他在湖山的一些事情，就上前去和赵昆搭话，一问居然还真是那赵家村的那孤儿。 “干爹，你说了带我去找我妈的。”楚平正和小肖说着什么，赵昆听到楚平的声音，从病床上也不顾手上有点滴挂着，朝他连喊带哭的扑了过来。 “现在知道找干了？”楚平恶狠狠的将他拦到床上，示意小肖叫护士过来看看他手臂上点滴的情况，“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起干爹呢？” “我，我…” “好了，不要解释了。”楚平一手说，“不管什么事情，打架都不行，你看你头上都缝起了好几针，要是再偏几下，砸到顶上，你脑袋瓜还不像西瓜一样给劈开了。” 严格教育了昆一阵后代小肖在医院看着他，楚平这才回到住处，突然才想起没问赵昆为什么打架。 “楚县长，我是二中校长陈灿。”刚想电话问小肖，手机却响起来了，看到陌生电话不想接，可想想自己这电话知道的人不多过来的应该是熟人，就接了起来，没想到一接起来就是二中校长陈灿，也就是赵昆学校的校长。 赵昆中考没考上南州一。却考上了南湖二中。 南二中是南湖最好地高中。在南州市仅次于南州一中昆半年时间地努力。能考上南湖二中也算不错。虽然他心有不甘。可只能怪自己没考上好学校就一直没在闹事。也没吵着要去找袁敏。 昆上学后。楚平特意找二中校长陈灿打了招呼。让他对赵昆多加关照别和他讲了赵昆家里地情况。和他以前打架逃学地事情。 “陈校长。你好。”楚平估计是赵昆打架地事情。就客气地问好。 “楚书记。对不起。我…”看来他是为赵昆打架地事情。 “别急。慢慢说吧昆现在在医院。人没事情。”楚平心想既然你来电话了省得我再问。“是怎么回事情中不是寄宿学校嘛。怎么让赵昆跑了出来。” 陈灿说了好一会，楚平这才听明白，今天周日，南湖二中只放半天假，让学生们回家拿点东西，带点零用钱。 赵昆平时周末都到楚平这里来吃顿饭，楚平也让阿姨给他做些好吃的，补充一下营养，他这个年龄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个星期因为楚平去了省城，赵昆在家里呆了一会就又回学校去了，他要狠命的读，希望考上北大让楚平兑现诺言。 回到学校，进校门时候，赵昆发现有两名社会上的小混混正在调戏同班的一位女生，赵昆本以为自己在社会上混过，和小混混们说几句行话，这些小混混就会放过女同学。 谁知人家不卖他的账，还嘲笑他找了个好干爹。 正好这小混混和赵昆那远方堂叔赵善混过一段时间，知道一些她家的事情，就笑话袁敏和楚平有一腿。 听到有人侮辱妈妈和干爹，赵昆失去了理智，捡起地上一块砖头，朝那小混混就砸去，将那小混混砸昏在地。 见这情景，另外一个小混混活了，一身招呼，在这条街上的几名小混混跑过来，对赵昆一阵猛打，还赵昆身经百战，多过了许多致命的攻击，还操着红砖砸伤了两人。 等老师们赶来时，那帮小混混才知道不对，连忙逃走，赵昆却拿着砖头紧追不放，最后追到了县委县政府大楼后的小巷子，也将那些小混混追丢了。 坐在地上痛哭一场后的赵昆，看到县委大楼，就想着要去找楚平，让楚平带他去找妈妈。 “报警了没？”听陈灿这样说，楚平心里火直往上冒，敢造自己谣言的人，能让他在南湖过好日子嘛？ “报了。”陈灿不知楚平啥意思。 “以后学校周边，多派些人巡逻。”楚平这时候想起关山，这些日子他关爷是怎么搞的，小混混居然在学校门口调戏学生，南湖的治安也太差了些吧。 “是。”陈灿挂了电话后，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总算放心了些，楚书记并没骂自己，看来自己还不算失职。 “关山，你怎么搞的！”挂了陈灿的电话，楚平拿起电话就拨通了关山的电话，“小混混居然在学校门口调戏女学生，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 关山吓了一跳，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跟着楚平，楚平从没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过话，他 椅子上站起来，继续听楚平的训示。 “二中报了案，你派人去查查。”楚平从去年台风来了之后，就全心身的关心修路和蔬菜基地的事情去了，对南湖的治安也没怎么在意，特别是当上了副书记后，和基层群众接触的机会就少了，哪里知道南湖县的治安一直都算不上好，当然也算不上差。 “在全县整治一下，再怎么乱，学校里也不能乱。”楚平毕竟和关山关系不一般，说了一句重话后，就不再骂人了“该抓的你还得抓起来，不能等出了事情再来亡羊补牢。” “是！”关山赶紧答应，“我马上去调查，马上去布置。” 第二天，楚平出去走了走，发现街上的便衣多了起来，小混混们也少了很多要天天都这就好了，只是他也知道积习难改，这社会治安问题也不是一时能改善得了的。 从省城回来之，楚平一边按政府办的日常安排开展工作，一边叮嘱周文浩，在最近半个月内排到各乡镇去检查检查蔬菜种植和两个基地建设的情况。 两个基地刚批了下来，这候去下面走走，检查检查i导指导正是机会。 周文浩也是灵心至，这几天来只要楚平到各乡镇去，他都亲自陪同，第一站是湖山乡平还带着侯兵和农业局长李锦一起去，湖山乡是南湖两个基地中蔬菜基地的标杆，在财政上和业务上要倾斜一些，所以楚平才带上了两人。 接到周文浩电话后，李艳和张春居然到湖山乡和湖水镇交界的乡道上等楚平。 “你们这是搞什么啊。”楚平笑不得，砖头和周文浩说“文浩，下不为例他地方可绝对不许这样，今天吃饭你们都要罚酒。” 上四处看了看满意的地方楚平也舍得表扬，对不满意的地方平也当着肖艳和张春山的面严肃指出，湖山是自己的老底子，一定要严格要求，不然出了啥事情就是打自己的脸面了。 中饭时，肖艳巧笑倩兮的问：“楚书记，两个基地搞定了，我们今天喝点酒庆祝一下？” “好，美女提议怎能不响应呢。”楚平心里也确实高兴，湖山乡的工作一直走在前面，而且这次下来，楚平就准备到各乡镇都喝点酒，和乡长书记们聊聊，一改自己雷厉风行严肃的形象。 楚平答应了，张春山就让人上了几瓶五星南州大曲。 南州大曲是市委市政府指定用酒，也是江南省的老白酒牌子，牌子还是很过硬的，酒也不错，只是包装和知名度不行，但张春山拿出五星南州大曲，那就说明这次湖山还是下了老本的。 五星南州大曲是二十五年成的窖藏老酒，量不多价钱也不便宜。 “楚书记，马上就年底了，两会在即，你是不是在上一步，顺便也拉扯拉扯一下我们这些老部下。”酒过三巡，肖艳满脸绯红俏眼含春的和楚平说。 “那就要你肖书记大力支持了。”楚平这话是一语双关，可以理解是要肖艳手里的选票支持，也可以理解为是要肖艳背后的李雁子支持，大家都知道但也都不点破。 在座几人都是楚平的心腹，楚平也不说那些虚话套话，不然还得说点啥这事情得听组织安排啥啥的话。 “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肖艳拿起酒杯和楚平碰了一下，转向其他人说，“你们说是不是，大家手里的选票，不投楚书记投给谁啊，谁要不投，我第一个就和他急。” 这个话题也就说了一会，大家心知肚明后就不再提了，转而去说那些带点味道的荤段子了。 一个星期，楚平都在下面跑，还好他是县委副书记，喝酒的时候不用猛喝，不然这十多顿酒下来，整个人不被酒精泡变形才怪。有时候周文浩跟着，有时候周大海跟着，侯兵和李锦有时候也跟着跑一趟，在各乡镇检查中，楚平都和乡镇的一二把手进行了详细的沟通，了解了他们的难处，问清楚他们的担忧。 当然，在检查工作时，他不在吝啬奖之词，总会在某些乡镇做得不错的地方，赞扬几句，甚至还会叮嘱周文浩：“文浩，让秘书科下来调研调研，好好来吴书记这里取取经。” 周文浩也还真让秘书科的几位秘书们，在后面几天里下乡镇去搞一阵子调研，总结一些经验，既让秘书科的老办们下去捞了些油水，有宣传了各乡镇的先进经验，还贯彻执行了领导的指示，真是一箭三雕的好事情。 和谢云汇报了下去检查一趟的情况后，楚平提议借两个基地申报成功，给各乡镇、行局发点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奖励。 “行结合年底考核评比，你具体去操”今年南湖县各方面指标都不错，让谢云在谭千秋和周宪国面前很有面子，当县委书记第一年就取得这样的成绩，对他仕途发展来说，是一个优秀的评定。 有了谢云点头，楚平就将侯兵叫来要看看他口袋里还有多 ，才能决定奖励到底搞多大。 本来今年过年应该是很紧巴的，刚实行分税制不久，县里和各乡镇财政收入都紧巴巴的。但今年因为台风的事情，省里和市里拨了不少款项，虽然是专款专用拿出一部分奖励防汛抗台和水利枢纽建设还是没问题的。 华南高速公路开工，也给南湖县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收入，特别是有副厅长在交通厅对南湖县也是特别关照，南湖县大搞交通建设，省里也给于了一定的支持。 “今年几个市场收入都不错。”侯兵这个财政局长腰包还算鼓的，和南江和南平等县相比他还是财主老爷。 “那你看着办体能拿出多少干货来发奖。”楚平将这事情丢给了侯兵，侯兵是县长助理，操作这些事情也算名正言顺，“做个方案等谢老板点头了，就开始搞。” 年前南州居然了一趟大雪，这场大雪让楚平忙乎了好一阵子。 好不容易将蔬菜收得差多了平这才李雁子请了出来，本来想去娜灵山庄想谢娜灵是谢云的堂妹，也就放弃了去那里的打算而放近图远了，将李雁子和肖艳借去省城办事的机会起去东华山庄泡了泡温泉。 没想到楚平肖艳在东华山庄等，李雁子却带着黄林木一起来了，这倒让楚平吃了一惊。 并不是吃惊李雁子带黄林木来，是吃惊黄林木能搭上李雁子，而且身边还有个女人。 这些日子，有关黄林木的，南湖县也传的不少。 他上个月和周燕离婚了，女儿判给了周燕，黄林木是净出身。在他和周燕离婚后，孙副书记突然中风进了医院。 平还去医院看望了孙副书记，周燕当时抱着女儿守候在舅舅身边。拉着楚平的手，孙副书记用含糊不清的话和楚平说；“那，那，家伙，家，不，不是，是，人，组，组，不，不能，用，用…” 楚平知道孙副书记这是在骂黄林木，看着周燕那哀怨的眼神，楚平也没说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不能管。再说了黄林木到底能不能用，也是某个人说了算。 从医院回来后，楚平在乡镇检查工作时，也听不少乡长说黄林木这人够绝，眼看着孙副书记退休了，没了利用价值，就和周燕离婚，还说他搭上了省城某位厅长三十多岁都没嫁出去的女儿。 对于这些传闻，楚平倒没当真，今天咋一看到黄林木跟着李雁子，还带着一个气质不错的女子，倒是相信了这些传闻。 “楚平，让你久等了。”李雁子笑着走过来，朝李艳笑了笑，这才和楚平说话。 “周处，这是南湖县县委副书记楚平，林木的顶头上司。”和楚平打完招呼，李雁子转身和那女子介绍楚平。 楚平见他这样，估摸着这女的应该来头不小，就伸出手去笑着说：“幸会，幸会，叫我小楚就好了。” “楚平，周处是卫生厅的领导。”李雁子也将那女人介绍给楚平，“林木，你也过来，见到老领导了也不来打打招呼。” “楚书记好。”黄林木见了楚平有些不自然，见李雁子招呼他，他才硬着头皮上来，那姓周的女子看楚平伸出手来，却并没伸手和楚平握手，楚平笑了笑将手转了个弯递到黄林木面前和他握了一下。 “楚平，林木还没你汇报吧。”李雁子笑着和楚平说，“周处和林木过了年就要订婚了。” 李雁子对这姓周的女子很尊敬，但他也并没把楚平当做下属看，两个基地申报的事情，他多少有听到了点风声，这楚平和省里某位领导关系不错，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评审落选，周副书记都签发了文件后，再拿到两个基地。 “啊，真的啊，林木，周处，那恭喜恭喜。”楚平心里虽然鄙视黄林木，可嘴里却还是要恭喜他们，“祝福你们，祝贺你们。” 说到这事情，那姓周的女子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轻轻的靠在黄林木身后，朝楚平善意的笑了笑。 那女子在东华山坐了一个小时，李雁子让李艳去伺候那周姓女子，可楚平看出她对李艳有些鄙视，正眼都不瞧李艳一眼，甚至李艳端上的咖啡，她碰都没碰一下，后来要喝了是再叫服务倒来一杯。 等黄林木去送那周姓女子回去后，李雁子拍了拍委屈的李艳说：“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这样子还不是靠着周家，要是换成了别人家的女人，谁搭理他。” 当然，楚平也只是正好回来无意中听到李雁子和李艳说。 想起刚才黄林木去搂那女子腰时，她甩开黄林木的手，楚平心想着女子可不是周燕那么好对付的。 趁着李雁子和李艳两人去过二人世界，楚平决定去王燕办公室，向她了解了解这周姓女子的情况， 第二十八章 江南周家 周琳吧？”王燕笑了笑，楚平从她眼神中看到一丝是省委周副书记的侄女” “哦，是这个周家啊。”楚平想了想，那和丁丁老公周强就应该是堂兄妹了。 “江南周家你不会不知道吧？”王燕无语了。 “真的不太清楚。”楚平如实回答，他对省里几大家族有所了解，不过也仅仅是听人家说起而已。 王燕居然开始给楚平介绍江南一些家族了。 这江南周家，是南省三大家族之一。周家老爷子是南下干部，不过老爷子南下时虽然年龄不小，可官却不大。好在周家三兄弟都二十好几了参加了革命，因为根正苗红，也一个个像雨后的春笋一般长了上来。 因为官小，周家老爷子在期倒没受什么罪，也保存了实力，还顺便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正是这段经历让周家老爷子后来做到省委第三书记。 后来周家老也逐渐一步步做到了省委副书记，周家老二在动乱中造反有理，和另外一帮造反派PKK，被打断了双腿，脑子也打得有点偶尔短路，就被周老爷子带在身边养着。 这周琳正是周家老二唯一女儿，因为父亲这个样子，周老爷子就将对儿子的疼爱，全部转移到了孙女身上，周家其他人对她也多一份宠，这才让她养成一副臭脾气，到三十岁了还一直嫁不出去。 “你同事和周大小姐找对象？”刚才王燕看到黄林木，就暧昧得笑着问楚平，“那有好戏看了。” 楚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事情他不想评价也不想知道正周家和自己还远着呢。而且他现在也想通了。黄林木能和周琳结婚。借周家地势爬上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黄林木还是个想干些事情地人。 等林木返回来。楚平等三人已在温泉里泡了一会。 “楚平。过了年后就是两会。你有什么想法没？”一边泡温泉。李雁子一边和楚平聊天。 “李市长没一点想法那是骗人。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有想法也得听你们领导地安排。”楚平看他带黄林木来。估计是要和自己交换条件。就笑着半开玩笑说。如果不是在温泉里。他就会说听组织安排了。既然能在温泉里**相对说这样地话就似乎有些生分。 “有想法那就是好事。”李雁子笑了笑。从心底里他对楚平还是赏识地过楚平是周宪国地人。他就没太多想法了了看左边地黄林木。他立马转换话题说“林木和你在湖山是老同事。你也得关心老同事。老部下。不能光顾着自己进步。要一起进步才行啊。” “那要领导多多关心。”楚平笑着看向黄林木。“我和林木一起努力。绝不给李市长丢脸。” 其实以楚平现在在南湖县的地位，以及和周宪国的关系，完全没必要请李雁子来这一遭。 但王爱军却建议他走走李雁子的关系，至少要让李雁子不反对才行。既然是王爱军这样说，楚平估摸着他应该是从周宪国那里听到点什么，也就借和李艳到省城跑项目的机会，将李雁子请了出来。 没想到居然是拔出箩卜**泥巴。 从李雁子今天的安排来看，这黄林大概是想在南湖县再进一步，然后借周家的势直调省城，等机会合适在放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一方大员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想着黄林木上来，只要对自己没影响就行，南湖县这么多副县长，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 回到南湖，忙着年底的总结和来年工作的筹划。 元旦过后，楚平趁着去特区和华农公司谈明年合作事宜，将赵昆也带了过去。 对于这个老大难题，楚平也是无奈，这几年来托人在特区、广州这边多方调查，都没能找到有关袁敏的音讯，这人就似乎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 楚平让宋丽春安排一个人，专职带着赵昆在特区找袁敏，先带他到袁敏曾经工作过的电子厂等这些地方找。 在茫茫人海中找了一个星期，赵昆迷失在特区这个大都市里。 楚平带他来到海边，指着远处的大海说：“赵昆，这茫茫人海，就如大海，你我就如大海里的一滴水，要在大海里找一滴水，谈何容易，这几天来你也应该有些感悟。” 从去年到今年，赵昆成熟了不少，所以楚平才能和他说这些话，不然只怕在特区呆上三天，他早就跑掉了。 “这几年来，驻特区办的宋主任他们，也都一直在关注你妈的消息。”楚平继续和他说，“我还请特区公安局的领导帮忙找了，那位叔叔你也见过，他而已相关的情况都和你说了。” “那我妈去哪里了？”赵昆从小和袁敏相依为命，对母亲的感情极深，脑子里还一直是袁敏的影子。 “不知道，要知道我们就能找到他。”楚平也头疼，当初为了袁敏的事情，自己湖山乡党委书记还没当成呢，“但你想想，你妈这么爱你，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她才不见你。” 楚平其实怀袁敏已经死了，在特区这种地方，一个女人，特别是像她这样有些姿色的女人，是很容易被人打主意的，以她的个 要不从失去生命也是时刻可能的事情。 但即使这样怀，也不忍心在赵昆本就脆弱的心灵上再捏一把。 “等你妈把事情办完了，她自己就会来找你的。”楚平摸着赵昆的头轻轻的说，“如果等她回来，看着什么样的你才最高兴呢？” “考上大学。”赵昆轻轻的说。 “将你对妈妈的思念，化作念书的动力。”楚平开始做思想工作了，“等那时候说不定我官当的更大了，就能调动更多的人找你妈妈。” 楚平这个逻辑，赵昆自己说出来的，他认为因为楚平是县长，所以才有人陪着他在特区找袁敏才能请特区公安帮忙一起找。 这一个星期里在袁敏曾经工作的厂里住过两个晚上，在那里他见到了许多他从没见过的事情，结合当年在南湖县当小混混的事情，他第一次感觉到当官的好处了。 “你想要当官，这是好的。”没想到一个小官迷诞生了平也就顺着他的理解，用这个来说服他“只有考上大学，考上北京大学，这才有机会分到政府机关，这才有机会当官。” “我一定要考上北京大！”赵昆捏着小拳头，朝大海大声的叫了一句，楚平正要拍拍他的头表示鼓励时想到他还继续的吼了一句，“我一定要当官当大官！” “我相信你！”这时候的赵昆，虽然当官的思想不纯洁楚平认为必须给予他鼓励，让他多读书来再慢慢明白道理。 “干爹，呜呜呜，呜呜呜…” 赵昆突然转头跪在楚平面，抱着他的大腿痛哭起来。 这情倒让楚平吃了一惊，这是赵昆第一次叫他干爹，也是第一次这样痛哭。 “哭吧，哭吧，大哭一场。”楚平在还真像一个父亲，在他脸颊轻轻的拍拍，“我们现在是男子汉了，哭过了之后，就得面对现实。” “恩。”赵昆哭了约莫十来分钟，这才收住眼泪，点头表示同意，跪着倒退几步，很严肃的朝楚平磕了三个响头，再一次清清楚楚的叫了一句：“干爹，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做错了事情，您只管打我骂我就是。” “好，男子汉说话算话！”总算解决了这个问题，楚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哈哈笑着说，“没想到我楚平婚都没结，不但有了妹妹，还有了干儿子，好，好啊！” 宋丽春远远的站着，看着楚平这样子，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泛滥而出。 这次来特区，解决了赵昆的事情，让楚平开心高兴。 但杜欣，却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压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次来特区前，杜欣本来还要去美国，但被楚平拦住了没想向杜欣忏悔他和丁丁的事情，但一见到杜欣，楚平却吓了一跳，只感觉到一阵心肝儿的疼痛。 本就很清瘦的杜欣，更加瘦削，从她的脸色和身体来看，楚平的直觉告诉他，杜欣一定是生了重病。盘问再三，杜欣说是生了一场急性肝炎，只是怕楚平担心才没告诉他。 宋丽春还拿出杜欣生急性肝炎的化验单和病历给楚平看，虽然上面都能证明杜欣确实是得过一次急性肝炎，但楚平却还是有些怀，怀这两个女人瞒着自己什么。 因为年底工作忙，楚平虽然心有所怀，但还是不得不匆匆回到南湖，县里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他呢。 等楚平从特区回来，江南省先从省里开始再到市里，相继进入了换届选举月。１996年元月１8日。江南省人代会胜利闭幕。钱省长依然巍然不动，顺利当选为江南省人民政府省长，江南省官场不少人是大跌眼镜，同时也后悔莫及。 楚平通过从京城学习回来的于敏，向钱省长表示了祝贺。 程波也顺利当选上了江南省人民政府副省长。楚平和周宪国，还专门去了一趟华州，请程省长出来吃饭祝贺。本以为程波会推辞的，没想到程波居然欣然出来和周宪国等人吃了顿饭。 让楚平奇怪的是，淡霞并没一起来，程波也没在两人面前提起过淡霞。见到程波，楚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和淡霞联系了。 等吃完饭给淡霞打电话，电话却一直不通，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元月28日，南州市政府两会也召开了，周宪国依然当选为市长，其他也没多少变化，就是一个副市长到站去政协，省里新下派了一名女性副市长。 2月8日，是南湖县两会召开的日子。 在南州市召开两会前一天，也就是元月27日那天。南州市委发布了一系列的任免文件中就有南湖县县委副书记李子全。 免去李子全同志南湖县县委副书记。 在人大另外一份任免文件上，也有李子全的名字，任命李子全同志为市人大农业委员会主任。 当然，李子全南湖县县长的职务并没被免去。 开会之前南湖县的盘子就基本上定了下来平接替李子全为县长的候选人，而且还是唯一的候选人，县长采取的是等额选举。 虽然在盘子定下来之前，刘副书记和另几个人也打过主意，但市里的态度很明确个位置非。市里态度坚决，加之楚平这一年在南湖做的几下面呼声也很高，这基本没啥问题。 今年南湖县还有两位副县长的空缺，新增加了三名候选人。 一名是侯兵，这是楚平的人，大家都能理解。 一名是黄林木，这大家就都不理解了过随后打听了消息后，也都理解了人攀上了靠山。 还有一名候选人是要被差额掉的，也就是来陪太子读书的。 在两会前两天李雁子给楚平来电话，闲扯了一会后道两会的情况问：“差额是谁？” “据县委安排，应该是财政常务副局长李炳成。”楚平特意突出县委安排，毕竟自己也是候选人，这事情还是谢云在牵头操作，其实他并不赞成让李炳成来差额。 “李炳成？”李雁前南湖县委书记，对南湖县正科级干部都很熟悉，这李炳成虽然是财政局常务副局长，但他却是正科级干部，他现在脑子正正飞快的转着，他还是担心黄林木在这次选举中落选。 “怎么选李炳成？”李雁子脑里将南湖县一些有特点的正科级干部过了一遍，特别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对李炳成的映像这才问：“李炳**是老实，是有名的老好人，在各乡镇中还是很有人缘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只怕选他的人多。” 楚不知道如何回答李雁子，他今天多半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关注黄林木的事情，所以也不能说的太冠冕堂皇，想想楚平这才说：“谢书记和刘书记都很重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自从市委很坚决的让楚平县长时，谢云的心态就发生了一丝变化，但他也知道不管从哪些角度来说，让楚平书当县长，对于他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所以也就接纳了。 让成来当差额，是因为侯兵这个财政局长要当副县长，谢云想提拔李炳成接任财政局长，所以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在县里，差不多的县长还没财政局局长风光，这李炳成不会不知进退，而谢云又能培养一个自己的人，应该来说这是最最理想的差额人选了。 当然，楚平并没将这情况讲给李雁子听。 “李市长，林木的情况你也清楚。”楚平知道李雁子今天打电话来的意思，“我看是不是让他也做做工作。” “是要做做工作。”李雁子也不放心，他确还是叮嘱楚平，“你也要放在心上，组织上该打招呼的，一定要打。” 当天晚上，江南周家的周大小姐亲自来了一趟南湖县。 当然，她来南湖并不是来和黄林木私会，也不是来和黄林木办喜酒。她是来给黄林木明天选举助威的。 而且随她一同而来的还有省委办公厅的一位副主任。 错了，应该说她是陪同省委办公厅牛副主任到南湖来检查工作的，有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来了，周宪国和李雁子也都一同陪同。 在南环县转了一圈后，牛副主任和周大小姐回了省城，但留下的信息却让南湖县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各自自己去消化，黄林木搭上江南周家的消息，在南湖县官场也不胫而走。 楚平有了那次东湖山见面，对这事情就不奇怪了。 范青放了寒假来到南湖县，得知楚平要当县长，脸上绽开了了笑容，和赵昆张罗着将家里打扮一新。 在市委确定楚平为南湖县县长候选人后，李嫣红也特意拉着楚平跑了一趟省城华州，硬是逼着他在华州大厦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当然，楚平为了避嫌，还是将关山和李秀然也带上。 买好了衣服，楚平并没在华州过夜。 中午找了个机会，楚平抽空拜访了一下于敏，于敏在京城培训几个月后，人也精神了不少，脸上更是喜气洋洋，她和钱省长之间的关系也正是确定了，准备在情人节那天去领结婚证，她的职务也从省政府副秘书长调任统战部部长。 在华州一天，楚平却没能联系到丁丁，于敏也不知道丁丁这些日子在干嘛，她也一个多星期没碰到过丁丁了，打电话也不通。 担心丁丁生病了，楚平请于敏打探打探消息，得知丁丁并没生病，只是和母亲去了香港，他这才安心回到南湖，全心准备选举的事情。 第二天，南湖县两会召开，先开的是政协会议。 按照历年的传统，县政协代表住在交通宾馆和旁边的财税宾馆。会场出了开幕式和闭幕式在县大礼堂外，其他的会也都在财政局和交通局开。 人民代表们却住在县委、县政府招待所。人代会也是开幕式、闭幕式在县大礼堂开，中间的会都在县委招待所开。 在会前，这两个会场和这几个宾馆，楚平都去跑了一趟，当然是跟在谢云后面。这些地方都打出“欢迎人民代表”以及“祝人代会政协会圆满成功”等标语，这也是惯例，在宾馆里面还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 每年的两大会都各级政府一年中重要的政治生活，而且今年县长和两个副县长要过场，这就复杂起来了。 第二十九章 选举 官路沉浮第二十九章选举 表们27日就入住了指定的宾馆。 考虑再三。楚平也住进宾馆。换上了李嫣红为他挑回来的西装。外面罩一件半长呢子大衣。还真是风度翩翩。李嫣红都站在那里看呆了。都忘记给楚平递包了。 “干爹真帅！”赵昆嘴里喊着范青卤的辣鸡翅膀。满口是油的朝楚平叫。“我也要这么帅。” “你啊。有好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范青端着一卤鸡翅。笑眯眯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平。眼神里是崇拜。是迷恋。 口。李嫣红和范青两人上刷的红了。 “去你的别再吃的鸡翅膀。”范青有点恼羞怒的瞪着赵昆。将他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 “你就这样当姑姑的？”赵昆也不好鸟。平时从不叫范青姑姑。甚至还要欺负调笑她几句。但碰到这有好吃的时候。就会抬出姑姑这个大帽子。从范青手里掏好吃的。 “哪有这样做子的。”范青也不示弱。两年她总算恢复了一些少年人的朝气。 看着这年差不大。却一个姑姑一个侄儿的闹笑话。楚平心里感觉满欣慰的。脸上绽放着温馨的笑意。看赵昆吃的满口流水的样子。他也食欲大动。向范青那边迈了一步。伸手准备去盆里捞鸡翅。 “你干嘛！”李红一手捂着嘴。一朝楚平打了过来。“你看你这样。都要当县长的还像小昆一。” 楚平笑了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么一本正经再拿个鸡翅啃是有些不伦不类。就将伸出的手了回来。 “祝你马到成功！临走时。李嫣突然飞快的跑了上去。在楚平额头吻了一下。 “我也要！”在楚平愣住的当头赵昆张开双手朝楚平奔了过来。张开满是辣椒的大嘴。还哈赤哈赤的叫着：“马到成功。干爹当了县长当市长！” 楚平连忙闪到一边去。扑腾一下赵昆那满辣椒的嘴唇印在了门背后。三人哈哈笑成一团。 “青青。来你也吻你哥哥一下。”李嫣红忍住笑捂着肚子一边看着贴在门上正做着怪动作的赵昆。一将范青手里的盆子夺下放在桌上。再去将范青拉过来。让她也给楚平壮行一番。并在她耳边说“傻丫头。快去。你还黄花闺女吧。黄花闺女亲了爱的人。他更会飞黄腾达！” 李嫣红说这些话时。范青脸刷那通红。揉搓双手。在李嫣红的推动下来到楚平身边。在李嫣红的帮忙下。终于亲到了楚平的额头。 住进县委招待所后楚平叫上侯兵。一起去各乡镇领导们住的房间走走。首先当然是去湖山乡代表们住的房间。和艳见了个面后。在李艳的陪同下两人又来到张春山的地方。 “楚县长。你当县。可是湖山人民也是全县人民的心愿！”张春山拍着马屁说楚平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房间里没其他人不用说这么肉麻的话吧。 其实楚平这次各个房间走走。并是怕自己选不上主要还是怕侯兵被差额掉。毕竟侯兵这几年上升的速度太快了又没做过乡镇一把手。这是他最大的缺陷 “侯兵。会结了。你可的请我们大家**一场。”虞都林笑着过来和侯兵握手说。“你到政局高就了一年多。都没请我们吃过顿大餐。你这财局长也太抠门了。” “托楚县长的福湖山乡这几年了三个县长。”李艳也逐渐融入到了湖山乡那边。对于她的位置李雁子也做了安排。所以她今天心情不错。 “是啊。马上就会有第四个县级领导了。”楚平也笑着说。李艳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年后她要到哪去高就。一帮湖山人说了好一会。楚这才在周大海和侯兵的陪同下。去其他代表的房间走走。 走了一圈后。楚平觉代表们对侯兵还是认可的。看来他这一年财政局长还是深的人心的。好几个乡镇的书记镇长都握着侯兵的手。眼睛却看着楚平说：“侯县长。当县长了你也还的多支持们。” 这话代表一种态度。楚平要的也是这种态度。他侯兵更明白那些书记镇长为什么那眼睛瞧楚平的意。 转了一圈后。楚就回县政府了。 这次人大会。工作报告还是由李子全读。政府这边的工作也由他在操办。 不知为什么对于他在政坛上谢的这届人大会他居然一反常态的热情起来。大小事情都要盯着。生怕出什么事情。 既然李子全这样。楚平也就落的清闲。就没去管选举的事情。当一个普通的候选人而已。 “楚县长。要吃晚饭了吧？”快下班时候。关山打电话过来。“今天几位局长宰我。你和侯县长也一起吧。反正宰一刀是宰。多几刀也无所谓。” 关山请客是楚平暗示的。目的自然还是为了侯兵。 虽然不是县委常委。但关山和楚平关系不一样。许大山也信任关山。关山实际 南湖政法系统说一不二的人。关爷和一帮书记主任关系都不错。今天关爷动约请了县几个重要行局头头们吃饭。这些人都是人精。哪有不白他意思的道理。自然顺水推舟过来。也好借关山的酒敬敬楚平。 吃饭时。大家刚开都围着楚平敬酒。楚平喝了一通后。就将侯兵推到了前台。毕竟今天目的主要是侯兵。由于明天要开会。虽然大家的其乐融融。但的是南湖低度的米酒。所以散席后也没多少醉意。今天的饭吃的很快酒喝的多也喝的快。散席时不到八点半。回到县委招待所。楚平的手机就没停过。直接到耳朵发麻电板没电这才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 楚平的房间名义上是安排给两个人住的。但实际上只有他一人住县委办主任周文浩虽然也是县人大代表但他哪里有时间住在宾馆。 刚一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 “进来！”楚平进没锁门。刚坐下脱了鞋就不想穿鞋了。 “楚县长。”楚平一看是黄林木 “林木。是你啊。”楚平一手拿鞋一手将袜子弄好。这动作要是再别人眼里。似乎有些邋遢但在黄林木眼里似乎又有另外一种意思。 “坐。你着干嘛”楚平看黄林木还站着。就招呼他坐下。楚平的秘书小肖连忙进来泡茶。 “怎么样？”楚**裸的问了一句。 “还不错。”黄林木刚跑了三分之的代表房间。自我感觉不好这些代表们虽然恭维着自己。可能从他们大部分人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嘲笑。他今天第一次没有信心。 “你坐一会。”平想了想。结-下午自己听到的一些消息。就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才和林木说。“我坐在这里也无聊。一起去找人聊聊天？” 楚平这是向黄林木伸出橄枝。自从知了江南周家的情况后。特别是李雁子多次关照后。楚平决定接纳黄林木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再县政子中。除非他自己不识时务。 “谢谢楚县长。”跟在楚平身后。黄林木轻轻的了一句。 转了一圈回来。结合白天的事情楚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黄林木的事情只怕有些蹊跷 刚才自己带黄林木了几个房间。个书记镇长都没敢正自己。而他们看黄林木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李市长。”想来想去。楚平决还是给李雁子打个电话这事情和谢云说。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和李雁子说出自己的直觉。能让李雁子给谢云施加,压力。 “楚平。有什么事情吗？”李雁子看是楚平的电话。担心出什么事情了。但想想南湖选举还没到呢。 “没。只是我直觉总是不太对劲。”楚平详细的自己的直觉和听到的东西。特别是将自己带着黄林木去代表们房间里走走的事情。详细的向李雁子说了一遍。“是没影子的事情。但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头。” “好。我给谢云打个电话吧。”李雁子想了想。他也知道楚平给他打电话的目的。主要还是表明心迹。 无话。第二天大会隆重的召开了。 坐在主席台上。楚翻桌上的资料。参加县人代会好几次了。今年是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 将会议议程会议拿了出来。人代会每年的议程和开会的内容都是固定的。这是真正的铁打的营盘。唯一不同的就是资料上的那些数字和名字不同而已。 人大和政府这边的作人员准备的很充分。虽然很多东西都是从去***人代会议程等资料复制过来。但排版和文字还都是一丝不苟。楚平基本上还是满意的。 看了看议程上的内。还是那几：听取和审查听取和审查政府工作报告计划报告财政报告。审查和批准国民经济和社会展计划。审查和批准财政预算。听取和审查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法院工作报告检察院工作报告。 楚平关心的是下午的内容。下午选举产生南湖国家机关领导人员。这包括县人大常委会组**员。全县的正副县长。县法院院长和检察院察长。 上午是开幕式。也就是前面那部分内容。都死老套路不会有什么状况出现。本来南湖县开两会。市里是派市政府派秘书来。接了楚平的电话后。李雁子决定亲自来。 楚平看着旁边的谢和李雁子。两人正低头交谈着什么。在转头往台下看去。黑压压的。都人正襟危着。等待主持人宣布大会开始。大会由人大主席夏灿良主持。 到谢云的示意后夏灿良终于宣布大会开始。 在宣读政府工作报告时。李子全用非常有感情的语调。好几次还用手在眼角边擦了擦。 等他念完。全场人大代表也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 从侧面看去。楚平甚至看到他眼眶内有闪亮的东西在滚动。心里无声息的叹息了一下。 中午。大家吃的是自足餐谢云李子全楚平等人和 坐在一。大先聊着南州南湖的趣闻。其乐 下午依然风平浪静。 晚上楚平准备早些休息时候。突然接到谢云的电话：“楚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听了谢云有些严肃的话。楚平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是出事情了。或者谢云听到了风声。 只是楚平很奇怪自己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他哪里能有机听到风声。下午他送李全离开。晚饭后谢云安排他李雁子。即使有人想和他说。也都碍着李雁子。 “楚平周市长出了。”等楚平来到谢云办公室。一进门谢云就和他说了只有一句话。这话吓了楚平一跳。周宪国出事了。从谢云脸色和语气来看。情况只怕还蛮严重。 “啊？！”楚平第一反应就是啊了一。 楚平知道谢云说宪国出事。是出了啥事情。是人生安全。还是经济安全。还是政治安全这些他都没说。 “已脱离了命危险。”谢云也刚的到消息。是谢娜灵给他打的电话。听谢云这样说。楚平多少放心一些至少周宪国不是出了经问题。 原来。今天宪国人在南平县检查困难群众生活情况。慰问了十几户困难群众后。途经一条大河时发现有三名小孩掉在了河里。周宪国随即带人跳入河里将三名小孩救了上来。 他确被河水冲出好远。头撞在了头上当时就在了水里。要不是随行的有几位冬泳爱者。周宪今天只怕要光荣在这冰冷的河水里。 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周宪国只怕要在病床上躺几个月了。在的办公室。两人给周宪国的秘书打了个电话。算是向周宪国问好。 第二天人大会继续。今天的任务就举。 李雁子也的知周宪受伤的消息。和楚平低头说两句话。这才在谢云的示意下带着大步入主席台。 选举程序正式启动。经过几个固定程序以后。开了正式的选举。工作人员将选票下发下去。 下发选票时。会场还一票嘈杂声。众人拿到选票后。偌大一个会场反而彻底安静下来。根没人说话。只偶尔有人打个喷嚏或者咳嗽几声。即使这样也立刻传遍全场。 看着大家填完票后。平笑了笑拿着手里的选准备等谢云去投票。然后自己跟着。 果然。过不了一会。谢云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起身去投票箱前投票。楚平和其他人跟在他身后。一个像演戏一样走到投票箱前。像电影里慢动作那样。将自己手中的票投入投票箱。 投票时。还要抬着头看着前方。脸上要挤出一丝微笑。台下那么多人看着自己。电视台的摄像机也正在拍着。 主席台的领导们投票拍完录像后。台下那些人大代表这才按各个区域进行投票。 等选票结果统计出来后。楚平被请了大会议室旁边的小会议室。进会议室一看。李雁子等人都在。夏灿良正和人商量着什么。 选举出现状况了。 这县没有问题。而且是满票当选。 副县长就出问题了。而且问题就出在了黄林木身上。 李雁子皱着眉头抽。手里拿着数从高到低名单：潘有福侯兵。李雁子眼睛从前面几人扫过。最,停在了李炳成和黄林木这两个名字上。 看到李炳成名字在黄林木前面。谢云脸色煞白。其他人也你瞪我我瞪你。南湖县自解放到如今。从来没在选举上出过问题。没想到今年居然破了纪录。 “李市长。这事情责任在我。”昨天晚上谈完周宪国的事情。楚平和谢云提到了他的直觉。李雁子也叮嘱了谢云好几次。但谢云都没重视。他认为李炳成不可能自己找事情的。 “有没有贿选登违法行为？”到了这个时候。追究谁的责任已经没意义了。本以为自己来坐镇。南湖县不会出什么状况。但没想到南湖县这帮人当场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早知道自己就不参合这事情了。 没有。”谢云无奈的说。“一切序也合法。” 李雁子沉默了一会。点了根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李市长。您看？”马上就要复会了。谢云只的请示李雁子。 “如实向市市委市政府汇报。”雁子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了。起身和谢云说。 南湖选举情况报道里后。谭千拿着头疼了好一会。拨了几个电话后这才让市委给出答复：“南湖县人大会选举法律效力。按规定宣布。”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其他情况等会后再说。黄林木知道这消息,摇晃了几下差点晕倒过去还好侯兵正站在他身后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不过黄木也就晕眩了一下。随即就镇静下来。点了根烟悄悄的走出了会场。 眩了一下。随即就镇静下来。点了烟悄悄的走了会场。 第三十章 帽子 黄林木落选的事情，在南湖成了笑话。在南州市里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虽然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有些人不高兴了，下面就有人要挨批了。 李雁子被谭千秋狠狠的批了一顿。 谢云又被李雁子狠狠的批了一顿。 周宪国倒正因为受伤的事情躲过了这次是非。 2月16日。也是农历年二十八，全中国人民都在准备过年时，南州市委下了一个任命文件。 经市委98次常委会研究决定： 任命黄林木同志为南平县县委委员、常委、副书记。 楚平和谢云早就知道此事，两人拿着任命文件苦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让黄林木当不成副县长，可人家偏偏有能耐从乡长一步迈到县委副书记。 “靠，这升官的速度，比坐直升飞机还快啊。”从谢云办公室出来，楚平迎面碰到了县委办副主任林康，林康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随即说：“楚县长，雁子副市长和于部长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您看？” “这么快？”楚平知道李雁子肯定要下来代替组织谈话的，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你去向谢书记汇报。” 黄林木也早得到了消息，一.切都收拾好了，当天就跟着李雁子去南平县报道了，从这之后即使是过年也没回南湖。 听说黄林木父母都被他派人接.到南平去过年了，连他在南湖县城姐姐一家也是在南平过的年。 本来大家以为黄林木要去省.城华州过年的，没想到他倒能将周大小姐叫到南平来和他一家过年。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老爸;革命工作干的好，不.如讨个好老婆。”自从黄林木到南平县当县委副书记后，南州市，特别是南湖县传开了这句民谣。 “影响太坏了！”南州市老市委书记，南下干部叶添秋.到南湖县来看望老朋友，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拍着桌子骂娘了。 “叶老真的骂娘了？”楚平问随行陪同的周大海。 周大海在年后，再次升级成了民政局局长。 “恩，叶老很生气，说要去省里找丁书记说说这事.情。”周大海是目击证人，但他只将这事情告诉了楚平。 过年后，一切工.作走向了正规，但谢云却心情不佳，一直对工作提不起热情。 楚平知道，他是担心得罪了江南周家，黄林木这事情，听说周家老爷子很生气，估计后果也会很严重。 周家一向是睚眦必报的主，这次黄林木落选，总得要人负责，这最好的人选自然是谢云了，是以谢云就没了心情干工作了，连过年都没过好，过了年后也都是忙着去疏通关系。 只是江南虽大，可周家也神通广大，除非谢云能只手通天，不然他仕途只怕是差不多了。 果然，1996年4月22日，星期一。 南州市委常委会做出决定，免去谢云同志南湖县委委员、常委、书记职务。任命谢云同志为南州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 不过新县委书记并没任命，暂时由楚平主持县委和县政府工作。谢云的任免，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大家都有话要说，但谁也不会傻到去为谢云说话。 谢云虽心有不甘，但也没办法，只得灰溜溜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南湖县。 楚平突然感觉到了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开始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文浩，你和县委办联系一下，谢书记告别会，一定要搞得漂漂亮亮。”虽然谢云决定黯然离去，但楚平认为无论如何，县委、县政府这帮人，还是要给谢云一个公平的告别。 听了楚平的话，谢云想了想毅然说：“好，楚平，脸都丢光了，就更不怕再丢一次，我明天走。” 当天晚上，在县委招待所，楚平牵头为谢云告别。 所有县委常委，所有副县长和人大政协的两位头头，这天晚上谢云倒是没喝多少酒，楚平却喝的酩酊大醉，是被周大海和周文浩两人抬回家里的。 半夜醒来，楚平只感觉到渴的要命，正要伸手挣扎着起来拿水喝时，一杯水递到了他面前。 抬头李嫣红。正穿着睡衣俏生生的站在他床前，一手将被子递来，一手扶着他的后背。 “头疼不？”温柔的问候来得是那么的及时。 “有点。”楚平也不知道为啥，今天晚上他怎么这么拼命喝酒，到最后连谢云都劝他少喝点。 “躺下，我帮你揉揉。” 楚平顺从的躺下，他知道李嫣红拜那老师傅为干爹，以供养他后半辈子为代价，向老师傅学了他的祖传按摩手法。 祖传手法到底不一样，只按摩了二十分钟，楚平就感觉整个人舒服轻松很多。 头不疼了，这才开始有心情想其他的东西。 “你，怎么？”楚平刚要问你怎么来了，却看到李嫣红弯腰时从睡衣里露出的两个半圆球的东西，忍不住喉咙咕咚一下，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呛着了。 “我怎么了？”李嫣红正专心的给楚平按摩双腿，这是她学成后，第一次给男人按摩，所以她多少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手艺，学时她都是以姐姐李秀然为模特，在姐姐身上摸捏敲打。 虽然人体差不多，但毕竟男女有别，这二十分钟下来，她已香汗淋漓，听楚平这样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以为楚平不满意她的手艺，连忙焦急的问。 “德性。”等看到楚平的动作，脸一下就变成了枣红色，比关公还关公。 李嫣红用按摩和其他各种方法，勾引过楚平不下五六次，可每次都在最后时刻被楚平逃掉了。今天得知楚平喝醉了后，李嫣红连忙赶到他住的常委楼后，周文浩出来接她，她连忙给楚平收拾。 周文浩和周大海其实也喝了不少，李嫣红恶化楚平的关系他们也清楚，见李嫣红来了两人虽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后周大海聪明，给关山打了个电话。 “让她照顾楚平把。”关山想了想，和周大海说，“男人喝多了，没个女人照顾怎么行。” 周大海一听连忙和周文浩开溜，两人也想回家找个女人照顾照顾，不然这喝下肚子的酒，怎么解决都不知道。 今天，李嫣红却一点勾引楚平的心也没用。和楚平认识这几年来，从来没见楚平喝醉过，今天看着他这醉得不醒人事，躺在地板上不肯翻身的样子，心里感觉到一阵抽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楚平背上床去，这才去打水给楚平擦身子。虽然将楚平脱了个精光，即使碰到那也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不听话的小楚平，李嫣红也没动什么念头，只是一心想给楚平擦干净一些，让他睡的舒服点。 给楚平擦身子的过程中，不老实的双手将盆子打翻，一盆水都淋在了李嫣红的身上，等收拾好楚平全身后，李嫣红这才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将楚平宽大的睡衣找了出来套在身上。 本想靠着楚平睡一觉，但担心他半夜醒来渴了，就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关注楚平。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看楚平老盯着她那晃动着的两个圆球，李嫣红将睡衣往上一拉，遮住了大部分，就在她拉衣服的瞬间，楚平透过空隙看到了倒垂着两个大白兔，下面的小楚平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色鬼！”李嫣红用柔荑在鼓气的帐篷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刺激得楚平坐直身将她搂住。 迟疑了半秒钟，两人就翻滚在一起。 等平静下来，李嫣红已从少女表少*妇了。 “疼吗？”望着床单上一摊猩红，楚平这才有了怜香惜玉的情绪，刚才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就来不及想李嫣红是不是第一次，放开身心在她那肥沃的草原上肆意纵横，直杀得李嫣红丢盔弃甲，叫饶不迭，最后才一泻如注。 “你说呢。”李嫣红娇羞的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却不忘飞起玉脚踢楚平一脚，差点将他踢下床去。 在床上依偎了好久，楚平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五点钟了，连忙翻身下床去冲洗。 两人在浴室里冲洗嬉戏一番，楚平这才穿上衣服匆匆赶往县委招待所。谢云来南湖这么久，一直害住在县委招待所。 刚一进招待所，他被院里的人群吓了一跳。 “楚县长。” “楚县长…” 见楚平进来，众人连忙和他打招呼。 楚平抬头一看，是各乡镇的书记镇长，还有一些是县里各行局的头头，这才想起干部大会后，楚平和崔瑞说过一句话，估计这帮人是冲着自己那句话来的。 “你们这是？”虽然心里有底，但楚平还是装傻的问了问崔瑞。 “我们来送送谢书记。”崔瑞呼哧呼哧的抽着香烟说。 “好。”楚平没说什么，一个个去和他们握手，握手一遍后，这才发现全县刚好一半乡镇的书记们来了。 谢云住在招待所后院，这些人半个人都在前院呆着，并没惊扰到谢云。楚平看了看院子里十来个人，抬脚往后院走去。 “谢书记。”楚平到后院时，谢云已经起床收起停当，他昨天晚上就说好了，今天一早六点半出发。 看看谢云的办公室，楚平眉头皱了皱，他的秘书居然还没到，司机到老早在外面将车发动好了。 “就走？”楚平看出谢云有些留恋。 “走！”谢云的东西，实际上都在昨天装上了车，今天也就只有两个包。 楚平帮他提着两个包，谢云过来抢了一个去，楚平也没特意要帮他拧两个，提着一个包跟在他身后出门了。 “谢书记，对不起，我来迟了。”两人刚出谢云房间门，招待所所长和谢云的秘书小肖跑了进来，来接他手上的包。 谢云没说什么，将包给了秘书小肖，抬腿就走了出去。 “楚县长。”两人看到楚平在身后，脸刷的就红了，招待所所长连忙过来接楚平的手上的包，楚平将包给了他，没看两人一眼也抬腿梗着谢云出去了。 “楚平，这是干什么？”等到了前院，看到院子里十多个人，谢云回头问楚平。 “谢书记，这可不关我的事。”楚平看关山、崔瑞等人分成两列站着，连忙说，“他们都是自己赶来的。” “好，大家的情我领了。”谢云下了台阶，走在两列人中间，一个个和他们握手，这些书记们脸上笑着，叫声谢书记，都双手紧紧的握着谢云的手，话不多，最多说句：“谢谢谢书记。” 等握完了手，谢云也走到了招待所外院门口，看了看打开着的门和外面的停着的车子，他回头朝南湖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多谢同志们，在南湖这一年多，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谢谢你们。” “还有，楚平，也谢谢你!”谢云握着楚平的手，用力的摇了几下，没有说话毅然离去，大步跨出招待所大门，上了车和驾驶员说：“出发。” 楚平等谢云的车子启动了，这才上车让驾驶员跟在他车子后面，院里其他人也都上了车，跟在了楚平车后。 一列车队二十来辆车，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 从反光镜后看到后面的车队，谢云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到了南湖和南江交界处，他很想下车再和楚平他们告别，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下车。 到南州市委政研室报道后，过了半个月，谢云被派为南州市委副秘书长、驻京办主任。做了半年驻京办主任，谢云调任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投资司，当然这是后话。 谢云调走后，南湖县县委书记这个帽子空着。有帽子空着，上上下下的人自然都有了想法。 “楚平，这位置你就不想？”送走谢云后第二天晚上，楚平在淡水山庄和关山等人聚聚，商量谢云走后该如何应对新书记，关山却另辟蹊径问楚平。 “我？”楚平刚当选为县长，倒还真没想过县委书记这个位置，而且自己这几年进步也够快了。 29岁。南州最年轻的县长，也是江南省最年轻的县长之一。 “你就不行？”关山看着整穿梭着给大家上茶的李嫣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男人可是不能不行的哦。” “黄林木这样的人，都能做县委副书记，楚县长你要不做县委书记，就真是没天理了。”从防汛抗台后，崔瑞和楚平走的很近。 “别人和人家比，人比人气死人。”楚平笑了笑，以前还真没有要这么快当县委书记的想法，但自从黄林木从乡长直接升任县委副书记后，他也觉得自己当县委书记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今天关山这样一说，倒让他这种渴望更深了，只是他知道这事情不能轻易表露，即使是在关山等这些心腹面前，也不能表现得太过。 “这事情还吧。”楚平想了想说，“盯着的人多着呢，我的竞争力不大，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现在的工作干好。” 从淡水山庄回到家里，楚平看着冷清的家，想着淡水山庄火热的李嫣红，想着远在特区的杜欣和宋丽春，突然间觉得内心是那么的孤寂，有了一个想结婚的念头。 宋丽春在年前就递交了辞职书，县委也批准了她的辞职，她现在已经是杜欣公司的总经理。 躺在床上，楚平献给杜欣打电话，电话不通。 只得再给宋丽春打电话，宋丽春的电话倒是迅速接了起来。 “欣欣去美国了。”接起电话，宋丽春首先就说，似乎知道楚平已经给杜欣打了殿后似的。 “怎么老往美国跑，你帮我看着点她。”楚平心里一阵心疼，最近这些日子，感觉到心身一阵的疲惫，甚至都有了像宋丽春一样，辞职去特区的想法。 要不是杜欣死活不同意，他还真要将这想法和于敏说说。 “欣欣说，美国那边有了江楚姑姑的消息，她就亲自去跑一趟。”宋丽春腻腻的笑着说，“她想给你个惊喜，你可别说我告的密。 “真的？”姑姑有消息了，上次看过了照片，这次杜欣去应该是直接接触了，听宋丽春的话那是已经联络上了。 挂了宋丽春的电话，楚平决定过几天就去特区一趟。 “这个帽子，有人定了下来。”过了两天，楚平去南州市看望刚出院的周宪国，向他探听南湖县委书记人选，周宪国笑而不语的说，“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定了，好几个人定了。” “有人定了，谁啊？”楚平心里琢磨着，能让周宪国说丁了这官帽的人，至少也得是副省长级别的了。 “不可说，不可说。”周宪国神秘一笑，不过最后和楚平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暂时三五个月，市委不会向南湖派县委书记，这对你来说，是机会也是挑战，能把握住吗？” 周宪国这话有很深的玄机，似乎在暗示楚平，至少这半年，南湖县是楚平作主，那这里有他的机会，当然也会遇到别人的挑战，甚至还会遇到别人的阻击和陷害。 只是楚平不明白，既然有人定了这个位置，怎么还会轮到自己头上，难不成到时候自己还真有可能渔翁得利？ 第三十一章 挑战 从周宪国办公室回来了，获知了市委的态度后，楚平心里就有底了很多。 既然由楚平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那他现在就是南湖县当然的一把手了。一连开了几个常委会和县长办公会，对县委和政府这边的工作，进行了重新的调整，目的就是让几大系统都能高速的运转起来。 同时，常委会和县长办公会，也确立南湖县两条腿走路，两个轮子推动的方针。 所谓两条退走路，那就是商品粮基地和蔬菜基地两条腿走路。所谓两个轮子推动，就是以批发市场和蔬菜深加工推动企业发展，富民强县奔小康。县委县政府规划在全县建立十六个批发市场，目前已有坤平蔬菜水果批发市场，湖水乡水产批发市场，五堡镇粮食批发市场，鸡公山木材批发市场，茶叶批发市场等。 按照县委县政府的规划，南湖县的批发市场，以蔬菜、粮食和水果为主。像坤平的蔬菜水果批发市场，就要进行拆分，坤平批发市场专门搞蔬菜批发。 将另外在其他地方建一个水果批发市场。 县委县政府这个批发市场.规划，是楚平花了大价钱，请江南大学牵头，由于江南社科院、江南省委党校协助，在夏闻天的帮助下，聘请浙江大学专家以及义乌市参与小商品城建设的专家、老领导成了一个项目组，去年进行了半年的研究后，提出的一个详细规划。 当然，要调动这么多专家学者，以.楚平的能耐是不行的，这关键是于敏从中穿针引线，加之省委党校吴老师等人的帮忙，这才有了这个规划。 这些工作，其实在去年就开始.启动，到楚平正是当选为县长后，也就996年春节后，南湖县就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批发市场建设。 谢云调走后一个星期，楚平再次召开干部大会，稳.定全县干部思想状态。 在大会上，楚平作了《开拓进取，坚定信念，加快全县.富民强县奔小康步伐》的讲话，主要讲了两个问题，一是透露了南湖县将会保持一个平稳的状态，让全县各级干部要坚定信念，振奋精神，踏踏实实的干工作，不要胡思乱想。二是要求全县各级要开拓进取，按县委县政府的战略决策，切实做好两个基地建设，加大力度招商引资，以两个轮子加快推动富民强县奔小康步伐。 “南湖县县委、县政府抓住机会，开拓进取，加快富.民强县奔小康的做法，值得肯定！” 南湖县这个奔.小康活动的新闻南州日报》上，周宪国和谭千秋分别作了批示，虽然两人批示的话语不同，但都有一个词语，那几是“值得肯定。”，暗中透露的一个信息就是，市委市政府对目前南湖县委县政府是支持的，是满意的。 这天，楚平办公桌上堆了一摞厚厚地材料和文件，手里拿着的是一份信访局的材料，正皱着眉头看，最近一段时间，县委领导和信访局接到的信访信件和上访人员突然多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但楚平还没想出处理办法，值得叮嘱信访办主任要高度重视，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向自己汇报。 放下手中的信访材料，楚平看了一眼桌上另外一份次啊了，那是一份组织部酝酿了一个多月的材料，是有关县里人事调整的事情。 这是让楚平更头疼的事情，现在全县的人事摊子，实际上都是楚平和谢云商量的结果。 但在县委书记碰头会上，副书记老刘多次提出对某几个乡镇行局的干部调整调整。 “楚书记，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上个月的书记碰头会上，老刘笑眯眯的和楚平提议，“最近群众来访来信反映，有几位乡镇书记有些问题，虽不至于违纪犯法，但这样的人当乡长书记，可不利于我们两条腿走路啊。” “我这里也收到了一些反映。”副书记柳易也淡淡的说，并没拿正眼看楚平，只是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材料。 柳易的话让楚平有些吃惊，柳易和谢云关系不一般，自己和她也相处的不错，来南湖当副书记前是市财政局副局长，是周宪国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这样的人，她今天居然和老刘联合到了一起，这倒让楚平想起了当年李子全和老孙的政治联盟了。 老刘说的群众反映的情况，楚平也收到过这样的举报信，只是他没太在意而已。调整干部的事情，老刘提了几次，楚平都找借口呀了下去，现在既然柳易也赞同了，楚平也不好再继续压下去，毕竟三个副书记有两个副书记达成共识。 “这样吧，干部调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工作。”楚平笑着迎接老刘对自己挑战，不经历斗争的干部是成熟不了的，“我看还是让组织部做个方案，柳书记你认为呢？” 楚平微笑着看向柳易，那笑意味深长，楚平基本上猜测出了柳易的想法，只怕她也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想着要和老刘联合起来搞一搞自己。这几天有风声传来，省委对南州市委、市政府不甚满意，谭千秋和周宪国的位置至少有一人不保。从大家猜测的来看，估计位置不保的应该是周宪国了，而且正好周宪国提拔也太快，有领导提出异议，说要让他到省委省政府机关锻炼锻炼。 “扯谈！”听到这消息后，楚平当场就笑了，要说周宪国提拔太快，黄林木也不慢，怎么就没有老大们有意见呢。 自从上个月楚平使出了拖字计后，县委组织部没闲着，组织部部长邱达坤亲自操刀做这个方案，已经和楚平协调汇报了好几次，楚平都没同意。 “达坤，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楚平虽然主持县委工作，但依然在县政府这边办公，看了一遍组织部的方案后，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县委组织部邱达坤打去。 “好的，我马上来。”邱达坤县是个标准的组工干部，在市委组织部当了十多年的老黄牛后，周宪国找了机会将他放了下来。 放下手里的话筒，楚平脑中就显出南湖县众常委的头像。南湖县目前有常委10名，楚平自己，刘副书记、柳易副书记、政法委书记许大山、纪委书记常遇兴、县委办主任夏民、宣传部长杨灿、组织部长邱达坤、常务副县长潘有福、武装部部长老严。 这10名常委里面，邱达坤和老严绝对是跟楚平一个鼻孔出气的人。许大山这人不会拉帮结派，是他认为对的就支持，违反原则的事情他就反对，是那种标准的中间派。 本来县委办主任夏民应该也能算自己人，只是柳易和老刘走到一起后，楚平就不得不对他进行怀疑了。 老潘也不好说，如果自己和谢云斗，他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但现在这个情况，局势不一样了，老潘这人就难说了，说不定他也能和老刘走到一处。 刘副书记和宣传部长杨灿是儿女亲家，肯定是绑在一辆战车上的两个人，想怎么分也分不开。纪委书记常遇兴和柳易走的很近，听说他和柳易在市里就有些不清不白。 只是楚平还不知道，老刘和柳易这次主动出击，是否他们两已分别拉拢了几个人，这是楚平目前最需要搞明白的事情。 “楚县长。”楚平正想着县里常委会的情况，邱达坤轻轻敲门。 “达坤部长，坐。”楚平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邱达坤送来的材料，到前面沙发上去坐了。 秘书给两人倒了茶后，就轻轻的退了出去。 “达坤部长，方案很好。”对邱达坤的方案，楚平是很满意的，但他担心首先在书记会上过不了。 “不过我担心书记会上过不了？”邱达坤虽然是老组工干部，却并不是愚笨之人，只是原则性强一些而已，他估计楚平也会担心书记会上过不了，但他并不说楚平担心，而是说自己担心，这话让楚平对邱达坤刮目相看了。 “这倒不是问题。”楚平心里有了腹案，而且还有很大的把握，刚才虽然有些担心，现在却觉得不是问题了。 “只是，这几年县里干部调整过于频繁。”楚平是见证了这几年南湖县发展和干部调整的，1991年夏闻天当县委书记后，到今年1996年，也就5年时间，期间经历了周宪国、李雁子、谢云三任县委书记。 每一任县委书记都会对干部进行一次大调整，谢云的大调整还刚开始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没来得及就被调离书记岗位。 楚平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特别是经历了湖山乡的事情后，对干部频繁调整很反感，对干部死呆着一个地方也有不同看法。 这次组织部做的这个方案虽然让他很满意，但楚平还是感觉调整的干部太多，这也不是好事情。 “要么将这个方案分成三部分，分三步走？”邱达坤看来早有准备，“不过，就怕…” “那就分三步走吧。”楚平笑了笑，他知道邱达坤没说的哪句话是啥意思，他是担心到时候新的县委书记来了，这个计划就实行不了，而楚平现在心里所想是，他一定要在年底拿到这个县委书记。 送走邱达坤后，楚平看了看表，起身坐到老板椅里，靠在后背上想了一会，揉了揉额头，坐直身体拿起电话拨了个电话号码。 “许书记，晚上有什么安排啊？”电话很快接通了，楚平是给政法委书记许大山打电话。 “楚县长。”许大山本来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电话铃声响了，看到是楚平的电话号码，连忙接过电话，“没啥安排呢。” “许书记好久没回市里吧？”楚平笑着问，“晚上我们回市里一趟，宪国市长刚拿了笔奖金，找他打秋风去？” “回市里是好，找宪国市长打秋风我可不敢。”许大山这人虽然做到了县委政法委书记，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怕和市委领导们见面，这让楚平很奇怪。 “怕啥啊，俺们又不谈工作。”楚平笑了笑，他今天就是要带许大山去找周宪国，找他要两个帽子，“打秋风的事情我当主敲手，你和关山拿着箩筐在下面帮忙接果子如何？” 楚平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许大山本对官位没了太多兴趣，但政法委书记和县委副书记还是有不少区别的，做两年县委副书记回到市里也能去一个好一些的行局。 “好啊，一切听楚县长安排。”许大山对楚平影像很好，特别是在五堡镇防台那两天，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让从不拉帮结派的许大山也略微开始向楚平倾斜了。 “那傍晚5点出发？”见许大山答应了，楚平就约定了时间，自己还得给周宪国打电话呢。 拨通了周宪国的电话，得知楚平说要带许大山和关山这两座山来市里，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来吧，地方你们定。”周宪国想了想说，“不吃饭，晚饭有安排，吃了饭我过来。” “娜灵山庄？”楚平不知道娜灵山庄如何。 “都行，你看吧。” 听了周宪国这话，楚平就知道周宪国不想去娜灵山庄，拿起电话给关山打去：“关爷，你看看南州市里有啥好地方没有，晚上我和许书记还有你，去打宪国市长的秋风。” 听楚平这样说，关山心扑棱一下跳了起来。 “好的，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我向您汇报。”关山这次用上了您，他和楚平可以说是患难之交，虽然楚平做到了县长，但他私下里还一直叫楚平的名字，今天这个电话，却让他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听到关山这个您字，楚平也楞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自己和关山之间，不会因为官位的距离，而在感情上产生太大的距离。 放下电话，楚平再次靠在座椅上沉思了一番，谢云走后，自己一心扑在了工作上，真是没日没夜。 为了防止权力过度集中，县委和政府这边两摊工作，除了必须要自己决定的他才揽到手里，其他的工作他都尽量想办法分给两个副书记和几个副县长，可工作还是那么多，这两个月下来他每天机会只睡五个小时。 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大家会齐心协议将工作做好，没想到首先迎接他的是老刘和柳易两人的阻击。 将最近一些工作的思路理清后，眼看着快到五点了，楚平和秘书说了一声：“晚上去南州，具体情况你问关局长。” 经过上次赵昆的事情后，楚平对自己这个秘书满意了不少，经过几次试探后，基本上接受了他。 秘书下去和司机打招呼去了，楚平却想在想周宪国怎么不愿意去娜灵山庄的事情，难不成谢云也变了不成？ “许书记，我们出发？”楚平给许大山拨去电话，两人约定出发。 挂了许大山的电话，楚平又给老刘和老潘打了电话，说是要去一趟市里，这算是向县委和县政府两边做个交代，一旦有什么事情，先让两人去顶着。 一路无话，在关山的带路下，三人来到南山烟雨度假村，先吃了饭，然后去泡了澡蒸了桑拿什么的，这才穿好衣服给周宪国打电话。 “正在过来的路上。”周宪国的语调听起来有有些疲惫，大病刚好他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周宪国在南山烟雨度假村只停留了半小时，但临走时关山眼里却是喜出望外。 “许书记，你回家去吧，嫂子肯定想你了。”楚平和许大山开玩笑说，“都一个月没回家呢，赶快回去向嫂子赔罪，不然嫂子要是告状告到县委，我们可不好交代。” “都老夫老妻的，有啥好想的。”许大山脸皮薄，见楚平这样和他开玩笑，脸红着说，“今天难得好机会，我也跟你做班长的一起潇洒潇洒。” “哈哈，你不怕黑包公来个一锅端？”楚平看着南州黑包公都楠进了南山烟雨度假村，而且后面还跟着南湖县纪委书记常遇兴。 “怕啥，他能来我也能来。”许大山也看到了都楠。 都楠和常遇兴进了大厅后，就去自己的包厢里了，并没看到楚平等人。虽然开了一通玩笑，但许大山还是回家去了，临别前楚平和他说：“许书记，我和关山会县里去了，你晚上悠着点。” “晚上赶路不安全，你们在这里住一晚吧？”许大山也放开了，“还怕南州没美女不成？” “南州美女甲天下。”楚平继续和他开玩笑，但脸色，“来的路上，有人反映有人想搞事情，我们还是回去。” “那我也回去。”许大山知道这些日子南湖县不太平，要不然楚平也不会巴结到帮自己找周宪国要官帽子。 “不用了，有关山回去就可以了。”楚平笑着说，“你可不能学大禹三过家门不如，赶紧回去吧，嫂子等着你呢。” 第三十二章 交锋 拿着邱达坤做好的方案，楚平敲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又将邱达坤叫了过来，仔细的问了问情况，这才提笔在上面改了改。 “楚书记，谢谢你。”第三天下班前，邱达坤特意来楚平办公室，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谢我啥啊？”楚平笑了笑，“这点事情也要谢，你就太见外了。” 邱达坤儿子喜欢围棋，从小学棋，在江南棋界也有一定的名声，小家伙一直想拜有“南国棋王”之称的江南省围棋国手段奇山为师，却一直未能如愿，托了不少人，连段奇山的面都没见着。 楚平从楚天煌那里获知，楚天煌和段奇山是莫逆之交，这段奇山也好茶，楚平就记在了心上。让楚天煌来鸡公山指导茶叶开发时，也将段奇山带来，并当场聘请他当顾问。 第二次段奇山来鸡公山时，.楚平就让邱达坤将儿子带来，将陪同段奇山和楚天煌的任务交给了邱达坤。 在鸡公山上云里雾里的仙境中，.端着一杯好茶，自然会勾起下棋的瘾来，这不正好给小邱一个机会。 几盘棋下来，段奇山对小邱有.了些肯定，虽然感觉这小子资质不甚好，但从目前的棋艺来看，应该还是很勤奋的，就在第三次上鸡公山时，收小邱为记名弟子。 段奇山第三次上鸡公山，正是三天前。 “好，我不谢了。”邱达坤笑了笑说，“不过这是我儿子买.的礼物，他特意去江南大厦挑的，你可得收下。” “好，他的礼物我自然收下。”楚平笑着接过邱达坤递.过来的小盒子。 老福听说楚平当上了县长，决定要到南湖投资.建一个家具厂。 楚平心里正琢.磨着如何和他开口呢，湖林镇的木材批发市场正在建，就需要这样的企业来支撑。 “楚平，我准备在你那里建一个生产基地，每年产值估计要超过一千万美金。”老福刚从欧洲回来，在香港直接给楚平打电话，“你和我说实话，有没问题。” “上次你考察过的。”楚平还真不知道有没问题，土地和政策肯定没问题，可不知道老潘还需要什么，“我这里正在建一个木材批发市场，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南湖附近三省的木材都能往枕边运。” “建木材批发市场？”老富来劲了，“多大的规模？” “不大，才五十多亩。”楚平不知道老富的意思，五十亩在江南来说也算大的了。 “五十亩搞什么啊。”老福叫了起来，“要搞就搞大的，有没兴趣？” “我们没这么多钱投资啊。”楚平一听心里老福不会是想投资搞批发市场吧，“要么你来投资，既建批发市场也建家具厂？” “要看有建多大，小搞搞我才懒得搞。”老富这几年做家具生意，对国外木材市场很熟悉，一直想要投资一个木材交易市场，“要不你来特区一趟，这阵子我走不开，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坐飞机来了。” “你忙啥啊？”楚平奇怪他这么忙。 “我婶婶只怕也要寿终正寝了。”老福对叔叔和婶婶很好，这两个老人也和杜欣一样，在他落难时并没低看他，“我就婶婶一个亲人了，我得在医院呆着，能多和他过一天是一天。” “代我向你老太太问好。”楚平想了想说，“我这两天就过来，先去省里了解一下相关政策，到时候直接来香港和你商谈，你看如何？” 挂了老福的电话后，楚平就让周文浩将湖林镇党委书记和镇长孙国平，郭李子叫来，让郭李子亲自去省城了解木材批发市场的政策，让孙国平整理原木材批发市场周边土地情况。 三天后，楚平就带着周文浩、农业局长和孙郭二人去了一趟特区。去香港办手续太麻烦，楚平只能麻烦老福从特区过来，他有来去很方便的通行证。 在特区谈了一次，基本上确定了家具厂投资意向，只等老福婶婶过世或者身体好了一些后，老福就亲自来南湖考察立项，签订实质性的合作协议。 对于木材批发市场的投资，两方也谈了一个合作性的协议，现建设的批发市场，就想当初坤平蔬菜批发市场一样，作为一期工程，南湖县立马组织人员进行规划，并向上级有关部门沟通。 同时，香港大富家具有限公司提供十万美金的赞助，用于南湖县湖林乡木材批发市场规划研究。 “老潘，好久没噌你的五十年老茅台了。”从特区回来当天晚上，楚平谢绝了孙国平和郭李子两人盛情的邀请，却给老潘打了个电话。 “你要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老潘拿着电话，豪爽的说，心想自己当上常务副县长后，还真没请楚平喝过酒，自己倒真大意了，连忙说，“那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我让李秀早点回家准备下酒菜？” “好啊，今天晚上把老爷子也请来把。”楚平笑呵呵的说，“我从特区带回来一瓶什么洋酒，让老人家也试试？” “有酒，老头子不用请，自己都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挂了楚平的电话，老潘想了想给老头子打了个电话。 “你啊，你啊…”听老潘说完，潘老爷子电话里你啊你啊了好几句，“晚上知道怎么做了把，好好检讨检讨。” 县委常委会如期召开，楚平，老刘、柳易、许大山、常遇兴、夏民、杨灿、邱达坤、老潘、老严分别步入常委会议室。 楚平一人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主座空着，老刘和柳易分别看了一眼那空位，有看了看楚平，低头喝茶没说话了。 这次常委会主要研究三件事情，前面两件事情都顺利的通过了，第三件事是人事任免。 楚平看了一眼老刘和柳易，笑了小说：“刘书记和易书记提了好几次，早就想研究人事工作了，只是最近两个基地的事情太忙，招商引资工作也如火如荼，这事情太多，今天我们议一议财政局、三堡镇、湖水乡等几个地方人选的问题。” 老刘和柳易对视了一眼，也笑了笑。 “书记会碰头后，先让组织部门根据岗位和全县干部情况，提出一个初步方案。”楚平继续说，眼睛转向邱达坤，“达坤部长，你介绍一下情况吧。” 邱达坤从本子下拿出一叠材料，见楚平这样说，就将材料递给身后的常委会秘书，让他发给大家。 “财政局的事情各位领导都知道。”因为李炳成当选成了副县长，谢云一直没调整财政局的班子，而是让财政局副局长藤建国暂时主持工作，提起这事情大家都笑了起来，见大家笑过了，邱达坤继续说，“藤局长这半年工作领导们有目共睹，他政治觉悟高，纪律性强，可专业素质也不错，建议由他出任财政局局长。” 藤建国是周宪国时提拔的人，即使是李雁子时代，他也以是周宪国的人自居，现在自然也是楚平的人。 老潘、老严没有异议。 “滕建国是不错。”老严话音刚落，老刘书记慢吞吞的说，“但老藤也不年轻了，现在讲究干部年轻化，如果硬要从财政局内部产生的话，我看张涛也不错，三十四五岁正当年，又是江南财经学院科班出身，担任过乡财政所所长、副乡长，当财政局副局长也三四年了，工作能力强，业务素质高，政治素养也不错，这样的人出任财政局长最好不过了。” 看到这方案时，楚平估计老刘不会说什么，自己这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的县长抓财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没想到老刘居然在财政局长也上插上一脚，这倒让楚平有些懊恼了。虽然心里不爽，可他脸上依然还笑盈盈的看着其他人。 “我觉得张涛不错。”柳易说话很简单，表达了她的意见后，就不做声了低头在笔记本上画东西。 “我也赞同刘书记的提议。”杨灿自然要跟老刘走到一起，儿女亲家不支持，难道支持楚平。夏民和滕建国有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年两人还大打出手过，他自然不会同意，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一直保持沉默。 气氛有些紧张了，邱达坤抬头看着楚平，他不知道事前楚平有没做过准备，现在是4比3平，就看老潘和许大山的了。 “张涛是不错。”许大山这话一出，邱达坤心里悬着的石头就落了下来，张耳继续听许大山说话，“但滕建国也不必他差，我赞成由滕建国担任局长。” “我也同意滕建国。”老潘埋头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同意滕建国。”没想到夏民这闷骚最后破天荒的同意了滕建国。 财政局局长的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来。 老潘说完这话后，老刘脸色刷的难看了许多，昨天晚上他还和老做过工作，答应了一旦有机会，会向市委推荐他做县长。老潘是多么精明的人，能让老刘这话忽悠了吗。 其实老婆根本就没考虑过要和老刘他们合作，即使楚平不去他家喝酒，不送他洋酒，他也不会和楚平对着干。楚平算是冤枉了他，他虽然资格比楚平老，但他从楚平这几年来升的步伐，以及四大金刚相继陨落中，悟出了点什么，不管怎么样别和楚平对着来。特别是他老头子多次提醒，跟着楚平才有汤和，不然就只能像四大金刚一样了。 “湖水乡乡长空缺了半年。”邱达坤笑着说，这都是黄林木落选后留下的阴影。全县多人大代表，黄林木的选票居然只有10票，这里面还包括谢云、楚平和这些人的，这也就说明湖水乡11张选票，有不少没投给他。 拿到只有10张选票的结果，黄林木头发当天晚上就白了三分之一，这也是他黯然离开南湖的原因。 对于湖水乡乡长，楚平让邱达坤提了三个人选，目的就是准备用来平衡的。 “湖水乡党委付国平同志政治素质、业务素质都很强，年龄也合适，刚过四十。”邱达坤介绍的这个付国平是老刘的人，“县委办公室副主任林纯工作能力强，湖水乡班子一个女干部也没有，这不符合有关精神。” 邱达坤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柳易，柳易是常委里唯一的女干部，也是南湖县副县级干部里唯一的女干部，她曾多次提过南湖县女干部太少。在形成方案前，楚平也特意让邱达坤选一个女干部，这林纯正是和柳易走的很近的人。 “还有一位人选也合适。”邱达坤继续说，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到了他身上，在南湖很少一个位置准备好几个候选人，“县人大办公室主任余兴民，各方面条件不错。” 余兴民是夏灿良的人，夏灿良多次向楚平推荐余兴民，没办法楚平只得让邱达坤提出他做第三后候选人。 “这三人，组织部并没排序。”邱达坤继续说，“根据市委的要求，组织部通过调研了解，发现这三名同志是最适合担任湖水乡乡长。” 黄林木去南平县当县委书记后，市委有个副书记曾当着楚平、老刘和柳易的面骂湖水乡干部没人情味，以后提拔湖水乡乡长要选择一个人情味浓点的人。 “付国平不错，我同意。”柳易没想到楚平会让邱达坤搞出这个阵势，她想了想还是忍痛割爱，支持付国平。 “付国平是不错，对湖水乡情况非常熟悉，在湖水乡几年工作也做的非常好。”老刘自己的人，他当然要支持。 “我也同意。”杨灿继续支持老刘。 “我看啊，达坤部长没好好理解市委领导的指示。”楚平笑了笑，朝邱达坤看了一眼，转头和柳易说，“刘书记和柳书记应该还记得张副书记的指示，湖山乡干部缺少人情味。” “我看林纯就不错，工作能力强，政治素质高，又是女干部。”楚平没继续讲张书记的指示说下去，本来他那个指示就是瞎搞，但他今天却要拿张副书记的指示也来瞎搞一下，“柳书记你觉得呢？” 这一招有些绝。 林纯是柳易的人，如果柳易不支持，那这事情传出去，跟她的人都会觉得寒心。可她如果同意，就得反对付国平。” “林纯是不错。”柳易端起茶杯大口喝了一口水，借喝水的过程来掩饰自己，希望老刘能理解自己，慢慢的将水咽进喉咙里，这才慢吞吞的说。 “林纯是不错，我也赞成。”许大山发话了，他却是对林纯影像不错，但他现在这么急着说话，倒让柳易无端的起了心思，她和许大山都是市委市政府下来的干部，按道理两人应该抱成团才是。 “大家觉得呢？”楚平笑着说，“不仅这两人，余兴民也可以说说，你们有其他人选也可以提出来议一议。” 老潘和老严自然支持林纯。 “那我们举手表决一下？”楚平笑了，和我玩，好东西还在后头等着你们呢。 “同意林纯的举手。”一把手就是好，占着各种优势，如果老刘是常委会主持人，他肯定会先表决付国平。 老严、老潘、许大山、邱达坤在楚平话音一落就举起了手，柳易看了一眼老刘，将杯子放下，只得举起了左手。 见柳易也举起了手，夏民也举手表示同意。 “好七人同意。”楚平看都没看老刘和杨灿，他在会前得知消息，为了付国平，他想了不少办法，甚至工作都做到了许大山这里来了，本来想如果财政局局长过了后，就不为难老刘。 没想到这老刘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连财政局都不放过，想和自己这县委县政府一把抓的县长来抢这个位置，那自己自然不能有一点让步了。 有了这两次交锋，以下几个位置的配备就都很顺利： 林冲东调任五堡镇镇委书记; 邓佳任妇联主任; 李忠国任太平镇镇长; 县公安局副局长陈秋夜调任高林乡党委书记; 余兴民任民政局局长; 夏坤任周家盘镇副镇长。 林冲是楚平提拔的人，邓佳是老潘老婆李秀的表妹，李忠国和柳易有那么点关系，陈秋夜是许大山推荐的人，夏坤是夏民大哥的儿子。 经历了这次常委会，楚平这才真正明白啥叫裙带关系。 散会时，老刘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楚平宣布散会后，他抬脚就走，气呼呼的回到办公室。 常委会后，柳易在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从不抽烟的她，这次她居然也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小熊猫。 这是她上次开会时，无意中收进坤包里的，拿到办公室后，她就随手扔在了抽屉里，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途。 “还真低估了这小县长。”柳易四十一岁，楚平比她小十二岁，在她心里楚平一直是小县长，轻轻的吐出烟圈，想了想盯着墙上的南湖地图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想到这里，她又想着市里的传言，周宪国的位置到底能不能保，自己还真得回去好好打听打听。 第三十三章 暗访 自从年初确立了富民强县奔小康战略后，除了蔬菜基地和水稻基搞的红红火火，全县的招商引资工作也如火如荼展开。 全县动员效果就是不错，每个月都有好几批投资商来考察，三个月时间，签订协议引进资金达2个多亿，实际开工项目也有了5个，实际投资额达到3千万。 五月一日，南湖县和香港大福家具签订合作协议。 五月五日，江南大福家具有限公司动工，注册资金万美元，投资万美元。 这个投资额度一举突破南州最大的投资项目，在江南省也能排得上号，所以项目确立后，江南省和南州市，都实行了特事特办，相关手续很快办好，要不然五月五日无论如何是开不了工。 香港大福家具有限公司，实际是老福1992年股市赚了几千万后，拿了一百万美金回香港炒期货，赚了2多万美金。老福在楚平和杜欣的劝说下，将炒期货赚来的2万美金，收购了香港美丽家具有限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权，随后又通过其他手段，将公司全部收入囊中，最后并将公司更名为香港大福家具有限公司。 美丽家具公司1989年在深圳设.立了生产基地，主要是做欧美等发达国家的生意，到1994年家具才在中国大陆内销，改名大福后美丽家具公司，专业从事高档板式家具、床褥及沙发的研发、生产及经营，资产总额1亿元。 因为深圳生产基地不能满足国.外销售生产，老福又看到了改革开发后，国内先富起来那部分人对高档家具的需求，决定在中国大陆扩大生产基地。 大福家具公司入驻南湖湖林.乡木材交易市场附近，付国平和郭李子嘴都笑到了后脑勺。 虽然项目不是他们两拉过来的，但大福家具进驻.湖林乡侯，大福家具城了江南和江北地区最大的家具基地，江南省各大媒体都进行了多次报道，甚至连江北、河水等省的媒体也来凑热闹，将湖林乡这个毫不显眼的地方宣传得比南州市还要出名。 当然，关键不是出了名，关键的是连锁反映，因为大.福家具公司，湖林木材交易市场的关注度就高了，原来湖林乡千辛万苦去找人家谈合作，人家爱理不理的，现在倒过来了，江南省以及周边江北省、河水省等省的大林场、木材公司，都派人来和湖林乡洽谈进驻木材交易市场的事情。 而且因为大福家具公司项目建设，市里有意一.湖林木材交易市场为纽带，在湖林乡建一个家具企业工业园区，吸引跟多的家具企业来投资建厂，形成规模效应。 这些日子，付国.平也升级为县长助理，专门负责家具工业园区的建设工作。湖林乡无论是党委还是政府的工作，都压到了郭果子的身上，他隐隐成湖林乡的党委书记。 有比较就有动力。 湖林乡的榜样力量是无穷的，特别是付国平身上的这个县长助理，让大伙儿卯足了劲要在招商引资上下功夫。 楚平作为南湖县一把手，一手促成了大福家具有限公司落户湖林乡，力支持湖林乡搞家具工业园区，大会小会上都表扬湖林乡，县委常委会中力排众议，任命付国平为县长助理，让付国平这本已到站了的老乡党委书记干劲十足。 “楚平，给你提两个意见。”许大山的县委副书记还没下达，但他和楚平的关系却已经紧密起来，这天他来到楚平办公室，向他提意见了。 “许书记提意见，那我可得坐着听。”许大山一向很少说话，今天居然来提意见，那肯定是有事情，楚平从老板椅上抬起**，将头从众多的文件中抬起来，走到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下。 秘书过来给许大山泡上好茶，楚平发了香烟自己点上后，笑眯眯的看许大山，等待着他的意见。 “第一，别这么拼命。”许大山这意见有点拍马屁的嫌疑。 “你县长县委书记这么拼命干，那下面的乡长镇长局长主任，该怎么干？”许大山知道楚平误会了他的意思，“这些日子南湖发展喜人，但我这老骨头就得来给你泼冷水。” “许书记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楚平这些日子埋头招商引资和蔬菜基地的工作，对其他事情还真忽略了一下。 “不是听到了什么，是有些乡镇搞的太不像话了。”许大山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招商引资，招商引资，要么就是吃拿卡要，来了的人都得刮点油才许走，这样下去还有谁敢来？！” “有这样的事情？”楚平倒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要你不要拼命干。”许大山这才回到开头那话，“你这样拼命的干，下面的人就只能更拼命干了，有些人就会浑水摸鱼。” “还有意见呢？”楚平心里有数了，这事情自己得好好去了解了解，再做决定。 “还有意见其实也不是什么意见。”许大山这次是真的笑了，“你啊，还是早点结婚吧。” “和我结婚有啥关系？”楚平奇怪了。 “你啊，真是忙昏头了，外面的消息你听不到？”许大山问。 “什么消息？”其实这些消息，在南湖和南州已经传了一阵子，只是没人敢告诉楚平，要么和楚平亲近的人也难得听到这些传说，像关山也基本上没听到过这种类似的传言，倒是许大山这个家在南州老汉子，上上下下都听到了不少有关楚平绯闻。 “绯闻，你的绯闻多着呢。”许大山没好气的说。 “让他们去传好了，我才不怕呢。”楚平苦笑了，不是他不想结婚，而是杜欣不肯结婚。 “你有女朋友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们郎才女貌的，怎么就不早点把喜事办了呢。”许大山也不明白，“就算你那大老板女朋友不肯这么早生宝宝，迟点生也可以啊。” “这事情啊，我还真作不了主。”楚平苦笑了，心里却琢磨着自己绯闻的事情，是谁在搞鬼呢。 送走许大山后，楚平找了个时间叫上关山，让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两人密谋一阵子后，决定找些人来个暗访。 “你去省城买两个数码摄像机。”楚平想起在特区时，杜欣和宋丽春手里的SONY数码摄像机，虽然两万多块钱，但不大，放在包里装饰一下还是能偷*拍到一些东西的。 “很贵的吧？”关山见过这玩意。 “付国平现在是富翁，找他去想办法。”楚平想着付国平那胖头胖脑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就想笑。 关山从楚平这里领了命令后，就当做是一样事情去做了，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找了几个生面孔，到南湖县各乡镇、各行局转了一圈。 “老大，真是累死了。”关山喘着喘粗气说，“一个晚上跑五六个场子。” “有不用你出马，你累啥啊。”楚平看着喜滋滋的关山说，“还不是你找来的那些人跑，喝酒也好，收红包也好，不都是他们。” “就是这样，我才累啊。”关山一副领导真没良心的样子，“他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我蹲在门外喝西北风。” “好了，等事情办好了，再请你吃香的和辣的。”楚平一张手朝关山说，“看看你的东西，希望能让我满意。” “包领导满意。”关山将整理好的资料，和摄像机拿了出来，一边将文字材料递给楚平，一边打开摄像机说，“我们一边看材料，一边看带子。” 楚平一边翻看手里的材料，一边看录相机里的画面。 沉默… 寂静… “太过分了!”沉默之后就是爆发，忍着看完所有的录像资料，楚平终于爆发了，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骂了一句，“统统撤职查办！”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古代八府巡按说的戏词。 关山看了看楚平，没说什么，领导现懊恼的时候，最愤怒的时候，自己虽然和他关系不一般，但还是少说话为好，不然触到了霉头也是自己倒霉，反而显得自己老来老去不成熟。 “抽根烟？”等楚平怒骂了几句，关山这才拿出一支香烟，递给楚平，然后又拿出香烟来，给楚平点上，让他先抽完这根香烟再发火。 “你怎么看？”将烟圈吐出，楚平也冷静了一些，有些乡镇真是人穷胆子大，居然设置各种陷阱，像美女陷阱，像受贿陷阱等，去留住那些投资客人。这种类型里，还有些乡镇干部虽然没下作到这个地步，但和客商们说话时也是似乎别有居心一样，说话总是怪里怪气的，本来好好的一场投资洽谈会，就会因为会场上一两个问题，毁灭在他们手里。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乡镇干部，包括乡长书记，借招商引资的名头，吃喝玩乐，嫖赌逍遥，啥事情都做的出。 还有一种情况，也让楚平头疼。那就是有些乡镇为了招商引资，对投资商是百依百顺，就差点将有投资意向的客人当皇帝供着，吃山珍海味，住星级宾馆，还要安排小姐服务。 更有甚者，有些乡镇为投资客商安排了小姐服务后，怕公安系统突击检查，居然派人在酒店门外守候，有一个乡居然还要求本地派出所派民警保护外商安全，外商在酒店和小姐玩乐时，民警在门外站岗。 “是太不像话了。”关山也顺着楚平的话说。 “有什么建议？”楚平冷静下来了，就开始想着关山这给出的名单上那些人的情况，突然想起什么似乎的说，“你有没藏私，关系好的你就在带子上抹掉了？” “一个也没抹。”关山眼睛看着楚平说，心里想还好自己没抹，不然还真被楚平问到了。 “说说你的看法。” 这三种情况，第三种情有可原。”关山不知道楚平最终的态度，只好顺着道儿说，“第一种人太可恶了，得查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第二种人也就是得过且过而已。” “你在去查查。”楚平想了想说，“理一下。” “是。”关山拿着录像机往外走去。 “等等。”楚平想起了什么似的，“有没听到什么？” “前些日子还没，这几天下面蹲点还真听到了一些东西。”关山说，“那些绯闻啥的倒还是小事。” “哦，还有大事情？”楚平在许大山和自己说了后，也找多方面了解了情况，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 “问题还出3那里。”关山说的603，是县委大楼603室，那是刘副书记的办公室，“传出这些消息的地方，也都是和他走的很近的人。”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反击反击？”楚平笑了笑，指着关山手里的摄像机说。 “领导说了算。”关山也举了举摄像机。 “那看你的证据了。”楚平笑了笑。 晚上，淡水山庄。 关山和楚平一边享受着李嫣红和李秀然的按摩，一边商量着事情，正在聊关山入常的事情，手机尖利地响起，惊得楚平和关山同时从按摩床上几乎弹了起来。 “你的电话？”关山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并没动静。 接起电话，楚平这才听出是宣传部部部长杨灿打来的：“楚县长，这么晚打扰您，实在对不起，但有个事情要向你汇报汇报。” “你说吧，什么事情？”楚平有些不爽，刚李嫣红正按摩得他最舒服的时候，居然被这杨灿给打断了。 “是这样的，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才向您请示。”杨灿居然还在啰嗦，楚平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南州日报》一位记者随同一个投资团来南湖采访，今天晚上他和两位投资商客人带了两个**女在湖云大酒店过夜，被城关镇派出所干警抓了。这位记者是来我们宣传部请来的客人，专门采访县里投资环境的。” 杨灿说这些话时，楚平就看了一眼关山，不会是这老小子搞的鬼吧，要知道其中可有《南州日报》的记者，《南州日报》总编是杨灿的老同学，每次南湖县找《南洲日报闻，都要看杨灿的脸色行事，今天干警抓了《南州日报》的记者，杨灿肯定不高兴了。 “我已派人去了城关派出所。”杨灿继续说，“我也和公安局周副局长联系过了，请他们考虑特殊情况，通融一下算了。可周副局长态度强硬。没办法，我只好请示您了。” “你没找关山？”楚平看了一眼关山。 “关局长的电话打不通。”杨灿继续说，“许书记让我找关局长。” “你再给关山打电话。”楚平想了想，自己得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说，“关山堂堂公安局长还敢关机不成，打通了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公安局长电话都不通，这还了得！” “好的。”杨灿只得挂了电话，杨灿其实并没给关山打电话，挂了电话无奈的骂了一句娘，也不知道他是骂关山的娘，还是骂楚平的娘，反正骂了娘才解气一些。 “怎么回事？”楚平转头问。 关山正拿着手机拨电话，并和李秀然说：“一直打，让手机占线急死杨灿这鸟人。” “这才来的就是那《南州日报》的总编。”关山奸笑着说，“上次老子让他们发个稿子，卡了又卡，这次撞到老子枪口上了，我能放过嘛？” 关山说了几个老子，这才意识到楚平现在是南湖一把手，连忙改口说：“我让人守着那里，现场用那数码录像机录了相，看他以后还牛，要敢牛就将录像带送给都楠。” “算你狠。”楚平朝关山说。 “好，人放了。”楚平了解情况后，朝关山说，“东西留着，这与那投资客商，得好好查查是什么身份。” “是。”关山朝李秀然招手。 接过李秀然递来的电话，给刑警队打了个电话：“老颜，让杨灿亲自来领人，问起东西的时候，你装傻开溜。” 楚平听到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是，无奈的看了关山一眼，这人总是脱不了痞气。 “录像带你给我保管好。”关山继续朝电话里说，“明天上班时给我，除了什么问题你自己辞职。” “可惜杨灿这鸟人今天没陪着去，不然饺子一锅下了。”关山挂了电话，看到一串的未接电话，都是杨灿的手机号码。 “杨部长，您早老关啊？”关山打了过去，“刚给城关镇派出所老丁给我打电话呢，“啊，什么，什么啊？” “不会吧，老周也太古板了，他这人你是知道的。”关山一本正经的说，“您大人大量别介意，我向您赔罪，你杨常委的事情，还不是一句话。” “好的，好的，刚城关镇派出所老丁就和我说这事情，我当时就让他放人。”关山继续忽悠杨灿，“肯定没问题的，你放心好了，你放心好了，要不我现在就去？” “好的，好的，还是我去一趟，今天老周值班。”关山朝楚平做鬼脸，“老周这人你也是知道的，上老山打仗脑袋挨了子弹，我们不管啥事情，都顺着他的，他说一就是一，哪怕他将三说成了一，那也是一，你大人大量，他就这人，见了许书记也这样，市局吴局长还吃过他好几次冷鼻子，还要表扬他原则性强，到年底了还得给他发个红本本，别生气，不值得，不值得，好的，好的，我在坤平，我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第三十四章 整风 从淡水山庄出来，楚平就想起一件事情。 “成钢，我是楚平。”楚平给南湖电视台台长成钢打电话，过了许久才接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楚书记，您好，我刚上厕所去了。”成钢正和小秘折腾，小蜜正爽当头一脚将电话提到床底下，电话一连响了许久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成钢就绝对不对，也不顾小蜜那双腿如金交剪一样剪着他的腰，还是猛的一下乌龙出洞，跳到床下拿起电话一看。 看到是楚平的电话，朝小蜜嘘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起了电话，“我马上过来。” “不用，明天一早派两个记者到县政府门口等我。”楚平说完啪就挂了殿后。 第二天一早，楚平从家里才出门，就接到关山的电话，说是事情办妥了。 “有话就说。”楚平听出关山这后面还有话没说。 “随那色总编来的几个所谓.客商。”关山一边开车一边说，“哪里是是什么客商，就是南州几个痞子，说的好听点就是几个文化痞子，专门靠家里有那么点关系，在各地混饭吃。” “查确实了？”楚平问，他怕关山查的.不够扎实，万一惹出什么毛病来就不怎么好办。 “查严实了。”关山停下车来汇报说。 “哦。”楚平将包递给秘书，坐上车.朝小林努了努嘴，算是打过招呼了，很平淡的说，“你上次是不是请李怀文吃过饭？” “李怀文？”关山一下子没记起是谁。 “没有，那就算了。”楚平笑了笑，轻轻挂了电话。 “老板突然提起李怀文是啥意思？”关山已坐上了桑.塔纳的后座，问前排的办公室主任，“李怀文是谁？” “是《南州日报》的副总编，年前还请他吃过饭，牌子很.大的那个。”这顿饭是吴迪负责安排的，当时这李怀文还对吴迪有那么些意思，气得关山差点当场就骂他。 “是这鸟人啊。”关山看了一眼远处，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楚平的意思，笑了小和吴迪说，“吴主任，那小子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嘛，想不想赚点外快？” 关山这话有明.显的语病，驾驶员差点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关山用脚踢了一下驾驶座，继续和吴迪说，“你别想这鸟人一样，想歪了。” “嘻嘻，是你说歪了吧。”吴迪无奈的苦笑着说，做领导就有这样的好处，可以说错话做错是，还能怪到你头上来。 “他不是和总编争权嘛。”关山将手里几张刚冲洗出来的照片交给吴迪说，“这好处你想不想要？” “谢谢领导。”吴迪是聪明透顶的人，那里不知道关山要她去干嘛，接过那叠东西，和关山的驾驶员说，“小龙，我这里下车。” 吴迪下车**的活去了，关山就继续往公安局而去。 楚平坐在车上，一路想着下午要开大会，一边想着昨天晚上安排给成钢的事情。 “楚县长。”楚平让小林将车停在了县政府门口，刚一下车就看到成钢带着一个打扮的还算清丽的女记者和摄像师在大门口等自己。 “楚县长，人都到齐了。”周文浩也出来和楚平说，“我们现在就出发？” “出发！”楚平跟着周文浩进去县政府，上了一辆江南中巴客车，车上坐着分管城建的副县长矛平盾，建设局长、环卫局长等七七八八行局头头们十多人。 中巴车来到县城群众反映最强烈的西街菜市场，在菜市场外面，堆着一大堆烂菜叶烂冬瓜一样的垃圾。到了这里，环卫局长这才明白事情不好，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满头开始冒汗，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张局长，电话就不用打了，再打也来不及扫了。”楚平没有停留，一边和环卫局局长张治国说，一边继续往前走，到街道两边走不了多远就是一堆垃圾，时不时的引来一群群苍蝇。 “群众的反应想必你们也听过。”等看了十多分钟后，楚平这才站着转身和身后这些人说，“这几年南湖发展很快，城市建设也取得了长足进步，城市面貌发生了极大变化，我们现在正大干快干，要强县富民奔小康，招商引资工作也搞的如火如荼，只是这些垃圾时不时觉得有些不对头？” “不要说垃圾事小，一口痰吐掉几千万引资项目的故事不用我再和你们重复了吧？”楚平一本正经的训着，电视台记者不停的拍。 在县城逛了一圈后，楚平又坐中巴车去了一趟湖山、湖水和湖平着三个乡镇，湖山镇场卫生工作还不错，湖水镇也过的去，这湖平镇场镇上的卫生比县城还脏，楚平当场就指着湖平镇镇委书记骂。 “孙海滨，你们自己看看，湖平镇街道上脏成什么样子？”孙海滨是他提拔的人，但这小子这阵子有些自鸣得意，是时候敲打敲打他了，“你看看你们镇上的干部，工作责任心不强，工作不在状态，一问三不知。” 孙海滨被骂过后，傻傻的跟在周文浩身后，心想自己真是命苦，昨天刚被骂过了，今天居然还被老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 从湖平镇回来，楚平却想着下午的大会。 这个会是早就准备开的，只是原计划并没这么多东西，所以县委办给他准备的讲话稿也简单，现在看来就不能那么简单了。 下午要开的是全县党员干部教育整顿活动大会。这次整顿活动的来头很大，是以党的十四届三中、四中全会精神为指针，学习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学习党章，整顿党员、干部思想作风，整顿健全党组织为主要内容，简称以“两学两整顿”。 这个教育整顿活动，分为分思想发动、集中教育、作风整顿等几个阶段，目前集中教育刚开展过，要开始进行作风整顿。 “关山这盘录像带倒来得及时。”楚平暗中想。 老刘和柳易自从上次交锋后，在表面上就没和楚平进行过冲突，无论是书记会上，还是常委会上，一般情况下都会同意楚平的提议。 但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风平浪静，楚平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两人开始不断的往基层跑，通过检查工作和所谓的调研工作，进行拉拢干部，特别是那些四大金刚系的干部。 同时，这期间下面有些乡镇在建设两个基地和招商引资工作上，有不少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怪里怪气的话也不少，甚至有些乡镇阴奉阳违，更出现了关山暗访到的那种情况。 楚平一直想借风，但市委对许大山和关山的任命，一直没出来，这让他有些担心，所以也就一直忍着。 现在看来，借集中教育两学两整顿的机会是最好不过了。 “关山，你带东西许书记办公室去一趟。”楚平想了想，再给关山打了个电话。 挂了关山的电话，楚平就慢慢走到许大山的办公室。 许大山是南湖县两学两整顿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整顿办主任，这事情由他和关山出头，自己在重手压一下，效果会更好一些。 当初市委办主任夏民草拟两学两整顿领导小组和办公室文件时，楚平就不满意。他自己亲自用钢笔在夏民的文稿上将常遇兴常务副组长去掉。 “夏主任。”楚平当时和夏民说，“常书记前天还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看还是让许书记来抓吧，老许在南湖光棍一条，不让他多干点活，还真会憋出毛病来。” 楚平这话是笑笑盈盈说的，但夏民却知道，楚书记这是信不过常遇兴啊。 凡是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活动，貌似不重要，实际上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特别是在南湖县目前的局势下，还是可以好好做文章的。 “许书记，周老板说过两天来南湖，可是要和你比钓鱼啊。”楚平和低头看关山送过来资料的许大山说，“看谁钓的鱼小。” “这是比啥啊，只听说过比谁钓的鱼大。”关山听楚平这样说，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今天才听说比谁钓的鱼小。” “谁怕谁。”许大山头都不抬，等看完了材料这才和楚平说，“啊，大老板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啥事情叫我们一声嘛。” “我刚在那边亲自放水。”楚平也和他开玩笑说，“就顺便亲自过来你这里一趟。” 三人哈哈了一会，许大山说：“下午这些东西抖抖？” “你决定。”楚平笑了笑，让关山送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嘛，“你是主任，而且是监督组组长，我们都要在你的监督下。” 下午一点大会开始，会议由许大山主持。 本来是安排了常务副县长老潘、刘副书记先讲话，然后由楚平作最后的总结指导讲话。但就在其他人都端着杯子上了主席台，许大山还拿着话筒宣布会场纪律时，楚平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于海亲自打过来的，让他和许大山、关山去一趟市里，并要求三人下午四点前必须到谭书记办公室，谭书记四点半就要去省城。 “刘书记，刚才市委来电话，要我和大山书记要去一趟市委。”楚平和老刘说，“大会先由大山书记主持，随后我将几句话，接着再由柳书记主持，其他程序继续，你看如何？” “好的。”老刘和柳易看了一眼楚平，他这话里听不出有什么太特别的消息，他又不好问楚平去干什么，只好答应。 许大山当着全县所有领导干部的面，将关山找人拍来的录像带通过投影放了出来，录像只有20分钟。 看着投影屏幕上一个个丑态百出熟悉的人，大家刚开始一阵爆笑，当多出现几个人，这些人是自己手下的人，或者是身边的人，甚至就是自己时。他们笑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当录像带放到一半时，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一个个东张西望，一个个朝主席台上张望，一个个窃窃私语。 他们想通过主席台上的这些领导们的脸色和表情，了解领导们的态度。楚平、许大山等人一脸严肃。老刘、柳易等人刚开始也觉得有趣，慢慢的看到后面，这脸上开始挂不住了。 这录像带上暗访拍到的人，十有七八是他们两的人，而且情节非常的严重。 在关山剪辑这些片子时，关山将暗访拍摄到楚系干部都给剪了，但楚平坚决要求关山挑选了一个情节严重，两个情节轻微的镜头留着，并放在最前面。而且还让关山连夜去加拍一些东西，反面材料要，先进典型也要。 “大家都看清楚了？”许大山等片子放完，拿着麦克风问下面一个个踹踹不安，或者幸灾乐祸的干部们，“要不要我再放一遍？” “没人说话，那就是都看清楚了，不用再放了。”许大山停顿了一会，见下面静得连掉下针的声音都听的到，这才继续说，“那我们继续开会。” “这个片子，是督察组花了三天时间暗访拍的。”许大山继续自己的发言，“我简单的算了算，涉及到违纪违规的干部28多人，情节严重的有8人，情节轻微的有12人，还有8人情节中等。” “蔡局长，你牌技不错嘛，上班时间打牌打到宾馆里去了。”楚平指着投影和财政局副局长蔡荣说。 因为时间关系，楚平并未对片子里所有出现的人进行点评，他今天没多啰嗦，只在最后很严肃的说，“对于这些人，这样的情况，绝不姑息，县委将专门研究对这些人进行严肃处理，并要求两学两整改办要继续进行暗访，巩固成果，抓好整改，在建立长效机制上下功夫、求突破。” 当然，对于录像片中出现的县人民医院医院副院长林秀菊一心为民，随叫随到，不耽误分秒，还想方设法降低患者的医疗费用进行了表扬。对信访局局长李楠在集体接访中，忍受着被上访群众指责、谩骂的痛楚，到第一线接待信访群众，并随后带案下访，现场处理，把问题及早消灭在萌芽状态的事迹，当场就代表县委县政府对李楠表示慰问和感谢。 “夏民。”临走前，楚平交代夏民，“你先准备明天下午开临时县委常委会，主要就是研究督察组暗访抓拍到那些人如何处理。” 按楚平原来的计划，是想将这整风会开个彻底，当场就对那些违反纪律的人进行处理，但因为要赶去市里，很多话就没说了，很多事情也就不能做了。上午周宪国和楚平说，谭老板基本上同意了楚平的那个提议，想找他们三人谈谈。 “谭老板这是啥意思？”，楚平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啥要找自己三人谈呢，周宪国也没说什么，倒是要看看谭老板和自己谈些啥。 关山很兴奋，坐在车里第一次有点手舞足蹈。 进常后，就是县委领导了，比副县长还要大，在县里就有话语权了。现在官场上，就是那样的实际，你手上没权就别想有人听你的。 最大的权当然是人事权了，进入了常委，就有对全县科级干部任免的投票权，这在当今官场就是最大的权力了。 许大山很安详，靠着车座上闭目养神。 “楚书记，《南州日报》那副总编发起进攻了。”到了南州市委大院，下车后关山轻轻的和楚平说，“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想将杨灿也一起收拾。” “哦，这人能耐大的？”楚平想了想，这似乎有些不地道，搞大了上面的人是不是会有想法，“得饶人处且饶人。” 从市委大院出来，许大山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谭千秋对他评价很高，这还是第一次。 关山倒反而恢复了自然，神色正常的跟在楚平后面问楚平：“楚书记，我们是在南州过夜，还是连夜赶回去？” 从谭千秋办公室出来，送谭千秋上了去省城的车后，三人又折返回去去了周宪国的办公室。 周宪国居然听说了楚平今天上午和下午的动作：“你小子政治觉悟蛮高的嘛。” “我想利用这机会狠抓一下投资环境和工作作风。”楚平心想是哪个人报的信，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点，不能啥事情都让周宪国知道，“请领导指示。” “指示什么，做的不错，走在全市前列。”周宪国笑了笑说，“可以请南州电视台和《南州日报》报道一下。” 然而，在楚平和许大山提前退出党员干部教育整顿大会后，台上台下的干部们心里突然多了许多想法。 这么重要的大会，楚平和许大山居然匆匆离开，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随后，有些人又发现关山而已走了，这就更加怀疑了，难道县里发生了重大事故不成，一个个偷偷的溜出去给乡里镇里打电话，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等得知没事情，这才放心回到会场，看着老刘和老潘神色自若的坐在台上讲话，心里就更纳闷了，这领导们唱的到底是哪一曲呢。当然，对于那些在录像上露过脸的人来说，他们就没心思去想楚平和许大山为啥半途离开会场，而是想着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了。 第三十五章 举报 第二天回到南湖，夏民就来问楚平，这常委会什么时候开。 “下午，或者明天，你去问问其他领导的安排。”楚平想起谭千秋说的话，昨天下午谭千秋去省城，也是今天一早回来，听周宪国说今天上午市里有常委会，那应该会讨论许大山和关山的事情。 这才既然借这个机会立威，那就要不容任何人有所怀疑，他楚平是南湖县一把手。 “好的。”夏民想了想，看了一眼楚平，不知道这个年轻县长是怎么想的，“我去问问领导们。” 等厦民走后，楚平就坐下来仔细想对昨天那些人的处理结果。 心里有了一定的腹稿后，楚.平这才端起秘书给自己泡的茶，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这茶是楚天煌送的，味道确实比高山野生茶要好，连不会喝茶的楚平也能喝分别的出来。 “这么多的文件。”放下茶杯，楚平桌上一个个的文件夹，秘书都按轻重惶急，要签字的要画圈的，进行了分类。 拿起文件翻了几眼，发现是精.神文明方面的东西，就用钢笔在文件封面写上“同意，请柳易书记牵头，请文明委好好抓一抓。” 这种只要看一眼就画个圈，最多写一句话的文件好打发的，楚平也让秘书放面，一般每天用半个小时处理这种事情，基本上就能搞定。 放下手上的文件夹，拿起电话叫秘书过来拿这些.文件，等秘书拿着文件走后，这才拿起第二种类型的文件。 这类文件是最让楚平头疼的东西，都是要楚平.拍板的东西，不是要钱的，就是要人要物的。 交通局的报告.刚刚翻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市政府信访局唐副局长打来的。 “唐局，您怎么这么难得，啥时候来南湖指导指导工作？”一听是唐副局长的电话，楚平知道肯定有事情，也就将手里的笔放下，拿着话筒往后面老板椅一靠，让自己舒服一些，“唐局哪个县都去过，就没来过南湖吧？” 唐副局长和李子全交恶，他从十二年前起就没踏入过南湖一步了。现在楚平自然是说李子全都调市里了，你老也下来走走。 “指导工作不敢。”唐副局长是周宪国这一线的人，和楚平自然能自来熟，“来找你楚书记打打秋风倒是没问题，我们这些招人嫌的部门，去哪里指导工作都不受欢迎。” “唐局，你这话就见外了。”楚平继续和他忽悠，“我还真想请你来给我们信访局的那帮小年轻讲讲课，你肚子里的东西，可是一般人学不到的啊，就怕你唐大局长藏私不肯讲真经。” “你楚县长一句话，我过两天就来。”唐副局长也打着哈哈说，不过立马话锋，“楚县长，县里最近不太平吧？” “是不是又麻烦唐局了。”楚平估计肯定是有人去市里上访，或者是写了上访信啥。 “麻烦倒谈不上。”唐副局长一手握着电话，一手翻着手边的一叠叠信说，“就是最近反应水稻基地和蔬菜基地建设的举报信多了一些，这可得重视。” “这两方面的内容？”楚平倒没想倒在这两方面会有举报信。 “是啊，其他的事情倒都是小事。”唐副局长继续说，“我转寄了一份给你，你到时候仔细看看，这些信啊只怕不只我这类有，市领导那里估计都有了。” “谢谢唐局。”挂了电话，楚平就让秘书去找自己的信件。 “是不是这封？”秘书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说。 “是的。”楚平一看市信访局专用的信封以及老唐那帅气的钢笔字，就确定是这封，接过信就开始看起来。 居然有人举报蔬菜基地、修路和水稻基地的事情。 从这封信以及老唐另外一页纸上写的东西来看，这些信件估计已经寄到了省纪委。 罪名有那么几点。一是非法占用农田耕地。南湖县要得富先修路工作开展后，各乡乡道和各村的机耕路都进行了拓宽，全县制定了交通道路改造工程总体计划。在省交通集团的帮助下，县里到各乡的道路由原来的宽十米增加到四十米，由原来的普通路提高到一级路。 各乡之间的道路，也从十米宽增加到了二三十米不等，各村机耕路也从两米多增加到四五米，这些道路宽度的增加，大部分都要占用耕地和水田。 现在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了。 第二点罪名是非法拆迁，工程建设中有猫腻。 非法拆迁的事情，出在木材交易市场，木材交易市场扩大后，考虑到运输木材的需要，就修了一条近20公里的路，这条路从木材批发市场到高速公路这边，要经徐家、西山、海东等五个村庄，要穿越一些水田和耕地，还要穿一个小学和两个果园，拆迁达到一百零六户。 修建方案和补偿政策都进行了公布，而且还给于的补偿也确实不错，大部分村民都比较满意，关键是他们看到坤平蔬菜批发市场建成后，当地村民在市场边上做点小生意，两年不到就在自家宅基地上建了小洋房，现在光租房的租金一年都好几千，甚至上万块。 但也有些拗七拗八的人就是不想搬家，也有些人是贪图政府的赔偿金，对湖林乡制定的补偿政策不满意，并串联一些村民找乡政府谈判，谈判未果后，就到县里来上访。 现在居然被别有用心的人鼓动给市里写举报信，甚至还罗列出湖林乡付国平和郭李子的各种罪证。特别还隐射楚平和这些事情有关，因为大福家具公司的老板和楚平是熟人。 “文浩，让付国平和郭李子来一趟。”楚平让周文浩给付国平两人打电话，“让李楠也一起过来吧。” 等周文浩去通知付国平等三人，楚平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楚书记，他们来了，您看？”也不知道看了几个文件，周文浩进来问楚平，在南湖县有些人称呼楚平楚书记，有些人称呼楚平楚县长，楚平都答应，反正自己是县长也是副书记。 “让他们进来吧。”楚平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十点半了，心想市里的会应该也开始讨论许大山的事情了吧，朝周文浩说，“你也来，这些事情你要多关注一些。” 四人进来之后，楚平将那几封检举信递给三人看一边。 “不要解释，我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楚平看到郭李子和付国平两人开始冒汗，就将今天的调子定下来，“关键是要及时解决问题。” “老锅，你去了解一下，到底哪些人在闹。”郭李子的外号叫老锅，这人喜欢抽烟锅，“记住要注意方法，真实的了解到是哪些人有意见。” “是。”老锅听楚平说不追究责任，这倒放心了一些，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有人写信告到省委那里去了，昨天晚上他还和付国平商量，这事情要不要向楚平汇报。 “付国平你这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那些有实际困难的村民找一些补贴的好方法。”楚平想着坤平村的做法，“比如可以安排一个临时工作什么的，你去坤平那边找赵三兵赵老叔取取经。” “好。” “记住我说的，是有实际困难的村民。”楚平眉头皱起来的样子不太好看，可今天他不得不皱起眉头，“对于那些捣乱分子，绝对不能让他们浑水摸鱼。” “是。” “李局。”楚平转头和李楠说，“你辛苦了。” “不辛苦。”李楠虽然和群众打成一批，但见着领导就有些不自在，和楚平说话都有些磕巴。 “信访局工作很辛苦。”楚平笑了笑，转头和付国平他们说，“你看李局长都瘦成这个样子，你们下面工作做踏实了，他这里就省心很多。” “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付国平和郭李子连忙接过楚平的话，朝李楠尴尬的笑着说。 “信访工作，也是一门讲究艺术的工作。”楚平头转向李楠说，“李局，下面乡镇的工作人员，每天都和群众大交道，如果能及时和群众沟通，将群众的矛盾化解在萌芽状态，就要省很多事情，少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是啊。”这其实是李楠心中的话，现在被楚书记说了，他觉得楚书记是天下最好的县委书记，是他们搞信访工作的贴心人，他做了近十年信访局长，从来没有哪个县长县委书记是这样体贴他的，都是碰到什么事情，就叫他来灭火，碰到有人到上级去上访，就找他来发脾气。 “现在各乡镇干部的素质也都摆在那里，大部分都是招工专干的干部，群众沟通上，心态上，沟通技巧上都存在不足。”楚平和唐副局长聊天时，想起了李楠的情况，这个信访局长虽然抓着一个很有效的东西，但却不会用，让信访局成了清水衙门，他堂堂一个局长，儿子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四处借来的。 “我看你李局长在辛苦一阵子。”楚平继续说，“组织几次培训，平时到各乡镇行局去指导指导工作，提高提高基层干部们和群众沟通技巧，也能减轻你们的工作。” “楚书记您不说，我还想着请李局长给我们上几堂课呢。”付国平立马接过话说，“那我现在就和李局长定了，这第一堂课得到我们湖林去讲，楚书记您看行不？” “只要李局长说行就可以了，这你问李局长吧。”楚平笑了笑，转头和周文浩说，“文浩，你拟个文，让李局长这培训搞的有点名堂。” 周文浩送走三人后，又回来了。 “这样看着我干嘛？”楚平看周文浩的眼神有些古怪，就笑着说，“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李楠是个老实人，你多给他出出点子，我们可不能亏待老实人，要既要马儿跑，也要让马儿吃到草。” 又继续批了一会文件，夏民过来汇报临时常委会召开的事情，老刘书记按计划一早下乡检查去了，乡下信号不好没联系到。 其实夏民打通了老刘的电话，但老刘和夏民说：“别没是开什么**会。” 夏民可不能和楚平说这话，他知道老刘是气愤楚平不和他们通气，让人搞这么一个暗访，这抓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老刘这些日子下去，本是去各乡镇联络感情，没想到感情没联络上，居然被楚平给暗算了。 他今天下去，这性质似乎有了些变化，到有些乡镇是去联络感情，到有些乡镇却似乎是找毛病。 这情况刚湖山乡李艳给楚平打了电话，说这老刘副书记有点像猎犬一样嘛。 李艳虽然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楚平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也没当一回事情，有个这样的人也能让这帮家伙们警醒一些，免得做错了事情，将来吃不了像白一丁一样，兜着到牢房里去吃。 “那就明天上午开，你连夜发通知。”楚平想了想，刚说完这话，还准备继续说，手机响了起来，话号码，朝夏民点了点头，等夏民出去了，这才接起电话。 “丁丁，你怎么了，这么久找不到着你的人。”楚平看是丁丁的电话，焦急的和她说，“电话也不开机，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于姐又不肯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楚平急切的声音，让丁丁很满意。 拿着电话，丁丁嘴角绽放着微笑，一边和楚平通电话。 “我没事情，就去海南度度假。”丁丁是去海南和母亲度假，但她也去特区杜欣那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和杜欣好好的谈了一次，心里突然之间开阔了许多，原本积压在心头的几个打结也逐渐解开了，这才回到华州。 “那度假也不和我说一声？”楚平责怪她说。 “我也是突然决定的，被我妈拉着去的。”其实丁丁是特意不告诉楚平的，去的那个月，发现例假差不多有十天没来了，她一下慌神了，连忙飞往海南，她一个很要好的表姐在海南军区医院当副院长，要是有啥事情，去海南找她才能解决。 在海南呆了一个星期，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你什么时候来华州？”丁丁突然心中一荡，脸红红的问，又连忙解释说，“我给你带了些海南野山椒，很辣很辣的，你有空来拿去。” “这两天应该能来。”楚平看了看办公桌上的台历上的安排，正好要去华州找楚天煌，“来之前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丁丁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挂了丁丁的电话，楚平立马想起杜欣和宋丽春。 拿起电话给杜欣打去，又是不通，再拨她办公室的电话，秘书用温柔的声音说：“您好，楚先生是吧，董事长去了美国，她让我转告您，她下个星期六回国。” 楚平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只得在给宋丽春拨电话。 “楚平…”电话过了好久才接，楚平听到宋丽春在那边气喘吁吁的声音，并还听到老远有人叫，“宋总，宋总”的声音。 “宋总，很忙啊？”楚平也开玩笑说。 自从到杜欣那里帮忙后，宋丽春似乎找到了她人生价值所在，每天忙碌着，每次楚平给她打电话，她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和下属交代工作，楚平想不通一个公司的老总，再怎么忙，还忙得过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兼县长。 和宋丽春聊了五分钟，宋丽春到先楚平挂了电话：“楚平，先不和你说了，十一点有个会要开，五千万的项目，得我到场拍板。” 楚平拿着滴滴滴的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滴滴，滴滴。”楚平正在发呆的时，办公室拿红色电话响了起来，一看短号就知道是周宪国打来的。 “周市长。”楚平脑子也就简短的停滞了一下，立马飞快的接过电话，用正常的语气叫了一声周市长。 “《南州日报》的事情你清楚不？”周宪国一上来就这样问。 楚平笑了笑，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简单的讲了讲，至于后面关山暗中做的事情，就当做不知道了。 在讲完杨灿那天晚上来求情的事情，楚平又将昨天下午这大会的事情详细的汇报了一遍，并把准备今天开常委会研究处理方案，但老刘等人下乡去了没开成等说了一遍。 和周宪国通了一通电话后，楚平笑了起来。 市委常委会调整了一大批干部，难怪许大山和关山的事情一直拖到现在，谭千秋是想一起搓麻将。 市委决定任命许大山同志为南湖县县委副书记; 任命关山同志为南湖县县委委员、常委; 任命李艳同志为南湖县县委委员、常委，县委宣传部部长。 任命杨灿同志《南州日报》副总编，免去其南湖县县委委员、常委，县委宣传部长。 同时，楚平还得知李怀文并未当上了《南州日报》总编，虽然原总编调任南州市地方志办。经多方打听，这《南州日报》虽然没总编，但市委却明确了由杨灿当然常务副总编。 杨灿调离南湖，这是一个意外，让李艳进了常委当了宣传部长，楚平就更能一统南湖了。 只是杨灿怎么去了《南州日报》呢，还是在他那老同学总编被免职，他去当上副总编，而且是常务副总编。 这事情楚平一直没想明白，让人去打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去了解其中的缘由了。 第三十六章 一年丰收 许大山升任县委副书记，关山和李艳升任县委常委后。 原本还有些游离的夏民，完全看清了楚平的能量，他看到市委任命文件后，心里想着或许过不了多久，周文浩可能会接替自己。 考虑再三，在夏灿良家里深谈一次后，他态度骤然转变，让楚平都有些觉得肉麻，那种投靠也太**了一些，楚平都不知道谢云是怎么选上他当县委办主任的，不过看在夏灿良面上，楚平也就没想太多，肉麻不肉麻倒也没啥，只要用起来顺手就行。 由于多了一个县委常委，县委常委会推迟了两天进行。 11个县委常委，楚平就有8票，老刘和柳易一看也知道两人就算再怎么联合，在南湖也搅不起什么风浪来，也就偃旗息鼓不再有其他想法了。 一个星期后，新的县委常委.会召开，主要是讨论两学两整改中查处问题和人的处理。 “两学两整改办提出了一个处理.方案。”楚平朝老刘和柳易说，“我也没来得及看，我们就本着治病救人，惩前毖后的原则议一议。” 老刘垂着眼低头看手里的东.西，柳易不咸不淡的翻看着笔记本。 “许书记，你代表两学两整改办谈谈处理意见。”楚平.朝许大山说，说完又看向关山和李艳，这两人是第一次参加县委常委会，从两人的神态可以看出，两人都有些兴奋。 “又经过一个星期的明察暗访，发现了一些问题，也.找到了一些闪光点。”许大山朝楚平点点头，翻开手里的材料开始谈处理意见了，“两学习两整改办拟定了个初步意见，形成了文字材料，请各位领导一边看一边听我说。” “总的一个原则就是楚书记说的，对于查出的问.题的单位和个人，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进行处理。”许大山看到常委会秘书将他准备的材料送到各位常委手上，这才继续说，“对于做的好的单位和个人，要奖，而且还要重奖。” 楚平点点头，表示赞成他这个原则。 “材料都发到各.位领导手上了。”许大山抬起头看着大家说，“我就不一个个读了，选几个有代表性的讲讲。” “五牛镇书记牛太平。”许大山句的说完这话，眼睛直视老刘，“作为镇委书记，居然在上班时间到县城宾馆鬼混，这种败类，一定要严惩不贷！” “提议对牛太平撤职查办，交由纪委和公安机关立案调查，看还有没有其他违纪违法行为。”许大山拍着桌子说，这牛太平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仗着和老刘书记是郎舅，和纪委书记常遇兴关系又不错，居然在那头两学两整改教育大会后第二天，在上班期间去南湖宾馆鬼混，没想到南湖宾馆那曾被他**的服务员记恨在心，偷偷的举报到两改良学习办，让许大山抓了个正着。 当时许大山还叫上常遇兴和关山，带着《南湖通讯》的记者，不但让民警当场铐了他，还让《南湖通讯》的记者当场拍了他赤身**的照片。 “财政局副局长蔡荣，上班时间集众赌博。”许大山看大家没说啥，就继续介绍，“天平乡乡长黄益农，借招商引资之名，吃喝嫖赌，还在外商面前肆意败坏南湖形象，造成了不良影响。” “税务局副局长郑国春，三里亭镇副镇长王国兴，用卑鄙的手段敲诈客商，给县里形象抹黑。”许大山还真的是挑严重的讲了，“这几人都是情节严重的，就是材料上第一条写着的，总共八人，建议撤职查办交由公安机关和纪委进行调查。” “好，说起这些东西来我就来气。”许大山端起自己的大搪瓷杯子喝了一口，火气很大的说，“材料上写得很清楚了，领导们还是自己看，再说下去我肺都要气炸了。” 其实大家都一直在低头看，出了楚平、关山和邱达坤看过这个材料外，其他人都被材料上第一条那几个人的情况吸引住了，一个个埋头仔细看，这些要处理的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都看了吧？”等了约莫五分钟，楚平这才抬起头问，“看过了大家都说说吧。” 沉默，大家都沉默。 “都没意见？”楚平笑了，许大山建议的处罚意见很重，这要处理的近二十人，多多少少都和在座的各位有些关系，各位常委们肯定要说些意见。 “不是没意见吧，是被这些人的胆大妄为给震惊了吧。”楚平严肃的说，“那天录像片放出来的内容，是经过剪辑的，不然这些情况在全体干部中传开，会让南湖县抹黑，我们自己也会感到羞愧！” “我同意许书记的建议，从严处罚，就重奖励！”一般情况下，在常委会上，一把后哦才发表意见的，楚平今天率先说出自己的态度，算是定下今天的调子。 沉默了一会后，大家也都陆续开始发言。 老刘心里虽然极度的愤懑，但他还是不咸不淡的表示同意许大山的处理意见。 撤职查办的6个人里，有四个是他的人，其中有两人还是提拔的干部，在位子上海没坐热两个月。 虽然他心里很想反对许大山的处理意见，但许大山在材料上都列出了证据，这些事情也足够让这些人撤职，更何况即使他老刘反对也没有效。 柳易也默认了许大山的处理意见，这些被处罚的人里，她的人很少，只有要进行两个诫勉谈话写检讨的人。 其实这次处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是撤职查办的6个人是从严处理，其他的人处理都不算严厉，最多也就是罚款、扣奖金、口头警告、诫勉谈话、写检讨、限期整改这些，并不伤筋动骨。 但就是这6个撤职查办的人，吓着了全县的干部。 南湖县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局长、乡长被撤职查办了，当然被纪委双规的这种情况除外。 “除了精神奖励外，更要加大物质奖励。”楚平在8名先进个人的奖励问题上，提出要给于更多的物质奖励，说完这话，楚平朝邱达坤说，“这次撤职查办6人留下的位置中，要优先考虑他们8人，对于符合干部提拔条件的人，要坚决加以提拔任用。” 邱达坤连忙将楚平的话记录下来。 “对于不符合提拔任用的人，要在物质上给于奖励。”楚平朝夏民说，“夏主任，会后你去查查，这些人中哪些人家庭条件困难，存在住房困难等这些困难的，一定要优先考虑帮他们解决。” 一个星期后，借助建党节要到来，南湖县委县政府举办了隆重的县先进表彰大会。 一批先进集体和个人受到了表彰。 受表彰的人中，有5人得到了提拔任用。有7人解决了住房困难，有4人子女就业问题得到了解决。 从这严惩违纪违法官员，到重奖提拔先进个人，楚平向南湖县广大干部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谁老老实实的干工作、干事业，谁一心一意的干工作、干事业，谁能干成事业干成工作，县委县政府都清楚，县委县政府绝不会亏待他们。 就这半年时间，南湖县全体党员干部的工作作风和风气得到了彻底的转变，无论是两个基地建设工作，还是招商引资和各种商贸批发市场建设工作，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到年底十二月份。 南湖县1995年相关统计数据初步出来了，预计全县实现国内生产总值20多亿元，财政总收入8多万元。全县建设各种市场12个。全县各类存款余额突破10亿元，农村经济总收入突破80亿元。粮食总产亿公斤，蔬菜总产10亿公斤。全县全部职工年平均工资4500元，农民人均纯收入2200元。 和去年的数据对比，1995年南湖县在受到台风灾害后，实现了国内生产总值30的涨幅，特别是农民人均纯收入，实现了的涨幅。纵向和去年的数据进行比较，南湖县国内生产总值在全省各县中，可以排入前十，财政收入也能排入前十。和全国百强县（市）相比较，和第位去年的数据相当。 “楚平，好小子。”周宪国看了楚平送去的预计报表后，由衷的表扬了一句。 “还不是托领导的福，周市长和诸葛县长当年在南湖打下了基层。”楚平当然不会将功劳全部放到自己身上来，“我这是捡现成的落地杨梅。” “老夏，我和诸葛却是打了一定的基础。”周宪国也如实的说，“但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这两年来你这蔬菜种植和兴建贸易市场，这才是南湖县取得如此大成绩的关键。” 楚平笑了笑。 “走，你这喜讯让老谭看看。”不知道为啥，周宪国和谭千秋的关系密切了很多，楚平猜测有可能是因为黄林木落选的事情，让江南周家对南州市委市政府，特别是谭千秋很不满意，这才让谭千秋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楚平跟在周宪国身后，来到谭千秋的办公室。 “谭老板，给你送喜报了。”周宪国一进门就找谭千秋扬着手中的材料说。 “什么喜报，小楚高升了？”谭千秋知道楚平在省里有些关系，笑着打趣说，“要高升也是你周市长先啊。” “你看看这些数据。”周宪国将南湖县的报表递给谭千秋。 “好，好，楚平，不错，不错。”谭千秋这些日子正头疼呢，年底了又到了领导们搓麻将的时候，黄林木在南湖县落选，周副书记很是不爽，多次开会批评南州市领导班子的执政能力，谭千秋还听说周家少爷周强有可能从到南州来当市委副书记。 周强要来南州当市委副书记，这南州的局势就要大变天了，那他和周宪国两人肯定也有一个人要动了。周副书记是不可能允许周强到南州来不掌权实权的。 这些日子，谭千秋正想办法向省委，特别是省委丁书记、钱省长证明，南州市委、市政府班子是一个团结的班子，是一个有战斗力、有威信，想干大事，能干成大事的班子。 虽然做了大量的努力，但一直没太有说服力的东西，现在楚平这份喜讯还真有些作用，而且关键是这小子在省里关系不一般。 虽有一个星期，南州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多次到南湖县来调研，也充分肯定了南湖县委县政府的成绩。 当元旦过后一个星期。 楚平也将南湖县的情况通过《YM日报》、《江南日报》进行了宣传，丁书记再次批示，对南湖县“富民强县奔小康”的提法、干法给于了充分的肯定。 钱省长在全省县（市）长座谈会上，专门点名让楚平发言，并在会上对楚平和南湖县班子进行了表扬。 全县（市）长座谈会后三天，南州市委副书记黄平，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亲自到南湖宣布市委决定，任命楚平同志为南湖县县委书记，第二天市委书记谭千秋带全市县委书记、南州市各区区委书记到南湖县调研学习。三天后，周宪国又带着全县各县县长、南州市各区区长到南湖县学习调研。 这种情况，在南州市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到后来让楚平都有些怕了，怕市委市政府捧自己太高，到时候摔下来也惨。 还好马上就要过年了，无论是省里还是市里，都忙着总结和两会的事情。 南湖县也忙准备召开两会的工作。 特别是楚平升任县委书记后，就不能再兼任县长了。这县长的位置空缺出来了，不少人又开始眼睛盯着这位置了，无论是南湖县老刘、柳易和老潘他们，还是南州市某些行局的头头们，对这个位置还是满眼红的。 对于一帮南湖县人大和县委县政府的一般干部来说，也就是忙着操办两会的一些程序工作。 对于楚平来说，这县长的人选可是他最头疼的问题。 对于谭千秋和周宪国来说，他们最头疼的事情，就是省委的态度，省委是不是会调整南州的班子，或者是会不会加塞，会不会拔掉几个萝卜。 躺在李嫣红的肚子上，楚平任由她给自己按摩太阳**。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楚平都差点忘记了今天是李艳红的生日，还好关山在旁边提醒。 “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一番颠鸾倒凤后，李嫣红娇羞的说，“差点把我折腾死了。” “我一向都这么厉害啊。”楚平心里也彻底放松了，和李嫣红开玩笑说，心里却想着远在特区的杜欣和宋丽春，今年忙着工作，和她们两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 “才怪呢。”李嫣红在已经龟缩了的小楚平上俏皮的弹了一下，“原来厉害是厉害，但没今天这么厉害，我今天都飞上天好几次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真的？”男人的这点虚荣心楚平也有，虽然感觉到李嫣红**了好几次，但没想到她会说飞上天了，而且还差点回不来了，“啥是飞上天啊？” “你坏死了。”李嫣红在楚平肚子上用力扭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难怪我姐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药，自从你当上县委书记后，就越来越厉害了！” “真的吗？”这话楚平虽然听说过，可没想到真的会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他并没觉得现在比以前厉害多少，反倒李嫣红温驯体贴了许都。怎么会有不同的感觉呢，或许是各人心态的问题吧，楚平想了想，也没说出来。 对于县长的人选，楚平一直下不了决心。 他气势最希望侯兵接任，但侯兵只是普通副县长，一下子接任县长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周宪国将南湖县县长人选选定的权力交给了楚平，但谭千秋的态度却有些暧昧，楚平一直没能得到他实实在在的话。 不管怎么说，和自己搭班子的人，一定要和自己一条心，不然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老潘如何？”楚平朝旁边的关山问，这话问的稀里糊涂。 “王爱军不错。”关山回答得也莫名其妙。 “换个位置还可能。”王爱军已经是南州市政府办主任，虽然还没当秘书长，但也是不用多久的事情。 “柳易。” 周宪国给楚平提了人。 “回去想想。”周宪国看楚平有些疑惑的眼神，笑了笑说，“你提的其他几点都没问题，纪委书记由于许大山兼任。” 南湖县已经11名常委了，如果再外来一名县委副书记、县长那就是12名常委了。 南湖县两会如期召开。 柳易当选为南湖县县长，成了南湖县首位女县长。 两会后，南湖县县委相关人员也进行了调整。许大山兼任纪委书记，常遇兴调回市纪委，邱达坤升任县委副书记，夏民改任宣传部部长。李艳接任组织部部长。侯兵任县委委员、常委、县委办主任。 “南湖这才真正姓楚了。”关山乐意的和楚平说，这话到引起了楚平的注意，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 （《官路沉浮》不知不觉写了万字了，同舟到今天才发现。写的不好，多谢各位兄弟们的支持。） 第三十七章 冷面周强 虽然谭千秋和周宪国空前的团结，空前的努力往省里跑关系，可农历1995年春节前，省委还是对南州的班子进行了调整。 这两年，楚平都年夜后，到省城去找省城的领导拜年，这样就能在年后正月里先去南州拜年，然后直接从华州直飞特区，去和杜欣、宋丽春团聚。 小年夜后，年二十五楚平在省城跑了一天，晚饭在楚天煌的四不像吃的，楚天煌这次大出血，让楚平将金波、于敏等人都请来吃饭，但最后只有于敏来了。 金波随丁书记去了京城，丁丁也跟随父亲去了京城。 从于敏口里，楚平也得知钱省长、周副书记等江南省这些大佬们居然都去了京城。 “都跑到京城去干嘛？”楚平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往京城跑，不会是江南要变天了吧。 “那你往华州跑啥？”于敏笑了笑说，“一样的道理。” 楚平苦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想.多了，这幺简单的事情居然让自己搞复杂了。 “不过除了沟通感情外，或许也.可以谋划一些啥。”于敏笑了胸笑说，“你已经是县委书记了，应该学会讲政治，关注政治，95年可是不平凡的一年，96年更是不平凡的一年。” 是啊，95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这一年四月，在楚平眼里，出了两件大事情。 一件事是楚平敬仰的政治家、经济管理家、马克思.主义者，有共和国红色掌柜称号陈云同志逝世。虽然楚平和陈云一点也搭不上，但对陈云在财经工作上是很佩服的，从他的很多讲话里吸取了不少养分，也很赞同他的许多观点。 第二件事情，是大事情，一般人都知道。那就是4月份.王宝森自杀，中央批准**引咎辞职。而且9月份，中央十四届五中全会还决定撤销他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的职务，并建议依照法律程序，罢免其全国人大代表职务。 这件事情，代表着什么，只要有一点政治敏感性.的官员，都知道其中的含义，这或许代表这一个时代的到来。 “周家越来越强.势了。”于敏笑眯眯的看着楚平，神情很暧昧，又似乎有意无意和楚平说，“周家人，没一个好惹的，你啊还是小心点好。” 楚平心里琢磨着于敏这话，知道她能看出自己和丁丁的关系，她应该是提醒自己注意，不要让周家发现自己和丁丁的蛛丝马迹，不然等待他的只怕是毁灭性的打击。 于敏看楚平有些迷茫的眼神，叹息了一声也不不知道说啥好，这些日子来，她和丁丁在一起，多少也了解了他们两人，以及丁丁和周强之间的一些事情。 “周强要调任南州。”临末，于敏直视楚平说，“这人面冷心要强，思绪周密，做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是江南典型的少壮派，能力也是有的，这江南众多的们不一样。” 这是楚平第一次听人评价周强，虽然他一直在想办法打听周强的为人，但一直没听到多少评价。 “不过他少年得志很少受到挫折，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惯了，们那些该有的毛病也都有。心胸狭小，瑕疵必报是影响他这一声发展的最大阻碍。”于敏想了想，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在丁丁面前，或许有些自卑感。” “自卑感？”楚平没听明白，周强怎幺会有自卑感呢，他家和丁丁家里是完完全全门当户对，甚至听说他们两家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丁丁母亲和周强母亲是表姐妹，关系好得不得了，而且他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也是北大正规科班出身，虽然有家族的影响，但工作也干得颇为出色，这样的人和丁丁，应该说郎才女貌，周强怎么会有自卑感呢？ “是的，是特定的自卑感。”于敏也是直觉，想了想，无奈的笑了笑说，“是我的直觉，不能肯定，女人的第六感觉有时候很灵，但又没有理由好讲，我赶紧他在丁丁面前，好象有一种无言和无形的自卑，但在其它人面前，他又有强烈江南们的那种天然的优越感，不知道这是不是丁家比周家强势所造成的。” “哦，丁家比周家要强势很多？”楚平问。 “这两年周家搭上了某位大佬，这才在江南逐渐强势起来。”于敏撇了撇嘴说，“周家当年最多只能算有些名望而已。” 两人没在继续在周强的话题上扯下去，反倒是开始谈论楚平的婚姻大事了。 “楚平，你都三十了，应该结婚了。”于敏语重心长的说，“再不结婚无论对你个人来说，还是对你的仕途来说，都会有影响。” “我也想啊。”楚平苦笑着说，“可我女朋友就是不肯，说一定要我做到市长，才肯和我结婚，否则免谈。” “你怎么找了个官迷女朋友。”于敏也无奈的说，“杜欣平时不像那么官迷啊，这事情你还是缠缠她，即使不举行婚礼，早点领了结婚证也可以。” 楚平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出神，脑中闪现出一个个女人的音容笑貌，杜欣、丁丁、宋丽春、李嫣红，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出现，直到他被于敏叫醒。 “别怪我没提醒你。”于敏笑着说，“天下任何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知道的，别人也能知道。” “哦？”楚平抬头看了一眼于敏，心想你知道我哪些事情。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于敏笑了笑说，“除了杜欣和丁丁，你还有其他女人吧？” “你？”楚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知道于敏啥意思。 “你激动啥，我对你不感兴趣，哈哈，哈哈。”于敏笑着说，“也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和你满投缘的，姐姐提醒提醒你，有些事情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和于敏分手后，楚平去航空售票中心订好年三十晚上飞往特区的机票，刚准备回南湖，丁丁打电话过来，说刚从京城回华州，让楚平去了一趟老房子。 在老房子过夜后，楚平第二天一早才回到南湖。 年二十六，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亲自送周强到南州上任。 南州市召开干部大会，楚平坐在台下，静静的看着台上英俊但有些冷漠的周强，心里一直琢磨着那天于敏说的话。 周强任南州市副书记，会上他做了简短的发言。当然，在楚平和台下的人看来，不是发言而是讲话，发言只是他自己谦称。 讲话正规中矩，一点也没有江南少壮派的咄咄逼人，对谭千秋和周宪国两人给于了很高的评价。 散会后，楚平没有急着回南湖，反正南湖有一帮人照看着，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倒似乎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是说不来人的嘛？”在周宪国家里，楚平的轻轻的问了一句，今天谢云从京城回来了，周宪国就让他们两人去家里吃饭。 “周家抖起来了。”谢云毕竟在京城，听到的消息啥的多一些，朝楚平笑了笑说，“楚平你得小心，说不定过了年黄林木就会会南湖来，这种心理准备要有。” “不会吧？”楚平转头看了一眼周宪国，周宪国没说啥，楚平就估计谢云说的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现在周宪国都不否定，说明他心里也没底。 “周家会这么浅薄？”楚平心想，要自己是周家周副书记或者是周强，绝对不会让黄林木回到南湖，即使要回南湖也是要让黄林木当上了南州副市长或者市长，甚至市委书记时，回南湖县视察才行。 “浅薄？”谢云在京城发挥了他的特长，又结交了新的朋友和靠山，心情不错，和周宪国的关系也有较为明显的不同，他用轻松的语气淡淡的说，“啥是浅薄？” “也不知道黄林木怎么样？”楚平突然想起黄林木，今天没看到他来开会，要真碰到了，说不定还会和他聊聊，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好歹两人也是从湖山乡一起出来的。 “能怎么。”谢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周家那大小姐的脾气，你是没见识过，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建宁公主。” “啊，那黄林木惨了。”楚平也笑了笑，黄林木怎么样和自己没关系，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样呢。 自从上次于敏说周强要来南州后，楚平就找了个机会和周宪国说了自己和周强认识。 当时周宪国很惊讶，以为楚平和江南周家搭上了关系。 “你当初怎么就没将这，这丁，丁啥同学追到手？”得知楚平是因为周强是丁丁的丈夫，所以才和周强认识的后，周宪国这才神态正常起来。 “我那时候不知道那丁丁是丁书记的女儿。”楚平也假装开玩笑说，“虽然和他她认识，可我先和杜欣好上，再说要不是欣欣我还不会认识她呢。” “你啊，真是守着宝藏喊穷。”楚平的发展历程，谢云和周宪国都一清二楚，所以谢云打趣楚平说，“省委书记的女儿，要是我，早就扑上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虽然和这位丁大小姐老早就认识了。”楚平也假装可惜的说，“可我到今年国庆杜欣回来，才知道这些，要不然，要不然…” “你别解释了，也别可惜了。”谢云笑着说，“以后得好好利用，前途无量啊，楚平。” “咳，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 周强到南州上任后，就一直坚守在南州，听说他来时只带了两个箱子，一个箱子里面只有一些衣物，一个箱子里面。 回南湖之前，楚平想了许久，是不是要去周强那里拜访一下，毕竟自己和他也算认识，一起吃过几次饭，虽然每次是自己和杜欣，他和丁丁。 先个丁丁打个电话吧。 楚平让小林将车开到南山上，站在南山山顶上俯视南州市区，心里涌上一股酸楚，拿出手机拨了好几次，都没能将丁丁的号码拨出去。 “丁丁。”打通了电话，楚平淡淡的叫了一声。 “在干嘛啊。”丁丁慵懒的说，看来她午睡还没醒来。 “在南州开会。” “又开什么会啊。” “干部大会。”楚平心想难道周强到南州任职的事情，丁丁不知道吗？ “怎么老开会，你们当官的真无聊，一天到晚开会。”丁丁似乎是从床上起来了，楚平听到了马桶冲水的声音。 “周强到南州当市委副书记了。” “是吗？”丁丁反应很平淡，楚平也没继续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丁丁这才继续说，“官倒是升得快的…” 楚平听出丁丁语气中的不屑，无奈的裂了裂嘴，要自己讨一个这样的老婆，真是哭都来不及，老公升官了，老婆居然不屑一顾，甚至还要有嘲笑的意味。 “你不来嘛？”楚平明知道丁丁不会来南州，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多次的肌肤接触，感情也恢复到当年差不多的地步，但两人心中，一直有许多秘密或者有一些禁区，相互之间从不提起。 两人见面，从不会提起周强，也不会提起杜欣。除非杜欣打电话过来，丁丁这才会肆无忌惮的和杜欣说着什么。 “我来干嘛，我吃饱了撑啊。”丁丁明显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有些生气，“懒得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嘟嘟，嘟嘟，嘟嘟…”楚平其实还有句话没说，虽然这话很难说出口，但是刚才他差点说出口去了，那就是我现在去周强住的宾馆。 “林书记言重了…”楚平周强在南州宾馆后的老招待所的房间门口，就听到周强冷冷的声音，刚才还听到南平县县委书记林通幽那豪爽的声音。 周强那句林书记言重了之后，就算站在门外，楚平也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很尴尬，甚至能感觉到林通幽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进去还是不进去？ 楚平犹豫了一会，不就一个市委副书记吗，要不是生了个好人家，能这么快爬上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老婆还不是被我搞了。 有这个念头时，楚平心里有一丝对丁丁的愧疚。不知道为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于敏的话，让楚平对周强有了成见。 其实自己和周强并没有太多的冲突，几次见面周强虽然冷漠了一点，但总体来说还算过的去。 去吧，好歹他是市委副书记，是自己的领导，好歹也算是熟人，即使他不来南州当市委副书记，自己和丁丁这样，迟早也得和他打上交道，甚至还会交锋。 怕什么呢，连人家老婆都搞了，见个面也没啥的。 “周书记…”终于下定了决定，楚平轻轻的敲门叫了一声周书记。 “请进！”周强正看着林通幽不太顺眼，楚平敲门时他也没问是谁，就叫了一声请进。 周强单身一人来到南州，南州市委还没来得及给他配秘书什么的，住这招待所也只是权衡之举，生活上的事情暂时由于市委办副主任、接待处处长，也是招待所所长柳眉负责。 “周书记，是南湖县楚平楚书记。”柳眉一直在周强的房间里，听到有人敲门时，就出来看，见是楚平连忙朝里和周强汇报。 “楚平？”周强楞了一下，但也就是楞了一下，在林通幽的眼皮底下从本来大马金刀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等楚平进来了伸出手，微微笑着说：“楚平，你再不来，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 周强脸上的笑，和他伸出手，以及他说的话，让楚平楞了一下，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了，笑着说：“我知道周书记肯定很忙，所以就没来凑热闹了。” 周强的态度和楚平的话，让柳眉和林通幽更是愣在了当场，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两人看着周强和楚平笑眯眯的握手，琢磨着两人的关系，毫无置疑，这两人以前是熟人。 楚平在南湖强势，南州市大多数干部是清楚的，楚平和周宪国关系不一般，和谭千秋关系而已不错，大家也都清楚，但是没想到江南周家有没的冷面王子周副书记见了楚平，居然是起身笑脸相迎。 难道楚平这小子真的和省委领导有关系。 林通幽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嫉妒，刚才自己热脸贴在周强的冷**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倒让自己冷得差点牙都掉了。 “周书记，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和楚书记慢慢聊。”林通幽知道自己该撤了，趁着周强给楚平让座的时候，连忙和周强说，“到年关了，县里一大把事情。” “好的，再见。”周强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甚至连不送这话都没有。 “楚书记，请喝茶。”柳眉连忙给楚平倒了一杯茶，递给楚平后，轻轻的退出了周强的房间，并将房门关山，挂上了请勿打搅的牌子。 两个男人在房间里开怀的聊着，楚平心里琢磨着冷面周强为啥对自己这么客气和热情，难道真的是因为杜欣的关系？ “今年让杜欣来南州过年。”送楚平出来时，周强笑着和楚平说，“我也让丁丁来南州过年，我们四人好好聚聚。” 想着周强这话，楚平心里暗笑。 第三十八章 感悟 转眼就过年了，楚平在家里过了除夕后，大年初一到县里值了一天的班，当天晚上就赶往华州。 “楚平，你在哪里呢？”楚平的车还刚到华州南郊入城口，丁丁的电话就打来了，丁丁知道他订了年初一晚上去特区的航班，但昨天华州下了大学，今天又是冰冻天气，华州机场的航班一班都没起飞，楚平准备坐火车去特区。 “刚到华州，还在胶南路入口呢。”楚平正奇怪丁丁怎么给他打电话，两人并没约好要见面的，“你在哪里？” “我没在哪里。”丁丁这样说，那说明她在那老房子里。 “你没去南州？”楚平心想，周强没叫动丁丁，“怎么一个人在那里，不陪丁书记？” 楚平没说你怎么不去南州陪周强。 “一个人不行啊。”丁丁这语气很幽怨，比千年怨妇的怨恨还深，“你也不陪我。” “我。”楚平无语，听她失落的情.绪，不知道她怎么了，想了想说，“别一个人在那里，新年了总得和家人在一起。” “家里没人，和家人在一起干什么。”.丁丁继续幽怨的说。 “丁书记这么忙？”楚平也奇怪，省.委书记就算最忙，也要过年啊，丁书记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到过年了还不一家团聚。 “他去京城了。”丁丁淡淡的说，“他有他的事情。” “你妈呢？”楚平不知道丁书记去京城干什么，但听丁.丁的口气，估计只怕和工作或者职务上的东西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大年初一就眼巴巴的跑到京城去，好歹人家中央领导也要过年。 “也跟着去了。” “你家呢？”楚平说的那个家，是指丁丁和周强那个家。 “你…”丁丁突然发火朝楚平骂了一句，“楚平，你太过分.了，明知故问，我不理你了！” 说完丁丁就挂了电话，将楚平晾在了那里。 小林将车慢慢的开着，见楚平拿着电话不坑声.了，这才踩了一下油门，加快一些速度。 “去东山路。”车子.走出好几公里后，楚平想了想，和小林说。 小林没答应也没说啥，继续向前开着，等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这才将车慢慢的减速，然后打转方向盘，调转车头，朝东山路方向驶去。 “你去给我订一张晚上去特区或者广州的火车票。”下车前，楚平想了想和小林说。 “时间？”随着楚平的官越升越大，小林的话却是越说越少，这一点楚平很满意。 “你看着办吧。”楚平没回头说，人往山上走去。 走了一圈，看看身后和周边并没什么人，楚平这才继续往山上走去，沿着山道到小东山上往下瞭望了一会，抽了根香烟，这才起身往下走，经过那老房子时，楚平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掏出钥匙飞快的打开门。 “呜呜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真的也不要我了呢。”楚平刚开门进去，丁丁就从沙发上呜咽着扑了上来，吊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 楚平苦笑着，这话从和说起呢。 “乖乖，怎么了？”楚平好不容易将她哄停了苦，将她放在了沙发上，温柔看着丁丁。 “我想离婚！”丁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坐直身子和楚平说，眼睛直视着楚平。 “离婚？！”楚平倒从来没想过这问题，所以丁丁咋一提起，让他楞了好一会。 “是的，我要离婚，我在也不和那人过了。”丁丁恨恨的站起，但楚平心想，你根本就没和他过过日子。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楚平没想太多，他现在只是想知道丁丁真正想离婚的想法。 “你觉得我和他这样有意思嘛？”不知道为啥，丁丁今天突然对楚平薄克起来，说话语气也不对，楚平估计她和周强之间肯定吵架了，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事情发生了。 “没意思。”楚平也如是的说，“可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再也不想见到周家的人了。”丁丁哭泣着说，“呜呜呜，能隔三差五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楚平听到了丁丁说的那句隔三差五，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说怎么发表意见。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也不会逼你娶我。”丁丁突然很坚毅的说，“我一定要离婚，再也不嫁人了，我有你一个男人就够了！” “丁丁…”楚平想让丁丁冷静一些。 “你听我说，是我对不起你。”丁丁感情的积压终于爆发了，“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你，所以老天就罚我做你一辈子，一辈子的情人，情人，呜呜呜，呜呜呜…” 楚平连忙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用手像母亲哄婴儿入睡一样，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 “我也配不上你。”丁丁继续说，“我不配…” “丁丁，乖，别哭了。”楚平紧紧的搂着她，“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丁丁用激烈的亲吻回答了楚平。 楚平看了一眼电视机屏幕里两人的影子，终于也用舌头和唇去迎接她，虽然室外是零下几度，冷得让人发抖，但房间里空调开得温度高高的，两条光光白皙的身体纠缠着，不觉得冷，只觉得热。 抚摸着白皙细腻的肌肤，看着想晕过去了的丁丁，楚平连忙想将她挪动一下，没想到一阵折腾后，两人居然将沙发打倒。 丁丁的头和身子躺在地毯上，**垫在沙发垫子上，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搭在沙发上，完全一副**的样子，让人看了血脉膨胀。 “别动我，我要死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丁丁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楚平好不容易才将她抱到地毯上，将沙发扶正，再将她抱到沙发上，找来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 自己点了跟香烟，深深的吸几口，淡淡的吐出烟圈，不知为什么，楚平却想起了远在南州市委值班的周强。 今天来华州前，楚平还给周强打了电话。 南湖县领导值班，楚平今年特意排在了年初一，主要是想和周强错开，没想到一早打电话到市委值班室时，接电话的居然是周强。 两人早上寒暄了几句，相互道了新年好后才汇报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周强也才一本正经的交代要注意的相关事项。 挂了电话，楚平心里还奇怪，市委值班表上不是明明写着今天是周宪国值班，怎么又换成了周强了。 “他说一个人在南州，反正也没事不如值班。”楚平给周宪国电话拜年时，周宪国笑着说，“人家有雷锋精神，我可不能妨碍人家做雷锋嘛。” 根据南州市委市政府的规定，在年前小年夜后，到新年年初七这十多天里，各县区必须分别向市委、市政府汇报每日情况。 特别是大年二十八到新年初四这几天，都必须每天早中晚汇报三次，楚平他们这些县委书记和县长们，叫这个规矩为早请安、中汇报，晚道安。 傍晚下班前，楚平还给周强汇报，说南湖情况正常。 “那好好回去陪爸妈。”周强当时这样说。 “年前回去了。”楚平笑着说，“现在要赶着去特区，晚上八点的火车，本来订了机票，下雪飞机起不了飞。” “那去特区玩的开心，代我向杜欣问好。”楚平很明显听出周强语气有些黯然。 没想到自己去特区还没去，却在华州和周强老婆私会了，不知道周强知道这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他那张冷漠英俊的脸，是不是会有些扭曲。 想到这里，楚平笑了笑。 笑过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变态，连忙摸了摸脸，看着还在卷缩在沙发上轻轻喘息的丁丁，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喂她喝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就直接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丁书记大年初一就去京城了？” “还不是那白眼狼周家。”丁丁缓过气来，绯红着脸看着楚平健壮的胸膛，咬牙切齿的说。 “和周家有关？”楚平心想难道是周副书记和丁书记争权。 “那人一家和外人联合起来。”丁丁看到楚平下身垂软的小楚平，害羞的别过脸去，但继续恶狠狠的说，“搞我爹，想将我爹搞走。” 原来是这样的事情，楚平倒不知道怎么说了，对于这种高层争斗，自己还真是一点内幕也不知道。 突然想起于敏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琢磨着丁丁说的那外人，难道是钱省长？ 按说，能和周副书记联合起来的人，或者说能和周副书记相提并论的人，能和丁书记做对手的人，钱省长肯定是首选。 要真是这么，那对自己可没好处。 “很严重嘛？”楚平过了好一会这才问。 “你说呢，不严重我爹年都不过了，赶到京城去？”丁丁嘟嘟嘴说，“人家也要过年的啊，不到迫不得已，要在这种时候去打搅人家？” “也是。”楚平喃喃的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话语，他突然和丁丁说，“对不起，可惜我帮不上忙。” 本来一边梨花带雨，一边满脸绯红的丁丁，听楚平这样说，突然扑哧笑了起来，抬手点了点楚平的额头说：“你已经帮了我。” 楚平无奈的笑了笑，如果这就叫帮，那也有些太那个了。 “怎么会弄成那样？”楚平觉得奇怪，听于敏说，当初丁丁嫁给周强，也有点政治联姻的意味，当时丁家需要周家的支持，周家需要丁家的扶持。 “不知道。”丁丁脸刷的就红了，其实她心里还是隐约的知道这事情和她也有些关系。 她和周强结婚这么多年，关系一直很冷淡，除非万不得已，丁丁绝不会以妻子的身份出现在周强面前，或者说以周家媳妇的身份，出现在周家。 当然，关键一点是这么多年来，丁丁一直没生。 丁家上一代三兄弟，现在仅存两兄弟，第三代除了周强外，其他都是女儿，周副书记四个女儿，周强上面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周强可以说是周家的一根独苗。 可周强和丁丁结婚这么多年，居然一直没生，这让周家老爷子开始慌了，虽然玄外孙已经抱了好几个，但玄外孙和玄孙毕竟不一样，这多一个外字，就是天差地别了。 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丁丁并不喜欢周强，而周强对丁丁也并不是特别在意。虽然当年周强追丁丁追的很苦，在江南中很有名，但现在也是时过境迁，周强也从当年的年轻气盛成长为一个成熟的中高级干部。 从老房子出来，楚平回头看了二楼亮着的窗户，和窗户上的人影，心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丁周两家的事情，自己肯定是无法插手的，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真正体会到当年丁丁母亲说的那番话。 本以为自己当上了县委书记，就能够正大光明的进出丁家。楚平甚至还想过，哪天带着杜欣，去丁家拜访一下丁丁母亲，让她，当年她蔑视的那个年轻人，也靠自己的力量能堂堂正正走入他们丁家的大门了。 然而，听丁丁说了这么多，楚平这才明白，在这些人眼里，一个县委书记算不了什么。 拿到古时候去的话，最多也就是门丁而已。 一直默默的走了好一会，等听到一声汽车喇叭声，抬头一看才发现小林已经开着桑塔纳跟在他后面走了好远。 “几点的车？”人毕竟还是要面对现实，虽然自怜自怨了一会，虽然恶毒的龌龊了一会周强，但经过这几年的成长后，成熟了许多的楚平，终于还是回到了现实中，坐上车后问小林。 “十点的火车，得赶快去。”小林刚才其实急死了，在车上一直在看表，他七点钟就到了东山路，将车停在东山大酒店下面，去里面开了一个房间，这才下楼在车里等楚平。 小林也是个聪明人，自从楚平到老房子来过一次后，他每次到华州来，都是到东山大酒店开房，除非他和楚平一起在华州过夜，楚平在风云大酒店住。 甚至他还和东山大酒店的一位大堂副理搭上了关系，似乎就是为了照顾那位大堂副理的生意，所以才每次都到东山大酒店住。 等到九点一刻，小林还没见楚平给他打电话，就发动车往山上而去，在老房子那一带开了过去，也没见楚平人出来，这才开了过去，再转过来准备到九点半时给楚平打电话。 车子重新回能看到老房子那一片房子后，小林掏出电话准备给楚平打，看到了前面一个人孤独行走着的楚平，就连忙慢慢的开了过去，没想到在后面跟了好一会，也没见楚平发觉。 是在没有办法，小林才轻轻的按了按汽车喇叭。 从东山路到火车站，只用了十五分钟，下车前小林将车票递给了楚平，楚平两张车票，一张是七点半的，一张是现在的。 想了想没说什么，径直到候车大厅门口走去，等检票进入里面，这才往候车席那边赶。 以往楚平坐火车，都会去找车站副站长，让副站长安排人带他直接去车上等待，今天却没去找副站长，而是跟着人群一起去候车大厅等火车到来。 虽然是年初一，但候车的人还不少。 这些年江南省南下去特区打工的人成倍增加，正月里火车票比美金还金贵，一张火车票的价钱得翻上好几倍，有些聪明的打工仔，就错开春运提前回家过年，在家里过了除夕后，大年初一晚上回特区。 “开往特区的80次特快空调已进站，请检票员开始检票。”当候车室里广播响起甜美女声时，楚平看了看手里的车票，七点半的那趟车就是80次，怎么晚点到现在才到。 “妈的，都晚点两个半小时了。”身边一位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骂了一句，提着行李跟着人群往前拥挤而去。 再看了一眼手上那种十点钟的火车票，是180次列车。楚平看看显示屏上的现实，没有信息表明180次列车进站了，问了问经过自己旁边的一位火车站工作人员，那胖嘟嘟的女人说：“180次，早呢，听说至少得晚点三个小时。” 楚平连忙往前挤，还好自己手里这种80次的车票也拿了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挤到检票口，两位五大三粗的检票员气势汹汹的拿着警棍，朝这边挥舞着。 “别乱挤，别乱挤！” 看楚平的车票是80次的，两人这才让楚平进去。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列车停靠站到奔去，回头看看人头晃动的大厅，想着候车厅外面广场上冻得得得瑟瑟的打工仔打工妹，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 至少这票能买到，而且还不用自己排队，不用自己费心。 这两年来，楚平出去很少做火车了，一般都是飞机来飞机去。当上了县委副书记后，很多待遇都上去了，很多细小的事情也根本不用自己去考虑了，这也让楚平逐渐和一般老百姓的生活慢慢拉开。 “知足才是幸福。”躺在火车软卧席上，看着对面普快火车上拥挤的乘客，楚平突然之间有了这样一个感悟。 第三十九章 婚事 在火车上睡了一个晚上，又睡了一个白天，这火车总算到到了阔州，80次列车从站到华州晚点了两个多小时，从华州到阔州晚了六个小时，走了二十个小时。 还好路上有通讯工具，不然杜欣和宋丽春要急坏了。走出站台，呼吸这阔州的空气，这边温度比华州要高十几度，穿一件略微厚一点的外套就可以了。不过楚平并没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反正外套没穿上，在下车之前放进了箱子。 “楚先生，这里！”由于是春节期间，阔州火车站这全国最繁忙的火车站不对外售站台票，在出口处重新检票后，才出站就看到杜欣新驾驶员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江南楚先生五个大字。 听到驾驶员的声音，楚平心想着驾驶员眼睛很亮的，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出站口的光线并不好。 “晓燕，又要麻烦你了。”楚平对杜欣这新驾驶员很客气，不像和老富一样，啥玩笑也开，听杜欣说，这个驾驶员是女特警出身，有一身的功夫。 “楚先生客气了。”晓燕没多说.话，接过行李放到后备箱，在前面带路，到了杜欣的奔驰前用遥控打开遥控锁，跑到前去将后车门打开，用手细心的护着车门顶，看楚平上车了坐稳了，这才跑步到左边驾驶座。 “杜总和宋总呢？”楚平奇怪杜欣和.宋丽春怎么没来，通电话，两人还哭着喊着要来车站接人。 “晚是特区新蓝区政府搞了一.个迎新晚会。”晓燕没回头，但很清晰的说，“杜总和宋总要去场面上过过，等您到家了，她们也肯定到家了。” “才年初三，就搞这种活动？”楚平心想特区政府也太.心急了吧，连年都不让人家过。 “其实是特区政府搭台，邀请了不少美国、欧洲外商.来洽谈业务合作。”晓燕解释说，“和广洽会有那么点像，只是规模小很多，但成功率特别高。” “哦。”楚平心里想着特区一个区政府都有这么的.想法，以政府的名义搭台，让企业们唱戏，难怪特区发展快。 “外国人一般都.只过圣诞。”晓燕继续解释说，“这两年对我们国家的春节开始感兴趣，所以特区政府就安排他们在春节期间来洽谈。” 车子开了一半路程，晓燕突然停在路边接电话。 “嗯，啊，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晓燕一阵嗯啊，然后转头朝楚平笑了笑说，“楚先生，杜总的电话。” “杜总，你很忙啊。”楚平开玩笑说。 “再忙也没你楚书记忙啊。”杜欣也开玩笑说，看得出她心情不错，“说好今天早上来的，结果晚上才到。” “火车晚点，航班不起飞，我也没办法啊。”楚平看了看窗外，远远看去天边的金色的太阳余光，“要都想阔州这样的天气，我2个小时就过来了。” “华州下这么大的雪？”杜欣虽然在电视上看到了华州冰冻天气的画面，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在华州生活了好多年，就没碰到过这样冷的天气，“怎么我在华州的时候，就不下大雪呢，在特区几年，连看雪都是奢望。” “只要你有空，我陪你去长白山看雪。”楚平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情绪，笑着逗杜欣说。 “你说的，明天就和你一起去。”杜欣嘿嘿笑了两声，楚平听到旁边宋丽春提醒她，赶紧说正事，别再这里肉麻了，本想朝电话里调戏宋丽春一句，但杜欣开始和楚平说话了，“楚平，你到特区后，直接来特区国际大酒店，我们在那里等你。” “干嘛啊？”楚平心想，你们搞商务洽谈，和我有啥关系。 “你来了就知道。”杜欣嘻嘻哈哈的说，“记得换上晚礼服。 “我哪里有晚礼服？”楚平奇怪的问，西装倒是带了，虽然晚礼服也穿过，可自己这里哪里有晚礼服。 “家里不是有嘛，你让晓燕开快点，回家换了赶紧过来。”宋丽春一把抢过电话，朝电话里吼了一句说，“七点半前，必须到达特区的特区国际大酒店18楼，不然后果自负，不穿晚礼服，你进不了大厅，小心回家你的欣欣小姐收拾你。” 楚平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两个疯女人在玩什么把戏。 楚平问晓燕好几次，杜总和宋总今天晚上又什么安排，晓燕都一直笑而不语，楚平从晓燕的微笑里，就知道那两个女疯子肯定搞了什么活动。 花了一个半小时，总算到了特区。 穿上杜欣前两年为他准备好的黑色晚礼服，倒也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让晓燕眼晕了一下。 车到了特区国际大酒店，楚平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但一到十八楼大厅，就发现从电梯口到大厅摆着花篮，红红的地毯铺了过来。 “这是迎接什么人的？”楚平脑中奇怪的问，应该不会是迎接自己的，再说了这两个女疯子即使钱多到数不过来了，也不会这样烧钱来逗自己玩。 在礼宾小姐的引导下，楚平进了1808大厅，推门进去时，发现厅里客人不多，但也不少，五六来个人。 宾客们一个个都穿着华贵的晚礼服，无论是男是女，还有不少典雅的少*妇们换着旗袍，在温暖的灯光下，露出雪白修长的腿，让这大厅中的奢华洋溢着一种灵气。 “这是搞什么？”楚平侧耳问晓燕。 晓燕依然是笑而不答。 楚平本来还以为自己进去，应该有人来迎接自己，但只有礼宾小姐和晓燕在前面带路，进入大厅后，礼宾小姐和晓燕就退出了大厅，让楚平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大厅。 借着进门那一刹一会，楚平抬头四周扫苗了一遍，并没发现杜欣和宋丽春，这倒让他奇怪起来，这两个疯女人玩什么。 楚平不知道这种酒会的名称，但知道这种就会大部分还是一帮朋友们自娱自乐，大家也都是本着交际，为主人捧场，顺便和老朋友联络感情，结实新朋友。 虽然楚平现在的形象很靓丽，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帅！ 但在场的男人们也都不差，有的儒雅风趣，有的身形高大，有的帅气时尚。 还好曾经和杜欣去过两次这样的酒会，好歹楚平也做到了县委书记，啥场面没见过，虽然被晓燕丢在了大厅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但他还是优雅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服务生盘子里拿了一杯红酒。 转身碰到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楚平端起酒杯和他示意一下，也算是打招呼，中年男子抱以微微一笑，随即两人就慢慢的攀谈起来，刚开始的话题倒是那男子提起的：“很少见你，你不常来吧？” “今年是第一次。”楚平笑笑了笑说，“还是被人半路打劫押了过来，今天这就会啥主题我都不清楚。” “听说是江湖三姐妹找到如意郎君，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仪式。”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我也是被老婆押着过来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酒会的主题，有酒喝有美女看，幸甚至哉！” 楚平朝他再次举起高脚杯。 “今天的红酒不错，88年拉菲。”那中年男子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侍应生小姐圆盘中，又拿起一杯红酒，轻轻品了一口，笑着和楚平说，“看你那样子，好像喝惯了茅台五粮液，对这红酒不甚感兴趣。” 这话还和怎说到点子上了，楚平还真不怎么喜欢喝红酒，而且在乡里县里，平时喝的也都是白酒，虽然并不顿顿都是茅台五粮液，但一般都喝白酒。 “三姐妹怕是出场了。”看着厅内门口有漂亮女人们一个个出来，中年男子笑着说。 结果出来的并不是三姐妹，而是一对订婚的新人。 “两个疯女人，搞什么搞。”楚平心想，人家订婚，和自己有啥关系，还将老公晾在这边。 随着那对新人上台，楚平发现杜欣也跟着上台了，只是看完她的打扮后，楚平心里就想，是人家订婚，还是你订婚。 “宋丽春呢？”楚平奇怪着。 这时台上真的出现了一个穿着晚礼服的男子，很帅气。 但在他旁边居然是三个漂亮的女孩子，这倒让大家糊涂起来，这男子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人和三女人订婚。 楚平也是气得牙直痒痒，台上的杜欣似乎没发现楚平，她和两外两位女孩子一样，都穿着雍容华贵的长裙，那有些夸张的裙子又将她们的身材衬托出几分妖娆来。 靠近男人旁边的那位女孩，长裙晚礼服是大红色的，虽然在灯光下鲜艳夺目，但旁边的杜欣穿着洁白的抹胸长裙，挽着一个高贵的发髻，白皙的脖颈戴着一条淡蓝色项链，将她左边那大红女右边那大绿女给比了下去。 看到杜欣这个样子。楚平倒还放心了一些。 本来一直担心杜欣的身体，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比两个月前见面是胖了一些。 “各位女士、先生们。”楚平还在欣赏台上的杜欣，差点要歪着嘴流出哈喇子了，一位女人痴痴的来到他身后。 “欢迎各位光临…” 楚平没听到台上主持人说啥，因为他感觉到身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返身扑了过去，将她按在膝盖上，狠狠的打她的**。 “回去和你们算账。”楚平见她轻轻的粘了过来，就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今天是江南三剑客和江湖三姐妹的大好日子。”主持人还真说是江湖三姐妹，楚平朝刚才和自己说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他也朝楚平笑了笑。 看到台上站着的三位女孩子，特别是杜欣朝楚平和宋丽春瞪眼的样子，楚平就想笑，江湖三姐妹，也太搞笑了吧。 “首先，今天是大姐江萍和大哥南宫剑的订婚大典。”楚平觉得这主持人有些乱套，还好从台下人反映来看，这些人对主持人嘴中所谓的江南三剑客和江湖三姐妹是很熟悉的，一个个都很兴奋的等待主持人说下去。 “大典过后。”主持人继续说，“将由江湖三姐妹中的二姐、三妹各自宣布一件事情。” 不知道杜欣是二姐还是三妹，但从台上站着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二姐，接下来就是订婚仪式，杜欣和那绿衣女子是大姐的伴娘，那南宫剑身边也有两位帅哥。 因为宋丽春在自己身边，楚平仔细的听着台上主持人的讲话，主持人说话很风趣幽默，用不了几句，就将南宫剑追江萍的过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还在很让楚平有些感动。 “其实，除了这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外。”主持人在订婚仪式结束后，朝着台下说，“后面还有两个更让人感动的爱情故事等着大家。” “请大家随着灯光” 刷！ 楚平差被一道突然而至的雪白灯光击倒在地，还好他眼明手快，抬手挡住了一下等过。 随着灯光，楚平瞬间成了大厅的焦点。 也就在灯光来临那一刹那，宋丽春往楚平手里塞了个盒子，然后在他耳边说：“听主持人说。” “请聚光灯下那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刚千里迢迢从江南省赶来的帅哥上台！”主持人也是第一次见楚平，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好简单的说，“大家欢迎！” 楚平头都是大的，不知道杜欣和宋丽春要搞什么，但都到这里了，值得随着灯光抬腿往主席台走，一边还要想一直拍手的男人女人们点头致谢。 “好，楚先生，请站这里。”主持人等楚平上台后，将他引到了杜欣的身边，杜欣朝他只吐舌头，楚平朝她笑笑。 随即，又一道灯光却打在了三剑客最末尾那一个人身上，楚平侧面看去，感觉神情有些紧张，站在台上能看到他双手在颤抖。 “我刚才手也颤抖了吗？”楚平不知道。 “江湖三姐妹闻名特区，如雷贯耳。”主持人等那男子站过来后，继续煽情的说，“俗话说姐妹情深，江湖三姐妹的二姐和三妹，看大姐订婚了，也决定从此退出江湖，陪同大姐一起…” 主持人这话有些暧昧了，不过他随即说：“一起将自己的意中人向大家宣布！” 晕倒！ 楚平心里嘀咕着，用眼睛余光看着杜欣，心里说就算姐妹再情深，也用不着将自己意中人向大家宣布啊。 “站在二姐杜欣小姐身边的楚平先生，请你用一句话形容你对她的爱。”主持人朝楚平说，这让楚平楞了一下，怎么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用啥话来形容呢？ 这可是个难题。 主持人将手里的话筒交给了楚平，楚平头上有点冒汗了，但他发现南宫剑身边那男子一眼失望，甚至可以用失魂落魄形容。 “一句话太少。”楚平脑子里一下子涌出许多话，甚至有几句就要脱口而出，突然看到台下孤单幽怨靠墙站着的宋丽春，他脑子里突然短路了，吐口而出这句话，不过还好做县委书记后，这脱稿讲话的事情也碰到过许多次。 “就让我用一生的唠叨，来表述我的爱。”楚平很肉麻的朝杜欣说，随即又转头朝台下说，“男人，其实要唠叨一点！ 楚平这话引起大家哄堂大笑，《大话西游》这两年在大陆被引以为爱情经典片，在说起爱情的时候，大家都会重复至尊宝说的那段经典的话，没行到楚平却学唐僧的口气。 但杜欣倒是很满意这话，在她眼里楚平就是一个特爱唠叨的人，在学校读书时，连吃饭时候也要唠叨好几次，现在也是经常打电话唠叨，少赚点钱拉，多注意休息啦。 带上硕大的钻戒后，这个就会就这样搞笑的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楚平本想问杜欣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杜欣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他怀里，楚平就没打破了这个温馨的氛围。 “哥，是不是很好玩？”回到家里，杜欣吊着楚平的脖子说。 “回来！”宋丽春要开溜，去楼上住自己的房间，楚平朝她凶了一句，宋丽春和杜欣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楚平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假的生气了。 一番嘻嘻哈哈之后。楚平知道了今天这闹剧的原委。 三剑客中的二剑客和三剑客，三姐妹中的对杜欣和三妹林霞发起攻击好多年了，江萍和林霞被三剑客中的老大和老三拿下。 二剑客李国剑唆使老三在今天晚上一起当场向杜欣和林霞求婚。 这种情况下，林霞肯定会同意老三的求婚。江萍考虑再三后，将这情况告诉了杜欣，杜欣这才先发制人，不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李国剑的求婚，对李国剑是一个伤害，对她自己来说也不是好事情。 “这人怎么也一根筋的。”楚平心想，拒绝了你还像当着大家的面来个逼婚，这不是自己找抽嘛，但楚平却很开心，本来他这次来特区一个最大的任务，就是说服杜欣和自己结婚，所以想也没想的说，“你总算答应嫁给我了？” “你都没向我求婚，我怎么嫁给你？！”杜欣撇着嘴说。 “今天还不算？” “不算！” “行，那我明天再求婚。”楚平搂起杜欣，将她扔到宽大的床上，随即只听到杜欣不断的惊呼，到最后宋丽春都加入了战团。 （这一章写的似乎和全书没关系。 本来按照最初的大纲，楚平和杜欣之间是杯具，但写着写着，同舟突然间不忍打破这个大杯子，所以才将这个杯子写成了这个样子。） 第四十章 悸动 这次来特区楚平心情大好，高兴的在海边大吼了好几次。这心情比他当上了县委书记还好。 当然之所以心情好，是因为杜欣答应嫁给他。 然而，发泄完激动的心情后，楚平回头看到和杜欣并排站着的宋丽春，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中，除了杜欣外，宋丽春自己该如何安排呢，就这样下去，还是以其他形式存在。 “你不用担心我。”宋丽春似乎明白楚平的意思，脸红红的说，“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嫁人了，有你和欣欣就行了。” 楚平不知道如何回答，歉意的笑了笑。 “奸笑，得意的奸笑是吧？”杜欣揪着楚平的耳朵说，“让你得意了吧，以后你给我小心点，我让姐盯着你。” 笑完之后，楚平突然想起了南湖的李嫣红，想起了正闹着要离婚的丁丁，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理，万一这两人闹起来该怎么办。丁丁还好说，好歹是杜欣主动挑起的，但是李嫣红就不一样了，杜欣不知道，而且人家也是黄花闺女。这还真是个麻烦事情。 早知如今，当初就不偷吃了。 牵着宋丽春和杜欣的手，楚.平虽然心思重重，却不能表露出来，心想只能回南湖再说。 楚平要回南湖前一天，杜欣又要去美国。 “你怎么一天到晚跑美国？”楚平很.奇怪，这几年杜欣在国内的时间只有三分之，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飞机上过的，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美国过的。 “你就没觉得有些异样？”宋丽春没好气的说。 “恩，我是觉得奇怪。”楚平一直对.杜欣老跑美国有些奇怪，但一直没仔细去深究，毕竟杜欣每次说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杜欣的公司，确是和美国那边的公司有很多业务往来，前年还在美国硅谷设立了研发中心。 “男人啊。”宋丽春瞪了楚平一眼。 “姐，你可别瞎捣乱。”杜欣从楚平身后绕过去，在宋丽.春腰上掐了一下，“以后我就少去美国了，改老往南湖跑，省的你老与你那老同学鬼混。” “啊？”楚平吓了一跳，不知道杜欣是说他和丁丁，还他和李嫣红。 “怎么，吓着了？”杜欣哈哈一笑说，“别以为你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几个小九九，我和姐知道一清二楚，只是懒得管你罢了，看你以后还敢不。” “我有啥事情啊？”.楚平只得装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宋丽春，“姐，淡霞现在怎样，我都联系不上她了，家里的电话打不通，手机居然成了空号。” “你不会打她办公室电话？”宋丽春娇怒道，“她搬家了，你能打通她的电话才怪。” 楚平其实给淡霞办公室打过两次电话，可每次都不是她接的，找接接电话的人问淡霞的手机，那女人阴阳怪气的不肯说，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风凉话，楚平也就懒得再打，加之一直工作忙，就忘记和淡霞联络了。 在帮杜欣准备去美国的东西时，杜欣提到了楚江的事情。 这事情从杜欣嘴里讲出来，楚平怎么听着怎么都觉得像是一个传奇故事。 话说当年，楚江偷渡到美国后，历经千辛万苦，还真找到了楚家大爷爷，可因为大爷爷工作的关系，大爷爷被人陷害，同时楚江也因为不肯从那狗官，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后楚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美国创业，结识了情投意和的男人乔治，两人结婚一起创业，一起过小日子。 等事业发展到能自给自足，过上小富即安的生活，楚江怀上了孩子准备做幸福的母亲时，发现老公是美国一个城市中等富豪家族的公子，这个家族当年靠黑帮起家，虽然经过十多年的转型洗白，但总还是和当地黑帮有理不清剪不断的关系。 乔治父亲几兄弟为了争夺家族财产继承权斗得你死我活，乔治当时就是为了逃避这种斗争，才离家出走。然而，乔治的叔伯兄弟并不放过乔治，多次陷害乔治，虽然多次躲过灾祸，但一次为救楚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乔治终于还次事故中丧生。 这次车祸，撞到楚江的头，让她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起来，除了记得乔治外，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华人，忘记了自己是从中国大陆偷渡过来的。 等伤好后，楚江生了一个漂亮的混血男孩子。失去记忆的她，开始带着儿子去寻找有关乔治的信息，后来虽然逐渐记起了一些事情，但只记得自己是从中国大陆偷渡过来的，至于家里的情况一切都忘记了，或者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记忆。 同时，楚江遇到了她在美国最大的麻烦，那就是她和儿子必须生存下去，她一个漂亮的弱女之，时刻受到各种威胁，并且她还惦记着为丈夫报仇。 在一些机缘巧合下，楚江找到了乔治的父亲老乔治，并获得了老乔治的承认，在老乔治的暗中支持下，她联合当地的大圈帮等华人黑帮，在那个城市杀出了一片天地，并将杀害乔治的凶手惩治，交由当地警局，拿到了家族财富百分之六十的继承权。 当然这些年来也成功转型洗白，成了当地知名的女富豪。 因为失去了记忆，楚江一直在寻找自己以前的亲人。有些人就开始利用楚江失去记忆这个情况，编造各种故事想来骗她的钱。 经历了多次被骗后，楚江不再相信这些人了，特别是不太相信那些主动来寻找自己认亲的人，但她自己却依然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找回自己的记忆。 改革开放后，楚江还多次回国，其中到江南省就去了十次，甚至又一次还到了西州市，只是中国改革开发后翻天覆地的变化，将原本或许可以勾起楚江一丝记忆的东西都彻底颠覆了。 “哥，在五一前。”杜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楚平说，“你想办法请个假，我帮你办理到美国探亲的手续，到时候你亲自去见见江楚姑姑，这样就能最后相认了。” “真的？”楚平没想到杜欣将这事情就办理得差不多了。 “当然是蒸的，姐你没煮饭吧？”杜欣打趣说，“到时候姑姑回家了，你也好向爷爷交代了。” “是啊，是啊，那样我们家就双喜临门了。”楚平心里那个得意啊，估计爷爷肯定高兴得要老泪纵横了。 “你臭美呢。”杜欣娇羞的笑了笑。 “是了，你用什么关系帮我办理去美国探亲的手续啊？”楚平突然想起这事情，杜欣拿到了美国的绿卡，所以说也算是半个美国人了，但楚平要和她结婚，这个身份可能会带他的仕途产生影响。 “我说探亲了吗？”杜欣奇怪的问。 “你说了。”这次宋丽春不帮她了。 “我才没说。”杜欣撒娇说，“你想办法到美国来考察一下不就行了，一个县委书记来一趟美国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一夜无眠，楚平、杜欣和宋丽春三人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聊着天，一直聊到天亮时候三人才东倒西歪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直聊到茶几上几包纸巾都扔进了垃圾桶。 “要注意身体，别这么拼命。”楚平叮嘱杜欣。 等杜欣的飞机起飞了，楚平才和宋丽春回去。 昨天晚上，楚平终于知道了一个杜宁曾经说过的秘密，杜欣的秘密，也正是她老是往美国跑的原因。 杜欣从小得过一种怪病，这种怪病没其他症状，就是会无缘无故的晕厥过去，随着年龄的增大，昏厥的次数和时间越长。 这个病虽然很像癔病，但又不是癔病，小时候杜欣父母带她在全国各大医院检查过，可一直又查不出任何问题，后来去了一趟苏联，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到她16岁那年，她舅舅在美国也发现了一位这样的病人，而且还找到了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华山林，并且这病人就是华医生的女儿。华山林是华人，世代中医相传，祖先在清末就西渡到美国行医，后人出了学会祖传的中医外，还在美国学了西医。 华家每隔三代就会出现一个杜欣这样的病人，无缘无故的昏厥过去，无论是从西医还是中医的角度，都查不出有啥事情，当初华家几兄弟分别东渡日本、西渡美国，就是想到列强学习西医，看能不能从西医的角度，解决他们家世代相传的死结。 因为华家每一个害这种晕厥症的病人，28岁是一个天设的关卡。如果过了28岁，就和正常人一样，以后再也不会发病了。从华家犯这种病的人来看，能过28岁这个关卡的人，不好过百分之十。 另外一种情况，那自然是在28岁之前都会夭折。 杜欣舅舅带她去美国华医生家里就诊，华医生肯定杜欣这种病和他家遗传的病一样。华医生给杜欣配了许多药，吃了几年都没见效果，后来杜欣无意中听到舅舅和父亲的谈话，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听到父亲和舅舅谈话那天晚上，正是杜欣大学一年级。 他那时和楚平正处于朦胧的发展状态，得知自己病情后，杜欣就毅然的痛苦的选择了不开始这段感情，并迅速将楚平介绍给她最好的朋友丁丁。 从此后，杜欣每天就等待着28岁的到来。 当然，杜欣不是一个等死的女孩，虽然明知道自己在28岁会死去，但她还是努力的快乐的活着，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后来去了特区，她就努力赚钱，目的是想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给父母准备足够的养老钱。 当那天她过生日，楚平打电话去后，她心灵的那根弦再次被拨动，开始是本着帮帮这个好朋友好同学好哥哥，但她终于还是没有脱离爱情这个圈套。 自从重新和楚平相爱后，杜欣就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开始是想和时间赛跑。 后来从华医生那里了解到，华家经过十几代人中医西医的研究，发现这种病主要是和血液有关，也就是血液中有某种缺陷。 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只有换血和移植骨髓。其实这种病和白血病差不太多，只是白血病是白细胞偏少，而杜欣他们这个病是其他指标的缺失。唯一不一样的是，白血病人会自身没有免疫力，而杜欣他们这种病，不存在免疫力这个问题，除了晕厥和28岁这个关卡，就和常人没有区别。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同时也是一种很费钱的治疗方法，并且杜欣是第一个实验者。因为华医生的女儿，在华医生发现这个病理时，她已经27岁。 虽然华医生倾其所有，并将他自己的骨髓和女儿配对，但因为时间关系，终究还是没救治过来，所以说这也是一个赌博，或许骨髓移植后能成功，也或许不能成功。 “赌！”当时的杜欣，钱已经不是问题，为了爱情，为了和自己心爱的哥在一起，她决定赌一把。 经过配对母亲和她的骨髓相合，所以杜欣将父母移民到了美国，就是为了方便她的治疗。 刚开始治疗并没多少成效，所以那次杜欣去楚平家，就留着了那么一个尾巴，让楚平妈妈琢磨了许久。 到去年10月份。从各方面的监测来说，杜欣的身体都没问题，而且她很快就要过28岁了。 到去年小年夜，杜欣刚好满了28岁，所以说她28岁这个关卡已经过了，也才在那头宴会上开心的玩一把。 但为了安全起见，华医生还是要杜欣到美国再调养半年，经过半年的监控，真的没有问题后，就真的宣布她没问题了。 “欣欣，你太过分了！”听到宋丽春讲给自己听，楚平又是怜爱又是生气。 两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扔到了一边，任何东西，都没有生命没好，更何况这是为了爱情而活着的生命。 楚平一直都没说什么，但在心里却决定了，哪怕杜欣这病没治好，他也一定要和她结婚，而且还要辞官不做，专门在她身边伺候她。 “舍不得了？”宋丽春嘻嘻一笑说，在这事情没告诉楚平之前，宋丽春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生怕杜欣拗不过这一关，那到时候楚平会怎么样，她预测不到。 “是啊，你怎么就不早告诉我呢。”楚平果然怪宋丽春了。 “欣欣让我发誓，不许告诉你。”其实杜欣和宋丽春说前，就逼宋丽春发了毒誓，而且是以楚平作为毒誓的对象，所以宋丽春才一直忍着没和楚平说。 “发誓你也信。”楚平一边说，眼睛却随着一个女人开始移动，宋丽春也发现了楚平的不对，但他知道楚平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眼开的人，而且他看的那个女人，虽然确实不错，但也没到一见就倾城的地步。 “嘿！” 楚平从侧面发现那女人很像一个人，很像一个他一直惦记了许多年的女人。 “你姓贺？”那女人回头看了楚平一眼，楚平直接冲她问。 “你是那小男人？”楚平头疼了一下，居然是小男人，“谢谢你，李叔都和我说了。” “你还好吧？”楚平心想今年都1996年了，相隔4年，你活着也不给人一个信，让我白担心你一场。 “刚回国。”楚平这才发现她是从国外航班上下来，连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贺姐！”远处有人招呼她了，贺霖朝那边人做了个手势，回头和楚平说，“我先赶回京城，过一阵子来看你。” 楚平笑了笑和她再见。 “认识？”宋丽春还色迷迷的过来笑话楚平。 当楚平将当初的事情和她说了后，倒让宋丽春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又开始责怪楚平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可不许乱揽着了，玩意有点闪失，那就是要砍脑袋的。 回到家后，楚平和宋丽春缠绵了几天，这才动身回南湖，心里琢磨着回去如何和李嫣红说这事情。 回到南湖，在华州停留了一天一个晚上，给几位朋友拜年后，楚平找了个地方和丁丁幽会一晚。 一番**后，楚平准备说出他将要和杜欣结婚的消息，而且也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丁丁这样来往。 “我爹可能要调走了。”丁丁突然说。 “为什么？”楚平想起丁书记年初二就去京城的事情，难道他堂堂一省书记，封疆大吏居然还被人逼走。 “一言难尽。”丁丁恨恨的说，“关键还是那白眼狼他们。” “他们有这么大的能耐？”楚平心想那自己说不定还真捅了马蜂窝，抚摸着满身通红的丁丁，楚平心里是那么的矛盾，无论从感情来说，还是从**来说，他都舍不得放弃和丁丁来往。 如果不是杜欣那番惊天动地的爱情，他是不会决定今天晚上准备说出自此后当朋友，不当情人的分手话的。 “他有情人。”丁丁又东一句西一句的说。 “谁？”楚平不知道丁丁说谁。 “还有谁，周强。”丁丁没好气的说。 “那，那？楚平很奇怪，自然是指丁丁怎么和他是第一次。 “这人变态。”丁丁今天不知道为啥，从不说周强不是的，今天居然说起他来了。 “变态？”楚平不知道她说的是啥意思。 “不是变态，是阳痿。”丁丁突然脸红红的说。 “阳痿，那你怎么说他有情人。”楚平发现说话怎么这么纠结呢，“你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不知为啥，丁丁突然扑在楚平怀里痛哭起来，直到楚平的胸膛上的泪水开始流淌起来，这才抽泣着收住哭声。 第四十一章 新南州 从华州回到南湖，楚平特意去南州市一趟。 先去周宪国和谭千秋家里坐了坐，给两位夫人一人带了一套美国的化妆品，两位大姐虽然嘴里说小楚太客气，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要结婚了，好啊。”周宪国听楚平说和杜欣的婚事，他很高兴，都快30岁的人了，再不结婚的话，就要影响到楚平的前途了，“准备什么时候办？” “想在五一过后。”楚平将姑姑江楚的事情也和周宪国说了。 “真的，那真是双喜临门。”周宪国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楚平却看出他忧心忡忡。 “周市长，是不是省里有什么变化？”楚平估摸着周宪国肯定也听到了一些传闻。 “省里也不太平。”周宪国自从.得知杜欣和丁丁是好朋友后，很多事情也就不避他了，“你听到什么消息没？” “我听说丁周好像，好像？”楚平假装有些紧张的说。 “周家从去年五月开始，逐渐强势.起来。”周宪国抽着香烟，深深的吐了个烟圈说，“听说钱老板这次是真的走定了。” “钱省长要调离？”楚平心想，于敏.怎么没和自己透露一点风声。 “是啊，钱老板去贵山省担任省委书记。”周宪国敲着.桌子轻轻的说，“确切消息，中组部的消息。” “那比以前说去文明委好很多啊。”这上面的事情，真.是弄不明白，去年失势的钱老板，这次居然被重用了，去贵山省当一把手，周宪国之所以这么郁闷，那是因为他这两年和钱省长关系搞好了，如果再换一个省长，又得重新去适应，重新去找门路。 从周宪国家里出来，楚平给于敏去了个电话，于.敏没有否定楚平说的传闻。 从于敏的语气.中，听出她似乎不想去贵山，但又不得不去。 奇！刚挂了于敏的电话，丁丁来电话说于敏怀孕了，楚平心想对于于敏来说是好事，这么痴情的女人，上天是应该赐给她一个孩子，赐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书！楚平特意去了一趟上山村，从山上收了200多个放养的土鸡蛋，还有几只老母鸡和几十条山沟水潭里的野生鲫鱼，带着这些东西，楚平直奔省城。 网！在丁丁的带领下，楚平自己开着车子到了于敏养胎的地方，将野生鲫鱼放养在他们家后面的一个小池子里，将鸡蛋和老母鸡交给于敏母亲，这才和于敏聊了一会天。 “丁丁，你来了。”三人正聊着，钱省长回来了。 “钱叔叔。”丁丁坐在朝着门口的地方，所以钱省长一进来就看到了他。 “钱省长。”楚平也站起来。 “小楚啊，你这县太爷怎么有空。”钱省长心情很不错，年过半百又要做父亲了，他能不高兴嘛。 “老钱，楚平带了好多东西来了。”于敏娇羞的指着母亲正在往冰箱里放的鸡蛋说。 “来就来，要带什么东西。”钱省长看出那是鸡蛋，也就只是嘴。 “高山上收来的放养土鸡蛋，绝对没污染的。”楚平搓着手红着脸说，“于姐这个时候能吃的着，等吃完了我再送过来。” 钱省长笑了笑，和楚平闲聊了一会，就进书房了，在书房里呆了半小时，又出去了。 元宵节过后，钱省长调任贵山省，但于因为怀孕并未随行。 中组部副部长在宣布钱省长调任的同时，又宣布任命周副书记代理省长，过三月份的江南省两会再正式选举周副书记为江南省省长。 在周副书记变成周代理省长的同时，江南官场传闻，丁书记将调任中央某部委。伴随着这个传言，南州有消息说，周强要被交流到浙江省去当交流干部，一家叔侄二人一个当省长，一个当市委副书记，这种情况在国内并不多，影响不太好。 然而，在接下来的南州市两会中，周强当选为常务副市长。 作为南湖县代表团团长的楚平，在谭千秋和周宪国给他通气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有过黄林木跳票的事情，谭千秋和周宪国不敢马虎，和全市所有代表团团长进行多次沟通，并说出了狠话，一定要确保组织意图落实。如果在出现跳票事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从周宪国的眼神中，楚平看到了一丝疲惫和一丝无奈。 南州市两会那天，省委副书记陈秉国和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夏怀全亲临南州督阵，就是怕南州再次出现跳票。 历史并没重演，周强高票当选为南州市常务副市长，当然他市委副书记这个头衔也并没被免去。 选举大会结束后，谭千秋和周宪国分别陪陈副书记和夏怀全回宾馆休息，大家都向周强祝贺，作为南湖县代表团团长的楚平，也要代表南湖县人民和人大代表向周市长祝贺。 找周强握手的人很多，楚平也人群外面等着准备和周强握手，很快就要轮到周强和自己握手时，他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春风得意的周全，看着他面前一堆的手，楚平悄悄的退出人群，准备先接电话在和他握手。 “楚平，我有了。”一听是丁丁的声音，楚平回头看了一眼周强，连忙走出去接电话，要是万一被周强听到了，这事情可就搞大了。 丁丁的语气非常的娇羞，楚平没反应过来。 “有了？”走到大会礼堂外面，楚平傻傻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什么有了？” “讨厌。”丁丁语气里似乎还有喜悦。 “啊！”楚平终于明白了，拿着电话的手愣住了，整个人也愣住了，还好自己走出了大礼堂，不然看着周强自己真不知道会怎样。 “你要做爸爸了。”丁丁根本就不否定这是楚平的孩子，也根本不考虑她和周强是夫妻，是合法夫妻。 “啊！”楚平再次被雷到了。 “你不高兴？”丁丁感觉到楚平的吃惊，淡然的问，“你不喜欢？” “不是，我…”楚平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一手拿着电话，正看到周强意气风发的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老远还朝楚平扬手招呼。 “怎么了？”丁丁也还没从喜悦中清醒过来。 “周强当选为常务副市长，他正和我打招呼。”楚平轻轻的说，“我等下给你打过来。” “周书记，恭喜恭喜。”楚平笑着将手机放入口袋，张着双手迎了过去，紧紧的握着周强的手说，“恭喜恭喜！” “你也还不是一样有喜。”周强也笑着说，他知道楚平要和杜欣结婚了，只是不知道楚平不但给他戴了绿帽子，而且还让他背了乌龟壳，这里还恭喜楚平呢。 “刚来电话查岗。”楚平笑了笑，将刚才的电话扯到了杜欣的身上，“说是啥结婚照，啥房子啥仪式的事情，我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 由于两人是窃窃私语，所以楚平正好说些私密的话，也显得自己和周强关系不一般。 终于回到了南湖，楚平连忙给丁丁打电话。 “你是不是吓坏了？”丁丁也从要做母亲的喜悦中回到了现实，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明白如果周强知道两人的事情，会怎么报复楚平。 “是吓了一跳。”楚平笑了笑，在从南州回来的路上，楚平想通了，既然事情来了，那就要面对，最坏的打算就是辞职到特区去，反正杜欣也知道他和丁丁的事情，楚平甚至怀疑杜欣有让自己搞定丁丁的那种心态，“吓坏倒是没有。” “你不怕？”丁丁恢复了冷静，她开始想对策了，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她一定要生下来。 “怕，不过怕也没用。”楚平无奈的说，“别的我倒不怕，我就怕杜欣生气。” 这话一出，两人沉默了许久。 “你不用怕她生气。”丁丁沉默了十分钟后，突然说，“丁丁说过，只要她能接受我们这样。” “你放心，我不会厚着脸皮让你娶我的。”丁丁突然哭泣着说，“你能给我一个孩子，我就满足了。” 楚平叹息了一声，这是他没想过的后果，第一次后每次和丁丁缠绵，丁丁都说她已经吃药了。 “楚平，是我想要孩子了。”丁丁知道楚平在想什么，“我真的想要个孩子。” 两人电话里说了一个晚上，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借着丁周两家交恶，丁丁尽快和周强离婚。 就在周强当选为常务副市长后一个星期，周宪国到中央党校学习半年。在周宪国去中央党校学习期间，南州市政府工作由周强主持。 这种安排表明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周宪国去京城读书前，楚平等人自然得设宴相送，喝完这顿酒后，楚平、王爱军和周宪国又找了一个地方坐坐，本来是喝茶的，可喝了一会茶去吃夜宵，就又喝酒，没想到周宪国喝醉了，居然当着楚平和王爱军的面骂周强。 听周宪国一骂，楚平心中突然一动，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在省城送周宪国上飞机后，楚平和丁丁去了一趟于敏家，也算是幽会吧，丁丁还没开始显怀，但她已经开始向于敏请教如何养胎。 看着幸福的丁丁和无奈的楚平，于敏也不知道如何帮两人，但听楚平说，周强到南州不久，就和谢娜灵搭上后，丁丁倒是笑了。 周宪国走后一个星期，周强就组织召开了一个大会，会议是周宪国没走之前就有安排的，是一年一度的工业经济工作会。 然而在这个大会上，周强却做了两个小时的讲话，将今年南州市政府工作主题确定在了“建设新南州，打造强天城。” 南州城在以前多年前还是一个小城镇，当时就叫天子镇，传说是朱元璋和陈友谅大战时，朱元璋的营寨就扎在这里。 朱陈大战一月余，只杀得血流成河，遍地是士兵的尸体，但就在这时天空下起了大雨，一下就是十多天，洪水暴涨，冲掉了许多兵营。 眼看着朱元璋的营帐也要被洪水冲走，朱元璋当时拿着长枪指着天空说：“老天爷，如果这江山是我的，你就只冲我一人，别冲我的士兵，如果这江山不是我的，就将我和士兵一同冲掉！” 说来也神奇，过了一会大雨就停了，大雨并没将朱元璋的营帐冲走，从此后这个地方就有了个名字，叫天子镇。 周强用天城这个称呼，就是想说明南州历史文化悠久，有深厚的人文底蕴。 在台下听着周强的讲话，楚平皱了皱眉头。 估计虽然一脸笑容的谭千秋，也只是坐在台上没办法，必须笑着脸才行，不然只怕也早已开始皱眉头了。 周强很聪明，他提出“建设新南州，打造强天城。”这个口号，并没将谭千秋和周宪国这几年来的口号否定，甚至在讲话中还讲到，“建设新南州，打造强天城。”是在这几年发展的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是延续… 但楚平从周强讲话中突出的几个重点中，听明白了周强将采取让原来周宪国确立的发展农业产业化理念抛弃，或者是说让农工业产业化自生自灭，他提出加快开发区建设速度，对南州老城区改造。 确立工业强市、工业立市的理念，争取用五年的时间，在南州市打造102050工程。所谓的2050工程，就是通过五年的努力，让全市有1家进入全国强的大企业，10家能进入全省50强的企业，20家能全省强的大企业，50家能进入全省500强的企业。 南州市是农业大市，工业是南州的薄弱环节，历届市委书记、市长都从来没提出过要工业强市、工业立市的理念。 自从周宪国和谭千秋搭档后，确立了大力发展经济作物种植、水产养殖以及深加工的理念。 在沿湖那两个县水产养殖得到大力发展，这两年经济效益也逐步上来了。南湖和南山县大力发展经济作物种植，势头也很好，特别是南湖县的经济种植已经尝到了甜头。 然而，周强在表扬南湖县县委县政府的同时，也隐隐的指出，南湖县应该大力发展蔬菜深加工，发掘经济作物的高附加值，而不是赚钱这么一点点种植收入。 虽然这个观点和楚平两条腿走路，两个轮子推动差不多，但从周强的讲话中，楚平听出他是要将工业加工放在前面，经济作物种植放在后面。 按照他的话说是：“我国地大物博，各种产品都不缺，缺的是大型的有竞争力的企业，却的是有核心技术的高附加值产品，缺的是响当当的品牌。” “如果我们有了响当当的品牌，有了高附加值的产品。”周强这话楚平虽然赞同，但觉得很难办到，“那么没有原料，比如南湖县种植土豆，你价格卖的最高，也卖不过肯德基里薯条的价格。” 看大家都看上自己，楚平无奈的笑了笑，刚才周强可是好好的表扬了南湖县委县政府一番，没想到现在居然举这样的例子。 “如果换一下思路。”周强继续说，“如果南湖县拥有的是肯德基这个品牌，你有个肯不得薯条一包能卖5块钱，就算南湖县一刻土豆不产，只要你吆喝一声，全国，甚至全世界什么样的土豆你都可以挑选，你还是大爷。” 楚平没想到周强在这种大会上会举这样的例子，事后也没给周宪国去电话。 就在开完这个所谓的建设新南州动员后，楚平很郁闷的回到了南湖，柳易却屁颠屁颠的留在南州，这些日子来，楚平听闻她和周强走的很近，经常借回南州家里到市政府向周强汇报工作。 晚上三点多，楚平正搂着李嫣红嘿咻，床头的电话响了，而且还是不屈不饶的响着。今天楚平下定决定和李嫣红谈自己和杜欣的婚事，摸了好一会眼泪后，李嫣红最后没说啥，只是埋头开始动手动口，一个晚上两人来了四次，似乎是要榨干楚平一样。 现在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居然接到周强打来的电话，楚平迷迷糊糊的拿着电话喂了一声。 “楚平，丁丁来你这里没？”一听提到丁丁，楚平在下面**的小东西突然来劲道了，但脑子却清醒了，也听出了是周强的声音，示意李嫣红不要说话，这才和周强说：“周书记，丁丁来南州了吗？” “来了，刚跑了。”周强语调并不焦急。 今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鬼，他正和谢娜灵颠鸾倒凤时，居然接到了丁丁的电话。 等他飞快的穿好衣服从娜灵山庄出来，丁丁冷冷的和他说：“到底是当了书记，又当了市长，春风得意到女人的肚皮上来！” 说完这话，丁丁就上车走了。 等周强叫上自己的驾驶员开车追去，早已不见了丁丁车的踪影，打电话给交警让交警到各路口注意一辆省军区拍照的奥迪车。 然而全市，特别是华南高速公路交警都说没看到这辆车，经询问周强才知道丁丁是自己开车来的，这下就慌了，怕丁丁一时气愤开车出事情。 但这种事情又不好大动干戈找人去查，交警查了几个小时，在南州境内居然没发现丁丁开来的那辆车。 担心丁丁出事不好向丁书记交代，周强想想丁丁是不是有可能去南湖找楚平。毕竟丁丁不可能凭空在南湖消失，她南湖就认识楚平一人，如果要去找人，也只能找他。 第四十二章 离合 “跑了？”楚平明白丁丁为什么回跑，但还得装作不知情，“是不是会华州了？” “我们有些误会，她就这性子，她在南州人生地不熟我想她也不会到别地方去。”周强是万万没想到楚平会和丁丁有牵连，虽然他知道丁丁和楚平时是恋人，但他知道丁家给楚平伤害很深，“你帮我留意留意。” “好的，周哥放心。”在这私下里，楚平也改变了称呼，“只要丁丁到这里了，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恩。”周强皱着眉头挂了电话，这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给楚平打电话，他是怕丁丁出什么事情，这才先个楚平打电话，但挂了电话后他又后悔了。 挂了周强的电话后，楚平立马拨打丁丁的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柔动听的女声，楚平不知道丁丁是关机了，还是她所在的地方没有信号，拿着话筒让电话嘟嘟，嘟嘟了好久后，这才重新按掉给于敏去了个电话。 “你放心吧，丁丁和我在一起。”.于敏居然这样和楚平说。 “和你在一起？”楚平想不通两人怎.么会在一起，难道于敏也来南州了，“你也到南州了，可得小心。” “没呢，我在华州。”于敏笑了笑说。 “那怎么？”楚平奇怪，周强刚说丁.丁跑了，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丁丁就到省城和于敏在一起了。 其实丁丁是在十一点多到南州的，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开车从南州到省城走华南高速公路只要两个多小时。 周强发动能发动的力量差不多将南州以及华南.高速找了个遍，都没能找到丁丁那省军区牌照的奥迪车，这才给楚平打电话。 其实丁丁从娜灵山庄开车跑了后，走十来分钟.就下车上了另外一辆车，在车上给周强父母和自己父母打了个电话后，就坐一辆南州牌照的警车往华州西郊而去。而那辆省军区牌照的奥迪车，早有人开上了准备好的厢式货车，厢式货车两个半小时候回到了省军区。 因为这样，周强才翻天覆地也找不到丁丁。 周强父母和丁.丁母亲连夜赶来了南州。对周强一阵批评教育后，这才秘密动用全省各种关系，开始四处找丁丁。 给周强去了几个电话后，楚平就没去管丁丁了，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也不愿意接楚平的电话，反正在于敏那里，安全肯定没问题。 “柳县长呢？”上午有个书记会，柳易居然没来参加。 “柳县长带人去招商引资去了。”李艳笑了笑说，建设新南州动员大会后，柳易就来劲了，带着一帮人开始四处活动。 “柳县长说有个港商在省城急着回香港，她就匆忙带人赶往省城去了。”李艳继续说，“她说给您打电话请假，您电话不在服务区。” “哦，那我们议吧。”楚平对其实对招商引资工作也很重视，不然他不会提出两个轮子推动，大力发展经济作物加工，江南省去年最大的招商引资项目家具基地就是楚平引进来的，只是他反对这种全民招商，不顾一切的招商，不顾代价的招商。 这次书记会议的是最近的人事工作。 这次的书记碰头会，楚平第一次感觉到原本铁板一块的南湖政局，开始在周强的到来，周宪国到中央党校培训而松动起来。 这是大势。 不但南湖这样，南平也这样，南江也这样。 甚至市委那边也开始有分歧，谭千秋不言九鼎，传闻市委常委会经过几次激烈的斗争后，周强占了半壁江山，谭千秋也开始什么事情和周强都商量着办。 “周强才来一个多月，也太强势了。”坐在淡水山庄，楚平淡淡的说，关山、侯兵等人愁眉苦脸的看着他。 “也不要怕。”楚平想了想，只怕过不了多久，黄林木就会重回南州，刚调任省委不久的黄林木，在那里镀金也应该差不多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很正常。” 楚平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县委常委了，现在不用啥事情都跟着自己，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周强能力还是有的。”楚平想起于敏的话，继续和身边几人说，“能搭上关系的，你们也可以试试，没必要一根树上吊死。” 其实楚平知道，关山和侯兵肯定是跟他一起上下的，其他人却不一定，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大度一点，和他们开玩笑般和他们说。 四月底，接到杜欣的电话，专门去了一趟南州向谭千秋和周强请假。谭千秋听楚平说起他家的故事，一拍桌子说：“好一个双喜临门，你和周强打声招呼，赶紧办理手续去美国。” “你姑姑？”在周强办公室，楚平突然发现周强憔悴了许多，虽然依然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粉色的领导，但楚平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疲惫和无奈，心想只怕是丁丁和他的事情让他如此憔悴。 “是啊。”楚平这才原原本本的将江楚的事情和周强讲了。 “好啊，你这是双喜临门。”周强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恭喜楚平，“回来还要办酒的吧？” “这边就不办了。”楚平老早和杜欣商量好了，在香港办一场，在西州办一场，南湖这边就请几位特别要好的朋友吃一顿。 “那可不行，不管隆重还是简便总的摆几桌才行。”周强继续笑了笑说，“到时候可记得提醒了，无论如何我是要来讨杯喜酒喝的。” “那到时候我和欣欣一起请你和丁丁。”楚平淡淡的说，发现自己提丁丁的时候，周强左脸抽搐了一下，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渐渐的浓了起来。 去美国的手续很快的办好了，在省城楚平去了一趟于敏家。 于敏快要临盆了，丁丁这三个多月的肚子也开始显怀了。 “离了。”丁丁很幸福的抚摸着肚子，这神情让楚平不知所措，“还生下来后，我就让他认你做干爹。” 其实应该叫楚平亲爹，但现在只能这样叫了。 楚平很奇怪，周强怎么会同意和丁丁离婚的，这对于周家来个耻辱，对于周强的仕途也没会影响不好。 事后，楚平这才了解到。 为了和周强离婚，丁丁首先收集了周强有几个情人的证据。然后和周强谈判，周强开始不同意离婚。 随即丁丁将自己怀孕的事实抛出，周强差点要杀了丁丁，但丁丁早有准备，随行带去了两位女子特警队的队员，并用录音机将当时的对话录了下来。 “是谁？”终于冷静下来，周强恨恨的问。 被两名女特警死死的抵在墙上十分钟后，周强终于回到了现实中，甩开两名女特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丁丁对面问。 “你管的着吗？”丁丁不屑一顾的说，“你的人我问过你吗？” “老子是男人！”周强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朝丁丁吼了一句说，“当官的男人哪个没有几个女人，你爹还不是一样！” “你是男人嘛？！”丁丁这话杀伤力太大了，特别是丁丁那不屑一顾的神情，让周强自杀的念头都有了，“你要是男人，还轮得到我红杏出墙？” “够了！”周强颓然的一挥手，将面前的离婚协议拿过来，在上面签了字，随即两人就去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等事情办妥了，两人这才分别回家向家里人说。 “好好养着，这孩子以后就是我丁某人的孙子。”丁书记朝丁丁母亲说，“好生给我照看好了，有意思差池我唯你是问！” 周强和丁丁这婚事，是丁丁母亲一手操办。丁丁母亲姓周，是周老爷子的侄女，现在周家得势了，反过来处处和丁书记作对，不停的使出各种手段要将丁书记赶出江南省，这让丁书记也忍无可忍。 当然，丁书记也知道周强对丁丁的恨，在安排她和楚平见了一面后，就将丁丁送往京城，在京城养胎他才放心。 坐上飞往特区的飞机，楚平怅然若失，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去特区面对杜欣。 “哥，你怎么这么能干？！”接了楚平后，杜欣眼睛都笑弯了，丁丁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她正乐得像小孩子一样，“一枪中的，还是多枪中的？” “别调皮了。”楚平苦笑着拉着他的手，旁边的宋丽春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只是跟在身后指挥人拿东西，这次楚平去美国，带上了楚家一些特别的东西，同时还让楚征一同前往。 “姑姑那边的情况如何？”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的。 “我带去的几样东西，让她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但她还是不能确定。”谈到这个事情，杜欣立马就正经起来，“希望你这次带去的东西，能有些用。” “这是她当年用过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爷爷当年珍藏着的。 “实在不行，就去做个DNA鉴定。”杜欣早就做好了准备，并和爱丽丝（楚江在美国的名字）女士约定了，以美国先进的医学技术，完全能通过DNA坚定，爱丽丝是不是就是楚江。 美国之行非常顺利，爱丽丝见了楚平拿去的两件就物品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醒来后，已经能记起当年从大陆偷渡到美国的事情，自然也就记得了自己的身世。 姑侄三人抱头痛哭一场。 杜欣也在旁边陪着哭了一场，这才又欢天喜地的大笑一通。 楚江将儿子乔治·华叫来和楚平、楚征相认，没想到乔治还能讲流利的汉语。 “表哥，你好。”乔治和楚平拥抱了一下后，仔细的端详着楚平，突然叫了起来说，“妈妈，我和表哥见过。” “真的？！”楚江也惊奇的叫了起来。 楚平也想起了和乔治是见过面，那就是在李侦探的侦探所，当楚平和杜欣托李侦探找楚江。而乔治去找李侦探目的也一样，就是为母亲找回记忆。 “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乔治拉着楚平和楚征的手，转头问楚江说，“妈妈，我这个成语用对了吧？” “对！” 在美国呆了几天，楚江带楚平兄弟和杜欣去了一趟旧金山，在那里将大爷爷楚文的骨灰取了回来。 杜欣那边也传来好消息，她那血液缺少的成分，现在也都够了，从此以后，她成了真正的正常人了。 担心爷爷在家里等的急，楚平决定先回去，姑姑和表弟办妥回国手续后，就飞往广州，到时楚平到广州去接他们。 回国后，楚平和楚征回到家里，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和爷爷讲述了楚江在美国的情况，以及将一个录像带在录像机上放出来给爷爷看后，楚平这才回南湖县。 杜欣在特区张罗着婚礼。楚征和父亲一家子在西州为楚平张罗着家乡的婚礼。 这是楚家40多年来头件喜事，而且还是双喜临门，楚家自然得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才行。还好在乡下办喜事，一切都是现成的，来帮忙的都是乡邻乡亲。 5月8日，在特区接了楚江后，楚平和杜欣在特区的婚礼隆重举行，杜家在特区摆了好几十桌。 闹完新房后，楚平和杜欣还迷迷糊糊，就被人拉上了车，塞上飞机后飞往华州。 震天的锣鼓声从村口响起，首先接了杜欣，接着接了楚江和乔治，爷爷欢喜得老泪纵横，但也就纵横了几秒钟，就在外甥乔治怪异的动作下，逗得裂开没牙齿的大嘴笑了起来。 让楚平没想到的是，调任贵川省任省委书记的钱书记专门派秘书前来道贺。江南省委丁书记也派秘书前来道贺，并送上一副他亲笔写的贺联，这倒让楚家蓬荜生辉。 “楚平恭喜，恭喜。”给钱书记打通电话后，他笑着和楚平道贺。 “谢谢钱书记，也恭喜你喜得贵子。”楚平不知道说啥才好，其实他和钱书记并不是特别的熟，本想挂了钱书记的电话后给于敏去个电话，没想到钱书记却说，“你等会，于敏要和你说话。” “楚平，当新郎官的感觉如何？”于敏上星期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子，刚从出院，“老钱在华州，本来是要来道贺的，但他是偷偷来华州的，就让小佟代表他来了。” “一样的一样，太感谢了，太感谢了。”楚平还真不知道说啥才好，虽然和于敏有种莫名的亲切，但他还是觉得钱书记这个礼太重了，“也恭喜你们喜得贵子，过今天我和杜欣再来钱钱。” 其实楚平不知道，于敏之所以和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钱书记亲自派秘书来道贺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楚平长得和她在南疆战场上牺牲的弟弟有几分像，还有一个原因是钱书记在京城时，有位老首长曾问起过楚平。 刚挂了于敏的电话，楚平连忙给丁书记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却不知道如何道谢。 “丁伯伯，谢谢您。”还是杜欣放的开，从楚平手里抢过电话，朝电话里说，“过两天我和楚平来看您，都好久没看望您老人家了。” 楚家以及楚家的乡亲们，并不知道远道来道贺的两位年轻人所代表的是什么人，他们以为是楚平在南湖县的朋友，自然也就没太在意。 和丁丁通话的任务就交给了杜欣。 丁丁和杜欣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楚平在旁边不知道说啥好，楚征在外面急着直跳，按程序现在轮到新郎新娘出去上祖宗拜堂了。 “嫂子，哥别打电话了，吉时到了，要拜堂了。”没办法，楚征也顾不得两人在干嘛，大声的在门外吼了几句，引来门外宾客们一阵哄笑。 “丁丁，你好好养着。”楚平从杜欣手里接过电话，和丁丁说了一句，“过几天我和杜欣来京城看你。” 挂了楚平和杜欣的电话，一行清泪从丁丁脸上流下，但随即她又满足的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母亲迅速充满了整个房间。 婚礼后，楚平和杜欣在楚家老屋住了几天。楚家团团圆圆的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这几天里欢声笑语将楚家老屋充得满满的，爷爷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灿烂。 “吃饭了，太爷爷！”夕阳下，赵坤朝正在机耕路上散步的楚家老太爷喊。 “好嘞。”老太爷中气很足，回答声音让楚江都笑了。 夕阳下，楚老太爷一手拉着范青，一手拉着赵坤往回走，范青正低着头听老太爷唠叨着什么，赵坤却左顾右盼，朝身后的乔治做鬼脸。 “外公，你那太极拳打的真好。”乔治这两天早上都跟着老太爷打太极拳，“比我在美国学的不一样。” “那你多住一阵子，外公教回了你再回去。”老太爷开始对这个洋鬼子外甥并不感冒，几天相处下来，这才发现这洋鬼子外甥还是不错的，中文讲的很流利，咬字也咬的比较准，而且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一有空就缠着爷爷要将中国故事。 范青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漂亮的少女，正脸红红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楚平和杜欣。 “太爷爷，我也要学。”赵坤看乔治要跟着楚老太爷学太极，他也来劲了，“我回少林拳，在学点太极拳，就是武林高手了！” 赵坤一向无法无天，楚家上下得知他的情况后，对他更是溺爱有加，连范青对他也是如自己弟弟一样，有点啥好东西都惦记着他，这小子唯一怕的就是楚平。 “武林高手，我看你要成混世魔王了！”楚平走过去在头上一个爆栗，赵坤大叫一声跑远朝杜欣说：“干妈，你也不管管干爹，头上都长角了！” 第四十三章 调查（上） 结完婚后，杜欣留在南湖，宋丽春在南湖呆了一个星期后，赶回特区打理公司去了。 就在楚平结婚这几天里，江南省出了个大事情。 程波被中纪委双规。而且双规的原因并不是在江南省副省长任上，而是在岭南省财政厅长任上，同时被双规的还有岭南两个副省级干部，而且其中一名也像程波一样，已调任外省。 除了这三名副省级干部被双规外，还有好几名厅级干部也一同被双规。岭南也因此经历了一次官场大地震。 等楚平得知消息，程波已经差不多要移交检察院了。 “霞姐，你怎么样？”楚平连忙给淡霞去了个电话，听说程波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受到牵连。 “没事。”淡霞淡淡的说，“我还算不上红颜知己。” 得知淡霞在华州后，楚平和.杜欣去了一趟华州，见到淡霞时人已憔悴了很多，不过精神还不错。听淡霞说起，她也曾被纪委叫去配合调查，但她本来就和程波没有经济上的往来，程波也没交代与淡霞之间的关系，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那阵子她还是受到监控。 难怪一直联系不上她。 “有什么打算？”淡霞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南州驻特区办上班了，也不知道那边有没开除她，楚平看她憔悴的样子，有些担心起她来。 “先把家里安顿好再说。”淡霞苦.笑着说，“现在正闹离婚。” 原来淡霞老公褚明听说了一些传言，而正好他的.上司与程波有仇，加之褚明刚春风得意的升了副总经理，好几个小姑娘往她怀里蹭，他能不想着离婚嘛。 “霞姐。”杜欣想了想说，“要是不嫌弃，你和宋姐一样来.帮我？” “好啊。”淡霞依然淡淡的说，轻轻的开玩笑拍拍杜.欣说，“你想的倒美，将公司交给丽春姐，你去却来守着楚平，生怕他被人抢了吧。” “谁要啊，如果有.人要早轮不到我了。”杜欣也开玩笑说，“要你看中了，你只管拿去用。” “你可小心，这小子**着呢。”一边开着玩笑，三人一边出去吃饭。 楚平和杜欣回到南湖的路上，南州市委常委们正开着会，讨论人事调动的事情。这次调整的人不多，但调整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人。 南州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财政局常务副局长、交通局常务副局长、建委常务副主任，以及南湖县县委书记楚平。 同时，南州市纪委也开纪委常委会会，而且是专门讨论一封群众来信。 “同志们都看了这封信。”市纪委书记参加市委常委会去了，都楠主持纪委常委会，“刘书记开常委会去了，委托我主持本次纪委常委会，大家谈谈看法。” 信的内容都楠让工作人员复印给了大家，大家也都看了。整封信都是反应南湖县委书记楚平经济问题、男女作风问题。 写的非常详细，写了整整十页纸。 “大家都看了吧，这十张纸，我看除了几个故事，其他的内容都模糊两可。”都楠对楚平映象不错，这信在他这里已经压了好一阵子，他也通过某种渠道提醒过楚平，让他要最近注意一些，有人正在告他的黑状。 可这阵子楚平忙着结婚，更忙着接姑姑楚江回来，考虑到自己在经济上是经得查的，最多在男女作风问题上有些瑕疵，但这对于县委书记来说算不了太大的问题，而且他也信的过李嫣红。 “信上提到的经济问题，都磨零两可，完全是凭猜测。”都楠指着信上说，“说什么人家穿的是阿玛尼的衣服，也不想想人家女朋友是特区的千万富翁，别说阿玛尼，就是穿阿诗玛也穿得起嘛。” 其实市纪委常委们，更多的还是听市纪委书记的，现在市纪委书记开常委会去了，大家似乎就没了准绳。 市委常委会是临时召开的。 本来是明天下午开，但因为谭千秋中午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全省各地级市委书记明天一早到省委开会，而后天谭千秋要去京城出差一个星期。 反正这常委会的议题都提前发到了各常委手里，所以谭千秋和周强商量后，决定将常委会提前到今天下午开。 当然，这市纪委常委会也是临时召开的，今天上午才发的通知。 “南湖这两年经济搞的不错。”南州市纪委常委、市审计局党组书记、局长单潘林由衷的说，“楚平搞蔬菜种植和批发市场建设这条路子还真走对了。” “是啊，南湖这三年来GDP翻了一番。”都楠也接过话说，不过他随即觉得这样说不对，今天这会议的主题，可不是讨论南湖县经济发展情况，而是讨论是否对楚平进行立案调查。 其实对县委书记立案调查，可不是市纪委说了算的，开这个纪委常委会其实就说明了问题。 “还是等刘书记回来再讨论吧。”市纪委常委、市监察局副局长**说，“也不知道常委会讨论啥，别我们说了半天，费了半天口舌唾沫，啥作用也起不到。” **是行五出身，口直心快，说话也不怕雷死别人。 “那我们学习学习有关精神？”都楠心想**还真是个有趣人，“还是休会？” “学习啥，都是翻烂了的东西。”**继续呼哧呼哧的说，“等刘书记来了再开好了，中午害得我连午睡倒没睡好。” 从会议室出来后，都楠给许大山打了个电话，笑着说：“老许，树欲静，风要动啊。”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文皱皱了？”许大山奇怪的问。 “你这个副书记啊，得好好管管下面的干部。”都楠没理许大山的问话，“昨天我在南林大酒店，可看到好几个南湖拍照的公务车，下次我看到了，小心当场抓现行。” 许大山一听，心想这黑包公这是怎么了，居然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两人又闲聊几句，挂了电话后，他心想市纪委那里肯定没有好事，而且这事情还肯定和南湖有关。 “难道和楚平有关？”许大山脑子一转，上次楚平和他说过，有人在市委和省委那里告他的黑状，当时许大山也不当做一回事情，市委最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他当时还安慰楚平，让他不用担心，谭千秋虽然有时候很糊涂，但这种事情他不会糊涂。 想到这里，许大山给楚平打了个电话。 “许书记，我在开车呢。”楚平一边接电话一边开车说。和杜欣去省城，楚平没让司机开公车去，而是两人开车杜欣买的一辆宝马车。 “那你先把车停下来。”许大山不由分说的和楚平说，“有重要事情得和你说说。” “有这样的事情？”等许大山将都楠的异常电话和他的猜测说出来后，楚平皱了皱眉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楚平经得起任何人任何组织查。” “我知道，我还信不过你。”许大山朝电话里吼着说，“你信得过你有啥用，我信得过你有啥用，都楠信得过你都没用，好歹你去找找领导，找谭千秋没用，你省里不是有些关系嘛，得去找找，赶紧去找找，可不能让这些生儿子没**的人得逞了。” “怎么了？”杜欣看楚平皱眉头，就靠过身子来轻轻的问。 “没啥。”楚平想了想，拿起电话给于敏拨了个电话。 “有这样的事情？”于敏淡淡的说，“你当做不知道的好，有姐在呢，你怕啥。” “什么！”杜欣听楚平和于敏说完这事情，立马就火气上来了，说完就掏出电话给金海打去，楚平拦都没拦住。 这些日子，丁书记的权威被极大的动摇了，楚平不想去麻烦金海。 “金海哥，这样的事情也有，南州的领导也太欺人太甚了吧？！”杜欣恨恨的说。 抱着电话和金海又说了一通，杜欣最后将电话交代楚平手里，楚平只得无奈的和金海说：“金海哥，欣欣就是这样咋胡咋呼的，也就有人写几封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肯定没问题，真的，真的，肯定没问题的。” 金海听杜欣说完后，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丁丁和周强离婚后，他从某些渠道得到消息，周强找人调查这一年多来丁丁和人交往的情况，楚平和丁丁的交往自然是少不了的。 难道周家少爷将这事情怪罪到了楚平的头上？ 周家少爷也肯定知道了楚平曾经和丁丁的关系，难道周强认为丁丁死活要和他离婚，是因为楚平的原因，难道他认为丁丁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平的。 知道丁丁怀孕的人没几个，作为丁书记的秘书，金海还是知道的，虽然金海曾怀疑过这事情和楚平有关，但从杜欣的反应来看，金海否定了这个想法。 周强是以你为这事情，还是因为楚平是周宪国的人，才会使出这一招的，金海没时间考虑，想了想和楚平说：“楚平，只要你自己过的硬，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关键是你自己是否真的过得了硬！” 第四十三章 调查（下） 市纪委终究还是派了调查组下来。 那天市委常委会有关楚平调动的事情暂时搁浅，市纪委刘书记开完常委会后，回到市纪委再次召开市纪委常委会。 市纪委调查组来南湖调查是暗查，但楚平提前得到了消息。 “楚书记，市纪委收到不少反应侯兵同志的举报信。”市纪委调查组到南湖调查，还是都楠带队，这倒让楚平有些疑惑，而且都楠和楚平谈的是有关侯兵的事情。 “谭书记、周副市长在举报信上都作了重要的批示。”都楠将一封有谭千秋和周强批示的举报信递给楚平。 “南湖县委坚决执行市委领导批示。”在接到消息前，楚平已和侯兵等人碰过了头，知道市纪委查自己，肯定也会对侯兵、李杰以及李嫣红等人进行调查，楚平和自己每个亲近的人都单独谈过了话，根据自己的了解，这些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谢谢楚书记和南湖县委的.支持。”都楠也是公事公办，笑着和旁边一起来的市纪委两位干部说，“那我们按程序进行调查，有需要再请楚书记配合和帮助。” 都楠走后，楚平琢磨着这个调查组的来意。 “只怕没这么简单。”周宪国接了楚.平的电话后，淡淡的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我估计明是调查侯兵，实际上.主要还是调查我？”楚平也淡淡的说，不管其他人如何，自己任何地方都能经受得起调查，“您也要小心，这次可真是来势汹汹。” “该来的总会来的。”周宪国从课堂里出来，看了看党.校里幽雅的环境，“不要慌，谭千秋日子也难过。” 挂了周宪国的电话后，楚平继续忙碌自己的工作，.只要没被免去南湖县委书记一天，这南湖县那么多事情就得由自己掌控。 今天的安排是到几个批发市场去调研，楚平想.了想给周文浩去了个电话说：“文浩，今天先去坤平蔬菜批发市场。” 在坤平蔬菜批.发市场摊位里看了一圈，不少摊主和来批发蔬菜的客商都认识楚平，忙不迭的和他打招呼，仔细的询问了相关情况后，楚平发觉蔬菜批发市场还是太小。 这两年来，南湖由于蔬菜种植规模不断扩大，产生的经济效益迅速起到了模范作用。 南湖县周围几个县，包括江北省和南湖县毗邻的几个县，也都大力发展蔬菜种植。 随着蔬菜数量和品种的增多，更加刺激了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的发展。在有批发市场经营管理经验的温州商人梁力勤的带领下，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管理走在了南湖所有批发市场的前列，在批发市场管理中引进计算机管理，编制了专门的程序，将市场内蔬菜价格分上下午公布在交易大厅。 蔬菜批发市场的兴旺发达，又极大地刺激了生产的膨胀，刺激了商人们牟利的个性，不少蔬菜批发商从江南、江北以及周边等各省蔬菜种植地市收购大量的蔬菜到坤平蔬菜批发市场来进行交易。大力的蔬菜交易又刺激了批发市场的滚动发展。 这或许就叫循环，但如果这种循环在膨胀没能解决好，那就会引起各种危机，像前年的交通拥堵问题，就是最基本的硬件设施危机。 同样，到今年这个时候，从李嫣红那里提供的情况来看，楚平敏锐的感觉到坤平蔬菜批发市场正潜伏着一场危机。 “菜越来越多。”在和楚平谈到这事情时，李嫣红头一次有些忧心忡忡的说，“地方只有这么大。” “地方小不是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楚平从来不认为是一个问题，“我总感觉还有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楚平和周文浩坐在批发市场管理处的会议室，皱着眉头说：“原本差不多见不到的打架斗殴、强买强卖、商业欺诈这些日子似乎又开始抬头了，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这个月，为争夺买家当场或事后口角、打架的事件比去年同期多了起。”上个月，关山接到楚平的指令，专门派人以便衣的形式，在这里呆了个月。 “强买强卖的情况也增加了不少，这个月有30多期。”为了畅通民情，加强监督管理，楚平让县信访办在各批发市场设立了一个投诉中心，客商或者是摊主遇到问题，可以通过写信或当面反应情况的形式，反应到县信访办，再有县信访办进行归口梳理，责成有关部门迅速处理。 “这些情况，可都不是好兆头。”楚平淡淡的说，自从年前感觉到这些问题后，楚平就开始注意坤平以及其他批发市场的情况，心里多少也有了一些想法，现在是想下这帮人的判断。 “从各摊贩反应的情况来看，摊贩们的利润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审计局的周副局长说。 “运往批发市场的菜越来越多了。”李嫣红到底是批发市场管理处的经理，第一个上来就一针见血的说，“销路只有这么些，商人谋利，大家自然会想办法将自己的货卖出去，不然就只有赔本一条路。” “李经理的观点我赞同。”关山笑了笑说，“公安局对那些打搅斗殴、欺诈行为案犯进行了了解，大部分人还是为了将货卖出去。” “我的20多吨萝卜、50吨大白菜压了三个多月。”关山拿着一个案卷说，“我这里是一个持刀将人刺伤摊主谈话的记录，他的话能代表大部分打架斗殴摊主们的想法，只是大部分打架斗殴案件都是小伤轻伤，没有认识这么深刻罢了。” “再不卖出去，就都赔了，连老婆本都要赔了。”关山继续念案卷上的笔录说，“要是有人要这些菜，哪怕价钱再低一些，就算不赚钱我也卖，可这菜放了三个多月，每天光房租就要不少，再不买掉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大家一个个发表意见，楚平慢慢的听着，不时的在笔记本上记上几笔，大家的分析和自己的分析大部分重合。 总的一个来说，由于蔬菜数量的不断膨胀，引起了销售危机，这就是市场经济规律，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不时去讨论这些危机是如何形成的，而是要想办法去化解这个危机。 “很简单，要解决这个危机，就是扩大市场。”李嫣红淡淡的说，“光靠特区那边的销售市场毕竟有限。” “销售市场那是市场的事情。”副县长王林说，“这可得要商家们自己想办法才行。” 楚平看了一眼王林，脸色如常心里却对这个市委下来挂职的副县长投了反对票。 政府应该尽量的拓宽市场销售渠道，为南湖和批发市场聚集的蔬菜营造良好的销售环境。 一旦蔬菜销不出去，蔬菜价格就会下滑。 蔬菜价格下滑，影响的将不仅仅是批发市场的客商们，最后会影响到种植蔬菜的菜农，那叶圣陶先生笔下《多收了三五斗》的场景就会在南湖出现。 这可是楚平最不愿意看到的现象。菜贱伤农的现象后，那这么多年来南湖县走蔬菜种植发展之路的努力或许将会被抵消的一干二净。 看到了问题所在后，楚平并没急着下结论，也没急着出手想办法，而是继续去其他批发市场调研。 当然，借到市场上了解情况的那十多分钟，楚平将市纪委调查组到南湖的情况和李嫣红说，并提醒她说：“据我预计，调查侯兵只要会从批发市场下手，而且这也只是明着的一手，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调查组已暗中进驻南湖，这些日子我们既要少联系但又要相互多留个心眼，来势汹汹啊。” 李嫣红笑了笑，一边指着旁边的菜摊说：“谢谢楚书记关心，我们一定会按楚书记的指示，认真做好相关工作。” 回到县里刚到办公室，就有人给借给楚平汇报工作来汇报市纪委调查组找他谈话的事情。 楚平本以为不会有人和自己汇报这些事情，没想到有几个人居然敢冒着大风险来向自己通风报信。 果然有暗中调查组到了南湖，而且住在西郊的湖丽宾馆。 来通风报信的人，有的只是在汇报工作后，淡淡的提了一句。 有的却是专门来汇报这件事情的，在楚平的办公市里，义愤填膺的诅咒着市纪委调查组，诅咒着写举报信的南湖人，并信誓旦旦，在楚平面前拍着胸脯说：“楚书记放心，我和市纪委的领导如实的反应了情况，楚书记是我们南湖县历史以来最好的县委书记，那些写举报性信的人，是别有用心的!” 无论是那种人，楚平都微笑着谢谢他们，当然也叮嘱他们不要再向其他人透露这些消息，毕竟组织纪律还是要的，向自己说这些事情，就已经违反了相关的组织自律。 对于这事情，那天接到许大山的电话后，楚平本想去南州找找谭千秋，但想到谭千秋的日子只怕也难过，就没去找他了。 现在事情到这样了，楚平琢磨这是不是应该给谭千秋去个电话。 “你好。”接通了电话，楚平听出谭千秋不方便，就顺着谭千秋的语气和他闲聊了几句，谈的也都是一些不关风月的事情。 “晚上再联系。”谭千秋挂电话时留下了一个尾巴。 第四十四章 不变应万变（上） “楚书记，他们这样搞也那个了点吧？”侯兵被调查了三天，虽然没查出有什么问题，但他却被折腾得郁闷死了，来和楚平诉苦。 “是有点过分。”楚平淡淡的说，这事情他专门去南州找谭千秋汇报了一次，谭千秋笑了笑说了一句有人要查，你就让他们查嘛，怕什么呢。 楚平不知道谭千秋这话里到底还有什么意思，但他却知道这事情当时谭千秋并不同意，根据可靠消息，在上次的常委会上，谭千秋差点拍桌子骂娘了。 几个要紧部门的常务副局长，谭千秋提议的两个人，居然都被人当场驳了回来，让谭千秋这个班长第一次在常委会上没面子。 一个市委书记不能控制住市委常委会，不能在市委常委会上贯彻自己的意图，那说明他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市委书记。 从南州回来，楚平就在想，或.许过不了多久，南湖县委常委会也会不由自己控制，那到时候自己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县委书记了。上次柳易就有些蠢蠢欲动，看来自己得早作准备。 “查查也好。”楚平看着说一句喝一.口酒的侯兵说，“这几年我们都太顺了，难免有时候会得意忘形，现在即使有问题也题，纪委帮敲敲警钟，也是为了大家好。” 侯兵朝旁边埋头吃东西的关.山做了个鬼脸，自从楚平当上县委书记后，他就发现关山话少了很多。 “楚平的话在理。”许大山将手里的西瓜丢在垃圾桶.里说，“这几年，侯兵、李杰你们几个是升的太快，三四年时间，就从普通科员升到县委常委，这可是人家十几二十年才能爬到的。” 许大山是楚平这帮人里年龄最大，资历最老，见识.最广的老大哥，他说话连楚平也只有听的份。 “这次上面来查的目的，你们也都心知肚明。”有些.话许大山好说，楚平却不好说，许大山提起这话，楚平端起杯子点了点头，继续听许大山说，“不要以为你们有点小事了不起，可或许就是因为你们的一点小事，楚平就被扯下马来。” “楚平的为人你.你们都知道，上面查不到他的问题，就只能从你们入手了。”许大山继续说，“要是受你们的牵连，楚平给扯了下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轮到你们了。” “这世道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楚平接过许大山的话说，“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些人里，关山他是不担心，这老油子赚钱的途径多着，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即使前些年用了些手段，经这三五年也应该没问题了。 但侯兵、李杰这些人，原来只是湖山乡一介办事员，工资没几个，老婆家人都在乡下，也就这两年才解决工作，进城了难免要和城里人比这比那，这就很容易着人家的道。 还好去农机公司呆了一阵子后，楚平知道了没钱难道英雄汉的味道，在自己上位，顺带着提拔侯兵、李杰等人后，也明着暗着让他们几个找一些合法的渠道，利用手上的权力去赚些钱。 虽然基本可以确定手下这帮家伙们，大的经济问题肯定没有，但是总是人心隔肚皮，没大的问题积少成多也会成大问题。 这次楚平特意把许大山叫上，就是想让他帮着一起对这些家伙进行教育，从今天一下午的情况来看，应该说还是很有些效果的，老许到底是见多识广，将南州各县市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将了几个，有名有姓，以前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怎么样怎么，将这帮家伙们唬得一楞一愣的。 “好了，只要自己干净，就不要怕哪里来查，天天查也没关系。”楚平最后总结陈词说，“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该注意的要注意，该干的活还是要干，天塌下来了还有我这个县委书记顶着。” 刚从这个小范围的聚会回到县委自己的办公室，楚平就接到周宪国的电话。 “楚平，你到华州来一趟。”周宪国淡淡的说。 “您回江南了？”楚平听他口气应该是在江南。 “恩，刚回来。”周宪国一边里的东西，一边说，“只有半天的时间，傍晚7点要坐飞机去广东，你赶快过来有什么见面再说。” 楚平挂了电话，和侯兵、李艳招呼了一声，就往华州赶去，他想着周宪国怎么回突然之间回华州，而且还是匆匆的呆上半天，紧急叫自己去，是不是南州市里又会有人事变动。 这些日子为了坤平蔬菜批发市场存在的问题搞得头晕脑胀，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这些日子很艰难吧？”在风云大酒店见到周宪国，他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楚平。 “还好。”楚平淡淡的说。 “到底是年轻人，冲动了点。”周宪国也笑了笑说。 楚平不知道他自己，还周强，但心里却在说你其实也不老，但没说出来。 “听说周强和丁书记女儿离婚了？”周宪国问楚平，他知道楚平和丁丁认识，上次楚平和他说过。 “恩，离婚了。” “那难怪。”周宪国说了三个字，就将一份资料递给楚平说，“这份资料你回去看看，坤平的蔬菜种植和批发市场搞的风声水起，但宣传还不到位。” 楚平翻了一下周宪国给的资料，上面是介绍山东寿光县蔬菜种植和蔬菜批发市场的一些文章和获得的各种荣誉。 “寿光蔬菜得到总书记的肯定。”周宪国继续翻他的行李箱，低着头和楚平说，“南湖的蔬菜种植和批发虽然和寿光蔬菜还有一定差距，但和它目前的影响力不匹配。” 总书记都肯定了寿光的蔬菜！ 这倒是楚平没想到的，也没听说过的。山东寿光县是南湖蔬种植和蔬菜批发市场的老师，楚平这两年忙着县里的事情，和寿光县的同学联系少了，虽然每年都有几次联系，但也都是电话里叙叙旧，谈蔬菜方面的事情，也都是聊新品种，聊如何经营批发市场上，可从来没聊过如何获得政策支持，没聊过寿光获得的荣誉。 “我还有事情。”见楚平埋头在看那些资料，周宪国提着一个包往外走说，“你先看，这些资料是我们去寿光参观，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有空了你也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山东、上海、浙江、江苏和广东那边你也都要去看看。” “恩，是要去看看。”前两年楚平不但自己出去看，还组织一些人出去看过，特别是寿光和浙江那边，看得还很仔细认真，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县里的事情，再艰难也要挺住。”见楚平这个样子，周宪国倒是停了下来，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南湖现在这样子来之不易啊，可不能让那些败家子给毁了，谭老板那里你多走走。” “谭老板也难过的。”楚平没抬头继续看寿光县蔬菜种植经营大事记，虽然写的很简单单却隐含着很多有用的信息。 周宪国怎么不知道谭千秋难过呢。 从最初两人明争暗斗，到后来两人都认识到，要想继续往前发展，要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光靠两人斗来斗去是得不偿失的，不如两人都妥协一些，相互携手将南州的经济搞上去，再通过各自的关系，一起往前走，这才是正途。 正是因为这样的共识，到后来谭千秋和周宪国两人即使有不同意见，有争端，也都是先私下里协商，讨论出两人都基本能接受的解决办法后，再将问题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所以这两年来，南州市委市政府一改以前争来斗去的情况，空前团结的在谭千秋和周宪国两人的带领下，做了不少实事，经济建设也得到了较大的发展，每年GDP增长幅度都在15以上。 但两人谁也没想到，正是因为南州这两年经济搞的太好，所以才被人家惦记。 这不，就被人家硬生生塞了一个人进来，而且周宪国还被派到中央党校学习半年。 “老板难过，你就不出点力？”周宪国倒似乎成了旁观者似的说，“疾吹劲草，坦荡识忠诚，想想你是不是也能做点什么？” 楚平被他这话说愣住了。 本来以为急急忙忙叫自己来，是有些私密的话要和自己说，没想到周宪国就是给了他一套资料，有关南州市里的事情说的就不多了，对他自己现在这尴尬状态不提。 看着周宪国脸上的气色，楚平心里估摸着周老板看来是有了新的想法，或者是找到了新的出路，不然目前这种状况不可能这么轻松。 “丁书记女儿是你同学。”走到门口，要打开门时，周宪国停住打开门把的手，回头和楚平说，“同学关系嘛，是最好的关系，你是不是应该多走动走动？” “走动？”楚平看了一眼周宪国，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多去丁书家里走走，多和丁书记套套近乎，只是周宪国却不知道自己和丁丁的关系，更不知道丁丁现在的状况，这话如何说起呢。 是要多走动走动，等周宪国走后，楚平心里嘀咕着说，突然想着周宪国的话，心里琢磨着他这话里是不是还有话呢？ 第四十四章 不变应万变（下） 从华州回来了，楚平没来得及仔细想周宪国的话，又一心扑到坤平蔬菜批发市场上去了。 “跑的也差不多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别跑了吧。”虽然被纪委调查，但楚平和侯兵还是顶着压力，到各乡镇特别是批发市场去调研，反倒让人觉得两人是心虚了。 “得拓宽销售渠道了。”楚平知道侯兵的意思，原因找到了，现在是该开药方的时候了，“除去那下多余的蔬菜，市场其他方面还是运行很正常的。” “市场就这么大，现在周围几个省的蔬菜都运了过来。”周文浩这些日子陪着楚平四处调研，人也瘦了一圈，“市场经济就是这样，总是在供求矛盾中来回倒腾。” 楚平知道周文浩的意思，南湖大部分人都这样想，市场经济嘛，当然总有赚有赔的，政府不用这么操心。 “不行，我们得动用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这些日子，楚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杜欣的介绍下，读了几本美国经济学理论方面的书，想来想去坤平蔬菜批发市场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采取这一步了，不然因为蔬菜供应过剩而引起蔬菜跌价，到最后就只能出现菜贱伤农的情况。 “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侯兵虽然.是县委办主任，在江南省委党校也混了个大专文凭，但他到底是从基层干上来的，没受过正统教育，特别是没受过正统的经济理论教育，这话他楞了一下才理解过来。 “非常时期，我们就得动用非常.手段。”突然之间想通了，楚平放下了所有的顾虑，站起来和侯兵说，“由你牵头，给县委县政府所有单位、部门分配任务，必须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去卖菜，三天内拿出初步方案，到时候还得到常委会上过一过。” “让大伙都去卖菜？”不但侯兵愣住了，周文浩、周大海.和李杰等人都愣住了，连许大山都站了起来。 “楚平，这样不太好吧。”楚平习惯侯兵他们都知道，一.旦他下定了决心，不管理解还是不理解，就只有照着执行，拼命干的份了，许大山毕竟身份不一样，所以他站起来说出侯兵他们要说的话。 “现在情况不同了。”许大山这话意味声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是啊，这样搞大.家都会，都会┅”侯兵也鼓起勇气来进谏。 其实这个方法楚平早就想到了，但一直没下定决心是不是这样推行，毕竟现在的南湖县已不是以前那样铁桶一样的一团了。 现在不但上面有人盯着，下面也有人开始拱起来了。 分配任务，让全县党员干部一起卖菜，本来就是一个**人怨的主意，常委会上要通过肯定很难，一旦自己一意孤行，很有可能被人抓住机会反戈一击，上面那人也就能抓住把柄，至少将自己调离南湖。 但如果不这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的销售危机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到时候的结果肯定会影响到整个南湖县农民的蔬菜种植。 “**人怨是吧？”楚平笑了笑说，“但你们也清楚，现在没其他的办法，不就是有人骂吗？骂几句又不会少几块肉，反正有人在调查我嘛，再多些人骂也无所谓。” 话虽然这样说，可在常委会上要通过就有些困难了。 “行，你决定了我和侯兵肯定没话说。”许大山明白楚平的意思，楚平这样搞，到时候市委最多也只能将其调离南湖县，但他可以顶着压力将蔬菜销路打开，挽救坤平蔬菜批发市场销售危机，这样损失的是他个人。但如果不这样搞，最终的结果是菜贱伤农，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毁灭了南湖县蔬菜种植的大好局面。 知道这事情反对声会很大，楚平在侯兵提交了方案后，又拿着方案仔细考虑了两天。 “哥，大不了我们不干这县委书记。”看着老公愁眉不展，杜欣心疼的给他揉着肩膀说，“想干就干吧，大不了我们回特区去，你当董事长，我和宋姐她们给你打工，将你那飞机场同学也拉过去，到时候不管你左拥右抱也好，还是左亲右啃也好，再也不会有人管你。” 杜欣和楚平开玩笑，这次市纪委来调查楚平，就专门调查了楚平的作风问题，特别调查了楚平和李嫣红之间的关系。 “傻丫头。”楚平将杜欣拉到怀里，抚摩着她的秀发说，“别人不管，你这正宫娘娘不管了。” “不管了。”杜欣看楚平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被自己逗得有点微笑的意思，就继续低眉顺眼的说，过了一会突然坐起来，摆出一副慈禧太后的样子说，“不过，太后懿旨，可不许你再有别的女人了。” “有你，你┅” 楚平本来是想说有你就足够了，可想着还有好几个和自己有关的女人呢，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口实心非了。实际上他心里最想说的是，有你们几个女人就够了，怎么还会有其他女人呢。 但这话要真说出来，不是自找骂嘛，只好你，你的，你了一会，红着脸将脸贴在杜欣脸上。 “别你，你，你了。”杜欣一边挠着楚平的痒痒，一边笑着说，“是你们吧，我的哥哥哎，你说出来不就得了，我就算吃醋也已经吃下去了，不会反酸吐出来的。”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楚平疼爱的将杜欣搂在怀里亲了起来，不一会两人就从沙发上翻滚到了地毯上，再从地毯上翻滚到了卧室里。 “哥。”杜欣慵懒的躺在那里，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 “恩，傻丫头，去洗洗吧。”楚平刚去倒了两杯水过来，看杜欣yu体横陈在那里，似乎又有了冲动，就想叫她去浴室洗洗，再来个夫妻戏水的游戏。 “不知道丁丁的肚皮有多大了？”杜欣将枕头放在自己肚皮上，朝楚平说，“有没这么大？” 楚平苦笑了一下，这个话题他可不好回答。 “应该有了，6个月了应该很显怀了。”杜欣自言自语的说，完全不过楚平的感受，“等丁丁生了，我也要为哥生个大胖小子。” 为什么要等丁丁生了之后杜欣才生呢。因为杜欣刚过28岁不久，而且还进行了骨髓移植，她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不急。”楚平以为她吃醋了，连忙过去搂着她说，“等过两年再生，现在生了我也没时间照顾我们的大胖小子。” “你当爹就行了。”杜欣傻傻的笑着说，“照顾大胖小子是我的事情，你忙你的事情就行了，是了哥，我们去看看丁丁吧。” “啊，好，好啊。”楚平其实老早就想去看丁丁，知道她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但两人也都清楚，这个时候又最不方便相见，丁丁也刻意瞒着自己的住处。 “你别好啊好的，人家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杜欣用中指点着楚平的额头说，“哪里有这样当爹的人？” “我┅” “说了要你别我，我的。”杜欣从床上跳下来，将手机拿过来仔细翻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和楚平说，“今天星期三，星期六我们去华州，丁丁肚子里的宝宝按规矩可得叫我大妈，嘻嘻。” “那我也叫你大妈吧。”楚平笑着和她开玩笑，“大妈！” “哥，你说丁伯伯会不会人你这个编外女婿？”杜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装纯真的仰着头问楚平。 楚平用手指在扯着她的耳朵，恶狠狠的将她拉到浴室里，将她丢进满是泡沫的浴缸里，不一会两人又打闹在了一起。 根据日程安排，常委会定在下周四。 楚平看着常委会的议题，手里拿着侯兵修改了几次的全员卖菜方案，考虑着常委会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侯兵，晚上安排个地方吃饭。”楚平想了想和侯兵说，“我们两，许书记，在请上老潘、老严和坤达，你再问问关山，看他晚上能不能赶回来？” “好的。”侯兵知道楚平今天晚上吃饭的意思，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了。 “要是赶不回来就算了。”楚平看侯兵快出门了这才说，“安全第一，别匆匆忙忙的赶来赶去。” “好的。” 这是楚平当县委书记以来，第一次在召开县委常委会前这样小范围聚聚了。 关山还是赶了回来。 “下次不要这么赶了。”楚平淡淡的端着酒杯朝他示意一下说，“500公里路，四个小时赶回来，不安全。” “我老关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关山知道楚平是担心他路上出事，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再说了，又不是一个人开。” 然而，关山从500公里以外都赶到了，可老潘却还姗姗未到。 “我们先吃。”楚平看了一眼换了新军装的老严说，“老严，你怎么一天到晚穿着这身军装。” “我啊，就喜欢，一辈子穿不厌。”老严得意的笑着说，“你们想穿都穿不上。” 第四十五章 一言堂 吃饭时楚平并未提坤平批发市场的事情。经历了市纪委的调查，大家都有点郁闷，但见楚平没提起，也都只好岔开话题。 “楚平，谭老板怎么说？”许大山在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最佳提起话题的人。 “能怎么说。”楚平淡淡的说，“让俺们安心工作，组织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一点营养也没有。”李杰刚从女儿那里学了这句话，就现学现卖的蹦了出来。 “楚书记。” 刚吃了十多分钟，老潘就匆匆赶来，叫了一声楚书记解释说，“老刘找我，和我长谈了2个小时。” “先吃饭。”楚平看了老潘一眼，.他这话似乎就代表了他的一个态度，“老刘没留你吃饭？” “还真没留我吃饭。”老潘回忆了一.下说，“我估计这老抠门是想我做东。” 老刘有个规矩，他从不请比他.官小的人吃饭。当然这个规矩也只是一个潜规矩，是大家多年总结出来的结果，但老刘有时候也会请某些官比他小的人吃饭，只是这人背后肯定有个更大的官，所以对于这类请客吃饭，大家一律都算到了那些大官的头上。 “刘抠门还真做的出。”关山在老刘副书记那里是碰.过几次鼻的，那时候刘副书记还只是副县长。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楚平这次叫大家出来，肯定.和常委会有关，不然不会这么紧急的让侯兵叫大家吃饭。 “楚平，这样做压力太大了！”听了许大山说了楚平.的想法后，老潘差点站了起来，也不在客气的叫楚书记，而是直接按以前的称呼叫楚平了，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现在市里和县.里的情况都有些微妙，这事情搞了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老潘继续说，“这种事情虽然多的去，但动静可没这么大，也不是这个时机啊。” “坤平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楚平没反驳他，全县的批发市场是他这个常务副县长在分管，所以楚平只是淡淡的说，“我想了一个多月，实在是没其他好办法，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要有办法，还在这里啰嗦什么。”楚平这阵子调研批发市场，老潘也都全程参与，当然知道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的症结所在。 “这个办法，还真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老潘想了想，掰着手指说，“坤平批发市场得了消化不良症，如果不吃药不治疗，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胃癌。” “那我们就给它吃药。”楚平端着酒杯自饮了一杯说。 老潘一直看着楚平，也自顾自的喝了几杯，将酒瓶中最后杯酒倒完，端到鼻子前仔细的闻了几下，一抬手仰头喝完将被子放下说：“好，既然你这个郎中开了方子，那我们这些公仆就煎药灌药！” 要推行这个方法，老潘是其中关键人物之一，所以楚平要和老潘沟通，之所以没和他私下里沟通，就是也要向他表明，自己主意一定。 在常委会前，因为议程上要讨论的几个问题，都已经是老问题了，在县长常务会议、前几次的常委会上行都讨论过几次，基本上都形成了共识，就没有专门召开书记碰头会。 在开会前一天，楚平给柳易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和她通报了一声。 柳易电话里没说啥，只是表示她知道了这事情。 挂了楚平的电话后，柳易在自己办公室想了许久，首先想到的是楚平太不成熟了，如果南州市还是周宪国当市长，那他这样干，即使大家恨得牙痒痒的，也都不敢有二话。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周宪国虽然还是市长，但他在京城党校学习，即使还有些影响力也是鞭长莫及。 现在的南州市，周强隐隐成了二把手。就连原常务副市长，现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李雁子都排在了周强后面。 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柳易拿起来话筒拨了几个号码，可在电话刚要接通那一瞬间，她又将话筒放了下来。 看着墙上那幅“齐心其力”的字幅，柳易给父亲拨了个电话，这横联是父亲写给她的，时刻提醒她碰到难题了要冷静。 柳易父亲是南州市郊区的一个菜农，但却不是一般的菜农。这两年在他的牵头下，和柳易的哥哥姐姐开始做点蔬菜贩运。 “楚书记真这样想？”听了柳易的电话后，柳易父亲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柳易一个女人虽然坐到了县长，但她从小最崇拜的还是她那大字不识几个，但却自学成才当了老板、书法家的父亲。她家自小穷苦，母亲体弱多病，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父亲靠偷偷种些菜将她们兄妹几个养大，抓住改革开发的机遇在做些小生意发了些小财，将她们兄弟姐妹八人供出4名大学生。 “嗯。”柳易只用了个嗯字告诉父亲。 “楚书记真是个好官。”父亲这是第一次表扬当官的，即使是她这个女儿，父亲从来没说过她是好官。 “坤平批发市场聚集的菜太多了。”柳树在坤平批发市场有两个批发摊位，“不想办法迟早要出问题，楚书记不但能看到问题，能下这样的决心，实在是个为老百姓着想的好官。” 柳树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经这些年在商场打拼，从一个农民自学成一个混迹于官场的边缘的南州市书法协会副主席，对官场他有着一种独到的认识。 柳易以为父亲会像以往一样，很明确的指导自己怎么做，但这次柳树并没说啥，只说楚平是个好官，就不再说其他的了，就算柳易问起自己该如何办，柳树也只说了一句：“你迟早要作出选择，爹地也不可能指点你一辈子，这事情你就自己决定吧。” 常委会从九点开到十一点，几个议程进行的都很顺利，临结束时，楚平很平静的将自己那个提议说了出来，说完后转头看着柳易说：“事情紧急，我就和柳县长商量了一下，反正事情也很简单，我们今天顺便议一议。” “楚书记会前和我提到了这事，这事情可大可小，我觉得常委会上议一议更好。”等楚平说完，看了老刘一眼柳易接过话说，她这样说也是告诉老刘，我也是刚听楚平说的，还没来得及和你商量，今天这事情就看你的了，说完后又看看楚平，见他眼中的坚毅这才低头在本子上画了画轻轻的说。 柳易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自己不能让机会轻易在自己手边跑掉。说完这话，柳易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力字，她还是从心底里佩服楚平的魄力，这种时候提出这种做法，没有大魄力还真是下不了决心的，本一直对楚平有些看法的柳易，对楚平倒开始另眼相看起来， “坤平批发市场带动了全县，以及南湖周边几个县的蔬菜种植，已成了江南蔬菜种植的风向标。”楚平看了一眼要说话的老刘，接过柳易的话说，“大道理我也不讲，小道理讲了也没用，批发市场的蔬菜滞销，接下来自然会出现菜价下跌，到最后菜贱伤农，最终的危害相信不要我说，大家都明白。” “话是这样说。”夏民这根墙头草终于还是又摆动了一下，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老刘说，“市场经济嘛，总有涨有跌，要什么东西都由政府来包办，这事情是不是就又回到了计划经济时代？” 夏民这话说的很浅薄，但影射得却很大。 “这都是大道理。”老刘笑了笑说，“是不是市场经济也好，计划经济也好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让全县党员干部们都去卖菜，南湖县委县政府就成了菜市场，大家都成了菜贩子，这只怕不好交代。” “楚书记菩萨心肠，爱民如子。”夏民又开始说话，而且先给楚平戴高帽子，楚平一直点着香烟，微笑着看着他们发言，等待着常遇兴后面的话，果然常遇兴话锋，“将任务下给党员干部，有些门路的干部还好，要是没门路的党员干部，就只能自己掏钱买下┅” 夏民本来还有很多尖锐的话，但在楚平微笑的神情下硬生生的没有说出来，这可是夏民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楚平的笑，总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越是这样夏民越是心慌，连忙停住了嘴。 “有不同意见，大家都理解。”楚平决定不和他们纠缠下去，坐直身子打断要继续发言的老刘说，“这样吧，事情紧急，老刘书记刚才还说午个应酬，我们就举手表决，赞同我提议的举手。” 刷，除了楚平外，许大山、侯兵、老潘、老严、邱达坤、李艳、关山七人的手齐刷刷的举了起来，那自然是同意楚平他提议。 “不同意的请举手。”楚平继续说，没有管气鼓鼓的老刘，作为县委书记作为一把手，在一个问题上他有权提出大家举手表决。 老刘本来是要拂袖而去，但想着某人对他的叮嘱，端起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口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将手缓缓的举了起来。 见他举手后，夏民和常遇兴也举起了自己的手，柳易看了一眼楚平，放下手中的笔，也将芊芊玉手举了起来。 “8票赞同，3票反对。”楚平淡淡的说，这是早就注定的结果，这时候**的作用就充分体现了，随即楚平拿出**集中那集中的旗帜说，“常委会大多数同意这这个提议。” 老刘还要说什么，楚平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将手里的本子一合说：“既然常委会决定了，那这事情赶早不赶急，下午我们就召开全县干部大会布置这事情！” “侯兵，让县委办的同志们辛苦一中午。”楚平笑着转头和侯兵说，“通知全县副科级以上单位党政负责人到县委大礼堂开会。” “好的。”侯兵一边记录一边说。 “下午一点开始。”楚平看看常委会议室上的钟，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全县副科级以上单位党政负责人，除出差在外地的外，都必须到会！” “老潘，也得辛苦你了。”楚平继续转头和老潘说，“得辛苦你将全县那些滞销蔬菜按各单位人数分配下去，会上由你具体布置。” “好的。”老潘答应了一声。 这两件事情，可不是一个小时能做好的事情，柳易知道楚平肯定早就提前准备好了，不然不会这么迅速的召开全县干部大会。 看了一眼那拿着笔记本一边和侯兵交代事宜，一边往办公室而去的年轻县委书记，柳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管以后情况如何，一个县委书记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成功了。 自从这年轻人当上县委书记后，在南湖从来没有他要做而做不成的事情，这常委会就真成了他家的菜园子一样，他想让谁反对谁就反对，想让谁赞同就让谁赞同。 “要是我做了这县委书记，也能做到这样嘛？”回到办公室，柳易想起那人的许诺，从心底里问自己。 只怕是不能了。 “这样下去，不成了某人的一言堂了！”在办公室里，老刘拍着桌子和夏民说，“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刘书记，常委会就这样一个格局。”夏民淡淡的说，经历了反复后，夏民倒是看得更通了，“就算我们再齐心也没用，我们最多也只有3票，这问题还是出在上面啊。” “11名常委，他姓楚的就把握了8名。”老刘点头皱着眉头，端着茶杯说，“侯兵、老潘、老严、关山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肯定是跟着他华山路一条道走黑。” “是啊，以前没注意，楚平在县里经营这么多年，我们都看走眼了啊。”夏民得到了某人很直接的示意，得到不菲的许诺后，这才不惜和楚平决裂，决定支持老刘，“李艳当了一年多乡党委书记就进常委，虽然上面那人起了主要作用，但没他点头，能入得了常？” 南湖县常委里的格局，一直是老刘最头疼的事情，不管自己怎么折腾，在关键时刻总是卡在了县委常委会这个关卡上。 “连许大山当上县委书记，他都出了不少力。”夏民当过楚平的县委办主任，虽然没能进入楚平的核心圈子，但多少还是知道许大山的一些事情，“我就奇怪了，市委怎么能啥事情都听他的？” 夏民说完这话，自己也沉默了，是啊，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周宪国和谭千秋并不的人，楚平是周宪国的人，那是最清楚不过的事情了，可为什么谭千秋也这么照顾楚平呢？为什么楚平推荐的人一个个都升官了，一个个都入常了，硬生生的将南湖县委常委会搞成了楚家军。 老刘也是老甲鱼，听夏民说完这话，看他沉默着不说话，心里也在琢磨这问题。 难道楚平后面还有更深的背景？ 老刘突然想起那天和周强汇报工作时，发现只要自己提到楚平，周强的嘴角就会抽一下，当时自己还以为周市长有这个习惯，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似乎不对。 “周市长是不是老喜欢抽嘴角？”老刘问夏民。 “好像没有。”夏民愣愣的看着老刘，不知道他问这话是啥意思，难道周市长抽嘴角和楚平有关系。 “这就奇怪了。”老刘心里轻轻的说。 “怎么了，这和周市长抽嘴角有啥关系？”夏民奇怪的问。 “没啥，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老刘连忙掩饰过去说，心里却想着周市长和楚平之间难道有宿怨不成。 能和周家少爷有宿怨，还能做到县委书记，这或许能说明什么问题，老刘突然之间迷糊了。 “这事情得和周市长说说。”夏民脑子一转，提醒老刘说。 “他真要这样做？”听了老刘的电话汇报，周强淡淡的问了一句。 “下午就要开全县干部大会。” “哦，我知道了。” 周强轻轻的挂了电话，放下话筒他也沉思起来，这楚平到底是在唱哪一曲。 “一言堂！”周强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轻轻的写了这三个字，如果楚平能收为己用，那这样的一言堂是最好不过了。 不知道这事情楚平有没和周宪国汇报过？ 在笔记本上写了这三个字后，周强突然想，如果楚平来和自己汇报这事情，自己肯定坚决支持他这样搞。 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上一支香烟，周强头疼的看着办公室墙上的南州地图，心里突然烦躁起来。 自从和丁丁离婚后，他发现自己脾气就大了起来，很容易发火，经常会有些一时意气之争的事情发生。就像上次力主市纪委调查南湖县县委办主任侯兵的事情，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是中了某人的圈套。 圈套！ 周强恨恨的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心里冷冷的笑了笑，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下圈套下到自己头上了。 “小林，南湖县几位常委的简历你复印一份给我。”冷笑过后，周强拿起电话给组织部打了个电话，这一言堂怎么说自己也得了解了解，不能为己所用，那自然就得拆了。 第四十六章 卖菜 “有没和谭老板汇报汇报？”去吃饭前，楚平还是给周宪国去了个电话。听了楚平的述说后，周宪国心里是不赞同楚平这样搞，但他知道既然楚平已经决定了，就得尽量提醒他做些补救工作，让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尽量小一些。 “没┅” “还来得及，打个电话吧。”周宪国笑了笑，他和谭千秋的关系很难说清楚，能和谭千秋形成这种较为和谐的合作关系，其中楚平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或者说楚平在某个时候起了催化作用。现在自己隐隐被边缘化后，他就开始支持谭千秋了，毕竟南州市这两年大发展的局面是他和谭千秋努力的结果。当然，对楚平只给自己打电话说起这事情，他是满意的，虽然他刚才突然想过楚平是不是已给谭千秋打过电话。 楚平想了想，还是给谭千秋打了个电话。 谭千秋平静的听楚平说完，首先表示知道了这件事情，然后才叮嘱楚平，做任何工作都要注意方法，不能好心办坏事，当然也肯定了楚平一心为民的做法。谭千秋这话听似是很关心楚平，实际上无关痛痒。本来谭千秋对楚平的态度，一直是持伸手拢之，顺手搁置的策略。但因为楚平是周宪国最赏识的人，这顺手搁置的策略只能改成任由他发展了，这才让他在南湖一步步手握大权，不过这小子也能干，居然还做出了一些事情来。 当然，得知楚平和金海认识后，谭千秋就找人了解楚平在省里的关系了，这才发现楚平和丁书记的女儿是校友，丁丁和杜欣从小关系就不错，楚平和丁丁也很熟悉。这样一来，考虑再三，谭千秋就改变了他对楚平的策略，伸手拢之的策略没变，顺手搁置的策略却变成了顺手推舟，也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推他一把，反正是关键时刻，推他上去对自己没坏处。 而楚平却一直记告密者这个身份。告密者，永远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更何况楚平这种收过正统教育的人，自然一直耿耿于怀，是以他就很难在谭千秋面前自如起来的，所以无论谭千秋怎么对他，他都隐隐在谭千秋面前放置了一条缝隙。 谭老板这人，也真摸不透他，.按道理这事情他应该批评自己才是啊。楚平一边想着，一边将话筒放在电话机上，正准备站起来去吃饭。 啪嗒！ 去不小心将桌上一叠卡片碰落，这些卡片是新年时朋友们寄来的，他一直放在案头，有事没事的拿出来看看，也算是一种心灵的休憩。 弯腰将贺卡捡起，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却发现其中有一张是周强给他寄来的生日贺卡。 难得周强记得自己生日，作为自己的上司，能记得.自己的生日，还给自己寄贺卡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当然也说明一个态度。 拿着贺卡，楚平脑中就浮现出了丁丁的影子。 在周强来南州时，楚平就确立了无论自己和丁丁.怎样，要和周强搞好关系，至少要维持表面上的关系，好歹人家是自己的上司，分管党群的是为副书记，特别是他们周家在江南的势力，那可是关系到自己前途。 当然，周强来南州后，楚平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强对他的拉拢，那些日子两人之间关系也不错，隐隐有成为朋友的势头。但很多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自丁丁离婚后，楚平开始什么事情都避着周强，毕竟这事情自己做的总是有些不地道。 而周强也似乎.忘记了楚平一样，几次见面也就是冷冷的招呼一句，并不像以前那样热情。 当然，楚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怕周强知道自己和丁丁的事情，担心周强知道丁丁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种。到了后来，这种担心变成了认为周强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要不然周强不会让市纪委的人来南湖调查。同时，他还一直记着于敏那句：“天下任何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知道的，别人也能知道。” 只是在市纪委调查过后，楚平这想法才有了些许变化。市纪委来南湖调查，楚平开始还以为是周强力推。事情过了后，许大山从特殊渠道得到消息，虽然是周强力主调查侯兵，但实际上周强似乎是中了某人的圈套，不然以周强的聪明，不会做出打草惊蛇的举动。 按他的习性，要对某人下手，绝对是一击必中。在西州市他曾出手过两次，第一次是对不听他话自以为也有靠山的一下属县长，周强抓住机会雷霆一击，将这位县长和手下十多人尽，县长那省政协副主席的岳父大人出手救援，因为证据确凿摆在他面前，也只能假装大义灭亲对女婿一阵狠批痛骂一阵。第二位是市财政局局长，和市委书记关系铁得不能再铁，周强隐忍两年，最后利用市委书记出国半个月，将这位局长大人送进监狱，市委书记匆忙从美国赶回来，看着纪委摆在他面前的证据，也只能打落牙齿含血吞，当着大家的面大讲反腐倡廉的重要性。 周少爷应该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是不是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楚平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拿起办公室桌上的电话，给周强拨了过去。 “周市长，我是楚平。” “楚平，是你啊，有事吗？”周强没想到楚平会给他来电话，正埋头看着南湖县几位常委的简历。 “有点小事向周市长汇报汇报。”楚平心想自己本想试试周强有没去吃饭，没想到这么迟了他居然还没去去吃饭。 “客气啥，有事情就说。”周强将关山的简历合上，听楚平说有事情汇报，就有兴趣了，“这阵子没联络生分了不少嘛，我这些日子忙你是知道的，家里也出了状况，你有空来市里坐坐，刚到南州人生地不熟，想找个喝酒说话的人也难┅” 楚平一听这话，在心里猜测周强这话的真实性，人生地不熟倒是真的，但找个喝酒的人也难这话只怕的，至少娜灵山庄里就有个谢美女肯定可以和他一起喝酒说话。 “领导这是批评我了。”楚平心想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先应付几句，“我这是没能紧密联系领导了，哈哈，哈哈。”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周强问了问杜欣的情况，还很大度的问楚平知道丁丁的情况，随后还苦笑着说：“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没想到我们结婚几年，最后居然反目为仇，咳，你刚结婚可不能只顾着忙着工作，工作很重要，家庭也很重要啊┅” 楚平苦笑着点头在电话里答应。 “是这样的┅”两人闲聊了一会后，楚平如实的将老刘和周强汇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楚平，你可要考虑清楚。”周强没想到楚平说和他汇报是汇报这事情，脑子里转了一下，随即严肃的说，“这事情做了后，可能会形成很大的怨恨，对你个人成长也没太多好处。” “谢谢周市长关心。”楚平又继续和他解释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的事情，末了说，“如果出现菜贱伤农的情况，那这几年南湖大家的努力都白费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吃饭。 下午的全县干部大会隆重召开，全县多个副科级以上的单位党政负责领导到会。 大会上，楚平首先对全县蔬菜种植和坤平蔬菜批发市场销售状况进行了通报，随后用很沉重的语气检讨：“蔬菜种植和蔬菜销售是蔬菜经济之本，是全县发展之本，现在坤平蔬菜批发市场销售出现危机，这是县委对蔬菜供求状况分析失误，对市场经济的风险估计不足，这主要责任在我。” 楚平说这话时，老刘和夏民坐在主席台上对视了一眼，心想你楚平何德何能，居然学古代的皇帝下罪己诏了啊，好啊我们就等着好戏看了。 “这两年全县蔬菜种植和蔬菜批发市场势头发展迅猛，作为县委书记，作为一把手，被失去了对市场经济风险应有的警惕，有些喜大好功，这责任完全在我，我在这里向大家，向全县人民检讨。”楚平继续检讨，只要能让大家心甘情愿的多帮着农民卖掉一些菜，就算天天检讨也无所谓，这样的检讨又不伤筋动骨。 楚书记这是怎么了？ 台下不明真相的各级干部们，这是第一次听楚平检讨，聪明的人都知道南湖县或者楚书记遇到麻烦了。 “南湖的蔬菜种植和批发市场发展起来，大家都是有功劳的。”除了检讨外，楚平还得将全县大发展的功劳转到全县党员干部的身上去，“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蔬菜种植发展起来的好处，自己和家人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些益处，我们不但是全县蔬菜经济建设的工程，也是蔬菜经济发展的受益人。” 这一点倒是真的，自从全县的蔬菜经济大发展后，乡镇干部就用不着每年为那么点农业税、提留等上门讨要了，像打仗一样，搞的**人怨。因为蔬菜经济的发展，各乡镇和部门的税收等经济收入也充实起来，在其他县乡镇头头们为发不出工资而告天求门时，他们不但不用为发工资发愁，而且年底的年终奖也不少。 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掌握了一定权力的这些干部，也都利用手里或多或少的权力，在各种批发市场里弄了一两个摊位，倒卖一些蔬菜、木材等东西，虽然赚不了大钱，但小钱还是能赚一些。 “蔬菜经济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一旦因为蔬菜滞销而出现菜价下跌，到时批发市场的生意也会直线下跌，这样最终是影响全县的经济，影响全县的发展。”楚平继续说，“为了全县的蔬菜经济，为了全县的发展，为了全县的批发市场，也为了不出现菜贱伤农的情况，今天要请大家代我受责……” 随后，楚平将怎么受责的方法说了出来。 这方案一宣布，台下几百干部顿时轰然议论开了，理解的人担心楚平这方案是否能推行的下去，不理解的人开始骂楚平多管闲事，心怀叵测的人开始奸笑。 “大家帮忙，打开蔬菜的销路是当务之急，也是全县各单位、全县党员干部当前的首要政治任务，必须限期限量完成任务！”楚平等大家议论了一会后，对着话筒用严肃的语气说，楚平在南湖县多年形成的威严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台下议论的干部们迅速安静下来，纷纷和愤愤抬头看上主席台。 “下面，由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潘国庆同志布置具体工作任务。”楚平将头转向老潘，老潘点了点头，拿过话筒开始布置各单位蔬菜销售任务。 读了一个小时，终于将前些日子摸底出的四千万斤蔬菜销售任务按人头分配到了全县多个副科级部门、单位。本来老潘要将这方案以文件的形式下发，楚平考虑到可能的负面影响，决定不以文件的形式下发，这是这样就辛苦老潘了，大会上他布置任务时，不但语速要慢，而且还要多次重复。 开完全县干部大会后，楚平随即召开全县各乡镇书记、乡长大会。 和各乡长书记就没那么多客套话了，楚平在会上指出，蔬菜销售各乡镇要主动一些，要按县委县政府的安排，各乡镇要及时与结对部门、单位联系，营造融洽的氛围。 “人家是帮你们卖菜，卖得好是你们得益，卖的不好要他们担责任。”末了，楚平给这些镇长书记们下死命令说，“这事情不怎么地道，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你们心里要清楚，该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个乡长书记们连忙表态，一定加强和各结对部门联系，做好服务和后勤工作，同时全乡也将全力以赴卖菜，一定要走在全县各单位前头，做好带头作用。 开完了乡镇行政一把手会后，楚平让李艳将全县各部门头头叫到他办公室来谈话。找各部门头头们谈话，楚平并不是担心这些人有怨言，有想法，而是担心他们阴奉阳违不执行县委县政府的决定。 果然，谈话时有不少干部向楚平诉苦。 “楚书记，县委的决定我们全局上下都举双手赞同。”这位局长苦着脸说，“可我们局就这么十几号人，潘县长居然给我们分几万斤萝卜，这么多萝卜我们就算自己买回去也吃不下。” “谁让你们自己买回去了？”楚平坐直身子，递给他一根香烟说，“要想办法嘛，你们局人虽然不多，但你们经常有机会在全省全国跑，朋友多，找朋友们帮忙忙，事情不就解决了。” 这个局长是侯兵提拔的人，人头脑聪明也能干，但就是喜欢讲价钱，要多给他鼓鼓劲，多许许愿他才有动力干好工作。 “小许，我，县委都相信你的能力，不然也不会给你们压这么大的担子。”楚平笑着说，示意他好好干，“美国的电视剧《超人》里不是有句流行的话嘛，能力大责任也大，你能力强所以县委就给你压担子啊┅” 这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许局长连忙点头，看楚平有站起来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该告辞了，连忙站起来双手握着楚平的手说：“楚书记您放心，这任务虽然很困难，但我一定发动全局干部员工，力争早日完成任务。” “好，等你的好消息。”楚平很有意思的用力握了他一下，另外一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说，“不但要保证完成任务，还要争取超额完成任务！” 这许局长还没出门，另外一位李局长就在李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许局长连忙朝楚平说：“楚书记您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不，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这样的谈话持续了一天，总共才谈了40个单位，楚平都差点撑不住了，还有70多加单位的负责人等待组织部通知来谈话。 “楚书记，休息一会？”李艳也吃不消了，让秘书去自己家里拿了一包西洋参，早泡了给两人当茶喝。 “这样下去没三五天是谈不完。”楚平喝着西洋参水，一边琢磨着说，“让老许、达坤、老潘、侯兵，还有你，你们这些常委们，按各自分管的条条块块进行谈话。” “那些老大难和有想法的就拉到我这边来好了。”楚平只得想出这个办法，做这样的事情，只能以高压的姿态进行，不然这些人阴奉阳违，煽风点火这事情就搞不好了。 或许是楚平在南湖县多年的威望，也或许是大家明白县委常委中，楚平能控制大部分，也或许是大家知道这样做只真的是为了全县经济好，全县干部大会和常委们与各单位头头们谈话后，全县多个各部门单位即紧急行动，除了必要的日常工作外，全县党员干部们开始卖菜大行动。 这阵子，在南湖县朋友之间的问候从吃了没，变成了，卖了没？卖多少了？ 第四十七章 宣传（上） 开完全县干部大会后，楚平让侯兵从县委办、宣传部抽调一部分人，到各乡镇各单位了解信息，及时通过《南湖通讯》进行报道表扬，当然也收集到了各种骂娘的信息。 “让他们骂好了。”楚平笑着和侯兵说，“要请他们放下尊贵的身段，帮老百姓去卖菜，不骂人才怪呢，我看你心里也直打鼓吧，堂堂县委常委，副县级干部去卖菜实在是有辱斯文，哈哈。” 侯兵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现在正头疼呢，从楚平到各个副县长，也都分了不少份额的蔬菜，他有5千斤的份额呢。 “你党校不是有好几个大企业的同学嘛。”楚平看着侯兵皱起来的眉头说，“去找找他们，大企业食堂对蔬菜的消耗量可不小。” “是啊，我也是忙昏头了，居然忘了这些同学。”侯兵在省委党校读文凭的班上，有好几个是省内大国有企业的中层干部，“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等侯兵走了，楚平也开始坐.在办公桌前考虑自己这五千斤蔬菜该怎么卖出去了。将平时几个用的着的电话本拿了出来，慢慢的翻着想找几个大型企业的朋友，将手上五千斤土豆卖出去。 打了四个电话，终于将五千斤土豆卖了出去。 其中华州电表厂的副总夏敏明.笑着和楚平开玩笑说：“你楚书记亲自推销土豆，我哪怕买回家天天吃土豆泥，那也得给你这个面子。” 不过夏敏明倒提醒楚平，南湖.种这么多土豆，是否可以和肯德基、麦当劳接洽接洽，如果能成为这两家洋快餐店的供货商，不但将来土豆的销路不用愁，只怕价钱也会成倍增加。 挂了夏敏明的电话，楚平就给丁尚山打电话，让他.派人去肯德基和麦当劳谈土豆的事情。 一边和丁尚山交代情况，楚平一边想着丁尚山公.司的情况，等事情交代完了这才问：“公司情况如何？高山蔬菜销路如何？” “我们的菜是供不应求。”丁尚山精神状态不错，中.气很足，“我还准备继续和江北省几个乡合作，争取今年将高山蔬菜对鸡公山进行全面覆盖。” “志气不小。”这次.组织全县干部大买蔬菜，楚平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丁尚山的高山蔬菜销路已形成品牌，直接销往上海、华州、广州、深圳、香港和澳门等高端城市，一直供不应求，丁尚山一直埋头想办法扩大种植面积。 同时，由湖山乡起家的西蓝花，也因形成了规模，西蓝花的品质、口感好而备受菜贩子喜爱，加之和华龙公司的长期合作，也基本上不愁销路。 在坤平蔬菜批发市场上，只有土豆、萝卜、白菜、辣椒这种常规的蔬菜积压最多。 这些蔬菜种植的技术含量不高，进入的技术和经济门槛也不高，看到有利可图，农民们都一哄而上，大面积进行种植，最后就积压了大量品质不高的常规蔬菜。 唯一让楚平感觉到欣慰的是，湖山乡的蔬菜，除高山蔬菜，和招牌蔬菜西蓝花外，其他如超红干辣椒、水果小萝卜等蔬菜销路都不成问题，而且经济效益也都不错。 “种菜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在蔬菜销售工作例会上，楚平将这些日子来的分析了出来，“在度过这个危机后，科委、农业局、蔬菜办要有目的的引导各乡选定适合自己种植的品种，蔬菜办要加强和市里、省里菜篮子办的联络，争取更多的政策支持。” “我看还要加强宣传，像高山蔬菜那样打出品牌，提高经济作物的附加值，这样就不愁销路了。”柳易作为县长，这些日子对农作物经济种植也下了功夫，“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这种观念在市场经济下已经落后了，夏部长，我认为宣传部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充分发挥现有优势，大力宣传我县蔬菜种植，树立南湖蔬菜品牌的事情了。” 楚平点了点头，柳易说的不错，宣传的事情楚平其实一直很重视，只是以前他更多的将宣传的重点放到了政绩宣传上了，现在经柳易一提，倒觉得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 夏民看楚平也点头表示赞同柳易的话，飞快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等记录完了这才抬头说：“会后我就组织人员，开始着手加强宣传工作。” 丁尚山向楚平汇报了他亲自去肯德基和麦当劳接洽的情况。 “楚书记，肯德基、麦当劳对土豆的外形和内在质量要求很严，土豆外观必须长条形，这样的土豆方便炸薯条，土豆表面光滑、芽眼少，特别是对土豆淀粉含量也有很高的要求。”丁尚山去了一趟肯德基和麦当劳，在楚平面前倒俨然成了土豆专家，“从现在来看，南湖的土豆肯定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这是肯定的。”楚平对肯德基和麦当劳的土豆要求也多少有些了解，“有没有以后合作的可能？” “肯德基的土豆是全部进口，这就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了。”丁尚山无奈的笑了笑说，“不过，麦当劳的土豆倒是在国内采购的，听麦当劳公司的人介绍，80年代麦当劳的供应商就在国内投资兴建工厂、开发农场。” “了解这些农场在哪里吗？”既然麦当劳在国内投资开发了农场，那就是有合作的可能了，“有没了解具体的情况？” “我问了问，麦当劳经理说他们土豆的培育基地在河北承德，不过他会所他们的土豆标准非常高，要想和他们合作，成为他们的供应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丁尚山也只是初略的了解了一下，为了这事他专门跑了一趟华州不算，还专门飞往京城，费了老大的劲找麦当劳中国总部了解情况，“听说麦当劳在北京也有个农场，我没来得及去参观学习一下。” 听丁尚山说完，楚平知道和麦当劳这样的洋快餐合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一两年的时间，这事情只怕也谈不成，就叮嘱丁尚山继续关注，争取找个机会到北京和承德的麦当劳土豆农场去学习学一番，至少也危机过后的南湖土豆找一条可能的出路。 “我就不明白，这土豆条有啥好吃的。”丁尚山苦笑着说，“居然还要五六块钱一小包，五六块钱能买一箩筐土豆，这些洋快餐真是赚死了，啥时候我也去炸土豆条买算了。” “你要能炸出这种薯条，那南湖的土豆就有救了。”楚平笑着和他开玩笑，“走吃饭去。” 楚平听丁尚山谈他将公司做大的宏伟志向，这才想起自己在他公司中还有股份。因为不缺钱，加之公司一直在飞速发展，楚平从来没过问过丁尚山有关公司的经营状况。 丁尚山也是个大打粗，根本不知道要将财务报表送给楚平看，只是到每年年底来和他说说，今年赚了多少钱，今年买了多少东西，明年准备怎么样，明年还要怎么样。 楚平一直不干涉他的经营，今天却突然想起公司做大了，企业应该规范起来，不然将来很容易出乱子，正要开腔和他提这事情，老远一个人朝着楚平叫。 “楚书记，楚书记!”楚平抬头一看，是那小许局长，正满脸绯红的笑着，飞舞着手中一张纸朝自己跑来。 “小许。”楚平心想都是一局之长了，怎么还这么毛燥，侯兵听到小许的叫声，从小食堂的饭桌上板着脸站了起来，这也太丢他侯主任的脸了。 “楚书记，我们接了个大单子，大单子！”小许局长将手上的纸片递给楚平，气喘嘘嘘的说，看到板着脸的侯兵这才想起自己失态了，脸上立马就冷汗淋漓。 楚平拿着小许局长递给自己的纸一看，也笑了起来。 是上海一所大学后勤服务公司发过来的一个传真，上面赫然写着订5万斤萝卜、5万斤土豆、2万斤辣椒。 “好，小许，干的好！”楚平将传真递给侯兵，拍着小许局长的肩膀说，“一张单子就要了12万斤，你们局贡献大啊。” 侯兵看着传真上的数据和大学后勤部的公章，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但他还不忘叮嘱说：“有没确定真实性？” “确定了，我有个同学的父亲在这所大学里当基建处副处长，是托他帮忙的。”小许局长高兴的擦着脸上的汗，朝侯兵恭敬的说，“我准备下午就去上海，和他们当面签订销售合同，这样做到万无一失，如果可以我让他们先打一部分货款过来。” “恩，你想的倒还周到。”侯兵也满意的点头说，但对他刚才那得意失态的事情还是不放过，让楚平和丁尚山往前走了两步后，这才拉着小许局长轻声的教训说，“都是做局长的人了，要做到宠辱不惊，就一张12万斤的采购单子，就把你乐成这个样子，修身养性的功夫还要继续加强。” 楚平朝丁尚山笑了笑，等侯兵教训完这才停住脚步问：“许局长，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了饭再去上海，吃饱了才好和上海人谈生意。” “我，我还是回去吃吧。”许局长虽然很想和楚平共进午餐，但他还是有些犹豫的看着侯兵。 “让你吃就吃，今天楚书记情况，你只管放开肚子吃。”侯兵转脸朝楚平笑着说，“凭你还吃不穷楚书记。” 第四十七章 宣传（下） 人多到底力量大。 蔬菜办每天将各单位的订单数据报给县委，楚平看着不停往上窜的数据，琢磨着再用一个星期就能超额完成任务。 这一天，天气晴朗，楚平没通知侯兵，带着秘书就直接下乡去了。全县二十多个乡镇，楚平每年都要跑两三趟，在各乡都有不少熟悉的农民朋友。 五堡镇是楚平这次要去的重点地方，自从台风来了开堤泄洪后，五堡镇淹没了大片的良田，为了弥补五堡镇的经济损失，县委县政府让五堡镇和湖山乡结对，搞了一个联谊蔬菜基地。 “老蛋，菜卖得怎样？”到了五堡镇曾经泄洪区内，楚平走进一家农户，这家人就是当时楚平他们用冲锋舟在屋顶救下来那一家人，生病的小孩正满地打滚，一身是泥的玩得不亦乐乎。 “楚书记，您来了。”老蛋的儿子李水生听到他女人叫，连忙从大棚里拿着一把西蓝花跑了出来，“爸在棚子里。” “走进去看看。”楚平到大棚里，见李老蛋正撅着**在掏弄什么东西，就笑着朝他叫了一声，“老板，你这西蓝花卖不？” “啊？” “你这菜卖不？”楚平继续逗他。 “卖了，不卖了。”李老蛋听明白了，抬.起身子回头说，楚平，连忙站直身子过来说，“是楚书记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干部呢。” “你这才都有人订去了？”楚平听.他刚才的口气，应该是已被人推销出去了，就看着在过三五天就可以摘的西蓝花说。 “订了，早订好了。”李老蛋乐呵呵的，伸出满是泥巴的.手去口袋里掏香烟，李水生早洗好了手拿着香烟过来了，打断他说，“多亏了县里的干部，和我们挂勾的是啥交通局的林局长，他们局里要了2多斤，正好把我这一茬都买走了。” “那也不错。”楚平心里琢磨着，五堡镇的西蓝花不部下指标给了湖山乡嘛，怎么交通局的林立牛来要了2多斤。 在从五堡镇一直走到一堡镇，整个蔬菜销售情.况楚平还是满意的，但也多少看出了一些问题。 比如交通局那2斤西蓝花的事情。 比如有些单位.就将指标具体分配到人，让每个人和农户联系。 比如有些的那位虽然帮农户卖了一些蔬菜，但多少还要揩点油，今天来菜棚子里看看，明天去屋子里坐坐。甚至有些胆大的还找农户要好处费。 楚平一边听，一边让秘书小肖记着，心里琢磨着这事情得找个契机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真的好事办成了坏事。 “不是跟你讲好了嘛，你怎么现在又不卖了呢？”刚到一堡镇那一溜大棚前，楚平就听到几个人在吵架，“我们是来忙你们的，为了把你这些豇豆卖出去，我们鞋都跑烂了两双呢。” “你们是帮我卖菜。”一个嘶哑的声音焦急的说，“可你们给的价钱太低了，比成本价还低，我亏的太多了，要不我送些给你们吃吃，我也不要你们帮忙了，谢谢政府，谢谢领导，我自己去想办法好不？” 楚平眉头一皱，这倒是他没想过的事情，小肖知道情况不对，连忙走到前面人群中去，有人认识小肖，很热情客气的说：“肖秘书，你亲自到下乡来了？” 这人刚说这话，突然想到肖秘书是楚平的秘书，肖秘书下乡来了，是不是楚书记也下乡了呢？ “楚，楚，楚书记？”等他抬头看，已经有人失声叫了出来。 “卖菜呢？”楚平微笑着问，“这才豇豆多少钱一斤？” “三毛二。”那嘶哑声音的农夫有些紧张的说，“我这货是好货，刚从大棚里摘下来的，到坤平可能能卖四毛呢。” “这是楚书记，你要将豇豆卖给他啊。”旁边有个人笑着说。 “楚书记，我知道，您就是楚书记啊？”看来这人是老实人， “县里的干部帮你卖菜，你好像还不愿意？”楚平看了一眼旁边两个工作人员，小肖已经在他耳边说了，这两个人是县林业局的工作人员，他们两人负责和这家农户结对。 “楚书记，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帮我们卖菜，是为了我们好。”声音嘶哑的农夫哭丧着脸说，“可这两位干部给的价钱实在太低了，现在坤平批发市场豇豆最少也能卖三毛，这两位干部只肯出一毛八，那我这是萝卜花了肉价钱。” “三毛在坤平批发市场能批的出去嘛？”楚平看了一眼林业局的两个干部，不知道他们这一毛八的定价是怎么来的，现在也不好问，就继续问那汉子，“你有多少没卖出去？” “不好说，卖的不快，但呆个几天应该能卖得出去。”嘶哑汉子继续说，“这几天能摘多斤。” “卖一毛八你是不是亏本了？”楚平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毛八不卖，楚平知道豇豆在市场上滞销，因为一堡镇、二堡镇种了大面积的豇豆，“还是其他原因？” “一毛八要亏了，肯定要亏了。”嘶哑汉子还没说话，旁边一村干部摸样的人说，“楚书记，我是这村的村长，我们村种了300亩豇豆，按照现在的产量，要两毛六才能不亏本，一毛八肯定要亏本了。” “一毛八亏本，是价钱低了，还是产量没跟上呢？”楚平知道，这蔬菜种植成本和产量和投入都有关系，如果产量没上去，自然成本就高了，西蓝花就是靠产量上去了，这才将周围几个县的西蓝花给竞争下去了。 “有农科所指导，产量和质量肯定没的说。”这村长口才不错，而且还不怕当官的，说话不太像了村长，“一毛八的价钱实在太低了，我们村里也在想办法，推销出去几万斤，价钱也都能卖到两毛八到三毛二之间。” “恩，你这个村长当得到位啊。”村长能主动出去推销，还能卖出几万斤，说明这个村长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全村能产多少豇豆？” “按照亩产2多斤计算，只怕要将近一百万斤了。”村长没犹豫直接说，“已经卖了三十多万斤，这后面还得有五六十多万斤。” “市场行情怎么样？”楚平现在像引导村长和村民，就算是在保本的情况下，有销售渠道就应该先保本卖掉一些，不然放着也就烂了，这样一分钱也赚不到。 “不行，大家都种的多，坤平那边堆的都上屋梁了。”村长说这话时忧心忡忡的，豇豆是比较好种的蔬菜，南湖县大部分乡都种了，周边几个县也有不少农户种了，豇豆的种植面积甚至虽然比不上土豆，但肯定超过辣椒和萝卜，这玩意在夏天不用大棚，成本低管理也方便，抗病性也好，所以农户们都喜欢种这菜。 楚平记得蔬菜办的数据，全南湖县种植豇豆1万多亩，产量在2多万斤，周边县市种植面积在1万6千亩以上，预计产量有3多万斤，按照往年坤平蔬菜批发市场的销量，豇豆最多能销售4万斤，也就是说还得有多万斤豇豆很难卖得出去。 听楚平说完这些数据，围着楚平的这些农户们脸上就露出了难色，他们虽然知道豇豆难卖，但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豇豆卖不出去。 “楚书记，侯主任的电话。”楚平正还要说什么，小肖拿着手机递给楚平说。 “楚书记，《华州都市报》报道了县里干部卖菜的事情。”侯兵语气不怎么好。 “你念念标题。”楚平心里琢磨着，怎么会是《华州都市报》报道这事情，这报纸是由《华州日报》的一个副刊发展而来的，一向是面对华州市区，这次怎么关心起南州市南湖县这个小地方的事情来了，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干部们都去卖菜，南湖县衙门唱起空城计！”侯兵轻轻的念着，这标题就表明了这文章的立场，楚平根本就不用听文章的内容。 “文章是以什么形式发表的？”楚平问。 “是记者到南湖来采访，到几个相关部门去都找不着人。”侯兵简明扼要的说，“报纸上点了林业局、交通局、财政局这些局。” “将报纸复印给各常委，让夏民去了解情况。”楚平一边说，一边看手表上的时间，“你找人去了解了解，写这报道记者的情况，另外看省城其他报纸还有没有类似的报道。” 前天夏民说省里有几名记者要来采访，楚平当时虽然考虑了一下，虽然让干部们去卖菜这事情有些争议，应该低调不适合宣传，但想着即使记者来了，如果引导得好就是为菜农们做广告了，也就叮嘱夏民一些注意事项，并让夏民负责隆重的接待记者们，陪同他们的采访，那天中午楚平去南州开会，还派侯兵去陪这帮记者们吃了一顿饭。 看了事情只就出在这次采访上了。 挂了侯兵的电话，楚平给叶馨打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小时，楚平这才将已经滚烫的手机从耳朵边拿开。 等电话冷却了一会后，又给省城新华社金主任去了个电话，又谈了一会，约定晚上省城风云大酒店吃饭后，这才相互道别挂了电话。 第四十八章 周市长视察(上) 到华州后，楚平先找上金主任。两人简单说了说情况，金主任打着哈哈：“我还当是啥事情，劳驾你县府大人亲自来，这事情嘛一个电话的事情了。” “劳动你金大主任，自然得亲自来请。”楚平看着风骚着走进来的女秘书，朝金主任做了个手势说：“那一切拜托你了，晚上老地方吃饭。” 从金主任办公室出来，吩咐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去忙活，楚平这才往于敏家而去。 在华州的路上，楚平给于敏去了个电话。 于敏当时给楚平打了几个电话，还让他去找金主任，说省里的报纸她已经打好招呼了，华州市里的媒体就要请金主任出马了。 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按楚平的安排，首先去了《华州都市报》，和《华州都市报》总编聊好后，他才给楚平打了个电话。 得到肯定答复后，楚平这才给这家报纸的总编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在风云大酒店吃饭这才继续躺在风云大酒店的房间里打电话;“本来是要亲自来的，这不刚到省城就被叫了去，付总可以定要来，晚上我好好敬你两杯。” 有熟人打招呼。一切都很好办，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跑了一圈，笑吟吟的回来复命：“楚书记，一切搞定。” 等吃完晚饭，喝完酒，泡完脚，时针已指向晚上十二点。 “回去。”事情办妥了，而且还得到了另外的好消息，楚平估计明天县里肯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想着先赶回去。 从华州回到南湖，已是凌晨三点了，想想杜欣现在可能睡了，楚平就直接回了办公室，在办公室看了几个文件，凑合到早上六点，这才坐车回到家里。 “欣。” 刚开门进屋，电视开着，屏幕雪花点，杜欣抱着枕头卷缩在沙发上，看样子她是在彻夜等楚平。楚平昨天吃饭时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叮嘱她早点睡，没想到这妞还是这样傻傻的等着，楚平心疼的过去将她轻轻报上床。可能是一晚上没睡，即使是楚平将她抱上床，杜欣也么醒，只是翘着嘴角微笑。 洗了个澡后，楚平到厨房亲自动手做了早餐。再出来时候杜欣已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哥，你回来拉？”杜欣慵懒的从床中间往外滚，楚平连忙将她推进去。 “我油，起来吃了早餐再睡？”楚平轻轻的问。 “嗯。”杜欣一边应声，一边伸手让楚平拉她。 看了一眼手上的油，楚平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将围裙解了下来，这才将杜欣搂了起来，两人在床边亲热了一会，电话铃声惊醒了两人。 “这么早谁来电话啊？”两人奇怪的直起身子，杜欣掉在楚平脖子上，楚平搂着杜欣往客厅而去，将杜欣放在沙发上，在沙发上翻了一会，没翻到电话，这才想起电话在沙发后面充电。 “是侯兵。”楚平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朝杜欣做了个手势说。 “楚书记，您回来了？”侯兵试探着问。 “回来了，刚到家。”楚平淡淡的说，“怎么，有紧急事情？” “刚市政府办林主任来电话。说周副市长今天要来县里检查工作。”侯兵其实是昨天晚上就听说周强要来，但一直没接到市政府办的通知，所以也只能事先做好相关准备工作等楚平回来，没想到一晚上楚平的电话都不通。 “周强要来？！”楚平倒没想到周强要来的这么急，本来还以为谭千秋要来呢，没想到周强倒先来。 “林主任说周副市长想看看坤平蔬菜批发市场。”侯兵找市政府办林副主任打听过，也问过王爱军，所以淡淡的说，“看来周副市长是想了解一下我们干部大卖蔬菜的事情。” “哦，那就让他看。”楚平将衣服披在杜欣身上，示意她去洗脸刷牙，继续和侯兵说，“你准备安排他看什么？” “他想看什么，就让他看什么。”侯兵做了一个晚上的准备，他也有信心周强来南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而且从王爱军的嘴里，似乎这周副市长不是来挑毛病的。 “我听爱军主任说，好像省里有老大在一个啥会上表扬了我们。”侯兵继续说，“周副市长，是不是，是不是…” 这事情楚平知道，回来的路上，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还喜mimi和楚平说，在省城《江南日报》社，刚开始找地方新闻部刘副主任沟通时，他还支支吾吾，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后来，刘副主任接了个电话后，态度就截然不同了。不但不做南湖的负面报道，而且还要派记者去南湖采访，做深度报道。 当然，要深度采访报道，自然得要楚平同意才行，得到楚平的点头后，副部长这才安排好刘副主任的采访。 在副部长安排刘副主任采访时，楚平也打听到了刘副主任态度大转变的原因，原来又是丁书记批示，肯定了南湖县委县政府帮菜农卖蔬菜的行为。楚平没看到批示，但知道得到丁书记肯定后，也就放心了，去看了看于敏、林建国等人，这才回南湖。 “周强几点到？”楚平问侯兵，心里却琢磨着其他的事情。 “说是九点到，要多看几个地方。”侯兵将几个地方报了出来，让楚平定夺，“您看这些地方如何？” “市政府没有指定？”楚平估计周强不会指定视察地点，坤平蔬菜批发市场是每个领导来必去的地方，指明要去也不算啥。 “好，你带人盯住，将几个点再过一遍，汇报材料再根据近些情况。”楚平看着向他做鬼脸的杜欣。笑了笑继续说，“我就不去看了，八点我准时到办公室。” 交代了相关事情后，楚平这才和杜欣一边吃早餐一边嘻嘻哈哈打闹，两人一边吃一边打闹，最后居然打闹到了床上去。 怎么还没下来？ 已经七点四十五了，小林坐在车里焦急的看了看表，小肖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刚给小林打电话，说侯主任等人已在楚书记办公室等着汇报呢。 “小林，我们走吧。”小林刚准备掏出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连忙打着火等楚平坐稳后稳稳的开走了。 “小林，你跟我好几年了吧？”已经能看到县委大院，楚平突然问神情专注开车的小林说。 “4个年头了。”小林心想今天楚书记怎么问起这事情了。 “也快啊。”楚平看了看朝着车敬礼的武警笑了笑，淡淡的说，“有什么想法没？” “没。”小林楞了一下，随即爽快的回到。 “你挑挑看，喜欢到哪个单位去，和我招呼一声，下星期就去报到吧。”小林停好车飞快的下车帮楚平打开车门，楚平站在车门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身边的小林说，“抓紧了。” “我，我…”小林还在支吾着，楚平已经走进了办公大楼的台阶，和来往往外的工作人员微笑着算是打招呼。 “楚书记这是？”小林愣愣的站在车窗边，心里琢磨着楚平这话的意思，楚书记是要调走了呢，还是想不喜欢自己了。 应该都不是，要调走也只有高升，他这样说也不像不喜欢自己。 听侯兵等人一一汇报完毕，楚平看了看时间说：“周市长到哪里了？” “约莫还有半个小时到高速出口。”侯兵这个大内总管时刻盯着周强的行程，见楚平问起随口问回答出来了。 “走，我们去高速口迎接周市长。”楚平站起身来，朝大家挥手说，又看了看老潘，笑着问，“柳县长打扮好了吧，你去叫她。” “我刚过来就看满脸浓妆，不用再打扮了吧？”老潘哈哈笑着说，上次去向周强汇报，柳易愣是到南州最高档的一个美发工作室去泡了四个多小时，不但做了一个漂亮的头发，而且还化了一个浓妆。 开始大家并不知道，后来还是市政府办一位女处长开玩笑说出来的，说她看到柳县长在美发厅呆了四个小时。 以前有领导来南湖无论是检查工作也好，还是视察也好。南湖领导班子往西要接到南湖和南茂交界处，有将近一百公里，往南要接到南湖和南州交界处，也有一百多公里。 自从华南高速公路修好后，无论是从华州到南湖，还是从南州到南湖，都是走高速。现在有了高速公路，就不好到高速公路上去迎接了，都只能在高速公路出口处迎接了。 这倒省了许多事，从县委大院到高速公路出口也就几公里路，开车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关山，排场都准备好了？”上车前，楚平问了问关山。 “好了，按政治局级领导待遇安排。”关山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打鼓，听说这周太子不喜欢排场，怎么楚平还要搞这一套，再说了这位周太子对楚平也不怎么好啊。 “不管什么级别，有就行了。”楚平笑了笑，指着侯兵说，“等下听侯兵的指挥，可别乱了阵脚，让人以为我们南湖蛮子没规矩。” “得令！” 关山坐上警车带头往高速路口而去。 第四十八章 周市长视察（下） “小李，停车。”在高速出口。见南湖搞了这么大的迎接阵势，本来一直皱着眉头的周强，本来一直反对这种迎来送往排场的周强居然笑了笑，并且还让驾驶员停车。 周强一反常态，让秘书有些不解，但心里却对楚平多了一丝看法，回头看了一眼周强，他连忙下车准备给周强开门，但还他手刚推开车门，就发现楚平站在了后车窗。 “楚平，摆这么大的场面，可不是你的风格。”周强出了车和楚平握着手后笑着说，“搞这么大的动静，我可生受不起啊。” “听闻周市长来指导工作，大家就都自发到高速路口来迎接了。”楚平也开玩笑说，“没办法，我只好让交警过来维持秩序，可不能将高速入口堵住了，这说明周市长个人魅力大。” 和南湖四套班子主要领导握手后，周强拉着楚平上了自己的车，整个车队在警车的开路下。像一条长龙往南湖县政府而去。 周强和楚平的车直接去了县委后面的招待所，其他的车却进了县委大院。 这是周强在车上要求的。 “楚平，今天来南湖的情况，到各乡各镇去跑看看，还想住一晚上和你聊聊。”洗了把脸后，周强点了跟香烟坐了下来，有些朋友之间说话的样子说，“本来还想去看看杜欣，可刚在半路上，接了省政府办公厅肖秘书长电话，下午一点省里有个紧急会。” 虽然周强这样子似乎是和朋友说话，可楚平还是以下属的姿态半坐在沙发上，侧耳偏向周强倾听他说话。 “本想宰宰你这土财主，现在连中饭都帮你省了。”周强继续打笑说，“只好利用这点时间和你聊聊。” “周市长也辛苦，看您的日程安排，每天不是县里就是那个局，一天到晚跑来跑去。”楚平不知道周强要和自己聊什么，只好含糊的恭维他。 “你在南湖的成绩我也不多说了，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周强看了的手表，没再将话题扯开，一整脸色和楚平说起正事，“宪国市长在党校学习很快就要毕业了，他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 周强似乎是在询问楚平，又似乎是在考验楚平。 楚平心想这话让我怎么回答了，也就一直笑着朝周强点头，这点头可并不代表啥。你理解成我知道也行，理解我想知道也行。 “宪国市长在南州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周强见楚平点头，也没在这事情上纠缠，继续一挥手说，“据我了解，他党校毕业后可能还会更进一步，估计不会回南州来工作了。” “不回南州？”楚平假装没听过这消息的轻轻反问了一句，其实周宪国已经和他说起过，他现在在周强面前这个表现其实也算恰到好处，因为南州这些日子一直在传言，周宪国党校毕业后将会接替谭千秋，谭千秋将升任副省长。 “以你和宪国市长的关系，也应该多少听到一些风声。”周强也不以为意的说，“宪国市长可能会留在京城，也可能会留在省里。” “本来这些情况还不适合说出去。”周强今天的目的楚平已经猜出了一些，也就不搭腔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刚到南州，很多情况还不熟悉。” 周强这是套话。 “南州情况复杂，你比我清楚。”周强指着招待所窗户外面说，“要想在南州干些实事，需要像你这样敢干事、肯干事、能干事、干得成事的人才。” “周市长…我…”这话说的楚平还真有点脸红。 “我身边就缺少你这种左膀右臂。”周强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估摸着他还真是要赶往省城开会，不然今天这话不会这么直接，“南州是农业工业各占一半，如果有你主管南州的农林这块工作，我就能腾开手来全力发展外向型经济。” 周强这话已经说的很直接了，但楚平还是有些迷茫。 周强这是在给自己升官许愿呢，还是真的想自己去帮他分担？ 似乎都不太像，也似乎都像。 以周家的实力，提拔一个副市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周强“建设新南州，打造强天城”的发展战略，和推行工业立市、工业强市的这些发展思路，在南州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南州老干部们大部分都反对这个提法，认为南州一直以来都是农业强市，特别是这些年来，虽然工业不断壮大发展，但农业并未丢下。 在这种情况下，周强不得不向老干部们妥协，补充了一个“两条腿走路，一双手抓发展”的口号，意思也就是农业和工业一起发展，而且两手抓两手还要硬。 如果周强真的想两条腿走路，还真的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担任农林副市长，毕竟南湖的农业抓起来也是一个大业绩。如果周强只是想糊弄糊弄老干部们，更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担任农林副市长，需要找一个老干部们认可的人，让他们觉得周强这是在重视农业。 而楚平，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而且，将楚平调离南湖，这一直是周强要走的一步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会议室吧。”周强并没等着楚平回答，反而在他这话说完后，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本来楚平还琢磨着要说些啥话才合适，但周强这一站起身，倒让他释然许多，连忙走到门口去开门。 在县委会议室，楚平代表南湖县委县政府向周强副市长详细的汇报了南湖县的情况。 周强听的很仔细，不时的还记上几笔，甚至好几次打断楚平的汇报，询问有关情况，询问的问题也很细致。 “蔬菜销售情况如何？”等汇报完，楚平还没来得及说请周市长指示后，周强就直接问楚平，“听你刚才说的都是很笼统的，楚平，你再说说蔬菜销售的情况，现在还有多少积压？” 侯兵准备汇报材料时，很详细的写了蔬菜销售，特别是南湖全县党员干部全力以赴帮菜农卖菜的情况。 但楚平让侯兵将这部分内容专门拧了出来，在他汇报的材料里只简单的提了几个数据。 “柳县长这些日子专门负责蔬菜销售。”楚平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柳易说。“具体的情况她最熟悉不过了，要不请柳县长向周市长作详细汇报？” 早上去迎接周强之前，楚平拿着侯兵准备的材料给柳易，说请她在汇报蔬菜销售的情况。 当时柳易还楞了一下，不知道楚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听楚平这样说，她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惭愧，脸微微的红了红，但还好今天化了淡妆，脸红着别人也看不出。 “那就请柳县长说说。”周强也看了一眼楚平，不过他并没在意。反而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说，“不过柳县长请捡具体的数据说，我中午之前还要赶到省里去开会。” “在县委、县政府，特别是县委楚书记的领导下…” 柳易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了，这话可是她临时加进去的，让大家听得有些不伦不类，老刘副书记坐在那里，却是满肚子的不舒服。 这小周市长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居然和楚平在房间里密谈了将近一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现在倒好，柳易这**货，居然被楚平用一个汇报就收买了，还什么在楚书记的领导下，狗屁… 在老刘副书记的暗中诅骂中，柳易用她那清脆的嗓音将这几个月来，南湖县上下一心为菜农，一切为菜农，帮菜农卖菜的事情汇报完毕了，正微笑着扬着脸等待周市长的赞许。 “好，效果不就出来了嘛。”周强朝柳易和楚平点了点头，抬起手来说，“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特别是县委、县政府一班子人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周强说这话时，语速很慢，但却有种让人不可置疑的意思。 “但你们挺了过来。”周强是一个天生的演讲家，无论是大会小会，他都能将会场与会者的情绪随着他的话调动起来，这一点楚平自叹不如。 “你们就是好样的！”周强笑了笑，话锋，“其他话我不说了，我这次来，也以实际行动支持你们。” “刚才柳县长说，县里还有1200多万斤蔬菜没销路。”周强转头和市委秘书长说，“老牛。你帮我记着，南湖县这1200万斤蔬菜我负责卖万斤，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周强这话，还真是在行动上支持南湖县，支持楚平，比任何赞扬的话，比任何夸奖的话还要有用。 市长都亲自承销蔬菜，其他一切批评南湖县干部不务正业帮菜农卖菜的话都不攻自破。 “是。”牛秘书长话不多，点头答应并在本子上记录着。 “谢谢周市长！”楚平看着微笑着的周强，站起来大声的说，并带头鼓起掌来。 一阵掌声后，周强这才站起来说：“好，今天来南湖一趟，收获很大，但没能去江南五省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逛逛，下个月我再来，一定要去批发市场逛逛，去鸡公山上走走，吃吃批发市场的百家菜，尝尝鸡公山上的高山绿色蔬菜。” “我们热烈欢迎周市长！”楚平继续带头鼓掌，在鼓掌声中，周强上了小车，楚平带着县委县政府一班人送到高速入口处，这才下车握手，目送周强的车绝尘而去。 送走周强后，楚平笑了笑，钻进自己的车里，和小林说：“回县里一趟，晚上去鸡公山找丁尚山打秋风。” 第四十九章 算盘（上） 周强来南湖两个小时，传达了许多信息，一时间南湖县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心里不停的盘算着，特别是老刘和柳易，都皱着眉头在盘算着周强和楚平单独相处那段时间的事情。 “肖秘，我周强啊。”车上高速公路不久后，周强拿出电话，给省政府副秘书长肖国权去了个电话，“准时到，有没新的消息？” “没变化，你慢慢来，不急的。”肖国权是周省长一手提拔的，对周家这最有希望的少爷，自然是关怀备至，“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挂了肖国权的电话，周强将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从刚到南州开始，在周强心里，一直想将楚平收为己用，即使他明知楚平是周宪国的人，他还是这样想，而且也有强烈的自信，只要自己有所表示，这人肯定会投奔自己门下。 没想到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但这也更坚定了他收服楚平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强心里，一直想征服楚平。 当初周强的计划，是想利用丁丁和杜欣这个关系，来拉拢两人之间的关系，要不然当初丁丁从南州跑了，他也不会给楚平打电话，他打这个电话前，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但后来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控制，让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和丁丁的离婚，打乱了他许多计划。 “叔父是不是太心急了点？”想起丁丁，周强脑中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从年龄上来说，叔父比丁南天要年轻不少，为什么他会这么急着和丁南天，也就是自己原来的岳父交恶呢？ 这其中或许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他也不好去问，毕竟这是父一辈之间的事情。 可丁丁怀孕的事情，却在身体上心里上给强势的周强以致命一击，在几天的日子里，他甚至有过找到奸夫后，三人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但多年的官场历练，理智战胜了他的冲动。 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后，周强就开始调查和丁丁交往的男人。楚平是其中一个，而且嫌疑还很大，也正是因为这个嫌疑，他才会中了有人的计算，让市纪委的人去调查南湖县，让他和楚平之间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 “到底是谁呢？”那些日子以来，周强动用了一些特别的人调查最近一年来和丁丁交往的男人。 这最近几年至少有五位男人和丁丁交往甚密，其中还不乏坚定的追求者。比如已经是国家领导人的原江南省委书记陈柱国的大公子陈卫国，他就是丁丁的坚定追求者，在他和丁丁结婚后，还酒后扬言既使丁丁以成了周家媳妇，他也不会放弃。当然，如果那人真是陈卫国，以他周强现在的实力也奈何不了他。 然而，这五人中，包括楚平在内，最让周强怀疑的是丁丁单位的一位同事，这小子见了丁丁后就惊为天人，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一直有事没事缠着丁丁，如果算上出差的时间，丁丁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还要多。 日久生情，这事情周强是最相信的了，在自己身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那同事也是丁丁喜欢的类型，据说那神态和气质，与在江南大学时的楚平有七分相像，这就更增加了丁丁失足**的可能了。 如果楚平没和杜欣结婚，周强就会只怀疑楚平，但楚平和杜欣结婚了，这个怀疑就可以减少很多。 周强和杜欣不是很熟，但他对杜欣很了解。当初就是因为楚平和丁丁的事情，天真乐观的杜欣性格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然她们两人还是好朋友，但周强认为，这只不过是表面做戏而已，杜欣在肯定说不定对丁丁恨之入骨。 周强虽然聪明，却没想到过杜欣性格的变化，虽然有情变这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病。 “那小子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周强想着派去加拿大调查人的汇报，心里就不爽起来。 这两年，丁丁和这个同事一同出差过多次，其中有好几次丁丁是可以不去的，但不喜欢出差的丁丁，在这几次居然都是主动和领导提出要去，这就让问题更加复杂起来了。 更让周强愤怒的时，就在他和丁丁离婚前两个月，也就是新年上班后，这同事还和丁丁去海南出差一个星期。 “根据和他同房的人回忆，这小子有两个晚上没在宾馆住。”调查者和周强说时，神态就有些暧昧，这样子让周强愤然，但接下来调查者的话让周强更加愤怒，“听大堂经理说，那两个晚上的头一个晚上，她看到这小子晚上十二点钟到酒店商店去买香烟。” 更让周强恨得牙痒痒的是，这小子在他和丁丁离婚后半个月就出国了，此后居然就没再回来了。 说得严重一点，这小子是叛国不归，当然这事情在周强去调查前，纪委的人已经着手调查了，这小子居然贪污受贿500多万，早就通过其他途径在国外找到了落脚点，资金也都被他提前转出国外，这小子又是光棍一条，现在想要找这小子，真是比大海里捞针还难，不要说周强，就算是纪委也只能光叹息作罢。 “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去想这事情了。”周强恨恨的想着，“等老子有了本钱，到时候再去找那贱人算账，此仇不报非君子。” “市长，要不要和老太爷说声您回来了？”看着高指示牌上写着到华州还有50公里，秘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周强。 “先别说，不知道这会要开多长时间。”周强这次来省里，是叔叔周博海让他临时赶回来的，就是要谈周宪国党校学习毕业后，有关周强转正的事情。 现在就转正只怕还是会有不少闲话。 “闲话倒没啥。”周博海在电话里和周强说，“关键是你能否驾驭得了南州的局面，下面那些人你有没把握抓的牢。” 南州一直不是周家的势力范围。 在得到某些人点头后，还没接任江南省省长的周博海当时就开始考虑将自己的人安排进南州。 但挑来挑去，一直都没挑到合适的人选，最后还是周强自己主动请缨去南州的。 “谭书记，您好，我是楚平。”在周强闭目养神的当儿，楚平给谭千秋打了个电话，“我在鸡公山钓了几尾深潭鲫，又肥又嫩，老板想不想亲自下厨？” 当官的有的喜欢钓鱼，有的喜好打高尔夫球，谭千秋有个嗜好，和别的当官都不一样，谭千秋喜欢吃鱼，更喜欢自己烧鱼。 当然谭千秋这个爱好，在南州市没几个人知道，楚平也是在周宪国去党校学习后，多次去谭千秋家里送鱼，向谭千秋汇报，这才慢慢知道的。那次楚平送高山野生鱼去谭千秋家里，谭千秋留楚平吃饭，还说他亲自下厨，楚平这才知道谭千秋这个嗜好。 当然，谭千秋让他知道这个嗜好，也是在知道周宪国不会在南州任职之后，这也说明谭千秋基本上接纳楚平进入他圈子内部。 “好啊，好久没动手了。”见谭千秋答应了，两人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但没一件是工作上的事情。 挂了谭千秋的电话，楚平叫上小林就往鸡公山而去，虽然说已经钓到了鸡公山的高山野生鲫鱼，但他手里哪里有这鱼啊，现在只能去找丁尚山打秋风了，这小子每年都会为楚平准备各种鸡公山野生的水产和山货。 第四十九章 算盘（下） 今天谭千秋兴致还是满高的，他亲自下厨烧了一桌菜，就他们两人就着小酒慢慢的吃喝，随意聊些事情，有工作上的事情，也有江南政坛奇闻密事。 “听说周强这小子和丁书记的女儿离婚了。”谭千秋喝着小酒意味深长的说，“这周家也不太地道，当年要不是丁书记，周家早就没落了，现在周博海靠上了大树，居然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谭千秋这是第一次和楚平谈周强和丁丁的事情，倒让楚平不知道如何回答，当然谭千秋这也是第一次直呼周省长的名字。 “是离婚了，我也是才从我老婆那里听来的。”楚平只好将杜欣拉出来，淡淡的说，他心里却琢磨着谭千秋说周省长耍下三滥手段到底是什么事情，可又不好问。 “周强之心，路人皆知啊。”谭千秋突然将话题又转到了周强身上，楚平还以为他要问问丁丁的情况，正想着怎么回答，没想到谭千秋这次到来了一次标准的跳跃式领导聊天。 “周家布局南州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楚平也只能有意无意的接过来说。 “接老单的位置倒也不错。”谭千秋的话再次跳跃。 “我听你和宪国市长的安排。”楚平知道，他在谭千秋面前，自己身上周宪国的烙印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哪里都好，反正是干工作嘛。” “来市里也未尝不可。”谭千秋盯着楚平说，其实他也不知道南州的情况会如何，升任副省长的事情还没眉目，但周博海却希望他早些离开南州，可这人又不可能在他升任副省长的事情上出力，这就让谭千秋不太舒服了。 既然你要让人家让位，那就得帮人家找个位置才行。 一顿晚饭从六点多吃到九点多，喝了茶吃了水果，楚平这才告辞离开谭千秋家里。 从谭千秋家里出来，虽然吃饱喝足了，但楚平心情更加沉重起来。从今天晚上两个来小时的聊天看，在南州根基如此之深的谭千秋，居然隐隐有避让周强的意思，这让楚平有些纳闷，也让楚平有些无奈。 在回南湖的路上，楚平给周宪国打电话，电话没通。 挂了电话，默认的坐了一会，楚平这才拿出电话给丁丁打了过去，快要临盘的丁丁还是很乐意接到楚平的电话，两人电话里闲聊了一会，叮嘱她要好好养身体后这才挂了电话。 小林将车子看的稳稳的，楚平坐在车上百无聊奈，想了想还是给远在特区的宋丽春去了个电话，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相聚了，突然之间还真有些想念。 有小林在，楚平不方便说太多腻味的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等要挂电话的时候，宋丽春突然说她好像发现一个和袁敏长的很像的女人。 问清楚情况后，楚平让宋丽春去找黄强帮忙调查那女人的情况，确定到底是不是袁敏。 提到了袁敏，楚平又想起都一个多月没见赵昆了，看了看窗外突然和小林说：“回城里，去南州一中。” 就在楚平让小林重返南州时的这一会，周强也正急匆匆的从华州赶回南州。 周强在周省长办公室只呆了半个小时，虽然现在周省长人早已到了京城，但叔父的话一直在周强耳边回荡。 叔父这不信任的话，让周强今天连和情人欢愉时都打不起精神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草草了事。 “周宪国不回来，你就能控制得了全局？”周博海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却是第一次对周强表示极度的怀疑。 到南州10个月了，虽然拉拢了一部分人，但真正掌握南州大局的人，周强并没能拉拢几个。 南州五县南湖、南江、南平、南山、南平，名义上周强在这五县已经安插了4个人，但实际上哪个县他都说了不算。 至于市里像公安、财政、交通、建设等重要的局办委，他虽然也将手伸了进去，但实际上他的话还是说了不算。 如果说周强来之前的南州是谭千秋和周宪国松散联盟的状态，周家要插足进来还是有机可乘的，可自从将周宪国弄到党校学习后，南州的局势一下就发生了周强意想不到的变化，南州上下再一次唯谭千秋马首是瞻。 周强虽然贵为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主持市政府工作，但他的话不少人只是表面上答应的满满的，实际上要是没有谭千秋点头，那他周强在南州连万都调集不动。 周宪国居然舍得将自己的人拱手交给谭千秋，这是周强没想到过的，这也是他失算的地方。 周强的话还真算话，来南州视察一个星期后，他承销的万斤蔬菜都找到了卖家，而且价钱还不错。三天后，另外万斤蔬菜也有了着落，市政府办林秘书长亲自带着几个客商来将菜拉走了，当场付了现钱。 为了这事情，楚平还专门让农户们去做了一面锦旗，敲锣打鼓送到市政府。 “楚平，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滑头了？”收到锦旗后，周强也是哭笑不得，等将那帮农户打发走后，这才抄起电话骂楚平。 “市长大人，这种评语可不好乱下啊？！”楚平当然知道周强说的是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假装不知道。 “你小子搞什么送锦旗，不要说不是你的主意。”周强笑骂道，“可别再折腾了，这事情弄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什么锦旗？”楚平愣是装着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啥锦旗？” “你就装。”周强也没在这事情上继续说下去，一转话题说，“那天和你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我听领导安排。”楚平笑了笑爽快的回答。 周宪国已经安排在省委任副秘书长兼省委农办主任，这个位置不好也不坏，总的来说不算好，但周宪国似乎很满意这个位置，楚平知道这其中只怕还有隐情。 对于楚平的事情，周宪国只是说了一句：“顺其自然，既然人家要推你再上一个台阶那也不错。” 周宪国都这样说了，楚平还能说啥呢。 只是于敏却给楚平来了个电话，两人说笑一会，在挂电话前，于敏说：“你啊，这些日子可要小心。” 这话让楚平有些摸不着头脑，再问于敏嘻嘻笑着不肯说，再还要问，于敏就直接挂了电话。 想着这些事情，楚平也不停的盘算着于敏的话是啥意思，周宪国的话是啥意思，谭千秋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盘算来盘算去，楚平终究还是盘算不出啥来，直接看到《YM日报》上叶馨署名的文章，这才明白这期间肯定有自己这个层次触摸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或者要发生。 第五十章 空降（上） 日子过得飞快，晃眼就到了国庆。 周宪国没回南州市任职。周强虽然常务副市长代理了三个月的市长，但就在9月1日，学生们新学期开学这一天，南州市新市长走马上任，将周强的如意算盘打得粉碎。 省委组织部郝副部长宣读后任南州市委副书记、副市长、代市长林田的任命文件后的第二天，周强就病倒了。 在许多人还在考虑是否要赶在第一时间看望周强时，楚平已经到了病房。在周强病倒的同时，南州上下都在求证一个传言：周博海省长被双规了。 楚平是在去省城的路上听到这个传言的，没怎么想楚平就和侯兵说：“人家是省长，就算被双规了我们也够不着，你还是考虑如何去巴结新市长吧。” 当然，侯兵除了告诉他这个传言外，还将这个传言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了，随后还说：“不过也奇怪，周省长已经七八天没上江南电视台了，又没看到有关他出国访问的消息…” 一个政府一把手官员，有七八天没上电视和报纸，那还真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但楚平相信周博海不会有事，要真的有事周宪国这个副秘书长肯定会听到一些风声，可今天周强在省城病倒的消息还是周宪国告诉自己的。 “楚平。你怎么来了？”周强是在省城开会时病倒的，所以他在省江雅医院治疗，他很奇怪楚平怎么第一时间赶到，他病倒的事情做的还算保密，只是他却不知道，他病倒的事情却早已在南州传开，不少人都在琢磨周省长是否真的被双规了，周市长病倒的事情是否和周省长被双规有关。 “听说周市长龙体欠安，我就来看看。”楚平并没显得很巴结，秘书将水果花篮放在病房里就出去了，楚平拿出一串美国提子去洗干净，笑着一小串给周强说，“我还没试过这东西，我也吃两粒。” “哪有你这么抠门的人。”周强也笑了，长这么大他没见过楚平这么看病人的人，“你还去过美国还几次呢。” 这时，楚平才发现周强并不是病了，而是摔伤了腿，一只腿上正打着石膏呢。 “不严重吧？”楚平指着他裹着石膏的腿问。 “脱臼，还好不是骨头断裂。”周强淡淡的说，“一脚踏空，还好我平时打打球，要不然头着地的话，你只怕要在太平间才能见到我。” “多运动肯定是有好处的。”楚平并未问他为什么摔了，两人闲聊了一阵子后，楚平告辞回去。 既然来了省城，楚平就多呆了一天。于敏已经带着儿子离开江南，到钱书记身边去了。 去周宪国家里坐了坐后，楚平感觉心里空空的，让小林将车开往城西，走到四不像楼前，这才发现门是锁着，楚天舒他们这两口子肯定又去哪个乡村采风去了。 回南湖的路上，楚平决定去京城一趟。 在周宪国家里，周宪国再三叮嘱楚平，要他多想办法宣传南湖的蔬菜种植和蔬菜批发市场，特别是像叶馨这样的朋友，要好好请她帮忙，争取请她引导几个农业部的官员专家。 “寿光的经验，你要认真学。”临走时，周宪国还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上次给你那么多材料，你有没仔细看，那么多国家领导人都去寿光视察，连总书记都亲自批示亲自去了，这作用你心里清楚…” 周宪国上次给自己的那一大叠资料，楚平是看了。也想过要加大宣传，但也只是做了一些媒体的公关，可后来因为蔬菜积压的事情，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回到南湖，楚平给叶馨打了一通电话。 得知楚平要去京城后，叶馨还是满高兴的，但得知他的来意后就略有些失望了。 “我还以为你来看我呢。”最近家里催叶馨结婚，这么些年来她也按家里的安排处了个对象，两人不咸不淡的处着，谈不上对对象的爱，也谈不上对他的讨厌，但真要到结婚了，叶馨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是来看你啊，我和你杜欣姐姐一起来。”楚平笑着说，他和这位小女孩，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不是那种爱恋之情，但也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一直没弄明白，也一直没想着要弄明白。 “欣欣姐是不是怀宝宝了？”提到杜欣，叶馨来劲了，电话里朗爽的问，“大着肚子你可别带着她四处跑。” “没呢，我们还要过过二人世界。”楚平笑着开玩笑说，想到这事情他也头疼，爷爷和双方父母都催着两人生宝宝，可这两年下来，两人再怎么努力。也不见有结果。 “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没用。”杜欣大大咧咧的说，突然感觉说漏嘴了，捂着嘴巴笑了笑说，“同志，革命还未成功，你要努力啊！” “小鬼，敢调侃我。”楚平假装愤怒说，两人又聊了一些如何帮楚平引荐相关计划，这才挂了电话。 新市长来的市长是从浙江省交流过来的，楚平找夏闻天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这才去林市长那里汇报工作。 没想到林市长对楚平的情况居然很了解，对楚平的态度也非常不错，不但好好的夸奖了楚平和南湖县蔬菜种植一番，而且还立马通过电话帮楚平介绍了两个浙江大老板。 这两个大老板是浙江屈指可数的富豪，公司资金实力雄厚，而且旗下产业都有涉足种植业和养殖业，楚平和两位老板在电话里简单交流之后，就决定在去了京城后，就带人去浙江招商，请这两位老板来南湖考察。 挂了两位老板的电话，楚平真诚的说：“林市长，谢谢您。” “你别谢我。如果说我帮你，那也是帮我自己。”林天笑着说，“你那里经济发展了，我脸上也有光。” “实话和你说，梁力勤和我关系不错。”林田居然毫无隐瞒的说，“他对你评价很高，他在全国各地做生意，和各地官员打交道很多，能让他说好话的官员没几个。” “梁总夸奖了。”楚平不知道他和梁力勤关系如何，而且在此之前梁力勤并未和他提到过林田，要知道他和梁力勤昨天还通了电话。梁力勤并未提到和林田认识，所以楚平多了个心眼。 “今天这两位老板和梁力勤相比，实力强多了。”林田也没解释，只是淡淡的说，“而且他们也有加大在农业领域投资的想法，所以我才将他们介绍给你，但他们的要求也很高，是否能在南湖投资，这还要看你的了，我只能起到一个介绍的作用。” 楚平突然发现林田的表情严肃起来，心想这位新市长倒也有意思，刚才笑容满面，突然之间又严肃起来，看来这人可不是善茬，自己还得小心才是。 听楚平汇报了准备去京城加大南湖蔬菜宣传的想法，林田表示赞同，鼓励他将南湖蔬菜推出去。 从市长办公室出来，楚平直接去了市委大楼，来了南州不去谭千秋办公室坐坐，是说不过去的。 “没想到吧。”刚等楚平坐下，谭千秋就笑眯眯的说，“周强情况如何？” 楚平并未隐瞒自己去看了周强的事情。 “周市长就是精神还可以。”谭千秋虽然派人去看望了周强，但他还是想问问周强的精神状态，楚平当然知道谭千秋不是问周强的伤势，而是问周强的心里状态。 从谭千秋的话里，楚平这才知道，林田空降南州，不是谭千秋的本意，更不是江南省委的本意。 “我在南州也不会呆很长时间了。”谭千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将楚平当做心腹一样，说起了这些事情，“不是猛龙不过江啊，有好戏看了。” 楚平有些呆了，谭千秋怎么感叹起来了，不知道怎的，楚平突然间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从谭千秋办公室出来。仔细回味谭千秋和周宪国的话，这才想起林田的简历来。 林田来南州之前，就已经是浙江省某厅的厅长了，做正厅级干部已经两年多了。 难道林田来南州是要接谭千秋位置的，这很有可能。 又回想起在林田办公室时，林田说的那些话，楚平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但是这是不是又说明周强接任市长还是很有希望的？ “难道周省长真的被双规了？”楚平心里突然又多了个问号，谭千秋和周宪国都没谈起周博海省长，要是放在平时也就正常，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提起周博海省长，似乎又有些不正常了。 想来想去，楚平还是想不明白，突然又想起昨天丁丁和自己说的一句话，当时她说这话时，楚平并未在意，现在和这些事情串联这想起了，似乎又有一种暗示。 不想了，都是上面的事情，再怎么变我也无能为力，突然间楚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助的感觉。想想自己这几年在南湖县一手遮天，说一不二，除了自己做出了些成绩外，主要是有周宪国和谭千秋撑腰。 现在周宪国离开了南州，谭千秋不久也要离开南州，楚平似乎又感觉要回到当初在湖山乡一样。 第五十章 空降（下） 从南州回来后，楚平让秘书给他订了去京城的机票。不管怎么样得去宣传宣传南湖的蔬菜了。 本想和杜欣一起去京城，但杜欣的公司出了点纠纷，宋丽春和淡霞两人都束手无策，她这个老板只得亲自南下特区。 将杜欣送上去特区的飞机后，楚平也踏上了去京城的飞机，这几日来由于省里市里的的情况，楚平脑子特别累，在飞机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等飞机降落了其他乘客都下了飞机，他还躺在商务座上没醒，还好睡相并没啥不雅的地方。 “先生，飞机到了。”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在楚平耳边响起，抬起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眼前一位漂亮的女孩，微笑着俯身用柔荑轻轻推醒他。 “赫，赫，对不起…”楚平连忙站起来，红着脸说，“害你们就等了。” 楚平起身将货架上的行李箱拿了下来，就往外走。本来这次来是要带秘书和其他人来的，但楚平让他们过两天再来。他想先去看看丁丁，和丁丁呆两天。 按他的计算，丁丁这阵子也该临盘了，虽然他这个孩子真正的父亲估计不能陪她生产，但在生之前陪陪她也算是尽一点责任吧。 出机场后，楚平打了个出租车就奔丁丁的住处而去。 楚平坐着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居然是个新手，七拐八拐，七问八问才到了目的地。 “总算还有点良心。”刚一进门就被一个女人猛喝了一句，“赶快进来。” “你怎么也在这？”楚平抬头一看，居然是于敏。 “来拉。”楚平被于敏拉进客厅，丁丁正腆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看楚平进来了很温柔的叫了一声。 “恩。”楚平看到丁丁母亲也在旁边，整个人就有些不之所措，虽然在心里上对这个女人没啥畏惧，但好歹他和丁丁也算是不伦之恋，而去他还给她侄儿带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自然有些心虚。 “好了，别磨蹭了。”于敏果断的过来拉着丁丁的手说，“楚平，你提包，阿姨您和我扶着丁丁。” 楚平，有一个打箱子，一个小包，不知道于敏这是要干什么，看着她们两人愣在了那里。 “呆子，发作了。现在去医院待产。”于敏推了楚平一把，楚平连忙提着包拉着箱子去开门，难怪刚才进来时，看到院子里听着一辆车，驾驶员都将车发动了，似乎时刻待命一样。 因为有丁丁母亲在，大家没怎么说话，偶尔丁丁呻吟两声，除了驾驶员，大家都会将目光齐齐看上她，丁丁这才害羞似的红着脸朝三人笑笑。 到了医院，一切都不用楚平操心，有人过来接了安排好去检查。 “进产房了，你也进去吧。”本一直在外面看东西的楚平，听到于敏这话，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去吧，丁丁说的，在待产室里陪她一会，等进产房时你再出来。”于敏知道这事情让楚平有些尴尬，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其他的事情有阿姨和勤务兵呢。你不用操心，陪好丁丁就行了，这时候女人最需要自己心爱的男人陪伴。” 楚平无语，在于敏的带领下，到产房外面换了衣服，带着口罩，洗手消毒之后在护士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产房。 丁丁已经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了，楚平连忙过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握着楚平的手后，丁丁虽然依然疼得脸上冒汗，但神情却好看了许多，在不怎么疼的那时候，就傻傻的看着楚平，另一只手依然紧紧的握着楚平。 “傻瓜，我在呢。”楚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空下来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轻轻的说。 终于到了快要分娩的时候了，看着丁丁被推进产房，楚平的心被紧紧的提了起来，两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旁边的护士甚至能听到卡擦卡擦的响声。 在产房完外面的等待是焦急的，可也是无能为力的，楚平开始还一直默默的祷告，等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后，他已向所有他认识的菩萨神灵祷告过了一遍。 “怎么还没好，怎么还没好…”等到第七个小时，楚平终于有些坐立不安了，在产房外面来回的走动着。 “你晃来晃去，晃什么，再晃你能晃出个儿子来…”一直没和楚平说过话的丁丁母亲。终于忍不住了，被楚平在面前也晃烦了，忍不住骂了起来。 “阿姨，你别生气，他啥也不懂。”于敏连忙过来安慰丁丁母亲，等她坐下之后又来安慰楚平，“楚平，不要急，进了产房就安全了，里面有医生护士呢，再说了这是什么医院，完全不用担心。” “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楚平没当过爹，也没见过别人生孩子，自然不知道要这么长时间，而且前面有个人比他们迟进去，还早生出来，抱着大胖姑娘笑呢，“那女的怎么这么快？” “每个人不一样的。”于敏也不知道怎么和楚平解释，只得拿自己做比喻说，“我从进产房到生出来都有十多个小时呢，老钱在门外也急死了，我还不是没事，宝贝还不是好好的。要相信医生，再说了你急也没用。” 还真中了于敏的乌鸦嘴，真的过十来个小时才生下来，生了一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在医院里呆到第二天中午，丁南天从华州赶来看望女儿和外甥了，他来时楚平正去外面抽烟，等他病房时，丁南天抱着外甥乐呵呵的叫：“叫爷爷，叫爷爷…” “你也真是的，刚生下来怎么就能叫爷爷。”见女儿生了个漂亮的男孩，丁丁母亲倒也异常高兴。乐呵呵的忙前忙后，对楚平的态度也略微好了一些。 “丁书记…”楚平见到丁南天，脸刷的红了起来手脚无措的站在那里，只感觉到后背一阵湿漉漉的。 “你来了，来叫舅舅，宝宝，叫舅舅。”丁南天抱着宝宝朝楚平这边走来说，这倒让楚平的尴尬减少了一些。 “呜哇，呜哇…”本睡着了的宝宝，被丁南天这样一摆弄，给弄醒了，没睡醒的他自认要发脾气了，放开嗓子就吼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大家都手忙脚乱起来，躺在床上的丁丁却笑眯眯的看着几个人哄这哄那。 “来看她们娘俩？”在病房里折腾了几个小时后，丁南天招手示意楚平跟他出去，两人坐车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楚平低着头只感觉到面前这个刚才慈祥的爷爷突然之间从身上透出一种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楚平见过几次丁南天，以前虽然也有这种感觉，但却从来没害怕过，这次他却很心虚，毕竟他和丁丁的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 这样的事情，对于丁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可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甚至可以件让他们觉得侮辱的事情。 咬了咬牙，楚平抬起头来看了看丁南天，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心想反正都这样了，大不了你撤了我的县委书记，这儿子虽然不能叫我爸爸，可总是我的血脉。 “来京城还有事情？”单独和楚平相处的丁南天，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不再是哪个慈祥甚至有些溺爱和顽童一般的祖父了，省委书记的威严和气势不自然的散发在空气中。 楚平将自己来京城的另外一件事情详细的和丁南天说了一遍。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楚平还真难得在京城呆几天。不然他这南州市委委员，南湖县委书记出去这么几天向市委请假那是个麻烦事情。 “南湖的蔬菜倒是成了气候。”丁南天笑了笑说，“是该多推广推广，要不要我和农业部领导打声招呼？” “好啊！”谈到工作，楚平就不怎么怕丁南天了，底气也足了一些，毕竟没有虚心的事情，“我本想请《YM日报》的叶记者帮忙介绍农业部的领导。” “叶记者？”丁南天想了想，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就是那次水灾到南湖采访的那位叶记者？” “恩。”楚平如实回答。 “你和她很熟？”丁南天突然来了兴趣。 “还算熟。”楚平不知道丁南天啥意思，就没说很熟。 “请她帮忙或许更好。”丁南天突然站起来说，“她姑姑在农业部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过叶楠性子有些冷，你要是和她见了面少说话，多听小叶姑娘说就行了。” “是。”楚平这时候只有应是的份了。 “是了，叶楠没其他爱好，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石头。”丁南天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南湖山多，你打电话回去问问，山里有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石头，让他们弄几块过来，说不定有异想不到的效果。” “是。” “可千万记住，要山上捡来的自然石头。”丁南天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不要到什么地方去花高价钱买来的。” “是。” “我出去有点事情。”丁南天的手表回头和楚平说，“你在这里呆着也行，自己到外面去住也行，有事情给小金打电话。” 楚平刚从医院回来时，才和金波碰上了头，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现在金波又要跟丁南天出去了，看来也只有等他空了再联系。 “我也想出去一下。”楚平没说出去住也没说住这里，“我去拜访一位长者。” “你没车吧？”丁南天一边走一边问楚平，“你要去哪？” 第五十一章 入京（结局） “西平路那边。”楚平想去找贺霖，但上次在广州机场见到时候，两人因重返后的幸喜，虽然聊了很久，但一时高兴忘记留下贺霖的住址，现在要去找她就只能去7号别墅那边。 “西平路？”丁南天停顿了一下，反问楚平。 “恩，7号别墅那里。”楚平说这话时候，丁南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坐在车里也一直没说话。 “送楚平去那边。“丁南天看看驾驶员，轻轻的说了一句，就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闭目养神的丁南天，楚平不知道他在想啥，都没出声，直到车子到了7号别墅不远处，这才指着房子说：“就是那里，我以前去过一次。” “唔，你去吧。“丁南天睁开眼睛看了那别墅一眼，楚平从他眼神中看出一丝疲惫，心想难道他最近很劳累，正在找话说，丁南天见车停下来了又说“，你要车就给小金打电话。” 楚平答应一声，道了一声谢谢，和金波招呼了一声就下车了。 “走吧。“看着楚平进了那院子，丁南夭又闭上了眼睛，淡淡的和驾驶员说。 “小楚怎么和这里的人有关系？”金波自言自语的说，其实这也正是丁南夭心里所想的，他并没睁开眼睛，而是依然闭目养神。 楚平走进院子，接待他的不是林森，这次换了另外一位中年人，整个人给人很温暖的感觉，楚平朝他笑子笑，还没说明来意，那中年男人就说：“跟我来吧，李老在楼上。” 楚平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即使做这一行的，也不用这么神通广夭吧，自己来找贺霖也是临时想起的，难道李老会掐指神算不成。 “李老。“第二次见到李老，楚平发现他还是那个样子，楼上房间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化，这几年下来，在李老这里似乎时间停止了一样，楚平自己找椅子坐了下来。 “都好三年子多了，日子真快啊。“李老示意楚平喝茶。 “上次来是呕年国庆那段日子。”楚平看了看墙上的挂历，也笑着说，“现在都快咕年国庆了。” “贺姐还好吧口“楚平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想看看贺霖怎么样。 “她还好，一回来又出喜了。“李老喝了一口茶说，“干这行的，任务多没办法。” “嗯。“楚平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才说“，我没事，来京城办事，就来看看贺姐和您，一直想来，但工作上的事情一直拖着，没来京城。” “你工作很忙。“李老意味深长的说“，工作干的不错嘛，你的南湖蔬菜我都吃到过好几回，不错，真不错。” 聊到这个，楚平来劲了，就开始介绍南湖蔬菜的情况了，甚至有些后悔没带些来给老头子尝尝鲜，不过最后还是没忘记邀请他去南湖尝尝新鲜的蔬菜。 两人又东南西北的聊了好一会，等楚平准备要告辞时，李老这才说：“小霖开会应该也开完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家常便饭。” 见楚平来看她，开会回来的贺霖开心的笑了，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像瘦了很多，就张罗着去吃饭了，这饭还真是家常便饭，四人六菜一汤，一条红烧鱼，一盘青椒炒腊肉，一盘五香牛肉，一个炒鸡蛋，两个蔬菜，量也不是特别多，不过四个人应该够吃。 菜虽是家常便饭，酒却是好久，真正的老陈茅台酒，一人一瓶呢，连贺霖面前也是一瓶。 “小楚，来我敬你，这酒早就该敬了。”一上桌李老就端着茅台敬楚平，楚平连忙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 “您客气了，这我可不敢当。“楚平双手端着酒杯和李老碰了碰，一口先喝了杯中的酒。 “说我客气，你看你客气成什么样了。“李老也喝完杯中的酒，轻轻一笑说，“上次说了，要你来了京城就来这里坐坐，就当这是你家一样，这不，好几年你才来。” “爷爷已经十多年不喝酒了。“贺霜端着酒杯也和楚平碰了碰说“，你倒是真有面子。” 四人慢慢的就着家常便菜，喝着上好的陈年茅台，不知不觉的将话题扯到楚平个工作上去了。 楚平向李老详细的介绍了南湖的蔬菜，并委婉的提出想找农业部等有关部委宣传南湖蔬菜，希望能邀请到有级一定别的领导到县里视察指导。 “小贺，这事情你帮小楚打声招呼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李老从来不去关心，但对于楚平说到农民收入大幅增加倒是感兴趣起来，两人开始讨论起土地种粮食价值高，还是种经济作物价值高的话题来了口 对于这一点，楚平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将自己的观点一一道来，李老也听得津津有味，等酒喝完了还意味深长的说：“小楚不是小官僚，你的观点有些意思，以后还真要和你多聊聊天口” “在县里日子不好过吧？”贺霖突然问了一句，楚平倒楞了一下。 李老也看了楚平一眼，他当面明白贺霜这话的意思。 “县里还好，他们都说我一言堂。”楚平也不隐瞒，知道贺霜既然这样问，那自然是了解他的情况，“我也确实有些做的过分，县里同志还理解，上面领导就不一定理解了“、 “江南情况复杂啊口“贺霜淡然的说了一句，眼睛却看向李老，似乎在表达什么意思。 “丁南天是江南省委书记？”沉默了一会的李老突然问。 “恩。“楚平点头。 “过几天只怕就不是了。“贺霖夹起一片百合，轻轻的送进香唇，在百合吃进去前说口。 说完这话，贺霖就没在提江南政坛的事情了，吃晚饭后李老休息去了，贺霖让楚平陪着去逛街，两人在王府井逛了两个小时，满载而归，晚饭确实楚平请的，在肯德基吃花了三十多块钱解决了问题。 送贺霖回去后，楚平再赶往医院看丁丁，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农业部。 也不知道是丁南天打了招呼，还是贺霖打了招呼，也可能是叶馨起了作用，楚平在农业部办事出奇的顺利，一位司长亲自接待了楚平，这倒让他受宠若惊。 随后，楚平在京城呆了三天，在贺霜和叶馨的带领下，和农业部、水利部、计戈了委、体改委等不少国家部委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见了面，吃了饭，喝了茶。 总体来说，不管是于还是于私，楚平这次来京城收获巨大。 认识了一大帮掌握一定权力的部委处长、司长，了解了许多有用艨熙息，特别是从农业部了解到，今年的仓国蔬菜种植会议，稞搏有放在南方召开的想法，如果江南省委、省政府重视，积极争取，放在江南省召开是很有可能的。 这三天，每天晚上无论多迟，楚平都赶到医院在丁丁身边呆一会，到京城第七夭楚平终于动身回江南省了，出来了七天已经是他这个县委书记最长期限的假期。 和几位朋友告别后，楚平再次去医院看了丁丁，就动身飞回江南。楚平还在飞机上，江南政坛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这事情影响了许许多多的人，其中最直接的一个就包括楚平。 楚平乘坐的飞机正在江苏省上空飞翔时，在江南省人民大会堂，江南省委正举行干部大会，中组部常务副部长李明东受中央领导同志委派，宣布了江南省委主要领导职务变动的决定并作了讲话：“丁南天同志在江南工作多年，他团结带领省委、省政府一班人为江南改革、发展和稳定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这个全省干部大会开的非常突然。 前夭，中央一位首长到江南考察，并发表重要讲话。今夭江南省委就召开全省干部大会学习首长讲话精神，以及对在全省开展学习贯彻首长讲话精神进行部署。 没想到中央倒为江南着想，借江南省委召开全省干部大会的这个时机，宣布江南省委主要干部调整，所以事先很少有人知道这事情。 从李明东的讲话，台下的人就清楚要调整的人是谁了。 在主席台上坐的人不多。江南省委四套班子加李明东外，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会议由省委副书记、省长周博海主持。丁南天一直微笑的望向台下。 看到台上那陌生面孔时，台下的干部或喜或忧，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主持会议的周博海。 为了省委书记这个位置，周博海和丁南夭明争暗斗已是众所周知，但到现在为止，周博海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丁南天挤走，不知道这次他到底有没有如愿。 而从丁南夭的任命来看，他也不是被周博海挤走，而可以说是毒升，丁南夭调任岭南省委书记。岭南省和江南省相比，可以从每年的国民经济总值排名看得出。岭南排进全国三甲，江南却只能进入全十，而岭南省委书记头上一向都会加上一个政治局委员的帽子。 这个帽子一加，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直接就进入了国家领导人行列，难怪丁南夭会一直笑着慈祥的看着台下黑麻麻一片厅级干部。 楚平到了省城，就给金海打电话，金海刚好在厕所里，就将这消息小声的告诉了楚平。 得知这消息，楚平楞了一会，在京城丁南夭似乎是给他透露过要调离江南省的意思，但却并未明确。 这样级别官员调动的干部大会，楚平并没资格参加，挂了金波的电话后，他心里琢磨着是在省城等着见丁南夭一面，还是安耽的回到县里。 “楚平，丁书记下午就要去岭南履职，等有机会我们到京城再聚。”还在犹豫是，金波打来电话。 挂了金波的电话，楚平给周宪国打了个电话。 “楚平，省里的情况你知道了？”周宪国以为楚平知道省里的情况了，省里的干部大会冉开好口 “丁书记去岭南了？”金海没告诉楚平，谁做江南省省委书记，“谁接他的位子？” “周省长。”周宪国叹了口气说，他虽然和周博海同样姓周，可和江南周家走的不近，在南州还或多或少的和周强交恶过。 “哦。“听说是周博海，楚平重新思索了南州的局势，周强从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有没有可能直接坐市委书记呢？ 回到南湖后，楚平就没想那么多了，交代侯兵、老潘等人准备相关的姿料，他想争取今年全国蔬菜种植工作会议的承办权。 准备了一个星期，资料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楚平决定去先去市里找谭千秋、林田、周强汇报争取今年全国蔬菜种植工作会议的承办权的事情。 “楚平啊，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楚平刚拨通谭千秋的手机，谭千秋就笑着说，“你小子倒是把握得时机好，省了我拨你的号码。” “领导有何指示。“楚平开玩笑说，自从周强来后，原本和谭千秋有些微妙的关系也就变得实在多了，“我洗耳恭听Q” “先和你通个气，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谭千秋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省委已经和他谈了话，“这两天市里就会召开干部大会，我调到省里去了，和宪国做伴去了口” “啊？！”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当亲耳听到谭千秋说出来时，楚平还是有些惊讶。 “你自己也要有心理准备。”谭千秋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现在开始安慰楚平了，“等市里的班子调整好后，你的位置只怕也要动一动，具体怎么动就得看他们了。” “动就动吧。“周宪国在那天全省干部会后，就好楚平说了这个结果，虽然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服，但楚平还是没想太多，今天谭千秋再次说起来，楚平心里多少有些想法了。 “别泄气，你还年轻，经历点风雨也是正常的。“谭千秋劝楚平说，“丁书记去了岭南，等戴上那帽子后很多事情就不好说。” “是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两人聊了一会，谭千秋这才想起是楚平先给他打的电话。 楚平将争取全国蔬菜种植工作会议承办权的事情和谭千秋详细的汇报了一通，谭千秋也很赞同。 挂了谭千秋的电话，楚平整个人软软的坐在沙发上，全身没有力气，听谭千秋的口气，他这次肯定会被调离南湖县委书记这个位置，而且新去的位置不会好。 “别折腾了，再怎么折腾也是便宜了别人。”看着手里一叠汇报材料，楚平的想法第一次动摇了。 点了一根香烟，一口气抽完，又点了一根，楚平终亍还是叹了口气，拿起资料放进包里，叫秘书进来说：“我们去市里。” 是先去林田那边，还是先去周强那边？ 站在市政府楼底下，楚平犹豫了一会，他们两的办公室都在六楼，只是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 犹豫了一会也还是没能选择了，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到了六楼，站在中间的楼梯上，楚平再次犹豫了一下，正准备选择时，只听到有人招呼他：“楚平。” 楚平抬头一看，是市长林田，心里苦笑了一母必楚平只得笑着和他说！“林市长，您在家啊，我正要找您涔蜘点本情。” 来之前和来的路上，楚平特意没和两人以及两人的秘书联系，就是想试试碰着谁就先和谁汇报。 “好啊，你有这么的想法，那实在是太好了，省里的工作我们一起去做。“林田高兴的说，这种金国性的会议，如果能争取过来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从楚平的话中，他听出了农业部官员的话有点倾向性的意思，这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两人有商量了一些具体的事情，林田在秘书的再三催促下，这才去开会去了。 等林田下了楼，楚平走到周强的办公室门口敲门，周强不在。 再给周强打电话，周强说在省里，现在说话不方便，晚上再联系，楚平挂了电话后，回南湖去了。 回到南湖第三天，南州市召开干部大会，谭千秋正式调任省委副秘书长，林田任市委书记，自然周强就接替他的位置再次坐上了代理市长。 谭千秋走后半个月，南州新一届领导开始调整干部。 这次调整的千部有十二名，楚平的位呈最尴尬，市委办主任。 任命之前，林田和楚平谈了一个晚上。 和林田分手后，周强也找楚平谈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常委会上的决定，楚平到市委办担任主任，却又不是市委常委秘书长。 关于楚平的这个任命，南州市要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又说周市长想要楚平做市政府的秘书长，林书记也要楚平做他市委的秘书长。 两位领导都不肯退步，最后还是周市长退了一步，结果是楚平做了市委副秘书长和市委办主任，却没能进步。 这当然只是一种说法，更多的说法是，周市长拉拢楚平，楚平不给面子，所以周市长不高兴了，周市长不高兴了，那自然周书记也不高兴了，省委书记都不高兴了，楚平这官自然就升不了。 自从当上了市委办主任后，楚平明晏感觉到了人情冷暖，南湖县那团结得能打死老虎的县委班子，也被拆得七零八落。 柳易接任县委书记，老刘接任县长，老潘这常务副县长居然被市纪委查出受贿q多万，许大山被调回市纪委当了一个纪委常委，侯兵也同样被调离南湖，到市文化局当了个副局长。 柳易当上县委书记后，立马就打出建设新南湖，发展快步走的口号，秉承周强的工业立市、工业强市的战略，重点抓招商引资，第一个月就引进了一个大型造纸企业，第二个月引进一个化工企业。 第四个月，和杜欣偷偷回到南湖，看着原本覆盖着一个个大棚的蔬菜基地被推土机推得乱七八糟，楚平心就如刀绞一样疼，拉着杜欣的手黯然的回到南州。 得知楚平请客的淡霞和宋丽春，从特区赶来过来，两人都劝楚平，不要伺候这帮官老爷了，还是辞职去打理欣荣集冉的生意力 楚平也有了这样的想法，有一夭都打好了辞职报告，差一点拿着去林田办公室向他辞职。 但没想到，杜欣却从医院取来了她怀孕了的化验单，看着化验单，楚平搂着杜欣亲了一个下午，连班都忘记去上了。 从要做爸爸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后，两人考虑再三，决定楚平暂时先不辞职，等杜欣生了宝宝后再作决定，因为一旦辞职去打理欣荣集团任职，那楚平肯定没多少空闲的时间，这样就没时间陪杜欣了。 在陪杜欣怀孕的同时，楚平还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说动林田和周强，争取获得今年金国蔬菜种植工作会议承办权。 两人也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亲自去省里找周博海书记及李省长汇报。 得知情况后，省里两位主要领导也很赞同，给于了南州市大力支持，当然这会议最后也办成了南州市承办，由林田牵头，楚平专门负责联络和农业部的关系。 准备了几个月，这个全国性的会总算圆满完成。 就在农业部那位司长为楚平抱不平时，共青团中央一纸调令到了江南省委和团省委。 担任团中央某部副部长，看着这张调令，楚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是谁帮的忙，打了几个电话都没问出个缘由，都说有升官了你应该请客才是。 看着这调令，除了楚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外，南州还有几人也是有些看不懂了。 楚平很低调的收拾了东西，先到京城报道去了。 报道后，楚平这才多少知道了一些被调入京城的缘由，不过也没想太多，骤然间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环境，楚平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还好有个借口，那就是杜欣怀孕了，领导也体贴关心楚平，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利用这一个星期的假期，楚平将杜欣以及父母都接到京城口 随后在丁丁和贺霖的帮忙下，以杜欣的名义买了一套不小的四合院，搬了新家这才真正安顿下来，准备去新的环境和新的岗位迎接新的挑战！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